◆巻一 武帝紀
▼巻一 武帝紀 巻首
太祖武皇帝、沛国譙人也。姓曹諱操字孟徳、漢相国参之後〔一〕。桓帝世、曹騰為中常侍大長秋、封費亭侯〔二〕。養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審其生出本末〔三〕。嵩生太祖。
〔一〕[曹瞞伝曰]太祖一名吉利、小字阿瞞。王沈魏書曰、其先出於黄帝。当高陽世、陸終之子曰安、是為曹姓。周武王克殷、存先世之後、封曹侠於邾。春秋之世、与於盟会、逮至戦国、為楚所滅。子孫分流、或家於沛。漢高祖之起、曹参以功封平陽侯、世襲爵土、絶而復紹、至今適嗣国於容城。桓帝世、曹騰為中常侍大長秋、封費亭侯。
〔二〕司馬彪続漢書曰、騰父節、字元偉、素以仁厚称。鄰人有亡豕者、与節豕相類、詣門認之、節不与争。後所亡豕自還其家、豕主人大慚、送所認豕、并辞謝節、節笑而受之。由是郷党貴歎焉。長子伯興、次子仲興、次子叔興。騰字季興、少除黄門従官。永寧元年、鄧太后詔黄門令選中黄門従官年少温謹者配皇太子書、騰応其選。太子特親愛騰、飲食賞賜与衆有異。順帝即位、為小黄門、遷至中常侍大長秋。在省闥三十餘年、歴事四帝、未嘗有過。好進達賢能、終無所毀傷。其所称薦、若陳留虞放・辺韶、南陽延固・張温・弘農張奐、潁川堂谿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伐其善。蜀郡太守因計吏修敬於騰、益州刺史种暠於函谷関捜得其牋、上太守、并奏騰内臣外交、所不当為、請免官治罪。帝曰「牋自外来、騰書不出、非其罪也。」乃寝暠奏。騰不以介意、常称歎暠、 以為暠得事上之節。暠後為司徒、語人曰「今日為公、乃曹常侍恩也。」騰之行事、皆此類也。桓帝即位、以騰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費亭侯、加位特進。太和三年、追尊騰曰高皇帝。
〔三〕続漢書曰、嵩字巨高。質性敦慎、所在忠孝。為司隷校尉、霊帝擢拝大司農、大鴻臚、代崔烈為太尉。黄初元年、追尊嵩曰太皇帝。呉人作曹瞞伝及郭頒世語並云、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為従父兄弟。

太祖少機警、有権数。而任侠放蕩不治行業、故世人未之奇也〔一〕。惟梁国橋玄南陽何顒、異焉。玄、謂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済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二〕」。年二十挙孝廉為郎。除洛陽北部尉、遷頓丘令〔三〕。徴拝議郎〔四〕。
〔一〕曹瞞伝云、太祖少好飛鷹走狗、游蕩無度、其叔父数言之於嵩。太祖患之、後逢叔父於路、乃陽敗面喎口。叔父怪而問其故、太祖曰「卒中悪風。」叔父以告嵩。嵩驚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問曰「叔父言汝中風、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風、但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嵩乃疑焉。自後叔父有所告、嵩終不復信、太祖於是益得肆意矣。
〔二〕魏書曰、太尉橋玄、世名知人、覩太祖而異之、曰「吾見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願以妻子為託。」由是声名益重。
〔三〕曹瞞伝曰、太祖初入尉廨、繕治四門。造五色棒、県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不避豪彊、皆棒殺之。後数月、霊帝愛幸小黄門蹇碩叔父夜行、即殺之。京師斂迹、莫敢犯者。近習寵臣咸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称薦之、故遷為頓丘令。
〔四〕魏書曰、太祖従妹夫濦彊侯宋奇被誅、従坐免官。後以能明古学、復徴拝議郎。先是大将軍宝武、太傅陳蕃謀誅閹官、反為所害。太祖上書陳武等正直而見陥害、姦邪盈朝、善人壅塞、其言甚切。霊帝不能用。是後詔書敕三府。挙奏州県政理無効、民為作謡言者免罷之。三公傾邪、皆希世見詔用、貨賂並行、彊者為怨、不見挙奏、弱者守道、多被陥毀。太祖疾之。是歳以災異博問得失、因此復上書切諫、説三公所挙奏専回避貴戚之意。奏上、天子感悟、以示三府責譲之、諸以謡言徴者皆拝議郎。是後政教日乱、豪猾益熾、多所摧毀。太祖知不可匡正、遂不復献言。

光和末、黄巾起。拝騎都尉、討潁川賊。遷為済南相、国有十餘県。長吏多阿附貴戚、贓汚狼藉。於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姦宄逃竄、郡界粛然〔一〕。久之、徴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称疾帰郷里〔二〕。
〔一〕魏書曰、長吏受取貪饕、依倚貴勢、歴前相不見挙。聞太祖至、咸皆挙免、小大震怖、姦宄遁逃、竄入他郡。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初、城陽景王劉章以有功於漢、故其国為立祠、青州諸郡転相倣効、済南尤盛、至六百餘祠。賈人或仮二千石輿服導従作倡楽、奢侈日甚、民坐貧窮、歴世長吏無敢禁絶者。太祖到、皆毀壊祠屋、止絶官吏民不得祠祀。及至秉政、遂除姦邪鬼神之事、世之淫祀由此遂絶。
〔二〕魏書曰、於是権臣専朝、貴戚横恣。太祖不能違道取容。数数干忤、恐為家禍、遂乞留宿衛。拝議郎、常託疾病、輒告帰郷里。築室城外、春夏習読書伝、秋冬弋猟、以自娯楽。

頃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陽許攸・沛国周旌等、連結豪傑謀廃霊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敗〔一〕。
〔一〕司馬彪九州春秋曰、於是陳蕃子逸与術士平原襄楷会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黄門、常侍(貴)[真]族滅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願駆除。」於是与攸等結謀。霊帝欲北巡河間旧宅、芬等謀因此作難、上書言黒山賊攻劫郡県、求得起兵。会北方有赤気、東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陰謀、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罷兵、俄而徴之。芬懼、自殺。魏書載太祖拒芬辞曰、「夫廃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権成敗、計軽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懐至忠之誠、拠宰臣之勢、処官司之上、故進退廃置、計従事立。及至霍光受託国之任、藉宗臣之位、内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羣卿同欲之勢、昌邑即位日浅、未有貴寵、朝乏讜臣、議出密近、故計行如転圜、事成如摧朽。今諸君徒見曩者之易、未覩当今之難。諸君自度、結衆連党、何若七国。合肥之貴、孰若呉・楚。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

金城辺章韓遂、殺刺史郡守以叛。衆十餘万、天下騷動。徴太祖為典軍校尉。会霊帝崩、太子即位太后臨朝。大将軍何進、与袁紹謀誅宦官。太后不聴。進、乃召董卓欲以脅太后〔一〕。卓未至而進見殺。卓到、廃帝為弘農王而立献帝。京都大乱。卓表太祖為驍騎校尉、欲与計事。太祖乃変易姓名、間行東帰〔二〕。出関過中牟、為亭長所疑。執詣県、邑中或窃識之、為請得解〔三〕。卓遂殺太后及弘農王。太祖至陳留、散家財合義兵、将以誅卓。冬十二月、始起兵於己吾〔四〕。是歳、中平六年也。
〔一〕魏書曰、太祖聞而笑之曰「閹豎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当仮之権寵、使至于此。既治其罪、当誅元悪、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将乎。欲尽誅之、事必宣露、吾見其敗也。」
〔二〕魏曰、太祖以卓終必覆敗、遂不就拝、逃帰郷里。従数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撃殺数人。世語曰、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礼。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図己、手剣夜殺八人而去。孫盛雑記曰、太祖聞其食器声、以為図己、遂夜殺之。既而悽愴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遂行。
〔三〕世語曰、中牟疑是亡人、見拘于県。時掾亦已被卓書。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世方乱、不宜拘天下雄儁、因白令釈之。
〔四〕世語曰、陳留孝廉衛茲以家財資太祖、使起兵、衆有五千人。

▼巻一 武帝紀 初平期
初平元年春正月。後将軍袁術、冀州牧韓馥〔一〕、豫州刺史孔伷〔二〕、兗州刺史劉岱〔三〕、河内太守王匡〔四〕、勃海太守袁紹、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橋瑁〔五〕、山陽太守袁遺〔六〕、済北相鮑信〔七〕、同時俱起兵、衆各数万、推紹為盟主。太祖、行奮武将軍。
〔一〕英雄記曰、馥字文節、潁川人。為御史中丞。董卓挙為冀州牧。于時冀州民人殷盛、兵糧優足。袁紹之在勃海、馥恐其興兵、遣数部従事守之、不得動搖。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与州郡、陳卓罪悪、云「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国患難。」馥得移、請諸従事問曰「今当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従事劉子恵曰「今興兵為国、何謂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慚色。子恵復言「兵者凶事、不可為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発動者、然後和之。冀州於他州不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書与紹、道卓之悪、聴其挙兵。
〔二〕英雄記曰、伷字公緒、陳留人。張璠漢紀載鄭泰説卓云「孔公緒能清談高論、噓枯吹生。」
〔三〕岱、劉繇之兄、事見呉志。
〔四〕英雄記曰、匡字公節、泰山人。軽財好施、以任侠聞。辟大将軍何進府進符使、匡於徐州発彊弩五百西詣京師。会進敗、匡還州里。起家、拝河内太守。謝承後漢書曰、匡少与蔡邕善。其年為卓軍所敗、走還泰山、収集勁勇得数千人、欲与張邈合。匡先殺執金吾胡母班。班親属不勝憤怒、与太祖并勢、共殺匡。
〔五〕英雄記曰、瑁字元偉、玄族子。先為兗州刺史、甚有威恵。
〔六〕遺字伯業、紹従兄。為長安令。河間張超嘗薦遺于太尉朱儁、称遺「有冠世之懿、幹時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縦。若乃包羅載籍、管綜百氏、登高能賦、覩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儔。」事在超集。英雄記曰、紹後用遺為揚州刺史、為袁術所敗。太祖称「長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業耳。」語在文帝典論。
〔七〕信事見子勛伝。

二月卓聞兵起、乃徙天子都長安。卓留屯洛陽、遂焚宮室。是時、紹屯河内、邈岱瑁遺屯酸棗、術屯南陽、伷屯潁川、馥在鄴。卓兵彊、紹等莫敢先進。太祖曰「挙義兵以誅暴乱、大衆已合。諸君何疑。向使、董卓聞山東兵起、倚王室之重拠二周之険東向以臨天下。雖以無道行之、猶足為患。今焚焼宮室劫遷天子、海内震動不知所帰。此天亡之時也。一戦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将拠成皋。邈遣将衛茲、分兵随太祖。到滎陽汴水、遇卓将徐栄。与戦不利、士卒死傷甚多。太祖為流矢所中、所乗馬被創。従弟洪、以馬与太祖、得夜遁去。栄見太祖所将兵少力戦尽日、謂酸棗未易攻也。亦引兵還。
太祖到酸棗。諸軍兵十餘万、日置酒高会、不図進取。太祖責譲之。因為謀曰「諸君、聴吾計。使勃海引河内之衆、臨孟津。酸棗諸将守成皋、拠敖倉、塞轘轅太谷。全制其険。使袁将軍率南陽之軍、軍丹析。入武関、以震三輔。皆高塁深壁、勿与戦。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兵、以義動。持疑而不進、失天下之望。窃為諸君恥之。」邈等不能用。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詣揚州募兵。刺史陳温丹楊太守周昕、与兵四千餘人。還到龍亢、士卒多叛〔一〕。至銍建平、復収兵得千餘人。進屯河内。
〔一〕魏書曰、兵謀叛、夜焼太祖帳、太祖手剣殺数十人、餘皆披靡、乃得出営。其不叛者五百餘人。

劉岱、与橋瑁相悪。岱殺瑁、以王肱領東郡太守。袁紹与韓馥謀、立幽州牧劉虞為帝。太祖拒之〔一〕。紹、又嘗得一玉印。於太祖坐中、挙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悪焉〔二〕。
〔一〕魏書載太祖答紹曰「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衆、興義兵而遠近莫不響応、此以義動故也。今幼主微弱、 制于姦臣、未有昌邑亡国之釁、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諸君北面、我自西向。」
〔二〕魏書曰、太祖大笑曰「吾不聴汝也。」紹復使人説太祖曰「今袁公勢盛兵彊、二子已長、天下羣英、孰踰於此。」太祖不応。由是益不直紹、図誅滅之。

二年春、紹馥遂立虞為帝。虞、終不敢当。夏四月、卓還長安。秋七月、袁紹脅韓馥、取冀州。黒山賊于毒白繞眭固等十餘万衆、略魏郡東郡。王肱不能禦。太祖引兵入東郡、撃白繞于濮陽、破之。袁紹因表太祖為東郡太守、治東武陽。

三年春、太祖軍頓丘。毒等攻東武陽。太祖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一〕。毒聞之、棄武陽還。太祖要撃眭固、又撃匈奴於夫羅於内黄。皆大破之〔二〕。
〔一〕魏書曰、諸将皆以為当還自救。太祖曰「孫臏救趙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臨菑。使賊聞我西而還、武陽自解也。不還、我能敗其本屯、虜不能抜武陽必矣。」遂乃行。
〔二〕魏書曰、於夫羅者、南単于子也。中平中、発匈奴兵、於夫羅率以助漢。会本国反、殺南単于、於夫羅遂将其衆留中国。因天下撓乱、与西河白波賊合、破太原・河内、抄略諸郡為寇。

夏四月、司徒王允与呂布共殺卓。卓将李傕郭汜等、殺允攻布。布敗、東出武関。傕等擅朝政。青州黄巾衆百万、入兗州。殺任城相鄭遂、転入東平。劉岱欲撃之、鮑信諫曰「今賊衆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無闘志、不可敵也。観賊衆、羣輩相随、軍無輜重、唯以鈔略為資。今、不若畜士衆力。先為固守、彼欲戦不得、攻又不能、其勢必離散。後、選精鋭拠其要害、撃之可破也」岱不従、遂与戦、果為所殺〔一〕。信乃与州吏万潜等、至東郡迎太祖領兗州牧。遂進兵撃黄巾于寿張東。信力戦闘死、僅而破之〔二〕。購求信喪、不得。衆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追黄巾至済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餘万。男女百餘万口、収其精鋭者、号為青州兵。袁術与紹有隙、術求援於公孫瓚。瓚使劉備屯高唐、単経屯平原、陶謙屯発干、以逼紹。太祖与紹会撃、皆破之。
〔一〕世語曰、岱既死、陳宮謂太祖曰「州今無主、而王命断絶、宮請説州中、明府尋往牧之、資之以収天下、此霸王之業也。」宮説別駕、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鮑信等亦謂之然。
〔二〕魏書曰、太祖将歩騎千餘人、行視戦地、卒抵賊営、戦不利、死者数百人、引還。賊尋前進。黄巾為賊久、数乗勝、 兵皆精悍。太祖旧兵少、新兵不習練、挙軍皆懼。太祖被甲嬰冑、親巡将士、明勧賞罰、衆乃復奮、承間討撃、賊稍折退。賊乃移書太祖曰「昔在済南、毀壊神壇、其道乃与中黄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漢行已尽、黄家当立。天之大運、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見檄書、呵罵之、数開示降路。遂設奇伏、昼夜会戦、戦輒禽獲、賊乃退走。

四年春、軍鄄城。荊州牧劉表断術糧道。術引軍入陳留、屯封丘。黒山餘賊及於夫羅等佐之。術使将劉詳屯匡亭。太祖撃詳。術救之。与戦大破之。術退保封丘。遂囲之。未合、術走襄邑。追到太寿。決渠水、潅城。走寧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還軍定陶。下邳闕宣、聚衆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謙与共挙兵、取泰山華費、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謙、下十餘城。謙守城不敢出。是歳、孫策受袁術使、渡江。数年間遂有江東。

▼巻一 武帝紀 興平期
興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還。初、太祖父嵩、去官後還譙。董卓之乱、避難瑯邪、為陶謙所害。故太祖志在復讎東伐〔一〕。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復征陶謙。抜五城、遂略地至東海。還過郯、謙将曹豹与劉備屯郯東、要太祖。太祖撃破之、遂攻抜襄賁。所過多所残戮〔二〕。
〔一〕世語曰、嵩在泰山華県。太祖令泰山太守応劭送家詣兗州、劭兵未至、陶謙密遣数千騎掩捕。嵩家以為劭迎、不設備。謙兵至、殺太祖弟徳于門中。嵩懼、穿後垣、先出其妾、妾肥、不時得出。嵩逃于廁、与妾俱被害、闔門皆死。劭懼、棄官赴袁紹。後太祖定冀州、劭時已死。韋曜呉書曰、太祖迎嵩、輜重百餘両。陶謙遣都尉張闓将騎二百衛送、闓於泰山華、費間殺嵩、取財物、因奔淮南。太祖帰咎於陶謙、故伐之。
〔二〕孫盛曰、夫伐罪弔民、古之令軌。罪謙之由、而残其属部、過矣。

会張邈与陳宮叛、迎呂布、郡県皆応。荀彧程昱保鄄城、范東阿二県固守。太祖乃引軍還。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陽。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拠東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乗険要我。而乃屯濮陽、吾知其無能為也」遂進軍攻之。布出兵戦。先以騎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陳乱。馳突火出、墜馬、焼左手掌。司馬楼異、扶太祖上馬、遂引去。未至営止、諸将未与太祖相見、皆怖。太祖乃自力労軍、令軍中促為攻具。進復攻之、与布相守百餘日。蝗蟲起、百姓大餓、布糧食亦尽、各引去〔一〕。秋九月、太祖還鄄城。布到乗氏。為其県人李進所破、東屯山陽。於是紹使人説太祖、欲連和。太祖新失兗州、軍食尽、将許之。程昱止太祖、太祖従之。冬十月、太祖至東阿。是歳穀一斛五十餘万銭、人相食、乃罷吏兵新募者。陶謙死、劉備代之。
〔一〕袁暐献帝春秋曰、太祖囲濮陽、濮陽大姓田氏為反間、太祖得入城。焼其東門、示無反意。及戦、軍敗。布騎得太祖而不知是、問曰「曹操何在。」太祖曰「乗黄馬走者是也。」布騎乃釈太祖而追黄馬者。門火猶盛、太祖突火而出。

二年春、襲定陶。済陰太守呉資保南城、未抜。会呂布至、又撃破之。夏、布将薛蘭李封屯鉅野、太祖攻之。布救蘭、蘭敗、布走、遂斬蘭等。布復従東緡与陳宮、将万餘人来戦。時太祖兵少、設伏、縦奇兵撃、大破之〔一〕。布夜走。太祖復攻、抜定陶。分兵平諸県。布東奔劉備。張邈従布。使其弟超、将家属保雍丘。秋八月囲雍丘。冬十月天子拝太祖兗州牧。十二月雍丘潰、超自殺。夷邈三族。邈詣袁術請救、為其衆所殺。兗州平、遂東、略陳地。是歳、長安乱。天子東遷、敗于曹陽。渡河、幸安邑。
〔一〕魏書曰、於是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営不固。太祖乃令婦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隄、其南樹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謂曰「曹操多譎、勿入伏中。」引軍屯南十餘里。明日復来、太祖隠兵隄裏、出半兵隄外。布益進、乃令軽兵挑戦、既合、伏兵乃悉乗隄、歩騎並進、大破之、獲其鼓車、追至其営而還。

▼巻一 武帝紀 建安元年~十二年
建安元年春正月、太祖軍臨武平。袁術所置陳相、袁嗣降。太祖将迎天子、諸将或疑。荀彧程昱勧之、乃遣曹洪将兵西迎。衛将軍董承、与袁術将萇奴、拒険。洪不得進。汝南潁川黄巾、何儀劉辟黄邵何曼等、衆各数万、初応袁術。又附孫堅。二月太祖進軍、討破之、斬辟邵等。儀及其衆、皆降。天子拝太祖建徳将軍。夏六月遷鎮東将軍、封費亭侯。秋七月楊奉韓暹、以天子還洛陽〔一〕。奉、別屯梁。太祖遂至洛陽、衛京都、暹遁走。天子仮太祖節鉞、録尚書事〔二〕。洛陽残破、董昭等勧太祖、都許。九月車駕、出轘轅而東。以太祖為大将軍、封武平侯。自天子西遷、朝廷日乱。至是、宗廟社稷制度始立〔三〕。
〔一〕献帝春秋曰、天子初至洛陽、幸城西故中常侍趙忠宅。使張楊繕治宮室、名殿曰揚安殿、八月、帝乃遷居。
〔二〕献帝紀曰、又領司隷校尉。
〔三〕張璠漢紀曰、初、天子敗於曹陽、欲浮河東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曰「自去春太白犯鎮星於牛斗、過天津、熒惑又逆行守北河、不可犯也。」由是天子遂不北渡河、将自軹関東出。立又謂宗正劉艾曰「前太白守天関、与熒惑会。金火交会、革命之象也。漢祚終矣、晋・魏必有興者。」立後数言于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漢者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氏而已。」公聞之、使人語立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遠、幸勿多言。」

天子之東也、奉自梁欲要之不及。冬十月公、征奉。奉南奔袁術。遂攻其梁屯、抜之。於是、以袁紹為太尉。紹恥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辞、以大将軍譲紹。天子拝公司空、行車騎将軍。是歳用棗祗韓浩等議、始興屯田〔一〕。
〔一〕魏書曰、自遭荒乱、率乏糧穀。諸軍並起、無終歳之計、飢則寇略、飽則棄餘、瓦解流離、無敵自破者不可勝数。袁紹之在河北、軍人仰食桑椹。袁術在江淮、取給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蕭條。公曰「夫定国之術、在于彊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歳乃募民屯田許下、得穀百万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積穀。征伐四方、無運糧之労、遂兼滅羣賊、克平天下。

呂布襲劉備、取下邳。備来奔。程昱説公曰「観劉備、有雄才而甚得衆心、終不為人下。不如早図之」公曰「方今収英雄時也。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張済、自関中走南陽。済死、従子繡、領其衆。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繡降、既而悔之、復反。公与戦、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一〕。公乃引兵、還舞陰。繡将騎来鈔、公撃破之。繡奔穰、与劉表合。公謂諸将曰「吾降張繡等。失、不便取其質。以至於此。吾知、所以敗。諸卿、観之。自今已後、不復敗矣」遂還許〔二〕。
〔一〕魏書曰、公所乗馬名絶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并中公右臂。世語曰、昂不能騎、進馬于公、公故免、而昂遇害。
〔二〕世語曰、旧制、三公領兵入見、皆交戟叉頸而前。初、公将討張繡、入覲天子、時始復此制。公自此不復朝見。

袁術欲称帝於淮南、使人告呂布。布収其使、上其書。術怒攻布、為布所破。秋九月、術侵陳、公東征之。術聞公自来、棄軍走、留其将橋蕤李豊梁綱楽就。公到、撃破蕤等、皆斬之。術走渡淮。公還許。公之自舞陰還也、南陽章陵諸県復叛為繡。公遣曹洪撃之、不利、還屯葉。数為繡表所侵。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一〕。表将鄧済拠湖陽。攻抜之生擒済、湖陽降。攻舞陰下之。
〔一〕魏書曰、臨淯水、祠亡将士、歔欷流涕、衆皆感慟。

三年春正月、公還許、初置軍師祭酒。三月公囲張繡於穰。夏五月劉表遣兵救繡、以絶軍後〔一〕。公将引還、繡兵来公軍不得進、連営稍前。公与荀彧書曰「賊来追吾、雖日行数里、吾策之。到安衆、破繡必矣」到安衆、繡与表兵合守険、公軍前後受敵。公乃夜鑿険為地道、悉過輜重、設奇兵。会明、賊謂公為遁也、悉軍来追。乃縦奇兵歩騎夾攻、大破之。秋七月公還許。荀彧問公「前以策賊必破、何也。」公曰「虜遏吾帰師、而与吾死地戦。吾是以知勝矣。」
〔一〕献帝春秋曰、袁紹叛卒詣公云「田豊使紹早襲許、若挟天子以令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公乃解繡囲。

呂布復為袁術使高順攻劉備。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備為順所敗。九月公東征布。冬十月屠彭城、獲其相侯諧。進至下邳、布自将騎逆撃。大破之、獲其驍将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陳宮等沮其計、求救于術、勧布出戦。戦又敗、乃還固守、攻之不下。時公連戦、士卒罷、欲還。用荀攸郭嘉計、遂決泗沂水、以潅城。月餘、布将宋憲・魏続等執陳宮、挙城降。生禽布宮、皆殺之。太山臧霸・孫観・呉敦・尹礼・昌豨、各聚衆。布之破劉備也、霸等悉従布。布敗、獲霸等、公厚納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分瑯邪東海北海、為城陽利城昌慮郡。初、公為兗州、以東平畢諶為別駕。張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公謝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諶、頓首無二心。公嘉之、為之流涕。既出、遂亡帰。及布破、諶生得、衆為諶懼。公曰「夫、人孝於其親者、豈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為魯相〔一〕。
〔一〕魏書曰、袁紹宿与故太尉楊彪・大長秋梁紹・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過誅之。公曰「当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並起、輔相君長、人懐怏怏、各有自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雖以無嫌待之、猶懼未信。如有所除、則誰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塵垢之間、為庸人之所陵陥、可勝怨乎。高祖赦雍歯之讎而羣情以安、如何忘之。」紹以為公外託公義、内実離異、深懐怨望。臣松之以為楊彪亦曾為魏武所困、幾至于死、孔融竟不免于誅滅、豈所謂先行其言而後従之哉。非知之難、其在行之、信矣。

四年春二月、公還至昌邑。張楊将楊醜、殺楊。眭固、又殺醜。以其衆、属袁紹、屯射犬。夏四月、進軍臨河、使史渙曹仁、渡河撃之。固使楊故長史薛洪河内太守繆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紹、求救。与渙仁相遇犬城。交戦大破之、斬固。公遂済河、囲射犬。洪尚率衆降、封為列侯。還軍敖倉。以魏种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初、公挙种孝廉。兗州叛、公曰「唯魏种且不棄孤也」及聞种走、公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公曰「唯其才也。」釈其縛而用之。
是時袁紹既并公孫瓚、兼四州之地。衆十餘万、将進軍攻許。諸将以為不可敵、公曰「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広、糧食雖豊、適足以為吾奉也」秋八月公進軍黎陽。使臧霸等入青州破斉北海東安。留于禁、屯河上。九月公還許。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張繡率衆降、封列侯。十二月公軍官渡。

袁術自敗於陳、稍困。袁譚自青州遣迎之。術欲従下邳北過、公遣劉備朱霊要之。会術病死。程昱郭嘉聞公遣備、言於公曰「劉備不可縦」公悔、追之不及。備之未東也、陰与董承等謀反、至下邳。遂殺徐州刺史車冑、挙兵屯沛。遣劉岱王忠撃之、不克〔一〕。廬江太守劉勲率衆降、封為列侯。
〔一〕献帝春秋曰、備謂岱等曰「使汝百人来、其無如我何。曹公自来、未可知耳。」魏武故事曰、岱字公山、沛国人。以司空長史従征伐有功、封列侯。魏略曰、王忠、扶風人、少為亭長。三輔乱、忠飢乏噉人、随輩南向武関。値婁子伯為荊州遣迎北方客人。忠不欲去、因率等仵逆撃之、奪其兵、聚衆千餘人以帰公。拝忠中郎将、従征討。五官将知忠嘗噉人、因従駕出行、令俳取冢間髑髏繋著忠馬鞍、以為歓笑。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謀泄。皆伏誅。公将自東征備、諸将皆曰「与公争天下者、袁紹也。今紹方来而棄之東。紹乗人後、若何。」公曰「夫劉備人傑也、今不撃必為後患〔一〕。袁紹雖有大志、而見事、遅。必不動也」郭嘉亦勧公、遂東撃備破之。生禽其将夏侯博。備走奔紹、獲其妻子。備将関羽屯下邳、復進攻之、羽降。昌豨叛為備、又攻破之。公還官渡、紹卒不出。
〔一〕孫盛魏氏春秋云。答諸将曰「劉備、人傑也、将生憂寡人。」臣松之以為史之記言、既多潤色、故前載所述有非実者矣、後之作者又生意改之、于失実也、不亦弥遠乎。凡孫盛製書、多用左氏以易旧文、如此者非一。嗟乎、後之学者将何取信哉。且魏武方以天下勵志、而用夫差分死之言、尤非其類。

二月、紹遣郭図淳于瓊顔良、攻東郡太守劉延于白馬。紹引兵至黎陽、将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説公曰「今兵少不敵、分其勢乃可。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後者。紹必西応之。然後軽兵襲白馬、掩其不備、顔良可禽也」公従之。紹聞兵渡、即分兵西応之。公乃引軍兼行趣白馬。未至十餘里、良大驚、来逆戦。使張遼・関羽前登、撃破斬良。遂解白馬囲、徙其民、循河而西。紹於是渡河追公軍、至延津南。公勒兵駐営南阪下。使登塁望之、曰「可五六百騎」有頃復白「騎稍多、歩兵不可勝数」公曰「勿復白」乃令騎解鞍放馬。是時、白馬輜重就道。諸将以為敵騎多、不如還保営。荀攸曰「此所以餌敵。如何去之。」紹騎将文醜、与劉備将五六千騎前後至。諸将復白「可上馬。」公曰「未也」有頃、騎至稍多。或分趣輜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馬。時騎不満六百、遂縦兵撃、大破之、斬醜。良醜、皆紹名将也。再戦悉禽、紹軍大震。公還軍官渡。紹進保陽武。関羽亡帰劉備。

八月、紹連営稍前、依沙堆為屯、東西数十里。公亦分営与相当、合戦不利〔一〕。時公兵不満万、傷者十二三〔二〕。紹復進臨官渡、起土山地道。公亦於内作之、以相応。紹射営中、矢如雨下、行者皆蒙楯、衆大懼。時公糧少、与荀彧書、議欲還許。彧以為「紹悉衆聚官渡、欲与公決勝敗。公以至弱当至彊、若不能制、必為所乗、是天下之大機也。且紹、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夫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輔以大順、何向而不済。」公従之。孫策聞公与紹相持、乃謀襲許、未発、為刺客所殺。
〔一〕羽鑿歯漢晋春秋曰、許攸説紹曰「公無与操相攻也。急分諸軍持之、而径従他道迎天子、則事立済矣。」紹不従、曰「吾要当先囲取之。」攸怒。
〔二〕臣松之以為魏武初起兵、已有衆五千、自後百戦百勝、敗者十二三而已矣。但一破黄巾、受降卒三十餘万、餘所呑并、不可悉紀。雖征戦損傷、未応如此之少也。夫結営相守、異於摧鋒決戦。本紀云「紹衆十餘万、屯営東西数十里。」魏太祖雖機変無方、略不世出、安有以数千之兵、而得逾時相抗者哉。以理而言、窃謂不然。紹為屯数十里、公能分営与相当、此兵不得甚少、一也。紹若有十倍之衆、理応当悉力囲守、使出入断絶、而公使徐晃等撃其運車、公又自出撃淳于瓊等、揚旌往還、曾無抵閡、明紹力不能制、是不得甚少、二也。諸書皆云公坑紹衆八万、或云七万。夫八万人奔散、非八千人所能縛、而紹之大衆皆拱手就戮、何縁力能制之。是不得甚少、三也。将記述者欲以少見奇、非其実録也。按鍾繇伝云「公与紹相持、繇為司隷、送馬二千餘匹以給軍。」本紀及世語並云公時有騎六百餘匹、繇馬為安在哉。

汝南降賊劉辟等叛応紹、略許下。紹使劉備助辟、公使曹仁撃破之。備走、遂破辟屯。袁紹運穀車数千乗至、公用荀攸計、遣徐晃史渙邀撃、大破之、尽焼其車。公与紹相拒連月、雖比戦斬将、然衆少糧尽、士卒疲乏。公謂運者曰「却十五日為汝破紹、不復労汝矣。」冬十月、紹遣車運穀、使淳于瓊等五人将兵万餘人送之、宿紹営北四十里。紹謀臣許攸貪財、紹不能足、来奔、因説公撃瓊等。左右疑之、荀攸賈詡勧公。公乃留曹洪守、自将歩騎五千人夜往、会明至。瓊等望見公兵少、出陳門外。公急撃之、瓊退保営、遂攻之。紹遣騎救瓊。左右或言「賊騎稍近、請分兵拒之」。公怒曰「賊在背後、乃白。」士卒皆殊死戦、大破瓊等、皆斬之〔一〕。紹初聞公之撃瓊、謂長子譚曰「就彼攻瓊等、吾攻抜其営、彼固無所帰矣。」乃使張郃高覧攻曹洪。郃等聞瓊破、遂来降。紹衆大潰、紹及譚棄軍走、渡河。追之不及、尽収其輜重図書珍宝、虜其衆〔二〕。公収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三〕。冀州諸郡多挙城邑降者。初、桓帝時有黄星見于楚宋之分、遼東殷馗善天文、言後五十歳当有真人起于梁沛之間、其鋒不可当。至是凡五十年、而公破紹、天下莫敵矣。
〔一〕曹瞞伝曰、公聞攸来、跣出迎之、撫掌笑曰「(子卿遠)[子遠、卿]来、吾事済矣。」既入坐、謂公曰「袁氏軍盛、何以待之。今有幾糧乎。」公曰「尚可支一歳。」攸曰「無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歳。」攸曰「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実也。」公曰「向言戯之耳。其実可一月、為之柰何。」攸曰「公孤軍独守、外無救援而糧穀已尽、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輜重有万餘乗、在故市、烏巣、屯軍無厳備。今以軽兵襲之、不意而至、燔其積聚、 不過三日、袁氏自敗也。」公大喜、乃選精鋭歩騎、皆用袁軍旗幟、銜枚縛馬口、夜従間道出、人抱束薪、所歴道有問者、語之曰「袁公恐曹操鈔略後軍、遣兵以益備。」聞者信以為然、皆自若。既至、囲屯、大放火、営中驚乱。大破之、尽燔其糧穀宝貨、斬督将眭元進、騎督韓莒子・呂威璜・趙叡等首、割得将軍淳于仲簡鼻、未死、殺士卒千餘人、皆取鼻、牛馬割唇舌、以示紹軍。将士皆怛懼。時有夜得仲簡、将以詣麾下、公謂曰「何為如是。」仲簡曰「勝負自天、何用為問乎。」公意欲不殺。許攸曰「明旦鑒于鏡、此益不忘人。」乃殺之。
〔二〕献帝起居注曰、公上言「大将軍鄴侯袁紹前与冀州牧韓馥立故大司馬劉虞、刻作金璽、遣故任長畢瑜詣虞、為説命録之数。又紹与臣書云。『可都鄄城、当有所立。』擅鑄金銀印、孝廉計吏、皆往詣紹。従弟済陰太守叙与紹書云。『今海内喪敗、天意実在我家、神応有徴、当在尊兄。南兄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則北兄長、以位則北兄重。便欲送璽、会曹操断道。』紹宗族累世受国重恩、而凶逆無道、乃至于此。輒勒兵馬、与戦官渡、乗聖朝之威、得斬紹大将淳于瓊等八人首、遂大破潰。紹与子譚軽身迸走。凡斬首七万餘級、輜重財物巨億。」
〔三〕魏氏春秋曰、公云「当紹之彊、孤猶不能自保、而況衆人乎。」

六年夏四月、揚兵河上、撃紹倉亭軍、破之。紹帰、復収散卒、攻定諸叛郡県。九月、公還許。紹之未破也、使劉備略汝南、汝南賊共都等応之。遣蔡揚撃都、不利、為都所破。公南征備。備聞公自行、走奔劉表、都等皆散。
七年春正月、公軍譙、令曰「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乱。旧土人民、死喪略尽、国中終日行、不見所識、使吾悽愴傷懐。其挙義兵已来、将士絶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学師以教之。為存者立廟、使祀其先人、魂而有霊、吾百年之後何恨哉。」遂至浚儀、治睢陽渠、遣使以太牢祀橋玄〔一〕。進軍官渡。紹自軍破後、発病歐血、夏五月死。小子尚代、譚自号車騎将軍、屯黎陽。秋九月、公征之、連戦。譚尚数敗退、固守。
〔一〕褒賞令載公祀文曰「故太尉橋公、誕敷明徳、汎愛博容。国念明訓、士思令謨。霊幽体翳、邈哉晞矣。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頑鄙之姿、為大君子所納。増栄益観、皆由奨助、猶仲尼称不如顔淵、李生之厚歎賈復。士死知己、懐此無忘。又承従容約誓之言。『殂逝之後、路有経由、不以斗酒隻雞過相沃酹、車過三歩、腹痛勿怪。』雖臨時戯笑之言、非至親之篤好、胡肯為此辞乎。匪謂霊忿、能詒己疾、懐旧惟顧、念之悽愴。奉命東征、屯次郷里、北望貴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饗。」

八年春三月、攻其郭乃出戦、撃大破之、譚尚夜遁。夏四月、進軍鄴。五月還許、留賈信屯黎陽。己酉、令曰「司馬法『将軍死綏』〔一〕、故趙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者、軍破于外、而家受罪于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賞功而不罰罪、非国典也。其令諸将出征、敗軍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二〕。」秋七月、令曰「喪乱已来、十有五年、後生者不見仁義礼譲之風、吾甚傷之。其令郡国各脩文学、県満五百戸置校官、選其郷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幾先王之道不廃、而有以益于天下。」
〔一〕魏書曰、綏、却也。有前一尺、無却一寸。故趙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者、軍破于外、 而家受罪于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賞功而不罰罪、非国典也。其令諸将出征、敗軍者抵罪、 失利者免官爵。」
〔二〕魏書載庚申令曰「議者或以軍吏雖有功能、徳行不足堪任郡国之選、所謂『可与適道、未可与権』。管仲曰、『使賢者食於能則上尊、闘士食於功則卒軽于死、二者設於国則天下治。』未聞無能之人、不闘之士、並受禄賞、而可以立功興国者也。故明君不官無功之臣、不賞不戦之士。治平尚徳行、有事賞功能。論者之言、一似管窺虎歟。」

八月、公征劉表、軍西平。公之去鄴而南也、譚尚争冀州、譚為尚所敗、走保平原。尚攻之急、譚遣辛毗乞降請救。諸将皆疑、荀攸勧公許之〔一〕、公乃引軍還。冬十月、到黎陽、為子整与譚結婚〔二〕。尚聞公北、乃釈平原還鄴。東平呂曠・呂翔叛尚、屯陽平、率其衆降、封為列侯〔三〕。
〔一〕魏書曰、公云「我攻呂布、表不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紹、此自守之賊也、宜為後図。譚・尚狡猾、当乗其乱。縦譚挟詐、不終束手、使我破尚、偏収其地、利自多矣。」乃許之。
〔二〕臣松之案。紹死至此、過周五月耳。譚雖出後其伯、不為紹服三年、而於再朞之内以行吉礼、悖矣。魏武或以権宜与之約言。今云結婚、未必便以此年成礼。
〔三〕魏書曰、譚之囲解、陰以将軍印綬仮曠。曠受印送之、公曰「我固知譚之有小計也。欲使我攻尚、得以其間略民聚衆、尚之破、可得自彊以乗我弊也。尚破我盛、何弊之乗乎。」

九年春正月、済河、遏淇水入白溝以通糧道。二月、尚復攻譚、留蘇由審配守鄴。公進軍到洹水、由降。既至攻鄴、為土山地道。武安長尹楷屯毛城、通上党糧道。夏四月、留曹洪攻鄴、公自将撃楷、破之而還。尚将沮鵠守邯鄲〔一〕、又撃抜之。易陽令韓範渉長梁岐挙県降、賜爵関内侯。五月、毀土山地道、作囲壍、決漳水潅城。城中餓死者過半。秋七月、尚還救鄴、諸将皆以為「此帰師、人自為戦、不如避之」。公曰「尚従大道来、当避之。若循西山来者、此成禽耳。」尚果循西山来、臨滏水為営〔二〕。夜遣兵犯囲、公逆撃破走之、遂囲其営。未合尚懼、故豫州刺史陰夔及陳琳乞降、公不許、為囲益急。尚夜遁保祁山、追撃之。其将馬延張顗等臨陳降、衆大潰、尚走中山。尽獲其輜重、得尚印綬節鉞、使尚降人示其家、城中崩沮。八月、審配兄子栄夜開所守城東門内兵。配逆戦、敗、生禽配、斬之、鄴定。公臨祀紹墓、哭之流涕。慰労紹妻、還其家人宝物、賜雑繒絮、廩食之〔三〕。
〔一〕沮音菹、河朔間今猶有此姓。鵠、沮授子也。
〔二〕曹瞞伝曰、遣候者数部前後參之、皆曰「定従西道、已在邯鄲」。公大喜、会諸将曰「孤已得冀州、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諸君方見不久也。」
〔三〕孫盛云。昔者先王之為誅賞也、将以懲悪勧善、永彰鑒戒。紹因世艱危、遂懐逆謀、上議神器、下干国紀。荐社汙宅、古之制也、而乃尽哀于逆臣之冢、加恩于饕餮之室、為政之道、於斯躓矣。夫匿怨友人、前哲所恥、税驂旧館、 義無虚涕、苟道乖好絶、何哭之有。昔漢高失之於項氏、魏武遵謬於此挙、豈非百慮之一失也。

初、紹与公共起兵、紹問公曰「若事不輯、則方面何所可拠。」公曰「足下意以為何如。」紹曰「吾南拠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衆、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済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一〕」九月、令曰「河北罹袁氏之難、其令無出今年租賦。」重豪彊兼并之法、百姓喜悦〔二〕。天子以公領冀州牧、公譲還兗州。公之囲鄴也、譚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間。尚敗還中山。譚攻之、尚奔故安、遂并其衆。公遺譚書、責以負約、与之絶婚、女還、然後進軍。譚懼、抜平原、走保南皮。十二月、公入平原、略定諸県。
〔一〕傅子曰、太祖又云「湯武之王、豈同土哉。若以険固為資、則不能応機而変化也。」
〔二〕魏書載公令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使豪彊擅恣、親戚兼并。下民貧弱、代出租賦、衒鬻家財、不足応命。審配宗族、至乃蔵匿罪人、為逋逃主。欲望百姓親附、甲兵彊盛、豈可得邪。其収田租畝四升、戸出絹二匹、綿二斤而已、他不得擅興発。郡国守相明検察之、無令彊民有所隠蔵、而弱民兼賦也。」

十年春正月、攻譚破之、斬譚誅其妻子、冀州平〔一〕。下令曰「其与袁氏同悪者、与之更始。」令民不得復私讎、禁厚葬、皆一之于法。是月、袁煕大将焦觸・張南等叛攻煕尚、煕尚奔三郡烏丸。觸等挙其県降、封為列侯。初討譚時、民亡椎冰〔二〕、令不得降。頃之、亡民有詣門首者、公謂曰「聴汝則違令、殺汝則誅首、帰深自蔵、無為吏所獲。」民垂泣而去。後竟捕得。
〔一〕魏書曰、公攻譚、旦及日中不決。公乃自執桴鼓、士卒咸奮、応時破陥。
〔二〕臣松之以為討譚時、川渠水凍、使民椎冰以通船、民憚役而亡。

夏四月、黒山賊張燕率其衆十餘万降、封為列侯。故安趙犢霍奴等殺幽州刺史涿郡太守。三郡烏丸攻鮮于輔於獷平〔一〕。秋八月、公征之斬犢等、乃渡潞河救獷平、烏丸奔走出塞。九月、令曰「阿党比周、先聖所疾也。聞冀州俗、父子異部、更相毀誉。昔直不疑無兄、世人謂之盜嫂。第五伯魚、三娶孤女、謂之撾婦翁。王鳳擅権、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議、張匡謂之左道。此皆以白為黒、欺天罔君者也。吾欲整斉風俗、四者不除、吾以為羞。」冬十月、公還鄴。
〔一〕続漢書郡国志曰、獷平、県名、属漁陽郡。

初、袁紹以甥高幹領并州牧、公之抜鄴、幹降遂以為刺史。幹聞公討烏丸、乃以州叛、執上党太守、挙兵守壺関口。遣楽進李典撃之、幹還守壺関城。十一年春正月、公征幹。幹聞之、乃留其別将守城、走入匈奴、求救於単于、単于不受。公囲壺関三月抜之。幹遂走荊州、上洛都尉王琰、捕斬之。秋八月、公東征海賊管承、至淳于、遣楽進李典撃破之、承走入海島。割東海之襄賁郯戚以益瑯邪、省昌慮郡〔一〕。三郡烏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漢民合十餘万戸。袁紹皆立其酋豪為単于、以家人子為己女、妻焉。遼西単于蹋頓尤彊、為紹所厚、故尚兄弟帰之、数入塞為害。公将征之、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虜渠。又従泃河口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一〕魏書載十月乙亥令曰「夫治世御衆、建立輔弼、誡在面従、詩称『聴用我謀、庶無大悔』、斯実君臣懇懇之求也。吾充重任、毎懼失中、頻年已来、不聞嘉謀、豈吾開延不勤之咎邪。自今以後、諸掾属治中・別駕、常以月旦各言其失、吾将覧焉。」

十二年春二月、公自淳于還鄴。丁酉、令曰「吾起義兵誅暴乱、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豈吾功哉。乃賢士大夫之力也。天下雖未悉定、吾当要与賢士大夫共定之。而専饗其労、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於是大封功臣二十餘人、皆為列侯、其餘各以次受封、及復死事之孤、軽重各有差〔一〕。
〔一〕魏書載公令曰「昔趙奢・宝嬰之為将也、受賜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済成大功、永世流声。吾読其文、未嘗不慕其為人也。与諸将士大夫共従戎事、幸頼賢人不愛其謀、羣士不遺其力、是夷険平乱、而吾得窃大賞、戸邑三万。追思宝嬰散金之義、今分所受租与諸将掾属及故戍于陳・蔡者、庶以畴答衆労、不擅大恵也。宜差死事之孤、以租穀及之。若年殷用足、租奉畢入、将大与衆人悉共饗之。」

将北征三郡烏丸、諸将皆曰「袁尚亡虜耳、夷狄貪而無親、豈能為尚用。今深入征之、劉備必説劉表以襲許。万一為変事不可悔。」惟郭嘉策、表必不能任備、勧公行。夏五月至無終。秋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請為郷導、公従之。引軍出盧龍塞、塞外道絶不通、乃塹山堙谷五百餘里、経白檀、歴平岡、渉鮮卑庭、東指柳城。未至二百里、虜乃知之。尚煕与蹋頓遼西単于楼班、右北平単于能臣抵之等将数万騎逆軍。八月、登白狼山、卒与虜遇、衆甚盛。公車重在後、被甲者少、左右皆懼。公登高、望虜陳不整、乃縦兵撃之、使張遼為先鋒、虜衆大崩、斬蹋頓及名王已下、胡漢降者二十餘万口。遼東単于速僕丸及遼西北平諸豪、棄其種人、与尚煕奔遼東、衆尚有数千騎。初、遼東太守公孫康恃遠不服。及公破烏丸、或説公遂征之尚兄弟可禽也。公曰「吾方使康斬送尚煕首、不煩兵矣。」九月公引兵自柳城還〔一〕、康即斬尚煕及速僕丸等、伝其首。諸将或問「公還而康斬送尚煕、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等、吾急之則并力、緩之則自相図、其勢然也。」十一月至易水、代郡烏丸行単于普富盧、上郡烏丸行単于那楼将其名王来賀。
〔一〕曹瞞伝曰、時寒且旱、二百里無復水、軍又乏食、殺馬数千匹以為糧、鑿地入三十餘丈乃得水。既還、科問前諫者、衆莫知其故、人人皆懼。公皆厚賞之、曰「孤前行、乗危以徼倖、雖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為常。諸君之諫、万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之。」

▼巻一 武帝紀 建安十三年~十七年
十三年春正月、公還鄴、作玄武池以肄舟師〔一〕。漢罷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夏六月以公為丞相〔二〕。
〔一〕肄、以四反。三蒼曰「肄、習也。」
〔二〕献帝起居注曰、使太常徐璆即授印綬。御史大夫不領中丞、置長史一人。先賢行状曰、璆字(孟平)[孟玉]、広陵人。少履清爽、立朝正色。歴任城、汝南、東海三郡、所在化行。被徴当還、為袁術所劫。術僭号、欲授以上公之位、璆終不為屈。術死後、璆得術璽、致之漢朝、拝衛尉太常。公為丞相、以位譲璆焉。

秋七月、公南征劉表。八月表卒、其子琮代、屯襄陽、劉備屯樊。九月公到新野、琮遂降、備走夏口。公進軍江陵、下令荊州吏民、与之更始。乃論荊州服従之功、侯者十五人、以劉表大将文聘為江夏太守、使統本兵、引用荊州名士韓嵩鄧義等〔一〕。益州牧劉璋始受徴役、遣兵給軍。十二月孫権為備攻合肥。公自江陵征備、至巴丘、遣張熹救合肥。権聞熹至乃走。公至赤壁与備戦、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軍還。備遂有荊州江南諸郡〔二〕。
〔一〕衛恒四体書勢序曰、上谷王次仲善隷書、始為楷法。至霊帝好書、世多能者。而師宜官為最、甚矜其能、毎書、輒削焚其札。梁鵠乃益為版而飲之酒、候其酔而窃其札、鵠卒以攻書至選部尚書。於是公欲為洛陽令、鵠以為北部尉。鵠後依劉表。及荊州平、公募求鵠、鵠懼、自縛詣門、署軍仮司馬、使在秘書、以(勤)[勒]書自効。公嘗懸著帳中、及以釘壁玩之、謂勝宜官。鵠字孟黄、安定人。魏宮殿題署、皆鵠書也。皇甫謐逸士伝曰、汝南王儁、字子文、少為范滂、許章所識、与南陽岑晊善。公之為布衣、特愛儁。儁亦称公有治世之具。及袁紹与弟術喪母、帰葬汝南、儁与公会之、会者三万人。公於外密語儁曰「天下将乱、為乱魁者必此 二人也。欲済天下、為百姓請命、不先誅此二子、乱今作矣。」儁曰「如卿之言、済天下者、舍卿復誰。」相対而笑。儁為人外静而内明、不応州郡三府之命。公車徴、不到、避地居武陵、帰儁者一百餘家。帝之都許、復徴為 尚書、又不就。劉表見紹彊、陰与紹通、儁謂表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興霸道、継桓、文之功者也。今乃釈近而就遠、如有一朝之急、遥望漠北之救、不亦難乎。」表不従。儁年六十四、以寿終于武陵、公聞而哀傷。及平荊州、自臨江迎喪、改葬于江陵、表為先賢也。
〔二〕山陽公載記曰、公船艦為備所焼、引軍従華容道歩帰、遇泥濘、道不通、天又大風、悉使羸兵負草填之、騎乃得過。羸兵為人馬所蹈藉、陥泥中、死者甚衆。軍既得出、公大喜、諸将問之、公曰「劉備、吾儔也。但得計少晚。向使 早放火、吾徒無類矣。」備尋亦放火而無所及。孫盛異同評曰、按呉志、劉備先破公軍、然後権攻合肥、而此記云権先攻合肥、後有赤壁之事。二者不同、呉志為是。

十四年春三月、軍至譙、作軽舟治水軍。秋七月、自渦入淮出肥水、軍合肥。辛未、令曰「自頃已来、軍数征行、或遇疫気、吏士死亡不帰、家室怨曠、百姓流離、而仁者豈楽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無基業不能自存者、県官勿絶廩、長吏存恤撫循、以称吾意。」置揚州郡県長吏、開芍陂屯田。十二月軍還譙。
十五年春、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斉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懐玉而釣于渭浜者乎。又得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挙、吾得而用之。」冬、作銅雀台〔一〕。
〔一〕魏武故事載公十二月己亥令曰「孤始挙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巌穴知名之士、恐為海内人之所見凡愚、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済南、始除残去穢、平心選挙、違迕諸常侍。以為彊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歳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内自図之、従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歳中始挙者等耳。故以四時帰郷里、於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読書、冬春射猟、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絶賓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後徴為都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国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軍、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将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値董卓之難、興挙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彊敵争、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戦数千、後還到揚州更募、亦復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領兗州、破降黄巾三十万衆。又袁術僭号于九江、下皆称臣、名門曰建号門、衣被皆為天子之制、両婦預争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勧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禽其四将、獲其人衆、遂使術窮亡解沮、発病而死。及至袁紹拠河北、兵勢彊盛、孤自度勢、実不敵之、但計投死為国、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蔵姦心、乍前乍却、以観世事、 拠有当州、孤復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今孤言此、若為自大、欲人言尽、故無諱耳。設使国家無有孤、不知当幾人称帝、幾人称王。或者人見孤彊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毎用耿耿。斉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勢広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徳可謂至徳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楽毅走趙、趙王欲与之図燕、楽毅伏而垂泣、 対曰、『臣事昭王、猶事天王。臣若獲戻、放在他国、没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隷、況燕後嗣乎。』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餘万、其勢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毎読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植)[子桓]兄弟、過于三世矣。孤非徒対諸君説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顧我万年之後、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伝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叙心腹者、見周公有金縢之書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衆以還執事、帰就武平侯国、実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己敗則国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処実禍、此所不得為也。前朝恩封三子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復以為栄、欲以為外援、為万安計。孤聞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歎、有以自省也。奉国威霊、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彊、処小而禽大、意之所図、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済、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県、食戸三万、何徳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譲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県戸二万、但食武平万戸、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

十六年春正月〔一〕、天子命公世子丕為五官中郎将、置官属、為丞相副。太原商曜等以大陵叛、遣夏侯淵徐晃囲破之。張魯拠漢中、三月、遣鍾繇討之。公使淵等出河東与繇会。
〔一〕魏書曰、庚辰、天子報。減戸五千、分所譲三県万五千封三子、植為平原侯、拠為范陽侯、豹為饒陽侯、食邑各五千戸。

是時関中諸将疑繇欲自襲、馬超遂与韓遂楊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討之。超等屯潼関、公敕諸将「関西兵精悍、堅壁勿与戦。」秋七月公西征〔一〕、与超等夾関而軍。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霊等夜渡蒲阪津、拠河西為営。公自潼関北渡、未済、超赴船急戦。校尉丁斐因放牛馬以餌賊、賊乱取牛馬、公乃得渡〔二〕、循河為甬道而南。賊退拒渭口、公乃多設疑兵、潜以舟載兵入渭、為浮橋、夜、分兵結営于渭南。賊夜攻営、伏兵撃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請和、公不許。九月、進軍渡渭〔三〕。超等数挑戦、又不許。固請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賈詡計、偽許之。韓遂請与公相見、公与遂父同歳孝廉、又与遂同時儕輩、於是交馬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説京都旧故、拊手歓笑。既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所言也。」超等疑之〔四〕。他日、公又与遂書、多所点竄、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戦、先以軽兵挑之、戦良久、乃縦虎騎夾撃、大破之、斬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涼州、楊秋奔安定、関中平。諸将或問公曰「初、賊守潼関、渭北道缺、不従河東撃馮翊而反守潼関、引日而後北渡、何也。」公曰「賊守潼関、若吾入河東、賊必引守諸津、則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関。賊悉衆南守、西河之備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後引軍北渡、賊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軍也。連車樹柵、為甬道而南〔五〕、既為不可勝、且以示弱。渡渭為堅塁、虜至不出、所以驕之也。故賊不為営塁而求割地。吾順言許之、所以従其意、使自安而不為備、因畜士卒之力、一旦撃之、所謂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変化、固非一道也。」始、賊毎一部到、公輒有喜色。賊破之後、諸将問其故。公答曰「関中長遠、若賊各依険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衆雖多、莫相帰服、軍無適主、一挙可滅、為功差易、吾是以喜。」
〔一〕魏書曰、議者多言「関西兵彊、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当也」。公謂諸将曰「戦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将使不得以刺、諸君但観之耳。」
〔二〕曹瞞伝曰、公将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牀不起。張郃等見事急、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騎追射之、矢下如雨。諸将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曰「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
〔三〕曹瞞伝曰、時公軍毎渡渭、輒為超騎所衝突、営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塁。婁子伯説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 城、以水潅之、可一夜而成。」公従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尽得渡渭。或疑于時九月、水未応凍。臣松之按魏書。公軍八月至潼関、閏月北渡河、則其年閏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邪。
〔四〕魏書曰、公後日復与遂等会語、諸将曰「公与虜交語、不宜軽脱、可為木行馬以為防遏。」公然之。賊将見公、悉于馬上拝、秦胡観者、前後重沓、公笑謂賊曰「汝欲観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両口、但多智耳。」胡前後大観。又列鉄騎五千為十重陳、精光耀日、賊益震懼。
〔五〕臣松之案。漢高祖二年、与楚戦滎陽京、索之間、築甬道属河以取敖倉粟。応劭曰「恐敵鈔輜重、故築垣牆如街巷也。」今魏武不築垣牆、但連車樹柵以扞両面。

冬十月、軍自長安北征楊秋、囲安定。秋降復其爵位、使留撫其民人〔一〕。十二月自安定還、留夏侯淵屯長安。
〔一〕魏略曰、楊秋、黄初中遷討寇将軍、位特進、封臨涇侯、以寿終。

十七年春正月、公還鄴。天子命公賛拝不名、入朝不趨、剣履上殿、如蕭何故事。馬超餘衆梁興等屯藍田、使夏侯淵撃平之。割河内之蕩陰朝歌林慮、東郡之衛国頓丘東武陽発干、鉅鹿之廮陶曲周南和、広平之任城、趙之襄国邯鄲易陽、以益魏郡。冬十月公征孫権。

▼巻一 武帝紀 建安十八年~二十年(魏公の期間)
十八年春正月、進軍濡須口、攻破権江西営、獲権都督公孫陽、乃引軍還。詔書、并十四州復為九州。夏四月至鄴。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郗慮持節、策命公為魏公〔一〕曰、朕以不徳、少遭愍凶、越在西土、遷於唐衛。当此之時、若綴旒然〔二〕、宗廟乏祀、社稷無位。羣凶覬覦、分裂諸夏、率土之民、朕無獲焉、即我高祖之命将墜於地。朕用夙興仮寐、震悼於厥心、曰「惟祖惟父、股肱先正〔三〕、其孰能恤朕躬。」乃誘天衷、誕育丞相、保乂我皇家、弘済於艱難、朕実頼之。今将授君典礼、其敬聴朕命。昔者董卓初興国難、羣后釈位以謀王室〔四〕、君則摂進、首啓戎行、此君之忠於本朝也。後及黄巾反易天常、侵我三州、延及平民、君又翦之以寧東夏、此又君之功也。韓暹、楊奉専用威命、君則致討、克黜其難、遂遷許都、造我京畿、設官兆祀、不失旧物、天地鬼神於是獲乂、此又君之功也。袁術僭逆、肆於淮南、懾憚君霊、用丕顕謀、蘄陽之役、橋蕤授首、稜威南邁、術以隕潰、此又君之功也。迴戈東征、呂布就戮、乗轅将返、張楊殂斃、眭固伏罪、張繡稽服、此又君之功也。袁紹逆乱天常、謀危社稷、憑恃其衆、称兵内侮、当此之時、王師寡弱、天下寒心、莫有固志、君執大節、精貫白日、奮其武怒、運其神策、致屆官渡、大殲醜類〔五〕、俾我国家、拯于危墜、此又君之功也。済師洪河、拓定四州、袁譚高幹、咸梟其首、海盜奔迸、黒山順軌、此又君之功也。烏丸三種、崇乱二世、袁尚因之、逼拠塞北、束馬県車、一征而滅、此又君之功也。劉表背誕、不供貢職、王師首路、威風先逝、百城八郡、交臂屈膝、此又君之功也。馬超成宜、同悪相済、浜拠河潼、求逞所欲、殄之渭南、献馘万計、遂定辺境、撫和戎狄、此又君之功也。鮮卑丁零、重訳而至、単于白屋、請吏率職、此又君之功也。君有定天下之功、重之以明徳、班叙海内、宣美風俗、旁施勤教、恤慎刑獄、吏無苛政、民無懐慝。敦崇帝族、表継絶世、旧徳前功、罔不咸秩。雖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海、方之蔑如也。朕聞先王並建明徳、胙之以土、分之以民、崇其寵章、備其礼物、所以藩衛王室、左右厥世也。其在周成、管蔡不静、懲難念功、乃使邵康公賜斉太公履、東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於穆陵、北至於無棣、五侯九伯、実得征之、世祚太師、以表東海。爰及襄王、亦有楚人不供王職、又命晋文登為侯伯、錫以二輅虎賁鈇鉞秬鬯弓矢、大啓南陽、世作盟主。故周室之不壊、繄二国是頼。今君称丕顕徳、明保朕躬、奉答天命、導揚弘烈、緩爰九域、莫不率俾〔六〕、功高於伊周、而賞卑於斉晋、朕甚恧焉。朕以眇眇之身、託於兆民之上、永思厥艱、若渉淵冰、非君攸済、朕無任焉。今以冀州之河東河内魏郡趙国中山常山鉅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封君為魏公。錫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爾亀、用建冢社。昔在周室、畢公毛公入為卿佐、周邵師保出為二伯、外内之任、君実宜之、其以丞相領冀州牧如故。又加君九錫、其敬聴朕命。以君経緯礼律、為民軌儀、使安職業、無或遷志、是用錫君大輅戎輅各一、玄牡二駟。君勧分務本、穡人昏作〔七〕、粟帛滞積、大業惟興、是用錫君袞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敦尚謙譲、俾民興行、少長有礼、上下咸和、是用錫君軒県之楽、六佾之舞。君翼宣風化、爰発四方、遠人革面、華夏充実、是用錫君朱戸以居。君研其明哲、思帝所難、官才任賢、羣善必挙、是用錫君納陛以登。君秉国之鈞、正色処中、纖毫之悪、靡不抑退、是用錫君虎賁之士三百人。君糾虔天刑、章厥有罪〔八〕、犯関干紀、莫不誅殛、是用錫君鈇鉞各一。君龍驤虎視、旁眺八維、掩討逆節、折衝四海、是用錫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以温恭為基、孝友為徳、明允篤誠、感于朕思、是用錫君秬鬯一卣、珪瓚副焉。魏国置丞相已下羣卿百寮、皆如漢初諸侯王之制。往欽哉、敬服朕命。簡恤爾衆、時亮庶功、用終爾顕徳、対揚我高祖之休命〔九〕。
〔一〕続漢書曰、慮字鴻豫、山陽高平人。少受業于鄭玄、建安初為侍中。虞溥江表伝曰、献帝嘗特見慮及少府孔融、問融曰「鴻豫何所優長。」融曰「可与適道、未可与権。」慮挙笏曰「融昔宰北海、政散民流、其権安在也。」遂与融互相長短、以至不睦。公以書和解之。慮従光禄勲遷為大夫。
〔二〕公羊伝曰「君若贅旒然。」何休云「贅猶綴也。旒、旂旒也。以旒譬者、言為下所執持東西也。」
〔三〕文侯之命曰「亦惟先正。」鄭玄云「先正、先臣。謂公卿大夫也。」
〔四〕左氏伝曰「諸侯釈位以間王政。」服虔曰「言諸侯釈其私政而佐王室。」
〔五〕詩曰「致天之屆、于牧之野。」鄭玄云「屆、極也。」鴻範曰「鯀則殛死。」
〔六〕盤庚曰「綏爰有衆。」鄭玄曰「爰、於也、安隠於其衆也。」君奭曰「海隅出日、罔不率俾。」率、循也。俾、使也。四海之隅、日出所照、無不循度而可使也。
〔七〕盤庚曰「墮農自安、不昏作労。」鄭玄云「昏、勉也。」
〔八〕「糾虔天刑」語出国語、韋昭注曰「糾、察也。虔、敬也。刑、法也。」
〔九〕後漢尚書左丞潘勗之辞也。勗字元茂、陳留中牟人。魏書載公令曰「夫受九錫、広開土宇、周公其人也。漢之異姓八王者、与高祖俱起布衣、剏定王業、其功至大、吾何可比之。」前後三譲。於是中軍師(王)陸樹亭侯荀攸、前軍師東武亭侯鍾繇、左軍師涼茂、右軍師毛玠、平虜将軍華郷侯劉勲、建武将軍清苑亭侯劉若、伏波将軍高安侯夏侯惇、揚武将軍都亭侯王忠、奮威将軍楽郷侯劉展、建忠将軍昌郷亭侯鮮于輔、奮武将軍安国亭侯程昱、太中大夫都郷侯賈詡、軍師祭酒千秋亭侯董昭、都亭侯薛洪、南郷亭侯董蒙、関内侯王粲、傅巽、祭酒王選、袁渙、王朗、張承、任藩、杜襲、中護軍国明亭侯曹洪、中領軍万歳亭侯韓浩、行驍騎将軍安平亭侯曹仁、領護軍将軍王図、長史万潜、謝奐、袁霸等勧進曰「自古三代、胙臣以土、受命中興、封秩輔佐、皆所以褒功賞徳、為国藩衛也。往者天下崩乱、羣凶豪起、顛越跋扈之険、不可忍言。明公奮身出命以徇其難、誅二袁簒盜之逆、滅黄巾賊乱之類、殄夷首逆、芟撥荒穢、沐浴霜露二十餘年、書契已来、未有若此功者。昔周公承文、武之迹、受已成之業、高枕墨筆、拱揖羣后、商、奄之勤、不過二年、呂望因三分有二之形、拠八百諸侯之勢、暫把旄鉞、一時指麾、然皆大啓土宇、跨州兼国。周公八子、並為侯伯、白牡騂剛、郊祀天地、典策備物、擬則王室、栄章寵盛如此之弘也。逮至漢興、佐命之臣、張耳、呉芮、其功至薄、亦連城開地、南面称孤。此皆明君達主行之於上、賢臣聖宰受之於下、三代令典、漢帝明制。今比労則周、呂逸、計功則張、呉微、論制則斉、魯重、言地則長沙多。然則魏国之封、九錫之栄、況於旧賞、猶懐玉而被褐也。且列侯諸将、幸攀龍驥、得窃微労、佩紫懐黄、蓋以百数、亦将因此伝之万世、而明公独辞賞於上、将使其下懐不自安、上違聖朝歓心、下失冠帯至望、忘輔弼之大業、信匹夫之細行、攸等所大懼也。」於是公敕外為章、但受魏郡。攸等復曰「伏見魏国初封、聖朝発慮、稽謀羣寮、然後策命。而明公久違上指、不即大礼。今既虔奉詔命、副順衆望、又欲辞多当少、譲九受一、是猶漢朝之賞不行、而攸等之請未許也。昔斉、魯之封、奄有東海、疆域井賦、四百万家、基隆業広、易以立功、故能成翼戴之勲、立一匡之績。今魏国雖有十郡之名、猶減于曲阜、計其戸数、不能參半、以藩衛王室、立垣樹屏、猶未足也。且聖上覧亡秦無輔之禍、懲曩日震蕩之艱、託建忠賢、廃墜是為、願明公恭承帝命、 無或拒違。」公乃受命。魏略載公上書謝曰「臣蒙先帝厚恩、致位郎署、受性疲怠、意望畢足、非敢希望高位、庶幾顕達。会董卓作乱、義当死難、故敢奮身出命、摧鋒率衆、遂値千載之運、奉役目下。当二袁炎沸侵侮之際、陛下与臣寒心同憂、顧瞻京師、進受猛敵、常恐君臣俱陥虎口、誠不自意能全首領。頼祖宗霊祐、醜類夷滅、得使微臣窃名其間。陛下加恩、授以上相、封爵寵禄、豊大弘厚、生平之願、実不望也。口与心計、幸且待罪、保持列侯、遺付子孫、自託聖世、永無憂責。不意陛下乃発盛意、開国備錫、以貺愚臣、地比斉、魯、礼同藩王、非臣無功所宜膺拠。帰情上聞、不蒙聴許、厳詔切至、誠使臣心俯仰逼迫。伏自惟省、列在大臣、命制王室、身非己有、豈敢自私、遂其愚意、亦将黜退、令就初服。今奉疆土、備数藩翰、非敢遠期、慮有後世。至於父子相誓終身、灰躯尽命、報塞厚恩。天威在顔、悚懼受詔。」

秋七月始建魏社稷宗廟。天子聘公三女為貴人、少者待年于国〔一〕。九月作金虎台、鑿渠引漳水入白溝以通河。冬十月分魏郡為東西部、置都尉。十一月初置尚書侍中六卿〔二〕。馬超在漢陽、復因羌胡為害、氐王千万叛応超、屯興国。使夏侯淵討之。
〔一〕献帝起居注曰、使使持節行太常大司農安陽亭侯王邑、齎璧、帛、玄纁、絹五万匹之鄴納聘、介者五人、皆以議郎行大夫事、副介一人。
〔二〕魏氏春秋曰、以荀攸為尚書令、涼茂為僕射、毛玠、崔琰、常林、徐奕、何夔為尚書、王粲、杜襲、衛覬、和洽為侍中。

十九年春正月、始耕籍田。南安趙衢漢陽尹奉等討超、梟其妻子、超奔漢中。韓遂徙金城、入氐王千万部、率羌胡万餘騎与夏侯淵戦、撃大破之、遂走西平。淵与諸将攻興国、屠之。省安東永陽郡。安定太守毌丘興将之官、公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人難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請求、因欲以自利。不従便為失異俗意、従之則無益事。」興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請為属国都尉。公曰「吾預知当爾、非聖也、但更事多耳〔一〕。」
〔一〕献帝起居注曰、使行太常事大司農安陽亭侯王邑与宗正劉艾、皆持節、介者五人、齎束帛駟馬、及給事黄門侍郎、掖庭丞、中常侍二人、迎二貴人于魏公国。二月癸亥、又於魏公宗廟授二貴人印綬。甲子、詣魏公宮延秋門、迎貴人升車。魏遣郎中令、少府、博士、御府乗黄廄令、丞相掾属侍送貴人。癸酉、二貴人至洧倉中、遣侍中丹将冗従虎賁前後駱駅往迎之。乙亥、二貴人入宮、御史大夫、中二千石将大夫、議郎会殿中、魏国二卿及侍中、中郎二人、与漢公卿並升殿宴。

三月、天子使魏公位在諸侯王上、改授金璽赤紱遠遊冠〔一〕。
〔一〕献帝起居注曰、使左中郎将楊宣、亭侯裴茂持節、印授之。

秋七月、公征孫権〔一〕。初、隴西宋建自称河首平漢王、聚衆枹罕、改元置百官、三十餘年。遣夏侯淵自興国討之。冬十月屠枹罕斬建、涼州平。公自合肥還。
〔一〕九州春秋曰、参軍傅幹諫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則先威、用文則先徳、威徳足以相済、而後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呉与蜀也、呉有長江之険、蜀有崇山之阻、難以威服、易以徳懐。愚以為可且按甲寝兵、息軍養士、分土定封、論功行賞、若此則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勧、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漸興学校、以導其善性而長其義節。公神武震於四海、若脩文以済之、則普天之下、 無思不服矣。今挙十万之衆、頓之長江之浜、若賊負固深蔵、則士馬不能逞其能、奇変無所用其権、則大威有屈而敵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義、全威養徳、以道制勝。」公不従、軍遂無功。幹字彦材、北地人、終於丞相倉曹属。有子曰玄。

十一月、漢皇后伏氏坐、昔与父故屯騎校尉完書、云帝以董承被誅怨恨公、辞甚醜悪。発聞、后廃黜死、兄弟皆伏法〔一〕。十二月公至孟津。天子命公置旄頭、宮殿設鍾虡。乙未令曰「夫有行之士未必能進取、進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陳平豈篤行、蘇秦豈守信邪。而陳平定漢業、蘇秦済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廃乎。有司明思此義、則士無遺滞、官無廃業矣。」又曰「夫刑、百姓之命也、而軍中典獄者或非其人、而任以三軍死生之事、吾甚懼之。其選明達法理者、使持典刑。」於是置理曹掾属。
〔一〕曹瞞伝曰、公遣華歆勒兵入宮収后、后閉戸匿壁中。歆壊戸発壁、牽后出。帝時与御史大夫郗慮坐、后被髪徒跣過、執帝手曰「不能復相活邪。」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時也。」帝謂慮曰「郗公、天下寧有是邪。」遂将后殺之、完及宗族死者数百人。

二十年春正月、天子立公中女為皇后。省雲中定襄五原朔方郡、郡置一県領其民、合以為新興郡。三月、公西征張魯、至陳倉、将自武都入氐。氐人塞道、先遣張郃朱霊等攻破之。夏四月公自陳倉以出散関、至河池。氐王宝茂衆万餘人恃険不服、五月公攻屠之。西平金城諸将麹演蒋石等共斬送韓遂首〔一〕。秋七月公至陽平。張魯使弟衛与将楊昂等拠陽平関、横山築城十餘里、攻之不能抜、乃引軍還。賊見大軍退、其守備解散。公乃密遣解𢢼高祚等乗険夜襲、大破之、斬其将楊任、進攻衛、衛等夜遁、魯潰奔巴中。公軍入南鄭、尽得魯府庫珍宝〔二〕。巴漢皆降。復漢寧郡為漢中。分漢中之安陽西城為西城郡、置太守。分錫上庸郡、置都尉。
〔一〕典略曰、遂字文約、始与同郡辺章俱著名西州。章為督軍従事。遂奉計詣京師、何進宿聞其名、特与相見、遂説進使誅諸閹人、進不従、乃求帰。会涼州宋揚、北宮玉等反、挙章、遂為主、章尋病卒、遂為揚等所劫、不得已、遂阻兵為乱、積三十二年、至是乃死、年七十餘矣。劉艾霊帝紀曰、章、一名(元)[允]。
〔二〕魏書曰、軍自武都山行千里、升降険阻、軍人労苦。公於是大饗、莫不忘其労。

八月、孫権囲合肥、張遼李典撃破之。九月、巴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挙巴夷賨民来附〔一〕、於是分巴郡、以胡為巴東太守、濩為巴西太守、皆封列侯。天子命公承制、封拝諸侯守相〔二〕。
〔一〕孫盛曰、朴音浮。濩音戸。
〔二〕孔衍漢魏春秋曰、天子以公典任於外、臨事之賞、或宜速疾、乃命公得承制封拝諸侯守相、詔曰「夫軍之大事、在茲賞罰、勧善懲悪、宜不旋時、故司馬法曰『賞不逾日』者、欲民速覩為善之利也。昔在中興、鄧禹入関、承制拝軍祭酒李文為河東太守、来歙又承制拝高峻為通路将軍、察其本伝、皆非先請、明臨事刻印也、斯則世祖神明、権達損益、蓋所用速示威懐而著鴻勲也。其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専命之事、苟所以利社稷安国家而已。況君秉任二伯、師尹九有、実征夷夏、軍行藩甸之外、失得在於斯須之間、停賞俟詔以滞世務、固非朕之所図也。自今已後、臨事所甄、当加寵号者、其便刻印章仮授、咸使忠義得相奨勵、勿有疑焉。」

冬十月、始置名号侯至五大夫、与旧列侯関内侯凡六等、以賞軍功〔一〕。十一月、魯自巴中将其餘衆降。封魯及五子皆為列侯。劉備襲劉璋、取益州、遂拠巴中。遣張郃撃之。十二月、公自南鄭還、留夏侯淵屯漢中〔二〕。
〔一〕魏書曰、置名号侯爵十八級、関中侯爵十七級、皆金印紫綬。又置関内外侯十六級、銅印亀紐墨綬。五大夫十五級、銅印環紐、亦墨綬、皆不食租、与旧列侯関内侯凡六等。
臣松之以為今之虚封蓋自此始。
〔二〕是行也、侍中王粲作五言詩以美其事曰「従軍有苦楽、但問所従誰。所従神且武、安得久労師。相公征関右、赫怒振天威、一挙滅獯虜、再挙服羌夷、西収辺地賊、忽若俯拾遺。陳賞越山嶽、酒肉踰川坻、軍中多饒飫、人馬皆溢肥、徒行兼乗還、空出有餘資。拓土三千里、往反速如飛、歌舞入鄴城、所願獲無違。」

▼巻一 武帝紀 建安二十一年~二十五年(魏王の期間)
二十一年春二月、公還鄴〔一〕。三月壬寅、公親耕籍田〔二〕。夏五月天子進公爵為魏王〔三〕。代郡烏丸行単于普富盧与其侯王来朝。天子命王女為公主、食湯沐邑。秋七月、匈奴南単于呼厨泉将其名王来朝、待以客礼、遂留魏、使右賢王去卑監其国。八月、以大理鍾繇為相国〔四〕。
〔一〕魏書曰、辛未、有司以太牢告至、策勲于廟、甲午始春祠、令曰「議者以為祠廟上殿当解履。吾受錫命、帯剣不解履上殿。今有事於廟而解履、是尊先公而替王命、敬父祖而簡君主、故吾不敢解履上殿也。又臨祭就洗、以手擬水而不盥。夫盥以潔為敬、未聞擬(向)[而]不盥之礼、且『祭神如神在』、故吾親受水而盥也。又降神礼訖、下階就幕而立、須奏楽畢竟、似若不(愆)[衎]烈祖、遅祭(不)速訖也、故吾坐俟楽闋送神乃起也。受胙納(神)[袖]、以授侍中、此為敬恭不終実也、古者親執祭事、故吾親納于(神)[袖]、終抱而帰也。仲尼曰『雖違衆、吾従下』、誠哉斯言也。」
〔二〕魏書曰、有司奏「四時講武於農隙。漢承秦制、三時不講、唯十月都試車馬、幸長水南門、会五営士為八陳進退、 名曰乗之。今金革未偃、士民素習、自今已後、可無四時講武、但以立秋択吉日大朝車騎、号曰治兵、上合礼名、 下承漢制。」奏可。
〔三〕献帝伝載詔曰「自古帝王、雖号称相変、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勲、建立功徳、光啓氏姓、延於子孫、庶姓之与親、 豈有殊焉。昔我聖祖受命、剏業肇基、造我區夏、鑒古今之制、通爵等之差、尽封山川以立藩屏、使異姓親戚、並列土地、拠国而王、所以保乂天命、安固万嗣。歴世承平、臣主無事。世祖中興而時有難易、是以曠年数百、無異姓諸侯王之位。朕以不徳、継序弘業、遭率土分崩、羣兇縦毒、自西徂東、辛苦卑約。当此之際、唯恐溺入于難、 以羞先帝之聖徳。頼皇天之霊、俾君秉義奮身、震迅神武、捍朕于艱難、獲保宗廟、華夏遺民、含気之倫、莫不蒙焉。君勤過稷禹、忠侔伊周、而掩之以謙譲、守之以弥恭、是以往者初開魏国、錫君土宇、懼君之違命、慮君之固辞、故且懐志屈意、封君為上公、欲以欽順高義、須俟勲績。韓遂、宋建、南結巴、蜀、羣逆合従、図危社稷、君復命将、龍驤虎奮、梟其元首、屠其窟栖。暨至西征、陽平之役、親擐甲冑、深入険阻、芟夷蝥賊、殄其兇醜、盪定西陲、懸旌万里、声教遠振、寧我區夏。蓋唐、虞之盛、三后樹功、文、武之興、旦、奭作輔、二祖成業、英豪佐命。夫以聖哲之君、事為己任、猶錫土班瑞以報功臣、豈有如朕寡徳、仗君以済、而賞典不豊、将何以答神祇慰万方哉。今進君爵為魏王、使使持節行御史大夫、宗正劉艾奉策璽玄土之社、苴以白茅、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十。君其正王位、以丞相領冀州牧如故。其上魏公璽綬符冊。敬服朕命、簡恤爾衆、克綏庶績、以揚我祖宗之休命。」魏王上書三辞、詔三報不許。又手詔曰「大聖以功徳為高美、以忠和為典訓、故剏業垂名、使百世可希、行道制義、使力行可効、是以勲烈無窮、休光茂著。稷、契載元首之聡明、周、邵因文、武之智用、雖経営庶官、仰歎俯思、其対豈有若君者哉。朕惟古人之功、美之如彼、思君忠勤之績、茂之如此、是以毎将鏤符析瑞、陳礼命冊、 寤寐慨然、自忘守文之不徳焉。今君重違朕命、固辞懇切、非所以称朕心而訓後世也。其抑志撙節、勿復固辞。」四体書勢序曰、梁鵠以公為北部尉。曹瞞伝曰、為尚書右丞司馬建公所挙。及公為王、召建公到鄴、与歓飲、謂建公曰「孤今日可復作尉否。」建公曰「昔挙大王時、適可作尉耳。」王大笑。建公名防、司馬宣王之父。臣松之案司馬彪序伝、建公不為右丞、疑此不然、而王隠晋書云趙王簒位、欲尊祖為帝、博士馬平議称京兆府君昔挙魏武帝為北部尉、賊不犯界、如此則為有徴。
〔四〕魏書曰、始置奉常宗正官。

冬十月、治兵〔一〕、遂征孫権、十一月至譙。
〔一〕遂征孫権、十一月至譙。魏書曰、王親執金鼓以令進退。

二十二年春正月、王軍居巣、二月進軍屯江西郝谿。権在濡須口築城拒守、遂逼攻之、権退走。三月王引軍還、留夏侯惇曹仁張遼等屯居巣。夏四月、天子命王設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蹕。五月作泮宮。六月以軍師華歆為御史大夫〔一〕。冬十月、天子命王冕十有二旒、乗金根車駕六馬、設五時副車、以五官中郎将丕為魏太子。劉備遣張飛馬超呉蘭等屯下辯。遣曹洪拒之。
〔一〕魏書曰、初置衛尉官。秋八月、令曰「昔伊摯、傅説出於賤人、管仲、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県吏也、韓、陳平負汙辱之名、有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声著千載。呉起貪将、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帰、 然在魏、奏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晋不敢南謀。今天下得無有至徳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戦。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将守。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術。其各挙所知、勿有所遺。」

二十三年春正月、漢太医令吉本与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反、攻許、焼丞相長史王必営〔一〕、必与潁川典農中郎将厳匡討斬之〔二〕。
〔一〕魏武故事載令曰「領長史王必、是吾披荊棘時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鉄石、国之良吏也。蹉跌久未辟之、捨騏驥而弗乗、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教辟之、已署所宜、便以領長史統事如故。」
〔二〕三輔決録注曰、時有京兆金禕字徳禕、自以世為漢臣、自日磾討莽何羅、忠誠顕著、名節累葉。覩漢祚将移、謂可季興、乃喟然発憤、遂与耿紀、韋晃、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結謀。紀字季行、少有美名、為丞相掾、王甚敬異之、 遷侍中、守少府。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禕慷慨有日磾之風、又与王必善、因以間之、若殺必、欲挟天子以攻魏、 南援劉備。時関羽彊盛、而王在鄴、留必典兵督許中事。文然等率雑人及家僮千餘人夜焼門攻必、禕遣人為内応、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為誰、以素与禕善、走投禕、夜喚徳禕、禕家不知是必、謂為文然等、錯応曰「王長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乃更他路奔。一曰、必欲投禕、其帳下督謂必曰「今日事竟知誰門而投入乎。」扶必奔南城。会天明、必猶在、文然等衆散、故敗。後十餘日、必竟以創死。献帝春秋曰、収紀、晃等、将斬之、紀呼魏王名曰「恨吾不自生意、竟為羣児所誤耳。」晃頓首搏頰、以至於死。山陽公載記曰、王聞王必死、盛怒、召漢百官詣鄴、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衆人以為救火者必無罪、皆附左。王以為「不救火者非助乱、救火乃実賊也」。皆殺之。

曹洪破呉蘭、斬其将任夔等。三月張飛馬超走漢中、陰平氐強端斬呉蘭、伝其首。夏四月、代郡上谷烏丸無臣氐等叛、遣鄢陵侯彰討破之〔一〕。六月、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規西門豹祠西原上為寿陵、因高為基、不封不樹。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後、漢制亦謂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広為兆域、使足相容。」秋七月治兵、遂西征劉備、九月至長安。冬十月、宛守将侯音等反、執南陽太守、劫略吏民保宛。初、曹仁討関羽屯樊城、是月使仁囲宛。
〔一〕魏書載王令曰「去冬天降疫癘、民有凋傷、軍興於外、墾田損少、吾甚憂之。其令吏民男女。女年七十已上無夫子、若年十二已下無父母兄弟、及目無所見、手不能作、足不能行、而無妻子父兄産業者、廩食終身。幼者至十二止、貧窮不能自贍者、随口給貸。老耄須待養者、年九十已上、復不事、家一人。」

二十四年春正月、仁屠宛斬音〔一〕。夏侯淵与劉備戦於陽平、為備所殺。三月、王自長安出斜谷、軍遮要以臨漢中、遂至陽平。備因険拒守〔二〕。五月、引軍還長安。秋七月、以夫人卞氏為王后。遣于禁助曹仁撃関羽。八月漢水溢、潅禁軍、軍没、羽獲禁遂囲仁。使徐晃救之。九月、相国鍾繇、坐西曹掾魏諷反、免〔三〕。
〔一〕曹瞞伝曰、是時南陽間苦繇役、音於是執太守(東里裦)[東里袞]、与吏民共反、与関羽連和。南陽功曹宗子卿往説音曰「足下順民心、挙大事、遠近莫不望風。然執郡将、逆而無益、何不遣之。吾与子共勠力、比曹公軍来、関 羽兵亦至矣。」音従之、即釈遣太守。子卿因夜踰城亡出、遂与太守収餘民囲音、会曹仁軍至、共滅之。
〔二〕九州春秋曰、時王欲還、出令曰「雞肋」、官属不知所謂。主簿楊脩便自厳裝、人驚問脩「何以知之。」脩曰「夫雞肋、棄之如可惜、食之無所得、以比漢中、知王欲還也。」
〔三〕世語曰、諷字子京、沛人、有惑衆才、傾動鄴都、鍾繇由是辟焉。大軍未反、諷潜結徒党、又与長楽衛尉陳禕謀襲鄴。未及期、禕懼、告之太子、誅諷、坐死者数十人。
王昶家誡曰「済陰魏諷」、而此云沛人、未詳。

冬十月、軍還洛陽〔一〕。孫権遣使上書、以討関羽自効。王自洛陽南征羽、未至、晃攻羽破之、羽走、仁囲解。王軍摩陂〔二〕。
〔一〕曹瞞伝曰、王更脩治北部尉廨、令過于旧。
〔二〕魏略曰、孫権上書称臣、称説天命。王以権書示外曰「是児欲踞吾著爐火上邪。」侍中陳羣、尚書桓階奏曰「漢自安帝已来、政去公室、国統数絶、至於今者、唯有名号、尺土一民、皆非漢有、期運久已尽、暦数久已終、非適今日也。是以桓、霊之間、諸明図緯者、皆言『漢行気尽、黄家当興』。殿下応期、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漢、羣生注望、、遐邇怨歎、是故孫権在遠称臣、此天人之応、異気斉声。臣愚以為虞、夏不以謙辞、殷、周不吝誅放、畏天知命、無所与譲也。」魏氏春秋曰、夏侯惇謂王曰「天下咸知漢祚已尽、異代方起。自古已来、能除民害為百姓所帰者、即民主也。今殿下即戎三十餘年、功徳著於黎庶、為天下所依帰、応天順民、復何疑哉。」王曰「『施于有政、是亦為政』。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曹瞞伝及世語並云桓階勧王正位、夏侯惇以為宜先滅蜀、蜀亡則呉服、二方既定、然後遵舜、禹之軌、王従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発病卒。孫盛評曰、夏侯惇恥為漢官、求受魏印、桓階方惇、有義直之節。考其伝記、世語為妄矣。

二十五年春正月、至洛陽。権撃斬羽、伝其首。庚子、王崩于洛陽、年六十六〔一〕。遺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畢、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有司各率乃職。斂以時服、無蔵金玉珍宝。」諡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二〕。
〔一〕世語曰、太祖自漢中至洛陽、起建始殿、伐濯龍祠而樹血出。曹瞞伝曰、王使工蘇越徙美梨、掘之、根傷尽出血。越白状、王躬自視而悪之、以為不祥、還遂寝疾。
〔二〕魏書曰、太祖自統御海内、芟夷羣醜、其行軍用師、大較依孫、呉之法、而因事設奇、譎敵制勝、変化如神。自作兵書十万餘言、諸将征伐、皆以新書従事。臨事又手為節度、従令者克捷、違教者負敗。与虜対陳、意思安間、如不欲戦、然及至決機乗勝、気勢盈溢、故毎戦必克、軍無幸勝。知人善察、難眩以偽、抜于禁、楽進於行陳之間、取張遼、徐晃於亡虜之内、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将。其餘抜出細微、登為牧守者、不可勝数。是以剏造大業、文武並施、御軍三十餘年、手不捨書、昼則講武策、夜則思経伝、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皆成楽章。才力絶人、 手射飛鳥、躬禽猛獣、嘗于南皮一日射雉獲六十三頭。及造作宮室、繕治器械、無不為之法則、皆尽其意。雅性節倹、不好華麗、後宮衣不錦繡、侍御履不二采、帷帳屏風、壊則補納、茵蓐取温、無有縁飾。攻城抜邑、得美麗之物、則悉以賜有功、勲労宜賞、不吝千金、無功望施、分毫不与、四方献御、与羣下共之。常以送終之制、襲称之数、繁而無益、俗又過之、故預自制終亡衣服、四篋而已。傅子曰、太祖愍嫁取之奢僭、公女適人、皆以皁帳、従婢不過十人。張華博物志曰、漢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農張芝、芝弟昶並善草書、而太祖亜之。桓譚、蔡邕善音楽、馮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凱等善囲棊、太祖皆与埒能。又好養性法、亦解方薬、招引方術之士、廬江左慈、譙郡華佗、甘陵甘始、陽城郄倹無不畢至、又習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飲鴆酒。傅子曰、漢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為雅、是以袁紹、(崔豹)[崔鈞]之徒、雖為将帥、皆著縑巾。魏太祖以天下凶荒、資財乏匱、擬古皮弁、裁縑帛以為帢、合于簡易随時之義、以色別其貴賤、于今施行、可謂軍容、非国容也。曹瞞伝曰、太祖為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楽、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被服軽綃、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細物、時或冠帢帽以見賓客。毎与人談論、戯弄言誦、尽無所隠、及歓悦大笑、至以頭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汙巾幘、其軽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諸将有計画勝出己者、随以法誅之、及故人旧怨、亦皆無餘。其所刑殺、輒対之垂涕嗟痛之、終無所活。初、袁忠為沛相、嘗欲以法治太祖、沛国桓邵亦軽之、及在兗州、陳留辺譲言議頗侵太祖、太祖殺譲、族其家、忠、邵俱避難交州、太祖遣使就太守士燮尽族之。桓邵得出首、拝謝於庭中、太祖謂曰「跪可解死邪。」遂殺之。常出軍、行経麦中、令「士卒無敗麦、犯者死」。騎士皆下馬、付麦以相持、於是太祖馬騰入麦中、勑主簿議罪。主簿対以春秋之義、罰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然孤為軍帥、不可自殺、請自刑。」因援剣割髪以置地。又有幸姫常従昼寝、枕之臥、告之曰「須臾覚我。」姫見太祖臥安、未即寤、及自覚、棒殺之。常討賊、廩穀不足、私謂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軍中言太祖欺衆、太祖謂主者曰「特当借君死以厭衆、不然事不解。」乃斬之、取首題徇曰「行小斛、盜官穀、斬之軍門。」其酷虐変詐、 皆此類也。

評曰、漢末、天下大乱、雄豪並起、而袁紹虎眎四州、彊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内、擥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旧悪、終能総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

◆巻二 文帝紀
▼巻二 文帝紀 延康元年(魏王の期間)
文皇帝、諱丕字子桓、武帝太子也。中平四年冬、生于譙〔一〕。建安十六年、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立為魏太子〔二〕。太祖崩、嗣位為丞相魏王〔三〕。尊王后曰王太后。改建安二十五年為延康元年。
〔一〕魏書曰、帝生時、有雲気青色而圜如車蓋当其上、終日、望気者以為至貴之證、非人臣之気。年八歳、能属文。有逸才、遂博貫古今経伝諸子百家之書。善騎射、好撃剣。挙茂才、不行。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十(五)[三]年、為司徒趙温所辟。太祖表「温辟臣子弟、選挙故不以実」。使侍中守光禄勲郗慮持節奉策免温官。
〔二〕魏略曰、太祖不時立太子、太子自疑。是時有高元呂者、善相人、乃呼問之、対曰「其貴乃不可言。」問「寿幾何。」元呂曰「其寿、至四十当有小苦、過是無憂也。」後無幾而立為王太子、至年四十而薨。
〔三〕袁宏漢紀載漢帝詔曰「魏太子丕。昔皇天授乃顕考以翼我皇家、遂攘除羣凶、拓定九州、弘功茂績、光於宇宙、朕用垂拱負扆二十有餘載。天不憖遺一老、永保余一人、早世潜神、哀悼傷切。丕奕世宣明、宜秉文武、紹煕前緒。今使使持節御史大夫華歆奉策詔授丕丞相印綬、魏王璽紱、領冀州牧。方今外有遺虜、遐夷未賓、旗鼓猶在辺境、干戈不得韜刃、斯乃播揚洪烈、立功垂名之秋也。豈得脩諒闇之礼、究曾閔之志哉。其敬服朕命、抑弭憂懐、旁祗厥緒、時亮庶功、以称朕意。於戯、可不勉与。」

元年二月〔一〕壬戌、以大中大夫賈詡為太尉、御史大夫華歆為相国、大理王朗為御史大夫。置散騎常侍、侍郎各四人、其宦人為官者不得過諸署令。為金策著令、蔵之石室。初、漢熹平五年、黄龍見譙、光禄大夫橋玄問太史令単颺「此何祥也。」颺曰「其国後当有王者興、不及五十年、亦当復見。天事恒象、此其応也。」内黄殷登默而記之。至四十五年、登尚在。三月、黄龍見譙、登聞之曰「単颺之言、其験茲乎〔二〕。」已卯、以前将軍夏侯惇為大将軍。濊貊扶餘単于焉耆于闐王皆各遣使奉献〔三〕。
〔一〕魏書載庚戌令曰「関津所以通商旅、池苑所以禦災荒、設禁重税、非所以便民。其除池籞之禁、軽関津之税、皆復什一。」辛亥、賜諸侯王将相已下将粟万斛、帛千匹、金銀各有差等。遣使者循行郡国、有違理掊克暴虐者、挙其罪。
〔二〕魏書曰、王召見登、謂之曰「昔成風聞楚丘之繇而敬事季友、鄧晨信少公之言而自納光武。登以篤老、服膺占術、記識天道、豈有是乎。」賜登穀三百斛、遣帰家。
〔三〕魏書曰、丙戌、令史官奏修重黎・羲和之職、欽若昊天、歴象日月星辰以奉天時。
臣松之案。魏書有是言而不聞其職也。丁亥令曰「故尚書僕射毛玠、奉常王脩、涼茂、郎中令袁渙、少府謝奐、万潜、中尉徐奕、国淵等、皆忠直在朝、履蹈仁義、並早即世、而子孫陵遅、惻然愍之、其皆拝子男為郎中。」

夏四月丁巳、饒安県言白雉見〔一〕。庚午、大将軍夏侯惇薨〔二〕。五月戊寅、天子命王追尊皇祖太尉曰太王、夫人丁氏曰太王后、封王子叡為武徳侯〔三〕。是月、馮翊山賊鄭甘王照率衆降、皆封列侯〔四〕。酒泉黄華張掖張進等各執太守以叛。金城太守蘇則討進斬之。華降〔五〕。六月辛亥、治兵于東郊〔六〕、庚午、遂南征〔七〕。
〔一〕魏書曰、賜饒安田租、勃海郡百戸牛酒、大酺三日。太常以太牢祠宗廟。
〔二〕魏書曰、王素服幸鄴東城門発哀。孫盛曰、在礼、天子哭同姓於宗廟門之外。哭於城門、失其所也。
〔三〕魏略曰、以侍中鄭称為武徳侯傅、令曰「龍淵、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礱之以砥礪、錯之以他山、故能致連城之價、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礪也。称篤学大儒、勉以経学輔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四〕魏書曰、初、鄭甘・王照及盧水胡率其属来降、王得降書以示朝曰「前欲有令吾討鮮卑者、吾不従而降。又有欲使吾及今秋討盧水胡者、吾不聴、今又降。昔魏武侯一謀而当、有自得之色、見譏李悝。吾今説此、非自是也、徒以為坐而降之、其功大於動兵革也。」
〔五〕華後為兗州刺史、見王淩伝。
〔六〕魏書曰、公卿相儀、王御華蓋、視金鼓之節。
〔七〕魏略曰、王将出征、度支中郎将新平霍性上疏諫曰「臣聞文王与紂之事、是時天下括囊咎、凡百君子、莫肯用訊。今大王体則乾坤、広開四聡、使賢愚各建所規。伏惟先王功無与比、而今能言之類、不称為徳。故聖人曰『得百姓之歓心』。兵書曰『戦、危事也』是以六国力戦、彊秦承弊、豳王不争、周道用興。愚謂大王且当委重本朝而守其雌、抗威虎臥、功業可成。而今剏基、便復起兵、兵者凶器、必有凶擾、擾則思乱、乱出不意。臣謂此危、危于累卵。昔夏啓隠神三年、易有『不遠而復』、論有『不憚改』。誠願大王揆古察今、深謀遠慮、与三事大夫算其長短。臣沐浴先王之遇、又初改政、復受重任、雖知言觸龍鱗、阿諛近福、窃感所誦、危而不持。」奏通、帝怒、遣刺奸就考、竟殺之。既而悔之、追原不及。

秋七月庚辰、令曰「軒轅有明台之議、放勛有衢室之問、皆所以広詢於下也〔一〕。百官有司、其務以職尽規諫、将率陳軍法、朝士明制度、牧守申政事、縉紳考六芸、吾将兼覧焉。」孫権遣使奉献。蜀将孟達率衆降。武都氐王楊僕率種人内附、居漢陽郡〔二〕。甲午、軍次於譙、大饗六軍及譙父老百姓於邑東〔三〕。八月、石邑県言鳳皇集。
〔一〕管子曰、黄帝立明台之議者、上観於兵也。尭有衢室之問者、下聴於民也。舜有告善之旌、而主不蔽也。禹立建鼓於朝、而備訴訟也。湯有総街之廷、以観民非也。武王有霊台之囿、而賢者進也。此古聖帝明王所以有而勿失、得而勿忘也。
〔二〕魏略載王自手筆令曰「(吾)[日]前遣使宣国威霊、而達即来。吾惟春秋褒儀父、即封拝達、使還領新城太守。近復有扶老攜幼首向王化者。吾聞夙沙之民自縛其君以帰神農、豳国之衆襁負其子而入豊、鎬、斯豈駆略迫脅之所致哉。乃風化動其情而仁義感其衷、歓心内発使之然也。以此而推、西南将万里無外、権、備将与誰守死乎。」
〔三〕魏書曰、設伎楽百戯、令曰「先王皆楽其所生、礼不忘其本。譙霸王之邦、真人本出、其復譙租税二年。」三老吏民上寿、日夕而罷。丙申、親祠譙陵。孫盛曰、昔者先王之以孝治天下也、内節天性、外施四海、存尽其敬、亡極其哀、思慕諒闇、寄政冢宰、故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達於庶人」。夫然、故在三之義惇、臣子之恩篤、雍煕之化隆、経国之道固、聖人之所以通天地、厚人倫、顕至教、敦風俗、斯万世不易之典、百王服膺之制也。是故喪礼素冠、鄶人著庶見之譏、宰予降朞、仲尼発不仁之歎、子頽忘戚、君子以為楽禍、魯侯易服、春秋知其不終、豈不以墜至痛之誠心、喪哀楽之大節者哉。故雖三季之末、七雄之弊、猶未有廃縗斬於旬朔之間、釈麻杖於反哭之日者也。逮於漢文、変易古制、人道之紀、一旦而廃、縗素奪於至尊、四海散其遏密、義感闕於羣后、大化墜於君親。雖心存貶約、慮在経綸、至於樹徳垂声、崇化変俗、固以道薄於当年、風頽於百代矣。且武王載主而牧野不陳、晋襄墨縗而三帥為俘、応務済功、服其焉害。魏王既追漢制、替其大礼、処莫重之哀而設饗宴之楽、居貽厥之始而墜王化之基、及至受禅、顕納二女、忘其至恤以誣先聖之典、天心喪矣、将何以終。是以知王齡之不遐、卜世之期促也。

冬十(一)月癸卯、令曰「諸将征伐、士卒死亡者或未収斂、吾甚哀之。其告郡国給槥櫝、殯斂送致其家、官為設祭〔一〕。」丙午、行至曲蠡。
〔一〕槥音衛。漢書高祖八月令曰「士卒従軍死、為槥。」応劭曰「槥、小棺也、今謂之櫝。」応璩百一詩曰「槥車在道路、征夫不得休。」陸機大墓賦曰「観細木而悶遅、覩洪櫝而念槥。」

漢帝以衆望在魏、乃召羣公卿士〔一〕、告祠高廟。使兼御史大夫張音持節奉璽綬、禅位、冊曰「咨爾魏王。昔者帝尭禅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帰有徳。漢道陵遅、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茲昏、羣兇肆逆、宇内顛覆。頼武王神武、拯茲難於四方、惟清區夏、以保綏我宗廟、豈予一人獲乂、俾九服実受其賜。今王欽承前緒、光于乃徳、恢文武之大業、昭爾考之弘烈。皇霊降瑞、人神告徴、誕惟亮采、師錫朕命、僉曰爾度克協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遜爾位。於戯。天之暦数在爾躬、允執其中、天禄永終。君其祗順大礼、饗茲万国、以粛承天命。〔二〕」乃為壇於繁陽。庚午、王升壇即阼、百官陪位。事訖、降壇、視燎成礼而反。改延康為黄初、大赦〔三〕。
〔一〕袁宏漢紀載漢帝詔曰「朕在位三十有二載、遭天下蕩覆、幸頼祖宗之霊、危而復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終、行運在乎曹氏。是以前王既樹神武之績、今王又光曜明徳以応其期、是暦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与能、故唐尭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無窮。朕羨而慕焉、今其追踵尭典、禅位于魏王。
〔二〕献帝伝載禅代衆事曰、左中郎将李伏表魏王曰「昔先王初建魏国、在境外者聞之未審、皆以為拝王。武都李庶、姜合羈旅漢中、謂臣曰、『必為魏公、未便王也。定天下者、魏公子桓、神之所命、当合符讖、以応天人之位。』臣以合辞語鎮南将軍張魯、魯亦問合知書所出。合曰、『孔子玉版也。天子暦数、雖百世可知。』是後月餘、有亡人来、寫得冊文、卒如合辞。合長于内学、関右知名。魯雖有懐国之心、沈溺異道変化、不果寤合之言。後密与臣議策質、国人不協、或欲西通、魯即怒曰、『寧為魏公奴、不為劉備上客也。』言発惻痛、誠有由然。合先迎王師、往歳病亡於鄴。自臣在朝、毎為所親宣説此意、時未有宜、弗敢顕言。殿下即位初年、禎祥衆瑞、日月而至、有命自天、昭然著見。然聖徳洞達、符表豫明、実乾坤挺慶、万国作孚。臣毎慶賀、欲言合験。事君尽礼、人以為諂。況臣名行穢賤、入朝日浅、言為罪尤、自抑而已。今洪沢被四表、霊恩格天地、海内翕習、殊方帰服、兆応並集、以揚休命、始終允臧。臣不勝喜舞、謹具表通。」王令曰「以示外。薄徳之人、何能致此、未敢当也。斯誠先王至徳通於神明、固非人力也。」
魏王侍中劉廙、辛毗、劉曄、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羣、給事黄門侍郎王毖、董遇等言「臣伏読左中郎将李伏上事、考図緯之言、以効神明之応、稽之古代、未有不然者也。故尭称暦数在躬、璇璣以明天道。周武未戦而赤烏銜書。漢祖未兆而神母告符。孝宣仄微、字成木葉。光武布衣、名已勒讖。是天之所命以著聖哲、非有言語之声、芬芳之臭、可得而知也、徒県象以示人、微物以効意耳。自漢徳之衰、漸染数世、桓、霊之末、皇極不建、暨於大乱、二十餘年。天之不泯、誕生明聖、以済其難、是以符讖先著、以彰至徳。殿下践阼未朞、而霊象変於上、羣瑞応於下、四方不羈之民、帰心向義、唯懼在後、雖典籍所伝、未若今之盛也。臣妾遠近、莫不鳧藻。」王令曰「犂牛之駮似虎、莠之幼似禾、事有似是而非者、今日是已。覩斯言事、良重吾不徳。」於是尚書僕射宣告官寮、咸使聞知。
辛亥、太史丞許芝條魏代漢見讖緯于魏王曰「易伝曰、『聖人受命而王、黄龍以戊己日見。』七月四日戊寅、黄龍見、此帝王受命之符瑞最著明者也。又曰、『初六、履霜、陰始凝也。』又有積蟲大穴天子之宮、厥咎然、今蝗蟲見、応之也。又曰、『聖人以徳親比天下、仁恩洽普、厥応麒麟以戊己日至、厥応聖人受命。』又曰、『聖人清淨行中正、賢人福至民従命、厥応麒麟来。』春秋漢含孳曰、『漢以魏、魏以徴。』春秋玉版讖曰、『代赤者魏公子。』春秋佐助期曰、『漢以許昌失天下。』故白馬令李雲上事曰、『許昌気見于当塗高、当塗高者当昌於許。』当塗高者、魏也。象魏者、両観闕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魏。魏当代漢。今魏基昌于許、漢徴絶于許、乃今効見、如李雲之言、許昌相応也。佐助期又曰、『漢以蒙孫亡。』説者以蒙孫漢二十四帝、童蒙愚昏、以弱亡。或以雑文為蒙其孫当失天下、以為漢帝非正嗣、少時為董侯、名不正、蒙乱之荒惑、其子孫以弱亡。孝経中黄讖曰、『日載東、絶火光。不横一、聖聡明。四百之外、易姓而王。天下帰功、致太平、居八甲。共礼楽、正万民、嘉楽家和雑。』此魏王之姓諱、著見図讖。易運期讖曰、『言居東、西有午、両日並光日居下。其為主、反為輔。五八四十、黄気受、真人出。』言午、許字。両日、昌字。漢当以許亡、魏当以許昌。今際会之期在許、是其大効也。易運期又曰、『鬼在山、禾女連、王天下。』臣聞帝王者、五行之精。易姓之符、代興之会、以七百二十年為一軌。有徳者過之、至于八百、無徳者不及、至四百載。是以周家八百六十七年、夏家四百数十年、漢行夏正、迄今四百二十六歳。又高祖受命、数雖起乙未、然其兆徴始于獲麟。獲麟以来七百餘年、天之暦数将以尽終。帝王之興、不常一姓。太微中、黄帝坐常明、而赤帝坐常不見、以為黄家興而赤家衰、凶亡之漸。自是以来四十餘年、又熒惑失色不明十有餘年。建安十年、彗星先除紫微、二十三年、復掃太微。新天子気見東南以来、二十三年、白虹貫日、月蝕熒惑、比年己亥、壬子、丙午日蝕、皆水滅火之象也。殿下即位、初践阼、徳配天地、行合神明、恩沢盈溢、広被四表、格于上下。是以黄龍数見、鳳皇仍翔、麒麟皆臻、白虎効仁、前後献見于郊甸。甘露醴泉、奇獣神物、衆瑞並出。斯皆帝王受命易姓之符也。昔黄帝受命、風后受河図。舜禹有天下、鳳皇翔、洛出書。湯之王、白鳥為符。文王為西伯、赤鳥銜丹書。武王伐殷、白魚升舟。高祖始起、白蛇為徴。巨跡瑞応、皆為聖人興。観漢前後之大災、今茲之符瑞、察図讖之期運、揆河洛之所甄、未若今大魏之最美也。夫得歳星者、道始興。昔武王伐殷、歳在鶉火、有周之分野也。高祖入秦、五星聚東井、有漢之分野也。今茲歳星在大梁、有魏之分野也。而天之瑞応、並集来臻、四方帰附、襁負而至、兆民欣戴、咸楽嘉慶。春秋大伝曰、『周公何以不之魯。蓋以為雖有継体守文之君、不害聖人受命而王。』周公反政、尸子以為孔子非之、以為周公不聖、不為兆民也。京房作易伝曰、『凡為王者、悪者去之、弱者奪之。易姓改代、天命応常、人謀鬼謀、百姓与能。』伏惟殿下体尭舜之盛明、膺七百之禅代、当湯武之期運、値天命之移受、河洛所表、図讖所載、昭然明白、天下学士所共見也。臣職在史官、考符察徴、図讖効見、際会之期、謹以上聞。」王令曰「昔周文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仲尼歎其至徳。公旦履天子之籍、聴天下之断、終然復子明辟、書美其人。吾雖徳不及二聖、敢忘高山景行之義哉。若夫唐尭舜禹之蹟、皆以聖質茂徳処之、故能上和霊祇、下寧万姓、流称今日。今吾徳至薄也、人至鄙也、遭遇際会、幸承先王餘業、恩未被四海、沢未及天下、雖傾倉竭府以振魏国百姓、猶寒者未尽煖、飢者未尽飽。夙夜憂懼、弗敢遑寧、庶欲保全髪歯、長守今日、以没於地、以全魏国、下見先王、以塞負荷之責。望狹志局、守此而已。雖屡蒙祥瑞、当之戦惶、五色無主。若芝之言、豈所聞乎。心慄手悼、書不成字、辞不宣心。吾間作詩曰、『喪乱悠悠過紀、白骨縦横万里、哀哀下民靡恃、吾将佐時整理、復子明辟致仕。』庶欲守此辞以自終、卒不虚言也。宜宣示遠近、使昭赤心。」於是侍中辛毗、劉曄、散騎常侍傅巽、衛臻、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羣、給事中博士騎都尉蘇林、董巴等奏曰「伏見太史丞許芝上魏国受命之符。令書懇切、允執謙譲、雖舜、禹、湯、文、義無以過。然古先哲王所以受天命而不辞者、誠急遵皇天之意、副兆民之望、弗得已也。且易曰、『観乎天文以察時変、観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又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則之。河出図、洛出書、聖人効之。』以為天文因人而変、至于河洛之書、著于洪範、則殷、周効而用之矣。斯言、誠帝王之明符、天道之大要也。是以由徳応録者代興于前、失道数尽者迭廃于後、伝譏萇弘欲支天之所壊、而説蔡墨『雷乗乾』之説、明神器之存亡、非人力所能建也。今漢室衰替、帝綱墮墜、天子之詔、歇滅無聞、皇天将捨旧而命新、百姓既去漢而為魏、昭然著明、是可知也。先王撥乱平世、将建洪基。至於殿下、以至徳当暦数之運、即位以来、天応人事、粲然大備、神霊図籍、兼仍往古、休徴嘉兆、跨越前代。是芝所取中黄、運期姓緯之讖、斯文乃著於前世、与漢並見。由是言之、天命久矣、非殿下所得而拒之也。神明之意、候望禋享、兆民顒顒、咸注嘉願、惟殿下覧図籍之明文、急天下之公義、輒宣令外内、布告州郡、使知符命著明、而殿下謙虚之意。」令曰「下四方以明孤款心、是也。至于覧餘辞、豈余所謂哉。寧所堪哉。諸卿指論、未若孤自料之審也。夫虚談謬称、鄙薄所弗当也。且聞比来東征、経郡県、歴屯田、百姓面有飢色、衣或短褐不完、罪皆在孤。是以上慚衆瑞、下愧士民。由斯言之、徳尚未堪偏王、何言帝者也。宜止息此議、無重吾不徳、使逝之後、不愧後之君子。」
癸丑、宣告羣寮。督軍御史中丞司馬懿、侍御史鄭渾、羊秘、鮑勛、武周等言「令如左。伏読太史丞許芝上符命事、臣等聞有唐世衰、天命在虞、虞氏世衰、天命在夏。然則天地之霊、暦数之運、去就之符、惟徳所在。故孔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図、吾已矣夫。』今漢室衰、自安、和、沖、質以来、国統屡絶、桓、霊荒淫、禄去公室、此乃天命去就、非一朝一夕、其所由来久矣。殿下践阼、至徳広被、格于上下、天人感応、符瑞並臻、考之旧史、未有若今日之盛。夫大人者、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時已至而猶謙譲者、舜、禹所不為也、故生民蒙救済之恵、羣類受育長之施。今八方顒顒、大小注望、皇天乃眷、神人同謀、十分而九以委質、義過周文、所謂過恭也。臣妾上下、伏所不安。」令曰「世之所不足者道義也、所有餘者苟妄也。常人之性、賤所不足、貴所有餘、故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孤雖寡徳、庶自免于常人之貴。夫『石可破而不可奪堅、丹可磨而不可奪赤』。丹石微物、尚保斯質、況吾託士人之末列、曾受教于君子哉。且於陵仲子以仁為富、柏成子高以義為貴、鮑焦感子貢之言、棄其蔬而槁死、薪者譏季札失辞、皆委重而弗視。吾独何人。昔周武、大聖也、使叔旦盟膠鬲于四内、使召公約微子於共頭、故伯夷、叔斉相与笑之曰、『昔神農氏之有天下、不以人之壊自成、不以人之卑自高。』以為周之伐殷以暴也。吾徳非周武而義慚夷、斉、庶欲遠苟妄之失道、立丹石之不奪、邁於陵之所富、蹈柏成之所貴、執鮑焦之貞至、遵薪者之清節。故曰、『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吾之斯志、豈可奪哉。」
乙卯、冊詔魏王禅代天下曰「惟延康元年十月乙卯、皇帝曰、咨爾魏王。夫命運否泰、依徳升降、三代卜年、著于春秋、是以天命不于常、帝王不一姓、由来尚矣。漢道陵遅、為日已久、安、順已降、世失其序、沖、質短祚、三世無嗣、皇綱肇虧、帝典頽沮。暨于朕躬、天降之災、遭无妄厄運之会、値炎精幽昧之期。変興輦轂、禍由閹宦。董卓乗釁、悪甚澆、豷、劫遷省御、(太僕)[火撲]宮廟、遂使九州幅裂、彊敵虎争、華夏鼎沸、蝮蛇塞路。当斯之時、尺土非復漢有、一夫豈復朕民。幸頼武王徳膺符運、奮揚神武、芟夷兇暴、清定區夏、保乂皇家。今王纘承前緒、至徳光昭、御衡不迷、布徳優遠、声教被四海、仁風扇鬼區、是以四方効珍、人神響応、天之暦数実在爾躬。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勲禅以天下。大禹有疏導之績、而重華禅以帝位。漢承尭運、有伝聖之義、加順霊祇、紹天明命、釐降二女、以嬪于魏。使使持節行御史大夫事太常音、奉皇帝璽綬、王其永君万国、敬御天威、允執其中、天禄永終、敬之哉。」於是尚書令桓階等奏曰「漢氏以天子位禅之陛下、陛下以聖明之徳、暦数之序、承漢之禅、允当天心。夫天命弗可得辞、兆民之望弗可得違、臣請会列侯諸将、羣臣陪隷、発璽書、順天命、具礼儀列奏。」令曰「当議孤終不当承之意而已。猶猟、還方有令。」
尚書令等又奏曰「昔尭、舜禅於文祖、至漢氏、以師征受命、畏天之威、不敢怠遑、便即位行在所之地。今当受禅代之命、宜会百寮羣司、六軍之士、皆在行位、使咸覩天命。営中促狹、可於平敞之処設壇場、奉答休命。臣輒与侍中常侍会議礼儀、太史官択吉日訖、復奏。」令曰「吾殊不敢当之、外亦何豫事也。」
侍中劉廙、常侍衛臻等奏議曰「漢氏遵唐尭公天下之議、陛下以聖徳膺暦数之運、天人同歓、靡不得所、宜順霊符、速践皇阼。問太史丞許芝、今月十七日己未直成、可受禅命、輒治壇場之処、所当施行別奏。」令曰「属出見外、便設壇場、斯何謂乎。今当辞譲不受詔也。但於帳前発璽書、威儀如常、且天寒、罷作壇士使帰。」既発璽書、王令曰「当奉還璽綬為譲章。吾豈奉此詔承此貺邪。昔尭譲天下於許由、子州支甫、舜亦譲于善巻、石戸之農、北人無択、或退而耕潁之陽、或辞以幽憂之疾、或遠入山林、莫知其処、或攜子入海、終身不反、或以為辱、自投深淵。且顔燭懼太樸之不完、守知足之明分、王子捜楽丹穴之潜処、被熏而不出、柳下恵不以三公之貴易其介、曾參不以晋、楚之富易其仁。斯九士者、咸高節而尚義、軽富而賤貴、故書名千載、于今称焉。求仁得仁、仁豈在遠。孤独何為不如哉。義有蹈東海而逝、不奉漢朝之詔也。亟為上章還璽綬、宣之天下、使咸聞焉。」己未、宣告羣僚、下魏、又下天下。
輔国将軍清苑侯劉若等百二十人上書曰「伏読令書、深執克譲、聖意懇惻、至誠外昭、臣等有所不安。何者。石戸、北人、匹夫狂狷、行不合義、事不経見者、是以史遷謂之不然、誠非聖明所当希慕。且有虞不逆放勛之禅、夏禹亦無辞位之語、故伝曰、『舜陟帝位、若固有之。』斯誠聖人知天命不可逆、暦数弗可辞也。伏惟陛下応乾符運、至徳発聞、升昭于天、是三霊降瑞、人神以和、休徴雑沓、万国響応、雖欲勿用、将焉避之。而固執謙虚、違天逆衆、慕匹夫之微分、背上聖之所蹈、違経讖之明文、信百氏之穿鑿、非所以奉答天命、光慰衆望也。臣等昧死以請、輒整頓壇場、至吉日受命、如前奏、分別寫令宣下。」王令曰「昔柏成子高辞夏禹而匿野、顔闔辞魯幣而遠跡、夫以王者之重、諸侯之貴、而二子忽之、何則。其節高也。故烈士徇栄名、義夫高貞介、雖蔬食瓢飲、楽在其中。是以仲尼師王駘、而子産嘉申徒。今諸卿皆孤股肱腹心、足以明孤、而今咸若斯、則諸卿遊于形骸之内、而孤求為形骸之外、其不相知、未足多怪。亟為上章還璽綬、勿復紛紛也。」
輔国将軍等一百二十人又奏曰「臣聞符命不虚見、衆心不可違、故孔子曰、『周公其為不聖乎。以天下譲。是天地日月軽去万物也。』是以舜嚮天下、不拝而受命。今火徳気尽、炎上数終、帝遷明徳、祚隆大魏。符瑞昭晳、受命既固、光天之下、神人同応、雖有虞儀鳳、成周躍魚、方今之事、未足以喻。而陛下違天命以飾小行、逆人心以守私志、上忤皇穹眷命之旨、中忘聖人達節之数、下孤人臣翹首之望、非所以揚聖道之高衢、乗無窮之懿勲也。臣等聞事君有献可替否之道、奉上有逆鱗固争之義、臣等敢以死請。」令曰「夫古聖王之治也、至徳合乾坤、恵沢均造化、礼教優乎昆蟲、仁恩洽乎草木、日月所照、戴天履地含気有生之類、靡不被服清風、沐浴玄徳。是以金革不起、苛慝不作、風雨応節、禎祥觸類而見。今百姓寒者未煖、飢者未飽、鰥者未室、寡者未嫁。権、備尚存、未可舞以干戚、方将整以斉斧。戎役未息於外、士民未安於内、耳未聞康哉之歌、目未覩撃壤之戯、嬰児未可託於高巣、餘糧未可以宿於田畝。人事未備、至於此也。夜未曜景星、治未通真人、河未出龍馬、山未出象車、蓂莢未植階庭、萐莆未生庖厨、王母未献白環、渠捜未見珍裘。霊瑞未効、又如彼也。昔東戸季子、容成、大庭、軒轅、赫胥之君、咸得以此就功勒名。今諸卿独不可少仮孤精心竭慮、以和天人、以格至理、使彼衆事備、羣瑞効、然後安乃議此乎、何遽相愧相迫之如是也。速為譲章、上還璽綬、無重吾不徳也。」
侍中劉廙等奏曰「伏惟陛下以大聖之純懿、当天命之暦数、観天象則符瑞著明、考図緯則文義煥炳、察人事則四海斉心、稽前代則異世同帰。而固拒禅命、未践尊位、聖意懇惻、臣等敢不奉詔。輒具章遣使者。」奉令曰「泰伯三以天下譲、人無得而称焉、仲尼歎其至徳、孤独何人。」
庚申、魏王上書曰「皇帝陛下。奉被今月乙卯璽書、伏聴冊命、五内驚震、精爽散越、不知所処。臣前上還相位、退守藩国、聖恩聴許。臣雖無古人量徳度身自定之志、保己存性、実其私願。不寤陛下猥損過謬之命、発不世之詔、以加無徳之臣。且聞尭禅重華、挙其克諧之徳、舜授文命、采其斉聖之美、猶下咨四嶽、上観璿璣。今臣徳非虞、夏、行非二君、而承暦数之諮、応選授之命、内自揆撫、無徳以称。且許由匹夫、猶拒帝位、善巻布衣、而逆虞詔。臣雖鄙蔽、敢忘守節以当大命、不勝至願。謹拝章陳情、使行相国永寿少府糞土臣毛宗奏、并上璽綬。」
辛酉、給事中博士蘇林、董巴上表曰「天有十二次以為分野、王公之国、各有所属、周在鶉火、魏在大梁。歳星行歴十二次国、天子受命、諸侯以封。周文王始受命、歳在鶉火、至武王伐紂十三年、歳星復在鶉火、故春秋伝曰、『武王伐紂、歳在鶉火。歳之所在、即我有周之分野也。』昔光和七年、歳在大梁、武王始受命、(為)[於]時将討黄巾。是歳改年為中平元年。建安元年、歳復在大梁、始拝大将軍。十三年復在大梁、始拝丞相。今二十五年、歳復在大梁、陛下受命。此魏得歳与周文王受命相応。今年青龍在庚子、詩推度災曰、『庚者更也、子者滋也、聖命天下治。』又曰、『王者布徳於子、治成於丑。』此言今年天更命聖人制治天下、布徳於民也。魏以改制天下、与(時)[詩]協矣。顓頊受命、歳在豕韋、衛居其地、亦在豕韋、故春秋伝曰、『衛、顓頊之墟也。』今十月斗之建、則顓頊受命之分也、始魏以十月受禅、此同符始祖受命之験也。魏之氏族、出自顓頊、与舜同祖、見于春秋世家。舜以土徳承尭之火、今魏亦以土徳承漢之火、於行運、会于尭舜授受之次。臣聞天之去就、固有常分、聖人当之、昭然不疑、故尭捐骨肉而禅有虞、終無恡色、舜発隴畝而君天下、若固有之、其相受授、間不替漏。天下已伝矣、所以急天命、天下不可一日無君也。今漢期運已終、妖異絶之已審、階下受天之命、符瑞告徴、丁寧詳悉、反覆備至、雖言語相喻、無以代此。今既発詔書、璽綬未御、固執謙譲、上逆天命、下違民望。臣謹案古之典籍、參以図緯、魏之行運及天道所在、即尊之験、在于今年此月、昭晰分明。唯階下遷思易慮、以時即位、顕告天帝而告天下、然後改正朔、易服色、正大号、天下幸甚。」令曰「凡斯皆宜聖徳、故曰、『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天瑞雖彰、須徳而光。吾徳薄之人、胡足以当之。今譲、冀見聴許、外内咸使聞知。」
壬戌、冊詔曰「皇帝問魏王言。遣宗奉庚申書到、所称引、聞之。朕惟漢家世踰二十、年過四百、運周数終、行祚已訖、天心已移、兆民望絶、天之所廃、有自来矣。今大命有所厎止、神器当帰聖徳、違衆不順、逆天不祥。王其体有虞之盛徳、応暦数之嘉会、是以禎祥告符、図讖表録、神人同応、受命咸宜。朕畏上帝、致位于王。天不可違、衆不可拂。且重華不逆尭命、大禹不辞舜位、若夫由、巻匹夫、不載聖籍、固非皇材帝器所当称慕。今使音奉皇帝璽綬、王其陟帝位、無逆朕命、以祗奉天心焉。」
於是尚書令桓階等奉曰「今漢使音奉璽書到、臣等以為天命不可稽、神器不可涜。周武中流有白魚之応、不待師期而大号已建、舜受大麓、桑蔭未移而已陟帝位、皆所以祗承天命、若此之速也。故無固譲之義、不以守節為貴、必道信於神霊、符合於天地而已。易曰、『其受命如響、無有遠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賾、其孰能与於此。』今陛下応期運之数、為皇天所子、而復稽滞於辞譲、低回於大号、非所以則天地之道、副万国之望。臣等敢以死請、輒敕有司修治壇場、択吉日、受禅命、発璽綬。」令曰「冀三譲而不見聴、何汲汲于斯乎。」
甲子、魏王上書曰「奉今月壬戌璽書、重被聖命、伏聴冊告、肝胆戦悸、不知所措。天下神器、禅代重事、故尭将禅舜、納于大麓、舜之命禹、玄圭告功。烈風不迷、九州攸平、詢事考言、然後乃命、而猶執謙譲于徳不嗣。況臣頑固、質非二聖、乃応天統、受終明詔。敢守微節、帰志箕山、不勝大願。謹拝表陳情、使并奉上璽綬。」
侍中劉廙等奏曰「臣等聞聖帝不違時、明主不逆人、故易称通天下之志、断天下之疑。伏惟陛下体有虞之上聖、承土徳之行運、当亢陽明夷之会、応漢氏祚終之数、合契皇極、同符両儀。是以聖瑞表徴、天下同応、暦運去就、深切著明。論之天命、無所与議、比之時宜、無所与争。故受命之期、時清日晏、曜霊施光、休気雲蒸。是乃天道悦懌、民心欣戴、而仍見閉拒、于礼何居。且羣生不可一日無主、神器不可以斯須無統、故臣有違君以成業、下有矯上以立事、臣等敢不重以死請。」王令曰「天下重器、王者正統、以聖徳当之、猶有懼心、吾何人哉。且公卿未至乏主、斯豈小事、且宜以待固譲之後、乃当更議其可耳。」
丁卯、冊詔魏王曰「天訖漢祚、辰象著明、朕祗天命、致位於王、仍陳暦数於詔冊、喻符運於翰墨。神器不可以辞拒、皇位不可以謙譲、稽於天命、至於再三。且四海不可以一日曠主、万機不可以斯須無統、故建大業者不拘小節、知天命者不繋細物、是以舜受大業之命而無遜譲之辞、聖人達節、不亦遠乎。今使音奉皇帝璽綬、王其欽承、以答天下嚮応之望焉。」
相国華歆、太尉賈詡、御史大夫王朗及九卿上言曰「臣等被召到、伏見太史丞許芝、左中郎将李伏所上図讖、符命、侍中劉廙等宣叙衆心、人霊同謀。又漢朝知陛下聖化通于神明、聖徳參于虞、夏、因瑞応之備至、聴暦数之所在、遂献璽綬、固譲尊号。能言之倫、莫不抃舞、河図、洛書、天命瑞応、人事協于天時、民言協于天叙。而陛下性秉労謙、体尚克譲、明詔懇切、未肯聴許、臣妾小人、莫不伊邑。臣等聞自古及今、有天下者不常在乎一姓。考以徳勢、則盛衰在乎彊弱、論以終始、則廃興在乎期運。唐、虞暦数、不在厥子而在舜、禹。舜、禹雖懐克譲之意迫、羣后執玉帛而朝之、兆民懐欣戴而帰之、率土揚歌謡而詠之、故其守節之拘、不可得而常処、達節之権、不可得而久避。是以或遜位而不恡、或受禅而不辞、不恡者未必厭皇寵、不辞者未必渴帝祚、各迫天命而不得以已。既禅之後、則唐氏之子為賓于有虞、虞氏之冑為客于夏代、然則禅代之義、非独受之者実応天福、授之者亦与有餘慶焉。漢自章、和之後、世多変故、稍以陵遅、洎乎孝霊、不恒其心、虐賢害仁、聚斂無度、政在嬖豎、視民如讐、遂令上天震怒、百姓従風如帰。当時則四海鼎沸、既没則禍発宮庭、寵勢並竭、帝室遂卑、若在帝舜之末節、猶択聖代而授之、荊人抱玉璞、猶思良工而刊之、況漢国既往、莫之能匡、推器移君、委之聖哲、固其宜也。漢朝委質、既願礼禅之速定也、天祚率土、必将有主。主率土者、非陛下其孰能任之。所謂論徳無与為比、考功無推譲矣。天命不可久稽、民望不不可久違、臣等慺慺、不勝大願。伏請陛下割撝謙之志、脩受禅之礼、副人神之意、慰外内之願。」令曰「以徳則孤不足、以時則戎虜未滅。若以羣賢之霊、得保首領、終君魏国、於孤足矣。若孤者、胡足以辱四海。至乎天瑞人事、皆先王聖徳遺慶、孤何有焉。是以未敢聞命。」
己巳、魏王上書曰「臣聞舜有賓于四門之勲、乃受禅於陶唐、禹有存国七百之功、乃承禄於有虞。臣以蒙蔽、徳非二聖、猥当天統、不敢聞命。敢屡抗疏、略陳私願、庶章通紫庭、得全微節、情達宸極、永守本志。而音重復銜命、申制詔臣、臣実戦惕、不発璽書、而音迫于厳詔、不敢復命。願陛下馳伝騁駅、召音還台。不勝至誠、謹使宗奉書。」
相国歆、太尉詡、御史大夫朗及九卿奏曰「臣等伏読詔書、於邑益甚。臣等聞易称聖人奉天時、論語云君子畏天命、天命有去就、然後帝者有禅代。是以唐之禅虞、命在爾躬、虞之順唐、謂之受終。尭知天命去己、故不得不禅舜、舜知暦数在躬、故不敢不受。不得不禅、奉天時也、不敢不受、畏天命也。漢朝雖承季末陵遅之餘、猶務奉天命以則尭之道、是以願禅帝位而帰二女。而陛下正於大魏受命之初、抑虞、夏之達節、尚延陵之譲退、而所枉者大、所直者小、所詳者軽、所略者重、中人凡士猶為陛下陋之。没者有霊、則重華必忿憤于蒼梧之神墓、大禹必鬱悒于会稽之山陰、武王必不悦于(商)[高]陵之玄宮矣。是以臣等敢以死請。且漢政在閹宦、禄去帝室七世矣、遂集矢石於其宮殿、而二京為之丘墟。当是之時、四海蕩覆、天下分崩、武王親衣甲而冠冑、沐雨而櫛風、為民請命、則活万国、為世撥乱、則致升平、鳩民而立長、築宮而置吏、元元無過、罔于前業、而始有造于華夏。陛下即位、光昭文徳、以翊武功、勤恤民隠、視之如傷、懼者寧之、労者息之、寒者以煖、飢者以充、遠人以(恩復)[徳服]、寇敵以恩降、邁恩種徳、光被四表。稽古篤睦、茂于放勛、網漏呑舟、弘乎周文。是以布政未朞、人神並和、皇天則降甘露而臻四霊、后土則挺芝草而吐醴泉、虎豹鹿兔、皆素其色、雉鳩燕雀、亦白其羽、連理之木、同心之瓜、五采之魚、珍祥瑞物、雑遝於其間者、無不畢備。古人有言。『微禹、吾其魚乎。』微大魏、則臣等之白骨交横于曠野矣。伏省羣臣外内前後章奏、所以陳叙陛下之符命者、莫不條河洛之図書、拠天地之瑞応、因漢朝之款誠、宣万方之景附、可謂信矣(省)[著]矣。三王無以及、五帝無以加。民命之懸於魏[邦、民心之繋於魏]政、三十有餘年矣、此乃千世時至之会、万載一遇之秋。達節広度、宜昭於斯際、拘牽小節、不施於此時。久稽天命、罪在臣等。輒営壇場、具礼儀、択吉日、昭告昊天上帝、秩羣神之礼、須禋祭畢、会羣寮於朝堂、議年号、正朔、服色当施行、上。」復令曰「昔者大舜飯糗茹草、将終身焉、斯則孤之前志也。及至承尭禅、被(珍)[袗]裘、妻二女、若固有之、斯則順天命也。羣公卿士誠以天命不可拒、民望不可違、孤亦曷以辞焉。」
庚午、冊詔魏王曰「昔尭以配天之徳、秉六合之重、猶覩暦運之数、移於有虞、委譲帝位、忽如遺跡。今天既訖我漢命、乃眷北顧、帝皇之業、実在大魏。朕守空名以窃古義、顧視前事、猶有慚徳、而王遜譲至于三四、朕用懼焉。夫不辞万乗之位者、知命達節之数也、虞、夏之君、処之不疑、故勲烈垂于万載、美名伝于無窮。今遣守尚書令侍中(顗)[覬]喻、王其速陟帝位、以順天人之心、副朕之大願。」
於是尚書令桓階等奏曰「今漢氏之命已四至、而陛下前後固辞、臣等伏以為上帝之臨聖徳、期運之隆大魏、斯豈数載。伝称周之有天下、非甲子之朝、殷之去帝位、非牧野之日也、故詩序商湯、追本玄王之至、述姫周、上録后稷之生、是以受命既固、厥徳不回。漢氏衰廃、行次已絶、三辰垂其徴、史官著其験、耆老記先古之占、百姓協歌謡之声。陛下応天受禅、当速即壇場、柴燎上帝、誠不宜久停神器、拒億兆之願。臣輒下太史令択元辰、今月二十九日、可登壇受命、請詔王公羣卿、具條礼儀別奏。」令曰「可。」
〔三〕献帝伝曰、辛未、魏王登壇受禅、公卿、列侯、諸将、匈奴単于、四夷朝者数万人陪位、燎祭天地、五嶽、四涜、曰「皇帝臣丕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漢歴世二十有四、践年四百二十有六、四海困窮、三綱不立、五緯錯行、霊祥並見、推術数者、慮之古道、咸以為天之暦数、運終茲世、凡諸嘉祥民神之意、比昭有漢数終之極、魏家受命之符。漢主以神器宜授於臣、憲章有虞、致位于丕。丕震畏天命、雖休勿休。羣公庶尹六事之人、外及将士、洎于蛮夷君長、僉曰、『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曠、羣臣不可以無主、万幾不可以無統。』丕祗承皇象、敢不欽承。卜之守亀、兆有大横、筮之三易、兆有革兆、謹択元日、与羣寮登壇受帝璽綬、告類于爾大神。唯爾有神、尚饗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魏世享。」遂制詔三公「上古之始有君也、必崇恩化以美風俗、然百姓順教而刑辟厝焉。今朕承帝王之緒、其以延康元年為黄初元年、議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諸不当得赦、皆赦除之。」魏氏春秋曰、帝升壇礼畢、顧謂羣臣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干宝捜神記曰、宋大夫邢史子臣明於天道、周敬王之三十七年、景公問曰「天道其何祥。」対曰「後五(十)年五月丁亥、臣将死。死後五年五月丁卯、呉将亡。亡後五年、君将終。終後四百年、邾王天下。」俄而皆如其言。所云邾王天下者、謂魏之興也。邾曹姓、魏亦曹姓、皆邾之後。其年数則錯、未知邢史失其数邪、将年代久遠、注記者伝而有謬也。

▼巻二 文帝紀 黄初元年~七年
黄初元年十一月癸酉、以河内之山陽邑万戸奉漢帝為山陽公、行漢正朔、以天子之礼郊祭、上書不称臣、京都有事于太廟、致胙。封公之四子為列侯。追尊皇祖太王曰太皇帝、考武王曰武皇帝、尊王太后曰皇太后。賜男子爵人一級、為父後及孝悌力田人二級。以漢諸侯王為崇徳侯、列侯為関中侯。以潁陰之繁陽亭為繁昌県。封爵増位各有差。改相国為司徒、御史大夫為司空、奉常為太常、郎中令為光禄勲、大理為廷尉、大農為大司農。郡国県邑、多所改易。更授匈奴南単于呼厨泉魏璽綬、賜青蓋車乗輿宝剣玉玦。十二月初営洛陽宮、戊午幸洛陽〔一〕。是歳、長水校尉戴陵諫、不宜数行弋猟、帝大怒。陵減死罪一等。
〔一〕臣松之案。諸書記是時帝居北宮、以建始殿朝羣臣、門曰承明、陳思王植詩曰「謁帝承明廬」是也。至明帝時、始於漢南宮崇徳殿処起太極、昭陽諸殿。魏書曰、以夏数為得天、故即用夏正、而服色尚黄。魏略曰、詔以漢火行也、火忌水、故「洛」去「水」而加「佳」。魏於行次為土、土、水之牡也、水得土而乃流、土得水而柔、故除「佳」加「水」、変「雒」為「洛」。

二年春正月、郊祀天地明堂。甲戌、校猟至原陵、遣使者以太牢祠漢世祖。乙亥、朝日于東郊〔一〕。初令郡国口満十万者、歳察孝廉一人。其有秀異、無拘戸口。辛巳、分三公戸邑、封子弟各一人為列侯。壬午、復潁川郡一年田租〔二〕。改許県為許昌県。以魏郡東部為陽平郡、西部為広平郡〔三〕。詔曰「昔仲尼資大聖之才、懐帝王之器、当衰周之末、無受命之運、在魯衛之朝、教化乎洙泗之上、悽悽焉、遑遑焉、欲屈己以存道、貶身以救世。于時王公終莫能用之、乃退考五代之礼、脩素王之事、因魯史而制春秋、就太師而正雅頌、俾千載之後、莫不宗其文以述作、仰其聖以成謀、咨。可謂命世之大聖、億載之師表者也。遭天下大乱、百祀墮壊、旧居之廟、毀而不脩、褒成之後、絶而莫継、闕里不聞講頌之声、四時不覩蒸嘗之位、斯豈所謂崇礼報功、盛徳百世必祀者哉。其以議郎孔羨為宗聖侯、邑百戸、奉孔子祀。」令魯郡脩起旧廟、置百戸吏卒以守衛之、又於其外広為室屋以居学者。
〔一〕臣松之以為礼天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尋此年正月郊祀、有月無日、乙亥朝日、則有日無月、蓋文之脱也。案明帝朝日夕月、皆如礼文、故知此紀為誤者也。
〔二〕魏書載詔曰「潁川、先帝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遠近顧望、而此郡守義、丁壮荷戈、老弱負糧。昔漢祖以秦中為国本、光武恃河内為王基、今朕復於此登壇受禅、天以此郡翼成大魏。」
〔三〕魏略曰、改長安、譙、許昌、鄴、洛陽為五都。立石表、西界宜陽、北循太行、東北界陽平、南循魯陽、東界郯、為中都之地。令天下聴内徙、復五年、後又増其復。

春三月、加遼東太守公孫恭為車騎将軍。初復五銖銭。夏四月、以車騎将軍曹仁為大将軍。五月、鄭甘復叛、遣曹仁討斬之。六月庚子、初祀五嶽四涜、咸秩羣祀〔一〕。丁卯、夫人甄氏卒。戊辰晦、日有食之、有司奏免太尉、詔曰「災異之作、以譴元首、而帰過股肱、豈禹湯罪己之義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職、後有天地之眚、勿復劾三公。」秋八月、孫権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還。丁巳、使太常邢貞持節拝権為大将軍、封呉王加九錫。冬十月授楊彪光禄大夫〔二〕。以穀貴罷五銖銭〔三〕。己卯、以大将軍曹仁為大司馬。十二月行東巡。是歳、築陵雲台。
〔一〕魏書、甲辰、以京師宗廟未成、帝親祠武皇帝于建始殿、躬執饋奠、如家人之礼。
〔二〕魏書曰、己亥、公卿朝朔旦、并引故漢太尉楊彪、待以客礼、詔曰「夫先王制几杖之賜、所以賓礼黄耇褒崇元老也。昔孔光、卓茂皆以淑徳高年、受茲嘉錫。公故漢宰臣、乃祖已来、世著名節、年過七十、行不踰矩、可謂老成人矣、所宜寵異以章旧徳。其賜公延年杖及馮几。謁請之日、便使杖入、又可使著鹿皮冠。」彪辞譲不聴、竟著布単衣、皮弁以見。
続漢書曰、彪見漢祚将終、自以累世為三公、恥為魏臣、遂称足攣、不復行。積十餘年、帝即王位、欲以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嘗以漢朝為三公、値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復為魏臣、於国之選、亦不為栄也。」帝不奪其意。黄初四年、詔拝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見位次三公、如孔光故事。彪上章固譲、帝不聴、又為門施行馬、致吏卒、以優崇之。年八十四、以六年薨。子脩、事見陳思王伝。
〔三〕魏書曰、十一月辛未、鎮西将軍曹真命衆将及州郡兵討破叛胡治元多、盧水、封賞等、斬首五万餘級、獲生口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帝初聞胡決水潅顕美、謂左右諸将曰「昔隗囂潅略陽、而光武因其疲弊、進兵滅之。今胡決水潅顕美、其事正相似、破胡事今至不久。」旬日、破胡告檄到、上大笑曰「吾策之於帷幕之内、諸将奮撃於万里之外、其相応若合符節。前後戦克獲虜、未有如此也。」

三年春正月丙寅朔、日有蝕之。庚午行幸許昌宮。詔曰「今之計考古之貢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限年然後取士、是呂尚周晋不顕於前世也。其令郡国所選、勿拘老幼。儒通経術吏達文法、到皆試用。有司糾故、不以実者。〔一〕」二月鄯善亀茲于闐王各遣使奉献、詔曰「西戎即叙、氐羌来王、詩書美之。頃者西域外夷並款塞内附〔二〕、其遣使者撫労之。」是後西域遂通、置戊己校尉。
〔一〕魏書曰、癸亥、孫権上書、説「劉備支党四万人、馬二三千匹、出秭帰、請往掃撲、以克捷為効。」帝報曰「昔隗囂之弊、禍発栒邑、子陽之禽、変起扞関、将軍其亢厲威武、勉蹈奇功、以称吾意。」
〔二〕応劭漢書注曰、款、叩也。皆叩塞門来服従。

三月乙丑、立斉公叡為平原王、帝弟鄢陵公彰等十一人皆為王。初制封王之庶子為郷公、嗣王之庶子為亭侯、公之庶子為亭伯。甲戌、立皇子霖為河東王。甲午行幸襄邑。夏四月戊申、立鄄城侯植為鄄城王。癸亥行還許昌宮。五月以荊揚江表八郡為荊州、孫権領牧故也。荊州江北諸郡為郢州。閏月、孫権破劉備于夷陵。初帝聞、備兵東下与権交戦、樹柵連営七百餘里、謂羣臣曰「備不暁兵、豈有七百里営可以拒敵者乎。『苞原隰険阻而為軍者為敵所禽』、此兵忌也。孫権上事今至矣。」後七日、破備書到。

秋七月冀州大蝗、民饑、使尚書杜畿持節開倉廩以振之。八月蜀大将黄権率衆降〔一〕。九月甲午、詔曰「夫婦人与政、乱之本也。自今以後、羣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輔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詔伝後世、若有背違、天下共誅之〔二〕。」庚子、立皇后郭氏。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鰥寡篤癃及貧不能自存者賜穀。
〔一〕魏書曰、権及領南郡太守史郃等三百一十八人、詣荊州刺史奉上所仮印綬、棨戟、幢麾、牙門、鼓車。権等詣行在所、帝置酒設楽、引見于承光殿。権、郃等人人前自陳、帝為論説軍旅成敗去就之分、諸将無不喜悦。賜権金帛、車馬、衣裘、帷帳、妻妾、下及偏裨皆有差。拝権為侍中鎮南将軍、封列侯、即日召使驂乗。及封史郃等四十二人皆為列侯、為将軍郎将百餘人。
〔二〕孫盛曰、夫経国営治、必憑俊喆之輔、賢達令徳、必居參乱之任、故雖周室之盛、有婦人与焉。然則坤道承天、南面罔二、三従之礼、謂之至順、至於号令自天子出、奏事専行、非古義也。昔在申、呂、実匡有周。苟以天下為心、惟徳是杖、則親疎之授、至公一也、何至后族而必斥遠之哉。二漢之季世、王道陵遅、故令外戚憑寵、職為乱階。(於)此自時昏道喪、運祚将移、縦無王、呂之難、豈乏田、趙之禍乎。而後世観其若此、深懐酖毒之戒也。至于魏文、遂発一概之詔、可謂有識之爽言、非帝者之宏議。

冬十月甲子、表首陽山東為寿陵、作終制曰「礼、国君即位為椑〔一〕、存不忘亡也〔二〕。昔尭葬穀林、通樹之、禹葬会稽、農不易畝〔三〕、故葬於山林、則合乎山林。封樹之制非上古也、吾無取焉。寿陵因山為体、無為封樹、無立寝殿造園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蔵也、欲人之不得見也。骨無痛痒之知、冢非棲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黷也、為棺槨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営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後不知其処。無施葦炭、無蔵金銀銅鉄、一以瓦器、合古塗車芻霊之義。棺但漆際会三過、飯含無以珠玉、無施珠襦玉匣、諸愚俗所為也。季孫以璵璠斂、孔子歴級而救之、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謂華元楽莒不臣、以為棄君於悪。漢文帝之不発、霸陵無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樹也。霸陵之完、功在釈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釈之忠以利君、明帝愛以害親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釈之之言、鑒華元楽莒明帝之戒、存於所以安君定親、使魂霊万載無危、斯則賢聖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無不掘之墓也。喪乱以来、漢氏諸陵無不発掘、至乃焼取玉匣金縷、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豈不重痛哉。禍由乎厚葬封樹。『桑霍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貴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終没皆葬澗西、前又以表其処矣。蓋舜葬蒼梧二妃不従、延陵葬子遠在嬴博、魂而有霊無不之也、一澗之間不足為遠。若違今詔、妄有所変改造施、吾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臣子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詔蔵之宗廟、副在尚書秘書三府。」是月、孫権復叛。復郢州為荊州。帝自許昌南征、諸軍兵並進、権臨江拒守。十一月辛丑行幸宛。庚申晦日有食之。是歳穿霊芝池。
〔一〕椑音扶歴反。
〔二〕臣松之按、礼、天子諸侯之棺、各有重数。棺之親身者曰椑。
〔三〕呂氏春秋。尭葬于穀林、通樹之。舜葬于紀、市廛不変其肆。禹葬会稽、不変人徒。

四年春正月、詔曰「喪乱以来、兵革未戢、天下之人、互相残殺。今海内初定、敢有私復讎者皆族之。」築南巡台于宛。三月丙申、行自宛還洛陽宮。癸卯、月犯心中央大星〔一〕。丁未、大司馬曹仁薨。是月大疫。夏五月、有鵜鶘鳥集霊芝池、詔曰「此詩人所謂汚沢也。曹詩『刺恭公遠君子而近小人』、今豈有賢智之士処於下位乎。否則斯鳥何為而至。其博挙天下儁徳茂才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二〕。」
〔一〕魏書載丙午詔曰「孫権残害民物、朕以寇不可長、故分命猛将三道並征。今征東諸軍与権党呂範等水戦、則斬首四万、獲船万艘。大司馬拠守濡須、其所禽獲亦以万数。中軍、征南、攻囲江陵、左将軍張郃等舳艫直渡、撃其南渚、賊赴水溺死者数千人、又為地道攻城、城中外雀鼠不得出入、此几上肉耳。而賊中癘気疾病、夾江塗地、恐相染汚。昔周武伐殷、旋師孟津、漢祖征隗囂、還軍高平、皆知天時而度賊情也。且成湯解三面之網、天下帰仁。今開江陵之囲、以緩成死之禽。且休力役、罷省繇戍、畜養士民、咸使安息。」
〔二〕魏書曰、辛酉、有司奏造二廟、立太皇帝廟、大長秋特進侯与高祖合祭、親尽以次毀。特立武皇帝廟、四時享祀、為魏太祖、万載不毀也。

六月甲戌、任城王彰薨於京都。甲申、太尉賈詡薨。太白昼見。是月大雨、伊洛溢流、殺人民壊廬宅〔一〕。秋八月丁卯以廷尉鍾繇為太尉〔二〕。辛未、校猟于滎陽遂東巡。論征孫権功、諸将已下進爵増戸各有差。九月甲辰行幸許昌宮〔三〕。
〔一〕魏書曰、七月乙未、大軍当出、使太常以特牛一告祠于郊。臣松之按。魏郊祀奏中、尚書盧毓議祀厲殃事云「具犧牲祭器、如前後師出告郊之礼。」如此、則魏氏出師、皆告郊也。
〔二〕魏書曰、有司奏改漢氏宗廟安世楽曰正世楽、嘉至楽曰迎霊楽、武徳楽曰武頌楽、昭容楽曰昭業楽、雲(翻)[翹]舞曰鳳翔舞、育命舞曰霊応舞、武徳舞曰武頌舞、文(昭)[始]舞曰大(昭)[韶]舞、五行舞曰大武舞。
〔三〕魏書曰、十二月丙寅、賜山陽公夫人湯沐邑、公女曼為長楽郡公主、食邑各五百戸。是冬、甘露降芳林園。臣松之按。芳林園即今華林園、斉王芳即位、改為華林。

五年春正月、初令、謀反大逆乃得相告、其餘皆勿聴治。敢妄相告、以其罪罪之。三月行自許昌還洛陽宮。夏四月立太学、制五経課試之法、置春秋穀梁博士。五月、有司以公卿朝朔望日、因奏疑事聴断大政論辨得失。秋七月行東巡幸許昌宮。八月為水軍親御龍舟、循蔡潁浮淮幸寿春。揚州界将吏士民、犯五歳刑已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広陵、赦青徐二州改易諸将守。冬十月乙卯太白昼見。行還許昌宮〔一〕。十一月庚寅以冀州饑、遣使者開倉廩振之。戊申晦日有食之。十二月詔曰「先王制礼、所以昭孝事祖、大則郊社、其次宗廟。三辰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乱、崇信巫史、至乃宮殿之内、戸牖之間、無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設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執左道論、著于令典。」是歳穿天淵池。
〔一〕魏書載癸酉詔曰「近之不綏、何遠之懐。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無所措其手足。昔太山之哭者、以為苛政甚于猛虎、吾備儒者之風、服聖人之遺教、豈可以目翫其辞、行違其誡者哉。広議軽刑、以恵百姓。」

六年春二月、遣使者循行許昌以東尽沛郡、問民所疾苦、貧者振貸之〔一〕。三月、行幸召陵、通討虜渠。乙巳、還許昌宮。并州刺史梁習討鮮卑軻比能、大破之。辛未、帝為舟師東征。五月戊申、幸譙。壬戌、熒惑入太微。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殺太守徐質。遣屯騎校尉任福歩兵校尉段昭与青州刺史討平之。其見脅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秋七月、立皇子鑒為東武陽王。八月帝遂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従陸道幸徐。九月築東巡台。冬十月行幸広陵故城、臨江観兵、戎卒十餘万、旌旗数百里〔二〕。是歳大寒、水道冰、舟不得入江乃引還。十一月東武陽王鑒薨。十二月、行自譙過梁、遣使以太牢祀故漢太尉橋玄。
〔一〕魏略載詔曰「昔軒轅建四面之号、周武称『予有乱臣十人』、斯蓋先聖所以体国君民、亮成天工、多賢為貴也。今内有公卿以鎮京師、外設牧伯以監四方、至於元戎出征、則軍中宜有柱石之賢帥、輜重所在、又宜有鎮守之重臣、然後車駕可以周行天下、無内外之慮。吾今当征賊、欲守之積年。其以尚書令潁郷侯陳羣為鎮軍大将軍、尚書僕射西郷侯司馬懿為撫軍大将軍。若吾臨江授諸将方略、則撫軍当留許昌、督後諸軍、録後台文書事。鎮軍随車駕、当董督衆軍、録行尚書事。皆仮節鼓吹、給中軍兵騎六百人。吾欲去江数里、築宮室、往来其中、見賊可撃之形、便出奇兵撃之。若或未可、則当舒六軍以遊猟、饗賜軍士。」
〔二〕魏書載帝於馬上為詩曰「観兵臨江水、水流何湯湯。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猛将懐暴怒、胆気正従横。誰云江水広、一葦可以航、不戦屈敵虜、戢兵称賢良。古公宅岐邑、実始翦殷商。孟献営虎牢、鄭人懼稽顙。充国務耕植、先零自破亡。興農淮、泗間、築室都徐方。量宜運権略、六軍咸悦康。豈如東山詩、悠悠多憂傷。」

七年春正月、将幸許昌、許昌城南門無故自崩、帝心悪之遂不入。壬子行還洛陽宮。三月築九華台。夏五月丙辰、帝疾篤、召中軍大将軍曹真鎮軍大将軍陳羣征東大将軍曹休撫軍大将軍司馬宣王、並受遺詔輔嗣主。遣後宮淑媛昭儀已下帰其家。丁巳、帝崩于嘉福殿、時年四十〔一〕。六月戊寅、葬首陽陵。自殯及葬、皆以終制従事〔二〕。
〔一〕魏書曰、殯於崇華前殿。
〔二〕魏氏春秋曰、明帝将送葬、曹真、陳羣、王朗等以暑熱固諫、乃止。孫盛曰、夫窀穸之事、孝子之極痛也、人倫之道、於斯莫重。故天子七月而葬、同軌畢至。夫以義感之情、猶尽臨隧之哀、況乎天性発中、敦礼者重之哉。魏氏之徳、仍世不基矣。昔華元厚葬、君子以為棄君於悪、羣等之諫、棄孰甚焉。鄄城侯植為誄曰、「惟黄初七年五月七日、大行皇帝崩、嗚呼哀哉。于時天震地駭、崩山隕霜、陽精薄景、五緯錯行、百姓呼嗟、万国悲傷、若喪考妣、(恩過慕)[思慕過]唐、擗踊郊野、仰想穹蒼、僉曰何辜、早世殞喪、嗚呼哀哉。悲夫大行、忽焉光滅、永棄万国、雲往雨絶。承問荒忽、惛懵哽咽、袖鋒抽刃、歎自僵斃、追慕三良、甘心同穴。感惟南風、惟以鬱滞、終於偕没、指景自誓。考諸先記、尋之哲言、生若浮寄、唯徳可論、朝聞夕逝、孔志所存。皇雖一没、天禄永延、何以述徳。表之素旃。何以詠功。宣之管絃。乃作誄曰、皓皓太素、両儀始分、中和産物、肇有人倫、爰暨三皇、実秉道真、降逮五帝、継以懿純、三代制作、踵武立勲。季嗣不維、網漏于秦、崩楽滅学、儒坑礼焚、二世而殲、漢氏乃因、弗求古訓、嬴政是遵、王綱帝典、闃爾無聞。末光幽昧、道究運遷、乾坤迴暦、簡聖授賢、乃眷大行、属以黎元。龍飛啓祚、合契上玄、五行定紀、改号革年、明明赫赫、受命于天。仁風偃物、徳以礼宣。祥惟聖質、嶷在幼妍。庶幾六典、学不過庭、潜心無罔、抗志青冥。才秀藻朗、如玉之瑩、聴察無嚮、瞻覩未形。其剛如金、其貞如瓊、如冰之潔、如砥之平。爵公無私、戮違無軽、心鏡万機、攬照下情。思良股肱、嘉昔伊、呂、捜揚側陋、挙湯代禹。抜才巌穴、取士蓬戸、唯徳是縈、弗拘禰祖。宅土之表、道義是図、弗営厥険、六合是虞。斉契共遵、下以純民、恢拓規矩、克紹前人。科條品制、襃貶以因。乗殷之輅、行夏之辰。金根黄屋、翠葆龍鱗、紼冕崇麗、衡紞維新、尊粛礼容、矚之若神。方牧妙挙、欽於恤民、虎将荷節、鎮彼四鄰。朱旗所剿、九壤被震、畴克不若。孰敢不臣。県旌海表、万里無塵。虜備凶徹、鳥殪江岷、権若涸魚、乾腊矯鱗、粛慎納貢、越裳効珍、條支絶域、侍子内賓。徳儕先皇、功侔太古。上霊降瑞、黄初叔祜。河龍洛亀、淩波游下。平鈞応繩、神鸞翔舞。数莢階除、系風扇暑。皓獣素禽、飛走郊野。神鍾宝鼎、形自旧土。雲英甘露、瀸塗被宇。霊芝冒沼、朱華蔭渚。回回凱風、祁祁甘雨、稼穡豊登、我稷我黍。家佩恵君、戸蒙慈父。図致太和、洽徳全義。将登介山、先皇作儷。鐫石紀勲、兼録衆瑞、方隆封禅、帰功天地、賓礼百霊、勲命視規、望祭四嶽、燎封奉柴、粛于南郊、宗祀上帝。三牲既供、夏禘秋嘗、元侯佐祭、献璧奉璋。鸞輿幽藹、龍旂太常、爰迄太廟、鍾鼓鍠鍠、頌徳詠功、八佾鏘鏘。皇祖既饗、烈考来享、神具酔止、降茲福祥。天地震蕩、大行康之。三辰暗昧、大行光之。皇紘絶維、大行綱之。神器莫統、大行当之。礼楽廃弛、大行張之。仁義陸沈、大行揚之。潜龍隠鳳、大行翔之。疏狄遐康、大行匡之。在位七載、元功仍挙、将永太和、絶跡三五、宜作物師、長為神主、寿終金石、等算東父、如何奄忽、摧身后土、俾我煢煢、靡瞻靡顧。嗟嗟皇穹、胡寧忍務。嗚呼哀哉。明監吉凶、体遠存亡、深垂典制、申之嗣皇。聖上虔奉、是順是将、乃剏玄宇、基為首陽、擬迹穀林、追尭慕唐、合山同陵、不樹不疆、塗車芻霊、珠玉靡蔵。百神警侍、来賓幽堂、耕禽田獣、望魂之翔。於是、俟大隧之致功兮、練元辰之淑禎、潜華体於梓宮兮、馮正殿以居霊。顧望嗣之号咷兮、存臨者之悲声、悼晏駕之既脩兮、感容車之速征。浮飛魂於軽霄兮、就黄墟以滅形、背三光之昭晰兮、帰玄宅之冥冥。嗟一往之不反兮、痛閟闥之長扃。咨遠臣之眇眇兮、感凶諱以怛驚、心孤絶而靡告兮、紛流涕而交頸。思恩栄以横奔兮、閡闕塞之嶢崢、顧衰絰以軽挙兮、迫関防之我嬰。欲高飛而遥憩兮、憚天網之遠経、遥投骨於山足兮、報恩養於下庭。慨拊心而自悼兮、懼施重而命軽、嗟微駆之是効兮、甘九死而忘生、幾司命之役籍兮、先黄髪而隕零、天蓋高而察卑兮、冀神明之我聴。独鬱伊而莫愬兮、追顧景而憐形、奏斯文以寫思兮、結翰墨以敷誠。嗚呼哀哉。」

初、帝好文学以著述為務、自所勒成垂百篇。又使諸儒撰集経伝、随類相従凡千餘篇、号曰皇覧〔一〕。評曰、文帝天資文藻、下筆成章、博聞彊識、才蓺兼該〔二〕。若加之曠大之度、勵以公平之誠、邁志存道、克広徳心、則古之賢主、何遠之有哉。
〔一〕魏書曰、帝初在東宮、疫癘大起、時人彫傷、帝深感歎、与素所敬者大理王朗書曰「生有七尺之形、死唯一棺之土、唯立徳揚名、可以不朽、其次莫如著篇籍。疫癘数起、士人彫落、余独何人、能全其寿。」故論撰所著典論、詩賦、蓋百餘篇、集諸儒於粛城門内、講論大義、侃侃無倦。常嘉漢文帝之為君、寛仁玄默、務欲以徳化民、有賢聖之風。時文学諸儒、或以為孝文雖賢、其於聡明、通達国体、不如賈誼。帝由是著太宗論曰「昔有苗不賓、重華舞以干戚、尉佗称帝、孝文撫以恩徳、呉王不朝、錫之几杖以撫其意、而天下頼安。乃弘三章之教、愷悌之化、欲使曩時累息之民、得闊歩高談、無危懼之心。若賈誼之才敏、籌画国政、特賢臣之器、管、晏之姿、豈若孝文大人之量哉。」三年之中、以孫権不服、復頒太宗論于天下、明示不願征伐也。他日又従容言曰「顧我亦有所不取于漢文帝者三。殺薄昭。幸鄧通。慎夫人衣不曳地、集上書囊為帳帷。以為漢文倹而無法、舅后之家、但当養育以恩而不当仮借以権、既觸罪法、又不得不害矣。」其欲秉持中道、以為帝王儀表者如此。胡沖呉暦曰、帝以素書所著典論及詩賦餉孫権、又以紙寫一通与張昭。
〔二〕典論帝自叙曰、初平之元、董卓殺主鴆后、蕩覆王室。是時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悪卓之凶逆、家家思乱、人人自危。山東牧守、咸以春秋之義、「衛人討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討賊。於是大興義兵、名豪大侠、富室強族、飄揚雲会、万里相赴。兗、豫之師戦于滎陽、河内之甲軍于孟津。卓遂遷大駕、西都長安。而山東大者連郡国、中者嬰城邑、小者聚阡陌、以還相呑滅。会黄巾盛於海、岱、山寇暴於并、冀、乗勝転攻、席巻而南、郷邑望煙而奔、城郭覩塵而潰、百姓死亡、暴骨如莽。余時年五歳、上以世方擾乱、教余学射、六歳而知射、又教余騎馬、八歳而能騎射矣。以時之多故、毎征、余常従。建安初、上南征荊州、至宛、張繡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修、従兄安民遇害。時余年十歳、乗馬得脱。夫文武之道、各随時而用、生于中平之季、長于戎旅之間、是以少好弓馬、于今不衰。逐禽輒十里、馳射常百歩、日多体健、心毎不厭。建安十年、始定冀州、濊、貊貢良弓、燕、代献名馬。時歳之暮春、勾芒司節、和風扇物、弓燥手柔、草浅獣肥、与族兄子丹猟于鄴西、終日手獲麞鹿九、雉兔三十。後軍南征次曲蠡、尚書令荀彧奉使犒軍、見余談論之末、彧言「聞君善左右射、此実難能。」余言「執事未覩夫項発口縦、俯馬蹄而仰月支也。」彧喜笑曰「乃爾。」余曰「埒有常径、的有常所、雖毎発輒中、非至妙也。若馳平原、赴豊草、要狡獣、截軽禽、使弓不虚彎、所中必洞、斯則妙矣。」時軍祭酒張京在坐、顧彧拊手曰「善」。余又学撃剣、閱師多矣、四方之法各異、唯京師為善。桓、霊之間、有虎賁王越善斯術、称於京師。河南史阿言昔与越遊、具得其法、余従阿学之精熟。嘗与平虜将軍劉勲、奮威将軍鄧展等共飲、宿聞展善有手臂、暁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論剣良久、謂言将軍法非也、余顧嘗好之、又得善術、因求与余対。時酒酣耳熱、方食芊蔗、便以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求更為之。余言吾法急属、難相中面、故斉臂耳。展言願復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偽深進、展果尋前、余却脚鄛、正截其顙、坐中驚視。余還坐、笑曰「昔陽慶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余亦願鄧将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歓。夫事不可自謂己長、余少暁持複、自謂無対。俗名雙戟為坐鉄室、鑲楯為蔽木戸。後従陳国袁敏学、以単攻複、毎為若神、対家不知所出、先日若逢敏於狹路、直決耳。余於他戯弄之事少所喜、唯弾棊略尽其巧、少為之賦。昔京師先工有馬合郷侯、東方安世、張公子、常恨不得与彼数子者対。上雅好詩書文籍、雖在軍旅、手不釈巻、毎毎定省従容、常言人少好学則思専、長則善忘、長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業耳。余是以少誦詩、論、及長而備歴五経、四部、史、漢、諸子百家之言、靡不畢覧。博物志曰、帝善弾棊、能用手巾角。時有一書生、又能低頭以所冠著葛巾角撇棊。

◆巻三 明帝紀
▼巻三 明帝紀 太和元年~六年
明皇帝、諱叡字元仲、文帝太子也。生而太祖愛之常令在左右〔一〕。年十五封武徳侯、黄初二年為斉公、三年為平原王。以其母誅、故未建為嗣〔二〕。七年夏五月帝病篤、乃立為皇太子。丁巳即皇帝位、大赦。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諸臣封爵各有差〔三〕。癸未、追諡母甄夫人曰文昭皇后。壬辰、立皇弟蕤為陽平王。
〔一〕魏書曰、帝生数歳而有岐嶷之姿、武皇帝異之、曰「我基於爾三世矣。」毎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並列帷幄。好学多識、特留意於法理。
〔二〕魏略曰、文帝以郭后無子、詔使子養帝。帝以母不以道終、意甚不平。後不獲已、乃敬事郭后、旦夕因長御問起居、郭后亦自以無子、遂加慈愛。文帝始以帝不悦、有意欲以他姫子京兆王為嗣、故久不拝太子。魏末伝曰、帝常従文帝猟、見子母鹿。文帝射殺鹿母、使帝射鹿子、帝不従、曰「陛下已殺其母、臣不忍復殺其子。」因涕泣。文帝即放弓箭、以此深奇之、而樹立之意定。
〔三〕世語曰、帝与朝士素不接、即位之後、羣下想聞風采。居数日、独見侍中劉曄、語尽日。衆人側聴、曄既出、問「何如」。曄曰「秦始皇、漢孝武之儔、才具微不及耳。」

八月孫権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堅守。朝議欲発兵救之、帝曰「権習水戦、所以敢下船陸攻者、幾掩不備也。今已与聘相持、夫攻守勢倍、終不敢久也。」先時、遣治書侍御史荀禹、慰労辺方。禹到於江夏、発所経県兵及所従歩騎千人、乗山挙火、権退走。辛巳、立皇子冏為清河王。呉将諸葛瑾張霸等寇襄陽、撫軍大将軍司馬宣王討破之斬霸、征東大将軍曹休又破其別将於尋陽。論功行賞各有差。冬十月清河王冏薨。十二月、以太尉鍾繇為太傅、征東大将軍曹休為大司馬、中軍大将軍曹真為大将軍、司徒華歆為太尉、司空王朗為司徒、鎮軍大将軍陳羣為司空、撫軍大将軍司馬宣王為驃騎大将軍。

太和元年春正月、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分江夏南部、置江夏南部都尉。西平麹英反、殺臨羌令西都長、遣将軍郝昭鹿磐討斬之。二月辛未、帝耕於籍田。辛巳、立文昭皇后寝廟於鄴。丁亥、朝日于東郊。夏四月乙亥、行五銖銭。甲申、初営宗廟。秋八月、夕月于西郊。冬十月丙寅、治兵于東郊。焉耆王遣子入侍。十一月、立皇后毛氏。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鰥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賜穀。十二月、封后父毛嘉為列侯。新城太守孟達反、詔驃騎将軍司馬宣王討之〔一〕。
〔一〕三輔決録曰、伯郎、涼州人、名不令休。其註曰、伯郎姓孟、名他、扶風人。霊帝時。中常侍張譲専朝政、譲監奴典護家事。他仕不遂、乃尽以家財賂監奴、与共結親、積年家業為之破尽。衆奴皆慚、問他所欲、他曰「欲得卿曹拝耳。」奴被恩久、皆許諾。時賓客求見譲者、門下車常数百乗、或累日不得通。他最後到、衆奴伺其至、皆迎車而拝、径将他車独入。衆人悉驚、謂他与譲善、争以珍物遺他。他得之、尽以賂譲、譲大喜。他又以蒲桃酒一斛遺譲、即拝涼州刺史。他生達、少入蜀。其処蜀事迹在劉封伝。魏略曰、達以延康元年率部曲四千餘家帰魏。文帝時初即王位、既宿知有達、聞其来、甚悦、令貴臣有識察者往観之、還曰「将帥之才也」、或曰「卿相之器也」、王益欽達。逆与達書曰「近日有命、未足達旨、何者。昔伊摯背商而帰周、百里去虞而入秦、楽毅感鴟夷以蟬蛻、王遵識逆順以去就、皆審興廃之符効、知成敗之必然、故丹青画其形容、良史載其功勲。聞卿姿度純茂、器量優絶、当騁能明時、収名伝記。今者翻然濯鱗清流、甚相嘉楽、虚心西望、依依若旧、下筆属辞、歓心従之。昔虞卿入趙、再見取相、陳平就漢、一覲參乗、孤今於卿、情過於往、故致所御馬物以昭忠愛。」又曰「今者海内清定、万里一統、三垂無辺塵之警、中夏無狗吠之虞、以是弛罔闊禁、与世無疑、保官空虚、初無(資)[質]任。卿来相就、当明孤意、慎勿令家人繽紛道路、以親駭疎也。若卿欲来相見、且当先安部曲、有所保固、然後徐徐軽騎来東。」達既至譙、進見閑雅、才辯過人、衆莫不属目。又王近出、乗小輦、執達手、撫其背戯之曰「卿得無為劉備刺客邪。」遂与同載。又加拝散騎常侍、領新城太守、委以西南之任。時衆臣或以為待之太猥、又不宜委以方任。王聞之曰「吾保其無他、亦譬以蒿箭射蒿中耳。」達既為文帝所寵、又与桓階、夏侯尚親善、及文帝崩、時桓、尚皆卒、達自以羈旅久在疆埸、心不自安。諸葛亮聞之、陰欲誘達、数書招之、達与相報答。魏興太守申儀与達有隙、密表達与蜀潜通、帝未之信也。司馬宣王遣參軍梁幾察之、又勧其入朝。達驚懼、遂反。干宝晋紀曰、達初入新城、登白馬塞、歎曰「劉封、申耽、拠金城千里而失之乎。」

二年春正月、宣王攻破新城、斬達伝其首〔一〕。分新城之上庸武陵巫県為上庸郡、錫県為錫郡。

蜀大将諸葛亮寇辺、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応亮〔二〕。遣大将軍曹真都督関右、並進兵。右将軍張郃撃亮於街亭、大破之。亮敗走、三郡平。丁未、行幸長安〔三〕。夏四月丁酉、還洛陽宮〔四〕。赦繋囚非殊死以下。乙巳、論討亮功、封爵増邑各有差。五月大旱。六月詔曰「尊儒貴学、王教之本也。自頃儒官或非其人、将何以宣明聖道。其高選博士才、任侍中常侍者。申敕郡国、貢士以経学為先。」秋九月、曹休率諸軍至皖、与呉将陸議戦於石亭、敗績。乙酉、立皇子穆為繁陽王。庚子大司馬曹休薨。冬十月、詔公卿近臣挙良将各一人。十一月司徒王朗薨。十二月諸葛亮囲陳倉、曹真遣将軍費曜等拒之〔五〕。遼東太守公孫恭兄子淵、劫奪恭位、遂以淵領遼東太守。
〔一〕魏略曰、宣王誘達将李輔及達甥鄧賢、賢等開門納軍。達被囲旬有六日而敗、焚其首于洛陽四達之衢。
〔二〕魏書曰、是時朝臣未知計所出、帝曰「亮阻山為固、今者自来、既合兵書致人之術。且亮貪三郡、知進而不知退、今因此時、破亮必也。」乃部勒兵馬歩騎五万拒亮。
〔三〕魏略載帝露布天下并班告益州曰「劉備背恩、自竄巴蜀。諸葛亮棄父母之国、阿残賊之党、神人被毒、悪積身滅。亮外慕立孤之名、而内貪専擅之実。劉升之兄弟守空城而己。亮又侮易益土、虐用其民、是以利狼、宕渠、高定、青羌莫不瓦解、為亮仇敵。而亮反裘負薪、裏尽毛殫、刖趾適屨、刻肌傷骨、反更称説、自以為能。行兵於井底、游歩於牛蹄。自朕即位、三辺無事、猶哀憐天下数遭兵革、且欲養四海之耆老、長後生之孤幼、先移風於礼楽、次講武於農隙、置亮画外、未以為虞。而亮懐李熊愚勇之(智)[志]、不思荊邯度徳之戒、駆略吏民、盜利祁山。王師方振、胆破気奪、馬謖、高祥、望旗奔敗。虎臣逐北、蹈尸渉血、亮也小子、震驚朕師。猛鋭踊躍、咸思長駆。朕惟率土莫非王臣、師之所処、荊棘生焉、不欲使千室之邑忠信貞良、与夫淫昏之党、共受塗炭。故先開示、以昭国誠、勉思変化、無滞乱邦。巴蜀将吏士民諸為亮所劫迫、公卿已下皆聴束手。」
〔四〕魏略曰、是時譌言、云帝已崩、従駕羣臣迎立雍丘王植。京師自卞太后羣公尽懼。及帝還、皆私察顔色。卞太后悲喜、欲推始言者、帝曰「天下皆言、将何所推。」
〔五〕魏略曰、先是、使将軍郝昭築陳倉城。会亮至、囲昭、不能抜。昭字伯道、太原人、為人雄壮、少入軍為部曲督、数有戦功、為雑号将軍、遂鎮守河西十餘年、民夷畏服。亮囲陳倉、使昭郷人靳詳於城外遥説之、昭於楼上応詳曰「魏家科法、卿所練也。我之為人、卿所知也。我受国恩多而門戸重、卿無可言者、但有必死耳。卿還謝諸葛、便可攻也。」詳以昭語告亮、亮又使詳重説昭、言人兵不敵、無為空自破滅。昭謂詳曰「前言已定矣。我識卿耳、箭不識也。」詳乃去。亮自以有衆数万、而昭兵纔千餘人、又度東救未能便到、乃進兵攻昭、起雲梯衝車以臨城。昭於是以火箭逆射其雲梯、梯然、梯上人皆焼死。昭又以繩連石磨壓其衝車、衝車折。亮乃更為井闌百尺以射城中、以土丸填塹、欲直攀城、昭又於内築重牆。亮又為地突、欲踊出於城裏、昭又於城内穿地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二十餘日、亮無計、救至、引退。詔嘉昭善守、賜爵列侯。及還、帝引見慰労之、顧謂中書令孫資曰「卿郷里乃有爾曹快人、為将灼如此、朕復何憂乎。」仍欲大用之。会病亡、遺令戒其子凱曰「吾為将、知将不可為也。吾数発塚、取其木以為攻戦具、又知厚葬無益於死者也。汝必斂以時服。且人生有処所耳、死復何在耶。今去本墓遠、東西南北、在汝而已。」

三年夏四月元城王礼薨。六月癸卯繁陽王穆薨。戊申、追尊高祖大長秋曰高皇帝、夫人呉氏曰高皇后。秋七月、詔曰「礼、王后無嗣、択建支子以継大宗、則当纂正統而奉公義、何得復顧私親哉。漢宣継昭帝後、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惑誤時朝、既尊恭皇、立廟京都、又寵藩妾、使比長信、叙昭穆於前殿、並四位於東宮、僭差無度、人神弗祐、而非罪師丹忠正之諫、用致丁傅焚如之禍。自是之後、相踵行之。昔魯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譏在華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為戒。後嗣万一有由諸侯入奉大統、則当明為人後之義。敢為佞邪導諛時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干正統、謂考為皇、称妣為后、則股肱大臣、誅之無赦。其書之金策、蔵之宗廟、著於令典。」
冬十月、改平望観曰聴訟観。帝常言「獄者、天下之性命也。」毎断大獄、常幸観臨聴之。初、洛陽宗廟未成、神主在鄴廟。十一月廟始成、使太常韓暨持節迎高皇帝太皇帝武帝文帝神主于鄴、十二月己丑至、奉安神主于廟〔一〕。癸卯、大月氏王波調遣使奉献、以調為親魏大月氏王。
〔一〕臣松之按。黄初四年、有司奏立二廟、太皇帝大長秋与文帝之高祖共一廟、特立武帝廟、百世不毀。今此無高祖神主、蓋以親尽毀也。此則魏初唯立親廟、祀四室而已。至景初元年、始定七廟之制。孫盛曰、事亡猶存、祭如神在、迎遷神主、正斯宜矣。

四年春二月壬午、詔曰「世之質文、随教而変。兵乱以来、経学廃絶、後生進趣、不由典謨。豈訓導未洽、将進用者不以徳顕乎。其郎吏学通一経、才任牧民、博士課試、擢其高第者、亟用。其浮華不務道本者、皆罷退之。」戊子、詔太傅三公。以文帝典論刻石、立于廟門之外。癸巳、以大将軍曹真為大司馬、驃騎将軍司馬宣王為大将軍、遼東太守公孫淵為車騎将軍。夏四月、太傅鍾繇薨。六月戊子、太皇太后崩。丙申、省上庸郡。秋七月、武宣卞后祔葬于高陵。詔大司馬曹真大将軍司馬宣王伐蜀。八月辛巳、行東巡、遣使者以特牛祠中嶽〔一〕。乙未、幸許昌宮。九月、大雨、伊洛河漢水溢、詔真等班師。冬十月乙卯、行還洛陽宮。庚申、令「罪非殊死聴贖各有差。」十一月、太白犯歳星。十二月辛未、改葬文昭甄后于朝陽陵。丙寅、詔公卿挙賢良。
〔一〕魏書曰、行過繁昌、使執金吾臧霸行太尉事、以特牛祠受禅壇。臣松之按。漢紀章帝元和三年、詔高邑県祠即位壇、五成陌、比臘祠門戸。此雖前代已行故事、然為壇以祀天、而壇非神也、今無事於上帝、而致祀於虚壇、求之義典、未詳所拠。

五年春正月、帝耕于籍田。三月、大司馬曹真薨。諸葛亮寇天水、詔大将軍司馬宣王拒之。自去冬十月至此月不雨、辛巳、大雩。夏四月、鮮卑附義王軻比能率其種人及丁零大人児禅詣幽州貢名馬。復置護匈奴中郎将。秋七月丙子、以亮退走、封爵増位各有差〔一〕。乙酉、皇子殷生、大赦。八月、詔曰「古者諸侯朝聘、所以敦睦親親協和万国也。先帝著令、不欲使諸王在京都者、謂幼主在位、母后摂政、防微以漸、関諸盛衰也。朕惟不見諸王十有二載、悠悠之懐、能不興思。其令諸王及宗室公侯各将適子一人朝。後有少主母后在宮者、自如先帝令、申明著于令。」冬十一月乙酉、月犯軒轅大星。戊戌晦、日有蝕之。十二月甲辰、月犯鎮星。戊午、太尉華歆薨。
〔一〕魏書曰、初、亮出、議者以為亮軍無輜重、糧必不継、不撃自破、無為労兵。或欲自芟上邽左右生麦以奪賊食、帝皆不従。前後遣兵増宣王軍、又敕使護麦。宣王与亮相持、頼得此麦以為軍糧。

六年春二月、詔曰「古之帝王、封建諸侯、所以藩屏王室也。詩不云乎『懐徳維寧、宗子維城』。秦漢継周、或彊或弱、俱失厥中。大魏創業、諸王開国、随時之宜、未有定制、非所以永為後法也。其改封諸侯王、皆以郡為国。」三月癸酉、行東巡、所過存問高年鰥寡孤独、賜穀帛。乙亥、月犯軒轅大星。夏四月壬寅、行幸許昌宮。甲子、初進新果于廟。五月皇子殷薨、追封諡安平哀王。秋七月以衛尉董昭為司徒。九月行幸摩陂、治許昌宮、起景福承光殿。冬十月、殄夷将軍田豫帥衆討呉将周賀於成山、殺賀。十一月丙寅太白昼見。有星孛于翼、近太微上将星。庚寅、陳思王植薨。十二月行還許昌宮。

▼巻三 明帝紀 青龍元年~四年
青龍元年春正月甲申、青龍見郟之摩陂井中。二月丁酉幸摩陂観龍、於是改年。改摩陂為龍陂、賜男子爵人二級、鰥寡孤独無出今年租賦。三月甲子、詔公卿挙賢良篤行之士各一人。夏五月壬申、詔祀故大将軍夏侯惇大司馬曹仁車騎将軍程昱於太祖廟庭〔一〕。戊寅、北海王蕤薨。閏月庚寅朔、日有蝕之。丁酉、改封宗室女非諸王女皆為邑主。詔諸郡国山川不在祠典者勿祠。六月、洛陽宮鞠室災。保塞鮮卑大人歩度根与叛鮮卑大人軻比能私通、并州刺史畢軌表、輒出軍以外威比能、内鎮歩度根。帝省表曰「歩度根以為比能所誘、有自疑心。今軌出軍、適使二部驚合為一、何所威鎮乎。」促敕軌、以出軍者慎勿越塞過句注也。比詔書到、軌以進軍屯陰館、遣将軍蘇尚董弼追鮮卑。比能遣子将千餘騎迎歩度根部落、与尚弼相遇、戦於楼煩、二将没。歩度根部落皆叛出塞、与比能合寇辺。遣驍騎将軍秦朗将中軍討之、虜乃走漠北。
〔一〕魏書載詔曰「昔先王之礼、於功臣存則顕其爵禄、没則祭於大蒸、故漢氏功臣、祀於廟庭。大魏元功之臣功勲優著、終始休明者、其皆依礼祀之。」於是以惇等配饗。

秋九月、安定保塞匈奴大人胡薄居姿職等叛、司馬宣王遣将軍胡遵等追討、破降之。冬十月、歩度根部落大人戴胡阿狼泥等詣并州降、朗引軍還〔一〕。十二月、公孫淵斬送孫権所遣使張弥許晏首、以淵為大司馬楽浪公〔二〕。
〔一〕魏氏春秋曰、朗字元明、新興人。献帝伝曰、朗父名宜禄、為呂布使詣袁術、術妻以漢宗室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囲、関羽屡請於太祖、求以杜氏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陥、太祖見之、乃自納之。宜禄帰降、以為銍長。及劉備走小沛、張飛随之、過謂宜禄曰「人取汝妻、而為之長、乃蚩蚩若是邪。随我去乎。」宜禄従之数里、悔欲還、飛殺之。朗随母氏畜于公宮、太祖甚愛之、毎坐席、謂賓客曰「世有人愛仮子如孤者乎。」魏略曰、朗游遨諸侯間、歴武、文之世而無尤也。及明帝即位、授以内官、為驍騎将軍、給事中、毎車駕出入、朗常随従。時明帝喜発挙、数有以軽微而致大辟者、朗終不能有所諫止、又未嘗進一善人、帝亦以是親愛。毎顧問之、多呼其小字阿穌、数加賞賜、為起大第於京城中。四方雖知朗無能為益、猶以附近至尊、多賂遺之、富均公侯。世語曰、朗子秀、勁厲能直言、為晋武帝博士。魏略以朗与孔桂俱在佞倖篇。桂字叔林、天水人也。建安初、数為将軍楊秋使詣太祖、太祖表拝騎都尉。桂性便辟、暁博弈、蹹鞠、故太祖愛之、毎在左右、出入随従。桂察太祖意、喜楽之時、因言次曲有所陳、事多見従、数得賞賜、人多餽遺、桂由此侯服玉食。太祖既愛桂、五官将及諸侯亦皆親之。其後桂見太祖久不立太子、而有意於臨菑侯、因更親附臨菑侯而簡於五官将、将甚銜之。及太祖薨、文帝即王位、未及致其罪。黄初元年、随例転拝駙馬都尉。而桂私受西域貨賂、許為人事。事発、有詔収問、遂殺之。魚豢曰、為上者不虚授、処下者不虚受、然後外無伐檀之歎、内無尸素之刺、雍煕之美著、太平之律顕矣。而佞倖之徒、但姑息人主、至乃無徳而栄、無功而禄、如是焉得不使中正日朘、傾邪滋多乎。以武皇帝之慎賞、明皇帝之持法、而猶有若此等人、而況下斯者乎。
〔二〕世語曰、并州刺史畢軌送漢故度遼将軍范明友鮮卑奴、年三百五十歳、言語飲食如常人。奴云「霍顕、光後小妻。明友妻、光前妻女。」博物志曰、時京邑有一人、失其姓名、食啖兼十許人、遂肥不能動。其父曾作遠方長吏、官徙送彼県、令故義伝供食之。一二年中、一郷中輒為之倹。傅子曰、時太原発冢破棺、棺中有一生婦人、将出与語、生人也。送之京師、問其本事、不知也。視其冢上樹木可三十歳、不知此婦人三十歳常生於地中邪。将一朝欻生、偶与発冢者会也。

二年春二月乙未、太白犯熒惑。癸酉、詔曰「鞭作官刑、所以糾慢怠也、而頃多以無辜死。其減鞭杖之制、著于令。」三月庚寅山陽公薨、帝素服発哀、遣使持節典護喪事。己酉大赦。夏四月大疫。崇華殿災。丙寅、詔有司以太牢告祠文帝廟。追諡山陽公為漢孝献皇帝、葬以漢礼〔一〕。是月、諸葛亮出斜谷屯渭南、司馬宣王率諸軍拒之。詔宣王「但堅壁拒守以挫其鋒、彼進不得志、退無与戦、久停則糧尽、虜略無所獲、則必走矣。走而追之、以逸待労、全勝之道也〔二〕。」
〔一〕献帝伝曰、帝変服、率羣臣哭之、使使持節行司徒太常和洽弔祭、又使持節行大司空大司農崔林監護喪事。詔曰「蓋五帝之事尚矣、仲尼盛称尭、舜巍巍蕩蕩之功者、以為禅代乃大聖之懿事也。山陽公深識天禄永終之運、禅位文皇帝以順天命。先帝命公行漢正朔、郊天祀祖以天子之礼、言事不称臣、此舜事尭之義也。昔放勛殂落、四海如喪考妣、遏密八音、明喪葬之礼同於王者也。今有司奏喪礼比諸侯王、此豈古之遺制而先帝之至意哉。今諡公漢孝献皇帝。」使太尉具以一太牢告祠文帝廟、曰「叡聞夫礼也者、反本脩古、不忘厥初、是以先代之君、尊尊親親、咸有尚焉。今山陽公寝疾棄国、有司建言喪紀之礼視諸侯王。叡惟山陽公昔知天命永終於己、深観暦数允在聖躬、伝祚禅位、尊我民主、斯乃陶唐懿徳之事也。黄初受終、命公于国行漢正朔、郊天祀祖礼楽制度率乃漢旧、斯亦舜、禹明堂之義也。上考遂初、皇極攸建、允煕克譲、莫朗于茲。蓋子以継志嗣訓為孝、臣以配命欽述為忠、故詩称『匪棘其猶、聿追来孝』、書曰『前人受命、茲不忘大功』。叡敢不奉承徽典、以昭皇考之神霊。今追諡山陽公曰孝献皇帝、冊贈璽紱。命司徒、司空持節弔祭護喪、光禄、大鴻臚為副、将作大匠、復土将軍営成陵墓、及置百官羣吏、車旗服章喪葬礼儀、一如漢氏故事。喪葬所供羣官之費、皆仰大司農。立其後嗣為山陽公、以通三統、永為魏賓。」於是贈冊曰「嗚呼、昔皇天降戻于漢、俾逆臣董卓、播厥凶虐、焚滅京都、劫遷大駕。于時六合雲擾、姦雄熛起。帝自西京、徂唯求定、臻茲洛邑。畴咨聖賢、聿改乗轅、又遷許昌、武皇帝是依。歳在玄枵、皇師肇征、迄于鶉尾、十有八載、羣寇殲殄、九域咸乂。惟帝念功、祚茲魏国、大啓土宇。爰及文皇帝、斉聖広淵、仁声旁流、柔遠能邇、殊俗向義、乾精承祚、坤霊吐曜、稽極玉衡、允膺暦数、度于軌儀、克厭帝心。乃仰欽七政、俯察五典、弗采四嶽之謀、不俟師錫之挙、幽賛神明、承天禅位。祚(建)[逮]朕躬、統承洪業。蓋聞昔帝尭、元愷既挙、凶族未流、登舜百揆、然後百揆時序、内平外成、授位明堂、退終天禄、故能冠徳百王、表功嵩嶽。自往迄今、弥歴七代、歳暨三千、而大運来復、庸命厎績、纂我民主、作建皇極。念重光、紹咸池、継韶夏、超羣后之遐蹤、邈商、周之慚徳、可謂高朗令終、昭明洪烈之懿盛者矣。非夫漢、魏与天地合徳、与四時合信、動和民神、格于上下、其孰能至於此乎。朕惟孝献享年不永、欽若顧命、考之典謨、恭述皇考先霊遺意、闡崇弘諡、奉成聖美、以章希世同符之隆、以伝億載不朽之栄。魂而有霊、嘉茲弘休。嗚呼哀哉。」八月壬申、葬于山陽国、陵曰禅陵、置園邑。葬之日、帝制錫衰弁絰、哭之慟。適孫桂氏郷侯康、嗣立為山陽公。
〔二〕魏氏春秋曰、亮既屡遣使交書、又致巾幗婦人之飾、以怒宣王。宣王将出戦、辛毗杖節奉詔、勒宣王及軍吏已下、乃止。宣王見亮使、唯問其寝食及其事之煩簡、不問戎事。使対曰「諸葛公夙興夜寐、罰二十已上、皆親覧焉。所啖食不過数升。」宣王曰「亮体斃矣、其能久乎。」

五月太白昼見。孫権入居巣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将陸議孫韶各将万餘人入淮沔。六月、征東将軍満寵進軍拒之。寵欲抜新城守致賊寿春、帝不聴曰「昔漢光武遣兵県拠略陽、終以破隗囂、先帝東置合肥、南守襄陽、西固祁山、賊来輒破於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争也。縦権攻新城、必不能抜。敕諸将堅守、吾将自往征之、比至、恐権走也。」秋七月壬寅、帝親御龍舟東征、権攻新城、将軍張穎等拒守力戦、帝軍未至数百里、権遁走、議韶等亦退。羣臣以為大将軍方与諸葛亮相持未解、車駕可西幸長安。帝曰「権走、亮胆破、大将軍以制之、吾無憂矣。」遂進軍幸寿春、録諸将功封賞各有差。八月己未、大曜兵饗六軍、遣使者持節犒労合肥寿春諸軍。辛巳行還許昌宮。司馬宣王与亮相持、連囲積日、亮数挑戦、宣王堅塁不応。会亮卒、其軍退還。冬十月乙丑、月犯鎮星及軒轅。戊寅、月犯太白。十一月京都地震、従東南来、隠隠有声、搖動屋瓦。十二月詔有司刪定大辟減死罪。

三年春正月戊子、以大将軍司馬宣王為太尉。己亥、復置朔方郡。京都大疫。丁巳皇太后崩。乙亥、隕石于寿光県。三月庚寅葬文徳郭后、営陵于首陽陵澗西如終制〔一〕。是時、大治洛陽宮、起昭陽太極殿、築総章観。百姓失農時、直臣楊阜高堂隆等各数切諫、雖不能聴、常優容之〔二〕。秋七月洛陽崇華殿災、八月庚午立皇子芳為斉王、詢為秦王。丁巳行還洛陽宮。命有司復崇華改名九龍殿。冬十月己酉中山王兗薨。壬申太白昼見。十一月丁酉行幸許昌宮〔三〕。
〔一〕顧愷之啓蒙注曰、魏時人有開周王冢者、得殉葬女子、経数日而有気、数月而能語。年可二十。送詣京師、郭太后愛養之。十餘年、太后崩、哀思哭泣、一年餘而死。
〔二〕魏略曰、是年起太極諸殿、築総章観、高十餘丈、建翔鳳於其上。又於芳林園中起陂池、楫櫂越歌。又於列殿之北、立八坊、諸才人以次序処其中、貴人夫人以上、転南附焉、其秩石擬百官之数。帝常游宴在内、乃選女子知書可付信者六人、以為女尚書、使典省外奏事、処当画可、自貴人以下至尚保、及給掖庭灑掃、習伎歌者、各有千数。通引穀水過九龍殿前、為玉井綺欄、蟾蜍含受、神龍吐出。使博士馬均作司南車、水転百戯。歳首建巨獣、魚龍曼延、弄馬倒騎、備如漢西京之制、築閶闔諸門闕外罘罳。太子舍人張茂以呉、蜀数動、諸将出征、而帝盛興宮室、留意於玩飾、賜与無度、帑蔵空竭。又録奪士女前已嫁為吏民妻者、還以配士、既聴以生口自贖、又簡選其有姿色者内之掖庭、乃上書諫曰「臣伏見詔書、諸士女嫁非士者、一切録奪、以配戦士、斯誠権時之宜、然非大化之善者也。臣請論之。陛下、天之子也、百姓吏民、亦陛下之子也。礼、賜君子小人不同日、所以殊貴賤也。吏属君子、士為小人、今奪彼以与此、亦無以異於奪兄之妻妻弟也、於父母之恩偏矣。又詔書聴得以生口年紀、顔色与妻相当者自代、故富者則傾家尽産、貧者挙仮貸貰、貴買生口以贖其妻。県官以配士為名而実内之掖庭、其醜悪者乃出与士。得婦者未必有懽心、而失妻者必有憂色、或窮或愁、皆不得志。夫君有天下而不得万姓之懽心者、尠不危殆。且軍師在外数千万人、一日之費非徒千金、挙天下之賦以奉此役、猶将不給、況復有宮庭非員無録之女、椒房母后之家、賞賜横興、内外交引、其費半軍。昔漢武帝好神仙、信方士、掘地為海、封土為山、頼是時天下為一、莫敢与争者耳。自衰乱以来、四五十載、馬不捨鞍、士不釈甲、毎一交戦、血流丹野、創痍号痛之声、于今未已。猶彊寇在疆、図危魏室。陛下不兢兢業業、念崇節約、思所以安天下者、而乃奢靡是務、中尚方純作玩弄之物、炫燿後園、建承露之盤、斯誠快耳目之観、然亦足以騁寇讐之心矣。惜乎、舍尭舜之節倹、而為漢武之侈事、臣窃為陛下不取也。願陛下沛然下詔、万幾之事有無益而有損者悉除去之、以所除無益之費、厚賜将士父母妻子之饑寒者、問民所疾而除其所悪、実倉廩、繕甲兵、恪恭以臨天下。如是、呉賊面縛、蜀虜輿櫬、不待誅而自服、太平之路可計日而待也。陛下可無労神思於海表、軍師高枕、戦士備員。今羣公皆結舌、而臣所以不敢不献瞽言者、臣昔上要言、散騎奏臣書、以聴諫篇為善、詔曰、『是也』、擢臣為太子舍人。且臣作書譏為人臣不能諫諍、今有可諫之事而臣不諫、此為作書虚妄而不能言也。臣年五十、常恐至死無以報国、是以投躯没命、冒昧以聞、惟陛下裁察。」書通、上顧左右曰「張茂恃郷里故也。」以事付散騎而已。茂字彦林、沛人。
〔三〕魏氏春秋曰、是歳張掖郡刪丹県金山玄川溢涌、宝石負図、状象霊亀、広一丈六尺、長一丈七尺一寸、囲五丈八寸、立于川西。有石馬七、其一仙人騎之、其一羈絆、其五有形而不善成。有玉匣関蓋於前、上有玉字、玉玦二、璜一。麒麟在東、鳳鳥在南、白虎在西、犧牛在北、馬自中布列四面、色皆蒼白。其南有五字、曰「上上三天王」。又曰「述大金、大討曹、金但取之、金立中、大金馬一匹在中、大(告)[吉]開寿、此馬甲寅述水」。凡「中」字六、「金」字十。又有若八卦及列宿孛彗之象焉。世語曰、又有一雞象。捜神記曰、初、漢元、成之世、先識之士有言曰、魏年有和、当有開石於西三千餘里、繋五馬、文曰「大討曹」。及魏之初興也、張掖之柳谷、有開石焉、始見於建安、形成於黄初、文備於太和、周囲七尋、中高一仞、蒼質素章、龍馬、麟鹿、鳳皇、仙人之象、粲然咸著、此一事者、魏、晋代興之符也。至晋泰始三年、張掖太守焦勝上言、以留郡本国図校今石文、文字多少不同、謹具図上。按其文有五馬象、其一有人平上幘、執戟而乗之、其一有若馬形而不成、其字有「金」、有「中」、有「大司馬」、有「王」、有「大吉」、有「正」、有「開寿」、其一成行、曰「金当取之」。漢晋春秋曰、氐池県大柳谷口夜激波涌溢、其声如雷、暁而有蒼石立水中、長一丈六尺、高八尺、白石画之、為十三馬、一牛、一鳥、八卦玉玦之象、皆隆起、其文曰「大討曹、適水中、甲寅」。帝悪其「討」也、使鑿去為「計」、以蒼石窒之、宿昔而白石満焉。至晋初、其文愈明、馬象皆煥徹如玉焉。

四年春二月、太白復昼見、月犯太白、又犯軒轅一星、入太微而出。夏四月置崇文観、徴善属文者以充之。五月乙卯司徒董昭薨。丁巳粛慎氏献楛矢。六月壬申、詔曰「有虞氏画象而民弗犯、周人刑錯而不用。朕従百王之末、追望上世之風、邈乎何相去之遠。法令滋章、犯者弥多、刑罰愈衆、而姦不可止。往者按大辟之條、多所蠲除、思済生民之命、此朕之至意也。而郡国斃獄、一歳之中尚過数百、豈朕訓導不醇、俾民軽罪、将苛法猶存、為之陥穽乎。有司其議獄緩死、務従寛簡、及乞恩者、或辞未出而獄以報断、非所以究理尽情也。其令廷尉及天下獄官、諸有死罪具獄以定、非謀反及手殺人、亟語其親治、有乞恩者、使与奏当文書俱上、朕将思所以全之。其布告天下、使明朕意。」秋七月高句驪王宮斬送孫権使胡衛等首、詣幽州。甲寅、太白犯軒轅大星。冬十月己卯行還洛陽宮。甲申有星孛于大辰、乙酉又孛于東方。十一月己亥彗星見、犯宦者天紀星。十二月癸巳司空陳羣薨。乙未行幸許昌宮。

▼巻三 明帝紀 景初元年~三年
景初元年春正月壬辰、山茌県言黄龍見〔一〕。於是有司奏、以為魏得地統、宜以建丑之月為正。三月、定暦改年為孟夏四月〔二〕。服色尚黄、犧牲用白、戎事乗黒首白馬、建大赤之旂、朝会建大白之旗〔三〕。改太和暦曰景初暦。其春夏秋冬孟仲季月雖与正歳不同、至於郊祀迎気礿祠蒸嘗巡狩蒐田分至啓閉、班宣時令中気早晚敬授民事、皆以正歳斗建為暦数之序。五月己巳行還洛陽宮。己丑大赦。六月戊申京都地震。己亥、以尚書令陳矯為司徒、尚書左僕射衛臻為司空。丁未、分魏興之魏陽錫郡之安富上庸為上庸郡。省錫郡、以錫県属魏興郡。有司奏。武皇帝撥乱反正、為魏太祖、楽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応天受命、為魏高祖、楽用咸煕之舞。帝制作興治、為魏烈祖、楽用章斌之舞。三祖之廟、万世不毀。其餘四廟、親尽迭毀、如周后稷文武廟祧之制〔四〕。
〔一〕茌音仕狸反。
〔二〕魏書曰、初、文皇帝即位、以受禅于漢、因循漢正朔弗改。帝在東宮著論、以為五帝三王雖同気共祖、礼不相襲、正朔自宜改変、以明受命之運。及即位、優游者久之、史官復著言宜改、乃詔三公、特進、九卿、中郎将、大夫、博士、議郎、千石、六百石博議、議者或不同。帝拠古典、甲子詔曰「夫太極運三辰五星於上、元気転三統五行於下、登降周旋、終則又始。故仲尼作春秋、於三微之月、毎月称王、以明三正迭相為首。今推三統之次、魏得地統、当以建丑之月為正月。考之羣芸、厥義章矣。其改青龍五年三月為景初元年四月。」
〔三〕臣松之按。魏為土行、故服色尚黄。行殷之時、以建丑為正、故犧牲旂旗一用殷礼。礼記云「夏后氏尚黒、故戎事乗驪、牲用玄。殷人尚白、戎事乗翰、牲用白。周人尚赤、戎事乗騵、牲用騂。」鄭玄云「夏后氏以建寅為正、物生色黒。殷以建丑為正、物牙色白。周以建子為正、物萌色赤。翰、白色馬也、易曰『白馬翰如』。」周礼巾車職「建大赤以朝」、大白以即戎、此則周以正色之旗以朝、先代之旗即戎。今魏用殷礼、変周之制、故建大白以朝、大赤即戎。
〔四〕孫盛曰、夫諡以表行、廟以存容、皆於既没然後著焉、所以原始要終、以示百世也。未有当年而逆制祖宗、未終而豫自尊顕。昔華楽以厚斂致譏、周人以豫凶違礼、魏之羣司、於是乎失正。

秋七月丁卯、司徒陳矯薨。孫権遣将朱然等二万人囲江夏郡、荊州刺史胡質等撃之、然退走。初、権遣使浮海与高句驪通、欲襲遼東。遣幽州刺史毌丘倹率諸軍及鮮卑烏丸屯遼東南界、璽書徴公孫淵。淵発兵反、倹進軍討之、会連雨十日、遼水大漲、詔倹引軍還。右北平烏丸単于寇婁敦遼西烏丸都督王護留等居遼東、率部衆随倹内附。己卯、詔遼東将吏士民為淵所脅略不得降者、一切赦之。辛卯太白昼見。淵自倹還、遂自立為燕王置百官、称紹漢元年。詔青兗幽冀四州大作海船。九月、冀兗徐豫四州民遇水、遣侍御史循行没溺死亡及失財産者、在所開倉振救之。庚辰、皇后毛氏卒。冬十月丁未、月犯熒惑。癸丑、葬悼毛后于愍陵。乙卯、営洛陽南委粟山為圜丘〔一〕。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丁巳、分襄陽臨沮宜城旍陽邔〔二〕四県、置襄陽南部都尉。己未、有司奏文昭皇后立廟京都。分襄陽郡之鄀葉県属義陽郡〔三〕。
〔一〕魏書載詔曰「蓋帝王受命、莫不恭承天地以章神明、尊祀世統以昭功徳、故先代之典既著、則禘郊祖宗之制備也。昔漢氏之初、承秦滅学之後、采摭残缺、以備郊祀、自甘泉后土、雍宮五畤、神祇兆位、多不見経、是以制度無常、一彼一此、四百餘年、廃無禘祀。古代之所更立者、遂有闕焉。曹氏系世、出自有虞氏、今祀圜丘、以始祖帝舜配、号圜丘曰皇皇帝天。方丘所祭曰皇皇后地、以舜妃伊氏配。天郊所祭曰皇天之神、以太祖武皇帝配。地郊所祭曰皇地之祇、以武宣后配。宗祀皇考高祖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至晋泰始二年、并圜丘、方丘二至之祀於南北郊。
〔二〕邔音其己反。
〔三〕魏略曰、是歳、徙長安諸鐘𥵂、駱駝、銅人、承露盤。盤折、銅人重不可致、留于霸城。大発銅鑄作銅人二、号曰翁仲、列坐于司馬門外。又鑄黄龍、鳳皇各一、龍高四丈、鳳高三丈餘、置内殿前。起土山于芳林園西北陬、使公卿羣僚皆負土成山、樹松竹雑木善草於其上、捕山禽雑獣置其中。漢晋春秋曰、帝徙盤、盤折、声聞数十里、金狄或泣、因留霸城。魏略載司徒軍議掾河東董尋上書諫曰「臣聞古之直士、尽言于国、不避死亡。故周昌比高祖於桀、紂、劉輔譬趙后於人婢。天生忠直、雖白刃沸湯、往而不顧者、誠為時主愛惜天下也。建安以来、野戦死亡、或門殫戸尽、雖有存者、遺孤老弱。若今宮室狹小、当広大之、猶宜随時、不妨農務、況乃作無益之物、黄龍、鳳皇、九龍、承露盤、土山、淵池、此皆聖明之所不興也、其功參倍于殿舍。三公九卿侍中尚書、天下至徳、皆知非道而不敢言者、以陛下春秋方剛、心畏雷霆。今陛下既尊羣臣、顕以冠冕、被以文繡、載以華輿、所以異于小人。而使穿方挙土、面目垢黒、沾体塗足、衣冠了鳥、毀国之光以崇無益、甚非謂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無忠無礼、国何以立。故有君不君、臣不臣、上下不通、心懐鬱結、使陰陽不和、災害屡降、凶悪之徒、因間而起、誰当為陛下尽言事者乎。又誰当干万乗以死為戯乎。臣知言出必死、而臣自比於牛之一毛、生既無益、死亦何損。秉筆流涕、心与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後、累陛下矣。」将奏、沐浴。既通、帝曰「董尋不畏死邪。」主者奏収尋、有詔勿問。後為貝丘令、清省得民心。

二年春正月、詔太尉司馬宣王帥衆討遼東〔一〕。二月癸卯、以大中大夫韓暨為司徒。癸丑、月犯心距星、又犯心中央大星。夏四月庚子司徒韓暨薨。壬寅、分沛国蕭相竹邑符離蘄銍龍亢山桑洨虹十県、為汝陰郡。宋県陳郡苦県、皆属譙郡。以沛杼秋公丘彭城豊国広戚、并五県為沛王国。庚戌大赦。五月乙亥月犯心距星、又犯中央大星〔二〕。六月省漁陽郡之狐奴県、復置安楽県。秋八月、焼当羌王芒中注詣等叛、涼州刺史率諸郡攻討、斬注詣首。癸丑、有彗星見張宿〔三〕。丙寅、司馬宣王囲公孫淵於襄平、大破之、伝淵首于京都、海東諸郡平。冬十一月、録討淵功、太尉宣王以下増邑封爵各有差。初帝議、遣宣王討淵発卒四万人、議臣皆以為四万兵多、役費難供。帝曰「四千里征伐、雖云用奇亦当任力、不当稍計役費。」遂以四万人行。及宣王至遼東、霖雨不得時攻、羣臣或以為淵未可卒破、宜詔宣王還。帝曰「司馬懿臨危制変、擒淵可計日待也。」卒皆如所策。壬午、以司空衛臻為司徒、司隷校尉崔林為司空。閏月、月犯心中央大星。十二月乙丑帝寝疾不豫。辛巳立皇后。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鰥寡孤独穀。以燕王宇為大将軍、甲申免、以武衛将軍曹爽代之〔四〕。初青龍三年中、寿春農民妻、自言為天神所下命為登女、当営衛帝室蠲邪納福。飲人以水及以洗瘡、或多愈者。於是立館後宮、下詔称揚甚見優寵。及帝疾飲水無験、於是殺焉。
〔一〕干宝晋紀曰、帝問宣王「度公孫淵将何計以待君。」宣王対曰「淵棄城預走、上計也。拠遼水拒大軍、其次也。坐守襄平、此為成禽耳。」帝曰「然則三者何出。」対曰「唯明智審量彼我、乃預有所割棄、此既非淵所及、又謂今往県遠、不能持久、必先拒遼水、後守也。」帝曰「住還幾日。」対曰「往百日、攻百日。還百日、以六十日為休息、如此、一年足矣。」
魏名臣奏載散騎常侍何曾表曰「臣聞先王制法、必於全慎、故建官授任、則置仮輔、陳師命将、則立監貳、宣命遣使、則設介副、臨敵交刃、則參御右、蓋以尽謀思之功、防安危之変也。是以在険当難、則権足相済、隕缺不預、則才足相代、其為固防、至深至遠。及至漢氏、亦循旧章。韓信伐趙、張耳為貳。馬援討越、劉隆副軍。前世之迹、著在篇志。今懿奉辞誅罪、歩騎数万、道路迴阻、四千餘里、雖仮天威、有征無戦、寇或潜遁、消散日月、命無常期、人非金石、遠慮詳備、誠宜有副。今北辺諸将及懿所督、皆為僚属、名位不殊、素無定分、卒有変急、不相鎮摂。存不忘亡、聖達所戒、宜選大臣名将威重宿著者、盛其礼秩、遣詣懿軍、進同謀略、退為副佐。雖有万一不虞之災、軍主有儲、則無患矣。」毌丘倹志記云、時以倹為宣王副也。
〔二〕魏書載戊子詔曰「昔漢高祖創業、光武中興、謀除残暴、功昭四海、而墳陵崩頽、童児牧豎践蹈其上、非大魏尊崇所承代之意也。其表高祖、光武陵四面百歩、不得使民耕牧樵採。」
〔三〕漢晋春秋曰、史官言於帝曰「此周之分野也、洛邑悪之。」於是大脩禳禱之術以厭焉。魏書曰、九月、蜀陰平太守廖惇反、攻守善羌侯宕蕈営。雍州刺史郭淮遣広魏太守王贇、南安太守游奕将兵討惇。淮上書「贇、奕等分兵夾山東西、囲落賊表、破在旦夕。」帝曰「兵勢悪離。」促詔淮敕奕諸別営非要処者、還令拠便地。詔敕未到、奕軍為惇所破。贇為流矢所中死。
〔四〕漢晋春秋曰、帝以燕王宇為大将軍、使与領軍将軍夏侯献、武衛将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肇、驍騎将軍秦朗等対輔政。中書監劉放、令孫資久専権寵、為朗等素所不善、懼有後害、陰図間之、而宇常在帝側、故未得有言。甲申、帝気微、宇下殿呼曹肇有所議、未還、而帝少間、惟曹爽独在。放知之、呼資与謀。資曰「不可動也。」放曰「俱入鼎鑊、何不可之有。」乃突前見帝、垂泣曰「陛下気微、若有不諱、将以天下付誰。」帝曰「卿不聞用燕王耶。」放曰「陛下忘先帝詔敕、藩王不得輔政。且陛下方病、而曹肇、秦朗等便与才人侍疾者言戯。燕王擁兵南面、不聴臣等入、此即豎刁、趙高也。今皇太子幼弱、未能統政、外有彊暴之寇、内有労怨之民、陛下不遠慮存亡、而近係恩旧。委祖宗之業、付二三凡士、寝疾数日、外内壅隔、社稷危殆、而己不知、此臣等所以痛心也。」帝得放言、大怒曰「誰可任者。」放、資乃挙爽代宇、又白「宜詔司馬宣王使相參」、帝従之。放、資出、曹肇入、泣涕固諫、帝使肇敕停。肇出戸、放、資趨而往、復説止帝、帝又従其言。放曰「宜為手詔。」帝曰「我困篤、不能。」放即上牀、執帝手強作之、遂齎出、大言曰「有詔免燕王宇等官、不得停省中。」於是宇、肇、献、朗相与泣而帰第。

三年春正月丁亥、太尉宣王還至河内、帝駅馬召到、引入臥内、執其手謂曰「吾疾甚、以後事属君、君其与爽輔少子。吾得見君、無所恨。」宣王頓首流涕〔一〕。即日、帝崩于嘉福殿〔二〕、時年三十六〔三〕。癸丑、葬高平陵〔四〕。評曰、明帝沉毅断識、任心而行、蓋有君人之至概焉。于時百姓彫弊四海分崩、不先聿脩顕祖闡拓洪基、而遽追秦皇漢武、宮館是営。格之遠猷、其殆疾乎。
〔一〕魏略曰、帝既従劉放計、召司馬宣王、自力為詔、既封、顧呼宮中常所給使者曰「辟邪来。汝持我此詔授太尉也。」辟邪馳去。先是、燕王為帝画計、以為関中事重、宜便道遣宣王従河内西還、事以施行。宣王得前詔、斯須復得後手筆、疑京師有変、乃馳到、入見帝。労問訖、乃召斉、秦二王以示宣王、別指斉王謂宣王曰「此是也、君諦視之、勿誤也。」又教斉王令前抱宣王頸。魏氏春秋曰、時太子芳年八歳、秦王九歳、在于御側。帝執宣王手、目太子曰「死乃復可忍、朕忍死待君、君其与爽輔此。」宣王曰「陛下不見先帝属臣以陛下乎。」
〔二〕魏書曰、殯于九龍前殿。
〔三〕臣松之按。魏武以建安九年八月定鄴、文帝始納甄后、明帝応以十年生、計至此年正月、整三十四年耳。時改正朔、以故年十二月為今年正月、可彊名三十五年、不得三十六也。
〔四〕魏書曰、帝容止可観、望之儼然。自在東宮、不交朝臣、不問政事、唯潜思書籍而已。即位之後、褒礼大臣、料簡功能、真偽不得相貿、務絶浮華譖毀之端、行師動衆、論決大事、謀臣将相、咸服帝之大略。性特彊識、雖左右小臣官簿性行、名跡所履、及其父兄子弟、一経耳目、終不遺忘。含垢蔵疾、容受直言、聴受吏民士庶上書、一月之中至数十百封、雖文辞鄙陋、猶覧省究竟、意無厭倦。孫監曰、聞之長老、魏明帝天姿秀出、立髪垂地、口吃少言、而沉毅好断。初、諸公受遺輔導、帝皆以方任処之、政自己出。而優礼大臣、開容善直、雖犯顔極諫、無所摧戮、其君人之量如此之偉也。然不思建徳垂風、不固維城之基、至使大権偏拠、社稷無衛、悲夫。

◆巻四 三少帝紀
▼巻四 三少帝 斉王芳紀
斉王、諱芳字蘭卿。明帝無子、養王及秦王詢。宮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由来者〔一〕。青龍三年立為斉王。景初三年正月丁亥朔、帝甚病乃立為皇太子。是日即皇帝位、大赦。尊皇后曰皇太后。大将軍曹爽太尉司馬宣王輔政。詔曰「朕以眇身、継承鴻業、煢煢在疚、靡所控告。大将軍太尉奉受末命、夾輔朕躬。司徒司空冢宰元輔総率百寮、以寧社稷。其与羣卿大夫勉勗乃心、称朕意焉。諸所興作宮室之役、皆以遺詔罷之。官奴婢六十已上、免為良人。」二月、西域重訳献火浣布、詔大将軍太尉臨試以示百寮〔二〕。
〔一〕魏氏春秋曰、或云任城王楷子。
〔二〕異物志曰、斯調国有火州、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枝皮更活、秋冬火死則皆枯瘁。其俗常冬采其皮以為布、色小青黒。若塵垢汙之、便投火中、則更鮮明也。傅子曰、漢桓帝時、大将軍梁冀以火浣布為単衣、常大会賓客、冀陽争酒、失杯而汙之、偽怒、解衣曰「焼之。」布得火、煒曄赫然、如焼凡布、垢尽火滅、粲然絜白、若用灰水焉。捜神記曰、崑崙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鳥獣草木、皆生於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則其鳥獣之毛也。漢世西域旧献此布、中間久絶。至魏初、時人疑其無有。文帝以為火性酷烈、無含生之気、著之典論、明其不然之事、絶智者之聴。及明帝立、詔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論、不朽之格言、其刊石於廟門之外及太学、与石経並、以永示来世。」至是西域使至而献火浣布焉、於是刊滅此論、而天下笑之。臣松之昔従征西至洛陽、歴観旧物、見典論石在太学者尚存、而廟門外無之、問諸長老、云晋初受禅、即用魏廟、移此石于太学、非両処立也。窃謂此言為不然。又東方朔神異経曰、南荒之外有火山、長三十里、広五十里、其中皆生不燼之木、昼夜火焼、得暴風不猛、猛雨不滅。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長二尺餘、細如絲、可以作布。常居火中、色洞赤、時時出外而色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続其毛、織以為布。

丁丑詔曰「太尉、体道正直尽忠三世、南擒孟達西破蜀虜東滅公孫淵、功蓋海内。昔周成建保傅之官、近漢顕宗崇寵鄧禹、所以優隆雋乂、必有尊也。其以太尉為太傅、持節統兵都督諸軍事如故。」三月、以征東将軍満寵為太尉。夏六月、以遼東東沓県吏民渡海居斉郡界、以故縦城為新沓県以居徙民。秋七月上始親臨朝、聴公卿奏事。八月大赦。冬十月、鎮南将軍黄権為車騎将軍。十二月詔曰「烈祖明皇帝、以正月棄背天下、臣子永惟忌日之哀。其復用夏正。雖違先帝通三統之義、斯亦礼制所由変改也。又夏正於数為得天正、其以建寅之月為正始元年正月、以建丑月為後十二月。」

正始元年春二月乙丑、加侍中中書監劉放侍中中書令孫資為左右光禄大夫。丙戌、以遼東汶北豊県民流徙渡海、規斉郡之西安臨菑昌国県界、為新汶南豊県、以居流民。自去冬十二月至此月、不雨。丙寅詔令獄官「亟平寃枉、理出軽微。羣公卿士讜言嘉謀、各悉乃心。」夏四月車騎将軍黄権薨。秋七月詔曰「易称、損上益下、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方今百姓不足而御府多作金銀雑物、将奚以為。今出黄金銀物百五十種千八百餘斤、銷冶以供軍用」八月車駕巡省洛陽界秋稼、賜高年力田各有差。

二年春二月、帝初通論語、使太常以太牢祭孔子於辟雍、以顔淵配。夏五月、呉将朱然等囲襄陽之樊城、太傅司馬宣王率衆拒之〔一〕。六月辛丑、退。己卯、以征東将軍王淩為車騎将軍。冬十二月南安郡地震。
〔一〕干宝晋紀曰、呉将全琮寇芍陂、朱然、孫倫五万人囲樊城、諸葛瑾、歩騭寇柤中。琮已破走而樊囲急。宣王曰「柤中民夷十万、隔在水南、流離無主、樊城被攻、歴月不解、此危事也、請自討之。」議者咸言「賊遠囲樊城不可抜、挫于堅城之下、有自破之勢、宜長策以御之。」宣王曰「軍志有之。将能而御之、此為縻軍。不能而任之、此為覆軍。今疆埸騷動、民心疑惑、是社稷之大憂也。」六月、督諸軍南征、車駕送津陽城門外。宣王以南方暑溼、不宜持久、使軽騎挑之、然不敢動。於是乃令諸軍休息洗沐、簡精鋭、募先登、申号令、示必攻之勢。然等聞之、乃夜遁。追至三州口、大殺獲。

三年春正月、東平王徽薨。三月太尉満寵薨。秋七月甲申南安郡地震。乙酉、以領軍将軍蒋済為太尉。冬十二月魏郡地震。
四年春正月帝加元服、賜羣臣各有差。夏四月乙卯立皇后甄氏、大赦。五月朔日有食之、既。秋七月詔祀故大司馬曹真、曹休、征南大将軍夏侯尚、太常桓階、司空陳羣、太傅鍾繇、車騎将軍張郃、左将軍徐晃、前将軍張遼、右将軍楽進、太尉華歆、司徒王朗、驃騎将軍曹洪、征西将軍夏侯淵、後将軍朱霊、文聘、執金吾臧霸、破虜将軍李典、立義将軍龐徳、武猛校尉典韋、於太祖廟庭。冬十二月、倭国女王俾弥呼遣使奉献。

五年春二月、詔大将軍曹爽率衆征蜀。夏四月朔、日有蝕之。五月癸巳、講尚書経通、使太常以太牢祀孔子於辟雍、以顔淵配。賜太伝大将軍及侍講者各有差。丙午、大将軍曹爽引軍還。秋八月秦王詢薨。九月鮮卑内附、置遼東属国立昌黎県以居之。冬十一月癸卯、詔祀故尚書令荀攸于太祖廟庭〔一〕。己酉、復秦国為京兆郡。十二月司空崔林薨。
〔一〕臣松之以為故魏氏配饗不及荀彧、蓋以其末年異議、又位非魏臣故也。至于升程昱而遺郭嘉、先鍾繇而後荀攸、則未詳厥趣也。(徐佗)[徐他]謀逆而許褚心動、忠誠之至遠同于日磾、且潼関之危、非褚不済、褚之功烈有過典韋、今祀韋而不及褚、又所未達也。

六年春二月丁卯、南安郡地震。丙子、以驃騎将軍趙儼為司空。夏六月儼薨。八月丁卯、以太常高柔為司空。癸巳、以左光禄大夫劉放為驃騎将軍、右光禄大夫孫資為衛将軍。冬十一月、祫祭太祖廟、始祀前所論佐命臣二十一人。十二月辛亥詔、故司徒王朗所作易伝、令学者得以課試。乙亥詔曰「明日大会羣臣、其令太傅乗輿上殿。」

七年春二月幽州刺史毌丘倹討高句驪、夏五月討濊貊、皆破之。韓那奚等数十国各率種落降。秋八月戊申、詔曰「属到巿観見所斥売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残病、所謂天民之窮者也。且官以其力竭而復鬻之、進退無謂、其悉遣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県振給之〔一〕。」己酉、詔曰「吾乃当以十九日親祠、而昨出已見治道。得雨当復更治、徒棄功夫。毎念百姓力少役多、夙夜存心。道路但当期于通利、聞乃撾捶老小、務崇脩飾、疲困流離、以至哀歎。吾豈安乗此而行、致馨徳于宗廟邪。自今已後、明申勑之。」冬十二月、講礼記通、使太常以太牢祀孔子於辟雍、以顔淵配〔二〕。
〔一〕臣松之案。帝初即位、有詔「官奴婢六十以上免為良人」。既有此詔、則宜遂為永制。七八年間、而復貨年七十者、且七十奴婢及癃疾残病、並非可售之物、而鬻之於巿、此皆事之難解。
〔二〕習鑿歯漢晋春秋曰、是年、呉将朱然入柤中、斬獲数千。柤中民吏万餘家渡沔。司馬宣王謂曹爽曰「若便令還、必復致寇、宜権留之。」爽曰「今不脩守沔南、留民沔北、非長策也。」宣王曰「不然。凡物置之安地則安、危地則危、故兵書曰、成敗、形也、安危、勢也、形勢御衆之要、不可不審。設令賊二万人断沔水、三万人与沔南諸軍相持、万人陸鈔柤中、君将何以救之。」爽不聴、卒令還。然後襲破之。袁淮言于爽曰「呉楚之民脃弱寡能、英才大賢不出其土、比技量力、不足与中国相抗、然自上世以来常為中国患者、蓋以江漢為池、舟楫為用、利則陸鈔、不利則入水、攻之道遠、中国之長技無所用之也。孫権自十数年以来、大畋江北、繕治甲兵、精其守禦、数出盜窃、敢遠其水、陸次平土、此中国所願聞也。夫用兵者、貴以飽待飢、以逸撃労、師不欲久、行不欲遠、守少則固、力専則彊。当今宜捐淮、漢以南、退却避之。若賊能入居中央、来侵辺境、則随其所短、中国之長技得用矣。若不敢来、則辺境得安、無鈔盜之憂矣。使我国富兵彊、政脩民一、陵其国不足為遠矣。今襄陽孤在漢南、賊循漢而上、則断而不通、一戦而勝、則不攻而自服、故置之無益于国、亡之不足為辱。自江夏已東、淮南諸郡、三后已来、其所亡幾何、以近賊疆界易鈔掠之故哉。若徙之淮北、遠絶其間、則民人安楽、何鳴吠之驚乎。」遂不徙。

八年春二月朔、日有蝕之。夏五月、分河東之汾北十県為平陽郡。秋七月、尚書何晏奏曰「善為国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習。所習正則其身正、其身正則不令而行。所習不正則其身不正、其身不正則雖令不従。是故為人君者、所与游必択正人、所観覧必察正象、放鄭声而弗聴、遠佞人而弗近、然後邪心不生而正道可弘也。季末闇主不知損益、斥遠君子引近小人、忠良疏遠便辟褻狎、乱生近暱。譬之社鼠。考其昏明、所積以然、故聖賢諄諄以為至慮。舜戒禹曰『鄰哉鄰哉』言慎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慎所与也。詩云『一人有慶、兆民頼之』可自今以後、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後園、皆大臣侍従、因従容戯宴、兼省文書、詢謀政事、講論経義、為万世法。」冬十二月、散騎常侍諫議大夫孔乂奏曰「礼、天子之宮、有斲礱之制無朱丹之飾、宜循礼復古。今天下已平君臣之分明、陛下、但当不懈于位、平公正之心、審賞罰以使之。可絶後園習騎乗馬、出必御輦乗車、天下之福、臣子之願也。」晏乂咸因闕以進規諫。

九年春二月衛将軍中書令孫資、癸巳驃騎将軍中書監劉放、三月甲午司徒衛臻、各遜位。以侯就第、位特進。四月以司空高柔為司徒。光禄大夫徐邈為司空、固辞不受。秋九月、以車騎将軍王淩為司空。冬十月大風発屋折樹。

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車駕謁高平陵〔一〕。太傅司馬宣王、奏免大将軍曹爽、爽弟中領軍羲、武衛将軍訓、散騎常侍彦官。以侯就第。戊戌、有司奏、収黄門張当付廷尉。考実其辞、爽与謀不軌。又尚書丁謐、鄧颺、何晏、司隷校尉畢軌、荊州刺史李勝、大司農桓範、皆与爽通姦謀。夷三族。語在爽伝。丙午大赦。丁未、以太傅司馬宣王為丞相、固譲乃止〔二〕。夏四月乙丑、改年。丙子太尉蒋済薨。冬十二月辛卯、以司空王淩為太尉。庚子、以司隷校尉孫礼為司空。
〔一〕孫盛魏世譜曰、高平陵在洛水南大石山、去洛城九十里。
〔二〕孔衍漢魏春秋曰、詔使太常王粛冊命太傅為丞相、増邑万戸、羣臣奏事不得称名、如漢霍光故事。太傅上書辞譲曰「臣親受顧命、憂深責重、憑頼天威、摧弊姦凶、贖罪為幸、功不足論。又三公之官、聖王所制、著之典礼。至于丞相、始自秦政。漢氏因之、無復変改。今三公之官皆備、横復寵臣、違越先典、革聖明之経、襲秦漢之路、雖在異人、臣所宜正、況当臣身而不固争、四方議者将謂臣何。」書十餘上、詔乃許之、復加九錫之礼。太傅又言「太祖有大功大徳、漢氏崇重、故加九錫、此乃歴代異事、非後代之君臣所得議也。」又辞不受。

二年夏五月、以征西将軍郭淮為車騎将軍。冬十月、以特進孫資為驃騎将軍。十一月司空孫礼薨。十二月甲辰東海王霖薨。乙未、征南将軍王昶渡江、掩攻呉破之。
三年春正月、荊州刺史王基、新城太守陳泰、攻呉破之。降者数千口。二月置南郡之夷陵県、以居降附。三月、以尚書令司馬孚為司空。四月甲申、以征南将軍王昶為征南大将軍。壬辰大赦。丙午、聞太尉王淩謀廃帝立楚王彪、太傅司馬宣王東征淩。五月甲寅、淩自殺。六月彪賜死。秋七月壬戌皇后甄氏崩。辛未以司空司馬孚為太尉。戊寅、太傅司馬宣王薨。以衛将軍司馬景王為撫軍大将軍録尚書事。乙未、葬懐甄后於太清陵。庚子驃騎将軍孫資薨。十一月有司奏、諸功臣応饗食於太祖廟者、更以官為次。太傅司馬宣王功高爵尊、最在上。十二月以光禄勲鄭沖為司空。

四年春正月癸卯、以撫軍大将軍司馬景王為大将軍。二月立皇后張氏。大赦。夏五月魚二見於武庫屋上〔一〕。冬十一月詔、征南大将軍王昶、征東将軍胡遵、鎮南将軍毌丘倹等、征呉。十二月呉大将軍諸葛恪拒戦、大破衆軍于東関。不利而還〔二〕。
〔一〕漢晋春秋曰、初、孫権築東興隄以遏巣湖。後征淮南、壊不復修。是歳諸葛恪帥軍更于隄左右結山、挟築両城、使全端、留略守之、引軍而還。諸葛誕言於司馬景王曰「致人而不致於人者、此之謂也。今因其内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羈呉之上流、然後簡精卒攻両城、比救至、可大獲也。」景王従之。
〔二〕漢晋春秋曰、毌丘倹、王昶聞東軍敗、各焼屯走。朝議欲貶黜諸将、景王曰「我不聴公休、以至於此。此我過也、諸将何罪。」悉原之。時司馬文王為監軍、統諸軍、唯削文王爵而已。是歳、雍州刺史陳泰求敕并州併力討胡、景王従之。未集、而雁門、新興二郡以為将遠役、遂驚反。景王又謝朝士曰「此我過也、非玄伯之責。」於是魏人愧悦、人思其報。
習鑿歯曰、司馬大将軍引二敗以為己過、過消而業隆、可謂智矣。夫民忘其敗、而下思其報、雖欲不康、其可得邪。若乃諱敗推過、帰咎万物、常執其功而隠其喪、上下離心、賢愚解体、是楚再敗而晋再克也、謬之甚矣。君人者、苟統斯理而以御国、則朝無秕政、身靡留愆、行失而名揚、兵挫而戦勝、雖百敗可也、況於再乎。

五年夏四月大赦。五月呉太傅諸葛恪囲合肥新城、詔太尉司馬孚拒之〔一〕。秋七月、恪退還〔二〕。八月、詔曰「故中郎西平郭脩、砥節厲行、秉心不回。乃者蜀将姜維寇鈔脩郡、為所執略。往歳偽大将軍費禕駆率羣衆、陰図闚𨵦、道経漢寿。請会衆賓、脩於広坐之中、手刃撃禕。勇過聶政、功逾介子、可謂殺身成仁、釈生取義者矣。夫追加褒寵、所以表揚忠義。祚及後胤、所以奨勧将来。其追封脩為長楽郷侯、食邑千戸、諡曰威侯。子襲爵、加拝奉車都尉。賜銀千鉼、絹千匹、以光寵存亡、永垂来世焉〔三〕。」自帝即位至于是歳、郡国県道多所置省、俄或還復、不可勝紀。
〔一〕漢晋春秋曰、是時姜維亦出囲狄道。司馬景王問虞松曰「今東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諸将意沮、若之何。」松曰「昔周亜夫堅壁昌邑而呉楚自敗、事有似弱而彊、或似彊而弱、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鋭衆、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戦耳。若攻城不抜、請戦不得、師老衆疲、勢将自走、諸将之不径進、乃公之利也。姜維有重兵而県軍応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謂我并力于東、西方必虚、是以径進。今若使関中諸軍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景王曰「善。」乃使郭淮、陳泰悉関中之衆、解狄道之囲。敕毌丘倹等案兵自守、以新城委呉。姜維聞淮進兵、軍食少、乃退屯隴西界。
〔二〕是時、張特守新城。魏略曰、特字子産、涿郡人。先時領牙門、給事鎮東諸葛誕、誕不以為能也、欲遣還護軍。会毌丘倹代誕、遂使特屯守合肥新城。及諸葛恪囲城、特与将軍楽方等三軍衆合有三千人、吏兵疾病及戦死者過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陥、不可護。特乃謂呉人曰「今我無心復戦也。然魏法、被攻過百日而救不至者、雖降、家不坐也。自受敵以来、已九十餘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餘人、而戦死者已過半、城雖陥、尚有半人不欲降、我当還為相語之、條名別善悪、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綬去以為信。」乃投其印綬以与之。呉人聴其辞而不取印綬。不攻。頃之、特還、乃夜徹諸屋材柵、補其缺為二重。明日、謂呉人曰「我但有闘死耳。」呉人大怒、進攻之、不能抜、遂引去。朝廷嘉之、加雑号将軍、封列侯、又遷安豊太守。
〔三〕魏氏春秋曰、脩字孝先、素有業行、著名西州。姜維劫之、脩不為屈。劉禅以為左将軍、脩欲刺禅而不得親近、毎因慶賀、且拝且前、為禅左右所遏、事輒不克、故殺禕焉。
臣松之以為古之舍生取義者、必有理存焉、或感恩懐徳、投命無悔、或利害有機、奮発以応会、詔所称聶政、介子是也。事非斯類、則陥乎妄作矣。魏之与蜀、雖為敵国、非有趙襄滅智之仇、燕丹危亡之急。且劉禅凡下之主、費禕中才之相、二人存亡、固無関于興喪。郭脩在魏、西州之男子耳、始獲于蜀、既不能抗節不辱、于魏又無食禄之責、不為時主所使、而無故規規然糜身于非所、義無所加、功無所立、可謂「折柳樊圃」、其狂也且、此之謂也。

六年春二月己丑、鎮東将軍毌丘倹上言「昔諸葛恪囲合肥新城、城中遣士劉整出囲伝消息、為賊所得。考問所伝、語整曰『諸葛公欲活汝、汝可具服』整罵曰『死狗、此何言也。我当必死為魏国鬼、不苟求活、逐汝去也。欲殺我者、便速殺之』終無他辞。又遣士鄭像出城伝消息。或以語恪、恪遣馬騎尋囲跡索、得像還。四五人的頭面縛、将繞城表、勑語像使大呼言『大軍已還洛、不如早降』像不従其言、更大呼城中曰『大軍近在囲外、壮士努力。』賊以刀築其口、使不得言、像遂大呼、令城中聞知。整像為兵、能守義執節、子弟宜有差異。」詔曰「夫顕爵所以褒元功、重賞所以寵烈士。整像召募通使、越蹈重囲、冒突白刃、軽身守信、不幸見獲、抗節弥厲、揚六軍之大勢、安城守之懼心、臨難不顧、畢志伝命。昔解楊執楚、有隕無貳。斉路中大夫以死成命。方之整像、所不能加。今追賜整像爵関中侯、各除士名、使子襲爵、如部曲将死事科。」庚戌、中書令李豊与皇后父光禄大夫張緝等、謀廃易大臣、以太常夏侯玄為大将軍。事覚、諸所連及者皆伏誅。辛亥大赦。三月廃皇后張氏。夏四月立皇后王氏、大赦。五月、封后父奉車都尉王夔為広明郷侯光禄大夫、位特進。妻田氏為宣陽郷君。秋九月大将軍司馬景王、将謀廃帝、以聞皇太后〔一〕。甲戌、太后令曰「皇帝芳春秋已長、不親万機、耽淫内寵、沈漫女徳、日延倡優、縦其醜謔。迎六宮家人留止内房、毀人倫之叙、乱男女之節。恭孝日虧、悖慠滋甚、不可以承天緒、奉宗廟。使兼太尉高柔奉策、用一元大武告于宗廟、遣芳帰藩于斉、以避皇位〔二〕。」是日遷居別宮、年二十三。使者持節送衛、営斉王宮於河内重門、制度皆如藩国之礼〔三〕。丁丑、令曰「東海王霖、高祖文皇帝之子。霖之諸子与国至親、高貴郷公髦有大成之量、其以為明皇帝嗣〔四〕。」
〔一〕世語及魏氏春秋並云。此秋、姜維寇隴右。時安東将軍司馬文王鎮許昌、徴還撃維、至京師、帝於平楽観以臨軍過。中領軍許允与左右小臣謀、因文王辞、殺之、勒其衆以退大将軍。已書詔于前。文王入、帝方食栗、優人雲午等唱曰「青頭雞、青頭雞。」青頭雞者、鴨也。帝懼不敢発。文王引兵入城、景王因是謀廃帝。臣松之案夏侯玄伝及魏略、許允此年春与李豊事相連。豊既誅、即出允為鎮北将軍、未発、以放散官物収付廷尉、徙楽浪、追殺之。允此秋不得故為領軍而建此謀。
〔二〕魏書曰、是日、景王承皇太后令、詔公卿中朝大臣会議、羣臣失色。景王流涕曰「皇太后令如是、諸君其若王室何。」咸曰「昔伊尹放太甲以寧殷、霍光廃昌邑以安漢、夫権定社稷以済四海、二代行之于古、明公当之於今、今日之事、亦唯公命。」景王曰「諸君所以望師者重、師安所避之。」於是乃与羣臣共為奏永寧宮曰「守尚書令太尉長社侯臣孚、大将軍武陽侯臣師、司徒万歳亭侯臣柔、司空文陽亭侯臣沖、行征西安東将軍新城侯臣昭、光禄大夫関内侯臣邕、太常臣晏、衛尉昌邑侯臣偉、太僕臣嶷、廷尉定陵侯臣(繁)[毓]、大鴻臚臣芝、大司農臣祥、少府臣(褒)[袤]、永寧衛尉臣(禎)[楨]、永寧太僕臣(閎)[閣]、大長秋臣模、司隷校尉潁昌侯臣曾、河南尹蘭陵侯臣粛、城門校尉臣慮、中護軍永安亭侯臣望、武衛将軍安寿亭侯臣演、中堅将軍平原侯臣徳、中塁将軍昌武亭侯臣廙、屯騎校尉関内侯臣陔、歩兵校尉臨晋侯臣建、射声校尉安陽郷侯臣温、越騎校尉睢陽侯臣初、長水校尉関内侯臣超、侍中臣小同、臣顗、臣酆、博平侯臣表、侍中中書監安陽亭侯臣誕、散騎常侍臣瓌、臣儀、関内侯臣芝、尚書僕射光禄大夫高楽亭侯臣毓、尚書関内侯臣観、臣嘏、長合郷侯臣亮、臣賛、臣騫、中書令臣康、御史中丞臣鈐、博士臣範、臣峻等稽首言。臣等聞天子者、所以済育羣生、永安万国、三祖勲烈、光被六合。皇帝即位、纂継洪業、春秋已長、未親万機、耽淫内寵、沈漫女色、廃捐講学、棄辱儒士、日延小優郭懐、袁信等於建始芙蓉殿前裸袒游戯、使与保林女尚等為乱、親将後宮瞻観。又於広望観上、使懐、信等於観下作遼東妖婦、嬉褻過度、道路行人掩目、帝於観上以為讌笑。於陵雲台曲中施帷、見九親婦女、帝臨宣曲観、呼懐、信使入帷共飲酒。懐、信等更行酒、婦女皆酔、戯侮無別。使保林李華、劉勲等与懐、信等戯、清商令令狐景呵華、勲曰、『諸女、上左右人、各有官職、何以得爾。』華、勲数讒毀景。帝常喜以弾弾人、以此恚景、弾景不避首目。景語帝曰、『先帝持門戸急、今陛下日将妃后游戯無度、至乃共観倡優、裸袒為乱、不可令皇太后聞。景不愛死、為陛下計耳。』帝言。『我作天子、不得自在邪。太后何与我事。』使人焼鉄灼景、身体皆爛。甄后崩後、帝欲立王貴人為皇后。太后更欲外求、帝恚語景等。『魏家前後立皇后、皆従所愛耳、太后必違我意、知我当往不也。』後卒待張皇后疏薄。太后遭(合)[郃]陽君喪、帝日在後園、倡優音楽自若、不数往定省。清商丞龐煕諫帝。『皇太后至孝、今遭重憂、水漿不入口、陛下当数往寛慰、不可但在此作楽。』帝言。『我自爾、誰能奈我何。』皇太后還北宮、殺張美人及禺婉、帝恚望、語景等。『太后横殺我所寵愛、此無復母子恩。』数往至故処啼哭、私使暴室厚殯棺、不令太后知也。毎見九親婦女有美色、或留以付清商。帝至後園竹間戯、或与従官攜手共行。煕白。『従官不宜与至尊相提挈。』帝怒、復以弾弾煕。日游後園、毎有外文書入、帝不省、左右曰『出』、帝亦不索視。太后令帝常在式乾殿上講学、不欲、使行来、帝径去。太后来問、輒詐令黄門答言『在』耳。景、煕等畏恐、不敢復止、更共諂媚。帝肆行昏淫、敗人倫之叙、乱男女之節、恭孝弥頽、凶徳寖盛。臣等憂懼傾覆天下、危墜社稷、雖殺身斃命不足以塞責。今帝不可以承天緒、臣請依漢霍光故事、収帝璽綬。帝本以斉王践祚、宜帰藩于斉。使司徒臣柔持節、与有司以太牢告祀宗廟。臣謹昧死以聞。」奏可。
〔三〕魏略曰、景王将廃帝、遣郭芝入白太后、太后与帝対坐。芝謂帝曰「大将軍欲廃陛下、立彭城王拠。」帝乃起去。太后不悦。芝曰「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将軍意已成、又勒兵于外以備非常、但当順旨、将復何言。」太后曰「我欲見大将軍、口有所説。」芝曰「何可見邪。但当速取璽綬。」太后意折、乃遣傍侍御取璽綬著坐側。芝出報景王、景王甚歓。又遣使者授斉王印綬、当出就西宮。帝受命、遂載王車、与太后別、垂涕、始従太極殿南出、羣臣送者数十人、太尉司馬孚悲不自勝、餘多流涕。王出後、景王又使使者請璽綬。太后曰「彭城王、我之季叔也、今来立、我当何之。且明皇帝当絶嗣乎。吾以為高貴郷公者、文皇帝之長孫、明皇帝之弟子、於礼、小宗有後大宗之義、其詳議之。」景王乃更召羣臣、以皇太后令示之、乃定迎高貴郷公。是時太常已発二日、待璽綬於温。事定、又請璽綬。太后令曰「我見高貴郷公、小時識之、明日我自欲以璽綬手授之。」
〔四〕魏書曰、景王復与羣臣共奏永寧宮曰「臣等聞人道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礼、大宗無嗣、則択支子之賢者。為人後者、為之子也。東海定王子高貴郷公、文皇帝之孫、宜承正統、以嗣烈祖明皇帝後。率土有頼、万邦幸甚、臣請徴公詣洛陽宮。」奏可。使中護軍望、兼太常河南尹粛持節、与少府(褒)[袤]、尚書亮、侍中表等奉法駕、迎公于元城。
魏世譜曰、晋受禅、封斉王為邵陵県公。年四十三、泰始十年薨、諡曰厲公。

▼巻四 三少帝 高貴郷公髦紀
高貴郷公、諱髦字彦士。文帝孫、東海定王霖子也。正始五年、封郯県高貴郷公。少好学夙成。斉王廃、公卿議迎立公。十月己丑、公至于玄武館、羣臣奏請舍前殿、公以先帝旧処、避止西廂。羣臣又請以法駕迎、公不聴。庚寅公入于洛陽、羣臣迎拝西掖門南、公下輿将答拝、儐者請曰「儀不拝」公曰「吾人臣也」遂答拝。至止車門下輿。左右曰「旧乗輿入」公曰「吾被皇太后徴、未知所為。」遂歩至太極東堂、見于太后。其日即皇帝位於太極前殿、百僚陪位者欣欣焉〔一〕。詔曰「昔三祖神武聖徳、応天受祚。斉王嗣位、肆行非度、顛覆厥徳。皇太后深惟社稷之重、延納宰輔之謀、用替厥位、集大命于余一人。以眇眇之身、託于王公之上、夙夜祗畏、懼不能嗣守祖宗之大訓、恢中興之弘業、戦戦兢兢、如臨于谷。今羣公卿士股肱之輔、四方征鎮宣力之佐、皆積徳累功、忠勤帝室。庶憑先祖先父有徳之臣左右小子、用保乂皇家、俾朕蒙闇、垂拱而治。蓋聞、人君之道、徳厚侔天地、潤沢施四海、先之以慈愛、示之以好悪、然後教化行於上、兆民聴於下。朕雖不徳昧於大道、思与宇内共臻茲路。書不云乎『安民則恵、黎民懐之』」大赦改元。減乗輿服御後宮用度、及罷尚方御府百工技巧靡麗無益之物。
〔一〕魏氏春秋曰、公神明爽儁、徳音宣朗。罷朝、景王私曰「上何如主也。」鍾会対曰「才同陳思、武類太祖。」景王曰「若如卿言、社稷之福也。」

正元元年冬十月壬辰、遣侍中持節分適四方、観風俗、労士民、察寃枉失職者。癸巳仮大将軍司馬景王、黄鉞、入朝不趨、奏事不名、剣履上殿。戊戌黄龍見于鄴井中。甲辰、命有司論廃立定策之功、封爵増邑進位班賜各有差。
二年春正月乙丑、鎮東将軍毌丘倹揚州刺史文欽反。戊戌、大将軍司馬景王征之。癸未、車騎将軍郭淮薨。閏月己亥破欽于楽嘉、欽遁走遂奔呉。甲辰、安風淮津都尉斬倹、伝首京都〔一〕。壬子、復特赦淮南士民諸為倹欽所詿誤者。以鎮南将軍諸葛誕為鎮東大将軍。司馬景王薨于許昌。二月丁巳、以衛将軍司馬文王為大将軍録尚書事。甲子、呉大将孫峻等衆号十万至寿春、諸葛誕拒撃破之、斬呉左将軍留賛、献捷于京都。三月立皇后卞氏、大赦。夏四月甲寅、封后父卞隆為列侯。甲戌、以征南大将軍王昶為驃騎将軍。秋七月、以征東大将軍胡遵為衛将軍、鎮東大将軍諸葛誕為征東大将軍。八月辛亥、蜀大将軍姜維寇狄道、雍州刺史王経与戦洮西、経大敗、還保狄道城。辛未、以長水校尉鄧艾行安西将軍、与征西将軍陳泰、并力拒維。戊辰、復遣太尉司馬孚為後継。九月庚子、講尚書業終、賜執経親授者司空鄭沖侍中鄭小同等、各有差。甲辰、姜維退還。冬十月詔曰「朕以寡徳、不能式遏寇虐、乃令蜀賊陸梁辺陲。洮西之戦至取負敗、将士死亡計以千数。或没命戦場寃魂不反、或牽掣虜手流離異域。吾深痛愍為之悼心。其令所在郡、典農及安撫夷二護軍各部大吏慰卹其門戸。無差賦役一年。其力戦死事者皆如旧科、勿有所漏。」十一月甲午、以隴右四郡及金城、連年受敵。或亡叛投賊、其親戚留在本土者不安、皆特赦之。癸丑詔曰「往者洮西之戦、将吏士民或臨陳戦亡、或沈溺洮水、骸骨不収棄於原野、吾常痛之。其告征西安西将軍各令部人、於戦処及水次鉤求屍喪収斂蔵埋、以慰存亡。」
〔一〕世語曰、大将軍奉天子征倹、至項。倹既破、天子先還。臣松之検諸書都無此事、至諸葛誕反、司馬文王始挟太后及帝与俱行耳。故発詔引漢二祖及明帝親征以為前比、知明帝已後始有此行也。案張璠、虞溥、郭頒皆晋之令史、璠、頒出為官長、溥、鄱陽内史。璠撰後漢紀、雖似未成、辞藻可観。溥著江表伝、亦粗有條貫。惟頒撰魏晋世語、蹇乏全無宮商、最為鄙劣、以時有異事、故頗行於世。干宝、孫盛等多采其言以為晋書、其中虚錯如此者、往往而有之。

甘露元年春正月辛丑、青龍見軹県井中。乙巳、沛王林薨〔一〕。夏四月庚戌、賜大将軍司馬文王兗冕之服、赤舄副焉。丙辰、帝幸太学問諸儒曰「聖人、幽賛神明仰観俯察、始作八卦。後聖、重之為六十四、立爻以極数。凡斯大義罔有不備、而夏有連山、殷有帰蔵、周曰周易。易之書、其故何也。」易博士淳于俊対曰「包羲因燧皇之図而制八卦、神農演之為六十四。黄帝尭舜通其変、三代随時、質文各繇其事。故易者、変易也。名曰連山、似山出内気、連天地也。帰蔵者、万事莫不帰蔵于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包羲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包羲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問曰「孔子作彖象、鄭玄作注。雖聖賢不同、其所釈経義一也。今彖象不与経文相連、而注連之、何也。」俊対曰「鄭玄合彖象于経者、欲使学者尋省易了也。」帝曰「若鄭玄合之於学誠便、則孔子曷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対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聖人以不合為謙。」帝曰「若聖人以不合為謙、則鄭玄何独不謙邪。」俊対曰「古義弘深、聖問奧遠、非臣所能詳尽。」帝又問曰「繋辞云『黄帝尭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包羲神農之世為無衣裳。但聖人化天下、何殊異爾邪。」俊対曰「三皇之時、人寡而禽獣衆、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衆而禽獣寡、是以作為衣裳以済時変也。」帝又問「乾為天而復為金為玉為老馬、与細物並邪。」俊対曰「聖人取象、或遠或近、近取諸物、遠則天地。」
講易畢、復命講尚書。帝問曰「鄭玄曰『稽古同天、言尭同於天也』王粛云『尭順考古道而行之』二義不同、何者為是。」博士庾峻対曰「先儒所執各有乖異、臣不足以定之。然洪範称『三人占、従二人之言』賈馬及粛皆以為『順考古道』以洪範言之、粛義為長。」帝曰「仲尼言『唯天為大、唯尭則之』尭之大美在乎則天、順考古道非其至也。今発篇開義以明聖徳、而舍其大更称其細、豈作者之意邪。」峻対曰「臣奉遵師説、未喻大義、至于折中、裁之聖思」次及四嶽挙鯀、帝又問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徳、与日月合其明、思無不周、明無不照。今王粛云『尭意不能明鯀、是以試用』如此、聖人之明有所未尽邪。」峻対曰「雖聖人之弘、猶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則哲、惟帝難之』然卒能改授聖賢、緝煕庶績、亦所以成聖也」帝曰「夫有始有卒、其唯聖人。若不能始、何以為聖。其言『惟帝難之』然卒能改授。蓋謂知人、聖人所難、非不尽之言也。経云『知人則哲、能官人』若尭疑鯀試之九年、官人失叙、何得謂之聖哲。」峻対曰「臣窃観経伝、聖人行事不能無失。是以尭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尭之任鯀、九載無成汨陳五行民用昏墊。至於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間。軽重不同也。至于周公管蔡之事、亦尚書所載、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対曰「此皆先賢所疑、非臣寡見所能究論」次及「有鰥在下曰虞舜」、帝問曰「当尭之時、洪水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賢聖済斯民之時也。舜年在既立、聖徳光明。而久不進用、何也。」峻対曰「尭、咨嗟求賢欲遜己位、嶽曰『否徳忝帝位』尭復使嶽揚挙仄陋、然後薦舜。薦舜之本、実由於尭。此蓋聖人欲尽衆心也」帝曰「尭既聞舜而不登用、又時忠臣亦不進達。乃使獄揚仄陋而後薦挙、非急於用聖恤民之謂也」峻対曰「非臣愚見所能逮及」於是復命講礼記。帝問曰「『太上立徳、其次務施報』為治、何由而教化各異。皆脩何政而能致于立徳、施而不報乎。」博士馬照対曰「太上立徳、謂三皇五帝之世以徳化民。其次報施、謂三王之世以礼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優劣邪、時使之然乎。」照対曰「誠由時有樸文。故化有薄厚也〔二〕。」
〔一〕魏氏春秋曰、二月丙辰、帝宴羣臣於太極東堂、与侍中荀顗、尚書崔賛、袁亮、鍾毓、給事中中書令虞松等並講述礼典、遂言帝王優劣之差。帝慕夏少康、因問顗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殆滅、少康収集夏衆、復禹之績、高祖抜起隴畝、駆帥豪儁、芟夷秦、項、包擥寓内、斯二主可謂殊才異略、命世大賢者也。考其功徳、誰宜為先。」顗等対曰「夫天下重器、王者天授、聖徳応期、然後能受命創業。至於階縁前緒、興復旧績、造之与因、難易不同。少康功徳雖美、猶為中興之君、与世祖同流可也。至如高祖、臣等以為優。」帝曰「自古帝王、功徳言行、互有高下、未必創業者皆優、紹継者咸劣也。湯、武、高祖雖俱受命、賢聖之分、所覚県殊。少康、殷宗中興之美、夏啓、周成守文之盛、論徳較実、方諸漢祖、吾見其優、未聞其劣。顧所遇之時殊、故所名之功異耳。少康生於滅亡之後、降為諸侯之隷、崎嶇逃難、僅以身免、能布其徳而兆其謀、卒滅過、戈、克復禹績、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徳弘仁、豈済斯勲。漢祖因土崩之勢、仗一時之権、専任智力以成功業、行事動静、多違聖検。為人子則数危其親、為人君則囚繋賢相、為人父則不能衛子。身没之後、社稷幾傾、若与少康易時而処、或未能復大禹之績也。推此言之、宜高夏康而下漢祖矣。諸卿具論詳之。」翌日丁巳、講業既畢、顗、亮等議曰「三代建国、列土而治、当其衰弊、無土崩之勢、可懐以徳、難屈以力。逮至戦国、強弱相兼、去道徳而任智力。故秦之弊可以力争。少康布徳、仁者之英也。高祖任力、智者之儁也。仁智不同、二帝殊矣。詩、書述殷中宗、高宗、皆列大雅、少康功美過于二宗、其為大雅明矣。少康為優、宜如詔旨。」賛、毓、松等議曰「少康雖積徳累仁、然上承大禹遺沢餘慶、内有虞、仍之援、外有靡、艾之助、寒浞讒慝、不徳于民、澆、豷無親、外内棄之、以此有国、蓋有所因。至於漢祖、起自布衣、率烏合之士、以成帝者之業。論徳則少康優、課功則高祖多、語資則少康易、校時則高祖難。」帝曰「諸卿論少康因資、高祖創造、誠有之矣、然未知三代之世、任徳済勲如彼之難、秦、項之際、任力成功如此之易。且太上立徳、其次立功、漢祖功高、未若少康盛徳之茂也。且夫仁者必有勇、誅暴必用武、少康武烈之威、豈必降于高祖哉。但夏書淪亡、旧文残缺、故勲美闕而罔載、唯有伍員粗述大略、其言復禹之績、不失旧物、祖述聖業、旧章不愆、自非大雅兼才、孰能与於此、向令墳、典具存、行事詳備、亦豈有異同之論哉。」於是羣臣咸悦服。中書令松進曰「少康之事、去世久遠、其文昧如、是以自古及今、議論之士莫有言者、徳美隠而不宣。陛下既垂心遠鑒、考詳古昔、又発徳音、賛明少康之美、使顕於千載之上、宜録以成篇、永垂于後。」帝曰「吾学不博、所聞浅狹、懼於所論、未獲其宜。縦有可采、億則屡中、又不足貴、無乃致笑後賢、彰吾闇昧乎。」於是侍郎鍾会退論次焉。
〔二〕帝集載帝自叙始生禎祥曰「昔帝王之生、或有禎祥、蓋所以彰顕神異也。惟予小子、支胤末流、謬為霊祇之所相祐也、豈敢自比于前喆、聊記録以示後世焉。其辞曰、惟正始三年九月辛未朔、二十五日乙未直成、予生。于時也、天気清明、日月輝光、爰有黄気、煙熅于堂、照曜室宅、其色煌煌。相而論之曰、未者為土、魏之行也。厥日直成、応嘉名也。烟熅之気、神之精也。無災無害、蒙神霊也。斉王不弔、顛覆厥度、羣公受予、紹継祚皇。以眇眇之身、質性頑固、未能渉道、而遵大路、臨深履冰、涕泗憂懼。古人有云、懼則不亡。伊予小子、曷敢怠荒。庶不忝辱、永奉烝嘗。」傅暢晋諸公賛曰、帝常与中護軍司馬望、侍中王沈、散騎常侍裴秀、黄門侍郎鍾会等講宴於東堂、并属文論。名秀為儒林丈人、沈為文籍先生、望、会亦各有名号。帝性急、請召欲速。秀等在内職、到得及時、以望在外、特給追鋒車、虎賁卒五人、毎有集会、望輒奔馳而至。

五月、鄴及上谷並言甘露降。夏六月丙午、改元為甘露。乙丑青龍見元城県界井中。秋七月己卯衛将軍胡遵薨。癸未、安西将軍鄧艾、大破蜀大将姜維于上邽。詔曰「兵未極武醜虜摧破、斬首獲生動以万計。自頃、戦克無如此者。今遣使者、犒賜将士大会臨饗飲宴終日、称朕意焉。」八月庚午、命大将軍司馬文王、加号大都督奏事不名、仮黄鉞。癸酉、以太尉司馬孚為太傅。九月以司徒高柔為太尉。冬十月以司空鄭沖為司徒、尚書左僕射盧毓為司空。

二年春二月、青龍見温県井中。三月司空盧毓薨。夏四月癸卯、詔曰「玄菟郡高顕県吏民反叛、長鄭煕為賊所殺。民、王簡負擔煕喪、晨夜星行遠致本州。忠節可嘉。其特拝簡為忠義都尉、以旌殊行。」甲子、以征東大将軍諸葛誕為司空。五月辛未、帝幸辟雍。会命羣臣賦詩。侍中和逌尚書陳騫等作詩稽留。有司奏免官、詔曰「吾以暗昧、愛好文雅、広延詩賦、以知得失。而乃爾紛紜、良用反仄。其原逌等。主者宜勑、自今以後羣臣皆当玩習古義脩明経典。称朕意焉。」乙亥、諸葛誕不就徴、発兵反、殺揚州刺史楽綝。丙子、赦淮南将吏士民為誕所詿誤者。丁丑詔曰「諸葛誕造為凶乱、盪覆揚州。昔黥布逆叛、漢祖親戎。隗囂違戻、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呉蜀、皆所以奮揚赫斯、震耀威武也。今宜皇太后与朕暫共臨戎、速定醜虜時寧東夏」己卯詔曰「諸葛誕造構逆乱、迫脅忠義。平寇将軍臨渭亭侯龐会、騎督偏将軍路蕃、各将左右斬門突出。忠壮勇烈、所宜嘉異。其進会爵郷侯、蕃封亭侯。」六月乙巳、詔「呉使持節都督夏口諸軍事、鎮軍将軍沙羡侯、孫壹。賊之枝属、位為上将。畏天知命、深鑒禍福、翻然挙衆、遠帰大国。雖微子去殷、楽毅遁燕、無以加之。其以壹為侍中車騎将軍、仮節交州牧呉侯、開府辟召儀同三司。依古侯伯八命之礼、兗冕赤舄、事従豊厚〔一〕。」甲子詔曰「今車駕駐項。大将軍恭行天罰、前臨淮浦。昔相国大司馬征討、皆与尚書俱行。今宜如旧」乃令、散騎常侍裴秀、給事黄門侍郎鍾会、咸与大将軍俱行。秋八月詔曰「昔燕刺王謀反、韓誼等諫而死、漢朝顕登其子。諸葛誕創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絜、秉節守義臨事固争、為誕所殺。所謂、無比干之親而受其戮者。其以隆絜子為騎都尉、加以贈賜光示遠近以殊忠義。」九月大赦。冬十二月、呉大将、全端全懌等率衆降。
〔一〕臣松之以為壹畏逼帰命、事無可嘉、格以古義、欲蓋而名彰者也。当時之宜、未得遠遵式典、固応量才受賞、足以醻其来情而已。至乃光錫八命、礼同台鼎、不亦過乎。於招攜致遠、又無取焉。何者。若使彼之将守、与時無嫌、終不悦于殊寵、坐生叛心、以叛而愧、辱孰甚焉。如其憂危将及、非奔不免、則必逃死苟存、無希栄利矣、然則高位厚禄何為者哉。魏初有孟達、黄権、在晋有孫秀、孫楷。達、権爵賞、比壹為軽、秀、楷礼秩、優異尤甚。及至呉平、而降黜数等、不承権輿、豈不縁在始失中乎。

三年春二月、大将軍司馬文王陥寿春城、斬諸葛誕。三月詔曰「古者、克敵収其屍以為京観、所以懲昏逆而章武功也。漢孝武元鼎中、改桐郷為聞喜、新郷為獲嘉、以著南越之亡。大将軍親総六戎、営拠丘頭、内夷羣凶、外殄寇虜、功済兆民、声振四海。克敵之地、宜有令名。其改丘頭為武丘、明以武平乱。後世不忘、亦京観二邑之義也。」夏五月命大将軍司馬文王、為相国封晋公食邑八郡、加之九錫。文王前後九譲、乃止。六月丙子詔曰「昔南陽郡山賊擾攘、欲劫質故太守東里袞。功曹応余、独身捍袞遂免於難。余顛沛殞斃、殺身済君。其下司徒、署余孫倫吏、使蒙伏節之報〔一〕。」辛卯、大論淮南之功、封爵行賞各有差。秋八月甲戌、以驃騎将軍王昶為司空。丙寅詔曰「夫養老興教、三代所以樹風化、垂不朽也。必有三老五更。以崇至敬乞言納誨著在惇史。然後六合承流、下観而化。宜妙簡徳行、以充其選。関内侯王祥、履仁秉義雅志淳固。関内侯鄭小同、温恭孝友帥礼不忒。其以祥為三老、小同為五更」車駕親率羣司、躬行古礼焉〔二〕。是歳青龍黄龍仍見、頓丘冠軍陽夏県界井中。
〔一〕楚国先賢伝曰、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尚仁義、建安二十三年為郡功曹。是時呉、蜀不賓、疆埸多虞。宛将侯音扇動山民、保城以叛。余与太守東里袞当擾攘之際、迸竄得出。音即遣騎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賊便射袞、飛矢交流。余前以身当箭、被七創、因謂追賊曰「侯音狂狡、造為凶逆、大軍尋至、誅夷在近。謂卿曹本是善人、素無悪心、当思反善、何為受其指揮。我以身代君、以被重創、若身死君全、隕没無恨。」因仰天号哭泣涕、血淚俱下。賊見其義烈、釈袞不害。賊去之後、余亦命絶。征南将軍曹仁討平音、表余行状、并脩祭醊。太祖聞之、嗟歎良久、下荊州復表門閭、賜穀千斛。袞後為于禁司馬、見魏略游説伝。
〔二〕漢晋春秋曰、帝乞言於祥、祥対曰「昔者明王礼楽既備、加之以忠誠、忠誠之発、形于言行。夫大人者、行動乎天地。天且弗違、況於人乎。」祥事別見呂虔伝。小同、鄭玄孫也。玄別伝曰「玄有子、為孔融吏、挙孝廉。融之被囲、往赴、為賊所害。有遺腹子、以丁卯日生。而玄以丁卯歳生、故名曰小同。」魏名臣奏載太尉華歆表曰「臣聞勵俗宣化、莫先於表善、班禄叙爵、莫美於顕能、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復命其胤、漢室嘉江公之徳、用顕其世。伏見故漢大司農北海鄭玄、当時之学、名冠華夏、為世儒宗。文皇帝旌録先賢、拝玄適孫小同以為郎中、長仮在家。小同年踰三十、少有令質、学綜六経、行著郷邑。海、岱之人莫不嘉其自然、美其気量。迹其所履、有質直不渝之性、然而恪恭静默、色養其親、不治可見之美、不競人間之名、斯誠清時所宜式叙、前後明詔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頓、無益視聴、謹具以聞。」魏氏春秋曰、小同詣司馬文王、文王有密疏、未之屏也。如廁還、謂之曰「卿見吾疏乎。」対曰「否。」文王猶疑而鴆之、卒。鄭玄注文王世子曰「三老、五更各一人、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注楽記曰「皆老人更知三徳五事者也」。蔡邕明堂論云「更」応作「叟」。叟、長老之称、字与「更」相似、書者遂誤以為「更」。「嫂」字「女」傍「叟」、今亦以為「更」、以此験知応為「叟」也。臣松之以為邕謂「更」為「叟」、誠為有似、而諸儒莫之従、未知孰是。

四年春正月、黄龍二見寧陵県界井中〔一〕。夏六月司空王昶薨。秋七月陳留王峻薨。冬十月丙寅、分新城郡復置上庸郡。十一月癸卯車騎将軍孫壹為婢所殺。五年春正月朔、日有蝕之。夏四月詔有司、率遵前命、復進大将軍司馬文王位為相国封晋公加九錫。五月己丑、高貴郷公卒、年二十〔二〕。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徳遭家不造、昔援立東海王子髦、以為明帝嗣。見其好書疏文章、冀可成済。而情性暴戻、日月滋甚。吾数呵責、遂更忿恚、造作醜逆不道之言、以誣謗吾遂隔絶両宮。其所言道、不可忍聴、非天地所覆載。吾即密有令語大将軍、不可以奉宗廟、恐顛覆社稷、死無面目以見先帝。大将軍以其尚幼、謂当改心為善、殷勤執拠。而此児忿戻所行益甚、挙弩遥射吾宮、祝当令中吾項、箭親墮吾前。吾語大将軍不可不廃之、前後数十。此児具聞自知罪重、便図為弒逆。賂遺吾左右人、令因吾服薬密因酖毒重相設計。事已覚露、直欲因際会挙兵入西宮殺吾出取大将軍、呼侍中王沈散騎常侍王業〔三〕尚書王経。出懐中黄素詔示之、言今日便当施行。吾之危殆過于累卵。吾老寡、豈復多惜餘命邪。但傷先帝遺意不遂、社稷顛覆為痛耳。頼宗廟之霊、沈業即馳語大将軍、得先厳警。而此児便将左右出雲龍門、雷戦鼓、躬自抜刃与左右雑衛共入兵陳間、為前鋒所害。此児既行悖逆不道、而又自陥大禍、重令吾悼心不可言。昔漢昌邑王、以罪廃為庶人。此児亦宜以民礼葬之、当令内外咸知此児所行。又尚書王経凶逆無状、其収経及家属、皆詣廷尉。」
〔一〕漢晋春秋曰、是時龍仍見、咸以為吉祥。帝曰「龍者、君徳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於井、非嘉兆也。」仍作潜龍之詩以自諷、司馬文王見而悪之。
〔二〕漢晋春秋曰、帝見威権日去、不勝其忿。乃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経、散騎常侍王業、謂曰「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廃辱、今日当与卿[等]自出討之。」王経曰「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敗走失国、為天下笑。今権在其門、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為之致死、不顧逆順之理、非一日也。且宿衛空闕、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資用、而一旦如此、無乃欲除疾而更深之邪。禍殆不測、宜見重詳。」帝乃出懐中版令投地、曰「行之決矣。正使死、何所懼。況不必死邪。」於是入白太后、沈、業奔走告文王、文王為之備。帝遂帥僮僕数百、鼓譟而出。文王弟屯騎校尉伷入、遇帝於東止車門、左右呵之、伷衆奔走。中護軍賈充又逆帝戦於南闕下、帝自用剣。衆欲退、太子舍人成済問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養汝等、正謂今日。今日之事、無所問也。」済即前刺帝、刃出於背。文王聞、大驚、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謂我何。」太傅孚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殺陛下者、臣之罪也。」臣松之以為習鑿歯書、雖最後出、然述此事差有次第。故先載習語、以其餘所言微異者次其後。世語曰、王沈、王業馳告文王、尚書王経以正直不出、因沈、業申意。晋諸公賛曰、沈、業将出、呼王経。経不従、曰「吾子行矣。」
干宝晋紀曰、成済問賈充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養汝等、為今日之事也。夫何疑。」済曰「然。」乃抽戈犯蹕。魏氏春秋曰、戊子夜、帝自将宂従僕射李昭、黄門従官焦伯等下陵雲台、鎧仗授兵、欲因際会、自出討文王。会雨、有司奏却日、遂見王経等出黄素詔於懐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決行此事。」入白太后、遂抜剣升輦、帥殿中宿衛蒼頭官僮撃戦鼓、出雲龍門。賈充自外而入、帝師潰散、猶称天子、手剣奮撃、衆莫敢逼。充帥厲将士、騎督成倅弟成済以矛進、帝崩于師。時暴雨雷霆、晦冥。魏末伝曰、賈充呼帳下督成済謂曰「司馬家事若敗、汝等豈復有種乎。何不出撃。」倅兄弟二人乃帥帳下人出、顧曰「当殺邪。執邪。」充曰「殺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軍士皆放仗。済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車下。
〔三〕世語曰、業、武陵人、後為晋中護軍。

庚寅、太傅孚、大将軍文王、太尉柔、司徒沖、稽首言「伏見中令、故高貴郷公悖逆不道自陥大禍、依漢昌邑王罪廃故事、以民礼葬。臣等備位、不能匡救禍乱式遏姦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慄。春秋之義、王者無外。而書『襄王出、居于鄭』、不能事母、故絶之于位也。今高貴郷公、肆行不軌、幾危社稷、自取傾覆、人神所絶。葬以民礼、誠当旧典。然臣等伏惟殿下仁慈過隆、雖存大義、猶垂哀矜。臣等之心実有不忍、以為可加恩以王礼葬之。」太后従之〔一〕。使使持節行中護軍中塁将軍司馬炎、北迎常道郷公璜、嗣明帝後。辛卯羣公奏太后曰「殿下聖徳光隆、寧済六合。而猶称令、与藩国同。請自今、殿下令書皆称詔制。如先代故事。」癸卯大将軍固譲、相国晋公九錫之寵。太后詔曰「夫有功不隠、周易大義。成人之美、古賢所尚。今聴所執。出表示外、以章公之謙光焉。」戊申、大将軍文王上言「高貴郷公、率将従駕人兵抜刃鳴金鼓、向臣所止。懼兵刃相接、即勑将士不得有所傷害、違令以軍法従事。騎督成倅弟太子舍人済、横入兵陳傷公、遂至隕命。輒収済行軍法。臣聞人臣之節、有死無二。事上之義、不敢逃難。前者変故卒至、禍同発機。誠欲委身守死、唯命所裁。然惟本謀乃欲上危皇太后、傾覆宗廟。臣忝当大任、義在安国。懼雖身死罪責弥重、欲遵伊周之権、以安社稷之難。即駱駅申勑、不得迫近輦輿。而済遽入陳間、以致大変。哀怛痛恨五内摧裂、不知何地可以隕墜。科律大逆無道、父母妻子同産皆斬。済凶戻悖逆、干国乱紀、罪不容誅。輒勑侍御史収済家属、付廷尉、結正其罪〔二〕。」太后詔曰「夫五刑之罪、莫大於不孝。夫人有子不孝、尚告治之。此児豈復成人主邪。吾婦人不達大義、以謂、済不得便為大逆也。然大将軍志意懇切、発言惻愴、故聴如所奏。当班下遠近、使知本末也〔三〕。」六月癸丑、詔曰「古者人君之為名字、難犯而易諱。今常道郷公諱字甚難避、其朝臣博議改易、列奏。」
〔一〕漢晋春秋曰、丁卯、葬高貴郷公于洛陽西北三十里瀍澗之浜。下車数乗、不設旌旐、百姓相聚而観之、曰「是前日所殺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勝。
臣松之以為若但下車数乗、不設旌旐、何以為王礼葬乎。斯蓋悪之過言、所謂不如是之甚者。
〔二〕魏氏春秋曰、成済兄弟不即伏罪、袒而升屋、醜言悖慢。自下射之、乃殪。
〔三〕世語曰、初、青龍中、石苞鬻鉄於長安、得見司馬宣王、宣王知焉。後擢為尚書郎、歴青州刺史、鎮東将軍。甘露中入朝、当還、辞高貴郷公、留中尽日。文王遣人要令過。文王問苞「何淹留也。」苞曰「非常人也。」明日発至滎陽、数日而難作。

▼巻四 三少帝 陳留王奐紀
陳留王諱奐、字景明、武帝孫、燕王宇子也。甘露三年、封安次県常道郷公。高貴郷公卒、公卿議迎立公。六月甲寅入于洛陽、見皇太后、是日即皇帝位于太極前殿。大赦改年、賜民爵及穀帛各有差。景元元年夏六月丙辰、進大将軍司馬文王位為相国、封晋公増封二郡并前満十、加九錫之礼、一如前奏。諸羣従子弟其未有侯者、皆封亭侯。賜銭千万帛万匹。文王固譲、乃止。己未、故漢献帝夫人節薨、帝臨于華林園、使使持節追諡夫人為献穆皇后。及葬、車服制度皆如漢氏故事。癸亥、以尚書右僕射王観為司空。冬十月観薨。十一月燕王上表賀冬至、称臣。詔曰「古之王者、或有所不臣。王将宜依此義、表不称臣乎、又当為報。夫後大宗者、降其私親、況所継者重邪。若便同之臣妾、亦情所未安。其皆依礼典処、当務尽其宜」有司奏以為「礼莫崇于尊祖、制莫大于正典。陛下稽徳期運、撫臨万国、紹大宗之重、隆三祖之基。伏惟、燕王体尊戚属、正位藩服躬秉虔粛、率蹈恭徳以先万国。其于正典、闡済大順、所不得制。聖朝誠宜崇以非常之制、奉以不臣之礼。臣等平議以為燕王章表、可聴如旧式。中詔所施、或存好問。準之義類、則『宴覿之族』也。可少順聖敬、加崇儀称、示不敢斥。宜曰『皇帝敬問大王侍御』。至于制書、国之正典、朝廷所以辨章公制、宣昭軌儀于天下者也、宜循法。故曰『制詔燕王』。凡詔命制書奏事上書諸称燕王者、可皆上平。其非宗廟助祭之事、皆不得称王名、奏事上書文書及吏民皆不得觸王諱、以彰殊礼、加于羣后。上遵王典尊祖之制、俯順聖敬烝烝之心、二者不愆、礼実宜之、可普告施行。」十二月甲申、黄龍見華陰県井中。甲午以司隷校尉王祥為司空。

二年夏五月朔、日有食之。秋七月、楽浪外夷韓濊貊各率其属来朝貢。八月戊寅、趙王幹薨。甲寅、復命大将軍進爵晋公、加位相国、備礼崇錫、一如前詔。又固辞乃止。三年春二月、青龍見于軹県井中。夏四月遼東郡言、粛慎国遣使重訳入貢、献其国弓三十張、長三尺五寸、楛矢長一尺八寸、石弩三百枚、皮骨鉄雑鎧二十領、貂皮四百枚。冬十月蜀大将姜維寇洮陽、鎮西将軍鄧艾拒之、破維于侯和、維遁走。是歳、詔祀故軍祭酒郭嘉於太祖廟庭。四年春二月、復命大将軍進位爵賜一如前詔、又固辞乃止。夏五月詔曰「蜀、蕞爾小国土狹民寡。而姜維虐用其衆、曾無廃志。往歳破敗之後猶復耕種沓中、刻剝衆羌労役無已、民不堪命。夫兼弱攻昧、武之善経。致人而不致於人、兵家之上略。蜀所恃頼唯維而已、因其遠離巣窟用力為易。今使征西将軍鄧艾督帥諸軍、趣甘松沓中以羅取維、雍州刺史諸葛緒督諸軍趣武都高楼、首尾蹵討。若擒維便当東西並進、掃滅巴蜀也」又命鎮西将軍鍾会由駱谷伐蜀。秋九月太尉高柔薨。冬十月甲寅、復命大将軍進位爵賜一如前詔。癸卯立皇后卞氏、十一月大赦。自鄧艾鍾会率衆伐蜀、所至輒克。是月、蜀主劉禅詣艾降、巴蜀皆平。十二月庚戌、以司徒鄭沖為太保。壬子分益州為梁州。癸丑、特赦益州士民、復除租賦之半五年。乙卯、以征西将軍鄧艾為太尉、鎮西将軍鍾会為司徒。皇太后崩。

咸煕元年春正月壬戌、檻車徴鄧艾。甲子行幸長安。壬申、使使者以璧幣祀華山。是月鍾会反于蜀、為衆所討。鄧艾亦見殺。二月辛卯、特赦諸在益土者。庚申、葬明元郭后。三月丁丑、以司空王祥為太尉、征北将軍何曾為司徒、尚書左僕射荀顗為司空。己卯、進晋公爵為王、封十郡并前二十〔一〕。丁亥、封劉禅為安楽公。夏五月庚申、相国晋王奏復五等爵。甲戌、改年。癸未、追命舞陽宣文侯為晋宣王、舞陽忠武侯為晋景王。六月、鎮西将軍衛瓘、上雍州兵于成都県獲璧玉印各一。印文似「成信」字、依周成王帰禾之義、宣示百官、蔵于相国府〔二〕。初、自平蜀之後、呉寇屯逼永安。遣荊豫諸軍掎角赴救。七月賊皆遁退。八月庚寅、命中撫軍司馬炎副貳相国事。以同魯公拝後之義。癸巳詔曰「前逆臣鍾会構造反乱、聚集征行将士。劫以兵威、始吐姦謀。発言桀逆、逼脅衆人。皆使下議、倉卒之際、莫不驚懾。相国左司馬夏侯和、騎士曹属朱撫、時使在成都。中領軍司馬賈輔、郎中羊琇、各參会軍事。和琇撫皆抗、節不撓、拒会凶言。臨危不顧、詞指正烈。輔語散将王起、説『会姦逆凶暴、欲尽殺将士』又云『相国已率三十万衆西行討会』欲以称張形勢、感激衆心。起出、以輔言宣語諸軍、遂使将士益懐奮勵。宜加顕寵、以彰忠義。其進和輔爵為郷侯、琇撫爵関内侯。起宣伝輔言告令将士、所宜賞異。其以起為部曲将。」癸卯、以衛将軍司馬望為驃騎将軍。九月戊午、以中撫軍司馬炎為撫軍大将軍。
〔一〕漢晋春秋曰、晋公既進爵為王、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司空荀顗並詣王。顗曰「相王尊重、何侯与一朝之臣皆已尽敬、今日便当相率而拝、無所疑也。」祥曰「相国位勢、誠為尊貴、然要是魏之宰相、吾等魏之三公。公、王相去、一階而已、班列大同、安有天子三公可輒拝人者。損魏朝之望、虧晋王之徳、君子愛人以礼、吾不為也。」及入、顗遂拝、而祥独長揖。王謂祥曰「今日然後知君見顧之重。」
〔二〕孫盛曰、昔公孫述自以起成都、号曰成。二玉之文、殆述所作也。

辛未詔曰「呉賊政刑暴虐、賦斂無極。孫休遣使鄧句、勑交阯太守鎖送其民、発以為兵。呉将呂興因民心憤怒、又承王師平定巴蜀、即糾合豪傑、誅除句等、駆逐太守長吏、撫和吏民、以待国命。九真日南郡聞興去逆即順、亦斉心響応、与興協同。興、移書日南州郡開示大計、兵臨合浦告以禍福。遣都尉唐譜等詣進乗県、因南中都督護軍霍弋、上表自陳。又交阯将吏各上表、言『興創造事業、大小承命。郡有山寇、入連諸郡。懼其計異、各有攜貳。権時之宜、以興為督交阯諸軍事上大将軍定安県侯。乞賜褒奨、以慰辺荒』乃心款誠、形于辞旨。昔儀父朝魯、春秋所美。宝融帰漢、待以殊礼。今国威遠震、撫懐六合、方包挙殊裔、混一四表。興、首向王化挙衆稽服、万里馳義請吏帥職。宜加寵遇崇其爵位。既使興等懐忠感悦、遠人聞之必皆競勧。其以興為使持節都督交州諸軍事、南中大将軍、封定安県侯。得以便宜従事、先行後上」策命未至、興為下人所殺。

冬十月丁亥、詔曰「昔聖帝明王、静乱済世、保大定功。文武殊塗、勲烈同帰。是故或舞干戚以訓不庭、或陳師旅以威暴慢。至于愛民全国、康恵庶類、必先脩文教、示之軌儀、不得已然後用兵、此盛徳之所同也。往者、季漢分崩九土顛覆、劉備孫権乗間作禍。三祖綏寧中夏、日不暇給、遂使遺寇僭逆歴世。幸頼宗廟威霊宰輔忠武、爰発四方拓定庸蜀。役不浹時、一征而克。自頃、江表衰弊政刑荒闇、巴漢平定孤危無援、交荊揚越靡然向風。今交阯偽将呂興、已帥三郡万里帰命。武陵邑侯相厳等、糾合五県請為臣妾。豫章廬陵山民、挙衆叛呉以助北将軍為号。又孫休病死、主帥改易。国内乖違、人各有心。偽将施績、賊之名臣、懐疑自猜、深見忌悪。衆叛親離、莫有固志。自古及今、未有亡徴若此之甚。若六軍震曜南臨江漢、呉会之域必扶老攜幼以迎王師、必然之理也。然興動大衆猶有労費、宜告喻威徳。開示仁信、使知順附和同之利。相国參軍事徐紹、水曹掾孫彧、昔在寿春並見虜獲。紹、本偽南陵督、才質開壮。彧、孫権支属、忠良見事。其遣紹南還以彧為副、宣揚国命告喻呉人。諸所示語、皆以事実。若其覚悟、不損征伐之計。蓋廟勝長算、自古之道也。其以紹兼散騎常侍、加奉車都尉、封都亭侯。彧兼給事黄門侍郎、賜爵関内侯。紹等所賜妾及男女家人在此者、悉聴自随、以明国恩。不必使還、以開広大信。」丙午、命撫軍大将軍新昌郷侯炎、為晋世子。是歳、罷屯田官以均政役。諸典農皆為太守、都尉皆為令長。勧募蜀人、能内移者、給廩二年復除二十歳。安弥福禄県各言、嘉禾生。

二年春二月甲辰、朐忍県、獲霊亀以献。帰之于相国府。庚戌、以虎賁張脩昔於成都馳馬至諸営言鍾会反逆以至没身、賜脩弟倚爵関内侯。夏四月、南深沢県言甘露降。呉遣使紀陟弘璆請和。五月詔曰「相国晋王、誕敷神慮、光被四海。震燿武功、則威蓋殊荒。流風邁化、則旁洽無外。愍卹江表、務存済育、戢武崇仁、示以威徳。文告所加、承風嚮慕、遣使納献、以明委順、方宝纖珍、歓以効意。而王謙譲之至、一皆簿送。非所以慰、副初附、従其款願也。孫皓諸所献致、其皆還送帰之于王、以協古義」王固辞、乃止。又命晋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乗金根車六馬、備五時副車、置旄頭雲罕、楽舞八佾、設鐘虡宮県。進王妃為王后、世子為太子。王子王女王孫、爵命之号、如旧儀。癸未、大赦。秋八月辛卯、相国晋王薨。壬辰、晋太子炎、紹封襲位、総摂百揆、備物典冊、一皆如前。是月襄武県言、有大人見。三丈餘、跡長三尺二寸、白髪、著黄単衣、黄巾、柱杖。呼民王始語云「今当太平」。九月乙未、大赦。戊午、司徒何曾為晋丞相。癸亥、以驃騎将軍司馬望為司徒、征東大将軍石苞為驃騎将軍、征南大将軍陳騫為車騎将軍。乙亥、葬晋文王。閏月庚辰、康居大宛献名馬、帰于相国府、以顕懐万国致遠之勲。十二月壬戌、天禄永終。暦数在晋。詔羣公卿士、具儀設壇于南郊。使使者奉皇帝璽綬冊、禅位于晋嗣王、如漢魏故事。甲子、使使者奉策。遂改次于金墉城。而終館于鄴、時年二十〔一〕。
〔一〕魏世譜曰、封帝為陳留王。年五十八、大安元年崩、諡曰元皇帝。

評曰、古者以天下為公、唯賢是与。後代世位、立子以適。若適嗣不継、則宜取旁親明徳。若漢之文宣者、斯不易之常準也。明帝、既不能然、情繋私愛、撫養嬰孩、伝以大器。託付不専、必參枝族、終于曹爽誅夷、斉王替位。高貴公、才慧夙成好問尚辞、蓋亦文帝之風流也。然軽躁忿肆、自蹈大禍。陳留王恭己南面、宰輔統政。仰遵前式、揖譲而禅、遂饗封大国。作賓于晋、比之山陽、班寵有加焉。

◆巻五 后妃伝
易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女正、天地之大義也」古先哲王、莫不明后妃之制、順天地之徳。故二妃嬪媯、虞道克隆。任姒配姫、周室用煕。廃興存亡恒此之由。春秋説云天子十二女、諸侯九女。考之情理、不易之典也。而末世奢縦、肆其侈欲、至使男女怨曠、感動和気。惟色是崇、不本淑懿、故風教陵遅而大綱毀泯。豈不惜哉。嗚呼、有国有家者、其可以永鑒矣。漢制、帝祖母曰太皇太后、帝母曰皇太后、帝妃曰皇后、其餘内官十有四等。魏因漢法、母后之号、皆如旧制。自夫人以下、世有増損。太祖建国、始命王后、其下五等。有夫人有昭儀有倢伃有容華有美人。文帝、増貴嬪淑媛脩容順成良人。明帝、増淑妃昭華脩儀、除順成官。太和中、始復命夫人登其位於淑妃之上。自夫人以下爵、凡十二等。貴嬪夫人、位次皇后、爵無所視。淑妃位視相国、爵比諸侯王。淑媛位視御史大夫、爵比県公。昭儀比県侯。昭華比郷侯。脩容比亭侯。脩儀比関内侯。倢伃視中二千石。容華視真二千石。美人視比二千石。良人視千石。

▼巻五 后妃 武宣卞皇后伝
武宣卞皇后、瑯邪開陽人、文帝母也。本倡家〔一〕、年二十、太祖於譙納后為妾。後随太祖至洛。及董卓為乱、太祖微服東出避難。袁術伝太祖凶問、時太祖左右至洛者皆欲帰。后止之曰「曹君吉凶未可知。今日還家、明日若在、何面目復相見也。正使禍至、共死何苦。」遂従后言。太祖聞而善之。建安初、丁夫人廃、遂以后為継室。諸子無母者、太祖皆令后養之〔二〕。文帝為太子、左右長御、賀后曰「将軍拝太子、天下莫不歓喜。后、当傾府蔵、賞賜」后曰「王、自以丕年大、故用為嗣。我但当以免無教導之過、為幸耳。亦何為当重賜遺乎。」長御還、具以語太祖。太祖悦曰「怒不変容、喜不失節。故是最為難。」二十四年、拝為王后。策曰「夫人卞氏、撫養諸子有母儀之徳、今進位王后。太子諸侯陪位、羣卿上寿。減国内死罪一等」二十五年太祖崩。文帝即王位、尊后曰王太后。及践阼、尊后曰皇太后、称永寿宮〔三〕。明帝即位、尊太后曰太皇太后。
〔一〕魏書曰、后以漢延熹三年十二月己巳生斉郡白亭、有黄気満室移日。父敬侯怪之、以問卜者王旦、旦曰「此吉祥也。」
〔二〕魏略曰、太祖始有丁夫人、又劉夫人生子脩及清河長公主。劉早終、丁養子脩。子脩亡於穰、丁常言「将我児殺之、都不復念。」遂哭泣無節。太祖忿之、遣帰家、欲其意折。後太祖就見之、夫人方織、外人伝云「公至」、夫人踞機如故。太祖到、撫其背曰「顧我共載帰乎。」夫人不顧、又不応。太祖却行、立于戸外、復云「得無尚可邪。」遂不応、太祖曰「真訣矣。」遂与絶、欲其家嫁之、其家不敢。初、丁夫人既為嫡、加有子脩、丁視后母子不足。后為継室、不念旧悪、因太祖出行、常四時使人饋遺、又私迎之、延以正坐而己下之、迎来送去、有如昔日。丁謝曰「廃放之人、夫人何能常爾邪。」其後丁亡、后請太祖殯葬、許之、乃葬許城南。後太祖病困、自慮不起、歎曰「我前後行意、於心未曾有所負也。仮令死而有霊、子脩若問『我母所在』、我将何辞以答。」魏書曰、后性約倹、不尚華麗、無文繡珠玉、器皆黒漆。太祖常得名璫数具、命后自選一具、后取其中者、太祖問其故、対曰「取其上者為貪、取其下者為偽、故取其中者。」
〔三〕魏書曰、后以国用不足、滅損御食、諸金銀器物皆去之。東阿王植、太后少子、最愛之。後植犯法、為有司所奏、文帝令太后弟子奉車都尉蘭持公卿議白太后、太后曰「不意此児所作如是、汝還語帝、不可以我故壊国法。」及自見帝、不以為言。臣松之案。文帝夢磨銭、欲使文滅而更愈明、以問周宣。宣答曰「此陛下家事、雖意欲爾、而太后不聴。」則太后用意、不得如此書所言也。魏書又曰、太后毎随軍征行、見高年白首、輒住車呼問、賜与絹帛、対之涕泣曰「恨父母不及我時也。」太后毎見外親、不仮以顔色、常言「居処当務節倹、不当望賞賜、念自佚也。外舍当怪吾遇之太薄、吾自有常度故也。吾事武帝四五十年、行倹日久、不能自変為奢、有犯科禁者、吾且能加罪一等耳、莫望銭米恩貸也。」帝為太后弟秉起第、第成、太后幸第請諸家外親、設下厨、無異膳。太后左右、菜食粟飯、無魚肉。其倹如此。

黄初中、文帝欲追封太后父母。尚書陳羣奏曰「陛下、以聖徳応運受命、創業革制。当永為後式。案典籍之文、無婦人分土命爵之制。在礼典、婦因夫爵。秦違古法、漢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帝曰「此議、是也。其勿施行。以作著詔下蔵之台閣、永為後式」至太和四年春、明帝乃追諡。太后祖父広、曰開陽恭侯。父遠、曰敬侯。祖母周、封陽都君。及恭侯夫人。皆贈印綬。其年五月、后崩。七月合葬高陵。

初、太后弟秉、以功封都郷侯。黄初七年進封開陽侯、邑千二百戸、為昭烈将軍〔一〕。秉薨、子蘭嗣。少有才学〔二〕、為奉車都尉游撃将軍、加散騎常侍。蘭薨、子暉嗣〔三〕。又分秉爵、封蘭弟琳為列侯、官至歩兵校尉。蘭子隆女、為高貴郷公皇后。隆以后父為光禄大夫、位特進、封睢陽郷侯。妻王、為顕陽郷君。追封隆前妻劉、為順陽郷君。后親母故也。琳女又為陳留王皇后、時琳已没、封琳妻劉為広陽郷君。
〔一〕魏略曰、初、卞后弟秉、当建安時得為別部司馬、后常対太祖怨言、太祖答言「但得与我作婦弟、不為多邪。」后又欲太祖給其銭帛、太祖又曰「但汝盜与、不為足邪。」故訖太祖世、秉官不移、財亦不益。
〔二〕魏略曰、蘭献賦賛述太子徳美、太子報曰「賦者、言事類之所附也、頌者、美盛徳之形容也、故作者不虚其辞、受者必当其実。蘭此賦、豈吾実哉。昔吾丘寿王一陳宝鼎、何武等徒以歌頌、猶受金帛之賜、蘭事雖不諒、義足嘉也。今賜牛一頭。」由是遂見親敬。
〔三〕魏略曰、明帝時、蘭見外有二難、而帝留意於宮室、常因侍従、数切諫。帝雖不能従、猶納其誠款。後蘭苦酒消渴、時帝信巫女用水方、使人持水賜蘭、蘭不肯飲。詔問其意。蘭言治病自当以方薬、何信於此。帝為変色、而蘭終不服。後渴稍甚、以至於亡。故時人見蘭好直言、謂帝面折之而蘭自殺、其実不然。

▼巻五 后妃 文昭甄皇后伝
文昭甄皇后、中山無極人、明帝母。漢太保、甄邯後也、世吏二千石。父逸、上蔡令。后三歳失父〔一〕。後天下兵乱加以饑饉、百姓皆売金銀珠玉宝物。時后家大有儲穀、頗以買之。后年十餘歳、白母曰「今、世乱而多買宝物。『匹夫無罪、懐璧為罪』又左右皆飢乏。不如、以穀振給親族鄰里、広為恩恵也」挙家称善、即従后言〔二〕。
〔一〕魏書曰、逸娶常山張氏、生三男五女。長男豫、早終。次儼、挙孝廉、大将軍掾、曲梁長。次尭、挙孝廉。長女姜、次脱、次道、次栄、次即后。后以漢光和五年十二月丁酉生。毎寝寐、家中髣髴見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常共怪之。逸薨、加号慕、内外益奇之。後相者劉良相后及諸子、良指后曰「此女貴乃不可言。」后自少至長、不好戯弄。年八歳、外有立騎馬戯者、家人諸姊皆上閣観之、后独不行。諸姊怪問之、后答言「此豈女人之所観邪。」年九歳、喜書、視字輒識、数用諸兄筆硯、兄謂后言「汝当習女工。用書為学、当作女博士邪。」后答言「聞古者賢女、未有不学前世成敗、以為己誡。不知書、何由見之。」
〔二〕魏略曰、后年十四、喪中兄儼、悲哀過制、事寡嫂謙敬、事処其労、拊養儼子、慈愛甚篤。后母性厳、待諸婦有常、后数諫母「兄不幸早終、嫂年少守節、顧留一子、以大義言之、待之当如婦、愛之宜如女。」母感后言流涕、便令后与嫂共止、寝息坐起常相随、恩愛益密。

建安中、袁紹為中子煕、納之。煕、出為幽州。后、留養姑。及冀州平、文帝納后于鄴有寵。生明帝及東郷公主〔一〕。延康元年正月文帝即王位。六月南征、后留鄴。黄初元年十月帝践阼。践阼之後、山陽公奉二女以嬪于魏。郭后、李、陰貴人並愛幸。后愈失意有怨言。帝大怒。二年六月遣使賜死、葬于鄴〔二〕。
〔一〕魏略曰、煕出在幽州、后留侍姑。及鄴城破、紹妻及后共坐皇堂上。文帝入紹舍、見紹妻及后、后怖、以頭伏姑膝上、紹妻両手自搏。文帝謂曰「劉夫人云何如此。令新婦挙頭。」姑乃捧后令仰、文帝就視、見其顔色非凡、称歎之。太祖聞其意、遂為迎取。世語曰、太祖下鄴、文帝先入袁尚府、有婦人被髪垢面、垂涕立紹妻劉後、文帝問之、劉答「是煕妻」、顧擥髪髻、以巾拭面、姿貌絶倫。既過、劉謂后「不憂死矣」。遂見納、有寵。魏書曰、后寵愈隆而弥自挹損、後宮有寵者勧勉之、其無寵者慰誨之、毎因閑宴、常勧帝、言「昔黄帝子孫蕃育、蓋由妾媵衆多、乃獲斯祚耳。所願広求淑媛、以豊継嗣。」帝心嘉焉。其後帝欲遣任氏、后請於帝曰「任既郷党名族、徳、色、妾等不及也、如何遣之。」帝曰「任性狷急不婉順、前後忿吾非一、是以遣之耳。」后流涕固請曰「妾受敬遇之恩、衆人所知、必謂任之出、是妾之由。上懼有見私之譏、下受専寵之罪、願重留意。」帝不聴、遂出之。十六年七月、太祖征関中、武宣皇后従、留孟津、帝居守鄴。時武宣皇后体小不安、后不得定省、憂怖、昼夜泣涕。左右驟以差問告、后猶不信、曰「夫人在家、故疾毎動、輒歴時、今疾便差、何速也。此欲慰我意耳。」憂愈甚。後得武宣皇后還書、説疾已平復、后乃懽悦。十七年正月、大軍還鄴、后朝武宣皇后、望幄座悲喜、感動左右。武宣皇后見后如此、亦泣、且謂之曰「新婦謂吾前病如昔時困邪。吾時小小耳、十餘日即差、不当視我顔色乎。」嗟歎曰「此真孝婦也。」二十一年、太祖東征、武宣皇后、文帝及明帝、東郷公主皆従、時后以病留鄴。二十二年九月、大軍還、武宣皇后左右侍御見后顔色豊盈、怪問之曰「后与二子別久、下流之情、不可為念、而后顔色更盛、何也。」后笑答之曰「(諱)[叡]等自随夫人、我当何憂。」后之賢明以礼自持如此。
〔二〕魏書曰、有司奏建長秋宮、帝璽書迎后、詣行在所、后上表曰「妾聞先代之興、所以饗国久長、垂祚後嗣、無不由后妃焉。故必審選其人、以興内教。令践阼之初、誠宜登進賢淑、統理六宮。妾自省愚陋、不任粢盛之事、加以寝疾、敢守微志。」璽書三至而后三譲、言甚懇切。時盛暑、帝欲須秋涼乃更迎后。会后疾遂篤、夏六月丁卯、崩于鄴。帝哀痛咨嗟、策贈皇后璽綬。
臣松之以為春秋之義、内大悪諱、小悪不書。文帝之不立甄氏、及加殺害、事有明審。魏史若以為大悪邪、則宜隠而不言、若謂為小悪邪、則不応仮為之辞、而崇飾虚文乃至於是、異乎所聞於旧史。推此而言、其称卞、甄諸后言行之善、皆難以実論。陳氏刪落、良有以也。

明帝即位、有司奏請追諡。使司空王朗持節奉策以太牢告祠于陵、又別立寝廟〔一〕。太和元年三月、以中山魏昌之安城郷戸千、追封逸、諡曰敬侯。適孫像襲爵。四月初営宗廟。掘地得玉璽、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羨思慈親」。明帝為之改容、以太牢告廟。又嘗夢見后、於是差次舅氏親疏高下、叙用各有差、賞賜累鉅万。以像為虎賁中郎将。是月、后母薨、帝制緦服臨喪、百僚陪位。四年十一月、以后旧陵庳下、使像兼太尉持節詣鄴、昭告后土。十二月、改葬朝陽陵。像還、遷散騎常侍。青龍二年春、追諡后兄儼曰安城郷穆侯。夏、呉賊寇揚州。以像為伏波将軍、持節、監諸将東征。還、復為射声校尉。三年薨、追贈衛将軍、改封魏昌県、諡曰貞侯。子暢嗣。又封暢弟、温、𩏧、豔、皆為列侯。四年、改逸儼本、封皆曰魏昌侯、諡因故。封儼世婦劉為東郷君、又追封逸世婦張為安喜君。
〔一〕魏書載三公奏曰「蓋孝敬之道、篤乎其親、乃四海所以承化、天地所以明察、是謂生則致其養、歿則光其霊、誦述以尽其美、宣揚以顕其名者也。今陛下以聖懿之徳、紹承洪業、至孝烝烝、通於神明、遭罹殷憂、毎労謙譲。先帝遷神山陵、大礼既備、至於先后、未有顕諡。伏惟先后恭譲著於幽微、至行顕於不言、化流邦国、徳侔二南、故能膺神霊嘉祥、為大魏世妃。雖夙年登遐、万載之後、永播融烈、后妃之功莫得而尚也。案諡法。『聖聞周達曰昭。徳明有功曰昭。』昭者、光明之至、盛久而不昧者也。宜上尊諡曰文昭皇后。」是月、三公又奏曰「自古周人始祖后稷、又特立廟以祀姜嫄。今文昭皇后之於万嗣、聖徳至化、豈有量哉。夫以皇家世(祀)[妃]之尊、而克譲允恭、固推盛位、神霊遷化、而無寝廟以承享(礼)[祀]、非所以報顕徳、昭孝敬也。稽之古制、宜依周礼、先妣別立寝廟。」並奏可之。

景初元年夏、有司議定七廟。冬又奏曰「蓋帝王之興、既有受命之君。又有聖妃協于神霊、然後克昌厥世、以成王業焉。昔高辛氏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而帝摯、陶唐、商、周、代興。周人、上推后稷、以配皇天。追述王初本之姜嫄、特立宮廟、世世享嘗。周礼所謂『奏夷則、歌中呂、舞大濩、以享先妣』者也。詩人頌之曰『厥初生民、時維姜嫄』言、王化之本、生民所由。又曰『閟宮有侐、実実枚枚、赫赫姜嫄、其徳不回』詩礼所称、姫宗之盛、其美如此。大魏、期運継于有虞。然、崇弘帝道、三世弥隆、廟祧之数、実与周同。今、武宣皇后、文徳皇后、各配無窮之祚。至於文昭皇后、膺天霊符、誕育明聖、功済生民、徳盈宇宙、開諸後嗣。乃道化之所興也。寝廟特祀、亦姜嫄之閟宮也、而未著不毀之制。懼、論功報徳之義、万世或闕焉。非所以昭孝示後世也。文昭廟、宜世世享祀奏楽、与祖廟同永著不毀之典。以播聖善之風」於是与七廟議、並勒金策、蔵之金匱。帝思念舅氏不已。暢尚幼、景初末、以暢為射声校尉、加散騎常侍。又特為起大第、車駕親自臨之。又於其後園、為像母起観廟。名其里曰渭陽里、以追思母氏也。嘉平三年正月暢薨、追贈車騎将軍、諡曰恭侯。子紹嗣。太和六年明帝愛女、淑薨。追封諡淑為平原懿公主、為之立廟。取后亡従孫、黄与合葬、追封黄列侯。以夫人郭氏従弟、悳為之後。承甄氏姓、封悳為平原侯、襲公主爵〔一〕。青龍中、又封后従兄子毅及像弟三人、皆為列侯。毅、数上疏陳時政、官至越騎校尉。嘉平中、復封暢子二人為列侯。后兄儼孫女為斉王皇后、后父已没、封后母為広楽郷君。
〔一〕孫盛曰、於礼、婦人既無封爵之典、況于孩末、而可建以大邑乎。悳自異族、援継非類、匪功匪親、而襲母爵、違情背典、於此為甚。陳羣雖抗言、楊阜引事比並、然皆不能極陳先王之礼、明封建継嗣之義、忠至之辞、猶有闕乎。詩云「赫赫師尹、民具爾瞻。」宰輔之職、其可略哉。晋諸公賛曰、悳字彦孫。司馬景王輔政、以女妻悳。妻早亡、文王復以女継室、即京兆長公主。景、文二王欲自結于郭后、是以頻繁為婚。悳雖無才学、而恭謹謙順。甄温字仲舒、与郭建及悳等皆后族、以事宜見寵。咸煕初、封郭建為臨渭県公、悳広安県公、邑皆千八百戸。温本国侯、進為輔国大将軍、加侍中、領射声校尉、悳鎮軍大将軍。泰始元年、晋受禅、加建、悳、温三人位特進。悳為人貞素、加以世祖姊夫、是以遂貴当世。悳暮年官更転為宗正、遷侍中。太康中、大司馬斉王攸当之藩、悳与左衛将軍王済共諫請、時人嘉之。世祖以此望悳、由此出悳為大鴻臚、加侍中、光禄大夫、尋疾薨、贈中軍大将軍、開府侍中如故、諡恭公、子喜嗣。喜精粋有器美、歴中書郎、右衛将軍、侍中、位至輔国大将軍、加散騎常侍。喜与国姻親、而経趙王倫、斉王冏事故、能不豫際会、良由其才短、然亦以退静免之。

▼巻五 后妃 文徳郭皇后伝
文徳郭皇后、安平広宗人也。祖世長吏〔一〕。后少而父永奇之曰「此乃吾女中王也」遂以女王為字。早失二親、喪乱流離、没在銅鞮侯家。太祖為魏公時、得入東宮。后有智数、時時有所献納。文帝定為嗣、后有謀焉。太子即王位、后為夫人。及践阼、為貴嬪。甄后之死、由后之寵也。黄初三年、将登后位。文帝欲立為后、中郎棧潜上疏曰「在昔帝王之治天下、不惟外輔亦有内助。治乱所由、盛衰従之。故西陵配黄、英娥降媯、並以賢明流芳上世。桀奔南巣、禍階末喜。紂以炮烙、怡悦妲己。是以、聖哲慎立元妃、必取先代世族之家択其令淑、以統六宮虔奉宗廟陰教聿修。易曰『家道正而天下定』由内及外、先王之令典也。春秋書『宗人釁夏云、無以妾為夫人之礼』。斉桓、誓命于葵丘、亦曰『無以妾為妻』。今、後宮嬖寵、常亜乗輿。若因愛登后使賤人暴貴、臣恐、後世下陵上替開張非度、乱自上起也」文帝不従、遂立為皇后〔二〕。
〔一〕魏書曰、父永、官至南郡太守、諡敬侯。母姓董氏、即堂陽君、生三男二女。長男浮、高唐令、次女昱、次即后、后弟都、弟成。后以漢中平元年三月乙卯生、生而有異常。
〔二〕魏書曰、后上表謝曰「妾無皇、英釐降之節、又非姜、任思斉之倫、誠不足以仮充女君之盛位、処中饋之重任。」后自在東宮、及即尊位、雖有異寵、心愈恭粛、供養永寿宮、以孝聞。是時柴貴人亦有寵、后教訓奨導之。後宮諸貴人時有過失、常弥覆之、有譴譲、輒為帝言其本末、帝或大有所怒、至為之頓首請罪、是以六宮無怨。性倹約、不好音楽、常慕漢明徳馬后之為人。

后早喪兄弟。以従兄表継永後、拝奉車都尉。后外親劉斐、与他国為婚。后聞之、敕曰「諸親戚嫁娶、自当与郷里門戸匹敵者。不得、因勢彊与他方人婚也」后姊子孟武、還郷里求小妻。后止之、遂敕諸家曰「今世婦女少、当配将士。不得、因縁取以為妾也。宜各自慎、無為罰首。〔一〕」五年、帝東征。后留許昌永始台。時霖雨百餘日、城楼多壊。有司奏、請移止。后曰「昔楚昭王出游。貞姜、留漸台。江水至、使者迎而無符。不去、卒没。今帝在遠、吾幸未有是患。而便移止、奈何。」羣臣莫敢復言。六年、帝東征呉、至広陵。后留譙宮。時表、留宿衛、欲遏水取魚。后曰「水当通運漕、又少材木。奴客、不在目前当復私取官竹木、作梁遏。今奉車、所不足者豈魚乎。」
〔一〕魏書曰、后常敕戒表、武等曰「漢氏椒房之家、少能自全者、皆由驕奢、可不慎乎。」

明帝即位、尊后為皇太后称永安宮。太和四年詔封表安陽亭侯、又進爵郷侯増邑并前五百戸、遷中塁将軍。以表子詳為騎都尉。其年、帝追諡太后父永為安陽郷敬侯、母董為都郷君。遷表昭徳将軍、加金紫位特進。表第二子訓為騎都尉。及孟武母卒、欲厚葬起祠堂。太后止之曰「自喪乱以来、墳墓無不発掘、皆由厚葬也。首陽陵可以為法」青龍三年春、后崩于許昌、以終制営陵。三月庚寅、葬首陽陵西〔一〕。帝、進表爵為観津侯、増邑五百并前千戸。遷詳為駙馬都尉。四年追改封永、為観津敬侯。世婦董、為堂陽君。追封諡后兄、浮為梁里亭戴侯、都為武城亭孝侯、成為新楽亭定侯。皆使使者奉策、祠以太牢。表薨、子詳嗣。又分表爵封詳弟述、為列侯。詳薨、子釗嗣。
〔一〕魏略曰、明帝既嗣立、追痛甄后之薨、故太后以憂暴崩。甄后臨没、以帝属李夫人。及太后崩、夫人乃説甄后見譖之禍、不獲大斂、被髪覆面、帝哀恨流涕、命殯葬太后、皆如甄后故事。漢晋春秋曰、初、甄后之誅、由郭后之寵、及殯、令被髪覆面、以糠塞口、遂立郭后、使養明帝。帝知之、心常懐忿、数泣問甄后死状。郭后曰「先帝自殺、何以責問我。且汝為人子、可追讎死父、為前母枉殺後母邪。」明帝怒、遂逼殺之、勑殯者使如甄后故事。魏書載哀策曰「維青龍三年三月壬申、皇太后梓宮啓殯、将葬于首陽之西陵。哀子皇帝叡親奉冊祖載、遂親遣奠、叩心擗踊、号咷仰訴、痛霊魂之遷幸、悲容車之向路、背三光以潜翳、就黄壚而安厝。嗚呼哀哉。昔二女妃虞、帝道以彰、三母嬪周、聖善弥光、既多受祉、享国延長。哀哀慈妣、興化閏房、龍飛紫極、作合聖皇、不虞中年、暴罹災殃。愍予小子、煢煢摧傷、魂雖永逝、定省曷望。嗚呼哀哉。」

▼巻五 后妃 明悼毛皇后伝
明悼毛皇后、河内人也。黄初中、以選入東宮。明帝時為平原王、進御有寵、出入与同輿輦。及即帝立、以為貴嬪。太和元年、立為皇后。后父嘉、拝騎都尉、后弟曾、郎中。初、明帝為王、始納河内虞氏為妃。帝即位、虞氏不得立為后。太皇后卞太后、慰勉焉。虞氏曰「曹氏自好立賤、未有能以義挙者也。然、后職内事君聴外政、其道相由而成。苟不能以善始、未有能令終者也。殆必由此、亡国喪祀矣。」虞氏遂絀還鄴宮。進嘉為奉車都尉、曾騎都尉、寵賜隆渥。頃之、封嘉博平郷侯、遷光禄大夫、曾駙馬都尉。嘉、本典虞車工、卒暴富貴。明帝令朝臣会其家飲宴、其容止挙動甚蚩騃。語輒自謂「侯身」、時人以為笑〔一〕。後又加嘉、位特進、曾遷散騎侍郎。青龍三年嘉薨、追贈光禄大夫、改封安国侯、増邑五百并前千戸、諡曰節侯。四年、追封后母夏為野王君。帝之幸郭元后也、后愛寵日弛。景初元年、帝游後園、召才人以上曲宴極楽。元后曰「宜延皇后」、帝弗許。乃禁左右、使不得宣。后知之、明日、帝見后、后曰「昨日游宴北園、楽乎。」帝以左右泄之、所殺十餘人。賜后死。然猶加諡、葬愍陵。遷曾散騎常侍。後徙、為羽林虎賁中郎将原武典農。
〔一〕孫盛曰、古之王者、必求令淑以対揚至徳、恢王化於関雎、致淳風于麟趾。及臻三季、並乱茲緒、義以情溺、位由寵昏、貴賤無章、下陵上替、興衰隆廃、皆是物也。魏自武王、暨于烈祖、三后之升、起自幽賤、本既卑矣、何以長世。詩云「絺兮綌兮、淒其以風。」其此之謂乎。

▼巻五 后妃 明元郭皇后伝
明元郭皇后、西平人也、世河右大族。黄初中、本郡反叛遂没。入宮。明帝即位、甚見愛幸、拝為夫人。叔父立、為騎都尉、従父芝、為虎賁中郎将。帝疾困、遂立為皇后。斉王即位、尊后為皇太后、称永寧宮。追封諡太后父満、為西都定侯。以立子建、紹其爵。封太后母杜、為郃陽君。芝、遷散騎常侍、長水校尉〔一〕。立、宣徳将軍。皆封列侯。建兄悳、出養甄氏。悳及建、俱為鎮護将軍、皆封列侯、並掌宿衛。値三主幼弱、宰輔統政。与奪大事、皆先咨啓於太后而後施行。毌丘倹鍾会等作乱、咸仮其命而以為辞焉。景元四年十二日崩、五年二月、葬高平陵西〔二〕。評曰、魏后妃之家、雖云富貴、未有若衰漢乗、非其拠、宰割朝政者也。鑒往易軌、於斯為美。追観陳羣之議、棧潜之論、適足以為百王之規典。垂憲範乎後葉矣。
〔一〕魏略曰、諸郭之中、芝最壮直。先時自以他功封侯。
〔二〕晋諸公賛曰、建安叔始、有器局而彊問、泰始中疾薨。子嘏嗣、為給事中。

◆巻六
▼巻六 董卓伝
董卓、字仲穎、隴西臨洮人也〔一〕。少好侠。嘗游羌中、尽与諸豪帥相結。後帰耕於野。而豪帥有来従之者、卓与俱還、殺耕牛与相宴楽。諸豪帥感其意、帰相斂、得雑畜千餘頭以贈卓〔二〕。漢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為羽林郎。卓、有才武、旅力少比、雙帯両鞬、左右馳射。為軍司馬、従中郎将張奐征并州、有功、拝郎中、賜縑九千匹。卓悉以分与吏士。遷広武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免。徴拝并州刺史河東太守〔三〕。遷中郎将、討黄巾、軍敗抵罪。韓遂等起涼州、復為中郎将。西拒遂、于望垣硤北、為羌胡数万人所囲。糧食乏絶。卓偽欲捕魚、堰其還道当所渡水、為池。使水渟満数十里、默従堰下過其軍、而決堰。比羌胡聞知追逐、水已深不得渡。時、六軍上隴西五軍敗績。卓独全衆而還。屯住扶風。拝前将軍、封邰郷侯、徴為并州牧〔四〕。
〔一〕英雄記曰、卓父君雅、由微官為潁川綸氏尉。有三子。長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穎。
〔二〕呉書曰、郡召卓為吏、使監領盜賊。胡嘗出鈔、多虜民人、涼州刺史成就辟卓為従事、使領兵騎討捕、大破之、斬獲千計。并州刺史段熲薦卓公府、司徒袁隗辟為掾。
〔三〕英雄記曰、卓数討羌、胡、前後百餘戦。
〔四〕霊帝紀曰、中平五年、徴卓為少府、敕以営吏士属左将軍皇甫嵩、詣行在所。卓上言「涼州擾乱、鯨鯢未滅、此臣奮発効命之秋。吏士踴躍、恋恩念報、各遮臣車、辞声懇惻、未得即路也。輒且行前将軍事、尽心慰卹、効力行陳。」六年、以卓為并州牧、又敕以吏兵属皇甫嵩。卓復上言「臣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畜養之恩、楽為国家奮一旦之命、乞将之州、効力辺陲。」卓再違詔敕、会為何進所召。

霊帝崩、少帝即位。大将軍何進与司隷校尉袁紹謀、誅諸閹官。太后不従。進乃召卓使将兵詣京師。并密令上書曰「中常侍張譲等窃幸乗寵、濁乱海内。昔趙鞅興晋陽之甲、以逐君側之悪。臣輒鳴鐘鼓如洛陽、即討譲等」欲以脅迫太后。卓未至、進敗〔一〕。中常侍段珪等劫帝、走小平津。卓遂将其衆迎帝于北芒、還宮〔二〕。時、進弟車騎将軍苗、為進衆所殺〔三〕。進苗部曲無所属、皆詣卓。卓又使呂布殺執金吾丁原、并其衆。故京都兵権唯在卓〔四〕。先是、進遣騎都尉太山鮑信、所在募兵。適至、信謂紹曰「卓擁彊兵、有異志。今不早図、将為所制。及其初至疲労、襲之可禽也」紹畏卓、不敢発。信、遂還郷里。
〔一〕続漢書曰、進字遂高、南陽人、太后異母兄也。進本屠家子、父曰真。真死後、進以妹倚黄門得入掖庭、有寵、光和三年立為皇后、進由是貴幸。中平元年、黄巾起、拝進大将軍。
典略載卓表曰「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黄門常侍張譲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並拠州郡、書出門、便獲千金、京畿諸郡数百万膏腴美田皆属譲等、至使怨気上蒸、妖賊蠭起。臣前奉詔討於扶羅、将士飢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詣京師先誅閹豎以除民害、従台閣求乞資直。臣随慰撫、以至新安。臣聞揚湯止沸、不如滅火去薪、潰癰雖痛、勝于養肉、及溺呼船、悔之無及。」
〔二〕張璠漢紀曰、帝以八月庚午為諸黄門所劫、歩出穀門、走至河上。諸黄門既投河死。時帝年十四、陳留王年九歳、兄弟独夜歩行欲還宮、闇暝、逐螢火而行、数里、得民家以露車載送。辛未、公卿以下与卓共迎帝於北芒阪下。献帝春秋曰、先是童謡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乗万騎走北芒。」卓時適至、屯顕陽苑。聞帝当還、率衆迎帝。典略曰、帝望見卓兵涕泣。羣公謂卓曰「有詔却兵。」卓曰「公諸人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国家播蕩、何却兵之有。」遂俱入城。献帝紀曰、卓与帝語、語不可了。乃更与陳留王語、問禍乱由起。王答、自初至終、無所遺失。卓大喜、乃有廃立意。英雄記曰、河南中部掾閔貢扶帝及陳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独乗一馬、陳留王与貢共乗一馬、従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於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導。卓将歩騎数千来迎、烈呵使避、卓罵烈曰「昼夜三百里来、何云避、我不能断卿頭邪。」前見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黄門作乱乃爾、以取禍敗、為負不小邪。」又趨陳留王、曰「我董卓也、従我抱来。」乃於貢抱中取王。英雄記曰、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与王併馬而行也。
〔三〕英雄記云。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進部曲将呉匡、素怨苗不与進同心、又疑其与宦官通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将軍者、車騎也。」遂引兵与卓弟旻共攻殺苗於朱爵闕下。
〔四〕九州春秋曰、卓初入洛陽、歩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日、輒夜遣兵出四城門、明日陳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復入至洛中」。人不覚、謂卓兵不可勝数。

於是以久不雨。策免司空劉弘。而卓代之。俄遷太尉、仮節鉞虎賁。遂廃帝、為弘農王。尋、又殺王及何太后。立霊帝少子陳留王、是為献帝〔一〕。卓遷相国、封郿侯。賛拝不名、剣履上殿。又封卓母為池陽君、置家令丞。卓既率精兵来、適値帝室大乱、得専廃立。拠有武庫甲兵国家珍宝、威震天下。卓、性残忍不仁、遂以厳刑脅衆。睚眦之隙必報、人不自保〔二〕。嘗遣軍到陽城。時適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頭。駕其車牛、載其婦女財物。以所断頭繋車轅軸、連軫而還洛。云攻賊大獲、称万歳。入開陽城門、焚焼其頭。以婦女与甲兵為婢妾。至于姦乱宮人公主。其凶逆如此。初、卓信任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等。用其所挙韓馥劉岱孔伷張咨張邈等、出宰州郡。而馥等至官、皆合兵将以討卓。卓聞之以為、毖瓊等通情売己。皆斬之〔三〕。
〔一〕献帝紀曰、卓謀廃帝、会羣臣於朝堂、議曰「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為治。今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欲依伊尹、霍光故事、立陳留王、何如。」尚書盧植曰「案尚書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之桐宮。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過千餘、故霍光廃之。今上富於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卓怒、罷坐、欲誅植、侍中蔡邕勧之、得免。九月甲戌、卓復大会羣臣曰「太后逼迫永楽太后、令以憂死、逆婦姑之礼、無孝順之節。天子幼質、軟弱不君。昔伊尹放太甲、霍光廃昌邑、著在典籍、僉以為善。今太后宜如太甲、皇帝宜如昌邑。陳留王仁孝、宜即尊皇祚。」献帝起居注載策曰「孝霊皇帝不究高宗眉寿之祚、早棄臣子。皇帝承紹、海内側望、而帝天姿軽佻、威儀不恪、在喪慢惰、衰如故焉。凶徳既彰、淫穢発聞、損辱神器、忝汚宗廟。皇太后教無母儀、統政荒乱。永楽太后暴崩、衆論惑焉。三綱之道、天地之紀、而乃有闕、罪之大者。陳留王協、聖徳偉茂、規矩邈然、豊下兌上、有尭図之表。居喪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声美称、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為万世統、可以承宗廟。廃皇帝為弘農王。皇太后還政。」尚書読冊畢、羣臣莫有言、尚書丁宮曰「天禍漢室、喪乱弘多。昔祭仲廃忽立突、春秋大其権。今大臣量宜為社稷計、誠合天人、請称万歳。」卓以太后見廃、故公卿以下不布服、会葬、素衣而已。
〔二〕魏書曰、卓所願無極、語賓客曰「我相、貴無上也。」英雄記曰、卓欲震威、侍御史擾龍宗詣卓白事、不解剣、立撾殺之、京師震動。発何苗棺、出其尸、枝解節棄於道辺。又収苗母舞陽君殺之、棄尸於苑枳落中、不復収斂。
〔三〕英雄記曰、毖字仲遠、武威人。瓊字徳瑜、汝南人。謝承後漢書曰、伍孚字徳瑜、少有大節、為郡門下書佐。其本邑長有罪、太守使孚出教、敕曹下督郵収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諫曰「君雖不君、臣不可不臣、明府奈何令孚受教、敕外収本邑長乎。更乞授他吏。」太守奇而聴之。後大将軍何進辟為東曹属、稍遷侍中、河南尹、越騎校尉。董卓作乱、百僚震慄。孚著小鎧、於朝服裏挟佩刀見卓、欲伺便刺殺之。語闋辞去、卓送至閤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却不中、即収孚。卓曰「卿欲反邪。」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簒主、罪盈悪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誅姦賊耳、恨不車裂汝於市朝以謝天下。」遂殺孚。謝承記孚字及本郡、則与瓊同、而致死事乃与孚異也、不知孚為瓊之別名、為別有伍孚也。蓋未詳之。

河内太守王匡遣泰山兵、屯河陽津。将以図卓。卓遣疑兵、若将於平陰渡者。潜遣鋭衆、従小平北渡、繞撃其後。大破之津北、死者略尽。卓、以山東豪傑並起、恐懼不寧。初平元年二月、乃徙天子都長安。焚焼洛陽宮室。悉発掘陵墓、取宝物〔一〕。卓至西京、為太師、号曰尚父。乗青蓋金華車、爪画両轓。時人号曰竿摩車〔二〕。卓弟旻、為左将軍封鄠侯。兄子璜、為侍中中軍校尉、典兵。宗族内外並列朝廷〔三〕。公卿見卓、謁拝車下、卓不為礼。召呼三台尚書以下、自詣卓府、啓事〔四〕。築郿塢、高与長安城埒、積穀為三十年儲〔五〕。云、事成雄拠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嘗至郿行塢、公卿已下、祖道於横門外〔六〕。卓、豫施帳幔飲、誘降北地反者数百人。於坐中先断其舌、或斬手足、或鑿眼、或鑊煮之。未死、偃転杯案間。会者皆戦慄亡失匕箸、而卓飲食自若。太史望気言、当有大臣戮死者。故太尉張温時為衛尉、素不善卓。卓、心怨之。因天有変、欲以塞咎。使人言、温与袁術交関。遂笞殺之〔七〕。法令苛酷、愛憎淫刑、更相被誣、寃死者千数。百姓嗷嗷、道路以目〔八〕。悉椎破銅人鐘虡、及壊五銖銭。更鑄為小銭、大五分、無文章、肉好無輪郭、不磨鑢。于是貨軽而物貴、穀一斛至数十万。自是後銭貨不行。
〔一〕華嶠漢書曰、卓欲遷長安、召公卿以下大議。司徒楊彪曰「昔盤庚五遷、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暁天下之民。(而)[今]海内安穩、無故移都、恐百姓驚動、麋沸蟻聚為乱。」卓曰「関中肥饒、故秦得并呑六国。今徙西京、設令関東豪彊敢有動者、以我彊兵踧之、可使詣滄海。」彪曰「海内動之甚易、安之甚難。又長安宮室壊敗、不可卒復。」卓曰「武帝時居杜陵南山下、有成瓦窑数千処、引涼州材木東下以作宮室、為功不難。」卓意不得、便作色曰「公欲沮我計邪。辺章、韓約有書来、欲令朝廷必徙都。若大兵(来)[東]下、我不能復相救、公便可与袁氏西行。」彪曰「西方自彪道径也、顧未知天下何如耳。」議罷。卓敕司隷校尉宣璠以災異劾奏、因策免彪。続漢書曰、太尉黄琬、司徒楊彪、司空荀爽俱詣卓、卓言「昔高祖都関中、十一世後中興、更都洛陽。従光武至今復十一世、案石苞室讖、宜復還都長安。」坐中皆驚愕、無敢応者。彪曰「遷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時之宜。昔盤庚五遷、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暁之。往者王莽簒逆、変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時、焚焼長安、残害百姓、民人流亡、百無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方建立聖主、光隆漢祚、而無故捐宮廟、棄園陵、恐百姓驚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蟻聚以致擾乱。石苞室讖、妖邪之書、豈可信用。」卓作色曰「楊公欲沮国家計邪。関東方乱、所在賊起。崤函険固、国之重防。又隴右取材、功夫不難。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処、作塼瓦、一朝可辦。宮室官府、蓋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議。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駆之、豈得自在。」百寮恐怖失色。琬謂卓曰「此大事。楊公之語、得無重思。」卓罷坐、即日令司隷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駕即西。卓部兵焼洛陽城外面百里。又自将兵焼南北宮及宗廟、府庫、民家、城内掃地殄尽。又収諸富室、以罪悪没入其財物。無辜而死者、不可勝計。献帝紀曰、卓獲山東兵、以豬膏塗布十餘匹、用纏其身、然後焼之、先従足起。獲袁紹豫州従事李延、煮殺之。卓所愛胡、恃寵放縦、為司隷校尉趙謙所殺。卓大怒曰「我愛狗、尚不欲令人呵之、而況人乎。」乃召司隷都官撾殺之。
〔二〕魏書曰、言其逼天子也。献帝紀曰、卓既為太師、復欲称尚父、以問蔡邕。邕曰「昔武王受命、太公為師、輔佐周室、以伐無道、是以天下尊之、称為尚父。今公之功徳誠為巍巍、宜須関東悉定、車駕東還、然後議之。」乃止。京師地震、卓又問邕。邕対曰「地動陰盛、大臣踰制之所致也。公乗青蓋車、遠近以為非宜。」卓従之、更乗金華皂蓋車也。
〔三〕英雄記曰、卓侍妾懐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孫女名白、時尚未笄、封為渭陽君。於郿城東起壇、従広二丈餘、高五六尺、使白乗軒金華青蓋車、都尉、中郎将、刺史千石在郿者、各令乗軒簪筆、為白導従、之壇上、使兄子璜為使者授印綬。
〔四〕山陽公載記曰、初卓為前将軍、皇甫嵩為左将軍、俱征韓遂、各不相下。後卓徴為少府并州牧、兵当属嵩、卓大怒。及為太師、嵩為御史中丞、拝於車下。卓問嵩「義真服未乎。」嵩曰「安知明公乃至於是。」卓曰「鴻鵠固有遠志、但燕雀自不知耳。」嵩曰「昔与明公俱為鴻鵠、不意今日変為鳳皇耳。」卓笑曰「卿早服、今日可不拝也。」張璠漢紀曰、卓抵其手謂皇甫嵩曰「義真怖未乎。」嵩対曰「明公以徳輔朝廷、大慶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懼、豈独嵩乎。」卓默然、遂与嵩和解。
〔五〕英雄記曰、郿去長安二百六十里。〔六〕横音光。
〔七〕傅子曰、霊帝時牓門売官、於是太尉段熲、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張温之徒、皆入銭上千万下五百万以買三公。熲数征伐有大功、烈有北州重名、温有傑才、陵能偶時、皆一時顕士、猶以貨取位、而況于劉囂、唐珍、張顥之党乎。風俗通曰、司隷劉囂、以党諸常侍、致位公輔。続漢書曰、唐珍、中常侍唐衡弟。張顥、中常侍張奉弟。
〔八〕魏書曰、卓使司隷校尉劉囂籍吏民有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有応此者皆身誅、財物没官。於是愛憎互起、民多冤死。

三年四月、司徒王允、尚書僕射士孫瑞、卓将呂布、共謀誅卓。是時、天子有疾新愈、大会未央殿。布使同郡騎都尉李粛等、将親兵十餘人、偽著衛士服、守掖門。布懐詔書。卓至、粛等格卓。卓驚呼布所在。布曰「有詔」、遂殺卓、夷三族。主簿田景、前趨卓尸、布又殺之。凡所殺三人、餘莫敢動〔一〕。長安士庶咸相慶賀。諸阿附卓者、皆下獄死〔二〕。初、卓女壻中郎将牛輔、典兵別屯陝。分遣校尉李傕郭汜張済、略陳留潁川諸県。卓死、呂布使李粛至陝、欲以詔命誅輔。輔等、逆与粛戦、粛敗走弘農。布誅粛〔三〕。其後、輔営兵有夜叛出者。営中驚、輔以為皆叛。乃取金宝、独与素所厚攴胡赤児等五六人相随、踰城北渡河。赤児等利其金宝、斬首送長安。
〔一〕英雄記曰、時有謡言曰「千里艸、何青青、十日卜、猶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書布為「呂」字以示卓、卓不知其為呂布也。卓当入会、陳列歩騎、自営至宮、朝服導引行其中。馬躓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勧使行、乃衷甲而入。卓既死、当時日月清淨、微風不起。旻、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還、為其羣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塢門曰「乞脱我死」、即斬首。袁氏門生故吏、改殯諸袁死于郿者、斂聚董氏尸于其側而焚之。暴卓尸于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為之丹。守尸吏暝以為大炷、置卓臍中以為燈、光明達旦、如是積日。後卓故部曲収所焼者灰、并以一棺棺之、葬于郿。卓塢中金有二三万斤、銀八九万斤、珠玉錦綺奇玩雑物皆山崇阜積、不可知数。
〔二〕謝承後漢書曰、蔡邕在王允坐、聞卓死、有歎惜之音。允責邕曰「卓、国之大賊、殺主残臣、天地所不祐、人神所同疾。君為王臣、世受漢恩、国主危難、曾不倒戈、卓受天誅、而更嗟痛乎。」便使収付廷尉。邕謝允曰「雖以不忠、猶識大義、古今安危、耳所厭聞、口所常玩、豈当背国而向卓也。狂瞽之詞、謬出患入、願黥首為刑以継漢史。」公卿惜邕才、咸共諫允。允曰「昔武帝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於後世。方今国祚中衰、戎馬在郊、不可令佞臣執筆在幼主左右、後令吾徒並受謗議。」遂殺邕。臣松之以為蔡邕雖為卓所親任、情必不党。寧不知卓之姦凶、為天下所毒、聞其死亡、理無歎惜。縦復令然、不応反言于王允之坐。斯殆謝承之妄記也。史遷紀伝、博有奇功于世、而云王允謂孝武応早殺遷、此非識者之言。但遷為不隠孝武之失、直書其事耳、何謗之有乎。王允之忠正、可謂内省不疚者矣、既無懼于謗、且欲殺邕、当論邕応死与不、豈可慮其謗己而枉戮善人哉。此皆誣罔不通之甚者。張璠漢紀曰、初、蔡邕以言事見徙、名聞天下、義動志士。及還、内寵悪之。邕恐、乃亡命海浜、往来依太山羊氏、積十年。卓為太尉、辟為掾、以高第為侍御史治書、三日中遂至尚書。後遷巴東太守、卓上留拝侍中、至長安為左中郎将。卓重其才、厚遇之。毎有朝廷事、常令邕具草。及允将殺邕、時名士多為之言、允悔欲止、而邕已死。
〔三〕魏書曰、輔恇怯失守、不能自安。常把辟兵符、以鈇鑕致其旁、欲以自彊。見客、先使相者相之、知有反気与不、又筮知吉凶、然後乃見之。中郎将董越来就輔、輔使筮之、得兌下離上、筮者曰「火勝金、外謀内之卦也。」即時殺越。献帝紀云。筮人常為越所鞭、故因此以報之。

▼巻六 李傕・郭汜伝
比傕等還、輔已敗。衆無所依、欲各散帰。既無赦書、而聞長安中欲尽誅涼州人。憂恐不知所為。用賈詡策、遂将其衆而西、所在収兵、比至長安、衆十餘万〔一〕、与卓故部曲樊稠李蒙王方等、合囲長安城。十日城陥、与布戦城中、布敗走。傕等放兵、略長安老少。殺之悉尽、死者狼籍。誅殺卓者、尸王允于市〔二〕。葬卓于郿。大風暴雨震卓墓、水流入蔵、漂其棺槨。傕、為車騎将軍池陽侯、領司隷校尉仮節。汜、為後将軍美陽侯。稠、為右将軍万年侯。傕汜稠擅朝政〔三〕。済、為驃騎将軍平陽侯、屯弘農。
〔一〕九州春秋曰、傕等在陝、皆恐怖、急擁兵自守。胡文才、楊整脩皆涼州大人、而司徒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傕之叛、允乃呼文才、整脩使東解釈之、不仮借以温顔、謂曰「関東鼠子欲何為邪。卿往呼之。」於是二人往、実召兵而還。
〔二〕張璠漢紀曰、布兵敗、駐馬青瑣門外、謂允曰「公可以去。」允曰「安国家、吾之上願也、若不獲、則奉身以死。朝廷幼主恃我而已、臨難苟免、吾不為也。努力謝関東諸公、以国家為念。」傕、汜入長安城、屯南宮掖門、殺太僕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吏民死者不可勝数。司徒王允挟天子上宣平城門避兵、傕等於城門下拝、伏地叩頭。帝謂傕等曰「卿無作威福、而乃放兵縦横、欲何為乎。」傕等曰「董卓忠于陛下、而無故為呂布所殺。臣等為卓報讐、弗敢為逆也。請事竟、詣廷尉受罪。」允窮逼出見傕、傕誅允及妻子宗族十餘人。長安城中男女大小莫不流涕。允字子師、太原祁人也。少有大節、郭泰見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泰雖先達、遂与定交。三公並辟、歴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為従事、遷河南尹、尚書令。及為司徒、其所以扶持王室、甚得大臣之節、自天子以下、皆倚頼焉。卓亦推信之、委以朝廷。華嶠曰、夫士以正立、以謀済、以義成、若王允之推董卓而分其権、伺其間而弊其罪。当此之時、天下之難解矣、本之皆主於忠義也、故推卓不為失正、分権不為不義、伺間不為狙詐、是以謀済義成、而帰於正也。
〔三〕英雄記曰、傕、北地人。汜、張掖人、一名多。

是歳、韓遂馬騰等降、率衆詣長安。以遂為鎮西将軍遣還涼州、騰征西将軍屯郿。侍中馬宇、与諫議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劉範等謀。欲使騰襲長安、己為内応、以誅傕等。騰、引兵至長平観、宇等謀泄、出奔槐里。稠撃騰、騰敗走、還涼州。又攻槐里、宇等皆死。時、三輔民尚数十万戸。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飢困、二年間相啖食略尽〔一〕。諸将争権、遂殺稠、并其衆〔二〕。汜与傕転相疑、戦闘長安中〔三〕。傕質天子於営、焼宮殿城門、略官寺。尽収乗輿服御物、置其家〔四〕。傕使公卿詣汜請和、汜皆執之〔五〕。相攻撃連月、死者万数〔六〕。
〔一〕献帝紀曰、是時新遷都、宮人多亡衣服、帝欲発御府繒以与之、李傕弗欲、曰「宮中有衣、胡為復作邪。」詔売廄馬百餘匹、御府大司農出雑繒二万匹、与所売廄馬直、賜公卿以下及貧民不能自存者。李傕曰「我邸閣儲偫少」、乃悉載置其営。賈詡曰「此上意、不可拒」、傕不従之。
〔二〕九州春秋曰、馬騰、韓遂之敗、樊稠追至陳倉。遂語稠曰「天地反覆、未可知也。本所争者非私怨、王家事耳。与足下州里人、今雖小違、要当大同、欲相与善語以別。邂逅万一不如意、後可復相見乎。」俱却騎前接馬、交臂相加、共語良久而別。傕兄子利随稠、利還告傕、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傕以是疑稠与韓遂私和而有異意。稠欲将兵東出関、従傕索益兵。因請稠会議、便於坐殺稠。
〔三〕典略曰、傕数設酒請汜、或留汜止宿。汜妻懼傕与汜婢妾而奪己愛、思有以離間之。会傕送饋、妻乃以豉為薬、汜将食、妻曰「食従外来、倘或有故。」遂摘薬示之、曰「一栖不二雄、我固疑将軍之信李公也。」他日傕復請汜、大酔。汜疑傕薬之、絞糞汁飲之乃解。於是遂生嫌隙、而治兵相攻。
〔四〕献帝起居注曰、初、汜謀迎天子幸其営、夜有亡告傕者、傕使兄子暹将数千兵囲宮、以車三乗迎天子。楊彪曰「自古帝王無在人臣家者。挙事当合天下心、諸君作此、非是也。」暹曰「将軍計定矣。」於是天子一乗、貴人伏氏一乗、賈詡、左霊一乗、其餘皆歩従。是日、傕復移乗輿幸北塢、使校尉監塢門、内外隔絶。諸侍臣皆有飢色、時盛暑熱、人尽寒心。帝求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傕曰「朝餔上飯、何用米為。」乃与腐牛骨、皆臭不可食。帝大怒、欲詰責之。侍中楊琦上封事曰「傕、辺鄙之人、習于夷風、今又自知所犯悖逆、常有怏怏之色、欲輔車駕幸黄白城以紓其憤。臣願陛下忍之、未可顕其罪也。」帝納之。初、傕屯黄白城、故謀欲徙之。傕以司徒趙温不与己同、乃内温塢中。温聞傕欲移乗輿、与傕書曰「公前託為董公報讐、然実屠陥王城、殺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見而戸釈也。今争睚眥之隙、以成千鈞之讐、民在塗炭、各不聊生、曾不改寤、遂成禍乱。朝廷仍下明詔、欲令和解、詔命不行、恩沢日損、而復欲輔乗輿于黄白城、此誠老夫所不解也。於易、一過為過、再為渉、三而弗改、滅其頂、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兵還屯、上安万乗、下全生民、豈不幸甚。」傕大怒、欲遣人害温。其従弟応、温故掾也、諫之数日乃止。帝聞温与傕書、問侍中常洽曰「傕弗知臧否、温言太切、可為寒心。」対曰「李応已解之矣。」帝乃悦。
〔五〕華嶠漢書曰、汜饗公卿、議欲攻傕。楊彪曰「羣臣共闘、一人劫天子、一人質公卿、此可行乎。」汜怒、欲手刃之、中郎将楊密及左右多諫、汜乃帰之。
〔六〕献帝起居注曰、傕性喜鬼怪左道之術、常有道人及女巫歌謳撃鼓下神、祠祭六丁、符劾厭勝之具、無所不為。又於朝廷省門外、為董卓作神坐、数以牛羊祠之、訖、過省閤問起居、求入見。傕帯三刀、手復与鞭合持一刃。侍中、侍郎見傕帯仗、皆惶恐、亦帯剣持刀、先入在帝側。傕対帝、或言「明陛下」、或言「明帝」、為帝説郭汜無状、帝亦随其意答応之。傕喜、出言「明陛下真賢聖主」、意遂自信、自謂良得天子歓心也。雖然、猶不欲令近臣帯剣在帝辺、謂人言「此曹子将欲図我邪。而皆持刀也」。侍中李禎、傕州里、素与傕通、語傕「所以持刀者、軍中不可不爾、此国家故事」。傕意乃解。天子以謁者僕射皇甫酈涼州旧姓、有専対之才、遣令和傕、汜。酈先詣汜、汜受詔命。詣傕、傕不肯、曰「我有[討]呂布之功、輔政四年、三輔清静、天下所知也。郭多、盜馬虜耳、何敢乃欲与吾等邪。必欲誅之。君為涼州人、観吾方略士衆、足辦多不。多又劫質公卿、所為如是、而君苟欲利郭多、李傕有胆自知之。」酈答曰「昔有窮后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難、以至于斃。近董公之強、明将軍目所見、内有王公以為内主、外有董旻、承、璜以為鯁毒、呂布受恩而反図之、斯須之間、頭県竿端、此有勇而無謀也。今将軍身為上将、把鉞仗節、子孫握権、宗族荷寵、国家好爵而皆拠之。今郭多劫質公卿、将軍脅至尊、誰為軽重邪。張済与郭多、楊定有謀、又為冠帯所附。楊奉、白波帥耳、猶知将軍所為非是、将軍雖拝寵之、猶不肯尽力也。」傕不納酈言、而呵之令出。酈出、詣省門、白傕不肯従詔、辞語不順。侍中胡邈為傕所幸、呼伝詔者令飾其辞。又謂酈曰「李将軍於卿不薄、又皇甫公為太尉、李将軍力也。」酈答曰「胡敬才、卿為国家常伯、輔弼之臣也、語言如此、寧可用邪。」邈曰「念卿失李将軍意、恐不易耳。我与卿何事者。」酈言「我累世受恩、身又常在幃幄、君辱臣死、当坐国家、為李傕所殺、則天命也。」天子聞酈答語切、恐傕聞之、便敕遣酈。酈裁出営門、傕遣虎賁王昌呼之。昌知酈忠直、縦令去、還答傕、言追之不及。天子使左中郎将李固持節拝傕為大司馬、在三公之右。傕自以為得鬼神之力、乃厚賜諸巫。

傕将楊奉与傕軍吏宋果等謀殺傕、事泄、遂将兵叛傕。傕衆叛、稍衰弱。張済、自陝和解之。天子乃得出、至新豊霸陵間〔一〕。郭汜復欲脅天子還都郿。天子奔奉営。奉、撃汜破之。汜走南山。奉及将軍董承、以天子還洛陽。傕汜悔遣天子、復相与和。追及天子於弘農之曹陽。奉、急招河東故白波帥韓暹、胡才、李楽等、合。与傕汜大戦、奉兵敗。傕等縦兵殺公卿百官、略宮人、入弘農〔二〕。天子走陝、北渡河、失輜重、歩行、唯皇后貴人従。至大陽、止人家屋中〔三〕。奉暹等遂以天子都安邑、御乗牛車。太尉楊彪、太僕韓融、近臣従者十餘人。以暹為征東、才為征西、楽征北将軍。並与奉、承持政。遣融至弘農与傕汜等連和、還所略宮人公卿百官、及乗輿車馬数乗。是時、蝗蟲起歳旱無穀、従官食棗菜〔四〕。諸将不能相率、上下乱、糧食尽。奉暹承、乃以天子還洛陽。出箕関、下軹道。張楊以食迎道路、拝大司馬。語在楊伝。天子入洛陽、宮室焼尽、街陌荒蕪、百官披荊棘、依丘牆間。州郡各擁兵自衛、莫有至者。飢窮稍甚、尚書郎以下自出樵采、或飢死牆壁間。
〔一〕献帝起居注曰、初、天子出到宣平門、当度橋、汜兵数百人遮橋問「是天子邪」。車不得前。傕兵数百人皆持大戟在乗輿車左右、侍中劉艾大呼云「是天子也。」使侍中楊琦高挙車帷。帝言諸兵「汝不却、何敢迫近至尊邪。」汜等兵乃却。既度橋、士衆咸呼万歳。
〔二〕献帝紀曰、時尚書令士孫瑞為乱兵所害。三輔決録注曰、瑞字君栄、扶風人、世為学門。瑞少伝家業、博達無所不通、仕歴顕位。卓既誅、遷大司農、為国三老。毎三公缺、瑞常在選中。太尉周忠、皇甫嵩、司徒淳于嘉、趙温、司空楊彪、張喜等為公、皆辞拝譲瑞。天子都許、追論瑞功、封子萌澹津亭侯。萌字文始、亦有才学、与王粲善。臨当就国、粲作詩以贈萌、萌有答、在粲集中。
〔三〕献帝紀曰、初、議者欲令天子浮河東下、太尉楊彪曰「臣弘農人、従此已東、有三十六灘、非万乗所当従也。」劉艾曰「臣前為陝令、知其危険、有師猶有傾覆、況今無師、太尉謀是也。」乃止。及当北渡、使李楽具船。天子歩行趨河岸、岸高不得下、董承等謀欲以馬羈相続以繋帝腰。時中宮僕伏徳扶中宮、一手持十匹絹、乃取徳絹連続為輦。行軍校尉尚弘多力、令弘居前負帝、乃得下登船。其餘不得渡者甚衆、復遣船収諸不得渡者、皆争攀船、船上人以刃櫟断其指、舟中之指可掬。
〔四〕魏書曰、乗輿時居棘籬中、門戸無関閉。天子与羣臣会、兵士伏籬上観、互相鎮壓以為笑。諸将専権、或擅笞殺尚書。司隷校尉出入、民兵抵擲之。諸将或遣婢詣省閤、或自齎酒啖、過天子飲、侍中不通、喧呼罵詈、遂不能止。又競表拝諸営壁民為部曲、求其礼遺。医師、走卒、皆為校尉、御史刻印不供、乃以錐画、示有文字、或不時得也。

太祖乃迎天子、都許。暹奉、不能奉王法各出奔、寇徐揚間、為劉備所殺〔一〕。董承、従太祖歳餘、誅。建安二年、遣謁者僕射裴茂、率関西諸将、誅傕夷三族〔二〕。汜為其将五習所襲、死于郿。済飢餓至南陽寇略、為穰人所殺。従子繡、摂其衆。才楽、留河東。才為怨家所殺、楽病死。遂騰、自還涼州。更相寇。後騰入為衛尉、子超領其部曲。十六年、超与関中諸将及遂等反、太祖征破之。語在武紀。遂、奔金城、為其将所殺。超、拠漢陽。騰、坐夷三族。趙衢等挙義兵討超、超走漢中従張魯。後奔劉備、死于蜀。
〔一〕英雄記曰、備誘奉与相見、因於坐上執之。暹失奉勢孤、時欲走還并州、為杼秋屯帥張宣所邀殺。
〔二〕典略曰、傕頭至、有詔高県。

▼巻六 袁紹伝
袁紹、字本初、汝南汝陽人也。高祖父安、為漢司徒。自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由是勢傾天下〔一〕。紹有姿貌威容、能折節下士、士多附之。太祖少与交焉。以大将軍掾為侍御史〔二〕、稍遷中軍校尉、至司隷。霊帝崩。太后兄大将軍何進、与紹謀誅諸閹官〔三〕。太后不従。乃召董卓、欲以脅太后。常侍黄門聞之、皆詣進謝、唯所錯置。時紹勧進、便可於此決之。至于再三、而進不許。令紹使洛陽、方略武吏検司諸宦者。又令紹弟虎賁中郎将術、選温厚虎賁二百人。当入禁中、代持兵黄門、陛守門戸。中常侍段珪等、矯太后命、召進入議、遂殺之。宮中乱〔四〕。術将虎賁、焼南宮嘉徳殿青瑣門、欲以迫出珪等。珪等不出、劫帝及帝弟陳留王、走小平津。紹既斬宦者所署司隷校尉許相、遂勒兵捕諸閹人。無少長皆殺之。或有無鬚而誤死者。至自発露形体而後得免。宦者或有行善自守、而猶見及。其濫如此。死者二千餘人。急追珪等、珪等悉赴河死。帝得還宮。
〔一〕華嶠漢書曰、安字邵公、好学有威重。明帝時為楚郡太守、治楚王獄、所申理者四百餘家、皆蒙全済、安遂為名臣。章帝時至司徒、生蜀郡太守京。京弟敞為司空。京子湯、太尉。湯四子。長子平、平弟成、左中郎将、並早卒。成弟逢、逢弟隗、皆為公。魏書曰、自安以下、皆博愛容衆、無所揀択。賓客入其門、無賢愚皆得所欲、為天下所帰。紹即逢之庶子、術異母兄也、出後成為子。英雄記曰、成字文開、壮健有部分、貴戚権豪自大将軍梁冀以下皆与結好、言無不従。故京師為作諺曰「事不諧、問文開。」
〔二〕英雄記曰、紹生而父死、二公愛之。幼使為郎、弱冠除濮陽長、有清名。遭母喪、服竟、又追行父服、凡在冢廬六年。礼畢、隠居洛陽、不妄通賓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見。又好游侠、与張孟卓、何伯求、呉子卿、許子遠、伍徳瑜等皆為奔走之友。不応辟命。中常侍趙忠謂諸黄門曰「袁本初坐作声價、不応呼召而養死士、不知此児欲何所為乎。」紹叔父隗聞之、責数紹曰「汝且破我家。」紹於是乃起応大将軍之命。臣松之案。魏書云「紹、逢之庶子、出後伯父成」。如此記所言、則似実成所生。夫人追服所生、礼無其文、況於所後而可以行之。二書未詳孰是。
〔三〕続漢書曰、紹使客張津説進曰「黄門、常侍秉権日久、又永楽太后与諸常侍専通財利、将軍宜整頓天下、為海内除患。」進以為然、遂与紹結謀。
〔四〕九州春秋曰、初紹説進曰「黄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宝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泄、以五営士為兵故耳。五営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宝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帰黄門、是以自取破滅。今将軍以元舅之尊、二府並領勁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名士、楽尽死力、事在掌握、天賛其時也。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勲顕著、垂名後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将軍以詔書領兵衛守、可勿入宮。」進納其言、後更狐疑。紹懼進之改変、脅進曰「今交搆已成、形勢已露、将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変生、後機禍至。」進不従、遂敗。

董卓呼紹。議欲廃帝、立陳留王。是時紹叔父隗、為太傅。紹偽許之、曰「此大事、出当与太傅議」卓曰「劉氏種不足復遺」紹不応。横刀長揖、而去〔一〕。紹既出、遂亡奔冀州。侍中周毖、城門校尉伍瓊、議郎何顒等、皆名士也。卓信之。而陰為紹、乃説卓曰「夫廃立大事、非常人所及。紹不達大体、恐懼故出奔。非有他志也。今購之急、勢必為変。袁氏樹恩四世、門世故吏徧於天下。若収豪傑以聚徒衆、英雄因之而起、則山東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拝一郡守、則紹喜于免罪、必無患矣」卓以為然、乃拝紹勃海太守、封邟郷侯。紹遂以勃海起兵、将以誅卓。語在武紀。紹自号車騎将軍、主盟、与冀州牧韓馥、立幽州牧劉虞為帝。遣使奉章詣虞、虞不敢受。後、馥軍安平、為公孫瓚所敗。瓚遂引兵入冀州。以討卓為名、内欲襲馥。馥懐不自安〔二〕。会卓西入関、紹還軍延津。因馥惶遽、使陳留高幹、潁川荀諶等、説馥曰「公孫瓚乗勝来向南、而諸郡応之。袁車騎引軍東向、此其意不可知。窃為将軍危之」馥曰「為之奈何。」諶曰「公孫、提燕代之卒。其鋒不可当。袁氏一時之傑、必不為将軍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資也。若両雄并力、兵交於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軍之旧且同盟也。当今為将軍計、莫若挙冀州以譲袁氏。袁氏得冀州、則瓚不能与之争、必厚徳将軍。冀州入於親交、是将軍有譲賢之名。而身安於泰山也。願将軍勿疑」馥素恇怯、因然其計。馥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歴、諫馥曰「冀州雖鄙、帯甲百万、穀支十年。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児在股掌之上、絶其哺乳、立可餓殺。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徳而譲、古人所貴。諸君独何病焉。」従事趙浮程奐、請以兵拒之。馥又不聴、乃譲紹〔三〕。紹、遂領冀州牧。
〔一〕献帝春秋曰、卓欲廃帝、謂紹曰「皇帝沖闇、非万乗之主。陳留王猶勝、今欲立之。人有少智、大或癡、亦知復何如、為当且爾。卿不見霊帝乎。念此令人憤毒。」紹曰「漢家君天下四百許年、恩沢深渥、兆民戴之来久。今帝雖幼沖、未有不善宣聞天下、公欲廃適立庶、恐衆不従公議也。」卓謂紹曰「豎子。天下事豈不決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従。爾謂董卓刀為不利乎。」紹曰「天下健者、豈唯董公。」引佩刀横揖而出。臣松之以為紹於時与卓未搆嫌隙、故卓与之諮謀。若但以言議不同、便罵為豎子、而有推刃之心、及紹復答、屈疆為甚、卓又安能容忍而不加害乎。且如紹此言、進非亮正、退違詭遜、而顕其競爽之旨、以觸哮闞之鋒、有志功業者、理豈然哉。此語、妄之甚矣。
〔二〕英雄記曰、逢紀説紹曰「将軍挙大事而仰人資給、不拠一州、無以自全。」紹答云「冀州兵彊、吾士飢乏、設不能辦、無所容立。」紀曰「可与公孫瓚相聞、導使来南、撃取冀州。公孫必至而馥懼矣、因使説利害、為陳禍福、馥必遜譲。於此之際、可拠其位。」紹従其言而瓚果来。
〔三〕九州春秋曰、馥遣都督従事趙浮、程奐将彊弩万張屯河陽。浮等聞馥欲以冀州与紹、自孟津馳東下。時紹尚在朝歌清水口、浮等従後来、船数百艘、衆万餘人、整兵鼓夜過紹営、紹甚悪之。浮等到、謂馥曰「袁本初軍無斗糧、各己離散、雖有張楊、於扶羅新附、未肯為用、不足敵也。小従事等請自以見兵拒之、旬日之間、必土崩瓦解。明将軍但当開閤高枕、何憂何懼。」馥不従、乃避位、出居趙忠故舍。遣子齎冀州印綬於黎陽与紹。

従事沮授〔一〕説紹曰「将軍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内。値廃立之際、則忠義奮発。単騎出奔、則董卓懐怖。済河而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衆、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黄巾猾乱黒山跋扈、挙軍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黒山、則張燕可滅。回衆北首、則公孫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従。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収英雄之才、擁百万之衆、迎大駕於西京、復宗廟於洛邑、号令天下、以討未復、以此争鋒、誰能敵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難」紹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為監軍奮威将軍〔二〕。卓、遣執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呉脩、齎詔書喻紹。紹、使河内太守王匡殺之〔三〕。卓聞紹得関東、乃悉誅紹宗族太傅隗等。当是時、豪侠多附紹、皆思、為之報。州郡蠭起、莫不仮其名。馥、懐懼従紹索去、往依張邈〔四〕。後紹遣使詣邈。有所計議、与邈耳語。馥、在坐上、謂見図構、無何起至溷、自殺〔五〕。
〔一〕沮音葅。
〔二〕献帝紀曰、沮授、広平人、少有大志、多権略。仕州別駕、挙茂才、歴二県令、又為韓馥別駕、表拝騎都尉。袁紹得冀州、又辟焉。英雄記曰、是時年号初平、紹字本初、自以為年与字合、必能克平禍乱。
〔三〕漢末名士録曰、班字季皮、太山人、少与山陽度尚、東平張邈等八人並軽財赴義、振済人士、世謂之八厨。謝承後漢書曰、班、王匡之妹夫、董卓使班奉詔到河内、解釈義兵。匡受袁紹旨。収班繋獄、欲殺之以徇軍。班与匡書云「自古以来、未有下土諸侯挙兵向京師者。劉向伝曰『擲鼠忌器』、器猶忌之、況卓今処宮闕之内、以天子為藩屏、幼主在宮、如何可討。僕与太傅馬公、太僕趙岐、少府陰脩俱受詔命。関東諸郡、雖実嫉卓、猶以銜奉王命、不敢玷辱。而足下独囚僕于獄、欲以釁鼓、此悖暴無道之甚者也。僕与董卓有何親戚、義豈同悪。而足下張虎狼之口、吐長虵之毒、恚卓遷怒、何甚酷哉。死、人之所難、然恥為狂夫所害。若亡者有霊、当訴足下於皇天。夫婚姻者禍福之機、今日著矣。曩為一体、今為血讐。亡人子二人、則君之甥、身没之後、慎勿令臨僕尸骸也。」匡得書、抱班二子而泣。班遂死於獄。班嘗見太山府君及河伯、事在捜神記、語多不載。
〔四〕英雄記曰、紹以河内朱漢為都官従事。漢先時為馥所不礼、内懐怨恨、且欲邀迎紹意、擅発城郭兵囲守馥第、抜刃登屋。馥走上楼、収得馥大児、槌折両脚。紹亦立収漢、殺之。馥猶憂怖、故報紹索去。
〔五〕英雄記曰、公孫瓚撃青州黄巾賊、大破之、還屯広宗、改易守令、冀州長吏無不望風響応、開門受之。紹自往征瓚、合戦于界橋南二十里。瓚歩兵三万餘人為方陳、騎為両翼、左右各五千餘匹、白馬義従為中堅、亦分作両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鎧甲、光照天地。紹令麹義以八百兵為先登、彊弩千張夾承之、紹自以歩兵数万結陳于後。義久在涼州、暁習羌闘、兵皆驍鋭。瓚見其兵少、便放騎欲陵蹈之。義兵皆伏楯下不動、未至数十歩、乃同時俱起、揚塵大叫、直前衝突、彊弩雷発、所中必倒、臨陳斬瓚所署冀州刺史厳綱甲首千餘級。瓚軍敗績、歩騎奔走、不復還営。義追至界橋。瓚殿兵還戦橋上、義復破之、遂到瓚営、抜其牙門、営中餘衆皆復散走。紹在後、未到橋十数里、下馬発鞍、見瓚已破、不為設備、惟帳下彊弩数十張、大戟士百餘人自随。瓚部迸騎二千餘匹卒至、便囲紹数重、弓矢雨下。別駕従事田豊扶紹欲却入空垣、紹以兜鍪撲地曰「大丈夫当前闘死、而入牆間、豈可得活乎。」彊弩乃乱発、多所殺傷。瓚騎不知是紹、亦稍引却。会麹義来迎、乃散去。瓚毎与虜戦、常乗白馬、追不虚発、数獲戎捷、虜相告云「当避白馬」。因虜所忌、簡其白馬数千匹、選騎射之士、号為白馬義従。一曰胡夷健者常乗白馬、瓚有健騎数千、多乗白馬、故以号焉、紹既破瓚、引軍南到薄落津、方与賓客諸将共会、聞魏郡兵反、与黒山賊于毒共覆鄴城、遂殺太守栗成。賊十餘部、衆数万人、聚会鄴中。坐上諸客有家在鄴者、皆憂怖失色、或起啼泣、紹容貌不変、自若也。賊陶升者、故内黄小吏也、有善心、独将部衆踰西城入、閉守州門、不内他賊、以車載紹家及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扞衛、送到斥丘乃還。紹到、遂屯斥丘、以陶升為建義中郎将。乃引軍入朝歌鹿場山蒼巌谷討于毒、囲攻五日、破之、斬毒及長安所署冀州牧壺寿。遂尋山北行、薄撃諸賊(左髪丈八)[左髭丈八]等、皆斬之。又撃劉石、青牛角、黄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于氐根等、皆屠其屯壁、奔走得脱、斬首数万級。紹復還屯鄴。初平四年、天子使太傅馬日磾、太僕趙岐和解関東。岐別詣河北、紹出迎於百里上、拝奉帝命。岐住紹営、移書告瓚。瓚遣使具与紹書曰「趙太僕以周召之徳、銜命来征、宣揚朝恩、示以和睦、曠若開雲見日、何喜如之。昔賈復、寇恂亦争士卒、欲相危害、遇光武之寛、親俱陛見、同輿共出、時人以為栄。自省辺鄙、得与将軍共同此福、此誠将軍之眷、而瓚之幸也。」麹義後恃功而驕恣、紹乃殺之。

初、天子之立、非紹意。及在河東、紹遣潁川郭図、使焉。図還、説紹迎天子都鄴。紹不従〔一〕。会太祖迎天子都許、収河南地、関中皆附。紹悔、欲令太祖徙天子都鄄城、以自密近。太祖拒之。天子以紹為太尉、転為大将軍、封鄴侯〔二〕。紹、譲侯不受。頃之、撃破瓚于易京、并其衆〔三〕。出長子譚、為青州。沮授諫紹「必為禍始」紹不聴、曰「孤欲令諸児各拠一州也〔四〕」又以中子煕、為幽州。甥高幹為并州。衆数十万、以審配逢紀統軍事、田豊荀諶許攸為謀主、顔良文醜為将率、簡精卒十万、騎万匹、将攻許〔五〕。
〔一〕献帝伝曰、沮授説紹云「将軍累葉輔弼、世済忠義。今朝廷播越、宗廟毀壊、観諸州郡外託義兵、内図相滅、未有存主恤民者。且今州城粗定、宜迎大駕、安宮鄴都、挟天子而令諸侯、畜士馬以討不庭、誰能禦之。」紹悦、将従之。郭図、淳于瓊曰「漢室陵遅、為日久矣、今欲興之、不亦難乎。且今英雄拠有州郡、衆動万計、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天子以自近、動輒表聞、従之則権軽、違之則拒命、非計之善者也。」授曰「今迎朝廷、至義也、又於時宜大計也、若不早図、必有先人者也。夫権不失機、功在速捷、将軍其図之。」紹弗能用。案此書称(郭図)[沮授]之計、則与本伝違也。
〔二〕献帝春秋曰、紹恥班在太祖下、怒曰「曹操当死数矣、我輒救存之、今乃背恩、挟天子以令我乎。」太祖聞、而以大将軍譲于紹。
〔三〕典略曰、自此紹貢御希慢、私使主薄耿苞密白曰「赤徳衰尽、袁為黄胤、宜順天意。」紹以苞密白事示軍府将吏。議者咸以苞為妖妄宜誅、紹乃殺苞以自解。九州春秋曰、紹延徴北海鄭玄而不礼、趙融聞之曰「賢人者、君子之望也。不礼賢、是失君子之望也。夫有為之君、不敢失万民之歓心、況於君子乎。失君子之望、難乎以有為矣。」英雄記載太祖作董卓歌、辞云「徳行不虧缺、変故自難常。鄭康成行酒、伏地気絶、郭景図命尽于園桑。」如此之文、則玄無病而卒。餘書不見、故載録之。
〔四〕九州春秋載授諫辞曰「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徳均則卜、古之制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紹曰「孤欲令四児各拠一州、以観其能。」授出曰「禍其始此乎。」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後太祖拝為刺史。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然信用羣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穡之艱難。華彦、孔順皆姦佞小人也、信以為腹心。王脩等備官而已。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使婦弟領兵在内、至令草窃、巿井而外、虜掠田野。別使両将募兵下県、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於竄伏丘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猟鳥獣。邑有万戸者、著籍不盈数百、収賦納税、參分不入一。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党、亦不能罪也。
〔五〕世語曰、紹歩卒五万、騎八千。孫盛評曰、案魏武謂崔琰曰「昨案貴州戸籍、可得三十万衆」。由此推之、但冀州勝兵已如此、況兼幽、并及青州乎。紹之大挙、必悉師而起、十万近之矣。献帝伝曰、紹将南師、沮授、田豊諫曰「師出歴年、百姓疲弊、倉庾無積、賦役方殷、此国之深憂也。宜先遣使献捷天子、務農逸民。若不得通、乃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営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辺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審配、郭図曰「兵書之法、十囲五攻、敵則能戦。今以明公之神武、跨河朔之彊衆、以伐曹氏。譬若覆手、今不時取、後難図也。」授曰「蓋救乱誅暴、謂之義兵。恃衆憑彊、謂之驕兵。兵義無敵、驕者先滅。曹氏迎天子安宮許都、今挙兵南向、於義則違。且廟勝之策、不在彊弱。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囲者也。今棄万安之術、而興無名之兵、窃為公懼之。」図等曰「武王伐紂、不曰不義、況兵加曹氏而云無名。且公師武臣(竭)力、将士憤怒、人思自騁、而不及時早定大業、慮之失也。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此越之所以霸、呉之所以亡也。監軍之計、計在持牢、而非見時知機之変也。」 紹従之。図等因是譖授「監統内外、威震三軍、若其浸盛、何以制之。夫臣与主不同者昌、主与臣同者亡、此黄石之所忌也。且御衆于外、不宜知内。」紹疑焉。乃分監軍為三都督、使授及郭図、淳于瓊各典一軍、遂合而南。

先是、太祖遣劉備詣徐州、拒袁術。術死。備殺刺史車冑、引軍屯沛。紹遣騎、佐之。太祖遣劉岱王忠撃之、不克。建安五年太祖自東、征備。田豊説紹、襲太祖後。紹辞以子疾、不許。豊挙杖撃地曰「夫遭難遇之機、而以嬰児之病失其会、惜哉。」太祖至、撃破備。備奔紹〔一〕。
〔一〕魏氏春秋載紹檄州郡文曰「蓋聞明主図危以制変、忠臣慮難以立権。曩者彊秦弱主、趙高執柄、専制朝命、威福由己、終有望夷之禍、汙辱至今。及臻呂后、禄、産専政、擅断万機、決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於是絳侯、朱虚興威奮怒、誅夷逆乱、尊立太宗、故能道化興隆、光明顕融、此則大臣立権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騰、故中常侍、与左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横、傷化虐民。父嵩、乞匄攜養、因贓仮位、輿金輦璧、輸貨権門、窃盜鼎司、傾覆重器。操贅閹遺醜、本無令徳、僄狡鋒侠、好乱楽禍。幕府昔統鷹揚、掃夷凶逆。続遇董卓侵官暴国、於是提剣揮鼓、発命東夏、方収羅英雄、棄瑕録用、故遂与操參咨策略、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慮、軽進易退、傷夷折衂、数喪師徒。幕府輒復分兵命鋭、修完補輯、表行東郡太守、兗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師、奨蹙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乗資跋扈、肆行酷烈、割剝元元、残賢害善。故九江太守辺譲、英才俊逸、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論不阿諂、身[首]被梟県之戮、妻孥受灰滅之咎。自是士林憤痛、民怨弥重、一夫奮臂、挙州同声、故躬破於徐方、地奪於呂布、彷徨東裔、蹈拠無所。幕府唯彊幹弱枝之義、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復援旌擐甲、席巻赴征、金鼓響震、布衆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復其方伯之任、是則幕府無徳於兗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後会鑾駕東反、羣虜乱政。時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離局、故使従事中郎徐勛就発遣操、使繕修郊廟、翼衛幼主。而便放志専行、脅遷省禁、卑侮王官、敗法乱紀、坐召三台、専制朝政、爵賞由心、刑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悪滅三族、羣談者蒙顕誅、腹議者蒙隠戮、道路以目、百寮鉗口、尚書記朝会、公卿充員品而已。故太尉楊彪、歴典三司、享国極位、操因睚眥、被以非罪、榜楚并兼、五毒俱至、觸情放慝、不顧憲章。又議郎趙彦、忠諫直言、議有可納、故聖朝含聴、改容加錫、操欲迷奪時権、杜絶言路、擅収立殺、不俟報聞。又梁孝王、先帝母弟、墳陵尊顕、松柏桑梓、猶宜恭粛、而操率将校吏士親臨発掘、破棺裸尸、略取金宝、至令聖朝流涕、士民傷懐。又署発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過墮突、無骸不露。身処三公之官、而行桀虜之態、殄国虐民、毒流人鬼。加其細政苛慘、科防互設、繒繳充蹊、坑穽塞路、挙手挂網羅、動足蹈機陥、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歴観古今書籍、所載貪残虐烈無道之臣、於操為甚。幕府方詰外姦、未及整訓、加意含覆、冀可弥縫。而操豺狼野心、潜苞禍謀、乃欲撓折棟梁、孤弱漢室、除滅中正、専為梟雄。往歳伐鼓北征、討公孫瓚、彊禦桀逆、拒囲一年。操因其未破、陰交書命、欲託助王師、以相掩襲、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済。会其行人発露、瓚亦梟夷、故使鋒芒挫縮、厥図不果。屯拠敖倉、阻河為固、乃欲以螳螂之斧、禦隆車之隧。幕府奉漢威霊、折衝宇宙、長戟百万、胡騎千羣、奮中黄、育、獲之材、騁良弓勁弩之勢、并州越太行、青州渉済、漯、大軍汎黄河以角其前、荊州下宛、葉而掎其後、雷震虎歩、並集虜庭、若挙炎火以焫飛蓬、覆滄海而沃熛炭、有何不消滅者哉。当今漢道陵遅、綱弛紀絶。操以精兵七百、囲守宮闕、外称陪衛、内以拘執、懼其簒逆之禍、因斯而作。乃忠臣肝脳塗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也、可不勖哉。」此陳琳之辞。

紹進軍黎陽。遣顔良攻劉延于白馬。沮授又諫紹「良、性促狹。雖驍勇、不可独任」紹不聴。太祖救延与良戦、破斬良〔一〕。紹渡河、壁延津南。使劉備文醜、挑戦。太祖撃破之、斬醜。再戦禽紹大将。紹軍大震〔二〕。太祖還官渡。沮授又曰「北、兵数衆而果勁不及南。南、穀虚少而貨財不及北。南利在於急戦、北利在於緩搏。宜徐持久、曠以日月」紹不従。連営稍前、逼官渡合戦。太祖軍不利、復壁。紹、為高櫓起土山、射営中。営中皆蒙楯、衆大懼。太祖乃為発石車、撃紹楼。皆破、紹衆号曰霹靂車〔三〕。紹為地道欲襲太祖営。太祖輒於内為長塹以拒之。又遣奇兵襲撃紹運車、大破之尽焚其穀。太祖与紹相持日久。百姓疲乏、多叛応紹、軍食乏。会紹遣淳于瓊等将兵万餘人、北迎運車。沮授説紹「可遣将蒋奇、別為支軍於表、以断曹公之鈔」紹復不従。瓊、宿烏巣去紹軍四十里。太祖乃留曹洪守、自将歩騎五千、候夜潜往攻瓊。紹遣騎救之、敗走。破瓊等悉斬之。太祖還、未至営、紹将高覧張郃等、率其衆降。紹衆大潰。紹与譚、単騎退渡河。餘衆偽降、尽坑之〔四〕。沮授、不及紹渡、為人所執。詣太祖〔五〕。太祖厚待之。後、謀還袁氏、見殺。
〔一〕献帝伝曰、紹臨発、沮授会其宗族、散資財以与之曰「夫勢在則威無不加、勢亡則不保一身、哀哉。」其弟宗曰「曹公士馬不敵、君何懼焉。」授曰「以曹兗州之明略、又挟天子以為資、我雖克公孫、衆実疲弊、而将驕主忲、軍之破敗、在此挙也。揚雄有言、『六国蚩蚩、為嬴弱姫』、今之謂也。」
〔二〕献帝伝曰、紹将済河、沮授諫曰「勝負変化、不可不詳。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獲、還迎不晚、設其有難、衆弗可還。」紹弗従。授臨済歎曰「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黄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辞。紹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属郭図。
〔三〕魏氏春秋曰、以古有矢石、又伝言「旝動而鼓」、説[文]曰「旝、発石也」、於是造発石車。
〔四〕張璠漢紀云。殺紹卒凡八万人。
〔五〕献帝伝云。授大呼曰「授不降也、為軍所執耳。」太祖与之有旧、逆謂授曰「分野殊異、遂用圮絶、不図今日乃相禽也。」授対曰「冀州失策、以取奔北。授智力俱困、宜其見禽耳。」太祖曰「本初無謀、不用君計、今喪乱過紀、国家未定、当相与図之。」授曰「叔父、母、弟、県命袁氏、若蒙公霊、速死為福。」太祖歎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

初、紹之南也、田豊説紹曰「曹公善用兵、変化無方、衆雖少未可軽也。不如以久持之。将軍拠山河之固、擁四州之衆、外結英雄、内脩農戦。然後簡其精鋭、分為奇兵、乗虚迭出、以擾河南。救右則撃其左、救左則撃其右、使敵疲於奔命、民不得安業。我未労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釈廟勝之策、而決成敗於一戦。若不如志、悔無及也」紹不従。豊懇諫、紹怒甚、以為沮衆、械繋之。紹軍既敗、或謂豊曰「君必見重」豊曰「若軍有利、吾必全。今軍敗、吾其死矣」紹還、謂左右曰「吾不用田豊言、果為所笑」遂殺之〔一〕。紹、外寛雅有局度、憂喜不形于色、而内多忌害、皆此類也。冀州城邑多叛。紹復撃定之。自軍敗後、発病。七年、憂死。
〔一〕先賢行状曰、豊字元皓、鉅鹿人、或云勃海人。豊天姿瓌傑、権略多奇、少喪親、居喪尽哀、日月雖過、笑不至矧。博覧多識、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挙茂才、遷待御史。閹宦擅朝、英賢被害、豊乃棄官帰家。袁紹起義、卑辞厚幣以招致豊、豊以王室多難、志存匡救、乃応紹命、以為別駕。勧紹迎天子、紹不納。紹後用豊謀、以平公孫瓚。逢紀憚豊亮直、数讒之於紹、紹遂忌豊。紹軍之敗也、土崩奔北、師徒略尽、軍皆拊膺而泣曰「向令田豊在此、不至於是也。」紹謂逢紀曰「冀州人聞吾軍敗、皆当念吾、惟田別駕前諫止吾、与衆不同、吾亦慚見之。」紀復曰「豊聞将軍之退、拊手大笑、喜其言之中也。」紹於是有害豊之意。初、太祖聞豊不従戎、喜曰「紹必敗矣。」及紹奔遁、復曰「向使紹用田別駕計、尚未可知也。」
孫盛曰、観田豊、沮授之謀、雖良、平何以過之。故君貴審才、臣尚量主。君用忠良、則伯王之業隆、臣奉闇后、則覆亡之禍至。存亡栄辱、常必由茲。豊知紹将敗、敗則己必死、甘冒虎口以尽忠規、烈士之於所事、慮不存己。夫諸侯之臣、義有去就、況豊与紹非純臣乎。詩云「逝将去汝、適彼楽土」、言去乱邦、就有道可也。

▼巻六 袁譚・袁尚伝
紹愛少子尚、貌美。欲以為後、而未顕〔一〕。審配逢紀与辛評郭図、争権。配紀、与尚比。評図、与譚比。衆、以譚長欲立之。配等、恐譚立而評等為己害。縁紹素意、乃奉尚代紹位。譚至、不得立、自号車騎将軍。由是、譚尚有隙。太祖北征譚尚。譚軍黎陽。尚、少与譚兵而使逢紀従譚。譚求益兵、配等議不与。譚怒殺紀〔二〕。太祖渡河攻譚、譚告急於尚。尚欲分兵益譚、恐譚遂奪其衆。乃使審配守鄴、尚自将兵助譚。与太祖相拒於黎陽。自九月至二月大戦城下、譚尚敗退、入城守。太祖将囲之、乃夜遁。追至鄴、収其麦、抜陰安、引軍還許。太祖南征荊州、軍至西平。譚尚遂挙兵相攻、譚敗奔平原。尚攻之急、譚遣辛毗詣太祖請救。太祖乃還救譚、十月至黎陽〔三〕。尚聞太祖北、釈平原還鄴。其将呂曠呂翔、叛尚帰太祖。譚復陰刻将軍印、仮曠翔。太祖知譚詐、与結婚以安之、乃引軍還。尚使審配蘇由守鄴、復攻譚平原。太祖進軍将攻鄴、到洹水、去鄴五十里。由、欲為内応、謀泄。与配戦城中、敗、出奔太祖。太祖遂進攻之、為地道。配亦於内作塹以当之。配将馮礼、開突門、内太祖兵三百餘人。配覚之、従城上以大石撃突中柵門。柵門閉、入者皆没。太祖遂囲之、為塹周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配望而笑之、不出争利。太祖一夜掘之、広深二丈。決漳水以潅之。自五月至八月、城中餓死者過半。尚聞鄴急、将兵万餘人還救之。依西山来、東至陽平亭、去鄴十七里臨滏水。挙火以示城中、城中亦挙火相応。配、出兵城北、欲与尚対決囲。太祖逆撃之。敗還、尚亦破走、依曲漳為営。太祖遂囲之。未合、尚懼遣陰夔陳琳、乞降。不聴。尚還走濫口。進復囲之急。其将馬延等、臨陳降衆。大潰、尚奔中山。尽収其輜重、得尚印綬節鉞及衣物、以示其家、城中崩沮。配兄子栄、守東門。夜開門、内太祖兵。与配戦城中、生禽配。配声気壮烈、終無撓辞。見者莫不歎息。遂斬之〔四〕。高幹、以并州降。復以幹為刺史。
〔一〕典論曰、譚長而恵、尚少而美。紹妻劉氏愛尚、数称其才、紹亦奇其貌、欲以為後、未顕而紹死。劉氏性酷妬、紹死、僵尸未殯、寵妾五人、劉尽殺之。以為死者有知、当復見紹於地下、乃髠頭墨面以毀其形。尚又為尽殺死者之家。
〔二〕英雄記曰、紀字元図。初、紹去董卓出奔、与許攸及紀俱詣冀州、紹以紀聡達有計策、甚親信之、与共挙事。後審配任用、与紀不睦。或有讒配于紹、紹問紀、紀称「配天性烈直、古人之節、不宜疑之」。紹曰「君不悪之邪。」紀答曰「先日所争者私情、今所陳者国事。」紹善之、卒不廃配。配由是更与紀為親善。
〔三〕魏氏春秋載劉表遺譚書曰「天篤降害、禍難殷流、尊公殂殞、四海悼心。賢胤承統、遐邇属望、咸欲展布旅力、以投盟主、雖亡之日、猶存之願也。何寤青蠅飛於干旍、無極游於二塁、使股肱分為二体、背膂絶為異身。昔三王五伯、下及戦国、父子相残、蓋有之矣。然或欲以成王業、或欲以定霸功、或欲以顕宗主、或欲以固冢嗣、未有棄親即異、扤其本根、而能崇業済功、垂祚後世者也。若斉襄復九世之讎、士匄卒荀偃之事、是故春秋美其義、君子称其信。夫伯游之恨于斉、未若(文公)[太公]之忿曹。宣子之承業、未若仁君之継統也。且君子之違難不適讎国、豈可忘先君之怨、棄至親之好、為万世之戒、遺同盟之恥哉。冀州不弟之慠、既已然矣。仁君当降志辱身、以匡国為務。雖見憎於夫人、未若鄭荘之於姜氏、兄弟之嫌、未若重華之於象傲也。然荘公有大隧之楽、象受有鼻之封。願棄捐前忿、遠思旧義、復為母子昆弟如初。」又遺尚書曰「知変起辛、郭、禍結同生、追閼伯、実沈之蹤、忘常棣死喪之義、親尋干戈、僵尸流血、聞之哽咽、雖存若亡。昔軒轅有涿鹿之戦、周武有商、奄之師、皆所以翦除穢害而定王業、非彊弱之(事)争、喜怒之忿也。故雖滅親不為尤、誅兄不傷義。今二君初承洪業、纂継前軌、進有国家傾危之慮、退有先公遺恨之負、当唯義是務、唯国是康。何者。金木水火以剛柔相済、然後克得其和、能為民用。今青州天性峭急、迷于曲直。仁君度数弘広、綽然有餘、当以大包小、以優容劣、先除曹操以卒先公之恨、事定之後、乃議曲直之計、不亦善乎。若留神遠図、克己復礼、当振斾長駆、共奨王室、若迷而不反、違而無改、則胡夷将有誚譲之言、況我同盟、復能勠力為君之役哉。此韓盧、東郭自困於前而遺田父之獲者也。憤踴鶴望、冀聞和同之声。若其泰也、則袁族其与漢升降乎。如其否也、則同盟永無望矣。」譚、尚尽不従。漢晋春秋載審配献書於譚曰「春秋之義、国君死社稷、忠臣死王命。苟有図危宗廟、敗乱国家、王綱典律、親疎一也。是以周公垂泣而蔽管、蔡之獄、季友歔欷而行鍼叔之鴆。何則。義重人軽、事不得已也。昔衛霊公廃蒯聵而立輒、蒯聵為不道、入戚以簒、衛師伐之。春秋伝曰、『以石曼姑之義、為可以拒之。』是以蒯聵終獲叛逆之罪、而曼姑永享忠臣之名。父子猶然、豈況兄弟乎。昔先公廃絀将軍以続賢兄、立我将軍以為適嗣、上告祖霊、下書譜牒、先公謂将軍為兄子、将軍謂先公為叔父、海内遠近、誰不備聞。且先公即世之日、我将軍斬衰居廬、而将軍斉于堊室、出入之分、於斯益明。是時凶臣逢紀、妄画蛇足、曲辞諂媚、交乱懿親、将軍奮赫然之怒、誅不旋時、[我]将軍亦奉命承旨、加以淫刑。自是之後、癰疽破潰、骨肉無絲髪之嫌、自疑之臣、皆保生全之福。故悉遣彊胡、簡命名将、料整器械、選択戦士、殫府庫之財、竭食土之実、其所以供奉将軍、何求而不備。君臣相率、共衛旌麾、戦為雁行、賦為幣主、雖傾倉覆庫、翦剝民物、上下欣戴、莫敢告労。何則。推恋恋忠赤之情、尽家家肝脳之計、脣歯輔車、不相為賜。謂為将軍心合意同、混斉一体、必当并威偶勢、禦寇寧家。何図凶険讒慝之人、造飾無端、誘導姦利、至令将軍翻然改図、忘孝友之仁、聴豺狼之謀、誣先公廃立之言、違近者在喪之位、悖紀綱之理、不顧逆順之節、横易冀州之主、欲当先公之継。遂放兵鈔撥、屠城殺吏、交尸盈原、裸民満野、或有髠𩮜髪膚、割截支体、寃魂痛於幽冥、創痍号於草棘。又乃図獲鄴城、許賜秦、胡、財物婦女、豫有分界。或聞告令吏士云。『孤雖有老母、輒使身体完具而已。』聞此言者、莫不驚愕失気、悼心揮涕、使太夫人憂哀憤懣于堂室、我州君臣士友仮寐悲歎、無所措其手足。念欲静師拱默以聴執事之図、則懼違春秋死命之節、貽太夫人不測之患、隕先公高世之業。且三軍憤慨、人懐私怒、我将軍辞不獲已、以及館陶之役。是時外為禦難、内実乞罪、既不見赦、而(屠辱谷)[屠各]二三其心、臨陳叛戻。我将軍進退無功、首尾受敵、引軍奔避、不敢告辞。亦謂将軍当少垂親親之仁、貺以緩追之恵、而乃尋蹤躡軌、無所逃命。困獣必闘、以干厳行、而将軍師旅土崩瓦解、此非人力、乃天意也。是後又望将軍改往修来、克己復礼、追還孔懐如初之愛。而縦情肆怒、趣破家門、企踵鶴立、連結外讎、散鋒於火、播増毒螫、烽煙相望、渉血千里、遺城厄民、引領悲怨、雖欲勿救、悪得已哉。故遂引軍東轅、保正疆埸、雖近郊塁、未侵境域、然望旌麾、能不永歎。配等備先公家臣、奉廃立之命。而図等干国乱家、礼有常刑。故奮敝州之賦、以除将軍之疾、若乃天啓于心、早行其誅、則我将軍匍匐悲号于将軍股掌之上、配等亦袒躬布体以待斧鉞之刑。若必不悛、有以国斃、図頭不県、軍不旋踵。願将軍詳度事宜、錫以環玦。」典略曰、譚得書悵然、登城而泣。既劫于郭図、亦以兵鋒累交、遂戦不解。
〔四〕先賢行状曰、配字正南、魏郡人、少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節。袁紹領冀州、委以腹心之任、以為治中別駕、并総幕府。初、譚之去、皆呼辛毗、郭図家得出、而辛評家独被収。及配兄子開城門内兵、時配在城東南角楼上、望見太祖兵入、忿辛、郭壊敗冀州、乃遣人馳詣鄴獄、指殺仲治家。是時、辛毗在軍、聞門開、馳走詣獄、欲解其兄家、兄家已死。是日生縛配、将詣帳下、辛毗等逆以馬鞭撃其頭、罵之曰「奴、汝今日真死矣。」配顧曰「狗輩、正由汝曹破我冀州、恨不得殺汝也。且汝今日能殺生我邪。」有頃、公引見、謂配「知誰開卿城門。」配曰「不知也。」曰「自卿(文)[子]栄耳。」配曰「小児不足用乃至此。」公復謂曰「曩日孤之行囲、何弩之多也。」配曰「恨其少耳。」公曰「卿忠于袁氏父子、亦自不得不爾也。」有意欲活之。配既無撓辞、而辛毗等号哭不已、乃殺之。初、冀州人張子謙先降、素与配不善、笑謂配曰「正南、卿竟何如我。」配厲声曰「汝為降虜、審配為忠臣、雖死、豈若汝生邪。」臨行刑、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楽資山陽公載記及袁暐献帝春秋並云太祖兵入城、審配戦于門中、既敗、逃于井中、於井獲之。臣松之以為配一代之烈士、袁氏之死臣、豈当数窮之日、方逃身于井、此之難信、誠為易了。不知資、暐之徒竟為何人、未能識別然否、而軽弄翰墨、妄生異端、以行其書。如此之類、正足以誣罔視聴、疑誤後生矣。寔史籍之罪人、達学之所不取者也。

太祖之囲鄴也、譚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間、攻尚於中山。尚走故安、従煕。譚悉収其衆。太祖将討之、譚乃抜平原并南皮、自屯龍湊。十二月太祖軍其門、譚不出、夜遁奔南皮、臨清河而屯。十年正月攻抜之、斬譚及図等。煕尚、為其将焦觸張南所攻。奔遼西烏丸。觸、自号幽州刺史、駆率諸郡太守令長。背袁向曹。陳兵数万。殺白馬、盟。令曰「違命者斬。」衆莫敢語、各以次歃。至別駕韓珩、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於義闕矣。若乃北面於曹氏、所弗能為也」一坐為珩、失色。觸曰「夫興大事、当立大義。事之済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勵事君。」高幹、叛。執上党太守、挙兵、守壺口関。遣楽進李典、撃之未抜。十一年太祖征幹。幹、乃留其将夏昭鄧升守城、自詣匈奴単于求救。不得。独与数騎亡、欲南奔荊州。上洛都尉、捕斬之〔一〕。十二年太祖至遼西撃烏丸。尚煕、与烏丸逆軍戦、敗走奔遼東。公孫康、誘斬之、送其首〔二〕。太祖、高韓珩節。屡辟、不至、卒於家〔三〕。
〔一〕典略曰、上洛都尉王琰獲高幹、以功封侯。其妻哭于室、以為琰富貴将更娶妾媵而奪己愛故也。
〔二〕典略曰、尚為人有勇力、欲奪取康衆、与煕謀曰「今到、康必相見、欲与兄手撃之、有遼東猶可以自広也。」康亦心計曰「今不取煕、尚、無以為説於国家。」乃先置其精勇于廄中、然後請煕、尚。煕、尚入、康伏兵出、皆縛之、坐于凍地。尚寒、求席、煕曰「頭顱方行万里、何席之為。」遂斬首。譚、字顕思。煕、字顕奕。尚、字顕甫。呉書曰、尚有弟名買、与尚俱走遼東。曹瞞伝云。買、尚兄子。未詳。
〔三〕先賢行状曰、珩字子佩、代郡人、清粋有雅量。少喪父母、奉養兄姊、宗族称孝悌焉。

▼巻六 袁術伝
袁術、字公路、司空逢子、紹之従弟也。以侠気聞、挙孝廉除郎中、歴職内外、後為折衝校尉虎賁中郎将。董卓之将廃帝、以術為後将軍。術亦畏卓之禍、出奔南陽。会長沙太守孫堅殺南陽太守張咨、術得拠其郡。南陽戸口数百万、而術奢淫肆欲、徴斂無度、百姓苦之。既与紹有隙、又与劉表不平。而北連公孫瓚。紹、与瓚不和而南連劉表。其兄弟攜貳、舍近交遠、如此〔一〕。引軍入陳留、太祖与紹合撃大破術軍。術以餘衆奔九江、殺揚州刺史陳温、領其州〔二〕。以張勲、橋蕤等為大将軍。李傕入長安、欲結術為援。以術為左将軍、封陽翟侯。仮節、遣太傅馬日磾、因循行拝授。術奪日磾節、拘留不遣〔三〕。
〔一〕呉書曰、時議者以霊帝失道、使天下叛乱、少帝幼弱、為賊臣所立、又不識母氏所出。幽州牧劉虞宿有徳望、紹等欲立之以安当時、使人報術。術観漢室衰陵、陰懐異志、故外託公義以拒紹。紹復与術書曰「前与韓文節共建永世之道、欲海内見再興之主。今西名有幼君、無血脉之属、公卿以下皆媚事卓、安可復信。但当使兵往屯関要、皆自蹙死于西。東立聖君、太平可冀、如何有疑。又室家見戮、不念子胥、可復北面乎。違天不祥、願詳思之。」術答曰「聖主聡叡、有周成之質。賊卓因危乱之際、威服百寮、此乃漢家小厄之会。乱尚未厭、復欲興之。乃云今主『無血脉之属』、豈不誣乎。先人以来、奕世相承、忠義為先。太傅公仁慈惻隠、雖知賊卓必為禍害、以信徇義、不忍去也。門戸滅絶、死亡流漫、幸蒙遠近来相赴助、不因此時上討国賊、下刷家恥、而図於此、非所聞也。又曰『室家見戮、可復北面』、此卓所為、豈国家哉。君命、天也、天不可讎、況非君命乎。慺慺赤心、志在滅卓、不識其他。」
〔二〕臣松之案英雄記「陳温字元悌、汝南人。先為揚州刺史、自病死。袁紹遣袁遺領州、敗散、奔沛国、為兵所殺。袁術更用陳瑀為揚州。瑀字公瑋、下邳人。瑀既領州、而術敗于封丘、南向寿春、瑀拒術不納。術退保陰陵、更合軍攻瑀、瑀懼走帰下邳。」如此、則温不為術所殺、与本伝不同。
〔三〕三輔決録注曰、日磾字翁叔、馬融之族子。少伝融業、以才学進。与楊彪、盧植、蔡邕等典校中書、歴位九卿、遂登台輔。献帝春秋曰、術従日磾借節観之、因奪不還、備軍中千餘人、使促辟之。日磾謂術曰「卿家先世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謂公府掾可劫得乎。」従術求去、而術留之不遣。既以失節屈辱、憂恚而死。

時、沛相、下邳陳珪。故太尉球弟子也。術、与珪俱公族子孫、少共交游。書与珪曰「昔秦失其政、天下羣雄争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帰。今世事紛擾、復有瓦解之勢矣。誠英乂有為之時也。与足下旧交、豈肯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実為吾心膂」珪中子応、時在下邳。術並脅質応、図必致珪。珪答書曰「昔秦末世、肆暴恣情、虐流天下、毒被生民。下、不堪命、故遂土崩。今雖季世、未有亡秦苛暴之乱也。曹将軍神武応期、興復典刑、将撥平凶慝、清定海内、信有徴矣。以為、足下当勠力同心、匡翼漢室。而陰謀不軌、以身試禍、豈不痛哉。若迷而知反、尚可以免。吾備旧知、故陳至情。雖逆于耳、骨肉之恵也。欲吾営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

興平二年冬、天子敗於曹陽。術会羣下謂曰「今劉氏微弱、海内鼎沸。吾家四世公輔、百姓所帰。欲応天順民、於諸君意如何。」衆莫敢対。主簿閻象進曰「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積徳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猶服事殷。明公雖奕世克昌、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未若殷紂之暴也」術、嘿然不悦。用河内張烱之符命、遂僭号〔一〕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置公卿、祠南北郊。荒侈滋甚、後宮数百皆服綺縠、餘粱肉〔二〕。而士卒凍餒、江淮間空尽、人民相食。術、前為呂布所破、後為太祖所敗。奔其部曲雷薄陳蘭于灊山。復為所拒、憂懼不知所出。将帰帝号於紹、欲至青州、従袁譚。発病、道死〔三〕。妻子、依術故吏廬江太守劉勲。孫策破勲、復見収視。術女入孫権宮。子燿、拝郎中。燿女、又配於権子奮。
〔一〕典略曰、術以袁姓出陳、陳、舜之後、以土承火、得応運之次。又見讖文云「代漢者、当塗高也。」自以名字当之、乃建号称仲氏。
〔二〕九州春秋曰、司隷馮方女、国色也、避乱揚州、術登城見而悦之、遂納焉、甚愛幸。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将軍貴人有志節、当時時涕泣憂愁、必長見敬重。」馮氏以為然、後見術輒垂涕、術以有心志、益哀之。諸婦人因共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殯斂。
〔三〕魏書曰、術帰帝号于紹曰「漢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門、豪雄角逐、分裂疆宇、此与周之末年七国分勢無異、卒彊者兼之耳。加袁氏受命当王、符瑞炳然。今君擁有四州、民戸百万、以彊則無与比大、論徳則無与比高。曹操欲扶衰拯弱、安能続絶命救已滅乎。」紹陰然之。呉書曰、術既為雷薄等所拒、留住三日、士衆絶糧、乃還至江亭、去寿春八十里。問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時盛暑、欲得蜜漿、又無蜜。坐櫺牀上、歎息良久、乃大咤曰「袁術至于此乎。」因頓伏牀下、嘔血斗餘而死。

▼巻六 劉表伝
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也。少知名、号八俊〔一〕。長八尺餘、姿貌甚偉。以大将軍掾為北軍中候。霊帝崩。代王叡為荊州刺史。是時山東兵起、表亦合兵、軍襄陽〔二〕。袁術之在南陽也、与孫堅合従、欲襲奪表州、使堅攻表。堅為流矢所中死、軍敗、術遂不能勝表。李傕郭汜、入長安、欲連表為援。乃以表為鎮南将軍荊州牧、封成武侯、仮節。天子都許。表、雖遣使貢献、然北与袁紹相結。治中鄧羲、諫表。表不聴〔三〕、羲、辞疾而退、終表之世。張済、引兵入荊州界、攻穰城。為流矢所中死。荊州官属皆賀、表曰「済、以窮来。主人無礼、至于交鋒。此非牧意。牧受弔、不受賀也」使人納其衆。衆聞之喜、遂服従。長沙太守張羨、叛表〔四〕。表、囲之連年不下。羨病死、長沙復立其子懌。表遂攻并懌。南収零桂、北拠漢川、地方数千里、帯甲十餘万〔五〕。
〔一〕張璠漢紀曰、表与同郡人張隠、薛郁、王訪、宣靖、(公褚恭)[公緒恭]、劉祗、田林為八交、或謂之八顧。漢末名士録云。表与汝南陳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魯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敷字文友、張倹字元節、南陽岑晊字公孝為八友。謝承後漢書曰、表受学於同郡王暢。暢為南陽太守、行過乎倹。表時年十七、進諫曰「奢不僭上、倹不逼下、蓋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恥独為君子。府君若不師孔聖之明訓、而慕夷斉之末操、無乃皎然自遺於世。」暢答曰「以約失之者鮮矣。且以矯俗也。」
〔二〕司馬彪戦略曰、劉表之初為荊州也、江南宗賊盛、袁術屯魯陽、尽有南陽之衆。呉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各阻兵作乱。表初到、単馬入宜城、而延中廬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与謀。表曰「宗賊甚盛、而衆不附、袁術因之、禍今至矣。吾欲徴兵、恐不集、其策安出。」良曰「衆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義不足也。苟仁義之道行、百姓帰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従而問興兵与策乎。」表顧問越、越曰「治平者先仁義、治乱者先権謀。兵不在多、在得人也。袁術勇而無断、蘇代、貝羽皆武人、不足慮。宗賊帥多貪暴、為下所患。越有所素養者、使示之以利、必以衆来。君誅其無道、撫而用之。一州之人、有楽存之心、聞君盛徳、必襁負而至矣。兵集衆附、南拠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伝檄而定。術等雖至、無能為也。」表曰「子柔之言、雍季之論也。異度之計、臼犯之謀也。」遂使越遣人誘宗賊、至者五十五人、皆斬之。襲取其衆、或即授部曲。唯江夏賊張虎、陳生擁衆拠襄陽、表乃使越与龐季単騎往説降之、江南遂悉平。
〔三〕漢晋春秋曰、表答羲曰「内不失貢職、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達義也。治中独何怪乎。」
〔四〕英雄記曰、張羨、南陽人。先作零陵、桂陽長、甚得江、湘間心、然性屈彊不順。表薄其為人、不甚礼也。羨由是懐恨、遂叛表焉。
〔五〕英雄記曰、州界羣寇既尽、表乃開立学官、博求儒士、使綦毋闓、宋忠等撰五経章句、謂之後定。

太祖与袁紹、方相持于官渡、紹遣人求助。表、許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漢間、観天下変。従事中郎韓嵩別駕劉先、説表曰「豪傑並争、両雄相持。天下之重、在於将軍。将軍若欲有為、起乗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将択所従。将軍擁十万之衆、安坐而観望。夫見賢而不能助、請和而不得。此両怨、必集於将軍。将軍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賢俊皆帰之。其勢必挙袁紹。然後称兵以向江漢、恐将軍不能禦也。故為将軍計者、不若挙州以附曹公。曹公必重徳将軍。長享福祚、垂之後嗣、此万全之策也」表大将蒯越、亦勧表。表、狐疑。乃遣嵩詣太祖以観虚実。嵩還、深陳太祖威徳、説表遣子入質。表、疑嵩反為太祖説。大怒、欲殺嵩、考殺随嵩行者。知嵩無他意、乃止〔一〕。表、雖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皆此類也。
〔一〕傅子曰、初表謂嵩曰「今天下大乱、未知所定、曹公擁天子都許、君為我観其釁。」嵩対曰「聖達節、次守節。嵩、守節者也。夫事君為君、君臣名定、以死守之。今策名委質、唯将軍所命、雖赴湯蹈火、死無辞也。以嵩観之、曹公至明、必済天下。将軍能上順天子、下帰曹公、必享百世之利、楚国実受其祐、使嵩可也。設計未定、嵩使京師、天子仮嵩一官、則天子之臣、而将軍之故吏耳。在君為君、則嵩守天子之命、義不得復為将軍死也。唯将軍重思、無負嵩。」表遂使之、果如所言、天子拝嵩侍中、遷零陵太守、還称朝廷、曹公之徳也。表以為懐貳、大会寮属数百人、陳兵見嵩、盛怒、持節将斬之、数曰「韓嵩敢懐貳邪。」衆皆恐、欲令嵩謝。嵩不動、謂表曰「将軍負嵩、嵩不負将軍。」具陳前言。表怒不已、其妻蔡氏諫之曰「韓嵩、楚国之望也。且其言直、誅之無辞。」表乃弗誅而囚之。

劉備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一〕。建安十三年太祖征表、未至、表病死。初、表及妻、愛少子琮。欲以為後、而蔡瑁張允、為之支党。乃出長子琦為江夏太守、衆遂奉琮為嗣。琦与琮遂為讎隙〔二〕。越嵩及東曹掾傅巽等、説琮帰太祖、琮曰「今与諸君拠全楚之地、守先君之業。以観天下、何為不可乎。」巽対曰「逆順有大体、彊弱有定勢。以人臣而拒人主、逆也。以新造之楚而禦国家、其勢弗当也。以劉備而敵曹公、又弗当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兵之鋒、必亡之道也。将軍自料何与劉備。」琮曰「吾不若也」巽曰「誠以劉備、不足禦曹公乎。則雖保楚之地、不足以自存也。誠以劉備足禦曹公乎、則備不為将軍下也。願将軍勿疑」太祖軍到襄陽、琮挙州降。備走奔夏口〔三〕。
〔一〕漢晋春秋曰、太祖之始征柳城、劉備説表使襲許、表不従。及太祖還、謂備曰「不用君言、故失此大会也。」備曰「今天下分裂、日尋干戈、事会之来、豈有終極乎。若能応之於後者、則此未足為恨也。」
〔二〕典略曰、表疾病、琦還省疾。琦性慈孝、瑁、允恐琦見表、父子相感、更有託後之意、謂曰「将軍命君撫臨江夏、為国東藩、其任至重。今釈衆而来、必見譴怒、傷親之歓心以増其疾、非孝敬也。」遂遏于戸外、使不得見、琦流涕而去。
〔三〕傅子曰、巽子公悌、瓌偉博達、有知人鑒。辟公府、拝尚書郎、後客荊州、以説劉琮之功、賜爵関内侯。文帝時為侍中、太和中卒、巽在荊州、目龐統為半英雄、證裴潜終以清行顕。統遂附劉備、見待次于諸葛亮、潜位至尚書令、並有名徳。及在魏朝、魏諷以才智聞、巽謂之必反、卒如其言。巽弟子嘏、別有伝。漢晋春秋曰、王威説劉琮曰「曹操得将軍既降、劉備已走、必解弛無備、軽行単進。若給威奇兵数千、徼之於険、操可獲也。獲操即威震天下、坐而虎歩、中夏雖広、可伝檄而定、非徒収一勝之功、保守今日而已。此難遇之機、不可失也。」琮不納。捜神記曰、建安初、荊州童謡曰「八九年間始欲衰、至十三年無孑遺。」言自(中興)[中平]以来、荊州独全、及劉表為牧、民又豊楽、至建安八年九年当始衰。始衰者、謂劉表妻死、諸将並零落也。十三年無孑遺者、表当又死、因以喪破也。是時、華容有女子忽啼呼云「荊州将有大喪。」言語過差、県以為妖言、繋獄月餘、忽于獄中哭曰、 「劉荊州今日死。」華谷去州数百里、即遣馬吏験視、而劉表果死、県乃出之。続又歌吟曰「不意李立為貴人。」後無幾、太祖平荊州、以涿郡李立字建賢為荊州刺史。

太祖以琮為青州刺史、封列侯〔一〕。蒯越等、侯者十五人。越為光禄勲〔二〕。嵩大鴻臚〔三〕。羲侍中〔四〕。先尚書令。其餘多至大官〔五〕。
〔一〕魏武故事載令曰「楚有江、漢山川之険、後服先疆、与秦争衡、荊州則其故地。劉鎮南久用其民矣。身没之後、諸子鼎峙、雖終難全、猶可引日。青州刺史琮、心高志潔、智深慮広、軽栄重義、薄利厚徳、蔑万里之業、忽三軍之衆、篤中正之体、教令名之誉、上耀先君之遺塵、下図不朽之餘祚。鮑永之棄并州、宝融之離五郡、未足以喻也。雖封列侯一州之位、猶恨此寵未副其人。而比有牋求還州。監史雖尊、秩禄未優。今聴所執、表琮為諫議大夫、參同軍事。」
〔二〕傅子曰、越、蒯通之後也、深中足智、魁傑有雄姿。大将軍何進聞其名、辟為東曹掾。越勧進誅諸閹官、進猶豫不決。越知進必敗、求出為汝陽令、佐劉表平定境内、表得以彊大。詔書拝章陵太守、封樊亭侯。荊州平、太祖与荀彧書曰「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建安十九年卒。臨終、与太祖書、託以門戸。太祖報書曰「死者反生、生者不愧。孤少所挙、行之多矣。魂而有霊、亦将聞孤此言也。」
〔三〕先賢行状曰、嵩字徳高、義陽人。少好学、貧不改操。知世将乱、不応三公之命、与同好数人隠居于酈西山中。黄巾起、嵩避難南方、劉表逼以為別駕、転従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諫不従、漸見違忤。奉使到許、事在前注。荊州平、嵩疾病、就在所拝授大鴻臚印綬。
〔四〕羲、章陵人。先、尚書令。其餘多至大官。
〔五〕零陵先賢伝曰、先字始宗、博学彊記、尤好黄老言、明習漢家典故。為劉表別駕、奉章詣許、見太祖。時賓客並会、太祖問先「劉牧如何郊天也。」先対曰「劉牧託漢室肺腑、処牧伯之位、而遭王道未平、羣凶塞路、抱玉帛而無所聘頫、修章表而不獲達御、是以郊天祀地、昭告赤誠。」太祖曰「羣凶為誰。」先曰「挙目皆是。」太祖曰「今孤有熊羆之士、歩騎十万、奉辞伐罪、誰敢不服。」先曰「漢道陵遅、羣生憔悴、既無忠義之士、翼戴天子、綏寧海内、使万邦帰徳、而阻兵安忍、曰莫己若、既蚩尤、智伯復見于今也。」太祖嘿然。拝先武陵太守。荊州平、先始為漢尚書、後為魏国尚書令。先甥同郡周不疑、字元直、零陵人。先賢伝称不疑幼有異才、聡明敏達、太祖欲以女妻之、不疑不敢当。太祖愛子倉舒、夙有才智、謂可与不疑為儔。及倉舒卒、太祖心忌不疑、欲除之。文帝諫以為不可、太祖曰「此人非汝所能駕御也。」乃遣刺客殺之。摯虞文章志曰、不疑死時年十七、著文論四首。世語曰、表死後八十餘年、至晋太康中、表冢見発。表及妻身形如生、芬香聞数里。

評曰:董卓、狼戻賊忍暴虐不仁。自書契已来殆未之有也〔一〕。袁術、奢淫放肆。栄不終己、自取之也〔二〕。袁紹劉表、咸有威容器観、知名当世。表跨蹈漢南、紹鷹揚河朔。然皆外寛内忌、好謀無決。有才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廃嫡立庶、舍礼崇愛。至于後嗣、顛蹙、社稷傾覆、非不幸也。昔項羽背范増之謀、以喪其王業。紹之殺田豊、乃甚於羽遠矣。
〔一〕英雄記曰、昔大人見臨洮而銅人鑄、臨洮生卓而銅人毀。世有卓而大乱作、大乱作而卓身滅、抑有以也。
〔二〕臣松之以為桀、紂無道、秦、莽縦虐、皆多歴年所、然後衆悪乃著。董卓自窃権柄、至于隕斃、計其日月、未盈三周、而禍崇山岳、毒流四海。其残賊之性、寔豺狼不若。「書契未有」、斯言為当。但評既曰「賊忍」、又云「不仁」、賊忍、不仁、於辞為重。袁術無毫芒之功、纖介之善、而猖狂于時、妄自尊立、固義夫之所扼腕、人鬼之所同疾。雖復恭倹節用、而猶必覆亡不暇、而評但云「奢淫不終」、未足見其大悪。

◆巻七
▼巻七 呂布伝
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以驍武給并州。刺史丁原、為騎都尉、屯河内。以布為主簿、大見親待。霊帝崩。原、将兵詣洛陽〔一〕、与何進謀誅諸黄門、拝執金吾。進敗。董卓、入京都将為乱、欲殺原并其兵衆。卓、以布見信于原、誘布令殺原。布、斬原首詣卓、卓以布為騎都尉。甚愛信之、誓為父子。布、便弓馬、膂力過人、号為飛将。稍遷至中郎将、封都亭侯。卓、自以遇人無礼、恐人謀己。行止常以布、自衛。然卓性、剛而褊、忿不思難。嘗小失意、抜手戟擲布。布拳捷避之〔二〕、為卓顧謝。卓意亦解。由是、陰怨卓。卓常使布守中閤。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発覚、心不自安。
〔一〕英雄記曰。原子建陽。本出自寒家、為人麤略、有武勇、善騎射。為南県吏、受使不辞難、有警急、追寇虜、輒在其前。裁知書、少有吏用。
〔二〕詩曰「無拳無勇、職為乱階。」注「拳、力也。」

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厚接納之。後、布詣允、陳卓幾見殺状。時、允与僕射士孫瑞、密謀誅卓。是以、告布使為内応。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布遂許之、手刃刺卓。語在卓伝。允以布為奮威将軍、仮節、儀比三司、進封温侯、共秉朝政。布、自殺卓後、畏悪涼州人。涼州人皆怨。由是、李傕等遂相結、還攻長安城〔一〕。布不能拒、傕等遂入長安。卓死後六旬、布亦敗〔二〕。将数百騎、出武関、欲詣袁術。
〔一〕英雄記曰。郭汜在城北。布開城門、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決勝負」。汜、布乃独共対戦、布以矛刺中汜、汜後騎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両罷。
〔二〕臣松之案英雄記曰。諸書、布以四月二十三日殺卓、六月一日敗走、時又無閏、不及六旬。

布自以殺卓為術、報讎、欲以徳之。術、悪其反覆、拒而不受。北詣袁紹。紹与布撃張燕于常山。燕精兵万餘、騎数千。布有良馬曰赤兔〔一〕。常与其親近成廉、魏越等、陥鋒突陳。遂破燕軍。而求益兵衆、将士鈔掠。紹、患忌之。布覚其意、従紹求去。紹恐還為己害、遣壮士、夜掩殺布。不獲。事露、布走河内〔二〕、与張楊合。紹令衆追之、皆畏布、莫敢逼近者〔三〕。
〔一〕曹瞞伝曰。時人語曰、人中有呂布、馬中有赤兔。
〔二〕英雄記曰。布自以有功于袁氏、軽傲紹下諸将、以為擅相署置、不足貴也。布求還洛、紹仮布領司隸校尉。外言当遣、内欲殺布。明日当発、紹遣甲士三十人、辞以送布。布使止于帳側、偽使人于帳中鼓箏。紹兵臥、布無何出帳去、而兵不覚。夜半兵起、乱斫布牀被、謂為已死。明日、紹訊問、知布尚在、乃閉城門。布遂引去。
〔三〕英雄記曰。楊及部曲諸将、皆受傕・汜購募、共図布。布聞之、謂楊曰「布、卿州里也。卿殺布、於卿弱。不如売布、可極得汜、傕爵寵。」楊於是外許汜、傕、内実保護布。汜、傕患之、更下大封詔書、以布為潁川太守。

▼巻七 張邈伝
張邈、字孟卓、東平寿張人也。少以侠聞、振窮救急、傾家無愛、士多帰之。太祖袁紹皆与邈友。辟公府、以高第、拝騎都尉、遷陳留太守。董卓之乱、太祖与邈首挙義兵。汴水之戦、邈遣衛茲、将兵、随太祖。袁紹既為盟主、有驕矜色、邈正議責紹。紹使太祖殺邈、太祖不聴、責紹曰「孟卓、親友也。是非、当容之。今天下未定、不宜自相危也」邈知之、益徳太祖。太祖之征陶謙、敕家曰「我若不還、往依孟卓」後還、見邈、垂泣相対。其親如此。

呂布之捨袁紹、従張楊也、過邈臨別、把手共誓。紹聞之、大恨。邈畏、太祖終為紹、撃己也。心不自安。興平元年太祖復征謙。邈弟超、与太祖将陳宮、従事中郎許汜、王楷、共謀叛太祖。宮説邈曰「今雄傑並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衆当四戦之地、撫剣顧眄亦足以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州軍東征、其処空虚。呂布壮士、善戦無前。若権迎之、共牧兗州、観天下形勢、俟時事之変通。此亦縦横之一時也」邈従之。太祖初使宮将兵、留屯東郡。遂以其衆東迎、布為兗州牧、拠濮陽。郡県皆応。唯鄄城、東阿、范、為太祖守。太祖引軍還、与布戦於濮陽。太祖軍不利、相持百餘日。是時歳旱蟲蝗少穀、百姓相食、布東屯山陽。二年間、太祖乃尽復収諸城。撃破布于鉅野。布東奔劉備〔一〕。邈従布。留超将家属、屯雍丘。太祖攻囲数月、屠之、斬超及其家。邈詣袁術請救、未至、自為其兵所殺〔二〕。
〔一〕英雄記曰。布見備、甚敬之、謂備曰「我与卿同辺地人也。布見関東起兵、欲誅董卓。布殺卓東出、関東諸将無安布者、皆欲殺布耳。」請備于帳中坐婦牀上、令婦向拝、酌酒飲食、名備為弟。備見布語言無常、外然之而内不説。
〔二〕献帝春秋曰。袁術議称尊号、邈謂術曰「漢拠火徳、絶而復揚、徳沢豊流、誕生明公。公居軸処中、入則享于上席、出則為衆目之所属、華、霍不能増其高、淵泉不能同其量、可謂巍巍蕩蕩、無与為貳。何為捨此而欲称制。恐福不盈眥、禍将溢世。荘周之称郊祭犧牛、養飼経年、衣以文繡、宰執鸞刀、以入廟門、当此之時、求為孤犢不可得也。」按本伝、邈詣術、未至而死。而此云諫称尊号、未詳孰是。

▼巻七 呂布伝(再)
備東撃術、布襲取下邳。備還帰布。布遣備、屯小沛。布自称徐州刺史〔一〕。術遣将紀霊等歩騎三万攻備。備求救于布。布諸将謂布曰「将軍常欲殺備。今可仮手於術」布曰「不然。術若破備、則北連太山諸将。吾為在術囲中、不得不救也」便厳歩兵千、騎二百、馳往赴備。霊等聞布至、皆斂兵不敢復攻。布於沛西南一里、安屯。遣鈴下、請霊等。霊等亦請布共飲食。布謂霊等曰「玄徳、布弟也。弟、為諸君所困。故来救之。布、性不喜合闘、但喜解闘耳」布令門候、于営門中挙一隻戟。布言「諸君、観布射戟小支。一発中者、諸君当解去。不中、可留決闘」布挙弓射戟、正中小支。諸将皆驚言「将軍天威也。」明日復歓会、然後各罷。
〔一〕英雄記曰。布初入徐州、書与袁術。術報書曰「昔董卓作乱、破壊王室、禍害術門戸、術挙兵関東、未能屠裂卓。将軍誅卓、送其頭首、為術掃滅讎恥、使術明目于当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将金元休向兗州、甫詣(封部)[封丘]、為曹操逆所拒破、流離迸走、幾至滅亡。将軍破兗州、術復明目於遐邇、其功二也。術生年已来、不聞天下有劉備、備乃挙兵与術對戦。術憑将軍威靈、得以破備、其功三也。将軍有三大功在術、術雖不敏、奉以生死。将軍連年攻戦、軍糧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当駱驛復致。若兵器戦具、它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書大喜、遂造下邳。典略曰。元休名尚、京兆人也。尚与同郡韋休甫、第五文休俱著名、号為三休。尚、献帝初為兗州刺史、東之郡、而太祖已臨兗州。尚南依袁術。術僭号、欲以尚為太尉、不敢顯言、私使人諷之、尚無屈意、術亦不敢彊也。建安初、尚逃還、為術所害。其後尚喪与太傅馬日磾喪俱至京師、天子嘉尚忠烈、為之咨嗟、詔百官弔祭、拝子瑋郎中、而日磾不与焉。英雄記曰。布水陸東下、軍到下邳西四十里。備中郎将丹楊許耽夜遣司馬章誑来詣布、言「張益徳与下邳相曹豹共争、益徳殺豹、城中大乱、不相信。丹楊兵有千人屯西白門城内、聞将軍来東、大小踊躍、如復更生。将軍兵向城西門、丹楊軍便開門内将軍矣」。布遂夜進、晨到城下。天明、丹楊兵悉開門内布兵。布于門上坐、歩騎放火、大破益徳兵、獲備妻子軍資及部曲将吏士家口。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時、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詣庁事閤外、同声大呼攻閤、閤堅不得入。布不知反者為誰、直牽婦、科頭袒衣、相将従溷上排壁出、詣都督高順営、直排順門入。順問「将軍有所隠不。」布言「河内児声」。順言「此郝萌也」。順卽厳兵入府、弓弩並射萌衆。萌衆乱走、天明還故営。萌将曹性反萌、与對戦、萌刺傷性、性斫萌一臂。順斫萌首、牀輿性、送詣布。布問性、言「萌受袁術謀。」「謀者悉誰。」性言「陳宮同謀。」時宮在坐上、面赤、傍人悉覚之。布以宮大将、不問也。性言「萌常以此問、性言呂将軍大将有神、不可撃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謂性曰「卿健児也。」善養視之。創愈、使安撫萌故営、領其衆。

術、欲結布為援。乃為子、索布女。布許之。術遣使韓胤以僭号議告布、并求迎婦。沛相陳珪、恐術布成婚。則徐揚合従、将為国難。於是往説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輔讚国政、威霊命世、将征四海。将軍宜与協同策謀、図太山之安。今与術結婚、受天下不義之名、必有累卵之危」布亦怨術初不己受也。女已在塗、追還絶婚。械送韓胤、梟首許市。珪欲使子登、詣太祖。布不肯遣。会使者至、拝布左将軍。布大喜、即聴登往、并令奉章謝恩〔一〕。登見太祖、因陳「布勇而無計、軽於去就、宜早図之」太祖曰「布、狼子野心、誠難久養。非卿莫能究其情也」即増珪秩中二千石、拝登広陵太守。臨別、太祖執登手曰「東方之事、便以相付」令登、陰合部衆、以為内応。
〔一〕英雄記曰。初、天子在河東、有手筆版書召布来迎。布軍無畜積、不能自致、遣使上書。朝廷以布為平東将軍、封平陶侯。使人於山陽界亡失文字、太祖又手書厚加慰労布、説起迎天子、当平定天下意、并詔書購捕公孫瓚、袁術、韓暹、楊奉等。布大喜、復遣使上書於天子曰「臣本当迎大駕、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許。臣前与操交兵、今操保傅陛下、臣為外将、欲以兵自随、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進退未敢自寧。」答太祖曰「布獲罪之人、分為誅首、手命慰労、厚見褒奨。重見購捕袁術等詔書、布当以命為效。」太祖更遣奉車都尉王則為使者、齎詔書、又封平東将軍印綬来拝布。太祖又手書与布曰「山陽屯送将軍所失大封、国家無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為作印、国家無紫綬、自取所帶紫綬以籍心。将軍所使不良。袁術称天子、将軍止之、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将軍、使復重上、以相明忠誠。」布乃遣登奉章謝恩、并以一好綬答太祖。

始、布因登求徐州牧。登還、布怒、抜戟斫几曰「卿父、勧吾協同曹公、絶婚公路。今吾所求無一獲、而卿父子並顕重。為卿所売耳。卿為吾言、其説云何。」登不為動容、徐喻之曰「登見曹公言『待将軍、譬如養虎。当飽其肉。不飽則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養鷹。饑則為用、飽則揚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術怒、与韓暹・楊奉等、連勢、遣大将張勲攻布。布謂珪曰「今致術軍、卿之由也。為之奈何。」珪曰「暹奉与術、卒合之軍耳。策謀不素定、不能相維持。子登策之。比之連雞、勢不俱棲。可解離也」布用珪策。遣人説暹奉、使与己并力共撃術軍、軍資所有悉許暹奉。於是暹奉従之。勲大破敗〔一〕。
〔一〕九州春秋載布与暹、奉書曰「二将軍抜大駕来東、有元功於国、当書勲竹帛、万世不朽。今袁術造逆、当共誅討、奈何与賊臣還共伐布。布有殺董卓之功、与二将軍俱為功臣、可因今共撃破術、建功於天下、此時不可失也。」暹、奉得書、卽迴計従布。布進軍、去勲等営百歩、暹、奉兵同時並発、斬十将首、殺傷墮水死者不可勝数。英雄記曰。布後又与暹、奉二軍向寿春、水陸並進、所過虜略。到鍾離、大獲而還。既渡淮北、留書与術曰「足下恃軍彊盛、常言猛将武士、欲相吞滅、毎抑止之耳。布雖無勇、虎歩淮南、一時之間、足下鼠竄寿春、無出頭者。猛将武士、為悉何在。足下喜為大言以誣天下、天下之人安可尽誣。古者兵交、使在其間、造策者非布先唱也。相去不遠、可復相聞。」布渡畢、術自将歩騎五千揚兵淮上、布騎皆于水北大咍笑之而還。時有東海蕭建為瑯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布与建書曰「天下挙兵、本以誅董卓耳。布殺卓、来詣関東、欲求兵西迎大駕、光復洛京、諸将自還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餘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東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遠、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為郡郡作帝、縣縣自王也。昔楽毅攻斉、呼吸下斉七十餘城、唯莒、卽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単故也。布雖非楽毅、君亦非田単、可取布書与智者詳共議之。」建得書、卽遣主簿齎牋上礼、貢良馬五匹。建尋為臧霸所襲破、得建資実。布聞之、自将歩騎向莒。高順諫曰「将軍躬殺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顧盼、遠近自然畏服、不宜輕自出軍。如或不捷、損名非小。」布不従。霸畏布(引還)鈔暴、果登城拒守。布不能抜、引還下邳。霸後復与布和。

建安三年、布復叛為術。遣高順攻劉備於沛、破之。太祖遣夏侯惇救備、為順所敗。太祖自征布、至其城下。遺布書、為陳禍福。布欲降。陳宮等自以負罪深、沮其計〔一〕。布遣人求救于術、自将千餘騎出戦。敗走、還保城、不敢出〔二〕。術亦不能救。布雖驍猛、然無謀而多猜忌、不能制御其党、但信諸将。諸将各異意、自疑。故毎戦多敗。太祖塹囲之三月、上下離心、其将侯成宋憲魏続、縛陳宮、将其衆降〔三〕。布与其麾下、登白門楼。兵囲急、乃下降。遂、生縛布。布曰「縛太急、小緩之」太祖曰「縛虎、不得不急也」布請曰「明公所患、不過於布。今已服矣、天下不足憂。明公将歩令布将騎、則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有疑色。劉備進曰「明公、不見布之事丁建陽及董太師乎。」太祖頷之。布因指備曰「是児最叵信者〔四〕」於是縊殺布。布与宮順等皆梟首送許、然後葬之〔五〕。太祖之禽宮也、問宮「欲活老母及女不。」宮対曰「宮聞孝治天下者、不絶人之親。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老母在公、不在宮也」太祖召、養其母終其身、嫁其女〔六〕。
〔一〕献帝春秋曰。太祖軍至彭城。陳宮謂布「宜逆撃之、以逸撃労、無不克也。」布曰「不如待其来攻、蹙著泗水中。」及太祖軍攻之急、布于白門楼上謂軍士曰「卿曹無相困、我(自首当)[当自首]明公。」陳宮曰「逆賊曹操、何等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豈可得全也。」
〔二〕英雄記曰。布遣許汜、王楷告急于術。術曰「布不与我女、理自当敗、何為復来相聞邪。」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為自敗耳。布破、明上亦破也。」術時僭号、故呼為明上。術乃厳兵為布作声援。布恐術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綿纏女身、縛著馬上、夜自送女出与術、与太祖守兵相觸、格射不得過、復還城。布欲令陳宮、高順守城、自将騎斷太祖糧道。布妻謂曰「将軍自出斷曹公糧道是也。宮、順素不和、将軍一出、宮、順必不同心共城守也、如有蹉跌、将軍当於何自立乎。願将軍諦計之、無為宮等所誤也。妾昔在長安、已為将軍所棄、賴得龐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須顧妾也。」布得妻言、愁悶不能自決。魏氏春秋曰。陳宮謂布曰「曹公遠来、勢不能久。若将軍以歩騎出屯、為勢於外、宮将餘衆閉守於内、若向将軍、宮引兵而攻其背、若来攻城、将軍為救於外。不過旬日、軍食必尽、撃之可破。」布然之。布妻曰「昔曹氏待公台如赤子、猶舍而来。今将軍厚公台不過於曹公、而欲委全城、捐妻子、孤軍遠出、若一旦有変、妾豈得為将軍妻哉。」布乃止。
〔三〕九州春秋曰。初、布騎将侯成遣客牧馬十五匹、客悉驅馬去、向沛城、欲帰劉備。成自将騎逐之、悉得馬還。諸将合礼賀成、成釀五六斛酒、猟得十餘頭豬、未飲食、先持半豬五斗酒自入詣布前、跪言「間蒙将軍恩、逐得所失馬、諸将来相賀、自釀少酒、猟得豬、未敢飲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釀酒、諸将共飲食作兄弟、共謀殺布邪。」成大懼而去、棄所釀酒、還諸将礼。由是自疑、会太祖圍下邳、成遂領衆降。
〔四〕英雄記曰。布謂太祖曰「布待諸将厚也、諸将臨急皆叛布耳。」太祖曰「卿背妻、愛諸将婦、何以為厚。」布默然。献帝春秋曰。布問太祖「明公何瘦。」太祖曰「君何以識孤。」布曰「昔在洛、会温氏園。」太祖曰「然。孤忘之矣。所以瘦、恨不早相得故也。」布曰「斉桓舍射鉤、使管仲相。今使布竭股肱之力、為公前驅、可乎。」布縛急、謂劉備曰「玄徳、卿為坐客、我為執虜、不能一言以相寛乎。」太祖笑曰「何不相語、而訴明使君乎。」意欲活之、命使寛縛。主簿王必趨進曰「布、勍虜也。其衆近在外、不可寛也。」太祖曰「本欲相緩、主簿復不聽、如之何。」
〔五〕英雄記曰。順為人清白有威厳、不飲酒、不受饋遺。所将七百餘兵、号為千人、鎧甲闘具皆精練斉整、毎所攻撃無不破者、名為陥陳営。順毎諫布、言「凡破家亡国、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将軍挙動、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従郝萌反後、更疏順。以魏続有外内之親、悉奪順所将兵以与続。及当攻戦、故令順将続所領兵、順亦終無恨意。
〔六〕魚氏典略曰。陳宮字公台、東郡人也。剛直烈壮、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皆相連結。及天下乱、始随太祖、後自疑、乃従呂布、為布画策、布毎不従其計。下邳敗、軍士執布及宮、太祖皆見之、与語平生、故布有求活之言。太祖謂宮曰「公台、卿平常自謂智計有餘、今竟何如。」宮顧指布曰「但坐此人不従宮言、以至于此。若其見従、亦未必為禽也。」太祖笑曰「今日之事当云何。」宮曰「為臣不忠、為子不孝、死自分也。」太祖曰「卿如是、奈卿老母何。」宮曰「宮聞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老母之存否、在明公也。」太祖曰「若卿妻子何。」宮曰「宮聞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絶人之祀、妻子之存否、亦在明公也。」太祖未復言。宮曰「請出就戮、以明軍法。」遂趨出、不可止。太祖泣而送之、宮不還顧。宮死後、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

▼巻七 陳登伝
陳登者、字元龍、在広陵有威名。又掎角呂布有功、加伏波将軍。年三十九卒。後、許汜与劉備並在荊州牧劉表坐。表与備共論天下人、汜曰「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気不除」備謂表曰「許君論、是非。」表曰「欲言非、此君為善士、不宜虚言。欲言是、元龍名重天下」備問汜「君言豪、寧有事邪。」汜曰「昔遭乱、過下邳、見元龍。元龍、無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語。自上大牀臥、使客臥下牀」備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憂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采。是元龍所諱也。何縁当与君語。如小人、欲臥百尺楼上、臥君於地。何但、上下牀之間邪。」表大笑。備因言曰「若元龍文武胆志、当求之於古耳。造次難得比也〔一〕。」
〔一〕先賢行状曰。登忠亮高爽、沈深有大略、少有扶世済民之志。博覧載籍、雅有文芸、旧典文章、莫不貫綜。年二十五、挙孝廉、除東陽長、養耆育孤、視民如傷。是時、世荒民飢、州牧陶謙表登為典農校尉、乃巡土田之宜、尽鑿溉之利、秔稲豊積。奉使到許、太祖以登為広陵太守、令陰合衆以圖呂布。登在広陵、明審賞罰、威信宣布。海賊薛州之羣万有餘戸、束手帰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愛之。登曰「此可用矣。」太祖到下邳、登率郡兵為軍先驅。時登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質執登三弟、欲求和同。登執意不撓、進圍日急。布刺姦張弘、懼於後累、夜将登三弟出就登。布既伏誅、登以功加拝伏波将軍、甚得江、淮間歓心、於是有吞滅江南之志。孫策遣軍攻登于匡琦城。賊初到、旌甲覆水、羣下咸以今賊衆十倍於郡兵、恐不能抗、可引軍避之、与其空城。水人居陸、不能久処、必尋引去。登厲声曰「吾受国命、来鎭此土。昔馬文淵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滅羣狄、吾既不能遏除凶慝、何逃寇之為邪。吾其出命以報国、仗義以整乱、天道与順、克之必矣。」乃閉門自守、示弱不与戦、将士銜声、寂若無人。登乗城望形勢、知其可撃。乃申令将士、宿整兵器、昧爽、開南門、引軍詣賊営、歩騎鈔其後。賊周章、方結陳、不得還船。登手執軍鼓、縦兵乗之、賊遂大破、皆棄船迸走。登乗勝追奔、斬虜以万数。賊忿喪軍、尋復大興兵向登。登以兵不敵、使功曹陳矯求救於太祖。登密去城十里治軍営処所、令多取柴薪、両束一聚、相去十歩、縦横成行、令夜俱起火、火然其聚。城上称慶、若大軍到。賊望火驚潰、登勒兵追奔、斬首万級。遷登為東城太守。広陵吏民佩其恩徳、共抜郡随登、老弱襁負而追之。登暁語令還、曰「太守在卿郡、頻致呉寇、幸而克済。諸卿何患無令君乎。」孫権遂跨有江外。太祖毎臨大江而歎、恨不早用陳元龍計、而令封豕養其爪牙。文帝追美登功、拝登息粛為郎中。

▼巻七 臧洪伝
臧洪、字子源、広陵射陽人也。父旻、歴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原太守。所在、有名〔一〕。洪、体貌魁梧、有異於人、挙孝廉為郎。時、選三署郎以補県長。瑯邪趙昱為莒長、東萊劉繇下邑長、東海王朗菑丘長、洪即丘長。霊帝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洪為功曹。
〔一〕謝承後漢書曰。旻有幹事才、達於従政、為漢良吏。初従徐州従事辟司徒府、除盧奴令、冀州挙尤異、遷揚州刺史、丹楊太守。是時辺方有警、羌、胡出寇、三府挙能、遷旻匈奴中郎
将。討賊有功、徴拝議郎、還京師。見太尉袁逢、逢問其西域諸国土地、風俗、人物、種数。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国、後分為五十五、稍散至百餘国。其国大小、道里近遠、人数多少、風俗燥濕、山川、草木、鳥獣、異物名種、不与中国同者、悉口陳其状、手画地形。逢奇其才、歎息言「雖班固作西域伝、何以加此。」旻転拝長水校尉、終太原太守。

董卓殺帝、図危社稷。洪説超曰「明府、歴世受恩、兄弟並拠大郡。今王室将危、賊臣未梟。此、誠天下義烈報恩効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民殷富。若動枹鼓、可得二万人。以此誅除国賊、為天下倡先。義之大者也。」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亦素有心。会于酸棗、邈謂超曰「聞。弟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動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優超。超甚愛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見洪、与語、大異之。致之于劉兗州公山、孔豫州公緒、皆与洪親善。乃設壇場、方共盟誓。諸州郡更相譲、莫敢当。咸共推洪。洪乃升壇、操槃歃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乗釁縦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広陵太守超等、糾合義兵、並赴国難。凡我同盟、斉心勠力、以致臣節、殞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霊、実皆鑒之。」洪辞気慷慨、涕泣横下。聞其言者、雖卒伍廝養、莫不激揚。人思致節〔一〕。頃之、諸軍莫適先進、而食尽衆散。
〔一〕臣松之案。于時此盟止有劉岱等五人而已。魏氏春秋横内劉表等数人、皆非事実。表保拠江漢、身未嘗出境、何由得与洪同而盟乎。

超遣洪詣大司馬劉虞謀。値公孫瓚之難、至河間、遇幽冀二州交兵。使命不達。而袁紹見洪、又奇重之、与結分合好。会青州刺史焦和卒、紹使洪領青州以撫其衆〔一〕。洪在州二年、羣盜奔走。紹歎其能、徙為東郡太守、治東武陽。太祖囲張超于雍丘。超言「唯恃臧洪、当来救吾」衆人以為、袁曹方睦而洪為紹所表用、必不敗好、招禍、遠来赴此。超曰「子源、天下義士、終不背本者。但恐見禁制、不相及逮耳」洪聞之、果徒跣号泣、並勒所領兵。又従紹、請兵馬、求欲救超。而紹終不聴許。超遂族滅。洪由是怨紹、絶不与通。紹興兵囲之、歴年不下。紹令洪邑人陳琳、書与洪。喻以禍福、責以恩義。洪答曰、隔闊相思、発于寤寐。幸相去歩武之間耳、而以趣舍異規。不得相見、其為愴悢、可為心哉。前日不遺。比辱雅貺、述叙禍福、公私切至。所以不即奉答者、既学薄才鈍、不足塞詰。亦以吾子攜負側室、息肩主人、家在東州、僕為仇敵。以是事人、雖披中情墮肝胆、猶身疏有罪、言甘見怪。方首尾不救、何能恤人。且以子之才、窮該典籍。豈将闇于大道、不達余趣哉。然猶復云云者、僕以是知。足下之言、信不由衷、将以救禍也。必欲算計長短辯諮是非、是非之論言満天下。陳之更不明、不言無所損。又言傷告絶之義、非吾所忍行也。是以捐棄紙筆、一無所答。亦冀、遥忖其心知其計定。不復渝変也。重獲来命、援引古今紛紜六紙、雖欲不言、焉得已哉。僕小人也。本、因行役、寇窃大州。恩深分厚、寧楽今日自還接刃。毎登城勒兵、望主人之旗鼓、感故友之周旋。撫弦搦矢、不覚流涕之、覆面也。何者。自、以輔佐主人、無以為悔。主人、相接過絶等倫。当受任之初、自謂、究竟大事共尊王室。豈悟天子不悦。本州見侵、郡将遘牖里之厄、陳留克創兵之謀。謀計棲遅、喪忠孝之名、杖策攜背、虧交友之分。揆此二者、与其不得已。喪忠孝之名与虧交友之道、軽重殊塗、親疏異画。故便収淚告絶。若使主人少垂故人、住者側席、去者克己、不汲汲于離友、信刑戮以自輔、則僕抗季札之志、不為今日之戦矣。何以効之。昔、張景明親登壇喢血、奉辞奔走、卒使韓牧譲印、主人得地。然後、但以拝章朝主賜爵獲伝之故、旋時之間、不蒙観過之貸、而受夷滅之禍〔二〕。呂奉先、討卓来奔請兵、不獲告去。何罪。復見斫刺、浜于死亡。劉子璜、奉使踰時辞不獲命、畏威懐親以詐求帰。可謂有志忠孝、無損霸道者也。然輒僵斃麾下、不蒙虧除〔三〕。僕雖不敏、又素不能原始見終、覩微知著、窃度主人之心、豈謂三子宜死、罰当刑中哉。実且欲一統山東増兵討讎、懼戦士狐疑無以沮勧。故抑廃王命以崇承制、慕義者蒙栄。待放者被戮、此乃主人之利、非游士之願也。故僕鑒戒前人、困窮死戦。僕雖下愚、亦嘗聞君子之言矣。此実非吾心也、乃主人招焉。凡吾所以背棄国民、用命此城者、正以「君子之違、不適敵国故也」是以、獲罪主人見攻踰時。而足下更引此義、以為吾規無。乃辞同趨異、非君子所為休戚者哉。吾聞之也、義不背親、忠不違君。故、東宗本州以為親援、中扶郡将以安社稷。一挙二得以徼忠孝、何以為非。而足下欲吾、軽本破家。均君主人。主人之於我也、年為吾兄、分為篤友。道乖告去以安君親、可謂順矣。若子之言則包胥宜致命於伍員、不当号哭於秦庭矣。苟區區於攘患、不知言乖乎道理矣。足下或者、見城囲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義、惟平生之好、以屈節而苟生、勝守義而傾覆也。昔晏嬰不降志於白刃。南史不曲筆以求生。故身著図象、名垂後世。況僕、拠金城之固、駆士民之力。散三年之畜、以為一年之資。匡困補乏、以悦天下。何図築室反耕哉。但懼秋風揚塵、伯珪馬首南向、張楊飛燕膂力作難。北鄙将告倒県之急、股肱奏乞帰之誠耳。主人、当鑒我曹輩、反旌退師、治兵鄴垣。何宜久辱盛怒、暴威於吾城下哉。足下譏、吾恃黒山以為救。独不念黄巾之合従邪。加飛燕之属悉以受王命矣。昔高祖、取彭越于鉅野。光武、創基兆于綠林、卒能龍飛中興、以成帝業。苟可輔主興化、夫何嫌哉。況僕親奉璽書、与之従事。行矣孔璋。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授命於君親。吾子、託身於盟主。臧洪策名於長安。子謂、余身死而名滅。僕亦笑子生死而無聞焉、悲哉。本同而末離、努力努力、夫復何言。
〔一〕九州春秋曰。初平中、焦和為青州刺史。是時英雄並起、黄巾寇暴、和務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為民保障、引軍踰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卓将戦于滎陽、敗績。黄巾遂広、屠裂城邑。和不能禦、然軍器尚利、戦士尚衆、而耳目偵邏不設、恐動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嘗接風塵交旗鼓也。欲作陥冰丸沈河、令賊不得渡、禱祈羣神、求用兵必利、耆筮常陳於前、巫祝不去於側。入見其清談干雲、出則渾乱、命不可知。州遂蕭條、悉為丘墟也。
〔二〕臣松之案英雄記云「袁紹使張景明、郭公則、高元才等説韓馥、使譲冀州。」然[則]則 拠後漢書臧洪伝注増馥之譲位、景明亦有其功。其餘之事未詳。
〔三〕臣松之案。公孫瓚表列紹罪過云「紹与故虎牙将軍劉勲首共造兵、勲仍有效、而以小忿枉害于勲、紹罪七也。」疑此是子璜也。

紹見洪書、知無降意、増兵急攻。城中糧穀以尽、外無彊救。洪自度必不免、呼吏士謂曰「袁氏無道、所図不軌、且不救洪郡将。洪於大義、不得不死。今諸君、無事空与此禍。可先城未敗、将妻子出」将吏士民皆垂泣曰「明府与袁氏本無怨隙。今為本朝郡将之故、自致残困。吏民何忍当舍明府去也。」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可復食者。主簿啓「内厨米三斗、請中分稍以為糜粥」洪歎曰「独食此何為。」使作薄粥、衆分歠之。殺其愛妾以食将士。将士咸流涕、無能仰視者。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離叛。城陥、紹生執洪。紹、素親洪。盛施幃幔、大会諸将見洪。謂曰「臧洪、何相負、若此。今日服未。」洪拠地、瞋目曰「諸袁事漢、四世五公、可謂受恩。今王室衰弱、無扶翼之意。欲因際会、希冀非望、多殺忠良以立姦威。洪親見、呼張陳留為兄。則洪府君、亦宜為弟。同共勠力為国除害、何為擁衆観人屠滅。惜洪力劣、不能推刃為天下報仇。何、謂服乎。」紹、本愛洪、意欲令屈服、原之。見洪辞切、知終不為己用。乃殺之〔一〕。洪邑人陳容、少為書生、親慕洪。随洪為東郡丞。城未敗、洪遣出。紹令在坐、見洪当死。起謂紹曰「将軍挙大事、欲為天下除暴。而専先誅忠義。豈合天意。臧洪発挙、為郡将。奈何殺之。」紹慚、左右使人牽出。謂曰「汝非臧洪儔。空復爾為。」容顧曰「夫仁義、豈有常。蹈之則君子、背之則小人。今日寧与臧洪同日而死、不与将軍同日而生。」復見殺。在紹坐者、無不歎息。窃相謂曰「如何一日殺二烈士。」先是、洪遣司馬二人出、求救于呂布。比還、城已陥。皆赴敵死。評曰、呂布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軽狡反覆、唯利是視。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滅也。昔漢光武、謬於龐萌。近魏太祖、亦蔽于張邈。「知人則哲、唯帝難之」信矣。陳登臧洪並有雄気壮節。登降年夙隕、功業未遂。洪以兵弱敵彊、烈志不立。惜哉。
〔一〕徐衆三国評曰。洪敦天下名義、救旧君之危、其恩足以感人情、義足以勵薄俗。然袁亦知己親友、致位州郡、雖非君臣、且実盟主、既受其命、義不応貳。袁曹方睦、夾輔王室、呂布反覆無義、志在逆乱、而邈、超擅立布為州牧、其於王法、乃一罪人也。曹公討之、袁氏弗救、未為非理也。洪本不当就袁請兵、又不当還為怨讎。為洪計者、苟力所不足、可奔他国以求赴救、若謀力未展以待事機、則宜徐更観釁、效死於超。何必誓守窮城而無変通、身死殄民、功名不立、良可哀也。

◆巻八
▼巻八 公孫瓚伝
公孫瓚、字伯珪、遼西令支人也〔一〕。為郡門下書佐。有姿儀、大音声、侯太守器之、以女妻焉〔二〕。遣詣涿郡盧植、読経。後復為郡吏。劉太守坐事、徴詣廷尉。瓚為御車、身執徒養。及劉徙日南、瓚具米肉於北芒上、祭先人。挙觴祝曰「昔為人子、今為人臣、当詣日南。日南瘴気、或恐不還。与先人辞於此」再拝慷慨而起。時見者莫不歔欷。劉、道得赦還。瓚以孝廉為郎、除遼東属国長史。嘗従数十騎、出行塞、見鮮卑数百騎。瓚乃退入空亭中。約其従騎曰「今不衝之、則死尽矣」瓚乃自持矛、両頭施刃、馳出刺胡、殺傷数十人。亦亡其従騎半、遂得免。鮮卑懲艾、後不敢復入塞。遷為涿令。光和中、涼州賊起。発幽州突騎三千人、仮瓚都督行事伝、使将之。軍到薊中。漁陽張純、誘遼西烏丸丘力居等叛、劫略薊中、自号将軍〔三〕。略吏民、攻右北平遼西属国諸城、所至残破。瓚将所領追討純等、有功。遷騎都尉。属国烏丸貪至王、率種人詣瓚、降。遷中郎将、封都亭侯。進屯属国、与胡相攻撃五六年。丘力居等鈔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瓚不能禦。
〔一〕令音郎定反。支音其児反。
〔二〕典略曰、瓚性辯慧、毎白事不肯梢入、常総説数曹事、無有忘誤、太守奇其才。
〔三〕九州春秋曰、純自号弥天将軍、安定王。

朝議。以宗正東海劉伯安、既有徳義。昔為幽州刺史恩信流著、戎狄附之。若使鎮撫可不労衆而定。乃以劉虞為幽州牧〔一〕。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責、使送純首。丘力居等聞虞至、喜。各遣訳、自帰。瓚害虞有功、乃陰使人徼殺胡使。胡知其情、間行詣虞。虞上、罷諸屯兵。但留瓚、将歩騎万人屯右北平。純乃棄妻子逃入鮮卑。為其客王政所殺、送首詣虞。封政為列侯。虞以功即拝太尉、封襄賁侯〔二〕。会董卓至洛陽、遷虞大司馬、瓚奮武将軍、封薊侯。
〔一〕呉書曰、虞、東海恭王之後也。遭世衰乱、又与時主疏遠、仕県為戸曹吏。以能治身奉職、召為郡吏、以孝廉為郎、累遷至幽州刺史、転甘陵相、甚得東土戎狄之心。後以疾帰家、常降身隠約、与邑党州閭同楽共卹、等斉有無、不以名位自殊、郷曲咸共宗之。時郷曲有所訴訟、不以詣吏、自投虞平之。虞以情理為之論判、皆大小敬従、不以為恨。嘗有失牛者、骨体毛色、与虞牛相似、因以為是、虞便推与之。後主自得本牛、乃還謝罪。会甘陵復乱、吏民思虞治行、復以為甘陵相、甘陵大治。徴拝尚書令、光禄勲、以公族有礼、更為宗正。英雄記曰、虞為博平令、治正推平、高尚純樸、境内無盜賊、災害不生。時鄰県接壤、蝗蟲為害、至博平界、飛過不入。魏書曰、虞在幽州、清静倹約、以礼義化民。霊帝時、南宮災、吏遷補州郡者、皆責助治宮銭、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財辨、或発民銭以備之、貧而清慎者、無以充調、或至自殺。霊帝以虞清貧、特不使出銭。
〔二〕英雄記曰、虞譲太尉、因薦衛尉趙謨、益州牧劉焉、豫州牧黄琬、南陽太守羊続、並任為公。

関東義兵起。卓、遂劫帝西遷、徴虞為太傅。道路隔塞、信命不得至。袁紹韓馥議。以為少帝制於姦臣、天下無所帰心。虞、宗室知名、民之望也。遂推虞為帝。遣使詣虞、虞終不肯受。紹等復勧虞、領尚書事承制封拝、虞又不聴。然猶与紹等、連和〔一〕。虞子和為侍中、在長安。天子、思東帰、使和偽逃卓、潜出武関詣虞、令将兵来迎。和、道経袁術、為説天子意。術利虞為援、留和不遣。許兵至俱西、令和為書与虞。虞得和書、乃遣数千騎詣和。瓚知術有異志、不欲遣兵、止虞。虞、不可。瓚懼術聞而怨之、亦遣其従弟越将千騎詣術以自結。而陰教術、執和奪其兵。由是虞瓚益有隙。和、逃術来北、復為紹、所留。是時、術遣孫堅屯陽城拒卓。紹使周昂奪其処。術遣越与堅攻昂、不勝。越、為流矢所中死。瓚怒曰「余弟死、禍起于紹」遂出軍屯磐河、将以報紹。紹懼。以所佩勃海太守印綬、授瓚従弟範、遣之郡。欲以結援。範、遂以勃海兵助瓚。破青徐黄巾、兵益盛。進軍界橋〔二〕。以厳綱為冀州、田楷為青州、単経為兗州、置諸郡県。紹、軍広川。令将麹義先登与瓚戦、生禽綱。瓚軍敗走勃海、与範俱還薊。於大城東南築小城。与虞相近、稍相恨望。
〔一〕九州春秋曰、紹、馥使故楽浪太守甘陵張岐齎議詣虞、使即尊号。虞厲声呵岐曰「卿敢出此言乎。忠孝之道、既不能済。孤受国恩、天下擾乱、未能竭命以除国恥、望諸州郡烈義之士勠力西面、援迎幼主、而乃妄造逆謀、欲塗汚忠臣邪。」呉書曰、馥以書与袁術、云帝非孝霊子、欲依絳、潅誅廃少主、迎立代王故事。称虞功徳治行、華夏少二、当今公室枝属、皆莫能及。又云「昔光武去定王五世、以大司馬領河北、耿弇、馮異勧即尊号、卒代更始。今劉公自恭王枝別、其数亦五、以大司馬領幽州牧、此其与光武同。」是時有四星会于箕尾、馥称讖云神人将在燕分。又言済陰男子王定得玉印、文曰「虞為天子」。又見両日出于代郡、謂虞当代立。紹又別書報術。是時術陰有不臣之心、不利国家有長主、外託公義以答拒之。紹亦使人私報虞、虞以国有正統、非人臣所宜言、固辞不許。乃欲図奔匈奴以自絶、紹等乃止。虞於是奉職脩貢、愈益恭粛。諸外国羌、胡有所貢献、道路不通、皆為伝送、致之京師。
〔二〕典略載瓚表紹罪状曰「臣聞皇、羲以来、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張化以導民、刑罰以禁暴。今行車騎将軍袁紹、託其先軌、寇窃人爵、既性暴乱、厥行淫穢。昔為司隷校尉、会値国家喪禍之際、太后承摂、何氏輔政、紹専為邪媚、不能挙直、至令丁原焚焼孟津、招来董卓、造為乱根、紹罪一也。卓既入雒而主見質、紹不能権譎以済君父、而棄置節伝、迸竄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紹罪二也。紹為勃海太守、默選戎馬、当攻董卓、不告父兄、至使太傅門戸、太僕母子、一旦而斃、不仁不孝、紹罪三也。紹既興兵、渉歴二年、不卹国難、広自封殖、乃多以資糧専為不急、割剝富室、収考責銭、百姓吁嗟、莫不痛怨、紹罪四也。韓馥之迫、窃其虚位、矯命詔恩、刻金印玉璽、毎下文書、皁囊施検、文曰『詔書一封、邟郷侯印』。邟、口浪反。昔新室之乱、漸以即真、今紹所施、擬而方之、紹罪五也。紹令崔巨業候視星日、財貨賂遺、与共飲食、克期会合、攻鈔郡県、此豈大臣所当宜為。紹罪六也。紹与故虎牙都尉劉勲首共造兵、勲仍有効、又降伏張楊、而以小忿枉害于勲、信用讒慝、殺害有功、紹罪七也。紹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貢、横責其銭、銭不備畢、二人并命、紹罪八也。春秋之義、子以母貴。紹母親為婢使、紹実微賤、不可以為人後、以義不宜、乃拠豊隆之重任、忝汚王爵、損辱袁宗、紹罪九也。又長沙太守孫堅、前領豫州刺史、駆走董卓、掃除陵廟、其功莫大。紹令周昂盜居其位、断絶堅糧、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誅、紹罪十也。臣又毎得後将軍袁術書、云紹非術類也。紹之罪戻、雖南山之竹不能載。昔姫周政弱、王道陵遅、天子遷都、諸侯背叛、於是斉桓立柯亭之盟、晋文為践土之会、伐荊楚以致菁茅、誅曹、衛以彰無礼。臣雖闒茸、名非先賢、蒙被朝恩、当此重任、職在鈇鉞、奉辞伐罪、輒与諸将州郡兵討紹等。若事克捷、罪人斯得、庶続桓、文忠誠之効、攻戦形状、前後続上。」遂挙兵与紹対戦、紹不勝。

虞懼瓚為変。遂挙兵襲瓚。虞為瓚所敗、出奔居庸。瓚攻抜居庸、生獲虞、執虞還薊。会卓死、天子遣使者段訓、増虞邑督六州。瓚遷、前将軍封易侯。瓚、誣虞欲称尊号、脅訓、斬虞〔一〕。瓚上訓、為幽州刺史。瓚、遂驕矜、記過忘善、多所賊害〔二〕。虞従事漁陽鮮于輔斉周、騎都尉鮮于銀等、率州兵、欲報瓚。以燕国閻柔、素有恩信。共推柔、為烏丸司馬。柔、招誘烏丸鮮卑、得胡漢数万人。与瓚所置漁陽太守鄒丹、戦于潞北。大破之、斬丹。袁紹又遣麹義及虞子和将兵、与輔合、撃瓚。瓚軍数敗、乃走還易京、固守〔三〕。為囲塹、十重。於塹裏築京、皆高五六丈、為楼其上。中塹為京、特高十丈。自居焉、積穀三百万斛〔四〕。瓚曰「昔、謂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視之、非我所決。不如休兵、力田畜穀。兵法『百楼不攻』、今吾楼、櫓千重。食尽此穀、足知天下之事矣。」欲以此、弊紹。紹、遣将攻之、連年不能抜〔五〕。建安四年、紹悉軍囲之。瓚遣子求救于黒山賊。復欲、自将突騎直出、傍西南山、擁黒山之衆、陸梁冀州、横断紹後。長史関靖、説瓚曰「今将軍将士、皆已土崩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顧恋其居処老小、以将軍為主耳。将軍堅守曠日、袁紹要当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衆必復可合也。若将軍今舍之而去、軍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軍、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邪。」瓚遂止不出〔六〕。救至、欲内外撃紹。遣人与子書「刻期兵至、挙火為応〔七〕」紹侯者、得其書。如期挙火。瓚以為救兵至、遂出欲戦。紹設伏撃、大破之。復還守。紹為地道、突壊其楼、稍至中京〔八〕。瓚自知必敗、尽殺其妻子、乃自殺〔九〕。
〔一〕魏氏春秋曰、初、劉虞和輯戎狄、瓚以胡夷難禦、当因不賓而討之、今加財賞、必益軽漢、効一時之名、非久長深慮。故虞所賞賜、瓚輒鈔奪。虞数請会、称疾不往。至是戦敗、虞欲討之、告東曹掾右北平人魏攸。攸曰「今天下引領、以公為帰、謀臣爪牙、不可無也。瓚文武才力足恃、雖有小悪、固宜容忍。」乃止。後一年、攸病死。虞又与官属議、密令衆襲瓚。瓚部曲放散在外、自懼敗、掘東城門欲走。虞兵無部伍、不習戦、又愛民屋、敕令勿焼。故瓚得放火、因以精鋭衝突。虞衆大潰、奔居庸城。瓚攻及家属以還、殺害州府、衣冠善士殆尽。典略曰、瓚曝虞于市而祝曰「若応為天子者、天当降雨救之。」時盛暑、竟日不雨、遂殺虞。英雄記曰、虞之見殺、故常山相孫瑾、掾張逸、張瓚等忠義憤発、相与就虞、罵瓚極口、然後同死。
〔二〕英雄記曰、瓚統内外、衣冠子弟有材秀者、必抑使困在窮苦之地。或問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貴之、皆自以為職当得之、不謝人善也。」所寵遇驕恣者、類多庸児、若故卜数師劉緯台、販繒李移子、賈人楽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為伯、謂三人者為仲叔季、富皆巨億、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潅嬰之属以譬也。
〔三〕英雄記曰、先是有童謡曰「燕南垂、趙北際、中央不合大如礪、惟有此中可避世。」瓚以易当之、乃築京固守。瓚別将有為敵所囲、義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使後将恃救不力戦。今不救此、後将当念在自勉。」是以袁紹始北撃之時、瓚南界上別営自度守則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見救、是以或自殺其将帥、或為紹兵所破、遂令紹軍径至其門。臣松之以為童謡之言、無不皆験。至如此記、似若無徴。謡言之作、蓋令瓚終始保易、無事遠略。而瓚因破黄巾之威、意志張遠、遂置三州刺史、図滅袁氏、所以致敗也。
〔四〕英雄記曰、瓚諸将家家各作高楼、楼以千計。瓚作鉄門、居楼上、屏去左右、婢妾侍側、汲上文書。
〔五〕漢晋春秋曰、袁紹与瓚書曰「孤与足下、既有前盟旧要、申以討乱之誓、愛過夷、叔、分著丹青、謂為旅力同軌、足踵斉、晋、故解印釈紱、以北帯南、分割膏腴、以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験邪。豈寤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険蹤、輟而改慮、以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臨戦陳、懼于飛矢迸流、狂刃横集、以重足下之禍、徒増孤(子)之咎釁也、故為薦書懇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呑、豪雄可滅、果令貴弟殞于鋒刃之端。斯言猶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尋討禍源、克心罪己、苟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匿怨害民、聘於余躬。遂躍馬控弦、処我疆土、毒徧生民、辜延白骨。孤辞不獲已、以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兵気霆震、駿馬電発。僕師徒肇合、機械不厳、彊弱殊科、衆寡異論、仮天之助、小戦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塁館穀、此非天威棐諶、福豊有礼之符表乎。足下志猶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蛑賊、以焚爇勃海。孤又不獲寧、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済、而足下胆破衆散、不鼓而敗、兵衆擾乱、君臣並奔。此又足下之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禍隙弥深、孤之師旅、不勝其忿、遂至積尸為京、頭顱満野、愍彼無辜、未嘗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辞意婉約、有改往脩来之言。僕既欣於旧好克復、且愍兆民之不寧、毎輒引師南駕、以順簡書。弗盈一時、而北辺羽檄之文、未嘗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処三軍之帥、当列将之任、宜令怒如厳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悪、坦然可観。而足下二三其徳、彊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為壮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残殺老弱、幽土憤怨、衆叛親離、孑然無党。又烏丸、濊貊、皆足下同州、僕与之殊俗、各奮迅激怒、争為鋒鋭。又東西鮮卑、挙踵来附。此非孤徳所能招、乃足下駆而致之也。夫当荒危之世、処干戈之険、内違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壤、禍発蕭牆、将以定霸、不亦難乎。前以西山陸梁、出兵平討、会麹義餘残、畏誅逃命、故遂住大軍、分兵撲蕩、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橋搴旗抜塁、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以元帥、謂当因茲奮発、以報孟明之恥、是故戦夫引領、竦望旌斾、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怒、希長世之功、権御師徒、帯養戎馬、叛者無討、服者不収、威懐並喪、何以立名。今旧京克復、天罔云補、罪人斯亡、忠幹翼化、華夏儼然、望於穆之作、将戢干戈、放散牛馬、足下独何守區區之士、保軍内之広、甘悪名以速朽、亡令徳之久長。壮而籌之、非良策也。宜釈憾除嫌、敦我旧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聞。」瓚不答、而増脩戎備。謂関靖曰「当今四方虎争、無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経年者明矣。袁本初其若我何。」
〔六〕英雄記曰、関靖字士起、太原人。本酷吏也、諂而無大謀、特為瓚所信幸。
〔七〕典略曰、瓚遣行人文則齎書告子続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鳴于地中、梯衝舞吾楼上。日窮月蹴、無所聊頼。汝当碎首於張燕、速致軽騎、到者当起烽火於北、吾当従内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雖広、汝欲求安足之地、其可得乎。」献帝春秋曰、瓚夢薊城崩、知必敗、乃遣間使与続書。紹候者得之、使陳琳更其書曰「蓋聞在昔衰周之世、僵戸流血、以為不然、豈意今日身当其衝。」其餘語与典略所載同。
〔八〕英雄記曰、袁紹分部攻者掘地為道、穿穴其楼下、稍稍施木柱之、度足達半、便焼所施之柱、楼輒傾倒。
〔九〕漢晋春秋曰、関靖曰「吾聞君子陥人於危、必同其難、豈可独生乎。」乃策馬赴紹軍而死。紹悉送其首於許。

鮮于輔将其衆、奉王命。以輔為建忠将軍、督幽州六郡。太祖与袁紹相拒於官渡。閻柔、遣使詣太祖受事、遷護烏丸校尉。而輔、身詣太祖、拝左度遼将軍封亭侯。遣還鎮撫本州〔一〕。太祖破南皮。柔、将部曲及鮮卑、献名馬以奉軍。従征三郡烏丸、以功封関内侯〔二〕。輔亦率其衆従。文帝践阼、拝輔虎牙将軍、柔度遼将軍、皆進封県侯。位特進。
〔一〕魏略曰、輔従太祖於官渡。袁紹破走、太祖喜、顧謂輔曰「如前歳本初送公孫瓚頭来、孤自視忽然耳、而今克之。此既天意、亦二三子之力。」
〔二〕魏略曰、太祖甚愛閻柔、毎謂之曰「我視卿如子、亦欲卿視我如父也。」柔由此自託於五官将、如兄弟。

▼巻七 陶謙伝
陶謙、字恭祖、丹楊人〔一〕。少好学、為諸生、仕州、邵挙茂才、除盧令〔二〕。遷幽州剌史、徴拝議郎。參車騎将軍張温軍事、西討韓遂〔三〕。会徐州黄巾起、以謙為徐州剌史。撃黄巾破走之。董卓之乱、州郡起兵。天子都長安、四方断絶。謙、遣使間行致貢献、遷安東将軍徐州牧、封溧陽侯。是時、徐州百姓殷盛、穀米封贍、流民多帰之。而謙、背道任情。広陵太守琊邪趙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見疏〔四〕。曹宏等、讒慝小人也、謙親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漸乱。下邳闕宣、自称天子。謙初与合従、寇鈔。後、遂殺宣并其衆。
〔一〕呉書曰、謙父、故餘姚長。謙少孤、始以不羈聞於県中。年十四、猶綴帛為幡、乗竹馬而戯、邑中児童皆随之。故蒼梧太守同県甘公出遇之塗、見其容貌、異而呼之、住車与語、甚悦、因許妻以女。甘公夫人聞之、怒曰「妾聞陶家児敖戯無度、如何以女許之。」公曰「彼有奇表、長必大成。」遂妻之。
〔二〕呉書曰、謙性剛直、有大節、少察孝廉、拝尚書郎、除舒令。郡守張磐、同郡先輩、与謙父友、意殊親之、而謙恥為之屈。与衆還城、因以公事進見、坐罷、磐常私還入、与謙飲宴、或拒不為留。常以舞属謙、謙不為起、固彊之。及舞、又不転。磐曰「不当転邪。」曰「不可転、転則勝人。」由是不楽、卒以搆隙。謙在官清白、無以糾挙、祠霊星、有贏銭五百、欲以臧之。謙委官而去。
〔三〕呉書曰、会西羌寇辺、皇甫嵩為征西将軍、表請武将。召拝謙揚武都尉、与嵩征羌、大破之。後辺章、韓遂為乱、司空張温銜命征討。又請謙為參軍事、接遇甚厚、而謙軽其行事、心懐不服。及軍罷還、百寮高会、温属謙行酒、謙衆辱温。温怒、徙謙於辺。或説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見重於公、一朝以酔飲過失、不蒙容貸、遠棄不毛、厚徳不終、四方人士安所帰望。不如釈憾除恨、克復初分、於以遠聞徳美。」温然其言、乃追還謙。謙至、或又謂謙曰「足下軽辱三公、罪自己作、今蒙釈宥、徳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謝之。」謙曰「諾。」又謂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責、思在変革。謝天子礼畢、必詣公門。公宜見之、以慰其意。」時温于宮門見謙、謙仰曰「謙自謝朝廷、豈為公邪。」温曰「恭祖癡病尚未除邪。」遂為之置酒、待之如初。
〔四〕謝承後漢書曰、昱年十三、母嘗病、経渉三月。昱慘戚消瘠、至目不交睫、握粟出卜、祈禱泣血、郷党称其孝。就処士東莞綦毌君受公羊伝、兼該羣業。至歴年潜志、不闚園圃、親疎希見其面。時入定省父母、須臾即還。高絜廉正、抱礼而立、清英儼恪、莫干其志。旌善以興化、殫邪以矯俗。州郡請召、常称病不応。国相謨、陳遵共召、不起。或興盛怒、終不迴意。挙孝廉、除莒長、宣揚五教、政為国表。会黄巾作乱、陸梁五郡、郡県発兵、以為先辦。徐州刺史巴祇表功第一、当受遷賞、昱深以為恥、委官還家。徐州牧陶謙初辟別駕従事、辞疾遜遁。謙重令揚州従事会稽呉範宣旨、昱守意不移。欲威以刑罰、然後乃起。挙茂才、遷広陵太守。賊笮融従臨淮見討、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戦、敗績見害。

初平四年、太祖征謙、攻抜十餘城。至彭城、大戦。謙兵敗走、死者万数、泗水為之不流。謙退、守郯。太祖以糧少引軍還〔一〕。興平元年復東征、略定瑯邪東海諸県。謙恐、欲走帰丹楊。会張邈叛、迎呂布。太祖還、撃布。是歳、謙病死〔二〕。
〔一〕呉書曰、曹公父於泰山被殺、帰咎於謙。欲伐謙而畏其彊、乃表令州郡一時罷兵。詔曰「今海内擾攘、州郡起兵、征夫労瘁、寇難未弭、或将吏不良、因縁討捕、侵侮黎民、離害者衆。風声流聞、震蕩城邑、丘牆懼于横暴、貞良化為羣悪、此何異乎抱薪救焚、扇火止沸哉。今四民流移、託身他方、攜白首於山野、棄稚子於溝壑、顧故郷而哀歎、向阡陌而流涕、饑厄困苦、亦已甚矣。雖悔往者之迷謬、思奉教於今日、然兵連衆結、鋒鏑布野、恐一朝解散、夕見係虜、是以阻兵屯拠、欲止而不敢散也。詔書到、其各罷遣甲士、還親農桑、惟留常員吏以供官署、慰示遠近、咸使聞知。」謙被詔、乃上書曰「臣聞懐遠柔服、非徳不集。克難平乱、非兵不済。是以涿鹿、阪泉、三苗之野有五帝之師、有扈、鬼方、商、奄四国有王者之伐、自古在昔、未有不揚威以弭乱、震武以止暴者也。臣前初以黄巾乱治、受策長駆、匪遑啓処。雖憲章敕戒、奉宣威霊、敬行天誅、毎伐輒克、然妖寇類衆、殊不畏死、父兄殲殪、子弟羣起、治屯連兵、至今為患。若承命解甲、弱国自虚、釈武備以資乱、損官威以益寇、今日兵罷、明日難必至、上忝朝廷寵授之本、下令羣凶日月滋蔓、非所以彊幹弱枝遏悪止乱之務也。臣雖愚蔽、忠恕不昭、抱恩念報、所不忍行。輒勒部曲、申令警備。出芟彊寇、惟力是視、入宣徳沢、躬奉職事、冀効微労、以贖罪負。」又曰「華夏沸擾、于今未弭、包茅不入、職貢多闕、寤寐憂歎、無日敢寧。誠思貢献必至、薦羞獲通、然後銷鋒解甲、臣之願也。臣前調穀百万斛、已在水次、輒敕兵衛送。」曹公得謙上事、知不罷兵。乃進攻彭城、多殺人民。謙引兵撃之、青州刺史田楷亦以兵救謙。公引兵還。臣松之案。此時天子在長安、曹公尚未秉政。罷兵之詔、不得由曹氏出。
〔二〕呉書曰、謙死時、年六十三、張昭等為之哀辞曰「猗歟使君、君侯将軍、膺秉懿徳、允武允文、体足剛直、守以温仁。令舒及盧、遺愛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憬憬夷、貊、頼侯以清。蠢蠢妖寇、匪侯不寧。唯帝念績、爵命以章、既牧且侯、啓土溧陽。遂升上将、受号安東、将平世難、社稷是崇。降年不永、奄忽殂薨、喪覆失恃、民知困窮。曾不旬日、五郡潰崩、哀我人斯、将誰仰憑。追思靡及、仰叫皇穹。嗚呼哀哉。」謙二子。商、応、皆不仕。

▼巻八 張楊伝
張楊、字稚叔、雲中人也。以武勇給并州、為武猛従事。霊帝末、天下乱。帝以所寵小黄門蹇碩、為西園上軍校尉、軍京都。欲以御四方、徴天下豪傑以為偏裨。太祖及袁紹等、皆為校尉、属之〔一〕。并州刺史丁原遣楊将兵、詣碩。為仮司馬。霊帝崩、碩為何進所殺。楊、復為進所遣、帰本州募兵。得千餘人、因留上党、撃山賊。進敗、董卓作乱。楊遂以所将、攻上党太守于壺関、不下。略諸県、衆至数千人。山東兵起、欲誅卓。袁紹至河内、楊与紹合。復与匈奴単于於夫羅、屯漳水。単于欲叛、紹楊不従。単于執楊与俱去。紹使将麹義追撃於鄴南、破之。単于執楊至黎陽、攻破度遼将軍耿祉軍、衆復振。卓、以楊為建義将軍、河内太守。天子之在河東、楊将兵至安邑、拝安国将軍、封晋陽侯。楊欲迎天子還洛、諸将不聴。楊、還野王。建安元年楊奉、董承、韓暹、挟天子還旧京、糧乏。楊以糧迎道路、遂至洛陽。謂諸将曰「天子、当与天下共之。幸、有公卿大臣。楊、当捍外難、何事京都。」遂還野王。即拝為大司馬〔二〕。楊素与呂布善。太祖之囲布、楊欲救之、不能。乃出兵東市、遥為之勢。其将楊醜、殺楊、以応太祖。楊将眭固、殺醜、将其衆欲北合袁紹。太祖遣史渙邀撃、破之於犬城、斬固、尽収其衆也〔三〕。
〔一〕霊帝紀曰、以虎賁中郎将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為下軍校尉、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趙融、馮芳為助軍校尉、夏牟、淳于瓊為左右校尉。
〔二〕英雄記曰、楊性仁和、無威刑。下人謀反、発覚、対之涕泣、輒原不問。
〔三〕典略曰、固字白兔、既殺楊醜、軍屯射犬。時有巫誡固曰「将軍字兔而此邑名犬、兔見犬、其勢必驚、宜急移去。」固不従、遂戦死。

▼巻八 公孫度伝
公孫度、字升済、本遼東襄平人也。度父延、避吏、居玄菟。任度、為郡吏。時玄菟太守公孫琙、子豹、年十八歳早死。度、少時名豹、又与琙子同年。琙、見而親愛之、遣就師学、為取妻。後挙有道、除尚書郎。稍、遷冀州刺史。以謡言、免。同郡徐栄、為董卓中郎将。薦度為遼東太守。度、起玄菟小吏、為遼東郡所軽。先時、属国公孫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為伍長。度到官、収昭、笞殺于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家。郡中震慄。東伐高句驪、西撃烏丸、威行海外。初平元年、度、知中国擾攘。語所親吏、柳毅、陽儀等、曰「漢祚将絶。当与諸卿、図王耳〔一〕」時襄平延里社生大石、長丈餘。下有三小石、為之足。或謂度曰「此漢宣帝冠石之祥。而里名、与先君同。社主土地。明、当有土地、而三公為輔也」度、益喜。故河内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悪度所為。恐為所害、乃将家属入于海。度大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屍、誅其宗族〔二〕。分遼東郡為遼西中遼郡、置太守。越海、収東萊諸県、置営州刺史。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追封父延、為建義侯。立漢二祖廟。承制、設壇墠於襄平城南。郊祀天地、藉田、治兵、乗鸞路、九旒、旄頭羽騎。太祖、表度為武威将軍、封永寧郷侯。度曰「我王遼東。何永寧也。」蔵印綬武庫。度死、子康嗣位。以永寧郷侯、封弟恭。是歳建安九年也。十二年、太祖征三郡烏丸、屠柳城。袁尚等奔遼東、康斬送尚首。語在武紀。封康襄平侯、拝左将軍。康死、子晃、淵等皆小、衆立恭為遼東太守。文帝践阼、遣使即拝恭為車騎将軍、仮節、封平郭侯。追贈康、大司馬。
〔一〕魏書曰、度語毅、儀「讖書云孫登当為天子、太守姓公孫、字升済、升即登也。」
〔二〕晋陽秋曰、敏子追求敏、出塞、越二十餘年不娶。州里徐邈責之曰「不孝莫大於無後、何可終身不娶乎。」乃娶妻、生子胤而遣妻、常如居喪之礼、不勝憂、数年而卒。胤生不識父母、及有識、蔬食哀戚亦如三年之喪。以祖父不知存亡、設主奉之。由是知名、仕至司徒。臣松之案。本伝云敏将家入海、而復与子相失、未詳其故。

初、恭病陰消、為閹人。劣弱不能治国。太和二年淵、脅奪恭位。明帝即位、拝淵揚烈将軍遼東太守。淵、遣使南通孫権。往来賂遺〔一〕。権、遣使張弥許晏等、齎金玉珍宝、立淵為燕王。淵、亦恐権遠不可恃。且貪貨物、誘致其使、悉斬送弥晏等首〔二〕。明帝於是拝淵大司馬、封楽浪公。持節、領郡、如故〔三〕。使者至、淵設甲兵為軍陳、出見使者。又数対国中賓客、出悪言〔四〕。景初元年。乃遣幽州刺史毌丘倹等、齎璽、書徴淵。淵遂発兵逆於遼隧、与倹等戦。倹等不利而還。淵遂自立為燕王、置百官有司。遣使者持節、仮鮮卑単于璽、封拝辺民。誘呼鮮卑、侵擾北方〔五〕。二年春、遣太尉司馬宣王征淵。六月軍至遼東〔六〕。淵遣将軍卑衍、楊祚等、歩騎数万屯遼隧。囲塹二十餘里。宣王軍至。令衍逆戦。宣王遣将軍胡遵等、撃破之。宣王令軍、穿囲、引兵東南向。而、急東北、即趨襄平。衍等恐襄平無守、夜走。諸軍進至首山。淵復遣衍等迎軍、殊死戦。復撃、大破之。遂進軍造城下、為囲塹。会霖雨三十餘日、遼水暴長、運船自遼口、径至城下。雨霽、起土山、脩櫓、為発石連弩射城中。淵、窘急。糧尽、人相食、死者甚多。将軍楊祚等、降。八月丙寅夜大流星長数十丈、従首山東北、墜襄平城東南。壬午、淵衆潰。与其子脩将数百騎、突囲東南走。大兵急撃之、当流星所墜処、斬淵父子。城破。斬相国以下首級以千数、伝淵首洛陽。遼東帯方楽浪玄菟、悉平。
〔一〕呉書載淵表権曰「臣伏惟遭天地反易、遇妄之運。王路未夷、傾側擾攘。自先人以来、歴事漢、魏、階縁際会、為国効節、継世享任、得守藩表、猶知符命未有攸帰。毎感厚恩、頻辱顕使、退念人臣交不越境、是以固守所執、拒違前使。雖義無二信、敢忘大恩。陛下鎮撫、長存小国、前後裴校尉、葛都尉等到、奉被敕誡、聖旨弥密、重紈累素、幽明備著、所以申示之事、言提其耳。臣昼則謳吟、宵則発夢、終身誦之、志不知足。季末凶荒、乾坤否塞、兵革未戢、人民蕩析。仰此天命将有眷顧、私従一隅永瞻雲日。今魏家不能採録忠善、褒功臣之後、乃令讒譌得行其志、聴幽州刺史、東萊太守誑誤之言、猥興州兵、図害臣郡。臣不負魏、而魏絶之。蓋聞人臣有去就之分。田饒適斉、楽毅走趙、以不得事主、故保有道之君。陳平、耿況、亦覩時変、卒帰於漢、勒名帝籍。伏惟陛下徳不再出、時不世遇、是以慺慺懐慕自納、望遠視険、有如近易。誠願神謨蚤定洪業、奮六師之勢、収河、洛之地、為聖代宗。天下幸甚。」魏略曰、国家知淵両端、而恐遼東吏民為淵所誤。故公文下遼東、因赦之曰「告遼東、玄菟将校吏民。逆賊孫権遭遇乱階、因其先人劫略州郡、遂成羣凶、自擅江表、含垢蔵疾。冀其可化、故割地王権、使南面称孤、位以上将、礼以九命。権親叉手、北向稽顙。仮人臣之寵、受人臣之栄、未有如権者也。狼子野心、告令難移、卒帰反覆、背恩叛主、滔天逆神、乃敢僭号。恃江湖之険阻、王誅未加。比年已来、復遠遣船、越渡大海、多持貨物、誑誘辺民。辺民無知、与之交関。長吏以下、莫肯禁止。至使周賀浮舟百艘、沈滞津岸、貿遷有無。既不疑拒、齎以名馬、又使宿舒随賀通好。十室之邑、猶有忠信、陥君於悪、春秋所書也。今遼東、玄菟奉事国朝、紆青拖紫、以千百為数、戴纚垂纓、咸佩印綬、曾無匡正納善之言。亀玉毀于匵、虎兕出于匣、是誰之過歟。国朝為子大夫羞之。昔狐突有言。『父教子貳、何以事君。策名委質、貳乃辟也。』今乃阿順邪謀、脅従姦惑、豈独父兄之教不詳、子弟之挙習非而已哉。若苗穢害田、随風烈火、芝艾俱焚、安能白別乎。且又此事固然易見、不及鑒古成敗、書伝所載也。江南海北有万里之限、遼東君臣無怵惕之患、利則義所不利、貴則義所不貴、此為厭安楽之居、求危亡之禍、賤忠貞之節、重背叛之名。蛮貊之長、猶知愛礼、以此事人、亦難為顔。且又宿舒無罪、擠使入呉、奉不義之使、始与家訣、涕泣而行。及至賀死之日、覆衆成山、舒雖脱死、魂魄離身。何所逼迫、乃至於此。今忠臣烈将、咸忿遼東反覆攜貳、皆欲乗桴浮海、期於肆意。朕為天下父母、加念天下新定、既不欲労動干戈、遠渉大川、費役如彼、又悼辺陲遺餘黎民、迷誤如此、故遣郎中衛慎、邵瑁等且先奉詔示意。若股肱忠良、能効節立信以輔時君、反邪就正以建大功、福莫大焉。儻恐自嫌已為悪逆所見染汙、不敢倡言、永懐伊戚。其諸与賊使交通、皆赦除之、与之更始。」
〔二〕魏略載淵表曰「臣前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孫綜、甘言厚礼、以誘呉賊。幸頼天道福助大魏、使此賊虜暗然迷惑、違戻羣下、不従衆諫、承信臣言、遠遣船使、多将士卒、来致封拝。臣之所執、得如本志、雖憂罪釁、私懐幸甚。賊衆本号万人、舒、綜伺察、可七八千人、到沓津。偽使者張弥、許晏与中郎将万泰、校尉裴潜将吏兵四百餘人、齎文書命服什物、下到臣郡。泰、潜別齎致遺貨物、欲因市馬。軍将賀達、虞咨領餘衆在船所。臣本欲須涼節乃取弥等、而弥等人兵衆多、見臣不便承受呉命、意有猜疑。懼其先作、変態妄生、即進兵囲取、斬弥、晏、泰、潜等首級。其吏従兵衆、皆士伍小人、給使東西、不得自由、面縛乞降、不忍誅殺、輒聴納受、徙充辺城。別遣将韓起等率将三軍、馳行至沓。使領長史柳遠設賓主礼誘請達、咨、三軍潜伏以待其下、又駆羣馬貨物、欲与交市。達、咨懐疑不下、使諸市買者五六百人下、欲交市。起等金鼓始震、鋒矢乱発、斬首三百餘級、被創赴水没溺者可二百餘人、其散走山谷、来帰降及蔵竄飢餓死者、不在数中。得銀印、銅印、兵器、資貨、不可勝数。謹遣西曹掾公孫珩奉送賊権所仮臣節、印綬、符策、九錫、什物、及弥等偽節、印綬、首級。」又曰「宿舒、孫綜前到呉、賊権問臣家内小大、舒、綜対臣有三息、脩別属亡弟。権敢姦巧、便擅拝命。謹封送印綬、符策。臣雖無昔人洗耳之風、慚為賊権汙損所加、既行天誅、猶有餘忿。」又曰「臣父康、昔殺権使、結為讎隙。今乃譎欺、遺使誘致、令権傾心、虚国竭禄、遠命上卿、寵授極位、震動南土、備尽礼数。又権待舒、綜、契闊委曲、君臣上下、畢歓竭情。而令四使見殺、梟示万里、士衆流離、屠戮津渚、慚恥遠布、痛辱弥天。権之怨疾、将刻肌骨。若天衰其業、使至喪隕、権将内傷憤激而死。若期運未訖、将播毒螫、必恐長虵来為寇害。徐州諸屯及城陽諸郡、与相接近、如有船衆後年向海門、得其消息、乞速告臣、使得備豫。」又曰「臣門戸受恩、実深実重、自臣承摂即事以来、連被栄寵、殊特無量、分当隕越、竭力致死。而臣狂愚、意計迷闇、不即禽賊、以至見疑。前章表所陳情趣事勢、実但欲罷弊此賊、使困自絶、誠不敢背累世之恩、附僭盜之虜也。而後愛憎之人、縁事加誣、偽生節目、卒令明聴疑於市虎、移恩改愛、興動威怒、幾至沈没、長為負忝。幸頼慈恩、猶垂三宥、使得補過、解除愆責。如天威遠加、不見仮借、早当麋碎、辱先廃祀、何縁自明、建此微功。臣既喜於事捷、得自申展、悲於畴昔、至此変故、餘怖踊躍、未敢便寧。唯陛下既崇春日生全之仁、除忿塞隙、抑弭纖介、推今亮往、察臣本心、長令抱戴、銜分三泉。」又曰「臣被服光栄、恩情未報、而以罪釁、自招譴怒、分当即戮、為衆社戒。所以越典詭常、偽通於呉、誠自念窮迫、報効未立、而為天威督罰所加、長恐奄忽不得自洗。故敢自闕替廃於一年、遣使誘呉、知其必来、権之求郡、積有年歳、初無倡答一言之応、今権得使、来必不疑、至此一挙、果如所規、上卿大衆、翕赫豊盛、財貨賂遺、傾国極位、到見禽取、流離死亡、千有餘人、滅絶不反。此誠暴猾賊之鋒、摧矜夸之巧、昭示天下、破損其業、足以慚之矣。臣之慺慺念効於国、雖有非常之過、亦有非常之功、願陛下原其踰闕之愆、采其亳毛之善、使得国恩、保全終始矣。」
〔三〕魏名臣奏載中領軍夏侯献表曰「公孫淵昔年敢違王命、廃絶計貢者、実挟両端。既恃阻険、又怙孫権。故敢跋扈、恣睢海外。宿舒親見賊権軍衆府庫、知其弱少不足憑恃、是以決計斬賊之使。又高句麗、濊貊与淵為仇、並為寇鈔。今外失呉援、内有胡寇、心知国家能従陸道、勢不得不懐惶懼之心。因斯之時、宜遣使示以禍福。奉車都尉鬷弘、武皇帝時始奉使命、開通道路。文皇帝即位、欲通使命、遣弘将妻子還帰郷里、賜其車、牛、絹百匹。弘以受恩、帰死国朝、無有還意、乞留妻子、身奉使命。公孫康遂称臣妾。以弘奉使称意、賜爵関内侯。弘性果烈、乃心於国、夙夜拳拳、念自竭効。冠族子孫、少好学問、博通書記、多所関渉、口論速捷、辯而不俗、附依典誥、若出胸臆、加仕本郡、常在人右、彼方士人素所敬服。若当遣使、以為可使弘行。弘乃自旧土、習其国俗、為説利害、辯足以動其意、明足以見其事、才足以行之、辞足以見信。若其計従、雖酈生之降斉王、陸賈之説尉佗、亦無以遠過也。欲進遠路、不宜釈騏驥。将已篤疾、不宜廃扁鵲。願察愚言也。」
〔四〕呉書曰、魏遣使者傅容、聶夔拝淵為楽浪公。淵計吏従洛陽還、語淵曰「使者左駿伯、使皆択勇力者、非凡人也。」淵由是疑怖。容、夔至、住学館中。淵先以歩騎囲之、乃入受拝。容、夔大怖、由是還洛言状。
〔五〕魏書曰、淵知此変非独出倹、遂為備。遣使謝呉、自称燕王、求為与国。然猶令官属上書自直于魏曰「大司馬長史臣郭昕、參軍臣柳浦等七百八十九人言。奉被今年七月己卯詔書、伏読懇切、精魄散越、不知身命所当投措。昕等伏自惟省、螻蟻小醜、器非時用、遭値千載、被受公孫淵祖考以来光明之徳、恵沢沾渥、滋潤栄華、無寸尺之功、有負乗之累。遂蒙褒奨、登名天府、並以駑蹇附龍託驥、紆青拖紫、飛騰雲梯、感恩惟報、死不択地。臣等聞明君在上、聴政采言、人臣在下、得無隠情、是以因縁訴譲、冒犯愬寃。郡在藩表、密邇不羈、平昔三州、転輸費調、以供賞賜、歳用累億、虚耗中国。然猶跋扈、虔劉辺陲、烽火相望、羽檄相逮、城門昼閉、路無行人、州郡兵戈、奔散覆没。淵祖父度初来臨郡、承受荒残、開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烏合之民、掃地為業、威震燿于殊俗、徳沢被于羣生。遼土之不壊、実度是頼。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袵。』向不遭度、則郡早為丘墟、而民係於虜廷矣。遺風餘愛、永存不朽。度既薨殂、吏民感慕、欣戴子康、尊而奉之。康践統洪緒、克壮徽猷、文昭武烈、邁徳種仁。乃心京輦、翼翼虔恭、佐国平乱、効績紛紜、功隆事大、勲蔵王府。度、康当値武皇帝休明之会、合策名之計、夾輔漢室、降身委質、卑己事魏。匪処小厭大、畏而服焉、乃慕託高風、懐仰盛懿也。武皇帝亦虚心接納、待以不次、功無巨細、毎不見忘。又命之曰、『海北土地、割以付君、世世子孫、実得有之。』皇天后土、実聞徳音。臣庶小大、豫在下風、奉以周旋、不敢失墜。淵生有蘭石之姿、少含愷悌之訓、允文允武、忠恵且直。生民欽仰、莫弗懐愛。淵纂戎祖考、君臨万民、為国以礼、淑化流行、独見先覩、羅結遐方、勤王之義、視険如夷、世載忠亮、不隕厥名。孫権慕義、不遠万里、連年遣使、欲自結援、雖見絶殺、不念旧怨、纖纖往来、求成恩好。淵執節弥固、不為利迴、守志匪石、確乎弥堅。猶懼丹心未見保明、乃卑辞厚幣、誘致権使、梟截献馘、以示無二。呉雖在遠、水道通利、挙帆便至、無所隔限。淵不顧敵讎之深、念存人臣之節、絶彊呉之歓、昭事魏之心、霊祇明鑒、普天咸聞。陛下嘉美洪烈、懿茲武功、誕錫休命、寵亜斉、魯、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誠以天覆之恩、当卒終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養之厚、念積累之効、悲思不遂、痛切見棄、挙国号咷、拊膺泣血。夫三軍所伐、蛮夷戎狄、驕逸不虔、於是致武、不聞義国反受誅討。蓋聖王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職、則脩文徳、而又不至、然後征伐。淵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謂勉矣。尽忠竭節、還被患禍。小弁之作、離騷之興、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盜言孔甘、猶当清覧、憎而知善。讒巧似直、惑乱聖聴、尚望文告、使知所由。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寤、計功減降、当在八議。而潜軍伺襲、大兵奄至、舞戈長駆、衝撃遼土。犬馬悪死、況於人類。吏民昧死、挫辱王師。淵雖寃枉、方臨危殆、猶恃聖恩、悵然重奔、冀必姦臣矯制、妄肆威虐、乃謂臣等曰、『漢安帝建光元年、遼東属国都尉龐奮、受三月乙未詔書、曰収幽州刺史馮煥、玄菟太守姚光。推案無乙未詔書、遣侍御史幽州(牧)[収]考姦臣矯制者。今刺史或儻謬承矯制乎。』臣等議。以為刺史興兵、搖動天下、殆非矯制、必是詔命。淵乃俛仰歎息、自傷無罪。深惟土地所以養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釈紱、逝帰林麓。臣等維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門、不聴所執。而七営虎士、五部蛮夷、各懐素飽、不謀同心、奮臂大呼、排門遁出。近郊農民、釈其耨鎛、伐薪制梃、改案為櫓、奔馳赴難、軍旅行成、雖蹈湯火、死不顧生。淵雖見孤棄、怨而不怒、比遣敕軍、勿得干犯、及手書告語、懇惻至誠。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於畢命、投死無悔。淵懼吏士不従教令、乃躬馳騖、自往化解、僅乃止之。一飯之恵、匹夫所死、況淵累葉信結百姓、恩著民心。自先帝初興、爰暨陛下、栄淵累葉、豊功懿徳、策名褒揚、辯著廊廟、勝衣挙履、誦詠明文、以為口実。埋而掘之、古人所恥。小白、重耳、衰世諸侯、猶慕著信、以隆霸業。詩美文王作孚万邦、論語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為徳、固亦大矣。今呉、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搖蕩、無所統一、臣等毎為陛下懼此危心。淵拠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彊、可以横行。策名委質、守死善道、忠至義尽、為九州表。方今二敵闚𨵦、未知孰定、是之不戒、而淵是害。茹柔吐剛、非王者之道也。臣等雖鄙、誠窃恥之。若無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懼焉。臣等聞仕於家者、二世則主之、三世則君之。臣等生於荒裔之土、出於圭宝之中、無大援於魏、世隷於公孫氏、報生与賜、在於死力。昔蒯通言直、漢祖赦其誅。鄭詹辞順、晋文原其死。臣等頑愚、不達大節、苟執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龍鱗、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撫育、亮其控告、使疏遠之臣、永有保持。」
〔六〕漢晋春秋曰、公孫淵自立、称紹漢元年。聞魏人将討、復称臣於呉、乞兵北伐以自救。呉人欲戮其使、羊衜曰「不可、是肆匹夫之怒而捐霸王之計也。不如因而厚之、遣奇兵潜往以要其成。若魏伐淵不克、而我軍遠赴、是恩結遐夷、義蓋万里、若兵連不解、首尾離隔、則我虜其傍郡、駆略而帰、亦足以致天之罰、報雪曩事矣。」権曰「善」。乃勒兵大出。謂淵使曰「請俟後問、当従簡書、必与弟同休戚、共存亡、雖隕于中原、吾所甘心也。」又曰「司馬懿所向無前、深為弟憂也。」

初、淵家数有怪。犬冠幘絳衣上屋。炊、有小児蒸死甑中。襄平北、巿生肉、長囲各数尺、有頭目口喙、無手足而動搖。占曰「有形不成、有体無声。其国滅亡」始、度以中平六年拠遼東。至淵三世、凡五十年而滅〔一〕。
〔一〕魏略曰、始淵兄晃為恭任子、在洛、聞淵劫奪恭位、謂淵終不可保、数自表聞、欲令国家討淵。帝以淵已秉権、故因而撫之。及淵叛、遂以国法繋晃。晃雖有前言、冀不坐、然内以骨肉、知淵破則己従及。淵首到、晃自審必死、与其子相対啼哭。時上亦欲活之、而有司以為不可、遂殺之。

▼巻八 張燕伝
張燕、常山真定人也。本姓、褚。黄巾起、燕合聚少年為羣盜。在山沢間転攻、還真定、衆万餘人。博陵張牛角、亦起衆、自号将兵従事、与燕合。燕推牛角為帥、俱攻廮陶。牛角為飛矢所中。被創且死、令衆奉燕、告曰「必以燕為帥」牛角死、衆奉燕、故改姓張。燕、剽捍捷速過人、故軍中号曰飛燕。其後、人衆寝広。常山、趙郡、中山、上党、河内、諸山谷皆相通。其小帥、孫軽、王当等、各以部衆従燕。衆至百万、号曰黒山。霊帝不能征、河北諸郡被其害。燕、遣人至京都乞降、拝燕平難中郎将〔一〕。是後、董卓遷天子於長安、天下兵数起。燕遂以其衆与豪傑相結。袁紹与公孫瓚争冀州。燕遣将杜長等、助瓚与紹戦。為紹所敗、人衆稍散。太祖将定冀州、燕遣使求佐王師、拝平北将軍。率衆詣鄴、封安国亭侯、邑五百戸。燕薨、子方嗣。方薨、子融嗣〔二〕。
〔一〕九州春秋曰、張角之反也、黒山、白波、黄龍、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劉石、平漢、大洪、司隷、縁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于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万、小者不減数千。霊帝不能討、乃遣使拝楊鳳為黒山校尉、領諸山賊、得挙孝廉計吏。後遂弥漫、不可復数。典略曰、黒山、黄巾諸帥、本非冠蓋、自相号字、謂騎白馬者為張白騎、謂軽捷者為張飛燕、謂声大者為張雷公、其饒鬚者則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張璠漢紀云。又有左校、郭大賢、左髭丈八三部也。
〔二〕陸機晋恵帝起居注曰、門下通事令史張林、飛燕之曾孫。林与趙王倫為乱、未及周年、位至尚書令、衛将軍、封郡公。尋為倫所殺。

▼巻九 張繍伝
張繡、武威祖厲人、驃騎将軍済族子也。辺章、韓遂、為乱涼州。金城麹勝、襲殺祖厲長劉雋。繡、為県吏、間伺殺勝。郡内、義之。遂、招合少年、為邑中豪傑。董卓敗、済、与李傕等撃呂布為卓報仇。語在卓伝。繡随済、以軍功稍遷至建忠将軍、封宣威侯。済、屯弘農、士卒飢餓、南攻穰、為流矢所中死。繡、領其衆、屯宛。与劉表合。太祖南征軍淯水、繡等挙衆降。太祖納済妻、繡恨之。太祖聞其不悦、密有殺繡之計。計漏、繡掩襲太祖。太祖軍敗、二子没。繡、還保穰〔一〕。太祖比年攻之、不克。太祖拒袁紹於官渡、繡従賈詡計、復以衆降。語在詡伝。繡至、太祖執其手、与歓宴。為子均、取繡女。拝揚武将軍。官渡之役、繡力戦有功、遷破羌将軍。従破袁譚於南皮、復増邑凡二千戸。是時、天下戸口減耗、十裁一在。諸将封、未有満千戸者。而繡特多。従征烏丸于柳城、未至、薨、諡曰定侯〔二〕。子泉嗣。坐与魏諷謀反、誅、国除。
〔一〕傅子曰、繡有所親胡車児、勇冠其軍。太祖愛其驍健、手以金与之。繡聞而疑太祖欲因左右刺之、遂反。呉書曰、繡降、(凌統)用賈詡計、乞徙軍就高道、道由太祖屯中。繡又曰「車少而重、乞得使兵各被甲。」太祖信繡、皆聴之。繡乃厳兵入屯、掩太祖。太祖不備、故敗。
〔二〕魏略曰、五官将数因請会、発怒曰「君殺吾兄、何忍持面視人邪。」繡心不自安、乃自殺。

▼巻九 張魯伝
張魯、字公祺、沛国豊人也。祖父陵、客蜀。学道鵠鳴山中。造作道書、以惑百姓。従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賊。陵死、子衡行其道。衡死、魯復行之。益州牧劉焉、以魯為督義司馬、与別部司馬張脩将兵、撃漢中太守蘇固。魯遂襲脩、殺之、奪其衆。焉死、子璋代立。以魯不順、尽殺魯母家室。魯遂拠漢中、以鬼道教民、自号師君。其来学道者、初皆名鬼卒。受本道已信、号祭酒。各領部衆、多者為治頭大祭酒。皆教以誠信不欺詐。有病、自首其過。大都与黄巾相似。諸祭酒皆作義舍、如今之亭伝。又、置義米肉、県於義舍、行路者量腹取足。若過多、鬼道輒病之。犯法者、三原、然後乃行刑。不置長吏、皆以祭酒為治。民夷便楽之。雄拠巴漢、垂三十年〔一〕。漢末、力不能征。遂就寵魯為鎮民中郎将、領漢寧太守。通貢献而已。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羣下欲尊魯為漢寧王。魯功曹、巴西閻圃、諫魯曰「漢川之民戸出十万、財富土沃、四面険固。上、匡天子則為桓文。次、及宝融不失富貴。今承制署置、勢足斬断、不煩於王。願且不称、勿為禍先」魯従之。韓遂、馬超之乱。関西民、従子午谷奔之者、数万家。
〔一〕典略曰、熹平中、妖賊大起、三輔有駱曜。光和中、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脩。駱曜教民緬匿法、角為太平道、脩為五斗米道。太平道者、師持九節杖為符祝、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則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則為不信道。脩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処其中思過。又使人為姦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習、号為姦令。為鬼吏、主為病者請禱。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説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為常、故号曰五斗米師。実無益于治病、但為淫妄、然小人昏愚、競共事之。後角被誅、脩亦亡。及魯在漢中、因其民信行脩業、遂増飾之。教使作義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隠、有小過者、当治道百歩、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臣松之謂張脩応是張衡、非典略之失、則伝寫之誤。

建安二十年。太祖乃自散関出武都、征之、至陽平関。魯、欲挙漢中降。其弟衛、不肯、率衆数万人拒関堅守。太祖攻破之、遂入蜀〔一〕。魯聞陽平已陥、将稽顙。圃又曰「今以迫往、功必軽。不如、依杜潅、赴朴胡、相拒。然後委質、功必多」於是乃奔南山入巴中。左右欲悉焼宝貨倉庫、魯曰「本欲帰命国家、而意未達。今之走、避鋭鋒、非有悪意。宝貨倉庫、国家之有」遂封蔵而去。太祖、入南鄭、甚嘉之。又以魯本有善意、遣人慰喻。魯尽将家出、太祖逆、拝魯鎮南将軍、待以客礼、封閬中侯、邑万戸。封魯五子及閻圃等皆為列侯〔二〕。為子彭祖、取魯女。魯薨、諡之曰原侯。子富嗣〔三〕。
〔一〕魏名臣奏載董昭表曰「武皇帝承涼州従事及武都降人之辞、説張魯易攻、陽平城下南北山相遠、不可守也、信以為然。及往臨履、不如所聞、乃歎曰、『他人商度、少如人意。』攻陽平山上諸屯、既不時抜、士卒傷夷者多。武皇帝意沮、便欲抜軍截山而還、遣故大将軍夏侯惇、将軍許褚呼山上兵還。会前軍未還、夜迷惑、誤入賊営、賊便退散。侍中辛毗、劉曄等在兵後、語惇、褚、言『官兵已拠得賊要屯、賊已散走』。猶不信之。惇前自見、乃還白武皇帝、進兵定之、幸而克獲。此近事、吏士所知。」又楊暨表曰「武皇帝始征張魯、以十万之衆、身親臨履、指授方略、因就民麦以為軍糧。張衛之守、蓋不足言。地険守易、雖有精兵虎将、勢不能施。対兵三日、欲抽軍還、言『作軍三十年、一朝持与人、如何』。此計已定、天祚大魏、魯守自壊、因以定之。」世語曰、魯遣五官掾降、弟衛横山築陽平城以拒、王師不得進。魯走巴中。軍糧尽、太祖将還。西曹掾東郡郭諶曰「不可。魯已降、留使既未反、衛雖不同、偏攜可攻。県軍深入、以進必克、退必不免。」太祖疑之。夜有野麋数千突壊衛営、軍大驚。夜、高祚等誤与衛衆遇、祚等多鳴鼓角会衆。衛懼、以為大軍見掩、遂降。
〔二〕臣松之以為張魯雖有善心、要為敗而後降、今乃寵以万戸、五子皆封侯、過矣。習鑿歯曰、魯欲称王、而閻圃諫止之、今封圃為列侯。夫賞罰者、所以懲悪勧善也、苟其可以明軌訓於物、無遠近幽深矣。今閻圃諫魯勿王、而太祖追封之、将来之人孰不思順。塞其本源而末流自止、其此之謂与。若乃不明於此而重燋爛之功、豊爵厚賞止於死戦之士、則民利於有乱、俗競於殺伐、阻兵仗力、干戈不戢矣。太祖之此封、可謂知賞罰之本、雖湯武居之、無以加也。魏略曰、黄初中、増圃爵邑、在礼請中。後十餘歳病死。晋書云。西戎司馬閻纘、圃孫也。
〔三〕魏略曰、劉雄鳴者、藍田人也。少以采薬射猟為事、常居覆車山下、毎晨夜、出行雲霧中、以識道不迷、而時人因謂之能為雲霧。郭、李之乱、人多就之。建安中、附属州郡、州郡表薦為小将。馬超等反、不肯従、超破之。後詣太祖、太祖執其手謂之曰「孤方入関、夢得一神人、即卿邪。」乃厚礼之、表拝為将軍、遣令迎其部党。部党不欲降、遂劫以反、諸亡命皆往依之、有衆数千人、拠武関道口。太祖遣夏侯淵討破之、雄鳴南奔漢中。漢中破、窮無所之、乃復帰降。太祖捉其鬚曰「老賊、真得汝矣。」復其官、徙勃海。時又有程銀、侯選、李堪、皆河東人也、興平之乱、各有衆千餘家。建安十六年、並与馬超合。超破走、堪臨陳死。銀、選南入漢中、漢中破、詣太祖降、皆復官爵。

評曰、公孫瓚、保京、坐待夷滅。度、残暴而不節。淵、仍業以載凶、秪足覆其族也。陶謙、昏乱而憂死。張楊、授首於臣下。皆、擁拠州郡、曾匹夫之不若、固無可論者也。燕、繡、魯、舍羣盜列功臣。去危亡、保宗祀。則於彼為愈焉。

◆巻九 諸夏侯曹伝
▼巻九 夏侯惇伝
夏侯惇、字元譲、沛国譙人。夏侯嬰之後也。年十四就師学、人有辱其師者、惇殺之。由是以烈気聞。太祖初起、惇常為裨将、従征伐。太祖行奮武将軍、以惇為司馬、別屯白馬。遷折衝校尉、領東郡太守。太祖征陶謙、留惇守濮陽。張邈叛迎呂布、太祖家在鄄城。惇、軽軍往赴、適与布会、交戦。布退還、遂入濮陽、襲得惇軍輜重。遣将偽降、共執持惇。責以宝貨、惇軍中震恐。惇将韓浩、乃勒兵、屯惇営門。召軍吏諸将、皆案甲、当部、不得動。諸営乃定。遂詣惇所、叱持質者、曰「汝等凶逆、乃敢執劫大将軍。復欲望生邪。且吾受命討賊、寧能以一将軍之故、而縦汝乎。」因涕泣謂惇曰「当奈国法何。」促召兵、撃持質者。持質者惶遽叩頭、言「我但欲乞資用去耳」浩数責、皆斬之。惇既免、太祖聞之、謂浩曰「卿、此可為万世法」乃著令、自今已後有持質者、皆当并撃、勿顧質。由是、劫質者遂絶〔一〕。
〔一〕孫盛曰、案光武紀、建武九年、盜劫陰貴人母弟、吏以不得拘質迫盜、盜遂殺之也。然則合撃者、乃古制也。自安、順已降、政教陵遅、勢質不避王公、而有司莫能遵奉国憲者、浩始復斬之、故魏武嘉焉。

太祖自徐州還、惇従征呂布、為流矢所中、傷左目〔一〕。復領陳留済陰太守、加建武将軍、封高安郷侯。時大旱、蝗蟲起。惇、乃断太寿水、作陂。身自負土、率将士勧種稲、民頼其利。転領河南尹。太祖平河北、為大将軍後拒。鄴、破。遷伏波将軍、領尹如故。使得以便宜従事不拘科制。建安十二年、録惇前後功、増封邑千八百戸、并前二千五百戸。二十一年従征孫権還、使惇都督二十六軍、留居巣。賜伎楽名倡。令曰「魏絳以和戎之功、猶受金石之楽。況将軍乎」二十四年太祖軍撃破呂布軍于摩陂、召惇常与同載。特見親重、出入臥内、諸将莫得比也。拝前将軍〔二〕。督諸軍還寿春、徙屯召陵。文帝即王位、拝惇大将軍、数月薨。
〔一〕魏略曰、時夏侯淵与惇俱為将軍、軍中号惇為盲夏侯。惇悪之、照鏡恚怒、輒撲鏡于地。
〔二〕魏書曰、時諸将皆受魏官号、惇独漢官、乃上疏自陳不当不臣之礼。太祖曰「吾聞太上師臣、其次友臣。夫臣者、貴徳之人也、區區之魏、而臣足以屈君乎。」惇固請、乃拝為前将軍。

惇雖在軍旅、親迎師受業。性清倹。有餘財輒以分施、不足資之於官、不治産業。諡曰忠侯。子充嗣。帝追思惇功、欲使子孫畢侯。分惇邑千戸賜惇七子二孫、爵皆関内侯。惇弟廉及子楙、素自封列侯。初、太祖以女妻楙、即清河公主也。楙、歴位侍中尚書安西鎮東将軍、仮節〔一〕。充薨、子廙嗣。廙薨、子劭嗣〔二〕。
〔一〕魏略曰、楙字子林、惇中子也。文帝少与楙親、及即位、以為安西将軍、持節、承夏侯淵処都督関中。楙性無武略、而好治生。至太和二年、明帝西征、人有白楙者、遂召還為尚書。楙在西時、多畜伎妾、公主由此与楙不和。其後羣弟不遵礼度、楙数切責、弟懼見治、乃共搆楙以誹謗、令主奏之、有詔収楙。帝意欲殺之、以問長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為「此必清河公主与楙不睦、出于譖搆、冀不推実耳。且伏波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三思」。帝意解、曰「吾亦以為然。」乃発詔推問為公主作表者、果其羣弟子臧、子江所搆也。 充薨、子廙嗣。廙薨、子劭嗣。
〔二〕晋陽秋曰、泰始二年、高安郷侯夏侯佐卒、惇之孫也、嗣絶。詔曰「惇、魏之元功、勲書竹帛。昔庭堅不祀、猶或悼之、況朕受禅于魏、而可以忘其功臣哉。宜択惇近属劭封之。」

▼巻九 韓浩伝
韓浩者、河内人。及沛国史渙与浩俱以忠勇顕、浩至中護軍、渙至中領軍。皆掌禁兵、封列侯〔一〕。
〔一〕魏書曰、韓浩字元嗣。漢末起兵、県近山藪、多寇、浩聚徒衆為県藩衛。太守王匡以為従事、将兵拒董卓于盟津。時浩舅杜陽為河陰令、卓執之、使招浩、浩不従。袁術聞而壮之、以為騎都尉。夏侯惇聞其名、請与相見、大奇之、使領兵従征伐。時大議損益、浩以為当急田。太祖善之、遷護軍。太祖欲討柳城、領軍史渙以為道遠深入、非完計也、欲与浩共諫。浩曰「今兵勢彊盛、威加四海、戦勝攻取、無不如志、不以此時遂除天下之患、将為後憂。且公神武、挙無遺策、吾与君為中軍主、不宜沮衆。」遂従破柳城、改其官為中護軍、置長史、司馬。従討張魯、魯降。議者以浩智略足以綏辺、欲留使都督諸軍、鎮漢中。太祖曰「吾安可以無護軍。」乃与俱還。其見親任如此。及薨、太祖愍惜之。無子、以養子栄嗣。史渙字公劉。少任侠、有雄気。太祖初起、以客従、行中軍校尉、従征伐、常監諸将、見親信、転拝中領軍。十四年薨。子静嗣。

▼巻九 夏侯淵伝
夏侯淵、字妙才、惇族弟也。太祖、居家、曾有県官事。淵代引重罪。太祖営救之、得免〔一〕。太祖、起兵以別部司馬騎都尉従。遷陳留潁川太守。及与袁紹戦于官渡、行督軍校尉。紹、破。使督兗豫徐州軍糧。時、軍食少。淵、伝饋相継、軍以復振。昌狶、反。遣于禁、撃之、未抜。復遣淵、与禁并力。遂撃狶、降其十餘屯。狶詣禁、降。淵還、拝典軍校尉〔二〕。済南、楽安黄巾徐和、司馬俱等攻城、殺長吏。淵、将泰山、斉、平原郡兵、撃大破之。斬和、平諸県、収其糧穀以給軍士。十四年以淵、為行領軍。太祖征孫権、還。使淵督諸将、撃廬江叛者雷緒。緒破、又行征西護軍。督徐晃、撃太原賊、攻下二十餘屯。斬賊帥商曜、屠其城。従征韓遂等、戦於渭南。又督朱霊、平隃糜、汧氐。与太祖会安定、降楊秋。
〔一〕魏略曰、時兗、豫大乱、淵以饑乏、棄其幼子、而活亡弟孤女。
〔二〕魏書曰、淵為将、赴急疾、常出敵之不意、故軍中為之語曰「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十七年、太祖乃還鄴。以淵行護軍将軍、督朱霊、路招等、屯長安。撃破南山賊劉雄、降其衆。囲遂超餘党梁興於鄠、抜之、斬興。封博昌亭侯。馬超囲涼州刺史韋康於冀、淵救康。未到、康敗。去冀二百餘里、超来逆戦、軍不利。汧氐反、淵引軍還。十九年、趙衢尹奉等謀討超。姜叙、起兵鹵城以応之。衢等譎説超、使出撃叙、於後尽殺超妻子。超奔漢中。還囲祁山。叙等急求救、諸将議者欲須太祖節度。淵曰「公在鄴、反覆四千里。比報、叙等必敗。非攻急也」遂行、使張郃督歩騎五千在前、従陳倉狹道入、淵自督糧在後。郃至渭水上。超将氐羌数千、逆郃。未戦、超走。郃進軍収超軍器械。淵到、諸県皆已降。韓遂在顕親、淵欲襲取之、遂走。淵、収遂軍糧、追至略陽城。去遂二十餘里、諸将欲攻之、或言当攻興国氐。淵以為「遂兵精。興国城固、攻不可卒抜。不如撃長離諸羌。長離諸羌多在遂軍、必帰救其家。若羌独守則孤。救長離則官兵得与野戦、可必虜也」淵、乃留督将守輜重、軽兵歩騎到長離。攻焼羌屯、斬獲甚衆。諸羌在遂軍者、各還種落。遂、果救長離、与淵軍対陳。諸将、見遂衆、悪之、欲結営作塹乃与戦。淵曰「我転闘千里、今復作営塹、則士衆罷弊、不可久。賊雖衆、易与耳」乃鼓之、大破遂軍。得其旌麾、還略陽、進軍囲興国。氐王千万逃奔馬超、餘衆降。転撃高平屠各、皆散走、収其糧穀牛馬。乃、仮淵節。

初、枹罕宋建因涼州乱、自号河首平漢王。太祖使淵帥諸将討建。淵至、囲枹罕、月餘抜之、斬建及所置丞相已下。淵、別遣張郃等、平河関。渡河、入小湟中、河西諸羌尽降、隴右平。太祖下令曰「宋建、造為乱逆三十餘年。淵一挙滅之、虎歩関右、所向無前。仲尼有言『吾与爾不如也』」二十一年増封三百戸、并前八百戸。還、撃武都氐羌下辯、収氐穀十餘万斛。太祖西征張魯。淵等将涼州諸将侯王已下、与太祖会休亭。太祖毎引見羌胡、以淵畏之。会魯降、漢中平。以淵行都護将軍、督張郃徐晃等、平巴郡。太祖還鄴、留淵守漢中、即拝淵征西将軍。二十三年劉備軍陽平関。淵率諸将拒之、相守連年。二十四年正月備夜、焼囲鹿角。淵使張郃護東囲、自将軽兵護南囲。備挑郃戦、郃軍不利。淵分所将兵半、助郃、為備所襲。淵遂戦死。諡曰愍侯。初、淵雖数戦勝、太祖常戒曰「為将、当有怯弱時。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為本、行之以智計。但知任勇、一匹夫敵耳。」

淵妻、太祖内妹。長子衡、尚太祖弟海陽哀侯女、恩寵特隆。衡襲爵、転封安寧亭侯。黄初中賜中子霸、太和中賜霸四弟、爵皆関内侯。霸、正始中為討蜀護軍右将軍、進封博昌亭侯。素為曹爽所厚。聞爽誅、自疑、亡入蜀。以淵旧勲、赦霸子、徙楽浪郡〔一〕。霸弟威、官至兗州刺史〔二〕。威弟恵、楽安太守〔三〕。恵弟和、河南尹〔四〕。衡薨、子績嗣、為虎賁中郎将。績薨、子褒嗣。
〔一〕魏略曰、霸字仲権。淵為蜀所害、故霸常切歯、欲有報蜀意。黄初中為偏将軍。子午之役、霸召為前鋒、進至興勢囲、安営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戦鹿角間、頼救至、然後解。後為右将軍、屯隴西、其養士和戎、並得其歓心。至正始中、代夏侯儒為征蜀護軍、統属征西。時征西将軍夏侯玄、於霸為従子、而玄於曹爽為外弟。及司馬宣王誅曹爽、遂召玄、玄来東。霸聞曹爽被誅而玄又徴、以為禍必転相及、心既内恐。又霸先与雍州刺史郭淮不和、而淮代玄為征西、霸尤不安、故遂奔蜀。南趨陰平而失道、入窮谷中、糧尽、殺馬歩行、足破、臥巌石下、使人求道、未知何之。蜀聞之、乃使人迎霸。初、建安五年、時霸従妹年十三四、在本郡、出行樵採、為張飛所得。飛知其良家女、遂以為妻、産息女、為劉禅皇后。故淵之初亡、飛妻請而葬之。及霸入蜀、禅与相見、釈之曰「卿父自遇害於行間耳、非我先人之手刃也。」指其児子以示之曰「此夏侯氏之甥也。」厚加爵寵。
〔二〕世語曰、威字季権、任侠。貴歴荊、兗二州刺史。子駿、并州刺史。次荘、淮南太守。荘子湛、字孝若、以才博文章、至南陽相、散騎常侍。荘、晋景陽皇后姊夫也。由此一門侈盛於時。
〔三〕文章叙録曰、恵字稚権、幼以才学見称、善属奏議。歴散騎黄門侍郎、与鍾毓数有辯駮、事多見従。遷燕相、楽安太守。年三十七卒。
〔四〕世語曰、和字義権、清辯有才論。歴河南尹、太常。淵第三子称、第五子栄。従孫湛為其序曰「称字叔権。自孺子而好合聚童児、為之渠帥、戯必為軍旅戦陳之事、有違者輒厳以鞭捶、衆莫敢逆。淵陰奇之、使読項羽伝及兵書、不肯、曰、『能則自為耳、安能学人。』年十六、淵与之田、見奔虎、称駆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倒。名聞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与文帝為布衣之交、毎讌会、気陵一坐、辯士不能屈。世之高名者多従之游。年十八卒。弟栄、字幼権。幼聡恵、七歳能属文、誦書日千言、経目輒識之。文帝聞而請焉。賓客百餘人、人一奏刺、悉書其郷邑名氏、世所謂爵里刺也、客示之、一寓目、使之遍談、不謬一人。帝深奇之。漢中之敗、栄年十三、左右提之走、不肯、曰、『君親在難、焉所逃死。』乃奮剣而戦、遂没陳。」

▼巻九 曹仁伝
曹仁、字子孝、太祖従弟也〔一〕。少好弓馬弋猟。後豪傑並起、仁亦陰結少年、得千餘人、周旋淮泗之間。遂従太祖為別部司馬、行厲鋒校尉。太祖之破袁術、仁所斬獲頗多。従征徐州、仁常督騎、為軍前鋒。別攻陶謙将呂由、破之。還与大軍合彭城、大破謙軍。従攻費、華、即墨、開陽。謙、遣別将救諸県、仁以騎撃破之。太祖征呂布。仁、別攻句陽、抜之、生獲布将劉何。太祖平黄巾迎天子都許、仁、数有功拝広陽太守。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以議郎督騎。太祖征張繡。仁別徇旁県、虜其男女三千餘人。太祖軍還、為繡所追、軍不利、士卒喪気。仁、率厲将士甚奮。太祖壮之、遂破繡。太祖与袁紹久相持於官渡。紹遣劉備徇濦彊諸県、多挙衆応之。自許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為憂。仁曰「南方、以大軍方有目前急、其勢不能相救。劉備以彊兵臨之。其背叛固宜也。備、新将紹兵、未能得其用。撃之可破也」太祖善其言、遂使将騎撃備、破走之。仁、尽復収諸叛県、而還。紹遣別将韓荀、鈔断西道。仁撃荀於雞洛山、大破之。由是紹不敢復分兵出。復与史渙等、鈔紹運車。焼其糧穀。
〔一〕魏書曰、仁祖褒、潁川太守。父熾、侍中、長水校尉。

河北既定。従、囲壺関。太祖令曰「城抜、皆坑之」連月不下。仁言於太祖曰「囲城、必示之活門、所以開其生路也。今公告之、必死、将人自為守。且城固而糧多、攻之則士卒傷、守之則引日久。今頓兵堅城之下、以攻必死之虜、非良計也」太祖従之、城降。於是、録仁前後功、封都亭侯。従平荊州、以仁行征南将軍。留屯江陵、拒呉将周瑜。瑜将数万衆来攻、前鋒数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将牛金、逆与挑戦。賊多、金衆少、遂為所囲。長史陳矯俱在城上、望見金等垂没、左右皆失色。仁意気奮怒甚、謂左右取馬来。矯等共援持之、謂仁曰「賊衆盛、不可当也。仮使棄数百人何苦、而将軍以身赴之。」仁不応、遂被甲上馬。将其麾下壮士数十騎、出城。去賊百餘歩、迫溝。矯等以為、仁当住溝上、為金、形勢也。仁径渡溝、直前、衝入賊囲。金等乃得解。餘衆未尽出、仁復直還、突之、抜出金兵。亡其数人、賊衆乃退。矯等初見仁出、皆懼。及見仁還、乃歎曰「将軍、真天人也。」三軍服其勇。太祖益壮之、転封安平亭侯。太祖討馬超、以仁行安西将軍、督諸将拒潼関、破超渭南。蘇伯田銀反、以仁行驍騎将軍、都督七軍討銀等、破之。復以仁行征南将軍、仮節、屯樊鎮荊州。侯音以宛叛、略傍県衆数千人、仁率諸軍攻破音、斬其首。還屯樊、即拝征南将軍。関羽攻樊、時漢水暴溢、于禁等七軍皆没、禁降羽。仁人馬数千人守城、城不没者数板。羽乗船臨城、囲数重、外内断絶、糧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厲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無二。徐晃救至、水亦稍減。晃従外撃羽、仁得潰囲出、羽退走。

仁少時不脩行検。及長為将、厳整奉法令、常置科於左右、案以従事。鄢陵侯彰、北征烏丸。文帝在東宮、為書戒彰曰「為将奉法、不当如征南邪。」及即王位、拝仁車騎将軍、都督荊揚益州諸軍事、進封陳侯、増邑二千、并前三千五百戸。追賜仁父熾諡曰陳穆侯、置守冢十家。後、召還屯宛。孫権遣将陳邵、拠襄陽。詔仁討之。仁与徐晃攻破邵、遂入襄陽。使将軍高遷等、徙漢南附化民於漢北。文帝遣使、即拝仁大将軍。又詔仁、移屯臨潁、遷大司馬。復督諸軍拠烏江、還屯合肥。黄初四年薨、諡曰忠侯〔一〕。子泰嗣、官至鎮東将軍、仮節、転封甯陵侯。泰薨、子初嗣。又分封泰弟楷、範。皆為列侯。而牛金、官至後将軍。
〔一〕魏書曰、仁時年五十六。傅子曰、曹大司馬之勇、賁、育弗加也。張遼其次焉。

▼巻九 曹純伝
仁弟純〔一〕、初以議郎參司空軍事、督虎豹騎従囲南皮。袁譚出戦、士卒多死。太祖欲緩之、純曰「今千里蹈敵。進不能克、退必喪威。且県師深入、難以持久。彼勝而驕、我敗而懼。以懼敵驕、必可克也」太祖善其言、遂急攻之、譚敗。純麾下騎、斬譚首。及北征三郡、純部騎、獲単于蹹頓。以前後功、封高陵亭侯、邑三百戸。従征荊州、追劉備於長坂、獲其二女、輜重、収其散卒。進降江陵。従還譙。建安十五年薨。文帝即位、追諡曰威侯〔二〕。子演嗣、官至領軍将軍。正元中進封平楽郷侯。演薨、子亮嗣。
〔一〕英雄記曰、純字子和。年十四而喪父、与同産兄仁別居。承父業、富於財、僮僕人客以百数、純綱紀督御、不失其理、郷里咸以為能。好学問、敬愛学士、学士多帰焉、由是為遠近所称。年十八、為黄門侍郎。二十、従太祖到襄邑募兵、遂常従征戦。
〔二〕魏書曰、純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鋭、或従百人将補之、太祖難其帥。純以選為督、撫循甚得人心。及卒、有司白選代、太祖曰「純之比、何可復得。吾独不中督邪。」遂不選。

▼巻九 曹洪伝
曹洪、字子廉、太祖従弟也〔一〕。太祖起義兵討董卓、至滎陽、為卓将徐栄所敗。太祖失馬、賊追甚急。洪下、以馬授太祖、太祖辞譲、洪曰「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君」遂歩従到汴水。水深不得渡、洪循水、得船、与太祖俱済、還奔譙。揚州刺史陳温素与洪善、洪将家兵千餘人、就温募兵、得廬江上甲二千人。東到丹楊復得数千人、与太祖会龍亢。太祖征徐州、張邈挙兗州叛、迎呂布。時大饑荒、洪将兵在前、先拠東平范、聚粮穀以継軍。太祖討邈、布於濮陽、布破走。遂拠東阿、転撃済陰、山陽、中牟、陽武、京、密、十餘県、皆抜之。以前後功、拝鷹揚校尉、遷揚武中郎将。天子都許、拝洪諫議大夫。別征劉表、破表別将於舞陽、陰葉、堵陽、博望。有功、遷厲鋒将軍、封国明亭侯。累従征伐、拝都護将軍。文帝即位、為衛将軍、遷驃騎将軍、進封野王侯、益邑千戸、并前二千一百戸、位特進。後、徙封都陽侯。始、洪家富而性吝嗇。文帝少時仮求不称、常恨之。遂以舍客犯法、下獄当死。羣臣並救、莫能得。卞太后謂郭后曰「令曹洪今日死、吾明日敕帝廃后矣」於是泣涕屡請、乃得免官削爵土〔二〕。洪、先帝功臣、時人多為觖望。明帝即位、拝後将軍、更封楽城侯、邑千戸、位特進、復拝驃騎将軍。太和六年薨、諡曰恭侯。子馥、嗣侯。初、太祖分洪戸、封子震列侯。洪族父瑜、脩慎篤敬、官至衛将軍、封列侯。
〔一〕魏書曰、洪伯父鼎為尚書令、任洪為蘄春長。
〔二〕魏略曰、文帝収洪、時曹真在左右、請之曰「今誅洪、洪必以真為譖也。」帝曰「我自治之、卿何豫也。」会卞太后責怒帝、言「梁、沛之間、非子廉無有今日」。詔乃釈之。猶尚没入其財産。太后又以為言、後乃還之。初、太祖為司空時、以己率下、毎歳発調、使本県平貲。于時譙令平洪貲財与公家等、太祖曰「我家貲那得如子廉耶。」文帝在東宮、嘗従洪貸絹百匹、洪不称意。及洪犯法、自分必死、既得原、喜上書謝曰「臣少不由道、過在人倫、長窃非任、遂蒙含貸。性無検度知足之分、而有豺狼無厭之質、老惛倍貪、觸突国網、罪迫三千、不在赦宥、当就辜誅、棄諸市朝、猶蒙天恩、骨肉更生。臣仰視天日、愧負霊神、俯惟愆闕、慚愧怖悸、不能雉経以自裁割、謹塗顔闕門、拝章陳情。」

▼巻九 曹休伝
曹休、字文烈、太祖族子也。天下乱、宗族各散去郷里。休、年十餘歳、喪父。独与一客擔喪、仮葬、攜将老母、渡江至呉〔一〕。以太祖挙義兵、易姓名、転至荊州、間行北帰、見太祖。太祖謂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駒也」使与文帝同止、見待如子。常従征伐、使領虎豹騎、宿衛。劉備遣将呉蘭屯下辯、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為騎都尉、參洪軍事。太祖謂休曰「汝雖參軍、其実帥也」洪聞此令、亦委事於休。備遣張飛屯固山、欲断軍後。衆議狐疑、休曰「賊実断道者、当伏兵潜行。今乃先張声勢、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撃蘭。蘭破則飛自走矣」洪従之。進兵撃蘭、大破之、飛果走。太祖抜漢中、諸軍還長安、拝休中領軍。文帝即王位、為領軍将軍、録前後功、封東陽亭侯。夏侯惇薨、以休為鎮南将軍、仮節都督諸軍事。車駕臨送、上、乃下輿執手而別。孫権遣将屯歴陽、休到、撃破之。又別遣兵渡江、焼賊蕪湖営数千家。遷征東将軍、領揚州刺史、進封安陽郷侯〔二〕。帝征孫権、以休為征東大将軍、仮黄鉞。督張遼等、及諸州郡二十餘軍、撃権大将呂範等於洞浦、破之。拝揚州牧。明帝即位、進封長平侯。呉将審悳屯皖、休撃破之、斬悳首。呉将韓綜、翟丹等前後、率衆詣休降。増邑四百、并前二千五百戸、遷大司馬、都督揚州如故。太和二年、帝為二道征呉。遣司馬宣王従漢水、下。督休諸軍、向尋陽。賊将偽降、休深入、戦不利、退還宿石亭。軍夜驚、士卒乱、棄甲兵輜重甚多。休、上書謝罪。帝遣屯騎校尉楊暨、慰諭、礼賜益隆。休、因此癰発背、薨。諡曰壮侯。子肇嗣〔三〕。肇有当世才度。為散騎常侍、屯騎校尉。明帝寝疾、方与燕王宇等属以後事。帝意尋変、詔肇以侯帰第。正始中、薨。追贈衛将軍。子興嗣。初、文帝分休戸三百、封肇弟纂、為列侯。後為殄呉将軍、薨、追贈前将軍〔四〕。
〔一〕魏書曰、休祖父嘗為呉郡太守。休於太守舍、見壁上祖父画像、下榻拝涕泣、同坐者皆嘉歎焉。
〔二〕魏書曰、休喪母至孝。帝使侍中奪喪服、使飲酒食肉、休受詔而形体益憔悴。乞帰譙葬母、帝復遣越騎校尉薛喬奉詔節其憂哀、使帰家治喪、一宿便葬、葬訖詣行在所。帝見、親自寛慰之。其見愛重如此。
〔三〕世語曰、肇字長思。
〔四〕張隠文士伝曰、肇孫攄、字顔遠、少厲志操、博学有才藻。仕晋、辟公府、歴洛陽令、有能名。大司馬斉王冏輔政、攄与斉人左思俱為記室督。従中郎出為襄陽太守、征南司馬。値天下乱、攄討賊向呉、戦敗死。

▼巻七 曹真伝
曹真、字子丹、太祖族子也。太祖起兵、真父邵募徒衆、為州郡所殺〔一〕。太祖哀真少孤、収養与諸子同、使与文帝共止。常猟、為虎所逐。顧、射虎、応声而倒。太祖壮其鷙勇、使将虎豹騎。討霊丘賊、抜之、封霊寿亭侯。以偏将軍将兵、撃劉備別将於下辯、破之、拝中堅将軍。従至長安、領中領軍。是時、夏侯淵没於陽平、太祖憂之。以真為征蜀護軍、督徐晃等破劉備別将高詳於陽平。太祖自至漢中、抜出諸軍。使真至武都、迎曹洪等還屯陳倉。文帝即王位、以真為鎮西将軍、仮節都督雍涼州諸軍事。録前後功、進封東郷侯。張進等反於酒泉、真遣費曜討破之、斬進等。黄初三年還京都、以真為上軍大将軍、都督中外諸軍事、仮節鉞。与夏侯尚等征孫権、撃牛渚屯、破之。転拝中軍大将軍、加給事中。七年文帝寝疾。真与陳羣、司馬宣王等受遺詔輔政。明帝即位、進封邵陵侯〔二〕、遷大将軍。
〔一〕魏略曰、真本姓秦、養曹氏。或云其父伯南夙与太祖善。興平末、袁術部党与太祖攻劫、太祖出、為寇所追、走入秦氏、伯南開門受之。寇問太祖所在、答云「我是也。」遂害之。由此太祖思其功、故変其姓。魏書曰、邵以忠篤有才智、為太祖所親信。初平中、太祖興義兵、邵募徒衆、従太祖周旋。時豫州刺史黄琬欲害太祖、太祖避之而邵独遇害。
〔二〕臣松之案。真父名邵。封邵陵侯、若非書誤、則事不可論。

諸葛亮囲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反、応亮。帝遣真督諸軍、軍郿。遣張郃撃亮将馬謖、大破之。安定民楊條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進軍囲之。條謂其衆曰「大将軍自来、吾願早降耳」遂自縛出。三郡皆平。真、以亮懲於祁山、後出必従陳倉。乃使将軍郝昭、王生守陳倉、治其城。明年春、亮果囲陳倉、已有備而不能克。増邑、并前二千九百戸。四年、朝洛陽、遷大司馬、賜剣履上殿、入朝不趨。真以「蜀連出侵辺境、宜遂伐之。数道並入、可大克也」帝従其計。真、当発西討、帝親臨送。真以八月発長安、従子午道南入。司馬宣王泝漢水、当会南鄭。諸軍或従斜谷道、或従武威入。会大霖雨三十餘日、或棧道断絶。詔真、還軍。真少与宗人曹遵、郷人朱讚並事太祖。遵、讚早亡、真愍之。乞分所食邑封遵、讚子。詔曰「大司馬、有叔向撫孤之仁、篤晏平久要之分。君子、成人之美。聴分真邑賜遵讚子、爵関内侯、各百戸」真、毎征行、与将士同労苦。軍賞不足、輒以家財班賜、士卒皆願為用。真病還洛陽、帝自幸其第、省疾。真薨、諡曰元侯。子爽嗣。帝追思真功、詔曰「大司馬蹈履忠節、佐命二祖。内不恃親戚之寵、外不驕白屋之士。可謂能持盈守位、労謙其徳者也。其悉封真五子羲、訓、則、彦、皚、皆為列侯」初、文帝分真邑二百戸、封真弟彬、為列侯。

▼巻九 曹爽伝
爽、字昭伯、少以宗室謹重。明帝在東宮、甚親愛之。及即位、為散騎侍郎、累遷城門校尉、加散騎常侍、転武衛将軍、寵待有殊。帝寝疾、乃引爽入臥内、拝大将軍、仮節鉞、都督中外諸軍事、録尚書事。与太尉司馬宣王、並受遺詔輔少主。明帝崩、斉王即位、加爽侍中、改封武安侯、邑万二千戸、賜剣履上殿、入朝不趨、賛拝不名。丁謐、画策、使爽白天子発詔転宣王為太傅。外以名号尊之、内欲令尚書奏事先来由己、得制其軽重也〔一〕。爽弟羲、為中領軍。訓武衛将軍、彦散騎常侍侍講。其餘諸弟、皆以列侯侍従、出入禁闥、貴寵莫盛焉。南陽何晏、鄧颺、李勝、沛国丁謐、東平畢軌、咸有声名、進趣於時。明帝以其浮華、皆抑黜之。及爽秉政、乃復進叙、任為腹心。颺等欲令爽立威名於天下、勧使伐蜀。爽従其言。宣王止之、不能禁。正始五年爽乃西至長安、大発卒六七万人、従駱谷入。是時関中及氐羌、転輸不能供。牛馬騾驢多死、民夷号泣道路。入谷行数百里、賊因山為固、兵不得進。爽參軍楊偉、為爽陳形勢「宜急還、不然将敗〔二〕」颺与偉争於爽前、偉曰「颺、勝将敗国家事。可斬也」爽不悦、乃引軍還〔三〕。
〔一〕魏書曰、爽使弟羲為表曰「臣亡父真、奉事三朝、入備冢宰、出為上将。先帝以臣肺腑遺緒、奨飭抜擢、典兵禁省、進無忠恪積累之行、退無羔羊自公之節。先帝聖体不豫、臣雖奔走、侍疾嘗薬、曾無精誠翼日之応、猥与太尉懿俱受遺詔、且慚且懼、靡所厎告。臣聞虞舜序賢、以稷、契為先、成湯褒功、以伊、呂為首、審選博挙、優劣得所、斯誠輔世長民之大経、録勲報功之令典、自古以来、未之或闕。今臣虚闇、位冠朝首、顧惟越次、中心愧惕、敢竭愚情、陳寫至実。夫天下之達道者三、謂徳、爵、歯也。懿本以高明中正、処上司之位、名足鎮衆、義足率下、一也。包懐大略、允文允武、仍立征伐之勲、遐邇帰功、二也。万里旋斾、親受遺詔、翼亮皇家、内外所向、三也。加之耆艾、紀綱邦国、体練朝政。論徳則過於吉甫、樊仲。課功則踰於方叔、召虎。凡此数者、懿実兼之。臣抱空名而処其右、天下之人将謂臣以宗室見私、知進而不知退。陛下岐嶷、克明克類、如有以察臣之言、臣以為宜以懿為太傅、大司馬、上昭陛下進賢之明、中顕懿身文武之実、下使愚臣免於謗誚。」於是帝使中書監劉放令孫資為詔曰「昔呉漢佐光武、有征定四方之功、為大司馬、名称于今。太尉体履正直、功蓋海内、先帝本以前後欲更其位者輒不弥久、是以遅遅不施行耳。今大将軍薦太尉宜為大司馬、既合先帝本旨、又放推譲、進徳尚勲、乃欲明賢良、辯等列、順長少也。雖旦、奭之属、宗師呂望、念在引領以処其下、何以過哉。朕甚嘉焉。朕惟先帝固知君子楽天知命、纖芥細疑、不足為忌、当顧柏人彭亡之文、故用低佪、有意未遂耳。斯亦先帝敬重大臣、恩愛深厚之至也。昔成王建保傅之官、近漢顕宗以鄧禹為太傅、皆所以優崇儁乂、必有尊也。其以太尉為太傅。」
〔二〕世語曰、偉字世英、馮翊人。明帝治宮室、偉諫曰「今作宮室、斬伐生民墓上松柏、毀壊碑獣石柱、辜及亡人、傷孝子心、不可以為後世之法則。」
〔三〕漢晋春秋曰、司馬宣王謂夏侯玄曰「春秋責大徳重、昔武皇帝再入漢中、幾至大敗、君所知也。今興平路勢至険、蜀已先拠。若進不獲戦、退見徼絶、覆軍必矣。将何以任其責。」玄懼、言於爽、引軍退。費禕進兵拠三嶺以截爽、爽争嶮苦戦、僅乃得過。所発牛馬運転者、死失略尽、羌、胡怨嘆、而関右悉虚耗矣。

初、爽以宣王年徳並高、恒父事之、不敢専行。及晏等進用、咸共推戴、説爽以権重不宜委之於人。乃以晏、颺、謐、為尚書。晏典選挙、軌司隷校尉、勝河南尹、諸事希復由宣王。宣王、遂称疾避爽〔一〕。晏等専政。共分割洛陽野王典農部桑田数百頃。及壊湯沐地以為産業。承勢、窃取官物。因縁、求欲州郡。有司望風、莫敢忤旨。晏等与廷尉盧毓、素有不平。因毓吏微過、深文致毓法、使主者先収毓印綬、然後奏聞。其作威、如此。爽飲食車服、擬於乗輿。尚方珍玩、充牣其家。妻妾盈後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師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為伎楽。詐作詔書、発才人五十七人送鄴台。使先帝倢伃、教習為伎。擅取太楽楽器、武庫禁兵。作窟室、綺疏四周、数与晏等会其中、飲酒作楽。羲、深以為大憂、数諫止之。又著書三篇、陳驕淫盈溢之致禍敗。辞旨甚切、不敢斥爽、託戒諸弟以示爽。爽、知其為己発也、甚不悦。羲或時以諫喻、不納、涕泣而起。宣王密為之備。九年冬、李勝出為荊州刺史、往詣宣王。宣王称疾困篤、示以羸形。勝不能覚、謂之信然〔二〕。
〔一〕初、宣王以爽魏之肺腑、毎推先之、爽以宣王名重、亦引身卑下、当時称焉。丁謐、畢軌等既進用、数言于爽曰「宣王有大志而甚得民心、不可以推誠委之。」由是爽恒猜防焉。礼貌雖存、而諸所興造、皆不復由宣王。宣王力不能争、且懼其禍、故避之。
〔二〕魏末伝曰、爽等令勝辞宣王、并伺察焉。宣王見勝、勝自陳無他功労、横蒙特恩、当為本州、詣閤拝辞、不悟加恩、得蒙引見。宣王令両婢侍辺、持衣、衣落。復上指口、言渴求飲、婢進粥、宣王持盃飲粥、粥皆流出沾胸。勝愍然、為之涕泣、謂宣王曰「今主上尚幼、天下恃頼明公。然衆情謂明公方旧風疾発、何意尊体乃爾。」宣王徐更寛言、才令気息相属、説「年老沈疾、死在旦夕。君当屈并州、并州近胡、好善為之、恐不復相見、如何。」勝曰「当還忝本州、非并州也。」宣王乃復陽為昏謬、曰「君方到并州、努力自愛。」錯乱其辞、状如荒語。勝復曰「当忝荊州、非并州也。」宣王乃若微悟者、謂勝曰「懿年老、意荒忽、不解君言。今還為本州刺史、盛徳壮烈、好建功勲。今当与君別、自顧気力転微、後必不更会、因欲自力、設薄主人、生死共別。令師、昭兄弟結君為友、不可相舍去、副懿區區之心。」因流涕哽咽。勝亦長嘆、答曰「輒当承教、須待敕命。」勝辞出、与爽等相見、説「太傅語言錯誤、口不摂杯、指南為北。又云吾当作并州、吾答言当還為荊州、非并州也。徐徐与語、有識人時、乃知当還為荊州耳。又欲設主人祖送。不可舍去、宜須待之。」更向爽等垂淚云「太傅患不可復済、令人愴然。」

十年正月車駕朝高平陵、爽兄弟皆従〔一〕。宣王部勒兵馬、先拠武庫。遂出、屯洛水浮橋。奏爽曰「臣昔従遼東還、先帝詔陛下秦王及臣、升御牀、把臣臂、深以後事為念。臣言『二祖亦属臣以後事。為念此自陛下所見、無所憂苦。万一有不如意、臣当以死奉明詔』黄門令董箕等、才人侍疾者、皆所聞知。今大将軍爽、背棄顧命、敗乱国典、内則僭擬、外専威権、破壊諸営、尽拠禁兵、羣官要職、皆置所親。殿中宿衛歴世旧人、皆復斥出、欲置新人、以樹私計。根拠槃互、縦恣日甚。外既如此。又、以黄門張当為都監、専共交関、看察至尊、侯伺神器、離間二宮、傷害骨肉。天下洶洶、人懐危懼。陛下但為寄坐、豈得久安。此、非先帝詔陛下及臣升御牀之本意也。臣雖朽邁、敢忘枉言。昔、趙高極意、秦氏以滅。呂霍早断、漢祚永世。此乃陛下之大鑒、臣受命之時也。太尉臣済、尚書令臣孚等、皆以爽為有無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衛、奏永寧宮。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臣輒敕主者及黄門令、罷爽羲訓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車駕、敢有稽留便以軍法従事。臣輒力疾、将兵屯洛水浮橋、伺察非常〔二〕。」
〔一〕世語曰、爽兄弟先是数俱出游、桓範謂曰「総万機、典禁兵、不宜並出、若有閉城門、誰復内入者。」爽曰「誰敢爾邪。」由此不復並行。至是乃尽出也。
〔二〕世語曰、初、宣王勒兵従闕下趨武庫、当爽門、人逼車住。爽妻劉怖、出至庁事、謂帳下守督曰「公在外。今兵起、如何。」督曰「夫人勿憂。」乃上門楼、引弩注箭欲発。将孫謙在後牽止之曰「天下事未可知。」如此者三、宣王遂得過去。

爽得宣王奏事、不通。迫窘、不知所為〔一〕。大司農沛国桓範、聞兵起、不応太后召、矯詔開平昌門、抜取剣戟、略将門候、南奔爽。宣王知、曰「範画策、爽必不能用範計」範説爽、使車駕幸許昌、招外兵。爽兄弟猶豫未決。範重謂羲曰「当今日、卿門戸求貧賤、復可得乎。且、匹夫持質一人、尚欲望活。今卿与天子相随。令於天下誰敢不応者。」羲猶不能納。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説爽使早自帰罪。爽於是遣允泰詣宣王、帰罪請死、乃通宣王奏事〔二〕。遂、免爽兄弟、以侯還第〔三〕。
〔一〕干宝晋紀曰、爽留車駕宿伊水南、伐木為鹿角、発屯甲兵数千人以為衛。魏末伝曰、宣王語弟孚、陛下在外不可露宿、促送帳幔、太官食具詣行在所。
〔二〕干宝晋書曰、桓範出赴爽、宣王謂蒋済曰「智囊往矣。」済曰「範則智矣、駑馬恋棧豆、爽必不能用也。」世語曰、宣王使許允、陳泰解語爽、蒋済亦与書達宣王之旨、又使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謂爽、唯免官而已、以洛水為誓。爽信之、罷兵。魏氏春秋曰、爽既罷兵、曰「我不失作富家翁。」範哭曰「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犢耳。何図今日坐汝等族滅矣。」
〔三〕魏末伝曰、爽兄弟帰家、敕洛陽県発民八百人、使尉部囲爽第四角、角作高楼、令人在上望視爽兄弟挙動。爽計窮愁悶、持弾到後園中、楼上人便唱言「故大将軍東南行。」爽還庁事上、与兄弟共議、未知宣王意深浅、作書与宣王曰「賤子爽哀惶恐怖、無状招禍、分受屠滅、前遣家人迎糧、于今未反、数日乏匱、当煩見餉、以継旦夕。」宣王得書大驚、即答書曰「初不知乏糧、甚懐踧踖。令致米一百斛、并肉脯、塩豉、大豆。」尋送。爽兄弟不達変数、即便喜歓、自謂不死。

初、張当、私以所択才人張何等、与爽。疑其有姦収当治罪。当陳。爽与晏等陰謀反逆、並先習兵、須三月中欲発。於是収晏等、下獄。会公卿朝臣廷議、以為「春秋之義『君親無将、将而必誅』爽以支属、世蒙殊寵、親受先帝握手遺詔、託以天下。而包蔵禍心、蔑棄顧命。乃与晏颺及当等、謀図神器。範党同罪人、皆為大逆不道」於是収爽羲訓晏颺謐軌勝範当等、皆伏誅、夷三族〔一〕。嘉平中、紹功臣世。封真族孫煕、為新昌亭侯、邑三百戸、以奉真後〔二〕。
〔一〕魏略曰、鄧颺字玄茂、鄧禹後也。少得士名於京師。明帝時為尚書郎、除洛陽令、坐事免、拝中郎、又入兼中書郎。初、颺与李勝等為浮華友、及在中書、浮華事発、被斥出、遂不復用。正始初、乃出為潁川太守、転大将軍長史、遷侍中尚書。颺為人好貨、前在内職、許臧艾授以顕官、艾以父妾与颺、故京師為之語曰「以官易婦鄧玄茂。」毎所薦達、多如此比。故何晏選挙不得人、頗由颺之不公忠、遂同其罪、蓋由交友非其才。
丁謐、字彦靖。父斐、字文侯。初、斐随太祖、太祖以斐郷里、特饒愛之。斐性好貨、数請求犯法、輒得原宥。為典軍校尉、総摂内外、毎所陳説、多見従之。建安末、従太祖征呉。斐随行、自以家牛羸困、乃私易官牛、為人所白、被収送獄、奪官。其後太祖問斐曰「文侯、印綬所在。」斐亦知見戯、対曰「以易餅耳。」太祖笑、顧謂左右曰「東曹毛掾数白此家、欲令我重治、我非不知此人不清、良有以也。我之有斐、譬如人家有盜狗而善捕鼠、盜雖有小損、而完我囊貯。」遂復斐官、聴用如初。後数歳、病亡。謐少不肯交游、但博観書伝。為人沈毅、頗有才略。太和中、常住鄴、借人空屋、居其中。而諸王亦欲借之、不知謐已得、直開門入。謐望見王、交脚臥而不起、而呼其奴客曰「此何等人。促呵使去。」王怒其無礼、還具上言。明帝収謐、繋鄴獄、以其功臣子、原出。後帝聞其有父風、召拝度支郎中。曹爽宿与相親、時爽為武衛将軍、数為帝称其可大用。会帝崩、爽輔政、乃抜謐為散騎常侍、遂転尚書。謐為人外似疎略、而内多忌。其在台閣、数有所弾駮、台中患之、事不得行。又其意軽貴、多所忽略、雖与何晏、鄧颺等同位、而皆少之、唯以勢屈於爽。爽亦敬之、言無不従。故于時謗書、謂「台中有三狗、二狗崖柴不可当、一狗憑默作疽囊。」三狗、謂何、鄧、丁也。默者、爽小字也。其意言三狗皆欲嚙人、而謐尤甚也。奏使郭太后出居別宮、及遣楽安王使北詣鄴、又遣文欽令還淮南、皆謐之計。司馬宣王由是特深恨之。
畢軌、字昭先。父字子礼、建安中為典農校尉。軌以才能、少有名声。明帝在東宮時、軌在文学中。黄初末、出為長史。明帝即位、入為黄門郎、子尚公主、居処殷富。遷并州刺史。其在并州、名為驕豪。時雑虜数為暴、害吏民、軌輒出軍撃鮮卑軻比能、失利。中護軍蒋済表曰「畢軌前失、既往不咎、但恐是後難可以再。凡人材有長短、不可彊成。軌文雅志意、自為美器。今失并州、換置他州、若入居顕職、不毀其徳、於国事実善。此安危之要、唯聖恩察之。」至正始中、入為中護軍、転侍中尚書、遷司隷校尉。素与曹爽善、毎言於爽、多見従之。
李勝字公昭。父休字子朗、有智略。張魯前為鎮北将軍、休為司馬、家南鄭。時漢中有甘露降、子朗見張魯精兵数万人、有四塞之固、遂建言赤気久衰、黄家当興、欲魯挙号、魯不聴。会魯破、太祖以其勧魯内附、賜爵関内侯、署散官騎従、詣鄴。至黄初中、仕歴上党、鉅鹿二郡太守、後以年老還、拝議郎。勝少游京師、雅有才智、与曹爽善。明帝禁浮華、而人白勝堂有四窗八達、各有主名。用是被収、以其所連引者多、故得原、禁錮数歳。帝崩、曹爽輔政、勝為洛陽令。夏侯玄為征西将軍、以勝為長史。玄亦宿与勝厚。駱谷之役、議従勝出、由是司馬宣王不悦於勝。累遷滎陽太守、河南尹。勝前後所宰守、未嘗不称職、為尹歳餘、庁事前屠蘇壊、令人更治之、小材一枚激墮、正撾受符吏石虎頭、断之。後旬日、遷為荊州刺史、未及之官而敗也。
桓範字元則、世為冠族。建安末、入丞相府。延康中、為羽林左監。以有文学、与王象等典集皇覧。明帝時為中領軍尚書、遷征虜将軍、東中郎将、使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治下邳。与徐州刺史鄭岐争屋、引節欲斬岐、為岐所奏、不直、坐免還。復為兗州刺吏、怏怏不得意。又聞当転為冀州牧。是時冀州統属鎮北、而鎮北将軍呂昭才実仕進、本在範後。範謂其妻仲長曰「我寧作諸卿、向三公長跪耳、不能為呂子展屈也。」其妻曰「君前在東、坐欲擅斬徐州刺史、衆人謂君難為作下、今復羞為呂屈、是復難為作上也。」範忿其言觸実、乃以刀環撞其腹。妻時懐孕、遂墮胎死。範亦竟称疾、不赴冀州。正始中拝大司農。範前在台閣、号為暁事、及為司農、又以清省称。範嘗抄撮漢書中諸雑事、自以意斟酌之、名曰世要論。蒋済為太尉、嘗与範会社下、羣卿列坐有数人、範懐其所撰、欲以示済、謂済当虚心観之。範出其書以示左右、左右伝之示済、済不肯視、範心恨之。因論他事、乃発怒謂済曰「我祖薄徳、公輩何似邪。」済性雖彊毅、亦知範剛毅、睨而不応、各罷。範於沛郡、仕次在曹真後。于時曹爽輔政、以範郷里老宿、於九卿中特敬之、然不甚親也。及宣王起兵、閉城門、以範為暁事、乃指召之、欲使領中領軍。範欲応召、而其子諫之、以車駕在外、不如南出。範疑有頃、児又促之。範欲去而司農丞吏皆止範。範不従、乃突出至平昌城門、城門已閉。門候司蕃、故範挙吏也、範呼之、挙手中版以示之、矯曰「有詔召我、卿促開門。」蕃欲求見詔書、範呵之、言「卿非我故吏邪、何以敢爾。」乃開之。範出城、顧謂蕃曰「太傅図逆、卿従我去。」蕃徒行不能及、遂避側。範南見爽、勧爽兄弟以天子詣許昌、徴四方以自輔。爽疑、羲又無言。範自謂羲曰「事昭然、卿用読書何為邪。於今日卿等門戸倒矣。」俱不言。範又謂羲曰「卿別営近在闕南、洛陽典農治在城外、呼召如意。今詣許昌、不過中宿、許昌別庫、足相被仮。所憂当在穀食、而大司農印章在我身。」羲兄弟默然不従、中夜至五鼓、爽乃投刀于地、謂諸従駕羣臣曰「我度太傅意、亦不過欲令我兄弟向己也。我独有以不合于遠近耳。」遂進謂帝曰「陛下作詔免臣官、報皇太后令。」範知爽首免而己必坐唱義也。範乃曰「老子今茲坐卿兄弟族矣。」爽等既免、帝還宮、遂令範随従。到洛水浮橋北、望見宣王、下車叩頭而無言。宣王呼範姓曰「桓大夫何為爾邪。」車駕入宮、有詔範還復位。範詣闕拝章謝、待報。会司蕃詣鴻臚自首、具説範前臨出所道。宣王乃忿然曰「誣人以反、於法何応。」主者曰「科律、反受其罪。」乃収範於闕下。時人持範甚急、範謂部官曰「徐之、我亦義士耳。」遂送廷尉。
世語曰、初、爽夢二虎銜雷公、雷公若二升椀、放著庭中。爽悪之、以問占者、霊台丞馬訓曰「憂兵。」訓退、告其妻曰「爽将以兵亡、不出旬日。」漢晋春秋曰、安定皇甫謐以九年冬夢至洛陽、自廟出、見車騎甚衆、以物呈廟云「誅大将軍曹爽。」寤而以告其邑人、邑人曰「君欲作曹人之夢乎。朝無公孫彊如何。且爽兄弟典重兵、又権尚書事、誰敢謀之。」謐曰「爽無叔振鐸之請、苟失天機則離矣、何恃于彊。昔漢之閻顕、倚母后之尊、権国威命、可謂至重矣、閹人十九人一旦尸之、況爽兄弟乎。」世語曰、初、爽出、司馬魯芝留在府、聞有事、将営騎斫津門出赴爽。爽誅、擢為御史中丞。及爽解印綬、将出、主簿楊綜止之曰「公挟主握潅、捨此以至東巿乎。」爽不従。有司奏綜導爽反、宣王曰「各為其主也。」宥之、以為尚書郎。芝字世英、扶風人也。以後仕進至特進光禄大夫。綜字初伯、後為安東将軍司馬文王長史。臣松之案。夏侯湛為芝銘及干宝晋紀並云爽既誅、宣王即擢芝為并州刺史、以綜為安東參軍。与世語不同。
〔二〕干宝晋紀曰、蒋済以曹真之勲力、不宜絶祀、故以煕為後。済又病其言之失信于爽、発病卒。

▼巻九 何晏伝
晏、何進孫也。母尹氏、為太祖夫人。晏、長于宮省、又尚公主。少以才秀知名、好老荘言、作道徳論。及諸文賦著述、凡数十篇〔一〕。
〔一〕晏字平叔。魏略曰「太祖為司空時、納晏母并収養晏、其時秦宜禄児阿蘇亦随母在公家、並見寵如公子。蘇即朗也。蘇性謹慎、而晏無所顧憚、服飾擬於太子、故文帝特憎之、毎不呼其姓字、嘗謂之為「仮子」。晏尚主、又好色、故黄初時無所事任。及明帝立、頗為冗官。至正始初、曲合于曹爽、亦以才能、故爽用為散騎侍郎、遷侍中尚書。晏前以尚主、得賜爵為列侯、又其母在内、晏性自喜、動静粉白不去手、行歩顧影。晏為尚書、主選挙、其宿与之有旧者、多被抜擢。魏末伝曰、晏婦金郷公主、即晏同母妹。公主賢、謂其母沛王太妃曰「晏為悪日甚、将何保身。」母笑曰「汝得無妬晏邪。」俄而晏死。有一男、年五六歳、宣王遣人録之。晏母帰蔵其子王宮中、向使者搏頰、乞白活之、使者具以白宣王。宣王亦聞晏婦有先見之言、心常嘉之。且為沛王故、特原不殺。魏氏春秋曰、初、夏侯玄、何晏等名盛於時、司馬景王亦預焉。晏嘗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是也。唯幾也、故能成天下之務、司馬子元是也。惟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聞其語、未見其人。」蓋欲以神況諸己也。初、宣王使晏与治爽等獄。晏窮治党与、冀以獲宥。宣王曰「凡有八族。」晏疏丁、鄧等七姓。宣王曰「未也。」晏窮急、乃曰「豈謂晏乎。」宣王曰「是也。」乃収晏。臣松之案。魏末伝云晏取其同母妹為妻、此搢紳所不忍言、雖楚王之妻(嫂)[媦]、不是甚也已。設令此言出于旧史、猶将莫之或信、況底下之書乎。案諸王公伝、沛王出自杜夫人所生。晏母姓尹、公主若与沛王同生、焉得言与晏同母。皇甫謐列女伝曰、爽従弟文叔、妻譙郡夏侯文寧之女、名令女。文叔早死、服闋、自以年少無子、恐家必嫁己、乃断髪以為信。其後、家果欲嫁之、令女聞、即復以刀截両耳、居止常依爽。及爽被誅、曹氏尽死。令女叔父上書与曹氏絶婚、彊迎令女帰。時文寧為梁相、憐其少、執義、又曹氏無遺類、冀其意沮、迺微使人諷之。令女歎且泣曰「吾亦惟之、許之是也。」家以為信、防之少懈。令女於是窃入寝室、以刀断鼻、蒙被而臥。其母呼与語、不応、発被視之、血流満牀席。挙家驚惶、奔往視之、莫不酸鼻。或謂之曰「人生世間、如軽塵棲弱草耳、何至辛苦迺爾。且夫家夷滅已尽、守此欲誰為哉。」令女曰「聞仁者不以盛衰改節、義者不以存亡易心、曹氏前盛之時、尚欲保終、況今衰亡、何忍棄之。禽獣之行、吾豈為乎。」司馬宣王聞而嘉之、聴使乞子字養、為曹氏後、名顕于世。

▼巻九 夏侯尚伝
夏侯尚、字伯仁、淵従子也。文帝与之親友〔一〕。太祖定冀州、尚為軍司馬、将騎従征伐。後、為五官将文学。魏国初建、遷黄門侍郎。代郡胡叛、遣鄢陵侯彰、征討之、以尚參彰軍事。定代地、還。太祖崩于洛陽、尚持節奉梓宮還鄴。并録前功封平陵亭侯、拝散騎常侍、遷中領軍。文帝践阼、更封平陵郷侯、遷征南将軍、領荊州刺史、仮節都督南方諸軍事。尚奏「劉備別軍在上庸、山道険難、彼不我虞。若以奇兵潜行、出其不意、則独克之勢也」遂勒諸軍撃破上庸、平三郡九県、遷征南大将軍。孫権雖称藩、尚、益脩攻討之備。権、後果有貳心。黄初三年車駕幸宛。使尚率諸軍、与曹真共囲江陵。権将諸葛瑾、与尚軍対江。瑾渡入江中渚、而分水軍于江中。尚、夜多持油船、将歩騎万餘人。於下流潜渡、攻瑾諸軍、夾江焼其舟船、水陸並攻破之。城未抜、会大疫、詔敕尚引諸軍還。益封六百戸、并前千九百戸、仮鉞、進為牧。荊州残荒、外接蛮夷、而与呉阻漢水為境、旧民多居江南。尚、自上庸通道。西行七百餘里、山民蛮夷多服従者、五六年間、降附数千家。五年徙封昌陵郷侯。尚有愛妾嬖幸、寵奪適室。適室、曹氏女也、故文帝遣人絞殺之。尚悲感、発病恍惚。既葬埋妾、不勝思見、復出視之。文帝聞而恚之曰「杜襲之軽薄尚、良有以也」然以旧臣、恩寵不衰。六年尚疾篤、還京都、帝数臨幸、執手涕泣。尚薨、諡曰悼侯〔二〕。子玄、嗣。又分尚戸三百、賜尚弟子奉、爵関内侯。
〔一〕魏書曰、尚有籌画智略、文帝器之、与為布衣之交。
〔二〕魏書載詔曰「尚自少侍従、尽誠竭節、雖云異姓、其猶骨肉、是以入為腹心、出当爪牙。智略深敏、謀謨過人、不幸早殞、命也奈何。贈征南大将軍、昌陵侯印綬。」

▼巻九 夏侯玄伝
玄、字太初。少知名、弱冠為散騎黄門侍郎。嘗進見、与皇后弟毛曾、並坐。玄恥之、不悦形之於色。明帝恨之、左遷為羽林監。正始初、曹爽輔政。玄、爽之姑子也、累遷散騎常侍、中護軍〔一〕。太傅司馬宣王問以時事、玄議以為「夫官才用人、国之柄也。故、銓衡専於台閣、上之分也。孝行存乎閭巷、優劣任之郷人、下之叙也。夫欲清教審選、在明其分叙、不使相渉而已。何者。上過其分、則恐所由之不本而干勢馳騖之路開。下踰其叙、則恐天爵之外通而機権之門多矣。夫天爵下通、是庶人議柄也。機権多門、是紛乱之原也。自州郡中正品度、官才之来、有年載矣。緬緬紛紛、未聞整斉。豈非分叙參錯各失其要之所由哉。若令中正但考行倫輩、倫輩当行均、斯可官矣。何者。夫孝行著於家門、豈不忠恪於在官乎。仁恕称於九族、豈不達於為政乎。義断行於郷党、豈不堪於事任乎。三者之類、取於中正、雖不処其官名、斯任官可知矣。行有大小、比有高下、則所任之流、亦渙然明別矣。奚必使中正干銓衡之機於下、而執機柄者有所委仗於上、上下交侵、以生紛錯哉。且台閣臨下、考功校否、衆職之属、各有官長、旦夕相考、莫究於此。閭閻之議、以意裁処、而使匠宰失位、衆人駆駭、欲風俗清静、其可得乎。天台県遠、衆所絶意。所得至者、更在側近、孰不脩飾以要所求。所求有路、則脩己家門者、已不如自達于郷党矣。自達郷党者、已不如自求之於州邦矣。苟開之有路、而患其飾真離本、雖復厳責中正、督以刑罰、猶無益也。豈若使各帥其分、官長則各以其属能否献之台閣、台閣則拠官長能否之第、參以郷閭徳行之次、擬其倫比、勿使偏頗。中正則唯考其行迹、別其高下、審定輩類、勿使升降。台閣総之、如其所簡、或有參錯、則其責負自在有司。官長所第、中正輩擬、比随次率而用之、如其不称、責負在外。然則内外相參、得失有所、互相形検、孰能相飾。斯則人心定而事理得、庶可以静風俗而審官才矣。」又以為「古之建官、所以済育羣生、統理民物也、故為之君長以司牧之。司牧之主、欲一而専、一則官任定而上下安、専則職業脩而事不煩。夫事簡業脩、上下相安而不治者、未之有也。先王建万国、雖其詳未可得而究、然分疆画界、各守土境、則非重累羈絆之体也。下考殷周五等之叙、徒有小大貴賤之差、亦無君官臣民而有二統互相牽制者也。夫官統不一、則職業不脩。職業不脩、則事何得而簡。事之不簡、則民何得而静。民之不静、則邪悪並興、而姦偽滋長矣。先王達其如此、故専其職司而一其統業。始自秦世、不師聖道、私以御職、姦以待下。懼宰官之不脩、立監牧以董之、畏督監之容曲、設司察以糾之。宰牧相累、監察相司、人懐異心、上下殊務。漢承其緒、莫能匡改。魏室之隆、日不暇及、五等之典、雖難卒復、可麤立儀準以一治制。今之長吏、皆君吏民、横重以郡守、累以刺史。若郡所摂、唯在大較、則与州同、無為再重。宜省郡守、但任刺史。刺史職存則監察不廃、郡吏万数、還親農業、以省煩費、豊財殖穀、一也。大県之才、皆堪郡守、是非之訟、毎生意異、順従則安、直己則争。夫和羹之美、在於合異、上下之益、在能相済、順従乃安、此琴瑟一声也、蕩而除之、則官省事簡、二也。又幹郡之吏、職監諸県、営護党親、郷邑旧故、如有不副、而因公掣頓、民之困弊、咎生于此、若皆并合、則乱原自塞、三也。今承衰弊、民人彫莈、賢才鮮少、任事者寡、郡県良吏、往往非一、郡受県成、其劇在下、而吏之上選郡当先足、此為親民之吏、専得底下、吏者民命、而常頑鄙、今如并之、吏多選清良者造職、大化宣流、民物獲寧、四也。制使万戸之県、名之郡守、五千以上、名之都尉、千戸以下、令長如故、自長以上、考課遷用、転以能升、所牧亦増、此進才効功之叙也、若経制一定、則官才有次、治功斉明、五也。若省郡守、県皆径達、事不擁隔、官無留滞、三代之風、雖未可必、簡一之化、庶幾可致、便民省費、在於此矣。」又以為「文質之更用、猶四時之迭興也、王者体天理物、必因弊而済通之、時弥質則文之以礼、時泰侈則救之以質。今承百王之末、秦漢餘流、世俗弥文、宜大改之以易民望。今科制自公、列侯以下、位従大将軍以上、皆得服綾錦羅綺紈素金銀餙鏤之物、自是以下、雑綵之服、通于賤人、雖上下等級、各示有差、然朝臣之制、已得侔至尊矣、玄黄之采、已得通於下矣。欲使市不鬻華麗之色、商不通難得之貨、工不作彫刻之物、不可得也。是故宜大理其本、準度古法、文質之宜、取其中則、以為礼度。車輿服章、皆従質樸、禁除末俗華麗之事、使幹朝之家、有位之室、不復有錦綺之飾、無兼采之服、纖巧之物、自上以下、至于樸素之差、示有等級而已、勿使過一二之覚。若夫功徳之賜、上恩所特加、皆表之有司、然後服用之。夫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樸素之教興於本朝、則弥侈之心自消於下矣。」宣王報書曰「審官択人、除重官、改服制、皆大善。礼郷閭本行、朝廷考事、大指如所示。而中間一相承習、卒不能改。秦時無刺史、但有郡守長吏。漢家雖有刺史、奉六條而已、故刺史称伝車、其吏言従事、居無常治、吏不成臣、其後転更為官司耳。昔賈誼亦患服制、漢文雖身服弋綈、猶不能使上下如意。恐此三事、当待賢能然後了耳」玄又書曰「漢文雖身衣弋綈、而不革正法度、内外有僭擬之服、寵臣受無限之賜、由是観之、似指立在身之名、非篤斉治制之意也。今公侯命世作宰、追蹤上古、将隆至治、抑末正本、若制定於上、則化行於衆矣。夫当宜改之時、留殷勤之心、令発之日、下之応也猶響尋声耳、猶垂謙謙、曰『待賢能』此伊周不正殷姫之典也。窃未喻焉。」
〔一〕世語曰、玄世名知人、為中護軍、抜用武官、參戟牙門、無非俊傑、多牧州典郡。立法垂教、于今皆為後式。

頃之、為征西将軍、仮節都督雍涼州諸軍事〔一〕。与曹爽共興駱谷之役、時人譏之。爽誅、徴玄為大鴻臚、数年徙太常。玄以爽抑絀、内不得意。中書令李豊、雖宿為大将軍司馬景王所親待、然私心在玄。遂結皇后父光禄大夫張緝、謀欲以玄輔政。豊、既内握権柄、子尚公主、又与緝俱馮翊人。故緝、信之。豊陰令弟兗州刺史翼、求入朝、欲使将兵入并力起。会翼求朝、不聴。嘉平六年二月当拝貴人、豊等欲因御臨軒諸門有陛兵、誅大将軍以玄代之、以緝為驃騎将軍。豊密語黄門監蘇鑠、永寧署令楽敦、穴従僕射劉賢等、曰「卿諸人居内、多有不法。大将軍、厳毅、累以為言。張当、可以為誡。」鑠等皆許以従命〔二〕。大将軍微聞其謀、請豊相見。豊不知而往、即殺之〔三〕。事下有司、収玄緝鑠敦賢等、送廷尉〔四〕。廷尉鍾毓、奏「豊等謀迫脅至尊、擅誅冢宰。大逆無道、請論如法」於是会公卿朝臣廷尉議、咸以為「豊等各受殊寵、典綜機密。緝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備世臣。並居列位、而包蔵禍心。搆図凶逆、交関閹豎、授以姦計。畏憚天威、不敢顕謀。乃欲要君脅上、肆其詐虐、謀誅良輔、擅相建立。将以傾覆京室、顛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律、報毓施行」詔書「斉長公主、先帝遺愛。原其三子死命」於是、豊玄緝敦賢等、皆夷三族〔五〕。其餘親属、徙楽浪郡。玄、格量弘済。臨斬東巿、顔色不変、挙動自若。時年四十六〔六〕。正元中、紹功臣世。封尚従孫本、為昌陵亭侯、邑三百戸。以奉尚後。
〔一〕魏略曰、玄既遷、司馬景王代為護軍。護軍総統諸将、任主武官選挙、前後当此官者、不能止貨賂。故蒋済為護軍時、有謡言「欲求牙門、当得千匹。百人督、五百匹」。宣王与済善、間以問済、済無以解之、因戯曰「洛中市買、一銭不足則不行。」遂相対歓笑。玄代済、故不能止絶人事。及景王之代玄、整頓法令、人莫犯者。
〔二〕魏書曰、玄素貴、以爽故廃黜、居常怏怏不得意。中書令李豊与玄及后父光禄大夫張緝陰謀為乱、緝与豊同郡、傾巧人也、以東莞太守召、為后家、亦不得意、故皆同謀。初、豊自以身処機密、息韜又以列侯給事中、尚斉長公主、有内外之重、心不自安。密謂韜曰「玄既為海内重人、加以当大任、年時方壮而永見廃、又親曹爽外弟、於大将軍有嫌。吾得玄書、深以為憂。緝有才用、棄兵馬大郡、還坐家巷。各不得志、欲使汝以密計告之。」緝嘗病創臥、豊遣韜省病、韜屏人語緝曰「韜尚公主、父子在機近、大将軍秉事、常恐不見明信、太常亦懐深憂。君侯雖有后父之尊、安危未可知、皆与韜家同慮者也、韜父欲与君侯謀之。」緝默然良久曰「同舟之難、吾焉所逃。此大事、不捷即禍及宗族。」韜於是往報豊。密語黄門監蘇鑠等、蘇鑠等答豊「惟君侯計。」豊言曰「今拝貴人、諸営兵皆屯門。陛下臨軒、因此便共迫脅、将羣寮人兵、就誅大将軍。卿等当共密白此意。」鑠等曰「陛下儻不従人、奈何。」豊等曰「事有権宜、臨時若不信聴、便当劫将去耳。那得不従。」鑠等許諾。豊曰「此族滅事、卿等密之。事成、卿等皆当封侯常侍也。」豊復密以告玄、緝。緝遣子邈与豊相結、同謀起事。
世語曰、豊遣子韜以謀報玄、玄曰「宜詳之耳」、而不以告也。
〔三〕世語曰、大将軍聞豊謀、舍人王羕請以命請豊。「豊若無備、情屈勢迫、必来、若不来、羕一人足以制之。若知謀泄、以衆挟輪、長戟自衛、径入雲龍門、挟天子登淩雲台、台上有三千人仗、鳴鼓会衆、如此、羕所不及也」。大将軍乃遣羕以車迎之。豊見劫迫、随羕而至。魏氏春秋曰、大将軍責豊、豊知禍及、遂正色曰「卿父子懐姦、将傾社稷、惜吾力劣、不能相禽滅耳。」大将軍怒、使勇士以刀環築豊腰、殺之。魏略曰、豊字安国、故衛尉李義子也。黄初中、以父任召随軍。始為白衣時、年十七八、在鄴下名為清白、識別人物、海内翕然、莫不注意。後随軍在許昌、声称日隆。其父不願其然、遂令閉門、敕使断客。初、明帝在東宮、豊在文学中。及即尊位、得呉降人、問「江東聞中国名士為誰」。降人云「聞有李安国者是。」時豊為黄門郎、明帝問左右安国所在、左右以豊対。帝曰「豊名乃被于呉越邪。」後転騎都尉、給事中。帝崩後、為永寧太僕、以名過其実、能用少也。正始中、遷侍中尚書僕射。豊在台省、常多託疾、時台制、疾満百日当解禄、豊疾未満数十日、輒暫起、已復臥、如是数歳。初、豊子韜以選尚公主、豊雖外辞之、内不甚憚也。豊弟翼及偉、仕数歳間、並歴郡守。豊嘗於人中顕誡二弟、言当用栄位為[□]。及司馬宣王久病、偉為二千石、荒于酒、乱新平、扶風二郡而豊不召、衆人以為恃寵。曹爽専政、豊依違二公間、無有適莫、故于時有謗書曰「曹爽之勢熱如湯、太傅父子冷如漿、李豊兄弟如游光。」其意以為豊雖外示清淨、而内図事、有似於游光也。及宣王奏誅爽、住車闕下、与豊相聞、豊怖、遽気索、足委地不能起。至嘉平四年宣王終後、中書令缺、大将軍諮問朝臣「誰可補者。」或指向豊。豊雖知此非顕選、而自以連婚国家、思附至尊、因伏不辞、遂奏用之。豊為中書二歳、帝比毎独召与語、不知所説。景王知其議己、請豊、豊不以実告、乃殺之。其事秘。豊前後仕歴二朝、不以家計為意、仰俸廩而已。韜雖尚公主、豊常約敕不得有所侵取、時得賜銭帛、輒以外施親族。及得賜宮人、多与子弟、而豊皆以与諸外甥。及死後、有司籍其家、家無餘積。魏氏春秋曰、夜送豊尸付廷尉、廷尉鍾毓不受、曰「非法官所治也。」以其状告、且敕之、乃受。帝怒、将問豊死意、太后懼、呼帝入、乃止。遣使収翼。世語曰、翼後妻、散騎常侍荀廙姊、謂翼曰「中書事発、可及書未至赴呉、何為坐取死亡。左右可共同赴水火者誰。」翼思未答、妻曰「君在大州、不知可与同死生者、去亦不免。」翼曰「二児小、吾不去。今但従坐、身死、二児必免。」果如翼言。翼子斌、楊駿外甥也。晋恵帝初、為河南尹、与駿俱死、見晋書。
〔四〕世語曰、玄至廷尉、不肯下辞。廷尉鍾毓自臨治玄。玄正色責毓曰「吾当何辞。卿為令史責人也、卿便為吾作。」毓以其名士、節高不可屈、而獄当竟、夜為作辞、令与事相附、流涕以示玄。玄視、頷之而已。毓弟会、年少於玄、玄不与交、是日於毓坐狎玄、玄不受。孫盛雑語曰、玄在囹圄、会因欲狎而友玄、玄正色曰「鍾君何相偪如此也。」
〔五〕魏書曰、豊子韜、以尚主、賜死獄中。
〔六〕魏略曰、玄自従西還、不交人事、不蓄華妍。魏氏春秋曰、初、夏侯霸将奔蜀、呼玄欲与之俱。玄曰「吾豈苟存自客於寇虜乎。」遂還京師。太傅薨、許允謂玄曰「無復憂矣。」玄歎曰「士宗、卿何不見事乎。此人猶能以通家年少遇我、子元、子上不吾容也。」玄嘗著楽毅、張良及本無肉刑論、辞旨通遠、咸伝于世。玄之執也、衛将軍司馬文王流涕請之、大将軍曰「卿忘会趙司空葬乎。」先是、司空趙儼薨、大将軍兄弟会葬、賓客以百数、玄時後至、衆賓客咸越席而迎、大将軍由是悪之。臣松之案。曹爽以正始五年伐蜀、時玄已為関中都督、至十年、爽誅滅後、方還洛耳。案少帝紀、司空趙儼以六年亡、玄則無由得会儼葬、若云玄入朝、紀、伝又無其事。斯近妄不実。

初、中領軍高陽許允、与豊玄、親善。先是、有詐作尺一詔書、以玄為大将軍、允為太尉、共録尚書事。有何人、天未明乗馬、以詔版付允門吏。曰「有詔」因便馳走。允、即投書焼之、不以開呈司馬景王。後豊等事覚、徙允為鎮北将軍、仮節督河北諸軍事。未発、以放散官物、収付廷尉。徙楽浪、道死〔一〕。
〔一〕魏略曰、允字士宗、世冠族。父拠、仕歴典農校尉、郡守。允少与同郡崔賛俱発名於冀州、召入軍。明帝時為尚書選曹郎、与陳国袁侃対、同坐職事、皆収送獄、詔旨厳切、当有死者、正直者為重。允謂侃曰「卿、功臣之子、法応八議、不憂死也。」侃知其指、乃為受重。允刑竟復吏、出為郡守、稍遷為侍中尚書中領軍。允聞李豊等被収、欲往見大将軍、已出門、回遑不定、中道還取袴、豊等已収訖。大将軍聞允前遽、怪之曰「我自収豊等、不知士大夫何為怱怱乎。」是時朝臣遽者多耳、而衆人咸以為意在允也。会鎮北将軍劉静卒、朝廷以允代静。已受節伝、出止外舍。大将軍与允書曰「鎮北雖少事、而都典一方、念足下震華鼓、建朱節、歴本州、此所謂著繡昼行也。」允心甚悦、与台中相聞、欲易其鼓吹旌旗。其兄子素頗聞衆人説允前見嫌意、戒允「但当趣耳、用是為邪」。允曰「卿俗士不解、我以栄国耳、故求之。」帝以允当出、乃詔会羣臣、羣臣皆集、帝特引允以自近。允前為侍中、顧当与帝別、涕泣歔欷。会訖、罷出、詔促允令去。会有司奏允前擅以厨銭穀乞諸俳及其官属、故遂収送廷尉、考問竟、(故)減死徙辺。允以嘉平六年秋徙、妻子不得自随、行道未到、以其年冬死。
魏氏春秋曰、允為吏部郎、選郡守。明帝疑其所用非次、召入、将加罪。允妻阮氏跣出、謂曰「明主可以理奪、難以情求。」允頷之而入。帝怒詰之、允対曰「某郡太守雖限満文書先至、年限在後、[某守雖後]、日限在前。」帝前取事視之、乃釈遣出。望其衣敗、曰「清吏也。」賜之。允之出為鎮北也、喜謂其妻曰「吾知免矣。」妻曰「禍見於此、何免之有。」允善相印、将拝、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雖始成而已被辱。」問送印者、果懐之而墜于廁。相印書曰「相印法本出陳長文、長文以語韋仲将、印工楊利従仲将受法、以語許士宗。利以法術占吉凶、十可中八九。仲将問長文『従誰得法』。長文曰、『本出漢世、有相印、相笏経、又有鷹経、牛経、馬経。印工宗養以法語程申伯、是故有一十二家相法伝于世。』」允妻阮氏賢明而醜、允始見愕然、交礼畢、無復入意。妻遣婢覘之、云「有客姓桓」、妻曰「是必桓範、将勧使入也。」既而範果勧之。允入、須臾便起、妻捉裾留之。允顧謂婦曰「婦有四徳、卿有其幾。」婦曰「新婦所乏唯容。士有百行、君有其幾。」許曰「皆備。」婦曰「士有百行、以徳為首、君好色不好徳、何謂皆備。」允有慚色、知其非凡、遂雅相親重。生二子、奇、猛、少有令聞。允後為景王所誅、門生走入告其婦、婦正在機、神色不変、曰「早知爾耳。」門生欲蔵其子、婦曰「無預諸児事。」後移居墓所、景王遣鍾会看之、若才芸徳能及父、当収。児以語母、母答「汝等雖佳、才具不多、率胸懐与会語、便自無憂、不須極哀、会止便止。又可多少問朝事。」児従之。会反命、具以状対、卒免其禍、皆母之教也。雖会之識鑒、而輸賢婦之智也。果慶及後嗣、追封子孫而已。世語曰、允二子。奇字子泰、猛字子豹、並有治理才学。晋元康中、奇為司隷校尉、猛幽州刺史。傅暢晋諸公賛曰、猛礼楽儒雅、当時最優。奇子遐、字思祖、以清尚称、位至侍中。猛子式、字儀祖、有才幹、至濮陽内史、平原太守。

▼巻九 王経伝
清河王経、亦与允俱称冀州名士。甘露中、為尚書、坐高貴郷公事誅。始経為郡守、経母謂経曰「汝、田家子、今仕至二千石。物太過、不祥。可以止矣」経不能従。歴二州刺史、司隷校尉、終以致敗〔一〕。允友人同郡崔賛、亦嘗以処世太盛、戒允云〔二〕。
〔一〕世語曰、経字(彦偉)[彦緯]、初為江夏太守。大将軍曹爽附絹二十匹令交市于呉、経不発書、棄官帰。母問帰状、経以実対。母以経典兵馬而擅去、対送吏杖経五十、爽聞、不復罪。経為司隷校尉、辟河内向雄為都官従事、王業之出、不申経(竟)[意]以及難。経刑於東市、雄哭之、感動一市。刑及経母、雍州故吏皇甫晏以家財収葬焉。漢晋春秋曰、経被収、辞母。母顔色不変、笑而応曰「人誰不死。往所以不止汝者、恐不得其所也。以此并命、何恨之有哉。」晋武帝太始元年詔曰「故尚書王経、雖身陥法辟、然守志可嘉。門戸堙没、意常愍之、其賜経孫郎中。」
〔二〕荀綽冀州記曰、賛子洪、字良伯、清恪有匪躬之志、為晋吏部尚書、大司農。

評曰、夏侯曹氏、世為婚姻。故惇、淵、仁、洪、休、尚、真等並以親、旧肺腑。貴重于時、左右勲業、咸有効労。爽、徳薄位尊、沈溺盈溢。此、固大易所著、道家所忌也。玄、以規格局度、世称其名。然与曹爽、中外繾綣。栄位如斯、曾未聞匡弼其非、援致良才。挙茲以論、焉能免之乎。

◆巻十
▼巻十 荀彧伝
荀彧、字文若、潁川潁陰人也。祖父淑、字季和、朗陵令。当漢順桓之間、知名当世。有子八人号曰八龍。彧父緄、済南相。叔父爽、司空〔一〕。
〔一〕続漢書曰、淑有高才、王暢、李膺皆以為師、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張璠漢紀曰、淑博学有高行、与李固、李膺同志友善、抜李昭於小吏、友黄叔度于幼童、以賢良方正徴、対策譏切梁氏、出補朗陵侯相、卒官。八子。倹、緄、靖、燾、詵、爽、粛、旉。音敷。爽字慈明、幼好学、年十二、通春秋、論語、躭思経典、不応徴命、積十数年。董卓秉政、復徴爽、爽欲遁去、吏持之急。詔下郡、即拝平原相。行至苑陵、又追拝光禄勲。視事三日、策拝司空。爽起自布衣、九十五日而至三公。淑旧居西豪里、県令苑康曰昔高陽氏有才子八人、署其里為高陽里。靖字叔慈、亦有至徳、名幾亜爽、隠居終身。皇甫謐逸士伝。或問許子将、靖与爽孰賢。子将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潤。」

彧、年少時、南陽何顒異之曰「王佐才也〔一〕」永漢元年挙孝廉、拝守宮令。董卓之乱、求出補吏、除亢父令。遂棄官帰、謂父老曰「潁川、四戦之地也。天下有変、常為兵衝。宜亟去之、無久留」郷人多懐土、猶豫。会冀州牧同郡韓馥、遣騎迎立。莫有随者、彧独将宗族至冀州。而袁紹已奪馥位、待彧以上賓之礼。彧弟諶及同郡辛評郭図、皆為紹所任。彧度紹、終不能成大事。時太祖為奮武将軍、在東郡。初平二年彧去紹従太祖。太祖大悦曰「吾之子房也」以為司馬、時年二十九。是時、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問彧、彧曰「卓暴虐已甚、必以乱終、無能為也」卓、遣李傕等出関東、所過虜略、至潁川陳留、而還。郷人留者多見殺略。明年太祖領兗州牧、後為鎮東将軍、彧常以司馬従。興平元年太祖征陶謙、任彧留事。会張邈陳宮以兗州反、潜迎呂布。布既至、邈乃使劉翊告彧曰「呂将軍来助曹使君撃陶謙。宜亟供其軍食」衆疑惑。彧、知邈為乱、即勒兵設備、馳召東郡太守夏侯惇。而兗州諸城皆応布矣。時太祖悉軍攻謙、留守兵少。而督将大吏多与邈宮通謀。惇至、其夜誅謀叛者数十人、衆乃定。豫州刺史郭貢、帥衆数万、来至城下。或言、与呂布同謀、衆甚懼。貢、求見彧。彧将往、惇等曰「君、一州鎮也。往必危、不可」彧曰「貢与邈等、分、非素結也。今来速、計必未定。及其未定、説之、縦不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計」貢、見彧無懼意、謂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又与程昱計、使説范東阿。卒全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自徐州還、撃布濮陽、布東走。二年夏太祖軍乗氏、大饑。人相食。
〔一〕典略曰、中常侍唐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公明不娶、転以与彧。父緄慕衡勢、為彧娶之。彧為論者所譏。臣松之案。漢紀云唐衡以桓帝延熹七年死、計彧于時年始二歳、則彧婚之日、衡之没久矣。慕勢之言為不然也。臣松之又以為緄八龍之一、必非苟得者也、将有逼而然、何云慕勢哉。昔鄭忽以違斉致譏、雋生以拒霍見美、致譏在於失援、見美嘉其慮遠、並無交至之害、故得各全其志耳。至於閹豎用事、四海屏気。左悺、唐衡、殺生在口。故于時諺云「左迴天、唐独坐」、言威権莫二也。順之則六親以安、忤違則大禍立至。斯誠以存易亡、蒙恥期全之日。昔蒋詡姻于王氏、無損清高之操、緄之此婚、庸何傷乎。

陶謙死。太祖欲遂取徐州、還乃定布。彧曰「昔高祖保関中、光武拠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足以勝敵、退足以堅守。故雖有困敗、而終済大業。将軍本以兗州、首事。平山東之難、百姓無不帰心、悦服。且河済天下之要地也。今雖残壊、猶易以自保。是亦将軍之関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蘭。若分兵東撃陳宮、宮必不敢西顧。以其間、勒兵収熟麦、約食畜穀。一挙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後南結揚州、共討袁術、以臨淮泗。若舍布而東、多留兵則不足用、少留兵則民皆保城不得樵採。布乗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衛、可全、其餘非己之有。是、無兗州也。若徐州不定、将軍当安所帰乎。且陶謙雖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懲往年之敗、将懼而結親相為表裏。今東方皆以収麦、必堅壁清野、以待将軍。将軍攻之不抜、略之無獲。不出十日、則十万之衆未戦而自困耳〔一〕。前討徐州、威罰実行〔二〕。其子弟念父兄之恥、必人自為守無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棄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権一時之勢、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願将軍熟慮之」太祖乃止、大収麦。復与布戦、分兵平諸県、布敗走。兗州遂平。
〔一〕臣松之以為于時徐州未平、兗州又叛、而云十万之衆、雖是抑抗之言、要非寡弱之称。益知官渡之役、不得云兵不満万也。
〔二〕曹瞞伝云。自京師遭董卓之乱、人民流移東出、多依彭城間。遇太祖至、坑殺男女数万口於泗水、水為不流。陶謙帥其衆軍武原、太祖不得進。引軍従泗南攻取慮、睢陵、夏丘諸県、皆屠之。雞犬亦尽、墟邑無復行人。

建安元年太祖撃破黄巾。漢献帝、自河東還洛陽。太祖議奉迎都許。或以「山東未平。韓暹楊奉、新将天子到洛陽。北連張楊。未可卒制」彧勧太祖曰「昔高祖東伐、為義帝縞素、而天下帰心。自天子播越、将軍首唱義兵。徒以山東擾乱、未能遠赴関右。然猶分遣将帥、蒙険通使。雖禦難于外、乃心無不在王室。是、将軍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車駕旋軫、義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増哀。誠因此時、奉主上以従民望、大順也。秉至公以服雄傑、大略也。扶弘義以致英俊、大徳也。天下雖有逆節、必不能為累、明矣。韓暹楊奉、其敢為害。若不時定、四方生心、後雖慮之、無及」太祖遂至洛陽、奉迎天子都許。天子拝太祖大将軍、進彧為漢侍中、守尚書令。常居中、持重〔一〕。太祖、雖征伐在外、軍国事皆与彧籌焉〔二〕。太祖問彧「誰能代卿為我謀者。」彧言「荀攸、鍾繇」先是、彧言策謀士進戯志才。志才卒、又進郭嘉。太祖以彧、為知人。諸所進達、皆称職。唯、厳象為揚州、韋康為涼州、後敗亡〔三〕。
〔一〕典略曰、彧折節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閣、不以私欲撓意。彧有羣従一人、才行実薄、或謂彧「以君当事、不可不以某為議郎邪。」彧笑曰「官者所以表才也、若如来言、衆人其謂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類此。
〔二〕典略曰、彧為人偉美。又平原禰衡伝曰、衡字正平、建安初、自荊州北游許都、恃才傲逸、臧否過差、見不如己者不与語、人皆以是憎之。唯少府孔融高貴其才、上書薦之曰「淑質貞亮、英才卓犖。初渉芸文、升堂覩奧。目所一見、輒誦於口、耳所暫聞、不忘於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弘羊心計、安世默識、以衡準之、誠不足怪。」衡時年二十四。是時許都雖新建、尚饒人士。衡嘗書一刺懐之、字漫滅而無所適。或問之曰「何不従陳長文、司馬伯達乎。」衡曰「卿欲使我従屠沽児輩也。」又問曰「当今許中、誰最可者。」衡曰「大児有孔文挙、小児有楊徳祖。」又問「曹公、荀令君、趙盪寇皆足蓋世乎。」衡称曹公不甚多。又見荀有儀容、趙有腹尺、因答曰「文若可借面弔喪、稚長可使監厨請客。」其意以為荀但有貌、趙健啖肉也。於是衆人皆切歯。衡知衆不悦、将南還荊州。裝束臨発、衆人為祖道、先設供帳於城南、自共相誡曰「衡数不遜、今因其後到、以不起報之。」及衡至、衆人皆坐不起、衡乃号咷大哭。衆人問其故、衡曰「行屍柩之間、能不悲乎。」衡南見劉表、表甚礼之。将軍黄祖屯夏口、祖子射与衡善、随到夏口。祖嘉其才、毎在坐、席有異賓、介使与衡談。後衡驕蹇、答祖言徘優饒言、祖以為罵己也、大怒、顧伍伯捉頭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殺之。臣松之以本伝不称彧容貌、故載典略与衡伝以見之。又潘勗為彧碑文、称彧「瓌姿奇表」。張衡文士伝曰、孔融数薦衡于太祖、欲与相見、而衡疾悪之、意常憤懣。因狂疾不肯往、而数有言論。太祖聞其名、図欲辱之、乃録為鼓(吏)[史]。後至八月朝、大宴、賓客並会。時鼓(吏)[史]撃鼓過、皆当脱其故服、易着新衣。次衡、衡撃為漁陽參撾、容態不常、音節殊妙。坐上賓客聴之、莫不慷慨。過不易衣、吏呵之、衡乃当太祖前、以次脱衣、裸身而立、徐徐乃著褌帽畢、復撃鼓參撾、而顔色不怍。太祖大笑、告四坐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至今有漁陽參撾、自衡造也。融深責数衡、并宣太祖意、欲令与太祖相見。衡許之、曰「当為卿往。」至十月朝、融先見太祖、説「衡欲求見」。至日晏、衡著布単衣、(疏巾)[綀布]履、坐太祖営門外、以杖捶地、数罵太祖。太祖敕外廄急具精馬三匹、并騎二人、謂融曰「禰衡豎子、乃敢爾。孤殺之無異於雀鼠、顧此人素有虚名、遠近所聞、今日殺之、人将謂孤不能容。今送与劉表、視卒当何如。」乃令騎以衡置馬上、両騎扶送至南陽。傅子曰、衡辯于言而剋于論、見荊州牧劉表日、所以自結于表者甚至、表悦之以為上賓。衡称表之美盈口、而論表左右不廃繩墨。於是左右因形而譖之、曰「衡称将軍之仁、西伯不過也、唯以為不能断。終不済者、必由此也。」是言実指表智短、而非衡所言也。表不詳察、遂疏衡而逐之。衡以交絶于劉表、智窮于黄祖、身死名滅、為天下笑者、譖之者有形也。
〔三〕三輔決録[注]曰、象字文則、京兆人。少聡博、有胆智。以督軍御史中丞詣揚州討袁術、会術病卒、因以為揚州刺史。建安五年、為孫策廬江太守李術所殺、時年三十八。象同郡趙岐作三輔決録、恐時人不尽其意、故隠其書、唯以示象。康字元将、亦京兆人。孔融与康父端書曰「前日元将来、淵才亮茂、雅度弘毅、偉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懿性貞実、文敏篤誠、保家之主也。不意雙珠、近出老蚌、甚珍貴之。」端従涼州牧徴為太僕、康代為涼州刺史、時人栄之。後為馬超所囲、堅守歴時、救軍不至、遂為超所殺。仲将名誕、見劉邵伝。

自太祖之迎天子也、袁紹内懐不服。紹既并河朔、天下畏其彊。太祖方東憂呂布、南拒張繡、而繡敗太祖軍於宛。紹益驕、与太祖書、其辞悖慢。太祖大怒、出入動静変於常。衆皆謂以失利於張繡故也。鍾繇以問彧、彧曰「公之聡明、必不追咎往事。殆有他慮」則見太祖問之、太祖乃以紹書示彧、曰「今将討不義。而力不敵、何如。」彧曰「古之成敗者、誠有其才、雖弱必彊。苟非其人、雖彊易弱。劉項之存亡、足以観矣。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紹爾。紹、貌外寛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達不拘、唯才所宜。此、度勝也。紹、遅重少決、失在後機。公、能断大事、応変無方。此、謀勝也。紹、御軍寛緩、法令不立、士卒雖衆、其実難用。公、法令既明、賞罰必行、士卒雖寡、皆争致死。此、武勝也。紹、憑世資、従容飾智、以収名誉、故、士之寡能好問者多帰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誠心不為虚美、行己謹倹、而与有功者無所恡惜、故天下忠正効実之士咸願為用。此、徳勝也。夫以四勝、輔天子、扶義征伐、誰敢不従。紹之彊、其何能為。」太祖悦。彧曰「不先取呂布、河北亦未易図也」太祖曰「然。吾所惑者、又恐紹侵擾関中、乱羌胡、南誘蜀漢。是我独以兗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為将奈何。」彧曰「関中将帥以十数、莫能相一。唯韓遂馬超最彊。彼、見山東方争、必各擁衆自保。今若撫以恩徳遣使連和、相持雖不能久安、比公安定山東、足以不動。鍾繇、可属以西事。則公無憂矣。」
三年、太祖既破張繡、東禽呂布、定徐州。遂与袁紹相拒。孔融謂彧曰「紹地広兵彊。田豊許攸、智計之士也、為之謀。審配逢紀、尽忠之臣也、任其事。顔良文醜、勇冠三軍、統其兵。殆難克乎」彧曰「紹兵、雖多而法不整。田豊、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治。審配、専而無謀。逢紀、果而自用。此二人、留知後事。若攸家犯其法、必不能縦也。不縦、攸必為変。顔良文醜、一夫之勇耳、可一戦而禽也」五年、与紹連戦。太祖保官渡、紹囲之。太祖軍糧方尽、書与彧、議欲還許以引紹。彧曰「今軍食雖少、未若楚漢在滎陽成皋間也。是時、劉項莫肯先退。先退者、勢屈也。公、以十分居一之衆、画地而守之。扼其喉而不得進、已半年矣。情見勢竭、必将有変。此、用奇之時、不可失也」太祖乃住。遂以奇兵襲紹別屯、斬其将淳于瓊等。紹退走。審配、以許攸家不法、収其妻子。攸、怒叛紹。顔良文醜、臨陣授首。田豊、以諫見誅。皆如彧所策。

六年太祖、就穀東平之安民。糧少、不足与河北相支。欲因紹新破、以其間、撃討劉表。彧曰「今紹敗、其衆離心。宜乗其困、遂定之。而背兗豫、遠師江漢。若紹収其餘燼、承虚以出人後、則公事去矣」太祖復次于河上。紹、病死。太祖渡河、撃紹子譚尚。而高幹郭援、侵略河東、関右震動。鍾繇、帥馬騰等撃破之。語在繇伝。八年太祖録彧前後功、表封彧為万歳亭侯〔一〕。九年太祖抜鄴、領冀州牧。或説太祖「宜復古、置九州。則冀州所制者広大、天下服矣」太祖将従之。彧言曰「若是、則冀州当得河東、馮翊、扶風、西河、幽、并之地所奪者衆。前日公、破袁尚禽審配、海内震駭。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守其兵衆也。今使分属冀州、将皆動心。且、人多説、関右諸将以閉関之計。今聞此、以為必以次見奪。一旦生変、雖有善守者、転相脅為非。則袁尚得寛其死、而袁譚懐貳、劉表遂保江漢之間、天下未易図也。願公急引兵先定河北、然後修復旧京、南臨荊州、責貢之不入。則天下咸知公意、人人自安。天下大定、乃議古制、此社稷長久之利也」太祖遂寝九州議。
〔一〕彧別伝載太祖表曰「臣聞慮為功首、謀為賞本、野績不越廟堂、戦多不踰国勲。是故典阜之錫、不後営丘、蕭何之土、先於平陽。珍策重計、古今所尚。侍中守尚書令彧、積徳累行、少長無悔、遭世紛擾、懐忠念治。臣自始挙義兵、周游征伐、与彧戮力同心、左右王略、発言授策、無施不効。彧之功業、臣由以済、用披浮雲、顕光日月。陛下幸許、彧左右機近、忠恪祗順、如履薄冰、研精極鋭、以撫庶事。天下之定、彧之功也。宜享高爵、以彰元勲。」彧固辞無野戦之労、不通太祖表。太祖与彧書曰「与君共事已来、立朝廷、君之相為匡弼、君之相為挙人、君之相為建計、君之相為密謀、亦以多矣。夫功未必皆野戦也、願君勿譲。」彧乃受。

是時荀攸、常為謀主。彧兄衍、以監軍校尉、守鄴、都督河北事。太祖之征袁尚也、高幹、密遣兵謀襲鄴。衍、逆覚、尽誅之、以功封列侯〔一〕。太祖以女、妻彧長子惲。後称安陽公主。彧及攸、並貴重、皆謙沖節倹。禄賜、散之宗族知旧、家無餘財。十二年復増彧邑千戸、合二千戸〔二〕。太祖将伐劉表、問彧策安出、彧曰「今華夏已平、南土知困矣。可顕出宛葉、而間行軽進。以掩其不意」太祖遂行、会表病死。太祖直趨宛葉、如彧計。表子琮、以州逆降。
〔一〕荀氏家伝曰、衍字休若、彧第三兄。彧第四兄諶、字友若、事見袁紹伝。陳羣与孔融論汝、潁人物、羣曰「荀文若、公達、休若、友若、仲豫、当今並無対。」衍子紹、位至太僕。紹子融、字伯雅、与王弼、鍾会俱知名、為洛陽令、參大将軍軍事、与弼、会論易、老義、伝於世。諶子閎、字仲茂、為太子文学掾。時有甲乙疑論、閎与鍾繇、王朗、袁渙議各不同。文帝与繇書曰「袁、王国士、更為唇歯、荀閎勁悍、往来鋭師、真君侯之勍敵、左右之深憂也。」終黄門侍郎。閎従孫(惲)[煇]字景文、太子中庶子、亦知名。与賈充共定音律、又作易集解。仲豫名悦、郎陵長倹之少子、彧従父兄也。張璠漢紀称悦清虚沈静、善於著述。建安初為秘書監侍中、被詔刪漢書作漢紀三十篇、因事以明臧否、致有典要。其書大行于世。
〔二〕彧別伝曰、太祖又表曰「昔袁紹侵入郊甸、戦於官渡。時兵少糧尽、図欲還許、書与彧議、彧不聴臣。建宜住之便、恢進討之規、更起臣心、易其愚慮、遂摧大逆、覆取其衆。此彧覩勝敗之機、略不世出也。及紹破敗、臣糧亦尽、以為河北未易図也、欲南討劉表。彧復止臣、陳其得失、臣用反斾、遂呑凶族、克平四州。向使臣退於官渡、紹必鼓行而前、有傾覆之形、無克捷之勢。後若南征、委棄兗、豫、利既難要、将失本拠。彧之二策、以亡為存、以禍致福、謀殊功異、臣所不及也。是以先帝貴指縦之功、薄搏獲之賞。古人尚帷幄之規、下攻抜之捷。前所賞録、未副彧巍巍之勲、乞重平議、畴其戸邑。」彧深辞譲、太祖報之曰「君之策謀、非但所表二事。前後謙沖、欲慕魯連先生乎。此聖人達節者所不貴也。昔介子推有言『窃人之財、猶謂之盜』。況君密謀安衆、光顕於孤者以百数乎。以二事相還而復辞之、何取謙亮之多邪。」太祖欲表彧為三公、彧使荀攸深譲、至于十数、太祖乃止。

十七年董昭等謂、太祖宜進爵国公九錫備物、以彰殊勲。密以諮彧。彧以為、太祖本興義兵以匡朝寧国、秉忠貞之誠、守退譲之実。君子愛人以徳、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能平。会征孫権、表請彧労軍于譙。因輒留彧、以侍中光禄大夫持節、參丞相軍事。太祖軍至濡須、彧疾、留寿春。以憂薨、時年五十。諡曰敬侯。明年、太祖遂為魏公矣〔一〕。
〔一〕魏氏春秋曰、太祖饋彧食、発之乃空器也、於是飲薬而卒。咸煕二年、贈彧太尉。彧別伝曰、彧自為尚書令、常以書陳事、臨薨、皆焚毀之、故奇策密謀不得尽聞也。是時征役草創、制度多所興復、彧嘗言于太祖曰「昔舜分命禹、稷、契、皋陶以揆庶績、教化征伐、並時而用。及高祖之初、金革方殷、猶挙民能善教訓者、叔孫通習礼儀於戎旅之間、世祖有投戈講芸、息馬論道之事、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今公外定武功、内興文学、使干戈戢睦、大道流行、国難方弭、六礼俱治、此姫旦宰周之所以速平也。既立徳立功、而又兼立言、誠仲尼述作之意。顕制度於当時、揚名於後世、豈不盛哉。若須武事畢而後制作、以稽治化、於事未敏。宜集天下大才通儒、考論六経、刊定伝記、存古今之学、除其煩重、以一聖真、並隆礼学、漸敦教化、則王道両済。」彧従容与太祖論治道、如此之類甚衆、太祖常嘉納之。彧徳行周備、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為儀表、海内英雋咸宗焉。司馬宣王常称書伝遠事、吾自耳目所従聞見、逮百数十年間、賢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前後所挙者、命世大才、邦邑則荀攸、鍾繇、陳羣、海内則司馬宣王、及引致当世知名郗慮、華歆、王朗、荀悦、杜襲、辛毗、趙儼之儔、終為卿相、以十数人。取士不以一揆、戯志才、郭嘉等有負俗之譏、杜畿簡傲少文、皆以智策挙之、終各顕名。荀攸後為魏尚書令、亦推賢進士。太祖曰「二荀令之論人、久而益信、吾没世不忘。」鍾繇以為顔子既没、能備九徳、不貳其過、唯荀彧然。或問繇曰「君雅重荀君、比之顔子、自以不及、可得聞乎。」曰「夫明君師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聡明、毎有大事、常先諮之荀君、是則古師友之義也。吾等受命而行、猶或不尽、相去顧不遠邪。」献帝春秋曰、董承之誅、伏后与父完書、言司空殺董承、帝方為報怨。完得書以示彧、彧悪之、久隠而不言。完以示妻弟樊普、普封以呈太祖、太祖陰為之備。彧後恐事覚、欲自発之、因求使至鄴、勧太祖以女配帝。太祖曰「今朝廷有伏后、吾女何得以配上、吾以微功見録、位為宰相、豈復頼女寵乎。」彧曰「伏后無子、性又凶邪、往常与父書、言辞醜悪、可因此廃也。」太祖曰「卿昔何不道之。」彧陽驚曰「昔已嘗為公言也。」太祖曰「此豈小事而吾忘之。」彧又驚曰「誠未語公邪。昔公在官渡与袁紹相持、恐増内顧之念、故不言爾。」太祖曰「官渡事後何以不言。」彧無対、謝闕而已。太祖以此恨彧、而外含容之、故世莫得知。至董昭建立魏公之議、彧意不同、欲言之於太祖。及齎璽書犒軍、飲饗礼畢、彧留請間。太祖知彧欲言封事、揖而遣之、彧遂不得言。彧卒於寿春、寿春亡者告孫権、言太祖使彧殺伏后、彧不従、故自殺。権以露布於蜀、劉備聞之、曰「老賊不死、禍乱未已。」
臣松之案献帝春秋云彧欲発伏后事而求使至鄴、而方誣太祖云「昔已嘗言」。言既無徴、迴託以官渡之虞、俛仰之間、辞情頓屈、雖在庸人、猶不至此、何以玷累賢哲哉。凡諸云云、皆出自鄙俚、可謂以吾儕之言而厚誣君子者矣。袁暐虚罔之類、此最為甚也。

▼巻十 荀惲伝
子惲、嗣侯、官至虎賁中郎将。初、文帝与平原侯植並有擬論、文帝曲礼事彧。及彧卒、惲又与植善、而与夏侯尚不穆。文帝、深恨惲。惲、早卒。子甝、霬、〔一〕以外甥故、猶寵待。惲弟俁、御史中丞。俁弟詵、大将軍従事中郎。皆知名、早卒〔二〕。詵弟顗、咸煕中、為司空〔三〕。惲子甝、嗣為散騎常侍、進爵広陽郷侯、年三十薨。子、頵嗣〔四〕。霬、官至中領軍、薨、諡曰貞侯、追贈驃騎将軍。子、愷嗣。霬妻、司馬景王文王之妹也、二王皆与親善。咸煕中、開建五等。霬以著勲前朝、改封愷、南頓子〔五〕。
〔一〕音翼。
〔二〕荀氏家伝曰、惲字長倩、俁字叔倩、詵字曼倩、俁子寓、字景伯。世語曰、寓少与裴楷、王戎、杜默俱有名京邑、仕晋、位至尚書、名見顕著。子羽嗣、位至尚書。
〔三〕晋陽秋曰、顗字景倩、幼為姊夫陳羣所異。博学洽聞、意思慎密。司馬宣王見顗、奇之、曰「荀令君之子也。近見袁偘、亦曜卿之子也。」擢拝散騎侍郎。顗佐命晋室、位至太尉、封臨淮康公。嘗難鍾会「易無互体」、見称於世。顗弟粲、字奉倩。何劭為粲伝曰、粲字奉倩、粲諸兄並以儒術論議、而粲独好言道、常以為子貢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聞、然則六籍雖存、固聖人之糠秕。粲兄俁難曰「易亦云聖人立象以尽意、繋辞焉以尽言、則微言胡為不可得而聞見哉。」粲答曰「蓋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挙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繋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繋表者也。斯則象外之意、繋表之言、固蘊而不出矣。」及当時能言者不能屈也。又論父彧不如従兄攸。彧立徳高整、軌儀以訓物、而攸不治外形、慎密自居而已。粲以此言善攸、諸兄怒而不能迴也。太和初、到京邑与傅嘏談。嘏善名理而粲尚玄遠、宗致雖同、倉卒時或有格而不相得意。裴徽通彼我之懐、為二家騎駅、頃之、粲与嘏善。夏侯玄亦親。常謂嘏、玄曰「子等在世塗間、功名必勝我、但識劣我耳。」嘏難曰「能盛功名者、識也。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餘者邪。」粲曰「功名者、志局之所奨也。然則志局自一物耳、固非識之所独済也。我以能使子等為貴、然未必斉子等所為也。」粲常以婦人者、才智不足論、自宜以色為主。驃騎将軍曹洪女有美色、粲於是娉焉、容服帷帳甚麗、専房歓宴。歴年後、婦病亡、未殯、傅嘏往喭粲。粲不哭而神傷。嘏問曰「婦人才色並茂為難。子之娶也、遺才而好色。此自易遇、今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難再得。顧逝者不能有傾国之色、然未可謂之易遇。」痛悼不能已、歳餘亦亡、時年二十九。粲簡貴、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皆一時俊傑。至葬夕、赴者裁十餘人、皆同時知名士也、哭之、感動路人。
〔四〕荀氏家伝曰、頵字温伯、為羽林右監、早卒。頵子崧、字景猷。晋陽秋称崧少有志操、雅好文学、孝義和愛、在朝恪勤、位至左右光禄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崧子羨、字令則、清和有才。尚公主、少歴顕位、年二十八為北中郎将、徐、兗二州刺史、仮節都督徐、兗、青三州諸軍事。在任十年、遇疾解職、卒於家、追贈驃騎将軍。羨孫伯子、今御史中丞也。
〔五〕荀氏家伝曰、愷、晋武帝時為侍中。于宝晋紀曰、武帝使侍中荀顗、和嶠俱至東宮、観察太子。顗還称太子徳識進茂、而嶠云聖質如初。孫盛曰「遣荀勗」、其餘語則同。臣松之案和嶠為侍中、荀顗亡没久矣。荀勗位亜台司、不与嶠同班、無縁方称侍中。二書所云、皆為非也。考其時位、愷寔当之。愷位至征西大将軍。愷兄憺、少府。弟悝、護軍将軍、追贈車騎大将軍。

▼巻十 荀攸伝
荀攸、字公達、彧従子也。祖父曇、広陵太守〔一〕。攸少孤。及曇卒、故吏張権、求守曇墓。攸年十三、疑之、謂叔父衢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将有姦」衢寤、乃推問。果殺人亡命。由是異之〔二〕。何進、秉政。徴海内名士攸等二十餘人。攸到、拝黄門侍郎。董卓之乱、関東兵起、卓徙都長安。攸、与議郎鄭泰、何顒、侍中种輯、越騎校尉伍瓊等、謀曰「董卓無道、甚於桀紂、天下皆怨之。雖資彊兵、実一匹夫耳。今直刺殺之、以謝百姓、然後拠殽函、輔王命、以号令天下。此、桓文之挙也」事垂就而覚、収顒攸、繋獄。顒、憂懼自殺〔三〕。攸、言語飲食自若。会卓死、得免〔四〕。棄官、帰。復辟公府、挙高第、遷任城相、不行。攸、以蜀漢険固人民殷盛、乃求為蜀郡太守。道絶不得至、駐荊州。
〔一〕荀氏家伝曰、曇字元智。兄昱、字伯脩。張璠漢紀称昱、曇並傑俊有殊才。昱与李膺、王暢、杜密等号為八俊、位至沛相。攸父彝、州従事。彝於彧為従祖兄弟。
〔二〕魏書曰、攸年七八歳、衢曾酔、誤傷攸耳。而攸出入遊戯、常避護不欲令衢見。衢後聞之、乃驚其夙智如此。荀氏家伝曰、衢子祈、字伯旗、与族父愔俱著名。祈与孔融論肉刑、愔与孔融論聖人優劣、並在融集。祈位至済陰太守。愔後徴有道、至丞相祭酒。
〔三〕張璠漢紀曰、顒字伯求、少与郭泰、賈彪等遊学洛陽、泰等与同風好。顒顕名太学、於是中朝名臣太傅陳蕃、司隷李膺等皆深接之。及党事起、顒亦名在其中、乃変名姓亡匿汝南間、所至皆交結其豪桀。顒既奇太祖而知荀彧、袁紹慕之、与為奔走之友。是時天下士大夫多遇党難、顒常歳再三私入洛陽、従紹計議、為諸窮窘之士解釈患禍。而袁術亦豪侠、与紹争名。顒未常造術、術深恨之。漢末名士録曰、術常於衆坐数顒三罪、曰「王徳弥先覚雋老、名徳高亮、而伯求疎之、是一罪也。許子遠凶淫之人、性行不純、而伯求親之、是二罪也。郭、賈寒窶、無他資業、而伯求肥馬軽裘、光耀道路、是三罪也。」陶丘洪曰「王徳弥大賢而短於済時、許子遠雖不純而赴難不憚濡足。伯求挙善則以徳弥為首、済難則以子遠為宗。且伯求嘗為虞偉高手刃復仇、義名奮発。其怨家積財巨万、文馬百駟、而欲使伯求羸牛疲馬、頓伏道路、此為披其胸而仮仇敵之刃也。」術意猶不平。後与南陽宗承会於闕下、術発怒曰「何伯求、凶徳也、吾当殺之。」承曰「何生英俊之士、足下善遇之、使延令名於天下。」術乃止。後党禁除解、辟司空府。毎三府掾属会議、顒策謀有餘、議者皆自以為不及。遷北軍中候、董卓以為長史。後荀彧為尚書令、遣人迎叔父司空爽喪、使并置顒尸、而葬之於爽冢傍。
〔四〕魏書云攸使人説卓得免、与此不同。

太祖迎天子都許、遺攸書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労心之時也。而顧観変蜀漢、不已久乎。」於是、徴攸為汝南太守、入為尚書。太祖素聞攸名、与語大悦。謂荀彧、鍾繇曰「公達、非常人也。吾得与之計事、天下当何憂哉」以為軍師。建安三年、従征張繡。攸言於太祖曰「繡与劉表、相恃為彊。然繡以遊軍、仰食於表。表不能供也、勢必離。不如緩軍以待之、可誘而致也。若急之、其勢必相救」太祖不従。遂進軍之穰、与戦。繡急、表果救之。軍不利。太祖謂攸曰「不用君言、至是」乃設奇兵復戦、大破之。是歳、太祖自宛征呂布〔一〕、至下邳。布敗退、固守。攻之不抜、連戦、士卒疲、太祖欲還。攸与郭嘉、説曰「呂布、勇而無謀。今三戦皆北、其鋭気衰矣。三軍以将為主、主衰則軍無奮意。夫陳宮有智而遅。今及布気之未復宮謀之未定、進急攻之、布可抜也」乃引沂泗、潅城。城潰、生禽布。
〔一〕魏書曰、議者云表、繡在後而還襲呂布、其危必也。攸以為表、繡新破、勢不敢動。布驍猛、又恃袁術、若縦横淮、泗間、豪傑必応之。今乗其初叛、衆心未一、往可破也。太祖曰「善。」比行、布以敗劉備、而臧霸等応之。

後、従救劉延於白馬。攸画策、斬顔良。語在武紀。太祖抜白馬、還、遣輜重循河而西。袁紹渡河追、卒与太祖遇。諸将皆恐、説太祖還保営。攸曰「此、所以禽敵、奈何去之。」太祖目攸而笑。遂以輜重餌賊、賊競奔之、陳乱。乃縦歩騎撃、大破之、斬其騎将文醜。太祖遂与紹相拒於官渡。軍食方尽、攸言於太祖曰「紹運車、旦暮至。其将韓𦳣、鋭而軽敵。撃可破也〔一〕」太祖曰「誰可使。」攸曰「徐晃可」乃遣晃及史渙、邀撃破走之、焼其輜重。会許攸来降、言「紹遣淳于瓊等将万餘兵、迎運糧。将驕、卒惰。可要撃也」衆皆疑。唯攸与賈詡、勧太祖。太祖乃留攸及曹洪、守。太祖自将攻破之、尽斬瓊等。紹将張郃、高覧焼攻櫓、降。紹、遂棄軍走。郃之来、洪疑、不敢受。攸謂洪曰「郃、計不用、怒而来。君何疑。」乃受之。
〔一〕臣松之案諸書、韓𦳣或作韓猛、或云韓若、未詳孰是。

七年、従討袁譚尚於黎陽。明年太祖方征劉表、譚尚争冀州。譚遣辛毗乞降請救、太祖将許之。以、問羣下。羣下多以為表彊、宜先平之、譚尚不足憂也。攸曰「天下方有事、而劉表坐保江漢之間。其無四方志、可知矣。袁氏拠四州之地、帯甲十万、紹以寛厚得衆。借使二子和睦以守其成業、則天下之難未息也。今兄弟遘悪、此勢、不両全。若有所并、則力専。力専則難図也。及其乱而取之、天下定矣。此時不可失也」太祖曰「善」乃、許譚和親。遂、還撃破尚。其後譚叛。従斬譚於南皮。冀州平、太祖表封攸曰「軍師荀攸、自初佐臣、無征不従。前後克敵、皆攸之謀也」於是、封陵樹亭侯。十二年、下令大論功行封、太祖曰「忠正密謀、撫寧内外、文若是也。公達其次也」増邑四百、并前七百戸〔一〕、転為中軍師。魏国初建、為尚書令。攸、深密有智防。自従太祖征伐、常謀謨帷幄。時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二〕。太祖毎称曰「公達、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彊。不伐善、無施労。智可及、愚不可及。雖顔子甯武不能過也」文帝在東宮、太祖謂曰「荀公達、人之師表也。汝当尽礼敬之」攸曾病、世子問病、独拝牀下。其見尊異、如此。攸、与鍾繇善。繇言「我、毎有所行、反覆思惟。自謂、無以易。以、咨公達輒復過人意」公達前後凡画奇策十二、唯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聞也〔三〕。攸従征孫権、道薨。太祖、言則流涕〔四〕。長子緝、有攸風、早没。次子適、嗣。無子、絶。黄初中、紹封攸孫彪、為陵樹亭侯、邑三百戸。後、転封丘陽亭侯。正始中追諡攸、曰敬侯。
〔一〕魏書曰、太祖自柳城還、過攸舍、称述攸前後謀謨労勲、曰「今天下事略已定矣、孤願与賢士大夫共饗其労。昔高祖使張子房自択邑三万戸、今孤亦欲君自択所封焉。」
〔二〕魏書曰、攸姑子辛韜曾問攸説太祖取冀州時事。攸曰「佐治為袁譚乞降、王師自往平之、吾何知焉。」自是韜及内外莫敢復問軍国事也。
〔三〕臣松之案。攸亡後十六年、鍾繇乃卒、撰攸奇策、亦有何難。而年造八十、猶云未就、遂使攸従征機策之謀不伝於世、惜哉。
〔四〕魏書曰、時建安十九年、攸年五十八。計其年大彧六歳。魏書載太祖令曰「孤与荀公達周游二十餘年、無毫毛可非者。」又曰「荀公達真賢人也、所謂『温良恭倹譲以得之』。孔子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公達即其人也。」傅子曰、或問近世大賢君子、答曰「荀令君之仁、荀軍師之智、斯可謂近世大賢君子矣。荀令君仁以立徳、明以挙賢、行無諂贖、謀能応機。孟軻称『五百年而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命世者』、其荀令君乎。太祖称『荀令君之進善、不進不休、荀軍師之去悪、不去不止』也。」

▼巻十 賈詡伝
賈詡、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少時、人莫知。唯漢陽閻忠異之、謂、詡有良平之奇〔一〕。察孝廉為郎。疾病去官、西還至汧。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為所執。詡曰「我、段公外孫也。汝別埋我、我家必厚贖之」時太尉段熲、昔久為辺将、威震西土。故詡、仮以懼氐。氐、果不敢害、与盟而送之。其餘、悉死。詡、実非段甥。権以済事、咸此類也。
〔一〕九州春秋曰、中平元年、車騎将軍皇甫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閻忠時罷信都令、説嵩曰「夫難得而易失者時也、時至而不旋踵者機也、故聖人常順時而動、智者必因機以発。今将軍遭難得之運、蹈易解之機、而践運不撫、臨機不発、将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謂也。」忠曰「天道無親、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賞。今将軍授鉞於初春、収功於末冬、兵動若神、謀不再計、旬月之間、神兵電掃、攻堅易於折枯、摧敵甚於湯雪、七州席巻、屠三十六(万)方、夷黄巾之師、除邪害之患、或封戸刻石、南向以報徳、威震本朝、風馳海外。是以羣雄迴首、百姓企踵、雖湯武之挙、未有高於将軍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図安。」嵩曰「心不忘忠、何為不安。」忠曰「不然。昔韓信不忍一餐之遇、而棄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勢、利剣已揣其喉、乃歎息而悔、所以見烹於児女也。今主勢弱於劉、項、将軍権重於淮陰、指麾可以振風雲、叱咤足以興雷電。赫然奮発、因危抵頽、崇恩以綏前附、振武以臨後服。徴冀方之士、動七州之衆、羽檄先馳於前、大軍震響於後、蹈蹟漳河、飲馬孟津、挙天網以網羅京都、誅閹宦之罪、除羣怨之積忿、解久危之倒懸。如此則攻守無堅城、不招必影従、雖児童可使奮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況厲智能之士、因迅風之勢、則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業已就、天下已順、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斉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於己家、推亡漢以定祚、実神機之至決、風発之良時也。夫木朽不彫、世衰難佐、将軍雖欲委忠難佐之朝、彫画朽敗之木、猶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権宦羣居、同悪如市、主上不自由、詔命出左右。如有至聡不察、機事不先、必嬰後悔、亦無及矣。」嵩不従、忠乃亡去。英雄記曰、涼州賊王国等起兵、共劫忠為主、統三十六部、号車騎将軍。忠感慨発病而死。

董卓之入洛陽、詡以太尉掾為平津都尉、遷討虜校尉。卓壻中郎将牛輔、屯陝。詡在輔軍。卓敗、輔又死。衆恐懼、校尉李傕郭汜張済等欲解散、間行帰郷里。詡曰「聞、長安中議欲尽誅涼州人。而諸君棄衆単行、即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率衆而西、所在収兵。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幸而事済、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済、走。未後也」衆以為然。傕乃西攻長安。語在卓伝〔一〕。後、詡為左馮翊。傕等欲以功侯之、詡曰「此救命之計、何功之有」固辞不受。又以為尚書僕射、詡曰「尚書僕射、官之師長、天下所望。詡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縦詡昧于栄利、奈国朝何。」乃更拝詡尚書。典選挙、多所匡済。傕等親而憚之〔二〕。会母喪去官、拝光禄大夫。傕汜等闘長安中〔三〕、傕復請詡、為宣義将軍〔四〕。傕等和、出天子。祐護大臣、詡有力焉〔五〕。天子既出、詡上還印綬。是時将軍段煨屯華陰〔六〕、与詡同郡。遂、去傕託煨。詡素知名、為煨軍所望。煨、内恐其見奪、而外奉詡礼甚備。詡、愈不自安。
〔一〕臣松之以為伝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然則不仁之言、理必反是。夫仁功難著、而乱源易成、是故有禍機一発而殃流百世者矣。当是時、元悪既梟、天地始開、致使厲階重結、大梗殷流、邦国遘殄悴之哀、黎民嬰周餘之酷、豈不由賈詡片言乎。詡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乱、未有如此之甚。
〔二〕献帝紀曰、郭汜、樊稠与傕互相違戻、欲闘者数矣。詡輒以道理責之、頗受詡言。魏書曰、詡典選挙、多選旧名以為令僕、論者以此多詡。
〔三〕献帝紀曰、傕等与詡議、迎天子置其営中。詡曰「不可。脅天子、非義也。」傕不聴。張繡謂詡曰「此中不可久処、君胡不去。」詡曰「吾受国恩、義不可背。卿自行、我不能也。」
〔四〕献帝紀曰、傕時召羌、胡数千人、先以御物繒綵与之、又許以宮人婦女、欲令攻郭汜。羌、胡数来闚省門、曰「天子在中邪。李将軍許我宮人美女、今皆安在。」帝患之、使詡為之方計。詡乃密呼羌、胡大帥飲食之、許以封爵重宝、於是皆引去。傕由此衰弱。
〔五〕献帝紀曰、天子既東、而李傕来追、王師敗績。司徒趙温、太常王偉、衛尉周忠、司隷栄邵皆為傕所嫌、欲殺之。詡謂傕曰「此皆天子大臣、卿奈何害之。」傕乃止。
〔六〕典略称煨在華陰時、脩農事、不虜略。天子東還、煨迎道貢遺周急。献帝紀曰、後以煨為大鴻臚光禄大夫、建安十四年、以寿終。

張繡在南陽、詡陰結繡。繡、遣人迎詡。詡将行、或謂詡曰「煨待君厚矣、君安去之。」詡曰「煨性多疑、有忌詡意。礼雖厚、不可恃、久将為所図。我去必喜、又望吾結大援於外、必厚吾妻子。繡無謀主、亦願得詡。則家与身必俱全矣」詡遂往。繡、執子孫礼。煨、果善視其家。詡説繡与劉表連和〔一〕。太祖比征之、一朝引軍退。繡自追之。詡謂繡曰「不可追也。追必敗」繡不従、進兵交戦、大敗而還。詡謂繡曰「促更追之、更戦必勝」繡謝曰「不用公言、以至於此。今已敗、奈何復追。」詡曰「兵勢有変、亟往必利」繡信之、遂収散卒赴追。大戦、果以勝還。問詡曰「繡以精兵追退軍、而公曰必敗。退、以敗卒撃勝兵、而公曰必剋。悉如公言。何其反而皆験也。」詡曰「此易知耳。将軍雖善用兵、非曹公敵也。軍雖新退、曹公必自断後。追兵雖精、将既不敵、彼士亦鋭、故知必敗。曹公、攻将軍無失策、力未尽而退、必国内有故。已破将軍、必軽軍速進。縦留諸将断後、諸将雖勇、亦非将軍敵。故雖用敗兵、而戦必勝也」繡乃服。是後、太祖拒袁紹於官渡、紹遣人招繡。并与詡書、結援。繡欲許之。詡、顕於繡坐上、謂紹使曰「帰謝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国士乎」繡驚懼曰「何至於此」窃謂詡曰「若此、当何帰。」詡曰「不如従曹公」繡曰「袁彊曹弱。又与曹為讎、従之如何。」詡曰「此乃所以宜従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天下、其宜従一也。紹彊盛、我以少衆従之、必不以我為重。曹公衆弱、其得我必喜。其宜従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将釈私怨、以明徳於四海。其宜従三也。願将軍無疑」繡従之、率衆帰太祖。太祖見之、喜、執詡手曰「使我信重於天下者、子也」表詡為執金吾、封都亭侯、遷冀州牧。冀州未平、留參司空軍事。袁紹囲太祖於官渡、太祖糧方尽、問詡計焉出、詡曰「公、明勝紹、勇勝紹、用人勝紹、決機勝紹。有此四勝而半年不定者、但顧万全故也。必決其機、須臾可定也」太祖曰「善」乃并兵出、囲撃紹三十餘里営、破之。紹軍大潰、河北平。太祖領冀州牧、徙詡為太中大夫。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荊州、欲順江東下。詡諫曰「明公昔破袁氏、今収漢南。威名遠著、軍勢既大。若乗旧楚之饒、以饗吏士撫安百姓、使安土楽業、則可不労衆而江東稽服矣」太祖不従、軍遂無利〔二〕。太祖後、与韓遂馬超戦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詡以為、可偽許之。又問詡計策、詡曰「離之而已」太祖曰「解」一承用詡謀。語在武紀。卒破遂超、詡本謀也。
〔一〕傅子曰、詡南見劉表、表以客礼待之。詡曰「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見事変、多疑無決、無能為也。」
〔二〕臣松之以為詡之此謀、未合当時之宜。于時韓、馬之徒尚狼顧関右、魏武不得安坐郢都以威懐呉会、亦已明矣。彼荊州者、孫、劉之所必争也。荊人服劉主之雄姿、憚孫権之武略、為日既久、誠非曹氏諸将所能抗禦。故曹仁守江陵、敗不旋踵、何撫安之得行、稽服之可期。将此既新平江、漢、威懾揚、越、資劉表水戦之具、藉荊楚檝櫂之手、実震蕩之良会、廓定之大機。不乗此取呉、将安俟哉。至於赤壁之敗、蓋有運数。実由疾疫大興、以損淩厲之鋒、凱風自南、用成焚如之勢。天実為之、豈人事哉。然則魏武之東下、非失算也。詡之此規、為無当矣。魏武後克平張魯、蜀中一日数十驚、劉備雖斬之而不能止、由不用劉曄之計、以失席巻之会、斤石既差、悔無所及、即亦此事之類也。世咸謂劉計為是、即愈見賈言之非也。

是時、文帝為五官将。而臨菑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奪宗之議。文帝、使人問詡自固之術、詡曰「願将軍恢崇徳度、躬素士之業。朝夕孜孜、不違子道。如此而已」文帝従之、深自砥礪。太祖又嘗屏除左右、問詡、詡嘿然不対。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詡曰「属適有所思、故不即対耳」太祖曰「何思。」詡曰「思袁本初劉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於是太子遂定。詡、自以非太祖旧臣、而策謀深長、懼見猜疑。闔門自守、退無私交。男女嫁娶、不結高門。天下之論智計者、帰之。

文帝即位、以詡為太尉〔一〕、進爵魏寿郷侯、増邑三百、并前八百戸。又分邑二百、封小子訪為列侯。以長子穆為駙馬都尉。帝問詡曰「吾欲伐不従命、以一天下。呉、蜀何先。」対曰「攻取者先兵権、建本者尚徳化。陛下応期受禅、撫臨率土。若綏之以文徳而俟其変、則平之不難矣。呉蜀雖蕞爾小国、依阻山水。劉備有雄才、諸葛亮善治国。孫権識虚実、陸議見兵勢。拠険守要、汎舟江湖、皆難卒謀也。用兵之道、先勝後戦、量敵論将、故挙無遺策。臣窃料羣臣、無備権対。雖以天威臨之、未見万全之勢也。昔舜、舞干戚而有苗服。臣以為、当今宜先文後武」文帝不納。後、興江陵之役、士卒多死。詡年七十七、薨、諡曰粛侯。子穆嗣、歴位郡守。穆薨、子模嗣〔二〕。
〔一〕魏略曰、文帝得詡之対太祖、故即位首登上司。荀勗別伝曰、晋司徒闕、武帝問其人於勗。答曰「三公具瞻所帰、不可用非其人。昔魏文帝用賈詡為三公、孫権笑之。」
〔二〕世語曰、模、晋恵帝時為散騎常侍、護軍将軍、模子胤、胤弟龕、従弟疋、皆至大官、並顕於晋也。

評曰、荀彧、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風。然機鑒先識、未能充其志也〔一〕。荀攸・賈詡、庶乎算無遺策、経達権変。其良平之亜歟〔二〕。
〔一〕世之論者、多譏彧協規魏氏、以傾漢祚。君臣易位、実彧之由。雖晚節立異、無救運移。功既違義、識亦疚焉。陳氏此評、蓋亦同乎世識。臣松之以為斯言之作、誠未得其遠大者也。彧豈不知魏武之志気、非衰漢之貞臣哉。良以于時王道既微、横流已極、雄豪虎視、人懐異心、不有撥乱之資、仗順之略、則漢室之亡忽諸、黔首之類殄矣。夫欲翼讚時英、一匡屯運、非斯人之与而誰与哉。是故経綸急病、若救身首、用能動于嶮中、至于大亨、蒼生蒙舟航之接、劉宗延二紀之祚、豈非荀生之本図、仁恕之遠致乎。及至霸業既隆、翦漢迹著、然後亡身殉節、以申素情、全大正於当年、布誠心於百代、可謂任重道遠、志行義立。謂之未充、其殆誣歟。
〔二〕臣松之以為列伝之体、以事類相従。張子房青雲之士、誠非陳平之倫。然漢之謀臣、良、平而已。若不共列、則餘無所附、故前史合之、蓋其宜也。魏氏如詡之儔、其比幸多、詡不編程、郭之篇、而与二荀並列。失其類矣。且攸、詡之為人、其猶夜光之与蒸燭乎。其照雖均、質則異焉。今荀、賈之評、共同一称、尤失區別之宜也。

◆巻十一
▼巻十一 袁渙伝
袁渙、字曜卿、陳郡扶楽人也。父滂、為漢司徒〔一〕。当時諸公子多越法度。而渙清静、挙動必以礼。郡命為功曹、郡中姦吏皆自引去。後、辟公府、挙高第、遷侍御史。除譙令、不就。劉備之為豫州、挙渙茂才。後、避地江淮間、為袁術所命。術、毎有所咨訪、渙常正議。術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礼也。頃之、呂布撃術於阜陵。渙往従之、遂復為布所拘留。布初与劉備和親、後離隙。布欲使渙作書詈辱備、渙不可。再三彊之、不許。布大怒、以兵脅渙曰「為之則生、不為則死」渙顔色不変、笑而応之曰「渙聞唯徳可以辱人、不聞以罵。使彼固君子邪、且不恥将軍之言。彼誠小人邪、将復将軍之意。則辱在此、不在於彼。且渙、他日之事劉将軍、猶今日之事将軍也。如一旦去此、復罵将軍、可乎。」布慚而止。
〔一〕袁宏漢紀曰、滂字公煕、純素寡欲、終不言人之短。当権寵之盛、或以同異致禍、滂独中立於朝、故愛憎不及焉。

布誅、渙得帰太祖〔一〕。渙言曰「夫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鼓之以道徳、征之以仁義。兼撫其民、而除其害。夫然、故可与之死、而可与之生。自大乱以来十数年矣。民之欲安、甚於倒懸。然而暴乱未息者、何也。意者政失其道歟。渙聞、明君善于救世。故世乱則斉之以義、時偽則鎮之以樸。世異事変、治国不同、不可不察也。夫制度損益、此、古今之不必同者也。若夫、兼愛天下而反之於正、雖以武平乱而済之以徳、誠百王不易之道也。公、明哲超世。古之所以得其民者、公既勤之矣。今之所以失其民者、公既戒之矣。海内頼公、得免於危亡之禍。然而民未知義、其惟公所以訓之。則天下幸甚」太祖深納焉。拝為沛南部都尉。
〔一〕袁氏世紀曰、布之破也、陳羣父子時亦在布之軍、見太祖皆拝。渙独高揖不為礼、太祖甚厳憚之。時太祖又給衆官車各数乗、使取布軍中物、唯其所欲。衆人皆重載、唯渙取書数百巻。資糧而已、衆人聞之、大慚。渙謂所親曰「脱我以行陳、令軍発足以為行糧而已、不以此為我有。由是厲名也、大悔恨之。」太祖益以此重焉。

是時新募民開屯田、民不楽、多逃亡。渙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遷。不可卒変、易以順行。難以逆動、宜順其意。楽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彊」太祖従之、百姓大悦。遷為梁相。渙、毎敕諸県「務存鰥寡高年、表異孝子貞婦。常談曰『世治則礼詳、世乱則礼簡』全、在斟酌之間耳。方今、雖擾攘難以礼化、然在吾所以為之」為政、崇教訓、恕思而後行。外温柔而内能断〔一〕。以病去官、百姓思之。後、徴為諫議大夫、丞相軍祭酒。前後得賜甚多、皆散尽之、家無所儲。終不問産業、乏則取之於人。不為皦察之行、然時人服其清。
〔一〕魏書曰、穀熟長呂岐善朱淵、爰津、遣使行学還、召用之、与相見、出署淵師友祭酒、津決疑祭酒。淵等因各帰家、不受署。岐大怒、将吏民収淵等、皆杖殺之、議者多非焉。渙教勿劾、主簿孫徽等以為「淵等罪不足死、長吏無専殺之義、孔子称『唯器与名、不可以仮人』。謂之師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訓。」渙教曰「主簿以不請為罪、此則然矣。謂淵等罪不足死、則非也。夫師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師友、有士大夫之師友。夫君置師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国之法也。今不論其罪而謂之戮師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師之名、而加君誅臣之実、非其類也。夫聖哲之治、観時而動、故不必循常、将有権也。間者世乱、民陵其上、雖務尊君卑臣、猶或未也、而反長世之過、不亦謬乎。」遂不劾。

魏国初建、為郎中令、行御史大夫事。渙言於太祖曰「今天下大難已除、文武並用、長久之道也。以為、可大収篇籍明先聖之教、以易民視聴。使海内斐然向風、則遠人不服、可以文徳来之」太祖善其言。時有伝劉備死者、羣臣皆賀。渙、以嘗為備挙吏、独不賀。居官数年、卒。太祖、為之流涕、賜穀二千斛。一教「以太倉穀千斛、賜郎中令之家」一教「以垣下穀千斛、与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倉穀者、官法也。以垣下穀者、親旧也」又帝聞渙昔拒呂布之事、問渙従弟敏「渙勇怯、何如。」敏対曰「渙、貌似和柔。然其臨大節処危難、雖賁育不過也」渙子侃、亦清粋間素、有父風、歴位郡守尚書〔一〕。
〔一〕袁氏世紀曰、渙有四子、侃、、奧、準。侃字公然、論議清当、柔而不犯、善与人交。在廃興之間、人之所趣務者、常謙退不為也。時人以是称之。歴位黄門選部郎、号為清平。稍遷至尚書、早卒。字宣厚、精辯有機理、好道家之言、少被病、未官而卒、奧字公栄、行足以厲俗、言約而理当、終於光禄勲。準字孝尼、忠信公正、不恥下問、唯恐人之不勝已。以世事多険、故常恬退而不敢求進。著書十餘万言、論治世之務、為易、周官、詩伝、及論五経滞義、聖人之微言、以伝於世。此準之自序也。荀綽九州記称準有儁才、泰始中為給事中。袁氏子孫世有名位、貴達至今。

初、渙従弟霸、公恪有功幹。魏初為大司農、及、同郡何夔並知名於時。而、霸子亮夔子曾与侃、復斉声、友善。亮、貞固有学行。疾何晏鄧颺等、著論以譏切之。位至河南尹、尚書〔一〕。霸弟徽、以儒素称。遭天下乱、避難交州。司徒辟、不至〔二〕。徽弟敏、有武芸而好水功。官至河隄謁者。
〔一〕晋諸公賛曰、亮子粲、字儀祖、文学博識、累為儒官、至尚書。
〔二〕袁宏漢紀曰、初、天下将乱、渙慨然歎曰「漢室陵遅、乱無日矣。苟天下擾攘、逃将安之。若天未喪道、民以義存、唯彊而有礼、可以庇身乎。」徽曰「古人有言。『知機其神乎』。見機而作、君子所以元吉也。天理盛衰、漢其亡矣。夫有大功必有大事、此又君子之所深識、退蔵於密者也。且兵革既興、外患必衆、徽将遠迹山海、以求免身。」及乱作、各行其志。

▼巻十一 張範伝
張範、字公儀、河内脩武人也。祖父歆、為漢司徒。父延、為太尉。太傅袁隗、欲以女妻範、範辞不受。性恬静楽道、忽於栄利、徴命無所就。弟承、字公先、亦知名、以方正徴、拝議郎、遷伊闕都尉。董卓作乱、承、欲合徒衆与天下共誅卓。承弟昭、時為議郎、適従長安来。謂承曰「今欲誅卓、衆寡不敵。且起一朝之謀、戦阡陌之民。士不素撫、兵不練習、難以成功。卓阻兵而無義、固不能久。不若、択所帰附、待時而動。然後可以如志」承然之、乃解印綬、間行帰家、与範避地揚州。袁術、備礼招請、範称疾不往、術不彊屈也。遣承、与相見。術問曰「昔周室陵遅、則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漢接而用之。今孤、以土地之広士民之衆、欲徼福斉桓、擬迹高祖。何如。」承対曰「在徳、不在彊。夫能用徳以同天下之欲、雖由匹夫之資而興霸王之功、不足為難。若苟僭擬、干時而動、衆之所棄、誰能興之」術不悦。是時、太祖将征冀州。術復問曰「今曹公、欲以弊兵数千、敵十万之衆。可謂不量力矣。子以為何如。」承乃曰「漢徳雖衰、天命未改。今曹公挟天子以令天下、雖敵百万之衆可也」術作色不懌、承去之。

太祖、平冀州、遣使迎範。範以疾留彭城、遣承詣太祖。太祖表、以為諫議大夫。範子陵及承子戩、為山東賊所得。範、直詣賊請二子。賊、以陵還範。範謝曰「諸君相還児、厚矣。夫、人情雖愛其子、然吾憐戩之小。請以陵易之」賊、義其言、悉以還範。太祖自荊州還、範得見於陳。以為議郎、參丞相軍事、甚見敬重。太祖征伐、常令範及邴原、留与世子居守。太祖謂文帝「挙動、必諮此二人」世子、執子孫礼。救恤窮乏、家無所餘。中外孤寡、皆帰焉。贈遺、無所逆、亦終不用。及去、皆以還之。建安十七年卒。魏国初建。承、以丞相參軍祭酒、領趙郡太守。政化大行。太祖将西征、徴承參軍事。至長安、病卒〔一〕。
〔一〕魏書曰、文帝即位、以範子參為郎中。承孫邵、晋中護軍、与舅楊駿俱被誅。事見晋書。

▼巻十一 涼茂伝
涼茂、字伯方、山陽昌邑人也。少好学、論議常拠経典、以処是非。太祖辟為司空掾、挙高第、補侍御史。時、泰山多盜賊。以茂為泰山太守、旬月之間、襁負而至者千餘家〔一〕。転為楽浪太守。公孫度、在遼東、擅留茂不遣之官。然茂終不為屈。度謂茂及諸将曰「聞、曹公遠征、鄴無守備。今吾欲以歩卒三万騎万匹、直指鄴。誰能禦之。」諸将皆曰「然〔二〕」又顧謂茂曰「於君意何如」茂答曰「比者、海内大乱、社稷将傾。将軍擁十万之衆、安坐而観成敗。夫為人臣者、固若是邪。曹公、憂国家之危敗、愍百姓之苦毒、率義兵為天下誅残賊。功、高而徳広、可謂無二矣。以海内初定、民始安集。故、未責将軍之罪耳。而将軍乃欲称兵西向。則存亡之効、不崇朝而決。将軍其勉之」諸将聞茂言、皆震動。良久、度曰「涼君言、是也」後、徴遷為魏郡太守、甘陵相。所在有績。文帝為五官将、茂以選為長史、遷左軍師。魏国初建、遷尚書僕射、後為中尉奉常。文帝在東宮、茂復為太子太傅、甚見敬礼。卒官〔三〕。
〔一〕博物記曰、襁、織縷為之、広八寸、長尺二、以約小児於背上、負之而行。
〔二〕臣松之案此伝云公孫度聞曹公遠征、鄴無守備、則太祖定鄴後也。案度伝、度以建安九年卒、太祖亦以此年定鄴、自後遠征、唯有北征柳城耳。征柳城之年、度已不復在矣。
〔三〕英雄記曰、茂名在八友中。

▼巻十一 国淵伝
国淵、字子尼、楽安蓋人也。師事鄭玄〔一〕。後、与邴原、管寧等、避乱遼東〔二〕。既還旧土、太祖辟為司空掾属。毎於公朝論議、常直言正色、退無私焉。太祖欲広置屯田、使淵典其事。淵屡陳損益、相土処民、計民置吏。明功課之法、五年中倉廩豊実、百姓競勧楽業。太祖征関中、以淵為居府長史、統留事。田銀、蘇伯反河間。銀等既破、後有餘党、皆応伏法。淵、以為非首悪請不行刑、太祖従之。頼淵得生者、千餘人。破賊、文書旧以一為十。及淵上、首級如其実数。太祖問其故、淵曰「夫征討外寇、多其斬獲之数者、欲以大武功、且示民聴也。河間在封域之内、銀等叛逆、雖克捷有功、淵窃恥之」太祖大悦、遷魏郡太守。
〔一〕玄別伝曰、淵始未知名、玄称之曰「国子尼、美才也、吾観其人、必為国器。」
〔二〕魏書曰、淵篤学好古、在遼東、常講学於山巌、士人多推慕之、由此知名。

時、有投書誹謗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淵、請留其本書而不宣露。其書、多引二京賦。淵勑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輦、而少学問者。其簡開解年少、欲遣就師」功曹差三人。臨遣引見、訓以「所学未及、二京賦、博物之書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師、可求能読者、従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読者、遂往受業。吏因請、使作箋。比方其書、与投書人同手。収摂案問、具得情理。遷太僕。居列卿位、布衣蔬食、禄賜散之旧故宗族。以恭倹自守、卒官〔一〕。
〔一〕魏書曰、太祖以其子泰為郎。

▼巻十一 田畴伝
田畴、字子泰、右北平無終人也。好読書、善撃剣。初平元年義兵起、董卓遷帝于長安。幽州牧劉虞歎曰「賊臣作乱、朝廷播蕩、四海俄然、莫有固志。身備宗室遺老、不得自同於衆。今欲奉使展効臣節、安得不辱命之士乎」衆議咸曰「田畴雖年少、多称其奇」畴時年二十二矣。虞乃備礼、請与相見。大悦之、遂署為従事、具其車騎。将行、畴曰「今道路阻絶、寇虜縦横。称官奉使為衆所指名。願、以私行期於得達而已」虞従之。畴、乃帰自選其家客、与年少之勇壮慕従者二十騎俱往。虞自出祖、而遣之〔一〕。既取道、畴乃更上西関、出塞、傍北方、直趣朔方、循間径去、遂至長安。致命、詔拝騎都尉。畴以為、天子方蒙塵未安、不可以荷佩栄寵。固辞、不受。朝廷、高其義。三府並辟、皆不就。得報馳還、未至、虞已為公孫瓚所害。畴至、謁祭虞墓。陳発章表、哭泣而去。瓚聞之、大怒、購求獲畴。謂曰「汝何自哭劉虞墓。而不送章報於我也」畴答曰「漢室衰穨、人懐異心。唯劉公不失忠節。章報所言、於将軍未美。恐非所楽聞、故不進也。且将軍、方挙大事以求所欲。既滅無罪之君、又讎守義之臣。誠行此事、則燕趙之士将皆蹈東海而死耳。豈忍有従将軍者乎」瓚、壮其対、釈不誅也。拘之軍下、禁其故人莫得与通。或説瓚曰「田畴義士。君弗能礼而又囚之。恐失衆心」瓚乃縦遣畴。
〔一〕先賢行状曰、畴将行、引虞密与議。畴因説虞曰「今帝主幼弱、姦臣擅命、表上須報、懼失事機。且公孫瓚阻兵安忍、不早図之、必有後悔。」虞不聴。

畴得北帰。率挙宗族他附従数百人、掃地而盟曰「君仇不報。吾不可以立於世」遂入徐無山中。営深険平敞地而居、躬耕以養父母。百姓帰之、数年間至五千餘家。畴謂其父老曰「諸君、不以畴不肖、遠来相就。衆成都邑、而莫相統一。恐非久安之道、願推択其賢長者以為之主」皆曰「善」同僉推畴。畴曰「今来在此、非苟安而已。将図大事、復怨雪恥。窃恐未得其志。而軽薄之徒、自相侵侮、偷快一時、無深計遠慮。畴有愚計、願与諸君共施之、可乎。」皆曰「可」畴乃為約束相殺傷、犯盜、諍訟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餘條。又制為婚姻嫁娶之礼、興挙学校講授之業、班行其衆。衆皆便之、至道不拾遺。北辺、翕然服其威信。烏丸鮮卑並各遣訳使、致貢遺。畴悉撫納、令不為寇。袁紹数遣使招命、又即授将軍印、因安輯所統。畴皆拒、不当。紹死、其子尚又辟焉。畴、終不行。

畴常忿烏丸昔多賊殺其郡冠蓋、有欲討之意而力未能。建安十二年太祖北征烏丸、未至、先遣使辟畴、又命田豫喻指。畴戒其門下趣治厳。門人謂曰「昔袁公慕君礼命五至、君義不屈。今曹公使一来而君若恐弗及者、何也」畴笑而応之曰「此、非君所識也」遂随使者到軍、署司空戸曹掾。引見諮議、明日出令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即挙茂才、拝為蓨令。不之官、随軍、次無終。時方夏水雨、而浜海洿下、濘滞不通。虜亦遮守蹊要、軍不得進。太祖患之、以問畴。畴曰「此道、秋夏毎常有水。浅不通車馬、深不載舟船、為難久矣。旧北平郡治、在平岡。道出盧龍、達于柳城。自建武以来、陥壊断絶、垂二百載。而尚有微径、可従。今虜、将以大軍当由無終、不得進而退、懈弛無備。若嘿回軍、従盧龍口越白檀之険、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備、蹋頓之首可不戦而禽也」太祖曰「善」乃引軍還。而署大木、表于水側路傍、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復進軍」虜候騎見之、誠以為大軍去也。太祖令畴将其衆、為郷導。上徐無山、出盧龍、歴平岡、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餘里、虜乃驚覚。単于身自臨陳、太祖与交戦、遂大斬獲。追奔逐北、至柳城。軍還入塞、論功行封、封畴亭侯、邑五百戸〔一〕。畴自以、始為居難率衆循逃、志義不立、反以為利、非本意也、固譲。太祖知其至心、許而不奪〔二〕。
〔一〕先賢行状載太祖表論畴功曰「文雅優備、忠武又著、和於撫下、慎於事上、量時度理、進退合義。幽州始擾、胡、漢交萃、蕩析離居、靡所依懐。畴率宗人避難於無終山、北拒盧龍、南守要害、清静隠約、耕而後食、人民化従、咸共資奉。及袁紹父子威力加於朔野、遠結烏丸、与為首尾、前後召畴、終不陥撓。後臣奉命、軍次易県、畴長駆自到、陳討胡之勢、猶広武之建燕策、薛公之度淮南。又使部曲持臣露布、出誘胡衆、漢民或因亡来、烏丸聞之震蕩。王旅出塞、塗由山中九百餘里、畴帥兵五百、啓導山谷、遂滅烏丸、蕩平塞表。畴文武有効、節義可嘉、誠応寵賞、以旌其美。」
〔二〕魏書載太祖令曰「昔伯成棄国、夏后不奪、将欲使高尚之士、優賢之主、不止於一世也。其聴畴所執。」

遼東、斬送袁尚首。令「三軍敢有哭之者斬」畴以嘗為尚所辟、乃往弔祭、太祖亦不問〔一〕。畴尽将其家属及宗人三百餘家、居鄴。太祖賜畴車馬穀帛、皆散之宗族和知。従征荊州還、太祖追念畴功殊美、恨前聴畴之譲。曰「是、成一人之志而虧王法大制也」於是、乃復以前爵封畴〔二〕。畴上疏陳誠以死自誓。太祖不聴、欲引拝之、至于数四、終不受。有司、劾畴狷介違道、苟立小節、宜免官加刑。太祖重其事依違者、久之。乃下世子及大臣、博議。世子、以畴同於子文辞禄申胥逃賞、宜勿奪、以優其節。尚書令荀彧司隷校尉鍾繇、亦以為可聴〔三〕。太祖猶欲侯之。畴素与夏侯惇善、太祖語惇曰「且往、以情喻之。自従君所言、無告吾意也」惇就畴宿、如太祖所戒。畴揣知其指、不復発言。惇臨去、乃拊畴背曰「田君、主意殷勤。曾不能顧乎」畴答曰「是何言之過也。畴、負義逃竄之人耳。蒙恩、全活、為幸多矣。豈可売盧龍之塞以易賞禄哉。縦国私畴、畴独不愧於心乎。将軍雅知畴者、猶復如此。若必不得已、請願効死刎首於前」言未卒、涕泣横流。惇具答太祖。太祖喟然、知不可屈。乃拝為議郎。年四十六卒。子又早死。文帝践阼。高畴徳義、賜畴従孫続、爵関内侯、以奉其嗣。
〔一〕臣松之以為田畴不応袁紹父子之命、以其非正也。故尽規魏祖、建盧龍之策。致使袁尚奔迸、授首遼東、皆畴之由也。既以明其為賊、胡為復弔祭其首乎。若以嘗被辟命、義在其中、則不応為人設謀、使其至此也。畴此挙止、良為進退無当、与王脩哭袁譚、貌同而心異也。
〔二〕先賢行状載太祖命曰「蓨令田畴、至節高尚、遭値州里戎夏交乱、引身深山、研精味道、百姓従之、以成都邑。袁賊之盛、命召不屈。慷慨守志、以徼真主。及孤奉詔征定河北、遂服幽都、将定胡寇、時加礼命。畴即受署、陳建攻胡蹊路所由、率斉山民、一時向化、開塞導送、供承使役、路近而便、令虜不意。斬蹋頓于白狼、遂長駆于柳城、畴有力焉。及軍入塞、将図其功、表封亭侯、食邑五百、而畴懇惻、前後辞賞。出入三載、歴年未賜、此為成一人之高、甚違王典、失之多矣。宜従表封、無久留吾過。」
〔三〕魏書載世子議曰「昔薳敖逃禄、伝載其美、所以激濁世、勵貪夫、賢於尸禄素餐之人也。故可得而小、不可得而毀。至于田畴、方斯近矣。免官加刑、於法為重。」魏略載教曰「昔夷、斉棄爵而譏武王、可謂愚闇、孔子猶以為『求仁得仁』。畴之所守、雖不合道、但欲清高耳。使天下悉如畴志、即墨翟兼愛尚同之事、而老耼使民結繩之道也。外議雖善、為復使令司隷以決之。」魏書載荀彧議、以為「君子之道、或出或処、期于為善而已。故匹夫守志、聖人各因而成之」。鍾繇以為「原思辞粟、仲尼不与、子路拒牛、謂之止善、雖可以激清勵濁、猶不足多也。畴雖不合大義、有益推譲之風、宜如世子議。」臣松之案呂氏春秋「魯国之法、魯人有為臣妾於諸侯、有能贖之者取其金於府。子貢贖人而辞不取金、孔子曰、『賜失之矣。自今以来魯人不贖矣。』子路拯溺者、其人拝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魯人必拯溺矣。』」案此語不与繇所引者相応、未詳為繇之事誤邪、而事将別有所出[耳]。

▼巻十一 王脩伝
王脩、字叔治、北海営陵人也。年七歳喪母。母以社日亡。来歳、鄰里社、脩感念母哀甚。鄰里聞之、為之罷社。年二十游学南陽、止張奉舍。奉挙家、得疾病、無相視者。脩親隠恤之、病愈、乃去。初平中、北海孔融召以為主簿、守高密令。高密孫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賊入孫氏、吏不能執。脩、将吏民囲之、孫氏拒守。吏民畏憚、不敢近。脩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孫氏懼、乃出賊。由是、豪彊懾服。挙孝廉、脩譲邴原。融、不聴〔一〕。時天下乱、遂不行。頃之、郡中有反者。脩聞融有難、夜往奔融。賊初発、融謂左右曰「能冒難来、唯王脩耳」言終而脩至。復署功曹。時膠東多賊寇、復令脩守膠東令。膠東人、公沙盧、宗彊自為営塹不肯応発調。脩独将数騎、径入其門、斬盧兄弟。公沙氏驚愕莫敢動、脩撫慰其餘。由是、寇少止。融毎有難、脩雖休帰在家、無不至。融常頼脩、以免。
〔一〕融集有融答脩教曰「原之賢也、吾已知之矣。昔高陽氏有才子八人、尭不能用、舜実挙之。原可謂不患無位之士。以遺後賢、不亦可乎。」脩重辞、融答曰「掾清身絜己、歴試諸難、謀而鮮過、恵訓不倦。余嘉乃勲、応乃懿徳、用升爾于王庭、其可辞乎。」

袁譚在青州、辟脩為治中従事。別駕劉献、数毀短脩。後、献以事当死、脩理之得免。時人、益以此多焉。袁紹又辟脩、除即墨令。後復為譚別駕。紹死、譚尚有隙。尚攻譚、譚軍敗。脩、率吏民往救譚。譚喜曰「成吾軍者、王別駕也」譚之敗、劉詢起兵漯陰、諸城皆応。譚歎息曰「今挙州背叛、豈孤之不徳邪」脩曰「東萊太守管統雖在海表、此人不反。必来」後十餘日、統果棄其妻子来赴譚、妻子為賊所殺。譚更以統為楽安太守。譚復欲攻尚、脩諫曰「兄弟還相攻撃、是敗亡之道也」譚不悦、然知其志節。後又問脩「計安出。」脩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譬人将闘而断其右手而曰『我必勝』、若是者可乎。夫棄兄弟而不親、天下其誰親之。属有讒人、固将交闘其間、以求一朝之利。願明使君、塞耳勿聴也。若斬佞臣数人、復相親睦以禦四方、可以横行天下」譚不聴、遂与尚相攻撃、請救於太祖。太祖既破冀州、譚又叛。太祖遂引軍攻譚于南皮。脩時運糧在楽安、聞譚急、将所領兵及諸従事数十人、往赴譚。至高密、聞譚死、下馬号哭曰「無君、焉帰」遂詣太祖、乞収葬譚屍。太祖欲観脩意、默然不応。脩復曰「受袁氏厚恩。若得収斂譚屍、然後就戮、無所恨」太祖嘉其義、聴之〔一〕。以脩為督軍糧、還楽安。譚之破、諸城皆服。唯管統以楽安、不従命。太祖命脩取統首。脩以統亡国之忠臣、因解其縛、使詣太祖。太祖悦而赦之。袁氏政寛、在職勢者多畜聚。太祖破鄴、籍没審配等家財物貲、以万数。及破南皮、閱脩家、穀不満十斛、有書数百巻。太祖歎曰「士、不妄有名」乃礼辟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遷魏郡太守。為治、抑彊扶弱、明賞罰、百姓称之〔二〕。魏国既建、為大司農郎中令。太祖議行肉刑、脩以為時未可行、太祖採其議。徙為奉尚。其後、厳才反与其徒属数十人攻掖門。脩聞変、召車馬未至、便将官属、歩至宮門。太祖在銅爵台望見之曰「彼来者、必王叔治也」相国鍾繇謂脩「旧、京城有変、九卿各居其府」脩曰「食其禄、焉避其離。居府、雖旧、非赴難之義」頃之、病卒官。子忠、官至東萊太守、散騎常侍。初、脩識高柔于弱冠、異王基于幼童。終皆遠至、世称其知人〔三〕。
〔一〕傅子曰、太祖既誅袁譚、梟其首、令曰「敢哭之者戮及妻子。」於是王叔治、田子泰相謂曰「生受辟命、亡而不哭、非義也。畏死忘義、何以立世。」遂造其首而哭之、哀動三軍。軍正白行其戮、太祖曰「義士也。」赦之。臣松之案田畴伝、畴為袁尚所辟、不被譚命。傅子合而言之、有違事実。
〔二〕魏略曰、脩為司金中郎将、陳黄白異議、因奏記曰「脩聞枳棘之林、無梁柱之質。涓流之水、無洪波之勢。是以在職七年、忠讜不昭於時、功業不見於事、欣於所受、俯慚不報、未嘗不長夜起坐、中飯釈餐。何者。力少任重、不堪而懼也。謹貢所議如左。」太祖甚然之、乃与脩書曰「君澡身浴徳、流声本州、忠能成績、為世美談、名実相副、過人甚遠。孤以心知君、至深至熱、非徒耳目而已也。察観先賢之論、多以塩鉄之利、足贍軍国之用。昔孤初立司金之官、念非屈君、餘無可者。故与君教曰、『昔遏父陶正、民頼其器用、及子媯満、建侯于陳。近桑弘羊、位至三公。此君元亀之兆先告者也』、是孤用君之本言也、或恐衆人未暁此意。自是以来、在朝之士、毎得一顕選、常挙君為首、及聞袁軍師衆賢之議、以為不宜越君。然孤執心将有所厎、以軍師之職、間於司金、至於建功、重於軍師。孤之精誠、足以達君。君之察孤、足以不疑。但恐傍人浅見、以蠡測海、為蛇画足、将言前後百選、輒不用之、而使此君沉滞冶官。張甲李乙、尚猶先之、此主人意待之不優之効也。孤懼有此空声冒実、淫鼃乱耳。仮有斯事、亦庶鍾期不失聴也。若其無也、過備何害。昔宣帝察少府蕭望之才任宰相、故復出之、令為馮翊。従正卿往、似於左遷。上使侍中宣意曰、『君守平原日浅、故復試君三輔、非有所間也。』孤揆先主中宗之意、誠備此事。既君崇勲業以副孤意。公叔文子与君俱升、独何人哉。」後無幾而遷魏郡太守。
〔三〕王隠晋書曰、脩一子、名儀、字朱表、高亮雅直。司馬文王為安東、儀為司馬。東関之敗、文王曰「近日之事、誰任其咎。」儀曰「責在軍師。」文王怒曰「司馬欲委罪於孤邪。」遂殺之。子裦、字偉元。少立操尚、非礼不動。身長八尺四寸、容貌絶異。痛父不以命終、絶世不仕。立屋墓側、以教授為務。旦夕常至墓前拝、輒悲号断絶。墓前有一柏樹、裦常所攀援、涕泣所著、樹色与凡樹不同。読詩至「哀哀父母、生我労悴」、未嘗不反覆流涕、泣下沾襟。家貧躬耕、計口而田、度身而蚕。諸生有密為裦刈麦者、裦遂棄之。自是莫敢復佐刈者。裦門人為本県所役、求裦為属、裦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徳薄不足以蔭卿、属之何益。且吾不捉筆已四十年。」乃歩擔乾飯、児負塩豉、門徒従者千餘人。安丘令以為見己、整衣出迎之於門。裦乃下道至土牛、磬折而立。云「門生為県所役、故来送別。」執手涕泣而去。令即放遣諸生、一県以為恥。同県管彦、少有才力、未知名、裦独以為当自達、常友愛之。男女各始生、共許為婚。彦果為西夷校尉。裦後更以女嫁人、彦弟馥問裦、裦曰「吾薄志畢願、山藪自数、姊妹皆遠、吉凶断絶、以此自誓。賢兄子葬父於帝都、此則洛陽之人也、豈吾欲婚之本指邪。」馥曰「嫂、斉人也。当還臨淄。」裦曰「安有葬父河南、随(妻)[母]還斉。用意如此、何婚之有。」遂不婚。邴春者、根矩之後也。少立志操、寒苦自居、負笈游学、身不停家、郷邑翕然、以為能係其先也。裦以為春性険狹、慕名意多、終必不成、及後春果無学業、流離遠外、有識以此帰之。裦常以為人所行、其当帰於善道、不可以己所能而責人所不能也。有致遺者、皆不受。及洛都傾覆、寇賊蠭起、裦宗親悉欲移江東、裦恋墳壠。賊大盛、乃南達泰山郡。裦思土不肯去、賊害之。漢晋春秋曰、裦与済南劉兆字延世、俱以不仕顕名。裦以父為文王所濫殺、終身不応徴聘、未嘗西向坐、以示不臣於晋也。魏略純固伝以脂習、王脩、龐淯、文聘、成公英、郭憲、単固七人為一伝。其脩、淯、聘三人自各有伝、成公英別見張既伝、単固見王淩伝、餘習、憲二人列于脩伝後也。脂習字元升、京兆人也。中平中仕郡、公府辟、挙高第、除太医令。天子西遷及東詣許昌、習常随従。与少府孔融親善。太祖為司空、威徳日盛、而融故以旧意、書疏倨傲。習常責融、欲令改節、融不従。会融被誅、当時許中百官先与融親善者、莫敢収恤、而習独往撫而哭之曰「文挙、卿捨我死、我当復与誰語者。」哀歎無已。太祖聞之、収習、欲理之、尋以其事直見原、徙許東土橋下。習後見太祖、陳謝前愆。太祖呼其字曰「元升、卿故慷慨。」因問其居処、以新移徙、賜穀百斛。至黄初、詔欲用之、以其年老、然嘉其敦旧、有欒布之節、賜拝中散大夫。還家、年八十餘卒。郭憲字幼簡、西平人、為其郡右姓。建安中為郡功曹、州辟不就、以仁篤為一郡所帰。至十七年、韓約失衆、従羌中還、依憲。衆人多欲取約以徼功、而憲皆責怒之、言「人窮来帰我、云何欲危之。」遂擁護厚遇之。其後約病死、而田楽、陽逵等就斬約頭、当送之。逵等欲條疏憲名、憲不肯在名中、言我尚不忍生図之、豈忍取死人以要功乎。逵等乃止。時太祖方攻漢中、在武都、而逵等送約首到。太祖宿聞憲名、及視條疏、怪不在中、以問逵等、逵具以情対。太祖歎其志義、乃并表列与逵等並賜爵関内侯、由是名震隴右。黄初元年病亡。正始初、国家追嘉其事、復賜其子爵関内侯。

▼巻四十一 邴原伝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也。少与管寧俱以操尚称、州府辟命、皆不就。黄巾起、原将家属入海、住鬱洲山中。時、孔融為北海相、挙原有道。原以黄巾方盛、遂至遼東、与同郡劉政俱有勇略雄気。遼東太守公孫度、畏悪欲殺之、尽収捕其家、政得脱。度告諸県「敢有蔵政者、与同罪」政窘急、往投原〔一〕。原匿之月餘。時東萊太史慈当帰、原因以政付之。既而、謂度曰「将軍、前日欲殺劉政、以其為己害。今政已去、君之害豈不除哉」度曰「然」原曰「君之畏政者、以其有智也。今政已免、智将用矣。尚、奚拘政之家。不若赦之、無重怨」度乃出之。原又資送政家、皆得帰故郡。原在遼東、一年中往帰原居者数百家。游学之士教授之声、不絶。
〔一〕魏氏春秋曰、政投原曰「窮鳥入懐。」原曰「安知斯懐之可入邪。」

後得帰、太祖辟為司空掾。原女早亡、時太祖愛子倉舒亦没。太祖欲求合葬、原辞曰「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訓典而不易也。若聴明公之命、則是凡庸也。明公焉以為哉。」太祖乃止、徙署丞相徴事〔一〕。崔琰為東曹掾、記譲曰「徴事邴原、議郎張範、皆秉徳純懿、志行忠方。清静足以厲俗、貞固足以幹事。所謂龍翰鳳翼、国之重宝。挙而用之、不仁者遠」代涼茂為五官将長史。閉門自守、非公事不出。太祖征呉、原従行、卒〔二〕。
〔一〕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十五年、初置徴事二人、原与平原王烈俱以選補。
〔二〕原別伝曰、原十一而喪父、家貧、早孤。鄰有書舍、原過其旁而泣。師問曰「童子何悲。」原曰「孤者易傷、貧者易感。夫書者、必皆具有父兄者、一則羨其不孤、二則羨其得学、心中惻然而為涕零也。」師亦哀原之言而為之泣曰「欲書可耳。」答曰「無銭資。」師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資也。」於是遂就書。一冬之間、誦孝経、論語。自在童齓之中、嶷然有異。及長、金玉其行。欲遠游学、詣安丘孫崧。崧辞曰「君郷里鄭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崧曰「鄭君学覧古今、博聞彊識、鉤深致遠、誠学者之師模也。君乃舍之、躡屣千里、所謂以鄭為東家丘者也。君似不知而曰然者、何。」原曰「先生之説、誠可謂苦薬良鍼矣。然猶未達僕之微趣也。人各有志、所規不同、故乃有登山而採玉者、有入海而採珠者、豈可謂登山者不知海之深、入海者不知山之高哉。君謂僕以鄭為東家丘、君以僕為西家愚夫邪。」崧辞謝焉。又曰「兗、豫之士、吾多所識、未有若君者。当以書相分。」原重其意、難辞之、持書而別。原心以為求師啓学、志高者通、非若交游待分而成也。書何為哉。乃蔵書於家而行。原旧能飲酒、自行之後、八九年間、酒不向口。単歩負笈、苦身持力、至陳留則師韓子助、潁川則宗陳仲弓、汝南則交范孟博、涿郡則親盧子幹。臨別、師友以原不飲酒、会米肉送原。原曰「本能飲酒、但以荒思廃業、故断之耳。今当遠別、因見貺餞、可一飲讌。」於是共坐飲酒、終日不酔。帰以書還孫崧、解不致書之意。後為郡所召、署功曹主簿。時魯国孔融在郡、教選計当任公卿之才、乃以鄭玄為計掾、彭璆為計吏、原為計佐。融有所愛一人、常盛嗟歎之。後恚望、欲殺之、朝吏皆請。時其人亦在坐、叩頭流血、而融意不解。原独不為請。融謂原曰「衆皆請而君何独不。」原対曰「明府於某、本不薄也、常言歳終当挙之、此所謂『吾一子』也。如是、朝吏受恩未有在某前者矣、而今乃欲殺之。明府愛之、則引而方之於子、憎之、則推之欲危其身。原愚、不知明府以何愛之。以何悪之。」融曰「某生于微門、吾成就其兄弟、抜擢而用之。某今孤負恩施。夫善則進之、悪則誅之、固君道也。往者応仲遠為泰山太守、挙一孝廉、旬月之間而殺之。夫君人者、厚薄何常之有。」原対曰「仲遠挙孝廉、殺之、其義焉在。夫孝廉、国之俊選也。挙之若是、則殺之非也。若殺之是、則挙之非也。詩云。『彼己之子、不遂其媾。』蓋譏之也。語云。『愛之欲其生、悪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仲遠之惑甚矣。明府奚取焉。」融乃大笑曰「吾直戯耳。」原又曰「君子於其言、出乎身、加乎民。言行、君子之樞機也。安有欲殺人而可以為戯者哉。」融無以答。是時漢朝陵遅、政以賄成、原乃将家人入鬱洲山中。郡挙有道、融書喻原曰「脩性保貞、清虚守高、危邦不入、久潜楽土。王室多難、西遷鎬京。聖朝労謙、畴咨雋乂。我徂求定、策命懇惻。国之将隕、嫠不恤緯、家之将亡、緹縈跋渉、彼匹婦也、猶執此義。実望根矩、仁為己任、授手援溺、振民於難。乃或晏晏居息、莫我肯顧、謂之君子、固如此乎。根矩、根矩、可以来矣。」原遂到遼東。遼東多虎、原之邑落独無虎患。原嘗行而得遺銭、拾以繋樹枝、此銭既不見取、而繋銭者愈多。問其故、答者謂之神樹。原悪其由己而成淫祀、乃辨之、於是里中遂斂其銭以為社供。後原欲帰郷里、止於三山。孔融書曰「随会在秦、賈季在翟、諮仰靡所、歎息増懐。頃知来至、近在三山。詩不云乎、『来帰自鎬、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問榜人舟楫之労、禍福動静告慰。乱階未已、阻兵之雄、若棊弈争梟。」原於是遂復反還。積十餘年、後乃遁還。南行已数日、而度甫覚。度知原之不可復追也、因曰「邴君所謂雲中白鶴、非鶉鷃之網所能羅矣。又吾自遣之、勿復求也。」遂免危難。自反国土、原於是講述礼楽、吟咏詩書、門徒数百、服道数十。時鄭玄博学洽聞、註解典籍、故儒雅之士集焉。原亦自以高遠清白、頤志澹泊、口無択言、身無択行、故英偉之士向焉。是時海内清議、云青州有邴、鄭之学。魏太祖為司空、辟原署東閤祭酒。太祖北伐三郡単于、還住昌国、燕士大夫。酒酣、太祖曰「孤反、鄴守諸君必将来迎、今日明旦、度皆至矣。其不来者、独有邴祭酒耳。」言訖未久、而原先至。門下通謁、太祖大驚喜、擥履而起、遠出迎原曰「賢者誠難測度。孤謂君将不能来、而遠自屈、誠副饑虚之心。」謁訖而出、軍中士大夫詣原者数百人。太祖怪而問之、時荀文若在坐、対曰「独可省問邴原耳。」太祖曰「此君名重、乃亦傾士大夫心。」文若曰「此一世異人、士之精藻、公宜尽礼以待之。」太祖曰「固孤之宿心也。」自是之後、見敬益重。原雖在軍歴署、常以病疾、高枕里巷、終不当事、又希会見。河内張範、名公之子也、其志行有与原符、甚相親敬。令曰「邴原名高徳大、清規邈世、魁然而峙、不為孤用。聞張子頗欲学之、吾恐造之者富、随之者貧也。」魏太子為五官中郎将、天下向慕、賓客如雲、而原独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挙動。太祖微使人従容問之、原曰「吾聞国危不事冢宰、君去不奉世子、此典制也。」於是乃転五官長史、令曰「子弱不才、懼其難正、貪欲相屈、以匡勵之。雖云利賢、能不恧恧。」太子燕会、衆賓百数十人、太子建議曰「君父各有篤疾、有薬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衆人紛紜、或父或君。時原在坐、不与此論。太子諮之于原、原悖然対曰「父也。」太子亦不復難之。

是後、大鴻臚鉅鹿張泰、河南尹扶風龐迪、以清賢称〔一〕。永寧太僕東郡張閣、以簡質聞〔二〕。
〔一〕荀綽冀州記曰、鉅鹿張貔、字邵虎。祖父泰、字伯陽、有名於魏。父邈、字叔遼、遼東太守。著名自然好学論、在嵇康集。為人弘深有遠識、恢恢然、使求之者莫之能測也。宦歴二(官)[宮]、元康初為城陽太守、未行而卒。
〔二〕杜恕著家戒称閣曰「張子台、視之似鄙樸人、然其心中不知天地間何者為美、何者為好、敦然似如与陰陽合徳者。作人如此、自可不富貴、然而患禍当何従而来。世有高亮如子台者、皆多力慕、体之不如也。」

▼巻十一 管寧伝
管寧字幼安、北海朱虚人也〔一〕。年十六喪父。中表愍其孤貧、咸共贈賵、悉辞不受、称財以送終。長八尺、美須眉。与平原華歆同県邴原相友、俱游学於異国、並敬善陳仲弓。天下大乱、聞公孫度令行於海外、遂与原及平原王烈等至于遼東。度、虚館以候之。既往見度、乃廬於山谷。時避難者多居郡南、而寧居北示無遷志。後、漸来従之。太祖為司空、辟寧、度子康絶命不宣〔二〕。
〔一〕傅子曰、斉相管仲之後也。昔田氏有斉而管氏去之、或適魯、或適楚。漢興有管少卿為燕令、始家朱虚、世有名節、九世而生寧。
〔二〕傅子曰、寧往見度、語惟経典、不及世事。還乃因山為廬、鑿坏為室。越海避難者、皆来就之而居、旬月而成邑。遂講詩、書、陳俎豆、飾威儀、明礼譲、非学者無見也。由是度安其賢、民化其徳。邴原性剛直、清議以格物、度已下心不安之。寧謂原曰「潜龍以不見成徳、言非其時、皆招禍之道也。」密遣令西還。度庶子康代居郡、外以将軍太守為号、而内実有王心、卑己崇礼、欲官寧以自鎮輔、而終莫敢発言、其敬憚如此。皇甫謐高士伝曰、寧所居屯落、会井汲者、或男女雑錯、或争井闘鬩。寧患之、乃多買器、分置井傍、汲以待之、又不使知。来者得而怪之、問知寧所為、乃各相責、不復闘訟。鄰有牛暴寧田者、寧為牽牛著涼処、自為飲食、過於牛主。牛主得牛、大慚、若犯厳刑。是以左右無闘訟之声、礼譲移于海表。

王烈者、字彦方、於時名聞在原寧之右。辞公孫度長史、商賈自穢。太祖命為丞相掾。徴事未至、卒於海表〔一〕。
〔一〕先賢行状曰、烈通識達道、秉義不回。以潁川陳太丘為師、二子為友。時潁川荀慈明、賈偉節、李元礼、韓元長皆就陳君学、見烈器業過人、歎服所履、亦与相親。由是英名著於海内。道成徳立、還帰旧廬、遂遭父喪、泣淚三年。遇歳饑饉、路有餓殍、烈乃分釜庚之儲、以救邑里之命。是以宗族称孝、郷党帰仁。以典籍娯心、育人為務、遂建学校、敦崇庠序。其誘人也、皆不因其性気、誨之以道、使之従善遠悪。益者不自覚、而大化隆行、皆成宝器。門人出入、容止可観、時在市井、行歩有異、人皆別之。州閭成風、咸競為善。時国中有盜牛者、牛主得之。盜者曰「我邂逅迷惑、従今已後将為改過。子既已赦宥、幸無使王烈聞之。」人有以告烈者、烈以布一端遺之。或問「此人既為盜、畏君聞之、反与之布、何也。」烈曰「昔秦穆公、人盜其駿馬食之、乃賜之酒。盜者不愛其死、以救穆公之難。今此盜人能悔其過、懼吾聞之、是知恥悪。知恥悪、則善心将生、故与布勧為善也。」間年之中、行路老父擔重、人代擔行数十里、欲至家、置而去、問姓名、不以告。頃之、老父復行、失剣於路。有人行而遇之、欲置而去、懼後人得之、剣主於是永失、欲取而購募、或恐差錯、遂守之。至暮、剣主還見之、前者代擔人也。老父擥其袂、問曰「子前者代吾擔、不得姓名、今子復守吾剣于路、未有若子之仁、請子告吾姓名、吾将以告王烈。」乃語之而去。老父以告烈、烈曰「世有仁人、吾未之見。」遂使人推之、乃昔時盜牛人也。烈歎曰「韶楽九成、虞賓以和。人能有感、乃至於斯也。」遂使国人表其閭而異之。時人或訟曲直、将質於烈、或至塗而反、或望廬而還、皆相推以直、不敢使烈聞之。時国主皆親驂乗適烈私館、畴諮政令。察孝廉、三府並辟、皆不就。会董卓作乱、避地遼東、躬秉農器、編於四民、布衣蔬食、不改其楽。東域之人、奉之若君。時衰世弊、識真者少、朋党之人、互相讒謗。自避世在東国者、多為人所害、烈居之歴年、未嘗有患。使遼東強不淩弱、衆不暴寡、商賈之人、市不二價。太祖累徴召、遼東為解而不遣。以建安二十三年寝疾、年七十八而終。

中国少安、客人皆還。唯寧、晏然若将終焉。黄初四年詔公卿挙独行君子、司徒華歆薦寧。文帝即位、徴寧、遂将家属浮海還郡。公孫恭送之南郊、加贈服物。自寧之東也、度康恭前後所資遺、皆受而蔵諸。既已西渡、尽封還之〔一〕。詔以寧為太中大夫、固辞不受〔二〕。明帝即位、太尉華歆遜位譲寧〔三〕。遂下詔曰「太中大夫管寧、耽懐道徳、服膺六芸。清虚足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曩遭王道衰缺浮海遁居、大魏受命則襁負而至。斯、蓋応龍潜升之道、聖賢用舍之義。而黄初以来徴命屡下、毎輒辞疾拒違不至。豈朝廷之政与生殊趣、将安楽山林往而不能反乎。夫以姫公之聖、而耇徳不降、則鳴鳥弗聞〔四〕。以秦穆之賢、猶思詢乎黄髪。況朕寡徳、曷能不願聞道于子大夫哉。今以寧為光禄勲。礼有大倫、君臣之道不可廃也。望必速至称朕意焉」又詔青州刺史、曰「寧、抱道懐貞潜翳海隅。比下徴書、違命不至、盤桓利居高尚其事。雖有素履幽人之貞、而失考父茲恭之義。使朕虚心引、領歴年。其何謂邪。徒欲懐安、必肆其志。不惟古人亦有翻然改節以隆斯民乎。日逝月除、時方已過、澡身浴徳、将以曷為。仲尼有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誰与哉』其命別駕従事郡丞掾、奉詔以礼、発遣寧詣行在所。給安車、吏従、茵蓐、道上厨食、上道先奏」寧称草莽臣、上疏曰「臣海浜孤微、罷農無伍、禄運幸厚。横蒙陛下纂承洪緒徳侔三皇化溢有唐。久荷渥沢、積祀一紀、不能仰答陛下恩養之福。沈委篤痾寝疾弥留、逋違臣隷顛倒之節、夙宵戦怖無地自厝。臣、元年十一月被公車司馬令所下州郡、八月甲申詔書徴臣、更賜安車衣被茵蓐、以礼発遣、光寵並臻優命屡至、怔営竦息悼心失図。思自陳聞、申展愚情、而明詔抑割、不令稍脩章表。是以鬱滞、訖于今日。誠謂乾覆恩有紀極、不意霊潤弥以隆赫。奉今年二月被州郡所下三年十二月辛酉詔書、重賜安車衣服、別駕従事与郡功曹以礼発遣、又特被璽書、以臣為光禄勲、躬秉労謙、引喻周秦、損上益下。受詔之日、精魄飛散、靡所投死。臣重自省揆、徳非園綺而蒙安車之栄、功無宝融而蒙璽封之寵。楶梲駑下、荷棟梁之任、垂没之命、獲九棘之位。懼有朱博鼓妖之眚。又年疾日侵、有加無損、不任扶輿進路以塞元責。望慕閶闔、徘徊闕庭、謹拝章陳情。乞蒙哀省、抑恩聴放、無令骸骨填于衢路」自黄初至于青龍、徴命相仍。常以八月賜牛酒。詔書問青州刺史程喜「寧、為守節高乎、審老疾尩頓邪」喜上言「寧有族人管貢為州吏。与寧鄰比、臣常使経営消息。貢説『寧常著皁帽、布襦袴布裙、随時単複、出入閨庭、能自任杖、不須扶持。四時祠祭、輒自力強、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遼東所有白布単衣、親薦饌饋、跪拝成礼。寧少而喪母、不識形象、常特加觴、泫然流涕。又居宅離水七八十歩、夏時詣水中澡灑手足、闚於園圃』臣揆寧前後辞譲之意、独自以生長潜逸、耆艾智衰、是以棲遅、毎執謙退。此寧志行所欲必全、不為守高。〔五〕」
〔一〕傅子曰、是時康又已死、嫡子不立而立弟恭、恭懦弱、而康孽子淵有雋才。寧曰「廃嫡立庶、下有異心、乱之所由起也。」乃将家属乗海即受徴。寧在遼東、積三十七年乃帰、其後淵果襲奪恭位、叛国家而南連呉、僭号称王、明帝使相国宣文侯征滅之。遼東之死者以万計、如寧所籌。寧之帰也、海中遇暴風、船皆没、唯寧乗船自若。時夜風晦冥、船人尽惑、莫知所泊。望見有火光、輒趣之、得島。島無居人、又無火燼、行人咸異焉、以為神光之祐也。皇甫謐曰「積善之応也。」
〔二〕傅子曰、寧上書天子、且以疾辞、曰「臣聞傅説発夢、以感殷宗、呂尚啓兆、以動周文、以通神之才悟於聖主、用能匡佐帝業、克成大勲。臣之器朽、実非其人。雖貪清時、釈体蟬蛻。内省頑病、日薄西山。唯陛下聴野人山藪之願、使一老者得尽微命。」書奏、帝親覧焉。
〔三〕傅子曰、司空陳羣又薦寧曰「臣聞王者顕善以消悪、故湯挙伊尹、不仁者遠。伏見徴士北海管寧、行為世表、学任人師、清倹足以激濁、貞正足以矯時。前雖徴命、礼未優備。昔司空荀爽、家拝光禄、先儒鄭玄、即授司農、若加備礼、庶必可致。至延西序、坐而論道、必能昭明古今、有益大化。」
〔四〕尚書君奭曰「耇造徳不降、我則鳴鳥不聞、矧曰其有能格。」鄭玄曰「耇、老也。造、成也。詩云。『小子有造。』老成徳之人、不降志与我並在位、則鳴鳥之声不得聞、況乃曰有能徳格於天者乎。言必無也。鳴鳥謂鳳也。」
〔五〕高士伝曰、管寧自越海及帰、常坐一木榻、積五十餘年、未嘗箕股、其榻上当膝処皆穿。

正始二年、太僕陶丘一、永寧衛尉孟観、侍中孫邕、中書侍郎王基、薦寧曰、臣聞、龍鳳隠耀応徳而臻、明哲潜遁俟時而動。是以鸞鷟鳴岐周道隆興、四皓為佐漢帝用康。伏見、太中大夫管寧、応二儀之中和、総九徳之純懿、含章素質、冰絜淵清、玄虚澹泊、与道逍遥、娯心黄老、游志六芸、升堂入室、究其閫奧、韜古今於胸懐、包道徳之機要。中平之際、黄巾陸梁、華夏傾蕩、王綱弛頓。遂避時難、乗桴越海、羈旅遼東三十餘年。在乾之姤、匿景蔵光、嘉遁養浩、韜韞儒墨、潜化傍流、暢于殊俗。

黄初四年、高祖文皇帝畴諮羣公、思求雋乂。故司徒華歆挙寧応選、公車特徴、振翼遐裔、翻然来翔。行遇屯厄、遭罹疾病、即拝太中大夫。烈祖明皇帝嘉美其徳、登為光禄勲。寧疾弥留、未能進道。今寧旧疾已瘳、行年八十、志無衰倦。環堵篳門、偃息窮巷、飯鬻餬口、并日而食。吟詠詩書、不改其楽。困而能通、遭難必済、経危蹈険、不易其節、金声玉色、久而弥彰。揆其終始、殆天所祚。当賛大魏、輔亮雍煕。兗職有闕、羣下属望。昔高宗刻象営求賢哲、周文啓亀以卜良佐。況寧前朝所表、名徳已著、而久棲遅、未時引致。非所以奉遵明訓、継成前志也。陛下践阼、纂承洪緒。聖敬日躋、超越周成。毎発徳音、動諮師傅。若継二祖招賢故典、賓礼儁邁、以広緝煕、済済之化、侔于前代。

寧清高恬泊、擬跡前軌、徳行卓絶、海内無偶。歴観前世玉帛所命申公、枚乗、周党、樊英之儔、測其淵源、覧其清濁、未有厲俗独行若寧者也。誠宜束帛加璧、備礼徴聘。仍授几杖、延登東序、敷陳墳素、坐而論道、上正璇璣、協和皇極、下阜羣生、彝倫攸叙、必有可観、光益大化。若寧固執匪石、守志箕山、追迹洪崖、參蹤巣許、斯亦聖朝同符唐虞優賢揚歴、垂声千載〔一〕。雖出処殊塗、俯仰異体、至於興治美俗、其揆一也。於是特具安車蒲輪、束帛加璧聘焉。会寧卒、時年八十四。拝子邈郎中、後為博士。初、寧妻先卒、知故勧更娶、寧曰「毎省曾子王駿之言、意常嘉之。豈自遭之而違本心哉〔二〕」
〔一〕今文尚書曰「優賢揚歴」、謂揚其所歴試。左思魏都賦曰「優賢著于揚歴」也。
〔二〕傅子曰、寧以衰乱之時、世多妄変氏族者、違聖人之制、非礼命姓之意、故著氏姓論以原本世系、文多不載。毎所居姻親、知旧、鄰里有困窮者、家儲雖不盈擔石、必分以贍救之。与人子言、教以孝。与人弟言、訓以悌。言及人臣、誨以忠。貌甚恭、言甚順、観其行、邈然若不可及、即之煕煕然、甚柔而温、因其事而導之於善、是以漸之者無不化焉。寧之亡、天下知与不知、聞之無不嗟歎。醇徳之所感若此、不亦至乎。

時鉅鹿張臶字子明、潁川胡昭字孔明、亦養志不仕。臶、少游太学、学兼内外、後帰郷里。袁紹前後辟命、不応、移居上党。并州牧高幹表除楽平令、不就、徙循常山。門徒且数百人、遷居任県。太祖為丞相、辟、不詣。太和中詔求隠学之士能消災復異者。郡、累上臶発遣、老病不行。広平太守盧毓到官三日、綱紀白「承前致版謁臶」毓教曰「張先生、所謂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諸侯者也。此豈版謁所可光飾哉」但遣主簿奉書致羊酒之礼。青龍四年辛亥詔書「張掖郡玄川、溢涌激波奮蕩。宝石負図状像霊亀、宅于川西。嶷然磐峙、倉質素章、麟鳳龍馬、煥炳成形、文字告命、粲然著明。太史令高堂隆上言『古皇聖帝所未嘗蒙、実有魏之禎命、東序之世宝』〔一〕」事頒天下。任令于綽、連齎以問臶。臶密謂綽曰「夫神以知来、不追已往。禎祥先見而後廃興従之。漢已久亡、魏已得之。何所追興徴祥乎。此石、当今之変異而将来之禎瑞也」正始元年、戴鵀之鳥、巣臶門陰。臶告門人曰「夫戴鵀陽鳥、而巣門陰。此凶祥也」乃援琴歌詠、作詩二篇、旬日而卒。時年一百五歳。是歳広平太守王粛至官、教下県曰「前在京都、聞張子明。来至問之、会其已亡。致痛惜之。此君篤学隠居、不与時競、以道楽身。昔、絳県老人屈在泥塗、趙孟升之諸侯用睦。愍其耄勤好道而不蒙栄寵。書到、遣吏労問其家顕題門戸務加殊異、以慰既往以勧将来。」
〔一〕尚書顧命篇曰「大玉、夷玉、天球、河図在東序。」注曰「河図、図出於河、帝王聖者之所受。」

胡昭、始避地冀州、亦辞袁紹之命、遁還郷里。太祖為司空丞相、頻加礼辟。昭、往応命。既至、自陳一介野生、無軍国之用、帰誠求去。太祖曰「人各有志、出処異趣。勉卒雅尚、義不相屈」昭乃転居陸渾山中、躬耕楽道、以経籍自娯。閭里敬而愛之〔一〕。建安二十三年陸渾長張固、被書、調丁夫、当給漢中。百姓悪憚遠役、並懐擾擾。民孫狼等因興兵殺県主簿、作為叛乱、県邑残破。固、率将十餘吏卒、依昭住止、招集遺民、安復社稷。狼等遂南附関羽。羽授印給兵。還為寇賊、到陸渾南長楽亭、自相約誓、言「胡居士賢者也。一不得犯其部落」一川頼昭、咸無怵惕。天下安輯、徙宅宜陽〔二〕。正始中驃騎将軍趙儼、尚書黄休、郭彝、散騎常侍荀顗、鍾毓、太僕庾嶷〔三〕、弘農太守何楨等〔四〕遞薦昭曰「天真高絜、老而弥篤。玄虚静素、有夷皓之節。宜蒙徴命、以勵風俗〔五〕」至嘉平二年公車特徴、会卒、年八十九。拝子纂郎中。初、昭善史書、与鍾繇、邯鄲淳、衛覬、韋誕、並有名。尺牘之迹動見模楷焉〔六〕。
〔一〕高士伝曰、初、晋宣帝為布衣時、与昭有旧。同郡周生等謀害帝、昭聞而歩陟険、邀生于崤、澠之間、止生、生不肯。昭泣与結誠、生感其義、乃止。昭因与斫棗樹共盟而別。昭雖有陰徳於帝、口終不言、人莫知之。信行著於郷党。建安十六年、百姓聞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餘家、飢乏、漸相劫略、昭常遜辞以解之、是以寇難消息、衆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無相侵暴者。
〔二〕高士伝曰、幽州刺史杜恕嘗過昭所居草廬之中、言事論理、辞意謙敬、恕甚重焉。太尉蒋済辟、不就。
〔三〕案庾氏譜。嶷字劭然、潁川人。子䨹字玄默、晋尚書、陽翟子。嶷弟遁、字徳先、太中大夫。遁胤嗣克昌、為世盛門。侍中峻、河南尹純、皆遁之子、豫州牧長史顗、遁之孫、太尉文康公亮、司空冰皆遁之曾孫、貴達至今。
〔四〕文士伝曰、楨字元幹、廬江人、有文学器幹、容貌甚偉。歴幽州刺史、廷尉、入晋為尚書光禄大夫。楨子龕、後将軍。勗、車騎将軍。惲、豫州刺史。其餘多至大官。自後累世昌阜、司空文穆公充、惲之孫也、貴達至今。
〔五〕高士伝曰、朝廷以戎車未息、徴命之事、且須後之、昭以故不即徴。後顗、休復与庾嶷薦昭、有詔訪於本州評議。侍中韋誕駁曰「礼賢徴士、王政之所重也、古者考行於郷。今顗等位皆常伯納言、嶷為卿佐、足以取信。附下罔上、忠臣之所不行也。昭宿徳耆艾、遺逸山林、誠宜嘉異。」乃従誕議也。
〔六〕傅子曰、胡徴君怡怡無不愛也、雖僕隷、必加礼焉。外同乎俗、内秉純絜、心非其好、王公不能屈、年八十而不倦於書籍者、吾於胡徴君見之矣。
時有隠者焦先、河東人也。魏略曰、先字孝然。中平末、白波賊起。時先年二十餘、与同郡侯武陽相随。武陽年小、有母、先与相扶接、避白波、東客揚州取婦。建安初来西還、武陽詣大陽占戸、先留陝界。至十六年、関中乱。先失家属、独竄於河渚間、食草飲水、無衣履。時大陽長朱南望見之、謂為亡士、欲遣船捕取。武陽語県「此狂癡人耳。」遂注其籍。給廩、日五升。後有疫病、人多死者、県常使埋蔵、童児豎子皆軽易之。然其行不践邪径、必循阡陌。及其捃拾、不取大穗。飢不苟食、寒不苟衣、結草以為裳、科頭徒跣。毎出、見婦人則隠翳、須去乃出。自作一瓜牛廬、淨掃其中。営木為牀、布草蓐其上。至天寒時、搆火以自炙、呻吟独語。飢則出為人客作、飽食而已、不取其直。又出於道中、邂逅与人相遇、輒下道蔵匿。或問其故、常言「草茅之人、与狐兔同羣」。不肯妄語。太和、青龍中、嘗持一杖南渡浅河水、輒独云未可也、由是人頗疑其不狂。至嘉平中、太守賈穆初之官、故過其廬。先見穆再拝。穆与語、不応。与食、不食。穆謂之曰「国家使我来為卿作君、我食卿、卿不肯食、我与卿語、卿不応我、如是、我不中為卿作君、当去耳。」先乃曰「寧有是邪。」遂不復語。其明年、大発卒将伐呉。有窃問先「今討呉何如。」先不肯応、而謬歌曰「祝衂祝衂、非魚非肉、更相追逐、本心為当殺牂羊、更殺其羖䍽 邪。」郡人不知其謂。会諸軍敗、好事者乃推其意、疑牂羊謂呉、羖䍽謂魏、於是後人僉謂之隠者也。議郎河東董経特嘉異節、与先非故人、密往観之。経到、乃奮其白鬚、為如与之有旧者、謂曰「阿先闊乎。念共避白波時不。」先熟視而不言。経素知其昔受武陽恩、因復曰「念武陽不邪。」先乃曰「已報之矣。」経又復挑欲与語、遂不肯復応。後歳餘病亡、時年八十九矣。高士伝曰、世莫知先所出。或言生乎漢末、自陝居大陽、無父母兄弟妻子。見漢室衰、乃自絶不言。及魏受禅、常結草為廬於河之湄、独止其中。冬夏恒不着衣、臥不設席、又無草蓐、以身親土、其体垢汚皆如泥漆、五形尽露、不行人間。或数日一食、欲食則為人賃作、人以衣衣之、乃使限功受直、足得一食輒去、人欲多与、終不肯取、亦有数日不食時。行不由邪径、目不与女子逆視。口未嘗言、雖有驚急、不与人語。遺以食物皆不受。河東太守杜恕嘗以衣服迎見、而不与語。司馬景王聞而使安定太守董経因事過視、又不肯語、経以為大賢。其後野火焼其廬、先因露寝。遭冬雪大至、先袒臥不移、人以為死、就視如故、不以為病、人莫能審其意。度年可百歳餘乃卒。或問皇甫謐曰「焦先何人。」曰「吾不足以知之也。考之於表、可略而言矣。夫世之所常趣者栄味也、形之所不可釈者衣裳也、身之所不可離者室宅也、口之所不能已者言語也、心之不可絶者親戚也。今焦先棄栄味、釈衣服、離室宅、絶親戚、閉口不言、曠然以天地為棟宇、闇然合至道之前、出羣形之表、入玄寂之幽、一世之人不足以挂其意、四海之広不能以回其顧、妙乎与夫三皇之先者同矣。結繩已来、未及其至也、豈羣言之所能髣髴、常心之所得測量哉。彼行人所不能行、堪人所不能堪、犯寒暑不以傷其性、居曠野不以恐其形、遭驚急不以迫其慮、離栄愛不以累其心、損視聴不以汙其耳目、舍足於不損之地、居身於独立之処、延年歴百、寿越期頤、雖上識不能尚也。自羲皇已来、一人而已矣。」魏氏春秋曰、故梁州刺史耿黼以先為「仙人也」、北海傅玄謂之「性同禽獣」、並為之伝、而莫能測之。魏略又載扈累及寒貧者。累字伯重、京兆人也。初平中、山東人有青牛先生者、字正方、客三輔。暁知星暦、風角、鳥情。常食青葙芫華。年似如五六十者、人或親識之、謂其已百餘歳矣。初、累年四十餘、随正方遊学、人謂之得其術。有婦、無子。建安十六年、三輔乱、又随正方南入漢中。漢中壊、正方入蜀、累与相失、随徙民詣鄴、遭疾疫喪其婦。至黄初元年、又徙詣洛陽、遂不復娶婦。独居道側、以㼾甎為障、施一厨牀、食宿其中。昼日潜思、夜則仰視星宿、吟詠内書。人或問之、閉口不肯言。至嘉平中、年八九十、裁若四五十者。県官以其孤老、給廩日五升。五升不足食、頗行傭作以裨糧、糧尽復出、人与不取。食不求美、衣弊縕、後一二年病亡。寒貧者、本姓石、字徳林、安定人也。建安初、客三輔。是時長安有宿儒欒文博者、門徒数千、徳林亦就学、始精詩、書。後好内事、於衆輩中最玄默。至十六年、関中乱、南入漢中。初不治産業、不畜妻孥、常読老子五千文及諸内書、昼夜吟詠。到二十五年、漢中破、随衆還長安、遂癡愚不復識人。食不求味、冬夏常衣弊布連結衣。体如無所勝、目如無所見。独居窮巷小屋、無親里。人与之衣食、不肯取。郡県以其鰥窮、給廩日五升、食不足、頗行乞、乞不取多。人問其姓字、又不肯言、故因号之曰寒貧也。或素有与相知者、往存恤之、輒拝跪、由是人謂其不癡。車騎将軍郭淮以意気呼之、問其所欲、亦不肯言。淮因与脯糒及衣、不取其衣、取其脯一朐、糒一升而止。臣松之案魏略云。焦先及楊沛、並作瓜牛廬、止其中。以為瓜当作蝸。蝸牛、螺蟲之有角者也、俗或呼為黄犢。先等作圜舍、形如蝸牛蔽、故謂之蝸牛廬。荘子曰「有国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国於右角者曰蛮氏、時相与争地而戦、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後反。」謂此物也。

評曰、袁渙邴原張範、躬履清蹈、進退以道〔一〕。蓋是、貢禹両龔之匹。涼茂国淵、亦其次也。張承、名行亜範、可謂能弟矣。田畴抗節、王脩忠貞、足以矯俗。管寧、淵雅高尚確然不抜。張臶胡昭、闔門守静不営当世。故并録焉。
〔一〕臣松之以為蹈猶履也、「躬履清蹈」、近非言乎。

◆巻十二
▼巻十二 崔琰伝
崔琰、字季珪、清河東武城人也。少樸訥、好撃剣、尚武事。年二十三、郷移為正。始感激、読論語韓詩。至年二十九、乃結公孫方等、就鄭玄受学。学未朞、徐州黄巾賊攻破北海。玄与門人、到不其山避難。時、穀糴県乏、玄罷謝諸生。琰既受遣、而寇盜充斥西道不通。于是、周旋青徐兗豫之郊、東下寿春、南望江湖。自去家四年、乃帰、以琴書自娯。大将軍袁紹、聞而辟之。時士卒横暴、掘発丘隴。琰諫曰「昔孫卿有言『士不素教、甲兵不利。雖湯武不能以戦勝』今道路暴骨、民未見徳。宜敕郡県、掩骼埋胔、示憯怛之愛。追文王之仁」紹以為騎都尉。後、紹治兵黎陽、次于延津。琰復諫曰「天子在許、民望助順。不如守境述職、以寧區宇」紹不聴、遂敗于官渡。及紹卒、二子交争。争欲得琰、琰称疾固辞。由是獲罪、幽于囹圄。頼陰夔陳琳、営救得免。太祖破袁氏、領冀州牧、辟琰為別駕従事。謂琰曰「昨案戸籍、可得三十万衆。故為大州也」琰対曰「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親尋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聞、王師仁声先路存問風俗救其塗炭。而校計甲兵唯此為先。斯豈鄙州士女所望於明公哉」太祖改容謝之。于時、賓客皆伏失色。
太祖征并州、留琰、傅文帝於鄴。世子仍出田猟、変易服乗、志在駆逐。琰書諫曰「蓋聞、盤于游田、書之所戒。魯隠観魚、春秋譏之。此周孔之格言、二経之明義。殷、鑒夏后、詩称不遠、子卯不楽、礼以為忌。此又近者之得失、不可不深察也。袁族富彊、公子寛放、盤游滋侈、義声不聞。哲人君子、俄有色斯之志、熊羆壮士、墮於呑噬之用。固所以擁徒百万跨有河朔、無所容足也。今邦国殄瘁、恵康未洽、士女企踵、所思者徳。況公親御戎馬、上下労慘。世子宜遵大路、慎以行正、思経国之高略、内鑒近戒、外揚遠節、深惟儲副、以身為宝。而猥襲虞旅之賤服、忽馳騖而陵険、志雉兔之小娯、忘社稷之為重、斯誠有識所以惻心也。唯世子燔翳捐褶、以塞衆望、不令老臣獲罪於天」世子報曰「昨奉嘉命恵示雅数、欲使燔翳捐褶。翳已壊矣、褶亦去焉。後有此比、蒙復誨諸。」太祖為丞相、琰復為東西曹掾属徴事。初授東曹時、教曰「君有伯夷之風、史魚之直。貪夫慕名而清、壮士尚称而厲。斯可以率時者已。故授東曹、往践厥職」魏国初建、拝尚書。時未立太子、臨菑侯植有才而愛。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訪於外。唯琰露板答曰「蓋聞春秋之義、立子以長。加五官将仁孝聡明、宜承正統。琰以死守之」植、琰之兄女壻也。太祖貴其公亮、喟然歎息〔一〕、遷中尉。
〔一〕世語曰、植妻衣繡、太祖登台見之、以違制命、還家賜死。

琰声姿高暢、眉目疏朗、鬚長四尺、甚有威重。朝士瞻望、而太祖亦敬憚焉〔一〕。琰嘗薦鉅鹿楊訓、雖才好不足、而清貞守道。太祖即礼辟之。後太祖為魏王、訓発表称賛功伐、襃述盛徳。時人或笑訓、希世浮偽、謂琰為失所挙。琰従訓取表草視之、与訓書曰「省表、事佳耳。時乎時乎、会当有変時」琰本意、譏論者好譴呵、而不尋情理也。有白琰此書傲世怨謗者、太祖怒曰「諺言『生女耳』、『耳』非佳語。『会当有変時』、意指不遜。」於是罰琰為徒隷。使人視之、辞色不撓。太祖令曰「琰雖見刑、而通賓客、門若市人、対賓客虬鬚直視、若有所瞋」遂賜琰死〔二〕。
〔一〕先賢行状曰、琰清忠高亮、雅識経遠、推方直道、正色於朝。魏氏初載、委授銓衡、総斉清議、十有餘年。文武羣才、多所明抜。朝廷帰高、天下称平。
〔二〕魏略曰、人得琰書、以裹幘籠、行都道中。時有与琰宿不平者、遥見琰名著幘籠、従而視之、遂白之。太祖以為琰腹誹心謗、乃収付獄、髠刑輸徒。前所白琰者又復白之云「琰為徒、虬鬚直視、心似不平。」時太祖亦以為然、遂欲殺之。乃使清公大吏往経営琰、敕吏曰「三日期消息。」琰不悟、後数日、吏故白琰平安。公忿然曰「崔琰必欲使孤行刀鋸乎。」吏以是教告琰、琰謝吏曰「我殊不宜、不知公意至此也。」遂自殺。

始琰与司馬朗善。晋宣王、方壮、琰謂朗曰「子之弟、聡哲明允、剛断英跱。殆非子之所及也〔一〕」朗以為不然、而琰毎秉此論。琰従弟林、少無名望、雖姻族猶多軽之而琰常曰「此、所謂大器晚成者也、終必遠至」涿郡孫礼、盧毓始入軍府、琰又名之曰「孫、疏亮亢烈剛簡能断。盧、清警明理百鍊不消。皆公才也」後、林礼毓咸至鼎輔。及琰友人公孫方、宋階、早卒。琰撫其遺孤、恩若己子。其鑒識篤義、類皆如此〔二〕。
〔一〕臣松之案「跱」或作「特」、窃謂「英特」為是也。
〔二〕魏略曰、明帝時、崔林嘗与司空陳羣共論冀州人士、称琰為首。羣以「智不存身」貶之。林曰「大丈夫為有邂逅耳、即如卿諸人、良足貴乎。」

初、太祖性忌。有所不堪者、魯国孔融〔一〕、南陽許攸〔二〕、婁圭。皆以恃旧不虔、見誅〔三〕。而琰最為世所痛惜、至今寃之〔四〕。
〔一〕融字文挙。続漢書曰、融、孔子二十世孫也。高祖父尚、鉅鹿太守。父宙、太山都尉。融幼有異才。時河南尹李膺有重名、敕門下簡通賓客、非当世英賢及通家子孫弗見也。融年十餘歳、欲観其為人、遂造膺門、語門者曰「我、李君通家子孫也。」膺見融、問曰「高明父祖、嘗与僕周旋乎。」融曰「然。先君孔子与君先人李老君、同徳比義而相師友、則融与君累世通家也。」衆坐奇之、僉曰「異童子也。」太中大夫陳煒後至、同坐以告煒、煒曰「人小時了了者、大亦未必奇也。」融答曰「即如所言、君之幼時、豈実慧乎。」膺大笑、顧謂曰「高明長大、必為偉器。」山陽張倹、以中正為中常侍侯覧所忿疾、覧為刊章下州郡捕倹。倹与融兄裦有旧、亡投裦。遇裦出、時融年十六、倹以其少不告也。融知倹長者、有窘迫色、謂曰「吾独不能為君主邪。」因留舍蔵之。後事泄、国相以下密就掩捕、倹得脱走、登時収融及裦送獄。融曰「保納蔵舍者融也、融当坐之。」裦曰「彼来求我、罪我之由、非弟之過、我当坐之。」兄弟争死、郡県疑不能決、乃上讞、詔書令裦坐焉。融由是名震遠近、与平原陶丘洪、陳留辺譲、並以俊秀、為後進冠蓋。融持論経理不及譲等、而逸才宏博過之。司徒大将軍辟挙高第、累遷北軍中候、虎賁中郎将、北海相、時年三十八。承黄巾残破之後、修復城邑、崇学校、設庠序、挙賢才、顕儒士。以彭璆為方正、邴原為有道、王脩為孝廉。告高密県為鄭玄特立一郷、名為鄭公郷。又国人無後、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為棺木而殯葬之。郡人甄子然孝行知名、早卒、融恨不及之、乃令配食県社。其礼賢如此。在郡六年、劉備表融領青州刺史。建安元年、徴還為将作大匠、遷少府。毎朝会訪対、輒為議主、諸卿大夫寄名而已。司馬彪九州春秋曰、融在北海、自以智能優贍、溢才命世、当時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許大志、且欲挙軍曜甲、与羣賢要功、自於海岱結殖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異、皆軽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謬為恭敬、礼之雖備、不与論国事也。高密鄭玄、称之鄭公、執子孫礼。及高談教令、盈溢官曹、辞気温雅、可玩而誦。論事考実、難可悉行。但能張磔網羅、其自理甚疏。租賦少稽、一朝殺五部督郵。姦民汚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乱、至徐州、卒到城下、挙国皆恐。融直出説之、令無異志。遂与別校謀夜覆幽州、幽州軍敗、悉有其衆。無幾時、還復叛亡。黄巾将至、融大飲醇酒、躬自上馬、禦之淶水之上。寇令上部与融相拒、両翼径渉水、直到所治城。城潰、融不得入、転至南県、左右稍叛。連年傾覆、事無所済、遂不能保鄣四境、棄郡而去。後徙徐州、以北海相自還領青州刺史、治郡北陲。欲附山東、外接遼東、得戎馬之利、建樹根本、孤立一隅、不与共也。于時曹、袁、公孫共相首尾、戦士不満数百、穀不至万斛。王子法、劉孔慈凶辯小才、信為腹心。左丞祖、劉義遜清雋之士、備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丞祖勧融自託彊国、融不聴而殺之。義遜棄去。遂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衆、流矢雨集。然融憑几安坐、読書論議自若。城壊衆亡、身奔山東、室家為譚所虜。張璠漢紀曰、融在郡八年、僅以身免。帝初都許、融以為宜略依旧制、定王畿、正司隷所部為千里之封、乃引公卿上書言其義。是時天下草創、曹、袁之権未分、融所建明、不識時務。又天性気爽、頗推平生之意、狎侮太祖。太祖制酒禁、而融書啁之曰「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徳、故尭不飲千鍾、無以成其聖。且桀紂以色亡国、今令不禁婚姻也。」太祖外雖寛容、而内不能平。御史大夫郗慮知旨、以法免融官。歳餘、拝太中大夫。雖居家失勢、而賓客日満其門、愛才楽酒、常歎曰「坐上客常満、樽中酒不空、吾無憂矣。」虎賁士有貌似蔡邕者、融毎酒酣、輒引与同坐、曰「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其好士如此。続漢書曰、太尉楊彪与袁術婚姻、術僭号、太祖与彪有隙、因是執彪、将殺焉。融聞之、不及朝服、往見太祖曰「楊公累世清徳、四葉重光、周書『父子兄弟、罪不相及』、況以袁氏之罪乎。易称『積善餘慶』、但欺人耳。」太祖曰「国家之意也。」融曰「仮使成王欲殺召公、則周公可得言不知邪。今天下纓緌搢紳之士所以瞻仰明公者、以明公聡明仁智、輔相漢朝、挙直措枉、致之雍煕耳。今横殺無辜、則海内観聴、誰不解体。孔融魯国男子、明日便当褰衣而去、不復朝矣。」太祖意解、遂理出彪。魏氏春秋曰、袁紹之敗也、融与太祖書曰「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太祖以融学博、謂書伝所紀。後見、問之、対曰「以今度之、想其当然耳。」十三年、融対孫権使、有訕謗之言、坐棄市。二子年八歳、時方弈棋、融被収、端坐不起。左右曰「而父見執、不起何也。」二子曰「安有巣毀而卵不破者乎。」遂俱見殺。融有高名清才、世多哀之。太祖懼遠近之議也、乃令曰「太中大夫孔融既伏其罪矣、然世人多採其虚名、少於核実、見融浮豔、好作変異、眩其誑詐、不復察其乱俗也。此州人説平原禰衡受伝融論、以為父母与人無親、譬若缻器、寄盛其中、又言若遭饑饉、而父不肖、寧贍活餘人。融違天反道、敗倫乱理、雖肆市朝、猶恨其晚。更以此事列上、宣示諸軍将校掾属、皆使聞見。」世語曰、融二子、皆齠齓。融見収、顧謂二子曰「何以不辞。」二子俱曰「父尚如此、復何所辞。」以為必俱死也。臣松之以為世語云融二子不辞、知必俱死、猶差可安。如孫盛之言、誠所未譬。八歳小児、能玄了禍福、聡明特達、卓然既遠、則其憂楽之情、宜其有過成人、安有見父収執而曾無変容、弈棊不起、若在暇豫者乎。昔申生就命、言不忘父、不以己身将死而廃念父之情也。父安猶尚若茲、而況於顛沛哉。盛以此為美談、無乃賊夫人之子与。蓋由好奇情多、而不知言之傷理。
〔二〕魏略曰、攸字子遠、少与袁紹及太祖善。初平中随紹在冀州、嘗在坐席言議。官渡之役、諫紹勿与太祖相攻、語在紹伝。紹自以彊盛、必欲極其兵勢。攸知不可為謀、乃亡詣太祖。紹破走、及後得冀州、攸有功焉。攸自恃勲労、時与太祖相戯、毎在席、不自限斉、至呼太祖小字、曰「某甲、卿不得我、不得冀州也。」太祖笑曰「汝言是也。」然内嫌之。其後従行出鄴東門、顧謂左右曰「此家非得我、則不得出入此門也。」人有白者、遂見収之。
〔三〕魏略曰、婁圭字子伯、少与太祖有旧。初平中在荊州北界合衆、後詣太祖。太祖以為大将、不使典兵、常在坐席言議。及河北平定、随在冀州。其後太祖従諸子出游、子伯時亦随従。子伯顧謂左右曰「此家父子、如今日為楽也。」人有白者、太祖以為有腹誹意、遂収治之。呉書曰、子伯少有猛志、嘗歎息曰「男児居世、会当得数万兵千匹騎著後耳。」儕輩笑之。後坐蔵亡命、被繋当死、得踰獄出、捕者追之急、子伯乃変衣服如助捕者、吏不能覚、遂以得免。会天下義兵起、子伯亦合衆与劉表相依。後帰曹公、遂為所用、軍国大計常与焉。劉表亡、曹公向荊州。表子琮降、以節迎曹公、諸将皆疑詐、曹公以問子伯。子伯曰「天下擾攘、各貪王命以自重、今以節来、是必至誠。」曹公曰「大善。」遂進兵。寵秩子伯、家累千金、曰「婁子伯富楽于孤、但勢不如孤耳。」従破馬超等、子伯功為多。曹公常歎曰「子伯之計、孤不及也。」後与南郡習授同載、見曹公出、授曰「父子如此、何其快耶。」子伯曰「居世間、当自為之、而但観他人乎。」授乃白之、遂見誅。魚豢曰、古人有言曰「得鳥者、羅之一目也、然張一目之羅、終不得鳥矣。鳥能遠飛、遠飛者、六翮之力也、然無衆毛之助、則飛不遠矣。」以此推之、大魏之作、雖有功臣、亦未必非茲輩胥附之由也。
〔四〕世語曰、琰兄孫諒、字士文、以簡素称、仕晋為尚書大鴻臚。荀綽冀州記云諒即琰之孫也。

▼巻十二 毛玠伝
毛玠、字孝先、陳留平丘人也。少為県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荊州、未至、聞劉表政令不明、遂往魯陽。太祖臨兗州、辟為治中従事。玠語太祖曰「今天下分崩、国主遷移。生民廃業、饑饉流亡。公家無経歳之儲、百姓無安固之志、難以持久。今袁紹劉表、雖士民衆彊、皆無経遠之慮、未有樹基建本者也。夫兵義者勝、守位以財。宜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軍資、如此則霸王之業可成也」太祖敬納其言、転幕府功曹。

太祖為司空丞相、玠嘗為東曹掾。与崔琰並典選挙。其所挙用、皆清正之士。雖於時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終莫得進。務以倹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節自勵。雖貴寵之臣、輿服不敢過度。太祖歎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復何為哉」文帝為五官将、親自詣玠、属所親眷。玠答曰「老臣以能守職、幸得免戻。今所説人非遷次、是以不敢奉命」大軍還鄴、議所并省。玠請謁不行、時人憚之咸欲省東曹。乃共白曰「旧西曹為上、東曹為次。宜省東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東、月盛於東。凡人言方亦復先東。何以省東曹。」遂省西曹。初、太祖平柳城、班所獲器物。特以素屏風素馮几賜玠、曰「君有古人之風、故賜君古人之服」玠居顕位、常布衣蔬食。撫育孤兄子甚篤、賞賜以振施貧族、家無所餘。遷右軍師。魏国初建、為尚書僕射、復典選挙〔一〕。時太子未定、而臨菑侯植有寵。玠密諫曰「近者袁紹以嫡庶不分、覆宗滅国。廃立大事、非所宜聞」後羣僚会、玠起更衣、太祖目指曰「此古所謂国之司直、我之周昌也。」
〔一〕先賢行状曰、玠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選挙、抜貞実、斥華偽、進遜行、抑阿党。諸宰官治民功績不著而私財豊足者、皆免黜停廃、久不選用。于時四海翕然、莫不勵行。至乃長吏還者、垢面羸衣、常乗柴車。軍吏入府、朝服徒行。人擬壺飧之絜、家象濯纓之操、貴者無穢欲之累、賤者絶姦貨之求、吏絜于上、俗移乎下、民到于今称之。

崔琰既死、玠内不悦。後有白玠者「出見黥面反者、其妻子没為官奴婢、玠言曰『使天不雨者蓋此也』」太祖大怒、収玠付獄。大理鍾繇詰玠曰「自古聖帝明王、罪及妻子。書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則孥戮女』司寇之職、男子入于罪隷、女子入于舂稾。漢律、罪人妻子没為奴婢、黥面。漢法所行黥墨之刑、存於古典。今真奴婢祖先有罪、雖歴百世、猶有黥面供官。一以寛良民之命、二以宥并罪之辜。此何以負於神明之意而当致旱。案典謀、急恒寒若、舒恒燠若、寛則亢陽所以為旱。玠之吐言、以為寛邪、以為急也。急当陰霖、何以反旱。成湯聖世、野無生草。周宣令主、旱魃為虐。亢旱以来積三十年、帰咎黥面為相値不。衛人伐邢師興而雨、罪悪無徴何以応天。玠譏謗之言流於下民、不悦之声上聞聖聴。玠之吐言、勢不独語。時見黥面、凡為幾人。黥面奴婢、所識知邪。何縁得見、対之歎言。時以語誰。見答云何。以何日月。於何処所。事已発露、不得隠欺。具以状対」玠曰「臣聞、蕭生縊死、困於石顕。賈子放外、讒在絳潅。白起、賜剣於杜郵。晁錯、致誅於東市。伍員、絶命於呉都。斯数子者、或妬其前或害其後。臣、垂齠執簡、累勤取官。職在機近、人事所竄。属臣以私、無勢不絶。語臣以寃、無細不理。人情淫利、為法所禁。法禁于利、勢能害之。青蠅横生、為臣作謗。謗臣之人、勢不在他。昔、王叔陳生争正王廷。宣子、平理、命挙其契。是非有宜、曲直有所。春秋嘉焉、是以書之。臣不言此、無有時、人。説臣此言、必有徴要。乞蒙宣子之辨、而求王叔之対。若臣以曲聞、即刑之日、方之安駟之贈。賜剣之来、比之重賞之恵。謹以状対」時、桓階、和洽進言救玠。玠遂免黜、卒于家〔一〕。太祖賜棺器銭帛、拝子機郎中。
〔一〕孫盛曰、魏武於是失政刑矣。易称「明折庶獄」、伝有「挙直措枉」、庶獄明則国無怨民、枉直当則民無不服、未有徴青蠅之浮声、信浸潤之譖訴、可以允釐四海、惟清緝煕者也。昔者漢高獄蕭何、出復相之、玠之一責、永見擯放、二主度量、豈不殊哉。

▼巻十二 徐奕伝
徐奕、字季才、東莞人也。避難江東、孫策礼命之。奕、改姓名微服還本郡。太祖為司空、辟為掾属。従西征馬超。超破、軍還。時関中新服、未甚安、留奕為丞相長史鎮撫西京。西京称其威信。転為雍州刺史、復還為東曹属。丁儀等、見寵於時、並害之。而奕、終不為動〔一〕。出為魏郡太守。太祖征孫権、徙為留府長史。謂奕曰「君之忠亮、古人不過也。然、微太厳。昔西門豹、佩韋以自緩。夫能以柔弱制剛彊者、望之於君也。今使君統留事、孤無復還顧之憂也」魏国既建、為尚書。復典選挙、遷尚書令。太祖征漢中、魏諷等謀反。中尉楊俊、左遷。太祖歎曰「諷所以敢生乱心、以吾爪牙之臣無遏姦防謀者故也。安得如諸葛豊者、使代俊乎」桓階曰「徐奕、其人也」太祖乃以奕為中尉、手令曰「昔、楚有子玉、文公為之側席而坐。汲黯在朝、淮南為之折謀。詩称『邦之司直』君之謂与」在職数月、疾篤乞退。拝諫議大夫、卒〔二〕。
〔一〕魏書曰、或謂奕曰「夫以史魚之直、孰与蘧伯玉之智。丁儀方貴重、宜思所以下之。」奕曰「以公明聖、儀豈得久行其偽乎。且姦以事君者、吾所能禦也、子寧以他規我。」
傅子曰、武皇帝、至明也。崔琰、徐奕、一時清賢、皆以忠信顕於魏朝。丁儀間之、徐奕失位而崔琰被誅。
〔二〕魏書曰、文帝毎与朝臣会同、未嘗不嗟歎、思奕之為人。奕無子、詔以其族子統為郎、以奉奕後。

▼巻十二 何夔伝
何夔、字叔龍、陳郡陽夏人也。曾祖父煕、漢安帝時官至車騎将軍〔一〕。夔幼喪父、与母兄居、以孝友称。長八尺三寸、容貌矜厳〔二〕。避乱淮南。後袁術至寿春辟之、夔不応。然、遂為術所留。久之、術与橋蕤俱攻囲蘄陽。蘄陽、為太祖固守。術以夔彼郡人、欲脅令説蘄陽。夔謂術謀臣李業、曰「昔柳下恵、聞伐国之謀、而有憂色曰『吾聞伐国不問仁人。斯言、何為至于我哉』」遂遁匿灊山。術知夔終不為己用、乃止。術従兄山陽太守遺母、夔従姑也。是以、雖恨夔而不加害。
〔一〕華嶠漢書曰、煕字孟孫、少有大志、不拘小節。身長八尺五寸、体貌魁梧、善為容儀。挙孝廉、為謁者、賛拝殿中、音動左右。和帝(佳)[偉]之、歴位司隷校尉、大司農。永初三年、南単于与烏丸俱反、以煕行車騎将軍征之、累有功。烏丸請降、単于復称臣如旧。会煕暴疾卒。
〔二〕魏書曰、漢末閹宦用事、夔従父衡為尚書、有直言、由是在党中、諸父兄皆禁錮。夔歎曰「天地閉、賢人隠。」故不応宰司之命。

建安二年夔将還郷里。度術必急追、乃間行得免。明年到本郡。頃之、太祖辟為司空掾属。時有伝袁術軍乱者、太祖問夔曰「君以為信不。」夔対曰「天之所助者、順。人之所助者、信。術無信順之実、而望天人之助。此、不可以得志於天下。夫失道之主、親戚叛之、而況於左右乎。以夔観之、其乱必矣」太祖曰「為国失賢、則亡。君不為術所用、乱不亦宜乎」太祖性厳、掾属公事往往加杖。夔常畜毒薬誓死無辱、是以終不見及〔一〕。出、為城父令〔二〕。遷、長広太守。郡、浜山海黄巾未平。豪傑多背叛、袁譚就加以官位。長広県人管承、徒衆三千餘家、為寇害。議者欲挙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楽乱也。習於乱、不能自還。未被徳教、故不知反善。今兵迫之急、彼恐夷滅必并力戦。攻之既未易抜、雖勝必傷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徳使容自悔。可不煩兵而定」乃遣郡丞黄珍、往為陳成敗。承等皆請服。夔遣吏成弘、領校尉。長広県丞等、郊迎奉牛酒詣郡。牟平賊従銭、衆亦数千。夔率郡兵与張遼共討定之。東牟人王営、衆三千餘家、脅昌陽県為乱。夔遣吏王欽等、授以計略使離散之。旬月皆平定。
〔一〕孫盛曰、夫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是以上下休嘉、道光化洽。公府掾属、古之造士也、必擢時雋、捜揚英逸、得其人則論道之任隆、非其才則覆餗之患至。苟有疵釁、刑黜可也。加其捶扑之罰、粛以小懲之戒、豈「導之以徳、斉之以礼」之謂与。然士之出処、宜度徳投趾。可不之節、必審於所蹈。故高尚之徒、抗心於青雲之表、豈王侯之所能臣、名器之所羈紲哉。自非此族、委身世塗、否泰栄辱、制之由時、故箕子安於孥戮、柳下夷於三黜、蕭何、周勃亦在縲紲、夫豈不辱、君命故也。夔知時制、而甘其寵、挟薬要君、以避微恥。詩云「唯此褊心」、何夔其有焉。放之、可也。宥之、非也。
〔二〕魏書曰、自劉備叛後、東南多変。太祖以陳羣為酇令、夔為城父令、諸県皆用名士以鎮撫之、其後吏民稍定。

是時太祖始制新科下州郡、又収租税綿絹。夔、以郡初立近以師旅之後、不可卒繩以法。乃上言曰「自喪乱已来、民人失所。今雖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罰敕法斉一大化也。所領六県、疆域初定、加以饑饉。若一切斉以科禁、恐或有不従教者。有不従教者不得不誅。則非観民設教随時之意也。先王辨九服之賦以殊遠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為、此郡宜依遠域新邦之典。其民間小事使長吏臨時随宜、上不背正法、下以順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業、然後斉之以法、則無所不至矣」太祖従其言。徴還、參丞相軍事。海賊郭祖、寇暴楽安、済南界。州郡苦之。太祖以夔前在長広有威信、拝楽安太守。到官数月諸城悉平。入為丞相東曹掾。夔言於太祖曰「自軍興以来、制度草創、用人未詳其本。是以各引其類、時忘道徳。夔聞、以賢制爵則民慎徳、以庸制禄則民興功。以為、自今所用、必先核之郷閭、使長幼順叙、無相踰越、顕忠直之賞、明公実之報、則賢不肖之分居然別矣。又可脩保挙故不以実之令、使有司別受其負。在朝之臣時受教、与曹並選者、各任其責。上以観朝臣之節、下以塞争競之源、以督羣下、以率万民。如是則天下幸甚」太祖称善。魏国既建、拝尚書僕射〔一〕。文帝為太子、以涼茂為太傅、夔為少傅。特命二傅、与尚書東曹、並選太子諸侯官属。茂卒、以夔代茂。毎月朔太傅入見太子、太子正法服而礼焉。他日無会儀。夔遷太僕、太子欲与辞、宿戒供、夔無往意。乃与書請之、夔以国有常制、遂不往。其履正、如此。然、於節倹之世、最為豪汰。文帝践阼、封成陽亭侯、邑三百戸。疾病、屡乞遜位。詔報曰「蓋、礼賢親旧、帝王之常務也。以親則君有輔弼之勲焉、以賢則君有醇固之茂焉。夫有陰徳者必有陽報。今君疾雖未瘳、神明聴之矣。君其即安以順朕意」薨、諡曰靖侯。子曾嗣、咸煕中為司徒〔二〕。
〔一〕魏書曰、時丁儀兄弟方進寵、儀与夔不合。尚書傅巽謂夔曰「儀不相好已甚、子友毛玠、玠等儀已害之矣。子宜少下之。」夔曰「為不義適足害其身、焉能害人。且懐姦佞之心、立於明朝、其得久乎。」夔終不屈志、儀後果以凶偽敗。
〔二〕干宝晋紀曰、曾字穎考。正元中為司隷校尉。時毌丘倹孫女適劉氏、以孕繋廷尉。女母荀、為武衛将軍荀顗所表活、既免、辞詣廷尉、乞為官婢以贖女命。曾使主簿程咸為議、議曰「大魏承奏、漢之弊、未及革制。所以追戮已出之女、誠欲殄醜類之族也。若已産育、則成他家之母。於防則不足懲奸乱之源、於情則傷孝子之思、男不御罪於他族、而女独嬰戮於二門、非所以哀矜女弱、均法制之大分也。臣以為在室之女、可従父母之刑、既醮之婦、使従夫家之戮。」朝廷従之、乃定律令。晋諸公賛曰、曾以高雅称、加性純孝、位至太宰、封朗陵県公。年八十餘薨、諡曰元公。子邵嗣。邵字敬祖、才識深博、有経国体儀。位亦至太宰、諡康公。子蕤嗣。邵庶兄遵、字思祖、有幹能。少経清職、終於太僕。遵子綏、字伯蔚、亦以幹事称。永嘉中為尚書、為司馬越所殺。傅子称曾及荀顗曰「以文王之道事其親者、其潁昌何侯乎。其荀侯乎。古称曾、閔、今曰荀、何。内尽其心以事其親、外崇礼譲以接天下。孝子、百世之宗。仁人、天下之令也。有能行仁孝之道者、君子之儀表矣。」

▼巻十二 邢顒伝
邢顒、字子昂、河間鄚人也。挙孝廉、司徒辟、皆不就。易姓字適右北平、従田畴游。積五年而太祖定冀州。顒謂畴曰「黄巾起来二十餘年、海内鼎沸、百姓流離。今聞、曹公法令厳。民厭乱矣、乱極則平。請以身先」遂裝還郷里。田畴曰「邢顒、民之先覚也」乃見太祖、求為郷導以克柳城。太祖辟顒、為冀州従事。時人称之曰「徳行堂堂、邢子昂」除広宗長。以故将喪、棄官。有司挙正、太祖曰「顒篤於旧君、有一致之節」勿問也。更辟司空掾、除行唐令。勧民農桑、風化大行。入為丞相門下督、遷左馮翊。病、去官。是時太祖諸子、高選官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淵深法度、如邢顒輩」遂以為平原侯植家丞。顒、防閑以礼、無所屈撓。由是、不合。庶子劉楨、書諫植曰「家丞邢顒、北土之彦、少秉高節、玄静澹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楨、誠不足同貫斯人並列左右。而楨礼遇殊特、顒反疎簡。私懼観者将謂、君侯習近不肖、礼賢不足、採庶子之春華忘家丞之秋実。為上招謗、其罪不小。以此反側」後、參丞相軍事、転東曹掾。初、太子未定而臨菑侯植有寵。丁儀等並賛翼其美。太祖問顒、顒対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願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識其意。後遂以為太子少傅、遷太傅。文帝践阼、為侍中尚書僕射、賜爵関内侯。出、為司隷校尉、徙太常。黄初四年薨。子友嗣〔一〕。
〔一〕晋諸公賛曰、顒曾孫喬、字曾伯。有体量局幹、美於当世。歴清職。元康中、与劉渙俱為尚書吏部郎、稍遷至司隷校尉。

▼巻十二 鮑勛伝
鮑勛、字叔業、泰山平陽人也、漢司隷校尉鮑宣九世孫。宣後嗣有従上党徙泰山者、遂家焉。勛父信、霊帝時為騎都尉、大将軍何進遣東募兵。後、為済北相。協規太祖、身以遇害。語在董卓伝、武帝紀〔一〕。建安十七年太祖追録信功、表封勛兄邵、新都亭侯〔二〕。辟勛、丞相掾〔三〕。
〔一〕魏書曰、信父丹、官至少府侍中、世以儒雅顕。少有大節、寛厚愛人、沈毅有謀。大将軍何進辟拝騎都尉、遣帰募兵、得千餘人、還到成皋而進已遇害。信至京師、董卓亦始到。信知卓必為乱、勧袁紹襲卓、紹畏卓不敢発。語在紹伝。信乃引軍還郷里、収徒衆二万、騎七百、輜重五千餘乗。是歳、太祖始起兵於己吾、信与弟韜以兵応太祖。太祖与袁紹表信行破虜将軍、韜裨将軍。時紹衆最盛、豪傑多向之。信独謂太祖曰「夫略不世出、能総英雄以撥乱反正者、君也。苟非其人、雖彊必斃。君殆天之所啓。」遂深自結納、太祖亦親異焉。汴水之敗、信被瘡、韜在陳戦亡。紹劫奪韓馥位、遂拠冀州。信言於太祖曰「奸臣乗釁、蕩覆王室、英雄奮節、天下嚮応者、義也。今紹為盟主、因権専利、将自生乱、是復有一卓也。若抑之、則力不能制、祗以遘難、又何能済。且可規大河之南、以待其変。」太祖善之。太祖為東郡太守、表信為済北相。会黄巾大衆入州界、劉岱欲与戦、信止之、岱不従、遂敗。語在武紀。太祖以賊恃勝而驕、欲設奇兵挑撃之於寿張。先与信出行戦地、後歩軍未至、而卒与賊遇、遂接戦。信殊死戦、以救太祖、太祖僅得潰囲出、信遂没、時年四十一。雖遭乱起兵、家本修儒、治身至倹、而厚養将士、居無餘財、士以此帰之。
〔二〕魏書曰、邵有父風、太祖嘉之、加拝騎都尉、使持節。邵薨、子融嗣。
〔三〕魏書曰、勛清白有高節、知名於世。

二十二年立太子、以勛為中庶子。徙黄門侍郎、出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為曲周県吏、断盜官布。法応棄市。太祖時在譙。太子留鄴、数手書為之請罪。勛不敢擅縦、具列上。勛前在東宮、守正不撓、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勛官。久之、拝侍御史。延康元年太祖崩、太子即王位。勛以駙馬都尉、兼侍中。文帝受禅、勛毎陳「今之所急、唯在軍農。寛恵百姓。台榭苑囿、宜以為後」文帝将出游猟、勛停車上疏曰「臣聞五帝三王、靡不明本立教、以孝治天下。陛下仁聖惻隠、有同古烈。臣冀当継蹤前代、令万世可則也。如何在諒闇之中修馳騁之事乎。臣冒死以聞、唯陛下察焉」帝手毀其表而競行猟。中道頓息、問侍臣曰「猟之為楽、何如八音也。」侍中劉曄対曰「猟勝於楽」勛抗辞曰「夫楽、上通神明、下和人理、隆治致化、万邦咸乂。移風易俗、莫善於楽。況猟、暴華蓋於原野、傷生育之至理、櫛風沐雨。不以時隙哉。昔魯隠観漁於棠、春秋譏之。雖陛下以為務、愚臣所不願也」因奏「劉曄、佞諛不忠。阿順陛下過戯之言。昔梁丘拠、取媚於遄台。曄之謂也。請有司議罪、以清皇廟。帝怒作色、罷還。即出勛、為右中郎将。

黄初四年尚書令陳羣、僕射司馬宣王、並挙勛為宮正。宮正即御史中丞也。帝不得已而用之、百寮厳憚、罔不粛然。六年秋、帝欲征呉。羣臣大議、勛面諫曰「王師屡征而未有所克者、蓋以呉蜀脣歯相依、憑阻山水有難抜之勢故也。往年龍舟飄蕩隔在南岸、聖躬蹈危、臣下破胆。此時宗廟幾至傾覆、為百世之戒。今又労兵襲遠、日費千金中国虚耗、令黠虜玩威。臣窃以為不可」帝益忿之、左遷勛、為治書執法。帝、従寿春還、屯陳留郡界。太守孫邕、見出、過勛。時営塁未成但立標埒、邕邪行不従正道。軍営令史劉曜欲推之、勛以塹塁未成、解止不挙。大軍還洛陽。曜有罪、勛奏絀遣。而曜密表勛私解邕事。詔曰「勛指鹿作馬。収付廷尉」廷尉法議「正刑五歳」三官駮「依律、罰金二斤」帝大怒曰「勛無活分。而汝等敢縦之。収三官已下付刺姦、当令十鼠同穴」太尉鍾繇、司徒華歆、鎮軍大将軍陳羣、侍中辛毗、尚書衛臻、守廷尉高柔等、並表「勛父信有功於太祖」求請勛罪。帝不許、遂誅勛。勛、内行既脩、廉而能施。死之日、家無餘財。後二旬文帝亦崩、莫不為勛歎恨。

▼巻十二 司馬芝伝
司馬芝、字子華、河内温人也。少為書生、避乱荊州。於魯陽山遇賊、同行者皆棄老弱走、芝独坐守老母。賊至以刃臨芝、芝叩頭曰「母老、唯在諸君」賊曰「此孝子也、殺之不義」遂得免害、以鹿車推載母。居南方十餘年、躬耕守節。太祖平荊州、以芝為菅長。時天下草創、多不奉法。郡主簿劉節、旧族豪侠、賓客千餘家。出為盜賊、入乱吏治。頃之、芝差節客王同等為兵、掾史拠白「節家前後未嘗給繇。若至時蔵匿、必為留負」芝不聴、与節書曰「君、為大宗加股肱郡、而賓客毎不与役。既衆庶怨望、或流声上聞。今條同等為兵、幸時発遣」兵已集郡、而節蔵同等。因令督郵、以軍興詭責県。県掾史、窮困、乞代同行。芝乃馳檄済南、具陳節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節代同行。青州号芝「以郡主簿為兵」遷広平令。征虜将軍劉勲、貴寵驕豪、又芝故郡将、賓客子弟在界数犯法。勲与芝書、不著姓名而多所属託。芝不報其書、一皆如法。後勲以不軌誅、交関者皆獲罪。而芝以見称〔一〕。
〔一〕魏略曰、勲字子台、瑯邪人。中平末、為沛国建平長、与太祖有旧。後為廬江太守、為孫策所破、自帰太祖、封列侯、遂従在散伍議中。勲兄為豫州刺史、病亡。兄子威、又代従政。勲自恃与太祖有宿、日驕慢、数犯法、又誹謗。為李申成所白、収治、并免威官。

遷大理正。有盜官練置都廁上者、吏疑女工収以付獄。芝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今贓物先得而後訊其辞。若不勝掠、或至誣服。誣服之情、不可以折獄。且簡而易従、大人之化也。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従之義、不亦可乎」太祖従其議。歴甘陵、沛、陽平太守、所在有績。黄初中入為河南尹、抑彊扶弱、私請不行。会内官、欲以事託芝、不敢発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猶憚芝、不為通。芝為教与羣下曰「蓋君、能設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聞也。夫設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聞、吏之禍也。君劣於上、吏禍於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於是下吏莫不自勵。門下循行、嘗疑門幹盜簪。幹辞「不符」曹執為獄。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難分者。自非離婁、鮮能不惑。就其実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軽傷同類乎。其寝勿問。」
明帝即位、賜爵関内侯。頃之、特進曹洪乳母当、与臨汾公主侍者、共事無澗神〔一〕、繋獄。卞太后遣黄門詣府伝令、芝不通。輒敕洛陽獄考竟、而上疏曰「諸応死罪者、皆当先表須報。前制書、禁絶淫祀以正風俗。今当等所犯妖刑、辞語始定、黄門呉達詣臣、伝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懼有救護速聞聖聴、若不得已以垂宿留。由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輒敕県考竟、擅行刑戮。伏須誅罰」帝手報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詔書。以権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詔之意、何謝之有。後、黄門復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議科條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間、直道而行。会諸王来朝、与京都人交通、坐免。
〔一〕臣松之案。無澗、山名、在洛陽東北。

後為大司農。先是諸典農各部吏民、末作治生以要利入。芝奏曰「王者之治、崇本抑末、務農重穀。王制『無三年之儲、国非其国也』管子區言以積穀為急。方今二虜未滅師旅不息、国家之要惟在穀帛。武皇帝特開屯田之官、専以農桑為業。建安中、天下倉廩充実百姓殷足。自黄初以来、聴諸典農治生各為部下之計。誠非国家大体所宜也。夫王者以海内為家、故伝曰『百姓不足、君誰与足』富足之田、在於不失天時而尽地力。今商旅所求、雖有加倍之顕利、然於一統之計、已有不貲之損。不如墾田益一畝之収也。夫農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種、耘鋤條桑、耕熯種麦、穫刈築場、十月乃畢。治廩繋橋、運輸租賦、除道理梁、墐塗室屋、以是終歳。無日不為農事也。今諸典農各言『留者為行者、宗田計、課其力。勢不得不爾、不有所廃、則当素有餘力』臣愚以為、不宜復以商事雑乱。専以農桑為務、於国計為便」明帝従之。毎上官有所召問、常先見掾史、為断其意故。教、其所以答塞之状、皆如所度。芝、性亮直、不矜廉隅。与賓客談論有不可意、便面折其短。退、無異言。卒於官、家無餘財。自魏迄今、為河南尹者莫及芝。
芝亡、子岐嗣。従河南丞、転廷尉正、遷陳留相。梁郡有繋囚多所連及、数歳不決。詔書徙獄于岐属県。県請、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数十、既巧詐難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見。豈当復久処囹圄邪」及囚室、詰之、皆莫敢匿詐、一朝決竟。遂超為廷尉。是時、大将軍爽専権、尚書何晏鄧颺等為之輔翼。南陽圭泰、嘗以言迕指、考繋廷尉。颺、訊獄、将致泰重刑。岐数颺曰「夫樞機大臣、王室之佐。既不能輔化成徳斉美古人、而乃肆其私忿、枉論無辜。使百姓危心、非此焉在。」颺於是慚怒而退。岐終恐久獲罪、以疾去官。居家未朞而卒、年三十五。子肇嗣〔一〕。
〔一〕肇、晋太康中為冀州刺史、尚書、見(百官志)[百官名]。

評曰、徐奕何夔邢顒、貴尚峻厲、為世名人。毛玠、清公素履。司馬芝、忠亮不傾、庶乎不「吐剛茹柔」崔琰、高格最優、鮑勛、秉正無虧、而皆不免其身、惜哉。大雅貴「既明且哲」虞書尚「直而能温」自非兼才、畴克備諸。

◆巻十三
▼巻十三 鍾繇伝
鍾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人也〔一〕。嘗与族父瑜、俱至洛陽、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貴相。然当厄於水、努力慎之」行未十里、度橋、馬驚、墮水幾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貴繇、而供給資費、使得専学。挙孝廉〔二〕、除尚書郎、陽陵令、以疾去。辟三府、為廷尉正、黄門侍郎。是時、漢帝在西京、李傕郭汜等乱長安中、与関東断絶。太祖領兗州牧、始遣使上書〔三〕。傕汜等以為「関東欲自立天子。今曹操雖有使命、非其至実」議留太祖使拒絶其意。繇説傕汜等曰「方今英雄並起、各矯命専制。唯曹兗州乃心王室。而逆其忠款、非所以副将来之望也」傕汜等用繇言、厚加答報。由是太祖使命遂得通。太祖既数聴荀彧之称繇、又聞其説傕汜、益虚心。後傕脅天子、繇与尚書郎韓斌同策謀。天子得出長安、繇有力焉。拝御史中丞、遷侍中尚書僕射。并録前功、封東武亭侯。
〔一〕先賢行状曰、鍾皓字季明、温良篤慎、博学詩律、教授門生千有餘人、為郡功曹。時太丘長陳寔為西門亭長、皓深独敬異。寔少皓十七歳、常礼待与同分義。会辟公府、臨辞、太守問「誰可代君。」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門亭長可用。」寔曰「鍾君似不察人為意、不知何独識我。」皓為司徒掾、公出、道路泥濘、導従悪其相灑、去公車絶遠。公椎軾言「司徒今日為独行耳。」還府向閤、鈴下不扶、令揖掾属、公奮手不顧。時挙府掾属皆投劾出、皓為西曹掾、即開府門分布暁語已出者、曰「臣下不能得自直於君、若司隷挙繩墨、以公失宰相之礼、又不勝任、諸君終身何所任邪。」掾属以故皆止。都官果移西曹掾、問空府去意、皓召都官吏、以見掾属名示之、乃止。前後九辟三府、遷南郷、林慮長、不之官。時郡中先輩為海内所帰者、蒼梧太守定陵陳稚叔、故黎陽令潁陰荀淑及皓。少府李膺常宗此三人、曰「荀君清識難尚、陳、鍾至徳可師。」膺之姑為皓兄之妻、生子覲、与膺年斉、並有令名。覲又好学慕古、有退譲之行。為童幼時、膺祖太尉脩言「覲似我家性、国有道不廃、国無道免于刑戮者也。」復以膺妹妻之。覲辟州宰、未嘗屈就。膺謂覲曰「孟軻以為人無好悪是非之心、非人也。弟於人何太無皂白邪。」覲嘗以膺之言白皓、皓曰「元礼、祖公在位、諸父並盛、韓公之甥、故得然耳。国武子好招人過、以為怨本、今豈其時。保身全家、汝道是也。」覲早亡、膺雖荷功名、位至卿佐、而卒隕身世禍。皓年六十九、終於家。皓二子迪、敷、並以党錮不仕。繇則迪之孫。
〔二〕謝承後漢書曰、南陽陰脩為潁川太守、以旌賢擢俊為務、挙五官掾張仲方正、察功曹鍾繇、主簿荀彧、主記掾張礼、賊曹掾杜祐、孝廉荀攸、計吏郭図為吏、以光国朝。
〔三〕世語曰、太祖遣使従事王必致命天子。

時関中諸将馬騰韓遂等、各擁彊兵相与争。太祖方有事山東、以関右為憂。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隷校尉、持節督関中諸軍。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科制。繇、至長安、移書騰遂等為陳禍福。騰遂各遣子入侍。太祖在官渡与袁紹相持、繇送馬二千餘匹給軍。太祖与繇書曰「得所送馬、甚応其急。関右平定、朝廷無西顧之憂、足下之勲也。昔蕭何、鎮守関中足食成軍。亦適当爾」其後、匈奴単于作乱平陽、繇帥諸軍囲之、未抜。而袁尚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到河東、衆甚盛。諸将議欲釈之去、繇曰「袁氏方彊、援之来、関中陰与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顧吾威名故耳。若棄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誰非寇讎。縦吾欲帰、其得至乎。此、為未戦先自敗也。且援、剛愎好勝、必易吾軍。若渡汾為営、及其未済撃之、可大克也」張既説馬騰会撃援、騰遣子超将精兵逆之。援至、果軽渡汾、衆止之、不従。済水未半、撃、大破之〔一〕、斬援、降単于。語在既伝。其後河東衛固、作乱、与張晟張琰及高幹等並為寇。繇又率諸将討破之〔二〕。自天子西遷、洛陽人民単尽。繇徙関中民、又招納亡叛、以充之。数年間、民戸稍実。太祖征関中、得以為資。表繇為前軍師。
〔一〕司馬彪戦略曰、袁尚遣高幹、郭援将兵数万人、与匈奴単于寇河東、遣使与馬騰、韓遂等連和、騰等陰許之。傅幹説騰曰「古人有言『順道者昌、逆徳者亡』。曹公奉天子誅暴乱、法明国治、上下用命、有義必賞、無義必罰、可謂順道矣。袁氏背王命、駆胡虜以陵中国、寛而多忌、仁而無断、兵雖彊、実失天下心、可謂逆徳矣。今将軍既事有道、不尽其力、陰懐両端、欲以坐観成敗、吾恐成敗既定、奉辞責罪、将軍先為誅首矣。」於是騰懼。幹曰「智者転禍為福。今曹公与袁氏相持、而高幹、郭援独制河東、曹公雖有万全之計、不能禁河東之不危也。将軍誠能引兵討援、内外撃之、其勢必挙。是将軍一挙、断袁氏之臂、解一方之急、曹公必重徳将軍。将軍功名、竹帛不能尽載也。唯将軍審所択。」騰曰「敬従教。」於是遣子超将精兵万餘人、并将遂等兵、与繇会撃援等、大破之。
〔二〕魏略曰、詔徴河東太守王邑。邑以天下未定、心不願徴、而吏民亦恋邑、郡掾衛固及中郎将范先等各詣繇求乞邑。而詔已拝杜畿為太守、畿已入界。繇不聴先等、促邑交符。邑佩印綬、径従河北詣許自帰。繇時治在洛陽、自以威禁失督司之法、乃上書自劾曰「臣前上言故鎮北将軍領河東太守安陽亭侯王邑巧辟治官、犯突科條、事当推劾、検実姦詐。被詔書当如所糾。以其帰罪、故加寛赦。又臣上言吏民大小、各懐顧望、謂邑当還、拒太守杜畿、今皆反悔、共迎畿之官。謹案文書、臣以空虚、被蒙抜擢、入充近侍、兼典機衡、忝膺重任、総統偏方。既無徳政以恵民物、又無威刑以検不恪、至使邑違犯詔書、郡掾衛固誑迫吏民、訟訴之言、交駅道路、漸失其礼、不虔王命。今雖反悔、醜声流聞、咎皆由繇威刑不摂。臣又疾病、前後歴年、気力日微、尸素重禄、曠廃職任、罪明法正。謹按侍中守司隷校尉東武亭侯鍾繇、幸得蒙恩、以斗筲之才、仍見抜擢、顕従近密、銜命督使。明知詔書深疾長吏政教寛弱、検下無刑、久病淹滞、衆職荒頓、法令失張。邑雖違科、当必繩正法、既挙文書、操弾失理、至乃使邑遠詣闕廷。隳忝使命、挫傷爪牙。而固誑迫吏民、拒畿連月、今雖反悔、犯順失正、海内兇赫、罪一由繇威刑闇弱。又繇久病、不任所職、非繇大臣当所宜為。繇軽慢憲度、不畏詔令、不与国同心、為臣不忠、無所畏忌、大為不敬。又不承用詔書、奉詔不謹。又聡明蔽塞、為下所欺、弱不勝任。数罪謹以劾、臣請法車徴詣廷尉治繇罪、大鴻臚削爵土。臣久嬰篤疾、渉夏盛劇、命県呼吸、不任部官。輒以文書付功曹従事馬適議、免冠徒跣、伏須罪誅。」詔不聴。

魏国初建、為大理、遷相国。文帝在東宮、賜繇五熟釜、為之銘曰「於赫有魏、作漢藩輔。厥相惟鍾、実幹心膂。靖恭夙夜、匪遑安処。百寮師師、楷茲度矩〔一〕」数年、坐西曹掾魏諷謀反、策罷就第〔二〕。文帝即王位、復為大理。及践阼、改為廷尉、進封崇高郷侯。遷太尉、転封平陽郷侯。時司徒華歆、司空王朗、並先世名臣。文帝罷朝、謂左右曰「此三公者、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継矣〔三〕」明帝即位、進封定陵侯、増邑五百、并前千八百戸、遷太傅。繇有膝疾、拝起不便。時華歆亦以高年疾病、朝見皆使載輿車、虎賁舁上殿就坐。是後三公有疾、遂以為故事。
〔一〕魏略曰、繇為相国、以五熟釜鼎範因太子鑄之、釜成、太子与繇書曰「昔有黄三鼎、周之九宝、咸以一体使調一味、豈若斯釜五味時芳。蓋鼎之烹飪、以饗上帝、以養聖賢、昭徳祈福、莫斯之美。故非大人、莫之能造。故非斯器、莫宜盛徳。今之嘉釜、有逾茲美。夫周之尸臣、宋之考父、衛之孔悝、晋之魏顆、彼四臣者、並以功徳勒名鍾鼎。今執事寅亮大魏、以隆聖化。堂堂之徳、於斯為盛。誠太常之所宜銘、彝器之所宜勒。故作斯銘、勒之釜口、庶可賛揚洪美、垂之不朽。」臣松之按漢書郊祀志、孝宣時、美陽得鼎、京兆尹張敞上議曰「按鼎有刻書曰、『王命尸臣、官此栒邑。(尸主事之臣栒音荀幽地)賜爾鸞旂、黼黻琱戈。尸臣拝手稽首曰敢対揚天子丕顕休命。』此殆周之所以褒賜大臣、(子孫)大臣子孫刻銘其先功、蔵之于宮廟也。」考父銘見左氏伝、孔悝銘在礼記、事顕故不載。国語曰「昔克潞之役、秦来図敗晋功、魏顆以其身追秦師于輔氏、親止杜回。其勒銘于景鍾、至于今不遺類、其子孫不可不興也。」太子所称四銘者也。魏略曰、後太祖征漢中、太子在孟津、聞繇有玉玦、欲得之而難公言。密使臨菑侯転因人説之、繇即送之。太子与繇書曰「夫玉以比徳君子、見美詩人。晋之垂棘、魯之璵璠、宋之結綠、楚之和璞、價越万金、貴重都城、有称畴昔、流声将来。是以垂棘出晋、虞、虢雙禽。和璧入秦、相如抗節。窃見玉書、称美玉白若截肪、黒譬純漆、赤擬雞冠、黄侔蒸栗。側聞斯語、未覩厥状。雖徳非君子、義無詩人、高山景行、私所慕仰。然四宝邈焉以遠、秦、漢未聞有良匹。是以求之曠年、未遇厥真、私願不果、飢渴未副。近見南陽宗恵叔称君侯昔有美玦、聞之驚喜、笑与抃俱。当自白書、恐伝言未審、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転言鄙旨。乃不忽遺、厚見周称、鄴騎既到、宝玦初至、捧跪発匣、爛然満目。猥以矇鄙之姿、得観希世之宝、不煩一介之使、不損連城之價、既有秦昭章台之観、而無藺生詭奪之誑。嘉貺益腆、敢不欽承。」繇報書曰「昔忝近任、并得賜玦。尚方耆老、頗識旧物。名其符采。必得処所。以為執事有珍此者、是以鄙之、用未奉貢。幸而紆意、実以悦懌。在昔和氏、殷勤忠篤、而繇待命、是懐愧恥。」
〔二〕魏略曰、孫権称臣、斬送関羽。太子書報繇、繇答書曰「臣同郡故司空荀爽言。『人当道情、愛我者一何可愛。憎我者一何可憎。』顧念孫権、了更娬媚。」太子又書曰「得報、知喜南方。至于荀公之清談、孫権之娬媚、執書嗢噱、不能離手。若権復黠、当折以汝南許劭月旦之評。権優游二国、俯仰荀、許、亦已足矣。」
〔三〕陸氏異林曰、繇嘗数月不朝会、意性異常、或問其故、云「常有好婦来、美麗非凡。」問者曰「必是鬼物、可殺之。」婦人後往、不即前、止戸外。繇問何以、曰「公有相殺意。」繇曰「無此。」乃勤勤呼之、乃入。繇意恨、有不忍之心、然猶斫之傷髀。婦人即出、以新綿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尋跡之、至一大冢、木中有好婦人、形体如生人、著白練衫、丹繡裲襠、傷左髀、以裲襠中綿拭血。叔父清河太守説如此。清河、陸雲也。

初、太祖下令使平議死刑可宮割者。繇以為「古之肉刑、更歴聖人。宜復施行以代死刑」議者以為非悦民之道、遂寝。及文帝臨饗羣臣、詔謂「大理欲復肉刑、此誠聖王之法。公卿当善共議」議未定、会有軍事、復寝。太和中繇上疏曰「大魏受命、継蹤虞夏。孝文革法、不合古道。先帝聖徳、固天所縦、墳典之業一以貫之。是以継世、仍発明詔、思復古刑為一代法、連有軍事遂未施行。陛下、遠追二祖遺意、惜斬趾可以禁悪、恨入死之無辜、使明習律令与羣臣共議。出本当右趾而入大辟者、復行此刑。書云『皇帝清問下民鰥寡有辞于苗』此言、尭当除蚩尤有苗之刑、先審問於下民之有辞者也。若今蔽獄之時、訊問三槐九棘羣吏万民、使如孝景之令。其当棄巿、欲斬右趾者、許之。其黥劓左趾宮刑者、自如孝文、易以髠笞。能有姦者、率年二十至四五十、雖斬其足猶任生育。今天下人少于孝文之世、下計、所全歳三千人。張蒼、除肉刑、所殺歳以万計。臣、欲復肉刑、歳生三千人。子貢問『能済民、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尭舜其猶病諸』又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若誠行之、斯民永済」書奏、詔曰「太傅、学優才高、留心政事、又於刑理深遠。此大事、公卿羣僚善共平議」司徒王朗、議以為「繇欲、軽減大辟之條、以増益刖刑之数。此即起偃為豎、化屍為人矣。然臣之愚、猶有未合微異之意。夫五刑之属著在科律、自有減死一等之法、不死即為減。施行已久、不待遠仮斧鑿于彼肉刑然後有罪次也。前世仁者、不忍肉刑之慘酷、是以廃而不用。不用已来歴年数百。今復行之、恐所減之文未彰于万民之目、而肉刑之問已宣于寇讎之耳。非所以来遠人也。今可按繇所欲軽之死罪、使減死之髠刖。嫌其軽者、可倍其居作之歳数。内、有以生易死不訾之恩。外、無以刖易釱駭耳之声」議者百餘人、与朗同者多。帝、以呉蜀未平、且寝〔一〕。
〔一〕袁宏曰、夫民心楽全而不能常全、蓋利用之物懸於外、而嗜慾之情動於内也。於是有進取貪競之行、希求放肆之事。進取不已、不能充其嗜慾、則苟且僥倖之所生也。希求無厭、無以愜其慾、則姦偽忿怒之所興也。先王知其如此、而欲救其弊、或先徳化以陶其心。其心不化、然後加以刑辟。書曰「百姓不親、五品不遜。汝作司徒而敬敷五教。蛮夷猾夏、寇賊姦宄。汝作士、五刑有服。」然則徳、刑之設、參而用之者也。三代相因、其義詳焉。周礼「使墨者守門、劓者守関、宮者守内、刖者守囿。」此肉刑之制可得而論者也。荀卿亦云、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百王之所同、未有知其所由来者也。夫殺人者死、而相殺者不已、是大辟可以懲未殺、不能使天下無殺也。傷人者刑、而害物者不息、是黥、劓可以懼未刑、不能使天下無刑也。故将欲止之、莫若先以徳化。夫罪過彰著、然後入于刑辟、是将殺人者不必死、欲傷人者不必刑。縦而弗化、則陥於刑辟。故刑之所制、在於不可移之地。礼教則不然、明其善悪、所以潜勧其情、消之於未殺也。示之恥辱、所以内愧其心、治之於未傷也。故過微而不至於著、罪薄而不及於刑。終入罪辟者、非教化之所得也、故雖残一物之生、刑一人之体、是除天下之害、夫何傷哉。率斯道也、風化可以漸淳、刑罰可以漸少、其理然也。苟不能化其心、而専任刑罰、民失義方、動罹刑網、求世休和、焉可得哉。周之成、康、豈按三千之文而致刑錯之美乎。蓋徳化漸漬、致斯有由也。漢初懲酷刑之弊、務寛厚之論、公卿大夫、相与恥言人過。文帝登朝、加以玄默。張武受賂、賜金以愧其心。呉王不朝、崇礼以訓其失。是以吏民楽業、風流篤厚、断獄四百、幾致刑措、豈非徳刑兼用已然之効哉。世之欲言刑罰之用、不先徳教之益、失之遠矣。今大辟之罪、与古同制。免死已下、不過五歳、既釈鉗鎖、復得歯于人倫。是以民無恥悪、数為姦盜、故刑徒多而乱不治也。苟教之所去、罰当其罪、一離刀鋸、没身不歯、鄰里且猶恥之、而況于郷党乎。而況朝廷乎。如此、則夙沙、趙高之儔、無施其悪矣。古者察其言、観其行、而善悪彰焉。然則君子之去刑辟、固已遠矣。過誤不幸、則八議之所宥也。若夫卞和、史遷之冤、淫刑之所及也。苟失其道、或不免於大辟、而況肉刑哉。漢書「斬右趾及殺人先自言告、吏坐受賕、守官物而即盜之、皆棄巿。」此班固所謂当生而令死者也。今不忍刻截之慘、而安剿絶之悲、此最治体之所先、有国所宜改者也。

太和四年、繇薨。帝素服臨弔、諡曰成侯〔一〕。子毓嗣。初、文帝分毓戸邑、封繇弟演、及子劭、孫豫、列侯。
〔一〕魏書曰、有司議諡、以為繇昔為廷尉、辨理刑獄、決嫌明疑、民無怨者、由于、張之在漢也。詔曰「太傅功高徳茂、位為師保、論行賜諡、常先依此、兼叙廷尉于、張之徳耳。」乃策諡曰成侯。

▼巻十二 鍾毓伝
毓、字稚叔。年十四為散騎侍郎。機捷談笑、有父風。太和初、蜀相諸葛亮囲祁山。明帝欲西征、毓上疏曰「夫、策貴廟勝、功尚帷幄。不下殿堂之上而決勝千里之外。車駕宜鎮守中土、以為四方威勢之援。今大軍西征、雖有百倍之威、於関中之費所損非一。且盛暑行師、詩人所重。実非至尊動軔之時也」遷黄門侍郎。時大興洛陽宮室、車駕便幸許昌。天下当朝正許昌。許昌偪狹、於城南以氈為殿、備設魚龍曼延。民罷労役。毓、諫以為「水旱不時、帑蔵空虚。凡此之類、可須豊年」又上「宜復関内開荒地、使民肆力於農」事遂施行。正始中、為散騎侍郎。大将軍曹爽、盛夏興軍伐蜀。蜀拒守、軍不得進。爽方欲増兵、毓与書曰「窃以為、廟勝之策不臨矢石、王者之兵有征無戦。誠以干戚可以服有苗、退舍足以納原寇。不必縦、呉漢于江関、騁韓信於井陘也。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蓋自古之政。惟公侯詳之」爽無功而還。後以失爽意、徙侍中、出為魏郡太守。爽既誅、入為御史中丞、侍中廷尉。聴君父已没臣子得為理謗、及士為侯其妻不復配嫁、毓所創也。

正元中、毌兵倹、文欽反。毓、持節至揚豫州班行赦令告諭士民、還為尚書。諸葛誕反、大将軍司馬文王議自詣寿春討誕。会呉大将孫壹、率衆降。或以為「呉新有釁、必不能復出軍。東兵已多、可須後問」毓以為「夫、論事、料敵、当以己度人。今誕、挙淮南之地以与呉国。孫壹所率口不至千兵不過三百、呉之所失蓋為無幾。若寿春之囲未解而呉国之内転安、未可必其不出也」大将軍曰「善」遂将毓行〔一〕。淮南既平、為青州刺史、加後将軍。遷都督徐州諸軍事、仮節、又転都督荊州。景元四年薨、追贈車騎将軍、諡曰恵侯。子駿嗣。毓弟会、自有伝。
〔一〕臣松之以為諸葛誕挙淮南以与呉、孫壹率三百人以帰魏、謂呉有釁、本非有理之言。毓之此議、蓋何足称耳。

▼巻十二 華歆伝
華歆、字子魚、平原高唐人也。高唐、為斉名都、衣冠無不游行市里。歆為吏、休沐出府則帰家闔門。議論持平、終不毀傷人〔一〕。同郡陶丘洪、亦知名。自以明見過歆。時王芬与豪傑謀廃霊帝、語在武紀〔二〕。芬陰呼歆洪共定計。洪欲行、歆止之曰「夫廃立大事、伊霍之所難。芬、性疎而不武。此必無成、而禍将及族。子其無往」洪従歆言而止。後芬果敗、洪乃服。挙孝廉除郎中、病去官。霊帝崩、何進輔政、徴河南鄭泰、潁川荀攸及歆等。歆到、為尚書郎。董卓遷天子長安、歆求出為下邽令。病不行、遂従藍田至南陽〔三〕。時袁術在穰、留歆。歆説術使進軍討卓、術不能用。歆欲棄去、会天子使太傅馬日磾安集関東、日磾辟歆為掾。東至徐州、詔即拝歆豫章太守。以為政清静不煩、吏民感而愛之〔四〕。孫策略地江東。歆知策善用兵、乃幅巾奉迎。策、以其長者、待以上賓之礼〔五〕。後策死。太祖、在官渡、表天子徴歆。孫権欲不遣、歆謂権曰「将軍奉王命、始交好曹公。分義未固、使僕得為将軍効心、豈不有益乎。今空留僕、是為養無用之物、非将軍之良計也」権悦、乃遣歆。賓客旧人送之者千餘人、贈遺数百金。歆皆無所拒、密各題識。至臨去悉聚諸物、謂諸賓客曰「本無拒諸君之心、而所受遂多。念単車遠行、将以懐璧為罪。願賓客為之計」衆乃各留所贈、而服其徳。
〔一〕魏略曰、歆与北海邴原、管寧俱游学、三人相善、時人号三人為「一龍」、歆為龍頭、原為龍腹、寧為龍尾。臣松之以為邴根矩之徽猷懿望、不必有愧華公、管幼安含徳高蹈、又恐弗当為尾。魏略此言、未可以定其先後也。
〔二〕魏書称芬有大名於天下。
〔三〕華嶠譜叙曰、歆少以高行顕名。避西京之乱、与同志鄭泰等六七人、間歩出武関。道遇一丈夫独行、願得俱、皆哀欲許之。歆独曰「不可。今已在危険之中、禍福患害、義猶一也。無故受人、不知其義。既以受之、若有進退、可中棄乎。」衆不忍、卒与俱行。此丈夫中道墮井、皆欲棄之。歆曰「已与俱矣、棄之不義。」相率共還出之、而後別去。衆乃大義之。
〔四〕魏略曰、揚州刺史劉繇死、其衆願奉歆為主。歆以為因時擅命、非人臣之宜。衆守之連月、卒謝遣之、不従。
〔五〕胡沖呉歴曰、孫策撃豫章、先遣虞翻説歆。歆答曰「歆久在江表、常欲北帰。孫会稽来、吾便去也。」翻還報策、策乃進軍。歆葛巾迎策、策謂歆曰「府君年徳名望、遠近所帰。策年幼稚、宜脩子弟之礼。」便向歆拝。華嶠譜叙曰、孫策略有揚州、盛兵徇豫章、一郡大恐。官属請出郊迎、教曰「無然。」策稍進、復白発兵、又不聴。及策至、一府皆造閣、請出避之。乃笑曰「今将自来、何遽避之。」有頃、門下白曰「孫将軍至。」請見、乃前与歆共坐、談議良久、夜乃別去。義士聞之、皆長歎息而心自服也。策遂親執子弟之礼、礼為上賓。是時四方賢士大夫避地江南者甚衆、皆出其下、人人望風。毎策大会、坐上莫敢先発言、歆時起更衣、則論議讙譁。歆能劇飲、至石餘不乱、衆人微察、常以其整衣冠為異、江南号之曰「華独坐」。虞溥江表伝曰、孫策在椒丘、遣虞翻説歆。翻既去、歆請功曹劉壹入議。壹勧歆住城、遣檄迎軍。歆曰「吾雖劉 刺史所置、上用、猶是剖符吏也。今従卿計、恐死有餘責矣。」壹曰「王景興既漢朝所用、且爾時会稽人衆盛彊、猶見原恕、明府何慮。」於是夜逆作檄、明旦出城、遣吏齎迎。策便進軍、与歆相見、待以上賓、接以朋友之礼。孫盛曰、夫大雅之処世也、必先審隠顕之期、以定出処之分、否則括囊以保其身、泰則行義以達其道。歆既無夷、皓韜邈之風、又失王臣匪躬之操、故撓心於邪儒之説、交臂於陵肆之徒、位奪於一豎、節墮於当時。昔許、蔡失位、不得列於諸侯。州公実来、魯人以為賤恥。方之於歆、咎孰大焉。

歆至、拝議郎、參司空軍事。入為尚書、転侍中、代荀彧為尚書令。太祖征孫権、表歆為軍師。魏国既建、為御史大夫。文帝即王位、拝相国、封安楽郷侯。及践阼、改為司徒〔一〕。歆素清貧、禄賜以振施親戚故人、家無擔石之儲。公卿嘗並賜没入生口、唯歆出而嫁之。帝歎息〔二〕、下詔曰「司徒、国之儁老。所与和陰陽、理庶事也。今大官重膳、而司徒蔬食。甚無謂也」特賜御衣及為其妻子男女皆作衣服〔三〕。三府議「挙孝廉、本以徳行。不復限以試経」歆以為「喪乱以来、六籍墮廃。当務存立、以崇王道。夫制法者、所以経盛衰。今聴孝廉不以経試、恐学業遂従此而廃。若有秀異、可特徴用。患於無其人、何患不得哉」帝従其言。
〔一〕魏書曰、文帝受禅、歆登壇相儀、奉皇帝璽綬、以成受命之礼。華嶠譜叙曰、文帝受禅、朝臣三公已下並受爵位。歆以形色忤時、徙為司徒、而不進爵。魏文帝久不懌、以問尚書令陳羣曰「我応天受禅、百辟羣后、莫不人人悦喜、形于声色、而相国及公独有不怡者、何也。」羣起離席長跪曰「臣与相国曾臣漢朝、心雖悦喜、義形其色、亦懼陛下実応且憎。」帝大悦、遂重異之。
〔二〕孫盛曰、盛聞慶賞威刑、必宗於主、権宜宥怒、出自人君。子路私饋、仲尼毀其食器。田氏盜施、春秋著以為譏。斯褒貶之成言、已然之顕義也。孥戮之家、国刑所粛、受賜之室、乾施所加、若在哀矜、理無偏宥。歆居股肱之任。同元首之重、則当公言皇朝、以彰天沢、而默受嘉賜、独為君子、既犯作福之嫌、又違必去之義、可謂匹夫之仁、蹈道則未也。魏書曰、歆性周密、挙動詳慎。常以為人臣陳事、務以諷諫合道為貴、就有所言、不敢顕露、故其事多不見載。華嶠譜叙曰、歆淡於財欲、前後寵賜、諸公莫及、然終不殖産業。陳羣常歎曰「若華公、可謂通而不泰、清而不介者矣。」傅子曰、敢問今之君子。曰「袁郎中積徳行倹、華太尉積徳居順、其智可及也、其清不可及也。事上以忠、済下以仁、晏嬰、行父何以加諸。」
〔三〕魏書曰、又賜奴婢五十人。

黄初中、詔公卿挙独行君子。歆挙管寧、帝以安車徴之。明帝即位、進封博平侯、増邑五百戸、并前千三百戸、転拝太尉〔一〕。歆称病乞退、譲位於寧。帝不許。臨当大会、乃遣散騎常侍繆襲、奉詔喻指曰「朕新莅庶事、一日万幾、懼聴断之不明。頼有徳之臣左右朕躬、而君屡以疾辞位。夫、量主択君、不居其朝、委栄棄禄、不究其位、古人固有之矣。顧以為、周公伊尹則不然。絜身徇節、常人為之。不望之於君。君其力疾就会、以恵予一人。将立席、几筵、命百官総己以須君到。朕然後御坐」又詔襲「須歆必起、乃還」歆不得已、乃起。
〔一〕列異伝曰、歆為諸生時、嘗宿人門外。主人婦夜産。有頃、両吏詣門、便辟易却、相謂曰「公在此。」躊躇良久、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向歆拝、相将入。出並行、共語曰「当与幾歳。」一人曰「当三歳。」天明、歆去。後欲験其事、至三歳、故往問児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為公。臣松之按晋陽秋説魏舒少時寄宿事、亦如之。以為理無二人俱有此事、将由伝者不同。今寧信列異。

太和中、遣曹真従子午道伐蜀、車駕東幸許昌。歆上疏曰「兵乱以来、過踰二紀。大魏承天受命、陛下以聖徳当成康之隆。宜弘一代之治、紹三王之迹。雖有二賊負険延命、苟聖化日躋、遠人懐徳、将襁負而至。夫兵不得已而用之、故戢而時動。臣誠願陛下先留心於治道、以征伐為後事。且千里運糧、非用兵之利。越険深入、無独克之功。如聞今年徴役、頗失農桑之業。為国者以民為基、民以衣食為本。使中国無饑寒之患百姓無離土之心、則天下幸甚。二賊之釁、可坐而待也。臣備位宰相、老病日篤、犬馬之命将尽。恐不復奉望鑾蓋。不敢不竭臣子之懐、唯陛下裁察」帝報曰「君深慮国計、朕甚嘉之。賊憑恃山川。二祖、労於前世猶不克平。朕、豈敢自多謂必滅之哉。諸将以為、不一探取無由自弊。是以観兵以闚其釁。若天時未至、周武還師乃前事之鑒、朕敬不忘所戒」時秋大雨、詔真引軍還。太和五年歆薨、諡曰敬侯〔一〕。子表嗣。初、文帝分歆戸邑、封歆弟緝列侯。表、咸煕中為尚書〔二〕。
〔一〕魏書云。歆時年七十五。
〔二〕華嶠譜叙曰、歆有三子。表字偉容、年二十餘為散騎侍郎。時同僚諸郎共平尚書事、年少、並兼厲鋒気、要(君)[召]名誉。尚書事至、或有不便、故遺漏不視、及伝書者去、即入深文論駮。惟表不然、事来有不便、輒与尚書共論尽其意、主者固執、不得已、然後共奏議。司空(陳泰)[陳羣]等以此称之。仕晋、歴太子少傅、太常。称疾致仕、拝光禄大夫。性清淡、常慮天下退理。司徒李胤、司隷(王密)[王弘]等常称曰「若此人者、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疎。」中子博、歴三県内史、治有名跡。少子周、黄門侍郎、常山太守、博学有文思。中年遇疾、終于家。表有三子。長子廙、字長駿。晋諸公賛曰、廙有文翰、歴位尚書令、太子少傅、追贈光禄大夫開府。嶠字叔駿、有才学、撰後漢書、世称為良史。為秘書監、尚書。澹字玄駿、最知名、為河南尹。廙三子。昆字敬倫、清粋有検、為尚書。薈字敬叔。世語称薈貴正。恒字敬則、以通理称。昆、尚書。薈、河南尹。恒、左光禄大夫開府。澹子軼、字彦夏。有当世才志、為江州刺史。

▼巻十二 王朗伝
王朗、字景興、東海郡人也。以通経、拝郎中、除菑丘長。師太尉楊賜。賜薨、棄官行服。挙孝廉、辟公府、不応。徐州刺史陶謙、察朗茂才。時漢帝在長安、関東兵起。朗為謙治中、与別駕趙昱等説謙曰「春秋之義、求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使奉承王命」謙乃遣昱奉章、至長安。天子嘉其意、拝謙安東将軍。以昱為広陵太守、朗会稽太守〔一〕。孫策渡江略地。朗功曹虞翻以為、力不能拒不如避之。朗、自以身為漢吏、宜保城邑、遂挙兵与策戦。敗績、浮海至東冶。策又追撃、大破之。朗乃詣策。策、以朗儒雅、詰譲而不害〔二〕。雖流移窮困朝不謀夕、而収卹親旧分多割少。行義甚著。太祖、表徴之。朗、自曲阿展転江海積年、乃至〔三〕。拝諫議大夫、參司空軍事〔四〕。魏国初建、以軍祭酒領魏郡太守。遷少府、奉常、大理。務在寛恕、罪疑従軽。鍾繇明察当法、俱以治獄見称〔五〕。
〔一〕朗家伝曰、会稽旧祀秦始皇、刻木為像、与夏禹同廟。朗到官、以為無徳之君、不応見祀、於是除之。居郡四年、恵愛在民。
〔二〕献帝春秋曰、孫策率軍如閩、越討朗。朗泛舟浮海、欲走交州、為兵所逼、遂詣軍降。策令使者詰朗曰「問逆賊故会稽太守王朗。朗受国恩当官、云何不惟報徳、而阻兵安忍。大軍征討、幸免梟夷、不自掃屏、復聚党衆、屯住郡境。遠労王誅、卒不悟順。捕得云降、庶以欺詐、用全首領、得爾与不、具以状対。」朗称禽虜、対使者曰「朗以瑣才、誤窃朝私、受爵不譲、以遘罪網。前見征討、畏死苟免。因治人物、寄命須臾。又迫大兵、惶怖北引。従者疾患、死亡略尽。独与老母、共乗一欐。流矢始交、便棄欐就俘、稽顙自首於征役之中。朗惶惑不達、自称降虜。縁前迷謬、被詰慚懼。朗愚浅駑怯、畏威自驚。又無良介、不早自帰。於破亡之中、然後委命下隷。身軽罪重、死有餘辜。申脰就鞅、蹴足入絆、叱咤聴声、東西惟命。」
〔三〕朗被徴未至。孔融与朗書曰「世路隔塞、情問断絶、感懐増思。前見章表、知尋湯武罪己之迹、自投東裔同鯀之罰、覧省未周、涕隕潸然。主上寛仁、貴徳宥過。曹公輔政、思賢並立。策書屡下、殷勤款至。知櫂舟浮海、息駕広陵、不意黄熊突出羽淵也。談笑有期、勉行自愛。」漢晋春秋曰、孫策之始得朗也、譴譲之。使張昭私問朗、朗誓不屈、策忿而不敢害也、留置曲阿。建安三年、太祖表徴朗、策遣之。太祖問曰「孫策何以得至此邪。」朗曰「策勇冠一世、有儁才大志。張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傑、攘臂而為其将。謀而有成、所規不細、終為天下大賊、非徒狗盜而已。」
〔四〕朗家伝曰、朗少与沛国名士劉陽交友。陽為莒令、年三十而卒、故後世鮮聞。初、陽以漢室漸衰、知太祖有雄才、恐為漢累、意欲除之而事不会。及太祖貴、求其嗣子甚急。其子惶窘、走伏無所。陽親旧雖多、莫敢蔵者。朗乃納受積年、及従会稽還、又数開解。太祖久乃赦之、陽門戸由是得全。
〔五〕魏略曰、太祖請同会、啁朗曰「不能効君昔在会稽折秔米飯也。」朗仰而歎曰「宜適難値。」太祖問「云何。」朗曰「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如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太祖以孫権称臣遣貢諮朗、朗答曰「孫権前牋、自詭躬討虜以補前愆、後疏称臣、以明無二。牙獣屈膝、言鳥告歓、明珠、南金、遠珍必至。情見乎辞、効著乎功。三江五湖、為治於魏、西呉東越、化為国民。鄢、郢既抜、荊門自開。席巻巴、蜀、形勢已成。重休累慶、雑沓相随。承旨之日、撫掌撃節。情之畜者、辞不能宣。」

文帝即王位、遷御史大夫、封安陵亭侯。上疏勧育民省刑曰「兵起已来三十餘年、四海盪覆、万国殄瘁。頼先王、芟除寇賊、扶育孤弱、遂令華夏復有綱紀。鳩集兆民于茲魏土、使封鄙之内雞鳴狗吠達於四境、蒸庶欣欣喜遇升平。今遠方之寇未賓、兵戎之役未息。誠令復除足以懐遠人、良宰足以宣徳沢、阡陌咸修四民殷熾、必復過於曩時而富於平日矣。易称『敕法』書著『祥刑』、『一人有慶、兆民頼之』慎法獄之謂也。昔曹相国以獄市為寄、路温舒疾治獄之吏。夫治獄者得其情、則無寃死之囚。丁壮者得尽地力、則無饑饉之民。窮老者得仰食倉廩、則無餧餓之殍。嫁娶以時、則男女無怨曠之恨。胎養必全、則孕者無自傷之哀。新生必復、則孩者無不育之累。壮而後役、則幼者無離家之思。二毛不戎、則老者無頓伏之患。医薬以療其疾、寛繇以楽其業、威罰以抑其強、恩仁以済其弱、賑貸以贍其乏。十年之後、既笄者必盈巷。二十年之後、勝兵者必満野矣。」及文帝践阼、改為司空、進封楽平郷侯〔一〕。時帝頗出游猟、或昏夜還宮。朗上疏曰「夫帝王之居、外則飾周衛、内則重禁門。将行則設兵而後出幄、称警而後践墀、張弧而後登輿、清道而後奉引、遮列而後転轂、静室而後息駕。皆所以顕至尊、務戒慎、垂法教也。近日車駕出臨捕虎、日昃而行及昏而反、違警蹕之常法、非万乗之至慎也」帝報曰「覧表。雖魏絳称虞箴以諷晋悼、相如陳猛獣以戒漢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未殄、将帥遠征。故時入原野以習戎備。至於夜還之戒、已詔有司施行〔二〕。」
〔一〕魏名臣奏載朗節省奏曰「詔問所宜損益、必謂東京之事也。若夫西京雲陽、汾陰之大祭、千有五百之羣、祀通天之台、入阿房之宮、斉必百日、養犧五載、牛則三千、其重玉則七千。其器、文綺以飾重席、童女以蹈舞綴。釀酎必貫三時而後成、楽人必三千四百而後備。内宮美人数至近千、学官博士[弟子]七千餘人。中廄則騑騄駙馬六万餘匹、外牧則扈養三万而馬十之。執金吾従騎六百、走卒倍焉。太常行陵幸車千乗、太官賜官奴婢六千、長安城内治民為政者三千、中二千石蔽罪断刑者二十有五獄。政充事猥、威儀繁富、隆於三代、近過礼中。夫所以極奢者、大抵多受之於秦餘。既違繭栗慤誠之本、掃地簡易之指、又失替質而損文、避泰而従約之趣。豈夫当今隆興盛明之時、祖述尭舜之際、割奢務倹之政、除繁崇省之令、詳刑慎罰之教、所宜希慕哉。及夫寝廟日一太牢之祀、郡国並立宗廟之法、丞相御史大夫官属吏従之数、若此之輩、既已屡改於哀、平之前、不行光武之後矣。謹按図牒所改奏、在天地及五帝、六宗、宗廟、社稷、既已因前代之兆域矣。夫天地則掃地而祭、其餘則皆壇而埒之矣。明堂所以祀上帝、霊台所以観天文、辟雍所以脩礼楽、太学所以集儒林、高禖所以祈休祥、又所以察時務、揚教化。稽古先民、開誕慶祚、旧時皆在国之陽、並高棟夏屋、足以(肆)[肄]饗射、望雲物。七郊雖尊祀尚質、猶皆有門宇便坐、足以避風雨。可須軍罷年豊、以漸脩治。旧時虎賁羽林五営兵、及衛士并合、雖且万人、或商賈惰游子弟、或農野謹鈍之人。雖有乗制之処、不講戎陳、既不簡練、又希更寇、雖名実不副、難以備急。有警而後募兵、軍行而後運糧、或乃兵既久屯、而不務営佃、不脩器械、無有貯聚、一隅馳羽檄、則三面並荒擾、此亦漢氏近世之失而不可式者也。当今諸夏已安、而巴蜀在画外。雖未得偃武而弢甲、放馬而戢兵、宜因年之大豊、遂寄軍政於農事。吏士小大、並勤稼穡、止則成井里於広野、動則成校隊於六軍、省其暴繇、贍其衣食。易称『悦以使民、民忘其労。悦以犯難、民忘其死』、今之謂矣。糧畜於食、勇畜於勢、雖坐曜烈威而衆未動、画外之蛮、必復稽顙以求改往而効用矣。若畏威効用、不戦而定、則賢於交兵而後威立、接刃而後功成遠矣。若姦凶不革、遂迷不反、猶欲以其所虐用之民、待大魏投命報養之士、然後徐以前歌後舞楽征之衆、臨彼倒戟折矢楽服之羣、伐腐摧枯、未足以為喻。」
〔二〕王朗集載朗為大理時上主簿趙郡張登「昔為本県主簿、値黒山賊囲郡、登与県長王雋帥吏兵七十二人直往赴救、与賊交戦、吏兵散走。雋殆見害、登手格一賊、以全雋命。又守長夏逸、為督郵所枉、登身受考掠、理逸之罪。義済二君。宜加顕異。」太祖以所急者多、未遑擢叙。至黄初初、朗又与太尉鍾繇連名表聞、兼称登在職勤労。詔曰「登忠義彰著、在職功勤。名位雖卑、直亮宜顕。饔膳近任、当得此吏。今以登為太官令。」

初、建安末、孫権始遣使称藩、而与劉備交兵。詔議「当興師与呉并取蜀不」朗議曰「天子之軍、重於華岱。誠宜坐曜天威、不動若山。仮使権親与蜀賊相持、搏戦曠日、智均力敵、兵不速決。当須軍興以成其勢者、然後宜選持重之将、承寇賊之要、相時而後動、択地而後行、一挙更無餘事。今権之師未動、則助呉之軍無為先征。且雨水方盛、非行軍動衆之時」帝納其計。黄初中、鵜鶘集霊芝池、詔公卿挙独行君子。朗薦光禄大夫楊彪、且称疾譲位於彪。帝乃為彪、置吏卒、位次三公。詔曰「朕求賢於君而未得、君乃翻然称疾。非徒不得賢、更開失賢之路、増玉鉉之傾。無乃居、其室出其言不善、見違於君子乎。君其勿有後辞」朗乃起。
孫権欲遣子登入侍、不至。是時車駕徙許昌、大興屯田、欲挙軍東征。朗上疏曰「昔南越、守善、嬰斉入侍、遂為冢嗣、還君其国。康居、驕黠情不副辞。都護奏議以為、宜遣侍子以黜無礼。且、呉濞之禍萌於子入、隗囂之叛亦不顧子。往者聞、権有遣子之言而未至。今六軍戒厳。臣恐、輿人未暢聖旨、当謂「国家慍於登之逋留、是以為之興師」設師行而登乃至、則為所動者至大所致者至細、猶未足以為慶。設其傲狠殊無入志、懼彼輿論之未暢者並懐伊邑。臣愚以為、宜敕別征諸将、各明奉禁令以慎守所部。外曜烈威、内広耕稼。使泊然若山澹然若淵、勢不可動計不可測」是時帝以成軍遂行、権子不至。車駕臨江而還〔一〕。
〔一〕魏書曰、車駕既還、詔三公曰「三世為将、道家所忌。窮兵黷武、古有成戒。況連年水旱、士民損耗、而功作倍於前、労役兼於昔、進不滅賊、退不和民。夫屋漏在上、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遠、過而能改、謂之不過。今将休息、棲備高山、沉権九淵、割除擯棄、投之画外。車駕当以今月中旬到譙、淮、漢衆軍、亦各還反、不臘西帰矣。」

明帝即位、進封蘭陵侯、増邑五百、并前千二百戸。使至鄴省文昭皇后陵、見百姓或有不足。是時方営修宮室、朗上疏曰「陛下即位已来恩詔屡布、百姓万民莫不欣欣。臣頃奉使北行、往反道路聞衆徭役、其可得蠲除省減者甚多。願陛下、重留日昃之聴、以計制寇。昔大禹、将欲拯天下之大患、故乃先卑其宮室倹其衣食、用能尽有九州弼成五服。句践欲広其禦児之疆〔一〕、馘夫差於姑蘇、故亦約其身以及家倹其家以施国、用能囊括五湖席巻三江、取威中国定霸華夏。漢之文景亦欲恢弘祖業増崇洪緒、故能割意於百金之台、昭倹於弋綈之服、内減太官而不受貢献、外省徭賦而務農桑、用能号称升平、幾致刑錯。孝武之所以能奮其軍勢拓其外境、誠因祖考畜積素足、故能遂成大功。霍去病、中才之将、猶以匈奴未滅不治第宅明。卹遠者略近、事外者簡内。自漢之初及其中興、皆於金革略寝之後、然後鳳闕猥閌、徳陽並起。今当建始之前足用列朝会、崇華之後足用序内官、華林天淵足用展游宴。若且先成閶闔之象魏、使足用列遠人之朝貢者。脩城池、使足用絶踰越成国険。其餘一切、且須豊年。一以勤耕農為務習戎備為事、則国無怨曠戸口滋息民充兵彊。而寇戎不賓緝煕不足、未之有也」転為司徒。
〔一〕禦児、呉界辺戍之地名。

時、屡失皇子、而後宮就館者少。朗上疏曰「昔周文十五而有武王、遂享十子之祚、以広諸姫之胤。武王既老而生成王、成王是以鮮於兄弟。此二王者、各樹聖徳、無以相過、比其子孫之祚、則不相如。蓋生育有早晚、所産有衆寡也。陛下既徳祚兼彼二聖、春秋高於姫文育武之時矣。而子発未挙於椒蘭之奧房、藩王未繁於掖庭之衆室。以成王為喻雖未為晚、取譬伯邑則不為夙。周礼六宮内官百二十人、而諸経常説咸以十二為限。至於秦漢之末、或以千百為数矣。然雖弥猥、而就時於吉館者、或甚鮮明。百斯男之本、誠在於一意不但在於務広也。老臣慺慺願、国家同祚於軒轅之五五、而未及周文之二五、用為伊邑。且少小常苦被褥泰温。泰温則不能便柔膚弱体、是以難可防護而易用感慨。若常令少小之縕袍不至於甚厚、則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寿於南山矣」帝報曰「夫忠至者辞篤、愛重者言深。君既労思慮、又手筆将順三復徳音、欣然無量。朕継嗣未立、以為君憂。欽納至言、思聞良規」朗著「易」「春秋」「孝経」「周官」伝。奏議論記、咸伝於世〔一〕。太和二年薨、諡曰成侯。子粛嗣。初、文帝分朗戸邑封一子列侯、朗乞封兄子詳。
〔一〕魏略曰、朗本名厳、後改為朗。魏書曰、朗高才博雅、而性厳整慷慨、多威儀、恭倹節約、自婚姻中表礼贄無所受。常譏世俗有好施之名、而不卹窮賤、故用財以周急為先。

▼巻十二 王粛伝
粛、字子雍。年十八、従宋忠読「太玄」而更為之解〔一〕。黄初中為散騎黄門侍郎、太和三年拝散騎常侍。四年大司馬曹真征蜀、粛上疏曰「前志有之『千里饋糧、士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此謂平塗之行軍者也。又況於深入阻険鑿路而前、則其為労必相百也。今又加之以霖雨、山坂峻滑、衆逼而不展、糧県而難継、実行軍者之大忌也。聞、曹真発已踰月而行裁半谷、治道功夫戦士悉作。是賊偏得以逸而待労、乃兵家之所憚也。言之前代、則武王伐紂出関而復還。論之近事、則武文征権臨江而不済。豈非所謂順天知時通於権変者哉。兆民知、聖上以水雨艱劇之故休而息之。後日有釁乗而用之、則所謂悦以犯難民忘其死者矣」於是遂罷。又上疏「宜遵旧礼、為大臣発哀、薦果宗廟」事皆施行。又上疏陳政本、曰「除無事之位損不急之禄、止因食之費、并従容之官。使官必有職、職任其事。事必受禄、禄代其耕。乃往古之常式、当今之所宜也。官寡而禄厚、則公家之費鮮。進仕之志勧、各展才力、莫相倚仗。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能之与否、簡在帝心。是以唐虞之設官分職、申命公卿各以其事、然後惟龍為納言猶今尚書也、以出内帝命而已。夏殷不可得而詳。『甘誓』曰、六事之人。明六卿亦典事者也。周官則備矣、五日視朝、公卿大夫並進、而司士辨其位焉。其記曰『坐而論道、謂之王公。作而行之、謂之士大夫』及漢之初、依擬前代、公卿皆親以事升朝。故高祖躬追反走之周昌、武帝遥可奉奏之汲黯、宣帝使公卿五日一朝、成帝始置尚書五人。自是陵遅、朝礼遂闕。可復五日視朝之儀、使公卿尚書各以事進。廃礼復興、光宣聖緒、誠所謂名美而実厚者也。」
〔一〕粛父朗与許靖書云。粛生於会稽。

青龍中、山陽公薨、漢主也。粛上疏曰「昔唐禅虞、虞禅夏、皆終三年之喪、然後践天子之尊。是以帝号無虧、君礼猶存。今山陽公承順天命、允答民望、進禅大魏退処賓位。公之奉魏、不敢不尽節。魏之待公、優崇而不臣。既至其薨、櫬斂之制、輿徒之飾、皆同之於王者。是故遠近帰仁、以為盛美。且漢総帝皇之号、号曰皇帝。有別称帝、無別称皇、則皇是其差軽者也。故当高祖之時、土無二王、其父見在而使称皇。明非二王之嫌也。況今以贈終、可使称皇以配其諡」明帝不従使称皇、乃追諡曰漢孝献皇帝〔一〕。
〔一〕孫盛曰、化合神者曰皇、徳合天者曰帝。是故三皇創号、五帝次之。然則皇之為称、妙於帝矣。粛謂為軽、不亦謬乎。臣松之以為上古謂皇皇后帝、次言三、五、先皇後帝、誠如盛言。然漢氏諸帝、雖尊父為皇、其実則貴而無位、高而無民、比之於帝、得不謂之軽乎。魏因漢礼、名号無改。孝献之崩、豈得遠考古義。粛之所云、蓋就漢制而為言耳。謂之為謬、乃是譏漢、非難粛也。

後粛以常侍領秘書監、兼崇文観祭酒。景初間、宮室盛興、民失農業、期信不敦、刑殺倉卒。粛以疏曰「大魏承百王之極。生民無幾、干戈未戢。誠宜息民而恵之以安静遐邇之時也。夫務畜積而息疲民、在於省徭役而勤稼穡。今宮室未就功業未訖、運漕調発転相供奉。是以丁夫疲於力作、農者離其南畝。種穀者寡、食穀者衆。旧穀既没、新穀莫継。斯則有国之大患而非備豫之長策也。今見作者三四万人、九龍可以安聖体、其内足以列六宮。顕陽之殿、又向将畢。惟泰極已前、功夫尚大。方向盛寒、疾疢或作。誠願陛下発徳音、下明詔、深愍役夫之疲労、厚矜兆民之不贍。取常食廩之士、非急要者之用、選其丁壮、択留万人、使一期而更之。咸知息代有日、則莫不悦以即事、労而不怨矣。計一歳有三百六十万夫、亦不為少。当一歳成者、聴且三年。分遣其餘使皆即農、無窮之計也。倉有溢粟、民有餘力。以此興功、何功不立。以此行化、何化不成。夫信之於民、国家大宝也。仲尼曰『自古皆有死。民非信不立』夫區區之晋国、微微之重耳、欲用其民、先示以信。是故、原雖将降、顧信而帰。用能一戦而霸、于今見称。前車駕当幸洛陽、発民為営、有司命以営成而罷。既成、又利其功力、不以時遣。有司徒営其目前之利、不顧経国之体。臣愚以為自今以後、儻復使民、宜明其令、使必如期。若有事以次、寧復更発、無或失信。凡陛下臨時之所行刑、皆有罪之吏、宜死之人也。然衆庶不知、謂為倉卒。故願陛下、下之於吏而暴其罪、鈞其死也。無使汙于宮掖而為遠近所疑。且人命至重、難生易殺、気絶而不続者也。是以聖賢重之。孟軻称『殺一無辜以取天下、仁者不為也』漢時、有犯蹕驚乗輿馬者、廷尉張釈之、奏使罰金。文帝怪其軽、而釈之曰『方其時上使誅之、則已。今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傾之、天下用法皆為軽重。民安所措其手足。』臣以為、大失其義、非忠臣所宜陳也。廷尉者天子之吏也。猶不可以失平、而天子之身、反可以惑謬乎。斯、重於為己而軽於為君、不忠之甚也。周公曰『天子無戯言。言則史書之工誦之士称之』言猶不戯、而況行之乎。故釈之之言不可不察、周公之戒不可不法也」又陳「諸鳥獣無用之物、而有芻穀人徒之費、皆可蠲除。」帝嘗問曰「漢桓帝時、白馬令李雲上書言『帝者諦也。是、帝欲不諦』当何得不死。」粛対曰「但為言失逆順之節。原其本意、皆欲尽心、念存補国。且帝者之威過於雷霆、殺一匹夫無異螻蟻。寛而宥之可以示容受切言、広徳宇於天下。故臣以為、殺之未必為是也」帝又問「司馬遷以受刑之故、内懐隠切、著史記非貶孝武。令人切歯」対曰「司馬遷記事、不虚美不隠悪。劉向揚雄、服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謂之実録。漢武帝聞其述史記、取孝景及己本紀、覧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両紀有録無書。後遭李陵事、遂下遷蚕室。此為隠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遷也。」

正始元年、出為広平太守。公事徴還、拝議郎。頃之、為侍中、遷太常。時大将軍曹爽専権、任用何晏鄧颺等。粛、与太尉蒋済司農桓範論及時政、粛正色曰「此輩即弘恭石顕之属。復称説邪」爽聞之、戒何晏等曰「当共慎之。公卿已比諸君前世悪人矣」坐宗廟事、免。後為光禄勲。時有二魚長尺、集于武庫之屋、有司以為吉祥。粛曰「魚生於淵、而亢於屋。介鱗之物失其所也。辺将其殆有棄甲之変乎。」其後果有東関之敗。徙為河南尹。嘉平六年。持節兼太常、奉法駕、迎高貴郷公于元城。是歳、白気経天。大将軍司馬景王問粛其故、粛答曰「此蚩尤之旗也。東南其有乱乎。君若脩己以安百姓、則天下楽安者帰徳、唱乱者先亡矣」明年春、鎮東将軍毌丘倹揚州刺史文欽反。景王謂粛曰「霍光感夏侯勝之言、始重儒学之士。良有以也。安国寧主、其術焉在。」粛曰「昔関羽率荊州之衆、降于禁於漢浜。遂有北向争天下之志。後孫権襲取其将士家属、羽士衆一旦瓦解。今淮南将士父母妻子皆在内州。但急往禦衛使不得前、必有関羽土崩之勢矣」景王従之、遂破倹欽。後遷中領軍、加散騎常侍、増邑三百、并前二千二百戸。甘露元年、薨。門生縗絰者以百数。追贈衛将軍、諡曰景侯。子惲嗣。惲薨、無子、国絶。景元四年封粛子恂、為蘭陵侯。咸煕中、開建五等。以粛著勲前朝、改封恂為氶子〔一〕。
〔一〕世語曰、恂字(子良大)[良夫]、有通識、在朝忠正。歴河南尹、侍中、所居有称。乃心存公、有匪躬之節。鬲令袁毅餽以駿馬、知其貪財、不受。毅竟以黷貨而敗。建立二学、崇明五経、皆恂所建。卒時年四十餘、贈車騎将軍。粛女適司馬文王、即文明皇后、生晋武帝、斉献王攸。晋諸公賛曰、恂兄弟八人。其達者、虔字恭祖、以功幹見称、位至尚書。弟愷、字君夫、少有才力而無行検、与衛尉石崇友善、俱以豪侈競於世、終於後将軍。虔子康、隆、仕亦宦達、為後世所重。

初、粛善賈馬之学、而不好鄭氏。采会同異、為「尚書」「詩」「論語」「三礼」「左氏」解。及撰定父朗所作「易伝」皆列於学官。其所論駮、朝廷典制郊祀宗廟喪紀軽重、凡百餘篇。時楽安孫叔然〔一〕、受学鄭玄之門、人称東州大儒。徴為秘書監、不就。粛集「聖證論」以譏短玄、叔然駮而釈之。及作「周易」「春秋例」「毛詩」「礼記」「春秋三伝」「国語」「爾雅」諸注、又注書十餘篇。自魏初徴士燉煌周生烈〔二〕、明帝時大司農弘農董遇等、亦歴注経伝、頗伝於世〔三〕。
〔一〕臣松之案叔然与晋武帝同名、故称其字。
〔二〕臣松之案此人姓周生、名烈。何晏論語集解有烈義例、餘所著述、見晋武帝中経簿。
〔三〕魏略曰、遇字季直、性質訥而好学。興平中、関中擾乱、与兄季中依将軍段煨。采稆負販、而常挟持経書、投間習読。其兄笑之而遇不改。及建安初、王綱小設、郡挙孝廉、稍遷黄門侍郎。是時、漢帝委政太祖、遇旦夕侍講、為天子所愛信。至二十二年、許中百官矯制、遇雖不与謀、猶被録詣鄴、転為宂散。常従太祖西征、道由孟津、過弘農王冢。太祖疑欲謁、顧問左右、左右莫対、遇乃越第進曰「春秋之義、国君即位未踰年而卒、未成為君。弘農王即阼既浅、又為暴臣所制、降在藩国、不応謁。」太祖乃過。黄初中、出為郡守。明帝時、入為侍中、大司農。数年、病亡。初、遇善治老子、為老子作訓注。又善左氏伝、更為作朱墨別異。人有従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読百徧」。言「読書百徧而義自見」。従学者云「苦渴無日。」遇言「当以三餘」。或問三餘之意、遇言「冬者歳之餘、夜者日之餘、陰雨者時之餘也」。由是諸生少従遇学、無伝其朱墨者。世語曰、遇子綏、位至秘書監、亦有才学。斉王冏功臣董艾、即綏之子也。魏略以遇及賈洪、邯鄲淳、薛夏、隗禧、蘇林、楽詳等七人為儒宗、其序曰「従初平之元、至建安之末、天下分崩、人懐苟且、綱紀既衰、儒道尤甚。至黄初元年之後、新主乃復、始掃除太学之灰炭、補旧石碑之缺壊、備博士之員録、依漢甲乙以考課。申告州郡、有欲学者、皆遣詣太学。太学始開、有弟子数百人。至太和、青龍中、中外多事、人懐避就。雖性非解学、多求詣太学。太学諸生有千数、而諸博士率皆麄疎、無以教弟子。弟子本亦避役、竟無能習学、冬来春去、歳歳如是。又雖有精者、而台閣挙格太高、加不念統其大義、而問字指墨法点注之間、百人同試、度者未十。是以志学之士、遂復陵遅、而末求浮虚者各競逐也。正始中、有詔議圜丘、普延学士。是時郎官及司徒領吏二万餘人、雖復分布、見在京師者尚且万人、而応書与議者略無幾人。又是時朝堂公卿以下四百餘人、其能操筆者未有十人、多皆相従飽食而退。嗟夫。学業沈隕、乃至於此。是以私心常區區貴乎数公者、各処荒乱之際、而能守志弥敦者也。」
賈洪字叔業、京兆新豊人也。好学有才、而特精於春秋左伝。建安初、仕郡、挙計掾、応州辟。時州中自參軍事以下百餘人、唯洪与馮翊厳苞(交)[文]才学最高。洪歴守三県令、所在輒開除廄舍、親授諸生。後馬超反、超劫洪、将詣華陰、使作露布。洪不獲已、為作之。司徒鍾繇在東、識其文、曰「此賈洪作也。」及超破走、太祖召洪署軍謀掾。猶以其前為超作露布文、故不即叙。晚乃出為陰泉長。延康中、転為白馬王相。善能談戯。王彪亦雅好文学、常師宗之、過於三卿。数歳病亡、亡時年五十餘、時人為之恨仕不至二千石。而厳苞亦歴守二県、黄初中、以高才入為秘書丞、数奏文賦、文帝異之。出為西平太守、卒官。
薛夏字宣声、天水人也。博学有才。天水旧有姜、閻、任、趙四姓、常推於郡中、而夏為単家、不為降屈。四姓欲共治之、夏乃游逸、東詣京師。太祖宿聞其名、甚礼遇之。後四姓又使囚遥引夏、関移潁川、収捕繋獄。時太祖已在冀州、聞夏為本郡所質、撫掌曰「夏無罪也。漢陽児輩直欲殺之耳。」乃告潁川使理出之、召署軍謀掾。文帝又嘉其才、黄初中為秘書丞、帝毎与夏推論書伝、未嘗不終日也。毎呼之不名、而謂之薛君。夏居甚貧、帝又顧其衣薄、解所御服袍賜之。其後征東将軍曹休来朝、時帝方与夏有所咨論、而外啓休到、帝引入。坐定、帝顧夏言之於休曰「此君、秘書丞天水薛宣声也、宜共談。」其見遇如此。尋欲用之、会文帝崩。至太和中、嘗以公事移蘭台。蘭台自以台也、而秘書署耳、謂夏為不得移也、推使当有坐者。夏報之曰「蘭台為外台、秘書為内閣、台、閣、一也、何不相移之有。」蘭台屈無以折。自是之後、遂以為常。後数歳病亡、敕其子無還天水。
隗禧字子牙、京兆人也。世単家。少好学。初平中、三輔乱、禧南客荊州、不以荒擾、擔負経書、毎以採稆餘日、則誦習之。太祖定荊州、召署軍謀掾。黄初中、為譙王郎中。王宿聞其儒者、常虚心従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由是大得賜遺。以病還、拝郎中。年八十餘、以老処家、就之学者甚多。禧既明経、又善星官、常仰瞻天文、歎息謂魚豢曰「天下兵戈尚猶未息、如之何。」豢又常従問左氏伝、禧答曰「欲知幽微莫若易、人倫之紀莫若礼、多識山川草木之名莫若詩、左氏直相斫書耳、不足精意也。」豢因従問詩、禧説斉、韓、魯、毛四家義、不復執文、有如諷誦。又撰作諸経解数十万言、未及繕寫而得聾、後数歳病亡也。其邯鄲淳事在王粲伝、蘇林事在劉邵、高堂隆伝、楽詳事在杜畿伝。魚豢曰、学之資於人也、其猶藍之染於素乎。故雖仲尼、猶曰「吾非生而知之者」、況凡品哉。且世人所以不貴学者、必見夫有「誦詩三百而不能専対於四方」故也。余以為是則下科耳、不当顧中庸以上、材質適等、而加之以文乎。今此数賢者、略余之所識也。検其事能、誠不多也。但以守学不輟、乃上為帝王所嘉、下為国家名儒、非由学乎。由是観之、学其胡可以已哉。

評曰、鍾繇、開達理幹。華歆。清純徳素。王朗、文博富贍。誠皆一時之俊偉也。魏氏初祚肇登三司、盛矣夫。王粛、亮直多聞、能析薪哉〔一〕。
〔一〕劉寔以為粛方於事上而好下佞己、此一反也。性嗜栄貴而不求苟合、此二反也。吝惜財物而治身不穢、此三反也。

◆巻十四
▼巻十四 程昱伝
程昱、字仲徳、東郡東阿人也。長八尺三寸、美鬚髯。黄巾起、県丞王度反応之焼倉庫。県令踰城走、吏民負老幼東奔渠丘山。昱使人偵視度、度等得空城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謂県中大姓薛房等曰「今、度等得城郭不能居、其勢可知。此不過欲虜掠財物、非有堅甲利兵攻守之志也。今何不相率還城而守之。且城高厚多穀米。今若還求令共堅守、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房等以為然。吏民不肯従、曰「賊在西、但有東耳」昱謂房等「愚民不可計事」乃密遣数騎、挙幡于東山上。令房等望見、大呼言「賊已至」便下山趣城、吏民奔走随之。求得県令、遂共城守。度等来攻城、不能下、欲去。昱率吏民開城門急撃之。度等破走。東阿、由此得全。
初平中、兗州刺史劉岱辟昱、昱不応。是時岱与袁紹公孫瓚和親、紹令妻子居岱所、瓚亦遣従事范方将騎助岱。後、紹与瓚有隙。瓚撃破紹軍、乃遣使語岱、令遣紹妻子、使与紹絶。別敕范方「若岱不遣紹家、将騎還。吾定紹、将加兵于岱」岱議連日、不決。別駕王彧白岱「程昱有謀、能断大事」岱乃召見昱、問計、昱曰「若棄紹近援而求瓚遠助、此仮人於越以救溺子之説也。夫公孫瓚、非袁紹之敵也。今雖壊紹軍、然終為紹所禽。夫趣一朝之権而不慮遠計、将軍終敗」岱従之。范方将其騎帰、未至、瓚大為紹所破。岱表昱為騎都尉、昱辞以疾。

劉岱為黄巾所殺。太祖臨兗州、辟昱。昱将行、其郷人謂曰「何前後之相背也」昱笑而不応。太祖与語、説之、以昱守寿張令。太祖征徐州、使昱与荀彧留守鄄城。張邈等叛迎呂布、郡県響応。唯鄄城、范、東阿不動。布軍降者言「陳宮欲自将兵取東阿、又使氾嶷取范」吏民皆恐。彧謂昱曰「今兗州反、唯有此三城。宮等以重兵臨之。非有以深結其心、三城必動。君、民之望也、帰而説之、殆可」昱乃帰、過范、説其令靳允曰「聞、呂布執君母弟妻子。孝子、誠不可為心。今天下大乱英雄並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乱者。此、智者所詳択也。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陳宮叛、迎呂布而百城皆応。似能有為、然以君観之、布何如人哉。夫布、麤中少親、剛而無礼、匹夫之雄耳。宮等以勢仮合、不能相君也。兵雖衆、終必無成。曹使君、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君必固范、我守東阿、則田単之功可立也。孰与違忠従悪而母子俱亡乎。唯君詳慮之」允流涕曰「不敢有二心」時氾嶷、已在県。允乃見嶷伏兵刺殺之、帰勒兵守〔一〕。昱又遣別騎、絶倉亭津。陳宮至、不得渡。昱至東阿、東阿令棗祗、已率厲吏民拒城堅守。又兗州従事薛悌、与昱協謀、卒完三城以待太祖。太祖還、執昱手曰「微子之力、吾無所帰矣」乃表昱為東平相、屯范〔二〕。
〔一〕徐衆評曰、允於曹公、未成君臣。母、至親也、於義応去。昔王陵母為項羽所拘、母以高祖必得天下、因自殺以固陵志。明心無所係、然後可得成事人尽死之節。衛公子開方仕斉、積年不帰、管仲以為不懐其親、安能愛君、不可以為相。是以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允宜先救至親。徐庶母為曹公所得、劉備乃遣庶帰、欲為天下者恕人子之情也。曹公亦宜遣允。
〔二〕魏書曰、昱少時常夢上泰山、両手捧日。昱私異之、以語荀彧。及兗州反、頼昱得完三城。於是彧以昱夢白太祖。太祖曰「卿当終為吾腹心。」昱本名立、太祖乃加其上「日」、更名昱也。

太祖与呂布戦于濮陽、数不利。蝗蟲起、乃各引去。於是袁紹使人説太祖連和、欲使太祖遷家居鄴。太祖新失兗州、軍食尽、将許之。時昱使、適還、引見。因言曰「窃聞将軍欲遣家、与袁紹連和、誠有之乎。」太祖曰「然」昱曰「意者将軍殆臨事而懼。不然、何慮之不深也。夫袁紹拠燕趙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済也。将軍自度能為之下乎。将軍以龍虎之威、可為韓彭之事邪。今兗州雖残、尚有三城。能戦之士、不下万人。以将軍之神武与文若昱等、収而用之、霸王之業可成也。願将軍更慮之」太祖乃止〔一〕。
〔一〕魏略載昱説太祖曰「昔田横、斉之世族、兄弟三人更王、拠千里之(斉)[地]、擁百万之衆、与諸侯並南面称孤。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横顧為降虜。当此之時、横豈可為心哉。」太祖曰「然。此誠丈夫之至辱也。」昱曰「昱愚、不識大旨、以為将軍之志、不如田横。田横、斉一壮士耳、猶羞為高祖臣。今聞将軍欲遣家往鄴、将北面而事袁紹。夫以将軍之聡明神武、而反不羞為袁紹之下、窃為将軍恥之。」其後語与本伝略同。

天子都許、以昱為尚書。兗州尚未安集、復以昱為東中郎将、領済陰太守、都督兗州事。劉備、失徐州、来帰太祖。昱説太祖殺備、太祖不聴。語在武紀。後又遣備、至徐州要撃袁術。昱与郭嘉説太祖曰「公前日不図備、昱等誠不及也。今借之以兵。必有異心」太祖悔、追之不及。会術病死、備至徐州、遂殺車冑、挙兵背太祖。頃之、昱遷振威将軍。袁紹在黎陽、将南渡。時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聞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紹擁十万衆、自以所向無前。今見昱兵少、必軽易不来攻。若益昱兵、過則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両損其勢。願公無疑」太祖従之。紹聞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謂賈詡曰「程昱之胆、過于賁育」昱収山沢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軍与太祖会黎陽、討袁譚袁尚。譚尚破走。拝昱奮武将軍、封安国亭侯。太祖征荊州、劉備奔呉。論者以為孫権必殺備。昱料之曰「孫権新在位、未為海内所憚。曹公無敵於天下、初挙荊州、威震江表。権雖有謀、不能独当也。劉備有英名、関羽張飛皆万人敵也。権必資之以禦我。難解、勢分。備資以成、又不可得而殺也」権果多与備兵、以禦太祖。是後、中夏漸平。太祖拊昱背曰「兗州之敗。不用君言、吾何以至此。」宗人奉牛酒大会、昱曰「知足、不辱。吾可以退矣」乃自表、帰兵、闔門不出〔一〕。
〔一〕魏書曰、太祖征馬超、文帝留守、使昱參軍事。田銀、蘇伯等反河間、遣将軍賈信討之。賊有千餘人請降、議者皆以為宜如旧法、昱曰「誅降者、謂在擾攘之時、天下雲起、故囲而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開其利路、使不至於囲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賊、殺之無所威懼、非前日誅降之意。臣以為不可誅也。縦誅之、宜先啓聞。」衆議者曰「軍事有専、無請。」昱不答。文帝起入、特引見昱曰「君有所不尽邪。」昱曰「凡専命者、謂有臨時之急、呼吸之間者耳。今此賊制在賈信之手、無朝夕之変。故老臣不願将軍行之也。」文帝曰「君慮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誅。太祖還、聞之甚説、謂昱曰「君非徒明於軍計、又善処人父子之間。」

昱、性剛戻、与人多迕。人有告昱謀反、太祖賜待益厚。魏国既建、為衛尉。与中尉邢貞、争威儀、免。文帝践阼、復為衛尉、進封安郷侯、増邑三百戸、并前八百戸。分封少子延及孫暁列侯。方欲以為公、会薨。帝為流涕、追贈車騎将軍、諡曰粛侯〔一〕。子武嗣。武薨、子克嗣。克薨、子良嗣。
〔一〕魏書曰、昱時年八十。世語曰、初、太祖乏食、昱略其本県、供三日糧、頗雑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

▼巻十四 程暁伝
暁、嘉平中為黄門侍郎〔一〕。時校事放横、暁上疏曰「周礼云『設官分職、以為民極』春秋伝曰『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愚不得臨賢、賤不得臨貴。於是、並建聖哲樹之風声、明試以功九載考績。各脩厥業、思不出位。故欒書欲拯晋侯、其子不聴。死人横於街路、邴吉不問。上不責非職之功、下不務分外之賞。吏無兼統之勢、民無二事之役。斯誠為国要道、治乱所由也。遠覧典志近観秦漢、雖官名改易職司不同、至于崇上抑下顕分明例、其致一也。初無校事之官干与庶政者也。昔武皇帝大業草創、衆官未備而軍旅勤苦民心不安。乃有小罪不可不察、故置校事取其一切耳。然検御有方、不至縦恣也。此霸世之権宜、非帝王之正典。其後漸蒙見任復為疾病、転相因仍莫正其本。遂令上察宮廟、下摂衆司、官無局業、職無分限、随意任情、唯心所適。法、造於筆端不依科詔。獄、成於門下不顧覆訊。其選官属、以謹慎為粗疏、以謥詷為賢能。其治事、以刻暴為公厳、以循理為怯弱。外則託天威以為声勢、内則聚羣姦以為腹心。大臣、恥与分勢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鋒芒鬱結而無告。至使尹模、公于目下肆其奸慝。罪悪之著、行路皆知、纖悪之過、積年不聞。既非周礼設官之意又非春秋十等之義也。今外有公卿将校総統諸署、内有侍中尚書綜理万機、司隷校尉督察京輦、御史中丞董摂宮殿、皆高選賢才以充其職、申明科詔以督其違。若此諸賢猶不足任、校事小吏益不可信。若此諸賢各思尽忠、校事區區亦復無益。若更高選国士以為校事、則是中丞司隷重増一官耳。若如旧選、尹模之奸今復発矣。進退推算、無所用之。昔桑弘羊為漢求利、卜式以為独烹弘羊天乃可雨。若使政治得失必感天地、臣恐、水旱之災未必非校事之由也。曹恭公遠君子近小人、国風託以為刺。衛献公舍大臣与小臣謀、定姜謂之有罪。縦令校事有益於国、以礼義言之尚傷大臣之心。況姦回暴露而復不罷、是兗闕不補、迷而不返也」於是遂罷校事官。暁遷汝南太守、年四十餘薨〔二〕。
〔一〕世語曰、暁字季明、有通識。
〔二〕暁別伝曰、暁大著文章多亡失、今之存者不能十分之一。

▼巻十四 郭嘉伝
郭嘉、字奉孝、潁川陽翟人也〔一〕。初、北見袁紹。謂紹謀臣辛評郭図曰「夫智者審于量主、故百挙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効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機。多端寡要、好謀無決。欲与共済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於是遂去之。先是時、潁川戯志才、籌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書曰「自志才亡後、莫可与計事者。汝潁固多奇士、誰可以継之。」彧薦嘉。召見論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為司空軍祭酒〔二〕。
〔一〕傅子曰、嘉少有遠量。漢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結英雋、不与俗接、故時人多莫知、惟識達者奇之。
〔二〕傅子曰、太祖謂嘉曰「本初擁冀州之衆、青、并従之、地広兵彊、而数為不遜。吾欲討之、力不敵、如何。」対曰「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唯智勝。項羽雖彊、終為所禽。嘉窃料之、紹有十敗、公有十勝、雖兵彊、無能為也。紹繁礼多儀、公体任自然、此道勝一也。紹以逆動、公奉順以率天下、此義勝二也。漢末政失於寛、紹以寛済寛、故不摂、公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勝三也。紹外寛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公外易簡而内機明、用人無疑、唯才所宜、不間遠近、此度勝四也。紹多謀少決、失在後事、公策得輒行、応変無窮、此謀勝五也。紹因累世之資、高議揖譲以収名誉、士之好言飾外者多帰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誠而行、不為虚美、以倹率下、与有功者無所吝、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実者皆願為用、此徳勝六也。紹見人飢寒、恤念之形于顔色、其所不見、慮或不及也、所謂婦人之仁耳、公於目前小事、時有所忽、至於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過其望、雖所不見、慮之所周、無不済也、此仁勝七也。紹大臣争権、讒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潤不行、此明勝八也。紹是非不可知、公所是進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勝九也。紹好為虚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衆、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徳以堪之也。」嘉又曰「紹方北撃公孫瓚、可因其遠征、東取呂布。不先取布、若紹為寇、布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

征呂布、三戦破之。布退固守。時士卒疲倦、太祖欲引軍還。嘉説太祖急攻之、遂禽布。語在荀攸伝〔一〕。孫策、転闘千里、尽有江東。聞太祖与袁紹相持於官渡、将渡江北襲許。衆聞皆懼、嘉料之曰「策新并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軽而無備。雖有百万之衆、無異於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観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策臨江未済、果為許貢客所殺〔二〕。
〔一〕傅子曰、太祖欲引軍還、嘉曰「昔項籍七十餘戦、未嘗敗北、一朝失勢而身死国亡者、恃勇無謀故也。今布毎戦輒破、気衰力尽、内外失守。布之威力不及項籍、而困敗過之、若乗勝攻之、此成禽也。」太祖曰「善。」魏書曰、劉備来奔、以為豫州牧。或謂太祖曰「備有英雄志、今不早図、後必為患。」太祖以問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剣起義兵、為百姓除暴、推誠仗信以招俊傑、猶懼其未也。今備有英雄名、以窮帰己而害之、是以害賢為名、則智士将自疑、回心択主、公誰与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機、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傅子曰、初、劉備来降、太祖以客礼待之、使為豫州牧。嘉言于太祖曰「備有雄才而甚得衆心。張飛、関羽者、皆万人之敵也、為之死用。嘉観之、備終不為人下、其謀未可測也。古人有言。『一日縦敵、数世之患。』宜早為之所。」是時、太祖奉天子以号令天下、方招懐英雄以明大信、未得従嘉謀。会太祖使備要撃袁術、嘉与程昱俱駕而諫太祖曰「放備、変作矣。」時備已去、遂挙兵以叛。太祖恨不用嘉之言。案魏書所云、与傅子正反也。
〔二〕傅子曰、太祖欲速征劉備、議者懼軍出、袁紹撃其後、進不得戦而退失所拠。語在武紀。太祖疑、以問嘉。嘉勧太祖曰「紹性遅而多疑、来必不速。備新起、衆心未附、急撃之必敗。此存亡之機、不可失也。」太祖曰「善。」遂東征備。備敗奔紹、紹果不出。臣松之案武紀、決計征備、量紹不出、皆出自太祖。此云用嘉計、則為不同。又本伝称(自)嘉料孫策軽佻、必死於匹夫之手、誠為明於見事。然自非上智、無以知其死在何年也。今正以襲許年死、此蓋事之偶合。

従破袁紹、紹死。又従討譚尚于黎陽、連戦数克。諸将欲乗勝遂攻之、嘉曰「袁紹愛此二子。莫適立也。有郭図逢紀、為之謀臣。必交闘其間還相離也。急之則相持、緩之而後争心生。不如南向荊州若征劉表者、以待其変。変成而後撃之、可一挙定也」太祖曰「善」乃南征。軍至西平、譚尚果争冀州。譚為尚軍所敗、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還救之、遂従定鄴。又従攻譚於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陽亭侯〔一〕。
〔一〕傅子曰、河北既平、太祖多辟召青、冀、幽、并知名之士、漸臣使之、以為省事掾属。皆嘉之謀也。

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烏丸、諸下多懼劉表使劉備襲許以討太祖。嘉曰「公雖威震天下、胡恃其遠、必不設備。因其無備、卒然撃之、可破滅也。且袁紹有恩于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徳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烏丸之資、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動、民夷俱応、以生蹋頓之心、成覬覦之計。恐青冀非己之有也。表、坐談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備。重任之則恐不能制、軽任之則備不為用。雖虚国遠征、公無憂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貴神速。今千里襲人、輜重多、難以趣利。且彼聞之必為備。不如留輜重、軽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盧龍塞、直指単于庭。虜卒聞太祖至、惶怖合戦。大破之、斬蹋頓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煕走遼東。嘉深通有算略達於事情。太祖曰「唯奉孝、為能知孤意」年三十八、自柳城還、疾篤。太祖問疾者、交錯。及薨、臨其喪哀甚、謂荀攸等曰「諸君、年皆孤輩也。唯奉孝最少。天下事竟、欲以後事属之。而中年夭折、命也夫」乃表曰「軍祭酒郭嘉、自従征伐十有一年。毎有大議臨敵制変。臣策未決、嘉輒成之。平定天下謀功為高。不幸短命事業未終。追思嘉勲、実不可忘。可増邑八百戸、并前千戸〔一〕」諡曰貞侯。子奕嗣〔二〕。
〔一〕魏書載太祖表曰「臣聞褒忠寵賢、未必当身、念功惟績、恩隆後嗣。是以楚宗孫叔、顕封厥子。岑彭既没、爵及支庶。故軍祭酒郭嘉、忠良淵淑、体通性達。毎有大議、発言盈庭、執中処理、動無遺策。自在軍旅、十有餘年、行同騎乗、坐共幄席、東禽呂布、西取眭固、斬袁譚之首、平朔土之衆、踰越険塞、盪定烏丸、震威遼東、以梟袁尚。雖仮天威、易為指麾、至於臨敵、発揚誓命、凶逆克殄、勲実由嘉。方将表顕、短命早終。上為朝廷悼惜良臣、下自毒恨喪失奇佐。宜追増嘉封、并前千戸、襃亡為存、厚往勧来也。」
〔二〕魏書称奕通達見理。奕字伯益、見王昶家誡。

後太祖征荊州還、於巴丘遇疾疫焼船。歎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一〕」初、陳羣非嘉不治行検、数廷訴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羣能持正亦悦焉〔二〕。奕為太子文学。早薨。子深嗣。深薨、子猟嗣〔三〕。
〔一〕傅子曰、太祖又云「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
〔二〕傅子曰、太祖与荀彧書、追傷嘉曰「郭奉孝年不満四十、相与周旋十一年、阻険艱難、皆共罹之。又以其通達、見世事無所凝滞、欲以後事属之、何意卒爾失之、悲痛傷心。今表増其子満千戸、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又与彧書曰「追惜奉孝、不能去心。其人見時事兵事、過絶於人。又人多畏病、南方有疫、常言『吾往南方、則不生還』。然与共論計、云当先定荊。此為不但見計之忠厚、必欲立功分、棄命定。事人心乃爾、何得使人忘之。」
〔三〕世語曰、嘉孫敞、字泰中、有才識、位散騎常侍。

▼巻十四 董昭伝
董昭、字公仁、済陰定陶人也。挙孝廉、除廮陶長、柏人令。袁紹以為參軍事。紹逆公孫瓚于界橋、鉅鹿太守李邵及郡冠蓋、以瓚兵彊、皆欲属瓚。紹聞之、使昭領鉅鹿、問「禦以何術。」対曰「一人之微、不能消衆謀。欲誘致其心、唱与同議。及得其情、乃当権以制之耳。計在臨時、未可得言」時郡右姓孫伉等数十人専為謀主、驚動吏民。昭至郡、偽作紹檄告郡云「得賊羅候安平張吉辞。当攻鉅鹿、賊故孝廉孫伉等為応。檄到、収行軍法。悪止其身、妻子勿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斬之。一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訖白紹、紹称善。会魏郡太守栗攀、為兵所害。紹以昭領魏郡太守。時郡界大乱、賊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買。昭厚待之、因用為間。乗虚掩討、輒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昭弟訪、在張邈軍中。邈与紹有隙。紹受讒、将致罪於昭。昭欲詣漢献帝至河内、為張楊所留。因楊上還印綬、拝騎都尉。時太祖領兗州、遣使詣楊、欲令仮塗西至長安。楊不聴。昭説楊曰「袁曹雖為一家、勢不久羣。曹今雖弱、然実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結之。況今有縁、宜通其上事并表薦之。若事有成、永為深分」楊於是通太祖上事、表薦太祖。昭、為太祖作書与長安諸将李傕郭汜等、各随軽重致殷勤。楊亦遣使詣太祖。太祖、遺楊犬馬金帛、遂与西方往来。天子在安邑、昭従河内往、詔拝議郎。
建安元年太祖定黄巾于許、遣使詣河東。会天子還洛陽、韓暹楊奉董承及楊、各違戻不和。昭以奉兵馬最彊而少党援、作太祖書与奉曰「吾与将軍、聞名慕義便推赤心。今将軍抜万乗之艱難反之旧都。翼佐之功、超世無畴。何其休哉。方今羣凶猾夏、四海未寧。神器至重、事在維輔。必須衆賢以清王軌、誠非一人所能独建。心腹四支実相恃頼、一物不備則有闕焉。将軍当為内主、吾為外援。今吾有糧、将軍有兵。有無相通、足以相済。死生契闊、相与共之」奉得書、喜悦。語諸将軍曰「兗州諸軍近在許耳、有兵有糧。国家所当依仰也」遂共表太祖為鎮東将軍、襲父爵費亭侯。昭遷符節令。
太祖朝天子於洛陽、引昭並坐、問曰「今孤来此、当施何計。」昭曰「将軍興義兵以誅暴乱、入朝天子輔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諸将、人殊意異未必服従。今留匡弼事勢不便、惟有移駕幸許耳。然朝廷播越、新還旧京、遠近跂望冀一朝獲安。今復徙駕、不厭衆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願将軍算其多者」太祖曰「此孤本志也。楊奉近在梁耳、聞其兵精。得無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将独委質。鎮東費亭之事、皆奉所定。又聞、書命申束足以見信。宜時遣使厚遺答謝、以安其意。説『京都無糧、欲車駕暫幸魯陽。魯陽近許、転運稍易、可無県乏之憂』奉為人勇而寡慮、必不見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計。奉何能為累」太祖曰「善」即遣使詣奉。徙大駕至許。奉由是失望、与韓暹等到定陵鈔暴。太祖不応、密往攻其梁営、降誅即定。奉暹失衆、東降袁術。三年、昭遷河南尹。時張楊為其将楊醜所殺。楊長史薛洪、河内太守繆尚城守待紹救。太祖令昭単身入城、告喻洪尚等、即日挙衆降。以昭為冀州牧。
太祖令劉備拒袁術、昭曰「備勇而志大、関羽張飛為之羽翼。恐備之心未可得論也」太祖曰「吾已許之矣」備到下邳、殺徐州刺史車冑、反。太祖自征備、徙昭為徐州牧。袁紹遣将顔良攻東郡、又徙昭為魏郡太守、従討良。良死後、進囲鄴城。袁紹同族春卿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長在揚州、太祖遣人迎之。昭書与春卿曰「蓋聞、孝者不背親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詭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難、南游百越。非疏骨肉、楽彼呉会。智者深識、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離羣寡儔、故特遣使江東。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処偏平之地、依徳義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為喬松之偶、以義言之猶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儀父始与隠公盟、魯人嘉之而不書爵。然則、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義也。況足下今日之所託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矯誣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羣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職、難可以言忠。忠孝並替、難以言智。又足下昔日、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懐邪禄而叛知己、遠福祚而近危亡、棄明義而収大恥、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節、奉帝養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墜、栄名彰矣。宜深留計、早決良図」鄴既定、以昭為諫議大夫。後袁尚依烏丸蹋頓、太祖将征之、患軍糧難致。鑿平虜泉州二渠、入海通運、昭所建也。太祖表、封千秋亭侯。転拝司空軍祭酒。

後昭建議「宜脩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設五等者、聖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匡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処人臣之勢者也。今明公、恥有慚徳而未尽善、楽保名節而無大責。徳美過於伊周、此至徳之所極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難化甚於殷周。処大臣之勢、使人以大事疑己。誠不可不重慮也。明公、雖邁威徳明法術而不定其基、為万世計猶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建立、以自藩衛。明公忠節穎露、天威在顔。耿弇牀下之言、朱英無妄之論、不得過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陳〔一〕」後太祖遂受魏公、魏王之号、皆昭所創。
〔一〕献帝春秋曰、昭与列侯諸将議、以丞相宜進爵国公、九錫備物、以彰殊勲。書与荀彧曰「昔周旦、呂望、当姫氏之盛、因二聖之業、輔翼成王之幼、功勲若彼、猶受上爵、錫土開宇。末世田単、駆彊斉之衆、報弱燕之怨、収城七十、迎復襄王。襄王加賞于単、使東有掖邑之封、西有菑上之虞。前世録功、濃厚如此。今曹公遭海内傾覆、宗廟焚滅、躬擐甲冑、周旋征伐、櫛風沐雨、且三十年、芟夷羣凶、為百姓除害、使漢室復存、劉氏奉祀。方之曩者数公、若太山之与丘垤、豈同日而論乎。今徒与列将功臣、並侯一県、此豈天下所望哉。」

及関羽囲曹仁於樊、孫権遣使辞以「遣兵西上、欲掩取羽。江陵公安累重、羽失二城、必自奔走。樊軍之囲、不救自解。乞密不漏、令羽有備」太祖詰羣臣。羣臣咸言宜当密之。昭曰「軍事尚権、期於合宜。宜応権以密、而内露之。羽聞権上、若還自護、囲則速解、便獲其利。可使両賊相対銜持、坐待其弊。秘而不露、使権得志、非計之上。又、囲中将吏不知有救、計糧怖懼、儻有他意、為難不小。露之為便。且羽為人彊梁、自恃二城守固、必不速退」太祖曰「善」即敕救将徐晃、以権書射著囲裏及羽屯中。囲裏聞之、志気百倍。羽果猶豫。権軍至、得其二城、羽乃破敗。
文帝即王位、拝昭将作大匠。及践阼、遷大鴻臚、進封右郷侯。二年、分邑百戸、賜昭弟訪爵関内侯、徙昭為侍中。三年、征東大将軍曹休臨江在洞浦口、自表「願将鋭卒虎歩江南。因敵取資、事必克捷。若其無臣、不須為念」帝恐休便渡江、駅馬詔止。時昭侍側、因曰「窃見陛下有憂色、独以休済江故乎。今者渡江、人情所難。就休有此志、勢不独行、当須諸将。臧霸等既富且貴、無復他望。但欲終其天年、保守禄祚而已。何肯乗危自投死地以求徼倖。苟霸等不進、休意自沮。臣恐陛下雖有敕渡之詔、猶必沉吟、未便従命也」是後無幾、暴風吹賊船、悉詣休等営下。斬首獲生、賊遂迸散。詔敕諸軍促渡。軍未時進、賊救船遂至。
大駕幸宛、征南大将軍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抜。時江水浅狹、尚欲乗船将歩騎入渚中安屯、作浮橋、南北往来。議者多以為城必可抜。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過人而用兵畏敵、不敢軽之若此也。夫兵好進悪退、常然之数。平地無険、猶尚艱難。就当深入、還道宜利。兵有進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橋而済、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狹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賊頻攻橋、誤有漏失、渚中精鋭非魏之有、将転化為呉矣。臣私慼之忘寝与食、而議者怡然不以為憂、豈不惑哉。加江水向長、一旦暴増、何以防禦。就不破賊、尚当自完。奈何乗危、不以為懼。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詔尚等促出。賊両頭並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時得泄。将軍石建、高遷僅得自免。軍出旬日、江水暴長。帝曰「君論此事、何其審也。正使張陳当之、何以復加」五年、徙封成都郷侯、拝太常。其年、徙光禄大夫給事中。従大駕東征、七年還、拝太僕。明帝即位、進爵楽平侯、邑千戸、転衛尉。分邑百戸、賜一子爵関内侯。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拝真。昭上疏陳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貴尚敦樸忠信之士。深疾虚偽不真之人者、以其毀教乱治、敗俗傷化也。近、魏諷則伏誅建安之末、曹偉則斬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後聖詔、深疾浮偽、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歯。而執法之吏皆畏其権勢、莫能糾擿。毀壊風俗、侵欲滋甚。窃見当今年少、不復以学問為本、専更以交游為業。国士不以孝悌清脩為首、乃以趨勢游利為先。合党連羣、互相褒歎、以毀訾為罰戮、用党誉為爵賞。附己者則歎之盈言、不附者則為作瑕釁。至乃相謂『今世何憂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羅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当呑之以薬而柔調耳』又聞、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職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奧、交通書疏有所探問。凡此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雖諷偉之罪、無以加也」帝於是発切詔、斥免諸葛誕、鄧颺等。昭年八十一薨、諡曰定侯。子冑嗣。冑歴位郡守九卿。

▼巻十四 劉曄伝
劉曄、字子揚、淮南成悳人。漢光武子、阜陵王延後也。父普母脩産渙及曄。渙九歳曄七歳而母病困、臨終、戒渙曄以「普之侍人有諂害之性。身死之後、懼必乱家。汝長大能除之、則吾無恨矣」曄年十三、謂兄渙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渙曰「那可爾」曄即入室殺侍者、径出拝墓。舍内大駕、白普。普怒、遣人追曄。曄還拝謝曰「亡母顧命之言、敢受不請擅行之罰」普心異之、遂不責也。汝南許劭、名知人、避地揚州、称曄有佐世之才。
揚士多軽侠狡桀。有鄭宝、張多、許乾之属、各擁部曲。宝最驍果、才力過人、一方所憚。欲駆略百姓、越赴江表、以曄高族名人、欲彊逼曄使唱導此謀。曄時年二十餘、心内憂之而未有縁。会太祖遣使詣州、有所案問。曄往見、為論事勢、要将与帰、駐止数日。宝果従数百人齎牛酒来候使。曄令家僮将其衆坐中門外、為設酒飯、与宝於内宴飲。密勒健児、令因行觴而斫宝。宝、性不甘酒、視候甚明、觴者不敢発。曄因自引取佩刀、斫殺宝。斬其首以令其軍、云「曹公有令、敢有動者与宝同罪」衆皆驚怖走還営。営有督将精兵数千。懼其為乱、曄即乗宝馬、将家僮数人、詣宝営門、呼其渠帥、喻以禍福。皆叩頭開門内曄。曄撫慰安懐、咸悉悦服、推曄為主。曄覩漢室漸微。己為支属、不欲擁兵。遂委其部曲与廬江太守劉勲。勲怪其故、曄曰「宝無法制、其衆素以鈔略為利。僕宿無資、而整斉之必懐怨難久。故相与耳」時勲兵彊于江淮之間。孫策悪之、遣使卑辞厚幣、以書説勲曰「上繚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撃之、路不便。願因大国伐之。上繚甚実、得之可以富国。請出兵為外援」勲信之、又得策珠宝葛越、喜悦。外内尽賀、而曄独否。勲問其故、対曰「上繚雖小、城堅池深、攻難守易。不可旬日而挙、則兵疲於外、而国内虚。策乗虚而襲我、則後不能独守。是将軍進屈於敵、退無所帰。若軍必出、禍今至矣」勲不従、興兵伐上繚。策果襲其後。勲窮踧、遂奔太祖。
太祖至寿春。時、廬江界有山賊陳策、衆数万人、臨険而守。先時遣偏将致誅、莫能禽克。太祖問羣下可伐与不、咸云「山峻高而谿谷深隘、守易攻難。又無之不足為損、得之不足為益」曄曰「策等小豎、因乱赴険遂相依為彊耳。非有爵命威信相伏也。往者、偏将資軽而中国未夷、故策敢拠険以守。今、天下略定、後伏先誅。夫畏死趨賞、愚知所同。故広武君為韓信画策、謂其威名足以先声後実而服鄰国也。豈況明公之徳、東征西怨。先開賞募大兵臨之、令宣之日軍門啓而虜自潰矣」太祖笑曰「卿言近之」遂遣猛将在前大軍在後、至則克策、如曄所度。太祖還、辟曄為司空倉曹掾〔一〕。
〔一〕傅子曰、太祖徴曄及蒋済、胡質等五人、皆揚州名士。毎舍亭伝、未曾不講、所以見重。内論国邑先賢、禦賊固守、行軍進退之宜、外料敵之変化、彼我虚実、戦争之術、夙夜不解。而曄独臥車中、終不一言。済怪而問之、曄答曰「対明主非精神不接、精神可学而得乎。」及見太祖、太祖果問揚州先賢、賊之形勢。四人争対、待次而言、再見如此、太祖毎和悦、而曄終不一言。四人笑之。後一見太祖止無所復問、曄乃設遠言以動太祖、太祖適知便止。若是者三。其旨趣以為遠言宜徴精神、独見以尽其機、不宜於猥坐説也。太祖已探見其心矣、坐罷、尋以四人為令、而授曄以心腹之任。毎有疑事、輒以函問曄、至一夜数十至耳。

太祖征張魯、転曄為主簿。既至漢中、山峻難登、軍食頗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為有無。吾軍少食、不如速還」便自引帰、令曄督後諸軍、使以次出。曄、策魯可克、加糧道不継、雖出軍猶不能皆全。馳白太祖「不如致攻」遂進兵、多出弩以射其営。魯奔走、漢中遂平。曄進曰「明公、以歩卒五千将誅董卓、北破袁紹、南征劉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勢慴海外。今挙漢中、蜀人望風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伝檄而定。劉備人傑也、有度而遅、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今破漢中、蜀人震恐、其勢自傾。以公之神明、因其傾而壓之、無不克也。若小緩之、諸葛亮明於治而為相、関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為将、蜀民既定、拠険守要、則不可犯矣。今不取、必為後憂」太祖不従〔一〕、大軍遂還。曄自漢中還、為行軍長史兼領軍。延康元年、蜀将孟達率衆降。達有容止才観、文帝甚器愛之。使達為新城太守、加散騎常侍。曄以為「達有苟得之心、而恃才好術、必不能感恩懐義。新城与呉蜀接連、若有変態、為国生患」文帝竟不易、後達終于叛敗〔二〕。
〔一〕傅子曰、居七日、蜀降者説「蜀中一日数十驚、備雖斬之而不能安也。」太祖延問曄曰「今尚可撃不。」曄曰「今已小定、未可撃也。」
〔二〕傅子曰、初、太祖時、魏諷有重名、自卿相以下皆傾心交之。其後孟達去劉備帰文帝、論者多称有楽毅之量。曄一見諷、達而皆云必反、卒如其言。

黄初元年、以曄為侍中、賜爵関内侯。詔問羣臣、令料劉備当為関羽出報呉不。衆議咸云「蜀、小国耳。、名将唯羽。羽死軍破、国内憂懼。無縁復出」曄独曰「蜀雖狹弱、而備之謀欲以威武自彊。勢必用衆、以示其有餘。且関羽与備義為君臣、恩猶父子。羽死不能為興軍報敵、於終始之分不足」後備果出兵撃呉。呉悉国応之、而遣使称藩。朝臣皆賀、独曄曰「呉絶在江漢之表、無内臣之心久矣。陛下雖斉徳有虞、然醜虜之性未有所感。因難求臣、必難信也。彼必外迫内困然後発此使耳。可因其窮襲而取之。夫一日縦敵、数世之患。不可不察也」備軍敗退、呉礼敬転廃。帝欲興衆伐之、曄以為「彼新得志、上下斉心。而阻帯江湖、必難倉卒」帝不聴〔一〕。五年幸広陵泗口、命荊揚州諸軍並進。会羣臣、問「権当自来不。」咸曰「陛下親征、権恐怖、必挙国而応。又不敢以大衆委之臣下、必自将而来」曄曰「彼謂、陛下欲以万乗之重牽己而超越江湖者在於別将、必勒兵待事、未有進退也」大駕停住積日、権果不至。帝乃旋師、云「卿策之是也。当念為吾滅二賊。不可但知其情而已。」
〔一〕傅子曰、孫権遣使求降、帝以問曄。曄対曰「権無故求降、必内有急。権前襲殺関羽、取荊州四郡、備怒、必大興師伐之。外有彊寇、衆心不安、又恐中国承其釁而伐之、故委地求降、一以却中国之兵、二則仮中国之援、以彊其衆而疑敵人。権善用兵、見策知変、其計必出於此。今天下三分、中国十有其八。呉、蜀各保一州、阻山依水、有急相救、此小国之利也。今還自相攻、天亡之也。宜大興師、径渡江襲其内。蜀攻其外、我襲其内、呉之亡不出旬月矣。呉亡則蜀孤。若割呉半、蜀固不能久存、況蜀得其外、我得其内乎。」帝曰「人称臣降而伐之、疑天下欲来者心、必以為懼、其殆不可。孤何不且受呉降、而襲蜀之後乎。」対曰「蜀遠呉近、又聞中国伐之、便還軍、不能止也。今備已怒、故興兵撃呉、聞我伐呉、知呉必亡、必喜而進与我争割呉地、必不改計抑怒救呉、必然之勢也。」帝不聴、遂受呉降、即拝権為呉王。曄又進曰「不可。先帝征伐、天下兼其八、威震海内、陛下受禅即真、徳合天地、声暨四遠、此実然之勢、非卑臣頌言也。権雖有雄才、故漢驃騎将軍南昌侯耳、官軽勢卑。士民有畏中国心、不可彊迫与成所謀也。不得已受其降、可進其将軍号、封十万戸侯、不可即以為王也。夫王位、去天子一階耳、其礼秩服御相乱也。彼直為侯、江南士民未有君臣之義也。我信其偽降、就封殖之、崇其位号、定其君臣、是為虎傅翼也。権既受王位、却蜀兵之後、外尽礼事中国、使其国内皆聞之、内為無礼以怒陛下。陛下赫然発怒、興兵討之、乃徐告其民曰、『我委身事中国、不愛珍貨重宝、随時貢献、不敢失臣礼也、無故伐我、必欲残我国家、俘我民人子女以為僮隷僕妾。』呉民無縁不信其言也。信其言而感怒、上下同心、戦加十倍矣。」又不従。遂即拝権為呉王。権将陸議大敗劉備、殺其兵八万餘人、備僅以身免。権外礼愈卑、而内行不順、果如曄言。

明帝即位、進爵東亭侯、邑三百戸。詔曰「尊厳祖考、所以崇孝表行也。追本敬始、所以篤教流化也。是以、成湯文武実造商周、詩書之義、追尊稷契、歌頌有娀姜嫄之事。明盛徳之源流、受命所由興也。自我魏室之承天序、既発迹於高皇太皇帝。而功隆于武皇文皇帝。至于高皇之父処士君、潜脩徳譲行動神明。斯乃乾坤所福饗、光霊所従来也。而精神幽遠、号称罔記、非所謂崇孝重本也。其令公卿已下、会議号諡」曄議曰「聖帝孝孫之欲褒崇先祖、誠無量已。然親疏之数、遠近之降、蓋有礼紀。所以割断私情、克成公法、為万世式也。周王所以上祖后稷者、以其佐唐有功名在祀典故也。至於漢氏之初、追諡之義不過其父。上、比周室則大魏発迹自高皇始。下、論漢氏則追諡之礼不及其祖。此誠往代之成法、当今之明義也。陛下孝思中発、誠無已已。然君挙必書、所以慎於礼制也。以為追尊之義、宜斉高皇而已」尚書衛臻、与曄議同、事遂施行。遼東太守公孫淵奪叔父位、擅自立、遣使表状。曄以為、公孫氏漢時所用、遂世官相承。水則由海、陸則阻山、故胡夷絶遠難制、而世権日久。今若不誅、後必生患。若懐貳阻兵然後致誅、於事為難。不如、因其新立有党有仇、先其不意以兵臨之。開設賞募、可不労師而定也。後淵竟反。曄在朝、略不交接時人。或問其故、曄答曰「魏室即阼尚新。智者知命、俗或未咸。僕在漢為支葉、於魏備腹心。寡偶少徒、於宜未失也」太和六年、以疾拝太中大夫。有間、為大鴻臚。在位二年遜位、復為太中大夫、薨。諡曰景侯。子㝢嗣〔一〕。少子陶、亦高才、而薄行、官至平原太守〔二〕。
〔一〕傅子曰、曄事明皇帝、又大見親重。帝将伐蜀、朝臣内外皆曰「不可」。曄入与帝議、因曰「可伐」。出与朝臣言、因曰「不可伐」。曄有胆智、言之皆有形。中領軍楊暨、帝之親臣、又重曄、持不可伐蜀之議最堅、毎従内出、輒過曄、曄講不可之意。後暨従駕行天淵池、帝論伐蜀事、暨切諫。帝曰「卿書生、焉知兵事。」暨謙謝曰「臣出自儒生之末、陛下過聴、抜臣羣萃之中、立之六軍之上、臣有微心、不敢不尽言。臣言誠不足采、侍中劉曄先帝謀臣、常曰蜀不可伐。」帝曰「曄与吾言蜀可伐。」暨曰「曄可召質也。」詔召曄至、帝問曄、終不言。後独見、曄責帝曰「伐国、大謀也、臣得与聞大謀、常恐眯夢漏泄以益臣罪、焉敢向人言之。夫兵、詭道也、軍事未発、不厭其密也。陛下顕然露之、臣恐敵国已聞之矣。」於是帝謝之。曄見出、責暨曰「夫釣者中大魚、則縦而随之、須可制而後牽、則無不得也。人主之威、豈徒大魚而已。子誠直臣、然計不足采、不可不精思也。」暨亦謝之。曄能応変持両端如此。或悪曄于帝曰「曄不尽忠、善伺上意所趨而合之。陛下試与曄言、皆反意而問之、若皆与所問反者、是曄常与聖意合也。復毎問皆同者、曄之情必無所逃矣。」帝如言以験之、果得其情、従此疏焉。曄遂発狂、出為大鴻臚、以憂死。諺曰「巧詐不如拙誠」、信矣。以曄之明智権計、若居之以徳義、行之以忠信、古之上賢、何以加諸。独任才智、不与世士相経緯、内不推心事上、外困於俗、卒不能自安於天下、豈不惜哉。
〔二〕王弼伝曰、淮南人劉陶、善論縦横、為当時所推。傅子曰、陶字季冶、善名称、有大辯。曹爽時為選部郎、鄧颺之徒称之以為伊呂。当此之時、其人意陵青雲、謂玄曰「仲尼不聖。何以知其然。智者図国。天下羣愚、如弄一丸于掌中、而不能得天下。」玄以其言大惑、不復詳難也。謂之曰「天下之質、変無常也。今見卿窮。」爽之敗、退居里舍、乃謝其言之過。
干宝晋紀曰、毌丘倹之起也、大将軍以問陶、陶答依違。大将軍怒曰「卿平生与吾論天下事、至于今日而更不尽乎。」乃出為平原太守、又追殺之。

▼巻十四 蒋済伝
蒋済、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也。仕郡計吏、州別駕。建安十三年、孫権率衆囲合肥。時大軍征荊州、遇疾疫。唯遣将軍張喜単将千騎、過領汝南兵、以解囲、頗復疾疫。済乃密白刺史偽、得喜書云「歩騎四万已到雩婁、遣主簿迎喜」三部使齎書、語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為賊所得。権信之、遽焼囲走。城用得全。明年使於譙、太祖問済曰「昔孤与袁本初対官渡。徙燕白馬民、民不得走、賊亦不敢鈔。今欲徙淮南民、何如。」済対曰「是時兵弱賊彊、不徙必失之。自破袁紹、北抜柳城、南向江漢、荊州交臂。威震天下、民無他志。然百姓懐土、実不楽徙。懼必不安」太祖不従、而江淮間十餘万衆、皆驚走呉。後済使詣鄴、太祖迎見大笑曰「本但欲使避賊、乃更駆尽之」拝済丹陽太守。大軍南征還、以温恢為揚州刺史、済為別駕。令曰「季子為臣、呉宜有君。今君還州、吾無憂矣」民有誣告、済為謀叛主率者。太祖聞之、指前令与左将軍于禁、沛相封仁等曰「蒋済寧有此事。有此事、吾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楽乱、妄引之耳」促理出之。辟為丞相主簿西曹属。令曰「舜挙皋陶、不仁者遠。臧否得中、望于賢属矣」関羽囲樊、襄陽。太祖以漢帝在許、近賊、欲徙都。司馬宣王及済説太祖曰「于禁等為水所没、非戦攻之失、於国家大計未足有損。劉備孫権、外親内疎。関羽得志、権必不願也。可遣人勧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権。則樊囲自解」太祖如其言。権聞之、即引兵西襲公安、江陵。羽遂見禽。

文帝即王位、転為相国長史。及践阼、出為東中郎将、済請留、詔曰「高祖歌曰『安得猛士守四方』天下未寧、要須良臣以鎮辺境。如其無事、乃還鳴玉、未為後也」済上『万機論』帝善之。入為散騎常侍。時有詔、詔征南将軍夏侯尚曰「卿腹心重将。特当任使、恩施足死、恵愛可懐、作威作福、殺人活人」尚以示済。済既至、帝問曰「卿所聞見天下風教何如。」済対曰「未有他善、但見亡国之語耳」帝忿然作色而問其故、済具以答、因曰「夫『作威作福』書之明誡。『天子無戯言』古人所慎。惟陛下察之」於是帝意解、遣追取前詔。黄初三年、与大司馬曹仁征呉、済別襲羨谿。仁欲攻濡須洲中、済曰「賊拠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為自内地獄、危亡之道也」仁不従、果敗。仁薨、復以済為東中郎将、代領其兵。詔曰「卿兼資文武、志節慷慨。常有超越江湖呑呉会之志。故復授将率之任」頃之、徴為尚書。車駕幸広陵、済表水道難通、又上『三州論』以諷帝、帝不従。於是戦船数千皆滞不得行。議者欲就留兵屯田。済以為、東近湖北臨淮、若水盛時賊易為寇、不可安屯。帝従之、車駕即発。還到精湖、水稍尽。尽留船、付済。船本歴適数百里中、済更鑿地作四五道、蹴船令聚。豫作土豚遏断湖水、皆引後船、一時開遏入淮中。帝還洛陽、謂済曰「事不可不暁。吾前決謂分半焼船于山陽池中。卿於後致之、略与吾俱至譙。又毎得所陳、実入吾意。自今討賊計画、善思論之。」

明帝即位、賜爵関内侯。大司馬曹休帥軍向皖、済表以為「深入虜地与権精兵対。而朱然等在上流、乗休後。臣未見其利也」軍至皖、呉出兵安陸。済又上疏曰「今賊示形於西、必欲并兵図東。宜急詔諸軍、往救之」会休軍已敗、尽棄器仗輜重退還。呉欲塞夾石、遇救兵至是以官軍得不没。遷為中護軍。時、中書監令、号為専任。済上疏曰「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親者身蔽、古之至戒也。往者大臣秉事、外内扇動。陛下卓然自覧万機、莫不祗粛。夫大臣非不忠也、然威権在下則衆心慢上、勢之常也。陛下既已察之於大臣、願無忘於左右。左右、忠正遠慮未必賢於大臣、至於便辟取合、或能工之。今外所言、輒云中書。雖使恭慎不敢外交、但有此名猶惑世俗。況実握事要、日在目前。儻因疲倦之間有所割制、衆臣見其能推移於事、即亦因時而向之。一有此端、因当内設自完、以此衆語、私招所交、為之内援。若此、臧否毀誉、必有所興、功負賞罰、必有所易。直道而上者或壅、曲附左右者反達。因微而入、縁形而出、意所狎信、不復猜覚。此宜聖智所当早聞、外以経意、則形際自見。或恐朝臣畏言不合而受左右之怨、莫適以聞。臣窃亮陛下潜神默思、公聴並観、若事有未尽於理而物有未周於用、将改曲易調。遠与黄唐角功、近昭武文之迹。豈近習而已哉。然人君猶不可悉天下事以適己明、当有所付。三官任一臣、非周公旦之忠又非管夷吾之公、則有弄機敗官之弊。当今柱石之士雖少、至于行称一州智効一官、忠信竭命各奉其職。可並駆策、不使聖明之朝有専吏之名也」詔曰「夫骨鯁之臣、人主之所仗也。済才兼文武、服勤尽節。毎軍国大事、輒有奏議、忠誠奮発。吾甚壮之」就遷為護軍将軍、加散騎常侍〔一〕。
〔一〕司馬彪戦略曰、太和六年、明帝遣平州刺史田豫乗海渡、幽州刺史王雄陸道、并攻遼東。蒋済諫曰「凡非相呑之国、不侵叛之臣、不宜軽伐。伐之而不制、是駆使為賊。故曰『虎狼当路、不治狐狸。先除大害、小害自已』。今海表之地、累世委質、歳選計考、不乏職貢。議者先之、正使一挙便克、得其民不足益国、得其財不足為富。儻不如意、是為結怨失信也。」帝不聴、豫行竟無成而還。

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務宮室。怨曠者多、而年穀饑倹。済上疏曰「陛下方当恢崇前緒、光済遺業、誠未得高枕而治也。今雖有十二州、至于民数、不過漢時一大郡。二賊未誅、宿兵辺陲、且耕且戦、怨曠積年。宗廟宮室、百事草創、農桑者少、衣食者多。今其所急、唯当息耗百姓、不至甚弊。弊攰之民、儻有水旱、百万之衆不為国用。凡使民必須農隙、不奪其時。夫欲大興功之君、先料其民力而燠休之。句践養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故能以弱燕服彊斉、羸越滅勁呉。今二敵不攻不滅、不事即侵。当身不除、百世之責也。以陛下聖明神武之略、舍其緩者専心討賊、臣以為無難矣。又歓娯之躭害于精爽、神太用則竭、形太労則弊。願大簡賢妙、足以充『百斯男』者。其冗散未歯、且悉分出、務在清静」詔曰「微護軍、吾弗聞斯言也〔一〕。」
〔一〕漢晋春秋曰、公孫淵聞魏将来討、復称臣于孫権、乞兵自救。帝問済「孫権其救遼東乎。」済曰「彼知官備以固、利不可得、深入則非力所能、浅入則労而無獲。権雖子弟在危、猶将不動、況異域之人、兼以往者之辱乎。今所以外揚此声者、譎其行人疑於我、我之不克、冀折後事已耳。然沓渚之間、去淵尚遠、若大軍相持、事不速決、則権之浅規、或能軽兵掩襲、未可測也。」

斉王即位、徙為領軍将軍、進爵昌陵亭侯〔一〕、遷太尉。初、侍中高堂隆、論郊祀事、以魏為舜後推舜配天。済、以為舜本姓媯其苗曰田、非曹之先。著文以追詰隆〔二〕。是時、曹爽専政、丁謐鄧颺等軽改法度。会有日蝕変、詔羣臣問其得失。済上疏曰「昔大舜、佐治、戒在比周。周公、輔政、慎于其朋。斉侯問災、晏嬰対以布恵。魯君問異、臧孫答以緩役。応天塞変乃実人事。今二賊未滅、将士暴露已数十年。男女怨曠百姓貧苦。夫為国法度、惟命世大才乃能張其綱維以垂于後。豈中下之吏所宜改易哉。終無益于治、適足傷民。望宜使文武之臣各守其職、率以清平。則和気祥瑞可感而致也」以随太傅司馬宣王屯洛水浮橋、誅曹爽等。進封都郷侯、邑七百戸。済上疏曰「臣忝寵上司而爽敢苞蔵禍心、此臣之無任也。太傅奮独断之策、陛下明其忠節。罪人伏誅、社稷之福也。夫封寵慶賞、必加有功。今論謀、則臣不先知。語戦、則非臣所率。而上失其制下受其弊。臣備宰司、民所具瞻。誠恐、冒賞之漸自此而興。推譲之風由此而廃」固辞、不許〔三〕。是歳薨、諡曰景侯〔四〕。子秀嗣。秀薨、子凱嗣。咸煕中開建五等、以済著勲前朝、改封凱為下蔡子。
〔一〕列異伝曰、済為領軍、其婦夢見亡児涕泣曰「死生異路、我生時為卿相子孫、今在地下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復言。今太廟西謳士孫阿、今見召為泰山令、願母為白侯、属阿令転我得楽処。」言訖、母忽然驚寤、明日以白済。済曰「夢為爾耳、不足怪也。」明日暮、復夢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廟下。未発之頃、暫得来帰。新君明日日中当発、臨発多事、不復得帰、永辞於此。侯気彊、難感悟、故自訴於母、願重啓侯、何惜不一試験之。」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備悉。天明、母重啓侯「雖云夢不足怪、此何太適。適亦何惜不一験之。」済乃遣人詣太廟下、推問孫阿、果得之、形状證験悉如児言。済涕泣曰「幾負吾児。」於是乃見孫阿、具語其事。阿不懼当死、而喜得為泰山令、惟恐済言不信也。曰「若如節下言、阿之願也。不知賢子欲得何職。」済曰「随地下楽者与之。」阿曰「輒当奉教。」乃厚賞之、言訖遣還。済欲速知其験、従領軍門至廟下、十歩安一人、以伝阿消息。辰時伝阿心痛、巳時伝阿劇、日中伝阿亡。済泣曰「雖哀吾児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後月餘、児復来語母曰「已得転為録事矣。」
〔二〕臣松之案蒋済立郊議称曹騰碑文云「曹氏族出自邾」、魏書述曹氏胤緒亦如之。魏武作家伝、自云曹叔振鐸之後。故陳思王作武帝誄曰「於穆武皇、冑稷胤周。」此其不同者也。及至景初、明帝従高堂隆議、謂魏為舜後、後魏為禅晋文、称「昔我皇祖有虞」、則其異弥甚。尋済難隆、及与尚書繆襲往反、並有理拠、文多不載。済亦未能定氏族所出、但謂「魏非舜後而横祀非族、降黜太祖、不配正天、皆為繆妄」。然于時竟莫能正。済又難。鄭玄注祭法云「有虞以上尚徳、禘郊祖宗、配用有徳、自夏已下、稍用其姓氏」。済曰「夫虯龍神於獺、獺自祭其先、不祭虯龍也。騏驎白虎仁於豺、豺自祭其先、不祭騏虎也。如玄之説、有虞已上、豺獺之不若邪。臣以為祭法所云、見疑学者久矣、鄭玄不考正其違而就通其義。」済豺獺之譬、雖似俳諧、然其義旨、有可求焉。
〔三〕孫盛曰、蒋済之辞邑、可謂不負心矣。語曰「不為利回、不為義疚」、蒋済其有焉。
〔四〕世語曰、初、済随司馬宣王屯洛水浮橋、済書与曹爽、言宣王旨「惟免官而已」、爽遂誅滅。済病其言之失信、発病卒。

▼巻十四 劉放伝
劉放、字子棄、涿郡人、漢広陽順王子西郷侯宏後也。歴郡綱紀、挙孝廉。遭世大乱。時漁陽王松拠其土、放往依之。太祖克冀州、放説松曰「往者董卓作逆、英雄並起、阻兵擅命、人自封殖。惟曹公能抜拯危乱、翼戴天子、奉辞伐罪、所向必克。以二袁之彊、守則淮南冰消、戦則官渡大敗。乗勝席巻、将清河朔。威刑既合、大勢以見。速至者漸福、後服者先亡。此乃不俟終日馳騖之時也。昔黥布棄南面之尊、仗剣帰漢。誠識廃興之理、審去就之分也。将軍宜投身委命、厚自結納」松然之。会太祖討袁譚於南皮、以書招松。松、挙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為松答太祖書、其文甚麗。太祖既善之又聞其説、由是遂辟放。建安十年、与松俱至。太祖大悦謂放曰「昔班彪、依宝融而有河西之功。今一何相似也」乃以放、參司空軍事。歴主簿記室、出為郃陽、祋祤〔一〕、賛令。
〔一〕祋音都活反。祤音詡。

魏国既建、与太原孫資俱為秘書郎。先是、資亦歴県令、参丞相軍事〔一〕。文帝即位、放資転為左右丞。数月、放徙為令。黄初初、改秘書為中書。以放為監、資為令、各加給事中。放賜爵関内侯、資為関中侯、遂掌機密。三年、放進爵魏寿亭侯、資関内侯。明帝即位、尤見寵任、同加散騎常侍。進放爵西郷侯、資楽陽亭侯〔二〕。太和末。呉遣将周賀、浮海詣遼東、招誘公孫淵。帝欲邀討之、朝議多以為不可。惟資決行策、果大破之、進爵左郷侯〔三〕。放、善為書檄。三祖詔命有所招喻、多放所為。青龍初、孫権与諸葛亮連和、欲俱出為寇。辺候得権書。放、乃改易其辞、往往換其本文而傅合之、与征東将軍満寵、若欲帰化、封以示亮。亮騰与呉大将歩騭等。騭等以見権。権懼亮自疑、深自解説。是歳、俱加侍中、光禄大夫〔四〕。景初二年遼東平定。以參謀之功、各進爵、封本県。放方城侯、資中都侯。
〔一〕資別伝曰、資字彦龍。幼而岐嶷、三歳喪二親、長於兄嫂。講業太学、博覧伝記、同郡王允一見而奇之。太祖為司空、又辟資。会兄為郷人所害、資手刃報讎、乃将家属避地河東、故遂不応命。尋復為本郡所命、以疾辞。友人河東賈逵謂資曰「足下抱逸羣之才、値旧邦傾覆、主将殷勤、千里延頸、宜崇古賢桑梓之義。而久盤桓、拒違君命、斯猶曜和璧於秦王之庭、而塞以連城之價耳。窃為足下不取也。」資感其言、遂往応之。到署功曹、挙計吏。尚書令荀彧見資、嘆曰「北州承喪乱已久、謂其賢智零落、今日乃復見孫計君乎。」表留以為尚書郎。辞以家難、得還河東。
〔二〕資別伝曰、諸葛亮出在南鄭、時議者以為可因発大兵、就討之、帝意亦然、以問資。資曰「昔武皇帝征南鄭、取張魯、陽平之役、危而後済。又自往抜出夏侯淵軍、数言『南鄭直為天獄、中斜谷道為五百里石穴耳』、言其深険、喜出淵軍之辞也。又武皇帝聖於用兵、察蜀賊棲於山巌、視呉虜竄於江湖、皆橈而避之、不責将士之力、不争一朝之忿、誠所謂見勝而戦、知難而退也。今若進軍就南鄭討亮、道既険阻、計用精兵又転運鎮守南方四州遏禦水賊、凡用十五六万人、必当復更有所発興。天下騷動、費力広大、此誠陛下所宜深慮。夫守戦之力、力役參倍。但以今日見兵、分命大将拠諸要険、威足以震摂彊寇、鎮静疆埸、将士虎睡、百姓無事。数年之間、中国日盛、呉蜀二虜必自罷弊。」帝由是止。時呉人彭綺又挙義江南、議者以為因此伐之、必有所克。帝問資、資曰「鄱陽宗人前後数有挙義者、衆弱謀浅、旋輒乖散。昔文皇帝嘗密論賊形勢、言洞浦殺万人、得船千万、数日間船人復会。江陵被囲歴月、権裁以千数百兵住東門、而其土地無崩解者。是有法禁、上下相奉持之明験也。以此推綺、懼未能為権腹心大疾也。」綺果尋敗亡。
〔三〕魏氏春秋曰、烏丸校尉田豫帥西部鮮卑泄帰尼等出塞、討軻比能、智鬱築鞬、破之、還至馬邑故城、比能帥三万騎囲豫。帝聞之、計未有所出、如中書省以問監、令。令孫資対曰「上谷太守閻志、柔弟也、為比能素所帰信。令馳詔使説比能、可不労師而自解矣。」帝従之、比能果釈豫而還。
〔四〕資別伝曰、是時、孫権、諸葛亮号称劇賊、無歳不有軍征。而帝総摂羣下、内図禦寇之計、外規廟勝之画、資皆管之。然自以受腹心、常譲事於帝曰「動大衆、挙大事、宜与羣下共之。既以示明、且於探求為広。」既朝臣会議、資奏当其是非、択其善者推成之、終不顕己之徳也。若衆人有譴過及愛憎之説、輒復為請解、以塞譖潤之端。如征東将軍満寵、涼州刺史徐邈、並有譖毀之者、資皆盛陳其素行、使卒無纖介。寵、邈得保其功名者、資之力也。初、資在邦邑、名出同類之右。郷人司空掾田豫、梁相宗豔皆妬害之、而楊豊党附豫等、専為資構造謗端、怨隙甚重。資既不以為言、而終無恨意。豫等慚服、求釈宿憾、結為婚姻。資謂之曰「吾無憾心、不知所釈。此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耳。」乃為長子宏取其女。及当顕位、而田豫老疾在家。資遇之甚厚、又致其子於本郡、以為孝廉。而楊豊子後為尚方吏、帝以職事譴怒、欲致之法、資請活之。其不念旧悪如此。

其年、帝寝疾。欲以燕王宇為大将軍、及領軍将軍夏侯献、武衛将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肇、驍騎将軍秦朗共輔政。宇、性恭良、陳誠固辞。帝引見放、資、入臥内、問曰「燕王正爾為。」放資対曰「燕王実自知、不堪大任故耳」帝曰「曹爽、可代宇不。」放資因賛成之。又深陳宜速召太尉司馬宣王、以綱維皇室。帝納其言、即以黄紙授放作詔。放資既出、帝意復変、詔止宣王勿使来。尋更見放資曰「我自召太尉。而曹肇等反使吾止之。幾敗吾事」命更為詔。帝独召爽、与放資俱受詔命。遂免宇、献、肇、朗官。太尉亦至、登牀受詔、然後帝崩〔一〕。斉王即位。以放資決定大謀、増邑三百。放并前千一百、資千戸。封愛子一人亭侯、次子騎都尉、餘子皆郎中。正始元年、更加放左光禄大夫、資右光禄大夫、金印紫綬、儀同三司。六年、放転驃騎、資衛将軍、領監令如故。七年、復封子一人亭侯。各年老遜位、以列侯朝朔望、位特進〔二〕。曹爽誅後、復以資為侍中、領中書令。嘉平二年、放薨、諡曰敬侯。子正嗣〔三〕。資復遜位帰第、就拝驃騎将軍、転侍中。特進、如故。三年薨、諡曰貞侯。子宏嗣。
〔一〕世語曰、放、資久典機任、献、肇心内不平。殿中有雞棲樹、二人相謂「此亦久矣、其能復幾。」指謂放、資。放、資懼、乃勧帝召宣王。帝作手詔、令給使辟邪至、以授宣王。宣王在汲、献等先詔令於軹関西還長安、辟邪又至、宣王疑有変、呼辟邪具問、乃乗追鋒車馳至京師。帝問放、資「誰可与太尉対者。」放曰「曹爽。」帝曰「堪其事不。」爽在左右、流汗不能対。放躡其足、耳之曰「臣以死奉社稷。」曹肇弟纂為大将軍司馬、燕王頗失指。肇出、纂見、驚曰「上不安、云何悉共出。宜還。」已暮、放、資宣詔宮門、不得復内肇等、罷燕王。肇明日至門、不得入、懼、詣延尉、以処事失宜免。帝謂献曰「吾已差、便出。」献流涕而出、亦免。案世語所云樹置先後、与本伝不同。
資別伝曰、帝詔資曰「吾年稍長、又歴観書伝中、皆歎息無所不念。図万年後計、莫過使親人広拠職勢、兵任又重。今射声校尉缺、久欲得親人、誰可用者。」資曰「陛下思深慮遠、誠非愚臣所及。書伝所載、皆聖聴所究、向使漢高不知平、勃能安劉氏、孝武不識金、霍付属以事、殆不可言。文皇帝始召曹真還時、親詔臣以重慮、及至晏駕、陛下即阼、猶有曹休外内之望、頼遭日月、御勒不傾、使各守分職、纖介不間。以此推之、親臣貴戚、雖当拠勢握兵、宜使軽重素定。若諸侯典兵、力均衡平、寵斉愛等、則不相為服。不相為服、則意有異同。今五営所領見兵、常不過数百、選授校尉、如其輩類、為有畴匹。至於重大之任、能有所維綱者、宜以聖恩簡択、如平、勃、金、霍、劉章等一二人、漸殊其威重、使相鎮固、於事為善。」帝曰「然。如卿言、当為吾遠慮所図。今日可參平、勃、侔金、霍、雙劉章者、其誰哉。」資曰「臣聞知人則哲、惟帝難之。唐虞之聖、凡所進用、明試以功。陳平初事漢祖、絳、潅等謗平有受金盜嫂之罪。周勃以吹簫引彊、始事高祖、亦未知名也。高祖察其行跡、然後知可付以大事。霍光給事中二十餘年、小心謹慎、乃見親信。日磾夷狄、以至孝質直、特見擢用、左右尚曰『妄得一胡児而重貴之』。平、勃雖安漢嗣、其終、勃被反名、平劣自免於呂須之讒。上官桀、桑弘羊与霍光争権、幾成禍乱。此誠知人之不易、為臣之難也。又所簡択、当得陛下所親、当得陛下所信、誠非愚臣之所能識別。」臣松之以為孫、劉于時号為専任、制断機密、政事無不綜。資、放被託付之問、当安危所断、而更依違其対、無有適莫。受人親任、理豈得然。案本伝及諸書並云放、資称賛曹爽、勧召宣王、魏室之亡、禍基於此。資之別伝、出自其家、欲以是言掩其大失、然恐負国之玷、終莫能磨也。
〔二〕資別伝曰、大将軍爽専事、多変易旧章。資歎曰「吾累世蒙寵、加以豫聞属託、今縦不能匡弼時事、可以坐受素餐之禄邪。」遂固称疾。九年二月、乃賜詔曰「君掌機密三十餘年、経営庶事、勲著前朝。暨朕統位、動頼良謀。是以曩者増崇寵章、同之三事、外帥羣官、内望讜言。属以年耆疾篤、上還印綬、前後鄭重、辞旨懇切。天地以大順成徳、君子以善恕成仁、重以職事、違奪君志。今聴所執、賜銭百万、使兼光禄勲少府親策詔君養疾于第。君其勉進医薬、頤神和気、以永無疆之祚。置舍人官騎、加以日秩肴酒之膳焉。」
〔三〕臣松之案頭責子羽曰、士卿劉許字文生、正之弟也。与張華六人、並称文辞可観、意思詳序。晋恵帝世、許為越騎校尉。

放才計優資而自脩不如也。放資、既善承順主上、又未嘗顕言得失。抑辛毗而助王思、以是獲譏於世。然時因羣臣諫諍、扶賛其義。并時密陳損益、不専導諛言云。及咸煕中開建五等、以放資著勲前朝、改封正、方城子。宏、離石子〔一〕。評曰、程昱、郭嘉、董昭、劉曄、蒋済、才策謀略世之奇士。雖清治徳業殊於荀攸、而籌画所料是其倫也。劉放文翰、孫資勤慎、並管喉舌。権聞当時、雅亮非体。是故譏諛之声、毎過其実矣。
〔一〕案孫氏譜。宏為南陽太守。宏子楚、字子荊。晋陽秋曰、楚郷人王済、豪俊公子也、為本州大中正。訪問関求楚品状、済曰「此人非卿所能名。」自状之曰「天才英博、亮抜不羣。」楚位至討虜護軍、馮翊太守。楚子洵、潁川太守。洵子盛、字安国、給事中、秘書監。盛従父弟綽、字興公、廷尉正。楚及盛、綽、並有文藻、盛又善言名理、諸所論著、並伝於世。

◆巻十五
▼巻十五 劉馥伝
劉馥、字元穎、沛国相人也。避乱揚州。建安初、説袁術将戚寄秦翊、使率衆与俱詣太祖。太祖悦之、司徒辟為掾。後孫策所置廬江太守李述攻殺揚州刺史厳象、廬江梅乾、雷緒、陳蘭等聚衆数万在江淮間、郡県残破。太祖方有袁紹之難、謂馥可任以東南之事、遂表為揚州刺史。馥既受命、単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懐緒等、皆安集之、貢献相継。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楽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帰者以万数。於是聚諸生、立学校、広屯田。興治芍陂及茹陂七門呉塘諸堨、以溉稲田、官民有畜。又高為城塁、多積木石、編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貯魚膏数千斛、為戦守備。建安十三年卒。孫権率十万衆攻囲合肥城百餘日、時天連雨、城欲崩。於是以苫蓑覆之、夜然脂照城外、視賊所作而為備、賊以破走。揚州士民益追思之、以為雖董安于之守晋陽、不能過也。及陂塘之利、至今為用。
馥子靖、黄初中従黄門侍郎遷廬江太守。詔曰「卿父昔為彼州、今卿復拠此郡。可謂克負荷者也」転在河内、遷尚書、賜爵関内侯、出為河南尹。散騎常侍応璩、書与靖曰「入作納言、出臨京任。富民之術、日引月長。藩落高峻、絶穿窬之心。五種別出、遠水火之災。農器必具、無失時之闕。蚕麦有苫備之用、無雨濕之虞。封符指期、無流連之吏。鰥寡孤独、蒙廩振之実。加之以明擿幽微、重之以秉憲不撓。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辦。雖昔趙張三王之治、未足以方也」靖為政、類如此。初雖如碎密終於百姓便之、有馥遺風。母喪去官、後為大司農衛尉、進封広陸亭侯、邑三百戸。上疏陳儒訓之本曰「夫学者、治乱之軌儀、聖人之大教也。自黄初以来崇立太学二十餘年、而寡有成者。蓋由博士選軽。諸生避役、高門子弟恥非其倫、故無学者。雖有其名而無其人、雖設其教而無其功。宜高選博士、取行為人表、経任人師者、掌教国子。依遵古法、使二千石以上子孫、年従十五、皆入太学。明制黜陟栄辱之路。其経明行修者、則進之以崇徳。荒教廃業者、則退之以懲悪。挙善而教不能則勧、浮華交游不禁自息矣。闡弘大化、以綏未賓。六合承風、遠人来格。此聖人之教、致治之本也」後遷鎮北将軍、仮節都督河北諸軍事。靖以為「経常之大法、莫善於守防。使民夷有別」遂開拓辺守、屯拠険要。又修広戻陵渠大堨、水溉潅薊南北。三更種稲、辺民利之。嘉平六年薨、追贈征北将軍、進封建成郷侯、諡曰景侯。子煕嗣〔一〕。
〔一〕晋陽秋曰、劉弘字叔和、煕之弟也。弘与晋世祖同年、居同里、以旧恩屡登顕位。自靖至弘、世不曠名、而有政事才。晋西朝之末、弘為車騎大将軍開府、荊州刺史、仮節都督荊、交、広州諸軍事、封新城郡公。其在江、漢、値王室多難、得専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誠羣下、厲以公義、簡刑獄、務農桑。毎有興発、手書郡国、丁寧款密、故莫不感悦、顛倒奔赴、咸曰「得劉公一紙書、賢於十部従事也」。時帝在長安、命弘得選用宰守。徴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牙門将皮初有勲江漢、弘上朝為零陵太守、初為襄陽太守。詔書以襄陽顕郡、初資名軽浅、以弘壻夏侯陟為襄陽。弘曰「夫統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実。吾統荊州十郡、安得十女壻、然後為治哉。」乃表「陟姻親、旧制不得相監臨事、初勲宜見酬」。報聴之、衆益服其公当。広漢太守辛冉以天子蒙塵、四方雲擾、進従横計於弘。弘怒斬之、時人莫不称善。晋諸公賛曰、于時天下雖乱、荊州安全。弘有劉景升保有江漢之志、不附太傅司馬越。越甚銜之。会弘病卒。子璠、北中郎将。

▼巻十五 司馬朗伝
司馬朗、字伯達、河内温人也〔一〕。九歳、人有道其父字者、朗曰「慢人親者、不敬其親者也」客謝之。十二、試経為童子郎、監試者以其身体壮大、疑朗匿年、劾問。朗曰「朗之内外、累世長大。朗雖穉弱、無仰高之風。損年以求早成、非志所為也」監試者異之。後関東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険、欲徙居温。朗謂邵曰「脣歯之喻、豈唯虞虢。温与野王即是也。今去彼而居此、是為避朝亡之期耳。且君、国人之望也。今寇未至而先徙、帯山之県必駭。是搖動民之心而開姦宄之原也。窃為郡内憂之」邵不従。辺山之民果乱、内徙、或為寇鈔。
〔一〕司馬彪序伝曰、朗祖父儁、字元異、博学好古、倜儻有大度。長八尺三寸、腰帯十囲、儀状魁岸、与衆有異、郷党宗族咸景附焉。位至潁川太守。父防、字建公、性質直公方、雖間居宴処、威儀不忒。雅好漢書名臣列伝、所諷誦者数十万言。少仕州郡、歴官洛陽令、京兆尹、以年老転拝騎都尉。養志閭巷、闔門自守。諸子雖冠成人、不命曰進不敢進、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問不敢言、父子之間粛如也。年七十一、建安二十四年終。有子八人、朗最長、次即晋宣皇帝也。

是時董卓遷天子都長安、卓因留洛陽。朗父防、為治書御史、当徙西、以四方雲擾乃遣朗将家属還本県。或有告朗欲逃亡者、執以詣卓。卓謂朗曰「卿与吾亡児同歳。幾大相負」朗因曰「明公以高世之徳、遭陽九之会。清除羣穢、広挙賢士、此誠虚心垂慮、将興至治也。威徳以隆、功業以著。而兵難日起、州郡鼎沸、郊境之内、民不安業、捐棄居産、流亡蔵竄。雖四関設禁、重加刑戮、猶不絶息。此朗之所以於邑也。願明公監観往事、少加三思。即栄名並於日月、伊周不足侔也」卓曰「吾亦悟之、卿言有意〔一〕。」
〔一〕臣松之案朗此対、但為称述卓功徳、未相箴誨而已。了不自申釈、而卓便云「吾亦悟之、卿言有意」。客主之辞如為不相酬塞也。

朗知卓必亡、恐見留。即散財物、以賂遺卓用事者、求帰郷里。到謂父老曰「董卓悖逆、為天下所讐。此忠臣義士奮発之時也。郡、与京都境壤相接、洛東有成皋、北界大河。天下興義兵者若未得進、其勢必停於此。此乃四分五裂戦争之地、難以自安。不如及道路尚通挙宗東到黎陽。黎陽有営兵。趙威孫、郷里旧婚、為監営謁者統兵馬、足以為主。若後有変、徐復観望、未晚也」父老恋旧、莫有従者。惟同県趙咨、将家属俱与朗往焉。後数月、関東諸州郡起兵、衆数十万、皆集滎陽及河内。諸将不能相一、縦兵鈔掠、民人死者且半。久之、関東兵散、太祖与呂布相持於濮陽。朗乃将家、還温。時歳、大饑人相食。朗収恤宗族、教訓諸弟、不為衰世解業。
年二十二、太祖辟為司空掾属、除成皋令。以病去、復為堂陽長。其治務寛恵、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先時、民有徙充都内者、後県調当作船、徙民恐其不辦、乃相率私還助之。其見愛如此。遷元城令、入為丞相主簿。朗以為「天下土崩之勢、由秦滅五等之制。而郡国無蒐狩習戦之備故也。今雖五等未可復行、可令州郡並置兵。外備四夷、内威不軌、於策為長。又以為宜復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業、難中奪之、是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後、民人分散、土業無主、皆為公田。宜及此時復之」議雖未施行、然州郡領兵、朗本意也。遷兗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雖在軍旅、常麤衣悪食、倹以率下。雅好人倫典籍。郷人李覿等盛得名誉、朗常顕貶下之。後覿等敗、時人服焉。鍾繇、王粲著論云「非聖人不能致太平」朗以為「伊顔之徒、雖非聖人、使得数世相承、太平可致〔一〕」建安二十二年、与夏侯惇臧霸等征呉。到居巣軍士大疫、朗躬巡視致医薬、遇疾卒、時年四十七。遺命布衣幅巾斂以時服。州人追思之〔二〕。明帝即位、封朗子遺昌武亭侯、邑百戸。朗弟孚、又以子望継朗後。遺薨、望子洪嗣〔三〕。初朗所与俱徙趙咨、官至太常、為世好士〔四〕。
〔一〕魏書曰、文帝善朗論、命秘書録其文。孫盛曰、繇既失之、朗亦未為得也。昔「湯挙伊尹、而不仁者遠矣」。易称「顔氏之子、其殆庶幾乎。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由此而言、聖人之与大賢、行蔵道一、舒巻斯同、御世垂風、理無降異。升泰之美、豈俟積世哉。「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残去殺」。又曰「不践跡、亦不入于室」。数世之論、其在斯乎。方之大賢、固有間矣。
〔二〕魏書曰、朗臨卒、謂将士曰「刺史蒙国厚恩、督司万里、微功未効、而遭此疫癘、既不能自救、辜負国恩。身没之後、其布衣幅巾、斂以時服、勿違吾志也。」
〔三〕晋諸公賛曰、望字子初、孚之長子。有才識、早知名。咸煕中位至司徒、入晋封義陽王、遷太尉、大司馬。時孚為太宰、父子居上公位、自中代以来未之有也。洪字孔業、封河間王。
〔四〕咨字君初。子酆字子[仲]、子仲 従何焯説晋驃騎将軍、封東平陵公。並見百官名(志)。

▼巻十五 涼州伝
梁習、字子虞、陳郡柘人也、為郡綱紀。太祖為司空、辟召為漳長。累転乗氏、海西、下邳令、所在有治名。還為西曹令史、遷為属。并土新附、習以別部司馬領并州刺史。時承高幹荒乱之餘、胡狄在界、張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擁衆作為寇害、更相扇動往往棊跱。習到官、誘諭招納。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薦挙、使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発諸丁彊以為義従。又因大軍出征、分請以為勇力。吏兵已去之後、稍移其家、前後送鄴凡数万口。其不従命者、興兵致討、斬首千数、降附者万計。単于恭順、名王稽顙、部曲服事供職同於編戸。辺境粛清、百姓布野、勤勧農桑、令行禁止。貢達名士咸顕於世、語在常林伝。太祖嘉之、賜爵関内侯、更拝為真。長老称詠以為「自所聞識、刺史未有及習者」建安十八年、州并属冀州。更拝議郎西部都督従事、統属冀州、総故部曲。又使於上党、取大材供鄴宮室。習表「置屯田都尉二人、領客六百夫、於道次耕種菽粟、以給人牛之費」後単于入侍、西北無虞。習之績也〔一〕。文帝践阼、復置并州、復為刺史。進封申門亭侯、邑百戸。政治常為天下最。太和二年、徴拝大司農。習在州二十餘年而居処貧窮、無方面珍物。明帝異之、礼賜甚厚。四年薨、子施嗣。
〔一〕魏略曰、鮮卑大人育延、常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餘騎詣習、求互市。習念不聴則恐其怨、若聴到州下、又恐為所略、於是乃許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県、自将治中以下軍往就之。市易未畢、市吏収縛一胡。延騎皆驚、上馬彎弓囲習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習乃徐呼市吏、問縛胡意、而胡実侵犯人。習乃使訳呼延、延到、習責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為使諸騎驚駭邪。」遂斬之、餘胡破胆不敢動。是後無寇虜。至二十二年、太祖抜漢中、諸軍還到長安、因留騎督太原烏丸王魯昔、使屯池陽、以備盧水。昔有愛妻、住在晋陽。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帰、乃以其部五百騎叛還并州、留其餘騎置山谷間、而単騎独入晋陽、盜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覚。吏民又畏昔善射、不敢追。習乃令従事張景、募鮮卑使逐昔。昔馬負其妻、重騎行遅、未及与其衆合、而為鮮卑所射死。始太祖聞昔叛、恐其為乱於北辺。会聞已殺之、大喜、以習前後有策略、封為関内侯。

初、済陰王思与習俱為西曹令史。思因直日白事、失太祖指。太祖大怒、教召主者将加重辟。時思近出、習代往対、已被収執矣。思乃馳還、自陳己罪「罪応受死」太祖歎、習之不言思之識分。曰「何意、吾軍中有二義士乎〔一〕」後同時擢為刺史、思領豫州。思亦能吏、然苛碎無大体。官至九卿、封列侯〔二〕。
〔一〕臣松之以為習与王思、同寮而已、親非骨肉、義非刎頸、而以身代思、受不測之禍。以之為義、無乃乖先哲之雅旨乎。史遷云「死有重於太山、有軽於鴻毛」、故君子不為苟存、不為苟亡。若使思不引分、主不加恕、則所謂自経於溝涜而莫之知也。習之死義者、豈其然哉。
〔二〕魏略苛吏伝曰、思与薛悌、郤嘉俱従微起、官位略等。三人中、悌差挟儒術、所在名為間省。嘉与思事行相似。文帝詔曰「薛悌駁吏、王思、郤嘉純吏也、各賜関内侯、以報其勤。」思為人雖煩碎、而暁練文書、敬賢礼士、傾意形勢、亦以是顕名。正始中、為大司農、年老目瞑、瞋怒無度、下吏嗷然不知何拠。性少信、時有吏父病篤、近在外舍、自白求仮。思疑其不実、発怒曰「世有思婦病母者、豈此謂乎。」遂不与仮。吏父明日死、思無恨意。其為刻薄類如此。思又性急、嘗執筆作書、蠅集筆端、駆去復来、如是再三。思恚怒、自起逐蠅不能得、還取筆擲地、蹋壊之。時有丹陽施畏、魯郡倪顗、南陽胡業亦為刺史、郡守、時人謂之苛暴。又有高陽劉類、歴位宰守、苛慝尤其、以善修人事、不廃於世。嘉平中、為弘農太守。吏二百餘人、不与休仮、専使為不急。過無軽重、輒捽其頭、又乱杖撾之、牽出復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銭、所在市里、皆有孔穴。又外託簡省、毎出行、陽敕督郵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陰識不来者、輒発怒中傷之。性又少信、毎遣大吏出、輒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於牆壁間闚閃、夜使幹廉察諸曹、復以幹不足信、又遣鈴下及奴婢使転相検験。嘗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驚走、頭插柵間、号呼良久。類以為外之吏擅共飲食、不復徴察、便使伍百曳五官掾孫弼入、頓頭責之。弼以実対、類自愧不詳、因託問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歳、聞類出行、当経過、謂其児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陳恩。」児扶昌在道左、類望見、呵其児曰「用是死人、使来見我。」其視人無礼、皆此類也。旧俗、民謗官長者有三不肯、謂遷、免与死也。類在弘農、吏民患之、乃題其門曰「劉府君有三不肯。」類雖聞之、猶不能自改。其後安東将軍司馬文王西征、路経弘農、弘農人告類荒耄不任宰郡、乃召入為五官中郎将。

▼巻十五 張既伝
張既、字徳容、馮翊高陵人也。年十六、為郡小吏〔一〕。後歴右職。挙孝廉、不行。太祖為司空、辟、未至、挙茂才、除新豊令。治為三輔第一。袁尚、拒太祖於黎陽、遣所置河東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幹及匈奴単于、取平陽。発使西、与関中諸将合従。司隷校尉鍾繇、遣既説将軍馬騰等。既為言利害、騰等従之。騰遣子超、将兵万餘人、与繇会撃幹援、大破之斬援首。幹及単于皆降。其後幹、復挙并州反。河内張晟衆、万餘人無所属、寇崤澠間。河東衛固、弘農張琰、各起兵以応之。太祖以既為議郎、參繇軍事、使西徴諸将馬騰等。皆引兵会撃晟等、破之。斬琰固首、幹奔荊州。封既武始亭侯。太祖将征荊州而騰等分拠関中。太祖復遣既、喻騰等、令釈部曲求還。騰已許之而更猶豫。既恐為変、乃移諸県促儲偫、二千石郊迎。騰不得已、発東。太祖表騰為衛尉、子超為将軍、統其衆。後超反、既従太祖破超於華陰、西定関右。以既為京兆尹。招懐流民興復県邑、百姓懐之。魏国既建、為尚書、出為雍州刺史。太祖謂既曰「還君本州。可謂衣繡昼行矣」従征張魯、別従散関入、討叛氐、収其麦以給軍食。魯降、既説太祖抜漢中民数万戸、以実長安及三輔。其後与曹洪破呉蘭於下辯。又与夏侯淵宋建、別攻臨洮狄道、平之。是時、太祖徙民以充河北。隴西、天水、南安民相恐動、擾擾不安。既仮三郡人為将吏者休課、使治屋宅、作水碓、民心遂安。太祖将抜漢中守、恐劉備北取武都氐以逼関中、問既。既曰「可勧使北出就穀、以避賊。前至者厚其寵賞、則先者知利、後必慕之」太祖従其策、乃自到漢中引出諸軍。令既之武都、徙氐五万餘落出、居扶風天水界〔二〕。
〔一〕魏略曰、既世単家、(富)為人有容儀。少小工書疏、為郡門下小吏、而家富。自惟門寒、念無以自達、乃常畜好刀筆及版奏、伺諸大吏有乏者輒給与、以是見識焉。
〔二〕三輔決録注曰、既為児童、(為)郡功曹游殷察異之、引既過家、既敬諾。殷先帰、敕家具設賓饌。及既至、殷妻笑曰「君其悖乎。張徳容童昬小児、何異客哉。」殷曰「卿勿怪、乃方伯之器也。」殷遂与既論霸王之略。饗訖、以子楚託之。既謙不受、殷固託之、既以殷邦之宿望、難違其旨、乃許之。殷先与司隷校尉胡軫有隙、軫誣搆殺殷。殷死月餘、軫得疾患、自説但言「伏罪、伏罪、游功曹将鬼来」。於是遂死。于時関中称曰「生有知人之明、死有貴神之霊。」子楚字仲允、為蒲阪令。太祖定関中時、漢興郡缺、太祖以問既、既称楚才兼文武、遂以為漢興太守。後転隴西。魏略曰、楚為人慷慨、歴位宰守、所在以恩徳為治、不好刑殺。太和中、諸葛亮出隴右、吏民騷動。天水、南安太守各棄郡東下、楚独拠隴西、召会吏民、謂之曰「太守無恩徳。今蜀兵至、諸郡吏民皆已応之、此亦諸卿富貴之秋也。太守本為国家守郡、義在必死、卿諸人便可取太守頭持往。」吏民皆涕淚、言「死生当与明府同、無有二心」。楚復言「卿曹若不願、我為卿画一計。今東二郡已去、必将寇来、但可共堅守。若国家救到、寇必去、是為一郡守義、人人獲爵寵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爾乃取太守以降、未為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隴西。楚聞賊到、乃遣長史馬顒出門設陳、而自於城上暁謂蜀帥、言「卿能断隴、使東兵不上、一月之中、則隴西吏人不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耳。」使顒鳴鼓撃之、蜀人乃去。後十餘日、諸軍上隴、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坐応亮破滅、両郡守各獲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長史掾属皆賜拝。帝嘉其治、詔特聴朝、引上殿。楚為人短小而大声、自為吏、初不朝覲、被詔登階、不知儀式。帝令侍中賛引、呼「隴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応称「諾」。帝顧之而笑、遂労勉之。罷会、自表乞留宿衛、拝駙馬都尉。楚不学問、而性好遊遨音楽。乃畜歌者、琵琶、箏、簫、毎行来将以自随。所在樗蒲、投壺、歓欣自娯。数歳、復出為北地太守、年七十餘卒。

是時、武威顔俊、張掖和鸞、酒泉黄華、西平麹演等、並挙郡反、自号将軍、更相攻撃。俊遣使送母及子詣太祖為質、求助。太祖問既、既曰「俊等、外仮国威、内生傲悖。計定勢足、後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両存而闘之。猶卞荘子之刺虎、坐収其斃也」太祖曰「善」歳餘、鸞遂殺俊、武威王秘又殺鸞。是時不置涼州、自三輔拒西域皆属雍州。文帝即王位、初置涼州、以安定太守鄒岐為刺史。張掖張進、執郡守挙兵拒岐。黄華、麹演各逐故太守、挙兵以応之。既進兵為護羌校尉蘇則、声勢。故則得以有功。既進爵都郷侯。涼州盧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擾。帝憂之、曰「非既莫能安涼州」乃召鄒岐、以既代之。詔曰「昔賈復請撃郾賊、光武笑曰『執金吾撃郾、吾復何憂。』卿謀略過人、今則其時。以便宜従事、勿復先請」遣護軍夏侯儒、将軍費曜等、継其後。既至金城、欲渡河、諸将守以為「兵少道険、未可深入」既曰「道雖険、非井陘之隘。夷狄烏合、無左車之計。今武威危急、赴之宜速」遂渡河。賊七千餘騎逆拒軍於鸇陰口。既揚声軍由鸇陰、乃潜由且次出至武威。胡以為神、引還顕美。既已拠武威、曜乃至、儒等猶未達。既労賜将士、欲進軍撃胡。諸将皆曰「士卒疲倦、虜衆気鋭、難与争鋒」既曰「今軍無見糧、当因敵為資。若虜見兵合退依深山、追之則道険窮餓。兵還、則出候寇鈔。如此、兵不得解、所謂『一日縦敵、患在数世』也」遂、前軍顕美。胡騎数千、因大風欲放火焼営、将士皆恐。既夜蔵精卒三千人為伏。使參軍成公英督千餘騎挑戦、敕使陽退。胡果争奔之、因発伏截其後、首尾進撃、大破之。斬首獲生以万数〔一〕。帝甚悦、詔曰「卿踰河歴険、以労撃逸、以寡勝衆。功過南仲、勤踰吉甫。此勲非但破胡、乃永寧河右。使吾長無西顧之念矣」徙封西郷侯、増邑二百、并前四百戸。
〔一〕魏略曰、成公英、金城人也。中平末、随韓約為腹心。建安中、約従華陰破走、還湟中、部党散去、唯英独従。典略曰、韓遂在湟中、其壻閻行欲殺遂以降、夜攻遂、不下。遂歎息曰「丈夫困厄、禍起婚姻乎。」謂英曰「今親戚離叛、人衆転少、当従羌中西南詣蜀耳。」英曰「興軍数十年、今雖罷敗、何有棄其門而依於人乎。」遂曰「吾年老矣、子欲何施。」英曰「曹公不能遠来、独夏侯爾。夏侯之衆、不足以追我、又不能久留。且息肩於羌中、以須其去。招呼故人、綏会羌、胡、猶可以有為也。」遂従其計、時随従者男女尚数千人。遂宿有恩於羌、羌衛護之。及夏侯淵還、使閻行留後。乃合羌、胡数万将攻行、行欲走、会遂死、英降太祖。太祖見英甚喜、以為軍師、封列侯。従行出猟、有三鹿走過前、公命英射之、三発三中、皆応弦而倒。公抵掌謂之曰「但韓文約可為尽節、而孤独不可乎。」英乃下馬而跪曰「不欺明公。仮使英本主人在、実不来此也。」遂流涕哽咽。公嘉其敦旧、遂親敬之。延康、黄初之際、河西有逆謀。詔遣英佐涼州平隴右、病卒。
魏略曰、閻行、金城人也、後名豔、字彦明。少有健名、始為小将、随韓約。建安初、約与馬騰相攻撃。騰子超亦号為健。行嘗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撾超項、幾殺之。至十四年、為約所使詣太祖、太祖厚遇之、表拝犍為太守。行因請令其父入宿衛、西還見約、宣太祖教云「謝文約。卿始起兵時、自有所逼、我所具明也。当早来、共匡輔国朝。」行因謂約曰「行亦為将軍、興軍以来三十餘年、民兵疲瘁、所処又狹、宜早自附。是以前在鄴、自啓当令老父詣京師、誠謂将軍亦宜遣一子、以示丹赤。」約曰「且可復観望数歳中。」後遂遣其子、与行父母俱東。会約西討張猛、留行守旧営、而馬超等結反謀、挙約為都督。及約還、超謂約曰「前鍾司隷任超使取将軍、関東人不可復信也。今超棄父、以将軍為父、将軍亦当棄子、以超為子。」行諫約、不欲令与超合。約謂行曰「今諸将不謀而同、似有天数。」乃東詣華陰。及太祖与約交馬語、行在其後、太祖望謂行曰「当念作孝子。」及超等破走、行随約還金城。太祖聞行前意、故但誅約子孫在京師者。乃手書与行曰「観文約所為、使人笑来。吾前後与之書、無所不説、如此何可復忍。卿父諫議、自平安也。雖然、牢獄之中、非養親之処、且又官家亦不能久為人養老也。」約聞行父独在、欲使并遇害、以一其心、乃強以少女妻行、行不獲已。太祖果疑行。会約使行別領西平郡。遂勒其部曲、与約相攻撃。行不勝、乃将家人東詣太祖。太祖表拝列侯。

酒泉蘇衡反、与羌豪鄰戴及丁令胡万餘騎攻辺県。既与夏侯儒撃破之、衡及鄰戴等皆降。遂上疏請与儒、治左城、築鄣塞、置烽候、邸閣、以備胡〔一〕。西羌恐、率衆二万餘落降。其後西平麹光等殺其郡守。諸将欲撃之、既曰「唯光等造反、郡人未必悉同。若便以軍臨之、吏民羌胡必謂国家不別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為援。今先使羌胡鈔撃、重其賞募、所虜獲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勢、内離其交。必不戦而定」乃檄告諭諸羌、為光等所詿誤者原之。能斬賊帥送首者当加封賞。於是光部党斬送光首、其餘咸安堵如故。
〔一〕魏略曰、儒字俊林、夏侯尚従弟。初為鄢陵侯彰驍騎司馬、(宣王)[囗囗]為征南将軍、都督荊、豫州。正始二年、朱然囲樊城、城中守将乙修等求救甚急。儒進屯鄧塞、以兵少不敢進、但作鼓吹、設導従、去然六七里、翺翔而還、使修等遥見之、数数如是。月餘、及太傅到、乃俱進、然等走。時謂儒為怯、或以為暁以少疑衆、得声救之宜。儒猶以此召還、為太僕。

既臨二州十餘年、政恵著聞。其所礼辟、扶風龐延、天水楊阜、安定胡遵、酒泉龐淯、燉煌張恭、周生烈等、終皆有名位〔一〕。黄初四年薨。詔曰「昔荀桓子立勲翟土、晋侯賞以千室之邑。馮異輸力漢朝、光武封其二子。故涼州刺史張既、能容民畜衆、使羣羌帰土。可謂国之良臣。不幸薨隕、朕甚愍之。其賜小子翁帰、爵関内侯」明帝即位、追諡曰粛侯。子緝嗣。
〔一〕魏略曰、初、既為郡小吏、功曹徐英嘗自鞭既三十。英字伯済、馮翊著姓、建安初為蒲阪令。英性剛爽、自見族氏勝既、於郷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雖知既貴顕、終不肯求於既。既雖得志、亦不顧計本原、猶欲与英和。嘗因酔欲親狎英、英故抗意不納。英由此遂不復進用。故時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不撓。

緝以中書郎稍遷東莞太守。嘉平中、女為皇后、徴拝光禄大夫、位特進。封妻向、為安城郷君。緝与中書令李豊、同謀、誅。語在夏侯玄伝〔一〕。
〔一〕魏略曰、緝字敬仲、太和中為温令、名有治能。会諸葛亮出、緝上便宜、詔以問中書令孫資、資以為有籌略、遂召拝騎都尉、遣參征蜀軍。軍罷、入為尚書郎、以称職為明帝所識。帝以為緝之材能、多所堪任、試呼相者相之。相者云「不過二千石。」帝曰「何材如是而位止二千石乎。」及在東莞、領兵数千人。緝性吝於財而矜於勢、一旦以女徴去郡、還坐里舍、悒悒躁擾。数為国家陳撃呉、蜀形勢、又嘗対司馬大将軍料諸葛恪雖得勝於辺土、見誅不久。大将軍問其故、緝云「威震其主、功蓋一国、欲不死可得乎。」及恪従合肥還、呉果殺之。大将軍聞恪死、謂衆人曰「諸葛恪多輩耳。近張敬仲県論恪、以為必見殺、今果然如此。敬仲之智為勝恪也。」緝与李豊通家、又居相側近。豊時取急出、子藐往見之、有所咨道。豊被収、事与緝連、遂収送廷尉、賜死獄中、其諸子皆并誅。緝孫殷、晋永興中為梁州刺史、見晋書。

▼巻十五 温恢伝
温恢、字曼基、太原祁人也。父恕、為涿郡太守、卒。恢年十五、送喪還帰郷里。内足於財、恢曰「世方乱、安以富為。」一朝尽散、振施宗族。州里高之、比之郇越。挙孝廉、為廩丘長、鄢陵、広川令、彭城、魯相、所在見称。入為丞相主簿、出為揚州刺史。太祖曰「甚欲使卿在親近。顧以為、不如此州事大。故書云『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得無当得蒋済為治中邪」時済、見為丹楊太守。乃遣済還州。又語張遼、楽進等曰「揚州刺史暁達軍事、動静与共咨議。」

建安二十四年、孫権攻合肥。是時諸州皆屯戍。恢謂兗州刺史裴潜、曰「此間雖有賊、不足憂。而畏征南方有変。今水生、而子孝県軍無有遠備。関羽、驍鋭乗利而進、必将為患」於是有樊城之事。詔書、召潜及豫州刺史呂貢等、潜等緩之。恢密語潜曰「此必襄陽之急、欲赴之也。所以、不為急会者不欲驚動遠衆。一二日必有密書促卿進道。張遼等又将被召、遼等素知王意。後召前至、卿受其責矣」潜受其言、置輜重、更為軽裝速発。果被促令。遼等尋各見召、如恢所策。文帝践阼、以恢為侍中。出為魏郡太守。数年、遷涼州刺史、持節領護羌校尉。道病、卒、時年四十五。詔曰「恢有柱石之質。服事先帝、功勤明著。及為朕執事忠於王室、故授之以万里之任、任之以一方之事。如何不遂、吾甚愍之」賜恢子生、爵関内侯。生早卒、爵絶。恢卒後、汝南孟建為涼州刺史。有治名、官至征東将軍〔一〕。
〔一〕魏略曰、建字公威、少与諸葛亮俱游学。亮後出祁山、答司馬宣王書、使杜子緒宣意於公威也。

▼巻十五 賈逵伝
賈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也。自為児童、戯弄常設部伍。祖父習異之、曰「汝大、必為将率」口授兵法数万言〔一〕。初為郡吏、守絳邑長。郭援之攻河東、所経城邑皆下、逵堅守。援攻之、不抜、乃召単于并軍急攻之。城将潰、絳父老与援要不害逵。絳人既潰、援聞逵名、欲使為将。以兵劫之、逵不動。左右引逵使叩頭、逵叱之曰「安有国家長吏為賊叩頭。」援怒、将斬之。絳吏民、聞将殺逵、皆乗城呼曰「負要殺我賢君、寧俱死耳」左右義逵、多為請、遂得免〔二〕。初逵過皮氏、曰「争地、先拠者勝」及囲怎、知不免。乃使人間行送印綬帰郡、且曰「急拠皮氏」援既并絳衆将進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計疑援謀人祝奧。援由是留七日。郡従逵言、故得無敗〔三〕。
〔一〕魏略曰、逵世為著姓、少孤家貧、冬常無袴、過其妻兄柳孚宿、其明無何、著孚袴去、故時人謂之通健。
〔二〕魏略曰、援捕得逵、逵不肯拝、謂援曰「王府君臨郡積年、不知足下曷為者也。」援怒曰「促斬之。」諸将覆護、乃囚於壺関、閉著土窖中、以車輪蓋上、使人固守。方将殺之、逵従窖中謂守者曰「此間無健児邪、而当使義士死此中乎。」時有祝公道者、与逵非故人、而適聞其言、憐其守正危厄、乃夜盜往引出、折械遣去、不語其姓名。
〔三〕孫資別伝曰、資挙河東計吏、到許、薦於相府曰「逵在絳邑、帥厲吏民、与賊郭援交戦、力尽而敗、為賊所俘、挺然直志、顔辞不屈。忠言聞於大衆、烈節顕於当時、雖古之直髪、拠鼎、罔以加也。其才兼文武、誠時之利用。」魏略曰、郭援破後、逵乃知前出己者為祝公道。公道、河南人也。後坐他事、当伏法。逵救之、力不能解、為之改服焉。

後挙茂才、除澠池令。高幹之反、張琰将挙兵以応之。逵、不知其謀、往見琰。聞変起、欲還、恐見執、乃為琰画計、如与同謀者、琰信之。時県寄治蠡城、城塹不固。逵従琰求兵脩城。諸欲為乱者、皆不隠其謀。故逵得尽誅之。遂脩城、拒琰。琰敗、逵以喪祖父、去官。司徒辟為掾、以議郎參司隷軍事。太祖征馬超、至弘農、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領弘農太守。召見計事、大悦之、謂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賈逵、吾何憂。」其後発兵、逵疑屯田都尉蔵亡民。都尉、自以不属郡、言語不順。逵怒収之、数以罪撾折脚。坐免。然太祖心善逵、以為丞相主簿〔一〕。太祖征劉備、先遣逵至斜谷観形勢。道逢水衡、載囚人数十車。逵以軍事急、輒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餘。太祖善之、拝諫議大夫、与夏侯尚並掌軍計。太祖崩洛陽、逵典喪事〔二〕。時鄢陵侯彰、行越騎将軍、従長安来赴。問逵先王璽綬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鄴、国有儲副。先王璽綬、非君侯所宜問也」遂奉梓宮、還鄴。
〔一〕魏略曰、太祖欲征呉而大霖雨、三軍多不願行。太祖知其然、恐外有諫者、教曰「今孤戒厳、未知所之、有諫者死。」逵受教、謂其同寮三主簿曰「今実不可出、而教如此、不可不諫也。」乃建諫草以示三人、三人不獲已、皆署名、入白事。太祖怒、収逵等。当送獄、取造意者、逵即言「我造意」、遂走詣獄。獄吏以逵主簿也、不即著械。謂獄吏曰「促械我。尊者且疑我在近職、求緩於卿、今将遣人来察我。」逵著械適訖、而太祖果遣家中人就獄視逵。既而教曰「逵無悪意、原復其職。」始、逵為諸生、略覧大義、取其可用。最好春秋左伝、及為牧守、常自課読之、月常一遍。逵前在弘農、与典農校尉争公事、不得理、乃発憤生癭、後所病稍大、自啓願欲令医割之。太祖惜逵忠、恐其不活、教「謝主簿、吾聞『十人割癭九人死』」。逵猶行其意、而癭愈大。逵本名衢、後改為逵。
〔二〕魏略曰、時太子在鄴、鄢陵侯未到、士民頗苦労役、又有疾癘、於是軍中騷動。羣寮恐天下有変、欲不発喪。逵建議為不可秘、乃発哀、令内外皆入臨、臨訖、各安叙不得動。而青州軍擅撃鼓相引去。衆人以為宜禁止之、不従者討之。逵以為「方大喪在殯、嗣王未立、宜因而撫之」。乃為作長檄、告所在給其廩食。

文帝即王位。以鄴県戸数万在都下、多不法、乃以逵為鄴令。月餘、遷魏郡太守〔一〕。大軍出征、復為丞相主簿祭酒。逵嘗坐人為罪、王曰「叔向、猶十世宥之。況逵功、徳親在其身乎」従至黎陽。津渡者乱行、逵斬之乃整。至譙、以逵為豫州刺史〔二〕。是時天下初復、州郡多不摂。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監諸郡、以六條詔書察長吏二千石已下。故其状皆言、厳能鷹揚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寛仁有愷悌之徳也。今長吏慢法盜賊公行、州知而不糾。天下復何取正乎。」兵曹従事、受前刺史仮。逵到官数月、乃還。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縦不如法者、皆挙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為法。賜爵関内侯。
〔一〕魏略曰、初、魏郡官属頗以公事期会有所急切、会聞逵当為郡、挙府皆詣県門外。及遷書到、逵出門、而郡官属悉当門、謁逵於車下。逵抵掌曰「詣治所、何宜如是。」
〔二〕魏略曰、逵為豫州。逵進曰「臣守天門、出入六年、天門始開、而臣在外。唯殿下為兆民計、無違天人之望。」

州南与呉接。逵明斥候、繕甲兵、為守戦之備、賊不敢犯。外修軍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溜長谿水、造小弋陽陂。又通運渠二百餘里、所謂賈侯渠者也。黄初中与諸将並征呉、破呂範於洞浦。進封陽里亭侯、加建威将軍。明帝即位、増邑二百戸、并前四百戸。時孫権在東関、当豫州南、去江四百餘里。毎出兵為寇、輒西従江夏東従廬江。国家征伐、亦由淮沔。是時、州軍在項。汝南弋陽諸郡、守境而已。権、無北方之虞。東西有急、并軍相救。故、常少敗。逵以為、宜開直道臨江。若権自守則二方無救、若二方無救則東関可取。乃移屯潦口、陳攻取之計。帝善之。
呉将張嬰王崇、率衆降。太和二年、帝使逵督、前将軍満寵、東莞太守胡質等四軍、従西陽直向東関。曹休従皖、司馬宣王従江陵。逵至五将山、休更表、賊有請降者求深入応之。詔宣王駐軍、逵東与休合進。逵度「賊無東関之備必并軍於皖。休深入与賊戦、必敗」乃部署諸将、水陸並進。行二百里得生賊、言「休戦敗、権遣兵断夾石」諸将不知所出、或欲待後軍。逵曰「休兵敗於外、路絶於内。進不能戦、退不得還。安危之機、不及終日。賊以軍無後継、故至此。今疾進、出其不意。此所謂、先人以奪其心也。賊見吾兵必走。若待後軍、賊已断険、兵雖多何益」乃兼道進軍、多設旗鼓為疑兵。賊見逵軍遂退。逵拠夾石、以兵糧給休、休軍乃振。初、逵与休不善。黄初中文帝欲仮逵節、休曰「逵性剛、素侮易諸将。不可為督」帝乃止。及夾石之敗、微逵、休軍幾無救也〔一〕。
〔一〕魏略曰、休怨逵進遅、乃呵責逵、遂使主者敕豫州刺史往拾棄仗。逵恃心直、謂休曰「本為国家作豫州刺史、不来相為拾棄仗也。」乃引軍還。遂与休更相表奏、朝廷雖知逵直、猶以休為宗室任重、両無所非也。魏書云。休猶挟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終無言、時人益以此多逵。習鑿歯曰、夫賢人者、外身虚己、内以下物、嫌忌之名、何由而生乎。有嫌忌之名者、必与物為対、存勝負於己身者也。若以其私憾敗国殄民、彼雖傾覆、於我何利。我苟無利、乗之曷為。以是称説、臧獲之心耳。今忍其私忿而急彼之憂、冒難犯危而免之於害、使功顕於明君、恵施於百姓、身登於君子之塗、義愧於敵人之心、雖豺虎猶将不覚所復、而況於曹休乎。然則済彼之危、所以成我之勝、不計宿憾、所以服彼之心、公義既成、私利亦弘、可謂善争矣。在於未能忘勝之流、不由於此而能済勝者、未之有也。

会病篤、謂左右曰「受国厚恩、恨不斬孫権以下見先帝。喪事一不得有所脩作」薨、諡曰粛侯〔一〕。子充嗣。豫州吏民追思之、為刻石立祠。青龍中、帝東征、乗輦入逵祠、詔曰「昨過項、見賈逵碑像。念之愴然。古人有言、患名之不立不患年之不長。逵、存有忠勲没而見思、可謂死而不朽者矣。其布告天下、以勧将来〔二〕。」充、咸煕中為中護軍〔三〕。評曰、自漢季以来、刺史総統諸郡、賦政于外。非若曩時司察之而已。太祖創基迄終魏業、此皆其流、称誉有名実者也。咸精達事機、威恩兼著。故能粛斉万里、見述于後也。
〔一〕魏書曰、逵時年五十五。
〔二〕魏略曰、甘露二年、車駕東征、屯項、復入逵祠下、詔曰「逵没有遺愛、歴世見祠。追聞風烈、朕甚嘉之。昔先帝東征、亦幸于此、親発徳音、褒揚逵美、徘徊之心、益有慨然。夫礼賢之義、或掃其墳墓、或脩其門閭、所以崇敬也。其掃除祠堂、有穿漏者補治之。」
〔三〕晋諸公賛曰、充字公閭、甘露中為大将軍長史。高貴郷公之難、司馬文王頼充以免。為晋室元功之臣、位至太宰、封魯公。諡曰武公。魏略列伝以逵及李孚、楊沛三人為一巻、今列孚、沛二人継逵後耳。孚字子憲、鉅鹿人也。興平中、本郡人民饑困。孚為諸生、当種薤、欲以成計。有従索者、亦不与一莖、亦不自食、故時人謂能行意。後為吏。建安中、袁尚領冀州、以孚為主簿。後尚与其兄譚争闘、尚出軍詣平原、留別駕審配守鄴城、孚随尚行。会太祖囲鄴、尚還欲救鄴。行未到、尚疑鄴中守備少、復欲令配知外動止、与孚議所遣。孚答尚言「今使小人往、恐不足以知外内、且恐不能自達。孚請自往。」尚問孚「当何所得。」孚曰「聞鄴囲甚堅、多人則覚、以為直当将三騎足矣。」尚従其計。孚自選温信者三人、不語所之、皆敕使具脯糧、不得持兵仗、各給快馬。遂辞尚来南、所在止亭伝。及到梁淇、使従者斫問事杖三十枚、繋著馬辺、自著平上幘、将三騎、投暮詣鄴下。是時大将軍雖有禁令、而芻牧者多。故孚因此夜到、以鼓一中、自称都督、歴北囲、循表而東、従東囲表、又循囲而南、歩歩呵責守囲将士、随軽重行其罰。遂歴太祖営前、径南過、従南囲角西折、当章門、復責怒守囲者、収縛之。因開其囲、馳到城下、呼城上人、城上人以繩引、孚得入。配等見孚、悲喜、鼓譟称万歳。守囲者以状聞、太祖笑曰「此非徒得入也、方且復得出。」孚事訖欲得還、而顧外囲必急、不可復冒。謂己使命当速反、乃陰心計、請配曰「今城中穀少、無用老弱為也、不如駆出之以省穀也。」配従其計、乃復夜簡別得数千人、皆使持白幡、従三門並出降。又使人人持火、孚乃無何将本所従作降人服、随輩夜出。時守囲将士、聞城中悉降、火光照曜。但共観火、不復視囲。孚出北門、遂従西北角突囲得去。其明、太祖聞孚已得出、抵掌笑曰「果如吾言也。」孚比見尚、尚甚歓喜。会尚不能救鄴、破走至中山、而袁譚又追撃尚、尚走。孚与尚相失、遂詣譚、復為譚主簿、東還平原。太祖進攻譚、譚戦死。孚還城、城中雖必降、尚擾乱未安。孚権宜欲得見太祖、乃騎詣牙門、称冀州主簿李孚欲口白密事。太祖見之、孚叩頭謝。太祖問其所白、孚言「今城中彊弱相陵、心皆不定、以為宜令新降為内所識信者宣伝明教。」公謂孚曰「卿便還宣之。」孚跪請教、公曰「便以卿意宣也。」孚還入城、宣教「各安故業、不得相侵陵。」城中以安、乃還報命、公以孚為良足用也。会為所間、裁署宂散。出守解長、名為厳能。稍遷至司隷校尉、時年七十餘矣、其於精断無衰、而術略不損於故。終於陽平太守。孚本姓馮、後改為李。
楊沛字孔渠、馮翊万年人也。初平中、為公府令史、以牒除為新鄭長。興平末、人多飢窮、沛課民益畜乾椹、収䝁豆、閱其有餘以補不足、如此積得千餘斛、蔵在小倉。会太祖為兗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餘人皆無糧。過新鄭、沛謁見、乃皆進乾椹。太祖甚喜。及太祖輔政、遷沛為長社令。時曹洪賓客在県界、徴調不肯如法、沛先撾折其脚、遂殺之。由此太祖以為能。累遷九江、東平、楽安太守、並有治迹。坐与督軍争闘、髠刑五歳。輸作未竟、会太祖出征在譙、聞鄴下頗不奉科禁、乃発教選鄴令、当得厳能如楊沛比、故沛従徒中起為鄴令。已拝、太祖見之、問曰「以何治鄴。」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曰「善。」顧謂坐席曰「諸君、此可畏也。」賜其生口十人、絹百匹、既欲以勵之、且以報乾椹也。沛辞去、未到鄴、而軍中豪右曹洪、劉勲等畏沛名、遣家(馳騎)[騎馳]告子弟、使各自検敕。沛為令数年、以功能転為護羌都尉。十六年、馬超反、大軍西討、沛随軍、都督孟津渡事。太祖已南過、其餘未畢、而中黄門前渡、忘持行軒、私北還取之、従吏求小船、欲独先渡。吏呵不肯、黄門与吏争言。沛問黄門「有疏邪。」黄門云「無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捽其頭、与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幘皆裂壊、自訴于太祖。太祖曰「汝不死為幸矣。」由是声名益振。及関中破、代張既領京兆尹。黄初中、儒雅並進、而沛本以事能見用、遂以議郎宂散里巷。沛前後宰歴城守、不以私計介意、又不肯以事貴人、故身退之後、家無餘積。治疾於家、借舍従児、無他奴婢。後占河南(夕)[几]陽亭部荒田二頃、起瓜牛廬、居止其中、其妻子凍餓。沛病亡、郷人親友及故吏民為殯葬也。

◆巻十六
▼巻十六 任峻伝
任峻、字伯達、河南中牟人也。漢末擾乱、関東皆震。中牟令楊原愁恐、欲棄官走。峻説原曰「董卓首乱、天下莫不側目。然而未有先発者、非無其心也、勢未敢耳。明府若能唱之、必有和者」原曰「為之奈何。」峻曰「今関東有十餘県、能勝兵者不減万人。若権行河南尹事総而用之、無不済矣」原従其計、以峻為主簿。峻乃為原、表行尹事、使諸県堅守、遂発兵。会太祖起関東、入中牟界。衆不知所従。峻独与同郡張奮議、挙郡以帰太祖。峻又別収宗族及賓客家兵数百人、願従太祖。太祖大悦、表峻為騎都尉、妻以従妹、甚見親信。太祖毎征伐、峻常居守、以給軍。是時歳飢旱、軍食不足。羽林監潁川棗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為典農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積粟、倉廩皆満。官渡之戦、太祖使峻典、軍器糧運。賊数寇鈔絶糧道。乃使千乗為一部、十道方行、為複陳以営衛之、賊不敢近。軍国之饒、起於棗祗而成於峻〔一〕。太祖以峻功高、乃表封為都亭侯、邑三百戸、遷長水校尉。峻、寛厚有度而見事理。毎有所陳、太祖多善之。於饑荒之際、収卹朋友孤遺、中外貧宗周急継乏、信義見称。建安九年薨、太祖流涕者久之。子先嗣。先薨、無子、国除。文帝追録功臣、諡峻曰成侯。復以峻中子覧、為関内侯。
〔一〕魏武故事載令曰「故陳留太守棗祗、天性忠能。始共挙義兵、周旋征討。後袁紹在冀州、亦貪祗、欲得之。祗深附託於孤、使領東阿令。呂布之乱、兗州皆叛、惟范、東阿完在、由祗以兵拠城之力也。後大軍糧乏、得東阿以継、祗之功也。及破黄巾定許、得賊資業。当興立屯田、時議者皆言当計牛輸穀、佃科以定。施行後、祗白以為僦牛輸穀、大収不増穀、有水旱災除、大不便。反覆来説、孤猶以為当如故、大収不可復改易。祗猶執之、孤不知所従、使与荀令君議之。時故軍祭酒侯声云。『科取官牛、為官田計。如祗議、於官便、於客不便。』声懐此云云、以疑令君。祗猶自信、拠計画還白、執分田之術。孤乃然之、使為屯田都尉、施設田業。其時歳則大収、後遂因此大田、豊足軍用、摧滅羣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祗興其功、不幸早没、追贈以郡、猶未副之。今重思之、祗宜受封、稽留至今、孤之過也。祗子処中、宜加封爵、以祀祗為不朽之事。」文士伝曰、祗本姓棘、先人避難、易為棗。孫拠、字道彦、晋冀州刺史。拠子嵩、字台産、散騎常侍。並有才名、多所著述。嵩兄腆、字玄方、襄陽太守、亦有文采。

▼巻十六 蘇則伝
蘇則、字文師、扶風武功人也。少以学行聞、挙孝廉茂才、辟公府、皆不就。起家為酒泉太守、転安定、武都〔一〕、所在有威名。太祖征張魯、過其郡、見則悦之、使為軍導。魯破、則綏定下辯諸氐、通河西道、徙為金城太守。是時喪乱之後、吏民流散飢窮、戸口損耗。則、撫循之甚謹。外招懐羌胡、得其牛羊、以養貧老。与民、分糧而食。旬月之間、流民皆帰、得数千家。乃明為禁令、有干犯者輒戮、其従教者必賞。親自教民耕種、其歳大豊収。由是、帰附者日多。李越以隴西反、則率羌胡囲越、越即請服。太祖崩、西平麹演、叛、称護羌校尉。則勒兵討之。演恐、乞降。文帝以其功、加則護羌校尉、賜爵関内侯〔二〕。
〔一〕魏書曰、則剛直疾悪、常慕汲黯之為人。魏略曰、則世為著姓、興平中、三輔乱、飢窮、避難北地。客安定、依富室師亮。亮待遇不足、則慨然歎曰「天下会安、当不久爾、必還為此郡守、折庸輩士也。」後与馮翊吉茂等隠於郡南太白山中、以書籍自娯。及為安定太守、而師亮等皆欲逃走。則聞之、豫使人解語、以礼報之。
〔二〕魏名臣奏載文帝令問雍州刺史張既曰「試守金城太守蘇則、既有綏民平夷之功、聞又出軍西定湟中、為河西作声勢、吾甚嘉之。則之功効、為可加爵邑未邪。封爵重事、故以問卿。密白意、且勿宣露也。」既答曰「金城郡、昔為韓遂所見屠剝、死喪流亡、或竄戎狄、或陥寇乱、戸不満五百。則到官、内撫彫残、外鳩離散、今見戸千餘。又梁焼雑種羌、昔与遂同悪、遂斃之後、越出障塞。則前後招懐、帰就郡者三千餘落、皆卹以威恩、為官効用。西平麹演等倡造邪謀、則尋出軍、臨其項領、演即帰命送質、破絶賊糧。則既有恤民之効、又能和戎狄、尽忠効節。遭遇聖明、有功必録。若則加爵邑、誠足以勧忠臣、勵風俗也。」

後演復結旁郡為乱、張掖張進執太守杜通、酒泉黄華不受太守辛機、進華皆自称太守以応之。又武威三種胡並寇鈔、道路断絶。武威太守毌丘興、告急於則。時雍涼諸豪皆駆略羌胡、以従進等。郡人咸以為進不可当。又将軍郝昭魏平先是各屯守金城、亦受詔不得西度。則乃見郡中大吏及昭等、与羌豪帥謀曰「今賊雖盛。然皆新合、或有脅従、未必同心。因釁撃之、善悪必離。離而帰我、我増而彼損矣。既獲益衆之実、且有倍気之勢、率以進討、破之必矣。若待大軍曠日持久、善人無帰必合於悪。善悪既合、勢難卒離。雖有詔命、違而合権、専之可也」於是昭等従之、乃発兵救武威、降其三種胡、与興撃進於張掖。演聞之、将歩騎三千迎則、辞来助軍、而実欲為変。則、誘与相見、因斬之。出以徇軍、其党皆散走。則遂与諸軍囲張掖、破之、斬進及其支党、衆皆降。演軍敗、華懼、出所執、乞降。河西平。乃還金城。進封都亭侯、邑三百戸。
徴拝侍中、与董昭同寮。昭嘗枕則膝臥、則推下之、曰「蘇則之膝、非佞人之枕也」初、則及臨菑侯植、聞魏氏代漢、皆発服悲哭。文帝、聞植如此而不聞則也。帝在洛陽、嘗従容言曰「吾応天而禅。而聞有哭者、何也。」則、謂為見問、鬚髯悉張欲正論以対、侍中傅巽掐〔一〕則曰「不謂卿也」於是乃止〔二〕。文帝問則曰「前破酒泉張掖、西域通使、燉煌献径寸大珠。可復求市益得不。」則対曰「若陛下、化洽中国、徳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貴也」帝默然。後、則従行猟、槎桎抜失鹿、帝大怒、踞胡牀抜刀、悉収督吏将斬之。則稽首曰「臣聞、古之聖王不以禽獣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尭之化。而以猟戯多殺羣吏、愚臣以為不可、敢以死請」帝曰「卿、直臣也」遂皆赦之。然以此見憚。黄初四年左遷東平相、未至、道病薨、諡曰剛侯。子怡嗣。怡薨、無子、弟愉襲封。愉、咸煕中為尚書〔三〕。
〔一〕音苦洽反。
〔二〕魏略曰、旧儀、侍中親省起居、故俗謂之執虎子。始則同郡吉茂者、是時仕甫歴県令、遷為宂散。茂見則、嘲之曰「仕進不止執虎子。」則笑曰「我誠不能効汝蹇蹇駆鹿車馳也。」初、則在金城、聞漢帝禅位、以為崩也、乃発喪。後聞其在、自以不審、意頗默然。臨菑侯植自傷失先帝意、亦怨激而哭。其後文帝出游、追恨臨菑、顧謂左右曰「人心不同、当我登大位之時、天下有哭者。」時従臣知帝此言、有為而発也、而則以為為己。欲下馬謝。侍中傅巽目之、乃悟。孫盛曰、夫士不事其所非、不非其所事、趣舍出処、而豈徒哉。則既策名新朝、委質異代、而方懐二心生忿、欲奮爽言、豈大雅君子去就之分哉。詩云「士也罔極、二三其徳。」士之二三、猶喪妃偶、況人臣乎。
〔三〕愉字休豫、歴位太常光禄大夫、見晋百官名。山濤啓事称愉忠篤有智意。臣松之案愉子紹、字世嗣、為呉王師。石崇妻、紹之女兄也。紹有詩在金谷集。紹弟慎、左衛将軍。

▼巻十六 杜畿伝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也〔一〕。少孤、継母苦之、以孝聞。年二十為郡功曹、守鄭県令。県囚繋数百人、畿、親臨獄裁其軽重、尽決遣之。雖未悉当、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挙孝廉、除漢中府丞。会天下乱、遂棄官客荊州、建安中乃還。荀彧進之太祖〔二〕、太祖以畿為司空司直、遷護羌校尉、使持節領西平太守〔三〕。
〔一〕傅子曰、畿、漢御史大夫杜延年之後。延年父周、自南陽徙茂陵、延年徙杜陵、子孫世居焉。
〔二〕傅子曰、畿自荊州還、後至許、見侍中耿紀、語終夜。尚書令荀彧与紀比屋、夜聞畿言、異之、旦遣人謂紀曰「有国士而不進、何以居位。」既見畿、知之如旧相識者、遂進畿於朝。
〔三〕魏略曰、畿少有大志。在荊州数歳、継母亡後、以三輔開通、負其母喪北帰。道為賊所劫略、衆人奔走、畿独不去。賊射之、畿請賊曰「卿欲得財耳、今我無物、用射我何為邪。」賊乃止。畿到郷里、京兆尹張時、河東人也、与畿有旧、署為功曹。嘗嫌其闊達、不助留意於諸事、言此家疏誕、不中功曹也。畿窃云「不中功曹、中河東守也。」

太祖既定河北而高幹挙并州反。時河東太守王邑、被徴。河東人衛固范先、外以請邑為名而内実与幹通謀。太祖謂荀彧曰「関西諸将、恃険与馬、征必為乱。張晟、寇殽澠間南通劉表、固等因之。吾恐其為害深。河東被山帯河四鄰多変、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為我挙蕭何寇恂、以鎮之」彧曰「杜畿、其人也〔一〕」於是追拝畿為河東太守。固等使兵数千人絶陝津、畿至不得渡。太祖遣夏侯惇討之、未至。或謂畿曰「宜須大兵」畿曰「河東有三万戸、非皆欲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為善者無主必懼而聴於固。固等勢専必以死戦。討之不勝、四鄰応之天下之変未息也。討之而勝、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顕絶王命、外以請故君為名、必不害新君。吾単車直往、出其不意。固為人、多計而無断、必偽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計縻之足矣」遂詭道従郖津度〔二〕。范先、欲殺畿以威衆〔三〕、且観畿去就。於門下斬殺主簿已下三十餘人、畿挙動自若。於是固曰「殺之無損、徒有悪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謂衛固范先曰「衛范、河東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義、成敗同之。大事、当共平議」以固為都督、行丞事、領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餘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雖陽事畿、不以為意。固欲大発兵、畿患之説固曰「夫欲為非常之事、不可動衆心。今大発兵、衆必擾。不如徐以貲募兵」固以為然、従之。遂為貲調発数十日乃定、諸将貪多応募而少遣兵。又入喻固等曰「人情顧家。諸将掾吏、可分遣休息。急緩召之、不難」固等、悪逆衆心、又従之。於是、善人在外陰為己援、悪人分散各還其家。則衆離矣。会白騎攻東垣、高幹入濩沢、上党諸県殺長吏、弘農執郡守。固等密調兵、未至。畿、知諸県附己、因出。単将数十騎赴張辟、拒守。吏民多挙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餘人。固等与幹晟共攻畿、不下。略諸県、無所得。会大兵至、幹晟敗、固等伏誅。其餘党与皆赦之、使復其居業。
〔一〕傅子曰、彧称畿勇足以当大難、智能応変、其可試之。
〔二〕郖音豆。魏略曰、初、畿与衛固少相狎侮、固嘗軽畿。畿嘗与固博而争道、畿嘗謂固曰「仲堅、我今作河東也。」固褰衣罵之。及畿之官、而固為郡功曹。張時故任京兆。畿迎司隷、与時会華陰、時、畿相見、於儀当各持版。時歎曰「昨日功曹、今為郡将也。」范先欲殺畿以威衆。
〔三〕傅子曰、先云「既欲為虎而悪食人肉、失所以為虎矣。今不殺、必為後患。」

是時、天下郡県皆残破、河東最先定少耗減。畿、治之崇寛恵、与民無為。民嘗辞訟有相告者、畿親見為陳大義、遣令帰諦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詣府。郷邑父老、自相責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従其教。」自是少有辞訟。班下属県、挙孝子貞婦順孫、復其繇役、随時慰勉之。漸課民、畜牸牛草馬下逮雞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農、家家豊実。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於是冬月修戎講武、又開学宮、親自執経教授。郡中化之〔一〕。韓遂馬超之叛也、弘農馮翊多挙県邑以応之。河東雖与賊接、民無異心。太祖西征至蒲阪、与賊夾渭為軍、軍食一仰河東。及賊破、餘畜二十餘万斛。太祖下令曰「河東太守杜畿、孔子所謂『禹、吾無間然矣』増秩中二千石」太祖征漢中、遣五千人運。運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負我府君」終無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二〕。魏国既建、以畿為尚書。事平、更有令曰「昔蕭何定関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間将授卿以納言之職、顧念河東吾股肱郡。充実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煩卿臥鎮之」畿在河東十六年、常為天下最。
〔一〕魏略曰、博士楽詳、由畿而升。至今河東特多儒者、則畿之由矣。
〔二〕杜氏新書曰、平虜将軍劉勲、為太祖所親、貴震朝廷。嘗従畿求大棗、畿拒以他故。後勲伏法、太祖得其書、歎曰「杜畿可謂『不媚於竈』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昔仲尼之於顔子、毎言不能不歎、既情愛発中、又宜率馬以驥。今吾亦冀衆人仰高山、慕景行也。」

文帝即王位、賜爵関内侯。徴為尚書。及践阼、進封豊楽亭侯。邑百戸〔一〕、守司隷校尉。帝征呉、以畿為尚書僕射、統留事。其後帝幸許昌、畿復居守。受詔作御楼船、於陶河試船、遇風没。帝為之流涕〔二〕。詔曰「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穀而山死〔三〕。故尚書僕射杜畿、於孟津試船、遂至覆没、忠之至也。朕甚愍焉」追贈太僕、諡曰戴侯。子恕嗣〔四〕。
〔一〕魏略曰、初畿在郡、被書録寡婦。是時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書皆録奪、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趙儼代畿而所送多。文帝問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対曰「臣前所録皆亡者妻、今儼送生人婦也。」帝及左右顧而失色。
〔二〕魏氏春秋曰、初、畿嘗見童子謂之曰「司命使我召子。」畿固請之、童子曰「今将為君求相代者。君其慎勿言。」言卒、忽然不見。至此二十年矣、畿乃言之。其日而卒、時年六十二。
〔三〕韋昭国語注称毛詩伝曰「冥、契六世孫也、為夏水官、勤於其職而死於水。稷、周棄也、勤播百穀、死於黒水之山。」
〔四〕傅子曰、畿与太僕李恢、東安太守郭智有好。恢子豊交結英儁、以才智顕於天下。智子沖有内実而無外観、州里弗称也。畿為尚書僕射、二人各脩子孫礼見畿。既退、畿歎曰「孝懿無子。非徒無子、殆将無家。君謀為不死也、其子足継其業。」時人皆以畿為誤。恢死後、豊為中書令、父子兄弟皆誅。冲為代郡太守、卒継父業。世乃服畿知人。
魏略曰李豊父名義、与此不同、義蓋恢之別名也。

▼巻十六 杜恕伝
恕、字務伯、太和中為散騎黄門侍郎〔一〕。恕推誠以質、不治飾、少無名誉。及在朝、不結交援専心向公。毎政有得失、常引綱維以正言。於是、侍中辛毗等器重之。時公卿以下、大議損益。恕以為「古之刺史奉宣六條、以清静為名威風著称。今可勿令領兵以専民事」俄而鎮北将軍呂昭、又領冀州〔二〕。乃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乎安民。安民之術、在於豊財。豊財者、務本而節用也。方今二賊未滅、戎車亟駕、此自熊虎之士、展力之秋也。然搢紳之儒、横加栄慕搤腕抗論、以孫呉為首。州郡牧守咸共、忽恤民之術、脩将率之事。農桑之民、競干戈之業、不可謂務本。帑蔵歳虚而制度歳広、民力歳衰而賦役歳興。不可謂節用。今大魏奄有十州之地、而承喪乱之弊、計其戸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然而二方僭逆、北虜未賓、三辺遘難、繞天略帀。所以統一州之民、経営九州之地、其為艱難譬策羸馬以取道里。豈可不加意愛惜其力哉。以武皇帝之節倹、府蔵充実。猶不能十州擁兵、郡且二十也。今荊揚青徐幽并雍涼縁辺諸州皆有兵矣、其所恃内充府庫外制四夷者、惟兗豫司冀而已。臣前以「州郡典兵、則専心軍功不勤民事。宜別置将守、以尽治理之務」而陛下、復以冀州寵秩呂昭。冀州、戸口最多、田多墾闢、又有桑棗之饒、国家徴求之府。誠不当復任以兵事也。若以北方当須鎮守、自可専置大将以鎮安之。計所置吏士之費、与兼官無異。然昭、於人才尚復易。中朝苟乏人、兼才者勢不独多。以此推之、知国家、以人択官不為官択人也。官得其人則政平訟理、政平故民富貴、訟理故囹圄空虚。陛下践阼、天下断獄百数十人、歳歳増多、至五百餘人矣。民不益多、法不益峻。以此推之、非政教陵遅、牧守不称之明効歟。往年牛死、通率、天下十能損二。麦不半収、秋種未下。若二賊游魂於疆埸、飛芻輓粟千里不及。究此之術、豈在彊兵乎。武士勁卒愈多、愈多愈病耳。夫天下猶人之体、腹心充実、四支雖病終無大患。今兗豫司冀亦天下之腹心也。是以愚臣慺慺実願、四州之牧守独脩務本之業、以堪四支之重。然孤論難持、犯欲難成、衆怨難積、疑似難分。故累載、不為明主所察。凡言此者、類皆疏賤。疏賤之言、実未易聴。若使善策必出於親貴、親貴固不犯四難以求忠愛。此古今之所常患也。
〔一〕杜氏新書曰、恕少与馮翊李豊俱為父任、総角相善。及各成人、豊砥礪名行以要世誉、而恕誕節直意、与豊殊趣。豊竟馳名一時、京師之士多為之游説。而当路者或以豊名過其実、而恕被褐懐玉也。由此為豊所不善。恕亦任其自然、不力行以合時。豊以顕仕朝廷、恕猶居家自若。明帝以恕大臣子、擢拝散騎侍郎、数月、転補黄門侍郎。
〔二〕世語曰、昭字子展、東平人。長子巽、字長悌、為相国掾、有寵於司馬文王。次子安、字仲悌、与嵇康善、与康俱被誅。次子粋、字季悌、河南尹。粋子預、字景虞、御史中丞。

時又大議考課之制。以考内外衆官。恕以為「用不尽其人、雖才且無益。所存非所務、所務非世要」上疏曰、書称「明試以功、三考黜陟」誠帝王之盛制。使有能者当其官、有功者受其禄、譬猶烏獲之挙千鈞、良楽之選驥足也。雖歴六代而考績之法不著、関七聖而課試之文不垂。臣誠以為、其法可粗依、其詳難備挙故也。語曰「世有乱人而無乱法」若使法可専任、則唐虞可不須稷契之佐、殷周無貴伊呂之輔矣。今奏考功者、陳周漢之法為、綴京房之本旨、可謂明考課之要矣。於以崇揖譲之風興済済之治、臣以為未尽善也。其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事効、然後察挙、試辟公府、為親民長吏。転以功次補郡守者、或就増秩賜爵。此最考課之急務也。臣以為便、当顕其身用其言、使具為課州郡之法。法具施行、立必信之賞、施必行之罰。至於公卿及内職大臣、亦当俱以其職考課之也。古之三公、坐而論道。内職大臣納言補闕、無善不紀、無過不挙。且天下至大万機至衆、誠非一明所能徧照。故君為元首臣作股肱、明其一体相須而成也。是以古人称『廊廟之材、非一木之支。帝王之業、非一士之略』由是言之、焉有大臣守職辨課可以致雍煕者哉。且布衣之交、猶有務信誓而蹈水火、感知己而披肝胆、徇声名而立節義者。況於束帯立朝、致位卿相、所務者非特匹夫之信、所感者非徒知己之恵、所狥者豈声名而已乎。諸蒙寵禄受重任者、不徒欲挙明主於唐虞之上而已、身亦欲廁稷契之列。是以古人、不患於念治之心不尽、患於自任之意不足、此誠人主使之然也。唐虞之君委任稷契夔龍而責成功。及其罪也、殛鯀而放四凶。今大臣親奉明詔、給事目下。其有夙夜在公恪勤特立、当官不撓貴勢、執平不阿所私、危言危行以処朝廷者、自明主所察也。若尸禄以為高、拱默以為智、当官苟在於免負、立朝不忘於容身、絜行遜言以処朝廷者、亦明主所察也。誠使容身保位無放退之辜、而尽節在公抱見疑之勢、公義不脩而私議成俗、雖仲尼為謀猶不能尽一才。又況於世俗之人乎。今之学者、師商韓而上法術、競以儒家為迂闊不周世用。此最風俗之流弊、創業者之所致慎也。後、考課竟不行〔一〕。
〔一〕杜氏新書曰、時李豊為常侍、黄門郎袁侃見転為吏部郎、荀俁出為東郡太守、三人皆恕之同班友善。

楽安廉昭、以才能抜擢、頗好言事。恕、上疏極諫曰、伏見、尚書郎廉昭奏「左丞曹璠以罰当関不依詔」坐判問。又云「諸当坐者、別奏」尚書令陳矯自奏「不敢辞罰」亦不敢以処重、為恭。意至懇惻。臣窃憫然、為朝廷惜之。夫聖人不択世而興、不易民而治。然而生必有賢智之佐者、蓋進之以道、率之以礼故也。古之帝王之所以能輔世長民者、莫不遠得百姓之歓心、近尽羣臣之智力。誠使今朝任職之臣皆天下之選、而不能尽其力、不可謂能使人。若非天下之選、亦不可謂能官人。陛下憂労万機或親燈火、而庶事不康、刑禁日弛。豈非股肱、不称之明効歟。原其所由、非独臣有不尽忠、亦主有不能使。百里奚、愚於虞而智於秦。豫譲、苟容中行而著節智伯。斯則古人之明験矣。今臣言一朝皆不忠、是誣一朝也。然其事類、可推而得。陛下感帑蔵之不充実而軍事未息、至乃断四時之賦衣、薄御府之私穀。帥由聖意、挙朝称明。与聞政事密勿大臣、寧有懇懇憂此者乎。騎都尉王才、幸楽人孟思、所為不法、振動京都。而其罪状発於小吏、公卿大臣初無一言。自陛下践阼以来、司隷校尉、御史中丞、寧有挙綱維以督奸宄使朝廷粛然者邪。若陛下以為今世無良才朝廷乏賢佐、豈可追望稷契之遐蹤坐待来世之儁乂乎。今之所謂賢者尽有大官而享厚禄矣。然而奉上之節未立、向公之心不一者、委任之責不専而俗多忌諱故也。臣以為、忠臣不必親、親臣不必忠。何者。以其居無嫌之地而事得自尽也。今有疏者毀人不実其所毀、而必曰私報所憎。誉人不実其所誉、而必曰私愛所親。左右或因之以進憎愛之説。非独毀誉有之、政事損益亦皆有嫌。陛下当思所以闡広朝臣之心、篤厲有道之節、使之自同古人、望与竹帛耳。反使如廉昭者擾乱其間。臣懼、大臣遂将容身保位坐観得失、為来世戒也。昔周公戒魯侯曰「無使大臣怨乎不以」不言賢愚、明皆当世用也。尭数舜之功、称去四凶。不言大小、有罪則去也。今者朝臣不自以為不能、以陛下為不任也。不自以為不智、以陛下為不問也。陛下何不遵周公之所以用、大舜之所以去。使侍中尚書、坐則侍帷幄、行則従華輦。親対詔問、所陳必達、則羣臣之行、能否皆可得而知。忠能者進、闇劣者退、誰敢依違而不自尽。以陛下之聖明、親与羣臣論議政事、使羣臣人得自尽、人自以為親、人思所以報、賢愚能否在陛下之所用。以此治事、何事不辦。以此建功、何功不成。毎有軍事、詔書常曰「誰当憂此者邪。吾当自憂耳」近詔又曰「憂公忘私者必不然。但先公後私即自辦也」伏読明詔、乃知聖思究尽下情。然亦怪、陛下不治其本而憂其末也。人之能否、実有本性。雖臣亦以為、朝臣不尽称職也。明主之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遺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処非其任。選挙非其人、未必為有罪也。挙朝共容非其人、乃為怪耳。陛下、知其不尽力也而代之憂其職、知其不能也而教之治其事。豈徒主労而臣逸哉。雖聖賢並世、終不能以此為治也。陛下又患、台閣禁令之不密、人事請属之不絶。聴伊尹作迎客出入之制、選司徒更悪吏、以守寺門。威禁由之、実未得為禁之本也。昔漢安帝時、少府宝嘉、辟廷尉郭躬無罪之兄子、猶見挙奏、章劾紛紛。近司隷校尉孔羨、辟大将軍狂悖之弟。而有司嘿爾、望風希指、甚於受属。選挙不以実、人事之大者也〔一〕。嘉有親戚之寵、躬非社稷重臣、猶尚如此。以今況古、陛下自不督必行之罰以絶阿党之原耳。伊尹之制、与悪吏守門、非治世之具也。使臣之言少蒙察納、何患於奸不削滅而養若昭等乎。夫糾擿奸宄、忠事也。然而世憎小人行之者、以其不顧道理而苟求容進也。若陛下不復考其終始、必以違衆忤世為奉公、密行白人為尽節、焉有通人大才而更不能為此邪。誠顧道理而弗為耳。使天下皆背道而趨利、則人主之所最病者。陛下将何楽焉、胡不絶其萌乎。夫先意承旨以求容美、率皆天下浅薄無行義者。其意務在於適人主之心而已、非欲治天下安百姓也。陛下何不試変業而示之。彼豈執其所守、以違聖意哉。夫人臣、得人主之心、安業也。処尊顕之官、栄事也。食千鍾之禄、厚実也。人臣雖愚、未有不楽此而喜干迕者也。迫於道、自彊耳。誠以為、陛下当憐而佑之、少委任焉。如何、反、録昭等傾側之意。而忽若人者乎。今者外有伺隙之寇、内有貧曠之民。陛下当大計天下之損益、政事之得失。誠不可以怠也。恕在朝八年、其論議亢直、皆此類也。
〔一〕臣松之案大将軍、司馬宣王也。晋書云「宣王第五弟、名通、為司隷従事。」疑恕所云狂悖者。通子順、封龍陽亭侯。晋初受禅、以不達天命、守節不移、削爵土、徙武威。

出為弘農太守、数歳転趙相〔一〕、以疾去官〔二〕。起家為河東太守、歳餘、遷淮北都督護軍、復以疾去。恕所在務存大体而已、其樹恵愛益得百姓歓心、不及於畿。頃之、拝御史中丞。恕在朝廷以不得当世之和、故屡在外任。復出為幽州刺史、加建威将軍、使持節護烏丸校尉。時征北将軍程喜屯薊、尚書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処先帝之世、傾田国譲於青州。足下今俱杖節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為意。至官未期、有鮮卑大人児、不由関塞径将数十騎詣州。州斬所従来小子一人、無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為庶人。徙章武郡、是歳嘉平元年〔三〕。恕倜儻任意。而思不防患、終致此敗。
〔一〕魏略曰、恕在弘農、寛和有恵愛。及遷、以孟康代恕為弘農。康字公休、安平人。黄初中、以於郭后有外属、并受九親賜拝、遂転為散騎侍郎。是時、散騎皆以高才英儒充其選、而康独縁妃嬙雑在其間、故于時皆共軽之、号為阿九。康既(無)才敏、因在宂官、博読書伝、後遂有所弾駮、其文義雅而切要、衆人乃更加意。正始中、出為弘農、領典農校尉。康到官、清己奉職、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獄訟、縁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領吏二百餘人、渉春遣休、常四分遣一。事無宿諾、時出案行、皆豫敕督郵平水、不得令属官遣人探候、修設曲敬。又不欲煩損吏民、常豫敕吏卒、行各持鐮、所在自刈馬草、不止亭伝、露宿樹下、又所従常不過十餘人。郡帯道路、其諸過賓客、自非公法無所出給。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康之始拝、衆人雖知其有志量、以其未嘗宰牧、不保其能也。而康恩沢治能乃爾、吏民称歌焉。嘉平末、従渤海太守徴入為中書令、後転為監。
〔二〕杜氏新書曰、恕遂去京師、営宜陽一泉塢、因其塁壍之固、小大家焉。明帝崩時、人多為恕言者。
〔三〕杜氏新書曰、喜欲恕折節謝己、諷司馬宋権示之以微意。恕答権書曰「況示委曲。夫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無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無不致嫌隙也。而議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墮其調中。僕得此輩、便欲帰蹈滄海乗桴耳、不能自諧在其間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見廃棄、頗亦遭明達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見亮、使人刳心著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終不自解説。程征北功名宿著、在僕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無大小、咨而後行、則非上司弾繩之意。若咨而不従、又非上下相順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殺胡之事、天下謂之是邪、是僕諧也。呼為非邪、僕自受之、無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諸君子自共為其心耳、不在僕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

初、恕従趙郡還、陳留阮武亦従清河太守徴、俱自薄廷尉。謂恕曰「相観、才性可以由公道而持之不厲、器能可以処大官而求之不順、才学可以述古今而志之不一。此所謂有其才而無其用。今向間暇、可試潜思成一家言」在章武遂著「体論」八節〔一〕。又著「興性論」一篇、蓋興於為己也。四年、卒於徙所。甘露二年、河東楽詳、年九十餘、上書訟畿之遺績。朝廷感焉。詔封恕子預、為豊楽亭侯、邑百戸〔二〕。恕奏議論駮、皆可観。掇其切世大事著于篇〔三〕。
〔一〕杜氏新書曰、以為人倫之大綱、莫重於君臣。立身之基本、莫大於言行。安上理民、莫精於政法。勝残去殺、莫善於用兵。夫礼也者、万物之体也、万物皆得其体、無有不善、故謂之体論。
〔二〕魏略曰、楽詳字文載。少好学、建安初、詳聞公車司馬令南郡謝該善左氏伝、乃従南陽歩[渉]詣[許、従]問疑難諸要、今左氏楽氏問七十二事、詳所撰也。所問既了而帰郷里、時杜畿為太守、亦甚好学、署詳文学祭酒、使教後進、於是河東学業大興。至黄初中、徴拝博士。于時太学初立、有博士十餘人、学多褊狹、又不熟悉、略不親教、備員而已。惟詳五業並授、其或難解、質而不解、詳無慍色、以杖画地、牽譬引類、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於遠近。詳学既精悉、又善推歩三五、別受詔与太史典定律暦。太和中、転拝騎都尉。詳学優能少、故歴三世、竟不出為宰守。至正始中、以年老罷帰於舍、本国宗族帰之、門徒数千人。
〔三〕杜氏新書曰、恕弟理、字務仲。少而機察精要、畿奇之、故名之曰理。年二十一而卒。弟寛、字務叔。清虚玄静、敏而好古。以名臣門戸、少長京師、而篤志博学、絶於世務、其意欲探賾索隠、由此顕名、当塗之士多交焉。挙孝廉、除郎中。年四十二而卒。経伝之義、多所論駮、皆草創未就、惟刪集礼記及春秋左氏伝解、今存于世。預字元凱、司馬宣王女壻。王隠晋書称預智謀淵博、明於理乱、常称「徳者非所以企及、立功立言、所庶幾也」。大観羣典、謂公羊、穀梁、詭辨之言。又非先儒説左氏未究丘明意、而横以二伝乱之。乃錯綜微言、著春秋左氏経伝集解、又參考衆家、謂之釈例、又作盟会図、春秋長暦、備成一家之学、至老乃成。尚書郎摯虞甚重之、曰「左丘明本為春秋作伝、而左伝遂自孤行。釈例本為伝設、而所発明何但左伝、故亦孤行。」預有大功名於晋室、位至征南大将軍、開府、封当陽侯、食邑八千戸。子錫、字世嘏、尚書左丞。晋諸公賛曰、嘏有器局。預従兄斌、字世将、亦有才望、為黄門郎、為趙王倫所枉殺。嘏子乂、字洪治。少有令名、為丹陽丞、早卒。阮武者、亦拓落大才也。案阮氏譜。武父諶、字士信、徴辟無所就、造三礼図伝於世。杜氏新書曰、武字文業、闊達博通、淵雅之士。位止清河太守。武弟炳、字叔文、河南尹。精意医術、撰薬方一部。炳子坦、字弘舒、晋太子少傅、平東将軍。坦弟柯、字士度。荀綽兗州記曰、坦出紹伯父、亡、次兄当襲爵、父愛柯、言名伝之、遂承封。時幼小、不能譲、及長悔恨、遂幅巾而居、後雖出身、未嘗釈也。性純篤閑雅、好礼無違、存心経誥、博学洽聞。選為濮陽王文学、遷領軍長史、喪官。王衍時為領軍、哭之甚慟。

▼巻十六 鄭渾伝
鄭渾、字文公、河南開封人也。高祖父衆、衆父興、皆為名儒〔一〕。渾兄泰、与荀攸等謀誅董卓。為揚州刺史、卒〔二〕。渾将泰小子袤、避難淮南。袁術賓礼甚厚。渾知術必敗。時華歆為豫章太守、素与泰善。渾乃渡江、投歆。太祖聞其篤行、召為掾、復遷下蔡長、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剽軽、不念産殖。其生子、無以相活、率皆不挙。渾所在、奪其漁猟之具、課使耕桑。又兼開稲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後稍豊給、無不挙贍。所育男女、多以鄭為字。辟為丞相掾属、遷左馮翊。
〔一〕続漢書曰、興字少贛、諫議大夫。衆字子師、大司農。
〔二〕張璠漢紀曰、泰字公業。少有才略、多謀計、知天下将乱、陰交結豪傑。家富於財、有田四百頃、而食常不足、名聞山東。挙孝廉、三府辟、公車徴、皆不就。何進輔政、徴用名士、以泰為尚書侍郎、加奉車都尉。進将誅黄門、欲召董卓為助、泰謂進曰「董卓彊忍寡義、志欲無饜、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肆其心以危朝廷。以明公之威徳、拠阿衡之重任、秉意独断、誅除有罪、誠不待卓以為資援也。且事留変生、其鑒不遠。」又為陳時之要務、進不能用、乃棄官去。謂潁川人荀攸曰「何公未易輔也。」進尋見害、卓果専権、廃帝。関東義兵起、卓会議大発兵、羣寮咸憚卓、莫敢忤旨。泰恐其彊、益将難制、乃曰「夫治在徳、不在兵也。」卓不悦曰「如此、兵無益邪。」衆人莫不変容、為泰震慄。泰乃詭辞対曰「非以無益、以山東不足加兵也。今山東議欲起兵、州郡相連、人衆相動、非不能也。然中国自光武以来、無雞鳴狗吠之警、百姓忘戦日久。仲尼有言『不教民戦、是謂棄之』、雖衆不能為害、一也。明公出自西州、少為国将、閑習軍事、数践戦場、名称当世。以此威民、民懐懾服、二也。袁本初公卿子弟、生処京師、体長婦人。張孟卓東平長者、坐不窺堂。孔公緒能清談高論、噓枯吹生、無軍帥之才、負霜露之勤。臨鋒履刃、決敵雌雄、皆非明公敵、三也。察山東之士、力能跨馬控弦、勇等孟賁、捷斉慶忌、信有聊城之守、策有良平之謀。可任以偏師、責以成功、未聞有其人者、四也。就有其人、王爵不相加、婦姑位不定、各恃衆怙力、将人人棊跱、以観成敗、不肯同心共胆、率徒旅進、五也。関西諸郡、北接上党、太原、馮翊、扶風、安定、自頃以来、数与胡戦、婦女載戟挟矛、弦弓負矢、況其悍夫。以此当山東忘戦之民、譬駆羣羊向虎狼、其勝可必、六也。且天下之権勇、今見在者不過并、涼、匈奴、屠各、湟中、義従、八種西羌、皆百姓素所畏服、而明公権以為爪牙、壮夫震慄、況小醜乎。七也。又明公之将帥、皆中表腹心、周旋日久、自三原、硤口以来、恩信醇著、忠誠可遠任、智謀可特使、以此当山東解(合)[后]之虚誕、実不相若、八也。夫戦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今明公秉国政平、討夷凶宦、忠義克立。以三徳待於三亡、奉辞伐罪、誰人敢禦。九也。東州有鄭康成、学該古今、儒生之所以集。北海邴根矩、清高直亮、羣士之楷式。彼諸将若詢其計画、案典校之彊弱、燕、趙、斉、梁非不盛、終見滅於秦、呉、楚七国非不衆、而不敢踰滎陽、況今徳政之赫赫、股肱之邦良、欲造乱以徼不義者、必不相然讚、成其凶謀、十也。若十事少有可采、無事徴兵以驚天下、使患役之民、相聚為非、棄徳恃衆、以軽威重。」卓乃悦、以泰為将軍、統諸軍撃関東。或謂卓曰「鄭泰智略過人、而結謀山東、今資之士馬、使就其党、窃為明公懼之。」卓収其兵馬、留拝議郎。後又与王允謀共誅卓、泰脱身自武関走、東帰。後将軍袁術以為揚州刺史、未至官、道卒、時年四十一。

時梁興等略吏民五千餘家為寇鈔、諸県不能禦、皆恐懼、寄治郡下。議者悉以為、当移就険。渾曰「興等破散、竄在山阻。雖有随者、率脅従耳。今当広開降路、宣喻恩信。而保険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斂吏民、治城郭為守禦之備。遂発民逐賊、明賞罰、与要誓其所得獲十以七賞。百姓大悦、皆願捕賊、多得婦女財物。賊之失妻子者、皆還求降。渾責其得他婦女、然後還其妻子。於是転相寇盜、党与離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喻、出者相継。乃使諸県長吏各還本治、以安集之。興等懼、将餘衆聚鄜城。太祖使夏侯淵就助郡撃之、渾率吏民前登、斬興及其支党。又賊靳富等、脅将夏陽長邵陵令、并其吏民、入磑山。渾復討撃破富等、獲二県長吏、将其所略還。及趙青龍者殺左内史程休、渾聞、遣壮士就梟其首。前後帰附四千餘家、由是山賊皆平、民安産業。転為上党太守。
太祖征漢中、以渾為京兆尹。渾、以百姓新集、為制移居之法。使兼複者与単軽者相伍、温信者与孤老為比。勤稼穡、明禁令以発奸者。由是民安於農、而盜賊止息。及大軍入漢中、運転軍糧為最。又遣民田漢中、無逃亡者。太祖益嘉之、復入為丞相掾。文帝即位、為侍御史、加駙馬都尉。遷陽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溼、患水澇、百姓飢乏。渾於蕭相二県界、興陂遏、開稲田。郡人皆以為不便、渾曰「地勢洿下、宜溉潅、終有魚稲経久之利。此豊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興立功夫、一冬間皆成。比年大収、頃畝歳増、租入倍常、民頼其利。刻石頌之、号曰鄭陂。転為山陽、魏郡太守、其治放此。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課樹榆為籬、並益樹五果。榆皆成藩、五果豊実。入魏郡界、村落斉整如一、民得財足用饒。明帝聞之、下詔称述布告天下。遷将作大匠。渾、清素在公、妻子不免於飢寒。及卒、以子崇為郎中〔一〕。
〔一〕晋陽秋曰、泰子袤、字林叔。泰与華歆、荀攸善。見袤曰「鄭公業為不亡矣。」初為臨菑侯文学、稍遷至光禄大夫。泰始七年、以袤為司空、固辞不受、終於家。子默、字思玄。
晋諸公賛曰、默遵守家業、以篤素称、位至太常。默弟質、舒、詡、皆為卿。默子球、清直有理識、尚書右僕射、領選。球弟豫、為尚書。

▼巻十六 倉慈伝
倉慈、字孝仁、淮南人也。始為郡吏。建安中、太祖開募屯田於淮南、以慈為綏集都尉。黄初末、為長安令。清約有方、吏民畏而愛之。太和中、遷燉煌太守。郡在西陲、以喪乱隔絶、曠無太守二十歳。大姓雄張、遂以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無所匡革。慈到、抑挫権右、撫恤貧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餘而小民無立錐之土。慈皆随口割賦、稍稍使畢其本直。先是属城獄訟衆猥。県不能決、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閱、料簡軽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歳決刑曾不満十人。又常日西域雑胡欲来貢献、而諸豪族多逆断絶。既与貿遷、欺詐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労之。欲詣洛者、為封過所。欲従郡還者、官為平取、輒以府見物与共交市、使吏民護送道路。由是民夷翕然称其徳恵。数年卒官、吏民悲感如喪親戚、図画其形、思其遺像。及西域諸胡聞慈死、悉共会聚於戊己校尉及長吏治下発哀。或有以刀画面以明血誠、又為立祠遥共祠之〔一〕。自太祖迄于咸煕、魏郡太守陳国呉瓘、清河太守楽安任燠、京兆太守済北顔斐、弘農太守太原令狐邵、済南相魯国孔乂。或哀矜折獄、或推誠恵愛、或治身清白、或擿姦発伏。咸為良二千石〔二〕。評曰、任峻、始興義兵以帰太祖。闢土殖穀、倉庾盈溢、庸績致矣。蘇則、威以平乱。既政事之良又矯矯剛直風烈足称。杜畿、寛猛克済、恵以康民。鄭渾、倉慈、恤理有方。抑皆魏代之名守乎。恕、屡陳時政経論治体、蓋有可観焉。
〔一〕魏略曰、天水王遷、承代慈、雖循其迹、不能及也。金城趙基承遷後、復不如遷。至嘉平中、安定皇甫隆代基為太守。初、燉煌不甚暁田、常潅溉滀水、使極濡洽、然後乃耕。又不暁作耬犂、用水、及種、人牛功力既費、而収穀更少。隆到、教作耬犂、又教衍溉、歳終率計、其所省庸力過半、得穀加五。又燉煌俗、婦人作裙、攣縮如羊腸、用布一匹。隆又禁改之、所省復不訾。故燉煌人以為隆剛断厳毅不及於慈、至於勤恪愛恵、為下興利、可以亜之。
〔二〕瓘、煥事行無所見。魏略曰、顔斐字文林。有才学。丞相召為太子洗馬、黄初初転為黄門侍郎、後為京兆太守。始、京兆従馬超破後、民人多不専於農殖、又歴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為民作久遠計。斐到官、乃令属県整阡陌、樹桑果。是時民多無車牛。斐又課民以間月取車材、使転相教匠作車。又課民無牛者、令畜猪狗、売以買牛。始者民以為煩、一二年間、家家有丁車、大牛。又起文学、聴吏民欲読書者、復其小徭。又於府下起菜園、使吏役間鉏治。又課民当輸租時、車牛各因便致薪両束、為冬寒冰炙筆硯。於是風化大行、吏不煩民、民不求吏。京兆与馮翊、扶風接界、二郡道路既穢塞、田畴又荒萊、人民饑凍、而京兆皆整頓開明、豊富常為雍州十郡最。斐又清己、仰奉而已、於是吏民恐其遷転也。至青龍中、司馬宣王在長安立軍市、而軍中吏士多侵侮県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発怒召軍市候、便於斐前杖一百。時長安典農与斐共坐、以為斐宜謝、乃私推築斐。斐不肯謝、良久乃曰「斐意観明公受分陝之任、乃欲一斉衆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農窃見推築、欲令斐謝。仮令斐謝、是更為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厳持吏士。自是之後、軍営、郡県各得其分。後数歳、遷為平原太守、吏民啼泣遮道、車不得前、歩歩稽留、十餘日乃出界、東行至崤而疾困。斐素心恋京兆、其家人従者見斐病甚、勧之、言「平原当自勉勵作健。」斐曰「我心不願平原、汝曹等呼我、何不言京兆邪。」遂卒、還平原。京兆聞之、皆為流涕、為立碑、於今称頌之。
令狐邵字孔叔。父仕漢、為烏丸校尉。建安初、袁氏在冀州、邵去本郡家居鄴。九年、暫出到武安毛城中。会太祖破鄴、遂囲毛城。城破、執邵等輩十餘人、皆当斬。太祖閱見之、疑其衣冠也、問其祖考、而識其父、乃解放、署軍謀掾。仍歴宰守、後徙丞相主簿、出為弘農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至官省。挙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獄訟、与下無忌。是時、郡無知経者、乃歴問諸吏、有欲遠行就師、輒仮遣、令詣河東就楽詳学経、粗明乃還、因設文学。由是弘農学業転興。至黄初初、徴拝羽林郎、遷虎賁中郎将、三歳、病亡。始、邵族子愚、為白衣時、常有高志、衆人謂愚必栄令狐氏、而邵独以為「愚性倜儻、不修徳而願大、必滅我宗」。愚聞邵言、其心不平。及邵為虎賁郎将、而愚仕進已多所更歴、所在有名称。愚見邵、因従容言次、微激之曰「先時聞大人謂愚為不継、愚今竟云何邪。」邵熟視而不答也。然私謂其妻子曰「公治性度猶如故也。以吾観之、終当敗滅。但不知我久当坐之不邪。将逮汝曹耳。」邵没之後、十餘年間、愚為兗州刺史、果与王淩謀廃立、家属誅滅。邵子華、時為弘農郡丞、以属疏得不坐。案孔氏譜。孔乂字元儁、孔子之後。曾祖畴、字元矩、陳相。漢桓帝立老子廟於苦県之頼郷、画孔子象於壁。畴為陳相、立孔子碑於像前、今見存。乂父祖皆二千石、乂為散騎常侍、上疏規諫。語在三少帝紀。至大鴻臚。子恂字士信、晋平東将軍衛尉也。

◆巻十七
▼巻十七 張遼伝
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也。本聶壹之後、以避怨変姓。少為郡吏。漢末并州刺史丁原、以遼武力過人、召為従事、使将兵詣京都。何進遣詣河北募兵。得千餘人、還。進敗、以兵属董卓。卓敗、以兵属呂布、遷騎都尉。布為李傕所敗、従布東奔徐州。領魯相、時年二十八。太祖破呂布於下邳、遼将其衆降、拝中郎将、賜爵関内侯。数有戦功、遷裨将軍。袁紹破、別遣遼定魯国諸県。与夏侯淵囲昌豨於東海。数月糧尽、議引軍還、遼謂淵曰「数日已来毎行諸囲、豨輒属目視遼。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計猶豫、故不力戦。遼欲挑与語、儻可誘也」乃使謂豨曰「公有命、使遼伝之」豨果下与遼語、遼為説「太祖神武、方以徳懐四方、先附者受大賞」豨乃許降。遼遂単身上三公山、入豨家拝妻子。豨歓喜、随詣太祖。太祖遣豨還、責遼曰「此非大将法也」遼謝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遼奉聖旨、豨必不敢害故也」従討袁譚袁尚於黎陽、有功、行中堅将軍。従攻尚於鄴、尚堅守不下。太祖還許、使遼与楽進抜陰安、徙其民河南。復従攻鄴。鄴破、遼別徇趙国常山、招降縁山諸賊及黒山孫軽等。従攻袁譚。譚破、別将徇海浜、破遼東賊柳毅等。還鄴、太祖自出迎遼、引共載。以遼為盪寇将軍。復別撃荊州、定江夏諸県、還屯臨潁、封都亭侯。従征袁尚於柳城、卒与虜遇。遼勧太祖戦、気甚奮。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遼。遂撃大破之、斬単于蹋頓〔一〕。
〔一〕傅子曰、太祖将征柳城、遼諫曰「夫許、天子之会也。今天子在許、公遠北征、若劉表遣劉備襲許、拠之以号令四方、公之勢去矣。」太祖策表必不能任備、遂行也。

時荊州未定、復遣遼屯長社。臨発、軍中有謀反者、夜驚乱起火一軍尽擾。遼謂左右曰「勿動。是不一営尽反、必有造変者。欲以動乱人耳」乃令軍中「其不反者安坐」遼将親兵数十人、中陳而立。有頃定、即得首謀者殺之。陳蘭、梅成以氐六県叛。太祖遣于禁臧霸等討成、遼督張郃牛蓋等討蘭。成偽降禁、禁還。成遂将其衆就蘭、転入灊山。灊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餘里。道険狹、歩径裁通、蘭等壁其上。遼欲進、諸将曰「兵少道険、難用深入」遼曰「此所謂一与一、勇者得前耳」遂進到山下安営、攻之。斬蘭成首、尽虜其衆。太祖論諸将功、曰「登天山、履峻険。以取蘭成、盪寇功也」増邑、仮節。

太祖既征孫権還、使遼与楽進李典等将七千餘人屯合肥。太祖征張魯、教与護軍薛悌、署函辺曰「賊至乃発」俄而権率十万衆囲合肥、乃共発教、教曰「若孫権至者、張李将軍出戦。楽将軍守護軍、勿得与戦」諸将皆疑。遼曰「公遠征在外、比救至、彼破我必矣。是以教指、及其未合逆撃之、折其盛勢以安衆心、然後可守也。成敗之機、在此一戦、諸君何疑。」李典亦与遼同。於是遼夜募敢従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饗将士、明日大戦。平旦、遼被甲持戟、先登陥陳、殺数十人、斬二将、大呼自名、衝塁入、至権麾下。権大驚、衆不知所為、走登高冢、以長戟自守。遼叱権下戦、権不敢動、望見遼所将衆少、乃聚囲遼数重。遼左右麾囲、直前急撃。囲開、遼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餘衆号呼曰「将軍棄我乎。」遼復還突囲、抜出餘衆。権人馬皆披靡、無敢当者。自旦戦至日中、呉人奪気。還修守備、衆心乃安、諸将咸服。権守合肥十餘日、城不可抜、乃引退。遼率諸軍追撃、幾復獲権。太祖大壮遼、拝征東将軍〔一〕。建安二十一年太祖復征孫権、到合肥。循行遼戦処、歎息者良久、乃増遼兵。多留諸軍、徙屯居巣。
〔一〕孫盛曰、夫兵固詭道、奇正相資、若乃命将出征、推轂委権、或頼率然之形、或憑掎角之勢、羣帥不和、則棄師之道也。至於合肥之守、県弱無援、専任勇者則好戦生患、専任怯者則懼心難保。且彼衆我寡、必懐貪墯。以致命之兵、撃貪墯之卒、其勢必勝。勝而後守、守則必固。是以魏武推選方員、參以同異、為之密教、節宣其用。事至而応、若合符契、妙矣夫。

関羽囲曹仁於樊。会権称藩、召遼及諸軍悉還救仁。遼未至、徐晃已破関羽、仁囲解。遼与太祖会摩陂。遼軍至、太祖乗輦出労之。還、屯陳郡。文帝即王位、転前将軍〔一〕。分封兄汎及一子列侯。孫権復叛、遣遼還屯合肥、進遼爵都郷侯。給遼母輿車、及兵馬送遼家詣屯。敕遼母至導従出迎。所督諸軍将吏、皆羅拝道側、観者栄之。文帝践阼、封晋陽侯、増邑千戸、并前二千六百戸。黄初二年、遼朝洛陽宮。文帝引遼会建始殿、親問破呉意状。帝歎息顧左右曰「此亦古之召虎也」為起第舍又特為遼母作殿。以遼所従破呉軍応募歩卒、皆為虎賁。孫権復称藩。遼還屯雍丘、得疾。帝遣侍中劉曄将太医、視疾。虎賁問消息、道路相属。疾未瘳、帝迎遼就行在所、車駕親臨、執其手、賜以御衣。太官、日送御食。疾小差、還屯。孫権復叛、帝遣遼乗舟与曹休至海陵臨江。権甚憚焉、敕諸将「張遼雖病、不可当也、慎之」是歳、遼与諸将破権将呂範。遼病篤、遂薨于江都、帝為流涕。諡曰剛侯。子虎嗣。六年帝追念遼典在合肥之功、詔曰「合肥之役、遼典以歩卒八百、破賊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賊至今奪気、可謂国之爪牙矣。其分遼典邑各百戸、賜一子爵関内侯」虎為偏将軍、薨。子統嗣。
〔一〕魏略曰、〔一〕魏書曰、王賜遼帛千匹、穀万斛。

▼巻十七 楽進伝
楽進、字文謙、陽平衛国人也。容貌短小、以胆烈従太祖、為帳下吏。遣還本郡募兵、得千餘人、還為軍仮司馬、陥陳都尉。従撃呂布於濮陽、張超於雍丘、橋甤於苦、皆先登有功、封広昌亭侯。従征張繡於安衆、囲呂布於下邳、破別将。撃眭固於射犬、攻劉備於沛、皆破之、拝討寇校尉。渡河攻獲嘉、還、従撃袁紹於官渡、力戦斬紹将淳于瓊。従撃譚尚於黎陽、斬其大将厳敬、行遊撃将軍。別撃黄巾、破之、定楽安郡。従囲鄴、鄴定、従撃袁譚於南皮、先登入譚東門。譚敗、別攻雍奴、破之。建安十一年、太祖表漢帝、称進及于禁張遼、曰「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毎臨戦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陥、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征、統御師旅、撫衆則和、奉令無犯、当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顕寵」於是、禁為虎威、進折衝。遼盪寇将軍。進別征高幹、従北道入上党、回出其後。幹等還守壺関、連戦斬首。幹堅守未下、会太祖自征之乃抜。太祖征管承、軍淳于、遣進与李典撃之。承破走逃入海島。海浜平。荊州未服、遣屯陽翟。後従平荊州、留屯襄陽。撃関羽蘇非等、皆走之。南郡諸郡山谷蛮夷、詣進降。又討劉備臨沮長杜普、旌陽長梁大、皆大破之。後従征孫権、仮進節。太祖還、留進与張遼李典、屯合肥。増邑五百、并前凡千二百戸。以進数有功、分五百戸封一子列侯。進遷右将軍。建安二十三年薨、諡曰威侯。子綝嗣。綝果毅有父風、官至揚州刺史。諸葛誕反、掩襲殺綝。詔悼惜之、追贈衛尉、諡曰愍侯。子肇嗣。

▼巻十七 于禁伝
于禁字文則、泰山鉅平人也。黄巾起、鮑信招合徒衆、禁附従焉。及太祖領兗州、禁与其党俱詣為都伯、属将軍王朗。朗異之、薦禁才任大将軍。太祖召見与語、拝軍司馬、使将兵詣徐州攻広威。抜之、拝陥陳都尉。従討呂布於濮陽、別破布二営於城南、又別将破高雅於須昌。従攻寿張、定陶、離狐、囲張超於雍丘、皆抜之。従征黄巾劉辟、黄邵等、屯版梁。邵等夜襲太祖営、禁帥麾下撃破之、斬辟邵等尽降其衆。遷平虜校尉。従囲橋蕤於苦、斬蕤等四将。従至宛、降張繡。繡復叛、太祖与戦不利、軍敗、還舞陰。是時軍乱各間行、求太祖。禁独勒所将数百人、且戦且引雖有死傷不相離。虜追稍緩、禁徐整行隊鳴鼓而還。未至太祖所、道見十餘人被創裸走、禁問其故、曰「為青州兵所劫」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寛之、故敢因縁為略。禁怒、令其衆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還為賊乎」乃討之、数之以罪。青州兵遽走詣太祖自訴。禁既至、先立営塁、不時謁太祖。或謂禁「青州兵已訴君矣、宜促詣公辨之」禁曰「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為備、何以待敵。且公聡明、譖訴何縁」徐鑿塹安営訖、乃入謁、具陳其状。太祖悦、謂禁曰「淯水之難、吾其急也。将軍在乱能整、討暴堅塁。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将、何以加之」於是録禁前後功、封益寿亭侯。復従攻張繡於穰、禽呂布於下邳。別与史渙曹仁、攻眭固於射犬、破斬之。

太祖初征袁紹、紹兵盛、禁願為先登。太祖壮之、乃遣歩卒二千人、使禁将、守延津以拒紹。太祖引軍還官渡。劉備以徐州叛、太祖東征之。紹攻禁、禁堅守、紹不能抜。復与楽進等将歩騎五千、撃紹別営。従延津西南縁河至汲、獲嘉二県、焚焼保聚三十餘屯、斬首獲生各数千、降紹将何茂、王摩等二十餘人。太祖復使禁別将屯原武、撃紹別営於杜氏津、破之。遷裨将軍。後従還官渡、太祖与紹連営、起土山相対。紹射営中、士卒多死傷、軍中懼。禁督守土山、力戦、気益奮。紹破、遷偏将軍。冀州平。昌豨復叛、遣禁征之。禁急進攻豨、豨与禁有旧、詣禁降。諸将皆以為「豨已降、当送詣太祖」禁曰「諸君不知公常令乎。囲而後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節也。豨雖旧友、禁可失節乎」自臨与豨決、隕涕而斬之。是時太祖軍淳于、聞而歎曰「豨降、不詣吾而帰禁。豈非命耶」益重禁〔一〕。東海平、拝禁虎威将軍。後与臧霸等攻梅成。張遼張郃等、討陳蘭。禁到、成挙衆三千餘人降。既降復叛、其衆奔蘭。遼等与蘭相持、軍食少、禁運糧前後相属。遼遂斬蘭、成。増邑二百戸、并前千二百戸。是時、禁与張遼、楽進、張郃、徐晃俱為名将、太祖毎征伐咸遞行為軍鋒、還為後拒。而禁持軍厳整、得賊財物、無所私入。由是、賞賜特重。然以法御下、不甚得士衆心。太祖常恨朱霊、欲奪其営。以禁有威重、遣禁将数十騎、齎令書。径詣霊営奪其軍、霊及其部衆莫敢動。乃以霊為禁部下督、衆皆震服。其見憚、如此。遷左将軍、仮節鉞、分邑五百戸、封一子列侯。
〔一〕臣松之以為囲而後降、法雖不赦。囚而送之、未為違命。禁曾不為旧交希冀万一、而肆其好殺之心、以戻衆人之議、所以卒為降虜、死加悪諡、宜哉。

建安二十四年、太祖在長安、使曹仁討関羽於樊、又遣禁助仁。秋、大霖雨、漢水溢、平地水数丈、禁等七軍皆没。禁与諸将登高望水、無所回避。羽乗大船就攻禁等、禁遂降、惟龐悳不屈節而死。太祖聞之、哀歎者久之、曰「吾知禁三十年。何意、臨危処難反不如龐悳邪」会孫権禽羽、獲其衆、禁復在呉。文帝践阼、権称藩、遣禁還。帝引見禁、鬚髪皓白、形容顦顇、泣涕頓首。帝慰諭以荀林父、孟明視故事〔一〕、拝為安遠将軍。欲遣使呉、先令北詣鄴謁高陵。帝使豫於陵屋画関羽戦克、龐悳憤怒、禁降服之状。禁見、慚恚発病薨。子圭嗣封益寿亭侯。諡禁曰厲侯。
〔一〕魏書載制曰「昔荀林父敗績于邲、孟明喪師於殽、秦、晋不替、使復其位。其後晋獲狄土、秦霸西戎、區區小国、猶尚若斯、而況万乗乎。樊城之敗、水災暴至、非戦之咎、其復禁等官。」

▼巻十七 張郃伝
張郃字儁乂、河間鄚人也。漢末応募討黄巾、為軍司馬、属韓馥。馥敗、以兵帰袁紹。紹以郃為校尉、使拒公孫瓚。瓚破、郃功多、遷寧国中郎将。太祖与袁紹相拒於官渡〔一〕、紹遣将淳于瓊等督運屯烏巣、太祖自将急撃之。郃説紹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瓊等。瓊等破、則将軍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郭図曰「郃計非也。不如攻其本営。勢、必還。此為不救而自解也」郃曰「曹公営固、攻之必不抜。若瓊等見禽、吾属尽為虜矣」紹但遣軽騎救瓊、而以重兵攻太祖営、不能下。太祖果破瓊等、紹軍潰。図慚、又更譖郃曰「郃快軍敗、出言不遜」郃懼、乃帰太祖〔二〕。
〔一〕漢晋春秋曰、郃説紹曰「公雖連勝、然勿与曹公戦也、密遣軽騎鈔絶其南、則兵自敗矣。」紹不従之。
〔二〕臣松之案武紀及袁紹伝並云袁紹使張郃、高覧攻太祖営、郃等聞淳于瓊破、遂来降、紹衆於是大潰。是則縁郃等降而後紹軍壊也。至如此伝、為紹軍先潰、懼郭図之譖、然後帰太祖、為参錯不同矣。

太祖得郃甚喜、謂曰「昔子胥不早寤、自使身危。豈若微子去殷、韓信帰漢邪」拝郃偏将軍、封都亭侯。授以衆、従攻鄴、抜之。又従撃袁譚於渤海、別将軍囲雍奴、大破之。従討柳城、与張遼俱為軍鋒、以功遷平狄将軍。別征東萊、討管承、又与張遼討陳蘭、梅成等、破之。従破馬超、韓遂於渭南。囲安定、降楊秋。与夏侯淵討鄜賊梁興及武都氐。又破馬超、平宋建。太祖征張魯、先遣郃督諸軍討興和氐王宝茂。太祖従散関入漢中、又先遣郃督歩卒五千於前通路。至陽平、魯降。太祖還、留郃与夏侯淵等守漢中、拒劉備。郃別督諸軍、降巴東、巴西二郡、徙其民於漢中。進軍宕渠、為備将張飛所拒、引還南鄭。拝盪寇将軍。劉備屯陽平、郃屯広石。備以精卒万餘、分為十部、夜急攻郃。郃率親兵搏戦、備不能克。其後備於走馬谷焼都囲、淵救火、従他道与備相遇、交戦、短兵接刃。淵遂没、郃還陽平〔一〕。当是時新失元帥、恐為備所乗、三軍皆失色。淵司馬郭淮乃令衆曰「張将軍、国家名将、劉備所憚。今日事急、非張将軍不能安也」遂推郃為軍主。郃出、勒兵安陳、諸将皆受郃節度、衆心乃定。太祖在長安、遣使仮郃節。太祖遂自至漢中、劉備保高山不敢戦。太祖乃引出漢中諸軍、郃還屯陳倉。
〔一〕魏略曰、淵雖為都督、劉備憚郃而易淵。及殺淵、備曰「当得其魁、用此何為邪。」

文帝即王位、以郃為左将軍、進爵都郷侯。及践阼、進封鄚侯。詔郃与曹真討安定盧水胡及東羌。召郃与真並朝許宮、遣南与夏侯尚撃江陵。郃別督諸軍渡江、取洲上屯塢。明帝即位、遣南屯荊州、与司馬宣王撃孫権別将劉阿等、追至祁口、交戦、破之。諸葛亮出祁山。加郃位特進、遣督諸軍、拒亮将馬謖於街亭。謖依阻南山、不下拠城。郃絶其汲道、撃大破之。南安、天水、安定郡反応亮、郃皆破平之。詔曰「賊亮以巴蜀之衆、当虓虎之師。将軍被堅執鋭、所向克定、朕甚嘉之。益邑千戸、并前四千三百戸」司馬宣王治水軍於荊州、欲順沔入江伐呉。詔郃督関中諸軍、往受節度。至荊州、会冬水浅、大船不得行、乃還屯方城。諸葛亮復出、急攻陳倉。帝、駅馬召郃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郃、遣南北軍士三万及分遣武衛、虎賁使衛郃。因問郃曰「遅将軍到、亮得無已得陳倉乎」郃知、亮県軍無穀不能久攻、対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計亮糧、不至十日」郃、晨夜進至南鄭、亮退。詔郃還京都、拝征西車騎将軍。郃識変数、善処営陳、料戦勢地形、無不如計。自諸葛亮皆、憚之。郃雖武将而愛楽儒士、嘗薦同郷卑湛経明行修。詔曰「昔祭遵為将、奏置五経大夫。居軍中与諸生、雅歌投壺。今将軍、外勒戎旅、内存国朝。朕嘉将軍之意、今擢湛為博士。」諸葛亮復出祁山。詔郃督諸将、西至略陽。亮還保祁山、郃追至木門、与亮軍交戦、飛矢中郃右膝、薨〔一〕、諡曰壮侯。子雄嗣。郃前後征伐有功、明帝分郃戸、封郃四子列侯。賜小子爵関内侯。
〔一〕魏略曰、亮軍退、司馬宣王使郃追之、郃曰「軍法、囲城必開出路、帰軍勿追。」宣王不聴。郃不得已、遂進。蜀軍乗高布伏、弓弩乱発、矢中郃髀。

▼巻十七 徐晃伝
徐晃字公明、河東楊人也。為郡吏、従車騎将軍楊奉討賊有功、拝騎都尉。李傕郭汜之乱長安也、晃説奉、令与天子還洛陽。奉、従其計。天子渡河至安邑、封晃都亭侯。及到洛陽、韓暹、董承日争闘。晃説奉令帰太祖。奉欲従之、後悔。太祖討奉於梁、晃遂帰太祖。太祖授晃兵、使撃巻〔一〕、原武賊、破之。拝裨将軍。従征呂布、別降布将趙庶、李鄒等。与史渙斬眭固於河内。従破劉備、又従破顔良、抜白馬。進至延津、破文醜。拝偏将軍。与曹洪撃濦彊賊祝臂、破之。又与史渙撃袁紹運車於故市、功最多、封都亭侯。太祖既囲鄴破邯鄲、易陽令韓範偽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飛矢城中、為陳成敗。範悔、晃輒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諸城未下者、傾耳而聴。今日滅易陽、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無定時也。願公降易陽、以示諸城、則莫不望風」太祖善之。別討毛城、設伏兵掩撃、破三屯。従破袁譚於南皮、討平原叛賊、克之。従征蹋頓、拝横野将軍。従征荊州、別屯樊、討中廬、臨沮、宜城賊。又与満寵討関羽於漢津、与曹仁撃周瑜於江陵。十五年、討太原反者、囲大陵、抜之、斬賊帥商曜。韓遂、馬超等反関右、遣晃屯汾陰以撫河東。賜牛酒、令上先人墓。太祖至潼関、恐不得渡、召問晃。晃曰「公盛兵於此、而賊不復別守蒲阪、知其無謀也。今仮臣精兵〔二〕渡蒲坂津、為軍先置、以截其裏。賊可擒也」太祖曰「善」使晃以歩騎四千人渡津。作塹柵未成、賊梁興夜将歩騎五千餘人攻晃、晃撃走之、太祖軍得渡。遂破超等。使晃与夏侯淵平隃麋汧諸氐、与太祖会安定。太祖還鄴、使晃与夏侯淵平鄜、夏陽餘賊。斬梁興、降三千餘戸。従征張魯。別遣晃討攻櫝、仇夷諸山氐、皆降之。遷平寇将軍。解将軍張順囲、撃賊陳福等三十餘屯、皆破之。
〔一〕巻音墟権反。
〔二〕臣松之云。案晃于時未応称臣、伝寫者誤也。

太祖還鄴、留晃与夏侯淵、拒劉備於陽平。備遣陳式等十餘営、絶馬鳴閣道。晃別征破之、賊自投山谷多死者。太祖聞甚喜、仮晃節、令曰「此閣道、漢中之険要、咽喉也。劉備欲断絶外内、以取漢中。将軍一挙、克奪賊計。善之善者也」太祖遂自至陽平、引出漢中諸軍。復遣晃、助曹仁討関羽。屯宛、会漢水暴隘、于禁等没。羽囲仁於樊、又囲将軍呂常於襄陽。晃所将多新卒、以羽難与争鋒、遂前至陽陵陂屯。太祖復還、遣将軍徐商、呂建等詣晃、令曰「須兵馬集至、乃俱前」賊屯偃城。晃到、詭道作都塹、示欲截其後。賊、焼屯走。晃得偃城、両面連営、稍前、去賊囲三丈所。未攻、太祖前後遣殷署、朱蓋等凡十二営詣晃。賊囲頭有屯、又別屯四冢。晃揚声当攻囲頭屯、而密攻四冢。羽見四冢欲壊、自将歩騎五千出戦、晃撃之、退走。遂追陥与俱入囲、破之、或自投沔水死。太祖令曰「賊囲塹鹿角十重、将軍致戦全勝、遂陥賊囲、多斬首虜。吾用兵三十餘年、及所聞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長駆径入敵囲者也。且樊襄陽之在囲、過於莒即墨。将軍之功、踰孫武穰苴」晃、振旅還摩陂。太祖迎晃七里、置酒大会。太祖挙巵酒勧晃、且労之曰「全樊襄陽、将軍之功也」時諸軍皆集、太祖案行諸営、士卒咸離陳観。而晃軍営整斉、将士駐陳不動。太祖歎曰「徐将軍可謂有周亜夫之風矣。」
文帝即王位、以晃為右将軍、進封逯郷侯。及践阼、進封楊侯。与夏侯尚、討劉備於上庸、破之。以晃鎮陽平、徙封陽平侯。明帝即位、拒呉将諸葛瑾於襄陽。増邑二百、并前三千一百戸。病篤、遺令斂以時服。性倹約畏慎。将軍常遠斥候、先為不可勝、然後戦。追奔争利、士不暇食。常歎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常以功自効、何用私誉為」終不広交援。太和元年薨、諡曰壮侯。子蓋嗣。蓋薨、子霸嗣。明帝分晃戸、封晃子孫二人列侯。

初、清河朱霊、為袁紹将。太祖之征陶謙、紹使霊督三営助太祖、戦有功。紹所遣諸将各罷帰、霊曰「霊観人多矣、無若曹公者。此乃真明主也。今已遇、復何之」遂留不去。所将士卒、慕之、皆随霊留。霊後遂為好将、名亜晃等、至後将軍、封高唐亭侯〔一〕。評曰、太祖建茲武功、而時之良将五子為先。于禁、最号毅重、然弗克其終。張郃、以巧変為称。楽進、以驍果顕名。而鑒其行事、未副所聞。或注記有遺漏、未如張遼徐晃之備詳也。
〔一〕九州春秋曰、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之。紹遣霊攻之。霊家在城中、瓚将霊母弟置城上、誘呼霊。霊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豈復顧家耶。」遂力戦抜之、生擒雍而霊家皆死。魏書曰、霊字文博。太祖既平冀州、遣霊将新兵五千人騎千匹守許南。太祖戒之曰「冀州新兵、数承寛緩、暫見斉整、意尚怏怏。卿名先有威厳、善以道寛之、不然即有変。」霊至陽翟、中郎将程昂等果反、即斬昂、以状聞。太祖手書曰「兵中所以為危険者、外対敵国、内有姦謀不測之変。昔鄧禹中分光武軍西行、而有宗歆、馮愔之難、後将二十四騎還洛陽、禹豈以是減損哉。来書懇惻、多引咎過、未必如所云也。」文帝即位、封霊鄃侯、増其戸邑。詔曰「将軍佐命先帝、典兵歴年、威過方、邵、功踰絳、潅。図籍所美、何以加焉。朕受天命、帝有海内、元功之将、社稷之臣、皆朕所与同福共慶、伝之無窮者也。今封隃侯。富貴不帰故郷、如夜行衣繡。若平常所志、願勿難言。」霊謝曰「高唐、宿所願。」於是更封高唐侯、薨、諡曰威侯。

◆巻十八
▼巻十八 李典伝
李典字曼成、山陽鉅野人也。典従父乾、有雄気、合賓客数千家、在乗氏。初平中、以衆随太祖破黄巾於寿張、又従撃袁術、征徐州。呂布之乱、太祖遣乾還乗氏、慰労諸県。布別駕薛蘭治中李封、招乾、欲俱叛。乾不聴、遂殺乾。太祖使乾子整、将乾兵、与諸将撃蘭封。蘭封破。従平兗州諸県有功、稍遷青州刺史。整卒、典徙潁陰令、為中郎将、将整軍〔一〕、遷離狐太守。時太祖与袁紹相拒官渡。典、率宗族及部曲、輸穀帛供軍。紹破、以典為裨将軍、屯安民。太祖撃譚尚於黎陽、使典与程昱等以船運軍糧。会尚遣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絶水道。太祖敕典昱「若船不得過、下従陸道」典与諸将議曰「蕃軍、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撃之必克。軍不内御、苟利国家専之可也。宜亟撃之」昱亦以為然。遂北渡河攻蕃破之、水道得通。劉表使劉備北侵、至葉。太祖遣典従夏侯惇拒之。備一旦、焼屯去。惇率諸軍追撃之、典曰「賊無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狹窄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聴、与于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賊伏裏、戦不利。典往救、備望見救至、乃散退。従囲鄴、鄴定。与楽進囲高幹於壺関、撃管承於長広、皆破之。遷捕虜将軍、封都亭侯。典宗族部曲三千餘家、居乗氏、自請願徙詣魏郡。太祖笑曰「卿、欲慕耿純邪」典謝曰「典、駑怯功微、而爵寵過厚。誠宜挙宗陳力、加以征伐未息、宜実郊遂之内、以制四方。非慕純也」遂徙部曲宗族万三千餘口居鄴。太祖嘉之、遷破虜将軍。与張遼楽進屯合肥、孫権率衆囲之。遼欲奉教出戦、進典遼皆素不睦、遼恐其不従。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顧君計何如耳。吾、可以私憾而忘公義乎」乃率衆与遼、破走権。増邑百戸、并前三百戸。典好学問、貴儒雅。不与諸将、争功。敬賢士大夫、恂恂若不及、軍中称其長者。年三十六薨、子禎嗣。文帝践阼、追念合肥之功、増禎邑百戸。賜典一子、爵関内侯、邑百戸。諡典曰愍侯。
〔一〕魏書曰、典少好学、不楽兵事、乃就師読春秋左氏伝、博観羣書。太祖善之、故試以治民之政。

▼巻十八 李通伝
李通字文達、江夏平春人也〔一〕。以侠聞於江汝之間。与其郡人陳恭、共起兵於朗陵、衆多帰之。時有周直者、衆二千餘家、与恭通外和内違。通欲図殺直、而恭難之。通知恭無断、乃独定策、与直克会酒酣殺直。衆人大擾。通率恭、誅其党帥尽并其営。後恭妻弟陳郃、殺恭而拠其衆。通攻破郃軍、斬郃首以祭恭墓。又生禽黄巾大帥呉霸、而降其属。遭歳大饑、通傾家振施与士分糟糠。皆争為用、由是盜賊不敢犯。建安初、通挙衆詣太祖於許。拝通振威中郎将、屯汝南西界。太祖討張繡、劉表遣兵以助繡、太祖軍不利。通将兵夜詣太祖、太祖得以復戦。通為先登、大破繡軍。拝裨将軍、封建功侯。分汝南二県、以通為陽安都尉。通妻伯父犯法、朗陵長趙儼収治致之大辟。是時殺生之柄、決於牧守。通妻子号泣以請其命。通曰「方与曹公戮力。義、不以私廃公」嘉儼執憲不阿、与為親交。太祖与袁紹相拒於官渡。紹遣使拝通征南将軍、劉表亦陰招之、通皆拒焉。通親戚部曲流涕曰「今孤危独守、以失大援。亡、可立而待也。不如亟従紹」通按剣以叱之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紹雖彊盛、而任使無方、終為之虜耳。吾以死不貳」即斬紹使、送印綬詣太祖。又撃郡賊瞿恭、江宮、沈成等、皆破残其衆、送其首。遂定淮汝之地。改封都亭侯、拝汝南太守。時賊張赤等五千餘家聚桃山、通攻破之。劉備与周瑜囲曹仁於江陵、別遣関羽絶北道。通率衆撃之、下馬抜鹿角入囲、且戦且前、以迎仁軍。勇、冠諸将。通道得病薨、時年四十二。追増邑二百戸、并前四百戸。文帝践阼、諡曰剛侯。詔曰「昔袁紹之難、自許蔡以南、人懐異心。通秉義不顧、使攜貳率服。朕甚嘉之。不幸早薨、子基雖已襲爵、未足酬其庸勲。基兄緒、前屯樊城、又有功。世篤其労。其以基為奉義中郎将、緒平虜中郎将、以寵異焉〔二〕。」
〔一〕魏略曰、通小字万億。
〔二〕王隠晋書曰、緒子秉、字玄冑、有儁才、為時所貴、官至秦州刺史。秉嘗答司馬文王問、因以為家誡曰「昔侍坐於先帝、時有三長吏俱見。臨辞出、上曰、『為官長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乎。』並受詔。既出、上顧謂吾等曰、『相誡敕正当爾不。』侍坐衆賢、莫不賛善。上又問曰、『必不得已、於斯三者何先。』或対曰、『清固為本。』次復問吾、対曰、『清慎之道、相須而成、必不得已、慎乃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是以易称括囊無咎、藉用白茅、皆慎之至也。』上曰、『卿言得之耳。可挙近世能慎者誰乎。』諸人各未知所対、吾乃挙故太尉荀景倩、尚書董仲連、僕射王公仲並可謂為慎。上曰、『此諸人者、温恭朝夕、執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毎与之言、言及玄遠、而未曾評論時事、臧否人物、真可謂至慎矣。』吾毎思此言、亦足以為明誡。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軽論人、勿軽説事、如此則悔吝何由而生、患禍無従而至矣。」秉子重、字茂曾。少知名、歴位吏部郎、平陽太守。晋諸公賛曰、重以清尚称。相国趙王倫以重望取為右司馬。重以倫将為乱、辞疾不就。倫逼之不已、重遂不復自活、至於困篤、扶曳受拝、数日卒、贈散騎常侍。重二弟、尚字茂仲、矩字茂約、永嘉中並典郡。矩至江州刺史。重子式、字景則、官至侍中。

▼巻十八 臧覇伝
臧霸字宣高、泰山華人也。父戒、為県獄掾、拠法不聴太守欲所私殺。太守大怒令収戒、詣府、時送者百餘人。霸年十八、将客数十人径於費西山中、要奪之。送者莫敢動、因与父俱亡命東海。由是、以勇壮聞。黄巾起、霸従陶謙撃破之、拝騎都尉。遂収兵於徐州。与孫観、呉敦、尹礼等、並聚衆、霸為帥、屯於開陽。太祖之討呂布也、霸等将兵助布。既禽布、霸自匿。太祖募索得霸、見而悦之。使霸招呉敦、尹礼、孫観、観兄康等、皆詣太祖。太祖以霸為琅邪相、敦利城、礼東莞、観北海、康城陽太守。割青徐二州、委之於霸。太祖之在兗州、以徐翕、毛暉為将。兗州乱、翕暉皆叛。後兗州定、翕暉亡命投霸。太祖語劉備令語霸送二人首。霸謂備曰「霸所以能自立者、以不為此也。霸受公生全之恩、不敢違命。然王霸之君、可以義告、願将軍為之辞」備以霸言白太祖、太祖歎息、謂霸曰「此、古人之事而君能行之。孤之願也」乃皆以翕暉為郡守。時太祖方与袁紹相拒、而霸数以精兵入青州、故太祖得専事紹、不以東方為念。太祖破袁譚於南皮、霸等会賀。霸因求、遣子弟及諸将父兄家属詣鄴。太祖曰「諸君忠孝、豈復在是。昔蕭何遣子弟入侍、而高祖不拒。耿純焚室輿櫬以従、而光武不逆。吾将何以易之哉」東州擾攘、霸等執義征暴、清定海岱。功莫大焉、皆封列侯。霸為都亭侯、加威虜将軍。又与于禁討昌豨、与夏侯淵討黄巾餘賊徐和等。有功、遷徐州刺史。沛国公武周為下邳令、霸敬異周、身詣令舍。部従事総詷不法、周得其罪、便収考竟、霸益以善周。従討孫権、先登、再入巣湖、攻居巣、破之。張遼之討陳蘭、霸別遣至皖、討呉将韓当、使権不得救蘭。当遣兵逆霸、霸与戦於逢龍、当復遣兵邀霸於夾石。与戦破之、還屯舒。権遣数万人乗船屯舒口、分兵救蘭、聞霸軍在舒、遁還。霸夜追之、比明、行百餘里、邀賊前後撃之。賊窘急、不得上船、赴水者甚衆。由是賊不得救蘭、遼遂破之。霸従討孫権於濡須口、与張遼為前鋒、行遇霖雨。大軍先及、水遂長、賊船稍進、将士皆不安。遼欲去、霸止之曰「公、明於利鈍。寧肯捐吾等邪」明日果有令。遼至、以語太祖。太祖善之、拝揚威将軍、仮節。後権乞降、太祖還、留霸与夏侯惇等屯居巣。

文帝即王位、遷鎮東将軍、進爵武安郷侯、都督青州諸軍事。及践阼、進封開陽侯、徙封良成侯。与曹休討呉賊、破呂範於洞浦、徴為執金吾、位特進。毎有軍事、帝常咨訪焉〔一〕。明帝即位、増邑五百、并前三千五百戸。薨、諡曰威侯。子艾嗣〔二〕。艾官至青州刺史、少府。艾薨、諡曰恭侯。子権嗣。霸前後有功、封子三人列侯、賜一人爵関内侯〔三〕。
〔一〕魏略曰、霸一名奴寇。孫観名嬰子。呉敦名黯奴。尹礼名盧児。建安二十四年、霸遣別軍在洛。会太祖崩、霸所部及青州兵、以為天下将乱、皆鳴鼓擅去。文帝即位、以曹休都督青、徐、霸謂休曰「国家未肯聴霸耳。若仮霸歩騎万人、必能横行江表。」休言之於帝、帝疑霸軍前擅去、今意壮乃爾。遂東巡、因霸来朝而奪其兵。
〔二〕魏書曰、艾少以才理称、為黄門郎、歴位郡守。
〔三〕霸一子舜、字太伯、晋散騎常侍、見武帝百官名。此百官名、不知誰所撰也、皆有題目、称舜「才穎條暢、識賛時宜」也。

而孫観亦至青州刺史、仮節、従太祖討孫権、戦被創、薨。子毓嗣、亦至青州刺史〔一〕。
〔一〕魏書曰、孫観字仲台、泰山人。与臧霸俱起、討黄巾、拝騎都尉。太祖破呂布、使霸招観兄弟、皆厚遇之。与霸俱戦伐、観常為先登、征定青、徐羣賊、功次於霸、封呂都亭侯。康亦以功封列侯。与太祖会南皮、遣子弟入居鄴、拝観偏将軍、遷青州刺史。従征孫権於濡須口、仮節。攻権、為流矢所中、傷左足、力戦不顧、太祖労之曰「将軍被創深重、而猛気益奮、不当為国愛身乎。」転振威将軍、創甚、遂卒。

▼巻十八 文聘伝
文聘字仲業、南陽宛人也、為劉表大将、使禦北方。表死、其子琮立。太祖征荊州、琮挙州降、呼聘欲与俱、聘曰「聘不能全州、当待罪而已」太祖済漢、聘乃詣太祖。太祖問曰「来何遅邪」聘曰「先日、不能輔弼劉荊州以奉国家。荊州雖没、常願拠守漢川、保全土境。生不負於孤弱、死無愧於地下、而計不得已以至於此。実懐悲慚無顔早見耳」遂欷歔流涕。太祖為之愴然曰「仲業、卿真忠臣也」厚礼待之。授聘兵、使与曹純、追討劉備於長阪。太祖先定荊州、江夏与呉接、民心不安。乃以聘為江夏太守、使典北兵、委以辺事。賜爵関内侯〔一〕。与楽進討関羽於尋口、有功、進封延寿亭侯、加討逆将軍。又攻羽輜重於漢津、焼其船於荊城。文帝践阼、進爵長安郷侯、仮節。与夏侯尚、囲江陵、使聘別屯沔口。止石梵、自当一隊、禦賊有功、遷後将軍、封新野侯。孫権以五万衆自囲聘於石陽、甚急、聘堅守不動。権住二十餘日乃解去。聘追撃破之〔二〕。増邑五百戸、并前千九百戸。聘在江夏数十年、有威恩、名震敵国、賊不敢侵。分聘戸邑、封聘子岱為列侯、又賜聘従子厚爵関内侯。聘薨、諡曰壮侯。岱又先亡、聘養子休嗣。卒、子武嗣。嘉平中、譙郡桓禺為江夏太守、清倹有威恵、名亜於聘。
〔一〕孫盛曰、資父事君、忠孝道一。臧霸少有孝烈之称、文聘著垂泣之誠、是以魏武一面、委之以二方之任、豈直壮武見知於倉卒之間哉。
〔二〕魏略曰、孫権嘗自将数万衆卒至。時大雨、城柵崩壊、人民散在田野、未及補治。聘聞権到、不知所施、乃思惟莫若潜默可以疑之。乃敕城中人使不得見、又自臥舍中不起。権果疑之、語其部党曰「北方以此人忠臣也、故委之以此郡、今我至而不動、此不有密図、必当有外救。」遂不敢攻而去。魏略此語、与本伝反。

▼巻十八 呂虔伝
呂虔字子恪、任城人也。太祖在兗州、聞虔有胆策、以為従事、将家兵守湖陸。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母等作乱、与昌豨通。太祖以虔、代松。虔到。招誘炅母渠率及同悪数十人、賜酒食。簡壮士伏其側。虔察炅母等皆酔、使伏兵尽格殺之。撫其餘衆、羣賊乃平。太祖以虔、領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聞民人多蔵竄。袁紹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孫犢等数十輩、保山為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開恩信、祖等党属皆降服、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業。簡其彊者補戦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名州郡。済南黄巾徐和等、所在劫長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淵会撃之、前後数十戦、斬首獲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諸郡兵、以討東萊羣賊李條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事、蓋烈士之所徇也。卿在郡以来、禽姦討暴、百姓獲安、躬蹈矢石、所征輒克。昔寇恂立名於汝潁、耿弇建策於青兗。古今一也」挙茂才、加騎都尉。典郡、如故。虔在泰山十数年、甚有威恵。文帝即王位、加裨将軍、封益寿亭侯、遷徐州刺史、加威虜将軍。請琅邪王祥為別駕、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賢〔一〕。討利城叛賊、斬獲有功。明帝即位、徙封万年亭侯、増邑二百、并前六百戸。虔薨、子翻嗣。翻薨、子桂嗣。
〔一〕孫盛雑語曰、祥字休徴。性至孝、後母苛虐、毎欲危害祥、祥色養無怠。盛寒之月、後母曰「吾思食生魚。」祥脱衣、将剖冰求之、(有)少[頃]、堅冰解、下有魚躍出、因奉以供、時人以為孝感之所致也。供養三十餘年、母終乃仕、以淳誠貞粋見重於時。王隠晋書曰、祥始出仕、年過五十矣、稍遷至司隷校尉。高貴郷公入学、以祥為三老、遷司空太尉。司馬文王初為晋王、司空荀顗要祥尽敬、祥不従。語在三少帝紀。晋武践阼、拝祥為太保、封雎陵公。泰始四年、年八十九薨。祥弟覧、字玄通、光禄大夫。晋諸公賛称覧率素有至行。覧子孫繁衍、頗有賢才相係、奕世之盛、古今少比焉。

▼巻十八 許褚伝
許褚字仲康、譙国譙人也。長八尺餘、腰大十囲、容貌雄毅、勇力絶人。漢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堅壁以禦寇。時汝南葛陂賊万餘人攻褚壁、褚衆少不敵、力戦疲極。兵矢尽、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杅斗者、置四隅。褚飛石擲之、所値皆摧碎。賊不敢進。糧乏、偽与賊和、以牛与賊易食。賊来取牛、牛輒奔還。褚乃出陳前、一手逆曳牛尾、行百餘歩。賊衆驚、遂不敢取牛而走。由是淮、汝、陳、梁間、聞皆畏憚之。太祖徇淮汝、褚以衆帰太祖。太祖見而壮之曰「此吾樊噲也」即日拝都尉、引入宿衛。諸従褚侠客、皆以為虎士。従征張繡、先登、斬首万計、遷校尉。従討袁紹於官渡。時常従士、徐他等謀為逆、以褚常侍左右、憚之不敢発。伺褚休下日、他等懐刀入。褚、至下舍心動、即還侍。他等不知、入帳見褚、大驚愕。他色変、褚覚之、即撃殺他等。太祖益親信之、出入同行、不離左右。従囲鄴、力戦有功、賜爵関内侯。従討韓遂馬超於潼関。太祖将北渡臨済河、先渡兵、独与褚及虎士百餘人留南岸、断後。超将歩騎万餘人、来奔太祖軍、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賊来多、今兵渡已尽、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賊戦急、軍争済、船重欲没。褚斬攀船者、左手挙馬鞍蔽太祖。船工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並泝船、僅乃得渡。是日、微褚幾危。其後太祖与遂超等単馬会語、左右皆不得従、唯将褚。超負其力陰欲前突太祖、素聞褚勇、疑従騎是褚。乃問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顧指褚、褚瞋目盼之。超不敢動、乃各罷。後数日会戦、大破超等、褚身斬首級、遷武衛中郎将。武衛之号、自此始也。軍中以褚力如虎而癡、故号曰虎癡。是以超問虎侯。至今天下称焉、皆謂其姓名也。
褚、性謹慎奉法質重少言。曹仁自荊州来朝謁、太祖未出、入与褚相見於殿外。仁呼褚入便坐語、褚曰「王将出」便還入殿、仁意恨之。或以責褚曰「征南、宗室重臣。降意呼君、君何故辞」褚曰「彼雖親重、外藩也。褚備内臣、衆談足矣。入室何私乎」太祖聞、愈愛待之、遷中堅将軍。太祖崩、褚号泣歐血。文帝践阼、進封万歳亭侯、遷武衛将軍。都督中軍宿衛禁兵、甚親近焉。初、褚所将為虎士者従征伐、太祖以為皆壮士也、同日拝為将。其後以功為将軍封侯者数十人、都尉校尉百餘人、皆剣客也。明帝即位、進牟郷侯、邑七百戸、賜子爵一人関内侯。褚薨、諡曰壮侯。子儀嗣。褚兄定、亦以軍功封為振威将軍、都督徼道虎賁。太和中、帝思褚忠孝、下詔褒賛、復賜褚子孫二人爵関内侯。儀、為鍾会所殺。泰始初、子綜嗣。

▼巻十八 典韋伝
典韋、陳留己吾人也。形貌魁梧、旅力過人、有志節任侠。襄邑劉氏与睢陽李永為讎、韋為報之。永故富春長、備衛甚謹。韋乗車載雞酒、偽為候者、門開、懐匕首入殺永、并殺其妻。徐出、取車上刀戟、歩出。永居近巿、一巿尽駭。追者数百、莫敢近。行四五里、遇其伴、転戦得脱。由是、為豪傑所識。初平中、張邈挙義兵、韋為士、属司馬趙寵。牙門旗長大、人莫能勝、韋一手建之。寵異其才力。後属夏侯惇、数斬首有功、拝司馬。太祖討呂布於濮陽。布有別屯在濮陽西四五十里、太祖夜襲、比明破之。未及還、会布救兵至、三面掉戦。時布身自搏戦、自旦至日昳数十合、相持急。太祖募陥陳、韋先占、将応募者数十人。皆重衣両鎧、棄楯、但持長矛撩戟。時西面又急、韋進当之、賊弓弩乱発、矢至如雨、韋不視、謂等人曰「虜来十歩、乃白之」等人曰「十歩矣」又曰「五歩乃白」等人懼、疾言「虜至矣」韋手持十餘戟、大呼起、所抵無不応手倒者。布衆退。会日暮、太祖乃得引去。拝韋都尉、引置左右、将親兵数百人、常繞大帳。韋既壮武、其所将皆選卒、毎戦闘常先登陥陳。遷為校尉。性、忠至謹重、常昼立侍終日、夜宿帳左右、稀帰私寝。好酒食、飲噉兼人、毎賜食於前、大飲長歠、左右相属、数人益乃供、太祖壮之。韋好持大雙戟与長刀等、軍中為之語曰「帳下壮士有典君、提一雙戟八十斤。」
太祖征荊州、至宛、張繡迎降。太祖甚悦、延繡及其将帥、置酒高会。太祖行酒、韋持大斧立後、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韋輒挙斧目之。竟酒、繡及其将帥莫敢仰視。後十餘日、繡反、襲太祖営、太祖出戦不利、軽騎引去。韋戦於門中、賊不得入。兵遂散、従他門並入。時韋校尚有十餘人、皆殊死戦、無不一当十。賊前後至稍多、韋以長戟左右撃之、一叉入、輒十餘矛摧。左右死傷者略尽。韋被数十創、短兵接戦、賊前搏之。韋雙挟両賊撃殺之、餘賊不敢前。韋復前突賊、殺数人、創重発、瞋目大罵而死。賊乃敢前、取其頭、伝観之。覆軍就視其躯。太祖退、住舞陰、聞韋死為流涕、募間取其喪。親自臨哭之、遣帰葬襄邑、拝子満為郎中。車駕毎過、常祠以中牢。太祖思韋、拝満為司馬、引自近。文帝即王位、以満為都尉、賜爵関内侯。

▼巻十九 龐徳伝
龐悳字令明、南安狟道人也〔一〕。少為郡吏州従事。初平中、従馬騰撃反羌叛氐。数有功、稍遷至校尉。建安中、太祖討袁譚尚於黎陽。譚遣郭援高幹等略取河東。太祖使鍾繇率関中諸将討之。悳、随騰子超、拒援幹於平陽。悳為軍鋒、進攻援幹、大破之、親斬援首〔二〕。拝中郎将、封都亭侯。後張白騎叛於弘農、悳復随騰征之、破白騎於両殽間。毎戦、常陥陳却敵、勇冠騰軍。後騰徴為衛尉、悳留属超。太祖破超於渭南、悳随超亡入漢陽、保冀城。後復随超奔漢中、従張魯。太祖定漢中、悳随衆降。太祖素聞其驍勇、拝立義将軍、封関門亭侯、邑三百戸。
〔一〕狟音桓。
〔二〕魏略曰、悳手斬一級、不知是援。戦罷之後、衆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鍾繇之甥。悳晚後於鞬中出一頭、繇見之而哭。悳謝繇、繇曰「援雖我甥、乃国賊也。卿何謝之。」

侯音、衛開等以宛叛、悳将所領与曹仁共攻抜宛、斬音開、遂南屯樊、討関羽。樊下諸将、以悳兄在漢中、頗疑之〔一〕。悳常曰「我受国恩、義在効死。我欲身自撃羽。今年我不殺羽、羽当殺我」後親与羽交戦、射羽中額。時悳常乗白馬、羽軍謂之白馬将軍、皆憚之。仁使悳屯樊北十里、会天霖雨十餘日、漢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悳与諸将、避水上堤。羽乗船攻之、以大船四面射隄上。悳被甲持弓、箭不虚発。将軍董衡、部曲将董超等、欲降、悳皆収斬之。自平旦力戦至日過中、羽攻益急、矢尽、短兵接戦。悳謂督将成何、曰「吾聞、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毀節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戦益怒、気愈壮、而水浸盛、吏士皆降。悳与麾下将一人、五伯二人、彎弓傅矢、乗小船欲還仁営。水盛船覆、失弓矢。独抱船覆水中、為羽所得。立而不跪、羽謂曰「卿兄在漢中、我欲以卿為将。不早降何為。」悳罵羽曰「豎子、何謂降也。魏王帯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劉備庸才耳、豈能敵邪。我寧為国家鬼、不為賊将也」遂為羽所殺。太祖聞而悲之、為之流涕、封其二子為列侯。文帝即王位、乃遣使就悳墓賜諡、策曰「昔先軫喪元、王蠋絶脰、隕身徇節、前代美之。惟侯式昭果毅、蹈難成名、声溢当時、義高在昔。寡人愍焉、諡曰壮侯」又賜子会等四人、爵関内侯、邑各百戸。会勇烈有父風、官至中尉将軍、封列侯〔二〕。
〔一〕魏略曰、悳従兄名柔、時在蜀。
〔二〕王隠蜀記曰、鍾会平蜀、前後鼓吹、迎悳屍喪還葬鄴、冢中身首如生。臣松之案悳死於樊城、文帝即位、又遣使至悳墓所、則其屍喪不応在蜀。此王隠之虚説也。

▼巻十九 龐淯伝
龐淯字子異、酒泉表氏人也。初以涼州従事守破羌長、会武威太守張猛反、殺刺史邯鄲商。猛令曰「敢有臨商喪、死不赦」淯聞之、棄官、昼夜奔走、号哭喪所訖、詣猛門衷匕首、欲因見以殺猛。猛知其義士、敕遣不殺。由是、以忠烈聞〔一〕。太守徐揖、請為主簿。後郡人黄昂反、囲城。淯棄妻子、夜踰城出囲、告急於張掖燉煌二郡。初疑、未肯発兵、淯欲伏剣、二郡感其義遂為興兵。軍未至而郡城邑已陥、揖死。淯乃収斂揖喪、送還本郡行服三年乃還。太祖聞之、辟為掾属。文帝践阼、拝駙馬都尉、遷西海太守、賜爵関内侯。後徴拝中散大夫、薨。子曾嗣。
〔一〕魏略曰、猛兵欲来縛淯、猛聞之、歎曰「猛以殺刺史為罪。此人以至忠為名、如又殺之、何以勧一州履義之士邪。」遂使行服。典略曰、張猛字叔威、本燉煌人也。猛父奐、桓帝時仕歴郡守、中郎将、太常、遂居華陰、終因葬焉。建安初、猛仕郡為功曹、是時河西四郡以去涼州治遠、隔以河寇、上書求別置州。詔以陳留人邯鄲商為雍州刺史、別典四郡。時武威太守缺、詔又以猛父昔在河西有威名、乃以猛補之。商、猛俱西。初、猛与商同歳、毎相戯侮、及共之官、行道更相責望。暨到、商欲誅猛。猛覚之、遂勒兵攻商。商治舍与猛側近、商聞兵至、恐怖登屋、呼猛字曰「叔威、汝欲殺我耶。然我死者有知、汝亦族矣。請和解、尚可乎。」猛因呼曰「来。」商踰屋就猛、猛因責数之、語畢、以商属督郵。督郵録商、閉置伝舍。後商欲逃、事覚、遂殺之。是歳建安十四年也。至十五年、将軍韓遂自上討猛、猛発兵遣軍東拒。其吏民畏遂、乃反共攻猛。初奐為武威太守時、猛方在孕。母夢帯奐印綬、登楼而歌、旦以告奐。奐訊占夢者、曰「夫人方生男、後当復臨此郡、其必死官乎。」及猛被攻、自知必死、曰「使死者無知則已矣、若有知、豈使吾頭東過華陰歴先君之墓乎。」乃登楼自焼而死。

初、淯外祖父趙安為同県李寿所殺、淯舅兄弟三人同時病死、寿家喜。淯母娥自傷父讎不報、乃幃車袖剣、白日刺寿於都亭前。訖、徐詣県、顔色不変、曰「父讎己報、請受戮」禄福長尹嘉、解印綬縦娥。娥不肯去、遂彊載還家。会赦得免、州郡歎貴、刊石表閭〔一〕。
〔一〕皇甫謐列女伝曰、酒泉烈女龐娥親者、表氏龐子夏之妻、禄福趙君安之女也。君安為同県李寿所殺、娥親有男弟三人、皆欲報讐、寿深以為備。会遭災疫、三人皆死。寿聞大喜、請会宗族、共相慶賀、云「趙氏彊壮已尽、唯有女弱、何足復憂。」防備懈弛。娥親子淯出行、聞寿此言、還以啓娥親。娥親既素有報讐之心、及聞寿言、感激愈深、愴然隕涕曰「李寿、汝莫喜也、終不活汝。戴履天地、為吾門戸、吾三子之羞也。焉知娥親不手刃殺汝、而自儌倖邪。」陰巿名刀、挟長持短、昼夜哀酸、志在殺寿。寿為人凶豪、聞娥親之言、更乗馬帯刀、郷人皆畏憚之。比鄰有徐氏婦、憂娥親不能制、恐逆見中害、毎諫止之、曰「李寿、男子也、凶悪有素、加今備衛在身。趙雖有猛烈之志、而彊弱不敵。邂逅不制、則為重受禍於寿、絶滅門戸、痛辱不軽也。願詳挙動、為門戸之計。」娥親曰「父母之讐、不同天地共日月者也。李寿不死、娥親視息世間、活復何求。今雖三弟早死、門戸泯絶、而娥親猶在、豈可仮手於人哉。若以卿心況我、則李寿不可得殺。論我之心、寿必為我所殺明矣。」夜数磨礪所持刀訖、扼腕切歯、悲涕長歎、家人及鄰里咸共笑之。娥親謂左右曰「卿等笑我、直以我女弱不能殺寿故也。要当以寿頸血汚此刀刃、令汝輩見之。」遂棄家事、乗鹿車伺寿。至光和二年二月上旬、以白日清時、於都亭之前、与寿相遇、便下車扣寿馬、叱之。寿驚愕、迴馬欲走。娥親奮刀斫之、并傷其馬。馬驚、寿擠道辺溝中。娥親尋復就地斫之、探中樹蘭、折所持刀。寿被創未死、娥親因前欲取寿所佩刀殺寿、寿護刀瞋目大呼、跳梁而起。娥親迺挺身奮手、左抵其額、右樁其喉、反覆盤旋、応手而倒。遂抜其刀以截寿頭、持詣都亭、帰罪有司、徐歩詣獄、辞顔不変。時禄福長漢陽尹嘉不忍論娥親、即解印綬去官、弛法縦之。娥親曰「讐塞身死、妾之明分也。治獄制刑、君之常典也。何敢貪生以枉官法。」郷人聞之、傾城奔往、観者如堵焉、莫不為之悲喜慷慨嗟嘆也。守尉不敢公縦、陰語使去、以便宜自匿。娥親抗声大言曰「枉法逃死、非妾本心。今讐人已雪、死則妾分、乞得帰法以全国体。雖復万死、於娥親畢足、不敢貪生為明廷負也。」尉故不聴所執、娥親復言曰「匹婦雖微、猶知憲制。殺人之罪、法所不縦。今既犯之、義無可逃。乞就刑戮、隕身朝巿、粛明王法、娥親之願也。」辞気愈厲、面無懼色。尉知其難奪、彊載還家。涼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劉班等並共表上、称其烈義、刊石立碑、顕其門閭。太常弘農張奐貴尚所履、以束帛二十端礼之。海内聞之者、莫不改容賛善、高大其義。故黄門侍郎安定梁寛追述娥親、為其作伝。玄晏先生以為父母之讐、不与共天地、蓋男子之所為也。而娥親以女弱之微、念父辱之酷痛、感讐党之凶言、奮剣仇頸、人馬俱摧、塞亡父之怨魂、雪三弟之永恨、近古已来、未之有也。詩云「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娥親之謂也。

▼巻十九 閻温伝
閻温字伯倹、天水西城人也。以涼州別駕、守上邽令。馬超走奔上邽、郡人任養等、挙衆迎之。温止之、不能禁、乃馳還州。超復囲州所治冀城、甚急、州乃遣温密出、告急於夏侯淵。賊囲数重、温夜従水中潜出。明日、賊見其迹、遣人追遮之、於顕親界得温、執還詣超。超解其縛、謂曰「今成敗可見。足下為孤城、請救而執於人手。義何所施。若従吾言、反、謂城中東方無救。此転禍為福之計也。不然、今為戮矣」温偽許之、超乃載温詣城下。温向城大呼曰「大軍不過三日至、勉之。」城中皆泣、称万歳。超怒数之曰「足下、不為命計邪。」温不応。時超攻城久不下、故徐誘温、冀其改意。復謂温曰「城中故人、有欲与吾同者不。」温又不応。遂切責之、温曰「夫事君、有死無貳。而卿乃欲令長者出不義之言。吾豈苟生者乎。」超遂殺之。
先是、河右擾乱、隔絶不通、燉煌太守馬艾卒官、府又無丞。功曹張恭、素有学行、郡人推行長史事。恩信甚著、乃遣子就東詣太祖、請太守。時酒泉黄華、張掖張進各拠其郡、欲与恭艾并勢。就、至酒泉、為華所拘執、劫以白刃。就終不回、私与恭疏曰「大人、率厲燉煌、忠義顕然。豈以就在困危之中而替之哉。昔楽羊食子、李通覆家。経国之臣、寧懐妻孥邪。今大軍垂至、但当促兵以掎之耳。願不以下流之愛使就有恨於黄壤也」恭即遣従弟華、攻酒泉沙頭、乾斉二県。恭又連兵尋継華後、以為首尾之援。別遣鉄騎二百、迎吏官属。東縁酒泉北塞、径出張掖北河、逢迎太守尹奉。於是張進須黄華之助。華欲救進、西顧恭兵、恐急撃其後。遂詣金城太守蘇則、降。就、竟平安。奉、得之官。黄初二年下詔褒揚、賜恭爵関内侯、拝西域戊己校尉。数歳徴還、将授以侍臣之位而以子就代焉。恭至燉煌、固辞疾篤。太和中卒、贈執金吾。就後為金城太守、父子著称於西州〔一〕。評曰、李典、貴尚儒雅義忘私隙、美矣。李通、臧霸、文聘、呂虔、鎮衛州郡並著威恵。許褚、典韋、折衝左右抑亦漢之樊噲也。龐徳、授命叱敵、有周苛之節。龐淯、不憚伏剣而誠感鄰国。閻温、向城大呼、斉解路之烈焉。
〔一〕世語曰、就子斅、字祖文、弘毅有幹正、晋武帝世為広漢太守。王濬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討呉、無虎符、斅収濬従事列上、由此召斅還。帝責斅「何不密啓而便収従事。」斅曰「蜀漢絶遠、劉備嘗用之。輒収、臣猶以為軽。」帝善之。官至匈奴中郎将。斅子固、字元安、有斅風、為黄門郎、早卒。斅、一本作勃。魏略勇侠伝載孫賓碩、祝公道、楊阿若、鮑出等四人、賓碩雖漢人、而魚豢編之魏書、蓋以其人接魏、事義相類故也。論其行節、皆龐、閻之流。其祝公道一人、已見賈逵伝。今列賓碩等三人于後。孫賓碩者、北海人也、家素貧。当漢桓帝時、常侍左悺、唐衡等権侔人主。延熹中、衡弟為京兆虎牙都尉、秩比二千石、而統属郡。衡弟初之官、不脩敬於京兆尹、入門不持版、郡功曹趙息呵廊下曰「虎牙儀如属城、何得放臂入府門。」促収其主簿。衡弟顧促取版、既入見尹、尹欲脩主人、敕外為市買。息又啓云「(左)[衡]子弟、来為虎牙、非徳選、不足為特酤買、宜随中舍菜食而已。」及其到官、遣吏奉牋謝尹、息又敕門、言「無常見此無陰児輩子弟邪、用其箋記為通乎。」晚乃通之、又不得即令報。衡弟皆知之、甚恚、欲滅諸趙。因書与衡、求為京兆尹、旬月之間、得為之。息自知前過、乃逃走。時息従父仲台、見為涼州刺史、於是衡為詔徴仲台、遣帰。遂詔中都官及郡部督郵、捕諸趙尺児以上、及仲台皆殺之、有蔵者与同罪。時息従父岐為皮氏長、聞有家禍、因従官舍逃、走之河間、変姓字、又転詣北海、著絮巾布袴、常於市中販胡餅。賓碩時年二十餘、乗犢車、将騎入市。観見岐、疑其非常人也。因問之曰「自有餅邪、販之邪。」岐曰「販之。」賓碩曰「買幾銭。売幾銭。」岐曰「買三十、売亦三十。」賓碩曰「視処士之望、非似売餅者、殆有故。」乃開車後戸、顧所将両騎、令下馬扶上之。時岐以為是唐氏耳目也、甚怖、面失色。賓碩閉車後戸、下前襜、謂之曰「視処士状貌、既非販餅者、加今面色変動、即不有重怨、則当亡命。我北海孫賓碩也、闔門百口、又有百歳老母在堂、勢能相度者也、終不相負、必語我以実。」岐乃具告之。賓碩遂載岐駆帰。住車門外、先入、白母言「今日出得死友在外、当来入拝。」乃出、延岐入、椎牛鍾酒、快相娯楽。一二日、因載著別田舍、蔵置複壁中。後数歳、唐衡及弟皆死。岐乃得出、還本郡。三府並辟、展転仕進、至郡守、刺史、太僕、而賓碩亦従此顕名於東国、仕至豫州刺史。初平末、賓碩以東方饑荒、南客荊州。至興平中、趙岐以太僕持節使安慰天下、南詣荊州、乃復与賓碩相遇、相対流涕。岐為劉表陳其本末、由是益礼賓碩。頃之、賓碩病亡、岐在南、為行喪也。
楊阿若後名豊、字伯陽、酒泉人。少遊侠、常以報讐解怨為事、故時人為之号曰「東市相斫楊阿若、西市相斫楊阿若。」至建安年中、太守徐揖誅郡中彊族黄氏。時黄昂得脱在外、乃以其家粟金数斛、募衆得千餘人以攻揖。揖城守。豊時在外、以昂為不義、乃告揖、捐妻子走詣張掖求救。会張掖又反、殺太守、而昂亦陥城殺揖、二郡合勢。昂恚豊不与己同、乃重募取豊、欲令張掖以麻繋其頭、生致之。豊遂逃走。武威太守張猛仮豊為都尉、使齎檄告酒泉、聴豊為揖報讐。豊遂単騎入南羌中、合衆得千餘騎、従(楽浪)[楽涫]南山中出、指趨郡城。未到三十里、皆令騎下馬、曳柴揚塵。酒泉郡人望見塵起、以為東大兵到、遂破散。昂独走出、羌捕得昂、豊謂昂曰「卿前欲生繋我頸、今反為我所繋、云何。」昂慚謝、豊遂殺之。時黄華在東、又還領郡。豊畏華、復走依燉煌。至黄初中、河西興復、黄華降、豊乃還郡。郡挙孝廉、州表其義勇、詔即拝駙馬都尉。後二十餘年、病亡。
鮑出字文才、京兆新豊人也。少遊侠。興平中、三輔乱、出与老母兄弟五人家居本県、以飢餓、留其母守舍、相将行採蓬実、合得数升、使其二兄初、雅及其弟成持帰、為母作食、独与小弟在後採蓬。初等到家、而噉人賊数十人已略其母、以繩貫其手掌、駆去。初等怖恐、不敢追逐。須臾、出従後到、知母為賊所略、欲追賊。兄弟皆云「賊衆、当如何。」出怒曰「有母而使賊貫其手、将去煮噉之、用活何為。」乃攘臂結衽独追之、行数里及賊。賊望見出、乃共布列待之。出到、回従一頭斫賊四五人。賊走、復合聚囲出、出跳越囲斫之、又殺十餘人。時賊分布、駆出母前去。賊連撃出、不勝、乃走与前輩合。出復追撃之、還見其母与比舍嫗同貫相連、出遂復奮撃賊。賊問出曰「卿欲何得。」出責数賊、指其母以示之、賊乃解還出母。比舍嫗独不解、遥望出求哀。出復斫賊、賊謂出曰「已還卿母、何為不止。」出又指求哀嫗「此我嫂也。」賊復解還之。出得母還、遂相扶侍、客南陽。建安五年、関中始開、出来北帰、而其母不能歩行、兄弟欲共輿之。出以輿車歴山険危、不如負之安穩、乃以籠盛其母、独自負之、到郷里。郷里士大夫嘉其孝烈、欲薦州郡、郡辟召出、出曰「田民不堪冠帯。」至青龍中、母年百餘歳乃終、出時年七十餘、行喪如礼、於今年八九十、才若五六十者。
魚豢曰、昔孔子歎顔回、以為三月不違仁者、蓋観其心耳、孰如孫、祝菜色於市里、顛倒於牢獄、拠有実事哉。且夫濮陽周氏不敢匿迹、魯之朱家不問情実、是何也。懼禍之及、且心不安也。而太史公猶貴其竟脱季布、豈若二賢、厥義多乎。今故遠収孫、祝、而近録楊、鮑、既不欲其泯滅、且敦薄俗。至於鮑出、不染礼教、心痛意発、起於自然、跡雖在編戸、与篤烈君子何以異乎。若夫楊阿若、少称任侠、長遂蹈義、自西徂東、摧討逆節、可謂勇而有仁者也。

◆巻十九
▼巻十九 曹彰伝
任城威王彰、字子文。少善射御、膂力過人、手格猛獣、不避険阻。数従征伐、志意慷慨。太祖嘗抑之曰「汝不念読書慕聖道、而好乗汗馬撃剣。此一夫之用、何足貴也」課彰読詩書。彰謂左右曰「丈夫一為衛霍、将十万騎馳沙漠、駆戎狄、立功建号耳。何能作博士邪」太祖嘗問諸子所好使各言其志、彰曰「好為将」太祖曰「為将、柰何。」対曰「被堅執鋭、臨難不顧、為士卒先。賞必行、罰必信」太祖大笑。建安二十一年、封鄢陵侯。
二十三年代郡烏丸反、以彰為北中郎将、行驍騎将軍。臨発、太祖戒彰曰「居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動以王法従事、爾其戒之」彰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騎卒至。時兵馬未集、唯有歩卒千人騎数百匹。用田豫計、固守要隙、虜乃退散。彰追之、身自搏戦射胡騎、応弦而倒者前後相属。戦過半日、彰鎧中数箭、意気益厲、乗勝逐北、至于桑乾〔一〕、去代二百餘里。長史諸将皆以為「新渉遠士馬疲頓、又受節度、不得過代。不可深進、違令軽敵」彰曰「率師而行、唯利所在。何節度乎。胡走未遠、追之必破。従令縦敵、非良将也」遂上馬、令軍中「後出者斬」一日一夜与虜相及、撃大破之、斬首獲生以千数。彰乃倍常科大賜将士、将士無不悦喜。時鮮卑大人軻比能将数万騎、観望彊弱、見彰力戦所向皆破、乃請服。北方悉平。時太祖在長安、召彰詣行在所。彰、自代過鄴、太子謂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見上、宜勿自伐。応対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帰功諸将。太祖喜、持彰鬚曰「黄鬚児、竟大奇也〔二〕」
〔一〕臣松之案桑乾県属代郡、今北虜居之、号為索干之都。
〔二〕魏略曰、太祖在漢中、而劉備栖於山頭、使劉封下挑戦。太祖罵曰「売履舍児、長使仮子拒汝公乎。待呼我黄鬚来、令撃之。」乃召彰。彰晨夜進道、西到長安而太祖已還、従漢中而帰。彰鬚黄、故以呼之。

太祖東還、以彰行越騎将軍、留長安。太祖至洛陽得疾、駅召彰。未至、太祖崩〔一〕。文帝即王位、彰与諸侯、就国〔二〕。詔曰「先王之道、庸勲親親、並建母弟、開国承家。故能藩屏大宗、禦侮厭難。彰前受命北伐、清定朔土、厥功茂焉。増邑五千、并前万戸」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立為任城王。四年、朝京都、疾薨于邸、諡曰威〔三〕。至葬、賜鑾輅、龍旂、虎賁百人、如漢東平王故事。子楷嗣、徙封中牟。五年、改封任城県。太和六年、復改封任城国、食五県二千五百戸。青龍三年、楷坐私遣官属詣中尚方作禁物、削県二千戸。正始七年徙封済南、三千戸。正元景元初連増邑、凡四千四百戸〔四〕。
〔一〕魏略曰、彰至、謂臨菑侯植曰「先王召我者、欲立汝也。」植曰「不可。不見袁氏兄弟乎。」
〔二〕魏略曰、太子嗣立、既葬、遣彰之国。始彰自以先王見任有功、冀因此遂見授用、而聞当随例、意甚不悦、不待遣而去。時以鄢陵塉薄、使治中牟。及帝受禅、因封為中牟王。是後大駕幸許昌、北州諸侯上下、皆畏彰之剛厳。毎過中牟、不敢不速。
〔三〕魏氏春秋曰、初、彰問璽綬、将有異志、故来朝不即得見。彰忿怒暴薨。
〔四〕楷、泰始初為崇化少府、見百官名。

▼巻十九 曹植伝
陳思王植、字子建。年十歳餘、誦読詩論及辞賦数十万言、善属文。太祖嘗視其文、謂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言出為論、下筆成章。顧当面試、柰何倩人」時鄴銅爵台新城、太祖悉将諸子登台、使各為賦。植援筆立成、可観、太祖甚異之〔一〕。性簡易、不治威儀。輿馬服飾、不尚華麗。毎進見難問、応声而対、特見寵愛。建安十六年封平原侯。十九年徙封臨菑侯。太祖征孫権、使植留守鄴、戒之曰「吾昔為頓邱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於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与」植既以才見異。而丁儀、丁廙、楊脩等、為之羽翼。太祖狐疑幾為太子者、数矣。而植、任性而行、不自彫勵、飲酒不節。文帝、御之以術、矯情自飾。宮人左右並為之説、故遂定為嗣。二十二年増置邑五千、并前万戸。植嘗乗車行馳道中、開司馬門出。太祖大怒、公車令坐死。由是、重諸侯科禁、而植寵日衰〔二〕。太祖、既慮終始之変。以楊脩頗有才策而又袁氏之甥也、於是以罪誅脩。植、益内不自安〔三〕。二十四年、曹仁為関羽所囲。太祖以植為南中郎将、行征虜将軍。欲遣救仁、呼、有所敕戒。植酔不能受命、於是悔而罷之〔四〕。
〔一〕陰澹魏紀載植賦曰「従明后而嬉游兮、登層台以娯情。見太府之広開兮、観聖徳之所営。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立中天之華観兮、連飛閣乎西城。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栄。仰春風之和穆兮、聴百鳥之悲鳴。天雲垣其既立兮、家願得而獲逞。揚仁化於宇内兮、尽粛恭於上京。惟桓文之為盛兮、豈足方乎聖明。休矣美矣。恵沢遠揚。翼佐我皇家兮、寧彼四方。同天地之規量兮、斉日月之暉光。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年寿於東王」云云。太祖深異之。
〔二〕魏武故事載令曰「始者謂子建、児中最可定大事。」又令曰「自臨菑侯植私出、開司馬門至金門、令吾異目視此児矣。」又令曰「諸侯長史及帳下吏、知吾出輒将諸侯行意否。従子建私開司馬門来、吾都不復信諸侯也。恐吾適出、便復私出、故摂将行。不可恒使吾(爾)[以]誰為心腹也。」
〔三〕典略曰、楊脩字徳祖、太尉彪子也。謙恭才博。建安中、挙孝廉、除郎中、丞相請署倉曹属主簿。是時、軍国多事、脩総知外内、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下、並争与交好。又是時臨菑侯植以才捷愛幸、来意投脩、数与脩書、書曰「数日不見、思子為労。想同之也。僕少好詞賦、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歩於漢南、孔璋鷹揚於河朔、偉長擅名於青土、公幹振藻於海隅、徳璉発迹於大魏、足下高視於上京。当此之時、人人自謂握霊蛇之珠、家家自謂抱荊山之玉也。吾王於是設天網以該之、頓八紘以掩之、今尽集茲国矣。然此数子、猶不能飛翰絶迹、一挙千里也。以孔璋之才、不閑辞賦、而多自謂与司馬長卿同風、譬画虎不成還為狗者也。前為書啁之、反作論盛道僕賛其文。夫鍾期不失聴、于今称之。吾亦不敢妄歎者、畏後之嗤余也。世人著述、不能無病。僕常好人譏弾其文。有不善者、応時改定。昔丁敬礼嘗作小文、使僕潤飾之、僕自以才不能過若人、辞不為也。敬礼云。『卿何所疑難乎。文之佳麗、吾自得之。後世誰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歎此達言、以為美談。昔尼父之文辞、与人通流。至於制春秋、游、夏之徒不能錯一字。過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見也。蓋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論於淑媛。有龍淵之利、乃可以議於割断。劉季緒才不逮於作者、而好詆呵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毀五帝、罪三王、呰五伯於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魯連一説、使終身杜口。劉生之辯未若田氏、今之仲連求之不難、可無歎息乎。人各有所好尚。蘭茝蓀蕙之芳、衆人之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英之発、衆人所楽、而墨翟有非之之論。豈可同哉。今往僕少小所著詞賦一通相与。夫街談巷説、必有可采、撃轅之歌、有応風雅、匹夫之思、未易軽棄也。辞賦小道、固未足以揄揚大義、彰示来世也。昔揚子雲、先朝執戟之臣耳、猶称『壮夫不為』也。吾雖薄徳、位為藩侯、猶庶幾戮力上国、流恵下民、建永世之業、流金石之功、豈徒以翰墨為勲績、辞頌為君子哉。若吾志不果、吾道不行、亦将採史官之実録、辯時俗之得失、定仁義之衷、成一家之言、雖未能蔵之名山、将以伝之同好、此要之白首、豈可以今日論乎。其言之不怍、恃恵子之知我也。明早相迎、書不尽懐。」脩答曰「不侍数日、若弥年載、豈独愛顧之隆、使係仰之情深邪。損辱来命、蔚矣其文。誦読反覆、雖諷雅、頌、不復過也。若仲宣之擅江表、陳氏之跨冀域、徐、劉之顕青、豫、応生之発魏国、斯皆然矣。至如脩者、聴采風声、仰徳不暇、目周章於省覧、何惶駭於高視哉。伏惟君侯、少長貴盛、体旦、発之質、有聖善之教。遠近観者、徒謂能宣昭懿徳、光賛大業而已、不謂復能兼覧伝記、留思文章。今乃含王超陳、度越数子。観者駭視而拭目、聴者傾首而聳耳。非夫体通性達、受之自然、其誰能至於此乎。又嘗親見執事握牘持筆、有所造作、若成誦在心、借書於手、曾不斯須少留思慮。仲尼日月、無得踰焉。脩之仰望、殆如此矣。是以対鶡而辞、作暑賦弥日而不献、見西施之容、帰憎其貌者也。伏想執事不知其然、猥受顧賜、教使刊定。春秋之成、莫能損益。呂氏、淮南、字直千金。然而弟子鉗口、市人拱手者、聖賢卓犖、固所以殊絶凡庸也。今之賦頌、古詩之流、不更孔公、風雅無別耳。脩家子雲、老不暁事、彊著一書、悔其少作。若此、仲山、周旦之徒、則皆有愆乎。君侯忘聖賢之顕迹、述鄙宗之過言、窃以為未之思也。若乃不忘経国之大美、流千載之英声、銘功景鍾、書名竹帛、此自雅量素所蓄也、豈与文章相妨害哉。輒受所恵、窃備矇瞍誦歌而已。敢忘恵施、以忝荘氏。季緒瑣瑣、何足以云。」其相往来、如此甚数。植後以驕縦見疏、而植故連綴脩不止、脩亦不敢自絶。至二十四年秋、公以脩前後漏泄言教、交関諸侯、乃収殺之。脩臨死、謂故人曰「我固自以死之晚也。」其意以為坐曹植也。脩死後百餘日而太祖薨、太子立、遂有天下。初、脩以所得王髦剣奉太子、太子常服之。及即尊位、在洛陽、従容出宮、追思脩之過薄也、撫其剣、駐車顧左右曰「此楊徳祖昔所説王髦剣也。髦今焉在。」及召見之、賜髦穀帛。摯虞文章志曰、劉季緒名脩、劉表子。官至東安太守。著詩、賦、頌六篇。臣松之案呂氏春秋曰「人有臭者、其兄弟妻子皆莫能与居、其人自苦而居海上。海上人有悦其臭者、昼夜随之而不能去。」此植所云「逐臭之夫」也。田巴事出魯連子、亦見皇覧、文多故不載。
世語曰、脩年二十五、以名公子有才能、為太祖所器、与丁儀兄弟、皆欲以植為嗣。太子患之、以車載廃簏、内潮歌長呉質与謀。脩以白太祖、未及推験。太子懼、告質、質曰「何患。明日復以簏受絹車内以惑之、脩必復重白、重白必推、而無験、則彼受罪矣。」世子従之、脩果白、而無人、太祖由是疑焉。脩与賈逵、王淩並為主簿、而為植所友。毎当就植、慮事有闕、忖度太祖意、豫作答教十餘條、敕門下、教出以次答。教裁出、答已入、太祖怪其捷、推問始泄。太祖遣太子及植各出鄴城一門、密敕門不得出、以観其所為。太子至門、不得出而還。脩先戒植「若門不出侯、侯受王命、可斬守者。」植従之。故脩遂以交搆賜死。脩子囂、囂子準、皆知名於晋世。囂、泰始初為典軍将軍、受心膂之任、早卒。準字始丘、恵帝末為冀州刺史。
荀綽冀州記曰、準見王綱不振、遂縦酒、不以官事為意、逍遥卒歳而已。成都王知準不治、猶以其為名士、惜而不責、召以為軍謀祭酒。府散停家、関東諸侯議欲以準補三事、以示懐賢尚徳之挙。事未施行而卒。準子嶠字国彦、髦字士彦、並為後出之俊。準与裴頠、楽広善、遣往見之。頠性弘方、愛嶠之有高韻、謂準曰「嶠当及卿、然髦小減也。」広性清淳、愛髦之有神検、謂準曰「嶠自及卿、然髦尤精出。」準歎曰「我二児之優劣、乃裴、楽之優劣也。」評者以為嶠雖有高韻、而神検不逮、広言為得。傅暢云「嶠似準而疎。」嶠弟俊、字恵彦、最清出。嶠、髦皆為二千石。俊、太傅掾。
〔四〕魏氏春秋曰、植将行、太子飲焉、偪而酔之。王召植、植不能受王命、故王怒也。

文帝即王位、誅丁儀丁廙并其男口〔一〕。植与諸侯並就国。黄初二年、監国謁者潅均、希指、奏「植酔酒悖慢、劫脅使者」有司請治罪、帝以太后故、貶爵安郷侯〔二〕。其年改封鄄城侯。三年立為鄄城王、邑二千五百戸。
〔一〕魏略曰、丁儀字正礼、沛郡人也。父沖、宿与太祖親善、時随乗輿。見国家未定、乃与太祖書曰「足下平生常喟然有匡佐之志、今其時矣。」是時張楊適還河内、太祖得其書、乃引軍迎天子東詣許、以沖為司隷校尉。後数来過諸将飲、酒美不能止、酔爛腸死。太祖以沖前見開導、常徳之。聞儀為令士、雖未見、欲以愛女妻之、以問五官将。五官将曰「女人観貌、而正礼目不便、誠恐愛女未必悦也。以為不如与伏波子楙。」太祖従之。尋辟儀為掾、到与論議、嘉其才朗、曰「丁掾、好士也、即使其両目盲、尚当与女、何況但眇。是吾児誤我。」時儀亦恨不得尚公主、而与臨菑侯親善、数称其奇才。太祖既有意欲立植、而儀又共賛之。及太子立、欲治儀罪、転儀為右刺姦掾、欲儀自裁而儀不能。乃対中領軍夏侯尚叩頭求哀、尚為涕泣而不能救。後遂因職事収付獄、殺之。廙字敬礼、儀之弟也。文士伝曰、廙少有才姿、博学洽聞。初辟公府、建安中為黄門侍郎。廙嘗従容謂太祖曰「臨菑侯天性仁孝、発於自然、而聡明智達、其殆庶幾。至於博学淵識、文章絶倫。当今天下之賢才君子、不問少長、皆願従其游而為之死、実天所以鍾福於大魏、而永授無窮之祚也。」欲以勧動太祖。太祖答曰「植、吾愛之、安能若卿言。吾欲立之為嗣、何如。」廙曰「此国家之所以興衰、天下之所以存亡、非愚劣瑣賤者所敢与及。廙聞知臣莫若於君、知子莫若於父。至於君不論明闇、父不問賢愚、而能常知其臣子者何。蓋由相知非一事一物、相尽非一旦一夕。況明公加之以聖哲、習之以人子。今発明達之命、吐永安之言、可謂上応天命、下合人心、得之於須臾、垂之於万世者也。廙不避斧鉞之誅、敢不尽言。」太祖深納之。
〔二〕魏書載詔曰「植、朕之同母弟。朕於天下無所不容、而況植乎。骨肉之親、舍而不誅、其改封植。」

四年、徙封雍丘王。其年、朝京都。上疏曰、「臣自抱釁帰藩、刻肌刻骨、追思罪戻、昼分而食、夜分而寝。誠以天罔不可重離、聖恩難可再恃。窃感相鼠之篇「無礼遄死」之義。形影相弔、五情愧赧。以罪棄生、則違古賢「夕改」之勧。忍活苟全、則犯詩人「胡顔」之譏。伏惟陛下、徳象天地、恩隆父母、施暢春風、沢如時雨。是、以不別荊棘者、慶雲之恵也。七子均養者、尸鳩之仁也。舍罪責功者、明君之挙也。矜愚愛能者、慈父之恩也。是以愚臣徘徊於恩沢而不能自棄者也。前奉詔書、臣等絶朝、心離志絶。自分黄耈無復執珪之望。不図聖詔猥垂歯召。至止之日、馳心輦轂。僻処西館、未奉闕廷、踊躍之懐、瞻望反仄。謹拝表、献詩二篇。其辞曰「於穆顕考、時惟武皇、受命于天、寧済四方。朱旗所拂、九土披攘、玄化滂流、荒服来王。超商越周、与唐比蹤。篤生我皇、奕世載聡、武則粛烈、文則時雍、受禅炎漢、臨君万邦。万邦既化、率由旧則。広命懿親、以藩王国。帝曰爾侯、君茲青土、奄有海浜、方周于魯、車服有輝、旗章有叙、済済雋乂、我弼我輔。伊予小子、恃寵驕盈、挙挂時網、動乱国経。作藩作屏、先軌是墮、傲我皇使、犯我朝儀。国有典刑、我削我絀、将寘于理、元兇是率。明明天子、時篤同類、不忍我刑、暴之朝肆、違彼執憲、哀予小子。改封兗邑、于河之浜、股肱弗置、有君無臣、荒淫之闕、誰弼予身。煢煢僕夫、于彼冀方、嗟予小子、乃罹斯殃。赫赫天子、恩不遺物、冠我玄冕、要我朱紱。朱紱光大、使我栄華、剖符授玉、王爵是加。仰歯金璽、俯執聖策、皇恩過隆、祗承怵惕。咨我小子、頑凶是嬰、逝慚陵墓、存愧闕廷。匪敢慠徳、実恩是恃、威霊改加、足以没歯。昊天罔極、性命不図、常懼顛沛、抱罪黄壚。願蒙矢石、建旗東嶽、庶立豪氂、微功自贖。危躯授命、知足免戻、甘赴江湘、奮戈呉越。天啓其衷、得会京畿、遅奉聖顔、如渴如饑。心之云慕、愴矣其悲、天高聴卑、皇肯照微。」又曰「粛承明詔、応会皇都、星陳夙駕、秣馬脂車。命彼掌徒、粛我征旅、朝発鸞台、夕宿蘭渚。芒芒原隰、祁祁士女、経彼公田、楽我稷黍。爰有樛木、重陰匪息。雖有餱糧、飢不遑食。望城不過、面邑匪游、僕夫警策、平路是由。玄駟藹藹、揚鑣漂沫。流風翼衡、軽雲承蓋。渉澗之浜、縁山之隈、遵彼河滸、黄阪是階。西済関谷、或降或升。騑驂倦路、再寝再興。将朝聖皇、匪敢晏寧。弭節長騖、指日遄征。前駆挙燧、後乗抗旌。輪不輟運、鸞無廃声。爰暨帝室、税此西墉。嘉詔未賜、朝覲莫従。仰瞻城閾、俯惟闕廷。長懐永慕、憂心如酲。」帝嘉其辞義、優詔答勉之〔一〕。
〔一〕魏略曰、初植未到関、自念有過、宜当謝帝。乃留其従官著関東、単将両三人微行、入見清河長公主、欲因主謝。而関吏以聞、帝使人逆之、不得見。太后以為自殺也、対帝泣。会植科頭負鈇鑕、徒跣詣闕下、帝及太后乃喜。及見之、帝猶厳顔色、不与語、又不使冠履。植伏地泣涕、太后為不楽。詔乃聴復王服。魏氏春秋曰、是時待遇諸国法峻。任城王暴薨。諸王既懐友于之痛。植及白馬王彪還国、欲同路東帰、以叙隔闊之思、而監国使者不聴。植発憤告離而作詩曰「謁帝承明廬、逝将帰旧疆。清晨発皇邑、日夕過首陽。伊、洛曠且深、欲済川無梁。汎舟越洪濤、怨彼東路長。回顧恋城闕、引領情内傷。大谷何寥廓、山樹鬱蒼蒼。霖雨泥我塗、流潦浩従横。中逵絶無軌、改轍登高岡。修阪造雲日、我馬玄以黄。玄黄猶能進、我思鬱以紆。鬱紆将何念。親愛在離居。本図相与偕、中更不克俱。鴟梟鳴衡軛、豺狼当路衢。蒼蠅間白黒、讒巧反親疎。欲還絶無蹊、擥轡止踟蹰。踟蹰亦何留、相思無終極。秋風発微涼、寒蟬鳴我側。原野何蕭條、白日忽西匿。孤獣走索羣、銜草不遑食。帰鳥赴高林、翩翩厲羽翼。感物傷我懐、撫心長歎息。歎息亦何為、天命与我違。奈何念同生、一往形不帰。孤魂翔故域、霊柩寄京師。存者勿復過、亡没身自衰。人生処一世、忽若朝露晞。年在桑榆間、影響不能追。自顧非金石、咄咤令心悲。心悲動我神、棄置莫復陳。丈夫志四海、万里猶比鄰。恩愛苟不虧、在遠分日親。何必同衾幬、然後展殷勤。倉卒骨肉情、能不懐苦辛。苦辛何慮思、天命信可疑。虚無求列仙、松子久吾欺。変故在斯須、百年誰能持。離別永無会、執手将何時。王其愛玉体、俱享黄髪期。収涕即長塗、援筆従此辞。」

六年帝東征、還過雍丘、幸植宮、増戸五百。太和元年、徙封浚儀。二年、復還雍丘。植常自憤怨、抱利器而無所施。上疏求自試曰、臣聞、士之生世、入則事父、出則事君。事父尚於栄親、事君貴於興国。故慈父不能愛無益之子、仁君不能畜無用之臣。夫論徳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量能而受爵者、畢命之臣也。故君無虚授、臣無虚受。虚授謂之謬挙、虚受謂之尸禄。詩之「素餐」所由作也。昔二虢不辞両国之任、其徳厚也。旦奭不譲燕魯之封、其功大也。今臣蒙国重恩、三世于今矣。正値陛下升平之際、沐浴聖沢、潜潤徳教、可謂厚幸矣。而窃位東藩、爵在上列、身被軽煖、口厭百味、目極華靡、耳倦絲竹者、爵重禄厚之所致也。退念古之授爵禄者、有異於此、皆以功勤済国輔主恵民。今臣無徳可述、無功可紀、若此終年無益国朝、将挂風人「彼其」之譏。是以、上慚玄冕、俯愧朱紱。方今天下一統、九州晏如。而顧西有違命之蜀、東有不臣之呉。使辺境未得脱甲、謀士未得高枕者、誠欲混同宇内以致太和也。故啓滅有扈而夏功昭、成克商奄而周徳著。今陛下以聖明統世、将欲卒文武之功、継成康之隆。簡賢授能以方叔召虎之臣、鎮御四境為国爪牙者、可謂当矣。然而高鳥未挂於軽繳、淵魚未県於鈎餌者、恐釣射之術或未尽也。昔耿弇不俟光武、亟撃張歩、言不以賊遺於君父。故車右伏剣於鳴轂、雍門刎首於斉境。若此二士、豈悪生而尚死哉。誠忿其慢主而陵君也〔一〕。夫君之寵臣、欲以除患興利。臣之事君、必以殺身靖乱、以功報主也。昔賈誼、弱冠求試属国、請係単于之頸而制其命。終軍、以妙年使越、欲得長纓占其王羈致北闕。此二臣、豈好為夸主而燿世哉。志或鬱結、欲逞其才力輸能於明君也。昔漢武為霍去病治第、辞曰「匈奴未滅、臣無以家為」固夫憂国忘家、捐躯済難、忠臣之志也。今臣居外、非不厚也。而寝不安席、食不遑味者、伏以二方未克為念。伏見先武皇帝武臣宿将、年耆即世者有聞矣。雖賢不乏世、宿将旧卒、猶習戦陳。窃不自量、志在効命、庶立毛髪之功、以報所受之恩。若使陛下出不世之詔、効臣錐刀之用、使得西属大将軍、当一校之隊、若東属大司馬、統偏舟之任。必乗危蹈険、騁舟奮驪、突刃觸鋒、為士卒先。雖未能禽権馘亮、庶将虜其雄率、殲其醜類、必効須臾之捷、以滅終身之愧、使名挂史筆、事列朝策。雖身分蜀境、首県呉闕、猶生之年也。如微才弗試、没世無聞、徒栄其躯而豊其体、生無益於事、死無損於数。虚荷上位而忝重禄、禽息鳥視、終於白首、此徒圈牢之養物、非臣之所志也。流聞東軍失備師徒小衂、輟食棄餐、奮袂攘袵、撫剣東顧、而心已馳於呉会矣。臣昔従先武皇帝南極赤岸、東臨滄海、西望玉門、北出玄塞。伏見所以行軍用兵之勢、可謂神妙矣。故兵者不可豫言、臨難而制変者也。志欲自効於明時、立功於聖世。毎覧史籍、観古忠臣義士、出一朝之命、以徇国家之難、身雖屠裂、而功銘著於鼎鍾、名称垂於竹帛。未嘗不拊心而歎息也。臣聞明主使臣、不廃有罪。故奔北敗軍之将用、秦魯以成其功〔二〕。絶纓、盜馬之臣赦、楚趙以済其難〔三〕。臣窃感先帝早崩、威王棄世。臣独何人、以堪長久。常恐先朝露、填溝壑、墳土未乾、而身名並滅。臣聞、騏驥長鳴則伯楽照其能、盧狗悲号則韓国知其才。是以、効之斉楚之路以逞千里之任、試之狡兔之捷以験搏噬之用。今臣志狗馬之微功、窃自惟度、終無伯楽韓国之挙。是以於邑而窃自痛者也。夫臨搏而企竦、聞楽而窃抃者、或有賞音而識道也。昔毛遂、趙之陪隷、猶仮錐囊之喻以寤主立功。何況巍巍大魏多士之朝、而無慷慨死難之臣乎。夫自衒自媒者、士女之醜行也。干時求進者、道家之明忌也。而臣敢陳聞於陛下者、誠与国分形同気、憂患共之者也。冀以塵霧之微補益山海、熒燭末光増輝日月。是以敢冒其醜而献其忠〔四〕。
〔一〕劉向説苑曰、越甲至斉、雍門狄請死之。斉王曰「鼓鐸之声未聞、矢石未交、長兵未接、子何務死。知為人臣之礼邪。」雍門狄対曰「臣聞之、昔者王田於囿、左轂鳴、車右請死之、王曰、『子何為死。』車右曰、『為其鳴吾君也。』王曰、『左轂鳴者、此工師之罪也。子何事之有焉。』車右対曰、『吾不見工師之乗、而見其鳴吾君也。』遂刎頸而死。有是乎。」王曰「有之。」雍門狄曰「今越甲至、其鳴吾君、豈左轂之下哉。車右可以死左轂、而臣独不可以死越甲邪。」遂刎頸而死。是日、越人引軍而退七十里、曰「斉王有臣、鈞如雍門狄、疑使越社稷不血食。」遂帰。斉王葬雍門狄以上卿之礼。
〔二〕臣松之案。秦用敗軍之将、事顕、故不注。魯連与燕将書曰「曹子為魯将、三戦三北而亡地五百里、向使曹子計不反顧、義不旋踵、刎頸而死、則亦不免為敗軍之将矣。曹子棄三北之恥、而退与魯君計。桓公朝天子、会諸侯、曹子以一剣之任、披桓公之心於壇坫之上、顔色不変、辞気不悖。三戦之所亡、一朝而復之。天下震動、諸侯驚駭、威加呉、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節也。
〔三〕臣松之案。楚荘掩絶纓之罪、事亦顕、故不書。秦穆公有赦盜馬事、趙則未聞。蓋以秦亦趙姓、故互文以避上「秦」字也。
〔四〕魏略曰、植雖上此表、猶疑不見用、故曰「夫人貴生者、非貴其養体好服、終竟年寿也、貴在其代天而理物也。夫爵禄者、非虚張者也、有功徳然後応之、当矣。無功而爵厚、無徳而禄重、或人以為栄、而壮夫以為恥。故太上立徳、其次立功、蓋功徳者所以垂名也。名者不滅、士之所利、故孔子有夕死之論、孟軻有棄生之義。彼一聖一賢、豈不願久生哉。志或有不展也。是用喟然求試、必立功也。嗚呼。言之未用、欲使後之君子知吾意者也。

三年、徙封東阿。五年、復上疏、求存問親戚。因致其意曰、「臣聞、天称其高者以無不覆、地称其広者以無不載、日月称其明者以無不照、江海称其大者以無不容。故孔子曰「大哉尭之為君。惟天為大、惟尭則之」夫天徳之於万物、可謂弘広矣。蓋尭之為教、先親後疎、自近及遠。其伝曰「克明峻徳、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及周之文王亦崇厥化、其詩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是以雍雍穆穆、風人詠之。昔周公弔管蔡之不咸、広封懿親以藩屏王室。伝曰「周之宗盟、異姓為後」誠骨肉之恩爽而不離、親親之義実在敦固。未有義而後其君、仁而遺其親者也。伏惟、陛下資帝唐欽明之徳、体文王翼翼之仁、恵洽椒房、恩昭九族。羣后百寮、番休遞上、執政不廃於公朝、下情得展於私室、親理之路通、慶弔之情展。誠可謂恕己治人、推恵施恩者矣。至於臣者、人道絶緒、禁錮明時、臣窃自傷也。不敢過望交気類、脩人事、叙人倫。近且婚媾不通、兄弟乖絶、吉凶之問塞、慶弔之礼廃。恩紀之違、甚於路人、隔閡之異、殊於胡越。今臣以一切之制、永無朝覲之望。至於注心皇極、結情紫闥、神明知之矣。然「天実為之、謂之何哉」退唯諸王常有「戚戚具爾」之心。願陛下沛然垂詔、使諸国慶問、四節得展、以叙骨肉之歓恩、全怡怡之篤義、妃妾之家、膏沐之遺、歳得再通。斉義於貴宗、等恵於百司。如此、則古人之所歎、風雅之所詠、復存於聖世矣。臣伏自惟省、無錐刀之用。及観陛下之所抜授、若以臣為異姓、窃自料度不後於朝士矣。若得辞遠遊戴武弁、解朱組佩青紱、駙馬奉車趣得一号、安宅京室、執鞭珥筆、出従華蓋、入侍輦轂、承答聖問、拾遺左右。乃臣丹誠之至願、不離於夢想者也。遠慕「鹿鳴」君臣之宴、中詠「常棣」匪他之誡、下思「伐木」友生之義、終懐「蓼莪」罔極之哀。毎四節之会、塊然独処、左右惟僕隷、所対惟妻子。高談無所与陳、発義無所与展、未嘗不聞楽而拊心、臨觴而歎息也。臣伏以為、犬馬之誠不能動人、譬人之誠不能動天。崩城、隕霜、臣初信之。以臣心況、徒虚語耳。若葵藿之傾葉、太陽雖不為之回光、然向之者、誠也。窃自比於葵藿、若降天地之施、垂三光之明者、実在陛下。臣聞文子曰「不為福始、不為禍先」今之否隔、友于同憂而臣独倡言者、窃不願於聖世使有不蒙施之物。有不蒙施之物、必有慘毒之懐。故柏舟有「天只」之怨、谷風有「棄予」之歎。故伊尹恥其君不為尭舜、孟子曰「不以舜之所以事尭事其君者、不敬其君者也」臣之愚蔽、固非虞伊、至於欲使陛下崇光被時雍之美、宣緝煕章明之徳者、是臣慺慺之誠、窃所独守、実懐鶴立企佇之心。敢復陳聞者、冀陛下儻発天聡而垂神聴也。詔報曰「蓋教化所由、各有隆弊。非皆善始而悪終也、事使之然。故夫忠厚仁極草木、則行葦之詩作。恩沢衰薄、不親九族、則角弓之章刺。今令諸国兄弟情理簡怠、妃妾之家膏沐疏略。朕縦不能敦而睦之、王援古喻義備悉矣。何言、精誠不足以感通哉。夫明貴賤、崇親親、礼賢良、順少長、国之綱紀。本無禁固諸国通問之詔也。矯枉過正、下吏懼譴、以至於此耳。已敕有司、如王所訴。」

植復上疏、陳審挙之義、曰、臣聞、天地協気而万物生、君臣合徳而庶政成。五帝之世非皆智、三季之末非皆愚、用与不用、知与不知也。既時、有挙賢之名而無得賢之実、必各援其類而進矣。諺曰「相門有相、将門有将」夫相者、文徳昭者也。将者、武功烈者也。文徳昭則可以匡国朝致雍煕、稷契夔龍是也。武功烈則所以征不庭威四夷、南仲方叔是矣。昔伊尹之為媵臣、至賤也。呂尚之処屠釣、至陋也。及其見挙於湯武周文、誠道合志同、玄謨神通。豈復仮近習之薦、因左右之介哉。書曰「有不世之君、必能用不世之臣。用不世之臣、必能立不世之功」殷周二王是矣。若夫齷齪近歩、遵常守故、安足為陛下言哉。故陰陽不和、三光不暢、官曠無人、庶政不整者、三司之責也。疆埸騷動、方隅内侵、没軍喪衆、干戈不息者、辺将之憂也。豈可虚荷国寵而不称其任哉。故任益隆者負益重、位益高者責益深。書称「無曠庶官」詩有「職思其憂」此其義也。陛下体天真之淑聖、登神機以継統、冀聞「康哉之謌」偃武行文之美。而数年以来、水旱不時、民困衣食、師徒之発、歳歳増調。加東有覆敗之軍、西有殪没之将、至使蚌蛤浮翔於淮泗、鼲鼬讙譁於林木。臣毎念之、未嘗不輟食而揮餐、臨觴而搤腕矣。昔漢文発代、疑朝有変、宋昌曰「内有朱虚東牟之親、外有斉楚淮南琅邪。此則磐石之宗。願王勿疑」臣伏惟陛下、遠覧姫文二虢之援、中慮周成召畢之輔、下存宋昌磐石之固。昔騏驥之於呉阪、可謂困矣。及其伯楽相之、孫郵御之、形体不労而坐取千里。蓋伯楽善御馬、明君善御臣。伯楽馳千里、明君致太平。誠任賢、使能之明効也。若朝司惟良、万機内理、武将行師、方難克弭。陛下可得雍容都城、何事労動鑾駕、暴露於辺境哉。臣聞、羊質虎皮、見草則悦、見豺則戦、忘其皮之虎也。今置将不良、有似於此。故語曰「患、為之者不知、知之者不得為也」昔楽毅奔趙、心不忘燕。廉頗在楚、思為趙将。臣生乎乱、長乎軍、又数承教于武皇帝。伏見行師用兵之要、不必取孫呉而闇与之合。窃揆之於心、常願得一奉朝覲、排金門、蹈玉陛、列有職之臣、賜須臾之問。使臣得一散所懐、攄舒蘊積、死不恨矣。被鴻臚所下「発士息」書、期会甚急。又聞、豹尾已建、戎軒騖駕。陛下将復労玉躬、擾挂神思。臣誠竦息、不遑寧処。願得策馬執鞭、首当塵露、撮風后之奇、接孫呉之要、追慕卜商起予左右、効命先駆、畢命輪轂。雖無大益、冀有小補。然天高聴遠、情不上通、徒独望青雲而拊心、仰高天而歎息耳。屈平曰「国有驥而不知乗、焉皇皇而更索」昔管蔡放誅、周召作弼。叔魚陥刑、叔向匡国。三監之釁、臣自当之。二南之輔、求必不遠。華宗貴族藩王之中、必有応斯挙者。故伝曰「無周公之親、不得行周公之事」唯陛下少留意焉。近者漢氏広建藩王、豊則連城数十、約則饗食祖祭而已。未若姫周之樹国、五等之品制之。若扶蘇之諫始皇、淳于越之難周青臣、可謂知時変矣。夫能使天下傾耳注目者、当権者是矣。故謀能移主、威能懾下。豪右執政、不在親戚。権之所在、雖疏必重。勢之所去、雖親必軽。蓋取斉者田族、非呂宗也。分晋者趙魏、非姫姓也。唯陛下察之。苟吉専其位、凶離其患者、異姓之臣也。欲国之安、祈家之貴、存共其栄、没同其禍者、公族之臣也。今反公族疏而異姓親、臣窃惑焉。臣聞孟子曰「君子窮則独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今臣与陛下、践冰履炭、登山浮澗、寒温燥濕、高下共之。豈得離陛下哉。不勝憤懣、拝表陳情。若有不合、乞且蔵之書府、不便滅棄。臣死之後、事或可思。若有豪釐少挂聖意者、乞出之朝堂、使夫博古之士、糾臣表之不合義者。如是、則臣願足矣。帝輒優文答報〔一〕。
〔一〕魏略曰、是後大発士息、及取諸国士。植以近前諸国士息已見発、其遺孤稚弱、在者無幾、而復被取、乃上書曰「臣聞古者聖君、与日月斉其明、四時等其信、是以戮凶無重、賞善無軽、怒若驚霆、喜若時雨、恩不中絶、教無二可、以此臨朝、則臣下知所死矣。受任在万里之外、審主之所授官、必己之所以投命、雖有構会之徒、泊然不以為懼者、蓋君臣相信之明効也。昔章子為斉将、人有告之反者、威王曰、『不然。』左右曰、『王何以明之。』王曰、『聞章子改葬死母。彼尚不欺死父、顧当叛生君乎。』此君之信臣也。昔管仲親射桓公、後幽囚従魯檻車載、使少年挽而送斉。管仲知桓公之必用己、懼魯之悔、謂少年曰、『吾為汝唱、汝為和、声和声、宜走。』於是管仲唱之、少年走而和之、日行数百里、宿昔而至。至則相斉、此臣之信君也。臣初受封、策書曰、『植受茲青社、封於東土、以屏翰皇家、為魏藩輔。』而所得兵百五十人、皆年在耳順、或不踰矩、虎賁官騎及親事凡二百餘人。正復不老、皆使年壮、備有不虞、検校乗城、顧不足以自救、況皆復耄耋罷曳乎。而名為魏東藩、使屏翰王室、臣窃自羞矣。就之諸国、国有士子、合不過五百人。伏以為三軍益損、不復頼此。方外不定、必当須辦者、臣願将部曲倍道奔赴、夫妻負襁、子弟懐糧、蹈鋒履刃、以徇国難、何但習業小児哉。愚誠以揮涕増河、鼷鼠飲海、於朝万無損益、於臣家計甚有廃損。又臣士息前後三送、兼人已竭。惟尚有小児、七八歳已上、十六七已還、三十餘人。今部曲皆年耆、臥在牀席、非糜不食、眼不能視、気息裁属者、凡三十七人。疲瘵風靡、疣盲聾聵者、二十三人。惟正須此小児、大者可備宿衛、雖不足以禦寇、粗可以警小盜。小者未堪大使、為可使耘鉏穢草、駆護鳥雀。休侯人則一事廃、一日猟則衆業散、不親自経営則功不摂。常自躬親、不委下吏而已。陛下聖仁、恩詔三至、士子給国、長不復発。明詔之下、有若皦日、保金石之恩、必明神之信、画然自固、如天如地。定習業者並復見送、晻若昼晦、悵然失図。伏以為陛下既爵臣百寮之右、居藩国之任、為置卿士、屋名為宮、冢名為陵、不使其危居独立、無異於凡庶。若柏成欣於野耕、子仲楽於潅園。蓬戸茅牖、原憲之宅也。陋巷単瓢、顔子之居也。臣才不見効用、常慨然執斯志焉。若陛下聴臣悉還部曲、罷官属、省監官、使解璽釈紱、追柏成、子仲之業、営顔淵、原憲之事、居子臧之廬、宅延陵之室。如此、雖進無成功、退有可守、身死之日、猶松、喬也。然伏度国朝終未肯聴臣之若是、固当羈絆於世繩、維繋於禄位、懐屑屑之小憂、執無已之百念、安得蕩然肆志、逍遥於宇宙之外哉。此願未従、陛下必欲崇親親、篤骨肉、潤白骨而栄枯木者、惟遂仁徳以副前恩詔。」皆遂還之。

其年冬、詔諸王朝六年正月。其二月以陳四県、封植為陳王、邑三千五百戸。植毎欲求、別見独談、論及時政、幸冀試用、終不能得。既還、悵然絶望。時法制、待藩国既自峻迫、寮属皆賈豎下才、兵人給其残老大数不過二百人。又植以前過、事事復減半。十一年中而三徙都、常汲汲無歓、遂発疾薨、時年四十一〔一〕。遺令薄葬。以小子志保家之主也、欲立之。初、植登魚山臨東阿、喟然有終焉之心、遂営為墓。子志嗣、徙封済北王。景初中詔曰「陳思王昔雖有過失、既克己慎行、以補前闕。且自少至終、篇籍不離於手、誠難能也。其収、黄初中諸奏植罪状、公卿已下議尚書秘書中書三府、大鴻臚者、皆削除之。撰録植前後所著賦頌詩銘雑論凡百餘篇、副蔵内外」志累増邑、并前九百九十戸〔二〕。
〔一〕植常為琴瑟調歌、辞曰「吁嗟此転蓬、居世何独然。長去本根逝、夙夜無休間。東西経七陌、南北越九阡、卒遇回風起、吹我入雲間。自謂終天路、忽焉下沉淵。驚飈接我出、故帰彼中田。当南而更北、謂東而反西、宕宕当何依、忽亡而復存。飄颻周八沢、連翩歴五山、流転無恒処、誰知吾苦艱。願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糜滅豈不痛、願与根荄連。」孫盛曰、異哉、魏氏之封建也。不度先王之典、不思藩屏之術、違敦睦之風、背維城之義。漢初之封、或権侔人主、雖云不度、時勢然也。魏氏諸侯、陋同匹夫、雖懲七国、矯枉過也。且魏之代漢、非積徳之由、風沢既微、六合未一、而彫翦枝幹、委権異族、勢同瘣木、危若巣幕、不嗣忽諸、非天喪也。五等之制、万世不易之典。六代興亡、曹冏論之詳矣。
〔二〕志別伝曰、志字允恭、好学有才行。晋武帝為中撫軍、迎常道郷公于鄴、志夜与帝相見、帝与語、従暮至旦、甚器之。及受禅、改封鄄城公。発詔以志為楽平太守、歴章武、趙郡、遷散騎常侍、国子博士、後転博士祭酒。及斉王攸当之藩、下礼官議崇錫之典、志嘆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親、而不得樹本助化、而遠出海隅者乎。」乃建議以諫、辞旨甚切。帝大怒、免志官。後復為散騎常侍。志遭母憂、居喪尽哀、因得疾病、喜怒失常、太康九年卒、諡曰定公。

蕭懐王熊、早薨。黄初二年追封諡蕭懐公。太和三年又追封爵為王。青龍二年、子哀王炳嗣、食邑二千五百戸。六年薨、無子、国除。評曰、任城、武芸壮猛、有将領之気。陳思、文才富豔、足以自通後葉。然不能克譲遠防、終致攜隙。伝曰「楚則失之矣、而斉亦未為得也」其此之謂歟〔一〕。
〔一〕魚豢曰、諺言「貧不学倹、卑不学恭」、非人性分也、勢使然耳。此実然之勢、信不虚矣。仮令太祖防遏植等、在於畴昔、此賢之心、何縁有窺望乎。彰之挟恨、尚無所至。至於植者、[豈能興難。]乃令楊脩以倚注遇害、丁儀以希意族滅、哀夫。余毎覧植之華采、思若有神。以此推之、太祖之動心、亦良有以也。

◆巻二十
武皇帝二十五男。卞皇后生文皇帝、任城威王彰、陳思王植、蕭懐王熊。劉夫人生豊愍王昂、相殤王鑠。環夫人生鄧哀王沖、彭城王拠、燕王宇。杜夫人生沛穆王林、中山恭王袞。秦夫人生済陽懐王玹、陳留恭王峻。尹夫人生范陽閔王矩。王昭儀生趙王幹。孫姫生臨邑殤公子上、楚王彪、剛殤公子勤。李姫生穀城殤公子乗、郿戴公子整、霊殤公子京。周姫生樊安公均。劉姫生広宗殤公子棘。宋姫生東平霊王徽。趙姫生楽陵王茂。

▼巻二十 曹昂伝
豊愍王昂、字子脩、弱冠挙孝廉。随太祖南征、為張繡所害、無子。黄初二年追封、諡曰豊悼公。三年、以樊安公均子琬、奉昂後、封中都公。其年徙封長子公。五年追加昂号、曰豊悼王。太和三年改昂諡、曰愍王。嘉平六年、以琬襲昂爵、為豊王。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二千七百戸。琬薨、諡曰恭王。子廉嗣。相殤王鑠、早薨。太和三年追封諡。青龍元年、子愍王潜嗣、其年薨。二年、子懐王偃嗣、邑二千五百戸、四年薨。無子、国除。正元二年、以楽陵王茂子陽都郷公竦、継鑠後。

▼巻二十 曹沖伝
鄧哀王沖、字倉舒。少聡察岐嶷、生五六歳、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時孫権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訪之羣下、咸莫能出其理。沖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載之則校可知矣」太祖大悦、即施行焉。時軍国多事、用刑厳重。太祖馬鞍在庫而為鼠所齧、庫吏懼必死。議欲面縛首罪、猶懼不免。沖謂曰「待三日中、然後自帰」沖於是以刀穿単衣、如鼠齧者。謬為失意貌有愁色、太祖問之、沖対曰「世俗以為鼠齧衣者、其主不吉。今単衣見齧、是以憂戚」太祖曰「此妄言耳、無所苦也」俄而庫吏以齧鞍聞、太祖笑曰「児衣在側尚齧、況鞍県柱乎」一無所問。沖仁愛識達、皆此類也。凡応罪戮而為沖微所辨理頼以済宥者、前後数十〔一〕。太祖数対羣臣称述、有欲伝後意。年十三、建安十三年疾病、太祖親為請命。及亡、哀甚。文帝寛喻太祖、太祖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二〕」言則流涕、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贈騎都尉印綬。命宛侯拠子琮、奉沖後。二十二年封琮為鄧侯。黄初二年追贈諡沖、曰鄧哀侯。又追加号、為公〔三〕。三年進琮爵、徙封冠軍公。四年徙封己氏公。太和五年加沖号、曰鄧哀王。景初元年、琮坐於中尚方作禁物、削戸三百、貶爵為都郷侯。三年復為己氏公。正始七年転封平陽公。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千九百戸。
〔一〕魏書曰、冲毎見当刑者、輒探覩其寃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労之吏、以過誤觸罪、常為太祖陳説、宜寛宥之。辨察仁愛、与性俱生、容貌姿美、有殊於衆、故特見寵異。
臣松之以「容貌姿美」一類之言、而分以為三、亦叙属之一病也。
〔二〕孫盛曰、春秋之義、立嫡以長不以賢。冲雖存也猶不宜立、況其既没、而発斯言乎。詩云「無易由言。」魏武其易之也。
〔三〕魏書載策曰「惟黄初二年八月丙午、皇帝曰、咨爾鄧哀侯沖、昔皇天鍾美於爾躬、俾聡哲之才、成於弱年。当永享顕祚、克成厥終。如何不禄、早世夭昬。朕承天序、享有四海、並建親親、以藩王室、惟爾不逮斯栄、且葬礼未備。追悼之懐、愴然攸傷。今遷葬于高陵、使使持節兼謁者僕射郎中陳承、追賜号曰鄧公、祠以太牢。魂而有霊、休茲寵栄。嗚呼哀哉。」魏略曰、文帝常言「家兄孝廉、自其分也。若使倉舒在、我亦無天下。」

▼巻二十 曹拠伝
彭城王拠、建安十六年封范陽侯。二十二年徙封宛侯。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為章陵王、其年徙封義陽。文帝以南方下濕又以環太妃彭城人、徙封彭城。又徙封済陰。五年詔曰「先王建国、随時而制。漢祖増秦所置郡、至光武以天下損耗并省郡県。以今比之、益不及焉。其改封諸王、皆為県王」拠改封定陶県。太和六年改封諸王、皆以郡為国、拠復封彭城。景初元年、拠坐私遣人詣中尚方作禁物、削県二千戸〔一〕。三年、復所削戸邑。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四千六百戸。
〔一〕魏書載璽書曰「制詔彭城王。有司奏、王遣司馬董和、齎珠玉来到京師中尚方、多作禁物、交通工官、出入近署、踰侈非度、慢令違制、繩王以法。朕用憮然、不寧于心。王以懿親之重、処藩輔之位、典籍日陳於前、勤誦不輟於側。加雅素奉脩、恭粛敬慎、務在蹈道、孜孜不衰、豈忘率意正身、考終厥行哉。若然小疵、或謬于細人、忽不覚悟、以斯為失耳。書曰『惟聖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聖。』古人垂誥、乃至於此、故君子思心無斯須遠道焉。常慮所以累徳者而去之、則徳明矣。開心所以為塞者而通之、則心夷矣。慎行所以為尤者而脩之、則行全矣。三者、王之所能備也。今詔有司宥王、削県二千戸、以彰八柄与奪之法。昔羲、文作易、著休復之語、仲尼論行、既過能改。王其改行、茂昭斯義、率意無怠。」

▼巻二十 曹宇伝
燕王宇、字彭祖。建安十六年封都郷侯。二十二年改封魯陽侯。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為下邳王。五年改封単父県。太和六年改封燕王。明帝少与宇同止、常愛異之。及即位、寵賜与諸王殊。青龍三年徴入朝。景初元年、還鄴。二年夏、復徴詣京都。冬十二月明帝疾篤、拝宇為大将軍、属以後事。受署四日、宇深固譲、帝意亦変、遂免宇官。三年夏、還鄴。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五千五百戸。常道郷公奐、宇之子、入継大宗。

▼巻二十 曹林伝
沛穆王林、建安十六年封饒陽侯。二十二年徙封譙。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為譙王。五年改封譙県。七年徙封鄄城。太和六年改封沛。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四千七百戸。林薨、子緯嗣〔一〕。
〔一〕案嵇氏譜。嵇康妻、林子之女也。

▼巻二十 曹袞伝
中山恭王袞、建安二十一年封平郷侯。少好学、年十餘歳能属文。毎読書、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為病、数諫止之。然性所楽、不能廃也。二十二年徙封東郷侯、其年又改封賛侯。黄初二年進爵為公、官属皆賀、袞曰「夫生深宮之中、不知稼穡之艱難。多驕逸之失。諸賢既慶其休、宜輔其闕」毎兄弟游娯、袞独覃思経典。文学防輔相与言曰「受詔、察公挙錯。有過当奏、及有善亦宜以聞。不可匿其美也」遂共表称陳袞美。袞聞之、大驚懼。責譲文学、曰「脩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諸君乃以上聞、是適所以増其負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聞。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者」其戒慎、如此。三年為北海王。其年、黄龍見鄴西漳水、袞上書賛頌。詔賜黄金十斤、詔曰「昔唐叔帰禾、東平献頌。斯皆骨肉賛美、以彰懿親。王研精墳典、耽味道真、文雅煥炳、朕甚嘉之。王其克慎明徳、以終令聞」四年改封賛王。七年徙封濮陽。太和二年就国。尚約倹、教敕妃妾紡績織絍、習為家人之事。五年冬、入朝。六年改封中山。

初、袞来朝、犯京都禁。青龍元年、有司奏袞。詔曰「王素敬慎、邂逅至此。其以議親之典議之」有司固執。詔削県二、戸七百五十〔一〕。袞憂懼、戒敕官属愈謹。帝嘉其意、二年復所削県。三年秋、袞得疾病。詔遣太医視疾、殿中、虎賁齎手詔、賜珍膳相属。又遣太妃沛王林、並就省疾。袞疾困、敕令官属曰「吾寡徳忝寵、大命将尽。吾既好倹、而聖朝著終誥之制為天下法。吾気絶之日、自殯及葬、務奉詔書。昔衛大夫蘧瑗、葬濮陽。吾望其墓、常想其遺風。願託賢霊以弊髪歯、営吾兆域必往従之。礼、男子不卒婦人之手。亟以時成東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輿疾往居之」又令世子曰「汝幼少、未聞義方。早為人君、但知楽不知苦。不知苦、必将以驕奢為失也。接大臣、務以礼。雖非大臣、老者猶宜答拝。事兄以敬、恤弟以慈。兄弟有不良之行、当造膝諫之。諫之不従、流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若猶不改、当以奏聞、并辞国土。与其守寵罹禍、不若貧賤全身也。此亦謂大罪悪耳、其微過細故当掩覆之。嗟爾小子、慎脩乃身、奉聖朝以忠貞、事太妃以孝敬。閨闈之内、奉令於太妃。閫閾之外、受教於沛王。無怠乃心、以慰予霊」其年、薨。詔沛王林、留訖葬。使大鴻臚持節典護喪事、宗正弔祭。贈賵、甚厚。凡所著文章二万餘言、才不及陳思王、而好与之侔。子孚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三千四百戸。
〔一〕魏書載璽書曰「制詔中山王。有司奏、王乃者来朝、犯交通京師之禁。朕惟親親之恩、用寝吏議。然法者、所与天下共也、不可得廃。今削王県二、戸七百五十。夫克己復礼、聖人称仁、朝過夕改、君子与之。王其戒諸、無貳咎悔也。」

済陽懐王玹、建安十六年封西郷侯。早薨、無子。二十年以沛王林子賛、襲玹爵邑、早薨、無子。文帝復以賛弟壹、紹玹後。黄初二年改封済陽侯。四年進爵為公。太和四年追進玹爵、諡曰懐公。六年又進号曰懐王、追諡賛曰西郷哀侯。壹薨、諡曰悼公。子恒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千九百戸。
陳留恭王峻、字子安。建安二十一年封郿侯。二十二年徙封襄邑。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為陳留王。五年改封襄邑県。太和六年又封陳留。甘露四年薨、子澳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四千七百戸。
范陽閔王矩、早薨、無子。建安二十二年以樊安公均子敏、奉矩後、封臨晋侯。黄初三年追封諡矩、為范陽閔公。五年改封敏、范陽王。七年徙封句陽。太和六年追進矩号、曰范陽閔王、改封敏琅邪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三千四百戸。敏薨、諡曰原王。子焜嗣。

▼巻二十 曹幹伝
趙王幹、建安二十年封高平亭侯。二十二年徙封頼亭侯。其年改封弘農侯。黄初二年進爵、徙封燕公〔一〕。三年為河間王。五年改封楽城県。七年徙封鉅鹿。太和六年改封趙王。幹母有寵於太祖。及文帝為嗣、幹母有力。文帝臨崩、有遺詔、是以明帝常加恩意。青龍二年、私通賓客、為有司所奏。賜幹璽書誡誨之、曰「易称『開国承家、小人勿用』詩著『大車惟塵』之誡。自太祖受命創業、深覩治乱之源、鑒存亡之機、初封諸侯、訓以恭慎之至言、輔以天下之端士。常称馬援之遺誡、重諸侯賓客交通之禁、乃使与犯妖悪同。夫豈以此薄骨肉哉。徒欲使子弟無過失之愆、士民無傷害之悔耳。高祖践阼、祗慎万機、申著諸侯不朝之令。朕感詩人常棣之作、嘉采菽之義。亦縁詔文曰『若有詔得詣京都』故命諸王以朝聘之礼。而楚中山並犯交通之禁、趙宗戴捷咸伏其辜。近東平王復使属官毆寿張吏。有司挙奏、朕裁削県令。有司、以曹纂王喬等因九族時節集会王家、或非其時皆違禁防。朕惟、王幼少有恭順之素、加受先帝顧命、欲崇恩礼、延乎後嗣。況近在王之身乎。且自非聖人、孰能無過。已詔有司宥王之失。古人有言『戒慎乎其所不覩、恐懼乎其所弗聞。莫見乎隠、莫顕乎微。故君子慎其独焉』叔父、茲率先聖之典、以纂乃先帝之遺命、戦戦兢兢、靖恭厥位、称朕意焉」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五千戸。臨邑殤公子上、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無後。
〔一〕魏略曰、幹一名良。良本陳妾子、良生而陳氏死、太祖令王夫人養之。良年五歳而太祖疾困、遺令語太子曰「此児三歳亡母、五歳失父、以累汝也。」太子由是親待、隆於諸弟。良年小、常呼文帝為阿翁、帝謂良曰「我、汝兄耳。」文帝又愍其如是、毎為流涕。臣松之案。此伝以母貴賤為次、不計兄弟之年、故楚王彪年雖大、伝在幹後。尋朱建平伝、知彪大幹二十歳。

▼巻二十 曹彪伝
楚王彪、字朱虎。建安二十一年封寿春侯。黄初二年進爵、徙封汝陽公。三年封弋陽王、其年徙封呉王。五年改封寿春県。七年徙封白馬。太和五年冬、朝京都。六年改封楚。初、彪来朝、犯禁。元年為有司所奏、詔削県三、戸千五百。二年大赦、復所削県。景初三年増戸五百、并前三千戸。嘉平元年、兗州刺史令狐愚与太尉王淩謀、迎彪都許昌。語在淩伝。乃遣傅及侍御史就国案験、収治諸相連及者。廷尉請徴彪治罪。於是、依漢燕王旦故事、使兼廷尉大鴻臚持節賜彪璽書、切責之、使自図焉〔一〕。彪乃自殺。妃及諸子皆免為庶人、徙平原。彪之官属以下及監国謁者、坐知情無輔導之義、皆伏誅。国除為淮南郡。正元元年詔曰「故楚王彪、背国附姦、身死嗣替。雖自取之、猶哀矜焉。夫含垢蔵疾、親親之道也。其封彪世子嘉為常山真定王」景元元年増邑、并前二千五百戸〔二〕。
〔一〕孔衍漢魏春秋載璽書曰「夫先王行賞不遺仇讎、用戮不違親戚、至公之義也。故周公流涕而決二叔之罪、孝武傷懐而断昭平之獄、古今常典也。惟王、国之至親、作藩于外、不能祗奉王度、表率宗室、而謀於姦邪、乃与太尉王淩、兗州刺史令狐愚構通逆謀、図危社稷、有悖忒之心、無忠孝之意。宗廟有霊、王其何面目以見先帝。朕深痛王自陥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憮然。有司奏王当就大理、朕惟公族甸師之義、不忍肆王市朝、故遣使者賜書。王自作孽、匪由於他、燕剌之事、宜足以観。王其自図之。」
〔二〕臣松之案。嘉入晋、封高邑公。元康中、与石崇俱為国子博士。嘉後為東莞太守、崇為征虜将軍、監青、徐軍事、屯於下邳、嘉以詩遺崇曰「文武応時用、兼才在明哲。嗟嗟我石生、為国之俊傑。入侍於皇闥、出則登九列。威検粛青、徐、風発宜呉裔。畴昔謬同位、情至過魯、衛。分離踰十載、思遠心増結。願子鑒斯誠、寒暑不踰契。」崇答曰「昔常接羽儀、俱游青雲中、敦道訓冑子、儒化渙以融、同声無異響、故使恩愛隆。豈惟敦初好、款分在令終。孔不陋九夷、老氏適西戎。逍遥滄海隅、可以保王躬。世事非所務、周公不足夢。玄寂令神王、是以守至沖。」王隠晋書載吏部郎李重啓云「魏氏宗室屈滞、毎聖恩所存。東莞太守曹嘉、才幹学義、不及志、翕、而良素脩潔、性業踰之。又已歴二郡。臣以為優先代之後、可以嘉為員外散騎侍郎。」

剛殤公子勤、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無後。穀城殤公子乗、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無後。郿戴公子整、奉従叔父郎中紹後。建安二十二年封郿侯。二十三年薨、無子。黄初二年追進爵、諡曰戴公。以彭城王拠子範、奉整後。三年封平氏侯。四年徙封成武。太和三年進爵為公。青龍三年薨。諡曰悼公、無後。四年詔以範弟東安郷公闡、為郿公、奉整後。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千八百戸。霊殤公子京、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無後。樊安公均、奉叔父薊恭公彬後。建安二十二年封樊侯。二十四年薨、子抗嗣。黄初二年追進公爵、諡曰安公。三年徙封抗、薊公。四年徙封屯留公。景初元年薨、諡曰定公、子諶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千九百戸。広宗殤公子棘、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無後。東平霊王徽、奉叔公朗陵哀侯玉後。建安二十二年封歴城侯。黄初二年進爵為公。三年為廬江王。四年徙封寿張王。五年改封寿張県。太和六年改封東平。青龍二年、徽使官属撾寿張県吏、為有司所奏。詔削県一、戸五百。其年復所削県。正始三年薨、子翕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三千四百戸〔一〕。
〔一〕臣松之案。翕入晋、封廩丘公。魏宗室之中、名次鄄城公。至泰始二年、翕遣世子琨奉表来朝。詔曰「翕秉徳履道、魏宗之良。今琨遠至、其仮世子印綬、加騎都尉、賜服一具、銭十万、随才叙用。」翕撰解寒食散方、与皇甫謐所撰並行於世。

楽陵王茂、建安二十二年封万歳亭侯。二十三年改封平輿侯。黄初三年進爵、徙封乗氏公。七年徙封中丘。茂性慠佷、少無寵於太祖。及文帝世、又独不王。太和元年徙封聊城公、其年為王。詔曰「昔象之為虐至甚、而大舜猶侯之有庳。近漢氏淮南、阜陵、皆為乱臣逆子。而猶或及身而復国、或至子而錫土。有虞建之於上古、漢文明章行之乎前代、斯皆敦叙親親之厚義也。聊城公茂、少不閑礼教、長不務善道。先帝以為、古之立諸侯也皆命賢者、故姫姓有未必侯者。是以独不王茂。太皇太后、数以為言。如聞、茂頃来少知悔昔之非、欲脩善将来。君子与其進、不保其往也。今封茂為聊城王、以慰太皇太后下流之念」六年改封曲陽王。正始三年東平霊王薨、茂称嗌痛、不肯発哀、居処出入自若。有司奏除国土、詔削県一、戸五百。五年徙封楽陵。詔、以茂租奉少、諸子多、復所削戸、又増戸七百。嘉平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五千戸。

▼巻二十 文皇帝の子
文皇帝九男。甄氏皇后生明帝。李貴人生賛哀王協。潘淑媛生北海悼王蕤。朱淑媛生東武陽懐王鑒。仇昭儀生東海定王霖。徐姫生元城哀王礼。蘇姫生邯鄲懐王邕。張姫生清河悼王貢。宋姫生広平哀王儼。賛哀王協、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諡曰経殤公。青龍二年更追改号諡。三年子殤王尋、嗣。景初三年増戸五百、并前三千戸。正始九年薨、無子、国除。
北海悼王蕤、黄初七年明帝即位、立為陽平県王。太和六年改封北海。青龍元年薨。二年、以琅邪王子賛、奉蕤後、封昌郷公。景初二年立為饒安王。正始七年徙封文安。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三千五百戸。東武陽、懐王鑒、黄初六年立。其年薨。青龍三年賜諡、無子、国除。
東海定王霖、黄初三年立為河東王。六年改封館陶県。明帝即位、以先帝遺意、愛寵霖異於諸国。而霖性麤暴、閨門之内、婢妾之間、多所残害。太和六年改封東海。嘉平元年薨。子啓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六千二百戸。高貴郷公髦、霖之子也、入継大宗。
元城哀王礼、黄初二年封秦公、以京兆郡為国。三年改為京兆王。六年改封元城王。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悌、嗣礼後。六年改封梁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四千五百戸。邯鄲懐王邕、黄初二年封淮南公、以九江郡為国。三年進為淮南王。四年改封陳。六年改封邯鄲。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温、嗣邕後。六年改封魯陽。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増邑、并前四千四百戸。清河悼王貢、黄初三年封。四年薨、無子、国除。広平哀王儼、黄初三年封。四年薨、無子、国除。

評曰、魏氏王公、既徒有国土之名而無社稷之実。又禁防壅隔、同於囹圄。位号靡定、大小歳易。骨肉之恩乖、常棣之義廃。為法之弊一至于此乎〔一〕。
〔一〕袁子曰、魏興、承大乱之後、民人損減、不可則以古始。於是封建侯王、皆使寄地、空名而無其実。王国使有老兵百餘人、以衛其国。雖有王侯之号、而乃儕為匹夫。県隔千里之外、無朝聘之儀、鄰国無会同之制。諸侯游猟不得過三十里、又為設防輔監国之官以伺察之。王侯皆思為布衣而不能得。既違宗国藩屏之義、又虧親戚骨肉之恩。魏氏春秋載宗室曹冏上書曰「臣聞古之王者、必建同姓以明親親、必樹異姓以明賢賢。故伝曰『庸勲親親、昵近尊賢』。書曰『克明俊徳、以親九族』。詩云『懐徳維寧、宗子維城』。由是観之、非賢無与興功、非親無与輔治。夫親親之道、専用則其漸也微弱。賢賢之道、偏任則其弊也劫奪。先聖知其然也、故博求親疎而並用之。近則有宗盟藩衛之固、遠則有仁賢輔弼之助、盛則有与共其治、衰則有与守其土、安則有与享其福、危則有与同其禍。夫然、故能有其国家、保其社稷、歴紀長久、本枝百世也。今魏尊尊之法雖明、親親之道未備。詩不云乎、『鶺鴒在原、兄弟急難』。以斯言之、明兄弟相救於喪乱之際、同心於憂禍之間、雖有鬩牆之忿、不忘禦侮之事。何則。憂患同也。今則不然、或任而不重、或釈而不任、一旦疆埸称警、関門反拒、股肱不扶、胸心無衛。臣窃惟此、寝不安席、思献丹誠、貢策朱闕。謹撰合所聞、叙論成敗。論曰、昔夏、殷、周歴世数十、而秦二世而亡。何則。三代之君、与天下共其民、故天下同其憂。秦王独制其民、故傾危而莫救。夫与民共其楽者、人必憂其憂。与民同其安者、人必拯其危。先王知独治之不能久也、故与人共治之。知独守之不能固也、故与人共守之。兼親疎而両用、參同異而並建。是以軽重足以相鎮、親疎足以相衛、并兼路塞、逆節不生。及其衰也、桓、文帥礼。苞茅不貢、斉師伐楚。宋不城周、晋戮其宰。王綱弛而復張、諸侯傲而復粛。二霸之後、浸以陵遅。呉、楚憑江、負固方城、雖心希九鼎、而畏迫宗姫、姦情散於胸懐、逆謀消於唇吻。斯豈非信重親戚、任用賢能、枝葉碩茂、本根頼之与。自此之後、転相攻伐。呉并於越、晋分為三、魯滅於楚、鄭兼於韓。暨于戦国、諸姫微矣、惟燕、衛独存、然皆弱小、西迫彊秦、南畏斉、楚、憂懼滅亡、匪遑相恤。至於王赧、降為庶人、猶枝幹相持、得居虚位、海内無主、四十餘年。秦拠勢勝之地、騁譎詐之術、征伐関東、蚕食九国、至於始皇、乃定天位。曠日若彼、用力若此、豈非深固根蔕不抜之道乎。易曰『其亡其亡、繋于苞桑。』周徳其可謂当之矣。秦観周之弊、以為小弱見奪、於是廃五等之爵、立郡県之官、棄礼楽之教、任苛刻之政。子弟無尺寸之封、功臣無立錐之地、内無宗子以自毗輔、外無諸侯以為藩衛、仁心不加於親戚、恵沢不流於枝葉。譬猶芟刈股肱、独任胸腹、浮舟江海、捐棄楫櫂、観者為之寒心、而始皇晏然自以為関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万世之業也、豈不悖哉。是時淳于越諫曰『臣聞殷、周之王、封子弟功臣千有餘(城)[歳]。今陛下君有海内而子弟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而無輔弼、何以相救。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始皇聴李斯偏説而絀其議、至於身死之日、無所寄付、委天下之重於凡夫之手、託廃立之命於姦臣之口、至令趙高之徒、誅鉏宗室。胡亥少習刻薄之教、長遭凶父之業、不能改制易法、寵任兄弟、而乃師譚申、商、諮謀趙高。自幽深宮、委政讒賊、身残望夷、求為黔首、豈可得哉。遂乃郡国離心、衆庶潰叛、勝、広倡之於前、劉、項弊之於後。向使始皇納淳于之策、抑李斯之論、割裂州国、分王子弟、封三代之後、報功臣之労、士有常君、民有定主、枝葉相扶、首尾為用、雖使子孫有失道之行、時人無湯、武之賢、姦謀未発、而身已屠戮、何區區之陳、項而復得措其手足哉。故漢祖奮三尺之剣、駆烏集之衆、五年之中、遂成帝業。自開闢以来、其興立功勲、未有若漢祖之易也。夫伐深根者難為功、摧枯朽者易為力、理勢然也。漢監秦之失、封殖子弟、及諸呂擅権、図危劉氏、而天下所以不傾動、百姓所以不易心者、徒以諸侯彊大、盤石膠固、東牟、朱虚受命於内、斉、代、呉、楚作衛於外故也。向使高祖踵亡秦之法、忽先王之制、則天下已伝、非劉氏有也。然高祖封建、地過古制、大者跨州兼郡、小者連城数十、上下無別、権侔京室、故有呉、楚七国之患。賈誼曰『諸侯彊盛、長乱起姦。夫欲天下之治安、莫若衆建諸侯而少其力、令海内之勢、若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則下無背叛之心、上無誅伐之事。』文帝不従。至於孝景、猥用鼂錯之計、削黜諸侯、親者怨恨、疎者震恐、呉、楚倡謀、五国従風。兆発高帝、釁鍾文、景、由寛之過制、急之不漸故也。所謂末大必折、尾大難掉。尾同於体、猶或不従、況乎非体之尾、其可掉哉。武帝従主父之策、下推恩之令、自是之後、斉分為七、趙分為六、淮南三割、梁、代五分、遂以陵遅、子孫微弱、衣食租税、不預政事、或以酎金免削、或以無後国除。至於成帝、王氏擅朝。劉向諫曰『臣聞公族者、国之枝葉。枝葉落則本根無所庇蔭。方今同姓疎遠、母党専政、排擯宗室、孤弱公族、非所以保守社稷、安固国嗣也。』其言深切、多所称引、成帝雖悲傷歎息而不能用。至於哀、平、異姓秉権、仮周公之事、而為田常之乱、高拱而窃天位、一朝而臣四海。漢宗室王侯、解印釈紱、貢奉社稷、猶懼不得為臣妾、或乃為之符命、頌莽恩徳、豈不哀哉。由斯言之、非宗子独忠孝於恵、文之間、而叛逆於哀、平之際也、徒権軽勢弱、不能有定耳。頼光武皇帝挺不世之姿、禽王莽於已成、紹漢嗣於既絶、斯豈非宗子之力也。而曾不監秦之失策、襲周之旧制、踵王国之法、而徼倖無疆之期。至於桓、霊、閹豎執衡、朝無死難之臣、外無同憂之国、君孤立於上、臣弄権於下、本末不能相御、身首不能相使。由是天下鼎沸、姦凶並争、宗廟焚為灰燼、宮室変為榛藪、居九州之地、而身無所安処、悲夫。魏太祖武皇帝躬聖明之資、兼神武之略、恥王綱之廃絶、愍漢室之傾覆、龍飛譙、沛、鳳翔兗、豫、掃除凶逆、翦滅鯨鯢、迎帝西京、定都潁邑、徳動天地、義感人神。漢氏奉天、禅位大魏。大魏之興、于今二十有四年矣、観五代之存亡而不用其長策、覩前車之傾覆而不改於轍迹。子弟王空虚之地、君有不使之民、宗室竄於閭閻、不聞邦国之政、権均匹夫、勢斉凡庶。内無深根不抜之固、外無盤石宗盟之助、非所以安社稷、為万世之業也。且今之州牧、郡守、古之方伯、諸侯、皆跨有千里之土、兼軍武之任、或比国数人、或兄弟並拠。而宗室子弟曾無一人間廁其間、与相維持、非所以彊幹弱枝、備万一之虞也。今之用賢、或超為名都之主、或為偏師之帥、而宗室有文者必限小県之宰、有武者必置百人之上、使夫廉高之士、畢志於衡軛之内、才能之人、恥与非類為伍、非所以勧進賢能褒異宗室之礼也。夫泉竭則流涸、根朽則葉枯。枝繁者蔭根、條落者本孤。故語曰『百足之蟲、至死不殭』、以扶之者衆也。此言雖小、可以譬大。且墉基不可倉卒而成、威名不可一朝而立、皆為之有漸、建之有素。譬之種樹、久則深固其本根、茂盛其枝葉、若造次徙於山林之中、植於宮闕之下、雖壅之以黒墳、煖之以春日、猶不救於枯槁、而何暇繁育哉。夫樹猶親戚、土猶士民、建置不久、則軽下慢上、平居猶懼其離叛、危急将若之何。是以聖王安而不逸、以慮危也、存而設備、以懼亡也。故疾風卒至而無摧抜之憂、天下有変而無傾危之患矣。」冏、中常侍兄叔興之後、少帝族祖也。是時天子幼稚、冏冀以此論感悟曹爽、爽不能納。

◆巻二十一
▼巻二十一 王粲伝
王粲、字仲宣、山陽高平人也。曾祖父龔、祖父暢、皆為漢三公〔一〕。父謙、為大将軍何進長史。進、以謙名公之冑、欲与為婚、見其二子使択焉、謙弗許。以疾免、卒于家。献帝西遷、粲徙長安。左中郎将蔡邕、見而奇之。時邕才、学顕著、貴重朝廷、常車騎填巷賓客盈坐。聞粲在門、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驚。邕曰「此、王公孫也。有異才、吾不如也。吾家書籍文章、尽当与之」年十七、司徒辟、詔除黄門侍郎。以西京擾乱、皆不就。乃之荊州依劉表。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侻、不甚重也〔二〕。表卒。粲勧表子琮、令帰太祖〔三〕。太祖辟為丞相掾、賜爵関内侯。太祖置酒漢浜、粲奉觴賀曰「方今袁紹起河北、仗大衆、志兼天下。然好賢而不能用、故奇士去之。劉表、雍容荊楚、坐観時変、自以為西伯可規。士之避乱荊州者、皆海内之儁傑也。表不知所任、故国危而無輔。明公定冀州之日、下車即繕其甲卒、収其豪傑而用之、以横行天下。及平江漢、引其賢儁而置之列位、使海内回心望風而願治。文武並用、英雄畢力、此三王之挙也」後遷軍謀祭酒。魏国既建、拝侍中。博物多識、問無不対。時、旧儀廃弛。興造制度、粲恒典之〔四〕。
〔一〕張璠漢紀曰、龔字伯宗、有高名於天下。順帝時為太尉。初、山陽太守薛勤喪妻不哭、将殯、臨之曰「幸不為夭、復何恨哉。」及龔妻卒、龔与諸子並杖行服、時人或両譏焉。暢字叔茂、名在八俊。霊帝時為司空、以水災免、而李膺亦免帰故郡、二人以直道不容当時。天下以暢、膺為高士、諸危言危行之徒皆推宗之、願渉其流、惟恐不及。会連有災異、而言事者皆言三公非其人、宜因其変、以暢、膺代之、則禎祥必至。由是宦豎深怨之、及膺誅死而暢遂廃、終于家。
〔二〕臣松之曰、貌寝、謂貌負其実也。通侻者、簡易也。
〔三〕文士伝載粲説琮曰「僕有愚計、願進之於将軍、可乎。」琮曰「吾所願聞也。」粲曰「天下大乱、豪傑並起、在倉卒之際、彊弱未分、故人各各有心耳。当此之時、家家欲為帝王、人人欲為公侯。観古今之成敗、能先見事機者、則恒受其福。今将軍自度、何如曹公邪。」琮不能対。粲復曰「如粲所聞、曹公故人傑也。雄略冠時、智謀出世、摧袁氏於官渡、駆孫権於江外、逐劉備於隴右、破烏丸於白登、其餘梟夷蕩定者、往往如神、不可勝計。今日之事、去就可知也。将軍能聴粲計、巻甲倒戈、応天順命、以帰曹公、曹公必重徳将軍。保己全宗、長享福祚、垂之後嗣、此万全之策也。粲遭乱流離、託命此州、蒙将軍父子重顧、敢不尽言。」琮納其言。臣松之案。孫権自此以前、尚与中国和同、未嘗交兵、何云「駆権於江外」乎。魏武以十三年征荊州、劉備却後数年方入蜀、備身未嘗渉於関、隴。而於征荊州之年、便云逐備於隴右、既已乖錯。又白登在平城、亦魏武所不経、北征烏丸、与白登永不相豫。以此知張騭仮偽之辞、而不覚其虚之自露也。凡騭虚偽妄作、不可覆疏、如此類者、不可勝紀。
〔四〕摯虞決疑要注曰、漢末喪乱、絶無玉珮。魏侍中王粲識旧珮、始復作之。今之玉珮、受法於粲也。

初、粲与人共行、読道辺碑。人問曰「卿能闇誦乎。」曰「能」因使背而誦之、不失一字。観人囲棋、局壊、粲為覆之。棋者不信。以帊蓋局、使更以他局為之、用相比校、不誤一道。其彊記默識、如此。性善算、作算術、略尽其理。善属文、挙筆便成、無所改定、時人常以為宿構。然正復精意覃思、亦不能加也〔一〕。著詩、賦、論、議垂六十篇。建安二十一年、従征呉。二十二年春、道病卒、時年四十一。粲二子、為魏諷所引、誅、後絶〔二〕。
〔一〕典略曰、粲才既高、辯論応機。鍾繇、王朗等雖各為魏卿相、至於朝廷奏議、皆閣筆不能措手。
〔二〕文章志曰、太祖時征漢中、聞粲子死、歎曰「孤若在、不使仲宣無後。」

始文帝為五官将、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学。粲、与北海徐幹字偉長、広陵陳琳字孔璋、陳留阮瑀字元瑜、汝南応瑒字徳璉〔一〕、東平劉楨字公幹、並見友善。幹、為司空軍謀祭酒掾属、五官将文学〔二〕。
〔一〕瑒、音徒哽反、一音暢。
〔二〕先賢行状曰、幹清玄体道、六行脩備、聡識洽聞、操翰成章、軽官忽禄、不耽世栄。建安中、太祖特加旌命、以疾休息。後除上艾長、又以疾不行。

琳、前為何進主簿。進欲誅諸宦官、太后不聴。進乃召四方猛将、並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琳諫進曰「易称『即鹿無虞』諺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国之大事、其可以詐立乎。今将軍総皇威、握兵要、龍驤虎歩、高下在心。以此行事、無異於鼓洪爐以燎毛髪。但当速発雷霆、行権立断。違経合道、天人順之。而反釈其利器、更徴於他。大兵合聚、強者為雄、所謂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祇為乱階」進不納其言、竟以取禍。琳避難冀州、袁紹使典文章。袁氏敗、琳帰太祖。太祖謂曰「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状孤而已。悪悪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謝罪、太祖愛其才而不咎。

瑀、少受学於蔡邕。建安中都護曹洪欲使掌書記、瑀終不為屈。太祖並以琳瑀、為司空軍謀祭酒、管記室〔一〕。軍国書檄、多琳瑀所作也〔二〕。琳徙門下督、瑀為倉曹掾属。
〔一〕文士伝曰、太祖雅聞瑀名、辟之、不応、連見偪促、乃逃入山中。太祖使人焚山、得瑀、送至、召入。太祖時征長安、大延賓客、怒瑀不与語、使就技人列。瑀善解音、能鼓琴、遂撫弦而歌、因造歌曲曰「奕奕天門開、大魏応期運。青蓋巡九州、在東西人怨。士為知己死、女為悦者玩。恩義苟敷暢、他人焉能乱。」為曲既捷、音声殊妙、当時冠坐、太祖大悦。臣松之案魚氏典略、摯虞文章志並云瑀建安初辞疾避役、不為曹洪屈。得太祖召、即投杖而起。不得有逃入山中、焚之乃出之事也。又典略載太祖初征荊州、使瑀作書与劉備、及征馬超、又使瑀作書与韓遂、此二書今具存。至長安之前、遂等破走、太祖始以十六年得入関耳。而張騭云初得瑀時太祖在長安、此又乖戻。瑀以十七年卒、太祖十八年策為魏公、而云瑀歌舞辞称「大魏応期運」、愈知甚妄。又其辞云「他人焉能乱」、了不成語。瑀之吐属、必不如此。
〔二〕典略曰、琳作諸書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頭風、是日疾発、臥読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数加厚賜。太祖嘗使瑀作書与韓遂、時太祖適近出、瑀随従、因於馬上具草、書成呈之。太祖擥筆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増損。

瑒、楨各被太祖辟、為丞相掾属。瑒、転為平原侯庶子、後為五官将文学〔二〕。楨、以不敬被刑、刑竟、署吏〔二〕。咸著文賦数十篇。
〔一〕華嶠漢書曰、瑒祖奉、字世叔。才敏善諷誦、故世称「応世叔読書、五行俱下」。著後序十餘篇、為世儒者。延熹中、至司隷校尉。子劭字仲遠、亦博学多識、尤好事。諸所撰述風俗通等、凡百餘篇、辞雖不典、世服其博聞。続漢書曰、劭又著中漢輯叙、漢官儀及礼儀故事、凡十一種、百三十六巻。朝廷制度、百官儀式、所以不亡者、由劭記之。官至泰山太守。劭弟珣、字季瑜、司空掾、即瑒之父。
〔二〕文士伝曰、楨父名梁、字曼山、一名恭。少有清才、以文学見貴、終於野王令。典略曰、文帝嘗賜楨廓落帯、其後師死、欲借取以為像、因書嘲楨云「夫物因人為貴。故在賤者之手、不御至尊之側。今雖取之、勿嫌其不反也。」楨答曰「楨聞荊山之璞、曜元后之宝。随侯之珠、燭衆士之好。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鼲貂之尾、綴侍臣之幘。此四宝者、伏朽石之下、潜汙泥之中、而揚光千載之上、発彩畴昔之外、亦皆未能初自接於至尊也。夫尊者所服、卑者所脩也。貴者所御、賤者所先也。故夏屋初成而大匠先立其下、嘉禾始熟而農夫先嘗其粒。恨楨所帯、無他妙飾、若実殊異、尚可納也。」楨辞旨巧妙皆如是、由是特為諸公子所親愛。其後太子嘗請諸文学、酒酣坐歓、命夫人甄氏出拝。坐中衆人咸伏、而楨独平視。太祖聞之、乃収楨、減死輸作。

瑀、以十七年卒。幹、琳、瑒、楨、二十二年卒。文帝書与元城令呉質、曰「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応、劉、一時俱逝。観古今文人類、不護細行、鮮能以名節自立。而偉長独、懐文抱質、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謂彬彬君子矣。著中論二十餘篇、辞義典雅、足伝于後。徳璉、常斐然有述作意、其才学足以著書、美志不遂、良可痛惜。孔璋、章表殊健、微為繁富。公幹、有逸気、但未遒耳。元瑜、書記翩翩、致足楽也。仲宣、独自善於辞賦、惜其体弱、不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無以遠過也。昔、伯牙絶絃於鍾期、仲尼覆醢于子路。痛知音之難遇、傷門人之莫逮也。諸子但為未及古人、自一時之儁也〔一〕。」
〔一〕典論曰、今之文人、魯国孔融、広陵陳琳、山陽王粲、北海徐幹、陳留阮瑀、汝南応瑒、東平劉楨、斯七子者、於学無所遺、於辞無所仮、咸自以騁騏驥於千里、仰斉足而並馳。粲長於辞賦。幹時有逸気、然非粲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賦、征思、幹之玄猨、漏巵、圓扇、橘賦、雖張、蔡不過也、然於他文未能称是。琳、瑀之章表書記、今之儁也。応瑒和而不壮。劉楨壮而不密。孔融体気高妙、有過人者、然不能持論、理不勝辞、至于雑以嘲戯。及其所善、揚、班之儔也。

自潁川邯鄲淳〔一〕、繁欽〔二〕、陳留路粋〔三〕、沛国丁儀、丁廙、弘農楊脩、河内苟緯等、亦有文采、而不在此七人之例〔四〕。
〔一〕魏略曰、淳一名竺、字子叔。博学有才章、又善蒼、雅、蟲、篆、許氏字指。初平時、従三輔客荊州。荊州内附、太祖素聞其名、召与相見、甚敬異之。時五官将博延英儒、亦宿聞淳名、因啓淳欲使在文学官属中。会臨菑侯植亦求淳、太祖遣淳詣植。植初得淳甚喜、延入坐、不先与談。時天暑熱、植因呼常従取水自澡訖、傅粉。遂科頭拍袒、胡舞五椎鍛、跳丸撃剣、誦俳優小説数千言訖、謂淳曰「邯鄲生何如邪。」於是乃更著衣幘、整儀容、与淳評説混元造化之端、品物區別之意、然後論羲皇以来賢聖名臣烈士優劣之差、次頌古今文章賦誄及当官政事宜所先後、又論用武行兵倚伏之勢。乃命厨宰、酒炙交至、坐席默然、無与伉者。及暮、淳帰、対其所知歎植之材、謂之「天人」。而于時世子未立。太祖俄有意於植、而淳屡称植材。由是五官将頗不悦。及黄初初、以淳為博士給事中。淳作投壺賦千餘言奏之、文帝以為工、賜帛千匹。
〔二〕繁、音婆。典略曰、欽字休伯、以文才機辯、少得名於汝、潁。欽既長於書記、又善為詩賦。其所与太子書、記喉転意、率皆巧麗。為丞相主簿。建安二十三年卒。
〔三〕典略曰、粋字文蔚、少学於蔡邕。初平中、随車駕至三輔。建安初、以高才与京兆厳像擢拝尚書郎。像以兼有文武、出為揚州刺史。粋後為軍謀祭酒、与陳琳、阮瑀等典記室。及孔融有過、太祖使粋為奏、承指数致融罪、其大略言「融昔在北海、見王室不寧、招合徒衆、欲図不軌、言『我大聖之後也、而滅於宋。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又云「融為九列、不遵朝儀、禿巾微行、唐突宮掖。又与白衣禰衡言論放蕩、衡与融更相賛揚。衡謂融曰『仲尼不死也。』融答曰『顔淵復生。』」凡説融諸如此輩、辞語甚多。融誅之後、人覩粋所作、無不嘉其才而畏其筆也。至十九年、粋転為秘書令、従大軍至漢中、坐違禁賤請驢伏法。太子素与粋善、聞其死、為之歎惜。及即帝位、特用其子為長史。魚豢曰、尋省往者、魯連、鄒陽之徒、援譬引類、以解締結、誠彼時文辯之儁也。今覧王、繁、阮、陳、路諸人前後文旨、亦何昔不若哉。其所以不論者、時世異耳。余又窃怪其不甚見用、以問大鴻臚卿韋仲将。仲将云「仲宣傷於肥戅、休伯都無格検、元瑜病於体弱、孔璋実自麤疏、文尉性頗忿鷙、如是彼為、非徒以脂燭自煎糜也、其不高蹈、蓋有由矣。然君子不責備于一人、譬之朱漆、雖無楨幹、其為光沢亦壮観也。」
〔四〕儀、廙、脩事、並在陳思王伝。荀勖文章叙録曰、緯字公高。少喜文学。建安中、召署軍謀掾、魏太子庶子、稍遷至散騎常侍、越騎校尉。年四十二、黄初四年卒。

瑒弟璩、璩子貞、咸以文章顕。璩、官至侍中。貞、咸煕中參相国軍事〔一〕。
〔一〕文章叙録曰、璩字休璉、博学好属文、善為書記。文、明帝世、歴官散騎常侍。斉王即位、稍遷侍中、大将軍長史。曹爽秉政、多違法度、璩為詩以諷焉。其言雖頗諧合、多切時要、世共伝之。復為侍中、典著作。嘉平四年卒、追贈衛尉。貞字吉甫、少以才聞、能談論。正始中、夏侯玄盛有名勢、貞嘗在玄坐作五言詩、玄嘉玩之。挙高第、歴顕位。晋武帝為撫軍大将軍、以貞參軍事。晋室践阼、遷太子中庶子、散騎常侍。又以儒学与太尉荀顗撰定新礼、事未施行。泰始五年卒。貞弟純。純子紹、永嘉中為黄門侍郎、為司馬越所殺。純弟秀。秀子詹、鎮南大将軍、江州刺史。

瑀子籍、才藻艷逸。而倜儻放蕩、行己寡欲以荘周為模則。官至歩兵校尉〔一〕。時又有譙郡嵇康、文辞壮麗、好言老荘、而尚奇任侠。至景元中、坐事誅〔二〕。景初中、下邳桓威、出自孤微、年十八而著「渾輿経」依道以見意。従斉国門下書佐、司徒署吏。後為安成令。
〔一〕籍字嗣宗。魏氏春秋曰、籍曠達不羈、不拘礼俗。性至孝、居喪雖不率常検、而毀幾至滅性。兗州刺史王昶請与相見、終日不得与言、昶歎賞之、自以不能測也。太尉蒋済聞而辟之、後為尚書郎、曹爽參軍、以疾帰田里。歳餘、爽誅、太傅及大将軍乃以為従事中郎。後朝論以其名高、欲顕崇之、籍以世多故、禄仕而已、聞歩兵校尉缺、厨多美酒、営人善釀酒、求為校尉、遂縦酒昏酣、遺落世事。嘗登広武、観楚、漢戦処、乃歎曰「時無英才、使豎子成名乎。」時率意独駕、不由径路、車迹所窮、輒慟哭而反。籍少時嘗遊蘇門山、蘇門山有隠者、莫知名姓、有竹実数斛、臼杵而已。籍従之、与談太古無為之道、及論五帝三王之義、蘇門生蕭然曾不経聴。籍乃対之長嘯、清韻響亮、蘇門生逌爾而笑。籍既降、蘇門生亦嘯、若鸞鳳之音焉。至是、籍乃仮蘇門先生之論以寄所懐。其歌曰「日没不周西、月出丹淵中、陽精蔽不見、陰光代為雄。亭亭在須臾、厭厭将復隆。富貴俯仰間、貧賤何必終。」又歎曰「天地解兮六合開、星辰隕兮日月頽、我騰而上将何懐。」籍口不論人過、而自然高邁、故為礼法之士何曾等深所讎疾。大将軍司馬文王常保持之、卒以寿終。子渾字長成。世語曰、渾以間澹寡欲、知名京邑。為太子庶子。早卒。
〔二〕康字叔夜。案嵇氏譜。康父昭、字子遠、督軍糧治書侍御史。兄喜、字公穆、晋揚州刺史、宗正。喜為康伝曰「家世儒学、少有儁才、曠邁不羣、高亮任性、不脩名誉、寛簡有大量。学不師授、博洽多聞、長而好老、荘之業、恬静無欲。性好服食、嘗採御上薬。善属文論、弾琴詠詩、自足于懐抱之中。以為神仙者、稟之自然、非積学所致。至於導養得理、以尽性命、若安期、彭祖之倫、可以善求而得也。著養生篇。知自厚者所以喪其所生、其求益者必失其性、超然独達、遂放世事、縦意於塵埃之表。撰録上古以来聖賢、隠逸、遁心、遺名者、集為伝賛、自混沌至于管寧、凡百一十有九人、蓋求之於宇宙之内、而発之乎千載之外者矣。故世人莫得而名焉。」虞預晋書曰、康家本姓奚、会稽人。先自会稽遷于譙之銍県、改為嵇氏、取「嵇」字之上、[加]「山」以為姓、蓋以志其本也。一曰銍有嵇山、家于其側、遂氏焉。魏氏春秋曰、康寓居河内之山陽県、与之游者、未嘗見其喜慍之色。与陳留阮籍、河内山濤、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戎、沛人劉伶相与友善、遊於竹林、号為七賢。鍾会為大将軍所昵、聞康名而造之。会、名公子、以才能貴幸、乗肥衣軽、賓従如雲。康方箕踞而鍛、会至、不為之礼。康問会曰「何所聞而来。何所見而去。」会曰「有所聞而来、有所見而去。」会深銜之。大将軍嘗欲辟康。康既有絶世之言、又従子不善、避之河東、或云避世。及山濤為選曹郎、挙康自代、康答書拒絶、因自説不堪流俗、而非薄湯、武。大将軍聞而怒焉。初、康与東平呂昭子巽及巽弟安親善。会巽淫安妻徐氏、而誣安不孝、囚之。安引康為證、康義不負心、保明其事、安亦至烈、有済世志力。鍾会勧大将軍因此除之、遂殺安及康。康臨刑自若、援琴而鼓、既而歎曰「雅音於是絶矣。」時人莫不哀之。初、康採薬於汲郡共北山中、見隠者孫登。康欲与之言、登默然不対。踰時将去、康曰「先生竟無言乎。」登乃曰「子才多識寡、難乎免於今之世。」及遭呂安事、為詩自責曰「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慚柳下。今愧孫登。内負宿心、外赧良朋。」康所著諸文論六七万言、皆為世所玩詠。康別伝云。孫登謂康曰「君性烈而才儁、其能免乎。」称康臨終之言曰「袁孝尼嘗従吾学広陵散、吾毎固之不与。広陵散於今絶矣。」与盛所記不同。又晋陽秋云。康見孫登、登対之長嘯、踰時不言。康辞還、曰「先生竟無言乎。」登曰「惜哉。」此二書皆孫盛所述、而自為殊異如此。康集目録曰、登字公和、不知何許人、無家属、於汲県北山土窟中得之。夏則編草為裳、冬則被髪自覆。好読易鼓琴、見者皆親楽之。毎所止家、輒給其衣服食飲、得無辞譲。世語曰、毌丘倹反、康有力、且欲起兵応之、以問山濤、濤曰「不可。」倹亦已敗。臣松之案本伝云康以景元中坐事誅、而干宝、孫盛、習鑿歯諸書、皆云正元二年、司馬文王反自楽嘉、殺嵇康、呂安。蓋縁世語云康欲挙兵応毌丘倹、故謂破倹便応殺康也。其実不然。山濤為選官、欲挙康自代、康書告絶、事之明審者也。案濤行状、濤始以景元二年除吏部郎耳。景元与正元相較七八年、以濤行状検之、如本伝為審。又鍾会伝亦云会作司隷校尉時誅康。会作司隷、景元中也。干宝云呂安兄巽善於鍾会、巽為相国掾、俱有寵於司馬文王、故遂抵安罪。尋文王以景元四年鍾、鄧平蜀後、始授相国位。若巽為相国掾時陥安、焉得以破毌丘倹年殺嵇、呂。此又干宝疏謬、自相違伐也。康子紹、字延祖、少知名。山濤啓以為秘書郎、称紹平簡温敏、有文思、又暁音、当成済者。帝曰「紹如此、便可以為丞、不足復為郎也。」遂歴顕位。晋諸公賛曰、紹与山濤子簡、弘農楊準同好友善、而紹最有忠正之情。以侍中従恵帝北伐成都王、王師敗績、百官皆走、惟紹独以身扞衛、遂死於帝側。故累見褒崇、追贈太尉、諡曰忠穆公。

▼巻二十一 呉質伝
呉質、済陰人。以文才為文帝所善、官至振威将軍、仮節都督河北諸軍事、封列侯〔一〕。
〔一〕魏略曰、質字季重、以才学通博、為五官将及諸侯所礼愛。質亦善処其兄弟之間、若前世楼君卿之游五侯矣。及河北平定(大将軍)[五官将]為世子、質与劉楨等並在坐席。楨坐譴之際、質出為朝歌長、後遷元城令。其後大軍西征、太子南在孟津小城、与質書曰「季重無恙。途路雖局、官守有限、願言之懐、良不可任。足下所治僻左、書問致簡、益用増労。毎念昔日南皮之游、誠不可忘。既妙思六経、逍遥百氏、弾棊間設、終以博弈、高談娯心、哀箏順耳。馳騖北場、旅食南館、浮甘瓜於清泉、沈朱李於寒水。皦日既没、継以朗月、同乗並載、以游後園、輿輪徐動、賓従無声、清風夜起、悲笳微吟、楽往哀来、淒然傷懐。余顧而言、茲楽難常、足下之徒、咸以為然。今果分別、各在一方。元瑜長逝、化為異物、毎一念至、何時可言。方今蕤賓紀辰、景風扇物、天気和暖、衆果具繁。時駕而游、北遵河曲、従者鳴笳以啓路、文学託乗於後車、節同時異、物是人非、我労如何。今遣騎到鄴、故使枉道相過。行矣、自愛。」二十三年、太子又与質書曰「歳月易得、別来行復四年。三年不見、東山猶歎其遠、況乃過之、思何可支。雖書疏往反、未足解其労結。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応、劉、一時俱逝、痛何可言邪。昔日游処、行則同輿、止則接席、何嘗須臾相失。毎至觴酌流行、絲竹並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当此之時、忽然不自知楽也。謂百年己分、長共相保、何図数年之間、零落略尽、言之傷心。頃撰其遺文、都為一集。観其姓名、已為鬼録、追思昔游、猶在心目、而此諸子化為糞壤、可復道哉。観古今文人、類不護細行、鮮能以名節自立。而偉長独懐文抱質、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謂彬彬君子矣。著中論二十餘篇、成一家之業、辞義典雅、足伝于後、此子為不朽矣。徳璉常斐然有述作意、才学足以著書、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間歴観諸子之文、対之抆淚、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為繁富。公幹有逸気、但未遒耳、至其五言詩、妙絶当時。元瑜書記翩翩、致足楽也。仲宣独自善於辞賦、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無以遠過也。昔伯牙絶絃於鍾期、仲尼覆醢於子路、愍知音之難遇、傷門人之莫逮也。諸子但為未及古人、自一時之儁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後生可畏、来者難誣、然吾与足下不及見也。行年已長大、所懐万端、時有所慮、至乃通夕不瞑。何時復類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頭耳。光武言『年已三十、在軍十年、所更非一』、吾徳雖不及、年与之斉。以犬羊之質、服虎豹之文、無衆星之明、仮日月之光、動見観瞻、何時易邪。恐永不復得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過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燭夜游、良有以也。頃何以自娯。頗復有所造述不。東望於邑、裁書叙心。」臣松之以本伝雖略載太子此書、美辞多被刪落、今故悉取魏略所述以備其文。太子即王位、又与質書曰「南皮之游、存者三人、烈祖龍飛、或将或侯。今惟吾子、棲遅下仕、従我游処、独不及門。瓶罄罍恥、能無懐愧。路不云遠、今復相聞。」初、曹真、曹休亦与質等俱在渤海游処、時休、真亦以宗親並受爵封、出為列将、而質故為長史。王顧質有望、故称二人以慰之。始質為単家、少游遨貴戚間、蓋不与郷里相沈浮。故雖已出官、本国猶不与之士名。及魏有天下、文帝徴質、与車駕会洛陽。到、拝北中郎将、封列侯、使持節督幽、并諸軍事、治信都。太和中、入朝。質自以不為本郡所饒、謂司徒董昭曰「我欲溺郷里耳。」昭曰「君且止、我年八十、不能老為君溺攢也。」世語曰、魏王嘗出征、世子及臨菑侯植並送路側。植称述功徳、発言有章、左右属目、王亦悦焉。世子悵然自失、呉質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拝、王及左右咸歔欷、於是皆以植辞多華、而誠心不及也。質別伝曰、帝嘗召質及曹休歓会、命郭后出見質等。帝曰「卿仰諦視之。」其至親如此。質黄初五年朝京師、詔上将軍及特進以下皆会質所、大官給供具。酒酣、質欲尽歓。時上将軍曹真性肥、中領軍朱鑠性瘦、質召優、使説肥瘦。真負貴、恥見戯、怒謂質曰「卿欲以部曲将遇我邪。」驃騎将軍曹洪、軽車将軍王忠言「将軍必欲使上将軍服肥、即自宜為瘦。」真愈恚、抜刀瞋目、言「俳敢軽脱、吾斬爾。」遂罵坐。質案剣曰「曹子丹、汝非屠几上肉、呉質呑爾不搖喉、咀爾不搖牙、何敢恃勢驕邪。」鑠因起曰「陛下使吾等来楽卿耳、乃至此邪。」質顧叱之曰「朱鑠、敢壊坐。」諸将軍皆還坐。鑠性急、愈恚、還抜剣斬地。遂便罷也。及文帝崩、質思慕作詩曰「愴愴懐殷憂、殷憂不可居。徙倚不能坐、出入歩踟躕。念蒙聖主恩、栄爵与衆殊。自謂永終身、志気甫当舒。何意中見棄、棄我帰黄壚。煢煢靡所恃、淚下如連珠。随没無所益、身死名不書。慷慨自僶俛、庶幾烈丈夫。」太和四年、入為侍中。時司空陳羣録尚書事、帝初親万機、質以輔弼大臣、安危之本、対帝盛称「驃騎将軍司馬懿、忠智至公、社稷之臣也。陳羣従容之士、非国相之才、処重任而不親事。」帝甚納之。明日、有切詔以督責羣、而天下以司空不如長文、即羣、言無実也。質其年夏卒。質先以怙威肆行、諡曰醜侯。質子応仍上書論枉、至正元中乃改諡威侯。応字温舒、晋尚書。応子康、字子仲、知名於時、亦至大位。

▼巻二十一 衛覬伝
衛覬、字伯儒、河東安邑人也。少夙成、以才学称。太祖辟為司空掾属、除茂陵令、尚書郎。太祖征袁紹、而劉表為紹援、関中諸将又中立。益州牧劉璋、与表有隙。覬以治書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綴表軍。至長安、道路不通、覬不得進、遂留鎮関中。時四方、大有還民。関中諸将多引、為部曲。覬書与荀彧曰「関中膏腴之地。頃遭荒乱人民流入荊州者、十万餘家、聞本土安寧、皆企望思帰。而帰者無以自業、諸将各競招懐以為部曲。郡県貧弱、不能与争、兵家遂彊。一旦変動、必有後憂。夫塩、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散放。宜如旧置使者監売、以其直益巿犁牛、若有帰民以供給之。勤耕積粟、以豊殖関中。遠民聞之、必日夜競還。又使司隷校尉留治関中以為之主、則諸将日削官民日盛。此彊本弱敵之利也」彧以白太祖。太祖従之、始遣謁者僕射監塩官、司隷校尉治弘農。関中服従。乃白召覬還、稍遷尚書〔一〕。魏国既建、拝侍中、与王粲並典制度。文帝即位、徙為尚書。頃之還漢朝、為侍郎、勧賛禅代之義、為文誥之詔。文帝践阼、復為尚書、封陽吉亭侯。
〔一〕魏書曰、初、漢朝遷移、台閣旧事散乱。自都許之後、漸有綱紀、覬以古義多所正定。是時関西諸将、外雖懐附、内未可信。司隷校尉鍾繇求以三千兵入関、外託討張魯、内以脅取質任。太祖使荀彧問覬、覬以為「西方諸将、皆豎夫屈起、無雄天下意、苟安楽目前而已。今国家厚加爵号、得其所志、非有大故、不憂為変也。宜為後図。若以兵入関中、当討張魯、魯在深山、道径不通、彼必疑之。一相驚動、地険衆彊、殆難為慮。」彧以覬議呈太祖。太祖初善之、而以繇自典其任、遂従繇議。兵始進而関右大叛、太祖自親征、僅乃平之、死者万計。太祖悔不従覬議、由是益重覬。

明帝即位、進封閺郷侯、三百戸〔一〕。覬奏曰「九章之律、自古所伝、断定刑罪、其意微妙。百里長吏、皆宜知律。刑法者国家之所貴重、而私議之所軽賤。獄吏者百姓之所県命、而選用者之所卑下。王政之弊、未必不由此也。請、置律博士転相教授」事遂施行。時百姓凋匱而役務方殷、覬上疏曰「夫変情厲性、彊所不能。人臣言之既不易、人主受之又艱難。且人之所楽者富貴顕栄也、所悪者貧賤死亡也。然此四者、君上之所制也。君愛之則富貴顕栄、君悪之則貧賤死亡。順指者愛所由来、逆意者悪所従至也。故人臣皆争順指而避逆意。非破家為国殺身成君者、誰能犯顔色觸忌諱建一言開一説哉。陛下留意察之、則臣下之情可見矣。今議者多好悦耳。其言政治則比陛下於尭舜、其言征伐則比二虜於貍鼠。臣以為不然。昔漢文之時、諸侯彊大、賈誼累息以為至危。況今四海之内分而為三、羣士陳力各為其主。其来降者未肯言舍邪就正、咸称迫於困急。是与六国分治、無以為異也。当今千里無煙、遺民困苦、陛下不善留意、将遂凋弊不可復振。礼、天子之器必有金玉之飾、飲食之肴必有八珍之味、至於凶荒、則徹膳降服。然則奢倹之節、必視世之豊約也。武皇帝之時、後宮食不過一肉、衣不用錦繡、茵蓐不縁飾、器物無丹漆、用能平定天下、遺福子孫。此皆陛下之所親覧也。当今之務、宜君臣上下並用籌策、計校府庫、量入為出。深思句践滋民之術、由恐不及。而尚方所造金銀之物、漸更増広、工役不輟、侈靡日崇、帑蔵日竭。昔漢武、信求神仙之道、謂「当得雲表之露、以餐玉屑」故立仙掌以承高露。陛下通明、毎所非笑。漢武有求於露而由尚見非、陛下無求於露而空設之。不益於好而糜費功夫、誠皆聖慮所宜裁制也」覬、歴漢魏時、献忠言、率如此。
〔一〕閺音聞。

受詔、典著作又為「魏官儀」凡所撰述、数十篇。好古文鳥篆隷草、無所不善。建安末、尚書右丞河南潘勖〔一〕、黄初時、散騎常侍河内王象、亦与覬並以文章顕〔二〕。覬薨、諡曰敬侯、子瓘嗣。瓘、咸煕中為鎮西将軍〔三〕。
〔一〕文章志曰、勖字元茂、初名芝、改名勖、後避諱。或曰勖献帝時為尚書郎、遷右丞。詔以勖前在二千石曹、才敏兼通、明習旧事、敕并領本職、数加特賜。二十年、遷東海相。未発、留拝尚書左丞。其年病卒、時年五十餘。魏公九錫策命、勖所作也。勖子満、平原太守、亦以学行称。満子尼、字正叔。尼別伝曰、尼少有清才、文辞温雅。初応州辟、後以父老帰供養。居家十餘年、父終、晚乃出仕。尼嘗贈陸機詩、機答之、其四句曰「猗歟潘生、世篤其藻、仰儀前文、丕隆祖考。」位終太常。尼従父岳、字安仁。岳別伝曰、岳美姿容、夙以才穎発名。其所著述、清綺絶倫。為黄門侍郎、為孫秀所殺。尼、岳文翰、並見重於世。尼従子滔、字湯仲。晋諸公賛。滔以博学才量為名。永嘉末、為河南尹、遇害。
〔二〕王象事別見楊俊伝。
〔三〕晋陽秋曰、瓘字伯玉。清貞有名理、少為傅嘏所知。弱冠為尚書郎、遂歴位内外、為晋尚書令、司空、太保。恵帝初輔政、為楚王瑋所害。世語曰、瓘与扶風内史燉煌索靖、並善草書。瓘子恒、字巨山、黄門侍郎。恒子玠、字叔宝、有盛名、為太子洗馬、早卒。

▼巻二十一 劉廙伝
劉廙、字恭嗣、南陽安衆人也。年十歳、戯於講堂上、潁川司馬徳操拊其頭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寧自知不。」廙兄望之、有名於世、荊州牧劉表辟為従事。而其友二人皆以讒毀為表所誅。望之又以正諫不合、投伝告帰。廙謂望之曰「趙殺鳴犢、仲尼回輪〔一〕。今兄、既不能法柳下恵、和光同塵於内、則宜模范蠡遷化於外。坐而自絶於時、殆不可也」望之不従、尋復見害。廙懼、奔揚州〔二〕、遂帰太祖。太祖辟為丞相掾属、転五官将文学。文帝器之、命廙通草書。廙答書曰「初、以尊卑有踰礼之常分也、是以、貪守區區之節不敢脩草。必如厳命、誠知労謙之素。不貴殊異若彼之高、而惇白屋如斯之好。苟使郭隗不軽於燕九九不忽於斉、楽毅自至霸業以隆〔三〕。虧匹夫之節、成巍巍之美。雖愚不敏、何敢以辞」魏国初建、為黄門侍郎。
〔一〕劉向新序曰、趙簡子欲専天下、謂其相曰「趙有犢犨、晋有鐸鳴、魯有孔丘、吾殺三人者、天下可王也。」於是乃召犢犨、鐸鳴而問政焉、已即殺之。使使者聘孔子於魯、以胖牛肉迎於河上。使者謂船人曰「孔子即上船、中河必流而殺之。」孔子至、使者致命、進胖牛之肉。孔子仰天而歎曰「美哉水乎、洋洋乎、使丘不済此水者、命也夫。」子路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夫犢犨、鐸鳴、晋国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意之時、須而後従政、及其得意也、殺之。黄龍不反于涸沢、鳳皇不離其罻羅。故刳胎焚林、則麒麟不臻。覆巣破卵、則鳳皇不翔。竭沢而漁、則亀龍不見。鳥獣之於不仁、猶知避之、況丘乎。故虎嘯而谷風起、龍興而景雲見、撃庭鐘於外、而黄鐘応於内。夫物類之相感、精神之相応、若響之応声、影之象形、故君子違傷其類者。今彼已殺吾類矣、何為之此乎。」於是遂回車不渡而還。
〔二〕廙別伝載廙道路為牋謝劉表曰「考匊過蒙分遇栄授之顕、未有管、狐、桓、文之烈、孤徳隕命、精誠不遂。兄望之見礼在昔、既無堂構昭前之績、中規不密、用墜禍辟。斯乃明神弗祐、天降之災。悔吝之負、哀号靡及。廙之愚浅、言行多違、懼有浸潤三至之間。考匊之愛已衰、望之之責猶存、必傷天慈既往之分、門戸殪滅、取笑明哲。是用迸竄、永渉川路、即日到廬江尋陽。昔鍾儀有南音之操、椒挙有班荊之思、雖遠猶邇、敢忘前施。」傅子曰、表既殺望之、荊州士人皆自危也。夫表之本心、於望之不軽也、以直迕情、而讒言得入者、以無容直之度也。拠全楚之地、不能以成功者、未必不由此也。夷、叔迕武王以成名、丁公順高祖以受戮、二主之度遠也。若不遠其度、惟褊心是従、難乎以容民畜衆矣。
〔三〕戦国策曰、有以九九求見斉桓公、桓公不納。其人曰「九九小術、而君納之、況大於九九者。」於是桓公設庭燎之礼而見之。居無幾、隰朋自遠而至、斉遂以霸。

太祖在長安、欲親征蜀。廙上疏曰「聖人不以智軽俗、王者不以人廃言。故、能成功於千載者必以近察遠、智周於独断者不恥於下問。亦欲博采必尽於衆也。且韋弦非能言之物、而聖賢引以自匡。臣才智闇浅、願自比於韋弦。昔楽毅能以弱燕、破大斉。而不能以軽兵定即墨者。夫自為計者、雖弱必固、欲自潰者、雖彊必敗也。自殿下起軍以来三十餘年、敵無不破、彊無不服。今以海内之兵百勝之威、而孫権負険於呉、劉備不賓於蜀。夫夷狄之臣不当冀州之卒、権備之籍不比袁紹之業。然本初以亡、而二寇未捷。非闇弱於今而智武於昔也。斯自為計者与欲自潰者、異勢耳。故文王伐崇、三駕不下、帰而脩徳、然後服之。秦為諸侯、所征必服、及兼天下東向称帝、匹夫大呼而社稷用隳。是、力斃於外而不卹民於内也。臣恐、辺寇非六国之敵、而世不乏才、土崩之勢。此不可不察也。天下有重得、有重失。勢可得而我勤之、此重得也。勢不可得而我勤之、此重失也。於今之計、莫若料四方之険、択要害之処而守之、選天下之甲卒、随方面而歳更焉。殿下可高枕於広夏、潜思於治国。広農桑、事従節約。脩之旬年、則国富民安矣」太祖遂進前而報廙曰「非但君当知臣、臣亦当知君。今欲使吾坐行西伯之徳。恐非其人也。」

魏諷反、廙弟偉為諷所引、当相坐誅。太祖令曰「叔向、不坐弟虎。古之制也」特原不問〔一〕。徙署丞相倉曹属。廙上疏謝曰「臣罪応傾宗、禍応覆族。遭乾坤之霊、値時来之運、揚湯止沸、使不燋爛。起烟於寒灰之上、生華於已枯之木。物不答施於天地、子不謝生於父母、可以死効。難用筆陳〔二〕。」廙著書数十篇、及与丁儀共論刑礼、皆伝於世。文帝即王位、為侍中、賜爵関内侯。黄初二年卒〔三〕。無子、帝以弟子阜嗣〔四〕。
〔一〕廙別伝曰、初、廙弟偉与諷善、廙戒之曰「夫交友之美、在於得賢、不可不詳。而世之交者、不審択人、務合党衆、違先聖人交友之義、此非厚己輔仁之謂也。吾観魏諷、不脩徳行、而専以鳩合為務、華而不実、此直攪世沽名者也。卿其慎之、勿復与通。」偉不従、故及於難。
〔二〕廙別伝載廙表論治道曰「昔者周有乱臣十人、有婦人焉、九人而已、孔子称『才難、不其然乎』。明賢者難得也。況乱弊之後、百姓凋尽、士之存者蓋亦無幾。股肱大職、及州郡督司、辺方重任、雖備其官、亦未得人也。此非選者之不用意、蓋才匱使之然耳。況於長吏以下、羣職小任、能皆簡練備得其人也。其計莫如督之以法。不爾而数転易、往来不已、送迎之煩、不可勝計。転易之間、輒有姦巧、既於其事不省、而為政者亦以其不得久安之故、知恵益不得成於己、而苟且之可免於患、皆将不念尽心於卹民、而夢想於声誉、此非所以為政之本意也。今之所以為黜陟者、近頗以州郡之毀誉、聴往来之浮言耳。亦皆得其事実而課其能否也。長吏之所以為佳者、奉法也、憂公也、卹民也。此三事者、或州郡有所不便、往来者有所不安。而長吏執之不已、於治雖得計、其声誉未為美。屈而従人、於治雖失計、其声誉必集也。長吏皆知黜陟之在於此也、亦何能不去本而就末哉。以為長吏皆宜使小久、足使自展。歳課之能、三年総計、乃加黜陟。課之皆当以事、不得依名。事者、皆以戸口率其墾田之多少、及盜賊発興、民之亡叛者、為得負之計。如此行之、則無能之吏、脩名無益。有能之人、無名無損。法之一行、雖無部司之監、姦誉妄毀、可得而尽。」事上、太祖甚善之。
〔三〕廙別伝云。時年四十二。
〔四〕案劉氏譜。阜字伯陵、陳留太守。阜子喬、字仲彦。晋陽秋曰、喬有賛世志力。恵帝末、為豫州刺史。喬冑胤丕顕、貴盛至今。

▼巻二十一 劉劭伝
劉劭、字孔才、広平邯鄲人也。建安中、為計吏、詣許。太史上言「正旦当日蝕」劭時在尚書令荀彧所、坐者数十人。或云当廃朝、或云宜却会。劭曰「梓慎、裨竈、古之良史、猶占水火錯失天時。礼記曰諸侯旅見天子及門不得終礼者四、日蝕在一。然則聖人垂制、不為変豫廃朝礼者、或災消異伏、或推術謬誤也」彧善其言、敕朝会如旧。日亦不蝕〔一〕。御史大夫郗慮辟劭、会慮免、拝太子舍人、遷秘書郎。黄初中、為尚書郎、散騎侍郎。受詔集五経羣書、以類相従作「皇覧」明帝即位、出為陳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称之。徴拝騎都尉、与議郎庾嶷荀詵等、定科令、作「新律」十八篇、著「律略論」遷散騎常侍。時聞、公孫淵受孫権燕王之号、議者欲留淵計吏、遣兵討之。劭以為「昔袁尚兄弟帰淵父康、康斬送其首、是淵先世之効忠也。又所聞虚実、未可審知。古者要荒未服、脩徳而不征、重労民也。宜加寛貸、使有以自新」後淵果斬送権使張弥等首。劭嘗作「趙都賦」明帝美之、詔劭作許都、洛都賦。時、外興軍旅、内営宮室。劭作二賦、皆諷諫焉。
〔一〕晋永和中、廷尉王彪之与揚州刺史殷浩書曰「太史上元日合朔、談者或有疑、応却会与不。昔建元元年、亦元日合朔、庾車騎寫劉孔才所論以示八座。于時朝議有謂孔才所論為不得礼議、荀令従之、是勝人之一失也。何者。礼云、諸侯旅見天子、入門不得終礼而廃者四。太廟火、日蝕、后之喪、雨霑服失容。尋此四事之指、自謂諸侯雖已入門而卒暴有之、則不得終礼。非為先存其事、而徼倖史官推術錯謬、故不豫廃朝礼也。夫三辰有災、莫大日蝕、史官告譴、而無懼容、不脩豫防之礼、而廃消救之術、方大饗華夷、君臣相慶、豈是将処天災罪己之謂。且検之事実、合朔之儀、至尊静躬殿堂、不聴政事、冕服御坐門闥之制、与元会礼異。自不得兼行、則当権其事宜。合朔之礼、不軽於元会。元会有可却之準、合朔無可廃之義。謂応依建元故事、却元会。」浩従之、竟却会。

青龍中、呉囲合肥。時東方吏士皆分休。征東将軍満寵、表請中軍兵、并召休将士、須集撃之。劭議以為「賊衆新至、心専気鋭。寵以少人自戦其地。若便進撃、不必能制。寵求待兵、未有所失也。以為、可先遣歩兵五千精騎三千。軍前発、揚声進道、震曜形勢。騎到合肥、疏其行隊、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出賊後、擬其帰路要其糧道。賊聞大軍来騎断其後、必震怖遁走、不戦自破賊矣」帝従之。兵比至合肥、賊果退還。時詔書博求衆賢。散騎侍郎夏侯恵、薦劭曰「伏見常侍劉劭、深忠篤思体周於数、凡所錯綜源流弘遠。是以、羣才大小咸取所同而斟酌焉。故性実之士服其平和良正、清静之人慕其玄虚退譲、文学之士嘉其推歩詳密、法理之士明其分数精比、意思之士知其沈深篤固、文章之士愛其著論属辞、制度之士貴其化略較要、策謀之士賛其明思通微。凡此諸論、皆取適己所長而挙其支流者也。臣数聴其清談、覧其篤論、漸漬歴年、服膺弥久、実為朝廷奇其器量。以為、若此人者宜輔翼機事、納謀幃幄、当与国道俱隆、非世俗所常有也。惟陛下、垂優游之聴、使劭承清間之歓、得自尽於前。則徳音上通、煇燿日新矣〔一〕。」
〔一〕臣松之以為凡相称薦、率多溢美之辞、能不違中者或寡矣。恵之称劭云「玄虚退譲」及「明思通微」、近於過也。

景初中、受詔作「都官考課」劭上疏曰「百官考課、王政之大較。然而歴代弗務、是以治典闕而未補、能否混而相蒙。陛下、以上聖之宏略、愍王綱之弛頽、神慮内鑒、明詔外発。臣奉恩曠然、得以啓矇。輒作「都官考課」七十二條、又作「説略」一篇。臣学寡識浅、誠不足以宣暢聖旨著定典制」又以為、宜制礼作楽、以移風俗。著「楽論」十四篇、事成未上、会明帝崩、不施行。正始中、執経講学、賜爵関内侯。凡所選述「法論」「人物志」之類、百餘篇。卒、追贈光禄勲。子琳、嗣。劭同時、東海繆襲亦有才学。多所述叙。官至尚書、光禄勲〔一〕。襲友人、山陽仲長統、漢末為尚書郎、早卒。著「昌言」詞佳可観省〔二〕。
〔一〕先賢行状曰、繆斐字文雅。該覧経伝、事親色養。徴博士、六辟公府。漢帝在長安、公卿博挙名儒。時挙斐任侍中、並無所就。即襲父也。文章志曰、襲字煕伯。辟御史大夫府、歴事魏四世。正始六年、年六十卒。子悦字孔懌、晋光禄大夫。襲孫紹、播、徴、胤等、並皆顕達。
〔二〕襲撰統昌言表、称統字公理、少好学、博渉書記、贍於文辞。年二十餘、游学青、徐、并、冀之間、与交者多異之。并州刺史高幹素貴有名、招致四方游士、多帰焉。統過幹、幹善待遇之、訪以世事。統謂幹曰「君有雄志而無雄才、好士而不能択人、所以為君深戒也。」幹雅自多、不納統言。統去之、無幾而幹敗。并、冀之士、以是識統。大司農常林与統共在上党、為臣道統性倜儻、敢直言、不矜小節、毎列郡命召、輒称疾不就。默語無常、時人或謂之狂。漢帝在許、尚書令荀彧領典樞機、好士愛奇、聞統名、啓召以為尚書。後參太祖軍事、復還為郎。延康元年卒、時年四十餘。統毎論説古今世俗行事、発憤歎息、輒以為論、名曰昌言、凡二十四篇。

散騎常侍陳留蘇林〔一〕、光禄大夫京兆韋誕〔二〕、楽安太守譙国夏侯恵〔三〕、陳郡太守任城孫該〔四〕、郎中令河東杜摯等、亦著文賦、頗伝於世〔五〕。
〔一〕魏略曰、林字孝友、博学、多通古今字指、凡諸書伝文間危疑、林皆釈之。建安中、為五官将文学、甚見礼待。黄初中、為博士給事中。文帝作典論所称蘇林者是也。以老帰第、国家毎遣人就問之、数加賜遺。年八十餘卒。
〔二〕文章叙録曰、誕字仲将、太僕端之子。有文才、善属辞章。建安中、為郡上計吏、特拝郎中、稍遷侍中中書監、以光禄大夫遜位、年七十五卒於家。初、邯鄲淳、衛覬及誕並善書、有名。覬孫恒撰四体書勢、其序古文曰「自秦用篆書、焚焼先典、而古文絶矣。漢武帝時、魯恭王壊孔子宅、得尚書、春秋、論語、孝経、時人已不復知有古文、謂之科斗書、漢世秘蔵、希得見之。魏初伝古文者、出於邯鄲淳。敬侯寫淳尚書、後以示淳、而淳不別。至正始中、立三字石経、転失淳法。因科斗之名、遂効其法。太康元年、汲県民盜発魏襄王冢、得策書十餘万言。案敬侯所書、猶有髣髴。」敬侯謂覬也。其序篆書曰「秦時李斯号為工篆、諸山及銅人銘皆斯書也。漢建初中、扶風曹喜少異於斯而亦称善。邯鄲淳師焉、略究其妙。韋誕師淳而不及也。太和中、誕為武都太守、以能書留補侍中、魏氏宝器銘題皆誕書云。漢末又有蔡邕采斯、喜之法、為古今雑形、然精密簡理不如淳也。」其序録隷書、已略見武紀。又曰「師宜官為大字、邯鄲淳為小字。梁鵠謂淳得次仲法、然鵠之用筆尽其勢矣。」其序草書曰「漢興而有草書、不知作者姓名。至章帝時、斉相杜度号善作篇、後有崔瑗、崔寔亦皆称工。杜氏結字甚安而書体微瘦、崔氏甚得筆勢而結字小疏。弘農張伯英者因而而転精其巧。凡家之衣帛、必書而後練之、臨池学書、池水尽黒。下筆必為楷則、号『怱怱不暇草』、寸紙不見遺、至今世人尤宝之、韋仲将謂之草聖。伯英弟文舒者、次伯英。又有姜孟潁、梁孔達、田彦和及韋仲将之徒、皆伯英弟子、有名於世、然殊不及文舒也。」
〔三〕恵、淵子。事在淵伝。
〔四〕文章叙録曰、該字公達。彊志好学。年二十、上計掾、召為郎中。著魏書。遷博士司徒右長史、復還入著作。景元二年卒官。
〔五〕文章叙録曰、摯字徳魯。初上笳賦、署司徒軍謀吏。後挙孝廉、除郎中、転補校書。摯与毌丘倹郷里相親、故為詩与倹、求仙人薬一丸、欲以感切倹求助也。其詩曰「騏驥馬不試、婆娑槽櫪間。壮士志未伸、坎軻多辛酸。伊摯為媵臣、呂望身操竿。夷吾困商販、甯戚対牛歎。食其処監門、淮陰飢不餐。買臣老負薪、妻畔呼不還、釈之宦十年、位不増故官。才非八子倫、而与斉其患。無知不在此、袁盎未有言。被此篤病久、栄衛動不安、聞有韓衆薬、信来給一丸。」倹答曰「鳳鳥翔京邑、哀鳴有所思。才為聖世出、徳音何不怡。八子未遭遇、今者遭明時。胡康出壟畝、楊偉無根基、飛騰沖雲天、奮迅協光煕。駿驥骨法異、伯楽観知之、但当養羽翮、鴻挙必有期。体無纖微疾、安用問良医。聯翩軽栖集、還為燕雀嗤。韓衆薬雖良、或更不能治。悠悠千里情、薄言答嘉詩。信心感諸中、中実不在辞。」摯竟不得遷、卒於秘書。廬江何氏家伝曰、明帝時、有譙人胡康、年十五、以異才見送、又陳損益、求試劇県。詔特引見。衆論翕然、号為神童。詔付秘書、使博覧典籍。帝以問秘書丞何禎「康才何如。」禎答曰「康雖有才、性質不端、必有負敗。」後果以過見譴。臣松之案。魏朝自微而顕者、不聞胡康。疑是孟康。康事見杜恕伝。楊偉見曹爽伝。

▼巻二十一 傅嘏伝
傅嘏、字蘭石、北地泥陽人。傅介子之後也。伯父巽、黄初中為侍中尚書〔一〕。嘏、弱冠知名〔二〕、司空陳羣辟、為掾。時散騎常侍劉劭作考課法、事下三府。嘏難劭論曰「蓋聞、帝制宏深聖道奧遠。苟非其才、則道不虚行。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暨乎王略虧頽而曠載罔綴、微言既没、六籍泯玷。何則。道弘致遠而衆才莫晞也。案劭考課論、雖欲尋前代黜陟之文、然其制度略以闕亡。礼之存者、惟有周典。外建侯伯、藩屏九服、内立列司、筦斉六職、土有恒貢、官有定則、百揆均在、四民殊業。故考績可理而黜陟易通也。大魏、継百王之末、承秦漢之烈、制度之流靡所脩采。自建安以来至于青龍、神武撥乱肇基皇祚、掃除凶逆芟夷遺寇、旌旗巻舒日不暇給。及経邦治戎、権法並用、百官羣司、軍国通任、随時之宜、以応政機。以古施今、事雑義殊、難得而通也。所以然者、制宜経遠、或不切近、法応時務、不足垂後。夫建官均職、清理民物、所以立本也。循名考実、糾勵成規、所以治末也。本綱末挙而造制未呈、国略不崇而考課是先、懼不足以料賢愚之分、精幽明之理也。昔先王之択才、必本行於州閭、講道於庠序、行具而謂之賢、道脩則謂之能。郷老献賢能于王、王拝受之。挙其賢者、出使長之、科其能者、入使治之、此先王収才之義也。方今九州之民、爰及京城、未有六郷之挙、其選才之職、専任吏部。案品状則実才未必当、任薄伐則徳行未為叙。如此則殿最之課、未尽人才。述綜王度、敷賛国式、体深義広、難得而詳也。」
〔一〕傅子曰、嘏祖父睿、代郡太守。父允、黄門侍郎。
〔二〕傅子曰、是時何晏以材辯顕於貴戚之間、鄧颺好変通、合徒党、鬻声名於閭閻、而夏侯玄以貴臣子少有重名、為之宗主、求交於嘏而不納也。嘏友人荀粲、有清識遠心、然猶怪之。謂嘏曰「夏侯泰初一時之傑、虚心交子、合則好成、不合則怨至。二賢不睦、非国之利、此藺相如所以下廉頗也。」嘏答之曰「泰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無実才。何平叔言遠而情近、好辯而無誠、所謂利口覆邦国之人也。鄧玄茂有為而無終、外要名利、内無関鑰、貴同悪異、多言而妬前。多言多釁、妬前無親。以吾観此三人者、皆敗徳也。遠之猶恐禍及、況昵之乎。」

正始初、除尚書郎、遷黄門侍郎。時曹爽秉政、何晏為吏部尚書。嘏謂爽弟羲曰「何平叔、外静而内銛巧、好利、不念務本。吾恐必先惑子兄弟、仁人将遠而朝政廃矣」晏等遂与嘏不平、因微事以免嘏官。起家拝滎陽太守、不行。太傅司馬宣王請、為従事中郎。曹爽誅、為河南尹〔一〕、遷尚書。嘏、常以為「秦始罷侯置守設官分職、不与古同。漢魏因循以至于今。然儒生学士咸欲錯綜以三代之礼。礼弘致遠、不応時務、事与制違、名実未附。故歴代而不至於治者、蓋由是也。欲大改定官制、依古正本、今遇帝室多難、未能革易。」
〔一〕傅子曰、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統京畿、兼古六郷六遂之士。其民異方雑居、多豪門大族、商賈胡貊、天下四(方)会、利之所聚、而姦之所生。前尹司馬芝、挙其綱而太簡、次尹劉静、綜其目而太密、後尹李勝、毀常法以収一時之声。嘏立司馬氏之綱統、裁劉氏之綱目以経緯之、李氏所毀以漸補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曹典選職、皆授其本国人、無用異邦人者、嘏各挙其良而対用之、官曹分職、而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徳教為本、然持法有恒、簡而不可犯、見理識情、獄訟不加檟楚而得其実。不為小恵、有所薦達及大有益於民事、皆隠其端迹、若不由己出。故当時無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後安之。

時論者議欲自伐呉、三征献策各不同。詔、以訪嘏。嘏対曰「昔夫差、陵斉勝晋、威行中国、終禍姑蘇。斉閔、兼土拓境、闢地千里、身蹈顛覆。有始不必善終、古之明効也。孫権、自破関羽并荊州之後、志盈欲満、凶宄以極。是以宣文侯深建宏図大挙之策。今権以死、託孤於諸葛恪。若矯権苛暴、蠲其虐政、民免酷烈、偷安新恵、外内斉慮、有同舟之懼、雖不能終自保完、猶足以延期挺命於深江之外矣。而議者、或欲汎舟径済横行江表、或欲四道並進攻其城塁、或欲大佃疆埸観釁而動。誠皆、取賊之常計也。然、自治兵以来出入三載、非掩襲之軍也。賊之為寇幾六十年矣、君臣偽立吉凶共患、又喪其元帥上下憂危。設令列船津要堅城拠険、横行之計其殆難捷。惟進軍大佃、最差完牢。隠兵出民表、寇鈔不犯。坐食積穀、不煩運士。乗釁討襲、無遠労費。此、軍之急務也。昔樊噲願以十万之衆横行匈奴、季布面折其短。今欲越長江渉虜庭、亦向時之喻也。未若、明法練士、錯計於全勝之地、振長策以禦敵之餘燼。斯、必然之数也〔一〕。」後呉大将諸葛恪、新破東関、乗勝揚声欲向青徐。朝廷将為之備、嘏議以為「淮海、非賊軽行之路。又昔孫権遣兵入海、漂浪沉溺、略無孑遺。恪豈敢傾根竭本寄命洪流、以徼乾没乎〔二〕。恪不過遣偏率小将素習水軍者乗海泝淮示動青徐。恪自并兵来向淮南耳」後恪果図新城、不克而帰。
〔一〕司馬彪戦略載嘏此対、詳於本伝、今悉載之以尽其意。彪曰、嘉平四年四月、孫権死。征南大将軍王昶、征東将軍胡遵、鎮南将軍毌丘倹等表請征呉。朝廷以三征計異、詔訪尚書傅嘏、嘏対曰「昔夫差勝斉陵晋、威行中国、不能以免姑蘇之禍。斉閔辟土兼国、開地千里、不足以救顛覆之敗。有始不必善終、古事之明効也。孫権自破蜀兼平荊州之後、志盈欲満、罪戮忠良、殊及胤嗣、元凶已極。相国宣文侯先識取乱侮亡之義、深建宏図大挙之策。今権已死、託孤於諸葛恪。若矯権苛暴、蠲其虐政、民免酷烈、偷安新恵、外内斉慮、有同舟之懼、雖不能終自保完、猶足以延期挺命於深江之表矣。昶等或欲汎舟径渡、横行江表、収民略地、因糧於寇。或欲四道並進、臨之以武、誘間攜貳、待其崩壊。或欲進軍大佃、偪其項領、積穀観釁、相時而動。凡此三者、皆取賊之常計也。然施之当機、則功成名立、苟不応節、必貽後患。自治兵已来、出入三載、非掩襲之軍也。賊喪元帥、利存退守、若撰飾舟楫、羅船津要、堅城清野、以防卒攻、横行之計、殆難必施。賊之為寇、幾六十年、君臣偽立、吉凶同患、若恪蠲其弊、天去其疾、崩潰之応、不可卒待。今辺壤之守、与賊相遠、賊設羅落、又持重密、間諜不行、耳目無聞。夫軍無耳目、校察未詳、而挙大衆以臨巨険、此為希幸徼功、先戦而後求勝、非全軍之長策也。唯有進軍大佃、最差完牢。可詔昶、遵等択地居険、審所錯置、及令三方一時前守。奪其肥壤、使還耕塉土、一也。兵出民表、寇鈔不犯、二也。招懐近路、降附日至、三也。羅落遠設、間構不来、四也。賊退其守、羅落必浅、佃作易之、五也。坐食積穀、士不運輸、六也。釁隙時聞、討襲速決、七也。凡此七者、軍事之急務也。不拠則賊擅便資、拠之則利帰於国、不可不察也。夫屯塁相偪、形勢已交、智勇得陳、巧拙得用、策之而知得失之計、角之而知有餘不足、虜之情偽、将焉所逃。夫以小敵大、則役煩力竭、以貧敵富、則斂重財匱。故『敵逸能労之、飽能飢之』、此之謂也。然後盛衆厲兵以震之、參恵倍賞以招之、多方広似以疑之。由不虞之道、以間其不戒。比及三年、左提右挈、虜必冰散瓦解、安受其弊、可坐算而得也。昔漢氏歴世常患匈奴、朝臣謀士早朝晏罷、介冑之将則陳征伐、搢紳之徒咸言和親、勇奮之士思展搏噬。故樊噲願以十万之衆横行匈奴、季布面折其短。李信求以二十万独挙楚人、而果辱秦軍。今諸将有陳越江陵険、独歩虜庭、即亦向時之類也。以陛下聖徳、輔相忠賢、法明士練、錯計於全勝之地、振長策以禦之、虜之崩潰、必然之数。故兵法曰『屈人之兵、而非戦也。抜人之城、而非攻也。』若釈廟勝必然之理、而行万一不必全之路、誠愚臣之所慮也。故謂大佃而偪之計最長。」時不従嘏言。其年十一月、詔昶等征呉。五年正月、諸葛恪拒戦、大破衆軍於東関。
〔二〕漢書張湯伝曰、湯始為小吏、乾没、与長安富賈田甲、魚翁叔之属交私。服虔説曰「乾没、射成敗也。」如淳曰「得利為乾、失利為没。」臣松之以虔直以乾没為射成敗、而不説乾没之義、於理猶為未暢。淳以得利為乾、又不可了。愚謂乾読宜為乾燥之乾。蓋謂有所徼射、不計乾燥之与沈没而為之。

嘏常論才性同異。鍾会、集而論之〔一〕。嘉平末、賜爵関内侯。高貴郷公即尊位、進封武卿亭侯。正元二年春、毌丘倹、文欽作乱。或以、司馬景王不宜自行、可遣太尉孚往。惟嘏及王粛、勧之、景王遂行〔二〕。以嘏、守尚書僕射、俱東。倹欽破敗、嘏有謀焉。及景王薨、嘏与司馬文王、径還洛陽。文王遂以輔政。語在鍾会伝〔三〕。会、由是有自矜色、嘏戒之曰「子志大其量而勲業難為也。可不慎哉」嘏以功、進封陽郷侯、増邑六百戸、并前千二百戸。是歳薨、時年四十七、追贈太常、諡曰元侯〔四〕。子祗嗣。咸煕中、開建五等、以嘏著勲前朝、改封祗、涇原子〔五〕。
〔一〕傅子曰、嘏既達治好正、而有清理識要、好論才性、原本精微、尠能及之。司隷校尉鍾会年甚少、嘏以明智交会。
臣松之案。傅子前云嘏了夏侯之必敗、不与之交、而此云与鍾会善。愚以為夏侯玄以名重致患、釁由外至。鍾会以利動取敗、禍自己出。然則夏侯之危兆難覩、而鍾氏之敗形易照也。嘏若了夏侯之必危、而不見鍾会之将敗、則為識有所蔽、難以言通。若皆知其不終、而情有彼此、是為厚薄由于愛憎、奚豫於成敗哉。以愛憎為厚薄、又虧於雅体矣。傅子此論、非所以益嘏也。
〔二〕漢晋春秋曰、嘏固勧景王行、景王未従。嘏重言曰「淮、楚兵勁、而倹等負力遠闘、其鋒未易当也。若諸将戦有利鈍、大勢一失、則公事敗矣。」是時景王新割目瘤、創甚、聞嘏言、蹶然而起曰「我請輿疾而東。」
〔三〕世語曰、景王疾甚、以朝政授傅嘏、嘏不敢受。及薨、嘏秘不発喪、以景王命召文王於許昌、領公軍焉。孫盛評曰、晋宣、景、文王之相魏也、権重相承、王業基矣。豈蕞爾傅嘏所宜間廁。世語所云、斯不然矣。
〔四〕傅子曰、初、李豊与嘏同州、少有顕名、早歴大官、内外称之、嘏又不善也。謂同志曰「豊飾偽而多疑、矜小失而昧於権利、若処庸庸者可也、自任機事、遭明者必死。」豊後為中書令、与夏侯玄俱禍、卒如嘏言。嘏自少与冀州刺史斐徽、散騎常侍荀甝善、徽、甝早亡。又与鎮北将軍何曾、司空陳泰、尚書僕射荀顗、後将軍鍾毓並善、相与綜朝事、俱為名臣。
〔五〕晋諸公賛曰、祗字子荘、嘏少子也。晋永嘉中至司穴。祗子宣、字世弘。世語称宣以公正知名、位至御史中丞。宣弟暢、字世道、秘書丞、没在胡中。著晋諸公賛及晋公卿礼秩故事。

評曰、昔文帝陳王以公子之尊、博好文采。同声相応、才士並出。惟粲等六人最見名目、而粲特処常伯之官、興一代之制。然其沖虚徳宇、未若徐幹之粋也。衛覬亦以多識典故、相時王之式。劉劭該覧学籍文質周洽。劉廙以清鑒著。傅嘏用才達顕云〔一〕。
〔一〕臣松之以為傅嘏識量名輩、寔当時高流。而此評但云「用才達顕」、既於題目為拙、又不足以見嘏之美也。

◆巻二十二
▼巻二十二 桓階伝
桓階、字伯緒、長沙臨湘人也〔一〕。仕郡功曹。太守孫堅挙階孝廉、除尚書郎。父喪還郷里。会堅撃劉表戦死、階冒難詣表乞堅喪、表義而与之。後太祖与袁紹相拒於官渡、表挙州以応紹。階説其太守張羨曰「夫挙事而不本於義、未有不敗者也。故斉桓率諸候以尊周、晋文逐叔帯以納王。今袁氏反此而劉牧応之、取禍之道也。明府、必欲立功明義全福遠禍、不宜与之同也」羨曰「然則何向而可。」階曰「曹公雖弱、仗義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討有罪、孰敢不服。今若挙四郡保三江以待其来而為之内応、不亦可乎」羨曰「善」乃挙長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詣太祖。太祖大悦。会紹与太祖連戦、軍未得南。而表急攻羨、羨病死、城陥、階遂自匿。久之劉表辟為従事祭酒、欲妻以妻妹蔡氏。階自陳已結婚、拒而不受。因辞疾告退。
〔一〕魏書曰、階祖父超、父勝、皆歴典州郡。勝為尚書、著名南方。

太祖定荊州。聞其為張羨謀也、異之、辟為丞相掾主簿、遷趙郡太守。魏国初建、為虎賁中郎将侍中。時太子未定而臨菑侯植有寵。階数陳、文帝徳優歯長、宜為儲副。公規、密諫、前後懇至〔一〕。又毛玠、徐奕、以剛蹇少党。而為西曹掾丁儀所不善、儀屡言其短。頼階左右以自全保。其将順匡救、多此類也。遷尚書、典選挙。曹仁為関羽所囲、太祖遣徐晃救之、不解。太祖欲自南征、以問羣下、羣下皆謂「王不亟行、今敗矣」階独曰「大王、以仁等為足以料事勢、不也。」曰「能」「大王恐二人遺力邪。」曰「不」「然則何為自往。」曰「吾恐虜衆多而晃等勢不便耳」階曰「今仁等処重囲之中而守死無貳者、誠以大王遠為之勢也。夫居万死之地、必有死争之心。内懐死争、外有彊救。大王案六軍以示餘力、何憂於敗而欲自往。」太祖善其言、駐軍於摩陂。賊遂退。
〔一〕魏書称階諫曰「今太子仁冠羣子、名昭海内、仁聖達節、天下莫不聞。而大王甫以植而問臣、臣誠惑之。」於是太祖知階篤於守正、深益重焉。

文帝践阼、遷尚書令、封高郷亭侯、加侍中。階疾病、帝自臨省、謂曰「吾方託六尺之孤、寄天下之命於卿、勉之」徙封安楽郷侯、邑六百戸。又賜階三子爵関内侯。祐、以嗣子不封病卒、又追贈関内侯。後階疾篤、遣使者即拝太常、薨。帝為之流涕、諡曰貞侯。子嘉、嗣。以階弟纂為散騎侍郎、賜爵関内侯。嘉尚升遷亭公主。会嘉平中、以楽安太守与呉戦於東関、軍敗、没。諡曰壮侯。子翊嗣〔一〕。
〔一〕世説曰、階孫陵、字元徽、有名於晋武帝世、至滎陽太守、卒。

▼巻二十二 陳羣伝
陳羣、字長文、潁川許昌也。祖父寔、父紀、叔父諶、皆有盛名〔一〕。羣為児時、寔常奇異之、謂宗人父老曰「此児必興吾宗」魯国孔融高才倨傲、年在紀羣之間、先与紀友、後与羣交、更為紀拝、由是顕名。劉備臨豫州、辟羣為別駕。時陶謙病死、徐州迎備。備欲往、羣説備曰「袁術尚彊。今東、必与之争。呂布若襲将軍之後、将軍雖得徐州、事必無成」備遂東、与袁術戦。布果襲下邳、遣兵助術、大破備軍。備恨不用羣言。挙茂才、除柘令、不行、随紀避難徐州。属呂布破、太祖辟羣為司空西曹掾属。時有薦楽安王模下邳周逵者、太祖辟之。羣封還教以為、模逵穢徳終必敗。太祖不聴。後模逵皆坐姦宄誅、太祖以謝羣。羣薦広陵陳矯、丹陽戴乾、太祖皆用之。後呉人叛、乾忠義死難、矯遂為名臣。世以羣、為知人。除蕭、賛、長平令。父卒去官。後以司徒掾、挙高第、為治書侍御史。転參丞相軍事。魏国既建、遷為御史中丞。
〔一〕寔字仲弓、紀字元方、諶字季方。魏書曰、寔徳冠当時、紀、諶並名重於世。寔為太丘長、遭党錮、隠居荊山、遠近宗師之。霊帝崩、何進輔政、引用天下名士、徴寔、欲以為參軍、以老病、遂不屈節、諶為司空掾、早卒。紀歴位平原相、侍中、大鴻臚、著書数十篇、世謂之陳子。寔之亡也、司空荀爽、太僕令韓融並制緦麻、執子孫礼。四方至者車数千乗、自太原郭泰等無不造門。傅子曰、寔亡、天下致弔、会其葬者三万人、制縗麻者以百数。先賢行状曰、大将軍何進遣属弔祠、諡曰文範先生。于時、寔、紀高名並著、而諶又配之、世号曰三君。毎宰府辟命、率皆同時、羔鴈成羣、丞掾交至。豫州百姓皆図画寔、紀、諶之形象。

時太祖議復肉刑、令曰「安得通理君子達於古今者、使平斯事乎。昔陳鴻臚以為、死刑有可加於仁恩者、正謂此也。御史中丞、能申其父之論乎。」羣対曰「臣父紀以為。漢除肉刑而増加笞、本興仁惻而死者更衆、所謂名軽而実重者也。名軽則易犯、実重則傷民。書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徳』易著、劓刖滅趾之法。所以輔政助教懲悪息殺也。且殺人償死、合於古制。至於傷人、或残毀其体而裁翦毛髪、非其理也。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蚕室、盜者刖其足、則永無淫放穿窬之姦矣。夫三千之属雖未可悉復、若斯数者時之所患、宜先施用。漢律所殺、殊死之罪、仁所不及也、其餘逮死者、可以刑殺。如此則所刑之与所生足以相貿矣。今、以笞死之法易不殺之刑。是重人支体而軽人躯命也」時鍾繇与羣議同、王朗及議者多以為未可行。太祖深善繇羣言、以軍事未罷、顧衆議、故且寝。
羣転為侍中、領丞相東西曹掾。在朝無適無莫、雅杖名義、不以非道仮人。文帝在東宮、深敬器焉、待以交友之礼、常歎曰「自吾有回、門人日以親」及即王位、封羣昌武亭侯、徙為尚書。制九品官人之法、羣所建也。及践阼、遷尚書僕射、加侍中、徙尚書令、進爵穎郷侯。帝、征孫権至広陵、使羣領中領軍。帝還、仮節都督水軍。還許昌、以羣為鎮軍大将軍、領中護軍、録尚書事。帝寝疾、羣与曹真司馬宣王等並受遺詔輔政。明帝即位、進封潁陰侯、増邑五百、并前千三百戸。与征東大将軍曹休、中軍大将軍曹真、撫軍大将軍司馬宣王、並開府。頃之為司空、故録尚書事。
是時、帝初蒞政、羣上疏曰「詩称『儀刑文王、万邦作孚』又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道、自近始而化洽於天下。自喪乱已来干戈未戢、百姓不識王教之本、懼其陵遅巳甚。陛下、当盛魏之隆、荷二祖之業。天下想望至治、唯有以崇徳布化、恵恤黎庶、則兆民幸甚。夫臣下雷同是非相蔽、国之大患也。若不和睦、則有讎党。有讎党、則毀誉無端。毀誉無端、則真偽失実。不可不深防備、有以絶其源流」太和中曹真表、欲数道伐蜀、従斜谷入。羣以為「太祖昔到陽平攻張魯、多収豆麦以益軍糧、魯未下而食猶乏。今既無所因、且斜谷阻険難以進退。転運必見鈔截。多留兵守要則損戦士。不可不熟慮也」帝従羣議。真復表、従子午道。羣又陳其不便、并言軍事用度之計。詔、以羣議下真。真拠之遂行。会霖雨積日。羣又以為宜詔真還、帝従之。
後皇女淑薨、追封諡平原懿公主。羣上疏曰「長短有命、存亡有分。故聖人制礼、或抑或致、以求厥中。防墓有不脩之倹、嬴博有不帰之魂。夫、大人動合天地、垂之無窮、又大徳不踰閑、動為師表故也。八歳下殤、礼所不備。況未期月而以成人礼送之、加為制服挙朝素衣、朝夕哭臨。自古已来、未有此比。而乃復自往視陵、親臨祖載。願陛下、抑割無益有損之事、但悉聴羣臣送葬、乞車駕不行、此万国之至望也。聞、車駕欲幸摩陂、実到許昌。二宮上下皆悉俱東、挙朝大小莫不驚怪。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於便処移殿舍、或不知何故。臣以為吉凶有命、禍福由人、移徙求安、則亦無益。若必当移避、繕治金墉城西宮及孟津別宮、皆可権時分止。可無、挙宮暴露野次、廃損盛節蚕農之要。又賊地聞之、以為大衰。加所煩費、不可計量。且由吉士賢人当盛衰処安危、秉道信命、非徙其家以寧。郷邑従其風化、無恐懼之心。況乃帝王万国之主、静則天下安、動則天下擾。行止動静、豈可軽脱哉」帝不聴。

青龍中、営治宮室、百姓失農時。羣上疏曰「禹、承唐虞之盛、猶卑宮室而悪衣服。況今喪乱之後、人民至少。比漢文景之時、不過一大郡〔一〕。加辺境有事、将士労苦。若有水旱之患、国家之深憂也。且呉蜀未滅、社稷不安。宜及其未動、講武勧農、有以待之。今舍此急而先宮室、臣懼百姓遂困、将何以応敵。昔劉備、自成都至白水、多作伝舍興費人役、太祖知其疲民也。今中国労力、亦呉蜀之所願。此安危之機也、惟陛下慮之」帝答曰「王者宮室、亦宜並立。滅賊之後、但当罷守耳。豈可復興役邪。是故君之職、蕭何之大略也」羣又曰「昔漢祖唯与項羽争天下。羽已滅、宮室焼焚。是以蕭何建武庫太倉、皆是要急、然猶非其壮麗。今二虜未平、誠不宜与古同也〔二〕。夫、人之所欲、莫不有辞。況乃天王、莫之敢違。前欲壊武庫、謂不可不壊也。後欲置之、謂不可不置也。若必作之、固非臣下辞言所屈。若少留神、卓然回意、亦非臣下之所及也。漢明帝欲起徳陽殿、鍾離意諫、即用其言。後乃復作之、殿成、謂羣臣曰『鍾離尚書在、不得成此殿也』夫王者豈憚一臣、蓋為百姓也。今臣、曾不能少凝聖聴、不及意遠矣」帝於是有所減省。
〔一〕臣松之案。漢書地理志云。元始二年、天下戸口最盛、汝南郡為大郡、有三十餘万戸。則文、景之時不能如是多也。案晋太康三年地記、晋戸有三百七十七万、呉、蜀戸不能居半。以此言之、魏雖始承喪乱、方晋亦当無乃大殊。長文之言、於是為過。
〔二〕孫盛曰、周礼、天子之宮、有斲礲之制。然質文之飾、与時推移。漢承周、秦之弊、宜敦簡約之化、而何崇飾宮室、示侈後嗣。此乃武帝千門万戸所以大興、豈無所復増之謂邪。況乃魏氏方有呉、蜀之難、四海罹塗炭之艱、而述蕭何之過議、以為令軌、豈不惑於大道而昧得失之辨哉。使百代之君、眩於奢倹之中、何之由矣。詩云「斯言之玷、不可為也。」其斯之謂乎。

初、太祖時、劉廙坐弟与魏諷謀反、当誅。羣言之太祖、太祖曰「廙、名臣也。吾亦欲赦之」乃復位。廙深徳羣、羣曰「夫議刑、為国、非為私也。且自明主之意、吾何知焉」其弘博不伐、皆此類也。青龍四年薨、諡曰靖侯。子泰嗣。帝追思羣功徳、分羣戸邑、封一子列侯〔一〕。
〔一〕魏書曰、羣前後数密陳得失、毎上封事、輒削其草、時人及其子弟莫能知也。論者或譏羣居位拱默、正始中詔撰羣臣上書、以為名臣奏議、朝士乃見羣諫事、皆歎息焉。袁子曰、或云「故少府楊阜豈非忠臣哉。見人主之非、則勃然怒而觸之、与人言未嘗不道也、豈非所謂『王臣謇謇、匪躬之故』者歟。」答曰「然可謂直士、忠則吾不知也。夫仁者愛人。施於君謂之忠、施於親謂之孝。忠孝者、其本一也。故仁愛之至者、君親有過、諫而不入、求之反覆、不得已而言、不忍宣也。今為人臣、見人主失道、直詆其非而播揚其悪、可謂直士、未為忠臣也。故司空陳羣則不然、其談論終日、未嘗言人主之非。書数十上而外人不知。君子謂羣於是乎長者矣。」

▼巻二十二 陳泰伝
泰、字玄伯。青龍中、除散騎侍郎。正始中、徙游撃将軍、為并州刺史、加振威将軍、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将、懐柔夷民、甚有威恵。京邑貴人多寄宝貨、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発其封、及徴為尚書、悉以還之。嘉平初、代郭淮為雍州刺史、加奮威将軍。蜀大将軍姜維率衆依麹山築二城、使牙門将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質任等寇偪諸郡。征西将軍郭淮与泰謀所以禦之、泰曰「麹城、雖固去蜀険遠、当須運糧。羌夷患維労役、必未肯附。今囲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抜其城。雖其有救、山道阻険、非行兵之地也」淮従泰計、使泰率討蜀護軍徐質、南安太守鄧艾等、進兵囲之、断其運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戦、不許。将士困窘、分糧聚雪以稽日月。維果来救、出自牛頭山、与泰相対。泰曰「兵法貴在不戦而屈人。今絶牛頭、維無反道。則我之禽也」敕諸軍各堅塁勿与戦。遣使白淮、欲自南渡白水循水而東、使淮趣牛頭截其還路、可并取維、不惟安等而已。淮善其策、進率諸軍軍洮水。維懼、遁走。安等孤県、遂皆降。

淮薨、泰代為征西将軍、仮節都督雍、涼諸軍事。後年、雍州刺史王経白泰、云「姜維夏侯霸欲三道向祁山石営金城、求進兵為翅使涼州軍至枹罕、討蜀護軍向祁山」泰量、賊勢終不能三道、且兵勢悪分、涼州未宜越境、報経「審其定問、知所趣向。須東西勢合乃進」時維等将数万人至枹罕、趣狄道。泰敕経、進屯狄道、須軍到乃規取之。泰進軍陳倉。会経所統諸軍於故関与賊戦不利、経輒渡洮。泰、以経不堅拠狄道、必有他変。並遣五営在前、泰率諸軍継之。経巳与維戦、大敗、以万餘人還保狄道城、餘皆奔散。維乗勝囲狄道。泰軍上邽、分兵守要、晨夜進前。鄧艾、胡奮、王秘亦到。即与艾秘等分為三軍、進到隴西。艾等以為「王経精卒破衂於西、賊衆大盛、乗勝之兵既不可当。而将軍以烏合之卒、継敗軍之後、将士失気、隴右傾蕩。古人有言『蝮蛇螫手、壮士解其腕』孫子曰『兵有所不撃、地有所不守』蓋小有所失而大有所全故也。今隴右之害過於蝮蛇、狄道之地非徒不守之謂。姜維之兵、是所辟之鋒。不如、割険自保、観釁待弊、然後進救。此計之得者也」泰曰「姜維提軽兵深入、正欲与我争鋒原野、求一戦之利。王経当高壁深塁、挫其鋭気。今乃与戦、使賊得計、走破王経、封之狄道。若維以戦克之威進兵東向、拠櫟陽積穀之実、放兵収降、招納羌胡、東争関隴、伝檄四郡、此我之所悪也。而維以乗勝之兵挫峻城之下、鋭気之卒屈力致命。攻守勢殊、客主不同。兵書云『脩櫓橨榲、三月乃成。拒堙、三月而後已』誠非軽軍遠入、維之詭謀、倉卒所辦。県軍遠僑、糧穀不継。是我速進破賊之時也、所謂『疾雷不及掩耳』自然之勢也。洮水帯其表、維等在其内。今乗高拠勢、臨其項領、不戦必走。寇不可縦、囲不可久。君等何言如此。」遂進軍度高城嶺、潜行、夜至狄道東南高山上、多挙烽火鳴鼓角。狄道城中将士見救者至、皆憤踊。維始謂官救兵当須衆集乃発、而卒聞已至、謂有奇変宿謀、上下震懼。自軍之発隴西也、以山道深険、賊必設伏、泰詭従南道。維果三日施伏〔一〕。定軍潜行、卒出其南。維乃縁山突至、泰与交戦、維退還。涼州軍従金城南至沃干阪。泰与経共密期、当共向其還路。維等聞之、遂遁、城中将士得出。経歎曰「糧不至旬。向不応機、挙城屠裂、覆喪一州矣」泰慰労将士、前後遣還。更差軍守並治城塁、還屯上邽。
〔一〕臣松之案。此伝云「謂救兵当須衆集、而卒聞已至、謂有奇変、上下震懼」、此則救至出於不意。若不知救至、何故伏兵深険乃経三日乎。設伏相伺、非不知之謂。此皆語之不通也。

初、泰聞経見囲、以州軍将士素皆一心、加得保城、非維所能卒傾。表上進軍晨夜速到還。衆議以「経奔北、城不足自固。維若断涼州之道、兼四郡民夷、拠関隴之険、敢能没経軍而屠隴右。宜須大兵四集、乃致攻討」大将軍司馬文王曰「昔諸葛亮常有此志、卒亦不能。事大謀遠、非維所任也。且城非倉卒所抜。而糧少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泰、毎以一方有事輒以虚声擾動天下、故希簡白上事。駅書、不過六百里。司馬文王語荀顗曰「玄伯沈勇能断。荷方伯之重、救将陥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簡上事。必能辦賊故也、都督大将不当爾邪。」

後徴泰、為尚書右僕射、典選挙、加侍中光禄大夫。呉大将孫峻出淮泗。以泰、為鎮軍将軍、仮節都督淮北諸軍事。詔徐州監軍已下、受泰節度。峻退、軍還、転為左僕射。諸葛誕作乱寿春、司馬文王率六軍軍丘頭、泰総署行台。司馬景王文王皆与泰親友、及沛国武陔亦与泰善。文王問陔曰「玄伯、何如其父司空也。」陔曰「通雅博暢能以天下声教為己任者、不如也。明統簡至立功立事、過之」泰、前後以功増邑二千六百戸、賜子弟一人亭侯、二人関内侯。景元元年、薨。追贈司空、諡曰穆侯〔一〕。子恂嗣。恂薨、無嗣。弟温紹封。咸煕中開建五等、以泰著勲前朝、改封温為慎子〔二〕。
〔一〕干宝晋紀曰、高貴郷公之殺、司馬文王会朝臣謀其故。太常陳泰不至、使其舅荀顗召之。顗至、告以可否。泰曰「世之論者、以泰方於舅、今舅不如泰也。」子弟内外咸共逼之、垂涕而入。王待之曲室、謂曰「玄伯、卿何以処我。」対曰「誅賈充以謝天下。」文王曰「為我更思其次。」泰曰「泰言惟有進於此、不知其次。」文王乃不更言。魏氏春秋曰、帝之崩也、太傅司馬孚、尚書右僕射陳泰枕帝尸於股、号哭尽哀。時大将軍入于禁中、泰見之悲慟、大将軍亦対之泣、謂曰「玄伯、其如我何。」泰曰「独有斬賈充、少可以謝天下耳。」大将軍久之曰「卿更思其他。」泰曰「豈可使泰復発後言。」遂嘔血薨。臣松之案本伝、泰不為太常、未詳干宝所由知之。孫盛改易泰言、雖為小勝。然検盛言諸所改易、皆非別有異聞、率更自以意制、多不如旧。凡記言之体、当使若出其口。辞勝而違実、固君子所不取、況復不勝而徒長虚妄哉。案博物記曰、太丘長陳寔、寔子鴻臚紀、紀子司空羣、羣子泰四世、於漢、魏二朝並有重名、而其徳漸漸小減。時人為其語曰「公慚卿、卿慚長。」
〔二〕案陳氏譜。羣之後、名位遂微。諶孫佐、官至青州刺史。佐弟坦、廷尉。佐子準、太尉、封広陵郡公。準弟戴、徴及従弟堪、並至大位。準孫逵、字林道、有誉江左、為西中郎将、追贈衛将軍。

▼巻二十二 陳矯伝
陳矯、字季弼、広陵東陽人也。避乱江東及東城。辞孫策袁術之命、還本郡。太守陳登請為功曹、使矯詣許、謂曰「許下論議、待吾不足。足下相為観察、還以見誨」矯還曰「聞遠近之論、頗謂明府驕而自矜」登曰「夫閨門雍穆有徳有行、吾敬陳元方兄弟。淵清玉絜有礼有法、吾敬華子魚。清脩疾悪有識有義、吾敬趙元達。博聞彊記奇逸卓犖、吾敬孔文挙。雄姿傑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劉玄徳。所敬如此、何驕之有。餘子瑣瑣、亦焉足録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矯。郡為孫権所囲於匡奇、登令矯求救於太祖。矯説太祖曰「鄙郡、雖小形便之国也。若蒙救援使為外藩、則呉人剉謀、徐方永安、武声遠震、仁愛滂流。未従之国、望風景附、崇徳養威。此王業也」太祖奇矯、欲留之。矯辞曰「本国倒県、本奔走告急。縦無申胥之効、敢忘弘演之義乎〔一〕」太祖乃遣赴救。呉軍既退、登多設間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一〕劉向新序曰、斉桓公求婚於衛、衛不与、而嫁於許。衛為狄所伐、桓公不救、至於国滅君死。懿公屍為狄人所食、惟有肝在。懿公有臣曰弘演、適使反、致命於肝曰「君為其内、臣為其外。」乃刳腹内肝而死。斉桓公曰「衛有臣若此而尚滅、寡人無有、亡無日矣。」乃救衛、定其君。

太祖辟矯為司空掾属、除相令、征南長史、彭城楽陵太守、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禱、県結正棄市。矯曰「此孝子也」表赦之。遷魏郡太守。時繋囚千数、至有歴年。矯以為「周有三典之制、漢約三章之法、今惜軽重之理而忽久繋之患、可謂謬矣」悉自覧罪状、一時論決。大軍東征、入為丞相長史。軍還復為魏郡、転西曹属。従征漢中、還為尚書。行前未到鄴、太祖崩洛陽。羣臣拘常、以為太子即位当須詔命。矯曰「王薨于外、天下惶懼。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繋遠近之望。且又愛子在側、彼此生変則社稷危矣」即具官備礼、一日皆辦。明旦、以王后令、策太子即位、大赦蕩然。文帝曰「陳季弼臨大節明略過人、信一時之俊傑也」帝既践阼、転署吏部、封高陵亭侯、遷尚書令。明帝即位、進爵東郷侯、邑六百戸。車駕嘗卒至尚書門、矯跪問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書耳」矯曰「此自臣職分、非陛下所宜臨也。若臣不称其職則請就黜退。陛下宜還」帝慚、回車而反。其亮直如此〔一〕。加侍中光禄大夫、遷司徒。景初元年薨、諡曰貞侯〔二〕。
〔一〕世語曰、劉曄以先進見幸、因譖矯専権。矯懼、以問長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騫曰「主上明聖、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過不作公耳。」後数日、帝見矯、矯又問二子、騫曰「陛下意解、故見大人也。」既入、尽日、帝曰「劉曄構君、朕有以迹君。朕心故已了。」以金五鉼授之、矯辞。帝曰「豈以為小恵。君已知朕心、顧君妻子未知故也。」帝憂社稷、問矯「司馬公忠正、可謂社稷之臣乎。」矯曰「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
〔二〕魏氏春秋曰、矯本劉氏子、出嗣舅氏而婚于本族。徐宣毎非之、庭議其闕。太祖惜矯才量、欲擁全之、乃下令曰「喪乱已来、風教彫薄、謗議之言、難用褒貶。自建安五年已前、一切勿論。其以断前誹議者、以其罪罪之。」

子本嗣、歴位郡守九卿。所在、操綱領挙大体、能使羣下自尽。有統御之才、不親小事。不読法律而得廷尉之称、優於司馬岐等、精練文理。遷鎮北将軍、仮節都督河北諸軍事。薨、子粲嗣。本弟騫、咸煕中為車騎将軍〔一〕。初、矯為郡功曹、使過泰山。泰山太守東郡薛悌異之、結為親友。戯謂矯曰「以郡吏而交二千石。鄰国君屈従陪臣游、不亦可乎」悌後為魏郡及尚書令、皆承代矯云〔二〕。
〔一〕案晋書曰、騫字休淵、為晋佐命功臣、至太傅、封高平郡公。
〔一〕世語曰、悌字孝威。年二十二、以兗州従事為泰山太守。初、太祖定冀州、以悌及東平王国為左右長史、後至中領軍、並悉忠貞練事、為世吏表。

▼巻二十二 徐宣伝
徐宣、字宝堅、広陵海西人也。避乱江東、又辞孫策之命、還本郡。与陳矯並為綱紀、二人斉名而私好不協。然俱見器於太守陳登、与登並心於太祖。海西淮浦二県民作乱、都尉衛弥令梁習、夜奔宣家密送免之。太祖遣督軍扈質、来討賊、以兵少不進。宣、潜見責之、示以形勢。質、乃進破賊。太祖辟為司空掾属、除東緡発干令、遷斉郡太守。入為門下督、従到寿春。会馬超作乱、大軍西征、太祖見官属曰「今当遠征。而此方未定、以為後憂。宜得清公大徳、以鎮統之」乃以宣為左護軍、留統諸軍。還、為丞相東曹掾、出為魏郡太守。太祖崩洛陽、羣臣入殿中発哀。或言、可易諸城守用譙沛人。宣厲声曰「今者、遠近一統、人懐効節。何必譙沛而沮宿衛者心」文帝聞曰「所謂社稷之臣也」帝既践阼、為御史中丞、賜爵関内侯、徙城門校尉、旬月遷司隷校尉、転散騎常侍。従至広陵六軍乗舟、風浪暴起、帝船回倒。宣病在後、陵波而前。羣寮莫先至者、帝壮之、遷尚書。

明帝即位、封津陽亭侯、邑二百戸。中領軍桓範薦宣曰「臣聞、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奪之時以策略為先、分定之後以忠義為首。故晋文行舅犯之計而賞雍季之言〔一〕、高祖用陳平之智而託後於周勃也。窃見尚書徐宣、体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確然難動、有社稷之節。歴位州郡、所在称職。今僕射缺、宣行掌後事。腹心任重、莫宜宣者」帝遂以宣為左僕射、後加侍中光禄大夫。車駕幸許昌、総統留事。帝還、主者奏呈文書、詔曰「吾省、与僕射何異。」竟不視。尚方令、坐猥見考竟。宣、上疏陳威刑大過。又諫、作宮殿窮尽民力。帝皆手詔嘉納。宣曰「七十、有県車之礼。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乃固辞疾遜位、帝終不許。青龍四年、薨。遺令、布衣疏巾、斂以時服。詔曰「宣、体履至実、直内方外。歴在三朝、公亮正色、有託孤寄命之節、可謂柱石臣也。常欲倚以台輔、未及登之。惜乎大命不永。其追贈車騎将軍、葬如公礼」諡曰貞侯。子欽嗣。
〔一〕呂氏春秋曰、昔晋文公将与楚人戦於城濮、召咎犯而問曰「楚衆我寡、奈何而可。」咎犯対曰「臣聞繁礼之君、不足於文、繁戦之君、不足於詐、君亦詐之而已。」文公以咎犯言告雍季、雍季曰「竭沢而漁、豈不得魚、而明年無魚。焚藪而田、豈不得獣、而明年無獣。詐偽之道、雖今偷可、後将無復、非長術也。」文公用咎犯之言、而敗楚人於城濮。反而為賞、雍季在上。左右諫曰「城濮之功、咎犯之謀也。君用其言而後其身、或者不可乎。」文公曰「雍季之言、百代之利也。咎犯之言、一時之務也。焉有以一時之務、先百代之利乎。」

▼巻二十二 衛臻伝
衛臻、字公振、陳留襄邑人也。父茲有大節、不応三公之辟。太祖之初至陳留、茲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異之、数詣茲議大事。従討董卓、戦于滎陽而卒。太祖毎渉郡境、輒遣使祠焉〔一〕。夏侯惇為陳留太守、挙臻計吏、命婦出宴。臻以為「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惇怒、執臻、既而赦之。後為漢黄門侍郎。東郡朱越、謀反、引臻。太祖令曰「孤与卿君、同共挙事、加欽令問。始聞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書、具亮忠誠」会奉詔命、聘貴人于魏、因表留臻參丞相軍事。追録臻父旧勲、賜爵関内侯、転為戸曹掾。文帝即王位、為散騎常侍。及践阼、封安国亭侯。時羣臣、並頌魏徳、多抑損前朝。臻独、明禅授之義、称揚漢美。帝数目臻曰「天下之珍、当与山陽共之」遷尚書、転侍中吏部尚書。帝幸広陵、行中領軍、従。征軍大将軍曹休、表得降賊辞「孫権已在濡須口」臻曰「権、恃長江、未敢抗衡。此必畏怖偽辞耳」考核降者、果守将詐所作也。
〔一〕先賢行状曰、茲字子許。不為激詭之行、不徇流俗之名。明慮淵深、規略宏遠。為車騎将軍何苗所辟、司徒楊彪再加旌命。董卓作乱、漢室傾蕩、太祖到陳留、始与茲相見、遂同盟、計興武事。茲答曰「乱生久矣、非兵無以整之。」且言「兵之興者、自今始矣」。深見廃興、首讚弘謀。合兵三千人、従太祖入滎陽、力戦終日、失利、身歿。郭林宗伝曰「茲弱冠与同郡圈文生俱称盛徳。林宗与二人共至市、子許買物、随價讎直、文生訾呵、減價乃取。林宗曰「子許少欲、文生多情、此二人非徒兄弟、乃父子也。」後文生以穢貨見損、茲以烈節垂名。

明帝即位、進封康郷侯、後転為右僕射、典選挙、如前加侍中。中護軍蒋済、遺臻書曰「漢祖、遇亡虜為上将。周武、抜漁父為太師。布衣廝養可登王公。何必守文、試而後用」臻答曰「古人、遺智慧而任度量、須考績而加黜陟。今子、同牧野於成康、喻断虵於文景。好不経之挙開抜奇之津、将使天下馳騁而起矣」諸葛亮寇天水、臻奏「宜遣奇兵入散関、絶其糧道」乃以臻為征蜀将軍、仮節督諸軍事。到長安、亮退。還、復職、加光禄大夫。是時、帝方隆意於殿舍。臻数切諫。及殿中監擅収蘭台令史、臻奏案之。詔曰「殿舍不成、吾所留心。卿推之何。」臻上疏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悪其勤事也、誠以所益者小、所墮者大也。臣毎察校事、類皆如此。懼羣司将遂越職以至陵遅矣」亮又出斜谷。征南上「朱然等軍、已過荊城」臻曰「然、呉之驍将、必下従権。且為勢以綴征南耳」権果召然入居巣、進攻合肥。帝欲自東征、臻曰「権、外示応亮、内実観望。且合肥城固、不足為慮。車駕可無親征、以省六軍之費」帝到尋陽而権竟退。

幽州刺史毌丘倹、上疏曰「陛下即位已来未有可書。呉蜀恃険、未可卒平。聊可以此方無用之士、克定遼東」臻曰「倹所陳、皆戦国細術、非王者之事也。呉、頻歳称兵寇乱辺境而猶案甲養士、未果尋致討者、誠以百姓疲労故也。且淵生長海表相承三世、外撫戎夷、内脩戦射。而倹欲以偏軍長駆、朝至夕巻。知其妄矣」倹行軍遂不利。臻遷為司空、徙司徒。正始中、進爵長垣侯、邑千戸、封一子列侯。初、太祖久不立太子而方奇貴臨菑侯。丁儀等為之羽翼、勧臻自結、臻以大義拒之。及文帝即位、東海王霖有寵。帝問臻「平原侯何如。」臻、称明徳美而終不言。曹爽輔政、使夏侯玄宣指、欲引臻入守尚書令、及為弟求婚。皆、不許、固乞遜位。詔曰「昔干木偃息、義壓彊秦。留侯頤神、不忘楚事。讜言嘉謀、望不吝焉」賜宅一區、位特進、秩如三司。薨、追贈太尉、諡曰敬侯。子烈嗣、咸煕中為光禄勲〔一〕。
〔一〕臣松之案旧事及傅咸集、烈終於光禄勲。烈二弟京、楷、皆二千石。楷子権、字伯輿。晋大司馬汝南王亮輔政、以権為尚書郎。傅咸与亮牋曰「衛伯輿貴妃兄子、誠有才章、応作台郎、然未得東宮官属。東宮官属、前患楊駿、親理塞路、今有伯輿、復越某作郎。一犬吠形、羣犬吠声、懼於羣吠、遂至回聴。」権作左思呉都賦叙及注、叙粗有文辞、至於為注、了無所発明、直為塵穢紙墨、不合伝寫也。

▼巻二十二 盧毓伝
盧毓、字子家、涿郡涿人也。父植、有名於世〔一〕。毓十歳而孤、遇本州乱、二兄死難。当袁紹公孫瓚交兵、幽冀饑荒。養寡嫂孤兄子、以学行見称。文帝為五官将、召毓署門下賊曹。崔琰挙為冀州主簿。時、天下草創、多逋逃、故重士亡法、罪及妻子。亡士妻白等、始適夫家数日、未与夫相見、大理奏棄巿。毓駁之曰「夫女子之情、以接見而恩生、成婦而義重。故詩云『未見君子、我心傷悲。亦既見止、我心則夷』又礼『未廟見之婦而死、帰葬女氏之党。以未成婦也』今白等生有未見之悲、死有非婦之痛。而吏議欲肆之大辟。則若同牢合巹之後、罪何所加。且記曰『附従軽』言、附人之罪、以軽者為比也。又書云『与其殺不辜、寧失不経』恐過重也。苟以白等皆受礼聘已入門庭、刑之為可。殺之為重」太祖曰「毓執之、是也。又引経典有意、使孤歎息」由是為丞相法曹議令史、転西曹議令史。
〔一〕続漢書曰、植字子幹。少事馬融、与鄭玄同門相友。植剛毅有大節、常喟然有済世之志、不苟合取容、不応州郡命召。建寧中、徴博士、出補九江太守、以病去官。作尚書章句、礼記解詁。稍遷侍中、尚書。張角起、以植為北中郎将征角、失利抵罪。頃之、復以為尚書。張譲劫少帝奔小平津、植手剣責数譲等、譲等皆放兵、垂泣謝罪、遂自殺。董卓議欲廃帝、衆莫敢対、植独正言、語在卓伝。植以老病去位、隠居上谷軍都山、初平三年卒。太祖北征柳城、過涿郡、令告太守曰「故北中郎将盧植、名著海内、学為儒宗、士之楷模、乃国之楨幹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閭、鄭喪子産而仲尼隕涕。孤到此州、嘉其餘風。春秋之義、賢者之後、有異於人。敬遣丞掾脩墳墓、并致薄醊、以彰厥徳。」植有四子、毓最小。

魏国既建、為吏部郎。文帝践阼、徙黄門侍郎、出為済陰相、梁譙二郡太守。帝以譙旧郷、故大徙民充之、以為屯田。而譙土地墝瘠、百姓窮困。毓愍之、上表徙民於梁国就沃衍、失帝意。雖聴毓所表、心猶恨之。遂左遷毓、使将徙民、為睢陽典農校尉。毓心在利民、躬自臨視、択居美田、百姓頼之。遷安平、広平太守、所在有恵化。青龍二年、入為侍中。先是、散騎常侍劉劭、受詔定律、未就。毓上、論古今科律之意、以為「法宜一正。不宜有両端使姦吏得容情」及侍中高堂隆数以宮室事切諫、帝不悦。毓進曰「臣聞、君明則臣直、古之聖王恐不聞其過、故有敢諫之鼓。近臣尽規、此乃臣等所以不及隆。隆諸生、名為狂直。陛下宜容之」在職三年、多所駁争。詔曰「官人秩才、聖帝所難。必須良佐、進可替否。侍中毓、稟性貞固、心平体正、可謂明試有功、不懈于位者也。其以毓為吏部尚書」使毓自選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挙常侍鄭沖、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挙吾所未聞者」乃挙阮武、孫邕。帝於是用邕。
前此、諸葛誕・鄧颺等馳名誉、有四窗八達之誚、帝疾之。時挙中書郎、詔曰「得其人与否在盧生耳。選挙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餅。不可啖也」毓対曰「名、不足以致異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後有名、非所当疾也。愚臣既不足以識異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案常為職。但当有以験其後。故古者敷『奏以言、明試以功』今、考績之法廃、而以毀誉相進退。故真偽渾雑、虚実相蒙」帝納其言、即詔作考課法。会司徒缺、毓挙処士管寧、帝不能用。更問其次、毓対曰「敦篤至行則太中大夫韓暨、亮直清方則司隷校尉崔林、貞固純粋則太常常林」帝乃用暨。毓於人及選挙、先挙性行而後言才。黄門李豊嘗以問毓。毓曰「才所以為善也、故大才成大善、小才成小善。今称之有才而不能為善、是才不中器也」豊等服其言。

斉王即位、賜爵関内侯。時曹爽秉権、将樹其党、徙毓僕射、以侍中何晏代毓。頃之、出毓為廷尉、司隷畢軌又枉奏免官。衆論多訟之、乃以毓為光禄勲。爽等見収、太傅司馬宣王使毓行司隷校尉、治其獄。復為吏部尚書、加奉車都尉、封高楽亭侯。転為僕射、故典選挙、加光禄大夫。高貴郷公即位、進封大梁郷侯。封一子高亭侯。毌丘倹作乱、大将軍司馬景王出征、毓綱紀後事、加侍中。正元三年疾病、遜位。遷為司空、固推驃騎将軍王昶、光禄大夫王観、司隷校尉王祥。詔使使者即授印綬、進爵封容城侯、邑二千三百戸。甘露二年薨、諡曰成侯。孫藩嗣。毓子欽、珽。咸煕中欽為尚書、珽泰山太守〔一〕。評曰、桓階、識覩成敗才周当世。陳羣、動仗名義有清流雅望。泰、弘済簡至允克堂構矣。魏世事統台閣重内軽外、故八座尚書即古六卿之任也。陳徐衛盧、久居斯位。矯宣、剛断骨鯁。臻毓、規鑒清理。咸不忝厥職云。
〔一〕世語曰、欽字子若、珽字子笏。欽泰始中為尚書僕射、領選、咸寧四年卒、追贈衛将軍、開府。虞預晋書曰、欽少居名位、不顧財利、清虚淡泊、動脩礼典。同郡張華、家単少孤、不為郷邑所知、惟欽貴異焉。欽子浮、字子雲。晋諸公賛曰、張華博識多聞、無物不知。浮高朗経博、有美於華、起家太子舍人、病疽、截手、遂廃。朝廷器重之、就家以為国子博士、遷祭酒。永平中為秘書監。珽及子皓、志並至尚書。志子諶、字子諒。温嶠表称諶清出有文思。諶別伝曰、諶善著文章。洛陽傾覆、北投劉琨、琨以為司空従事中郎。琨敗、諶帰段末波。元帝之初、累召為散騎中書侍郎、不得南赴。永和六年、卒於胡(胡)中、子孫過江。妖賊帥盧循、諶之曾孫。

◆巻二十三 和洽伝
和洽、字陽士、汝南西平人也。挙孝廉、大将軍辟、皆不就。袁紹在冀州、遣使迎汝南士大夫。洽独以「冀州、土平民彊、英桀所利、四戦之地。本初乗資、雖能彊大、然雄豪方起、全未可必也。荊州劉表、無他遠志、愛人楽士、土地険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遂与親旧、俱南従表。表以上客待之、洽曰「所以不従本初、辟争地也。昏世之主、不可黷近。久而阽危〔一〕、必有讒慝、間其中者」遂南、度武陵。
〔一〕臣松之案漢書文紀曰「阽於死亡」、食貨志曰「阽危若是」、注曰、「阽音塩、如屋簷、近辺欲墮之意也。」一曰「臨危曰阽」。

太祖定荊州、辟為丞相掾属。時、毛玠崔琰、並以忠清幹事、其選用先尚倹節。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節倹也。倹素過中、自以処身則可、以此節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議、吏有著新衣乗好車者、謂之不清。長吏過営形容不飾衣裘敝壊者、謂之廉潔。至令士大夫、故汙辱其衣蔵其輿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壺餐以入官寺。夫立教観俗、貴処中庸、為可継也。今、崇一概難堪之行、以検殊塗、勉而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務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詭之行、則容隠偽矣〔一〕。」
〔一〕孫盛曰、昔先王御世、観民設教、雖質文因時、損益代用、至於車服礼秩、貴賤等差、其帰一揆。魏承漢乱、風俗侈泰、誠宜仰思古制、訓以約簡、使奢不陵肆、倹足中礼、進無蜉蝣之刺、退免採莫之譏。如此則治道隆而頌声作矣。夫矯枉過正則巧偽滋生、以克訓下則民志険隘、非聖王所以陶化民物、閑邪存誠之道。和洽之言、於是允矣。

魏国既建、為侍中。後有白毛玠謗毀太祖、太祖見近臣、怒甚。洽、陳玠素行有本、求案実其事。罷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玠不但謗吾也乃復為崔琰觖望。此損君臣恩義、妄為死友怨歎、殆不可忍也。昔蕭曹与高祖並起微賤、致功立勲。高祖毎在屈笮、二相恭順、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後世也。和侍中比求実之、所以不聴。欲重參之耳」洽対曰「如言事者言、玠罪過深重、非天地所覆載。臣非敢曲理玠以枉大倫也。以玠出羣吏之中特見抜擢、顕在首職、歴年荷寵、剛直忠公、為衆所憚、不宜有此。然人情難保、要宜考覈、両験其実。今聖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所以不考、欲両全玠及言事者耳」洽対曰「玠信有謗上之言、当肆之巿朝。若玠無此、言事者加誣大臣以誤主聴。二者不加検覈、臣窃不安」太祖曰「方有軍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陽処父於朝、此為君之誡也。」

太祖克張魯、洽陳便宜「以時抜軍徙民、可省置守之費」太祖未納、其後竟徙民棄漢中。出為郎中令。文帝践阼、為光禄勲、封安城亭侯。明帝即位、進封西陵郷侯、邑二百戸。太和中、散騎常侍高堂隆奏「時風不至而有休廃之気。必有司不勤職事、以失天常也」詔書、謙虚引咎、博諮異同。洽以為「民稀耕少、浮食者多。国以民為本、民以穀為命。故、費一時之農則失育命之本。是以先王務蠲煩費、以専耕農。自春夏以来民窮於役、農業有廃百姓囂然。時風不至、未必不由此也。消復之術、莫大於節倹。太祖建立洪業、奉師徒之費、供軍賞之用、吏士豊於資食、倉府衍於穀帛、由不飾無用之宮、絶浮華之費。方今之要、固在息省労煩之役、損除他餘之務、以為軍戎之儲。三辺守禦、宜在備豫。料賊虚実、蓄士養衆、算廟勝之策、明攻取之謀、詳詢衆庶以求厥中。若謀不素定、軽弱小敵、軍人数挙、挙而無庸。所謂『悦武、無震』古人之誡也。」

転為太常、清貧守約、至売田宅以自給。明帝聞之、加賜穀帛。薨、諡曰簡侯。子禽〔一〕、嗣。禽弟適、才爽開済、官至廷尉、吏部尚書〔二〕。
〔一〕(禽)[离]音離。
〔二〕晋諸公賛曰、和嶠字長輿、(適)[逌]之子也。少知名、以雅重称。常慕其舅夏侯玄之為人、厚自封植、嶷然不羣。於黄門郎遷中書令、転尚書。愍懐太子初立、以嶠為少保、加散騎常侍。家産豊富、擬於王公、而性至倹吝。嶠同母弟郁、素無名、嶠軽侮之、以此為損。卒於官、贈光禄大夫。郁以公彊当世、致位尚書令。

洽同郡許混者、許劭子也。清醇有鑒識、明帝時為尚書〔一〕。
〔一〕劭字子将。汝南先賢伝曰、召陵謝子微、高才遠識、見劭年十八時、乃歎息曰「此則希世出衆之偉人也。」劭始発明樊子昭於鬻幘之肆、出虞永賢於牧豎、召李淑才郷閭之間、擢郭子瑜鞍馬之吏、援楊孝祖、挙和陽士、茲六賢者、皆当世之令懿也。其餘中流之士、或挙之於淹滞、或顕之乎童歯、莫不頼劭顧歎之栄。凡所抜育、顕成令徳者、不可殫記。其探擿偽行、抑損虚名、則周之単襄、無以尚也。劭宗人許栩、沉没栄利、致位司徒。挙宗莫不匍匐栩門、承風而駆、官以賄成、惟劭不過其門。広陵(徐孟本)[徐孟玉]来臨汝南、聞劭高名、請為功曹。饕餮放流、絜士盈朝。袁紹公族好名、為濮陽長、棄官来還、有副車従騎、将入郡界、紹乃歎曰「吾之輿服、豈可使許子将見之乎。」遂単車而帰。辟公府掾、拝鄢陵令、方正徴、皆不就。避乱江南、所歴之国、必翔而後集。終于豫章、時年四十六。有子曰混、顕名魏世。

▼巻二十三 常林伝
常林、字伯槐、河内温人也。年七歳、有父党造門、問林「伯先在否。汝何不拝」林曰「雖当下客、臨子字父、何拝之有。」於是咸共嘉之〔一〕。太守王匡起兵討董卓、遣諸生於属県、微伺吏民罪負、便収之、考責銭穀贖罪。稽遅則夷滅宗族、以崇威厳。林叔父撾客、為諸生所白。匡怒収治。挙宗惶怖、不知所責多少、懼繋者不救。林、往見匡同県胡母彪曰「王府君、以文武高才臨吾鄙郡。鄙郡、表裏山河、土広民殷、又多賢能、惟所択用。今主上幼沖、賊臣虎拠、華夏震慄、雄才奮用之秋也。若欲誅天下之賊、扶王室之微、智者望風、応之若響。克乱在和、何征不捷。苟無恩徳、任失其人、覆亡将至。何暇匡翼朝廷崇立功名乎。君其蔵之」因説叔父見拘之意。彪即書、責匡。匡原林叔父。林乃避地上党、耕種山阿。当時旱蝗、林独豊収、尽呼比鄰、升斗分之。依故河間太守陳延壁。陳、馮二姓、旧族冠冕。張楊、利其婦女貪其資貨。林、率其宗族為之策謀。見囲六十餘日、卒全堡壁。
〔一〕魏略曰、林少単貧。雖貧、自非手力、不取之於人。性好学、漢末為諸生、帯経耕鉏。其妻常自餽餉之、林雖在田野、其相敬如賓。

并州刺史高幹、表為騎都尉、林辞不受。後、刺史梁習薦州界名士林及楊俊、王淩、王象、荀緯。太祖皆以為県長。林宰南和、治化有成。超遷博陵太守、幽州刺史、所在有績。文帝為五官将、林為功曹。太祖西征、田銀蘇伯反、幽冀扇動。文帝欲親自討之、林曰「昔忝博陵、又在幽州。賊之形勢、可料度也。北方吏民、楽安厭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銀伯、犬羊相聚、智小謀大、不能為害。方今大軍在遠、外有彊敵。将軍為天下之鎮也、軽動遠挙、雖克不武」文帝従之、遣将往伐、応時克滅。出為平原太守、魏郡東部都尉。入為丞相東曹属。魏国既建、拝尚書。文帝践阼、遷少府、封楽陽亭侯〔一〕、転大司農。明帝即位、進封高陽郷侯、徙光禄勲太常。晋宣王、以林郷邑耆徳、毎為之拝。或謂林曰「司馬公貴重、君宜止之」林曰「司馬公、自欲敦長幼之叙、為後生之法。貴、非吾之所畏。拝、非吾之所制也」言者踧踖而退〔二〕。時論、以林節操清峻、欲致之公輔。而林遂称疾篤。拝光禄大夫。年八十三、薨。追贈驃騎将軍、葬如公礼、諡曰貞侯。子旹嗣、為泰山太守、坐法誅。旹弟静、紹封〔三〕。
〔一〕魏略曰、林性既清白、当官又厳。少府寺与鴻臚対門、時崔林為鴻臚。崔性闊達、不与林同、数数聞林撾吏声、不以為可。林夜撾吏、不勝痛、叫呼敖敖徹曙。明日、崔出門、与林車相遇、乃啁林曰「聞卿為廷尉、爾邪。」林不覚答曰「不也。」崔曰「卿不為廷尉、昨夜何故考囚乎。」林大慚、然不能自止。
〔二〕魏略曰、初、林少与司馬京兆善。太傅毎見林、輒欲跪。林止之曰「公尊貴矣、止也。」及司徒缺、太傅有意欲以林補之。案魏略此語、与本伝反。臣松之以為林之為人、不畏権貴者也。論其然否、謂本伝為是。
〔三〕案晋書、諸葛誕反、大将軍東征、旹坐称疾、為司馬文王所法。魏略以林及吉茂、沐並、時苗四人為清介伝。
吉茂字叔暢、馮翊池陽人也、世為著姓。好書、不恥悪衣悪食、而恥一物之不知。建安初、関中始平、茂与扶風蘇則共入武功南山、隠処精思数歳。州挙茂才、除臨汾令、居官清静、吏民不忍欺。転為武徳侯庶子。二十二年、坐其宗人吉本等起事被収。先是科禁内学及兵書、而茂皆有、匿不送官。及其被収、不知当坐本等、顧謂其左右曰「我坐書也。」会鍾相国證茂、本服第已絶、故得不坐。後以茂為武陵太守、不之官。転酇相、以国省、拝議郎。景初中病亡。自茂修行、従少至長、冬則被裘、夏則裋褐、行則歩渉、食則茨藿、臣役妻子、室如懸磬。其或饋遺、一不肯受。雖不以此高人、亦心疾不義而貴且富者。先時国家始制九品、各使諸郡選置中正、差叙自公卿以下、至于郎吏、功徳材行所任。茂同郡護羌校尉王琰、前数為郡守、不名為清白。而琰子嘉仕歴諸県、亦復為通人。嘉時還為散騎郎、馮翊郡移嘉為中正。嘉叙茂雖在上第、而状甚下、云「徳優能少。」茂慍曰「痛乎、我効汝父子冠幘劫人邪。」初、茂同産兄黄、以十二年中従公府掾為長陵令。是時科禁長吏擅去官、而黄聞司徒趙温薨、自以為故吏、違科奔喪、為司隷鍾繇所収、遂伏法。茂時為白衣、始有清名於三輔、以為兄坐追義而死、怨怒不肯哭。至歳終、繇挙茂。議者以為茂必不就、及挙既到而茂就之、故時人或以茂為畏繇、或以茂為髦士也。
沐並字徳信、河間人也。少孤苦、袁紹父子時、始為名吏。有志介、嘗過姊、姊為殺雞炊黍而不留也。然為人公果、不畏彊禦、丞相召署軍謀掾。黄初中、為成皋令。校事劉肇出過県、遣人呼県吏、求索稾穀。是時蝗旱、官無有見。未辦之間、肇人従入並之閤下、呴呼罵吏。並怒、因躧履提刀而出、多従吏卒、欲収肇。肇覚知駆走、具以状聞。有詔「肇為牧司爪牙吏、而並欲収縛、無所忌憚、自恃清名邪。」遂収欲殺之。(肇)髠決減死、刑竟復吏、由是放散十餘年。至正始中、為三府長史。時呉使朱然、諸葛瑾攻囲樊城、遣船兵於峴山東斫材、牂牁人兵作食、有先熟者呼後熟者、言「共食来。」後熟者答言「不也。」呼者曰「汝欲作沐徳信邪。」其名流布、播於異域如此。雖自華夏、不知者以為前世人也。為長史八年、晚出為済陰太守、召還、拝議郎。年六十餘、自慮身無常、豫作終制、戒其子以倹葬、曰「告雲、儀等。夫礼者、生民之始教、而百世之中庸也。故力行者則為君子、不務者終為小人、然非聖人莫能履其従容也。是以富貴者有驕奢之過、而貧賤者譏於固陋、於是養生送死、苟窃非礼。由斯観之、陽虎璵璠、甚於暴骨、桓魋石椁、不如速朽。此言儒学撥乱反正、鳴鼓矯俗之大義也、未是夫窮理尽性、陶冶変化之実論也。若能原始要終、以天地為一區、万物為芻狗、該覧玄通、求形景之宗、同禍福之素、一死生之命、吾有慕於道矣。夫道之為物、惟恍惟忽、寿為欺魄、夭為鳧没、身淪有無、与神消息、含悦陰陽、甘夢太極。奚以棺椁為牢、衣裳為纏。屍繋地下、長幽桎梏、豈不哀哉。昔荘周闊達、無所適莫。又楊王孫裸体、貴不久容耳。至夫末世、縁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鱗柙、玉牀象衽、殺人以狥。壙穴之内、錮以紵絮、藉以蜃炭、千載僵燥、託類神仙。於是大教陵遅、競於厚葬、謂荘子為放蕩、以王孫為戮屍、豈復識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胔乎哉。吾以材質滓濁、汙於清流。昔忝国恩、歴試宰守、所在無効、代匠傷指、狼跋首尾、無以雪恥。如不可求、従吾所好。今年過耳順、奄忽無常、苟得獲没、即以吾身襲於王孫矣。上冀以贖巿朝之逋罪、下以親道化之霊祖。顧爾幼昏、未知臧否、若将逐俗、抑廃吾志、私称従令、未必為孝。而犯魏顆聴治之賢、爾為棄父之命、誰或矜之。使死而有知、吾将屍視。」至嘉平中、病甚。臨困、又敕豫掘埳。戒気絶、令二人挙屍即埳、絶哭泣之声、止婦女之送、禁弔祭之賓、無設摶治粟米之奠。又戒後亡者不得入蔵、不得封樹。妻子皆遵之。
時苗字徳冑、鉅鹿人也。少清白、為人疾悪。建安中、入丞相府。出為寿春令、令行風靡。揚州治在其県、時蒋済為治中。苗以初至往謁済、済素嗜酒、適会其酔、不能見苗。苗恚恨還、刻木為人、署曰「酒徒蒋済」、置之牆下、旦夕射之。州郡雖知其所為不恪、然以其履行過人、無若之何。又其始之官、乗薄軬音飯。車、黄牸牛、布被囊。居官歳餘、牛生一犢。及其去、留其犢、謂主簿曰「令来時本無此犢、犢是淮南所生有也。」羣吏曰「六畜不識父、自当随母。」苗不聴、時人皆以為激、然由此名聞天下。還為太官令、領其郡中正、定九品、於叙人才不能寛、然紀人之短、雖在久遠、銜之不置。如所忿蒋済者、仕進至太尉、済不以苗前毀己為嫌、苗亦不以済貴更屈意。為令数歳、不粛而治。遷典農中郎将。年七十餘、以正始中病亡也。

▼巻二十三 楊俊伝
楊俊、字季才、河内獲嘉人也。受学陳留辺譲、譲器異之。俊、以兵乱方起而河内処四達之衢、必為戦場。乃扶持老弱詣京密山間、同行者百餘家。俊振済貧乏、通共有無。宗族知故、為人所略作奴僕者凡六家、俊皆傾財贖之。司馬宣王年十六七、与俊相遇、俊曰「此非常之人也」又司馬朗早有声名、其族兄芝、衆未之知。惟俊言曰「芝、雖夙望不及朗。実理但有優耳」俊転避地并州。本郡王象、少孤特、為人僕隷、年十七八。見使牧羊、而私読書、因被箠楚。俊嘉其才質、即贖象、著家、聘娶、立屋。然後与別。
太祖除俊曲梁長、入為丞相掾属、挙茂才、安陵令、遷南陽太守。宣徳教、立学校、吏民称之。徙為征南軍師。魏国既建、遷中尉。太祖征漢中、魏諷反於鄴。俊自劾詣行在所。俊以身方罪免、牋辞太子。太子不悦、曰「楊中尉便去、何太高遠邪」遂被書、左遷平原太守。文帝践阼、復在南陽。時王象為散騎常侍、薦俊曰「伏見南陽太守楊俊、秉純粋之茂質、履忠粛之弘量、体仁足以育物、篤実足以動衆、克長後進、恵訓不倦、外寛内直、仁而有断。自初弾冠、所歴垂化、再守南陽、恩徳流著、殊鄰異党、襁負而至。今境守清静、無所展其智能、宜還本朝、宣力輦轂、煕帝之載。」
俊、自少及長、以人倫自任。同郡審固、陳留衛恂、本皆出自兵伍、俊資抜奨致、咸作佳士。後固歴位郡守、恂御史、県令。其明鑒行義、多此類也。初、臨菑侯与俊善。太祖適嗣未定、密訪羣司。俊、雖並論文帝臨菑才分所長不適有所拠当、然称臨菑猶美。文帝常以恨之。黄初三年車駕至宛、以巿不豊楽、発怒収俊。尚書僕射司馬宣王常侍王象荀緯請俊、叩頭流血。帝不許、俊曰「吾知罪矣」遂自殺。衆寃痛之〔一〕。
〔一〕世語曰、俊二孫。覧字公質、汝陰太守。猗字公彦、尚書。晋東海王越舅也。覧子沈、字宣弘、散騎常侍。魏略曰、王象字羲伯。既為俊所知抜、果有才志。建安中、与同郡荀緯等俱為魏太子所礼待。及王粲、陳琳、阮瑀、路粋等亡後、新出之中、惟象才最高。魏有天下、拝象散騎侍郎、遷為常侍、封列侯。受詔撰皇覧、使象領秘書監。象従延康元年始撰集、数歳成、蔵於秘府、合四十餘部、部有数十篇、通合八百餘万字。象既性器和厚、又文采温雅、用是京師帰美、称為儒宗。車駕南巡、未到宛、有詔百官不得干豫郡県。及車駕到、而宛令不解詔旨、閉巿門。帝聞之、忿然曰「吾是寇邪。」乃収宛令及太守楊俊。詔問尚書「漢明帝殺幾二千石。」時象見詔文、知俊必不免。乃当帝前叩頭、流血竟面、請俊減死一等。帝不答、欲釈入禁中。象引帝衣、帝顧謂象曰「我知楊俊与卿本末耳。今聴卿、是無我也。卿寧無俊邪。無我邪。」象以帝言切、乃縮手。帝遂入、決俊法、然後乃出。象自恨不能済俊、遂発病死。

▼巻二十三 杜襲伝
杜襲、字子緒、潁川定陵人也。曾祖父安、祖父根、著名前世〔一〕。襲避乱荊州、劉表待以賓礼。同郡繁欽、数見奇於表。襲喻之曰「吾、所以与子俱来者、徒欲龍蟠幽藪待時鳳翔。豈謂劉牧当為撥乱之主而規長者委身哉。子若見能不已、非吾徒也。吾其与子絶矣」欽慨然曰「請敬受命」襲遂南適長沙。建安初、太祖迎天子都許。襲逃還郷里、太祖以為西鄂長。県浜南境、寇賊縦横。時長吏皆斂民保城郭、不得農業。野荒民困、倉庾空虚。襲自知恩結於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業、留丁彊備守、吏民歓悦。会荊州出歩騎万人来攻城、襲乃悉召県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餘人。与之要誓、其親戚在外欲自営護者、恣聴遣出。皆叩頭願致死。於是、身執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為用命。臨陳斬数百級、而襲衆死者三十餘人、其餘十八人尽被創、賊得入城。襲帥傷痍吏民、決囲得出。死喪略尽而無反背者。遂収散民、徙至摩陂営、吏民慕而従之、如帰〔二〕。
〔一〕先賢行状曰、安年十歳、名称郷党。至十三、入太学、号曰神童。既名知人、清高絶俗。洛陽令周紆数候安、安常逃避不見。時貴戚慕安高行、多有与書者、輒不発、以慮後患、常鑿壁蔵書。後諸与書者果有大罪、推捕所与交通者、吏至門、安乃発壁出書、印封如故、当時皆嘉其慮遠。三府並辟、公車特徴、拝宛令。先是宛有報讎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県中豪彊有告其処者、致捕得。安深疾悪之、到官治戮、肆之於巿。懼有司繩弾、遂自免。後徴拝巴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礼化俗。以病卒官、時服薄斂、素器不漆、子自将車。州郡賢之、表章墳墓。根挙孝廉、除郎中。時和熹鄧后臨朝、外戚横恣、安帝長大、猶未帰政。根乃与同時郎上書直諫、鄧后怒、収根等伏誅。誅者皆絹囊盛、於殿上撲地。執法者以根徳重事公、默語行事人、使不加力。誅訖、車載城外、根以撲軽得蘇息、遂閉目不動搖。経三日、乃密起逃竄、為宜城山中酒家客、積十五年、酒家知其賢、常厚敬待。鄧后崩、安帝謂根久死。以根等忠直、普下天下、録見誅者子孫。根乃自出、徴詣公車、拝符節令。或問根「往日遭難、天下同類知故不少、何至自苦歴年如此。」根答曰「周旋人間、非絶迹之処。邂逅発露、禍及親知、故不為也。」遷済陰太守、以徳譲為政、風移俗改。年七十八以寿終、棺不加漆、斂以時服。長吏下車、常先詣安、根墓致祠。
〔二〕九州春秋曰、建安六年、劉表攻西鄂、西鄂長杜子緒帥県男女嬰城而守。時南陽功曹柏孝長亦在城中、聞兵攻声、恐懼、入室閉戸、牽被覆頭。相攻半日、稍敢出面。其明、側立而聴。二日、往出戸問消息。至四五日、乃更負楯親闘、語子緒曰「勇可習也。」

司隷鍾繇、表拝議郎參軍事、荀彧又薦襲。太祖以為丞相軍祭酒。魏国既建、為侍中、与王粲和洽並用。粲、彊識博聞、故太祖游観出入、多得驂乗、至其見敬不及洽襲。襲嘗独見、至于夜半。粲性躁競、起坐曰「不知、公対杜襲道何等也」洽笑答曰「天下事。豈有尽邪。卿昼侍可矣。悒悒於此、欲兼之乎」後襲領丞相長史、随太祖到漢中討張魯。太祖還、拝襲駙馬都尉、留督漢中軍事。綏懐開導、百姓自楽出徙洛鄴者八万餘口。夏侯淵為劉備所没、軍喪元帥将士失色。襲、与張郃郭淮糾摂諸軍事、権宜以郃為督。以一衆心、三軍遂定。太祖東還、当選留府長史鎮守長安、主者所選多不当。太祖令曰「釈騏驥而不乗、焉皇皇而更索。」遂以襲為留府長史、駐関中。
時将軍許攸、擁部曲不附太祖而有慢言。太祖大怒先欲伐之。羣臣多諫「可招懐攸、共討彊敵」太祖横刀於膝作色不聴。襲入欲諫、太祖逆謂之曰「吾計以定、卿勿復言」襲曰「若殿下計是邪、臣方助殿下成之。若殿下計非邪、雖成宜改之。殿下逆臣令勿言之、何待下之不闡乎」太祖曰「許攸慢吾、如何可置乎」襲曰「殿下、謂許攸何如人邪」太祖曰「凡人也」襲曰「夫惟賢知賢、惟聖知聖。凡人安能知非凡人邪。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謂殿下避彊攻弱。進不為勇、退不為仁。臣聞、千鈞之弩不為鼷鼠発機、万石之鍾不以莛撞起音。今區區之許攸、何足以労神武哉」太祖曰「善」遂厚撫攸、攸即帰服。時夏侯尚、暱於太子情好至密。襲謂尚非益友不足殊待、以聞太祖。文帝、初甚不悦、後乃追思。語在尚伝。其柔而不犯、皆此類也。
文帝即王位、賜爵関内侯。及践阼、為督軍糧御史、封武平亭侯、更為督軍糧執法、入為尚書。明帝即位、進封平陽郷侯。諸葛亮出秦川、大将軍曹真督諸軍拒亮、徙襲為大将軍軍師、分邑百戸、賜兄基爵関内侯。真薨、司馬宣王代之、襲復為軍師、増邑三百、并前五百五十戸。以疾徴還、拝太中大夫。薨、追贈少府、諡曰定侯。子会嗣。

▼巻二十三 趙儼伝
趙儼、字伯然、潁川陽翟人也。避乱荊州、与杜襲繁欽、通財同計合為一家。太祖始迎献帝都許、儼謂欽曰「曹鎮東、応期命世、必能匡済華夏。吾知帰矣」建安二年、年二十七、遂扶持老弱詣太祖、太祖以儼為朗陵長。県、多豪猾無所畏忌。儼取其尤甚者、収縛案験、皆得死罪。儼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並著。時袁紹挙兵南侵、遣使招誘豫州諸郡、諸郡多受其命。惟陽安郡不動。而都尉李通、急録戸調。儼見通曰「方今天下未集、諸郡並叛。懐附者復収其綿絹、小人楽乱能無遺恨。且遠近多虞、不可不詳也」通曰「紹与大将軍相持甚急、左右郡県背叛乃爾。若綿絹不調送、観聴者必謂我顧望有所須待也」儼曰「誠亦如君慮。然当権其軽重、小緩調。当為君釈此患」乃書与荀彧曰「今陽安郡当送綿絹。道路艱阻、必致寇害。百姓困窮、鄰城並叛、易用傾蕩。乃一方安危之機也。且此郡人執守忠節、在険不貳。微善必賞則為義者勧。善為国者、蔵之於民。以為、国家宜垂慰撫、所斂綿絹、皆俾還之」彧報曰「輒白曹公。公文下郡、綿絹悉以還民」上下歓喜、郡内遂安。

入為司空掾属主簿〔一〕。時、于禁屯潁陰、楽進屯陽翟、張遼屯長社、諸将任気、多共不協。使儼并參三軍、毎事訓喻、遂相親睦。太祖征荊州、以儼領章陵太守、徙都督護軍、護于禁張遼張郃朱霊李典路招馮楷七軍。復為丞相主簿、遷扶風太守。太祖徙出故韓遂馬超等兵五千餘人、使平難将軍殷署等督領、以儼為関中護軍、尽統諸軍。羌虜数来寇害、儼率署等追到新平、大破之。屯田客呂並、自称将軍、聚党拠陳倉。儼復率署等攻之、賊即破滅。
〔一〕魏略曰、太祖北拒袁紹、時遠近無不私遺牋記、通意於紹者。儼与領陽安太守李通同治、通亦欲遣使。儼為陳紹必敗意、通乃止。及紹破走、太祖使人捜閱紹記室、惟不見通書疏、陰知儼必為之計、乃曰「此必趙伯然也。」臣松之案魏武紀。破紹後、得許下軍中人書、皆焚之。若故使人捜閱、知其有無、則非所以安人情也。疑此語為不然。

時被書差千二百兵往助漢中守、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別、皆有憂色。署発後一日、儼慮其有変、乃自追至斜谷口、人人慰労、又深戒署。還宿雍州刺史張既舍。署軍復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吉凶。而儼自随歩騎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問、各驚、被甲持兵、不復自安。儼欲還、既等以為「今本営党已擾乱、一身赴之無益。可須定問」儼曰「雖疑本営与叛者同謀、要当聞行者変乃発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猶豫、促撫寧之。且為之元帥、既不能安輯、身受禍難、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馬息、尽呼所従人、喻以成敗、慰勵懇切。皆慷慨曰「死生当随護軍、不敢有二」前到諸営。各召料簡諸姦結叛者八百餘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謀魁率治之、餘一不問。郡県所収送、皆放遣、乃即相率還降。儼密白「宜遣将詣大営、請旧兵鎮守関中」太祖遣将軍劉柱将二千人、当須到乃発遣、而事露。諸営大駭、不可安喻。儼謂諸将曰「旧兵既少、東兵未到、是以諸営図為邪謀。若或成変、為難不測。因其狐疑、当令早決」遂宣言当差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鎮守関中、其餘悉遣東。便見主者、内諸営兵名籍、案累重、立差別之。留者意定、与儼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動、儼一日尽遣上道、因使所留千人、分布羅落之。東兵尋至、乃復脅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東、凡所全致二万餘口〔一〕。
〔一〕孫盛曰、盛聞為国以礼、民非信不立。周成不棄桐葉之言、晋文不違伐原之誓、故能隆刑措之道、建一匡之功。儼既詐留千人、使効心力、始雖権也。宜以信終。兵威既集、而又逼徙。信義喪矣、何以臨民。

関羽囲征南将軍曹仁於樊。儼以議郎參仁軍事、南行遷平寇将軍徐晃俱前。既到、羽囲仁遂堅、餘救兵未到。晃所督不足解囲、而諸将呵責晃促救。儼謂諸将曰「今賊囲素固、水潦猶盛。我徒卒単少而仁隔絶不得同力、此挙適所以弊内外耳。当今不若、前軍偪囲、遣諜通仁、使知外救、以勵将士。計北軍不過十日、尚足堅守。然後表裏俱発破賊必矣。如有緩救之戮、余為諸軍当之」諸将皆喜、便作地道、箭飛書与仁、消息数通。北軍亦至、并勢大戦。羽軍既退、舟船猶拠沔水、襄陽隔絶不通。而孫権襲取羽輜重、羽聞之、即走南還。仁会諸将議、咸曰「今因羽危懼、必可追禽也」儼曰「権邀羽連兵之難、欲掩制其後。顧羽還救、恐我承其両疲。故順辞求効、乗釁因変、以観利鈍耳。今羽已孤迸、更宜存之以為権害。若深入追北、権則改虞於彼、将生患於我矣。王必以此為深慮」仁乃解厳。太祖聞羽走、恐諸将追之、果疾敕仁、如儼所策。
文帝即王位、為侍中。頃之、拝駙馬都尉、領河東太守、典農中郎将。黄初三年、賜爵関内侯。孫権寇辺、征東大将軍曹休統五州軍禦之、徴儼為軍師。権衆退、軍還、封宜土亭侯、転為度支中郎将、遷尚書。従征呉、到広陵、復留為征東軍師。明帝即位、進封都郷侯、邑六百戸、監荊州諸軍事、仮節。会疾、不行、復為尚書、出監豫州諸軍事、転大司馬軍師、入為大司農。斉王即位、以儼監雍涼諸軍事、仮節、転征蜀将軍、又遷征西将軍、都督雍涼。正始四年、老疾求還、徴為驃騎将軍〔一〕、遷司空。薨、諡曰穆侯。子亭嗣。初、儼与同郡辛毗陳羣杜襲並知名、号曰辛陳杜趙云。
〔一〕魏略曰、旧故四征有官厨財籍、遷転之際、無不因縁。而儼叉手上車、発到霸上、忘持其常所服薬。雍州聞之、乃追送雑薬材数箱、儼笑曰「人言語殊不易、我偶問所服薬耳、何用是為邪。」遂不取。

▼巻二十三 裴潜伝
裴潜、字文行、河東聞喜人也〔一〕。避乱荊州、劉表待以賓礼。潜私謂所親王粲司馬芝、曰「劉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処。其敗無日矣」遂南適長沙。太祖定荊州、以潜參丞相軍事、出歴三県令、入為倉曹属。太祖問潜曰「卿前与劉備俱在荊州、卿以備才略何如。」潜曰「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為治也。若乗間守険、足以為一方主。」
〔一〕魏略曰、潜世為著姓。父茂、仕霊帝時、歴県令、郡守、尚書。建安初、以奉使率導関中諸将討李傕有功、封列侯。潜少不脩細行、由此為父所不礼。

時代郡大乱、以潜為代郡太守。烏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単于専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鎮討之。潜辞曰「代郡戸口殷衆、士馬控弦、動有万数。単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懼而拒境。少将則不見憚。宜以計謀図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単車之郡。単于驚喜。潜撫之、以静。単于以下脱帽稽顙、悉還前後所掠婦女、器械、財物。潜案誅郡中大吏与単于為表裏者郝温、郭端等十餘人。北辺大震、百姓帰心。在代三年、還為丞相理曹掾。太祖褒称治代之功、潜曰「潜於百姓雖寛、於諸胡為峻。今計者、必以潜為理過厳、而事加寛恵。彼素驕恣、過寛必弛。既弛、又将摂之以法、此訟争所由生也。以勢料之、代必復叛」於是太祖深悔還潜之速。後数十日、三単于反問至。乃遣鄢陵侯彰為驍騎将軍、征之。

潜、出為沛国相、遷兗州刺史。太祖次摩陂、歎其軍陳斉整、特加賞賜。文帝践阼、入為散騎常侍。出為魏郡、潁川典農中郎将。奏「通貢挙、比之郡国」由是、農官進仕路泰。遷荊州刺史、賜爵関内侯。明帝即位、入為尚書。出為河南尹、転太尉軍師、大司農、封清陽亭侯、邑二百戸。入為尚書令、奏「正分職」「料簡名実」「出事使断官府者」百五十餘條。喪父去官、拝光禄大夫。正始五年薨、追贈太常、諡曰貞侯〔一〕。子秀嗣。遺令倹葬、墓中惟置一坐、瓦器数枚、其餘一無所設。秀、咸煕中為尚書僕射〔二〕。
〔一〕魏略曰、時遠近皆云当為公、会病亡。始潜自感所生微賤、無舅氏、又為父所不礼、即折節仕進、雖多所更歴、清省恪然。毎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貧乏、織藜芘以自供。又潜為兗州時、嘗作一胡牀、及其去也、留以掛柱。又以父在京師、出入薄軬車。羣弟之田廬、常歩行。家人小大或并日而食。其家教上下相奉、事有似於石奮。其履検校度、自魏興少能及者。潜為人材博、有雅(要)容、然但如此而已、終無所推進、故世帰其絜而不宗其餘。
〔二〕文章叙録曰、秀字季彦。弘通博済、八歳能属文、遂知名。大将軍曹爽辟。喪父服終、推財与兄弟。年二十五、遷黄門侍郎。爽誅、以故吏免。遷衛国相、累遷散騎常侍、尚書僕射令、光禄大夫。咸煕中、晋文王始建五等、命秀典為制度、封広川侯。晋室受禅、進左光禄大夫、改封鉅鹿公、遷司空。著易及楽論、又画地域図十八篇、伝行於世。盟会図及典治官制皆未成。年四十八、泰始七年薨、諡元公、配食宗廟。少子頠、字逸民、襲封。荀綽冀州記曰、頠為人弘雅有遠識、博学稽古、履行高整、自少知名。歴位太子中庶子、侍中尚書。元康末、為尚書左僕射。趙王倫以其望重、畏而悪之、知其不与賈氏同心、猶被枉害。臣松之案陸機恵帝起居注称「頠雅有遠量、当朝名士也」、又曰「民之望也」。頠理具淵博、贍於論難、著崇有、貴無二論、以矯虚誕之弊、文辞精富、為世名論。子嵩、字道文。荀綽称嵩有父祖風。為中書郎、早卒。頠従父弟邈、字景声、有雋才、為太傅司馬越従事中郎、仮節監中外営諸軍事。
潜少弟徽、字文季、冀州刺史。有高才遠度、善言玄妙。事見荀粲、傅嘏、王弼、管輅諸伝。徽長子黎、字伯宗、一名演、遊撃将軍。次康、字仲豫、太子左衛率。次楷、字叔則、侍中中書令、光禄大夫、開府。次綽、字季舒、黄門侍郎、早卒、追贈長水校尉。康、楷、綽皆為名士、而楷才望最重。
晋諸公賛曰、康有弘量、綽以明達為称、楷少与琅邪王戎俱為掾発名、鍾会致之大将軍司馬文王曰「裴楷清通、王戎簡要。」文王即辟為掾、進歴顕位。謝鯤為楽広伝、称楷雋朗有識具、当時独歩。黎子苞、秦州刺史。康子純、黄門侍郎。次盾、徐州刺史。次郃、有器望。晋元帝為安東将軍、郃為長史、侍中王曠与司馬越書曰「裴郃在此、雖不治事、然識量弘淹、此下人士大敬附之。」次廓、中塁将軍。楷子瓚、中書郎。次憲、豫州刺史。綽子遐、太傅主簿。瓚、遐並有盛名、早卒。晋諸公賛称憲有清識。
魏略列伝以徐福、厳幹、李義、張既、游楚、梁習、趙儼、裴潜、韓宣、黄朗十人共巻、其既、習、儼、潜四人自有伝、徐福事在諸葛亮伝、游楚事在張既伝。餘韓等四人載之於後。
厳幹字公仲、李義字孝懿、皆馮翊東県人也。馮翊東県旧無冠族、故二人並単家、其器性皆重厚。当中平末、同年二十餘、幹好撃剣、義好辦護喪事。馮翊甲族桓、田、吉、郭及故侍中鄭文信等、頗以其各有器実、共紀識之。会三輔乱、人多流宕、而幹、義不去、与諸知故相浮沈、採樵自活。逮建安初、関中始開。詔分馮翊西数県為左内史郡、治高陵。以東数県為本郡、治臨晋。義於県分当西属、義謂幹曰「西県児曹、不可与争坐席、今当共作方牀耳。」遂相附結、皆仕東郡為右職。司隷辟幹、不至。歳終、郡挙幹孝廉、義上計掾。義留京師、為平陵令、遷宂従僕射、遂歴顕職。逮魏封十郡、請義以為軍祭酒、又為魏尚書左僕射。及文帝即位、拝諫議大夫、執金吾衛尉、卒官。義子豊、字宣国、見夏侯玄伝。幹以孝廉拝蒲阪令、病、去官。復挙至孝、為公車司馬令。為州所請、詔拝議郎、還參州事。会以建策捕高幹、又追録前討郭援功、封武郷侯、遷弘農太守。及馬超反、幹郡近超、民人分散。超破、為漢陽太守。遷益州刺史、以道不通、黄初中、転為五官中郎将。明帝時、遷永安太僕、数歳卒。始李義以直道推誠於人、故于時陳羣等与之斉好。雖無他材力、而終仕進不頓躓。幹従破乱之後、更折節学問、特善春秋公羊。司隷鍾繇不好公羊而好左氏、謂左氏為太官、而謂公羊為売餅家、故数与幹共辯析長短。繇為人機捷、善持論、而幹訥口、臨時屈無以応。繇謂幹曰「公羊高竟為左丘明服矣。」幹曰「直故吏為明使君服耳、公羊未肯也。」
韓宣字景然、勃海人也。為人短小。建安中、丞相召署軍謀掾、宂散在鄴。嘗於鄴出入宮、於東掖門内与臨菑侯植相遇。時天新雨、地有泥潦。宣欲避之、閡潦不得去。乃以扇自障、住於道辺。植嫌宣既不去、又不為礼、乃駐車、使其常従問宣何官。宣云「丞相軍謀掾也。」植又問曰「応得唐突列侯否。」宣曰「春秋之義、王人雖微、列于諸侯之上、未聞宰士而為下士諸侯礼也。」植又曰「即如所言、為人父吏、見其子応有礼否。」宣又曰「於礼、臣、子一例也、而宣年又長。」植知其枝柱難窮、乃釈去、具為太子言、以為辯。黄初中、為尚書郎、嘗以職事当受罰於殿前、已縛、束杖未行。文帝輦過、問「此為誰。」左右対曰「尚書郎勃海韓宣也。」帝追念前臨菑侯所説、乃寤曰「是子建所道韓宣邪。」特原之、遂解其縛。時天大寒、宣前以当受杖、豫脱袴、纏褌面縛。及其原、褌腰不下、乃趨而去。帝目而送之、笑曰「此家有瞻諦之士也。」後出為清河、東郡太守。明帝時、為尚書大鴻臚、数歳卒。宣前後当官、在能否之間、然善以己恕人。始南陽韓暨以宿徳在宣前為大鴻臚、暨為人賢、及宣在後亦称職、故鴻臚中為之語曰「大鴻臚、小鴻臚、前後治行曷相如。」案本志、宣名都不見、惟魏略有此伝、而世語列於名臣之流。
黄朗字文達、沛郡人也。為人弘通有性実。父為本県卒、朗感其如此、抗志游学、由是為方国及其郡士大夫所礼異。特与東平右姓王恵陽為碩交、恵陽親拝朗母於牀下。朗始仕黄初中、為長吏、遷長安令、会喪母不赴、復為魏令、遷襄城典農中郎将、涿郡太守。以明帝時疾病卒。始朗為君長、自以父故、常忌不呼鈴下伍伯、而呼其姓字、至於忿怒、亦終不言。朗既仕至二千石、而恵陽亦歴長安令、酒泉太守。故時人謂恵陽外似麤疏而内堅密、能不顧朗之本末、事朗母如己母、為通度也。
魚豢曰、世称君子之徳其猶龍乎、蓋以其善変也。昔長安巿儈有劉仲始者、一為巿吏所辱、乃感激、蹋其尺折之、遂行学問、経門行脩、流名海内。後以有道徴、不肯就、衆人帰其高。余以為前世偶有此耳、而今徐、厳復參之、若皆非似龍之志也、其何能至於此哉。李推至道、張工度主、韓見識異、黄能抜萃、各著根於石上、而垂陰乎千里、亦未為易也。游翁慷慨、展布腹心、全躯保郡、見延帝王、又放陸生、優游宴戯、亦一実也。梁、趙及裴、雖張、楊不足、至於検己、老而益明、亦難能也。

評曰、和洽、清和幹理。常林、素業純固。楊俊、人倫行義。杜襲、温粋識統。趙儼、剛毅有度。裴潜、平恒貞幹。皆一世之美士也。至林能不繋心於三司、以大夫告老、美矣哉。

◆巻二十四
▼巻二十四 韓暨伝
韓暨、字公至、南陽堵陽人也〔一〕。同県豪右陳茂、譖暨父兄幾至大辟。暨、陽不以為言、庸賃積資陰結死士。遂追呼尋禽茂、以首祭父墓。由是顕名。挙孝廉、司空辟、皆不就。乃変名姓隠居避乱魯陽山中。山民合党欲行寇掠、暨散家財以供牛酒、請其渠帥、為陳安危。山民化之、終不為害。避袁術命召徙居山都之山。荊州牧劉表礼辟、遂遁逃南居孱陵界。所在見敬愛、而表深恨之。暨懼、応命、除宜城長。
〔一〕楚国先賢伝曰、暨、韓王信之後。祖術、河東太守。父純、南郡太守。

太祖平荊州、辟為丞相士曹属。後選楽陵太守、徙監冶謁者。旧時冶、作馬排、毎一熟石用馬百匹。更作人排、又費功力。暨乃因長流為水排、計其利益、三倍於前。在職七年、器用充実。制書褒歎、就加司金都尉、班亜九卿。文帝践阼、封宜城亭侯。黄初七年、遷太常、進封南郷亭侯、邑二百戸。時、新都洛陽制度未備、而宗廟主祏〔一〕皆在鄴都。暨、奏請迎鄴四廟神主、建立洛陽廟、四時蒸嘗、親奉粢盛。崇明正礼、廃去淫祀、多所匡正。在官八年、以疾遜位。景初二年春、詔曰「太中大夫韓暨、澡身浴徳志節高絜、年踰八十守道弥固、可謂純篤老而益劭者也。其以暨為司徒」夏四月薨、遺令斂以時服、葬為土蔵。諡曰恭侯〔二〕。子肇嗣。肇薨、子邦嗣〔三〕。
〔一〕音石。春秋伝曰、命我先人典司宗祏。注曰「宗廟所以蔵主石室者。」
〔二〕楚国先賢伝曰、暨臨終遺言曰「夫俗奢者、示之以倹、倹則節之以礼。歴見前代送終過制、失之甚矣。若爾曹敬聴吾言、斂以時服、葬以土蔵、穿畢便葬、送以瓦器、慎勿有増益。」又上疏曰「生有益於民、死猶不害於民。況臣備位台司、在職日浅、未能宣揚聖徳以広益黎庶。寝疾弥留、奄即幽冥。方今百姓農務、不宜労役、乞不令洛陽吏民供設喪具。懼国典有常、使臣私願不得展従、謹冒以聞、惟蒙哀許。」帝得表嗟歎、乃詔曰「故司徒韓暨、積徳履行、忠以立朝、至於黄髪、直亮不虧。既登三事、望獲毗輔之助、如何奄忽、天命不永。曾參臨没、易簀以礼。晏嬰尚倹、遣車降制。今司徒知命、遺言卹民、必欲崇約、可謂善始令終者也。其喪礼所設、皆如故事、勿有所闕。特賜温明秘器、衣一称、五時朝服、玉具剣佩。」
〔三〕楚国先賢伝曰、邦字長林。少有才学。晋武帝時為野王令、有称績。為新城太守、坐挙野王故吏為新城計吏、武帝大怒、遂殺邦。暨次子繇、高陽太守。繇子洪、侍御史。洪子寿、字徳貞。晋諸公賛曰、自暨已下、世治素業、寿能敦尚家風、性尤忠厚。早歴清職、恵帝践阼、為散騎常侍、遷守河南尹。病卒、贈驃騎将軍。寿妻賈充女。充無後、以寿子謐為嗣、弱冠為秘書監侍中、性驕佚而才出衆。少子蔚、亦有器望、並為趙王倫所誅。韓氏遂滅。

▼巻二十四 崔林伝
崔林、字徳儒、清河東武城人也。少時晚成、宗族莫知、惟従兄琰異之。太祖定冀州、召除鄔長、貧無車馬、単歩之官。太祖征壺関、問長吏徳政最者、并州刺史張陟以林対。於是擢為冀州主簿、徙署別駕、丞相掾属。魏国既建、稍遷御史中丞。

文帝践阼、拝尚書、出為幽州刺史。北中郎将呉質、統河北軍事。涿郡太守王雄謂林別駕曰「呉中郎将、上所親重、国之貴臣也、仗節統事。州郡莫不奉牋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聞。若以辺塞不脩斬卿、使君寧能護卿邪。」別駕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視去此州如脱屣、寧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虜接、宜鎮之以静。擾之則動其逆心、特為国家生北顧憂。以此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一〕。猶以不事上司、左遷河間太守。清論多為林、怨也〔二〕。
〔一〕案王氏譜。雄字元伯、太保祥之宗也。魏名臣奏載安定太守孟達薦雄曰「臣聞明君以求賢為業、忠臣以進善為効、故易称『抜茅連茹』、伝曰『挙爾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義。臣昔以人乏、謬充備部職。時涿郡太守王雄為西部従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謀。歴試三県、政成人和。及在近職、奉宣威恩、懐柔有術、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経過雄郡。自説特受陛下抜擢之恩、常勵節精心、思投命為効。言辞激揚、情趣款惻。臣雖愚闇、不識真偽、以謂雄才兼資文武、忠烈之性、踰越倫輩。今涿郡領戸三千、孤寡之家、參居其半、北有守兵藩衛之固、誠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幹也。臣受恩深厚、無以報国、不勝慺慺浅見之情、謹冒陳聞。」詔曰「昔蕭何薦韓信、鄧禹進呉漢、惟賢知賢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今便以參散騎之選、方使少在吾門下知指帰、便大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歴散騎、然後出拠州郡、是吾本意也。」雄後為幽州刺史。子渾、涼州刺史。次乂、平北将軍。司徒安豊侯戎、渾之子。太尉武陵侯衍、荊州刺史澄、皆乂之子。
〔二〕魏名臣奏載侍中辛毗奏曰「昔桓階為尚書令、以崔林非尚書才、遷以為河間太守。」与此伝不同。

遷大鴻臚。亀茲王遣侍子来朝、朝廷嘉其遠至、褒賞其王甚厚。餘国各遣子来朝、間使連属。林恐、所遣或非真的、権取疏属賈胡、因通使命、利得印綬、而道路護送、所損滋多。労所養之民、資無益之事、為夷狄所笑、此曩時之所患也。乃移書燉煌、喻指。并録前世待遇諸国豊約故事、使有恒常。明帝即位、賜爵関内侯、転光禄勲、司隷校尉。属郡皆罷非法、除過員吏。林為政、推誠、簡存大体。是以、去後毎輒見思。
散騎常侍劉劭作「考課論」制下百僚。林議曰「案周官考課、其文備矣。自康王以下、遂以陵遅。此即考課之法存乎其人也。及漢之季、其失豈在乎佐吏之職不密哉。方今軍旅、或猥或卒、備之以科條、申之以内外、増減無常、固難一矣。且万目不張挙其綱、衆毛不整振其領。皋陶仕虞、伊尹臣殷、不仁者遠。五帝三王未必如一、而各以治乱。易曰『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太祖、随宜設辟以遺来今、不患不法古也。以為、今之制度不為疏闊。惟在守一勿失而已。若朝臣能任仲山甫之重、式是百辟、則孰敢不粛。」

景初元年、司徒、司空並缺。散騎侍郎孟康薦林曰「夫宰相者天下之所瞻効。誠宜得秉忠履正本徳仗義之士、足為海内所師表者。窃見司隷校尉崔林、稟自然之正性、体高雅之弘量。論其所長以比古人、忠直不回則史魚之儔、清倹守約則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所在而治、及為外司万里粛斉、誠台輔之妙器、袞職之良才也。」後年遂為司空、封安陽亭侯、邑六百戸。三公封列侯、自林始也〔一〕。頃之、又進封安陽郷侯。
〔一〕臣松之以為漢封丞相邑、為荀悦所譏。魏封三公、其失同也。

魯相上言「漢旧立孔子廟、褒成侯歳時奉祠、辟雍行礼必祭先師、王家出穀春秋祭祀。今宗聖侯奉嗣、未有命祭之礼。宜給牲牢、長吏奉祀、尊為貴神」制三府議、博士傅祗以「『春秋』伝言、立在祀典、則孔子是也。宗聖、適足継絶世章盛徳耳。至於顕立言崇明徳、則宜如魯相所上」林議以為「宗聖侯亦以王命祀、不為未有命也。周武王、封黄帝尭舜之後。及立三恪、禹湯之世不列于時、復特命他官祭也。今周公已上達於三皇、忽焉不祀、而其礼経亦存其言。今独祀孔子者、以世近故也。以大夫之後、特受無疆之祀。礼過古帝、義踰湯武。可謂崇明報徳矣、無復重祀於非族也〔一〕。」 明帝又分林邑、封一子列侯。正始五年薨、諡曰孝侯。子述嗣〔二〕。
〔一〕臣松之以為孟軻称宰我之辞曰「以予観夫子、賢於尭舜遠矣。」又曰「生民以来、未有盛於孔子者也。」斯非通賢之格言、商較之定準乎。雖妙極則同、万聖猶一、然淳薄異時、質文殊用、或当時則栄、没則已焉、是以遺風所被、寔有深浅。若乃経緯天人、立言垂制、百王莫之能違、彝倫資之以立、誠一人而已耳。周監二代、斯文為盛。然於六経之道、未能及其精致。加以聖賢不興、曠年五百、道化陵夷、憲章殆滅、若使時無孔門、則周典幾乎息矣。夫能光明先王之道、以成万世之功、斉天地之無窮、等日月之久照、豈不有踰於羣聖哉。林曾無史遷洞想之誠、梅真慷慨之志、而守其蓬心以塞明義、可謂多見其不知量也。
〔二〕晋諸公賛曰、述弟随、晋尚書僕射。為人亮済。趙王倫簒位、随与其事。倫敗、随亦廃錮而卒。林孫瑋、性率而疎、至太子右衛率也。初、林識抜同郡王経於民伍之中、卒為名士、世以此称之。

▼巻二十四 高柔伝
高柔、字文恵、陳留圉人也。父靖、為蜀郡都尉〔一〕。柔留郷里、謂邑中曰「今者英雄並起、陳留四戦之地也。曹将軍、雖拠兗州、本有四方之図、未得安坐守也。而張府君、先得志於陳留。吾恐変乗間作也、欲与諸君避之」衆人皆、以張邈与太祖善、柔又年少、不然其言。柔従兄幹、袁紹甥也〔二〕、在河北呼柔、柔挙宗従之。会靖卒於西州。時道路艱澁、兵寇縦横、而柔冒艱険詣蜀迎喪。辛苦荼毒、無所不嘗、三年乃還。
〔一〕陳留耆旧伝曰、靖高祖父固、不仕王莽世、為淮陽太守所害、以烈節垂名。固子慎、字孝甫。敦厚少華、有沈深之量。撫育孤兄子五人、恩義甚篤。琅邪相何英嘉其行履、以女妻焉。英即車騎将軍煕之父也。慎歴二県令、東萊太守。老病帰家、草屋蓬戸、甕缶無儲。其妻謂之曰「君累経宰守、積有年歳、何能不少為儲畜以遺子孫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為之基、以二千石遺之、不亦可乎。」子式、至孝、常尽力供養。永初中、螟蝗為害、独不食式麦、圉令周彊以表州郡。太守楊舜挙式孝子、譲不行。後以孝廉為郎。次子昌、昌弟賜、並為刺史、郡守。式子弘、孝廉。弘生靖。
〔二〕謝承後漢書曰、幹字元才。才志弘邈、文武秀出。父躬、蜀郡太守。祖賜、司隷校尉。案陳留耆旧伝及謝承書、幹応為柔従父、非従兄也。未知何者為誤。

太祖平袁氏、以柔為管長。県中素聞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臨政、吏嘗有非、猶尚容之。況此諸吏、於吾未有失乎。其召復之」咸還、皆自勵、咸為佳吏。高幹既降、頃之以并州叛。柔自帰太祖、太祖欲因事誅之、以為刺奸令史。処法允当、獄無留滞、辟為丞相倉曹属〔一〕。太祖欲遣鍾繇等討張魯。柔諫、以為「今猥遣大兵、西有韓遂馬超、謂為己挙、将相扇動作逆。宜先招集三輔。三輔苟平、漢中可伝檄而定也」繇入関、遂、超等果反。
〔一〕魏氏春秋曰、柔既処法平允、又夙夜匪懈、至擁膝抱文書而寝。太祖嘗夜微出、観察諸吏、見柔、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辟焉。

魏国初建、為尚書郎。転拝丞相理曹掾、令曰「夫治定之化、以礼為首。撥乱之政、以刑為先。是以、舜流四凶族皋陶作士、漢祖除秦苛法蕭何定律。掾、清識平当、明于憲典。勉恤之哉」鼓吹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軍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猶不息、更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給官。主者奏尽殺之。柔啓曰「士卒亡軍、誠在可疾。然窃聞、其中時有悔者。愚謂、乃宜貸其妻子。一可使賊中不信、二可使誘其還心。正如前科、固已絶其意望。而猥復重之、柔恐自今在軍之士、見一人亡逃、誅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復得殺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殺金母弟。蒙活者甚衆。遷為潁川太守、復還為法曹掾。時、置校事盧洪趙達等使察羣下、柔諫曰「設官分職、各有所司。今置校事、既非居上信下之旨。又達等数以憎愛、擅作威福。宜検治之」太祖曰「卿知達等、恐不如吾也。要能刺挙而辨衆事。使賢人君子為之則不能也。昔叔孫通、用羣盜、良有以也」達等後奸利発、太祖殺之以謝於柔。

文帝践阼、以柔為治書侍御史、賜爵関内侯、転加治書執法。民間、数有誹謗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輒殺而賞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輒賞。既使過誤無反善之路、又将開凶狡之羣相誣罔之漸。誠非所以息奸省訟緝煕治道也。昔周公作誥、称殷之祖宗、咸不顧小人之怨。在漢太宗亦除妖言誹謗之令。臣愚以為、宜除妖謗賞告之法、以隆天父養物之仁」帝不即従、而相誣告者滋甚。帝乃下詔「敢以誹謗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於是遂絶。校事劉慈等、自黄初初数年之間、挙吏民姦罪以万数。柔皆請懲虚実。其餘小小挂法者、不過罰金。四年、遷為廷尉。魏初、三公無事、又希与朝政。柔上疏曰「天地以四時成功、元首以輔弼興治。成湯仗阿衡之佐、文武憑旦望之力、逮至漢初蕭曹之儔並以元勲代作心膂。此、皆明王聖主任臣於上、賢相良輔股肱於下也。今公輔之臣、皆国之棟梁、民所具瞻。而置之三事、不使知政、遂各偃息養高、鮮有進納。誠非朝廷崇用大臣之義大臣献可替否之謂也。古者刑政、有疑輒議於槐棘之下。自今之後、朝有疑議及刑獄大事、宜数以咨訪三公。三公朝朔望之日、又可特延入、講論得失、博尽事情。庶有裨起天聴、弘益大化」帝嘉納焉。帝以宿嫌欲枉法誅治書執法鮑勛、而柔固執不従詔命。帝怒甚、遂召柔詣台、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竟勛。勛死乃遣柔還寺。

明帝即位、封柔延寿亭侯。時博士執経、柔上疏曰「臣聞、遵道重学、聖人洪訓。褒文崇儒、帝者明義。昔漢末陵遅、礼楽崩壊、雄戦虎争、以戦陳為務、遂使儒林之羣幽隠而不顕。太祖初興、愍其如此、在於撥乱之際、並使郡県立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闡其業、興復辟雍、州立課試、於是天下之士、復聞庠序之教、親俎豆之礼焉。陛下臨政、允迪叡哲、敷弘大猷、光済先軌。雖夏啓之承基、周成之継業、誠無以加也。然今博士、皆経明行脩一国清選、而使遷除限不過長。懼、非所以崇顕儒術帥勵怠惰也。孔子称『挙善而教不能、則勧』故、楚礼申公、学士鋭精。漢隆卓茂、搢紳競慕。臣以為、博士者道之淵藪六芸所宗、宜随学行優劣、待以不次之位。敦崇道教、以勧学者。於化為弘」帝納之。
後大興殿舍、百姓労役。広采衆女充盈後宮、後宮皇子連夭、継嗣未育。柔上疏曰「二虜狡猾、潜自講肄、謀動干戈、未図束手。宜畜養将士、繕治甲兵、以逸待之。而頃、興造殿舍、上下労擾。若使呉蜀知人虚実通謀并勢復俱送死、甚不易也。昔漢文、惜十家之資不営小台之娯。去病、慮匈奴之害不遑治第之事。況今所損者非惟百金之費、所憂者非徒北狄之患乎。可粗成見所営立、以充朝宴之儀。乞罷作者使得就農。二方平定復可徐興。昔軒轅、以二十五子伝祚弥遠。周室、以姫国四十歴年滋多。陛下、聡達窮理尽性。而頃、皇子連多夭逝、熊羆之祥又未感応。羣下之心、莫不悒戚。周礼、天子后妃以下百二十人、嬪嬙之儀既以盛矣。窃聞、後庭之数、或復過之。聖嗣不昌、殆能由此。臣愚以為、可妙簡淑媛以備内官之数、其餘尽遣還家。且以育精養神、専静為宝。如此、則螽斯之徴、可庶而致矣」帝報曰「知卿忠允、乃心王室、輒克昌言。他復以聞。」

時、猟法甚峻。宜陽典農劉亀、窃於禁内射兔、其功曹張京詣校事言之。帝匿京名収亀付獄。柔表請告者名、帝大怒曰「劉亀当死、乃敢猟吾禁地。送亀廷尉、廷尉便当考掠、何復請告者主名。吾豈妄収亀邪。」柔曰「廷尉、天下之平也。安得以至尊喜怒而毀法乎」重復為奏、辞指深切。帝意寤、乃下京名。即還訊、各当其罪。時制、吏遭大喪者百日後皆給役。有司徒吏解弘、遭父喪。後有軍事受敕当行、以疾病為辞。詔怒曰「汝非曾閔、何言毀邪」促収考竟。柔見弘、信甚羸劣、奏陳其事宜加寛貸。帝乃詔曰「孝哉弘也。其原之。」

初、公孫淵兄晃、為叔父恭任内侍、先淵未反、数陳其変。及淵謀逆、帝不忍巿斬、欲就獄殺之。柔上疏曰「書称『用罪伐厥死、用徳彰厥善』此王制之明典也。晃及妻子叛逆之類、誠応梟県、勿使遺育。而臣窃聞、晃先数自帰、陳淵禍萌。雖為凶族、原心可恕。夫、仲尼亮司馬牛之憂、祁奚明叔向之過、在昔之美義也。臣以為、晃信有言宜貸其死、苟自無言便当巿斬。今、進不赦其命、退不彰其罪、閉著囹圄、使自引分、四方観国、或疑此挙也」帝不聴、竟遣使齎金屑飲晃及其妻子、賜以棺衣、殯斂於宅〔一〕。
〔一〕孫盛曰、聞五帝無誥誓之文、三王無盟祝之事、然則盟誓之文、始自三季、質任之作、起於周微。夫貞夫之一、則天地可動、機心内萌、則鷗鳥不下。況信不足焉而祈物之必附、猜生於我而望彼之必懐、何異挟冰求温、抱炭希涼者哉。且夫要功之倫、陵肆之類、莫不背情任計、昧利忘親、縦懐慈孝之愛、或慮傾身之禍。是以周、鄭交悪、漢高請羹、隗囂捐子、馬超背父、其為酷忍如此之極也、安在其因質委誠、取任永固哉。世主若能遠覧先王閑邪之至道、近鑒狡肆徇利之凶心、勝之以解網之仁、致之以来蘇之恵、燿之以雷霆之威、潤之以時雨之施、則不恭可斂衽於一朝、炰哮可屈膝於象魏矣。何必拘厥親以来其情、逼所愛以制其命乎。苟不能然、而仗夫計術、籠之以権数、検之以一切、雖覧一室而庶徴於四海、法生鄙局、冀或半之暫益、自不得不有不忍之刑、以遂孥戮之罰、亦猶涜盟由乎一人、而云俾墜其師、無克遺育之言耳。豈得復引四罪不及之典、司馬牛獲宥之義乎。仮令任者皆不保其父兄、輒有二三之言、曲哀其意而悉活之、則長人子危親自存之悖。子弟雖質、必無刑戮之憂、父兄雖逆、終無勦絶之慮。柔不究明此術非盛王之道、宜開張遠義、蠲此近制、而陳法内之刑以申一人之命、可謂心存小善、非王者之体。古者殺人之中、又有仁焉。刑之於獄、未為失也。
臣松之以為辨章事理、貴得当時之宜、無為虚唱大言而終帰無用。浮誕之論、不切於実、猶若画魑魅之象、而躓於犬馬之形也。質任之興、非(防)[仿]近世、況三方鼎峙、遼東偏遠、羈其親属以防未然、不為非矣。柔謂晃有先言之善、宜蒙原心之宥。而盛責柔不能開張遠理、蠲此近制。不達此言竟為何謂。若云猜防為非、質任宜廃、是謂応大明先王之道、不預任者生死也。晃之為任、歴年已久、豈得於殺活之際、方論至理之本。是何異叢棘既繁、事須判決、空論刑措之美、無聞当不之実哉。其為迂闊、亦已甚矣、漢高事窮理迫、権以済親、而総之酷忍之科、既已大有所誣。且自古以来、未有子弟妄告父兄以図全身者、自存之悖、未之或聞。晃以兄告弟、而其事果験。謂晃応殺、将以遏防。若言之亦死、不言亦死、豈不杜帰善之心、失正刑之中哉。若趙括之母、以先請獲免、鍾会之兄、以密言全子、古今此比、蓋為不少。晃之前言、事同斯例、而独遇否閉、良可哀哉。

是時、殺禁地鹿者、身死財産没官、有能覚告者厚加賞賜。柔上疏曰「聖王之御世、莫不以広農為務倹用為資。夫農広則穀積、用倹則財畜。畜財積穀而有憂患之虞者、未之有也。古者、一夫不耕或為之饑、一婦不織或為之寒。中間已来、百姓供給衆役、親田者既減。加頃復有猟禁、羣鹿犯暴、残食生苗、処処為害、所傷不貲。民雖障防、力不能禦。至如滎陽、左右周数百里歳略不収、元元之命実可矜傷。方今天下生財者甚少、而麋鹿之損者甚多。卒有兵戎之役、凶年之災、将無以待之。惟陛下覧先聖之所念、愍稼穡之艱難、寛放民間、使得捕鹿、遂除其禁。則衆庶久済、莫不悦豫矣〔一〕。」
〔一〕魏名臣奏載柔上疏曰「臣深思陛下所以不早取此鹿者、誠欲使極蕃息、然後大取以為軍国之用。然臣窃以為今鹿但有日耗、終無従得多也。何以知之。今禁地広輪且千餘里、臣下計無慮其中有虎大小六百頭、狼有五百頭、狐万頭。使大虎一頭三日食一鹿、一虎一歳百二十鹿、是為六百頭虎一歳食七万二千頭鹿也。使十狼日共食一鹿、是為五百頭狼一歳共食万八千頭鹿。鹿子始生、未能善走、使十狐一日共食一子、比至健走一月之間、是為万狐一月共食鹿子三万頭也。大凡一歳所食十二万頭。其鵰鶚所害、臣置不計。以此推之、終無従得多、不如早取之為便也。」

頃之、護軍営士宝礼、近出不還。営以為亡、表言逐捕、没其妻盈及男女為官奴婢。盈、連至州府称寃自訟、莫有省者。乃辞詣廷尉。柔問曰「汝、何以知夫不亡。」盈垂泣対曰「夫少単特、養一老嫗為母、事甚恭謹。又哀児女、撫視不離。非是軽狡不顧室家者也」柔重問曰「汝夫、不与人有怨讎乎。」対曰「夫良善、与人無讎」又曰「汝夫、不与人交銭財乎。」対曰「嘗出銭与同営士焦子文、求不得」時子文適坐小事繋獄、柔乃見子文、問所坐。言次、曰「汝頗曾挙人銭不。」子文曰「自以単貧、初不敢挙人銭物也」柔察子文色動、遂曰「汝昔挙宝礼銭、何言不邪。」子文怪知事露、応対不次。柔曰「汝已殺礼、便宜早服」子文於是叩頭、具首殺礼本末、埋蔵処所。柔便遣吏卒、承子文辞往掘礼、即得其屍。詔書復盈母子為平民。班下天下、以礼為戒。

在官二十三年、転為太常、旬日遷司空、後徙司徒。太傅司馬宣王奏免曹爽、皇太后詔召柔仮節行大将軍事、拠爽営。太傅謂柔曰「君為周勃矣」爽誅、進封万歳郷侯。高貴郷公即位、進封安国侯、転為太尉。常道郷公即位、増邑并前四千、前後封二子亭侯。景元四年、年九十薨、諡曰元侯。孫渾嗣。咸煕中、開建五等、以柔等著勲前朝、改封渾昌陸子〔一〕。
〔一〕晋諸公賛曰、柔長子儁、大将軍掾、次誕、歴三州刺史、太僕。誕放率不倫、而決烈過人。次光、字宣茂、少習家業、明練法理。晋武帝世、為黄沙御史、与中丞同、遷守廷尉、後即真。兄誕与光異操、謂光小節、常軽侮之、而光事誕愈謹。終於尚書令。追贈司空。

▼巻二十四 孫礼伝
孫礼、字徳達、涿郡容城人也。太祖平幽州、召為司空軍謀掾。初喪乱時、礼与母相失、同郡馬台求得礼母、礼推家財尽以与台。台後坐法当死。礼、私導令踰獄、自首。既而曰「臣、無逃亡之義」径詣刺奸主簿温恢。恢嘉之、具白太祖、各減死一等。後、除河間郡丞、稍遷滎陽都尉。魯山中、賊数百人、保固険阻、為民作害。乃徙礼、為魯相。礼至官、出俸穀発吏民、募首級招納降附、使還為間。応時平泰。歴山陽平原平昌琅邪太守。従大司馬曹休征呉於夾石、礼諫以為不可深入、不従而敗。遷陽平太守、入為尚書。明帝方修宮室、而節気不和、天下少穀。礼、固争罷役、詔曰「敬納讜言、促遣民作」時、李恵監作、復奏「留一月、有所成訖」礼径至作所、不復重奏、称詔罷民。帝奇其意而不責也。

帝猟於大石山、虎趨乗輿。礼便投鞭下馬、欲奮剣斫虎。詔令礼上馬。明帝臨崩之時、以曹爽為大将軍。宜得良佐、於牀下受遺詔、拝礼大将軍長史、加散騎常侍。礼、亮直不撓。爽、弗便也、以為揚州刺史、加伏波将軍、賜爵関内侯。呉大将全琮、帥数万衆来侵寇、時州兵休使、在者無幾。礼躬勒衛兵禦之、戦於芍陂。自旦及暮、将士死傷過半。礼、犯蹈白刃、馬被数創、手秉枹鼓、奮不顧身、賊衆乃退。詔書慰労、賜絹七百匹。礼、為死事者設祀哭臨、哀号発心。皆以絹付亡者家、無以入身。
徴拝少府、出為荊州刺史、遷冀州牧。太傅司馬宣王謂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決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訟者、拠墟墓為験。聴者、以先老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榎楚、又墟墓或遷就高敞、或徙避仇讐。如今所聞、雖皋陶猶将為難。若欲使必也無訟、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時図決之。何必推古問故以益辞訟。昔成王以桐葉戯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図蔵在天府、便可於坐上断也。豈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別下図」礼到、案図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書云「図不可用、当參異同」礼上疏曰「管仲、霸者之佐、其器又小、猶能奪伯氏駢邑、使没歯無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聖朝明図。験地著之界、界実以王翁河為限。而鄃以馬丹候為験、詐以鳴犢河為界。仮虚訟訴、疑誤台閣。窃聞、衆口鑠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巿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決之者、縁有解書図画、可得尋案擿校也。平原在両河、向東上、其間有爵隄、爵隄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餘里、可謂長歎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図奏、而鄃不受詔、此臣軟弱不勝其任。臣亦何顔尸禄素餐」輒束帯著履駕車、待放。爽見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結刑五歳。在家期年、衆人多以為言、除城門校尉。

時匈奴王劉靖、部衆彊盛、而鮮卑数寇辺。乃以礼為并州刺史、加振武将軍、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将。往見太傅司馬宣王、有忿色而無言。宣王曰「卿得并州、少邪。恚理分界失分乎。今当遠別、何不懽也」礼曰「何明公言之乖細也。礼雖不徳、豈以官位往事為意邪。本謂、明公斉蹤伊呂、匡輔魏室、上報明帝之託、下建万世之勲。今社稷将危、天下兇兇。此、礼之所以不悦也」因涕泣横流。宣王曰「且止、忍不可忍」爽誅後、入為司隷校尉、凡臨七郡五州、皆有威信。遷司空、封大利亭侯、邑一百戸。礼与盧毓同郡時輩、而情好不睦。為人、雖互有長短、然名位略斉云。嘉平二年薨、諡曰景侯。孫元嗣。

▼巻二十四 王観伝
王観、字偉台、東郡廩丘人也。少孤貧勵志、太祖召為丞相文学掾。出為高唐、陽泉、酇、任令、所在称治。文帝践阼、入為尚書郎、廷尉監、出為南陽、涿郡太守。涿、北接鮮卑、数有寇盜。観、令辺民十家已上屯居、築京候。時或有不願者、観乃仮遣朝吏使帰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訖各還。於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勧。旬日之中、一時俱成。守禦有備、寇鈔以息。明帝即位、下詔書使郡県條為劇、中、平者。主者欲言郡為中平、観教曰「此郡浜近外虜、数有寇害云。何不為劇邪。」主者曰「若郡為外劇、恐於明府有任子」観曰「夫、君者所以為民也。今郡在外劇則於役條当有降差。豈可為太守之私而負一郡之民乎」遂言為外劇郡、後送任子詣鄴。時観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観、治身清素、帥下以倹、僚属承風、莫不自勵。
明帝幸許昌、召観為治書侍御史、典行台獄。時多有倉卒喜怒、而観不阿意順指。太尉司馬宣王請観為従事中郎、遷為尚書、出為河南尹、徙少府。大将軍曹爽使材官張達、斫家屋材及諸私用之物。観聞知、皆録奪以没官。少府統三尚方、御府、内蔵玩弄之宝。爽等奢放多有干求、憚観守法、乃徙為太僕。司馬宣王誅爽、使観行中領軍、拠爽弟羲営。賜爵関内侯、復為尚書、加駙馬都尉。高貴郷公即位、封中郷亭侯。頃之、加光禄大夫、転為右僕射。常道郷公即位、進封陽郷侯、増邑千戸、并前二千五百戸。遷司空、固辞、不許、遣使即第拝授。就官数日、上送印綬、輒自輿帰里舍。薨于家。遺令、蔵足容棺不設明器不封不樹。諡曰粛侯。子悝嗣。咸煕中、開建五等、以観著勲前朝、改封悝膠東子。

評曰、韓暨、処以静居行化、出以任職流称。崔林、簡樸知能。高柔、明於法理。孫礼、剛断伉厲。王観、清勁貞白。咸克致公輔。及暨年過八十、起家就列。柔保官二十年、元老終位。比之徐邈、常林、於茲為疚矣。

◆巻二十五
▼巻二十五 辛毗伝
辛毗、字佐治、潁川陽翟人也。其先、建武中、自隴西東遷。毗随兄評従袁紹。太祖為司空、辟毗、毗不得応命。及袁尚攻兄譚於平原、譚使毗詣太祖求和〔一〕。太祖将征荊州、次于西平。毗、見太祖致譚意、太祖大悦。後数日、更、欲先平荊州、使譚尚自相弊。他日、置酒、毗望太祖色知有変、以語郭嘉。嘉白太祖、太祖謂毗曰「譚可信。尚必可克不。」毗対曰「明公、無問信与詐也、直当論其勢耳。袁氏、本兄弟相伐、非謂他人能間其間、乃謂天下可定於己也。今一旦求救於明公、此可知也。顕甫見顕思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革敗於外、謀臣誅於内、兄弟讒鬩、国分為二。連年戦伐、而介冑生蟣蝨、加以旱蝗、饑饉並臻、国無囷倉、行無裹糧。天災応於上、人事困於下、民無愚智。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亡尚之時也。兵法称『有石城湯池帯甲百万而無粟者、不能守也』今往攻鄴、尚、不還救即不能自守、還救即譚踵其後。以明公之威、応困窮之敵撃疲弊之寇、無異迅風之振秋葉矣。天以袁尚与明公、明公不取而伐荊州。荊州、豊楽、国未有釁。仲虺有言『取乱、侮亡』方今二袁、不務遠略而内相図、可謂乱矣。居者無食行者無糧、可謂亡矣。朝不謀夕、民命靡継而不綏之、欲待他年。他年或登、又自知亡而改脩厥徳、失所以用兵之要矣。今因其請救而撫之、利莫大焉。且四方之寇、莫大於河北。河北平則六軍盛而天下震」太祖曰「善」乃許譚平、次于黎陽。明年攻鄴、克之、表毗為議郎。久之、太祖遣都護曹洪平下辯。使毗与曹休參之、令曰「昔高祖貪財好色、而良平匡其過失。今佐治文烈憂、不軽矣」軍還、為丞相長史。
〔一〕英雄記曰、譚、尚戦於外門、譚軍敗奔北。郭図説譚曰「今将軍国小兵少、糧匱勢弱、顕甫之来、久則不敵。愚以為可呼曹公来撃顕甫。曹公至、必先攻鄴、顕甫還救。将軍引兵而西、自鄴以北皆可虜得。若顕甫軍破、其兵奔亡、又可斂取以拒曹公。曹公遠僑而来、糧餉不継、必自逃去。比此之際、趙国以北皆我之有、亦足与曹公為対矣。不然、不諧。」譚始不納、後遂従之。問図「誰可使。」図答「辛佐治可。」譚遂遣毗詣太祖。

文帝践阼、遷侍中、賜爵関内侯。時議、改正朔。毗以「魏氏遵舜禹之統、応天順民。至於湯武以戦伐定天下、乃改正朔。孔子曰「行夏之時」左氏伝曰「夏数為得天正」何必期於相反。帝善而従之。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戸、実河南。時連蝗民饑、羣司以為不可、而帝意甚盛。毗与朝臣俱求見、帝知其欲諫、作色以見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計安出。」帝曰「卿謂我徙之非邪」毗曰「誠以為非也」帝曰「吾不与卿共議也」毗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之左右、廁之謀議之官。安得不与臣議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慮也、安得怒臣」帝不答、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奮衣不還、良久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又無以食也」帝遂徙其半。嘗従帝射雉、帝曰「射雉楽哉」毗曰「於陛下甚楽、而於羣下甚苦」帝默然、後遂為之稀出。

上軍大将軍曹真征朱然于江陵、毗行軍師。還、封広平亭侯。帝欲大興軍征呉、毗諫曰「呉楚之民、険而難禦。道隆後服、道洿先叛。自古患之、非徒今也。今陛下祚有海内、夫不賓者其能久乎。昔尉佗、称帝。子陽、僭号、歴年未幾或臣或誅。何則、違逆之道不久全、而大徳無所不服也。方今天下新定、土広、民稀。夫、廟算而後出軍、猶臨事而懼。況今廟算有闕、而欲用之。臣誠未見其利也。先帝屡起鋭師、臨江而旋。今六軍不増於故而復循之、此未易也。今日之計莫若、脩范蠡之養民、法管仲之寄政、則充国之屯田、明仲尼之懐遠。十年之中、彊壮未老、童齔勝戦、兆民知義、将士思奮。然後用之則役不再挙矣」帝曰「如卿意、更当以虜遺子孫邪」毗対曰「昔周文王以紂遺武王、唯知時也。苟時未可、容得已乎」帝竟伐呉、至江而還。

明帝即位、進封潁郷侯、邑三百戸。時中書監劉放令孫資、見信於主、制断時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諫曰「今劉孫用事、衆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塵。不然必有謗言」毗正色曰「主上、雖未称聡明不為闇劣。吾之立身、自有本未。就与劉孫不平、不過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有大丈夫欲為公而毀其高節者邪」冗従僕射畢軌、表言「尚書僕射王思、精勤旧吏。忠亮計略、不如辛毗。毗宜代思」帝以訪放資、放資対曰「陛下用思者、誠欲取其効力不貴虚名也。毗実亮宜、然性剛而専、聖慮所当深察也」遂不用。出為衛尉。

帝方脩殿舍、百姓労役、毗上疏曰「窃聞、諸葛亮講武治兵、而孫権巿馬遼東。量其意指、似欲相左右。備豫不虞、古之善政。而今者宮室大興、加連年穀麦不収。詩云『民亦労止、迄可小康。恵此中国、以綏四方』唯陛下為社稷計」帝報曰「二虜未滅而治宮室、直諫者立名之時也。夫王者之都、当及民労兼辦、使後世無所復増。是蕭何為漢規摹之略也。今卿為魏重臣、亦宜解其大帰」帝又欲平北芒、令於其上作台観、則見孟津。毗諫曰「天地之性、高高下下。今而反之、既非其理。加以損費人功、民不堪役。且若九河盈溢洪水為害、而丘陵皆夷、将何以禦之。」帝乃止〔一〕。
〔一〕魏略曰、諸葛亮囲祁山、不克、引退。張郃追之、為流矢所中死。帝惜郃、臨朝而歎曰「蜀未平而郃死、将若之何。」司空陳羣曰「郃誠良将、国所依也。」毗心以為郃雖可惜、然已死、不当内弱主意、而示外以不大也。乃持羣曰「陳公、是何言歟。当建安之末、天下不可一日無武皇帝也、及委国祚、而文皇帝受命、黄初之世、亦謂不可無文皇帝也、及委棄天下、而陛下龍興。今国内所少、豈張郃乎。」陳羣曰「亦誠如辛毗言。」帝笑曰「陳公可謂善変矣。」臣松之以為擬人必於其倫、取譬宜引其類、故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毗欲弘広主意、当挙若張遼之畴、安有於一将之死而可以祖宗為譬哉。非所宜言、莫過於茲、進違其類、退似諂佞、佐治剛正之体、不宜有此。魏略既已難信、習氏又従而載之、窃謂斯人受誣不少。

青龍二年、諸葛亮率衆出渭南。先是、大将軍司馬宣王数請与亮戦、明帝終不聴。是歳恐不能禁、乃以毗為大将軍軍師、使持節。六軍皆粛、準毗節度、莫敢犯違〔一〕。亮卒、復還為衛尉。薨、諡曰粛侯。子敞嗣、咸煕中為河内太守〔二〕。
〔一〕魏略曰、宣王数数欲進攻、毗禁不聴。宣王雖能行意、而毎屈於毗。
〔二〕世語曰、敞字泰雍、官至衛尉。毗女憲英、適太常泰山羊耽、外孫夏侯湛為其伝曰「憲英聡明有才鑒。初文帝与陳思王争為太子、既而文帝得立、抱毗頸而喜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憲英、憲英歎曰『太子代君主宗廟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懼、宜戚而喜、何以能久。魏其不昌乎。』弟敞為大将軍曹爽參軍。司馬宣王将誅爽、因爽出、閉城門。大将軍司馬魯芝将爽府兵、犯門斬関、出城門赴爽、来呼敞俱去。敞懼、問憲英曰『天子在外、太傅閉城門、人云将不利国家、於事可得爾乎。』憲英曰『天下有不可知、然以吾度之、太傅殆不得不爾。明皇帝臨崩、把太傅臂、以後事付之、此言猶在朝士之耳。且曹爽与太傅俱受寄託之任、而独専権勢、行以驕奢、於王室不忠、於人道不直、此挙不過以誅曹爽耳。』敞曰『然則事就乎。』憲英曰『得無殆就。爽之才非太傅之偶也。』敞曰『然則敞可以無出乎。』憲英曰『安可以不出。職守、人之大義也。凡人在難、猶或恤之。為人執鞭而棄其事、不祥、不可也。且為人死、為人任、親昵之職也、従衆而已。』敞遂出。宣王果誅爽。事定之後、敞歎曰『吾不謀於姊、幾不獲於義。』逮鍾会為鎮西将軍、憲英謂従子羊祜曰『鍾士季何故西出。』祜曰『将為滅蜀也。』憲英曰『会在事縦恣、非特久処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祜曰『季母勿多言。』其後会請子琇為參軍、憲英憂曰『他日見鍾会之出、吾為国憂之矣。今日難至吾家、此国之大事、必不得止也。』琇固請司馬文王、文王不聴。憲英語琇曰『行矣、戒之。古之君子、入則致孝於親、出則致節於国、在職思其所司、在義思其所立、不遺父母憂患而已。軍旅之間、可以済者、其惟仁恕乎。汝其慎之。』琇竟以全身。憲英年至七十有九、泰始五年卒。」

▼巻二十五 楊阜伝
楊阜、字義山、天水冀人也〔一〕。以州従事、為牧韋端使、詣許、拝安定長史。阜還、関右諸将問袁曹勝敗孰在、阜曰「袁公、寛而不断、好謀而少決。不断則無威、少決則失後事。今雖彊、終不能成大業。曹公、有雄才遠略、決機無疑、法一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所任各尽其力。必能済大事者也」長史非其好、遂去官。而端、徴為太僕。其子康、代為刺史、辟阜為別駕。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參軍事。
〔一〕魏略曰、阜少与同郡尹奉次曾、趙昂偉章俱発名、偉章、次曾与阜俱為涼州従事。

馬超之戦敗渭南也、走保諸戎。太祖追至安定、而蘇伯反河間、将引軍東還。阜時奉使、言於太祖曰「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西州畏之。若大軍還、不厳為之備、隴上諸郡非国家之有也」太祖善之。而軍還倉卒、為備不周。超、率諸戎渠帥以撃隴上郡県、隴上郡県皆応之。惟冀城、奉州郡以固守。超尽兼隴右之衆而張魯又遣大将楊昂以助之凡万餘人、攻城。阜率国士大夫及宗族子弟勝兵者千餘人、使従弟岳於城上作偃月営、与超接戦。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州遣別駕閻温、循水潜出求救、為超所殺。於是刺史太守失色、始有降超之計。阜流涕諫曰「阜等、率父兄子弟以義相勵、有死無二。田単之守、不固於此也。棄垂成之功、陥不義之名。阜以死守之」遂号哭。刺史太守卒遣人請和、開城門迎超。超入、拘岳於冀。使楊昂、殺刺史太守。

阜内有報超之志而未得其便。頃之阜以喪妻、求葬仮。阜外兄姜叙、屯歴城。阜少長叙家。見叙母及叙、説前在冀中時事、歔欷悲甚。叙曰「何為乃爾。」阜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以視息於天下。馬超背父叛君虐殺州将、豈独阜之憂責。一州士大夫皆蒙其恥。君擁兵専制而無討賊心、此趙盾所以書弒君也。超、彊而無義、多釁、易図耳」叙母慨然、敕叙従阜計。計定、外与郷人姜隠、趙昂、尹奉、姚瓊、孔信、武都人李俊、王霊、結謀定討超約。使従弟謨至冀語岳、并結安定梁寛、南安趙衢、龐恭等。約誓既明、十七年九月、与叙起兵於鹵城。超聞阜等兵起、自将出。而衢寛等解岳、閉冀城門、討超妻子。超襲歴城、得叙母。叙母罵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殺君之桀賊。天地豈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視人乎」超怒、殺之。阜与超戦、身被五創、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張魯。

隴右平定、太祖封討超之功侯者十一人、賜阜爵関内侯。阜譲曰「阜、君存無扞難之功、君亡無死節之効。於義当絀、於法当誅。超又不死、無宜苟荷爵禄」太祖報曰「君、与羣賢共建大功、西土之人以為美談。子貢辞賞、仲尼謂之止善。君其剖心以順国命。姜叙之母、勧叙早発、明智乃爾。雖楊敞之妻蓋不過此。賢哉賢哉。良史記録、必不墜於地矣〔一〕。」
〔一〕皇甫謐列女伝曰、姜叙母者、天水姜伯奕之母也。建安中、馬超攻冀、害涼州刺史韋康、州人悽然、莫不感憤。叙為撫夷将軍、擁兵屯歴。叙姑子楊阜、故為康従事、同等十餘人、皆略属超、陰相結為康報仇、未有間。会阜妻死、辞超寧帰西、因過至歴、候叙母、説康被害及冀中之難、相対泣良久。姜叙挙室感悲、叙母曰「咄。伯奕、韋使君遇難、豈一州之恥、亦汝之負、豈独義山哉。汝無顧我、事淹変生。人誰不死。死国、忠義之大者。但当速発、我自為汝当之、不以餘年累汝也。」因敕叙与阜參議、許諾、分人使語郷里尹奉、趙昂及安定梁寛等、令叙先挙兵叛超、超怒、必自来撃叙、寛等因従後閉門。約誓以定、叙遂進兵入鹵、昂、奉守祁山。超聞、果自出撃叙、寛等従後閉冀門、超失拠。過鹵、叙守鹵。超因進至歴、歴中見超往、以為叙軍還。又伝聞超以走奔漢中、故歴無備。及超入歴、執叙母、母怒罵超。超被罵大怒、即殺叙母及其子、焼城而去。阜等以状聞、太祖甚嘉之、手令褒揚、語如本伝。
臣松之案。謐称阜為叙姑子、而本伝云叙為阜外兄、与今名内外為不同。謐又載趙昂妻曰、趙昂妻異者、故益州刺史天水趙偉璋妻、王氏女也。昂為羌道令、留異在西。会同郡梁雙反、攻破西城、害異両男。異女英、年六歳、独与異在城中。異見両男已死、又恐為雙所侵、引刀欲自刎、顧英而歎曰「身死爾棄、当誰恃哉。吾聞西施蒙不絜之服、則人掩鼻、況我貌非西施乎。」乃以溷糞涅麻而被之、尠食瘠形、自春至冬。雙与州郡和、異竟以是免難。昂遣吏迎之、未至三十里、止謂英曰「婦人無符信保傅、則不出房闈。昭姜沈流、伯姫待焼、毎読其伝、心壮其節。今吾遭乱不能死、将何以復見諸姑。所以偷生不死、惟憐汝耳。今官舍已近、吾去汝死矣。」遂飲毒薬而絶。時適有解毒薬良湯、撅口潅之、良久迺蘇。建安中、昂転參軍事、徙居冀。会馬超攻冀、異躬著布韝、佐昂守備、又悉脱所佩環、黼黻以賞戦士。及超攻急、城中飢困、刺史韋康素仁、愍吏民傷残、欲与超和。昂諫不聴、帰以語異、異曰「君有争臣、大夫有専利之義。専不為非也。焉知救兵不到関隴哉。当共勉卒高勲、全節致死、不可従也。」比昂還、康与超和。超遂背約害康、又劫昂、質其嫡子月於南鄭。欲要昂以為己用、然心未甚信。超妻楊聞異節行、請与讌終日。異欲信昂於超以済其謀、謂楊曰「昔管仲入斉、立九合之功。由余適秦、穆公成霸。方今社稷初定、治乱在於得人、涼州士馬、迺可与中夏争鋒、不可不詳也。」楊深感之、以為忠於己、遂与異重相接結。昂所以得信於超、全功免禍者、異之力也。及昂与楊阜等結謀討超、告異曰「吾謀如是、事必万全、当奈月何。」異厲声応曰「忠義立於身、雪君父之大恥、喪元不足為重、況一子哉。夫項託、顔淵、豈復百年、貴義存耳。」昂曰「善。」遂共閉門逐超、超奔漢中、従張魯得兵還。異復与昂保祁山、為超所囲、三十日救兵到、乃解。超卒殺異子月。凡自冀城之難、至于祁山、昂出九奇、異輒參焉。

太祖征漢中、以阜為益州刺史。還、拝金城太守、未発、転武都太守。郡浜蜀漢、阜請「依龔遂故事、安之而已」会劉備遣張飛馬超等、従沮道趣下辯。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餘落反、応之。太祖遣都護曹洪禦超等、超等退還。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羅縠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厲声責洪曰「男女之別、国之大節。何有於広坐之中裸女人形体。雖桀紂之乱、不甚於此」遂奮衣辞出。洪立罷女楽、請阜還坐、粛然憚焉。及劉備取漢中以逼下辯、太祖以武都孤遠欲移之、恐吏民恋土。阜威信素著、前後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風天水界者万餘戸、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負而随之。為政挙大綱而已、下不忍欺也。文帝問侍中劉曄等「武都太守何如人也」皆称阜有公輔之節。未及用、会帝崩。在郡十餘年、徴拝城門校尉。阜、常見明帝著繡瑁、被縹綾半褎。阜問帝曰「此、於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以見阜。

遷将作大匠。時初治宮室、発美女以充後庭、数出入弋猟。秋、大雨震電、多殺鳥雀。阜上疏曰「臣聞、明主在上羣下尽辞。尭舜聖徳、求非索諫。大禹勤功、務卑宮室。成湯遭旱、帰咎責己。周文刑於寡妻、以御家邦。漢文躬行節倹、身衣弋綈。此皆能昭令問、貽厥孫謀者也。伏惟、陛下奉武皇帝開拓之大業、守文皇帝克終之元緒、誠宜思斉往古聖賢之善治、総観季世放盪之悪政。所謂善治者、務倹約、重民力也。所謂悪政者、従心恣欲、觸情而発也。惟陛下稽古世代之初所以明赫、及季世所以衰弱至于泯滅、近覧漢末之変、足以動心誡懼矣。曩使桓霊不廃高祖之法文景之恭倹、太祖雖有神武、於何所施其能邪。而陛下何由処斯尊哉。今呉蜀未定、軍旅在外、願陛下動則三思慮而後行。重慎出入、以往鑒来。言之若軽、成敗甚重。頃者天雨、又多卒暴雷電非常、至殺鳥雀。天地神明以王者為子也、政有不当則見災譴。克己内訟、聖人所記。惟陛下慮患無形之外、慎萌纖微之初。法漢孝文出恵帝美人令得自嫁。頃所調送小女、遠聞不令、宜為後図。諸所繕治、務従約節。書曰『九族既睦、協和万国』事思厥宜、以従中道、精心計謀、省息費用。呉蜀以定、爾乃上安下楽、九親煕煕。如此以往、祖考心歓。尭舜其猶病諸。今宜開大信於天下、以安衆庶、以示遠人」時雍丘王植怨於不歯。藩国至親、法禁峻密。故阜又陳九族之義焉。詔報曰「間得密表。先陳往古明王聖主、以諷闇政、切至之辞、款誠篤実。退思補過、将順匡救、備至悉矣。覧思苦言、吾甚嘉之。」

後遷少府。是時大司馬曹真伐蜀、遇雨不進。阜上疏曰「昔文王、有赤烏之符而猶日昃不暇食。武王、白魚入舟、君臣変色。而動得吉瑞、猶尚憂懼、況有災異而不戦竦者哉。今呉蜀未平而天屡降変、陛下宜深有以専精応答、側席而坐、思示遠以徳、綏邇以倹。間者諸軍始進、便有天雨之患、稽閡山険、以積日矣。転運之労、擔負之苦、所費以多、若有不継、必違本図。伝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徒使六軍困於山谷之間、進無所略、退又不得。非主兵之道也。武王還師殷卒以亡、知天期也。今年凶民饑、宜発明詔損膳減服、技巧珍玩之物、皆可罷之。昔邵信臣、為少府於無事之世、而奏罷浮食。今者軍用不足、益宜節度」帝即召諸軍還。

後、詔大議政治之不便於民者。阜議以為「致治在於任賢、興国在於務農。若舍賢而任所私、此忘治之甚者也。広開宮館、高為台榭、以妨民務、此害農之甚者也。百工、不敦其器而競作奇巧以合上欲、此傷本之甚者也。孔子曰『苛政甚於猛虎』今、守功文俗之吏、為政不通治体、苟好煩苛、此乱民之甚者也。当今之急、宜去四甚、並詔公卿郡国挙賢良方正敦樸之士而選用之、此亦求賢之一端也。」阜又上疏、欲省宮人諸不見幸者。乃召御府吏、問後宮人数。吏守旧令、対曰「禁密、不得宣露」阜怒、杖吏一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為密、反与小吏為密乎」帝聞而愈敬憚阜。帝愛女淑、未期而夭。帝痛之甚、追封平原公主、立廟洛陽、葬於南陵。将自臨送、阜上疏曰「文皇帝武宣皇后崩、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備不虞也。何至孩抱之赤子而可送葬也哉」帝不従。

帝既新作許宮、又営洛陽宮殿観閣。阜上疏曰「尭、尚茅茨而万国安其居。禹、卑宮室而天下楽其業。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以九筵耳。古之聖帝明王、未有極宮室之高麗以彫弊百姓之財力者也。桀、作璇室象廊。紂、為傾宮鹿台、以喪其社稷。楚霊、以築章華而身受其禍。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滅。夫不度万民之力以従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当以尭舜禹湯文武為法則、夏桀殷紂楚霊秦皇為深誡。高高在上、実監后徳。慎守天位、以承祖考、巍巍大業、猶恐失之。不夙夜敬止允恭卹民、而乃自暇自逸惟宮台是侈是飾、必有顛覆危亡之禍。易曰『豊其屋、蔀其家。闚其戸、閴其無人』王者以天下為家。言、豊屋之禍至於家無人也。方今二虜合従、謀危宗廟、十万之軍東西奔赴、辺境無一日之娯。農夫廃業、民有饑色。陛下、不以是為憂、而営作宮室無有已時。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一〕。君作元首、臣為股肱、存亡一体、得失同之。孝経曰『天子有争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其天下』臣雖駑怯、敢忘争臣之義。言不切至、不足以感寤陛下。陛下不察臣言、恐皇祖烈考之祚将墜于地。使臣身死有補万一、則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謹叩棺沐浴、伏俟重誅」奏御、天子感其忠言、手筆詔答。毎朝廷会議、阜常侃然以天下為己任。数諫争不聴、乃屡乞遜位、未許。会卒、家無餘財。孫豹嗣。
〔一〕臣松之以為忠至之道、以亡己為理。是以匡救其悪、不為身計。而阜表云「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此則発憤為己、豈為国哉。斯言也、豈不傷讜烈之義、為一表之病乎。

▼巻二十五 高堂隆伝
高堂隆、字升平、泰山平陽人、魯高堂生後也。少為諸生、泰山太守薛悌命為督郵。郡督軍与悌争論、名悌而呵之。隆按剣叱督軍曰「昔魯定見侮、仲尼歴階。趙弾秦箏、相如進缶。臨臣名君、義之所討也」督軍失色、悌驚起止之。後、去吏避地済南。建安十八年太祖召為丞相軍議掾、後為歴城侯徽文学、転為相。徽、遭太祖喪不哀、反游猟馳騁。隆、以義正諫、甚得輔導之節。黄初中、為堂陽長、以選為平原王傅。王即尊位、是為明帝。以隆為給事中、博士、駙馬都尉。帝初践阼、羣臣或以為宜饗会。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徳雍煕、光于四海」以為不宜為会、帝敬納之。遷陳留太守。犢民酉牧、年七十餘、有至行、挙為計曹掾。帝嘉之、特除郎中以顕焉。徴隆為散騎常侍、賜爵関内侯〔一〕。
〔一〕魏略曰、太史上漢暦不及天時、因更推歩弦望朔晦、為太和暦。帝以隆学問優深、於天文又精、乃詔使隆与尚書郎楊偉、太史待詔駱禄參共推校。偉、禄是太史、隆故拠旧暦更相劾奏、紛紜数歳、偉称禄得日蝕而月晦不尽、隆不得日蝕而月晦尽、詔従太史。隆所争雖不得、而遠近猶知其精微也。

青龍中、大治殿舍、西取長安大鐘。隆上疏曰「昔周景王、不儀刑文武之明徳、忽公旦之聖制、既鑄大銭、又作大鐘。単穆公諫而弗聴、泠州鳩対而弗従、遂迷不反周徳以衰。良史記焉、以為永鑒。然、今之小人好説秦漢之奢靡以盪聖心、求取亡国不度之器、労役費損、以傷徳政。非所以興礼楽之和、保神明之休也」是日、帝幸上方。隆与卞蘭、従。帝、以隆表授蘭、使難隆曰「興衰在政、楽何為也。化之不明、豈鐘之罪。」隆曰「夫礼楽者、為治之大本也。故、簫韶九成、鳳皇来儀。雷鼓六変、天神以降。政是以平、刑是以錯、和之至也。新声発響、商辛以隕。大鐘既鑄、周景以弊。存亡之機、恒由斯作。安在廃興之不階也。君挙必書、古之道也。作而不法、何以示後。聖王楽聞其闕、故有箴規之道。忠臣願竭其節、故有匪躬之義也」帝称善。

遷侍中、猶領太史令。崇華殿災、詔問隆「此何咎。於礼、寧有祈禳之義乎」隆対曰「夫災変之発、皆所以明教誡也。惟率礼脩徳、可以勝之。易伝曰『上不倹下不節、孽火焼其室』又曰『君高其台、天火為災』此、人君苟飾宮室不知、百姓空竭、故天応之以旱、火従高殿起也。上天降鑒、故譴告陛下。陛下宜増崇人道、以答天意。昔、太戊有桑穀生於朝、武丁有雊雉登於鼎。皆聞災恐懼、側身脩徳、三年之後、遠夷朝貢。故号曰中宗高宗。此則前代之明鑒也。今案旧占、災火之発、皆以台榭宮室為誡。然今宮室之所以充広者、実由宮人猥多之故。宜簡択留其淑懿、如周之制、罷省其餘。此則祖己之所以訓高宗、高宗之所以享遠号也」詔問隆「吾聞、漢武帝時柏梁災、而大起宮殿以厭之、其義云何」隆対曰「臣聞、西京柏梁既災、越巫陳方、建章是経、以厭火祥。乃夷越之巫所為、非聖賢之明訓也。五行志曰『柏梁災、其後有江充巫蠱也衛太子事』如志之言、越巫建章無所厭也。孔子曰『災者脩類応行、精祲相感、以戒人君』是以、聖主覩災責躬、退而脩徳、以消復之。今宜罷散民役。宮室之制、務従約節、内足以待風雨、外足以講礼儀。清埽所災之処、不敢於此有所立作。萐莆嘉禾必生此地、以報陛下虔恭之徳。豈可疲民之力、竭民之財。実非所以致符瑞而懐遠人也」帝遂復崇華殿。時郡国有九龍見、故改曰九龍殿。

陵霄闕始構、有鵲巣其上。帝以問隆、対曰「詩云『維鵲有巣、維鳩居之』今興宮室起陵霄闕、而鵲巣之。此、宮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天意若曰『宮室未成、将有他姓制御之』斯乃上天之戒也。夫天道無親、惟与善人、不可不深防、不可不深慮。夏商之季、皆継体也、不欽承上天之明命、惟讒諂是従、廃徳適欲。故、其亡也忽焉。太戊武丁、覩災竦懼、祗承天戒。故、其興也勃焉。今若休罷百役、倹以足用、増崇徳政、動遵帝則、除普天之所患、興兆民之所利、三王可四、五帝可六。豈惟殷宗転禍為福而已哉。臣備腹心、苟可以繁祉聖躬安存社稷、臣雖灰身破族、猶生之年也。豈憚忤逆之災而令陛下不聞至言乎」於是帝改容動色。

是歳、有星孛于大辰。隆上疏曰「凡帝王徙都立邑、皆先定天地社稷之位、敬恭以奉之。将営宮室、則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後。今圜丘、方沢、南北郊、明堂、社稷、神位未定、宗廟之制又未如礼、而崇飾居室、士民失業。外人咸云宮人之用、与興戎軍国之費所尽略斉。民不堪命、皆有怨怒。書曰『天聡明、自我民聡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輿人作頌、則嚮以五福。民怒吁嗟、則威以六極。言、天之賞罰、随民言、順民心也。是以臨政務在安民為先、然後稽古之化格于上下。自古及今、未嘗不然也。夫采椽卑宮、唐虞大禹之所以垂皇風也。玉台瓊室、夏癸商辛之所以犯昊天也。今之宮室実違礼度、乃更建立九龍、華飾過前。天彗章灼、始起於房心、犯帝坐而干紫微。此乃皇天子愛陛下、是以発教戒之象。始卒皆於尊位、殷勤鄭重、欲必覚寤陛下。斯乃慈父懇切之訓、宜崇孝子祗聳之礼、以率先先下、以昭示後昆。不宜有忽、以重天怒。」

時、軍国多事、用法深重。隆上疏曰「夫、拓跡垂統、必俟聖明。輔世匡治、亦須良佐。用能庶績其凝而品物康乂也。夫、移風易俗宣明道化、使四表同風回首面内、徳教光煕九服慕義、固非俗吏之所能也。今有司務糾刑書、不本大道。是以、刑用而不措、俗弊而不敦。宜崇礼楽、班叙明堂、修三雍、大射、養老、営建郊廟、尊儒士、挙逸民、表章制度、改正朔、易服色、布愷悌、尚倹素。然後備礼封禅、帰功天地、使雅頌之声盈于六合、緝煕之化混于後嗣。斯蓋至治之美事、不朽之貴業也。然九域之内、可揖譲而治、尚何憂哉。不正其本而救其末、譬猶棼絲、非政理也。可命羣公卿士通儒、造具其事、以為典式」隆又以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異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変民耳目。故三春称王、明三統也。於是敷演旧章、奏而改焉」帝従其議、改青龍五年春三月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黄、犧牲用白、従地正也。

遷光禄勲。帝愈増崇宮殿、彫飾観閣、鑿太行之石英、采穀城之文石、起景陽山於芳林之園、建昭陽殿於太極之北、鑄作黄龍鳳皇奇偉之獣、飾金墉、陵雲台、陵霄闕。百役繁興、作者万数、公卿以下至于学生莫不展力、帝乃躬自掘土以率之。而遼東不朝、悼皇后崩、天作淫雨、冀州水出漂没民物。隆、上疏切諫曰、蓋「天地之大徳曰生、聖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然則士民者乃国家之鎮也、穀帛者乃士民之命也。穀帛、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是以帝耕以勧農、后桑以成服、所以昭事上帝告虔報施也。昔在伊唐、世値陽九厄運之会、洪水滔天。使鯀治之、績用不成。乃挙文命、随山刊木、前後歴年二十二載。災眚之甚莫過於彼、力役之興莫久於此、尭舜君臣南面而已。禹、敷九州、庶士庸勲各有等差、君子小人物有服章。今、無若時之急、而使公卿大夫並与廝徒共供事役。聞之四夷、非嘉声也。垂之竹帛、非令名也。是以有国有家者、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嫗煦養育。故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上下労役、疾病凶荒、耕稼者寡、饑饉荐臻、無以卒歳。宜加愍卹、以救其困。臣観在昔書籍所載、天人之際未有不応也。是以古先哲王、畏上天之明命、循陰陽之逆順、矜矜業業、惟恐有違。然後治道用興、徳与神符。災異既発、懼而脩政、未有不延期流祚者也。爰及末葉、闇君荒主、不崇先王之令軌、不納正士之直言、以遂其情志、恬忽変戒、未有不尋践禍難至於顛覆者也。天道既著、請以人道論之。夫、六情五性同在於人、嗜欲廉貞各居其一。及其動也、交争于心。欲彊質弱則縦濫不禁、精誠不制則放溢無極。夫情之所在、非好則美。而美好之集、非人力不成、非穀帛不立。情苟無極、則人不堪其労、物不充其求。労求並至、将起禍乱。故不割情、無以相供。仲尼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由此観之、礼義之制、非苟拘分、将以遠害而興治也。今呉蜀二賊、非徒白地小虜聚邑之寇。乃拠険乗流、跨有士衆、僭号称帝、欲与中国争衡。今若有人来告「権備並脩徳政、復履清倹、軽省租賦、不治玩好、動咨耆賢、事遵礼度」陛下聞之、豈不惕然悪其如此、以為難卒討滅而為国憂乎。若使告者曰「彼二賊並為無道、崇侈無度、役其士民、重其徴賦、下不堪命、吁嗟日甚」陛下聞之、豈不勃然忿其困我無辜之民而欲速加之誅。其次、豈不幸彼疲弊而取之不難乎。苟如此、則可易心而度、事義之数亦不遠矣。
且秦始皇、不築道徳之基而築阿房之宮、不憂蕭牆之変而脩長城之役。当其君臣為此計也、亦欲立万世之業、使子孫長有天下。豈意、一朝匹夫大呼而天下傾覆哉。故臣以為、使先代之君知其所行必将至於敗、則弗為之矣。是以亡国之主、自謂不亡然後至於亡。賢聖之君、自謂将亡然後至於不亡。昔漢文帝、称為賢主躬行約倹恵下養民。而賈誼、方之以為天下倒県、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歎息者三。況今、天下彫弊、民無儋石之儲、国無終年之畜、外有彊敵、六軍暴辺、内興土功、州郡騷動。若有寇警、則臣懼版築之士不能投命虜庭矣。又、将吏奉禄稍見折減、方之於昔五分居一。諸受休者又絶廩賜、不応輸者今皆出半。此為、官入兼多於旧、其所出与參少於昔。而度支経用更毎不足、牛肉小賦前後相継。反而推之、凡此諸費必有所在。且夫禄賜穀帛、人主所以恵養吏民而為之司命者也。若今有廃、是奪其命矣。既得之而又失之、此生怨之府也。周礼、天府掌九伐之則、以給九式之用。入有其分、出有其所、不相干乗而用各足。各足之後、乃以式貢之餘供王玩好。又上用財、必考于司会〔一〕。今陛下所与共坐廊廟治天下者、非三司九列、則台閣近臣。皆腹心造膝、宜在無諱。若見豊省而不敢以告、従命奔走惟恐不勝、是則具臣非鯁輔也。昔李斯教秦二世曰「為人主而不恣睢。命之、曰天下桎梏」二世用之、秦国以覆、斯亦滅族。是以史遷議其不正諫、而為世誡。書奏。帝覧焉、謂中書監、令曰「観隆此奏、使朕懼哉。」
〔一〕会音膾。

隆疾篤、口占上疏曰、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曰「鳥之将死、其鳴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寝疾病、有増無損、常懼奄忽、忠款不昭。臣之丹誠、豈惟曾子。願陛下少垂省覧。渙然改往事之過謬、勃然興来事之淵塞。使神人嚮応、殊方慕義、四霊効珍、玉衡曜精、則三王可邁、五帝可越。非徒継体守文而已也。臣常疾、世主莫不思紹尭舜湯武之治而蹈踵桀紂幽厲之跡、莫不蚩笑季世惑乱亡国之主而不登践虞夏殷周之軌。悲夫。以若所為、求若所致、猶縁木求魚、煎水作冰。其不可得、明矣。尋観三代之有天下也、聖賢相承、歴載数百、尺土莫非其有、一民莫非其臣。万国咸寧、九有有截。鹿台之金、巨橋之粟、無所用之、仍旧南面、夫何為哉。然癸辛之徒、恃其旅力、知足以拒諫、才足以飾非、諂諛是尚、台観是崇、淫楽是好、倡優是説、作靡靡之楽、安濮上之音。上天不蠲、眷然回顧、宗国為墟、不夷于隷、紂県白旗、桀放鳴條。天子之尊、湯武有之。豈伊異人、皆明王之冑也。且当六国之時、天下殷熾、秦既兼之、不脩聖道、乃構阿房之宮、築長城之守、矜夸中国、威服百蛮、天下震竦、道路以目。自謂、本枝百葉永垂洪暉、豈寤二世而滅社稷崩圮哉。近漢孝武、乗文景之福、外攘夷狄、内興宮殿、十餘年間、天下囂然。乃信越巫、懟天遷怒、起建章之宮、千門万戸。卒致江充妖蠱之変、至於宮室乖離。父子相残、殃咎之毒、禍流数世。臣観、黄初之際、天兆其戒、異類之鳥、育長燕巣、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異也、宜防鷹揚之臣於蕭牆之内。可選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棊跱、鎮撫皇畿、翼亮帝室。昔周之東遷、晋鄭是依、漢呂之乱、実頼朱虚、斯蓋前代之明鑒。夫皇天無親、惟徳是輔。民詠徳政、則延期過歴、下有怨歎、掇録授能。由此観之、天下之天下、非独陛下之天下也。臣百疾所鍾、気力稍微、輒自輿出、帰還里舍。若遂沈淪、魂而有知、結草以報。詔曰「生、廉追伯夷、直過史魚。執心堅白、謇謇匪躬。如何微疾未除退身里舍。昔邴吉、以陰徳疾除而延寿。貢禹、以守節疾篤而済愈。生、其彊飯専精以自持」隆卒、遺令薄葬、斂以時服〔一〕。
〔一〕習鑿歯曰、高堂隆可謂忠臣矣。君侈毎思諫其悪、将死不忘憂社稷、正辞動於昏主、明戒験於身後、謇諤足以勵物、徳音没而弥彰、可不謂忠且智乎。詩云「聴用我謀、庶無大悔。」又曰「曾是莫聴、大命以傾。」其高堂隆之謂也。

初、太和中、中護軍蒋済上疏曰「宜遵古、封禅」詔曰「聞済斯言、使吾汗出流足」事寝歴歳、後遂議脩之、使隆撰其礼儀。帝聞隆没、歎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子琛嗣爵。始、景初中、帝以蘇林秦静等並老、恐無能伝業者。乃詔曰「昔、先聖既没而其遺言餘教著於六芸。六芸之文、礼又為急、弗可斯須離者也。末俗背本、所由来久。故閔子譏原伯之不学、荀卿醜秦世之坑儒。儒学既廃、則風化曷由興哉。方今、宿生巨儒並各年高、教訓之道孰為其継。昔伏生将老、漢文帝嗣以鼂錯。『穀梁』寡畴、宣帝承以十郎。其科郎吏高才解経義者三十人、従光禄勲隆、散騎常侍林、博士静、分受四経三礼。主者具為設課試之法。夏侯勝有言『士、病不明経術。経術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今学者有能究極経道、則爵禄栄寵不期而至。可不勉哉」数年、隆等皆卒、学者遂廃。

初、任城棧潜、太祖世歴県令〔一〕、嘗督守鄴城。時文帝為太子、耽楽田猟、晨出夜還。潜諫曰「王公、設険以固其国、都城禁衛、用戒不虞。大雅云『宗子維城、無俾城壊』又曰『猶之未遠、是用大諫』若逸于遊田、晨出昬帰、以一日従禽之娯、而忘無垠之釁、愚窃惑之」太子不悦、然自後游出差簡。黄初中、文帝将立郭貴嬪為皇后、潜上疏諫、語在后妃伝。明帝時、衆役並興、戚属疏斥。潜上疏曰「天、生蒸民而樹之君、所以覆燾羣生、煕育兆庶。故、方制四海匪為天子、裂土分疆匪為諸侯也。始自三皇、爰暨唐虞、咸以博済加于天下、醇徳以洽、黎元頼之。三王既微、降逮于漢、治日益少、喪乱弘多。自時厥後、亦罔克乂。太祖濬哲神武、芟除暴乱、克復王綱、以開帝業。文帝受天門命、廓恢皇基、践阼七載、毎事未遑。陛下聖徳、纂承洪緒、宜崇晏晏、与民休息。而方隅匪寧、征夫遠戍、有事海外、県旌万里、六軍騷動、水陸転運、百姓舍業、日費千金。大興殿舍、功作万計、徂来之松、刊山窮谷、怪石珷玞、浮于河淮。都圻之内、尽為甸服、当供稾秸銍粟之調、而為苑囿択禽之府、盛林莽之穢、豊鹿兔之藪。傷害農功、地繁茨棘、災疫流行、民物大潰、上減和気、嘉禾不植。臣聞、文王作豊、経始勿亟、百姓子来、不日而成。霊沼、霊囿、与民共之。今宮観崇侈、彫鏤極妙、忘有虞之総期、思殷辛之瓊室、禁地千里、挙足投網、麗擬阿房、役百乾谿。臣恐、民力彫尽、下不堪命也。昔秦、拠殽函以制六合、自以徳高三皇功兼五帝、欲号諡至万葉、而二世顛覆、願為黔首。由枝幹既杌、本実先抜也。蓋聖王之御世也、克明俊徳、庸勲親親。俊乂在官則功業可隆、親親顕用則安危同憂。深根固本、並為幹翼、雖歴盛衰、内外有輔。昔成王幼沖、未能莅政、周呂召畢、並在左右。今既無衛侯康叔之監、分陝所任、又非旦奭。東宮未建、天下無副。願陛下留心関塞、永保無極、則海内幸甚」後、為燕中尉、辞疾不就、卒。
〔一〕潜字彦皇、見応璩書林。

評曰、辛毗、楊阜、剛亮公直、正諫匪躬、亜乎汲黯之高風焉。高堂隆、学業脩明、志在匡君、因変陳戒、発於懇誠、忠矣哉。及至必改正朔、俾魏祖虞、所謂意過其通者歟。

◆巻二十六
▼巻二十六 満寵伝
満寵、字伯寧、山陽昌邑人也。年十八、為郡督郵。時郡内李朔等、各擁部曲害于平民、太守使寵糾焉。朔等請罪、不復鈔略。守高平令。県人張苞為郡督郵、貪穢受取、干乱吏政。寵、因其来在伝舍、率吏卒出収之。詰責所犯、即日考竟。遂棄官、帰。太祖臨兗州、辟為従事。及為大将軍、辟署西曹属、為許令。時曹洪、宗室親貴、有賓客在界数犯法。寵、収治之。洪書報寵、寵不聴。洪白太祖、太祖召許主者。寵知将欲原、乃速殺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爾邪」故太尉楊彪、収付県獄。尚書令荀彧少府孔融等並属寵「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寵一無所報、考訊如法。数日、求見太祖、言之曰「楊彪考訊、無他辞語。当殺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彧融聞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寵〔一〕。
〔一〕臣松之以為楊公積徳之門、身為名臣、縦有愆負、猶宜保祐、況淫刑所濫、而可加其楚掠乎。若理応考訊、荀、孔二賢豈其妄有相請属哉。寵以此為能、酷吏之用心耳。雖有後善、何解前虐。

時、袁紹盛於河朔。而汝南紹之本郡、門生賓客布在諸県、擁兵拒守。太祖憂之、以寵為汝南太守。寵募其服従者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餘壁。誘其未降渠帥、於坐上殺十餘人、一時皆平。得戸二万兵二千人、令就田業。

建安十三年、従太祖征荊州。大軍還、留寵行奮威将軍、屯当陽。孫権数擾東陲、復召寵還為汝南太守、賜爵関内侯。関羽囲襄陽、寵助征南将軍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将軍于禁等軍以霖雨水長為羽所没。羽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崩壊、衆皆失色。或謂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支。可及羽囲未合、乗軽船夜走、雖失城、尚可全身」寵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聞羽遣別将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羽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国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寵乃沈白馬、与軍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寵力戦有功、羽遂退。進封安昌亭侯。文帝即王位、遷揚武将軍。破呉於江陵有功、更拝伏波将軍、屯新野。大軍南征、到精湖、寵帥諸軍在前、与賊隔水相対。寵敕諸将曰「今夕風甚猛、賊必来焼軍、宜為其備」諸軍皆警。夜半、賊果遣十部伏夜来焼、寵掩撃破之、進封南郷侯。黄初三年、仮寵節鉞。五年、拝前将軍。明帝即位、進封昌邑侯。太和二年、領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称「呉大厳、揚声欲詣江北猟、孫権欲自出」寵度其必襲西陽、而為之備。権聞之、退還。秋、使曹休従廬江南入合肥、令寵向夏口。寵上疏曰「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所従道、背湖旁江、易進難退、此兵之窪地也。若入無彊口、宜深為之備」寵表未報、休遂深入。賊果従無彊口断夾石、要休還路。休、戦不利、退走。会朱霊等従後来断道、与賊相遇。賊驚走、休軍乃得還。是歳休薨。寵、以前将軍、代都督揚州諸軍事。汝南兵民、恋慕、大小相率、奔随道路、不可禁止。護軍表上、欲殺其為首者。詔使寵将親兵千人自随、其餘一無所問。四年、拝寵征東将軍。其冬、孫権揚声欲至合肥、寵表召兗豫諸軍、皆集。賊尋退還。被詔罷兵。寵以為「今賊大挙而還、非本意也。此必欲偽退以罷吾兵、而倒還乗虚、掩不備也」表不罷兵。後十餘日、権果更来、到合肥城、不克而還。其明年、呉将孫布遣人詣揚州求降、辞云「道遠不能自致、乞兵見迎」刺史王淩、騰布書、請兵馬迎之。寵以為必詐、不与兵、而為淩作報書曰「知識邪正、欲避禍就順、去暴帰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計兵少則不足相衛、多則事必遠聞。且先密計以成本志、臨時節度其宜」寵、会被書当入朝、敕留府長史「若淩欲往迎、勿与兵也」淩、於後索兵、不得。乃単遣一督将歩騎七百人往迎之。布夜掩撃、督将迸走、死傷過半。初、寵与淩共事不平。淩支党、毀寵疲老悖謬。故明帝召之。既至、体気康彊、見而遣還〔一〕。寵屡表求留、詔報曰「昔廉頗、彊食。馬援、拠鞍。今君未老而自謂已老。何与廉馬之相背邪。其思安辺境、恵此中国。」
〔一〕世語曰、王淩表寵年過耽酒、不可居方任。帝将召寵、給事中郭謀曰「寵為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餘年、有勲方岳。及鎮淮南、呉人憚之。若不如所表、将為所闚。可令還朝、問以方事以察之。」帝従之。寵既至、進見、飲酒至一石不乱。帝慰労之、遣還。

明年、呉将陸遜向廬江。論者以為宜速赴之、寵曰「廬江雖小、将勁兵精、守則経時。又賊、舍船二百里来、後尾空県、尚欲誘致。今宜聴其遂進、但恐走不可及耳」整軍、趨楊宜口。賊聞大兵東下、即夜遁。時権歳有来計。青龍元年、寵上疏曰「合肥城、南臨江湖、北遠寿春。賊攻囲之、得拠水為勢。官兵救之、当先破賊大輩、然後囲乃得解。賊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難。宜移城内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険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為引賊平地而掎其帰路、於計為便」護軍将軍蒋済、議以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賊煙火而壊城。此、為未攻而自抜。一至於此、劫略無限、必以淮北為守」帝未許。寵重表曰「孫子言『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以弱。不能、驕之以利示之以懾』此為、形実不必相応也。又曰『善動敵者、形之』今賊未至而移城却内、此所謂形而誘之也。引賊遠水、択利而動、挙得於外、則福生於内矣」尚書趙咨以寵策為長、詔遂報聴。其年、権自出、欲囲新城。以其遠水、積二十日不敢下船。寵謂諸将曰「権得吾移城、必於其衆中有自大之言。今大挙来、欲要一切之功。雖不敢至、必当上岸耀兵以示有餘」乃潜遣歩騎六千、伏肥城隠処以待之。権果上岸耀兵、寵伏軍卒起撃之、斬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明年、権自将号十万、至合肥新城。寵馳往赴、募壮士数十人、折松為炬、潅以麻油、従上風放火、焼賊攻具、射殺権弟子孫泰。賊於是引退。三年春、権遣兵数千家、佃於江北。至八月、寵以為「田向収熟、男女布野、其屯衛兵去城遠者数百里、可掩撃也」遣長吏督三軍循江東下、摧破諸屯、焚焼穀物而還。詔、美之、因以所獲尽為将士賞。

景初二年、以寵年老徴還、遷為太尉。寵不治産業、家無餘財。詔曰「君典兵在外、専心憂公、有行父祭遵之風。賜田十頃、穀五百斛、銭二十万、以明清忠倹約之節焉」寵前後増邑、凡九千六百戸、封子孫二人亭侯。正始三年薨、諡曰景侯。子偉嗣。偉以格度知名、官至衛尉〔一〕。
〔一〕世語曰、偉字公衡。偉子長武、有寵風、年二十四、為大将軍掾。高貴郷公之難、以掾守閶闔掖門、司馬文王弟安陽亭侯幹欲入。幹妃、偉妹也。長武謂幹曰「此門近、公且来、無有入者、可従東掖門。」幹遂従之。文王問幹入何遅、幹言其故。參軍王羨亦不得入、恨之。既而羨因王左右啓王、満掾断門不内人、宜推劾。寿春之役、偉従文王至許、以疾不進。子従、求還省疾、事定乃従帰、由此内見恨。収長武考死杖下、偉免為庶人。時人寃之。偉弟子奮、晋元康中至尚書令、司隷校尉。寵、偉、長武、奮、皆長八尺。荀綽冀州記曰、奮性清平、有識検。晋諸公賛曰、奮体量通雅、有寵風也。

▼巻二十六 田豫伝
田豫、字国譲、漁陽雍奴人也。劉備之奔公孫瓚也、豫時年少、自託於備、備甚奇之。備為豫州刺史、豫以母老求帰、備涕泣与別、曰「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公孫瓚使豫守東州令。瓚将王門叛瓚為袁紹、将万餘人来攻。衆懼欲降。豫登城、謂門曰「卿、為公孫所厚而去、意有所不得已也。今還作賊乃知卿乱人耳。夫挈瓶之智、守不仮器。吾既受之矣。何不急攻乎。」門慚而退。瓚、雖知豫有権謀而不能任也。瓚敗而鮮于輔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為長史。時雄傑並起、輔莫知所従。豫謂輔曰「終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速帰命、無後禍期」輔従其計、用受封寵。太祖召豫為丞相軍謀掾、除潁陰朗陵令、遷弋陽太守。所在有治。鄢陵侯彰、征代郡、以豫為相。軍次易北、虜伏騎撃之、軍人擾乱、莫知所為。豫因地形、回車結圜陳、弓弩持満於内、疑兵塞其隙。胡不能進、散去。追撃、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遷南陽太守。先時、郡人侯音反、衆数千人在山中為羣盜、大為郡患。前太守収其党与五百餘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見諸繋囚、慰諭、開其自新之路、一時破械遣之。諸囚皆叩頭、願自効、即相告語、羣賊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文帝初、北狄彊盛侵擾辺塞。乃使豫持節護烏丸校尉、牽招、解儁、并護鮮卑。自高柳以東濊貊以西、鮮卑数十部、比能、弥加、素利、割地統御各有分界。乃共要誓、皆不得以馬与中国市。豫、以戎狄為一非中国之利、乃先搆離之使自為讐敵互相攻伐。素利、違盟出馬千匹与官、為比能所攻、求救於豫。豫、恐遂相兼并為害滋深、宜救善討悪、示信衆狄。単将鋭卒、深入虜庭。胡人衆多、鈔軍前後、断截帰路。豫乃進軍、去虜十餘里結屯営、多聚牛馬糞然之、従他道引去。胡見烟火不絶、以為尚在、去、行数十里乃知之。追豫到馬城、囲之十重。豫密厳、使司馬建旌旗鳴鼓吹将歩騎従南門出。胡人皆属目往赴之。豫、将精鋭自北門出、鼓譟而起。両頭俱発、出虜不意、虜衆散乱、皆棄弓馬歩走、追討二十餘里、僵尸蔽地。又烏丸王骨進、桀黠不恭。豫因出塞案行、単将麾下百餘騎入進部。進逆拝、遂使左右斬進、顕其罪悪以令衆。衆皆怖慴不敢動、便以進弟代進。自是胡人破胆、威震沙漠。山賊高艾、衆数千人寇鈔為幽冀害。豫誘使鮮卑素利部、斬艾、伝首京都。封豫長楽亭侯。為校尉九年、其御夷狄、恒摧抑兼并、乖散彊猾。凡逋亡、姦宄、為胡作計不利官者、豫皆構刺攪離。使凶邪之謀不遂、聚居之類不安。事業未究、而幽州刺史王雄支党、欲令雄領烏丸校尉、毀豫乱辺為国生事。遂転豫為汝南太守、加殄夷将軍。

太和末、公孫淵以遼東叛。帝欲征之而難其人、中領軍楊暨挙豫応選〔一〕。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諸軍仮節、往討之。会呉賊遣使与淵相結。帝以賊衆多又以渡海、詔豫使罷軍。豫度「賊船垂還、歳晚風急、必畏漂浪、東随無岸、当赴成山」成山無蔵船之処、輒便循海、案行地勢、及諸山島、徼截険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漢武之観。賊還、果遇悪風、船皆觸山沈没、波蕩著岸、無所蒙竄、尽虜其衆。初、諸将皆笑於空地待賊。及賊破、競欲与謀、求入海鉤取浪船。豫懼、窮虜死戦、皆不聴。初、豫以太守督青州、青州刺史程喜内懐不服。軍事之際、多相違錯。喜知帝宝愛明珠、乃密上「豫雖有戦功而禁令寛弛。所得器仗珠金甚多、放散皆不納官」由是功不見列。
〔一〕臣松之案。暨字休先、滎陽人、事見劉曄伝。暨子肇、晋荊州刺史。山濤啓事称肇有才能。肇子潭字道元、次歆字公嗣、潭子彧字長文、次経字仲武、皆見潘岳集。

後孫権号十万衆攻新城、征東将軍満寵欲率諸軍救之。豫曰「賊悉衆大挙、非徒投射小利、欲質新城以致大軍耳。宜聴使攻城、挫其鋭気、不当与争鋒也。城不可抜、衆必罷怠。罷怠然後撃之、可大克也。若賊見計、必不攻城、勢将自走。若便進兵、適入其計。又大軍相向、当使難知、不当使自画也」豫輒上状、天子従之。会賊遁走。後呉復来寇、豫往拒之、賊即退。諸軍夜驚、云「賊復来」豫臥不起、令衆「敢動者斬」有頃、竟無賊。景初末、増邑三百、并前五百戸。正始初、遷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将、加振威将軍、領并州刺史。外胡聞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寧粛、百姓懐之。徴為衛尉。屡乞遜位、太傅司馬宣王以為豫克壮、書喻未聴。豫書答曰「年過七十而以居位。譬、猶鐘鳴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固称疾篤。拝太中大夫、食卿禄。年八十二薨。子彭祖嗣〔一〕。
〔一〕魏略曰、豫罷官帰、居魏県。会汝南遣健歩詣征北、感豫宿恩、過拝之。豫為殺雞炊黍、送詣至陌頭、謂之曰「罷老、苦汝来過。無能有益、若何。」健歩愍其貧羸、流涕而去、還為故吏民説之。汝南為具資数千匹、遣人餉豫、豫一不受。会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於西門豹[祠]増辺。」妻之難之、言「西門豹古之神人、那可葬於其辺乎。」豫言「豹所履行与我敵等耳、使死而有霊、必与我善。」妻子従之。汝南聞其死也、悲之、既為画像、又就為立碑銘。

豫清倹約素、賞賜皆散之将士。毎胡狄私遺、悉簿蔵官、不入家。家常貧匱。雖殊類、咸高豫節〔一〕嘉平六年、下詔褒揚、賜其家銭穀。語在徐邈伝。
〔一〕魏略曰、鮮卑素利等数来客見、多以牛馬遺豫。豫転送官。胡以為前所与豫物顕露、不如持金。乃密懐金三十斤、謂豫曰「願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従之、胡因跪曰「我見公貧、故前後遺公牛馬、公輒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為家資。」豫張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後、皆悉付外、具以状聞。於是詔褒之曰「昔魏絳開懐以納戎[賂]、今卿挙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賜絹五百匹。豫得賜、分以其半蔵小府、後胡復来、以半与之。

▼巻二十六 牽招伝
牽招、字子経、安平観津人也。年十餘歳、詣同県楽隠、受学。後隠為車騎将軍何苗長史、招随卒業。値京都乱、苗隠見害、招俱与隠門生史路等、觸蹈鋒刃、共殯斂隠屍、送喪還帰。道遇寇鈔、路等皆悉散走。賊欲斫棺取釘、招垂淚請赦。賊義之、乃釈而去。由此顕名。冀州牧袁紹辟為督軍従事、兼領烏丸突騎。紹舍人犯令、招先斬乃白。紹奇其意而不見罪也。紹卒、又事紹子尚。建安九年、太祖囲鄴。尚遣招至上党、督致軍糧。未還、尚破走、到中山。時尚外兄高幹為并州刺史。招、以并州左有恒山之険右有大河之固帯甲五万北阻彊胡、勧幹迎尚并力観変。幹既不能、而陰欲害招。招聞之、間行而去、道隔不得追尚、遂東詣太祖。太祖領冀州、辟為従事。
太祖将討袁譚、而柳城烏丸欲出騎助譚。太祖以招嘗領烏丸、遣詣柳城。到値、峭王厳以五千騎当遣詣譚。又遼東太守公孫康自称平州牧、遣使韓忠、齎単于印綬往仮峭王。峭王大会羣長、忠亦在坐。峭王問招「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仮我為単于。今曹公復言、当更白天子仮我真単于。遼東復持印綬来。如此、誰当為正。」招答曰「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拝仮。中間違錯、天子命曹公代之。言当白天子更仮真単于、是也。遼東下郡、何得擅称拝仮也」忠曰「我遼東在滄海之東、擁兵百万。又有扶餘濊貊之用。当今之勢、彊者為右。曹操独何得為是也」招呵忠曰「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寧静四海。汝君臣頑嚚、今恃険遠、背違王命、欲擅拝仮。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毀大人。」便捉忠頭、頓築、抜刀欲斬之。峭王驚怖、徒跣抱招、以救請忠、左右失色。招乃還坐、為峭王等説成敗之効、禍福所帰。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便辞遼東之使、罷所厳騎。
太祖滅譚於南皮、署招軍謀掾。従討烏丸、至柳城、拝護烏丸校尉。還鄴、遼東送袁尚首、県在馬市。招、覩之悲感、設祭頭下。太祖義之、挙為茂才。従平漢中、太祖還、留招為中護軍。事罷、還鄴、拝平虜校尉。将兵督青徐州郡諸軍事、撃東萊賊、斬其渠率、東土寧静。

文帝践阼、拝招使持節護鮮卑校尉、屯昌平。是時、辺民流散山沢、又亡叛在鮮卑中者、処有千数。招広布恩信、招誘降附。建義中郎将公孫集等、率将部曲、咸各帰命。使還本郡。又懐来鮮卑素利弥加等十餘万落、皆令款塞。大軍欲征呉、召招還。至、値軍罷、拝右中郎将、出為雁門太守。郡在辺陲、雖有候望之備、而寇鈔不断。招既教民戦陳、又表復烏丸五百餘家租調。使備鞍馬、遠遣偵候。虜毎犯塞、勒兵逆撃、来輒摧破。於是吏民胆気日鋭、荒野無虞。又搆間離散、使虜更相猜疑。鮮卑大人歩度根、泄帰泥等、与軻比能為隙、将部落三万餘家、詣郡附塞。敕令還撃比能。殺比能弟苴羅侯。及叛烏丸帰義侯王同、王寄等、大結怨讎。是以招自出、率将帰泥等、討比能於雲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鮮卑附頭等十餘万家、繕治陘北故上館城、置屯戍以鎮内外。夷虜大小莫不帰心。諸叛亡、雖親戚不敢蔵匿、咸悉収送。於是、野居晏閉、寇賊静息。招乃簡選有才識者、詣太学受業。還相授教、数年中庠序大興。郡所治広武、井水鹹苦、民皆擔輦遠汲流水、往返七里。招準望地勢、因山陵之宜、鑿原開渠、注水城内、民頼其益。

明帝即位、賜爵関内侯。太和二年、護烏丸校尉田豫出塞、為軻比能所囲於故馬邑城、移招求救。招即整勒兵馬、欲赴救豫。并州以常憲、禁招。招、以為節将見囲、不可拘於吏議、自表輒行。又並馳布羽檄称陳形勢、云「当西北掩取虜家、然後東行、会誅虜身」檄到、豫軍踴躍。又遺一通於虜蹊要、虜即恐怖、種類離散。軍到故平城、便皆潰走。比能復大合騎来、到故平州塞北。招潜行撲討、大斬首級。招、以蜀虜諸葛亮数出而比能狡猾能相交通、表為防備。議者、以為県遠、未之信也。会亮時在祁山、果遣使連結比能。比能至故北地石城、与相首尾。帝乃詔招、使従便宜討之。時比能已還漠南、招与刺史畢軌議曰「胡虜遷徙無常。若労師遠追、則遅速不相及。若欲潜襲、則山溪艱険資糧転運難以密辦。可使守新興雁門二牙門、出屯陘北。外以鎮撫、内令兵田、儲畜資糧、秋冬馬肥、州郡兵合、乗釁征討。計、必全克。未及施行、会病卒。招在郡十二年、威風遠振。其治辺之称、次于田豫、百姓追思之。而漁陽傅容、在雁門有名績継招後。在遼東、又有事功云。

招子嘉、嗣。次子弘、亦猛毅有招風。以隴西太守、随鄧艾伐蜀有功、咸煕中為振威護軍。嘉与晋司徒李胤同母、早卒〔一〕。
〔一〕按晋書。弘後為揚州、涼州刺史、以果烈死事於辺。嘉子秀、字成叔。荀綽冀州記曰、秀有雋才、性豪侠有気、弱冠得美名。於太康中為衛瓘、崔洪、石崇等所提攜、以新安令博士為司空従事中郎。与帝舅黄門侍郎王愷素相軽侮。愷諷司隷荀愷、令都官誣奏秀夜在道中載高平国守士田興妻。秀即表訴被誣陥之由、論愷穢行、文辞尤厲。于時朝臣雖多證明、秀名誉由是而損。後張華請為長史、稍遷至尚書。河間王以秀為平北将軍、仮節、在馮翊遇害。世人玩其辞賦、惜其材幹。

▼巻二十五 郭淮伝
郭淮、字伯済、太原陽曲人也〔一〕。建安中挙孝廉、除平原府丞。文帝為五官将、召淮署為門下賊曹、転為丞相兵曹議令史、従征漢中。太祖還、留征西将軍夏侯淵拒劉備、以淮為淵司馬。淵与備戦、淮時有疾不出。淵遇害、軍中擾擾、淮収散卒、推盪寇将軍張郃為軍主、諸営乃定。其明日、備欲渡漢水来攻。諸将議「衆寡不敵、備便乗勝。欲依水、為陳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敵、非算也。不如、遠水為陳、引而致之、半済而後撃。備可破也」既陳、備疑不渡。淮遂堅守、示無還心。以状聞、太祖善之、仮郃節、復以淮為司馬。文帝即王位、賜爵関内侯、転為鎮西長史。又行征羌護軍、護左将軍張郃冠軍将軍楊秋、討山賊鄭甘盧水叛胡、皆破平之。関中始定、民得安業。
〔一〕按郭氏譜。淮祖全、大司農。父縕、雁門太守。

黄初元年、奉使賀文帝践阼、而道路得疾、故計遠近為稽留。及羣臣歓会、帝正色責之曰「昔禹会諸侯於塗山、防風後至、便行大戮。今溥天同慶而卿最留遅、何也。」淮対曰「臣聞、五帝先教導民以徳、夏后政衰、始用刑辟。今臣遭唐虞之世、是以自知免於防風之誅也」帝悦之、擢領雍州刺史、封射陽亭侯。五年為真。安定羌大帥辟蹏反、討破降之。毎羌胡来降、淮輒先使人推問其親理、男女多少、年歳長幼。及見、一二知其款曲、訊問周至。咸称神明。

太和二年、蜀相諸葛亮出祁山、遣将軍馬謖至街亭、高詳屯列柳城。張郃撃謖、淮攻詳営、皆破之。又破隴西名羌唐蹏於枹罕、加建威将軍。五年、蜀出鹵城。是時、隴右無穀、議欲関中大運。淮以威恩撫循羌胡家使出穀、平其輸調、軍食用足、転揚武将軍。青龍二年、諸葛亮出斜谷、並田于蘭坑。是時司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拠之」議者多謂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連兵北山、隔絶隴道、搖蕩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塹塁未成、蜀兵大至、淮逆撃之。後数日、亮盛兵西行、諸将皆謂欲攻西囲。淮独以為「此見形於西、欲使官兵重応之。必攻陽遂耳」其夜果攻陽遂、有備不得上。

正始元年、蜀将羌維出隴西。淮遂進軍、追至彊中、維退。遂討羌迷当等、按撫柔氐三千餘落、抜徙以実関中。遷左将軍。涼州休屠胡梁元碧等、率種落二千餘家附雍州。淮奏請使居安定之高平、為民保障。其後因置西川都尉。転拝前将軍、領州如故。五年、夏侯玄伐蜀、淮督諸軍為前鋒。淮度勢不利、輒抜軍出。故、不大敗。還仮淮節。八年、隴西、南安、金城、西平諸羌餓何、焼戈、伐同、蛾遮塞等、相結叛乱。攻囲城邑、南招蜀兵。涼州名胡治無戴、復叛応之。討蜀護軍夏侯霸督諸軍屯為翅。淮軍始到狄道、議者僉謂「宜先討定枹罕、内平悪羌、外折賊謀」淮、策維必来攻霸、遂入渢中、転南迎霸。維果攻為翅、会淮軍適至、維遁退。進討叛羌、斬餓何焼戈。降服者万餘落。九年遮塞等、屯河関白土故城、拠河拒軍。淮、見形上流、密於下渡兵拠白土城、撃、大破之。治無戴、囲武威、家属留在西海。淮進軍趨西海、欲掩取其累重。会無戴折還、与戦於龍夷之北、破走之。令居悪虜在石頭山之西、当大道止、断絶王使。淮還過討、大破之。姜維出石営、従彊川、乃西迎治無戴、留陰平太守廖化於成重山築城、斂破羌保質。淮欲分兵取之。諸将以「維衆西接彊胡、化以拠険。分軍両持、兵勢転弱。進不制維、退不抜化、非計也。不如、合而俱西、及胡蜀未接、絶其内外。此、伐交之兵也」淮曰「今往取化、出賊不意、維必狼顧。比維自致、足以定化。且使維疲於奔命。兵不遠西而胡交自離、此一挙而両全之策也」乃別遣夏侯霸等追維於沓中、淮自率諸軍就攻化等。維果馳還救化、皆如淮計。進封都郷侯。

嘉平元年、遷征西将軍、都督雍涼諸軍事。是歳、与雍州刺史陳泰協策、降蜀牙門将句安等於翅上。二年、詔曰「昔漢川之役、幾至傾覆。淮臨危済難、功書王府。在関右三十餘年、外征寇虜、内綏民夷。比歳以来、摧破廖化、禽虜句安、功績顕著、朕甚嘉之。今以淮為車騎将軍儀同三司持節、都督如故」進封陽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戸、分三百戸、封一子亭侯〔一〕。正元二年薨、追贈大将軍、諡曰貞侯。子統嗣。統、官至荊州刺史、薨。子正嗣。咸煕中開建五等、以淮著勲前朝、改封汾陽子〔二〕。
〔一〕世語曰、淮妻、王淩之妹。淩誅、妹当従坐、御史往収。督将及羌、胡渠帥数千人叩頭請淮表留妻、淮不従。妻上道、莫不流涕、人人扼腕、欲劫留之。淮五子叩頭流血請淮、淮不忍視、乃命左右追妻。於是追者数千騎、数日而還。淮以書白司馬宣王曰「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無其母、是無五子。無五子、亦無淮也。今輒追還、若於法未通、当受罪於主者、覲展在近。」書至、宣王亦宥之。
〔二〕晋諸公賛曰、淮弟配、字仲南、有重名、位至城陽太守。斐秀、賈充皆配女壻。子展、字泰舒。有器度幹用、歴職著績、終於太僕。次弟豫、字泰寧、相国參軍、知名、早卒。女適王衍。配弟鎮、字季南、謁者僕射。鎮子奕、字泰業。山濤啓事称奕高簡有雅量、歴位雍州刺史、尚書。

評曰、満寵、立志剛毅、勇而有謀。田豫、居身清白、規略明練。牽招、秉義壮烈、威績顕著。郭淮、方策精詳、垂問秦雍。而豫位止小州、招終於郡守、未尽其用也。

◆巻二十七
▼巻二十七 徐邈伝
徐邈、字景山、燕国薊人也。太祖平河朔、召為丞相軍謀掾、試守奉高令、入為東曹議令史。魏国初建、為尚書郎。時科禁酒、而邈私飲至於沈酔。校事趙達問以曹事、邈曰「中聖人」達白之太祖、太祖甚怒。度遼将軍鮮于輔、進曰「平日酔客謂酒清者為聖人、濁者為賢人。邈性脩慎、偶酔言耳」竟坐得免刑。後領隴西太守、転為南安。文帝践阼、歴譙相、平陽、安平太守、潁川典農中郎将、所在著称、賜爵関内侯。車駕幸許昌、問邈曰「頗復中聖人不。」邈対曰「昔子反、斃於穀陽。御叔、罰於飲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懲、時復中之。然宿瘤以醜見伝、而臣以酔見識」帝大笑、顧左右曰「名、不虚立」遷撫軍大将軍軍師。

明帝以涼州絶遠南接蜀寇、以邈為涼州刺史、使持節領護羌校尉。至、値諸葛亮出祁山、隴右三郡反、邈輒遣參軍及金城太守等撃南安賊、破之。河右少雨、常苦乏穀。邈上脩武威酒泉塩池以収虜穀。又広開水田、募貧民佃之。家家豊足、倉庫盈溢。乃支度州界軍用之餘、以市金帛犬馬、通供中国之費。以漸収斂民間私仗、蔵之府庫。然後率以仁義、立学明訓、禁厚葬、断淫祀、進善黜悪、風化大行、百姓帰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貢、皆邈勲也。討叛羌柯吾有功、封都亭侯、邑三百戸、加建威将車。邈与羌胡従事、不問小過。若犯大罪、先告部帥、使知、応死者乃斬、以徇。是以信服畏威。賞賜皆散与将士、無入家者、妻子衣食不充。天子聞而嘉之、随時供給其家。弾邪繩枉、州界粛清。

正始元年、還為大司農。遷為司隷校尉、百寮敬憚之。公事去官。後為光禄大夫、数歳即拝司空。邈歎曰「三公、論道之官。無其人則缺、豈可以老病忝之哉」遂固辞不受。嘉平元年、年七十八、以大夫薨于家、用公礼葬、諡曰穆侯。子武嗣。六年、朝廷追思清節之士、詔曰「夫顕賢表徳、聖王所重。挙善而教、仲尼所美。故司空徐邈、征東将軍胡質、衛尉田豫、皆服職前朝、歴事四世、出統戎馬、入賛庶政、忠清在公、憂国忘私、不営産業、身没之後、家無餘財、朕甚嘉之。其賜邈等家穀二千斛銭三十万。布告天下」邈同郡韓観曼游、有鑒識器幹。与邈斉名而在孫礼盧毓先。為豫州刺史、甚有治功、卒官〔一〕。盧欽著書、称邈曰「徐公、志高行絜、才博気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絜而不介、博而守約、猛而能寛。聖人以清為難、而徐公之所易也」或問欽「徐公、当武帝之時、人以為通。自在涼州及還京師、人以為介。何也。」欽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珪等、用事、貴清素之士。于時皆変易車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為通。比来天下奢靡、転相倣効、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之無常、而徐公之有常也。」
〔一〕魏名臣奏載黄門侍郎杜恕表、称「韓観、王昶、信有兼才、高官重任、不但三州。」

▼巻二十七 胡質伝
胡質、字文徳、楚国寿春人也。少与蒋済朱績俱知名於江淮間、仕州郡。蒋済、為別駕、使見太祖。太祖問曰「胡通達、長者也。寧有子孫不。」済曰「有子曰質。規模大略不及於父、至於精良綜事過之〔一〕」太祖即召質為頓丘令。県民郭政、通於従妹、殺其夫程他。郡吏馮諒、繋獄為證。政与妹皆耐掠、隠抵。諒、不勝痛、自誣、当反其罪。質至官、察其情色。更詳其事、検験具服。
〔一〕案胡氏譜。通達名敏、以方正徴。

入為丞相東曹議令史、州請為治中。将軍張遼与其護軍武周有隙。遼見刺史温恢、求請質、質辞以疾。遼出謂質曰「僕委意於君。何以相辜如此」質曰「古人之交也、取多知其不貪、奔北知其不怯、聞流言而不信、故可終也。武伯南、身為雅士。往者将軍称之不容於口、今以睚眦之恨、乃成嫌隙。況質才薄、豈能終好。是以不願也〔一〕。」遼感言、復与周平〔二〕。
〔一〕睚、五売反。眦、士売反。
〔二〕虞預晋書曰、周字伯南、沛国竹邑人。位至光禄大夫。子陔、字元夏。陔及二弟韶、茂、皆総角見称、並有器望、雖郷人諸父、未能覚其多少。時同郡劉公栄、名知人、嘗造周。周謂曰「卿有知人之明、欲使三児見卿、卿為目高下、以効郭、許之聴可乎。」公栄乃自詣陔兄弟、与共言語、観其挙動。出語周曰「君三子皆国士也。元夏器量最優、有輔佐之風、展力仕宦、可為亜公。叔夏、季夏、不減常伯、納言也。」陔少出仕宦、歴職内外、泰始初為吏部尚書、遷左僕射、右光禄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卒於官。陔以在魏已為大臣、本非佐命之数、懐遜譲、不得已而居位、故在官職、無所荷任、夙夜思恭而已。終始全潔、当世以為美談。韶歴二官吏部郎。山濤啓事称韶清白有誠、終於散騎常侍。茂至侍中、尚書。潁川荀愷、宣帝外孫、世祖姑子、自負貴戚、要与茂交。茂拒而不答、由是見怒。元康元年、楊駿被誅。愷時為尚書僕射、以茂駿之姨弟、陥為駿党、遂枉見殺、衆咸寃痛之。

太祖辟為丞相属。黄初中、徙吏部郎、為常山太守、遷任東莞。士盧顕、為人所殺、質曰「此士無讎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見其比居年少。書吏李若、見問而色動、遂窮詰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毎軍功賞賜、皆散之於衆、無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遷荊州刺史、加振威将軍、賜爵関内侯。呉大将朱然囲樊城、質軽軍赴之。議者皆以為賊盛不可迫、質曰「樊城卑下、兵少。故当進軍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臨囲、城中乃安。遷征東将軍、仮節都督青徐諸軍事。広農積穀、有兼年之儲。置東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諸郡、利舟楫、厳設備以待敵。海辺無事。
性、沉実内察。不以其節検物、所在見思。嘉平二年薨、家無餘財、惟有賜衣書篋而已。軍師以聞、追進封陽陵亭侯、邑百戸、諡曰貞侯。子威嗣。六年詔書、褒述質清行、賜其家銭穀。語在徐邈伝。威、咸煕中官至徐州刺史〔一〕、有殊績、歴三郡守、所在有名。卒於安定。
〔一〕晋陽秋曰、威字伯虎。少有志尚、厲操清白。質之為荊州也、威自京都省之。家貧、無車馬童僕、威自駆驢単行、拝見父。停廐中十餘日、告帰。臨辞、質賜絹一疋、為道路糧。威跪曰「大人清白、不審於何得此絹。」質曰「是吾俸禄之餘、故以為汝糧耳。」威受之、辞帰。毎至客舍、自放驢、取樵炊爨、食畢、復随旅進道、往還如是。質帳下都督、素不相識、先其将帰、請仮還家、陰資裝百餘里要之、因与為伴、毎事佐助経営之、又少進飲食、行数百里。威疑之、密誘問、乃知其都督也、因取向所賜絹答謝而遣之。後因他信、具以白質。質杖其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於是名誉著聞、歴位宰牧。晋武帝賜見、論辺事、語及平生。帝歎其父清、謂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対曰「臣不如也。」帝曰「以何為不如。」対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如者遠也。」官至前将軍、青州刺史。太康元年卒、追贈鎮東将軍。威弟羆、字季象、征南将軍。威子奕、字次孫、平東将軍。並以潔行垂名。

▼巻二十七 王昶伝
王昶、字文舒、太原晋陽人也〔一〕。少与同郡王淩俱知名。淩年長、昶兄事之。文帝在東宮、昶為太子文学、遷中庶子。文帝践阼、徙散騎侍郎、為洛陽典農。時都畿樹木成林、昶斫開荒萊、勤勧百姓墾田特多。遷兗州刺史。明帝即位、加揚烈将軍、賜爵関内侯。昶雖在外任、心存朝廷、以為「魏承秦漢之弊、法制苛碎。不大釐改国典以準先王之風、而望治化復興不可得也」乃著『治論』略依古制而合於時務者、二十餘篇。又著『兵書』十餘篇。言、奇正之用〔二〕。青龍中奏之。
〔一〕案王氏譜。昶伯父柔、字叔優。父沢、字季道。郭林宗伝曰、叔優、季道幼少之時、聞林宗有知人之鑒、共往候之、請問才行所宜、以自処業。林宗笑曰「卿二人皆二千石才也、雖然、叔優当以仕宦顕、季道宜以経術進、若違才易務、亦不至也。」叔優等従其言。叔優至北中郎将、季道代郡太守。
〔二〕孫子兵法曰、兵以正合、以奇勝。奇正還相生、若循環之無端。

其為兄子及子作名字、皆依謙実、以見其意。故兄子默、字処静。沈字、処道。其子渾、字玄沖。深、字道沖。遂書戒之、曰、夫、人為子之道、莫大於宝身全行以顕父母。此三者、人知其善而或危身破家、陥于滅亡之禍者、何也。由所、祖習非其道也。夫、孝敬仁義、百行之首。行之而立、身之本也。孝敬則宗族安之、仁義則郷党重之。此行成於内、名著于外者矣。人、若不篤於至行而背本逐末、以陥浮華焉、以成朋党焉。浮華則有虚偽之累、朋党則有彼此之患。此二者之戒、昭然著明。而循覆車滋衆、逐末弥甚、皆由惑当時之誉、昧目前之利故也。夫富貴声名、人情所楽、而君子或得而不処、何也。悪不由其道耳。患人、知進而不知退、知欲而不知足。故有困辱之累、悔吝之咨。語曰「如不知足、則失所欲」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覧往事之成敗、察将来之吉凶。未有干名要利欲而不厭、而能保世持家永全福禄者也。欲使汝曹、立身行己、遵儒者之教、履道家之言。故以玄默沖虚為名、欲使汝曹、顧名思義、不敢違越也。古者、盤杅有銘、几杖有誡。俯仰察焉、用無過行。況在己名、可不戒之哉。夫、物速成則疾亡、晚就則善終。朝華之草、夕而零落。松柏之茂、隆寒不衰。是以大雅君子悪速成、戒闕党也。若范匄対秦客而武子撃之折其委笄、悪其掩人也〔一〕。夫、人有善、鮮不自伐。有能者、寡不自矜。伐則掩人、矜則陵人。掩人者人亦掩之、陵人者人亦陵之。故、三郤、為戮于晋。王叔、負罪於周。不惟矜善自伐好争之咎乎。故君子不自称、非以譲人、悪其蓋人也。夫能屈以為伸、譲以為得、弱以為彊、鮮不遂矣。夫毀誉、愛悪之原而禍福之機也。是以聖人慎之。孔子曰「吾之於人、誰毀誰誉。如有所誉、必有所試」又曰「子貢、方人。賜也賢乎哉、我則不暇」以聖人之徳、猶尚如此、況庸庸之徒而軽毀誉哉。
〔一〕国語曰、范文子暮退於朝、武子曰「何暮也。」対曰「有秦客廋辞于朝、大夫莫之能対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譲父兄也。爾童子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晋国亡無日也。」撃之以杖、折其委笄。臣松之案。対秦客者、范燮也。此云范匄、蓋誤也。

昔伏波将軍馬援、戒其兄子、言「聞人之悪、当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而聞、口不可得而言也」斯戒至矣〔一〕。人或毀己、当退而求之於身。若己有可毀之行、則彼言当矣。若己無可毀之行、則彼言妄矣。当則無怨于彼、妄則無害於身、又何反報焉。且聞人毀己而忿者、悪醜声之加人也。人報者滋甚、不如默而自脩己也。諺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自脩」斯言信矣。若与是非之士、凶険之人、近猶不可、況与対校乎。其害深矣。夫虚偽之人、言不根道、行不顧言。其為浮浅、較可識別。而世人惑焉、猶不検之以言行也。近、済陰魏諷、山陽曹偉、皆以傾邪敗没。熒惑当世、挟持姦慝、駆動後生。雖刑於鈇鉞、大為烱戒、然所汙染、固以衆矣。可不慎与〔二〕。若夫、山林之士夷叔之倫、甘長飢於首陽、安赴火於緜山。雖可以激貪勵俗、然聖人不可為、吾亦不願也。今汝先人、世有冠冕、惟仁義為名、守慎為称、孝悌於閨門、務学於師友。吾、与時人従事。雖出処不同、然各有所取。潁川郭伯益、好尚通達、敏而有知。其為人弘曠不足、軽貴有餘。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忽之如草。吾以所知、親之昵之、不願児子為之〔三〕。北海徐偉長、不治名高、不求苟得、澹然自守、惟道是務。其有所是非、則託古人以見其意、当時無所褒貶。吾敬之重之、願児子師之。東平劉公幹、博学有高才、誠節有大意、然性行不均、少所拘忌、得失足以相補。吾愛之重之、不願児子慕之〔四〕。楽安任昭先、淳粋履道、内敏外恕、推遜恭譲、処不避洿、怯而義勇、在朝忘身。吾友之善之、願児子遵之〔五〕。若引而伸之、觸類而長之、汝其庶幾。挙一隅耳。及其用財、先九族。其施舍、務周急。其出、入存故老。其論議、貴無貶。其進仕、尚忠節。其取人、務実道。其処世、戒驕淫。其貧賤、慎無戚。其進退、念合宜。其行事、加九思。如此而已、吾復何憂哉。
〔一〕臣松之以為援之此誡、可謂切至之言、不刊之訓也。凡道人過失、蓋謂居室之愆、人未之知、則由己而発者也。若乃行事、得失已暴于世、因其善悪、即以為誡、方之于彼、則有愈焉。然援誡称龍伯高之美、言杜季良之悪、致使事徹時主、季良以敗。言之傷人、孰大於此。与其所誡、自相違伐。
〔二〕世語曰、黄初中、孫権通章表。偉以白衣登江上、与権交書求賂、欲以交結京師、故誅之。
〔三〕伯益名奕、郭嘉之子。
〔四〕臣松之以為文舒復擬則文淵、顕言人之失。魏諷、曹偉、事陥悪逆、著以為誡、差無可尤。至若郭伯益、劉公幹、雖其人皆往、善悪有定。然既友之於昔、不宜復毀之於今、而乃形于翰墨、永伝後葉、於旧交則違久要之義、於子孫則揚人前世之悪。於夫鄙懐、深所不取。善乎東方之誡子也、以首陽為拙、柳下為工、寄旨古人、無傷当時。方之馬、王、不亦遠哉。
〔五〕昭先名嘏。別伝曰、嘏、楽安博昌人。世為著姓、夙智性成、故郷人為之語曰「蒋氏翁、任氏童。」父旐、字子旟、以至行称。漢末、黄巾賊起、天下饑荒、人民相食。寇到博昌、聞旐姓字、乃相謂曰「宿聞任子旟、天下賢人也。今雖作賊、那可入其郷邪。」遂相帥而去。由是声聞遠近、州郡並招挙孝廉、歴酸棗、祝阿令。嘏八歳喪母、号泣不絶声、自然之哀、同於成人、故幼以至性見称。年十四始学、疑不再問、三年中誦五経、皆究其義、兼包羣言、無不綜覧、於時学者号之神童。遂遇荒乱、家貧売魚、会官税魚、魚貴数倍、嘏取直如常。又与人共買生口、各雇八匹。後生口家来贖、時價直六十匹。共買者欲随時價取贖、嘏自取本價八匹。共買者慚、亦還取本價。比居者擅耕嘏地数十畝種之、人以語嘏、嘏曰「我自以借之耳。」耕者聞之、慚謝還地。及邑中争訟、皆詣嘏質之、然後意厭。其子弟有不順者、父兄窃数之曰「汝所行、豈可令任君知邪。」其礼教所化、率皆如此。会太祖創業、召海内至徳、嘏応其挙、為臨菑侯庶子、相国東曹属、尚書郎。文帝時、為黄門侍郎。毎納忠言、輒手書懐本、自在禁省、帰書不封。帝嘉其淑慎、累遷東郡、趙郡、河東太守、所在化行、有遺風餘教。嘏為人淳粋凱悌、虚己若不足、恭敬如有畏。其脩身履義、皆沈默潜行、不顕其美、故時人少得称之。著書三十八篇、凡四万餘言。嘏卒後、故吏東郡程威、趙国劉固、河東上官崇等、録其事行及所著書奏之。詔下秘書、以貫羣言。

青龍四年、詔「欲得有才、智文章、謀慮淵深、料遠若近、視昧而察、籌不虚運、策弗徒発、端一小心、清脩密静、乾乾不解、志尚在公者。無限年歯、勿拘貴賤。卿校已上、各挙一人」太尉司馬宣王以昶応選。正始中、転在徐州、封武観亭侯、遷征南将軍、仮節都督荊豫諸軍事。昶以為「国有常衆、戦無常勝。地有常険、守無常勢。今屯宛、去襄陽三百餘里、諸軍散屯、船在宣池。有急不足相赴」乃表、徙治新野、習水軍于二州、広農墾殖。倉穀盈積。

嘉平初、太傅司馬宣王既誅曹爽、乃奏博問大臣得失。昶陳治略五事。其一、欲崇道篤学、抑絶浮華、使国子入太学而脩庠序。其二、欲用考試、考試猶準繩也。未有舍準繩而意正曲直、廃黜陟而空論能否也。其三、欲令居官者久於其職、有治績則就増位賜爵。其四、欲約官実禄、勵以廉恥、不使与百姓争利。其五、欲絶侈靡、務崇節倹、令衣服有章、上下有叙。儲穀畜帛、反民於樸。詔書、褒讚。因使撰百官考課事。昶以為「唐虞、雖有黜陟之文而考課之法不垂。周制、冢宰之職大計羣吏之治、而誅賞又無校比之制。由此言之、聖主明於任賢、略挙黜陟之体。以委達官之長、而総其統紀。故能否可得而知也」其大指如此。
二年、昶奏「孫権流放良臣。適庶分争、可乗釁而制呉蜀。白帝夷陵之間、黔、巫、秭帰、房陵、皆在江北。民夷与新城郡接、可襲取也」乃遣新城太守州泰襲巫秭帰房陵、荊州刺史王基詣夷陵。昶詣江陵、両岸引竹絙為橋、渡水撃之。賊奔南岸、鑿七道並来攻。於是昶、使積弩同時俱発、賊大将施績夜遁入江陵城、追斬数百級。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戦、乃先遣五軍案大道発還、使賊望見以喜之。以所獲鎧馬甲首馳環城、以怒之、設伏兵以待之。績果追軍、与戦、克之。績遁走、斬其将鍾離茂、許旻。収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還。王基、州泰皆有功。於是遷昶征南大将軍儀同三司、進封京陵侯。毌丘倹、文欽作乱。引兵拒倹、欽有功、封二子亭侯、関内侯、進位驃騎将軍。諸葛誕反、昶拠夾石以逼江陵。持施績全煕、使不得東。誕既誅、詔曰「昔孫臏、佐趙、直湊大梁。西兵驟進、亦所以成東征之勢也」増邑千戸、并前四千七百戸、遷司空。持節都督如故。甘露四年薨、諡曰穆侯。子渾嗣、咸煕中為越騎校尉〔一〕。
〔一〕案晋書。渾自越騎入晋、累居方任、平呉有功、封一子江陵侯、位至司徒。渾子済、字武子、有雋才令望、為河南尹、太僕。早卒、追贈驃騎将軍。渾弟深、冀州刺史。深弟湛、字処沖、汝南太守。湛子承、字安期、東海内史。承子述、字懐祖、尚書令、衛将軍。述子坦之、字文度、北中郎将、徐、兗二州刺史。昶諸子中、湛最有徳誉、而承亦自為名士、述及坦之並顕重於世、為時盛門云。自湛已下事、見晋陽秋也。

▼巻二十七 王基伝
王基、字伯輿、東萊曲城人也。少孤、与叔父翁居。翁撫養甚篤、基亦以孝称。年十七、郡召為吏、非其好也、遂去、入琅邪界游学。黄初中、察孝廉、除郎中。是時青土初定、刺史王淩特表請基為別駕。後召為秘書郎。淩復請還。頃之、司徒王朗辟基、淩不遣。朗書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則升于公輔、公臣之良則入于王職。是故古者侯伯有貢士之礼。今州取宿衛之臣、留秘閣之吏、所希聞也」淩猶不遣。淩流称青土、蓋亦由基協和之輔也。大将軍司馬宣王辟基、未至、擢為中書侍郎。
明帝盛脩宮室、百姓労瘁。基上疏曰「臣聞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懼。夫、民逸則慮易、苦則思難。是以先王、居之以約倹、俾不至於生患。昔顔淵云『東野子之御、馬力尽矣而求進不已。是以知其将敗』今、事役労苦、男女離曠。願陛下、深察東野之弊、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駟於未尽、節力役於未困。昔漢有天下、至孝文時、唯有同姓諸侯。而賈誼憂之曰『置火積薪之下而寝其上、因謂之安也』今、寇賊未殄、猛将擁兵。検之則無以応敵、久之則難以遺後。当盛明之世、不務以除患、若子孫不競、社稷之憂也。使賈誼復起、必深切于曩時矣。」

散騎常侍王粛、著諸経伝解、及論定朝儀、改易鄭玄旧説。而基、拠持玄義、常与抗衡。遷安平太守、公事去官。大将軍曹爽請為従事中郎、出為安豊太守。郡接呉寇。為政、清厳有威恵、明設防備、敵不敢犯。加討寇将軍。呉嘗大発衆、集建業、揚声欲入攻揚州。刺史諸葛誕、使基策之。基曰「昔孫権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出廬江、朱然寇襄陽、皆無功而還。今陸遜等已死而権年老、内無賢嗣、中無謀主。権自出則懼内釁卒起、癰疽発潰。遣将則旧将已尽、新将未信。此不過、欲補定支党、還自保護耳」後権竟不能出。時曹爽専柄、風化陵遅、基著『時要論』以切世事。以疾徴還。起家為河南尹、未拝、爽伏誅。基嘗為爽官属、随例罷。

其年為尚書、出為荊州刺史、加揚烈将軍。随征南王昶、撃呉。基別襲歩協於夷陵、協閉門自守。基示以攻形、而実分兵取雄父邸閣、収米三十餘万斛。虜安北将軍譚正、納降数千口。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県。賜爵関内侯。基又表、城上昶、徙江夏治之。以偪夏口、由是賊不敢軽越江。明制度、整軍農、兼脩学校、南方称之。時朝廷議欲伐呉、詔基量進趣之宜。基対曰「夫兵動而無功、則威名折於外、財用窮於内。故必全而後用也。若不資通川聚糧水戦之備、則雖積兵江内、無必渡之勢矣。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潅膏腴之田以千数。安陸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陸並農、以実軍資、然後引兵詣江陵、夷陵、分拠夏口、順沮漳、資水浮穀而下、賊知官兵有経久之勢、則拒天誅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然後率合蛮夷以攻其内、精卒勁兵以討其外、則夏口以上必抜、而江外之郡不守。如此、呉蜀之交絶。交絶而呉禽矣。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於是遂止。
司馬景王新統政、基書戒之曰「天下至広、万機至猥。誠不可不矜、矜業業、坐而待旦也。夫志正則衆邪不生、心静則衆事不躁、思慮審定則教令不煩、親用忠良則遠近協服。故知、和遠在身、定衆在心。許允、傅嘏、袁侃、崔賛、皆一時正士、有直質而無流心。可与同政事者也」景王納其言。

高貴郷公即尊位、進封常楽亭侯。毌丘倹、文欽作乱、以基為行監軍仮節。統許昌軍、適与景王会於許昌。景王曰「君籌倹等、何如。」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乱也。倹等誑脅迫懼、畏目下之戮、是以尚羣聚耳。若大兵臨偪、必土崩瓦解、倹欽之首、不終朝而県於軍門矣」景王曰「善」乃令基、居軍前。議者咸以倹欽慓悍、難与争鋒。詔基停駐。基以為「倹等、挙軍足以深入。而久不進者、是其詐偽已露、衆心疑沮也。今不張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軍高塁、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勢也。若或虜略民人又州郡兵家為賊所得者、更懐離心。倹等所迫脅者、自顧罪重、不敢復還。此為、錯兵無用之地而成姦宄之源。呉寇因之、則淮南非国家之有、譙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計之大失也。軍宜速進拠南頓。南頓有大邸閣、計足軍人四十日糧。保堅城、因積穀、先人有奪人之心。此平賊之要也」基屡請、乃聴、進拠濦水。既至、復言曰「兵、聞拙速、未覩工遅之久。方今外有彊寇、内有叛臣。若不時決則事之深浅未可測也。議者多欲将軍持重。将軍持重、是也。停軍不進、非也。持重、非不行之謂也、進而不可犯耳。今拠堅城保壁塁、以積実資虜。県運軍糧、甚非計也」景王欲須諸軍集到、猶尚未許。基曰「将在軍、君令有所不受。彼得則利、我得亦利、是謂争城。南頓、是也」遂輒進拠南頓。倹等、従項亦争欲往、発十餘里、聞基先到、復還保項。時兗州刺史鄧艾屯楽嘉、倹使文欽将兵襲艾。基知其勢分、進兵偪項、倹衆遂敗。欽等已平、遷鎮南将軍、都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進封安楽郷侯。上疏求分戸二百、賜叔父子喬爵関内侯、以報叔父拊育之徳。有詔特聴。
諸葛誕反。基以本官、行鎮東将軍、都督揚豫諸軍事。時大軍在項、以賊兵精、詔基斂軍堅塁。基累啓求進討。会呉遣朱異来救誕、軍於安城。基又被詔引諸軍転拠北山。基謂諸将曰「今、囲塁転固、兵馬向集。但当精脩守備、以待越逸。而更移兵守険、使得放縦。雖有智者不能善後矣」遂守便宜、上疏曰「今与賊家対敵、当不動如山。若遷移依険、人心搖蕩、於勢大損。諸軍並拠深溝高塁、衆心皆定、不可傾動。此御兵之要也」書奏、報聴。大将軍司馬文王進屯丘頭、分部囲守、各有所統。基督城東城南二十六軍。文王敕軍吏、入鎮南部界、一不得有所遣。城中食尽、昼夜攻塁、基輒拒撃、破之。寿春既抜、文王与基書曰「初議者云云、求移者甚衆。時未臨履、亦謂宜然。将軍深算利害、独秉固志、上違詔命、下拒衆議、終至制敵禽賊。雖古人所述、不是過也」文王欲遣諸将軽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釁有蕩覆呉之勢。基諫曰「昔諸葛恪乗東関之勝、竭江表之兵、以囲新城。城既不抜、而衆死者太半。姜維因洮上之利、軽兵深入、糧餉不継、軍覆上邽。夫、大捷之後、上下軽敵。軽敵則慮難不深。今賊新敗於外、又内患未弭、是其脩備設慮之時也。且兵出踰年、人有帰志、今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歴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者也。武皇帝克袁紹於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文王乃止。以淮南初定、転基為征東将軍、都督揚州諸軍事、進封東武侯。基上疏固譲、帰功參佐。由是、長史司馬等七人皆侯。是歳、基母卒。詔、秘其凶問、迎基父豹喪合葬洛陽。追贈豹北海太守。甘露四年、転為征南将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常道郷公即尊位、増邑千戸、并前五千七百戸。前後封子二人亭侯、関内侯。

景元二年、襄陽太守表呉賊鄧由等欲来帰化。基被詔「当因此震蕩江表」基疑其詐、馳駅陳状。且曰「嘉平以来、累有内難、当今之務、在于鎮安社稷、綏寧百姓。未宜動衆以求外利」文王報書曰「凡処事者多曲相従順。鮮能確然共尽理実。誠感忠愛。毎見規示、輒敬依来指」後由等竟不降〔一〕。是歳基薨、追贈司空、諡曰景侯。子徽嗣、早卒。咸煕中開建五等、以基著勲前朝、改封基孫廙。而以東武餘邑、賜一子爵関内侯。晋室践阼、下詔曰「故司空王基既著徳立勲、又治身清素、不営産業、久在重任、家無私積、可謂身没行顕、足用勵俗者也。其以奴婢二人賜其家。」
〔一〕司馬彪戦略載基此事、詳於本伝。曰「景元二年春三月、襄陽太守胡烈表上『呉賊鄧由、李光等、同謀十八屯、欲来帰化、遣将張呉、鄧生、并送質任。克期欲令郡軍臨江迎抜』。大将軍司馬文王啓聞。詔征南将軍王基部分諸軍、使烈督万人径造沮水、荊州、義陽南屯宜城、承書夙発。若由等如期到者、便当因此震蕩江表。基疑賊詐降、誘致官兵、馳駅止文王、説由等可疑之状。『且当清澄、未宜便挙重兵深入応之』。又曰『夷陵東道、当由車御、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当出箭谿口、乃趣平土、皆山険狹、竹木叢蔚、卒有要害、弩馬不陳。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廃盛農之務、徼難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数百里而値霖雨、橋閣破壊、後糧腐敗、前軍県乏。姜維深入、不待輜重、士衆飢餓、覆軍上邽。文欽、唐咨、挙呉重兵、昧利寿春、身没不反。此皆近事之鑒戒也。嘉平以来、累有内難。当今之宜、当鎮安社稷、撫寧上下、力農務本、懐柔百姓、未宜動衆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為多、失之傷損威重。』文王累得基書、意疑。尋敕諸軍已上道者、且権停住所在、須後節度。基又言于文王曰『昔漢祖納酈生之説、欲封六国、寤張良之謀、而趣銷印。基謀慮浅短、誠不及留侯、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文王於是遂罷軍厳、後由等果不降。」

評曰、徐邈、清尚弘通。胡質、素業貞粋。王昶、開済識度。王基、学行堅白。皆掌統方任、垂称著績。可謂国之良臣、時之彦士矣。

◆巻二十八
▼巻二十八 王淩伝
王淩、字彦雲、太原祁人也。叔父允、為漢司徒、誅董卓。卓将李傕郭汜等、為卓報仇、入長安、殺允、尽害其家。淩及兄晨、時年皆少、踰城得脱、亡命帰郷里。淩挙孝廉、為発干長〔一〕、稍遷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太祖辟為丞相掾属。
〔一〕魏略曰、淩為長、遇事、髠刑五歳、当道掃除。時太祖車過、問此何徒、左右以状対。太祖曰「此子師兄子也、所坐亦公耳。」于是主者選為驍騎主簿。

文帝践阼、拝散騎常侍、出為兗州刺史。与張遼等、至広陵討孫権。臨江、夜大風、呉将呂範等船漂至北岸。淩与諸将逆撃、捕斬首虜、獲舟船、有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軍、転在青州。是時海浜、乗喪乱之後、法度未整。淩布政施教、賞善罰悪、甚有綱紀、百姓称之、不容於口。後従曹休征呉、与賊遇於夾石、休軍失利。淩力戦決囲、休、得免難。仍徙為揚豫州刺史、咸得軍民之歓心。始至豫州、旌先賢之後、求未顕之士。各有條教、意義甚美。初、淩与司馬朗賈逵友善、及臨兗豫、継其名跡。正始初、為征東将軍、仮節都督揚州諸軍事。二年、呉大将全琮数万衆寇芍陂。淩率諸軍逆討、与賊争塘、力戦連日、賊退走。進封南郷侯、邑千三百五十戸、遷車騎将軍儀同三司。
是時、淩外甥令狐愚、以才能為兗州刺史、屯平阿。舅甥、並典兵、専淮南之重。淩就遷為司空。司馬宣王既誅曹爽、進淩為太尉、仮節鉞。淩愚、密協計、謂斉王不任天位、楚王彪長而才、欲迎立彪都許昌。嘉平元年九月、愚遣将張式至白馬、与彪相問往来。淩又遣舍人労精、詣洛陽、語子広。広言「廃立大事。勿為禍先〔一〕」其十一月、愚復遣式詣彪、未還、会愚病死〔二〕。二年、熒惑守南斗。淩謂「斗中有星。当有暴貴者〔三〕」三年春、呉賊塞涂水。淩、欲因此発大厳諸軍、表求討賊。詔報不聴。淩陰謀滋甚、遣将軍楊弘、以廃立事告兗州刺史黄華。華弘連名、以白太傅司馬宣王。宣王将中軍、乗水道討淩、先下赦、赦淩罪。又将尚書広東、使為書喻淩。大軍掩至百尺逼淩。淩自知勢窮、乃乗船単出迎宣王。遣掾王彧、謝罪、送印綬節鉞。軍到丘頭、淩面縛水次。宣王承詔、遣主簿、解縛反服。見淩、慰労之、還印綬節鉞、遣歩騎六百人送還京都。淩至項、飲薬死〔四〕。宣王遂至寿春。張式等皆自首、乃窮治其事。彪賜死、諸相連者悉夷三族〔五〕。朝議咸以為春秋之義「斉崔杼、鄭帰生、皆加追戮、陳屍斲棺。載在方策。淩愚罪、宜如旧典」乃、発淩愚冢、剖棺、暴屍於所近市三日。焼其印綬朝服、親土埋之〔六〕。進弘華爵為郷侯。広、有志尚学行、死時年四十餘〔七〕。
〔一〕漢晋春秋曰、淩、愚謀、以帝幼制於彊臣、不堪為主、楚王彪長而才、欲迎立之、以興曹氏。淩使人告広、広曰「凡挙大事、応本人情。今曹爽以驕奢失民、何平叔虚而不治、丁、畢、桓、鄧雖並有宿望、皆専競于世。加変易朝典、政令数改、所存雖高而事不下接、民習于旧、衆莫之従。故雖勢傾四海、声震天下、同日斬戮、名士減半、而百姓安之、莫或之哀、失民故也。今懿情雖難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賢能、広樹勝己、修先朝之政令、副衆心之所求。爽之所以為悪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解、以恤民為先。父子兄弟、並握兵要、未易亡也。」淩不従。
臣松之以為如此言之類、皆前史所不載、而猶出習氏。且制言法体不似於昔、疑悉鑿歯所自造者也。
〔二〕魏書曰、愚字公治、本名浚、黄初中、為和戎護軍。烏丸校尉田豫討胡有功、小違節度、愚以法繩之。帝怒、械繋愚、免官治罪、詔曰「浚何愚」。遂以名之。正始中、為曹爽長史、後出為兗州刺史。魏略曰、愚聞楚王彪有智勇。初東郡有譌言云「白馬河出妖馬、夜過官牧辺鳴呼、衆馬皆応、明日見其迹、大如斛、行数里、還入河中。」又有謡言「白馬素羈西南馳、其誰乗者朱虎騎。」楚王小字朱虎、故愚与王淩陰謀立楚王。乃先使人通意於王、言「使君謝王、天下事不可知、願王自愛」。彪亦陰知其意、答言「謝使君、知厚意也。」
〔三〕魏略曰、淩聞東平民浩詳知星、呼問詳。詳疑淩有所挟、欲悦其意、不言呉当有死喪、而言淮南楚分也、今呉、楚同占、当有王者興。故淩計遂定。
〔四〕魏略載淩与太傅書曰「卒聞神軍密発、巳在百尺、雖知命窮尽、遅於相見、身首分離、不以為恨、前後遣使、有書未得還報、企踵西望、無物以譬。昨遣書之後、便乗船来相迎宿丘頭、旦発於浦口、奉被露布赦書、又得二十三日況、累紙誨示、聞命驚愕、五内失守、不知何地可以自処。僕久忝朝恩、歴試無効、統御戎馬、董斉東夏、事有闕廃、中心犯義、罪在三百、妻子同県、無所禱矣。不図聖恩天覆地載、横蒙視息、復覩日月。亡甥令狐愚攜惑羣小之言、僕即時呵抑、使不得竟其語。既人已知、神明所鑒、夫非事無陰、卒至発露、知此梟夷之罪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子也。」又重曰「身陥刑罪、謬蒙赦宥。今遣掾送印綬、頃至、当如詔書自縛帰命。雖足下私之、官法有分。」及到、如書。太傅使人解其縛。淩既蒙赦、加怙旧好、不復自疑、径乗小船自趣太傅。太傅使人逆止之、住船淮中、相去十餘丈。淩知見外、乃遥謂太傅曰「卿直以折簡召我、我当敢不至邪。而乃引軍来乎。」太傅曰「以卿非肯逐折簡者故也。」淩曰「卿負我。」太傅曰「我寧負卿、不負国家。」遂使人送来西。淩自知罪重、試索棺釘、以観太傅意、太傅給之。淩行到項、夜呼掾属与決曰「行年八十、身名並滅邪。」遂自殺。干宝晋紀曰、淩到項、見賈逵祠在水側、淩呼曰「賈梁道、王淩固忠于魏之社稷者、唯爾有神、知之。」其年八月、太傅有疾、夢淩、逵為癘、甚悪之、遂薨。宣王遂至寿春。張式等皆自首、乃窮治其事。彪賜死、諸相連者悉夷三族。
〔五〕魏略載。山陽単固、字恭夏、為人有器実。正始中、兗州刺史令狐愚与固父伯龍善、辟固、欲以為別駕。固不楽為州吏、辞以疾。愚礼意愈厚、固不欲応。固母夏侯氏謂固曰「使君与汝父久善、故命汝不止、汝亦故当仕進、自可往耳。」固不獲已、遂往、与兼治中従事楊康並為愚腹心。後愚与王淩通謀、康、固皆知其計。会愚病、康応司徒召詣洛陽、固亦以疾解禄。康在京師露其事、太傅乃東取王淩。到寿春、固見太傅、太傅問曰「卿知其事為邪。」固対不知。太傅曰「且置近事。問卿、令狐反乎。」固又曰無。而楊康白、事事与固連。遂収捕固及家属、皆繋廷尉、考実数十、固故云無有。太傅録楊康、与固対相詰。固辞窮、乃罵康曰「老庸既負使君、又滅我族、顧汝当活邪。」辞定、事上、須報廷尉、以旧皆聴得与其母妻子相見。固見其母、不仰視、其母知其慚也、字謂之曰「恭夏、汝本自不欲応州郡也、我強故耳。汝為人吏、自当爾耳。此自門戸衰、我無恨也。汝本意与我語。」固終不仰、又不語、以至於死。初、楊康自以白其事、冀得封拝、後以辞頗參錯、亦并斬。臨刑、俱出獄、固又罵康曰「老奴、汝死自分耳。若令死者有知、汝何面目以行地下也。」
〔六〕干宝晋紀曰、兗州武吏東平馬隆、託為愚家客、以私財更殯葬、行服三年、種植松柏。一州之士愧之。
〔七〕魏氏春秋曰、広字公淵。弟飛梟、金虎、並才武過人。太傅嘗従容問蒋済、済曰「淩文武俱贍、当今無雙。広等志力、有美於父耳。」退而悔之、告所親曰「吾此言、滅人門宗矣。」
魏末伝曰、淩少子字明山、最知名、善書、多技芸、人得其書、皆以為法。走向太原、追軍及之、時有飛鳥集桑樹、随枝低卬、挙弓射之即倒、追人乃止不復進。明山投親家食、親家告吏、乃就執之。

▼巻二十八 毋丘倹伝
毌丘倹、字仲恭、河東聞喜人也。父興、黄初中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開通河右、名次金城太守蘇則。討賊張進及討叛胡有功、封高陽郷侯〔一〕。入為将作大匠。倹襲父爵、為平原侯文学。明帝即位、為尚書郎、遷羽林監。以東宮之旧、甚見親待。出為洛陽典農。時、取農民以治宮室、倹上疏曰「臣愚以為、天下所急除者二賊、所急務者衣食。誠使二賊不滅士民飢凍、雖崇美宮室、猶無益也」遷荊州刺史。
〔一〕魏名臣奏載雍州刺史張既表曰「河右遐遠、喪乱弥久、武威当諸郡路道喉轄之要、加民夷雑処、数有兵難。領太守毌丘興到官、内撫吏民、外懐羌、胡、卒使柔附、為官効用。黄華、張進初図逆乱、扇動左右、興志気忠烈、臨難不顧、為将校民夷陳説禍福、言則涕泣。于時男女万口、咸懐感激、形毀髪乱、誓心致命。尋率精兵踧脅張掖、済抜領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張睦。張掖番和、驪靬二県吏民及郡雑胡棄悪詣興、興皆安卹、使尽力田。興毎所歴、尽竭心力、誠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機、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賞録、臣伏縁聖旨、指陳其事。」

青龍中、帝図討遼東、以倹有幹策、徙為幽州刺史、加度遼将軍、使持節、護烏丸校尉。率幽州諸軍至襄平、屯遼隧。右北平烏丸単于寇婁敦、遼西烏丸都督率衆王護留等、昔随袁尚奔遼東者、率衆五千餘人降。寇婁敦遣弟阿羅槃等、詣闕朝貢、封其渠率二十餘人為侯王、賜輿馬繒綵各有差。公孫淵逆与倹戦、不利、引還。明年、帝遣太尉司馬宣王、統中軍及倹等衆数万、討淵定遼東。倹以功進封安邑侯、食邑三千九百戸。正始中、倹以高句驪数侵叛、督諸軍歩騎万人、出玄菟、従諸道討之。句驪王宮、将歩騎二万人、進軍沸流水上、大戦梁口。宮、連破走。倹遂、束馬県車、以登丸都、屠句驪所都、斬獲首虜以千数。句驪沛者名得来、数諫宮〔一〕、宮不従其言。得来歎曰「立見此地将生蓬蒿」遂不食而死、挙国賢之。倹令諸軍不壊其墓、不伐其樹、得其妻子、皆放遣之。宮単将妻子逃竄。倹引軍還。六年、復征之、宮遂奔買溝。倹遣玄菟太守王頎追之〔二〕、過沃沮千有餘里、至粛慎氏南界、刻石紀功、刊丸都之山、銘不耐之城。諸所誅納、八千餘口。論功受賞、侯者百餘人。穿山、溉潅、民頼其利。
〔一〕臣松之按東夷伝。沛者、句驪国之官名。
〔二〕世語曰、頎字孔碩、東萊人、晋永嘉中大賊王弥、頎之孫。

遷左将軍、仮節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転為鎮南将軍。諸葛誕、戦于東関、不利。乃令誕倹対換、誕為鎮南都督豫州、倹為鎮東都督楊州。呉太傅諸葛恪、囲合肥新城、倹与文欽禦之。太尉司馬孚、督中軍、東解囲。恪、退還。初、倹与夏侯玄李豊等、厚善。揚州刺史前将軍文欽、曹爽之邑人也、驍果麤猛、数有戦功。好増虜獲、以徼寵賞。多不見許、怨恨日甚。倹、以計、厚待欽、情好歓洽。欽亦感戴、投心無貳。正元二年正月、有彗星数十丈、西北竟天、起于呉楚之分。倹欽喜、以為己祥。遂矯太后詔、罪状大将軍司馬景王、移諸郡国、挙兵反。迫脅淮南将守、諸別屯者、及吏民大小。皆入寿春城、為壇於城西、歃血称兵為盟。分老弱守城、倹欽自将五六万衆、渡淮、西至項。倹堅守、欽在外為游兵〔一〕。
〔一〕倹、欽等表曰「故相国懿、匡輔魏室、歴事忠貞、故烈祖明皇帝授以寄託之任。懿戮力尽節、以寧華夏。又以斉王聡明、無有穢徳、乃心勤尽忠以輔上、天下頼之。懿欲討滅二虜以安宇内、始分軍糧、克時同挙、未成而薨。斉王以懿有輔己大功、故遂使師承統懿業、委以大事。而師以盛年在職、無疾託病、坐擁彊兵、無有臣礼、朝臣非之、義士譏之、天下所聞、其罪一也。懿造計取賊、多舂軍糧、克期有日。師為大臣、当除国難、又為人子、当卒父業。哀声未絶而便罷息、為臣不忠、為子不孝、其罪二也。賊退過東関、坐自起衆、三征同進、喪衆敗績、歴年軍実、一旦而尽、致使賊来、天下騷動、死傷流離、其罪三也。賊挙国悉衆、号五十万、来向寿春、図詣洛陽、会太尉孚与臣等建計、乃杜塞要険、不与争鋒、還固新城。淮南将士、衝鋒履刃、昼夜相守、勤瘁百日、死者塗地、自魏有軍已来、為難苦甚、莫過於此。而師遂意自由、不論封賞、権勢自在、無所領録、其罪四也。故中書令李豊等、以師無人臣節、欲議退之。師知而請豊、其夕拉殺、載尸埋棺。豊等為大臣、帝王腹心、擅加酷暴、死無罪名、師有無君之心、其罪五也。懿毎歎説斉王自堪人主、君臣之義定。奉事以来十有五載、始欲帰政、按行武庫、詔問禁兵不得妄出。師自知姦慝、人神所不祐、矯廃君主、加之以罪。孚、師之叔父、性甚仁孝、追送斉王、悲不自勝。羣臣皆怒而師懐忍、不顧大義、其罪六也。又故光禄大夫張緝、無罪而誅、夷其妻子、并及母后、逼恐至尊、彊催督遣、臨時哀愕、莫不傷痛。而師称慶、反以歓喜、其罪七也。陛下践阼、聡明神武、事経聖心、欲崇省約、天下聞之、莫不歓慶。而師不自改悔、脩復臣礼、而方徴兵募士、毀壊宮内、列侯自衛。陛下即阼、初不朝覲。陛下欲臨幸師舍以省其疾、復拒不通、不奉法度、其罪八也。近者領軍許允当為鎮北、以厨銭給賜、而師挙奏加辟、雖云流徙、道路餓殺、天下聞之、莫不哀傷、其罪九也。三方之守、一朝闕廃、多選精兵、以自営衛、五営領兵、闕而不補、多載器杖、充聚本営、天下所聞、人懐憤怨、譌言盈路、以疑海内、其罪十也。多休守兵、以占高第、以空虚四表、欲擅彊勢、以逞姦心、募取屯田、加其復賞、阻兵安忍、壊乱旧法。合聚諸藩王公以著鄴、欲悉誅之、一旦挙事廃主。天不長悪、使目腫不成、其罪十一也。臣等先人皆随従太祖武皇帝征討凶暴、獲成大功、与高祖文皇帝即受漢禅、開国承家、猶尭舜相伝也。臣与安豊護軍鄭翼、廬江護軍呂宣、太守張休、淮南太守丁尊、督守合肥護軍王休等議、各以累世受恩、千載風塵、思尽躯命、以完全社稷安主為効。斯義苟立、雖焚妻子、呑炭漆身、死而不恨也。按師之罪、宜加大辟、以彰姦慝。春秋之義、一世為善、一世宥之。懿有大功、海内所書、依古典議、廃師以侯就弟。弟昭、忠粛寛明、楽善好士、有高世君子之度、忠誠為国、不与師同。臣等碎首所保、可以代師輔導聖躬。太尉孚、忠孝小心、所宜親寵、授以保傅。護軍散騎常侍望、忠公親事、当官称能、遠迎乗輿、有宿衛之功、可為中領軍。春秋之義、大義滅親、故周公誅弟、石碏戮子、季友鴆兄、上為国計、下全宗族。殛鯀用禹、聖人明典、古今所称。乞陛下下臣等所奏、朝堂博議。臣言当道、使師遜位避賢者、罷兵去備、如三皇旧法、則天下協同。若師負勢恃衆不自退者、臣等率将所領、昼夜兼行、惟命是授。臣等今日所奏、惟欲使大魏永存、使陛下得行君意、遠絶亡之禍、百姓安全、六合一体、使忠臣義士、不愧於三皇五帝耳。臣恐兵起、天下擾乱、臣輒上事、移三征及州郡国典農、各安慰所部吏民、不得妄動、謹具以状聞。惟陛下愛養精神、明慮危害、以寧海内。師専権用勢、賞罰自由、聞臣等挙衆、必下詔禁絶関津、使駅書不通、擅復徴調、有所収捕。此乃師詔、非陛下詔書、在所皆不得復承用。臣等道遠、懼文書不得皆通、輒臨時賞罰、以便宜従事、須定表上也。」

大将軍統中外軍討之、別使諸葛誕督豫州諸軍、従安風津擬寿春、征東将軍胡遵督青徐諸軍、出于譙宋之間、絶其帰路。大将軍屯汝陽、使監軍王基、督前鋒諸軍拠南頓以待之、今諸軍皆堅壁勿与戦。倹欽進不得闘、退恐寿春見襲、不得帰。計窮、不知所為。淮南将士、家皆在北、衆心沮散、降者相属、惟淮南新附農民為之用。大将軍遣兗州刺史鄧艾、督泰山諸軍万餘人至楽嘉、示弱以誘之。大将軍、尋自洙至。欽不知、果夜来、欲襲艾等。会明、見大軍兵馬盛、乃引還〔一〕。大将軍縦驍騎追撃、大破之、欽遁走。是日、倹聞欽戦敗、恐懼夜走、衆潰。比至慎県、左右人兵稍棄倹去、倹独与小弟秀及孫重、蔵水辺草中。安風津都尉部民張属、就射殺倹、伝首京都。属封侯。秀重、走入呉。将士諸為倹欽所迫脅者、悉帰降〔二〕。
〔一〕魏氏春秋曰、欽中子俶、小名鴦。年尚幼、勇力絶人、謂欽曰「及其未定、撃之可破也。」於是分為二隊、夜夾攻軍。俶率壮士先至、大呼大将軍、軍中震擾。欽後期不応。会明、俶退、欽亦引還。魏末伝曰、殿中人姓尹、字大目、小為曹氏家奴、常侍在帝側、大将軍将俱行。大目知大将軍一目已突出、啓云「文欽本是明公腹心、但為人所誤耳、又天子郷里。大目昔為文欽所信、乞得追解語之、令還与公復好。」大将軍聴遣大目単身往、乗大馬、被鎧甲、追文欽、遥相与語。大目心実欲曹氏安、謬言「君侯何苦若不可復忍数日中也。」欲使欽解其旨。欽殊不悟、乃更厲声罵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報恩、而反与司馬師作逆。不顧上天、天不祐汝。」乃張弓傅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敗矣、善自努力也。」
〔二〕欽与郭淮書曰「大将軍昭伯与太傅(伯)俱受顧命、登牀把臂、託付天下、此遠近所知。後以勢利、乃絶其祀、及其親党、皆一時之俊、可為痛心、奈何奈何。公侯恃与大司馬公恩親分著、義貫金石、当此之時、想益毒痛、有不可堪也。王太尉嫌其専朝、潜欲挙兵、事竟不捷、復受誅夷、害及楚王、想甚追恨。太傅既亡、然其子師継承父業、肆其虐暴、日月滋甚、放主弒后、残戮忠良、包蔵禍心、遂至簒弒。此可忍也、孰不可忍。欽以名義大故、事君有節、忠憤内発、忘寝与食、無所吝顧也。会毌丘子邦自与父書、騰説公侯、尽事主之義、欲奮白髪、同符太公、惟須東問、影響相応、聞問之日、能不慷慨。是以不顧妻孥之痛、即与毌丘鎮東挙義兵三万餘人、西趨京師、欲扶持王室、掃除姦逆、企踵西望、不得声問、魯望高子、不足喻急。夫当仁不譲、況救君之難、度道遠艱、故不果期要耳。然同舟共済、安危勢同、禍痛已連、非言飾所解、自公侯所明也。共事曹氏、積信魏朝、行道之人、皆所知見。然在朝之士、冒利偷生、烈士所恥、公侯所賤、賈豎所不忍為也、況当塗之士邪。軍屯住項、小人以閏月十六日別進兵、就于楽嘉城討師、師之徒衆、尋時崩潰、其所斬截、不復訾原、但当長駆径至京師、而流言先至、毌丘不復詳之、更謂小人為誤、諸軍便爾瓦解。毌丘還走、追尋釈解、無所及。小人還項、復遇王基等十二軍、追尋毌丘、進兵討之、即時克破、所向全勝、要那後無継何。孤軍梁昌、進退失所、還拠寿春、寿春復走、狼狽躓閡、無復他計、惟当帰命大呉、借兵乞食、継踵伍員耳。不若僕隷、如何快心、復君之讐、永使曹氏少享血食、此亦大国之所祐念也。想公侯不使程嬰、杵臼擅名於前代、而使大魏独無鷹揚之士与。今大呉敦崇大義、深見愍悼。然僕於国大分連接、遠同一勢、日欲俱挙、瓜分中国、不願偏取以為己有。公侯必欲共忍帥胸懐、宜広大勢、恐秦川之卒不可孤挙。今者之計、宜屈己伸人、託命帰漢、東西俱挙爾、乃可克定師党耳。深思鄙言、若愚計可従、宜使漢軍克制期要、使六合校考、与周、召同封、以託付児孫。此亦非小事也、大丈夫寧処其落落、是以遠呈忠心、時望嘉応。」時郭淮已卒、欽未知、故有此書。世語曰、毌丘倹之誅、党与七百餘人、伝侍御史杜友治獄、惟挙首事十人、餘皆奏散。友字季子、東郡人、仕晋冀州刺史、河南尹。子默、字世玄、歴吏部郎、衛尉。

倹子甸、為治書侍御史。先時、知倹謀将発、私出将家属逃走新安霊山上。別攻下之、夷倹三族〔一〕。
〔一〕世語曰、甸字子邦、有名京邑。斉王之廃也、甸謂倹曰「大人居方獄重任、国傾覆而晏然自守、将受四海之責。」倹然之。大将軍悪其為人也。及倹起兵、問屈𩑺所在、云不来無能為也。倹初起兵、遣子宗四人入呉。太康中、呉平、宗兄弟皆還中国。宗字子仁、有倹風、至零陵太守。宗子奧、巴東監軍、益州刺史。
習鑿歯曰、毌丘倹感明帝之顧命、故為此役。君子謂毌丘倹事雖不成、可謂忠臣矣。夫竭節而赴義者我也、成之与敗者時也、我苟無時、成何可必乎。忘我而不自必、乃所以為忠也。古人有言「死者復生、生者不愧。」若毌丘倹可謂不愧也。

欽、亡入呉。呉以欽、為都護仮節鎮北大将軍、幽州牧、譙侯〔一〕。
〔一〕欽降呉表曰「稟命不幸、常隷魏国、両絶於天。雖側伏隅都、自知無路。司馬師滔天作逆、廃害二主、辛、癸、高、莽、悪不足喻。欽累世受魏恩、烏鳥之情、窃懐憤踊、在三之義、期於弊仆。前与毌丘倹、郭淮等俱挙義兵、当共討師、掃除凶孽、誠臣慺慺愚管所執。智慮浅薄、微節不騁、進無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俛仰、靡所自厝。冒縁古義、固有所帰、庶仮天威、得展万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輒相率将、帰命聖化、慚偷苟生、非辞所陳。謹上還所受魏使持節、前将軍、山桑侯印綬。臨表惶惑、伏須罪誅。」
魏書曰、欽字仲若、譙郡人。父稷、建安中為騎将、有勇力。欽少以名将子、材武見称。魏諷反、欽坐与諷辞語相連、及下獄、掠笞数百、当死、太祖以稷故赦之。太和中、為五営校督、出為牙門将。欽性剛暴無礼、所在倨傲陵上、不奉官法、輒見奏遣、明帝抑之。後復以為淮南牙門将、転為廬江太守、鷹揚将軍。王淩奏欽貪残、不宜撫辺、求免官治罪、由是徴欽還。曹爽以欽郷里、厚養待之、不治欽事。復遣還廬江、加冠軍将軍、貴寵踰前。欽以故益驕、好自矜伐、以壮勇高人、頗得虚名於三軍。曹爽誅後、進欽為前将軍以安其心、後代諸葛誕為揚州刺史。自曹爽之誅、欽常内懼、与諸葛誕相悪、無所与謀。会誕去兵、毌丘倹往、乃陰共結謀。戦敗走、昼夜間行、追者不及、遂得入呉、孫峻厚待之。欽雖在他国、不能屈節下人、自呂拠、朱異等諸大将皆憎疾之、惟峻常左右之。

▼巻二十八 諸葛誕伝
諸葛誕、字公休、琅邪陽都人、諸葛豊後也。初以尚書郎為滎陽令〔一〕、入為吏部郎。人有所属託、輒顕其言而承用之。後有当否、則公議其得失以為褒貶。自是、羣僚莫不慎其所挙。累遷御史中丞尚書、与夏侯玄鄧颺等、相善。収名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誕颺等、脩浮華、合虚誉、漸不可長」明帝悪之、免誕官〔二〕。会帝崩。正始初、玄等並在職。復以誕為御史中丞尚書、出為揚州刺史、加昭武将軍。王淩之陰謀也、太傅司馬宣王、潜軍東伐、以誕為鎮東将軍、仮節都督揚州諸軍事、封山陽亭侯。諸葛恪、興東関。遣誕督諸軍討之、与戦、不利。還、徙為鎮南将軍。
〔一〕魏氏春秋曰、誕為郎、与僕射杜畿試船陶河、遭風覆没、誕亦俱溺。虎賁浮河救誕、誕曰「先救杜侯。」誕飄于岸、絶而復蘇。
〔二〕世語曰、是時、当世俊士散騎常侍夏侯玄、尚書諸葛誕、鄧颺之徒、共相題表、以玄、畴四人為四聡、誕、備八人為八達、中書監劉放子煕、孫資子密、吏部尚書衛臻子烈三人、咸不及比、以父居勢位、容之為三豫、凡十五人。帝以構長浮華、皆免官廃錮。

後毌丘倹文欽反、遣使、詣誕、招呼豫州士民。誕斬其使、露布天下、令知倹欽凶逆。大将軍司馬景王東征、使誕督豫州諸軍、渡安風津、向寿春。倹欽之破也、誕先至寿春。寿春中十餘万口、聞倹欽敗、恐誅、悉破城門出、流迸山沢、或散走入呉。以誕久在淮南、乃復以為鎮東大将軍、儀同三司、都督揚州。呉大将孫峻、呂拠、留賛等、聞淮南乱、会文欽往。乃帥衆将欽、径至寿春。時誕諸軍已至、城不可攻、乃走。誕遣将軍蒋班、追撃之、斬賛、伝首、収其印節。進封高平侯、邑三千五百戸、転為征東大将軍。

誕、既与玄颺等至親、又王淩毌丘倹累見夷滅、懼不自安。傾帑蔵振施、以結衆心、厚養親附及揚州軽侠者数千人、為死士〔一〕。甘露元年冬、呉賊欲向徐堨。計誕所督兵馬、足以待之、而復請、十万衆守寿春。又求臨淮築城以備寇、内欲保有淮南。朝廷、微知誕有自疑心、以誕旧臣、欲入度之。二年五月徴為司空。誕被詔書、愈恐、遂反。召会諸将、自出、攻揚州刺史楽綝、殺之〔二〕。斂淮南及淮北郡県屯田口十餘万官兵、揚州新附勝兵者四五万人。聚穀足一年食、閉城自守。遣長史呉綱、将小子靚、至呉請救〔三〕。呉人大喜、遣将全懌、全端、唐咨、王祚等、率三万衆、密与文欽俱来、応誕。以誕為左都護、仮節、大司徒、驃騎将軍、青州牧、寿春侯。是時鎮南将軍王基始至、督諸軍、囲寿春、未合。咨欽等従城東北、因山乗険、得将其衆突入城。
〔一〕魏書曰、誕賞賜過度。有犯死者、虧制以活之。
〔二〕世語曰、司馬文王既秉朝政、長史賈充以為宜遣參佐慰労四征、于是遣充至寿春。充還啓文王「誕再在揚州、有威名、民望所帰。今徴、必不来、禍小事浅。不徴、事遅禍大。」乃以為司空。書至、誕曰「我作公当在王文舒後、今便為司空。不遣使者、健歩齎書、使以兵付楽綝、此必綝所為。」乃将左右数百人至揚州、揚州人欲閉門、誕叱曰「卿非我故吏邪。」径入、綝逃上楼、就斬之。魏末伝曰、賈充与誕相見、談説時事、因謂誕曰「洛中諸賢、皆願禅代、君所知也。君以為云何。」誕厲色曰「卿非賈豫州子。世受魏恩、如何負国、欲以魏室輸人乎。非吾所忍聞。若洛中有難、吾当死之。」充默然。誕既被徴、請諸牙門置酒飲宴、呼牙門従兵、皆賜酒令酔、謂衆人曰「前作千人鎧仗始成、欲以撃賊、今当還洛、不復得用、欲蹔出、将見人游戯、須臾還耳。諸君且止。」乃厳鼓将士七百人出。楽綝聞之、閉州門。誕歴南門宣言曰「当還洛邑、蹔出游戯、揚州何為閉門見備。」前至東門、東門復閉、乃使兵縁城攻門、州人悉走、因風放火、焚其府庫、遂殺綝。誕表曰「臣受国重任、統兵在東。揚州刺史楽綝専詐、説臣与呉交通、又言被詔当代臣位、無状日久。臣奉国命、以死自立、終無異端。忿綝不忠、輒将歩騎七百人、以今月六日討綝、即日斬首、函頭駅馬伝送。若聖朝明臣、臣即魏臣。不明臣、臣即呉臣。不勝発憤有日、謹拝表陳愚、悲感泣血、哽咽断絶、不知所如、乞朝廷察臣至誠。」
臣松之以為魏末伝所言、率皆鄙陋。疑誕表言曲、不至於此也。
〔三〕世語曰、黄初末、呉人発長沙王呉芮冢、以其塼於臨湘為孫堅立廟。芮容貌如生、衣服不朽。後豫発者見呉綱曰「君何類長沙王呉芮、但微短耳。」綱瞿然曰「是先祖也、君何由見之。」見者言所由、綱曰「更葬否。」答曰「即更葬矣。」自芮之卒年至冢発、四百餘年、綱、芮之十六世孫矣。

六月、車駕東征、至項。大将軍司馬文王、督中外諸軍二十六万衆、臨淮討之。大将軍屯丘頭。使基及安東将軍陳騫等、四面合囲、表裏再重、塹塁甚峻。又使監軍石苞、兗州刺史州泰等、簡鋭卒為游軍、備外寇。欽等数出犯囲、逆撃走之。呉将朱異、再以大衆来迎誕等、渡黎漿水、泰等逆与戦、毎摧其鋒。孫綝、以異戦不進、怒而殺之。城中食転少、外救不至、衆無所恃。将軍蒋班焦彝、皆誕爪牙、計事者也、棄誕、踰城自帰大将軍〔一〕。大将軍、乃使反間。以奇変、説全懌等。懌等、率衆数千人開門来出。城中震懼、不知所為。
〔一〕漢晋春秋曰、蒋班、焦彝言于諸葛誕曰「朱異等以大衆来而不能進、孫綝殺異而帰江東、外以発兵為名、而内実坐須成敗、其帰可見矣。今宜及衆心尚固、士卒思用、并力決死、攻其一面、雖不能尽克、猶可有全者。」文欽曰「江東乗戦勝之威久矣、未有難北方者也。況公今挙十餘万之衆内附、而欽与全端等皆同居死地、父子兄弟尽在江表、就孫綝不欲、主上及其親戚豈肯聴乎。且中国無歳無事、軍民並疲、今守我一年、勢力已因、異図生心、変故将起、以往準今、可計日而望也。」班、彝固勧之、欽怒、而誕欲殺班。二人懼、且知誕之必敗也、十一月、乃相攜而降。

三年正月、誕欽咨等、大為攻具、昼夜五六日攻南囲、欲決囲而出〔一〕。囲上諸軍、臨高以発石車火箭逆焼破其攻具、弩矢及石雨下、死傷者蔽地、血流盈塹。復還入城、城内食転竭、降出者数万口。欽、欲尽出北方人、省食、与呉人堅守。誕、不聴、由是争恨。欽素与誕有隙、徒以計合、事急愈相疑。欽、見誕、計事、誕遂殺欽。欽子鴦及虎将兵在小城中、聞欽死、勒兵馳赴之、衆不為用。鴦虎単走、踰城出、自帰大将軍。軍吏請誅之、大将軍令曰「欽之罪不容誅、其子固応当戮。然鴦虎以窮帰命、且城未抜、殺之是堅其心也」乃赦鴦虎、使将兵数百騎馳巡城、呼語城内云「文欽之子、猶不見殺。其餘何懼」表鴦虎為将軍、各賜爵関内侯。城内喜且擾。又日飢困、誕咨等智力窮。大将軍乃自臨囲、四面進兵、同時鼓譟登城、城内無敢動者。誕、窘急、単乗馬、将其麾下、突小城門出。大将軍司馬胡奮、部兵逆撃、斬誕、伝首、夷三族。誕麾下数百人、坐不降、見斬、皆曰「為諸葛公死、不恨」其得人心如此〔二〕。唐咨王祚及諸裨将、皆面縛降、呉兵万衆、器仗軍実山積。
〔一〕漢晋春秋曰、文欽曰「蒋班、焦彝謂我不能出而走、全端、全懌又率衆逆降、此敵無備之時也、可以戦矣。」誕及唐咨等皆以為然、遂共悉衆出攻。
〔二〕干宝晋紀曰、数百人拱手為列、毎斬一人、輒降之、竟不変、至尽、時人比之田横。呉将于詮曰「大丈夫受命其主、以兵救人、既不能克、又束手於敵、吾弗取也。」乃免冑冒陳而死。

初、囲寿春、議者多欲急攻之。大将軍以為「城固而衆多、攻之必力屈。若有外寇、表裏受敵、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将使同就戮。吾当以全策縻之、可坐而制也」誕以二年五月反、三年二月破滅。六軍按甲、深溝高塁、而誕自困。竟不煩攻而克〔一〕。及破寿春、議者又以為「淮南、仍為叛逆。呉兵、室家在江南。不可縦、宜悉坑之」大将軍以為「古之用兵、全国為上。戮、其元悪而已。呉兵、就得亡還、適可以示中国之弘耳」一無所殺。分布三河近郡、以安処之。
〔一〕干宝晋紀曰、初、寿春毎歳雨潦、淮水溢、常淹城邑。故文王之築囲也、誕笑之曰「是固不攻而自敗也。」及大軍之攻、亢旱踰年。城既陥、是日大雨、囲塁皆毀。誕子靚、字仲思、呉平還晋。靚子恢、字道明、位至尚書令、追贈左光禄大夫開府。

▼巻二十八 唐咨伝
唐咨、本利城人。黄初中、利城郡反、殺太守徐箕、推咨為主。文帝遣諸軍討破之、咨走入海、遂亡至呉、官至左将軍、封侯、持節。誕欽屠戮、咨亦生禽、三叛皆獲、天下快焉〔一〕。拝咨安遠将軍、其餘裨将咸仮号位、呉衆悦服。江東感之、皆不誅其家。其淮南将吏士民諸為誕所脅略者、惟誅其首逆、餘皆赦之。聴鴦虎収斂欽喪、給其車牛、致葬旧墓〔二〕。
〔一〕傅子曰、宋建椎牛禱賽、終自焚滅。文欽日祠祭事天、斬于人手。諸葛誕夫婦聚会神巫、淫祀求福、伏尸淮南、挙族誅夷。此天下所共見、足為明鑒也。
〔二〕習鑿歯曰、自是天下畏威懐徳矣。君子謂司馬大将軍於是役也、可謂能以徳攻矣。夫建業者異矣、各有所尚、而不能兼并也。故窮武之雄斃于不仁、存義之国喪于懦退、今一征而禽三叛、大虜呉衆、席巻淮浦、俘馘十万、可謂壮矣。而未及安坐、喪王基之功、種恵呉人、結異類之情、寵鴦葬欽、忘畴昔之隙、不咎誕衆、使揚士懐愧、功高而人楽其成、業広而敵懐其徳、武昭既敷、文算又洽、推此道也、天下其孰能当之哉。喪王基、語在基伝。鴦一名俶。晋諸公賛曰、俶後為将軍、破涼州虜、名聞天下。太康中為東夷校尉、仮節。当之職、入辞武帝、帝見而悪之、託以他事免俶官。東安公繇、諸葛誕外孫、欲殺俶、因誅楊駿、誣俶謀逆、遂夷三族。

▼巻二十八 鄧艾伝
鄧艾、字士載、義陽棘陽人也。少孤、太祖破荊州、徙汝南、為農民養犢。年十二、随母至潁川、読故太丘長陳寔碑文、言「文為世範、行為士則」艾遂自、名範字士則。後宗族有与同者、故改焉。為都尉学士、以口吃、不得作幹佐、為稲田守叢草吏。同郡吏父、憐其家貧、資給甚厚、艾初不称謝。毎見高山大沢、輒規度指画軍営処所、時人多笑焉。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為掾〔一〕、遷尚書郎。
〔一〕世語曰、鄧艾少為襄城典農部民、与石苞皆年十二三。謁者陽翟郭玄信、武帝監軍郭誕元奕之子。建安中、少府吉本起兵許都、玄信坐被刑在家、従典農司馬求人御、以艾、苞与御、行十餘里、与語、悦之、謂二人皆当遠至為佐相。艾後為典農功曹、奉使詣宣王、由此見知、遂被抜擢。

時、欲広田畜穀、為滅賊資、使艾行陳項已東至寿春。艾以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開河渠、可以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運漕之道」乃著『済河論』以喻其指。又以為「昔破黄巾、因為屯田、積穀于許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毎大軍征挙、運兵過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土下田良、可省許昌左右諸稲田、并水東下。令淮北屯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十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守。水豊、常収三倍於西、計除衆費、歳完五百万斛以為軍資。六七年間、可積三千万斛於淮上、此則十万之衆五年食也。以此乗呉、無往而不克矣」宣王善之、事皆施行。正始二年、乃開広漕渠。毎東南有事、大軍興衆、汎舟而下、達于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艾所建也。
出參征西軍事、遷南安太守。嘉平元年、与征西将軍郭淮、拒蜀偏将軍姜維。維退、淮因西撃羌。艾曰「賊去未遠、或能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維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結営。艾謂諸将曰「維今卒還、吾軍人少。法当来渡、而不作橋。此、維使化持吾、令不得還。維必自東襲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潜軍径到、維果来渡、而艾先至拠城、得以不敗。賜爵関内侯、加討寇将軍、後遷城陽太守。
是時、并州右賢王劉豹、并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獣心、不以義親。彊則侵暴、弱則内附。故周宣有玁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囲。毎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単于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以単于在内、万里順軌。今単于之尊日疏、外土之威寖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国、以分其勢。去卑、功顕前朝、而子不継業。宜加其子顕号、使居鴈門。離国弱寇、追録旧勲、此御辺長計也」又陳「羌胡、与民同処者、宜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姦宄之路」大将軍司馬景王新輔政、多納用焉。遷汝南太守。至則、尋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已死、遣吏祭之、重遺其母、挙其子与計吏。艾所在、荒野開闢、軍民並豊。
諸葛恪囲合肥新城、不克、退帰。艾言景王曰「孫権已没、大臣未附。呉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恪、新秉国政、而内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国之衆、頓於堅城、死者万数、載禍而帰。此恪獲罪之日也。昔、子胥、呉起、商鞅、楽毅、皆見任時君、主没而敗。況恪才非四賢、而不慮大患、其亡可待也」恪帰、果見誅。遷兗州刺史、加振威将軍。上言曰「国之所急、惟農与戦。国富則兵彊、兵彊則戦勝。然農者、勝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無設爵之勧、則下無財畜之功。今使考績之賞在於積粟富民、則交游之路絶、浮華之原塞矣。」

高貴郷公即尊位、進封方城亭侯。毌丘倹、作乱、遣健歩齎書、欲疑惑大衆。艾、斬之、兼道進軍、先趣楽嘉城、作浮橋。司馬景王至、遂拠之。文欽、以後大軍、破敗於城下。艾追之、至丘頭。欽奔呉。呉大将軍孫峻等、号十万衆、将渡江。鎮東将軍諸葛誕、遣艾拠肥陽。艾、以与賊勢相遠非要害之地、輒移、屯附亭。遣泰山太守諸葛緒等、于黎漿拒戦、遂走之。其年、徴拝長水校尉。以破欽等功、進封方城郷侯、行安西将軍。解雍州刺史王経囲於狄道、姜維退駐鍾提、乃以艾為安西将軍、仮節、領護東羌校尉。議者多以為、維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敗、非小失也。破軍、殺将、倉廩空虚、百姓流離、幾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乗勝之勢、我有虚弱之実、一也。彼上下相習、五兵犀利、我将易兵新、器杖未復、二也。彼以船行、吾以陸軍、労逸不同、三也。狄道、隴西、南安、祁山、各当有守、彼専為一、我分為四、四也。従南安、隴西、因食羌穀、若趣祁山、熟麦千頃、為之県餌、五也。賊有黠数、其来必矣」頃之、維果向祁山。聞艾已有備、乃回従董亭趣南安、艾拠武城山以相持。維与艾争険、不克、其夜、渡渭東行、縁山趣上邽。艾与戦於段谷、大破之。甘露元年詔曰「逆賊姜維、連年狡黠、民夷騷動、西土不寧。艾、籌画有方、忠勇奮発、斬将十数、馘首千計。国威震於巴蜀、武声揚於江岷。今以艾為鎮西将軍、都督隴右諸軍事、進封鄧侯。分五百戸封子忠為亭侯」二年、拒姜維于長城、維退還。遷征西将軍、前後増邑凡六千六百戸。景元三年、又破維于侯和、維却保沓中。四年秋、詔諸軍征蜀。大将軍司馬文王、皆指授節度、使艾与維相綴連、雍州刺史諸葛緒要維、令不得帰。艾、遣天水太守王頎等直攻維営、隴西太守牽弘等邀其前、金城太守楊欣等詣甘松。維聞鍾会諸軍已入漢中、引退還。欣等追躡於彊川口、大戦、維敗走。聞雍州已塞道屯橋頭、従孔函谷入北道、欲出雍州後。諸葛緒聞之、却還三十里。維、入北道三十餘里、聞緒軍却、尋還、従橋頭過。緒、趣截維、較一日不及。維遂東引、還守剣閣。鍾会攻維、未能克。艾上言「今賊摧折、宜遂乗之。従陰平、由邪径、経漢徳陽亭、趣涪、出剣閣西百里、去成都三百餘里。奇兵衝其腹心。剣閣之守必還赴涪、則会方軌而進。剣閣之軍不還、則応涪之兵寡矣。軍志有之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
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険、又糧運将匱、頻於危殆。艾、以氊自裹、推転而下。将士、皆攀木縁崖、魚貫而進。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馬邈降。蜀衛将軍諸葛瞻、自涪還緜竹、列陳待艾。艾、遣子恵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忠、纂戦不利、並退還、曰「賊、未可撃」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挙。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将斬之。忠纂馳還更戦、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進軍到雒。劉禅遣使奉皇帝璽綬、為箋詣艾請降。
艾至成都、禅率太子諸王及羣臣六十餘人、面縛輿櫬詣軍門。艾、執節解縛焚櫬、受而宥之。検御将士、無所虜略、綏納降附、使復旧業、蜀人称焉。輒依鄧禹故事、承制拝禅行驃騎将軍、太子奉車、諸王駙馬都尉。蜀羣司各随高下、拝為王官、或領艾官属。以師纂、領益州刺史。隴西太守牽弘等、領蜀中諸郡。使於緜竹築台以為京観、用彰戦功。士卒死事者、皆与蜀兵同共埋蔵。艾、深自矜伐、謂蜀士大夫曰「諸君頼遭某、故得有今日耳。若遇呉漢之徒、已殄滅矣」又曰「姜維、自一時雄児也。与某相値、故窮耳」有識者笑之。

十二月詔曰「艾、曜威奮武、深入虜庭、斬将搴旗、梟其鯨鯢。使僭号之主、稽首係頸。歴世逋、誅、一朝而平。兵不踰時、戦不終日、雲徹席巻、蕩定巴蜀。雖白起破彊楚、韓信克勁趙、呉漢禽子陽、亜夫滅七国、計功論美、不足比勲也。其以艾為太尉、増邑二万戸、封子二人亭侯、各食邑千戸〔一〕。」艾、言司馬文王曰「兵、有先声而後実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乗呉、呉人震恐、席巻之時也。然大挙之後、将士疲労、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塩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豫順流之事。然後発使告以利害、呉必帰化、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劉禅以致孫休、安士民以来遠人。若便送禅於京都、呉以為流徙、則於向化之心不勧。宜権停留、須来年秋冬。比爾、呉亦足平。以為、可封禅為扶風王、錫其資財、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塢、為之宮舍。爵其子為公侯、食郡内県、以顕帰命之寵。開広陵、城陽以待呉人、則畏威懐徳、望風而従矣」文王使監軍衛瓘、喻艾「事当須報。不宜輒行」艾重言曰「銜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悪既服。至于承制拝仮、以安初附、謂合権宜。今蜀挙衆帰命、地尽南海、東接呉会、宜早鎮定。若待国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専之可也。今呉未賓、勢与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艾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于国也」鍾会、胡烈、師纂等、皆白艾所作悖逆、変釁以結。詔書、檻車徴艾〔二〕。
〔一〕袁子曰、諸葛亮、重人也、而驟用蜀兵、此知小国弱民難以久存也。今国家一挙而滅蜀、自征伐之功、未有如此之速者也。方鄧艾以万人入江由之危険、鍾会以二十万衆留剣閣而不得進、三軍之士已飢、艾雖戦勝克将、使劉禅数日不降、則二将之軍難以反矣。故功業如此之難也。国家前有寿春之役、後有滅蜀之労、百姓貧而倉稟虚、故小国之慮、在於時立功以自存、大国之慮、在於既勝而力竭、成功之後、戒懼之時也。
〔二〕魏氏春秋曰、艾仰天歎曰「艾忠臣也、一至此乎。白起之酷、復見於今日矣。」

艾父子既囚、鍾会至成都、先送艾、然後作乱。会已死、艾本営将士追出艾檻車、迎還。瓘、遣田続等、討艾、遇於緜竹西、斬之。子忠与艾俱死、餘子在洛陽者悉誅、徙艾妻子及孫於西域〔一〕。初、艾当伐蜀、夢坐山上而有流水、以問殄虜護軍爰邵。邵曰「按易卦、山上有水曰蹇。蹇繇曰『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孔子曰『蹇利西南、往有功也。不利東北、其道窮也』往必克蜀、殆不還乎」艾憮然不楽〔二〕。
〔一〕漢晋春秋曰、初艾之下江由也、以続不進、欲斬、既而捨之。及瓘遣続、謂曰「可以報江由之辱矣。」杜預言於衆曰「伯玉其不免乎。身為名士、位望已高、既無徳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乗君子之器、将何以堪其責乎。」瓘聞之、不俟駕而謝。世語曰、師纂亦与艾俱死。纂性急少恩、死之日体無完皮。
〔二〕荀綽冀州記曰、邵起自幹吏、位至衛尉。長子翰、河東太守。中子敞、大司農。少子倩、字君幼、寛厚有器局、勤於当世、歴位冀州刺史、太子右衛率。翰子俞、字世都、清貞貴素、辯於論議、採公孫龍之辞以談微理。少有能名、辟太尉府、稍歴顕位、至侍中中書令、遷為監。臣松之按。蹇彖辞云「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云「有功」。下云「利見大人、往有功也」。

泰始元年、晋室践阼。詔曰「昔太尉王淩、謀廃斉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征西将軍鄧艾、矜功失節、実応大辟。然被書之日、罷遣人衆、束手受罪。比于求生遂為悪者、誠復不同。今大赦得還、若無子孫者、聴使立後。令祭祀不絶」三年議郎段灼、上疏理艾曰「艾、心懐至忠而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夷滅之誅。臣窃悼之。惜哉、言艾之反也。艾性剛急、軽犯雅俗、不能協同朋類、故莫肯理之。臣敢言艾不反之状。昔姜維有断隴右之志、艾脩治備守、積穀彊兵。値歳凶旱、艾為區種、身被烏衣、手執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艾、持節守辺、所統万数、而不難僕虜之労士民之役。非執節忠勤、孰能若此。故、落門段谷之戦、以少撃多、摧破彊賊。先帝、知其可任、委艾廟勝、授以長策。艾、受命忘身、束馬県車、自投死地、勇気陵雲、士衆乗勢。使劉禅君臣面縛、叉手屈膝。艾、功名以成、当書之竹帛、伝祚万世。七十老公、反欲何求。誠恃養育之恩、心不自疑、矯命承制、権安社稷。雖違常科、有合古義。原心定罪、本在可論。鍾会、忌艾威名、搆成其事。忠而受誅、信而見疑、頭県馬巿、諸子并斬、見之者垂泣、聞之者歎息。陛下龍興、闡弘大度、釈諸嫌忌、受誅之家、不拘叙用。昔、秦民憐白起之無罪、呉人傷子胥之寃酷、皆為立祠。今天下民人為艾悼心痛恨、亦猶是也。臣以為艾身首分離、捐棄草土、宜収尸喪、還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紹封其孫。使闔棺定諡、死無餘恨。赦寃魂于黄泉、収信義于後世。葬一人而天下慕其行、埋一魂而天下帰其義、所為者寡而悦者衆矣」九年、詔曰「艾有功勲、受罪不逃刑、而子孫為民隷、朕常愍之。其以嫡孫朗、為郎中。」

艾在西時、修治障塞、築起城塢。泰始中、羌虜大叛、頻殺刺史、涼州道断。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築塢焉〔一〕。艾州里時輩、南陽州泰、亦好立功業、善用兵、官至征虜将軍、仮節都督江南諸軍事。景元二年薨、追贈衛将軍、諡曰壮侯〔二〕。
〔一〕世語曰、咸寧中、積射将軍樊震為西戎牙門、得見辞、武帝問震所由進、震自陳曾為鄧艾伐蜀時帳下将、帝遂尋問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先是以艾孫朗為丹水令、由此遷為定陵令。次孫千秋有時望、光禄大夫王戎辟為掾。永嘉中、朗為新都太守、未之官、在襄陽失火、朗及母妻子挙室焼死、惟子韜子行得免。千秋先卒、二子亦焼死。
〔二〕世語曰、初、荊州刺史裴潜以泰為従事、司馬宣王鎮宛、潜数遣詣宣王、由此為宣王所知。及征孟達、泰又導軍、遂辟泰。泰頻喪考、妣、祖、九年居喪、宣王留缺待之、至三十六日、擢為新城太守。宣王為泰会、使尚書鍾繇調泰「君釈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郡。乞児乗小車、一何駛乎。」泰曰「誠有此。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職。獼猴騎土牛、又何遅也。」衆賓咸悦。後歴兗、豫州刺史、所在有籌算績効。

▼巻二十八 鍾会伝
鍾会、字士季、潁川長社人、太傅繇小子也。少敏恵夙成〔一〕。中護軍蒋済、著論、謂「観其眸子、足以知人」会年五歳、繇遣見済、済甚異之、曰「非常人也」及壮、有才数技芸、而博学精練名理。以夜続昼、由是獲声誉。正始中、以為秘書郎、遷尚書中書侍郎〔二〕。高貴郷公即尊位、賜爵関内侯。
〔一〕会為其母伝曰「夫人張氏、字昌蒲、太原茲氏人、太傅定陵成侯之命婦也。世長吏二千石。夫人少喪父母、充成侯家、修身正行、非礼不動、為上下所称述。貴妾孫氏、摂嫡専家、心害其賢、数讒毀無所不至。孫氏辨博有智巧、言足以飾非成過、然竟不能傷也。及姙娠、愈更嫉妬、乃置薬食中、夫人中食、覚而吐之、瞑眩者数日。或曰『何不向公言之。』答曰『嫡庶相害、破家危国、古今以為鑒誡。仮如公信我、衆誰能明其事。彼以心度我、謂我必言、固将先我。事由彼発、顧不快耶。』遂称疾不見。孫氏果謂成侯曰『妾欲其得男、故飲以得男之薬、反謂毒之。』成侯曰『得男薬佳事、闇於食中与人、非人情也。』遂訊侍者具服、孫氏由是得罪出。成侯問夫人何能不言、夫人言其故、成侯大驚、益以此賢之。黄初六年、生会、恩寵愈隆。成侯既出孫氏、更納正嫡賈氏。」臣松之按。鍾繇于時老矣、而方納正室。蓋礼所云宗子雖七十無無主婦之義也。魏氏春秋曰、会母見寵於繇、繇為之出其夫人。卞太后以為言、文帝詔繇復之。繇恚憤、将引鴆、弗獲、餐椒致噤、帝乃止。
〔二〕世語曰、司馬景王命中書令虞松作表、再呈輒不可意、命松更定。以経時、松思竭不能改、心苦之、形於顔色。会察其有憂、問松、松以実答。会取視、為定五字。松悦服、以呈景王、王曰「不当爾邪、誰所定也。」松曰「鍾会。向亦欲啓之、会公見問、不敢饕其能。」王曰「如此、可大用、可令来。」会問松王所能、松曰「博学明識、無所不貫。」会乃絶賓客、精思十日、平旦入見、至鼓二乃出。出後、王独拊手歎息曰「此真王佐材也。」
松字叔茂、陳留人、九江太守辺譲外孫。松弱冠有才、従司馬宣王征遼東、宣王命作檄、及破賊、作露布。松従還、宣王辟為掾、時年二十四、遷中書郎、遂至太守。松子濬、字顕弘、晋廷尉。臣松之以為鍾会名公之子、声誉夙著、弱冠登朝、已歴顕位、景王為相、何容不悉、而方於定虞松表然後乃蒙接引乎。設使先不相識、但見五字而便知可大用、雖聖人其猶病諸、而況景王哉。

毌丘倹作乱、大将軍司馬景王東征、会従、典知密事。衛将軍司馬文王、為大軍後継。景王薨於許昌、文王総統六軍、会謀謨帷幄。時中、詔敕尚書傅嘏「以東南新定。権留衛将軍屯許昌、為内外之援。令嘏率諸軍還」会、与嘏謀、使嘏表上、輒与衛将軍俱発、還到雒水南屯住。於是、朝廷拝文王為大将軍、輔政。会遷黄門侍郎、封東武亭侯、邑三百戸。甘露二年、徴諸葛誕為司空。時会、喪寧在家、策誕必不従命、馳白文王。文王、以事已施行、不復追改〔一〕。及誕反、車駕住項、文王至寿春、会復従行。
〔一〕会時遭所生母喪。其母伝曰「夫人性矜厳、明於教訓、会雖童稚、勤見規誨。年四歳授孝経、七歳誦論語、八歳誦詩、十歳誦尚書、十一誦易、十二誦春秋左氏伝、国語、十三誦周礼、礼記、十四誦成侯易記、十五使入太学問四方奇文異訓。謂会曰『学猥則倦、倦則意怠。吾懼汝之意怠、故以漸訓汝、今可以独学矣。』雅好書籍、渉歴衆書、特好易、老子、毎読易孔子説鳴鶴在陰、労謙君子、籍用白茅、不出戸庭之義、毎使会反覆読之、曰『易三百餘爻、仲尼特説此者、以謙恭慎密、樞機之発、行己至要、栄身所由故也、順斯術已往、足為君子矣。』正始八年、会為尚書郎、夫人執会手而誨之曰『汝弱冠見叙、人情不能不自足、則損在其中矣、勉思其戒。』是時大将軍曹爽専朝政、日縦酒沉酔、会兄侍中毓宴還、言其事。夫人曰『楽則楽矣、然難久也。居上不驕、制節謹度、然後乃無危溢之患。今奢僭若此、非長守富貴之道。』嘉平元年、車駕朝高平陵、会為中書郎、従行。相国宣文侯始挙兵、衆人恐懼、而夫人自若。中書令劉放、侍郎衛瓘、夏侯和等家皆怪問『夫人一子在危難之中、何能無憂。』答曰『大将軍奢僭無度、吾常疑其不安。太傅義不危国、必為大将軍挙耳。吾児在帝側何憂。聞且出兵無他重器、其勢必不久戦。』果如其言、一時称明。会歴機密十餘年、頗豫政謀。夫人謂曰『昔范氏少子為趙簡子設伐邾之計、事従民悦、可謂功矣。然其母以為乗偽作詐、末業鄙事、必不能久。其識本深遠、非近人所言、吾常楽其為人。汝居心正、吾知免矣。但当脩所志以輔益時化、不忝先人耳。常言人誰能皆体自然、但力行不倦、抑亦其次。雖接鄙賤、必以言信。取与之間、分画分明。』或問『此無乃小乎。』答曰『君子之行、皆積小以致高大、若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此乃小人之事耳。希通慕大者、吾所不好。』会自幼少、衣不過青紺、親営家事、自知恭倹。然見得思義、臨財必譲。会前後賜銭帛数百万計、悉送供公家之用、一無所取。年五十有九、甘露二年二月暴疾薨。比葬、天子有手詔、命大将軍高都侯厚加賵贈、喪事無巨細、一皆供給。議者以為公侯有夫人、有世婦、有妻、有妾、所謂外命婦也。依春秋成風、定姒之義、宜崇典礼、不得総称妾名、於是称成侯命婦。殯葬之事、有取于古制、礼也。」

初、呉大将全琮、孫権之婚親重臣也、琮子懌、孫静、従子端、翩、緝等、皆将兵来救誕。懌兄子輝、儀、留建業。与其家内争訟、攜其母、将部曲数十家、渡江、自帰文王。会建策、密為輝儀作書、使輝儀所親信齎入城告懌等。説、呉中怒懌等不能抜寿春、欲尽誅諸将家、故逃来帰命。懌等恐懼、遂将所領、開東城門出降。皆蒙封寵。城中由是乖離。寿春之破、会謀居多。親待日隆、時人謂之子房。軍還、遷為太僕、固辞不就。以中郎、在大将軍府、管記室事、為腹心之任。以討諸葛誕功、進爵陳侯、屡譲不受。詔曰「会、典綜軍事、參同計策、料敵制勝、有謀謨之勲。而推寵固譲、辞指款実、前後累重、志不可奪。夫、成功不処、古人所重。其聴会所執、以成其美」遷司隷校尉。雖在外司、時政損益、当世与奪、無不綜典。嵇康等見誅、皆会謀也。
文王、以蜀大将姜維屡擾辺陲、料蜀国小民疲資力単竭、欲大挙図蜀。惟会亦以為蜀可取、豫共籌度地形、考論事勢。景元三年冬、以会為鎮西将軍、仮節都督関中諸軍事。文王敕青徐兗豫荊揚諸州、並使作船、又令唐咨作浮海大船、外為将伐呉者。四年秋、乃下詔、使鄧艾諸葛緒、各統諸軍三万餘人。艾、趣甘松沓中、連綴維。緒、趣武街橋頭、絶維帰路。会、統十餘万衆、分従斜谷駱谷入。先命牙門将許儀、在前治道。会、在後行、而橋穿、馬足陥。於是、斬儀。儀者、許褚之子、有功王室、猶不原貸。諸軍聞之、莫不震竦。蜀令諸囲皆不得戦、退還漢楽二城守。魏興太守劉欽、趣子午谷。諸軍数道平行、至漢中。蜀監軍王含、守楽城、護軍蒋斌、守漢城、兵各五千。会、使護軍荀愷、前将軍李輔各統万人、愷囲漢城、輔囲楽城。会径過、西、出陽安口、遣人祭諸葛亮之墓。使護軍胡烈等行前、攻破関城、得庫蔵積穀。姜維、自沓中還、至陰平、合集士衆、欲赴関城。未到、聞其已破、退趣白水。与蜀将張翼廖化等、合守剣閣拒会。会、移檄蜀将吏士民、曰、

往者漢祚衰微、率土分崩、生民之命、幾于泯滅。太祖武皇帝神武聖哲、撥乱反正、拯其将墜、造我區夏。高祖文皇帝、応天順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業。然江山之外、異政殊俗、率土斉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顧懐遺恨也。今主上、聖徳欽明、紹隆前緒。宰輔、忠粛明允、劬労王室、布政垂恵而万邦協和、施徳百蛮而粛慎致貢。悼彼巴蜀、独為匪民、愍此百姓、労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師、龔行天罰、征西、雍州、鎮西諸軍、五道並進。古之行軍、以仁為本、以義治之。王者之師、有征無戦。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財発廩表閭之義。今鎮西、奉辞銜命、摂統戎重、庶弘文告之訓、以済元元之命、非欲窮武極戦、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陳、安危之要。其、敬聴話言。

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興兵朔野。困躓冀徐之郊、制命紹布之手、太祖拯而済之、与隆大好。中更背違、棄同即異。諸葛孔明、仍規秦川。姜伯約、屡出隴右。労動我辺境、侵擾我氐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辺境乂清、方内無事、畜力待時、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衆、分張守備、難以禦天下之師。段谷侯和沮傷之気、難以敵堂堂之陳。比年以来、曾無寧歳、征夫勤瘁、難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諸賢所親見也。蜀相壮、見禽於秦。公孫述、授首于漢。九州之険、是、非一姓。此、皆諸賢所備聞也。明者見危于無形、智者規禍于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長為周賓、陳平背項立功于漢。豈晏安酖毒、懐禄而不変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恩、宰輔弘寛恕之徳。先恵後誅、好生悪殺。往者呉将孫壹、挙衆内附、位為上司、寵秩殊異。文欽唐咨、為国大害、叛主讐賊、還為戎首。咨、困逼禽獲、欽二子還降、皆将軍、封侯。咨、与聞国事。壹等、窮踧帰命、猶加盛寵。況巴蜀賢、知見機而作者哉。誠能深鑒成敗、邈然高蹈、投跡微子之蹤、錯身陳平之軌、則福同古人、慶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旧業、農不易畝、巿不回肆、去累卵之危、就永安之福。豈不美与。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発、玉石皆碎。雖欲悔之、亦無及已。其、詳択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聞知。

鄧艾、追姜維到陰平、簡選精鋭、欲従漢徳陽、入江由左儋道、詣緜竹、趣成都。与諸葛緒、共行。緒以本受節度邀姜維、西行非本詔、遂進軍前向白水。与会、合。会遣将軍田章等、従剣閣西、径出江由。未至百里、章、先破蜀伏兵三校。艾、使章先登。遂長駆而前。会、与緒軍向剣閣。会欲専軍勢、密白緒畏懦不進、檻車徴還。軍悉属会〔一〕、進攻剣閣、不克、引退、蜀軍保険拒守。艾遂至緜竹、大戦、斬諸葛瞻。維等聞瞻巳破、率其衆東入于巴。会、乃進軍至涪、遣胡烈、田続、龐会等追維。艾、進軍向成都。劉禅詣艾降、遣使敕維等令降于会。維至広漢郪県、令兵悉放器仗、送節伝於胡烈、便従東道詣会、降。会上言曰「賊姜維、張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輒遣司馬夏侯咸、護軍胡烈等、経従剣閣、出新都、大渡截其前。參軍爰𩇕、将軍句安等、躡其後。參軍皇甫闓、将軍王買等、従涪南出衝其腹。臣、拠涪県、為東西勢援。維等所統歩騎四五万人、擐甲厲兵、塞川填谷、数百里中首尾相継、憑恃其衆、方軌而西。臣敕、咸闓等令分兵拠勢、広張羅罔、南杜走呉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絶越逸之径、四面雲集、首尾並進、蹊路断絶、走伏無地。臣又手書申喻、開示生路、羣寇困逼、知命窮数尽、解甲投戈、面縛委質、印綬万数、資器山積。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師、商旅倒戈。有征無戦、帝王之盛業。全国為上、破国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聖徳、侔蹤前代、翼輔忠明、斉軌公旦、仁育羣生、義征不譓、殊俗向化、無思不服、師不踰時、兵不血刃、万里同風、九州共貫。臣輒、奉宣詔命、導揚恩化、復其社稷、安其閭伍、舍其賦調、弛其征役、訓之徳礼以移其風、示之軌儀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懐逸豫、后来其蘇、義無以過」会于是、禁検士衆不得鈔略、虚己誘納以接蜀之羣司、与維情好歓甚〔二〕。十二月詔曰「会、所向摧弊、前無彊敵、緘制衆城、罔羅迸逸。蜀之豪帥、面縛帰命、謀無遺策、挙無廃功。凡所降誅、動以万計、全勝独克、有征無戦。拓平西夏、方隅清晏。其以会為司徒、進封県侯、増邑万戸。封子二人亭侯、邑各千戸。」
〔一〕按百官名。緒入晋為太常崇礼衛尉。子沖、廷尉。荀綽兗州記曰、沖子詮、字徳林、玫字仁林、並知名顕達。詮、兗州刺史。玫、侍中御史中丞。
〔二〕世語曰、夏侯霸奔蜀、蜀朝問「司馬公如何徳」。霸曰「自当作家門。」「京師俊士」。曰「有鍾士季、其人管朝政、呉、蜀之憂也。」漢晋春秋曰、初、夏侯霸降蜀、姜維問之曰「司馬懿既得彼政、当復有征伐之志不。」霸曰「彼方営立家門、未遑外事。有鍾士季者、其人雖少、終為呉、蜀之憂、然非非常之人亦不能用也。」後十五年而会果滅蜀。按習鑿歯此言、非出他書、故採用世語而附益也。

会、内有異志、因鄧艾承制専事、密白艾有反状〔一〕、於是詔書檻車徴艾。司馬文王、懼艾或不従命、敕会並進軍成都、監軍衛瓘在会前行、以文王手筆令宣喻艾軍。艾軍皆釈仗、遂収艾入檻車。会、所憚惟艾、艾既禽而会尋至、独統大衆、威震西土。自謂功名蓋世、不可復為人下、加猛将鋭卒皆在己手、遂謀反。欲使姜維等皆将蜀兵出斜谷、会自将大衆随其後。既至長安、令騎士従陸道、歩兵従水道順流浮渭入河、以為五日可到孟津、与騎会洛陽、一旦天下可定也。会得文王書云「恐鄧艾或不就徴、今遣中護軍賈充将歩騎万人径入斜谷、屯楽城。吾自将十万屯長安。相見在近」会得書、驚呼所親語之曰「但取鄧艾、相国知我能独辦之。今来大重、必覚我異矣。便当速発、事成、可得天下。不成、退保蜀漢、不失作劉備也。我、自淮南以来、画無遣策、四海所共知也。我欲持此安帰乎」会、以五年正月十五日至。其明日悉請、護軍、郡守、牙門騎督以上、及蜀之故官、為太后発喪于蜀朝堂。矯太后遺詔、使会起兵廃文王。皆班示坐上人、使下議訖、書版署置、更使所親信、代領諸軍。所請羣官、悉閉著益州諸曹屋中、城門宮門皆閉、厳兵囲守。会帳下督丘建、本属胡烈、烈薦之文王、会請以自随、任愛之。建、愍烈独坐、啓会、使聴内一親兵、出取飲食。諸牙門随例各内一人。烈、紿語親兵、及疏与其子曰「丘建、密説消息。会、已作大坑、白棓〔二〕数千、欲悉呼外兵入、人賜白㡊〔三〕、拝為散将、以次棓殺坑中」諸牙門親兵、亦咸説此語、一夜伝相告、皆徧。或謂会「可尽殺牙門騎督以上」会猶豫未決。十八日日中。烈軍兵与烈児雷、鼓出門、諸軍兵不期皆鼓譟出、曾無督促之者而争先赴城。時方、給与姜維鎧杖。白外有匈匈声、似失火。有頃、白兵走向城。会驚、謂維曰「兵来、似欲作悪。当云何。」維曰「但当撃之耳」会遣兵悉殺所閉諸牙門郡守、内人共挙机以柱門。兵斫門、不能破。斯須、門外倚梯登城、或焼城屋、蟻附乱進、矢下如雨。牙門、郡守、各縁屋出、与其卒兵相得。姜維、率会左右戦、手殺五六人。衆既格斬維、争赴殺会。会時年四十、将士死者数百人〔四〕。
〔一〕世語曰、会善効人書、於剣閣要艾章表白事、皆易其言、令辞指悖傲、多自矜伐。又毀文王報書、手作以疑之也。
〔二〕棓与棒同。〔三〕苦洽反。
〔四〕晋諸公賛曰、胡烈児名淵、字世元、遵之孫也。遵、安定人、以才兼文武、累居藩鎮、至車騎将軍。子奮、字玄威、亦歴方任。女為晋武帝貴人、有寵。太康中、以奮為尚書僕射、加鎮軍大将軍、開府。弟広、字宣祖、少府。次烈、字玄武、秦州刺史。次岐、宇玄嶷、并州刺史。広子喜、涼州刺史。淵小字鷂鴟、時年十八、既殺会救父、名震遠近。後趙王倫簒位、三王興義、倫使淵与張泓将兵禦斉王、屡破斉軍。会成都戦克、淵乃帰降伏法。

初、艾為太尉、会為司徒、皆持節都督諸軍如故。咸未受命而斃。会兄毓、以四年冬薨、会竟未知問。会兄子邕、随会与俱死。会所養兄子毅及峻、辿〔一〕等下獄、当伏誅。司馬文王表天子、下詔曰「峻等祖父繇、三祖之世、極位台司、佐命立勲、饗食廟庭。父毓、歴職内外、幹事有績。昔楚、思子文之治、不滅闘氏之祀。晋、録成宣之忠、用存趙氏之後。以会邕之罪而絶繇毓之類、吾有愍然。峻辿兄弟、特原、有官爵者如故。惟毅及邕息、伏法」或曰、毓、曾密啓司馬文王。言、会挟術難保、不可専任。故、宥峻等云〔二〕。
〔一〕敕連反。
〔二〕漢晋春秋曰、文王嘉其忠亮、笑答毓曰「若如卿言、必不以及宗矣。」

初、文王欲遣会伐蜀、西曹属邵悌、求見曰「今遣鍾会率十餘万衆伐蜀。愚謂、会単身、無重任。不若使餘人行」文王笑曰「我寧当復不知此耶。蜀、為天下作患、使民不得安息。我今伐之、如指掌耳。而衆人皆言、蜀不可伐。夫、人心豫怯則智勇並竭。智勇並竭而彊使之、適為敵禽耳。惟鍾会、与人意同、今遣会伐蜀、必可滅蜀。滅蜀之後、就如卿所慮、当何所能一辦耶。凡敗軍之将不可以語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図存、心胆以破故也。若蜀以破、遺民震恐、不足与図事。中国将士、各自思帰、不肯与同也。若作悪、祗自滅族耳。卿、不須憂此。慎莫使人聞也」及会白鄧艾不軌、文王将西、悌復曰「鍾会所統、五六倍于鄧艾。但可敕会取艾。不足自行」文王曰「卿、忘前時所言邪。而更云可不須行乎。雖爾、此言、不可宣也。我要自当以信義待人、但人不当負我。我豈可先人生心哉。近日賈護軍、問我言『頗疑鍾会不。』我答言『如今遣卿行、寧可復疑卿邪。』賈亦無以易我語也。我到長安、則自了矣」軍至長安、会果已死、咸如所策〔一〕。会、嘗論「易無互体」「才性同異」。及会死後、于会家得書二十篇、名曰『道論』而実、刑名家也、其文似会。初、会弱冠、与山陽王弼、並知名。弼、好論儒道、辞才逸辯、注易及老子、為尚書郎、年二十餘卒〔二〕。
〔一〕按咸煕元年百官名。邵悌字元伯、陽平人。漢晋春秋曰、文王聞鍾会功曹向雄之収葬会也、召而責之曰「往者王経之死、卿哭于東市而我不問、今鍾会躬為叛逆而又輒収葬、若復相容、其如王法何。」雄曰「昔先王掩骼埋胔、仁流朽骨、当時豈先卜其功罪而後収葬哉。今王誅既加、於法已備、雄感義収葬、教亦無闕。法立於上、教弘於下、以此訓物、雄曰可矣。何必使雄背死違生、以立於時。殿下讎対枯骨、捐之中野、百歳之後、為臧獲所笑、豈仁賢所掩哉。」王悦、与宴談而遣之。習鑿歯曰、向伯茂可謂勇於蹈義也、哭王経而哀感市人、葬鍾会而義動明主、彼皆忠烈奮勁、知死而往、非存生也。況使経、会処世、或身在急難、而有不赴者乎。故尋其奉死之心、可以見事生之情、覧其忠貞之節、足以愧背義之士矣。王加礼而遣、可謂明達。
〔二〕弼字輔嗣。何劭為其伝曰、弼幼而察慧、年十餘、好老氏、通辯能言。父業、為尚書郎。時裴徽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見而異之、問弼曰「夫無者誠万物之所資也、然聖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無已者何。」弼曰「聖人体、又不可以訓、故不説也。老子是有者也、故恒言無所不足。」羣亦為傅嘏所知。于時何晏為吏部尚書、甚奇弼、歎之曰「仲尼称後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際乎。」正始中、黄門侍郎累缺。晏既用賈充、裴秀、朱整、又議用弼。時丁謐与晏争衡、致高邑王黎於曹爽、爽用黎。於是以弼補台郎。初除、覲爽、請間、爽為屏左右、而弼与論道、移時無所他及、爽以此嗤之。時爽専朝政、党与共相進用、弼通儁不治名高。尋黎無幾時病亡、爽用王沈代黎、弼遂不得在門下、晏為之歎恨。弼在台既浅、事功亦雅非所長、益不留意焉。淮南人劉陶善論縦横、為当時所推。毎与弼語、常屈弼。弼天才卓出、当其所得、莫能奪也。性和理、楽遊宴、解音律、善投壺。其論道傅会文辞、不如何晏、自然有所抜得、多晏也、頗以所長笑人、故時為士君子所疾。弼与鍾会善、会論議以校練為家、然毎服弼之高致。何晏以為聖人無喜怒哀楽、其論甚精、鍾会等述之。弼与不同、以為聖人茂於人者神明也、同於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沖和以通無、五情同故不能無哀楽以応物、然則聖人之情、応物而無累於物者也。今以其無累、便謂不復応物、失之多矣。弼注易、潁川人荀融難弼大衍義。弼答其意、白書以戯之曰「夫明足以尋極幽微、而不能去自然之性。顔子之量、孔父之所預在、然遇之不能無楽、喪之不能無哀。又常狹斯人、以為未能以情従理者也、而今乃知自然之不可革。足下之量、雖已定乎胸懐之内、然而隔踰旬朔、何其相思之多乎。故知尼父之於顔子、可以無大過矣。」弼注老子、為之指略、致有理統。著道略論、注易、往往有高麗言。太原王済好談、病老、荘、常云「見弼易注、所悟者多。」然弼為人浅而不識物情、初与王黎、荀融善、黎奪其黄門郎、於是恨黎、与融亦不終。正始十年、曹爽廃、以公事免。其秋遇癘疾亡、時年二十四、無子絶嗣。弼之卒也、晋景王聞之、嗟歎者累日、其為高識所惜如此。孫盛曰、易之為書、窮神知化、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於此。世之注解、殆皆妄也。況弼以傅会之辨而欲籠統玄旨者乎。故其叙浮義則麗辞溢目、造陰陽則妙賾無聞、至于六爻変化、羣象所効、日時歳月、五気相推、弼皆擯落、多所不関。雖有可観者焉、恐将泥夫大道。
博物記曰、初、王粲与族兄凱俱避地荊州、劉表欲以女妻粲、而嫌其形陋而用率、以凱有風貌、乃以妻凱。凱生業、業即劉表外孫也。蔡邕有書近万巻、末年載数車与粲、粲亡後、相国掾魏諷謀反、粲子与焉、既被誅、邕所与書悉入業。業字長緒、位至謁者僕射。子宏字正宗、司隷校尉。宏、弼之兄也。魏氏春秋曰、文帝既誅粲二子、以業嗣粲。

評曰、王淩、風節格尚。毌丘倹、才識抜幹。諸葛誕、厳毅威重。鍾会、精練策数。咸以顕名、致茲栄任。而皆、心大志迂、不慮禍難、変如発機、宗族塗地、豈不謬惑邪。鄧艾、矯然彊壮、立功立事、然闇于防患、咎敗旋至。豈遠知乎諸葛恪而不能近自見。此蓋古人所謂目論者也〔一〕。
〔一〕史記曰、越王無疆与中国争彊、当楚威王時、越北伐斉、斉威王使人説越云、越王不納。斉使者曰「幸也、越之不亡也。吾不貴其用智之如目、目見毫毛而不自見其睫也。今王知晋之失計、不自知越之過、是目論也。」

◆巻二十九
▼巻二十九 華佗伝
華佗、字元化、沛国譙人也、一名旉〔一〕。游学徐土、兼通数経。沛相陳珪挙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暁養性之術、時人以為、年且百歳而貌有壮容。又精方薬。其療疾、合湯不過数種、心解分劑、不復称量。煮熟便飲、語其節度、舍去、輒愈。若当灸、不過一両処、毎処不過七八壮、病亦応除。若当針、亦不過一両処、下針言「当引某許。若至、語人」病者言「巳到」応便抜針、病亦行差。若病結積在内、針薬所不能及、当須刳割者、便飲其麻沸散、須臾便如酔死無所知、因破取。病若在腸中、便断腸湔洗、縫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間、即平復矣。故甘陵相夫人有娠六月、腹痛不安、佗視脈、曰「胎巳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左則男、在右則女」人云「在左」於是、為湯下之、果下男形、即愈。
〔一〕臣松之案。古「敷」字与「専」相似、寫書者多不能別。尋佗字元化、其名宜為旉也。

県吏尹世、苦四支煩、口中乾、不欲聞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試作熱食。得汗則愈。不汗、後三日死」即作熱食而不汗出、佗曰「蔵気已絶於内、当啼泣而絶」果如佗言。府吏児尋李延、共止。俱頭痛身熱、所苦正同。佗曰「尋当下之、延当発汗」或難其異、佗曰「尋外実、延内実。故治之宜殊」即各与薬、明旦並起。塩涜厳昕、与数人共候佗。適至、佗謂昕曰「君、身中佳否。」昕曰「自如常」佗曰「君、有急病見於面。莫多飲酒」坐畢帰、行数里、昕卒頭眩、墮車、人扶将還、載帰家、中宿死。故督郵頓子献、得病已差、詣佗視脈、曰「尚虚、未得復。勿為労事、御内即死。臨死、当吐舌数寸」其妻聞其病除、従百餘里来、省之。止宿交接、中間三日発病、一如佗言。督郵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謂佗曰「昨、使医曹吏劉租、針胃管。訖、便苦欬嗽。欲臥、不安」佗曰「刺、不得胃管、誤中肝也。食当日減、五日不救」遂如佗言。東陽、陳叔山小男、二歳得疾、下利。常先啼、日以羸困、問佗。佗曰「其母懐躯、陽気内養、乳中虚冷。児得母寒、故令不時愈」佗与四物女宛丸、十日即除。彭城夫人、夜之廁、蠆螫其手、呻呼無頼。佗、令温湯近熱漬手其中、卒可得寐。但旁人数為易湯、湯令煖之。其旦即愈。軍吏梅平、得病、除名還家。家居広陵、未至二百里、止親人舍。有頃、佗偶至主人許、主人令佗視平。佗謂平曰「君早見我、可不至此。今疾已結。促去、可得与家相見。五日卒」応時帰、如佗所刻。
佗行道、見一人病咽塞。嗜食、而不得下、家人車載欲往就医。佗聞其呻吟、駐車往視、語之曰「向来道辺、有売餅家。蒜韲大酢、従取三升、飲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虵一枚、県車辺、欲造佗。佗尚未還、小児戯門前、逆見、自相謂曰「似逢我公。車辺、病是也」疾者前入坐、見佗北壁県此虵輩約以十数。又有一郡守病。佗以為、其人盛怒則差。乃多受其貨而不加治、無何棄去、留書罵之。郡守果大怒、令人追捉殺佗。郡守子、知之、属使勿逐。守瞋恚既甚、吐黒血数升、而愈。又有一士大夫不快。佗云「君病深、当破腹取。然、君寿亦不過十年。病不能殺君、忍病十歳、寿俱当尽。不足故自刳裂」士大夫不耐痛癢、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尋差、十年竟死。

広陵太守陳登得病、胸中煩懣、面赤、不食。佗脈之曰「府君胃中有蟲数升、欲成内疽。食腥物所為也」即作湯二升、先服一升、斯須、尽服之。食頃、吐出三升許蟲。赤頭皆動、半身是生魚膾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当発。遇良医乃可済救」依期果発動、時佗不在、如言而死。
太祖、聞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頭風、毎発、心乱目眩。佗針鬲、随手而差〔一〕。
〔一〕佗別伝曰、有人病両脚躄不能行、轝詣佗、佗望見云「己飽針灸服薬矣、不復須看脈。」便使解衣、点背数十処、相去或一寸、或五寸、縦邪不相当。言灸此各十壮、灸創愈即行。後灸処夾脊一寸、上下行端直均調、如引繩也。

李将軍妻、病甚。呼佗視脈、曰「傷娠、而胎不去」将軍言「聞実、傷娠、胎已去矣」佗曰「案脈、胎未去也」将軍以為不然。佗舍去、婦稍小差。百餘日復動、更呼佗、佗曰「此脈、故事有胎。前当生両児、一児先出。血出甚多、後児不及生。母不自覚、旁人亦不寤、不復迎、遂不得生。胎死、血脈不復帰。必燥著母脊、故使多脊痛。今当与湯并針一処、此死胎必出」湯針既加、婦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具、色黒、長可尺所。
佗之絶技、凡此類也。然、本作士人以医見業、意常自悔。後太祖親理、得病篤重、使佗、専視。佗曰「此近難済。恒事攻治、可延歳月」佗、久遠家思帰、因曰「当得家書。方欲暫還耳」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不反。太祖累書呼、又敕郡県、発遣。佗恃能、厭食事、猶不上道。太祖大怒、使人往検。若妻信病、賜小豆四十斛、寛仮限日。若其虚詐、便収送之。於是、伝付許獄、考験首服。荀彧請曰「佗術実工、人命所県。宜含宥之」太祖曰「不憂。天下当無此鼠輩耶」遂考竟佗。佗臨死、出一巻書与獄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彊、索火焼之。佗死後、太祖頭風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養吾病、欲以自重。然、吾不殺此子、亦終当不為我、断此根原耳」及後愛子倉舒病因、太祖歎曰「吾悔殺華佗。令此児彊死也。」

初、軍吏李成、苦欬嗽、昼夜不寤、時吐膿血、以問佗。佗言「君病、腸臃。欬之所吐、非従肺来也。与君散両銭、当吐二升餘膿血、訖、快自養。一月可小起、好自将愛、一年便健。十八歳当一小発、服此散、亦行復差。若不得此薬、故当死」復与両銭散。成得薬去。五六歳、親中人有病如成者。謂成曰「卿今彊健、我欲死。何忍無急去薬〔一〕、以待不祥。先持貸我、我差、為卿従華佗、更索」成与之。已故、到譙、適値佗見収。怱怱、不忍従求。後十八歳、成病竟発、無薬可服、以至於死〔二〕。
〔一〕臣松之案。古語以蔵為去。
〔二〕佗別伝曰、人有在青龍中見山陽太守広陵劉景宗、景宗説中平日数見華佗、其治病手脈之候、其験若神。琅琊劉勲為河内太守、有女年幾二十、左脚膝裏上有瘡、癢而不痛。瘡愈数十日復発、如此七八年、迎佗使視、佗曰「是易治之。当得稲穅黄色犬一頭、好馬二疋。」以繩繋犬頸、使走馬牽犬、馬極輒易、計馬走三十餘里、犬不能行、復令歩人拖曳、計向五十里。乃以薬飲女、女即安臥不知人。因取大刀断犬腹近後脚之前、以所断之処向瘡口、令去二三寸。停之須臾、有若虵者従瘡中而出、便以鉄椎横貫虵頭。虵在皮中動搖良久、須臾不動、乃牽出、長三尺所、純是虵、但有眼処而無童子、又逆鱗耳。以膏散著瘡中、七日愈。又有人苦頭眩、頭不得挙、目不得視、積年。佗使悉解衣倒懸、令頭去地一二寸、濡布拭身体、令周帀、候視諸脈、尽出五色。佗令弟子数人以鈹刀決脈、五色血尽、視赤血、乃下、以膏摩被覆、汗自出周帀、飲以亭歴犬血散、立愈。又有婦人長病経年、世謂寒熱注病者。冬十一月中、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寒水汲潅、云当満百。始七八潅、会戦欲死、潅者懼、欲止。佗令満数。将至八十潅、熱気乃蒸出、囂囂高二三尺。満百潅、佗乃使然火温牀、厚覆、良久汗洽出、著粉、汗燥便愈。又有人病腹中半切痛、十餘日中、鬢眉墮落。佗曰「是脾半腐、可刳腹養治也。」使飲薬令臥、破腹就視、脾果半腐壊。以刀断之、刮去悪肉、以膏傅瘡、飲之以薬、百日平復。

広陵呉普、彭城樊阿、皆従佗学。普、依準佗治、多所全済。佗語普曰「人体欲得労動、但不当使極爾。動搖則穀気得消、血脈流通、病不得生。譬、猶戸樞不朽是也。是以、古之仙者為導引之事、熊頸、鴟顧、引輓腰体、動諸関節、以求難老。吾有一術、名五禽之戯。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猨、五曰鳥、亦以除疾、並利蹄足、以当導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戯、沾濡汗出、因上著粉、身体軽便、腹中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餘、耳目聡明、歯牙完堅。阿、善針術。凡医咸言「背及胸蔵之間不可妄針。針之、不過四分」而阿針背入一二寸。巨闕、胸蔵、針下五六寸、而病輒皆瘳。阿従佗求「可服食益於人者」佗授以漆葉青黏散。漆葉屑一升、青黏屑十四両、以是為率。言「久服、去三蟲、利五蔵、軽体、使人頭不白」阿従其言、寿百餘歳。漆葉処所、而有青黏生於豊、沛、彭城及朝歌、云〔一〕。
〔一〕佗別伝曰、青黏者、一名地節、一名黄芝、主理五蔵、益精気。本出於迷入山者、見仙人服之、以告佗。佗以為佳、輒語阿、阿又秘之。近者人見阿之寿而気力彊盛、怪之、遂責阿所服、因酔乱誤道之。法一施、人多服者、皆有大験。
文帝典論論郤倹等事曰「潁川郤倹能辟穀、餌伏苓。甘陵甘始亦善行気、老有少容。廬江左慈知補導之術。並為軍吏。初、倹之至、巿伏苓價暴数倍。議郎安平李覃学其辟穀、餐伏苓、飲寒水、中泄利、殆至隕命。後始来、衆人無不鴟視狼顧、呼吸吐納。軍謀祭酒弘農董芬為之過差、気閉不通、良久乃蘇。左慈到、又競受其補導之術、至寺人厳峻、往従問受。閹豎真無事於斯術也、人之逐声、乃至於是。光和中、北海王和平亦好道術、自以当仙。済南孫邕少事之、従至京師。会和平病死、邕因葬之東陶、有書百餘巻、薬数囊、悉以送之。後弟子夏栄言其尸解。邕至今恨不取其宝書仙薬。劉向惑於鴻宝之説、君游眩於子政之言、古今愚謬、豈唯一人哉。」
東阿王作辯道論曰「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廬江有左慈、陽城有郤倹。始能行気導引、慈暁房中之術、倹善辟穀、悉号三百歳。卒所以集之於魏国者、誠恐斯人之徒、接姦宄以欺衆、行妖慝以惑民、豈復欲観神仙於瀛洲、求安期於海島、釈金輅而履雲輿、棄六驥而美飛龍哉。自家王与太子及余兄弟咸以為調笑、不信之矣。然始等知上遇之有恒、奉不過於員吏、賞不加於無功、海島難得而游、六黻難得而佩、終不敢進虚誕之言、出非常之語。余嘗試郤倹絶穀百日、躬与之寝処、行歩起居自若也。夫人不食七日則死、而倹乃如是。然不必益寿、可以療疾而不憚饑饉焉。左慈善修房内之術、差可終命、然自非有志至精、莫能行也。甘始者、老而有少容、自諸術士咸共帰之。然始辞繁寡実、頗有怪言。余常辟左右、独与之談、問其所行、温顔以誘之、美辞以導之、始語余『吾本師姓韓字世雄、嘗与師於南海作金、前後数四、投数万斤金於海。』又言『諸梁時、西域胡来献香罽、腰帯、割玉刀、時悔不取也。』又言『車師之西国。児生、擘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弩行也。』又言『取鯉魚五寸一雙、合其一煮薬、俱投沸膏中、有薬者奮尾鼓鰓、游行沉浮、有若処淵、其一者已熟而可噉。』余時問『言率可試不。』言『是薬去此逾万里、当出塞。始不自行不能得也。』言不尽於此、頗難悉載、故粗挙其巨怪者。始若遭秦始皇、漢武帝、則復為徐巿、欒大之徒也。」

▼巻二十九 杜夔伝
杜夔、字公良、河南人也。以知音、為雅楽郎、中平五年、疾去官。州郡司徒、礼辟、以世乱奔荊州。荊州牧劉表、令与孟曜、為漢主合雅楽。楽備、表欲庭観之。夔諫曰「今将軍、号不、為天子合楽。而庭作之。無乃、不可乎」表納其言而止。後表子琮、降太祖、太祖以夔為軍謀祭酒、參太楽事。因、令創制雅楽。夔、善鐘律、聡思過人。絲竹八音、靡所不能、惟歌舞非所長。時散郎鄧静、尹斉、善詠雅楽。歌師尹胡、能歌宗廟郊祀之曲。舞師馮粛、服養、暁知先代諸舞。夔、総統研精、遠考諸経、近采故事、教習講肄、備作楽器。紹復先代古楽、皆自夔始也。黄初中、為太楽令、協律都尉。漢鑄鐘工柴玉、巧有意思、形器之中、多所造作、亦為時貴人見知。夔、令玉鑄銅鐘、其声均清濁多不如法、数毀改作。玉甚厭之、謂夔清濁任意、頗拒捍夔。夔玉、更相白於太祖。太祖、取所鑄鐘、雑錯更試、然知夔為精而玉之妄也。於是、罪玉及諸子、皆為養馬士。文帝、愛待玉、又嘗令夔与左願等、於賓客之中吹笙鼓琴、夔有難色、由是帝意不悦。後因他事、繋夔。使願等就学、夔自謂「所習者雅。仕宦有本」意猶不満、遂黜免、以卒。
弟子河南邵登、張泰、桑馥、各至太楽丞、下邳陳頏、司律中郎将。自左延年等、雖妙於音、咸善鄭声、其好古存正、莫及夔〔一〕。
〔一〕時有扶風馬鈞、巧思絶世。傅玄序之曰「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少而游豫、不自知其為巧也。当此之時、言不及巧、焉可以言知乎。為博士居貧、乃思綾機之変、不言而世人知其巧矣。旧綾機五十綜者五十躡、六十綜者六十躡、先生患其喪功費日、乃皆易以十二躡。其奇文異変、因感而作者、猶自然之成形、陰陽之無窮、此輪扁之対不可以言言者、又焉可以言校也。先生為給事中、与常侍高堂隆、驍騎将軍秦朗争論於朝、言及指南車、二子謂古無指南車、記言之虚也。先生曰『古有之、未之思耳、夫何遠之有。』二子哂之曰『先生名鈞字徳衡、鈞者器之模、而衡者所以定物之軽重。軽重無準而莫不模哉。』先生曰『虚争空言、不如試之易効也。』於是二子遂以白明帝、詔先生作之、而指南車成。此一異也、又不可以言者也、従是天下服其巧矣。居京都、城内有地、可以為園、患無水以潅之、乃作翻車、令童児転之、而潅水自覆、更入更出、其巧百倍於常。此二異也。其後人有上百戯者、能設而不能動也。帝以問先生『可動否。』対曰『可動。』帝曰『其巧可益否。』対曰『可益。』受詔作之。以大木彫構、使其形若輪、平地施之、潜以水発焉。設為女楽舞象、至令木人撃鼓吹簫。作山嶽、使木人跳丸擲剣、縁絙倒立、出入自在。百官行署、舂磨闘雞、変巧百端。此三異也。先生見諸葛亮連弩、曰『巧則巧矣、未尽善也。』言作之可令加五倍。又患発石車、敵人之於楼辺県濕牛皮、中之則墮、石不能連属而至。欲作一輪、県大石数十、以機鼓輪為常、則以断県石飛撃敵城、使首尾電至。嘗試以車輪県瓴甓数十、飛之数百歩矣。有裴子者、上国之士也、精通見理、聞而哂之。乃難先生、先生口屈不対。裴子自以為難得其要、言之不已。傅子謂裴子曰『子所長者言也、所短者巧也。馬氏所長者巧也、所短者言也。以子所長、撃彼所短、則不得不屈。以子所短、難彼所長、則必有所不解者矣。夫巧、天下之微事也、有所不解而難之不已、其相撃刺、必已遠矣。心乖於内、口屈於外、此馬氏所以不対也。』傅子見安郷侯、言及裴子之論、安郷侯又与裴子同。傅子曰『聖人具体備物、取人不以一揆也。有以神取之者、有以言取之者、有以事取之者。有以神取之者、不言而誠心先達、徳行顔淵之倫是也。以言取之者、以変辯是非、言語宰我、子貢是也。以事取之者、若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雖聖人之明尽物、如有所用、必有所試、然則試冉、季以政、試游、夏以学矣。游、夏猶然、況自此而降者乎。何者。懸言物理、不可以言尽也、施之於事、言之難尽而試之易知也。今若馬氏所欲作者、国之精器、軍之要用也。費十尋之木、労二人之力、不経時而是非定。難試易験之事而軽以言抑人異能、此猶以己智任天下之事、不易其道以御難尽之物、此所以多廃也。馬氏所作、因変而得是、則初所言者不皆是矣。其不皆是、因不用之、是不世之巧無由出也。夫同情者相妬、同事者相害、中人所不能免也。故君子不以人害人、必以考試為衡石。廃衡石而不用、此美玉所以見誣為石、荊和所以抱璞而哭之也。』於是安郷侯悟、遂言之武安侯、武安侯忽之、不果試也。此既易試之事、又馬氏巧名已定、猶忽而不察、況幽深之才、無名之璞乎。後之君子其鑒之哉。馬先生之巧、雖古公輸般、墨翟、王爾、近漢世張平子、不能過也。公輸般、墨翟皆見用於時、乃有益於世。平子雖為侍中、馬先生雖給事省中、俱不典工官、巧無益於世。用人不当其才、聞賢不試以事、良可恨也。」裴子者、裴秀。安郷侯者、曹羲。武安侯者、曹爽也。

▼巻二十九 朱建平伝
朱建平、沛国人也。善相術、於閭巷之間、効験非一。太祖為魏公、聞之、召為郎。文帝為五官将、坐上会客三十餘人。文帝、問己年寿、又令徧相衆賓。建平曰「将軍当寿八十、至四十時当有小厄。願謹護之」謂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為州牧、而当有厄。厄若得過、可年至七十、致位公輔」謂応璩曰「君六十二、位為常伯、而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見一白狗而旁人不見也」謂曹彪曰「君拠藩国、至五十七当厄於兵。宜善防之。」
初、潁川荀攸、鍾繇、相与親善。攸先亡、子幼。繇、経紀其門戸、欲嫁其妾。与人書曰「吾与公達、曾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雖少、然当以後事付鍾君』吾時啁之曰『惟当嫁卿阿騖耳』何意、此子竟早隕没、戯言遂験乎。今欲、嫁阿騖、使得善処。追思、建平之妙、雖唐挙、許負何以復加也。」
文帝黄初七年、年四十、病困、謂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謂昼夜也。吾其決矣」頃之、果崩。夏侯威、為兗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平之言、自分必死、豫作遺令及送喪之備、咸使素辦。至下旬転差、垂以平復。三十日日昃、請紀綱大吏設酒、曰「吾所苦、漸平。明日雞鳴、年便五十。建平之戒、真必過矣」威、罷客之後、合瞑疾動、夜半遂卒。璩、六十一為侍中、直省内、欻見白狗、問之衆人、悉無見者。於是、数聚会、并急游観田里、飲宴自娯、過期一年、六十三卒。曹彪、封楚王、年五十七、坐与王淩通謀、賜死。凡説此輩、無不如言。不能具詳、故粗記数事。惟、相司空王昶、征北将軍程喜、中領軍王粛、有蹉跌云。粛、年六十二、疾篤。衆医並以為不愈、粛夫人問以遣言、粛云「建平、相我踰七十、位至三公。今皆未也、将何慮乎」而粛竟卒。
建平、又善相馬。文帝将出、取馬、外入。建平道遇之、語曰「此馬之相、今日死矣」帝将乗馬、馬悪衣香、驚囓文帝膝。帝大怒、即便殺之。建平、黄初中卒。

▼巻二十九 周宣伝
周宣、字孔和、楽安人也。為郡吏。太守楊沛、夢、人曰「八月一日曹公当至。必与君杖、飲以薬酒」使宣占之。是時黄巾賊起、宣対曰「夫杖、起弱者。薬、治人病。八月一日、賊必除滅」至期、賊果破。後、東平劉楨、夢虵生四足、穴居門中。使宣占之、宣曰「此為国夢、非君家之事也。当殺、女子而作賊者」頃之、女賊鄭姜、遂俱夷討。以「虵、女子之祥。足、非虵之所宜」故也。文帝問宣曰「吾夢、殿屋両瓦墮地、化為雙鴛鴦。此何謂也」宣対曰「後宮、当有暴死者」帝曰「吾、詐卿耳」宣対曰「夫、夢者意耳。苟以形言、便占吉凶」言未畢、而黄門令奏、宮人相殺。無幾、帝復問曰「我昨夜夢。青気、自地属天」宣対曰「天下当有、貴女子寃死」是時、帝已遣使賜甄后璽書。聞宣言而悔之、遣人追使者不及。帝復問曰「吾夢、摩銭文、欲令滅而更愈明。此何謂邪」宣悵然不対。帝重問之、宣対曰「此自陛下家事、雖意欲爾而太后不聴。是以、文欲滅而明耳」時帝、欲治弟植之罪。偪於太后、但加貶爵。以宣為中郎、属太史。
嘗有問宣曰「吾昨夜夢見芻狗。其占何也」宣答曰「君、欲得美食耳」有頃、出行、果遇豊膳。後又問宣曰「昨夜復夢見芻狗。何也」宣曰「君欲、墮車折脚。宜戒慎之」頃之、果如宣言。後又問宣「昨夜復夢見芻狗。何也」宣曰「君家失火。当善護之」俄遂火起。語宣曰「前後三時、皆不夢也。聊試君耳。何以皆験邪」宣対曰「此、神霊動君使言。故与真夢、無異也」又問宣曰「三夢、芻狗而其占不同、何也」宣曰「芻狗者、祭神之物。故君始夢、当得餘食也。祭祀既訖、則芻狗為車所轢、故中夢当墮車折脚也。芻狗既車轢之後、必載以為樵、故後夢憂失火也」宣之叙夢、凡此類也。十中八九、世以、比建平之相矣。其餘効故、不次列。明帝末、卒。

▼巻二十九 管輅伝
管輅、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醜、無威儀而嗜酒。飲食、言戯、不択非類。故人多愛之而不敬也〔一〕。
〔一〕輅別伝曰、輅年八九歳、便喜仰視星辰、得人輒問其名、夜不肯寐。父母常禁之、猶不可止。自言「我年雖小、然眼中喜視天文。」常云「家雞野鵠、猶尚知時、況於人乎。」与鄰比児共戯土壤中、輒画地作天文及日月星辰。毎答言説事、語皆不常、宿学耆人不能折之、皆知其当有大異之才。及成人、果明周易、仰観、風角、占、相之道、無不精微。体性寛大、多所含受。憎己不讐、愛己不褒、毎欲以徳報怨。常謂「忠孝信義、人之根本、不可不厚。廉介細直、士之浮飾、不足為務也。」自言「知我者稀、則我貴矣、安能断江、漢之流、為激石之清。楽与季主論道、不欲与漁父同舟、此吾志也。」其事父母孝、篤兄弟、順愛士友、皆仁和発中、終無所闕。臧否之士、晚亦服焉。父為琅邪即丘長、時年十五、来至官舍読書。始読詩、論語及易本、便開淵布筆、辞義斐然。于時黌上有遠方及国内諸生四百餘人、皆服其才也。瑯邪太守単子春雅有材度、聞輅一黌之儁、欲得見、輅父即遣輅造之。大会賓客百餘人、坐上有能言之士、輅問子春「府君名士、加有雄貴之姿、輅既年少、胆未堅剛、若欲相観、懼失精神、請先飲三升清酒、然後言之。」子春大喜、便酌三升清酒、独使飲之。酒尽之後、問子春「今欲与輅為対者、若府君四坐之士邪。」子春曰「吾欲自与卿旗鼓相当。」輅言「始読詩、論、易本、学問微浅、未能上引聖人之道、陳秦、漢之事、但欲論金木水火土鬼神之情耳。」子春言。「此最難者、而卿以為易邪。」於是唱大論之端、遂経於陰陽、文采葩流、枝葉横生、少引聖籍、多発天然。子春及衆士互共攻劫、論難鋒起、而輅人人答対、言皆有餘。至日向暮、酒食不行。子春語衆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聴其言論、正似司馬犬子游猟之賦、何其磊落雄壮、英神以茂、必能明天文地理変化之数、不徒有言也。」於是発声徐州、号之神童。

父為利漕、利漕民郭恩、兄弟三人、皆得躄疾、使輅筮其所由。輅曰「卦中有、君本墓。墓中有女鬼、非君伯母、当叔母也。昔饑荒之世、当有利其数升米者。排著井中、嘖嘖有声、推一大石、下破其頭。孤魂寃痛、自訴於天」於是、恩涕泣服罪〔一〕。広平、劉奉林婦、病困、已買棺器。時、正月也、使輅占曰「命、在八月辛卯日、日中之時」林謂「必不然」而婦、漸差。至秋発動、一如輅言〔二〕。
〔一〕輅別伝曰、利漕民郭恩、字義博、有才学、善周易、春秋、又能仰観。輅就義博読易、数十日中、意便開発、言難踰師。於此分蓍下卦、用思精妙、占黌上諸生疾病死亡貧富喪衰、初無差錯、莫不驚怪、謂之神人也。又従義博学仰観、三十日中通夜不臥、語義博「君但相語墟落処所耳、至於推運会、論災異、自当出吾天分。」学未一年、義博反従輅問易及天文事要。義博毎聴輅語、未嘗不推几慷慨。自言「登聞君至論之時、忘我篤疾、明闇之不相逮、何其遠也」。義博設主人、独請輅、具告辛苦、自説「兄弟三人俱得躄疾、不知何故。試相為作卦、知其所由。若有咎殃者、天道赦人、当為吾祈福於神明、勿有所愛。兄弟俱行、此為更生。」輅便作卦、思之未詳。会日夕、因留宿、至中夜、語義博曰「吾以此得之。」既言其事、義博悲涕沾衣、曰「皇漢之末、実有斯事。君不名主、諱也。我不得言、礼也。兄弟躄来三十餘載、脚如棘子、不可復治、但願不及子孫耳。」輅言火形不絶、水形無餘、不及後也。
〔二〕輅別伝曰、鮑子春為列人令、有明思才理、与輅相見、曰「聞君為劉奉林卜婦死亡日、何其詳妙、試為論其意義。」輅論爻象之旨、説変化之義、若規圓矩方、無不合也。子春自言「吾少好譚易、又喜分蓍、可謂盲者欲視白黒、聾者欲聴清濁、苦而無功也。聴君語後、自視体中、真為憒憒者也。」

輅、往見安平太守王基。基令作卦、輅曰「当有、賤婦人生一男児、墮地便走入竃中死。又牀上当有、一大虵銜筆、小大共視、須臾去之也。又烏来入室中、与燕共闘、燕死、烏去。有此三怪」基、大驚、問其吉凶。輅曰「直客舍久遠、魑魅魍魎為怪耳。児生便走、非能自走。直宋無忌之妖、将其入竃也。大虵銜筆、直老書佐耳。烏与燕闘、直老鈴下耳。今卦中、見象而不見其凶。知非妖咎之徴、自無所憂也」後、卒無患〔一〕。時、信都令家、婦女驚恐、更互疾病、使輅筮之。輅曰「君北堂西頭有両死男子、一男持矛、一男持弓箭。頭在壁内、脚在壁外。持矛者主刺頭、故頭重痛不得挙也。持弓箭者主射肫腹、故心中県痛不得飲食也。昼則浮游、夜来病人。故使驚恐也」於是、掘徙骸骨、家中皆愈〔二〕。
〔一〕輅別伝曰、基与輅共論易、数日中、大以為喜楽、語輅言「俱相聞善卜、定共清論。君一時異才、当上竹帛也。」輅為基出卦、知其無咎、因謂基曰「昔高宗之鼎、非雉所鴝、殷之階庭、非木所生、而野鳥一鴝、武丁為高宗、桑穀暫生、太戊以興焉。知三事不為吉祥、願府君安身養徳、従容光大、勿以知神奸汙累天真。」
〔二〕輅別伝曰、王基即遣信都令遷掘其室中、入地八尺、果得二棺、一棺中有矛、一棺中有角弓及箭、箭久遠、木皆消爛、但有鉄及角完耳。及徙骸骨、去城一十里埋之、無復疾病。基曰「吾少好読易、玩之以久、不謂神明之数、其妙如此。」便従輅学易、推論天文。輅毎開変化之象、演吉凶之兆、未嘗不纖微委曲、尽其精神。基曰「始聞君言、如何可得、終以皆乱、此自天授、非人力也。」於是蔵周易、絶思慮、不復学卜筮之事。輅郷里乃太原問輅「君往者為王府君論怪、云老書佐為虵、老鈴下為烏、此本皆人、何化之微賤乎。為見於爻象、出君意乎。」輅言「苟非性与天道、何由背爻象而任胸心者乎。夫万物之化、無有常形、人之変異、無有常体、或大為小、或小為大、固無優劣。夫万物之化、一例之道也。是以夏鯀、天子之父、趙王如意、漢祖之子、而鯀為黄熊、如意為蒼狗、斯亦至尊之位而為黔喙之類也。況虵者協辰巳之位、烏者棲太陽之精、此乃騰黒之明象、白日之流景、如書佐、鈴下、各以微躯化為虵、烏、不亦過乎。」


清河王経、去官還家、輅与相見。経曰「近有一怪、大不喜之。欲煩作卦」卦成、輅曰「爻、吉。不為怪也。君、夜在堂戸前、有一流光如燕爵者、入君懐中、殷殷有声。内神不安、解衣彷徉、招呼婦人、覓索餘光」経大笑曰「実如君言」輅曰「吉、遷官之徴也。其応行至」頃之、経為江夏太守〔一〕。
〔一〕輅別伝曰、経欲使輅卜、而有疑難之言、輅笑而咎之曰「君侯州里達人、何言之鄙。昔司馬季主有言、夫卜者必法天地、象四時、順仁義。伏羲作八卦、周文王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病者或以愈、且死或以生、患或以免、事或以成、嫁女娶妻或以生長、豈直数千銭哉。以此推之、急務也。苟道之明、聖賢不譲、況吾小人、敢以為難。」彦緯斂手謝輅「前言戯之耳。」於是輅為作卦、其言皆験。経毎論輅、以為得龍雲之精、能養和通幽者、非徒合会之才也。

輅又至郭恩家、有飛鳩来在梁頭、鳴甚悲。輅曰「当有老公、従東方来、攜豚一頭、酒一壺。主人雖喜、当有小故」明日、果有客、如所占。恩、使客節酒戒肉慎火。而射雞作食、箭従樹間激中数歳女子手、流血驚怖〔一〕。
〔一〕輅別傅曰、義博従輅学鳥鳴之候、輅言君雖好道、天才既少、又不解音律、恐難為師也。輅為説八風之変、五音之数、以律呂為衆鳥之商、六甲為時日之端、反覆譴曲、出入無窮。義博静然沈思、馳精数日、卒無所得。義博言「才不出位、難以追徴於此。」遂止。

輅至安徳令劉長仁家、有鳴鵲来在閤屋上、其声甚急。輅曰「鵲言、東北有婦昨殺夫、牽引西家人夫離婁。候不過日、在虞淵之際、告者至矣」到時、果有東北同伍民来告、鄰婦手殺其夫、詐言「西家人、与夫有嫌、来殺我壻〔一〕。」
〔一〕輅別伝曰、勃海劉長仁有辯才、初雖聞輅能暁鳥鳴、後毎見難輅曰「夫生民之音曰言、鳥獣之声曰鳴、故言者則有知之貴霊、鳴者則無知之賤名、何由以鳥鳴為語、乱神明之所異也。孔子曰『吾不与鳥獣同羣』、明其賤也。」輅答曰「夫天雖有大象而不能言、故運星精於上、流神明於下、験風雲以表異、役鳥獣以通霊。表異者必有浮沈之候、通霊者必有宮商之応、是以宋襄失徳、六鶂並退、伯姫将焚、鳥唱其災、四国未火、融風已発、赤鳥夾日、殃在荊楚。此乃上天之所使、自然之明符。考之律呂則音声有本、求之人事則吉凶不失。昔在秦祖、以功受封、葛盧聴音、著在春秋、斯皆典謨之実、非聖賢之虚名也。商之将興、由一燕卵也。文王受命、丹鳥銜書、此乃聖人之霊祥、周室之休祚、何賤之有乎。夫鳥鳴之聴、精在鶉火、妙在八神、自非斯倫、猶子路之於死生也。」長仁言「君辞雖茂、華而不実、未敢之信。」須臾有鳴鵲之験、長仁乃服。

輅至列人典農王弘直許、有飄風高三尺餘、従申上来。在庭中幢幢回転、息以復起、良久乃止。直以問輅、輅曰「東方、当有馬吏至。恐、父哭子。如何」明日、膠東吏到、直子、果亡。直問其故、輅曰「其日乙卯、則長子之候也。木落於申、斗建申。申破寅、死喪之候也。日加午而風発、則馬之候也。離為文章、則吏之候也。申未為虎、虎為大人、則父之候也」有雄雉飛来、登直内鈴柱頭。直、大以不安、令輅作卦、輅曰「到五月必遷」時三月也。至期、直果為勃海太守〔一〕。
〔一〕輅別伝曰、輅又曰「夫風以時動、爻以象応、時者神之駆使、象者時之形表、一時其道、不足為難。」王弘直亦大学問、有道術、皆不能精。問輅「風之推変、乃可爾乎。」輅言「此但風之毛髪、何足為異。若夫列宿不守、衆神乱行、八風横起、怒気電飛、山崩石飛、樹木摧傾、揚塵万里、仰不見天、鳥獣蔵竄、兆民駭驚、於是使梓慎之徒、登高台、望風気、分災異、刻期日、然後知神思遐幽、霊風可懼。」

館陶令諸葛原、遷新興太守、輅往祖餞之、賓客並会。原、自起取燕卵、蠭窠、鼅鼄、著器中、使射覆。卦成、輅曰「第一物、含気須変、依乎宇堂、雄雌以形、翅翼舒張、此燕卵也。第二物、家室倒県、門戸衆多、蔵精育毒、得秋乃化、此蠭窠也。第三物、觳觫長足、吐絲成羅、尋網求食、利在昬夜、此鼅鼄也」挙坐驚喜〔一〕。
〔一〕輅別伝曰、諸葛原字景春、亦学士。好卜筮、数与輅共射覆、不能窮之。景春与輅有栄辱之分、因輅餞之、大有高譚之客。諸人多聞其善卜、仰観、不知其有大異之才、於是先与輅共論聖人著作之原、又叙五帝、三王受命之符。輅解景春微旨、遂開張戦地、示以不固、蔵匿孤虚、以待来攻。景春奔北、軍師摧衂、自言吾覩卿旌旗、城池已壊也。其欲戦之士、於此鳴鼓角、挙雲梯、弓弩大起、牙旗雨集。然後登城曜威、開門受敵、上論五帝、如江如漢、下論三王、如翮如翰。其英者若春華之俱発、其攻者若秋風之落葉。聴者眩惑、不達其義、言者収声、莫不心服、雖白起之坑趙卒、項羽之塞濉水、無以尚之。于時客皆欲面縛銜璧、求束手於軍鼓之下。輅猶総干山立、未便許之。至明日、離別之際、然後有腹心始終。一時海内俊士、八九人矣。蔡元才在朋友中最有清才、在衆人中言「本聞卿作狗、何意為龍。」輅言「潜陽未変、非卿所知、焉有狗耳、得聞龍声乎。」景春言「今当遠別、後会何期。且復共一射覆。」輅占既皆中。景春大笑、「卿為我論此卦意、紓我心懐」。輅為開爻散理、分賦形象、言徴辞合、妙不可述。景春及衆客莫不言聴後論之美、勝於射覆之楽。景春与輅別、戒以二事、言。「卿性楽酒、量雖温克、然不可保、寧当節之。卿有水鏡之才、所見者妙、仰観雖神、禍如膏火、不可不慎。持卿叡才、遊於雲漢之聞、不憂不富貴也。」輅言「酒不可極、才不可尽、吾欲持酒以礼、持才以愚、何患之有也。」

輅族兄孝国、居在斥丘、輅往従之、与二客会。客去後、輅謂孝国曰「此二人、天庭及口耳之間、同有凶気。異変俱起、雙魂無宅〔一〕、流魂于海、骨帰于家。少許時当並死也」復、数十日、二人飲酒酔、夜共載車、牛驚下道入漳河中、皆即溺死也。
〔一〕輅別伝曰、輅又曰「厚味腊毒、天精幽夕、坎為棺槨、兌為喪車。」

当此之時、輅之鄰里、外戸不閉、無相偷窃者。清河太守華表、召輅為文学掾。安平趙孔曜、薦輅於冀州刺史裴徽曰「輅、雅性寛大、与世無忌。仰観天文則同妙甘公石申。俯覧周易則斉思季主。今明使君、方垂神幽藪、留精九皋。輅、宜蒙陰和之応、得及羽儀之時」徽、於是辟、為文学従事、引与相見、大善友之。徙部、鉅鹿、遷治中別駕。初応州召、与弟季儒共載、至武城西。自卦吉凶、語儒云「当在故城中見三貍。爾者乃顕」前、到河西故城角、正見三貍共踞城側、兄弟並喜。正始九年挙秀才〔一〕。
〔一〕輅別伝曰、輅為華清河所召、為北黌文学、一時士友無不歎慕。安平趙孔曜、明敏有思識、与輅有管、鮑之分、故従発干来、就郡黌上与輅相見、言「卿腹中汪汪、故時死人半、今生人無雙、当去俗騰飛、翺翔昊蒼、云何在此。聞卿消息、使吾食不甘味也。冀州裴使君才理清明、能釈玄虚、毎論易及老、荘之道、未嘗不注精於厳、瞿之徒也。又眷吾意重、能相明信者。今当故往、為卿陳感虎開石之誠。」輅言「吾非四淵之龍、安能使白日昼陰。卿若能動東風、興朝雲、吾志所不譲也。」於是遂至冀州見裴使君。使君言「君顔色何以消減故邪。」孔曜言「体中無薬石之疾、然見清河郡内有一騏驥、拘縶後廄歴年、去王良、伯楽百八十里、不得騁天骨、起風塵、以此憔悴耳。」使君言「騏驥今何在也。」孔曜言「平原管輅字公明、年三十六、雅性寛大、与世無忌、可謂士雄。仰観天文則能同妙甘公、石申、俯覧周易則能思斉季主、游歩道術、開神無窮、可謂士英。抱荊山之璞、懐夜光之宝、而為清河郡所録北黌文学、可為痛心疾首也。使君方欲流精九皋、垂神幽藪、欲令明主不独治、逸才不久滞、高風遐被、莫不草靡、宜使輅特蒙陰和之応、得及羽儀之時、必能翼宣隆化、揚声九囲也。」裴使君聞言、則慷慨曰「何乃爾邪。雖在大州、未見異才可用釈人鬱悶者、思還京師、得共論道耳、況草間自有清妙之才乎。如此便相為取之、莫使騏驥更為凡馬、荊山反成凡石。」即檄召輅為文学従事。一相見、清論終日、不覚罷倦。天時大熱、移牀在庭前樹下、乃至雞向晨、然後出。再相見、便転為鉅鹿従事。三見、転治中。四見、転為別駕。至十月、挙為秀才。輅辞裴使君、使君言「(丁)[何]、鄧二尚書、有経国才略、於物理[無]不精也。何尚書神明精微、言皆巧妙、巧妙之志、殆破秋毫、君当慎之。自言不解易九事、必当以相問。比至洛、宜善精其理也。」輅言「何若巧妙、以攻難之才、游形之表、未入於神。夫入神者、当歩天元、推陰陽、探玄虚、極幽明、然後覧道無窮、未暇細言。若欲差次老、荘而參爻、象、愛微辯而興浮藻、可謂射侯之巧、非能破秋毫之妙也。若九事皆至義者、不足労思也。若陰陽者、精之以久。輅去之後、歳朝当有時刑大風、風必摧破樹木。若発於乾者、必有天威、不足共清譚者。」

十二月二十八日、吏部尚書何晏、請之。鄧颺、在晏許。晏謂輅曰「聞君著爻神妙、試為作一卦。知位当至三公不。」又問「連夢見、青蠅数十頭来在鼻上、駆之不肯去。有何意故。」輅曰「夫、飛鴞、天下賤鳥、及其在林食椹、則懐我好音。況輅、心非草木、敢不尽忠。昔元凱之弼、重華、宣恵慈和。周公之翼成王、坐而待旦。故能流光六合、万国咸寧。此乃、履道休応、非卜筮之所明也。今君侯、位重山嶽、勢若雷電、而懐徳者鮮、畏威者衆。殆非小心翼翼多福之仁。又、鼻者艮。此天中之山〔一〕、高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今青蠅臭悪、而集之焉。位峻者、顛。軽豪者、亡。不可不思、害盈之数、盛衰之期。是故、山在地中、曰謙。雷在天上、曰壮。謙則裒多益寡、壮則非礼不履。未有、損己而不光大、行非而不傷敗。願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義。然後、三公可決、青蠅可駆也」颺曰「此、老生之常譚」輅答曰「夫、老生者見不生。常譚者見不譚」晏曰「過歳、更当相見〔二〕」輅還邑舍、具以此言語舅氏。舅氏責、輅言太切至。輅曰「与死人語、何所畏邪」舅大怒、謂輅狂悖。歳朝、西北大風、塵埃蔽天、十餘日、聞晏颺皆誅。然後舅氏乃服〔三〕。
〔一〕臣松之案。相書謂鼻之所在為天中。鼻有山象、故曰「天中之山」也。
〔二〕輅別伝曰、輅為何晏所請、果共論易九事、九事皆明。晏曰「君論陰陽、此世無雙。」時鄧颺与晏共坐、颺言「君見謂善易、而語初不及易中辞義、何故也。」輅尋声答之曰「夫善易者不論易也。」晏含笑而讚之「可謂要言不煩也」。因請輅為卦。輅既称引鑒戒、晏謝之曰「知幾其神乎、古人以為難。交疏而吐其誠、今人以為難。今君一面而尽二難之道、可謂明徳惟馨。詩不云乎、『中心蔵之、何日忘之』。」
〔三〕輅別伝曰、舅夏大夫問輅「前見何、鄧之日、為已有凶気未也。」輅言「与禍人共会、然後知神明交錯。与吉人相近、又知聖賢求精之妙。夫鄧之行歩、則筋不束骨、脈不制肉、起立傾倚、若無手足、謂之鬼躁。何之視候、則魂不守宅、血不華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謂之鬼幽。故鬼躁者為風所収、鬼幽者為火所焼、自然之符、不可以蔽也。」輅後因得休、裴使君問「何平叔一代才名、其実何如。」輅曰「其才若盆盎之水、所見者清、所不見者濁。神在広博、志不務学、弗能成才。欲以盆盎之水、求一山之形、形不可得、則智由此惑。故説老、荘則巧而多華、説易生義則美而多偽。華則道浮、偽則神虚。得上才則浅而流絶、得中才則游精而独出、輅以為少功之才也。」裴使君曰「誠如来論。吾数与平叔共説老、荘及易、常覚其辞妙於理、不能折之。又時人吸習、皆帰服之焉、益令不了。相見得清言、然後灼灼耳。」

始輅過魏郡太守鍾毓、共論易義、輅因言「卜可知君生死之日」毓使筮其生日月、如言無蹉跌。毓大愕然、曰「君、可畏也。死、以付天、不以付君」遂、不復筮。毓問輅「天下、当太平否。」輅曰「方今四九天飛、利見大人。神武升建、王道文明。何憂不平」毓未解輅言。無幾、曹爽等誅、乃覚寤云〔一〕。
〔一〕輅別伝云。魏郡太守鍾毓、清逸有才、難輅易二十餘事、自以為難之至精也。輅尋声投響、言無留滞、分張爻象、義皆殊妙。毓即謝輅。輅卜知毓生日月、毓愕然曰「聖人運神通化、連属事物、何聡明乃爾。」輅言「幽明同化、死生一道、悠悠太極、終而復始。文王損命、不以為憂、仲尼曳杖、不以為懼、緒煩蓍筮、宜尽其意。」毓曰「生者好事、死者悪事、哀楽之分、吾所不能斉、且以付天、不以付君也。」石苞為鄴典農、与輅相見、問曰「聞君郷里翟文耀能隠形、其事可信乎。」輅言「此但陰陽蔽匿之数、苟得其数、則四嶽可蔵、河海可逃。況以七尺之形、游変化之内、散雲霧以幽身、布金水以滅迹、術足数成、不足為難。」苞曰「欲聞其妙、君且善論其数也。」輅言「夫物不精不為神、数不妙不為術、故精者神之所合、妙者智之所遇、合之幾微、可以性通、難以言論。是故魯班不能説其手、離朱不能説其目。非言之難、孔子曰『書不尽言』、言之細也、『言不尽意』、意之微也、斯皆神妙之謂也。請挙其大体以験之。夫白日登天、運景万里、無物不照、及其入地、一炭之光、不可得見。三五盈月、清耀燭夜、可以遠望、及其在昼、明不如鏡。今逃日月者必陰陽之数、陰陽之数通於万類、鳥獣猶化、況於人乎。夫得数者妙、得神者霊、非徒生者有験、死亦有徴。是以杜伯乗火気以流精、彭生託水変以立形。是故生者能出亦能入、死者能顕亦能幽、此物之精気、化之游魂、人鬼相感、数使之然也。」苞曰「目見陰陽之理、不過於君、君何以不隠。」輅曰「夫陵虚之鳥、愛其清高、不願江、漢之魚。淵沼之魚、楽其濡溼、不易騰風之鳥。由性異而分不同也。僕自欲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親義、見数不以為異、知術不以為奇、夙夜研幾、孳孳温故、而素隠行怪、未暇斯務也。」

平原太守劉邠、取印囊及山雞毛、著器中、使筮。輅曰「内方外圓、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則有章、此印囊也。高嶽巌巌、有鳥朱身、羽翼玄黄、鳴不失晨、此山雞毛也」邠曰「此郡官舍、連有変怪、使人恐怖。其理何由。」輅曰「或因漢末之乱、兵馬擾攘、軍屍流血、汙染丘山。故、因昬夕、多有怪形也。明府、道徳高妙、自天祐之。願安百禄、以光休寵〔一〕。」
〔一〕輅別伝曰、故郡将劉邠字令元、清和有思理、好易而不能精。与輅相見、意甚喜歓、自説注易向訖也。輅言「今明府欲労不世之神、経緯大道、誠富美之秋。然輅以為注易之急、急於水火。水火之難、登時之験、易之清濁、延于万代、不可不先定其神而後垂明思也。自旦至今、聴采聖論、未有易之一分、易安可注也。輅不解古之聖人、何以処乾位於西北、坤位於西南。夫乾坤者天地之象、然天地至大、為神明君父、覆載万物、生長無首、何以安処二位与六卦同列。乾之象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資始、乃統天。』夫統者、属也、尊莫大焉、何由有別位也。」邠依易繋詞、諸為之理以為注、不得其要。輅尋声下難、事皆窮析。曰「夫乾坤者、易之祖宗、変化之根源、今明府論清濁者有疑、疑則無神、恐非注易之符也。」輅於此為論八卦之道及爻象之精、大論開廓、衆化相連。邠所解者、皆以為妙、所不解者、皆以為神。自説「欲注易八年、用思勤苦、歴載靡寧、定相得至論、此才不及易、不愛久労、喜承雅言、如此相為高枕偃息矣。」欲従輅学射覆、輅言「今明府以虚神於注易、亦宜絶思於霊蓍。霊蓍者、二儀之明数、陰陽之幽契、施之於道則定天下吉凶、用之於術則収天下豪纖。纖微、未可以為易也。」邠曰「以為術者易之近数、欲求其端耳。若如来論、何事於斯。」留輅五日、不遑恤官、但共清譚。邠自言「数与何平叔論易及老、荘之道、至於精神遐流、与化周旋、清若金水、鬱若山林、非君侶也。」邠又曰「此郡官舍、連有変怪、変怪多形、使人怖恐、君似当達此数者、其理何由也。」輅言「此郡所以名平原者、本有原、山無木石、与地自然。含陰不能吐雲、含陽不能激風、陰陽雖弱、猶有微神。微神不真、多聚凶奸、以類相求、魍魎成羣。或因漢末兵馬擾攘、軍屍流血、汙染丘嶽、彊魂相感、変化無常、故因昏夕之時、多有怪形也。昔夏禹文明、不怪於黄龍、周武信時、不惑於暴風、今明府道徳高妙、神不懼妖、自天祐之、吉無不利、願安百禄以光休寵也。」邠曰「聴雅論為近其理、毎有変怪、輒聞鼓角声音、或見弓剣形象。夫以土山之精、伯有之魂、実能合会、干犯明霊也。」邠問輅「易言剛健篤実、輝光日新、斯為同不也。」輅曰「不同之名、朝旦為輝、日中為光。」晋諸公賛曰、邠本名炎、犯晋太子諱、改為邠。位至太子僕。子粋、字純嘏、侍中。次宏、字終嘏、太常。次漢、字仲嘏、光禄大夫。漢清沖有貴識、名亜楽広。宏子咸、徐州刺吏。次耽、晋陵内史。耽子恢、字真長、尹丹楊、為中興名士也。

清河令徐季龍、使人行猟、令輅筮其所得。輅曰「当獲小獣、復非食禽。雖有爪牙、微而不彊。雖有文章、蔚而不明。非虎非雉、其名曰狸」猟人暮帰、果如輅言。季龍、取十三種物、著大篋中、使輅射。云「器中藉藉、有十三種物」先説雞子、後道蚕蛹、遂一一名之。惟、以梳為枇耳〔一〕。
〔一〕輅別伝曰、清河令徐季龍、字開明、有才機。与輅相見、共論龍動則景雲起、虎嘯則谷風至、以為火星者龍、参星者虎、火出則雲応、参出則風到、此乃陰陽之感化、非龍虎之所致也。輅言「夫論難当先審其本、然後求其理、理失則機謬、機謬則栄辱之主。若以參星為虎、則谷風更為寒霜之風、寒霜之風非東風之名。是以龍者陽精、以潜為陰、幽霊上通、和気感神、二物相扶、故能興雲。夫虎者、陰精而居於陽、依木長嘯、動於巽林、二気相感、故能運風。若磁石之取鉄、不見其神而金自来、有徴応以相感也。況龍有潜飛之化、虎有文明之変、招雲召風、何足為疑。」季龍言「夫龍之在淵、不過一井之底、虎之悲嘯、不過百歩之中、形気浅弱、所通者近、何能𣿖景雲而馳東風。」輅言「君不見陰陽燧在掌握之中、形不出手、乃上引太陽之火、下引太陰之水、噓吸之間、煙景以集。苟精気相感、県象応乎二燧。苟不相感、則二女同居、志不相得。自然之道、無有遠近。」季龍言「世有軍事、則感雞雉先鳴、其道何由。復有他占、惟在雞雉而巳。」輅言「貴人有事、其応在天、在天則日月星辰也。兵動民憂、其応在物、在物則山林鳥獣也。夫雞者兌之畜、金者兵之精、雉者離之鳥、獣者武之神、故太白揚輝則雞鳴、熒惑流行則雉驚、各感数而動。又兵之神道、布在六甲、六甲推移、其占無常。是以晋柩牛呴、果有西軍、鴻嘉石鼓、鳴則有兵、不専近在於雞雉也。」季龍言「魯昭公八年、有石言於晋、師曠以為作事不時、怨讟動於民、則有非言之物而言、於理為合不。」輅言「晋平奢泰、崇飾宮室、斬伐林木、残破金石、民力既尽、怨及山沢、神痛人感、二精並作、金石同気、則兌為口舌、口舌之妖、動于霊石。伝曰軽百姓、飾城郭、則金不従革、此之謂也。」季龍欽嘉、留輅経数日。輅占猟既験、季龍曰「君雖神妙、但不多蔵物耳、何能皆得之。」輅言「吾与天地參神、蓍亀通霊、抱日月而游杳冥、極変化而覧未然、況茲近物、能蔽聡明。」季龍大笑、「君既不謙、又念窮在近矣。」輅言「君尚未識謙言、焉能論道。夫天地者則乾坤之卦、蓍亀者則卜筮之数、日月者離坎之象、変化者陰陽之爻、杳冥者神化之源、未然者則幽冥之先、此皆周易之紀綱、何僕之不謙。」季龍於是取十三種物、欲以窮之、輅射之皆中。季龍乃嘆曰「作者之謂聖、述者之謂明、豈此之謂乎。」

輅、随軍西行、過毌丘倹墓下。倚樹哀吟、精神不楽。人問其故、輅曰「林木雖茂、無形可久。碑誄雖美、無後可守。玄武蔵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備、法当滅族。不過二載、其応至矣」卒如其言。後得休、過清河倪太守。時天旱、倪問輅雨期、輅曰「今夕当雨」是日暘燥、昼無形似。府丞及令在坐、咸謂不然。到鼓一中、星月皆没、風雲並起、竟成快雨。於是倪盛脩主人礼、共為歓楽〔一〕。
〔一〕輅別伝曰、輅与倪清河相見、既刻雨期、倪猶未信。輅曰「夫造化之所以為神、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十六日壬子、直満、畢星中已有水気、水気之発、動於卯辰、此必至之応也。又天昨檄召五星、宣布星符、刺下東井、告命南箕、使召雷公、電母、風伯、雨師、羣嶽吐陰、衆川激精、雲漢垂沢、蛟龍含霊、爗爗朱電、吐咀杳冥、殷殷雷声、噓吸雨霊、習習谷風、六合皆同、欬唾之間、品物流形。天有常期、道有自然、不足為難也。」倪曰「譚高信寡、相為憂之。」於是便留輅、往請府丞及清河令。若夜雨者当為啖二百斤犢肉、若不雨当住十日。輅曰「言念費損。」至日向暮、了無雲気、衆人並嗤輅。輅言「樹上已有少女微風、樹間又有陰鳥和鳴。又少男風起、衆鳥和翔、其応至矣。」須臾、果有艮風鳴鳥。日未入、東南有山雲楼起。黄昏之後、雷声動天。到鼓一中、星月皆没、風雲並興、玄気四合、大雨河傾。倪調輅言「誤中耳、不為神也。」輅曰「誤中与天期、不亦工乎。」

正元二年、弟辰謂輅曰「大将軍待君意厚。冀当富貴乎」輅長歎曰「吾自知、有分直耳。然、天与我才明、不与我年寿。恐四十七八間、不見女嫁、児娶婦也。若得免此、欲作洛陽令、可使、路不拾遣、枹鼓不鳴。但恐至太山治鬼、不得治生人。如何」辰問其故、輅曰「吾、額上無生骨、眼中無守精、鼻無梁柱、脚無天根、背無三甲、腹無三壬、此皆不寿之験。又吾本命在寅、加月食夜生。天有常数、不可得諱、但人不知耳。吾前後相当死者過百人、略無錯也」是歳八月、為少府丞。明年二月卒、年四十八〔一〕。
〔一〕輅別伝曰、既有明才、遭朱陽之運、于時名勢赫奕、若火猛風疾。当塗之士、莫不枝附葉連。賓客如雲、無多少皆為設食。賓無貴賤、候之以礼。京城紛紛、非徒帰其名勢而已、然亦懐其徳焉。向不夭命、輅之栄華、非世所測也。弟辰嘗欲従輅学卜及仰観事、輅言「卿不可教耳。夫卜非至精不能見其数、非至妙不能覩其道、孝経、詩、論、足為三公、無用知之也。」於是遂止。子弟無能伝其術者。辰叙曰「夫晋、魏之士、見輅道術神妙、占候無錯、以為有隠書及象甲之数。辰毎観輅書伝、惟有易林、風角及鳥鳴、仰観星書三十餘巻、世所共有。然輅独在少府官舍、無家人子弟随之、其亡没之際、好奇不哀喪者、盜輅書、惟餘易林、風角及鳥鳴書還耳。夫術数有百数十家、其書有数千巻、書不少也。然而世鮮名人、皆由無才、不由無書也。裴冀州、何、鄧二尚書及郷里劉太常、潁川兄弟、以輅稟受天才、明陰陽之道、吉凶之情、一得其源、遂渉其流、亦不為難、常帰服之。輅自言与此五君共語使人精神清発、昏不暇寐。自此以下、殆白日欲寝矣。又自言当世無所願、欲得与魯梓慎、鄭裨竈、晋卜偃、宋子韋、楚甘公、魏石申共登霊台、披神図、歩三光、明災異、運蓍亀、決狐疑、無所復恨也。辰不以闇浅、得因孔懐之親、数与輅有所諮論。至於辨人物、析臧否、説近義、弾曲直、拙而不工也。若敷皇、羲之典、揚文、孔之辞、周流五曜、経緯三度、口満声溢、微言風集、若仰眺飛鴻、漂漂兮景没、若俯臨深溪、杳杳兮精絶。偪以攻難、而失其端、欲受学求道、尋以迷昏、無不扼腕椎指、追響長歎也。昔京房雖善卜及風律之占、卒不免禍、而輅自知四十八当亡、可謂明哲相殊。又京房目見遘讒之党、耳聴青蠅之声、面諫不従、而猶道路紛紜。輅処魏、晋之際、蔵智以朴、巻舒有時、妙不見求、愚不見遺、可謂知幾相邈也。京房上不量万乗之主、下不避佞諂之徒、欲以天文、洪範、利国利身、困不能用、卒陥大刑、可謂枯亀之餘智、膏燭之末景、豈不哀哉。世人多以輅畴之京房、辰不敢許也。至於仰察星辰、俯定吉凶、遠期不失年歳、近期不失日月、辰以甘、石之妙不先也。射覆名物、見術流速、東方朔不過也。観骨形而審貴賤、覧形色而知生死、許負、唐挙不超也。若夫疏風気而探微候、聴鳥鳴而識神機、亦一代之奇也。向使輅官達、為宰相大臣、膏腴流於明世、華曜列乎竹帛、使幽験皆挙、秘言不遺、千載之後、有道者必信而貴之、無道者必疑而怪之。信者以妙過真、夫妙与神合者、得神無所惑也。恨輅才長命短、道貴時賤、親賢遐潜、不宣於良史、而為鄙弟所見追述、既自闇濁、又従来久遠、所載卜占事、雖不識本卦、捃拾残餘、十得二焉。至於仰観霊曜、説魏、晋興衰、及五運浮沉、兵革災異、十不収一。無源何以成河。無根何以垂栄。雖秋菊可採、不及春英、臨文慷慨、伏用哀慚。将来君子、幸以高明求其義焉。往孟荊州為列人典農、嘗問亡兄、昔東方朔射覆得何卦、正知守宮、蜥蜴二物者。亡兄於此為安卦生象、辞喻交錯、微義豪起、変化相推、会於辰巳、分別龍蛇、各使有理。言絶之後、孟荊州長歎息曰『吾聞君論、精神騰躍、殆欲飛散、何其汪汪乃至於斯邪。』」
臣松之案。辰所称郷里劉太常者、謂劉寔也。辰撰輅伝、寔時為太常、潁川則寔弟智也。寔、智並以儒学為名、無能言之。世語称寔博辯、猶不足以並裴、何之流也。又案輅自説、云「本命在寅」、則建安十五年生也。至正始九年、応三十九、而伝云三十六、以正元三年卒、応四十七、伝云四十八、皆為不相応也。近有閻続伯者、名纘、該微通物、有良史風。為天下補綴遺脱、敢以所聞列于篇左。皆従受之於大人先哲、足以取信者、冀免虚誣之譏云爾。嘗受辰伝所謂劉太常者曰「輅始見聞、由於為鄰婦卜亡牛、云当在西面窮牆中、県頭上向。教婦人令視諸丘冢中、果得牛。婦人因以為蔵己牛、告官案験、乃知以術知、故裴冀州遂聞焉。」又云「路中小人失妻者、輅為卜、教使明旦於東陽城門中伺擔豚人牽与共闘。具如其言、豚逸走、即共追之。豚入人舍、突破主人甕、婦従甕中出。」劉侯云甚多此類、辰所載纔十一二耳。劉侯云「辰、孝廉才也。」中書令史紀玄龍、輅郷里人、云「輅在田舍、嘗候遠鄰、主人患数失火。輅卜、教使明日於南陌上伺、当有一角巾諸生、駕黒牛故車、必引留、為設賓主、此能消之。即従輅戒。諸生有急求去、不聴、遂留当宿、意大不安、以為図己。主人罷入、生乃把刀出門、倚両薪積間、側立仮寐。歘有一小物直来過前、如獣、手中持火、以口吹之。生驚、挙刀斫、正断要、視之則狐。自此主人不復有災。」前長広太守陳承祐口受城門校尉華長駿語云「昔其父為清河太守時、召輅作吏、駿与少小、後以郷里、遂加恩意、常与同載周旋、具知其事。云諸要験、三倍於伝。辰既短才、又年県小、又多在田舍、故益不詳。辰仕宦至州主簿、部従事、太康之初物故。」駿又云「輅卜亦不悉中、十得七八、駿問其故、輅云『理無差錯、来卜者或言不足以宣事実、故使爾。』華城門夫人者、魏故司空涿郡盧公女也、得疾、連年不差。華家時居西城下南纏里中、三廄在其東南。輅卜当有師従東方来、自言能治、便聴使之、必得其力。後無何、有南征廄騶、当充甲卒、来詣盧公、占能治女郎。公即表請留之、専使其子将詣華氏療疾、初用散薬、後復用丸治、尋有効、即奏除騶名、以補太医。」又云「随輅父在利漕時、有治下屯民捕鹿者、其晨行還、見毛血、人取鹿処来詣廄告輅、輅為卦語云『此有盜者、是汝東巷中第三家也。汝径往門前、伺無人時、取一瓦子、密発其碓屋東頭第七椽、以瓦著下、不過明日食時、自送還汝。』其夜、盜者父病頭痛、壮熱煩疼、然亦来詣輅卜。輅為発祟、盜者具服。輅令擔皮肉蔵還者故処、病当自愈。乃密教鹿主往取。又語使復往如前、挙椽棄瓦。盜父病差。又都尉治内史有失物者、輅使明晨於寺門外看、当逢一人、使指天画地、挙手四向、自当得之。暮果獲於故処矣。」

評曰、華佗之医診、杜夔之声楽、朱建平之相術、周宣之相夢、管輅之術筮、誠皆玄妙之殊巧、非常之絶技矣。昔史遷著、扁鵲、倉公、日者、之伝。所以広異聞而表奇事也。故存録、云爾。

◆巻三十
書載「蛮夷猾夏」詩称「玁狁孔熾」久矣、其為中国患也。秦漢以来、匈奴久為辺害。孝武雖外事四夷、東平両越朝鮮、西討貳師大宛、開邛苲夜郎之道、然皆在荒服之外。不能為中国軽重。而匈奴最逼於諸夏、胡騎南侵則三辺受敵。是以屡遣衛霍之将、深入北伐、窮追単于、奪其饒衍之地。後遂、保塞、称藩、世以衰弱。建安中、呼厨泉南単于入朝、遂留内侍、使右賢王撫其国。而匈奴折節、過於漢旧。然烏丸鮮卑、稍更彊盛。亦因漢末之乱中国多事、不遑外討。故得擅漢南之地、寇暴城邑、殺略人民。北辺仍受其困。会袁紹、兼河北乃撫有三郡烏丸。寵其名王而収其精騎。其後尚煕、又逃于蹋頓。蹋頓、又驍武。辺長老皆、比之冒頓。恃其阻遠、敢受亡命、以雄百蛮。太祖潜師北伐、出其不意、一戦而定之。夷狄懾服、威振朔土。遂引烏丸之衆、服従征討。而辺民得用安息。後鮮卑大人軻比能、復制御羣狄、尽収匈奴故地。自雲中五原以東抵遼水、皆為鮮卑庭。数犯塞寇辺、幽并苦之。田豫、有馬城之囲。畢軌、有陘北之敗。青龍中、帝乃聴王雄、遣剣客刺之。然後種落離散、互相侵伐、彊者遠遁、弱者請服。由是辺陲差安、漢南少事。雖時頗鈔盜、不能復相扇動矣。烏丸鮮卑、即古所謂東胡也。其習俗、前事撰漢記者、已録而載之矣。故但挙漢末魏初以来、以備四夷之変云〔一〕。
〔一〕魏書曰、烏丸者、東胡也。漢初、匈奴冒頓滅其国、餘類保烏丸山、因以為号焉。俗善騎射、随水草放牧、居無常処、以穹廬為宅、皆東向。日弋猟禽獣、食肉飲酪、以毛毳為衣。貴少賤老、其性悍驁、怒則殺父兄、而終不害其母、以母有族類、父兄以己為種、無復報者故也。常推募勇健能理決闘訟相侵犯者為大人、邑落各有小帥、不世継也。数百千落自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刻木為信、邑落伝行、無文字、而部衆莫敢違犯。氏姓無常、以大人健者名字為姓。大人已下、各自畜牧治産、不相徭役。其嫁娶皆先私通、略将女去、或半歳百日、然後遣媒人送馬牛羊以為聘娶之礼。壻随妻帰、見妻家無尊卑、旦起皆拝、而不自拝其父母。為妻家僕役二年、妻家乃厚遣送女、居処財物、一出妻家。故其俗従婦人計、至戦闘時、乃自決之。父子男女、相対蹲踞、悉髠頭以為軽便。婦人至嫁時乃養髪、分為髻、著句決、飾以金碧、猶中国有冠歩搖也。父兄死、妻後母執嫂。若無執嫂者、則己子以親之次妻伯叔焉、死則帰其故夫。俗識鳥獣孕乳、時以四節、耕種常用布穀鳴為候。地宜青穄、東牆、東牆似蓬草、実如葵子、至十月熟。能作白酒、而不知作麹蘖。米常仰中国。大人能作弓矢鞍勒、鍛金鉄為兵器、能刺韋作文繡、織縷氊𣮷。有病、知以艾灸、或焼石自熨、焼地臥上、或随痛病処、以刀決脈出血、及祝天地山川之神、無鍼薬。貴兵死、斂屍有棺、始死則哭、葬則歌舞相送。肥養犬、以采繩嬰牽、并取亡者所乗馬、衣物、生時服飾、皆焼以送之。特属累犬、使護死者神霊帰乎赤山。赤山在遼東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以死之魂神帰泰山也。至葬日、夜聚親旧員坐、牽犬馬歴位、或歌哭者、擲肉与之。使二人口頌呪文、使死者魂神径至、歴険阻、勿令横鬼遮護、達其赤山、然後殺犬馬衣物焼之。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亦同祠以牛羊、祠畢皆焼之。飲食必先祭。其約法、違大人言死、盜不止死。其相残殺、令都落自相報、相報不止、詣大人平之、有罪者出其牛羊以贖死命、乃止。自殺其父兄無罪。其亡叛為大人所捕者、諸邑落不肯受、皆逐使至雍狂地。地無山、有沙漠、流水、草木、多蝮虵、在丁令之西南、烏孫之東北、以窮困之。自其先為匈奴所破之後、人衆孤弱、為匈奴臣服、常歳輸牛馬羊、過時不具、輒虜其妻子。至匈奴壹衍鞮単于時、烏丸転彊、発掘匈奴単于冢、将以報冒頓所破之恥。壹衍鞮単于大怒、発二万騎以撃烏丸。大将軍霍光聞之、遣度遼将軍范明友将三万騎出遼東追撃匈奴。比明友兵至、匈奴已引去。烏丸新被匈奴兵、乗其衰弊、遂進撃烏丸、斬首六千餘級、獲三王首還。後数復犯塞、明友輒征破之。至王莽末、並与匈奴為寇。光武定天下、遣伏波将軍馬援将三千騎、従五原関出塞征之、無利、而殺馬千餘匹。烏丸遂盛、鈔撃匈奴、匈奴転徙千里、漠南地空。建武二十五年、烏丸大人郝旦等九千餘人率衆詣闕、封其渠帥為侯王者八十餘人、使居塞内、布列遼東属国、遼西、右北平、漁陽、広陽、上谷、代郡、鴈門、太原、朔方諸郡界、招来種人、給其衣食、置校尉以領護之、遂為漢偵備、撃匈奴、鮮卑。至永平中、漁陽烏丸大人欽志賁帥種人叛、鮮卑還為寇害、遼東太守祭肜募殺志賁、遂破其衆。至安帝時、漁陽、右北平、鴈門烏丸率衆王無何等復与鮮卑、匈奴合、鈔略代郡、上谷、涿郡、五原、乃以大司農何煕行車騎将軍、左右羽林五営士、発縁辺七郡黎陽営兵合二万人撃之。匈奴降、鮮卑、烏丸各還塞外。是後、烏丸稍復親附、拝其大人戎末廆為都尉。至順帝時、戎末廆率将王侯咄帰、去延等従烏丸校尉耿曄出塞撃鮮卑有功、還皆拝為率衆王、賜束帛。

漢末、遼西烏丸大人丘力居、衆五千餘落。上谷烏丸大人難楼、衆九千餘落。各称王。而遼東属国烏丸大人蘇僕延、衆千餘落、自称峭王。右北平烏丸大人烏延、衆八百餘落、自称汗魯王。皆有計策、勇健。中山太守張純、叛入丘力居衆中。自号弥天安定王、為三郡烏丸元帥。寇略青徐幽冀四州、殺略吏民。霊帝末、以劉虞為州牧、募胡斬純首、北州乃定。後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小、従子蹋頓有武略、代立。総摂三王部、衆皆従其教令。袁紹、与公孫瓚連戦不決。蹋頓、遣使詣紹求和親、助紹撃瓚、破之。紹、矯制賜蹋頓、難峭王、汗魯王印綬、皆以為単于〔一〕。
〔一〕英雄記曰、紹遣使即拝烏丸三王為単于、皆安車、華蓋、羽旄、黄屋、左纛。版文曰「使持節大将軍督幽、青、并領冀州牧阮郷侯紹、承制詔遼東属国率衆王頒下、烏丸遼西率衆王蹋頓、右北平率衆王汗盧維。乃祖慕義遷善、款塞内附、北捍玁狁、東拒濊貊、世守北陲、為百姓保障、雖時侵犯王略、命将徂征厥罪、率不旋時、悔愆変改、方之外夷、最又聡恵者也。始有千夫長、百夫長以相統領、用能悉乃心、克有勲力於国家、稍受王侯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孫瓚作難、残夷厥土之君、以侮天慢主、是以四海之内、並執干戈以衛社稷。三王奮気裔土、忿姦憂国、控弦与漢兵為表裏、誠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長蛇、相随塞路、王官爵命、否而無聞。夫有勲不賞、俾勤者怠。今遣行謁者楊林、齎単于璽綬車服、以対爾労。其各綏静部落、教以謹慎、無使作凶作慝。世復爾祀位、長為百蛮長。厥有咎有不臧者、泯於爾禄、而喪於乃庸、可不勉乎。烏桓単于都護部衆、左右単于受其節度、他如故事。」

後、楼班大。峭王、率其部衆奉楼班為単于、蹋頓為王。然蹋頓、多画計策。広陽閻柔、少没烏丸鮮卑中、為其種所帰信。柔乃因鮮卑衆、殺烏丸校尉邢挙、代之。紹、因寵慰以安北辺。後袁尚敗、奔蹋頓、憑其勢復図冀州。会太祖、平河北。柔、帥鮮卑烏丸帰附。遂因以柔為校尉、猶持漢使節、治広甯、如旧。建安十一年太祖自征蹋頓於柳城。潜軍詭道、未至百餘里、虜乃覚。尚、与蹋頓将衆逆戦於凡城、兵馬甚盛。太祖登高望虜陳、柳軍未進。観其小動乃撃破其衆、臨陳斬蹋頓首、死者被野。速附丸、楼班、烏延等走遼東。遼東、悉斬伝送其首。其餘遺迸皆降。及幽州并州、柔所統烏丸万餘落、悉徙其族居中国。帥従其侯王大人種衆、与征伐。由是三郡烏丸、為天下名騎〔一〕。
〔一〕魏略曰、景初元年秋、遣幽州刺史毌丘倹率衆軍討遼東。右北平烏丸単于寇婁敦、遼西烏丸都督率衆王護留葉、昔随袁尚奔遼西、聞倹軍至、率衆五千餘人降。寇婁敦遣弟(阿羅奨)[阿羅槃]等詣闕朝貢、封其渠帥三十餘為王、賜輿馬繒采各有差。

鮮卑〔一〕歩度根既立。衆稍衰弱。中兄扶羅韓、亦別擁衆数万為大人。建安中太祖、定幽州。歩度根与軻比能等、因烏丸校尉閻柔、上貢献。後代郡烏丸能臣氐等叛、求属扶羅韓。扶羅韓将万餘騎迎之。到桑乾、氐等議以為、扶羅韓部威禁寛緩、恐不見済。更遣人呼軻比能。比能、即将万餘騎到、当共盟誓。比能便於会上殺扶羅韓。扶羅韓子泄帰泥及部衆、悉属比能。比能自以殺帰泥父、特又善遇之。歩度根由是怨比能。文帝践阼、田豫為烏丸校尉。持節并護鮮卑、屯昌平。歩度根遣使献馬、帝拝為王。後数与軻比能更相攻撃。歩度根部衆稍寡弱、将其衆万餘落、保太原鴈門郡。歩度根、乃使人招呼泄帰泥、曰「汝父為比能所殺。不念報仇、反属怨家。今雖厚待汝、是欲殺汝計也。不如還我。我与汝是骨肉至親、豈与仇等。」由是帰泥、将其部落逃帰歩度根。比能追之弗及。至黄初五年、歩度根詣闕貢献、厚加賞賜。是後一心守辺、不為寇害。而軻比能衆遂彊盛。明帝即位、務欲綏和戎狄。以息征伐、羈縻両部而已。至青龍元年、比能誘歩度根深結和親。於是歩度根、将泄帰泥及部衆悉、保比能。寇鈔并州、殺略吏民。帝遣驍騎将軍秦朗、征之。帰泥叛比能、将其部衆降。拝帰義王、賜幢麾曲蓋鼓吹、居并州如故。歩度根、為比能所殺。
〔一〕魏書曰、鮮卑亦東胡之餘也、別保鮮卑山、因号焉。其言語習俗与烏丸同。其地東接遼水、西当西城。常以季春大会、作楽水上、嫁女娶婦、髠頭飲宴。其獣異於中国者、野馬、羱羊、端牛。端牛角為弓、世謂之角端者也。又有貂、豽、鼲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為名裘。鮮卑自為冒頓所破、遠竄遼東塞外、不与餘国争衡、未有名通於漢、而(由)自与烏丸相接。至光武時、南北単于更相攻伐、匈奴損耗、而鮮卑遂盛。建武三十年、鮮卑大人於仇賁率種人詣闕朝貢、封於仇賁為王。永平中、祭肜為遼東太守、誘賂鮮卑、使斬叛烏丸欽志賁等首、於是鮮卑自燉煌、酒泉以東邑落大人、皆詣遼東受賞賜、青、徐二人州給銭、歳二億七千万以為常。和帝時、鮮卑大都護校尉廆帥部衆従烏丸校尉任尚撃叛者、封校尉廆為率衆王。殤帝延平中、鮮卑乃東入塞、殺漁陽太守張顕。安帝時、鮮卑大人燕荔陽入朝、漢賜鮮卑王印綬、赤車參駕、止烏丸校尉所治甯下。通胡市、築南北両部質宮、受邑落質者[百]二十部。是後或反或降、或与匈奴、烏丸相攻撃。安帝末、発縁辺歩騎二万餘人、屯列衝要。後鮮卑八九千騎穿代郡及馬城塞入害長吏、漢遣度遼将軍鄧遵、中郎将馬続出塞追破之。鮮卑大人烏倫、其至鞬等七千餘人詣遵降、封烏倫為王、其至鞬為侯、賜采帛。遵去後、其至鞬復反、囲烏丸校尉於馬城、度遼将軍耿夔及幽州刺史救解之。其至鞬遂盛、控弦数万騎、数道入塞、趣五原(寧貊)[曼栢]、攻匈奴南単于、殺左奧鞬日逐王。順帝時、復入塞、殺代郡太守。漢遣黎陽営兵屯中山、縁辺郡兵屯塞下、調五営弩帥令教戦射、南単于将歩騎万餘人助漢撃却之。後烏丸校尉耿曄将率衆王出塞撃鮮卑、多斬首虜、於是鮮卑三万餘落、詣遼東降。匈奴及北単于遁逃後、餘種十餘万落、詣遼東雑処、皆自号鮮卑兵。投鹿侯従匈奴軍三年、其妻在家、有子。投鹿侯帰、怪欲殺之。妻言「嘗昼行聞雷震、仰天視而電入其口、因呑之、遂姙身、十月而産、此子必有奇異、且長之。」投鹿侯固不信。妻乃語家、令収養焉、号檀石槐、長大勇健、智略絶衆。年十四五、異部大人卜賁邑鈔取其外家牛羊、檀石槐策騎追撃、所向無前、悉還得所亡。由是部落畏服、施法禁、[平]曲直、莫敢犯者、遂推以為大人。檀石槐既立、乃為庭於高柳北三百餘里弾汗山啜仇水上、東西部大人皆帰焉。兵馬甚盛、南鈔漢辺、北拒丁令、東却夫餘、西撃烏孫、尽拠匈奴故地、東西万二千餘里、南北七千餘里、罔羅山川、水沢、塩池甚広。漢患之、桓帝時使匈奴中郎将張奐征之、不克。乃更遣使者齎印綬、即封檀石槐為王、欲与和親。石槐拒不肯受、寇鈔滋甚。乃分其地為中東西三部。従右北平以東至遼、(遼)[東]接夫餘、[濊]貊為東部、二十餘邑、其大人曰弥加、闕機、素利、槐頭。従右北平以西至上谷為中部、十餘邑、其大人曰柯最、闕居、慕容等、為大帥。従上谷以西至燉煌、西接烏孫為西部、二十餘邑、其大人曰置鞬落羅、日律推演、宴荔游等、皆為大帥、而制属檀石槐。至霊帝時、大鈔略幽、并二州。縁辺諸郡、無歳不被其毒。(嘉)[熹]平六年、遣護烏丸校尉夏育、破鮮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単于出鴈門塞、三道並進、径二千餘里征之。檀石槐帥部衆逆撃、旻等敗走、兵馬還者什一而己。鮮卑衆日多、田畜射猟、不足給食。後檀石槐乃案行烏侯秦水、広袤数百里、停不流、中有魚而不能得。聞汗人善捕魚、於是石槐東撃汗国、得千餘家、徙置烏侯秦水上、使捕魚以助糧。至于今、烏侯秦水上有汗人数百戸。檀石槐年四十五死、子和連代立。和連材力不及父、而貪淫、断法不平、衆叛者半。霊帝末年数為寇鈔、攻北地、北地庶人善弩射者射中和連、和連即死。其子騫曼小、兄子魁頭代立。魁頭既立後、騫曼長大、与魁頭争国、衆遂離散。魁頭死、弟歩度根代立。自檀石槐死後、諸大人遂世相襲也。

軻比能、本小種鮮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貪財物、衆推以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紹拠河北、中国人多亡叛帰之。教作兵器鎧楯、頗学文字。故其勒御部衆、擬則中国。出入弋猟、建立旌麾、以鼓節為進退。建安中、因閻柔上貢献。太祖西征関中、田銀反河間、比能将三千餘騎随柔撃破銀。後代郡烏丸反、比能、復助為寇害。太祖以鄢陵侯彰為驍騎将軍、北征、大破之。比能、走出塞、後復通貢献。延康初、比能遣使献馬、文帝亦立比能為附義王。黄初二年、比能、出諸魏人在鮮卑者五百餘家、還居代郡。明年、比能帥部落大人小子、代郡烏丸修武盧等三千餘騎、駆牛馬七万餘口、交市。遣魏人千餘家、居上谷。後、与東部鮮卑大人素利及歩度根三部、争闘更相攻撃。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復撃素利。豫、帥軽騎径進、掎其後。比能、使別小帥瑣奴、拒豫。豫進討、破走之。由是、懐貳。乃与輔国将軍鮮于輔、書曰「夷狄不識文字。故校尉閻柔、保我於天子。我与素利為讐、往年攻撃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臨陳使瑣奴往。聞使君来、即便引軍退。歩度根数数鈔盜、又殺我弟、而誣我以鈔盜。我夷狄雖不知礼義、兄弟子孫受天子印綬。牛馬尚知美水草、況我有人心邪。将軍、当保明我於天子」輔、得書以聞。帝復使豫招納安慰。比能衆遂彊盛、控弦十餘万騎。毎鈔略得財物、均平分付、一決目前、終無所私、故得衆死力、餘部大人皆敬憚之。然猶未能及檀石槐也。

太和二年。豫遣訳夏舍、詣比能女壻鬱築鞬部。舍、為鞬所殺。其秋、豫将西部鮮卑蒲頭、泄帰泥出塞討鬱築鞬、大破之。還至馬城、比能自将三万騎、囲豫七日。上谷太守閻志、柔之弟也、素為鮮卑所信。志、往解喻、即解囲去。後幽州刺史王雄并領校尉、撫以恩信。比能、数款塞、詣州奉貢献。至青龍元年、比能誘納歩度根、使叛并州。与結和親、自勒万騎迎其累重於陘北。并州刺史畢軌遣将軍蘇尚、董弼等撃之。比能遣子将騎、与尚等会戦於楼煩。臨陳、害尚弼。至三年中。雄、遣勇士韓龍、刺殺比能。更立其弟。
素利、弥加、厥機、皆為大人。在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道遠、初不為辺患。然其種衆、多於比能。建安中、因閻柔上貢献、通市。太祖、皆表寵以為王。厥機死、又立其子沙末汗、為親漢王。延康初、又各遣使献馬。文帝立素利弥加、為帰義王。素利、与比能更相攻撃。太和二年、素利死。子小、以弟成律帰為王、代摂其衆。
書称「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其九服之制、可得而言也。然荒域之外、重訳而至。非足跡車軌所及、未有知其国俗殊方者也。自虞暨周、西戎有白環之献。東夷有粛慎之貢。皆曠世而至、其遐遠也如此。及漢氏遣張騫使西域窮河源、経歴諸国、遂置都護以総領之。然後西域之事具存、故史官得詳載焉。魏興、西域雖不能尽至、其大国亀茲、于寘、康居、烏孫、疎勒、月氏、鄯善、車師之属、無歳不奉朝貢。略如漢氏故事。而公孫淵、仍父祖三世有遼東。天子為其絶域、委以海外之事。遂隔断、東夷不得通於諸夏。景初中、大興師旅、誅淵。又潜軍浮海、収楽浪帯方之郡、而後海表謐然、東夷屈服。其後高句麗背叛。又遣偏師、致討窮、追極遠。踰烏丸骨都、過沃沮、践粛慎之庭、東、臨大海。長老説、有異面之人、近日之所出。遂周観諸国、采其法俗、小大區別各有名号、可得詳紀。雖夷狄之邦、而俎豆之象存。中国失礼、求之四夷、猶信。故撰次其国、列其同異、以接前史之所未備焉。

夫餘、在長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与高句麗、東与挹婁、西与鮮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戸八万。其民土著。有宮室、倉庫、牢獄。多山陵広沢、於東夷之域、最平敞。土地宜五穀、不生五果。其人、麤大、性彊勇謹厚、不寇鈔。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馬加、牛加、豬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戸皆為奴僕。諸加別、主四出道。大者主数千家、小者数百家。食飲、皆用俎豆。会同、拝爵洗爵、揖譲升降。以殷正月祭天、国中大会、連日飲食歌舞。名曰迎鼓。於是時断刑獄、解囚徒。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袴、履革鞜。出国、則尚繒繡錦罽。大人加狐狸、狖白、黒貂之裘、以金銀飾帽。訳人伝辞、皆跪、手拠地窃語。用刑、厳急。殺人者死、没其家人為奴婢。窃盜一、責十二。男女淫、婦人妬、皆殺之。尤憎妬。已殺、尸之国南山上、至腐爛。女家欲得、輸牛馬乃与之。兄死妻嫂、与匈奴同俗。其国、善養牲、出名馬。赤玉、貂狖、美珠。珠大者如酸棗。以弓矢刀矛為兵、家家自有鎧仗。国之耆老自説、古之亡人。作城柵、皆員。有似牢獄。行道、昼夜無老幼皆歌、通日声不絶。有軍事、亦祭天。殺牛、観蹄以占吉凶。蹄解者為凶、合者為吉。有敵、諸加自戦、下戸俱擔糧、飲食之。其死、夏月皆用冰。殺人徇葬、多者百数。厚葬、有槨無棺〔一〕。
〔一〕魏略曰、其俗停喪五月、以久為栄。其祭亡者、有生有熟。喪主不欲速而他人彊之、常諍引以此為節。其居喪、男女皆純白、婦人着布面衣、去環珮、大体与中国相彷彿也。

夫餘本属玄菟。漢末公孫度、雄張海東威服外夷。夫餘王尉仇台、更属遼東。時、句麗鮮卑彊。度、以夫餘在二虜之間、妻以宗女。尉仇台死、簡位居立。無適子、有孽子麻余。位居死、諸加共立麻余。牛加兄子、名位居、為大使、軽財善施、国人附之。歳歳遣使詣京都貢献。正始中、幽州刺史毌丘倹討句麗、遣玄菟太守王頎詣夫餘。位居遣大加郊迎、供軍糧。季父牛加、有二心。位居殺季父父子、籍没財物、遣使簿斂送官。旧夫餘俗、水旱不調五穀不熟、輒帰咎於王。或言当易、或言当殺。麻余死、其子依慮、年六歳、立以為王。漢時、夫餘王葬用玉匣。常豫以付玄菟郡、王死則迎取以葬。公孫淵伏誅、玄菟庫猶有玉匣一具。今、夫餘庫有玉璧、珪、瓚。数代之物、伝世以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賜也〔一〕。其印文言「濊王之印」。国有、故城名濊城。蓋本濊貊之地、而夫餘王其中。自謂「亡人」、抑有似也〔二〕。
〔一〕魏略曰、其国殷富、自先世以来、未嘗破壊。
〔二〕魏略曰、旧志又言、昔北方有高離之国者、其王者侍婢有身、王欲殺之、婢云「有気如雞子来下、我故有身。」後生子、王捐之於溷中、豬以喙噓之、徙至馬閑、馬以気噓之、不死。王疑以為天子也、乃令其母収畜之、名曰東明、常令牧馬。東明善射、王恐奪其国也、欲殺之。東明走、南至施掩水、以弓撃水、魚鼈浮為橋、東明得度、魚鼈乃解散、追兵不得渡。東明因都王夫餘之地。

高句麗、在遼東之東千里。南与朝鮮濊貊、東与沃沮、北与夫餘接。都於丸都之下、方可二千里、戸三万。多大山深谷、無原沢。随山谷以為居、食澗水。無良田。雖力佃作、不足以実口腹。其俗節食、好治宮室。於所居之左右立大屋、祭鬼神、又祀霊星、社稷。其人性凶急、善寇鈔。其国有王、其官有相加、対盧、沛者、古雛加、主簿、優台丞、使者、皁衣先人。尊卑各有等級。東夷旧語、以為夫餘別種。言語諸事、多与夫餘同。其性気衣服有異。本有五族。有涓奴部、絶奴部、順奴部、潅奴部、桂婁部。本涓奴部為王、稍微弱、今桂婁部代之。漢時賜鼓吹技人。常従玄菟郡、受朝服衣幘。高句麗令、主其名籍。後稍驕恣、不復詣郡。于東界築小城、置朝服衣幘其中、歳時来取之。今、胡猶名此城為幘溝漊。溝漊者、句麗名、城也。其置官、有対盧則不置沛者。有沛者則不置対盧。王之宗族、其大加、皆称古雛加。涓奴部、本国主。今雖不為王、適統大人、得称古雛加。亦得立宗廟、祠霊星社稷。絶奴部、世与王婚。加古雛之号。諸大加、亦自置使者皁衣先人。名皆達於王、如卿大夫之家臣。会同坐起、不得与王家使者皁衣先人同列。其国中、大家不佃作、坐食者万餘口。下戸、遠擔米糧魚塩供給之。其民喜歌舞、国中邑落、暮夜男女羣聚相就歌戯。無大倉庫、家家自有小倉、名之為桴京。其人絜清自喜。善蔵釀。跪拝、申一脚、与夫餘異。行歩皆走。以十月祭天、国中大会、名曰東盟。其公会、衣服皆錦繡金銀以自飾。大加主簿、頭著幘。如幘而無餘。其小加、著折風。形如弁。其国東有大穴、名隧穴。十月国中大会、迎隧神還于国東上、祭之。置木隧于神坐。無牢獄。有罪諸加評議、便殺之、没入妻子為奴婢。其俗作婚姻、言語已定、女家作小屋於大屋後、名壻屋。壻暮至女家戸外、自名、跪拝、乞得就女宿。如是者再三、女父母乃聴使就小屋中宿。傍頓銭帛、至生子已長大、乃将婦帰家。其俗淫。男女已嫁娶、便稍作送終之衣。厚葬、金銀財幣尽於送死。積石為封、列種松柏。其馬皆小、便登山。国人有気力、習戦闘。沃沮、東濊皆属焉。又有小水貊。句麗作国、依大水而居。西安平県北有小水、南流入海。句麗別種依小水作国、因名之為小水貊。出好弓、所謂貊弓、是也。

王莽初発高句麗兵、以伐胡。不欲行。彊迫遣之、皆亡出塞、為寇盜。遼西大尹田譚、追撃之、為所殺。州郡県、帰咎于句麗侯騊。厳尤、奏言「貊人犯法、罪不起于騊。且宜安慰。今猥被之大罪、恐其遂反」莽不聴、詔尤撃之。尤誘期句麗侯騊至而斬之、伝送其首詣長安。莽大悦、布告天下、更名高句麗為下句麗。当此時為侯国。漢光武帝八年、高句麗王遣使朝貢、始見称王。至殤安之間。句麗王宮、数寇遼東、更属玄菟。遼東太守蔡風、玄菟太守姚光以宮為二郡害、興師伐之。宮詐降請和、二郡不進。宮、密遣軍攻玄菟、焚焼候城、入遼隧、殺吏民。後宮復犯遼東。蔡風、軽将吏士追討之、軍敗没。宮死、子伯固立。順桓之間、復犯遼東、寇新安、居郷、又攻西安平。于道上、殺帯方令、略得楽浪太守妻子。霊帝建寧二年。玄菟太守耿臨、討之、斬首虜数百級。伯固降、属遼東。嘉平中、伯固乞属玄菟。公孫度之雄海東也、伯固遣大加優居、主簿然人等。助度、撃富山賊、破之。

伯固死、有二子。長子抜奇、小子伊夷模。抜奇不肖、国人便共立伊夷模為王。自伯固時、数寇遼東、又受亡胡五百餘家。建安中、公孫康出軍撃之、破其国、焚焼邑落。抜奇、怨為兄而不得立。与涓奴加各将下戸三万餘口、詣康降、還住沸流水。降胡亦叛伊夷模、伊夷模更作新国。今日所在是也。抜奇、遂往遼東、有子、留句麗国。今古雛加駮位居、是也。其後復撃玄菟。玄菟与遼東合撃、大破之。
伊夷模無子。淫潅奴部生子、名位宮。伊夷模死、立以為王、今句麗王宮是也。其曾祖名宮、生能開目視、其国人悪之。及長大、果凶虐、数寇鈔。国、見残破。今王生墮地、亦能開目視人。句麗呼相似、為位。似其祖、故名之為位宮。位宮有力勇、便鞍馬善猟射。景初二年太尉司馬王率衆討公孫淵。宮遣主簿大加将数千人、助軍。正始三年、宮寇西安平。其五年、為幽州刺吏毌丘倹所破。語在倹伝。

東沃沮、在高句麗蓋馬大山之東、浜大海而居。其地形東北狹、西南長、可千里。北与挹婁夫餘、南与濊貊接。戸五千、無大君王、世世邑落、各有長帥。其言語与句麗大同、時時小異。漢初、燕亡人衛満、王朝鮮。時、沃沮皆属焉。漢武帝元封二年、伐朝鮮、殺満孫右渠。分其地為四郡、以沃沮城為玄菟郡。後為夷貊所侵、徙郡句麗西北。今所謂玄菟故府、是也。沃沮、還属楽浪。漢、以土地広遠、在単単大領之東、分置東部都尉。治不耐城、別主領東七県。時、沃沮亦皆為県。漢光武六年省辺郡、都尉由此罷。其後、皆以其県中渠帥、為県侯。不耐、華麗、沃沮諸県皆為侯国。夷狄更相攻伐。唯不耐濊侯、至今猶置功曹、主簿諸曹。皆濊民、作之。沃沮諸邑落渠帥、皆自称三老。則故県国之制也。国小、迫于大国之間、遂臣属句麗。句麗復置其中大人、為使者、使相主領。又使大加統責、其租税、貊布、魚、塩、海中食物、千里擔負致之。又送其美女以為婢妾、遇之如奴僕。

其土地肥美、背山向海、宜五穀、善田種。人性質直彊勇。少牛馬、便持矛歩戦。食飲居処、衣服礼節、有似句麗〔一〕。其葬作、大木槨長十餘丈、開一頭、作戸。新死者、皆仮埋之。才使覆形、皮肉尽、乃取骨置槨中。挙家皆共一槨。刻木如生形、随死者為数。又有瓦鬲、置米其中。編県之於槨戸辺。
〔一〕魏略曰、其嫁娶之法、女年十歳、已相設許。壻家迎之、長養以為婦。至成人、更還女家。女家責銭、銭畢、乃復還壻。

毌丘倹、討句麗。句麗王宮、奔沃沮。遂進師撃之。沃沮邑落皆破之、斬獲首虜三千餘級。宮奔北沃沮。北沃沮、一名置溝婁、去南沃沮八百餘里。其俗南北皆同。与挹婁、接。挹婁、喜乗船寇鈔。北沃沮畏之、夏月恒在山巌深穴中為守備、冬月冰凍、船道不通、乃下居村落。王頎、別遣追討宮、尽其東界。問其耆老「海東、復有人不。」耆老言「国人嘗乗船捕魚、遭風見吹数十日、東得一島、上有人、言語不相暁、其俗常以七月取童女沈海」又言「有一国亦在海中、純女無男」又説「得一布衣、従海中浮出。其身如中国人衣、其両袖長三丈。又得一破船、随波出在海岸辺。有一人項中復有面、生得之。与語不相通、不食而死」其域、皆在沃沮東大海中。

挹婁、在夫餘東北千餘里、浜大海。南与北沃沮接、未知其北所極。其土地多山険。其人形似夫餘、言語不与夫餘、句麗同。有五穀、牛、馬、麻布。人多勇力。無大君長、邑落各有大人。処山林之間、常穴居。大家深九梯、以多為好。土気寒、劇於夫餘。其俗好養豬、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豬膏塗身、厚数分、以禦風寒。夏則裸袒、以尺布隠其前後、以蔽形体。其人不絜。作溷在中央、人囲其、表居。其弓長四尺、力如弩。矢用楛、長尺八寸、青石為鏃。古之粛慎氏之国也。善射、射人皆入因。矢施毒、人中皆死。出赤玉、好貂。今所謂挹婁貂、是也。自漢已来、臣属夫餘。夫餘責其租賦重、以黄初中叛之。夫餘数伐之。其人衆雖少、所在山険、鄰国人畏其弓矢。卒不能服也。其国便乗船寇盜、鄰国患之。東夷飲食類皆用俎豆、唯挹婁不。法俗、最無綱紀也。

濊、南与辰韓、北与高句麗沃沮接。東窮大海、今朝鮮之東皆其地也。戸二万。昔箕子、既適朝鮮。作八條之教以教之、無門戸之閉、而民不為盜。其後四十餘世、朝鮮侯淮、僭号称王。陳勝等起、天下叛秦。燕、斉、趙民避地朝鮮、数万口。燕人衛満、魋結夷服、復来王之。漢武帝、伐滅朝鮮、分其地為四郡。自是之後、胡漢稍別。無大君長。自漢已来、其官有侯邑君、三老。統主下戸。其耆老旧自謂、与句麗同種。其人性愿愨、少嗜欲、有廉恥。不請句麗。言語法俗大抵与句麗同、衣服有異。男女衣皆著曲領。男子、撃銀花広数寸、以為飾。自単単大山領以西、属楽浪。自領以東七県、都尉主之。皆以濊為民。後、省都尉、封其渠帥為侯。今不耐濊、皆其種也。漢末更、属句麗。其俗、重山川。山川各有部分、不得妄相渉入。同姓不婚。多忌諱、疾病死亡輒損棄旧宅、更作新居。有麻布、蚕桑作緜。暁候星宿、豫知年歳豊約。不以珠玉為宝。常用十月節、祭天。昼夜飲酒歌舞、名之為舞天。又祭虎以為神。其邑落相侵犯、輒相罰、責生口牛馬。名之為責禍。殺人者償死。少寇盜。作矛長三丈、或数人共持之、能歩戦。楽浪檀弓、出其地。其海、出班魚皮。土地饒文豹。又出果下馬、漢桓時献之〔一〕。
〔一〕臣松之按。果下馬高三尺、乗之可于果樹下行、故謂之果下。見博物志、魏都賦。

正始六年。楽浪太守劉茂、帯方太守弓遵、以領東濊属句麗、興師伐之。不耐侯等、挙邑降。其八年、詣闕朝貢、詔更拝不耐濊王。居処、雑在民間、四時詣郡、朝謁。二郡有軍征賦調、供給役使、遇之如民。

韓、在帯方之南。東西以海為限、南与倭接。方可四千里。有三種、一曰馬韓、二曰辰韓、三曰弁韓。辰韓者、古之辰国也。馬韓、在西。其民土著、種植、知蚕桑、作綿布。各有長帥、大者自名為臣智、其次為邑借。散在山海間、無城郭。有爰襄国、牟水国、桑外国、小石索国、大石索国、優休牟涿国、臣濆沽国、伯済国、速盧不斯国、日華国、古誕者国、古離国、怒藍国、月支国、咨離牟盧国、素謂乾国、古爰国、莫盧国、卑離国、占離卑国、臣釁国、支侵国、狗盧国、卑弥国、監奚卑離国、古蒲国、致利鞠国、冉路国、児林国、駟盧国、内卑離国、感奚国、万盧国、辟卑離国、臼斯烏旦国、一離国、不弥国、支半国、狗素国、捷盧国、牟盧卑離国、臣蘇塗国、莫盧国、古臘国、臨素半国、臣雲新国、如来卑離国、楚山塗卑離国、一難国、狗奚国、不雲国、不斯濆邪国、爰池国、乾馬国、楚離国、凡五十餘国。大国万餘家、小国数千家、総十餘万戸。辰王、治月支国。臣智或加、優呼臣雲遣支報安邪踧支濆臣離児不例拘邪秦支廉之号。其官有、魏率善、邑君、帰義侯、中郎将、都尉、伯長。

侯準、既僭号称王。為燕亡人衛満所攻奪〔一〕。将其左右宮人、走入海、居韓地、自号韓王〔二〕。其後絶滅。今韓人、猶有奉其祭祀者。漢時、属楽浪郡、四時朝謁〔三〕。
〔一〕魏略曰、昔箕子之後朝鮮侯、見周衰、燕自尊為王、欲東略地、朝鮮侯亦自称為王、欲興兵逆撃燕以尊周室。其大夫礼諫之、乃止。使礼西説燕、燕止之、不攻。後子孫稍驕虐、燕乃遣将秦開攻其西方、取地二千餘里、至満番汗為界、朝鮮遂弱。及秦并天下、使蒙恬築長城、到遼東。時朝鮮王否立、畏秦襲之、略服属秦、不肯朝会。否死、其子準立。二十餘年而陳、項起、天下乱、燕、斉、趙民愁苦、稍稍亡往準、準乃置之於西方。及漢以盧綰為燕王、朝鮮与燕界於浿水。及綰反、入匈奴、燕人衛満亡命、為胡服、東度浿水、詣準降、説準求居西界、(故)[収]中国亡命為朝鮮藩屏。準信寵之、拝為博士、賜以圭、封之百里、令守西辺。満誘亡党、衆稍多、乃詐遣人告準、言漢兵十道至、求入宿衛、遂還攻準。準与満戦、不敵也。
〔二〕魏略曰、其子及親留在国者、因冒姓韓氏。準王海中、不与朝鮮相往来。
〔三〕魏略曰、初、右渠未破時、朝鮮相歴谿卿以諫右渠不用、東之辰国、時民随出居者二千餘戸、亦与朝鮮貢蕃不相往来。至王莽地皇時、廉斯鑡為辰韓右渠帥、聞楽浪土地美、人民饒楽、亡欲来降。出其邑落、見田中駆雀男子一人、其語非韓人。問之、男子曰「我等漢人、名戸来、我等輩千五百人伐材木、為韓所撃得、皆断髪為奴、積三年矣。」鑡曰「我当降漢楽浪、汝欲去不。」戸来曰「可。」(辰)鑡因将戸来(来)出詣含資県、県言郡、郡即以鑡為訳、従芩中乗大船入辰韓、逆取戸来。降伴輩尚得千人、其五百人已死。鑡時暁謂辰韓「汝還五百人。若不者、楽浪当遣万兵乗船来撃汝。」辰韓曰「五百人已死、我当出贖直耳。」乃出辰韓万五千人、弁韓布万五千匹、鑡収取直還。郡表鑡功義、賜冠幘、田宅、子孫数世、至安帝延光四年時、故受復除。

桓霊之末、韓濊彊盛。郡県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国。建安中、公孫康、分屯有県以南荒地、為帯方郡。遣公孫模張敞等、収集遺民、興兵伐韓濊。旧民稍出、是後倭韓遂属帯方。景初中、明帝密遣帯方太守劉昕楽浪太守鮮于嗣、越海、定二郡。諸韓国臣智、加賜邑君印綬。其次、与邑長。其俗好衣幘。下戸詣郡朝謁、皆仮衣幘。自服印綬衣幘、千有餘人。部従事呉林、以楽浪本統韓国、分割辰韓八国、以与楽浪。吏訳転有異同、臣智激韓忿、攻帯方郡崎離営。時、太守弓遵楽浪太守劉茂、興兵伐之。遵戦死、二郡遂滅韓。

其俗、少綱紀。国邑雖有主帥、邑落雑居、不能善相制御。無跪拝之礼。居処、作草屋土室、形如冢。其戸、在上。挙家共在中、無長幼男女之別。其葬、有槨無棺。不知乗牛馬、牛馬尽於送死。以瓔珠為財宝、或以綴衣為飾、或以県頸垂耳。不以金銀錦繡為珍。其人、性彊勇、魁頭露紒、如炅兵。衣布袍、足履革蹻蹋。其国中有所為及官家使築城郭、諸年少勇健者、皆鑿脊皮、以大繩貫之、又以丈許木鍤之、通日嚾呼作力。不以為痛、既以勧作、且以為健。常以五月、下種訖、祭鬼神。羣聚歌舞、飲酒昼夜無休。其舞、数十人俱起相随、踏地低昂、手足相応。節奏、有似鐸舞。十月農功畢、亦復如之。信鬼神。国邑各立一人主祭天神、名之天君。又諸国各有別邑。名之為蘇塗。立大木、県鈴鼓、事鬼神。諸亡逃至其中、皆不還之、好作賊。其立蘇塗之義、有似浮屠。而所行、善悪有異。其北方近郡諸国、差暁礼俗。其遠処、直如囚徒奴婢、相聚。無他珍宝。禽獣草木、略与中国同。出大栗、大如梨。又出細尾雞、其尾皆長五尺餘。其男子時時有文身。又有州胡、在馬韓之西海中大島上。其人差短小、言語不与韓同。皆髡頭、如鮮卑、但衣韋。好養牛及豬。其衣、有上無下、略如裸勢。乗船往来、巿買韓中。

辰韓、在馬韓之東。其耆老伝世自言「古之亡人、避秦役来適韓国。馬韓割其東界地、与之」有城柵。其言語、不与馬韓同。名国為邦、弓為弧、賊為寇、行酒為行觴、相呼皆為徒、有似秦人。非但燕斉之名物也。名楽浪人、為阿残。東方人、名我為阿。謂、楽浪人本其残餘人。今有、名之為秦韓者。始有六国、稍分為十二国。

弁辰、亦十二国。又有諸小別邑、各有渠帥。大者名臣智、其次有険側、次有樊濊、次有殺奚、次有邑借。有已柢国、不斯国、弁辰弥離弥凍国、弁辰接塗国、勤耆国、難弥離弥凍国、弁辰古資弥凍国、弁辰古淳是国、冉奚国、弁辰半路国、弁楽奴国、軍弥国、弁軍弥国、弁辰弥烏邪馬国、如湛国、弁辰甘路国、戸路国、州鮮国、馬延国、弁辰狗邪国、弁辰走漕馬国、弁辰安邪国、馬延国、弁辰涜盧国、斯盧国、優由国。弁、辰韓、合二十四国。大国四五千家、小国六七百家、総四五万戸。其十二国属辰王。辰王、常用馬韓人。作之、世世相継。辰王不得自立為王〔一〕。土地肥美、宜種五穀及稲。暁蚕桑、作縑布。乗駕牛馬。嫁娶礼俗、男女有別。以大鳥羽送死、其意、欲使死者飛揚〔二〕。国出鉄。韓、濊、倭皆従取之。諸巿買皆用鉄、如中国用銭、又以供給二郡。俗、喜歌舞飲酒。有瑟、其形似筑、弾之亦有音曲。児生、便以石厭其頭、欲其褊。今辰韓人皆褊頭。男女近倭、亦文身。便歩戦、兵仗与馬韓同。其俗、行者相逢、皆住譲路。
〔一〕魏略曰、明其為流移之人、故為馬韓所制。
〔二〕魏略曰、其国作屋、横累木為之、有似牢獄也。

弁辰、与辰韓雑居。亦有城郭。衣服居処、与辰韓同。言語法俗相似。祠祭鬼神有異。施竈皆在戸西。其涜盧国、与倭接界。十二国亦有王。其人形皆大。衣服絜清、長髪。亦作広幅細布。法俗特厳峻。

倭人、在帯方東南大海之中。依山島為国邑。旧百餘国、漢時有朝見者。今使訳所通三十国。従郡至倭、循海岸水行、歴韓国、乍南乍東、到其北岸狗邪韓国、七千餘里。始度一海、千餘里至対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離。所居絶島、方可四百餘里。土地山険、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餘戸、無良田食海物自活、乖船南北巿糴。又南渡一海千餘里、名曰瀚海、至一大国。官亦曰卑狗、副曰卑奴母離。方可三百里、多竹木叢林、有三千許家。差有田地、耕田猶不足食、亦南北巿糴。又渡一海千餘里、至末盧国。有四千餘戸、浜山海居。草木茂盛、行不見前人。好捕魚鰒、水無深浅皆沈没取之。東南陸行五百里、到伊都国。官曰爾支、副曰泄謨觚、柄渠觚。有千餘戸。世有王、皆統属女王国。郡使往来常所駐。東南至奴国百里。官曰兕馬觚、副曰卑奴母離、有二万餘戸。東行至不弥国百里。官曰多模、副曰卑奴母離、有千餘家。南至投馬国、水行二十日。官曰弥弥、副曰弥弥那利、可五万餘戸。南至邪馬壹国、女王之所都。水行十日、陸行一月。官有伊支馬、次曰弥馬升、次曰弥馬獲支、次曰奴佳鞮、可七万餘戸。自女王国以北、其戸数道里可得略載。其餘旁国遠絶、不可得詳。次有斯馬国、次有已百支国、次有伊邪国、次有都支国、次有弥奴国、次有好古都国、次有不呼国、次有姐奴国、次有対蘇国、次有蘇奴国、次有呼邑国、次有華奴蘇奴国、次有鬼国、次有為吾国、次有鬼奴国、次有邪馬国、次有躬臣国、次有巴利国、次有支惟国、次有烏奴国、次有奴国。此女王境界所尽。其南有狗奴国、男子為王。其官有狗古智卑狗、不属女王。自郡至女王国、万二千餘里。

男子、無大小皆黥面文身。自古以来、其使詣中国、皆自称大夫。夏后少康之子封於会稽、断髪文身以避蛟龍之害。今倭水人好沈没捕魚蛤、文身亦以厭大魚水禽。後、稍以為飾。諸国文身各異、或左或右、或大或小、尊卑有差。計其道里、当在会稽東冶之東。其風俗、不淫。男子皆露紒、以木緜招頭。其衣横幅、但結束相連、略無縫。婦人被髪屈紒、作衣如単被、穿其中央、貫頭衣之。種禾稲、紵麻、蚕桑、緝績、出細紵、縑緜。其地無牛馬虎豹羊鵲。兵用矛、楯、木弓。木弓短下長上、竹箭或鉄鏃或骨鏃。所有無、与儋耳朱崖同。倭地温暖、冬夏食生菜、皆徒跣。有屋室、父母兄弟臥息異処。以朱丹塗其身体、如中国用粉也。食飲用籩豆、手食。其死、有棺無槨、封土作冢。始死、停喪十餘日。当時不食肉、喪主哭泣、他人就歌舞飲酒。已葬、挙家詣水中澡浴、以如練沐。其行来渡海詣中国、恒使一人不梳頭、不去蟣蝨、衣服垢汚、不食肉、不近婦人。如喪人、名之為持衰。若行者吉善、共顧其生口財物。若有疾病遭暴害、便欲殺之。謂、其持衰不謹。出真珠、青玉。其山有丹。其木有柟、杼、豫樟、楺櫪、投橿、烏号、楓香。其竹篠簳、桃支。有薑、橘、椒、蘘荷、不知以為滋味。有獮猴、黒雉。其俗挙事行来、有所云為、輒灼骨而卜、以占吉凶。先告所卜、其辞如令亀法。視火坼占兆。其会同坐起、父子男女無別。人性嗜酒〔一〕。見大人所敬、但搏手以当跪拝。其人寿考、或百年、或八九十年。其俗、国大人皆四五婦、下戸或二三婦。婦人不淫、不妬忌。不盜窃、少諍訟。其犯法、軽者没其妻子、重者滅其門戸及宗族。尊卑、各有差序、足相臣服。収租賦、有邸閣。国国有市、交易有無、使大倭監之。自女王国以北、特置一大率、検察諸国、諸国畏憚之。常治伊都国。於国中、有如刺史。王遣使詣京都帯方郡諸韓国、及郡使倭国、皆臨津捜露。伝送文書、賜遺之物、詣女王、不得差錯。下戸与大人相逢道路、逡巡入草。伝辞説事、或蹲或跪、両手拠地、為之恭敬。対応声曰「噫」比如然諾。
〔一〕魏略曰、其俗不知正歳四節、但計春耕秋収為年紀。

其国本亦以男子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歴年。乃共立一女子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衆。年已長大、無夫壻、有男弟佐治国。自為王以来、少有見者。以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給飲食、伝辞出入。居処宮室楼観、城柵厳設、常有人、持兵守衛。女王国東、渡海千餘里、復有国、皆倭種。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長三四尺、去女王四千餘里。又有裸国、黒歯国復在其東南、船行一年可至。參問倭地、絶在海中洲島之上、或絶或連、周旋可五千餘里。
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難升米等詣郡、求詣天子朝献。太守劉夏遣吏、将送詣京都。其年十二月詔書報倭女王、曰「制詔親魏倭王卑弥呼。帯方太守劉夏遣使送汝大夫難升米、次使都巿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以到。汝所在踰遠、乃遣使貢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為親魏倭王、仮金印紫綬。裝封、付帯方太守、仮授汝。其綏撫種人、勉為孝順。汝来使難升米、牛利、渉遠道路勤労。今以難升米為率善中郎将、牛利為率善校尉、仮銀印青綬。引見労賜、遣還。今以絳地交龍錦五匹〔一〕、絳地縐粟罽十張、蒨絳五十匹、紺青五十匹、答汝所献貢直。又特賜汝、紺地句文錦三匹、細班華罽五張、白絹五十匹、金八両、五尺刀二口、銅鏡百枚、真珠、鉛丹各五十斤。皆裝封、付難升米牛利還。到録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鄭重賜汝好物也。」
〔一〕臣松之以為地応為綈、漢文帝著皂衣謂之弋綈是也。此字不体、非魏朝之失、則伝寫者誤也。

正始元年。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儁等、奉詔書印綬詣倭国。拝仮倭王、并齎詔。賜金、帛、錦罽、刀、鏡、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謝恩詔。其四年倭王復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狗等八人、上献生口、倭錦、絳青縑、緜衣、帛布、丹木、𤝔、短弓矢。掖邪狗等、壹拝率善中郎将印綬。其六年、詔賜倭難升米黄幢、付郡仮授。其八年太守王頎、到官。倭女王卑弥呼与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素不和。遣倭載斯烏越等、詣郡、説相攻撃状。遣塞曹掾史張政等、因齎詔書、黄幢。拝仮難升米、為檄告喻之。卑弥呼以死、大作冢、径百餘歩。狥葬者奴婢百餘人。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誅殺、当時殺千餘人。復立卑弥呼宗女壹与、年十三為王、国中遂定。政等、以檄告喻壹与。壹与、遣倭大夫率善中郎将掖邪狗等二十人、送政等還、因詣台。献上男女生口三十人、貢白珠五千、孔青大句珠二枚、異文雑錦二十匹。

評曰、史漢著朝鮮両越、東京撰録西羌。魏世匈奴遂衰、更有烏丸鮮卑。爰及東夷、使訳時通。記述随事、豈常也哉〔一〕。
〔一〕魏略西戎伝曰、氐人有王、所従来久矣。自漢開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種人、分竄山谷間、或在福禄、或在汧、隴左右。其種非一、称槃瓠之後、或号青氐、或号白氐、或号蚺氐、此蓋蟲之類而処中国、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其自相号曰盍稚、各有王侯、多受中国封拝。近去建安中、興国氐王阿貴、白項氐王千万各有部落万餘、至十六年、従馬超為乱。超破之後、阿貴為夏侯淵所攻滅、千万西南入蜀、其部落不能去、皆降。国家分徙其前後両端者、置扶風、美陽、今之安夷、撫夷二部護軍所典是也。其(太)[本]守善、分留天水、南安界、今之(広平魏郡)[広魏郡]所守是也。其俗、語不与中国同、及羌雑胡同、各自有姓、姓如中国之姓矣。其衣服尚青絳。俗能織布、善田種、畜養豕牛馬驢騾。其婦人嫁時著袵露、其縁飾之制有似羌、袵露有似中国袍。皆編髪。多知中国語、由与中国錯居故也。其自還種落間、則自氐語。其嫁娶有似於羌、此蓋乃昔所謂西戎在于街、冀、豲道者也。今雖都統於郡国、然故自有王侯在其虚落間。又故武都地陰平街左右、亦有万餘落。貲虜、本匈奴也、匈奴名奴婢為貲。始建武時、匈奴衰、分去其奴婢、亡匿在金城、武威、酒泉北黒水、西河東西、畜牧逐水草、鈔盜涼州、部落稍多、有数万、不与東部鮮卑同也。其種非一、有大胡、有丁令、或頗有羌雑処、由本亡奴婢故也。当漢、魏之際、其大人有檀柘、死後、其枝大人南近在広魏、令居界、有禿瑰来数反、為涼州所殺。今有劭提、或降来、或遁去、常為西州道路患也。
燉煌西域之南山中、従婼羌西至葱領数千里、有月氏餘種葱茈羌、白馬、黄牛羌、各有酋豪、北与諸国接、不知其道里広狹。伝聞黄牛羌各有種類、孕身六月生、南与白馬羌鄰。西域諸国、漢初開其道、時有三十六、後分為五十餘。従建武以来、更相呑滅、于今有二十道。従燉煌玉門関入西域、前有二道、今有三道。従玉門関西出、経婼羌転西、越葱領、経県度、入大月氏、為南道。従玉門関西出、発都護井、回三隴沙北頭、経居盧倉、従沙西井転西北、過龍堆、到故楼蘭、転西詣亀茲、至葱領、為中道。従玉門関西北出、経横坑、辟三隴沙及龍堆、出五船北、到車師界戊己校尉所治高昌、転西与中道合亀茲、為新道。凡西域所出、有前史已具詳、今故略説。南道西行、且志国、小宛国、精絶国、楼蘭国皆并属鄯善也。戎盧国、扞弥国、渠勒国、(穴山国)[皮山国]皆并属于寘。罽賓国、大夏国、高附国、天竺国皆并属大月氏。
臨児国、浮屠経云其国王生浮屠。浮屠、太子也。父曰屑頭邪、母云莫邪。浮屠身服色黄、髪青如青絲、乳青毛、蛉赤如銅。始莫邪夢白象而孕、及生、従母左脅出、生而有結、墮地能行七歩。此国在天竺城中。天竺又有神人、名沙律。昔漢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景盧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受浮屠経曰復立者其人也。浮屠所載臨蒲塞、桑門、伯聞、疏問、白疏間、比丘、晨門、皆弟子号也。浮屠所載与中国老子経相出入、蓋以為老子西出関、過西域之天竺、教。浮屠属弟子別号、合有二十九、不能詳載、故略之如此。
車離国一名礼惟特、一名沛隷王、在天竺東南三千餘里、其地卑溼暑熱。其王治沙奇城、有別城数十、人民怯弱、月氏、天竺撃服之。其地東西南北数千里、人民男女皆長一丈八尺、乗象、橐駞以戦、今月氏役税之。
盤越国一名漢越王、在天竺東南数千里、与益部相近、其人小与中国人等、蜀人賈似至焉。南道而西極転東南尽矣。
中道西行尉梨国、危須国、山王国皆并属焉耆、姑墨国、温宿国、尉頭国皆并属亀茲也。楨中国、莎車国、竭石国、渠沙国、西夜国、依耐国、満犂国、億若国、榆令国、損毒国、休脩国、琴国皆并属疏勒。自是以西、大宛、安息、條支、烏弋。烏弋一名排特、此四国次在西、本国也、無増損。前世謬以為條支在大秦西、今其実在東。前世又謬以為彊於安息、今更役属之、号為安息西界。前世又謬以為弱水在條支西、今弱水在大秦西。前世又謬以為従條支西行二百餘日、近日所入、今従大秦西近日所入。
大秦国一号犂靬、在安息、條支西大海之西、従安息界安谷城乗船、直截海西、遇風利二月到、風遅或一歳、無風或三歳。其国在海西、故俗謂之海西。有河出其国、西又有大海。海西有遅散城、従国下直北至烏丹城、西南又渡一河、乗船一日乃過。西南又渡一河、一日乃過。凡有大都三、却従安谷城陸道直北行之海北、復直西行之海西、復直南行経之烏遅散城、渡一河、乗船一日乃過。周迴繞海、凡当渡大海六日乃到其国。国有小城邑合四百餘、東西南北数千里。其王治浜側河海、以石為城郭。其土地有松、柏、槐、梓、竹、葦、楊柳、梧桐、百草。民俗、田種五穀、畜乗有馬、騾、驢、駱駝。桑蚕。俗多奇幻、口中出火、自縛自解、跳十二丸巧妙。其国無常主、国中有災異、輒更立賢人以為王、而生放其故王、王亦不敢怨。其俗人長大平正、似中国人而胡服。自云本中国一別也、常欲通使於中国、而安息図其利、不能得過。其俗能胡書。其制度、公私宮室為重屋、旌旗撃鼓、白蓋小車、郵駅亭置如中国。従安息繞海北到其国、人民相属、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終無盜賊。但有猛虎、獅子為害、行道不羣則不得過。其国置小王数十、其王所治城周回百餘里、有官曹文書。王有五宮、一宮間相去十里、其王平旦之一宮聴事、至日暮一宿、明日復至一宮、五日一周。置三十六将、毎議事、一将不至則不議也。王出行、常使従人持一韋囊自随、有白言者、受其辞投囊中、還宮乃省為決理。以水晶作宮柱及器物。作弓矢。其別枝封小国、曰沢散王、曰驢分王、曰且蘭王、曰賢督王、曰汜復王、曰于羅王、其餘小王国甚多、不能一一詳之也。国出細絺。作金銀銭、金銭一当銀銭十。有織成細布、言用水羊毳、名曰海西布。此国六畜皆出水、或云非独用羊毛也、亦用木皮或野繭絲作、織成氍毹、毾、罽帳之属皆好、其色又鮮于海東諸国所作也。又常利得中国絲、解以為胡綾、故数与安息諸国交市於海中。海水苦不可食、故往来者希到其国中。山出九色次玉石、一曰青、二曰赤、三曰黄、四曰白、五曰黒、六曰綠、七曰紫、八曰紅、九曰紺。今伊吾山中有九色石、即其類。陽嘉三年時、疎勒王臣槃献海西青石、金帯各一。又今西域旧図云罽賓、條支諸国出琦石、即次玉石也。大秦多金、銀、銅、鉄、鉛、錫、神亀、白馬、朱髦、駭雞犀、瑇瑁、玄熊、赤螭、辟毒鼠、大貝、車渠、瑪瑙、南金、翠爵、羽翮、象牙、符采玉、明月珠、夜光珠、真白珠、虎珀、珊瑚、赤白黒綠黄青紺縹紅紫十種流離、璆琳、琅玕、水精、玫瑰、雄黄、雌黄、碧、五色玉、黄白黒綠紫紅絳紺金黄縹留黄十種氍毹、五色毾、五色九色首下毾、金縷繡、雑色綾、金塗布、緋持布、発陸布、緋持渠布、火浣布、阿羅得布、巴則布、度代布、温宿布、五色桃布、絳地金織帳、五色斗帳、一微木、二蘇合、狄提、迷迷、兜納、白附子、薰陸、鬱金、芸膠、薰草木十二種香。大秦道既従海北陸通、又循海而南、与交趾七郡外夷比、又有水道通益州、永昌、故永昌出異物。前世但論有水道、不知有陸道、今其略如此、其民人戸数不能備詳也。自葱領西、此国最大、置諸小王甚多、故録其属大者矣。
沢散王属大秦、其治在海中央、北至驢分、水行半歳、風疾時一月到、最与安息安谷城相近、西南詣大秦都不知里数。驢分王属大秦、其治去大秦都二千里。従驢分城西之大秦渡海、飛橋長二百三十里、渡海道西南行、繞海直西行。且蘭王属大秦。従思陶国直南渡河、乃直西行之且蘭三千里。道出河南、乃西行、従且蘭復直西行之汜復国六百里。南道会汜復、乃西南之賢督国。且蘭、汜復直南、乃有積石、積石南乃有大海、出珊瑚、真珠。且蘭、汜復、斯賓阿蛮北有一山、東西行。大秦、海西東各有一山、皆南北行。賢督王属大秦、其治東北去汜復六百里。汜復王属大秦、其治東北去于羅三百四十里渡海也。于羅属大秦、其治在汜復東北、渡河、従于羅東北又渡河、斯羅東北又渡河。斯羅国属安息、与大秦接也。大秦西有海水、海水西有河水、河水西南北行有大山、西有赤水、赤水西有白王山、白玉山有西王母、西王母西有脩流沙、流沙西有大夏国、堅沙国、属繇国、月氏国、四国西有黒水、所伝聞西之極矣。
北新道西行、至東且弥国、西且弥国、単桓国、畢陸国、蒲陸国、烏貪国、皆并属車師後部王。王治于頼城、魏賜其王壹多雑守魏侍中、号大都尉、受魏王印。転西北則烏孫、康居、本国無増損也。北烏伊別国在康居北、又有柳国、又有巌国、又有奄蔡国一名阿蘭、皆与康居同俗。西与大秦東南与康居接。其国多名貂、畜牧逐水草、臨大沢、故時羈属康居、今不属也。
呼得国在葱嶺北、烏孫西北、康居東北、勝兵万餘人、随畜牧、出好馬、有貂。堅昆国在康居西北、勝兵三万人、随畜牧、亦多貂、有好馬。丁令国在康居北、勝兵六万人、随畜牧、出名鼠皮、白昆子、青昆子皮。此上三国、堅昆中央、俱去匈奴単于庭安習水七千里、南去車師六国五千里、西南去康居界三千里、西去康居王治八千里。或以為此丁令即匈奴北丁令也、而北丁令在烏孫西、似其種別也。又匈奴北有渾窳国、有屈射国、有丁令国、有隔昆国、有新梨国、明北海之南自復有丁令、非此烏孫之西丁令也。烏孫長老言北丁令有馬脛国、其人音声似雁騖、従膝以上身頭、人也、膝以下生毛、馬脛馬蹄、不騎馬而走疾馬、其為人勇健敢戦也。短人国在康居西北、男女皆長三尺、人衆甚多、去奄蔡諸国甚遠。康居長老伝聞常有商度此国、去康居可万餘里。
魚豢議曰、俗以為営廷之魚不知江海之大、浮游之物不知四時之気、是何也。以其所在者小与其生之短也。余今氾覧外夷大秦諸国、猶尚曠若発蒙矣、況夫鄒衍之所推出、大易、太玄之所測度乎。徒限処牛蹄之涔、又無彭祖之年、無縁託景風以迅游、載騕褭以遐観、但労眺乎三辰、而飛思乎八荒耳。

◆巻三十一
▼巻三十一 劉焉伝
劉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也。漢魯恭王之後裔。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家焉。焉少仕州郡、以宗室拝中郎、後以師祝公喪、去官〔一〕。居陽城山、積学、教授、挙賢良方正、辟司徒府。歴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太常。焉、覩霊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乃建議言「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焉、内求交阯牧、欲避世難。議未即行、侍中広漢董扶、私謂焉曰「京師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気」焉聞扶言、意更在益州。会益州刺史郤倹、賦斂煩擾、謡言遠聞〔二〕、而并州殺刺史張壹、涼州殺刺史耿鄙。焉、謀得施。出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封陽城侯、当収倹治罪〔三〕。扶、亦求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及太倉令会巴西趙韙去官、俱随焉〔四〕。
〔一〕臣松之案。祝公、司徒祝恬也。
〔二〕倹、郤正祖也。
〔三〕続漢書曰、是時用劉虞為幽州、劉焉為益州、劉表為荊州、賈琮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従列卿尚書以選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旧典。伝車參駕、施赤為帷裳。
臣松之按。霊帝崩後、義軍起、孫堅殺荊州刺史王叡、然後劉表為荊州、不与焉同時也。
漢霊帝紀曰、帝引見焉、宣示方略、加以賞賜、敕焉為益州刺史。前刺史劉雋、郤倹皆貪残放濫、取受狼籍、元元無聊、呼嗟充野、焉到便収摂行法、以示万姓、勿令漏露、使癰疽決潰、為国生梗。焉受命而行、以道路不通、住荊州東界。
〔四〕陳寿益部耆旧伝曰、董扶字茂安。少従師学、兼通数経、善歐陽尚書、又事聘士楊厚、究極図讖。遂至京師、游覧太学、還家講授、弟子自遠而至。永康元年、日有蝕之、詔挙賢良方正之士、策問得失。左馮翊趙謙等挙扶、扶以病不詣、遥於長安上封事、遂称疾篤帰家。前後宰府十辟、公車三徴、再挙賢良方正、博士、有道皆不就、名称尤重。大将軍何進表薦扶曰「資游、夏之徳、述孔氏之風、内懐焦、董消復之術。方今并、涼騷擾、西戎蠢叛、宜敕公車特召、待以異礼、諮謀奇策。」於是霊帝徴扶、即拝侍中。在朝称為儒宗、甚見器重。求為蜀郡属国都尉。扶出一歳而霊帝崩、天下大乱。後去官、年八十二卒于家。始扶発辞抗論、益部少雙、故号曰(致止)[至止]、言人莫能当、所至而談止也。後丞相諸葛亮問秦宓以扶所長、宓曰「董扶褒秋毫之善、貶纖芥之悪。」

是時、涼州逆賊馬相、趙祗等、於綿竹県、自号黄巾、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数千人、先殺綿竹令李升。吏民翕集、合万餘人。便前、破雒県、攻益州、殺倹。又到蜀郡犍為、旬月之間、破壊三郡。相、自称天子、衆以万数。州従事賈龍、素領兵数百人在犍為東界、摂斂吏民、得千餘人、攻相等、数日破走、州界清静。龍、乃選吏卒、迎焉。焉、徙治綿竹、撫納離叛、務行寛恵、陰図異計。張魯母、始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来焉家。故、焉遣魯為督義司馬、住漢中、断絶谷閣、殺害漢使。焉上書言「米賊断道、不得復通」又、託他事、殺州中豪強王咸、李権等十餘人。以立威刑〔一〕。犍為太守任岐及賈龍、由此反攻焉。焉、撃殺岐龍〔二〕。
〔一〕益部耆旧雑記曰、李権字伯豫、為臨邛長。子福。見犍為楊戯輔臣賛。
〔二〕英雄記曰、劉焉起兵、不与天下討董卓、保州自守。犍為太守任岐自称将軍、与従事陳超挙兵撃焉、焉撃破之。董卓使司徒趙謙将兵向州、説校尉賈龍、使引兵還撃焉、焉出青羌与戦、故能破殺。岐、龍等皆蜀郡人。

焉意漸盛、造作乗輿車具千餘乗。荊州牧劉表、表上「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聖人之論」時、焉子範為左中郎将、誕治書御史、璋為奉車都尉、皆従献帝在長安〔一〕。惟小子別部司馬瑁、素随焉。献帝使璋、暁諭焉。焉、留璋不遣〔二〕。時征西将軍馬騰、屯郿而反。焉及範、与騰通謀、引兵襲長安。範、謀泄、奔槐里。騰敗、退還涼州。範、応時見殺。於是収誕、行刑〔三〕。議郎河南龐羲、与焉通家、乃募将焉諸孫、入蜀。時、焉被天火焼城車具蕩尽、延及民家。焉、徙治成都、既痛其子、又感祅災、興平元年、癰疽発背而卒。州大吏趙韙等、貪璋温仁、共上、璋為益州刺史。詔書因以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以韙為征東中郎将、率衆撃劉表〔四〕。
〔一〕英雄記曰、範(聞)父焉為益州牧、董卓所徴発、皆不至。収範兄弟三人、鎖械於郿塢、為陰獄以繋之。
〔二〕典略曰、時璋為奉車都尉、在京師。焉託疾召璋、璋自表省焉、焉遂留璋不還。
〔三〕英雄記曰、範従長安亡之馬騰営、従焉求兵。焉使校尉孫肇将兵往助之、敗於長安。
〔四〕英雄記曰、焉死、子璋代為刺史。会長安拝潁川扈瑁為刺史、入漢中。荊州別駕劉闔、璋将沈弥、婁発、甘寧反、撃璋不勝、走入荊州。璋使趙韙進攻荊州、屯朐䏰。上蠢、下如振反。

▼巻三十一 劉璋伝
璋、字季玉、既襲焉位、而張魯稍驕恣、不承順璋。璋殺魯母及弟、遂為讎敵。璋累遣龐羲等、攻魯、所破。魯部曲多在巴西、故以羲為巴西太守、領兵禦魯〔一〕。後羲与璋情好攜隙。趙韙、称兵、内向、衆散見殺。皆由璋明断少而外言入故也〔二〕。璋聞曹公征荊州已定漢中、遣河内陰溥、致敬於曹公。加璋振威将軍、兄瑁平寇将軍。瑁、狂疾、物故〔三〕。璋復遣別駕従事蜀郡張粛、送叟兵三百人并雑御物於曹公。曹公拝粛為広漢太守。璋復遣別駕張松、詣曹公。曹公時已定荊州、走先主、不復存録松。松、以此怨。会曹公軍、不利於赤壁、兼以疫死。松還、疵毀曹公、勧璋自絶〔四〕、因説璋曰「劉豫州、使君之肺腑。可与交通」璋皆然之、遣法正、連好先主。尋又令正及孟達、送兵数千、助先主守禦。正、遂還。後、松復説璋曰「今、州中諸将龐羲李異等、皆恃功驕豪、欲有外意。不得豫州則敵攻其外、民攻其内。必敗之道也」璋又従之、遣法正、請先主。璋主簿黄権、陳其利害。従事広漢王累、自倒県於州門、以諫。璋、一無所納、敕在所供奉先主。先主入境、如帰。先主至江州北、由墊江水〔五〕、詣涪〔六〕、去成都三百六十里。是歳、建安十六年也。璋、率歩騎三万餘人、車乗帳幔、精光曜日、往就与会。先主所将将士、更相之適、歓飲百餘日。璋、資給先主、使討張魯。然後、分別〔七〕。
〔一〕英雄記曰、龐羲与璋有旧、又免璋諸子於難、故璋厚徳羲、以羲為巴西太守、遂専権勢。
〔二〕英雄記曰、先是、南陽、三輔人流入益州数万家、収以為兵、名曰東州兵。璋性寛柔、無威略、東州人侵暴旧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闕、益州頗怨。趙韙素得人心、璋委任之。韙因民怨謀叛、乃厚賂荊州請和、陰結州中大姓、与俱起兵、還撃璋。蜀郡、広漢、犍為皆応韙。璋馳入成都城守、東州人畏(威)[韙]、咸同心并力助璋、皆殊死戦、遂破反者、進攻韙於江州。韙将龐楽、李異反殺韙軍、斬韙。漢献帝春秋曰、漢朝聞益州乱、遣五官中郎将牛亶為益州刺史。徴璋為卿、不至。
〔三〕臣松之案。魏台訪「物故」之義、高堂隆答曰「聞之先師。物、無也。故、事也。言無復所能於事也。」
〔四〕漢書春秋曰、張松見曹公、曹公方自矜伐、不存録松。松帰、乃勧璋自絶。習鑿歯曰、昔斉桓一矜其功而叛者九国、曹操暫自驕伐而天下三分、皆勤之於数十年之内而棄之於俯仰之頃、豈不惜乎。是以君子労謙日昃、慮以下人、功高而居之以譲、勢尊而守之以卑。情近於物、故雖貴而人不厭其重。徳洽羣生、故業広而天下愈欣其慶。夫然、故能有其富貴、保其功業、隆顕当時、伝福百世、何驕矜之有哉。君子是以知曹操之不能遂兼天下者也
〔五〕墊音徒協反。〔六〕音浮。
〔七〕呉書曰、璋以米二十万斛、騎千匹、車千乗、繒絮錦帛、以資送劉備。

明年、先主至葭萌。還兵南向、所在皆克。十九年、進囲成都数十日、城中尚有精兵三万人、穀帛支一年、吏民咸欲死戦。璋言「父子在州二十餘年、無恩徳以加百姓。百姓攻戦三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遂開城出降、羣下莫不流涕。先主、遷璋于南郡公安、尽帰其財物及故佩振威将軍印綬。孫権、殺関羽、取荊州、以璋為益州牧、駐秭帰。璋卒、南中豪率雍闓、拠益郡反、附於呉。権復以璋子闡、為益州刺史、処交益界首。丞相諸葛亮、平南土。闡、還呉、為御史中丞〔一〕。初、璋長子循妻、龐羲女也。先主定蜀、羲為左将軍司馬。璋時従羲啓留循、先主以為奉車中郎将。是以、璋二子之後、分在呉蜀。評曰、昔、魏豹、聞許負之言、則納薄姫於室〔二〕。劉歆見図讖之文、則名字改易。終於不免其身、而慶鍾二主。此則、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験也。而劉焉、聞董扶之辞、則心存益土。聴相者之言、則求婚呉氏、遽造輿服、図窃神器。其惑甚矣。璋、才非人雄、而拠土乱世。負乗致寇、自然之理。其見奪取、非不幸也〔三〕。
〔一〕呉書曰、闡一名緯、為人恭恪、軽財愛義、有仁譲之風、後疾終於家。
〔一〕孔衍漢魏春秋曰、許負、河内温県之婦人、漢高祖封為明雌亭侯。臣松之以為今東人呼母為負、衍以許負為婦人、如為有似、然漢高祖時封皆列侯、未有郷亭之爵、疑此封為不然。
〔三〕張璠曰、劉璋愚弱而守善言、斯亦宋襄公、徐偃王之徒、未為無道之主也。張松、法正、雖有君臣之義不正、然固以委名附質、進不顕陳事勢、若韓嵩、(劉光)[劉先]之説劉表、退不告絶奔亡、若陳平、韓信之去項羽、而両端攜貳、為謀不忠、罪之次也。

◆巻三十二
▼巻三十二 先主伝
先主、姓劉諱備、字玄徳、涿郡涿県人、漢景帝子中山靖王勝之後也。勝子貞、元狩六年封涿県陸城亭侯。坐酎金、失侯、因家焉〔一〕。先主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挙孝廉、官至東郡范令。
〔一〕典略曰、備本臨邑侯枝属也。

先主少孤、与母販履織席、為業。舍東南角籬上有桑樹、生高五丈餘、遥望見、童童如小車蓋。往来者皆怪此樹非凡、或謂当出貴人〔一〕。先主少時、与宗中諸小児於樹下戯、言「吾必当乗此羽葆蓋車」叔父子敬、謂曰「汝、勿妄語。滅吾門也」年十五、母使行学、与同宗劉徳然、遼西公孫瓚、俱事故九江太守同郡盧植。徳然父元起、常資給先主、与徳然等。元起妻曰「各自一家、何能常爾邪」起曰「吾宗中有此児、非常人也」而瓚、深与先主相友。瓚年長、先主、以兄事之。先主、不甚楽読書、喜狗馬音楽、美衣服。身長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顧自見其耳。少語言、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好交結豪侠、年少争附之。中山大商張世平、蘇雙等、貲累千金、販馬、周旋於涿郡、見而異之、乃多与之金財。先主由是得用合徒衆。
〔一〕漢晋春秋曰、涿人李定云「此家必出貴人。」

霊帝末、黄巾起、州郡各挙義兵。先主率其属、従校尉鄒靖、討黄巾賊。有功、除安喜尉〔一〕。督郵、以公事到県、先主求謁、不通。直入、縛督郵、杖二百、解綬繋其頸、着馬枊〔二〕、棄官亡命〔三〕。頃之、大将軍何進、遣都尉毌丘毅、詣丹楊募兵。先主与俱行、至下邳遇賊、力戦有功、除為下密丞。復、去官。後、為高唐尉、遷為令〔四〕。為賊所破、往奔中郎将公孫瓚。瓚表為別部司馬、使与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紹。数有戦功、試守平原令、後領平原相。郡民劉平、素軽先主、恥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語之而去。其得人心、如此〔五〕。
〔一〕典略曰、平原劉子平知備有武勇、時張純反叛、青州被詔、遣従事将兵討純、過平原、子平薦備於従事、遂与相随、遇賊於野、備中創陽死、賊去後、故人以車載之、得免。後以軍功、為中山安喜尉。
〔二〕五葬反。
〔三〕典略曰、其後州郡被詔書、其有軍功為長吏者、当沙汰之、備疑在遣中。督郵至県、当遣備、備素知之。聞督郵在伝舍、備欲求見督郵、督郵称疾不肯見備、備恨之、因還治、将吏卒更詣伝舍、突入門、言「我被府君密教収督郵」。遂就床縛之、将出到界、自解其綬以繋督郵頸、縛之著樹、鞭杖百餘下、欲殺之。督郵求哀、乃釈去之。
〔四〕英雄記云。霊帝末年、備嘗在京師、後与曹公俱還沛国、募召合衆。会霊帝崩、天下大乱、備亦起軍従討董卓。
〔五〕魏書曰、劉平結客刺備、備不知而待客甚厚、客以状語之而去。是時人民饑饉、屯聚鈔暴。備外禦寇難、内豊財施、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無所簡択。衆多帰焉。


袁紹攻公孫瓚、先主与田楷、東屯斉。曹公征徐州、徐州牧陶謙、遣使告急於田楷。楷与先主俱救之。時先主自有兵千餘人及幽州烏丸雑胡騎、又略得飢民数千人。既到、謙以丹楊兵四千、益先主。先主遂去楷、帰謙。謙表先主為豫州刺史、屯小沛。謙病篤、謂別駕麋竺、曰「非劉備不能安此州也」謙死、竺率州人、迎先主。先主未敢当、下邳陳登謂先主曰「今漢室陵遅、海内傾覆。立功立事、在於今日。彼州殷富、戸口百万。欲屈使君撫臨州事」先主曰「袁公路、近在寿春。此君、四世五公、海内所帰。君、可以州与之」登曰「公路驕豪、非治乱之主。今欲為使君、合歩騎十万。上、可以匡主済民、成五霸之業。下、可以割地守境、書功於竹帛。若使君不見聴許、登亦未敢聴使君也」北海相孔融、謂先主曰「袁公路、豈憂国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今日之事、百姓与能。天与不取、悔不可追」先主遂領徐州〔一〕。袁術来攻先主。先主拒之於盱眙、淮陰。曹公表先主、為鎮東将軍、封宜城亭侯。是歳建安元年也。先主与術、相持経月、呂布乗虚襲下邳。下邳守将曹豹反、間迎布。布、虜先主妻子、先主転軍海西〔二〕。楊奉、韓暹、寇徐揚間。先主邀撃、尽斬之。先主求和於呂布、布還其妻子。先主遣関羽守下邳。
〔一〕献帝春秋曰、陳登等遣使詣袁紹曰「天降災沴、禍臻鄙州、州将殂殞、生民無主、恐懼姦雄一旦承隙、以貽盟主日昃之憂、輒共奉故平原相劉備府君以為宗主、永使百姓知有依帰。方今寇難縦横、不遑釈甲、謹遣下吏奔告于執事。」紹答曰「劉玄徳弘雅有信義、今徐州楽戴之、誠副所望也。」
〔二〕英雄記曰、備留張飛守下邳、引兵与袁術戦於淮陰石亭、更有勝負。陶謙故将曹豹在下邳、張飛欲殺之。豹衆堅営自守、使人招呂布。布取下邳、張飛敗走。備聞之、引兵還、比至下邳、兵潰。収散卒東取広陵、与袁術戦、又敗。

先主還小沛〔一〕、復合兵得万餘人。呂布悪之、自出兵攻先主、先主敗走帰曹公。曹公厚遇之、以為豫州牧。将至沛、収散卒、給其軍糧、益与兵、使東撃布。布、遣高順攻之。曹公遣夏侯惇、往不能救、為順所敗。復虜先主妻子、送布。曹公自出東征〔二〕、助先主囲布於下邳、生禽布。先主復得妻子、従曹公還許。表先主為左将軍、礼之愈重、出則同輿、坐則同席。袁術欲、経徐州、北就袁紹。曹公遣先主督朱霊路招、要撃術。未至、術病死。
〔一〕英雄記曰、備軍在広陵、飢餓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窮餓侵逼、欲還小沛、遂使吏請降布。布令備還州、并勢撃術。具刺史車馬童僕、発遣備妻子部曲家属於泗水上、祖道相楽。
魏書曰、諸将謂布曰「備数反覆難養、宜早図之。」布不聴、以状語備。備心不安而求自託、使人説布、求屯小沛、布乃遣之。
〔二〕英雄記曰、建安三年春、布使人齎金欲詣河内買馬、為備兵所鈔。布由是遣中郎将高順、北地太守張遼等攻備。九月、遂破沛城、備単身走、獲其妻息。十月、曹公自征布、備於梁国界中与曹公相遇、遂随公俱東征。

先主未出時、献帝舅車騎将軍董承〔一〕辞、受帝衣帯中密詔、当誅曹公。先主未発。是時曹公従容謂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二〕。遂与承及長水校尉种輯、将軍呉子蘭、王子服等、同謀。会見使、未発。事覚、承等皆伏誅〔三〕。
〔一〕臣松之案。董承、漢霊帝母董太后之姪、於献帝為丈人。蓋古無丈人之名、故謂之舅也。
〔二〕華陽国志云。于時正当雷震、備因謂操曰「聖人云『迅雷風烈必変』、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可至於此也。」
〔三〕献帝起居注曰、承等与備謀未発、而備出。承謂服曰「郭多有数百兵、壊李傕数万人、但足下与我同不耳。昔呂不韋之門、須子楚而後高、今吾与子由是也。」服曰「惶懼不敢当、且兵又少。」承曰「挙事訖、得曹公成兵、顧不足邪。」服曰「今京師豈有所任乎。」承曰「長水校尉种輯、議郎呉碩是我腹心辦事者。」遂定計。

先主拠下邳。霊等還、先主乃殺徐州刺史車冑、留関羽守下邳、而身還小沛〔一〕。東海昌霸反、郡県多叛曹公為先主、衆数万人。遣孫乾、与袁紹連和。曹公遣劉岱王忠、撃之、不克。五年曹公東征先主、先主敗績〔二〕。曹公尽収其衆、虜先主妻子、并禽関羽、以帰。
〔一〕胡沖呉歴曰、曹公数遣親近密覘諸将有賓客酒食者、輒因事害之。備時閉門、将人種蕪菁、曹公使人闚門。既去、備謂張飛、関羽曰「吾豈種菜者乎。曹公必有疑意、不可復留。」其夜開後柵、与飛等軽騎俱去、所得賜遺衣服、悉封留之、乃往小沛収合兵衆。臣松之案。魏武帝遣先主統諸将要撃袁術、郭嘉等並諫、魏武不従、其事顕然、非因種菜遁逃而去。如胡沖所云、何乖僻之甚乎。
〔二〕魏書曰、是時、公方有急於官渡、乃分留諸将屯官渡、自勒精兵征備。備初謂公与大敵連、不得東、而候騎卒至、言曹公自来。備大驚、然猶未信。自将数十騎出望公軍、見麾旌、便棄衆而走。

先主走青州。青州刺史袁譚、先主故茂才也、将歩騎迎先主。先主随譚到平原。譚馳使白紹。紹遣将道路奉迎、身去鄴二百里、与先主相見〔一〕。駐月餘日、所失亡士卒稍稍来集。曹公与袁紹相拒於官渡、汝南黄巾劉辟等、叛曹公、応紹。紹遣先主将兵、与辟等、略許下。関羽、亡帰先主。曹公遣曹仁将兵、撃先主。先主還紹軍、陰欲離紹、乃説紹、南連荊州牧劉表。紹遣先主将本兵、復至汝南、与賊龔都等合、衆数千人。曹公遣蔡陽撃之、為先主所殺。
〔一〕魏書曰、備帰紹、紹父子傾心敬重。

曹公既破紹、自南撃先主。先主遣麋竺孫乾、与劉表相聞。表自郊迎、以上賓礼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荊州豪傑、帰先主者日益多、表疑其心、陰禦之〔一〕。使拒夏侯惇于禁等、於博望。久之、先主設伏兵、一旦自焼屯、偽遁。惇等追之、為伏兵所破。十二年、曹公北征烏丸。先主、説表襲許、表不能用〔二〕。曹公、南征表、会表卒〔三〕、子琮代立、遣使請降。先主屯樊、不知曹公卒至、至宛乃聞之、遂将其衆去。過襄陽、諸葛亮説先主攻琮、荊州可有。先主曰「吾不忍也〔四〕」乃駐馬、呼琮。琮、懼不能起。琮左右及荊州人、多帰先主〔五〕。比到当陽、衆十餘万、輜重数千両、日行十餘里。別遣関羽乗船数百艘、使会江陵。或謂先主曰「宜速行、保江陵。今雖擁大衆、被甲者少。若曹公兵至、何以拒之」先主曰「夫、済大事必以人為本。今人帰吾、吾何忍棄去〔六〕。」
〔一〕九州春秋曰、備住荊州数年、嘗於表坐起至廁、見髀裏肉生、慨然流涕。還坐、表怪問備、備曰「吾常身不離鞍、髀肉皆消。今不復騎、髀裏肉生。日月若馳、老将至矣、而功業不建、是以悲耳。」世語曰、備屯樊城、劉表礼焉、憚其為人、不甚信用。曾請備宴会、蒯越、蔡瑁欲因会取備、備覚之、偽如廁、潜遁出。所乗馬名的盧、騎的盧走、墮襄陽城西檀溪水中、溺不得出。備急曰「的盧。今日厄矣、可努力。」的盧乃一踊三丈、遂得過、乗浮渡河、中流而追者至、以表意謝之、曰「何去之速乎。」孫盛曰、此不然之言。備時羈旅、客主勢殊、若有此変、豈敢晏然終表之世而無釁故乎。此皆世俗妄説、非事実也。
〔二〕漢晋春秋曰、曹公自柳城還、表謂備曰「不用君言、故為失此大会。」備曰「今天下分裂、日尋干戈、事会之来、豈有終極乎。若能応之於後者、則此未足為恨也。」
〔三〕英雄記曰、表病、上備領荊州刺史。魏書曰、表病篤、託国於備、顧謂曰「我児不才、而諸将並零落、我死之後、卿便摂荊州。」備曰「諸子自賢、君其憂病。」或勧備宜従表言、備曰「此人待我厚、今従其言、人必以我為薄、所不忍也。」臣松之以為表夫妻素愛琮、捨適立庶、情計久定、無縁臨終挙荊州以授備、此亦不然之言。
〔四〕孔衍漢魏春秋曰、劉琮乞降、不敢告備。備亦不知、久之乃覚、遣所親問琮。琮令宋忠詣備宣旨。是時曹公在宛、備乃大驚駭、謂忠曰「卿諸人作事如此、不早相語、今禍至方告我、不亦太劇乎。」引刀向忠曰「今断卿頭、不足以解忿、亦恥大丈夫臨別復殺卿輩。」遣忠去、乃呼部曲議。或勧備劫将琮及荊州吏士径南到江陵、備答曰「劉荊州臨亡託我以孤遺、背信自済、吾所不為、死何面目以見劉荊州乎。」
〔五〕典略曰、備過辞表墓、遂涕泣而去。
〔六〕習鑿歯曰、先主雖顛沛険難而信義愈明、勢偪事危而言不失道。追景升之顧、則情感三軍。恋赴義之士、則甘与同敗。観其所以結物情者、豈徒投醪撫寒含蓼問疾而已哉。其終済大業、不亦宜乎。

曹公、以江陵有軍実、恐先主拠之。乃釈輜重、軽軍到襄陽。聞先主已過、曹公将精騎五千急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餘里、及於当陽之長坂。先主、棄妻子、与諸葛亮張飛趙雲等数十騎走。曹公大獲其人衆輜重。先主、斜趨漢津、適与羽船会、得済沔。遇表長子江夏太守琦、衆万餘人、与俱到夏口。先主遣諸葛亮、自結於孫権〔一〕。権遣周瑜程普等、水軍数万、与先主并力〔二〕、与曹公戦於赤壁、大破之、焚其舟船。先主与呉軍水陸並進、追到南郡。時又疾疫、北軍多死、曹公引帰〔三〕。
〔一〕江表伝曰、孫権遣魯粛弔劉表二子、并令与備相結。粛未至而曹公已済漢津。粛故進前、与備相遇於当陽。因宣権旨、論天下事勢、致殷勤之意。且問備曰「豫州今欲何至。」備曰「与蒼梧太守(呉臣)[呉巨]有旧、欲往投之。」粛曰「孫討虜聡明仁恵、敬賢礼士、江表英豪、咸帰附之、已拠有六郡、兵精糧多、足以立事。今為君計、莫若遣腹心使自結於東、崇連和之好、共済世業、而云欲投(呉臣)[呉巨]、(臣)[巨]是凡人、偏在遠郡、行将為人所併、豈足託乎。」備大喜、進住鄂県、即遣諸葛亮随粛詣孫権、結同盟誓。
〔二〕江表伝曰、備従魯粛計、進住鄂県之樊口。諸葛亮詣呉未還、備聞曹公軍下、恐懼、日遣邏吏於水次候望権軍。吏望見瑜船、馳往白備、備曰「何以知(之)非青徐軍邪。」吏対曰「以船知之。」備遣人慰労之。瑜曰「有軍任、不可得委署、儻能屈威、誠副其所望。」備謂関羽、張飛曰「彼欲致我、我今自結託於東而不往、非同盟之意也。」乃乗単舸往見瑜、問曰「今拒曹公、深為得計。戦卒有幾。」瑜曰「三万人。」備曰「恨少。」瑜曰「此自足用、豫州但観瑜破之。」備欲呼魯粛等共会語、瑜曰「受命不得妄委署、若欲見子敬、可別過之。又孔明已俱来、不過三両日到也。」備雖深愧異瑜、而心未許之能必破北軍也、故差池在後、将二千人与羽、飛俱、未肯係瑜、蓋為進退之計也。孫盛曰、劉備雄才、処必亡之地、告急於呉、而獲奔助、無縁復顧望江渚而懐後計。江表伝之言、当是呉人欲専美之辞。
〔三〕江表伝曰、周瑜為南郡太守、分南岸地以給備。備別立営於油江口、改名為公安。劉表吏士見従北軍、多叛来投備。備以瑜所給地少、不足以安民、(後)[復]従権借荊州数郡。

先主表琦、為荊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皆降〔一〕。廬江雷緒、率部曲数万口、稽顙。琦病死、羣下推先主為荊州牧、治公安。権稍畏之、進妹、固好。先主、至京、見権、綢繆恩紀〔二〕。権遣使云、欲共取蜀。或以為「宜報聴許。呉、終不能越荊有蜀。蜀地、可為己有」荊州主簿殷観進曰「若為呉先駆、進未能克蜀、退為呉所乗、即事去矣。今、但可然賛其伐蜀。而自説、新拠諸郡未可興動。呉必不敢越我而独取蜀。如此進退之計、可以収呉蜀之利」先主従之、権果輟計。遷観為別駕従事〔三〕。
〔一〕三輔決録注曰、金旋字元機、京兆人、歴位黄門郎、漢陽太守、徴拝議郎、遷中郎将、領武陵太守、為備所攻劫死。子禕、事見魏武本紀。
〔二〕山陽公載記曰、備還、謂左右曰「孫車騎長上短下、其難為下、吾不可以再見之。」乃昼夜兼行。臣松之案。魏書載劉備与孫権語、与蜀志述諸葛亮与権語正同。劉備未破魏軍之前、尚未与孫権相見、不得有此説。故知蜀志為是。
〔三〕献帝春秋曰、孫権欲与備共取蜀、遣使報備曰「米賊張魯居王巴、漢、為曹操耳目、規図益州。劉璋不武、不能自守。若操得蜀、則荊州危矣。今欲先攻取璋、進討張魯、首尾相連、一統呉、楚、雖有十操、無所憂也。」備欲自図蜀、拒答不聴、曰「益州民富彊、土地険阻、劉璋雖弱、足以自守。張魯虚偽、未必尽忠於操。今暴師於蜀、漢、転運於万里、欲使戦克攻取、挙不失利、此呉起不能定其規、孫武不能善其事也。曹操雖有無君之心、而有奉主之名、議者見操失利於赤壁、謂其力屈、無復遠志也。今操三分天下已有其二、将欲飲馬於滄海、観兵於呉会、何肯守此坐須老乎。今同盟無故自相攻伐、借樞於操、使敵承其隙、非長計也。」権不聴、遣孫瑜率水軍住夏口。備不聴軍過、謂瑜曰「汝欲取蜀、吾当被髪入山、不失信於天下也。」使関羽屯江陵、張飛屯秭帰、諸葛亮拠南郡、備自住孱陵。権知備意、因召瑜還。

十六年、益州牧劉璋、遥聞曹公将遣鍾繇等、向漢中討張魯、内懐恐懼。別駕従事蜀郡張松、説璋曰「曹公兵彊無敵於天下。若因張魯之資、以取蜀土、誰能禦之者乎」璋曰「吾固憂之、而未有計」松曰「劉豫州、使君之宗室而曹公之深讎也、善用兵。若使之討魯、魯必破。魯破、則益州彊。曹公雖来、無能為也」璋然之、遣法正将四千人、迎先主、前後賂遺以巨億計。正、因陳益州可取之策〔一〕。先主、留諸葛亮関羽等拠荊州、将歩卒数万人、入益州。至涪、璋自出迎、相見甚歓。張松、令法正白先主及謀臣龐統進説、便可於会所襲璋。先主曰「此、大事也。不可倉卒」璋、推先主行大司馬、領司隷校尉。先主亦推璋行鎮西大将軍、領益州牧。璋増先主兵、使撃張魯。又令、督白水軍。先主并軍三万餘人、車甲器械資貨甚盛。是歳、璋還成都。先主、北到葭萌、未即討魯。厚樹恩徳、以収衆心。
〔一〕呉書曰、備前見張松、後得法正、皆厚以恩意接納、尽其殷勤之歓。因問蜀中闊狹、兵器府庫人馬衆寡、及諸要害道里遠近、松等具言之、又画地図山川処所、由是尽知益州虚実也。

明年、曹公征孫権。権呼先主自救。先主遣使告璋曰「曹公征呉、呉憂危急。孫氏与孤本為脣歯、又楽進在青泥与関羽相拒。今不往救羽、進必大克、転侵州界、其憂有甚於魯。魯、自守之賊、不足慮也」乃従璋求万兵及資宝、欲以東行。璋但許兵四千、其餘皆給半〔一〕。張松書与先主及法正、曰「今大事、垂可立。如何釈此去乎」松兄広漢太守粛、懼禍逮己、白璋、発其謀。於是、璋収斬松。嫌隙、始構矣〔二〕。璋敕関戍諸将文書、勿復関通先主。先主大怒、召璋白水軍督楊懐、責以無礼、斬之。乃使黄忠卓膺、勒兵向璋。先主、径至関中、質諸将并士卒妻子。引兵、与忠膺等、進到涪、拠其城。璋遣、劉璝、冷苞、張任、鄧賢等、拒先主於涪〔三〕、皆破敗、退保緜竹。璋復遣李厳、督緜竹諸軍。厳率衆、降先主。先主軍益強、分遣諸将、平下属県。諸葛亮、張飛、趙雲等、将兵泝流、定白帝、江州、江陽。惟関羽、留鎮荊州。先主進軍囲雒。時、璋子循守城、被攻且一年。
〔一〕魏書曰、備因激怒其衆曰「吾為益州征強敵、師徒勤瘁、不遑寧居。今積帑蔵之財而恡於賞功、望士大夫為出死力戦、其可得乎。」
〔二〕益部耆旧雑記曰、張粛有威儀、容貌甚偉。松為人短小、放蕩不治節操、然識達精果、有才幹。劉璋遣詣曹公、曹公不甚礼。公主簿楊脩深器之、白公辟松、公不納。脩以公所撰兵書示松、松宴飲之間一看便闇誦。脩以此益異之。
〔三〕益部耆旧雑記曰、張任、蜀郡人、家世寒門。少有胆勇、有志節、仕州為従事。

十九年夏、雒城破〔一〕、進囲成都数十日、璋出降〔二〕。蜀中殷盛豊楽、先主置酒大饗士卒。取蜀城中金銀、分賜将士、還其穀帛。先主復領益州牧、諸葛亮為股肱、法正為謀主。関羽、張飛、馬超、為爪牙。許靖、麋竺、簡雍、為賓友。及董和、黄権、李厳等、本璋之所授用也、呉壹、費観等、又璋之婚親也、彭羕又璋之所排擯也、劉巴者宿昔之所忌恨也、皆処之顕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無不競勧。
〔一〕益部耆旧雑記曰、劉璋遣張任、劉璝率精兵拒捍先主於涪、為先主所破、退与璋子循守雒城。任勒兵出於雁橋、戦復敗。禽任。先主聞任之忠勇、令軍降之、任厲声曰「老臣終不復事二主矣。」乃殺之。先主歎惜焉。
〔二〕傅子曰、初、劉備襲蜀、丞相掾趙戩曰「劉備其不済乎。拙於用兵、毎戦則敗、奔亡不暇、何以図人。蜀雖小區、険固四塞、独守之国、難卒并也。」徴士傅幹曰「劉備寛仁有度、能得人死力。諸葛亮達治知変、正而有謀、而為之相。張飛、関羽勇而有義、皆万人之敵、而為之将。此三人者、皆人傑也。以備之略、三傑佐之、何為不済也。」典略曰、趙戩、字叔茂、京兆長陵人也。質而好学、言称詩書、愛恤於人、不論疎密。辟公府、入為尚書選部郎。董卓欲以所私並充台閣、戩拒不聴。卓怒、召戩欲殺之、観者皆為戩懼、而戩自若。及見卓、引辞正色、陳説是非、卓雖凶戻、屈而謝之。遷平陵令。故将王允被害、莫敢近者、戩棄官収斂之。三輔乱、戩客荊州、劉表以為賓客。曹公平荊州、執戩手曰「何相見之晚也。」遂辟為掾。後為五官将司馬、相国鍾繇長史、年六十餘卒。

二十年、孫権以先主已得益州、使、使報、欲得荊州。先主言「須得涼州、当以荊州相与」権忿之、乃遣呂蒙、襲奪長沙、零陵、桂陽三郡。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令関羽入益陽。是歳、曹公定漢中、張魯遁走巴西。先主聞之、与権連和。分荊州、江夏長沙桂陽、東属。南郡零陵武陵、西属。引軍、還江州。遣黄権将兵、迎張魯。張魯已降曹公。曹公使夏侯淵張郃、屯漢中、数数犯暴巴界。先主令張飛、進兵宕渠、与郃等戦於瓦口、破郃等。収兵、還南鄭。先主亦還成都。二十三年、先主率諸将、進兵漢中。分遣将軍呉蘭、雷銅等、入武都。皆為曹公軍、所没。先主、次于陽平関、与淵郃等相拒。二十四年春、自陽平南渡沔水、縁山稍前、於定軍山勢作営。淵、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乗高鼓譟、攻之、大破淵軍。斬淵及曹公所署益州刺史趙顒等。曹公、自長安、挙衆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公雖来、無能為也。我必有漢川矣」及曹公至、先主斂衆拒険、終不交鋒。積月不抜、亡者日多。夏、曹公果引軍還、先主遂有漢中。遣劉封、孟達、李平等、攻申耽於上庸。
秋、羣下上先主為漢中王、表於漢帝曰「平西将軍都亭侯臣馬超、左将軍領長史鎮軍将軍臣許靖、営司馬臣龐羲、議曹従事中郎軍議中郎将臣射援〔一〕、軍師将軍臣諸葛亮、盪寇将軍漢寿亭侯臣関羽、征虜将軍新亭侯臣張飛、征西将軍臣黄忠、鎮遠将軍臣頼恭、揚武将軍臣法正、興業将軍臣李厳等、一百二十人上言曰、昔唐尭、至聖而四凶在朝。周成、仁賢而四国作難。高后、称制而諸呂窃命。孝昭、幼沖而上官逆謀。皆馮世寵、藉履国権、窮凶極乱、社稷幾危。非大舜、周公、朱虚、博陸、則不能流放禽討、安危定傾。伏惟、陛下、誕姿聖徳、統理万邦、而遭厄運不造之艱。董卓、首難、蕩覆京畿。曹操、階禍、窃執天衡。皇后太子、鴆殺見害、剝乱天下、残毀民物。久令陛下、蒙塵憂厄、幽処虚邑。人神無主、遏絶王命、厭昧皇極、欲盜神器。左将軍領司隷校尉豫荊益三州牧宜城亭侯備、受朝爵秩、念在輸力、以殉国難。覩其機兆、赫然憤発、与車騎将軍董承同謀誅操、将安国家、克寧旧都。会承機事不密、令操游魂得遂長悪、残泯海内。臣等毎懼、王室大有閻楽之禍、小有定安之変〔二〕。夙夜惴惴、戦慄累息。昔在虞書、敦序九族。周、監二代、封建同姓、詩著其義、歴載長久。漢興之初、割裂疆土、尊王子弟、是以卒折諸呂之難而成太宗之基。臣等以備、肺腑枝葉、宗子藩翰、心存国家、念在弭乱。自操破於漢中、海内英雄望風蟻附、而爵号不顕、九錫未加、非所以鎮衛社稷光昭万世也。奉辞在外、礼命断絶。昔河西太守梁統等、値漢中興、限於山河、位同権均、不能相率。咸推宝融、以為元帥、卒立効績、摧破隗囂。今社稷之難、急於隴蜀。操、外呑天下、内残羣寮。朝廷、有蕭牆之危而禦侮未建、可為寒心。臣等、輒依旧典、封備漢中王、拝大司馬、董斉六軍、糾合同盟、掃滅凶逆。以漢中、巴、蜀、広漢、犍為、為国。所署置、依漢初諸侯王故典。夫、権宜之制、苟利社稷、専之可也。然後、功成事立。臣等退伏矯罪、雖死無恨」遂於沔陽設壇場、陳兵列衆、羣臣陪位。読奏訖、御王冠於先主。
〔一〕三輔決録注曰、援字文雄、扶風人也。其先本姓謝、与北地諸謝同族。始祖謝服為将軍出征、天子以謝服非令名、改為射、子孫氏焉。兄堅、字文固、少有美名、辟公府為黄門侍郎。献帝之初、三輔饑乱、堅去官、与弟援南入蜀依劉璋、璋以堅為長史。劉備代璋、以堅為広漢、蜀郡太守。援亦少有名行、太尉皇甫嵩賢其才而以女妻之、丞相諸葛亮以援為祭酒、遷従事中郎、卒官。
〔二〕趙高使閻楽殺二世。王莽廃孺子以為定安公。

先主上言漢帝曰「臣、以具臣之才、荷上将之任、董督三軍。奉辞於外、不得掃除寇難靖匡王室、久使陛下聖教陵遅。六合之内、否而未泰。惟憂反側、疢如疾首。曩者董卓造為乱階、自是之後、羣兇縦横、残剝海内。頼陛下聖徳威霊、人神同応、或忠義奮討、或上天降罰、暴逆並殪、以漸冰消。惟独曹操、久未梟除、侵擅国権、恣心極乱。臣昔、与車騎将軍董承、図謀討操、機事不密、承見陥害。臣播越失拠、忠義不果。遂得使操窮凶極逆、主后戮殺、皇子鴆害。雖糾合同盟念在奮力、懦弱不武、歴年未効。常恐、殞没、孤負国恩、寤寐永歎、夕惕若厲。今臣羣寮以為、在昔虞書『敦叙九族、庶明勵翼〔一〕』五帝損益、此道不廃。周、監二代、並建諸姫、実頼晋鄭夾輔之福。高祖龍興、尊王子弟、大啓九国、卒斬諸呂、以安大宗。今、操悪直醜正、寔繁有徒、包蔵禍心、簒盜已顕。既宗室微弱、帝族無位、斟酌古式、依仮権宜、上臣大司馬漢中王。臣伏自三省、受国厚恩、荷任一方、陳力未効、所獲已過、不宜復忝高位以重罪謗。羣寮見逼、迫臣以義。臣退惟、寇賊不梟、国難未已、宗廟傾危、社稷将墜、成臣憂責碎首之負。若応権通変、以寧靖聖朝、雖赴水火、所不得辞、敢慮常宜、以防後悔。輒順衆議、拝受印璽、以崇国威。仰惟爵号、位高寵厚、俯思報効、憂深責重、驚怖累息、如臨于谷。尽力輸誠、奨厲六師、率斉羣義、応天順時、撲討凶逆、以寧社稷、以報万分。謹拝章。」因駅、上還所仮左将軍、宜城亭侯印綬。於是還、治成都。抜魏延、為都督、鎮漢中〔二〕。時関羽攻曹公将曹仁、禽于禁於樊。俄而孫権、襲殺羽、取荊州。
〔一〕鄭玄注曰、庶、衆也。勵、作也。叙、次序也。序九族而親之、以衆明作羽翼之臣也。
〔二〕典略曰、備於是起館舍、築亭障、従成都至白水関、四百餘區。

二十五年魏文帝称尊号、改年曰黄初。或伝聞漢帝見害、先主乃発喪制服、追諡曰孝愍皇帝。是後、在所並言衆瑞、日月相属。故、議郎陽泉侯劉豹、青衣侯向挙、偏将軍張裔、黄権、大司馬属殷純、益州別駕従事趙莋、治中従事楊洪、従事祭酒何宗、議曹従事杜瓊、勧学従事張爽、尹默、譙周等、上言「臣聞、『河図』『洛書』五経讖緯、孔子所甄、験応自遠。謹案『洛書甄曜度』曰「赤三日徳昌、九世会備、合為帝際」『洛書宝号命』曰「天度帝道備、称皇、以統握契、百成不敗」『洛書録運期』曰「九侯七傑、争命、民炊骸、道路籍籍履人頭。誰使主者、玄且来」『孝経鉤命決録』曰「帝三建、九会備」臣父羣未亡時言「西南数有黄気、直立数丈、見来積年、時時有景雲祥風、従璿璣下来応之」此、為異瑞。又二十二年中、数有気如旗、従西竟東、中天而行。図書曰「必有、天子出其方」加是年、太白、熒惑、填星、常従歳星相追。近、漢初興、五星従歳星謀。歳星、主義。漢位在西、義之上方。故、漢法常以歳星、候人主。当有聖主起於此州、以致中興。時、許帝尚存、故羣下不敢漏言。頃者、熒惑復追歳星、見在胃昴畢。昴畢為天綱、経曰『帝星処之、衆邪消亡』聖諱豫覩、推揆期験、符合数至、若此非一。臣聞「聖王、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故応際而生、与神合契」願大王、応天順民、速即洪業、以寧海内。」
太傅許靖、安漢将軍糜竺、軍師将軍諸葛亮、太常頼恭、光禄勲黄権、少府王謀等、上言「曹丕簒弒、湮滅漢室、窃拠神器、劫迫忠良、酷烈無道。人鬼忿毒、咸思劉氏。今、上無天子、海内惶惶、靡所式仰。羣下前後上書者八百餘人、咸称述符瑞、図讖明徴。間、黄龍見武陽赤水、九日乃去。『孝経援神契』曰「徳至淵泉、則黄龍見」龍者、君之象也。『易』乾九五「飛龍在天」大王当龍升、登帝位也。又前関羽囲樊、襄陽。襄陽男子張嘉王休、献玉璽。璽潜漢水、伏於淵泉、暉景燭燿、霊光徹天。夫漢者、高祖本所起定天下之国号也。大王、襲先帝軌跡、亦興於漢中也。今天子玉璽神光先見、璽出襄陽漢水之末。明、大王承其下流。授与大王以天子之位、瑞命符応、非人力所致。昔、周有烏魚之瑞、咸曰休哉。二祖受命、図書先著、以為徴験。今、上天告祥、羣儒英俊、並進河洛孔子讖記、咸悉具至。伏惟、大王出自孝景皇帝中山靖王之冑、本支百世、乾祇降祚、聖姿碩茂、神武在躬、仁覆積徳、愛人好士、是以四方帰心焉。考省霊図、啓発讖緯、神明之表、名諱昭著。宜即帝位、以纂二祖。紹嗣昭穆、天下幸甚。臣等謹、与博士許慈議郎孟光、建立礼儀、択令辰、上尊号」即皇帝位於成都武擔之南〔一〕。為文曰「惟建安二十六年四月丙午、皇帝備、敢用玄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祇。漢有天下、歴数無疆。曩者王莽簒盜、光武皇帝震怒致誅、社稷復存。今曹操阻兵安忍、戮殺主后、滔天泯夏、罔顧天顕。操子丕、載其凶逆、窃居神器。羣臣将士以為、社稷墮廃、備宜脩之、嗣武二祖、龔行天罰。備惟否徳、懼忝帝位。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長、僉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業、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無主』率土式望、在備一人。備、畏天明命、又懼漢阼将湮于地、謹択元日、与百寮登壇、受皇帝璽綬。脩燔瘞、告類于天神。惟神饗祚于漢家、永綏四海〔二〕。」
〔一〕蜀本紀曰、武都有丈夫化為女子、顔色美好、蓋山精也。蜀王娶以為妻、不習水土、疾病欲帰国、蜀王留之、無幾物故。蜀王発卒之武都擔土、於成都郭中葬、蓋地数畝、高十丈、号曰武擔也。臣松之案。武擔、山名、在成都西北、蓋以乾位在西北、故就之以即阼。
〔二〕魏書曰、備聞曹公薨、遣掾韓冉奉書弔、并致賻贈之礼。文帝悪其因喪求好、敕荊州刺史斬冉、絶使命。典略曰、備遣軍謀掾韓冉齎書弔、并貢錦布。冉称疾、住上庸。上庸致其書、適会受終、有詔報答以引致之。備得報書、遂称制。

章武元年夏四月、大赦、改年。以諸葛亮為丞相、許靖為司徒。置百官、立宗廟、祫祭高皇帝以下〔一〕。五月立皇后呉氏、子禅為皇太子。六月以子永為魯王、理為梁王。車騎将軍張飛、為其左右所害。初、先主忿孫権之襲関羽、将東征、秋七月遂帥諸軍伐呉。孫権遣書請和、先主盛怒不許。呉将陸議、李異、劉阿等、屯巫秭帰。将軍呉班馮習、自巫攻破異等。軍、次秭帰。武陵五谿蛮夷、遣使、請兵。
二年春正月、先主軍還秭帰。将軍呉班、陳式水軍屯夷陵、夾江東西岸。二月先主自秭帰、率諸将進軍、縁山截嶺、於夷道猇亭〔二〕、駐営。自佷山〔三〕通武陵、遣侍中馬良、安慰五谿蛮夷、咸相率響応。鎮北将軍黄権、督江北諸軍、与呉軍相拒於夷陵道。夏六月黄気見自秭帰十餘里中、広数十丈。後十餘日、陸議大破先主軍於猇亭、将軍馮習、張南等皆没。先主、自猇亭還秭帰、収合離散兵、遂棄船舫、由歩道還魚復。改魚復県、曰永安。呉遣将軍李異劉阿等、踵躡先主軍、屯駐南山。秋八月、収兵還巫。司徒許靖卒。冬十月詔丞相亮、営南北郊於成都。孫権、聞先主住白帝、甚懼、遣使請和。先主許之、遣太中大夫宗瑋、報命。冬十二月漢嘉太守黄元、聞先主疾不豫、挙兵拒守。
〔一〕臣松之以為先主雖云出自孝景、而世数悠遠、昭穆難明、既紹漢祚、不知以何帝為元祖以立親廟。于時英賢作輔、儒生在宮、宗廟制度、必有憲章、而載記闕略、良可恨哉。
〔二〕猇、許交反。〔三〕佷、音恒。

三年春二月丞相亮、自成都到永安。三月黄元、進兵、攻臨邛県。遣将軍陳曶、討元。元軍敗、順流下江、為其親兵所縛、生致成都、斬之。先主病篤、託孤於丞相亮、尚書令李厳為副。夏四月癸巳、先主殂于永安宮、時年六十三〔一〕。
〔一〕諸葛亮集載先主遺詔敕後主曰「朕初疾但下痢耳、後転雑他病、殆不自済。人五十不称夭、年已六十有餘、何所復恨、不復自傷、但以卿兄弟為念。射君到、説丞相歎卿智量、甚大増脩、過於所望、審能如此、吾復何憂。勉之、勉之。勿以悪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徳、能服於人。汝父徳薄、勿効之。可読漢書、礼記、間暇歴観諸子及六韜、商君書、益人意智。聞丞相為寫申、韓、管子、六韜一通已畢、未送、道亡、可自更求聞達。」臨終時、呼魯王与語「吾亡之後、汝兄弟父事丞相、令卿与丞相共事而已。」

亮、上言於後主、曰「伏惟大行皇帝、邁仁樹徳、覆燾無疆。昊天不弔、寝疾弥留、今月二十四日奄忽升遐。臣妾号咷、若喪考妣。乃顧遺詔、事惟大宗、動容損益。百寮発哀、満三日除服、到葬期復如礼。其郡国太守、相、都尉、県令長、三日便除服。臣亮、親受敕戒、震畏神霊、不敢有違。臣請、宣下奉行」五月、梓宮自永安還成都。諡曰、昭烈皇帝。秋八月、葬恵陵〔一〕。
〔一〕葛洪神仙伝曰、仙人李意其、蜀人也。伝世見之、云是漢文帝時人。先主欲伐呉、遣人迎意其。意其到、先主礼敬之、問以吉凶。意其不答而求紙筆、画作兵馬器仗数十紙已、便一一以手裂壊之、又画作一大人、掘地埋之、便径去。先主大不喜。而自出軍征呉、大敗還、忿恥発病死、衆人乃知其意。其画作大人而埋之者、即是言先主死意。

評曰、先主之、弘毅寛厚、知人待士、蓋有高祖之風、英雄之器焉。及其挙国託孤於諸葛亮而心神無貳、誠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軌也。機権幹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狹。然、折而不撓、終不為下者。抑揆彼之量必不容己、非唯競利、且以避害云爾。

◆巻三十三 後主伝
後主、諱禅字公嗣、先主子也。建安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立為王太子。及即尊号、冊曰「惟章武元年五月辛巳、皇帝若曰、太子禅、朕遭漢運艱難、賊臣簒盜、社稷無主。格人羣正、以天明命、朕継大統。今以禅為皇太子、以承宗廟、祗粛社稷。使使持節丞相亮、授印緩。敬聴師傅、行一物而三善皆得焉。可不勉与〔一〕」三年夏四月先主殂于永安宮。五月後主襲位於成都、時年十七。尊皇后曰皇太后。大赦、改元。是歳魏黄初四年也〔二〕。建興元年夏、牂牁太守朱褒、擁郡、反〔三〕。先是、益州郡有大姓雍闓、反。流太守張裔於呉、拠郡、不賓。越嶲夷王高定、亦背叛。是歳、主皇后張氏。遣尚書郎鄧芝、固好於呉。呉王孫権与蜀和親、使聘、是歳通好。二年春、務農殖穀、閉関息民。三年春三月。丞相亮、南征四郡、四郡皆平。改益州郡為建寧郡。分建寧永昌郡、為雲南郡。又分建寧牂牁、為興古郡。十二月亮還成都。
〔一〕礼記曰、行一物而三善者、惟世子而已、其歯於学之謂也。鄭玄日。物猶事也。
〔二〕魏略曰、初備在小沛、不意曹公卒至、遑遽棄家属、後奔荊州。禅時年数歳、竄匿、随人西入漢中、為人所売。及建安十六年、関中破乱、扶風人劉括避乱入漢中、買得禅、問知其良家子、遂養為子、与娶婦、生一子。初禅与備相失時、識其父字玄徳。比舍人有姓簡者、及備得益州而簡為将軍、備遣簡到漢中、舍都邸。禅乃詣簡、簡相検訊、事皆符験。簡喜、以語張魯、魯(乃)[為]洗沐送詣益州、備乃立以為太子。初備以諸葛亮為太子太傅、及禅立、以亮為丞相、委以諸事、謂亮曰「政由葛氏、祭則寡人。」亮亦以禅未閑於政、遂総内外。
臣松之案。二主妃子伝曰「後主生於荊州」、後主伝云「初即帝位、年十七」、則建安十二年生也。十三年敗於長阪、備棄妻子走、趙雲伝曰「雲身抱弱子以免」、即後主也。如此、備与禅未嘗相失也。又諸葛亮以禅立之明年領益州牧、其年与主簿杜微書曰「朝廷今年十八」、与禅伝相応、理当非虚。而魚豢云備敗於小沛、禅時年始生、及奔荊州、能識其父字玄徳、計当五六歳。備敗於小沛時、建安五年也、至禅初立、首尾二十四年、禅応過二十矣。以事相験、理不得然。此則魏略之妄説、乃至二百餘言、異也。又案諸書記及諸葛亮集、亮亦不為太子太傅。
〔三〕魏氏春秋曰、初、益州従事常房行部、聞褒将有異志、収其主簿案問、殺之。褒怒、攻殺房、誣以謀反。諸葛亮誅房諸子、徙其四弟於越嶲、欲以安之。褒猶不悛改、遂以郡叛応雍闓。
臣松之案。以為房為褒所誣、執政所宜澄察、安有妄殺不辜以悦姦慝。斯殆妄矣。

四年春。都護李厳、自永安還、住江州、築大城〔一〕。五年春。丞相亮、出屯漢中、営沔北陽平石馬〔二〕。六年春。亮出攻祁山、不克。冬、復出散関、囲陳倉、糧尽退。魏将王雙、率軍追亮、亮与戦、破之、斬雙、還漢中。七年春。亮遣陳式、攻武都陰平、遂克定二郡。冬、亮徙府営、於南山下原上、築漢楽二城。是歳孫権、称帝、与蜀約盟、共交分天下。八年秋。魏、使司馬懿由西城、張郃由子午、曹真由斜谷〔三〕、欲攻漢中。丞相亮、待之於城固、赤阪。大雨道絶、真等皆還。是歳、魏延破魏雍州刺史郭淮于陽谿。徙魯王永、為甘陵王。梁王理、為安平王。皆、以魯梁在呉分界故也。九年春二月。亮復出軍、囲祁山。始以木牛、運。魏司馬懿張郃、救祁山。夏六月亮糧尽、過軍。郃、追至青封、与亮交戦、被箭死。秋八月、都護李平、廃、徙梓潼郡〔四〕。十年亮、休士勧農於黄沙。作流馬木牛畢。教兵講武。
〔一〕今巴郡故城是。
〔二〕諸葛亮集載禅三月下詔曰「朕聞天地之道、福仁而禍淫。善積者昌、悪積者喪、古今常数也。是以湯、武脩徳而王、桀、紂極暴而亡。曩者漢祚中微、網漏凶慝、董卓造難、震蕩京畿。曹操階禍、窃執天衡、残剝海内、懐無君之心。子丕孤豎、敢尋乱階、盜拠神器、更姓改物、世済其凶。当此之時、皇極幽昧、天下無主、則我帝命隕越于下。昭烈皇帝体明叡之徳、光演文武、応乾坤之運、出身平難、経営四方、人鬼同謀、百姓与能。兆民欣戴。奉順符讖、建位易号、丕承天序、補弊興衰、存復祖業、誕膺皇綱、不墜於地。万国未定、早世遐殂。朕以幼沖、継統鴻基、未習保傅之訓、而嬰祖宗之重。六合壅否、社稷不建、永惟所以、念在匡救、光載前緒、未有攸済、朕甚懼焉。是以夙興夜寐、不敢自逸、毎従菲薄以益国用、勧分務穡以阜民財、授方任能以參其聴、断私降意以養将士。欲奮剣長駆、指討凶逆、朱旗未挙、而丕復隕喪、斯所謂不燃我薪而自焚也。残類餘醜、又支天禍、恣睢河、洛、阻兵未弭。諸葛丞相弘毅忠壮、忘身憂国、先帝託以天下、以勖朕躬。今授之以旄鉞之重、付之以専命之権、統領歩騎二十万衆、董督元戎、龔行天罰、除患寧乱、克復旧都、在此行也。昔項籍総一彊衆、跨州兼土、所務者大、然卒敗垓下、死於東城、宗族(如焚)[焚如]、為笑千載、皆不以義、陵上虐下故也。今賊効尤、天人所怨、奉時宜速、庶憑炎精祖宗威霊相助之福、所向必克。呉王孫権同恤災患、潜軍合謀、掎角其後。涼州諸国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餘人詣受節度、大軍北出、便欲率将兵馬、奮戈先駆。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師貞勢并、必無敵矣。夫王者之兵、有征無戦、尊而且義、莫敢抗也、故鳴條之役、軍不血刃、牧野之師、商人倒戈。今旍麾首路、其所経至、亦不欲窮兵極武。有能棄邪従正、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者、国有常典、封寵大小、各有品限。及魏之宗族、支葉、中外、有能規利害、審逆順之数、来詣降者、皆原除之。昔輔果絶親於智氏、而蒙全宗之福、微子去殷、項伯帰漢、皆受茅土之慶。此前世之明験也。若其迷沈不反、将助乱人、不式王命、戮及妻孥、罔有攸赦。広宣恩威、貸其元帥、弔其残民。他如詔書律令、丞相其露布天下、使称朕意焉。」
〔三〕斜、余奢反。
〔四〕漢晋春秋曰、冬十月、江陽至江州有鳥従江南飛渡江北、不能達、墮水死者以千数。

十一年冬。亮使諸軍、運米、集於斜谷口、治斜谷邸閣。是歳、南夷劉冑反、将軍馬忠破平之。十二年春二月。亮、由斜谷出、始以流馬運。秋八月亮卒于渭浜。征西大将軍魏延与丞相長史楊儀、争権不和、挙兵相攻。延、敗走。斬延首、儀率諸軍、還成都。大赦。以左将軍呉壹、為車騎将軍、仮節督漢中。以丞相留府長史蒋琬、為尚書令、総統国事。十三年春正月。中軍師楊儀、廃。徙漢嘉郡。夏四月、進蒋琬位為大将軍。十四年夏四月。後主、至湔〔一〕、登観阪、看汶水之流、旬日還成都。徙武都氐王苻健及氐民四百餘戸、於広都。十五年夏六月、皇后張氏薨。
〔一〕臣松之案。湔、県名也、属蜀郡、音翦。

延煕元年春正月、立皇后張氏。大赦、改元。立子璿為太子、子瑤為安定王。冬十一月、大将軍蒋琬出屯漢中。二年春三月、進蒋琬位為大司馬。三年春、使越嶲太守張嶷、平定越嶲郡。四年冬十月。尚書令費禕至漢中、与蒋琬、諮論事計、歳尽還。五年春正月、監軍姜維督偏軍、自漢中還、屯涪県。六年冬十月。大司馬蒋琬、自漢中還、住涪。十一月大赦。以尚書令費禕、為大将軍。七年閏月。魏大将軍曹爽、夏侯玄等、向漢中。鎮北大将軍王平、拒興勢囲。大将軍費禕、督諸軍、往赴救、魏軍退。夏四月、安平王理卒。秋九月、禕還成都。八年秋八月、皇太后薨。十二月、大将軍費禕至漢中、行囲守。九年夏六月、費禕還成都。秋、大赦。冬十一月大司馬蒋琬卒〔一〕。十年、涼州胡王白虎文、治無戴等、率衆降。衛将軍姜維、迎逆安撫、居之于繁県。是歳、汶山平康夷、反。維往討、破平之。十一年夏五月。大将軍費禕、出屯漢中。秋、涪陵属国民夷、反。車騎将軍鄧芝、往討、皆破平之。十二年春正月。魏、誅大将軍曹爽等。右将軍夏侯霸、来降。夏四月大赦。秋、衛将軍姜維、出攻雍州、不克而還。将軍句安、李韶、降魏。十三年。姜維、復出西平、不克而還。十四年夏、大将軍費禕還成都。冬、復北、駐漢寿。大赦。十五年、呉王孫権薨。立子琮、為西河王。十六年春正月。大将軍費禕、為魏降人郭循所殺于漢寿。夏四月。衛将軍姜維、復率衆囲南安、不克而還。十七年春正月、姜維還成都。大赦。夏六月、維復率衆出隴西。冬。抜狄道、河間、臨洮三県民。居于綿竹、繁県。十八年春、姜維還成都。夏。復率諸軍出狄道、与魏雍州刺史王経、戦于洮西、大破之。経、退、保狄道城。維、却住鍾題。十九年春。進姜維位為大将軍、督戎馬。与鎮西将軍胡済、期会上邽。済、失誓、不至。秋八月。維、為魏大将軍鄧艾所破于上邽。維退軍還成都。是歳、立子瓚為新平王。大赦。二十年。聞魏大将軍諸葛誕拠寿春以叛、姜維復率衆出駱谷、至芒水。是歳大赦。
〔一〕魏略曰、琬卒、禅乃自摂国事。

景耀元年、姜維還成都。史官言、景星見。於是大赦、改年。宦人黄皓、始専政。呉大将軍孫綝、廃其主亮、立琅邪王休。二年夏六月。立子諶為北地王、恂為新興王、虔為上党王。三年秋九月、追諡故将軍関羽、張飛、馬超、龐統、黄忠。四年春三月、追諡故将軍趙雲。冬十月、大赦。五年春正月、西河王琮卒。是歳、姜維復率衆出侯和、為鄧艾所破、還住沓中。六年夏。魏、大興徒衆、命征西将軍鄧艾、鎮西将軍鍾会、雍州刺史諸葛緒、数道並攻。於是、遣左右車騎将軍張翼、廖化、輔国大将軍董厥等、拒之。大赦。改元為炎興。冬、鄧艾破衛将軍諸葛瞻於綿竹。用光禄大夫譙周策、降於艾。奉書曰「限分江漢、遇値深遠、階縁蜀土、斗絶一隅、干運犯冒、漸苒歴載、遂与京畿攸隔万里。毎惟、黄初中文皇帝命虎牙将軍鮮于輔、宣温密之詔、申三好之恩、開示門戸。大義炳然、而否徳暗弱、窃貪遺緒、俛仰累紀、未率大教。天威既震、人鬼帰能之数。怖駭王師、神武所次、敢不革面、順以従命。輒敕羣帥、投戈釈甲、官府努蔵一無所毀。百姓布野、餘糧棲畝、以俟后来之恵、全元元之命。伏惟、大魏布徳施化、宰輔伊周、含覆蔵疾。謹遣私署侍中張紹、光禄大夫譙周、駙馬都尉鄧良、奉齎印緩、請命告誠、敬輸忠款。存亡敕賜、惟所裁之。輿櫬在近、不復縷陳」是日、北地王諶、傷国之亡、先殺妻子、次以自殺〔一〕。紹良、与艾相遇於雒県。艾、得書、大喜、即報書〔二〕、遣紹良先還。艾至城北、後主輿櫬自縛、詣軍塁門。艾、解縛焚櫬、延請相見〔三〕。因承制、拝後主為驃騎将軍。諸囲守悉被後主敕、然後降下。艾使後主止其故宮、身往造焉。資厳未発、明年春正月、艾見収。鍾会、自涪至成都、作乱。会既死、蜀中軍衆鈔略、死喪狼籍。数日乃安集。
〔一〕漢晋春秋曰、後主将従譙周之策、北地王諶怒曰「若理窮力屈、禍敗必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戦、同死社稷、以見先帝可也。」後主不納、遂送璽緩。是日、諶哭於昭烈之廟、先殺妻子、而後自殺、左右無不為涕泣者。
〔二〕王隠蜀記曰、艾報書云「王綱失道、羣英並起、龍戦虎争、終帰真主、此蓋天命去就之道也。自古聖帝、爰逮漢、魏、受命而王者、莫不在乎中土。河出図、洛出書、聖人則之、以興洪業、其不由此、未有不顛覆者也。隗囂憑隴而亡、公孫述拠蜀而滅、此皆前世覆車之鑒也。聖上明哲、宰相忠賢、将比隆黄軒、侔功往代。銜命来征、思聞嘉響、果煩来使、告以徳音、此非人事、豈天啓哉。昔微子帰周、実為上賓、君子豹変、義存大易、来辞謙沖、以礼輿櫬、皆前哲帰命之典也。全国為上、破国次之、自非通明智達、何以見王者之義乎。」禅又遣太常張峻、益州別駕汝超受節度、遣太僕蒋顕有命敕姜維。又遣尚書郎李虎送士民簿、領戸二十八万、男女口九十四万、帯甲将士十万二千、吏四万人、米四十餘万斛、金銀各二千斤、錦綺綵絹各二十万匹、餘物称此。
〔三〕晋諸公賛曰、劉禅乗騾車詣艾、不具亡国之礼。

後主、挙家東遷。既至洛陽、策命之曰「惟景元五年三月丁亥。皇帝臨軒、使太常嘉、命劉禅為安楽県公。於戯、其進聴朕命。蓋、統天載物以咸寧為大、光宅天下以時雍為盛。故、孕育羣生者君人之道也、乃順承天者坤元之義也。上下交暢、然後万物協和庶類獲乂。乃者漢氏失統六合震擾、我太祖承運龍興弘済八極。是用応天順民、撫有區夏。于時乃考、因羣傑虎争九服不静、乗間阻遠、保拠庸蜀、遂使西隅殊封、方外壅隔。自是以来、干戈不戢、元元之民、不得保安其性、幾将五紀。朕永惟祖考遺志、思在綏緝四海、率土同軌。故爰整六師、耀威梁益。公、恢崇徳度、深秉大正、不憚屈身委質、以愛民全国為貴。降心回慮、応機豹変、履言思順、以享左右無疆之休。豈不遠歟。朕嘉、与君公長饗顕禄。用考咨前訓、開国胙土、率遵旧典、鍚茲玄牡、苴以白茅、永為魏藩輔。往欽哉。公、其祗服朕命、克広徳心、以終乃顕烈」食邑万戸、賜絹万匹、奴婢百人、他物称是。子孫、為三都尉封侯者、五十餘人。尚書令樊建、侍中張紹、光禄大夫譙周、秘書令郤正、殿中督張通、並封列侯〔一〕。公泰始七年薨於洛陽〔二〕。
〔一〕漢晋春秋曰、司馬文王与禅宴、為之作故蜀技、旁人皆為之感愴、而禅喜笑自若。王謂賈充曰「人之無情、乃可至於是乎。雖使諸葛亮在、不能輔之久全、而況姜維邪。」充曰「不如是、殿下何由并之。」他日、王問禅曰「頗思蜀否。」禅曰「此間楽、不思蜀。」郤正聞之、求見禅曰「若王後問、宜泣而答曰『先人墳墓遠在隴、蜀、乃心西悲、無日不思』、因閉其目。」会王復問、対如前、王曰「何乃似郤正語邪。」禅驚視曰「誠如尊命。」左右皆笑。
〔二〕蜀記云。諡曰思公子恂嗣。

評曰、後主、任賢相則為循理之君、惑閹豎則為昬闇之后。伝曰「素絲、無常、唯所染之」信矣哉。礼、国君継体、踰年改元。而章武之三年、則革称建興。考之古義、体理為違。又、国不置史、注記無官、是以行事多遺、災異靡書。諸葛亮、雖達於為政、凡此之類、猶有未周焉。然、経載十二而年名不易、軍旅屡興而赦不妄下、不亦卓乎。自亮没後、茲制漸虧、優劣著矣〔一〕。
〔一〕華陽国志曰、丞相亮時、有言公惜赦者、亮答曰「治世以大徳、不以小恵、故匡衡、呉漢不願為赦。先帝亦言吾周旋陳元方、鄭康成間、毎見啓告、治乱之道悉矣、曾不語赦也。若劉景升、季玉父子、歳歳赦宥、何益於治。」臣松之以為「赦不妄下」、誠為可称、至於「年名不易」、猶所未達。案建武、建安之号、皆久而不改、未聞前史以為美談。「経載十二」、蓋何足云。豈別有他意、求之未至乎。亮歿後、延煕之号、数盈二十、「茲制漸虧」、事又不然也。

◆巻三十四
▼甘皇后伝
先主甘皇后、沛人也。先主臨豫州、住小沛、納以為妄。先主数喪嫡室、常摂内事。随先主於荊州、産後主。値曹公軍至、追及先主、於当陽長阪。于時困偪、棄后及後主、頼趙雲保護、得免於難。后卒、葬于南郡。章武二年追諡、皇思夫人。遷葬於蜀、未至而先主殂隕。丞相亮上言「皇思夫人、履行脩仁、淑慎其身。大行皇帝、昔在上将、嬪妃作合、載育聖躬、大命不融。大行皇帝、存時、篤義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遠飄颻、特遣使者奉迎。会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以到、又梓宮在道、園陵将成、安厝有期。臣輒与太常臣頼恭等、議。礼記曰『立愛、自親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長始、教民順也』不忘其親、所由生也。春秋之義、母以子貴。昔高皇帝、追尊太上昭霊夫人為昭霊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貴人、尊号曰恭懐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王夫人、尊号曰霊懐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号、以慰寒泉之思。輒与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詩曰『穀則異室、死則同穴〔一〕』故昭烈皇后、宜与大行皇帝合葬。臣請太尉、告宗廟、布露天下。具礼儀、別奏」制曰可。
〔一〕礼云。上古無合葬、中古後因時方有。 故昭烈皇后

▼呉皇后伝
先主穆皇后、陳留人也。兄呉壹、少孤、壹父素、与劉焉有旧、是以挙家随焉入蜀。焉、有異志。而聞、善相者、相后当大貴。焉、時将子瑁、自随。遂為瑁、納后。瑁死、后寡居。先主既定益州、而孫夫人還呉〔一〕、羣下勧先主聘后。先主疑、与瑁同族。法正進曰「論其親疎、何与晋文之於子圉乎。」於是、納后為夫人〔二〕。建安二十四年、立為漢中王后。章武元年夏五月、策曰「朕承天命、奉至尊、臨万国。今以后為皇后、遣使持節丞相亮、授璽綬、承宗廟、母天下。皇后、其敬之哉」建興元年五月、後主即位、尊后為皇太后、称長楽宮。壹、官至車騎将軍、封県侯。延煕八年、后薨、合葬恵陵〔三〕。
〔一〕漢晋春秋云。先主入益州、呉遣迎孫夫人。夫人欲将太子帰呉、諸葛亮使趙雲勒兵断江留太子、乃得止。
〔二〕習鑿歯曰、夫婚姻、人倫之始、王化之本、匹夫猶不可以無礼、而況人君乎。晋文廃礼行権、以済其業、故子犯曰、有求于人、必先従之、将奪其国、何有於妻、非無故而違礼教者也。今先主無権事之偪、而引前失以為譬、非導其君以尭、舜之道者。先主従之、過矣。
〔三〕孫盛蜀世譜曰、壹孫喬、没李雄中三十年、不為雄屈也。

▼張皇后伝
後主敬哀皇后、車騎将軍張飛長女也。章武元年、納為太子妃。建興元年、立為皇后。十五年薨、葬南陵。後主張皇后、前后敬哀之妹也。建興十五年、入為貴人。延煕元年春正月、策曰「朕統承大業、君臨天下、奉郊廟社稷。今以貴人為皇后、使行丞相事左将軍向朗、持節授璽綬。勉脩中饋、恪粛禋祀。皇后、其敬之哉」咸煕元年、随後主遷于洛陽〔一〕。
〔一〕漢晋春秋曰、魏以蜀宮人賜諸将之無妻者、李昭儀曰「我不能二三屈辱。」乃自殺。

▼劉永伝
劉永、字公寿、先主子、後主庶弟也。章武元年六月使司徒靖、立永為魯王。策曰「小子永、受茲青土。朕承天序、継統大業。遵脩稽古、建爾国家、封于東土。奄有亀蒙、世為藩輔。嗚呼、恭朕之詔。惟、彼魯邦、一変適道、風化存焉、人之好徳、世茲懿美。王、其秉心率礼、綏爾士民。是饗是宜、其戒之哉」建興八年、改封為甘陵王。初、永憎宦人黄皓。皓、既信任用事、譖構永于後主。後主稍疎外永、至不得朝見者十餘年。咸煕元年。永、東遷洛陽、拝奉車都尉、封為郷侯。

▼劉理伝
劉理、字奉孝、亦後主庶弟也、与永異母。章武元年六月、使司徒靖、立理為梁王。策曰「小子理、朕統承漢序、祗順天命。遵脩典秩、建爾于東、為漢藩輔。惟、彼梁土、畿甸之邦、民狎教化、易導以礼。往悉乃心、懐保黎庶、以永爾国。王、其敬之哉」建興八年、改封理為安平王。延煕七年卒、諡曰悼王。子哀王胤嗣、十九年卒。子殤王承嗣、二十年卒。景耀四年詔曰「安平王、先帝所命。三世早夭、国嗣頽絶、朕用傷悼。其以武邑侯輯、襲王位」輯、理子也。咸煕元年、東遷洛陽、拝奉車都尉、封郷侯。

▼劉璿伝
後主太子璿、字文衡。母王貴人、本敬哀張皇后侍人也。延煕元年正月策曰「在昔帝王、継体立嗣、副貳国統、古今常道。今以璿、為皇太子。昭顕祖宗之威、命使行丞相事左将軍朗、持節授印緩。其勉脩茂質、祗恪道義、諮詢典礼、敬友師傅、斟酌衆善、翼成爾徳。可不務脩以自勖哉」時年十五。景耀六年冬、蜀亡。咸煕元年正月、鍾会作乱於成都。璿、為乱兵所害〔一〕。評曰、易称、有夫婦然後有父子。夫、人倫之始、恩紀之隆、莫尚於此矣。是故、紀録、以究一国之体焉。
〔一〕孫盛蜀世譜曰、璿弟、瑤、琮、瓚、諶、恂、璩六人。蜀敗、諶自殺、餘皆内徙。値永嘉大乱、子孫絶滅。唯永孫玄奔蜀、李雄偽署安楽公以嗣禅後。永和三年討李勢、盛參戎行、見玄于成都也。

◆巻三十五
▼諸葛亮伝
諸葛亮、字孔明、琅邪陽都人也。漢司隷校尉諸葛豊後也。父珪、字君貢、漢末為太山郡丞。亮、早孤。従父玄、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会漢朝、更選朱皓代玄。玄、素与荊州牧劉表有旧、往依之〔一〕。玄卒。亮、躬畊隴畝、好為梁父吟〔二〕。身長八尺、毎自比於管仲、楽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謂為信然〔三〕。
〔一〕献帝春秋曰、初、豫章太守周術病卒、劉表上諸葛玄為豫章太守、治南昌。漢朝聞周術死、遣朱皓代玄。皓従揚州太守劉繇求兵撃玄、玄退屯西城、皓入南昌。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殺玄、送首詣繇。此書所云、与本伝不同。
〔二〕漢晋春秋曰、亮家于南陽之鄧県、在襄陽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三〕按崔氏譜。州平、太尉烈子、均之弟也。魏略曰、亮在荊州、以建安初与潁川石広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務於精熟、而亮独観其大略。毎晨夜従容、常抱膝長嘯、而謂三人曰「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三人問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後公威思郷里、欲北帰、亮謂之曰「中国饒士大夫、遨遊何必故郷邪。」臣松之以為魏略此言、謂諸葛亮為公威計者可也、若謂兼為己言、可謂未達其心矣。老氏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凡在賢達之流、固必兼而有焉。以諸葛亮之鑒識、豈不能自審其分乎。夫其高吟俟時、情見乎言、志気所存、既已定於其始矣。若使游歩中華、騁其龍光、豈夫多士所能沈翳哉。委質魏氏、展其器能、誠非陳長文、司馬仲達所能頡頏、而況於餘哉。苟不患功業不就、道之不行、雖志恢宇宙而終不北向者、蓋以権御已移、漢祚将傾、方将翊賛宗傑、以興微継絶克復為己任故也。豈其區區利在辺鄙而已乎。此相如所謂「鵾鵬已翔於遼廓、而羅者猶視於藪沢」者矣。公威名建、在魏亦貴達。

時、先主屯新野。徐庶見先主、先主器之、謂先主曰「諸葛孔明者、臥龍也。将軍、豈願見之乎〔一〕」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見、不可屈致也。将軍、宜枉駕顧之」由是、先主遂詣亮。凡三往、乃見。因、屏人、曰「漢室傾頽、姦臣窃命、主上蒙塵。孤、不度徳量力、欲信大義於天下。而智術浅短、遂用猖獗、至于今日。然、志猶未已。君謂計、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傑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数。曹操、比於袁紹則名微而衆寡。然、操遂能克紹、以弱為強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今操已擁百万之衆、挟天子而令諸侯、此誠不可与争鋒。孫権、拠有江東、已歴三世、国険而民附、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図也。荊州、北拠漢沔、利尽南海、東連呉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将軍、将軍豈有意乎。益州、険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劉璋、闇弱。張魯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軍、既帝室之冑、信義著於四海、総攬英雄、思賢如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巌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権、内脩政理。天下有変、則命一上将、将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将軍身率益州之衆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簞食壺漿以迎将軍者乎。誠如是則霸業可成、漢室可興矣」先主曰「善」於是、与亮情好日密。関羽張飛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諸君勿復言」羽飛乃止〔二〕。
〔一〕襄陽記曰、劉備訪世事於司馬徳操。徳操曰「儒生俗士、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傑。此間自有伏龍、鳳雛。」備問為誰、曰「諸葛孔明、龐士元也。」
〔二〕魏略曰、劉備屯於樊城。是時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荊州次当受敵、而劉表性緩、不暁軍事。亮乃北行見備、備与亮非旧、又以其年少、以諸生意待之。坐集既畢、衆賓皆去、而亮独留、備亦不問其所欲言。備性好結毦、時適有人以髦牛尾与備者、備因手自結之。亮乃進曰「明将軍当復有遠志、但結毦而已邪。」備知亮非常人也、乃投毦而答曰「是何言与。我聊以忘憂耳。」亮遂言曰「将軍度劉鎮南孰与曹公邪。」備曰「不及。」亮又曰「将軍自度何如也。」備曰「亦不如。」曰「今皆不及、而将軍之衆不過数千人、以此待敵、得無非計乎。」備曰「我亦愁之、当若之何。」亮曰「今荊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発調、則人心不悦。可語鎮南、令国中凡有游戸、皆使自実、因録以益衆可也。」備従其計、故衆遂強。備由此知亮有英略、乃以上客礼之。九州春秋所言亦如之。臣松之以為亮表云「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当世之事」、則非亮先詣備、明矣。雖聞見異辞、各生彼此、然乖背至是、亦良為可怪。

劉表長子琦、亦深器亮。表、受後妻之言、愛少子琮、不悦於琦。琦、毎欲与亮謀自安之術、亮輒拒塞未与処画。琦乃将亮、游観後園、共上高楼、飲宴之間、令人去梯、因謂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見、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陰規出計。会黄祖死、得出、遂為江夏太守。俄而表卒、琮聞曹公来征、遣使請降。先主、在樊聞之、率其衆南行。亮与徐庶並従、為曹公所追破、獲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軍共図王霸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無益於事。請、従此別」遂詣曹公〔一〕。
〔一〕魏略曰、庶先名福、本単家子、少好任侠撃剣。中平末、嘗為人報讎、白堊突面、被髪而走、為吏所得、問其姓字、閉口不言。吏乃於車上立柱維磔之、撃鼓以令於市鄽、莫敢識者、而其党伍共簒解之、得脱。於是感激、棄其刀戟、更疎巾単衣、折節学問。始詣精舍、諸生聞其前作賊、不肯与共止。福乃卑躬早起、常独掃除、動静先意、聴習経業、義理精熟。遂与同郡石韜相親愛。初平中、中州兵起、乃与韜南客荊州、到、又与諸葛亮特相善。及荊州内附、孔明与劉備相随去、福与韜俱来北。至黄初中、韜仕歴郡守、典農校尉、福至右中郎将、御史中丞。逮大和中、諸葛亮出隴右、聞元直、広元仕財如此、歎曰「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見用乎。」庶後数年病卒、有碑在彭城、今猶存焉。

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請奉命求救於孫将軍」時、権擁軍在柴桑、観望成敗。亮説権曰「海内大乱。将軍、起兵拠有江東。劉豫州、亦収衆漢南、与曹操並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難、略已平矣、遂破荊州、威震四海。英雄無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将軍、量力而処之。若能以呉越之衆、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絶。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軍、外託服従之名、而内懐猶豫之計。事急而不断、禍至無日矣」権曰「苟如君言、劉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斉之壮士耳、猶守義不辱。況劉豫州、王室之冑、英才蓋世。衆士慕仰、若水之帰海。若事之不済、此乃天也。安能復為之下乎」権勃然曰「吾不能、挙全呉之地十万之衆、受制於人。吾計、決矣。非劉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然、豫州新敗之後。安能抗此難乎」亮曰「豫州軍、雖敗於長阪、今戦士還者及関羽水軍精甲万人。劉琦合江夏戦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衆、遠来疲弊。聞、追豫州、軽騎一日一夜行三百餘里。此所謂『彊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軍』且、北方之人、不習水戦。又、荊州之民附操者、偪兵勢耳、非心服也。今将軍、誠能命猛将統兵数万、与豫州協規同力、破操軍必矣。操軍破、必北還。如此則荊呉之勢彊、鼎足之形成矣。成敗之機、在於今日」権大悦、即遣周瑜、程普、魯粛等水軍三万。随亮詣先主、并力拒曹公〔一〕。曹公敗於赤壁、引軍帰鄴。先主遂収江南、以亮為軍師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税、以充軍実〔二〕。
〔一〕袁子曰、張子布薦亮於孫権、亮不肯留。人問其故、曰「孫将軍可謂人主、然観其度、能賢亮而不能尽亮、吾是以不留。」臣松之以為袁孝尼著文立論、甚重諸葛之為人、至如此言則失之殊遠。観亮君臣相遇、可謂希世一時、終始以分、誰能間之。寧有中違断金、甫懐択主、設使権尽其量、便当翻然去就乎。葛生行己、豈其然哉。関羽為曹公所獲、遇之甚厚、可謂能尽其用矣、猶義不背本、曾謂孔明之不若雲長乎。
〔二〕零陵先賢伝云。亮時住臨烝。

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劉璋、遣法正迎先主、使撃張魯。亮、与関羽鎮荊州。先主、自葭萌還、攻璋。亮、与張飛趙雲等、率衆泝江、分定郡県、与先主共囲成都。成都平、以亮為軍師将軍、署左将軍府事。先主外出、亮常鎮守成都、足食足兵。二十六年羣下、勧先主称尊号、先主未許、亮説曰「昔、呉漢耿弇等、初勧世祖即帝位、世祖辞譲前後数四。耿純進言曰『天下英雄、喁喁、冀有所望。如不従議者、士大夫各帰求主、無為従公也』世祖、感純言深至、遂然諾之。今曹氏簒漢、天下無主。大王劉氏、苗族、紹世而起。今即帝位、乃其宜也。士大夫随大王久勤苦者、亦欲望尺寸之功、如純言耳」先主於是即帝位。策亮為丞相、曰「朕、遭家不造、奉承大統。兢兢業業、不敢康寧、思靖百姓、懼未能綏。於戯、丞相亮、其悉朕意、無怠輔朕之闕、助宣重光、以照明天下。君其勖哉」亮、以丞相、録尚書事、仮節。張飛卒後、領司隷校尉〔一〕。
〔一〕蜀記曰、晋初扶風王駿鎮関中、司馬高平劉宝、長史滎陽桓隰諸官属士大夫共論諸葛亮、于時譚者多譏亮託身非所、労困蜀民、力小謀大、不能度徳量力。金城郭沖以為亮権智英略、有踰管、晏、功業未済、論者惑焉、條亮五事隠没不聞於世者、宝等亦不能復難。扶風王慨然善沖之言。臣松之以為亮之異美、誠所願聞、然沖之所説、実皆可疑、謹随事難之如左。其一事曰、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自君子小人咸懐怨歎、法正諫曰「昔高祖入関、約法三章、秦民知徳、今君仮借威力、跨拠一州、初有其国、未垂恵撫。且客主之義、宜相降下、願緩刑弛禁、以慰其望。」亮答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済。劉璋暗弱、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羈縻、互相承奉、徳政不挙、威刑不粛。蜀土人士、専権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実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栄。栄恩並済、上下有節。為治之要、於斯而著。」難曰、案法正在劉主前死、今称法正諫、則劉主在也。諸葛職為股肱、事帰元首、劉主之世、亮又未領益州、慶賞刑政、不出於己。尋沖所述亮答、専自有其能、有違人臣自処之宜。以亮謙順之体、殆必不然。又云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未聞善政以刻剝為称。其二事曰、曹公遣刺客見劉備、方得交接、開論伐魏形勢、甚合備計。稍欲親近、刺者尚未得便会、既而亮入、魏客神色失措。亮因而察之、亦知非常人。須臾、客如廁、備謂亮曰「向得奇士、足以助君補益。」亮問所在、備曰「起者其人也。」亮徐歎曰「観客色動而神懼、視低而忤数、姦形外漏、邪心内蔵、必曹氏刺客也。」追之、已越牆而走。難曰、凡為刺客、皆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也。劉主有知人之鑒、而惑於此客、則此客必一時之奇士也。又語諸葛云「足以助君補益」、則亦諸葛之流亜也。凡如諸葛之儔、鮮有為人作刺客者矣、時主亦当惜其器用、必不投之死地也。且此人不死、要応顕達為魏、竟是誰乎。何其寂蔑而無聞。

章武三年春、先主於永安病篤、召亮於成都、属以後事。謂亮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終定大事。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亮涕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効忠貞之節。継之以死」先主又為詔、敕後主、曰「汝与丞相従事、事之如父〔一〕」建興元年、封亮武郷侯、開府治事。頃之、又領益州牧。政事、無巨細、咸決於亮。南中諸郡、並皆叛乱。亮、以新遭大喪、故未便加兵。且遣使聘呉、因結和親、遂為与国〔二〕。
〔一〕孫盛曰、夫杖道扶義、体存信順、然後能匡主済功、終定大業。語曰弈者挙棊不定猶不勝其偶、況量君之才否而二三其節、可以摧服強鄰囊括四海者乎。備之命亮、乱孰甚焉。世或有謂備欲以固委付之誠、且以一蜀人之志。君子曰、不然。苟所寄忠賢、則不須若斯之誨、如非其人、不宜啓簒逆之塗。是以古之顧命、必貽話言。詭偽之辞、非託孤之謂。幸値劉禅闇弱、無猜険之性、諸葛威略、足以検衛異端、故使異同之心無由自起耳。不然、殆生疑隙不逞之釁。謂之為権、不亦惑哉。
〔二〕亮集曰、是歳、魏司徒華歆、司空王朗、尚書令陳羣、太史令許芝、謁者僕射諸葛璋各有書与亮、陳天命人事、欲使挙国称藩。亮遂不報書、作正議曰「昔在項羽、起不由徳、雖処華夏、秉帝者之勢、卒就湯鑊、為後永戒。魏不審鑒、今次之矣。免身為幸、戒在子孫。而二三子各以耆艾之歯、承偽指而進書、有若崇、竦称莽之功、亦将偪于元禍苟免者邪。昔世祖之創迹旧基、奮羸卒数千、摧莽彊旅四十餘万於昆陽之郊。夫拠道討淫、不在衆寡。及至孟徳、以其譎勝之力、挙数十万之師、救張郃於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脱、辱其鋒鋭之衆、遂喪漢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獲、旋還未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継之以簒。縦使二三子多逞蘇、張詭靡之説、奉進驩兜滔天之辞、欲以誣毀唐帝、諷解禹、稷、所謂徒喪文藻煩労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之所不為也。又軍誡曰『万人必死、横行天下。』昔軒轅氏整卒数万、制四方、定海内、況以数十万之衆、拠正道而臨有罪、可得干擬者哉。」

三年春、亮率衆南征〔一〕、其秋悉平。軍資所出、国以富饒〔二〕、乃治戎講武、以俟大挙。五年、率諸軍、北駐漢中。臨発、上疏曰、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内、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徳、以光先帝遺徳、恢弘志士之気、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宮中府中俱為一体、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姦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異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実、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抜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広益。将軍向寵、性行淑均、暁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衆議挙寵、為督。愚以為、営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陳和睦、優劣得所。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頽也。先帝在時、毎与臣論此事、未嘗不歎息痛恨於桓霊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駆馳。後、値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来二十有一年矣〔三〕。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憂歎、恐託付不効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奨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姦凶、興復漢室、還于旧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尽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願陛下、託臣以討賊興復之効。不効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霊。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今当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遂行、屯于沔陽〔五〕。
〔一〕詔賜亮金鈇鉞一具、曲蓋一、前後羽葆鼓吹各一部、虎賁六十人。事在亮集。
〔二〕漢晋春秋曰、亮至南中、所在戦捷。聞孟獲者、為夷、漢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観於営陳之間、問曰「此軍何如。」獲対曰「向者不知虚実、故敗。今蒙賜観看営陳、若祇如此、即定易勝耳。」亮笑、縦使更戦、七縦七禽、而亮猶遣獲。獲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復反矣。」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諫亮、亮曰「若留外人、則当留兵、兵留則無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傷破、父兄死喪、留外人而無兵者、必成禍患、二不易也。又夷累有廃殺之罪、自嫌釁重、若留外人、終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運糧、而綱紀粗定、夷、漢粗安故耳。」
〔三〕臣松之案。劉備以建安十三年敗、遣亮使呉、亮以建興五年抗表北伐、自傾覆至此整二十年。然則備始与亮相遇、在敗軍之前一年時也。
〔四〕漢書地理志曰、瀘惟水出牂牁郡句町県。
〔五〕郭沖三事曰、亮屯于陽平、遣魏延諸軍并兵東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帝率二十万衆拒亮、而与延軍錯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帝説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已与相偪、欲前赴延軍、相去又遠、回迹反追、勢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計。亮意気自若、敕軍中皆臥旗息鼓、不得妄出菴幔、又令大開四城門、埽地却洒。宣帝常謂亮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明日食時、亮謂參佐拊手大笑曰「司馬懿必謂吾怯、将有彊伏、循山走矣。」候邏還白、如亮所言。宣帝後知、深以為恨。難曰、案陽平在漢中。亮初屯陽平、宣帝尚為荊州都督、鎮宛城、至曹真死後、始与亮於関中相抗禦耳。魏嘗遣宣帝自宛由西城伐蜀、値霖雨、不果。此之前後、無復有於陽平交兵事。就如沖言、宣帝既挙二十万衆、已知亮兵少力弱、若疑其有伏兵、正可設防持重、何至便走乎。案魏延伝云「延毎随亮出、輒欲請精兵万人、与亮異道会于潼関、亮制而不許。延常謂亮為怯、歎己才用之不尽也。」亮尚不以延為万人別統、豈得如沖言、頓使将重兵在前、而以軽弱自守乎。且沖与扶風王言、顕彰宣帝之短、対子毀父、理所不容、而云「扶風王慨然善沖之言」、故知此書挙引皆虚。

六年春、揚声由斜谷道取郿、使趙雲鄧芝為疑軍拠箕谷、魏大将軍曹真挙衆拒之。亮身率諸軍攻祁山、戎陳整斉、賞罰粛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応亮、関中響震〔〕。魏明帝、西鎮長安、命張郃拒亮。亮使馬謖督諸軍在前、与郃戦于街亭。謖、違亮節度、挙動失宜、大為郃所破。亮、抜西県千餘家、還于漢中〔二〕。戮謖、以謝衆。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窃非拠、親秉旄鉞、以厲三軍。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闇。春秋、責帥、臣職是当。請自貶三等、以督厥咎」於是、以亮為右将軍、行丞相事、所総統如前〔三〕。
〔一〕魏略曰、始、国家以蜀中惟有劉備。備既死、数歳寂然無声、是以略無備預。而卒聞亮出、朝野恐懼、隴右、祁山尤甚、故三郡同時応亮。
〔二〕郭沖四事曰、亮出祁山、隴西、南安二郡応時降、囲天水、抜冀城、虜姜維、駆略士女数千人還蜀。人皆賀亮、亮顔色愀然有戚容、謝曰「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国家威力未挙、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於是蜀人咸知亮有呑魏之志、非惟拓境而已。難曰、亮有呑魏之志久矣、不始於此衆人方知也、且于時師出無成、傷缺而反者衆、三郡帰降而不能有。姜維、天水之匹夫耳、獲之則於魏何損。抜西県千家、不補街亭所喪、以何為功、而蜀人相賀乎。
〔三〕漢晋春秋曰、或勧亮更発兵者、亮曰「大軍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賊、而不能破賊為賊所破者、則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減兵省将、明罰思過、校変通之道於将来。若不能然者、雖兵多何益。自今已後、諸有忠慮於国、但勤攻吾之闕、則事可定、賊可死、功可蹻足而待矣。」於是考微労、甄烈壮、引咎責躬、布所失於天下、厲兵講武、以為後図、戎士簡練、民忘其敗矣。亮聞孫権破曹休、魏兵東下、関中虚弱。十一月、上言曰「先帝慮漢、賊不両立、王業不偏安、故託臣以討賊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待亡、孰与伐之。是故託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得偏全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乗労、此進趨之時也。謹陳其事如左。高帝明並日月、謀臣淵深、然渉険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劉繇、王朗各拠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羣疑満腹、衆難塞胸、今歳不戦、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并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計殊絶於人、其用兵也、髣髴孫、呉、然困於南陽、険於烏巣、危於祁連、偪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関、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巣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図之、委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毎称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漢中、中間朞年耳、然喪趙雲、陽羣、馬玉、閻芝、丁立、白寿、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将七十餘人、突将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糾合四方之精鋭、非一州之所有、若復数年、則損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図敵。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与行労費正等、而不及今図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於楚、当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以定。然後先帝東連呉、越、西取巴、蜀、挙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将成也。然後呉更違盟、関羽毀敗、秭帰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尽力、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於是有散関之役。此表、亮集所無、出張儼默記。

冬、亮復出散関、囲陳倉。曹真拒之、亮糧尽而還。魏将王雙率騎追亮、亮与戦、破之、斬雙。七年、亮遣陳式攻武都、陰平。魏雍州刺史郭淮率衆、欲撃式。亮自出、至建威。淮、退還。遂平二郡。詔策亮曰「街亭之役、咎由馬謖。而君引愆、深自貶抑、重違君意、聴順所守。前年燿師、馘斬王雙。今歳爰征、郭淮遁走。降集氐羌、興復二郡、威鎮凶暴、功勲顕然。方今天下騷擾、元悪未梟、君受大任、幹国之重。而久自挹損、非所以光揚洪烈矣。今、復君丞相、君其勿辞〔一〕。」
〔一〕漢晋春秋曰、是歳、孫権称尊号、其羣臣以並尊二帝来告。議者咸以為交之無益、而名体弗順、宜顕明正義、絶其盟好。亮曰「権有僭逆之心久矣、国家所以略其釁情者、求掎角之援也。今若加顕絶、讎我必深、便当移兵東(戍)[伐]、与之角力、須并其土、乃議中原。彼賢才尚多、将相緝穆、未可一朝定也。頓兵相持、坐而須老、使北賊得計、非算之上者。昔孝文卑辞匈奴、先帝優与呉盟、皆応権通変、弘思遠益、非匹夫之為(分)[忿]者也。今議者咸以権利在鼎足、不能併力、且志望以満、無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権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渡漢、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若大軍致討、彼高当分裂其地以為後規、下当略民広境、示武於内、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動而睦於我、我之北伐、無東顧之憂、河南之衆不得尽西、此之為利、亦已深矣。権僭之罪、未宜明也。」乃遣衛尉陳震慶権正号。

九年、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一〕、糧尽退軍。与魏将張郃交戦、射殺郃〔二〕。十二年春、亮悉大衆、由斜谷出。以流馬運。拠武功五丈原、与司馬宣王対於渭南。亮毎患糧不継、使己志不申。是以、分兵屯田、為久駐之基。耕者雑於渭浜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三〕。相持百餘日。其年八月、亮疾病、卒于軍、時年五十四〔四〕。及軍退、宣王案行其営塁処所、曰「天下奇才也〔五〕。」
〔一〕漢晋春秋曰、亮囲祁山、招鮮卑軻比能、比能等至故北地石城以応亮。於是魏大司馬曹真有疾、司馬宣王自荊州入朝、魏明帝曰「西方事重、非君莫可付者。」乃使西屯長安、督張郃、費曜、戴陵、郭淮等。宣王使曜、陵留精兵四千守上邽、餘衆悉出、西救祁山。郃欲分兵駐雍、郿、宣王曰「料前軍能独当之者、将軍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為前後、此楚之三軍所以為黥布禽也。」遂進。亮分兵留攻、自逆宣王于上邽。郭淮、費曜等徼亮、亮破之、因大芟刈其麦、与宣王遇于上邽之東、斂兵依険、軍不得交、亮引而還。宣王尋亮至于鹵城。張郃曰「彼遠来逆我、請戦不得、謂我利在不戦、欲以長計制之也。且祁山知大軍以在近、人情自固、可止屯於此、分為奇兵、示出其後、不宜進前而不敢偪、坐失民望也。今亮県軍食少、亦行去矣。」宣王不従、故尋亮。既至、又登山掘営、不肯戦。賈栩、魏平数請戦、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宣王病之。諸将咸請戦。五月辛巳、乃使張郃攻無当監何平於南囲、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呉班赴拒、大破之、獲甲首三千級、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宣王還保営。
〔二〕郭沖五事曰、魏明帝自征蜀、幸長安、遣宣王督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万、潜軍密進、規向剣閣。亮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険要、十二更下、在者八万。時魏軍始陳、幡兵適交、參佐咸以賊衆彊盛、非力不制、宜権停下兵一月、以并声勢。亮曰「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廃。」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悦、願留一戦、住者憤踊、思致死命。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戦之日、莫不抜刃争先、以一当十、殺張郃、却宣王、一戦大剋、此信之由也。難曰、臣松之案。亮前出祁山、魏明帝身至長安耳、此年不復自来。且亮大軍在関、隴、魏人何由得越亮径向剣閣。亮既在戦場、本無久住之規、而方休兵還蜀、皆非経通之言。孫盛、習鑿歯捜求異同、罔有所遺、而並不載沖言、知其乖剌多矣。
〔三〕漢晋春秋曰、亮自至、数挑戦。宣王亦表固請戦。使衛尉辛毗持節以制之。姜維謂亮曰「辛佐治仗節而到、賊不復出矣。」亮曰「彼本無戦情、所以固請戦者、以示武於其衆耳。将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戦邪。」魏氏春秋曰、亮使至、問其寝食及其事之煩簡、不問戎事。使対曰「諸葛公夙興夜寐、罰二十以上、皆親擥焉。所噉食不至数升。」宣王曰「亮将死矣。」
〔四〕魏書曰、亮糧尽勢窮、憂恚歐血、一夕焼営遁走、入谷、道発病卒。漢晋春秋曰、亮卒于郭氏塢。晋陽秋曰、有星赤而芒角、自東北西南流、投于亮営、三投再還、往大還小。俄而亮卒。臣松之以為亮在渭浜、魏人躡跡、勝負之形、未可測量、而云歐血、蓋因亮自亡而自誇大也。夫以孔明之略、豈為仲達歐血乎。及至劉琨喪師、与晋元帝箋亦云「亮軍敗歐血」、此則引虚記以為言也。其云入谷而卒、縁蜀人入谷発喪故也。
〔五〕漢晋春秋曰、楊儀等整軍而出、百姓奔告宣王、宣王追焉。姜維令儀反旗鳴鼓、若将向宣王者、宣王乃退、不敢偪。於是儀結陳而去、入谷然後発喪。宣王之退也、百姓為之諺曰「死諸葛走生仲達。」或以告宣王、宣王曰「吾能料生、不便料死也。」

亮、遺命葬漢中定軍山、因山為墳、冢足容棺、斂以時服、不須器物。詔策曰「惟君、体資文武、明叡篤誠、受遺託孤、匡輔朕躬、継絶興微、志存靖乱。爰整六師、無歳不征、神武赫然、威鎮八荒、将建殊功於季漢、參伊周之巨勲。如何不弔、事臨垂克、遘疾隕喪。朕用傷悼、肝心若裂。夫、崇徳序功、紀行命諡、所以光昭将来、刊載不朽。今使使持節左中郎将杜瓊、贈君丞相武郷侯印綬、諡君為忠武侯。魂而有霊、嘉茲寵栄。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初、亮自表後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頃、子弟衣食、自有餘饒。至於臣在外任、無別調度、随身衣食、悉仰於官。不別治生以長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餘帛外有贏財以負陛下」及卒、如其所言。亮性、長於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陳図、咸得其要云〔一〕。亮言教書奏、多可観、別為一集。景耀六年春、詔、為亮立廟於沔陽〔二〕。秋、魏鎮西将軍鍾会征蜀、至漢川、祭亮之廟。令軍士、不得於亮墓所左右、芻牧樵採。亮弟均、官至長水校尉。亮子瞻、嗣爵〔三〕。
〔一〕魏氏春秋曰、亮作八務、七戒、六恐、五懼、皆有條章、以訓厲臣子。又損益連弩、謂之元戎、以鉄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発。亮集載作木牛流馬法曰「木牛者、方腹曲頭、一脚四足、頭入領中、舌著於腹。載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数十里、羣行者二十里也。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脚、横者為牛領、転者為牛足、覆者為牛背、方者為牛腹、垂者為牛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歯、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摂者為牛鞦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歩。載一歳糧、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労。流馬尺寸之数、肋長三尺五寸、広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径中二寸。前脚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広一寸。前杠孔去前脚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広一寸。後軸孔去前杠分墨一尺五分、大小与前同。後脚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与前同。後杠孔去後脚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剋去後杠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杠長一尺八寸、広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杠与等版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広一尺六寸、毎枚受米二斛三斗。従上杠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杠孔去下杠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広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脚、広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靬長四寸、径面四寸三分。孔径中三脚杠、長二尺一寸、広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
〔二〕襄陽記曰、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礼秩不聴、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為可聴立廟於成都者、後主不従。歩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共上表曰「臣聞周人懐召伯之徳、甘棠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鑄金以存其像。自漢興以来、小善小徳而図形立廟者多矣。況亮徳範遐邇、勲蓋季世、王室之不壊、実斯人是頼、而蒸嘗止於私門、廟像闕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徳念功、述追在昔者也。今若尽順民心、則涜而無典、建之京師、又偪宗廟、此聖懐所以惟疑也。臣愚以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陽、使所親属以時賜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廟。断其私祀、以崇正礼。」於是始従之。
〔三〕襄陽記曰、黄承彦者、高爽開列、為沔南名士、謂諸葛孔明曰「聞君択婦。身有醜女、黄頭黒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許、即載送之。時人以為笑楽、郷里為之諺曰「莫作孔明択婦、正得阿承醜女。」

諸葛氏集目録。開府作牧第一、権制第二、南征第三、北出第四計算第五、訓厲第六、綜覈上第七、綜覈下第八雑言上第九、雑言下第十、貴和第十一、兵要第十二伝運第十三、与孫権書第十四、与諸葛瑾書第十五、与孟達書第十六廃李平第十七、法検上第十八、法検下第十九、科令上第二十科令下第二十一、軍令上第二十二、軍令中第二十三、軍令下第二十四。右二十四篇、凡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臣寿等、言。臣、前在著作郎。侍中領中書監済北侯臣荀勖、中書令関内侯臣和嶠、奏、使臣定故蜀丞相諸葛亮故事。亮、毗佐危国、負阻不賓。然、猶存録其言、恥善有遺、誠是大晋光明至徳、沢被無疆。自古以来、未之有倫也。輒刪除複重、随類相従、凡為二十四篇。篇名如右。亮少有逸羣之才、英霸之器。身長八尺、容貌甚偉、時人異焉。遭漢末擾乱、随叔父玄避難荊州、躬耕于野、不求聞達。時左将軍劉備以亮有殊量、乃三顧亮於草廬之中。亮深謂備雄姿傑出、遂解帯寫誠、厚相結納。及魏武帝南征荊州、劉琮挙州委質、而備失勢衆寡、無立錐之地。亮時年二十七、乃建奇策、身使孫権、求援呉会。権既宿服仰備、又覩亮奇雅、甚敬重之、即遣兵三万人以助備。備得用与武帝交戦、大破其軍、乗勝克捷、江南悉平。後備又西取益州。益州既定、以亮為軍師将軍。備称尊号、拝亮為丞相、録尚書事。及備殂没、嗣子幼弱、事無巨細、亮皆専之。於是外連東呉、内平南越、立法施度、整理戎旅、工械技巧、物究其極、科教厳明、賞罰必信、無悪不懲、無善不顕。至於吏不容奸、人懐自厲、道不拾遺、彊不侵弱。風化粛然也。
当此之時、亮之素志、進欲龍驤虎視、苞括四海、退欲跨陵辺疆、震蕩宇内。又自以為、無身之日則未有能蹈渉中原、抗衡上国者。是以、用兵不戢、屡耀其武。然亮才、於治戎為長、奇謀為短。理民之幹、優於将略。而所与対敵、或値人傑、加衆寡不侔、攻守異体、故雖連年動衆、未能有克。昔、蕭何薦韓信、管仲挙王子城父、皆忖己之長、未能兼有故也。亮之器能政理、抑亦管蕭之亜匹也。而時之名将、無城父韓信。故使功業陵遅、大義不及邪。蓋天命有帰、不可以智力争也。
青龍二年春、亮帥衆出武功、分兵屯田、為久駐之基。其秋病卒、黎庶追思、以為口実。至今、梁益之民、咨述亮者、言猶在耳。雖甘棠之詠召公、鄭人之歌子産、無以遠譬也。孟軻有云「以逸道使民、雖労不怨。以生道殺人、雖死不忿」信矣。論者或怪、亮文彩不豔、而過於丁寧周至。臣愚以為、咎繇大賢也、周公聖人也、考之尚書、咎繇之謨略而雅、周公之誥煩而悉。何則、咎繇与舜禹共談、周公与羣下矢誓故也。亮所与言、尽衆人凡士、故其文指不得及遠也。然、其声教遺言、皆経事綜物、公誠之心、形于文墨、足以知其人之意理。而有補於当世。伏惟、陛下邁蹤古聖、蕩然無忌。故雖敵国誹謗之言、咸肆其辞而無所革諱。所以明大通之道也。謹録寫、上詣著作。臣寿、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罪死罪。泰始十年二月一日癸巳、平陽侯相臣陳寿上。

▼諸葛喬伝
喬、字伯松、亮兄瑾之第二子也、本字仲慎。与兄元遜、俱有名於時。論者以為、喬才不及兄、而性業過之。初、亮未有子、求喬為嗣。瑾、啓孫権遣喬来西、亮以喬為己適子、故易其字焉。拝為駙馬都尉、随亮至漢中〔一〕。年二十五、建興元年卒。子攀、官至行護軍翊武将軍、亦早卒。諸葛恪見誅於呉、子孫皆尽。而亮自有冑裔、故、攀還復為瑾後。
〔一〕亮与兄瑾書曰「喬本当還成都、今諸将子弟皆得伝運、思惟宜同栄辱。今使喬督五六百兵、与諸子弟伝於谷中。」書在亮集。

▼諸葛瞻伝
瞻、字思遠。建興十二年亮出武功、与兄瑾書曰「瞻、今已八歳、聡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年十七、尚公主、拝騎都尉。其明年為羽林中郎将、屡遷、射声校尉、侍中、尚書僕射、加軍師将軍。瞻、工書画、彊識念。蜀人、追思亮、咸愛其才敏。毎朝廷有一善政佳事、雖非瞻所建倡、百姓皆伝相告曰「葛侯之所為也」是以、美声溢誉、有過其実。景耀四年、為行都護衛将軍、与輔国大将軍南郷侯董厥、並平尚書事。六年冬、魏征西将軍鄧艾、伐蜀、自陰平由景谷道旁入。瞻、督諸軍至涪停住。前鋒破、退還、住緜竹。艾遣書誘瞻曰「若降者、必表為琅邪王」瞻怒、斬艾使。遂戦、大敗、臨陳死、時年三十七。衆皆離散、艾、長駆至成都。瞻長子尚、与瞻俱没〔一〕。次子京及攀子顕等、咸煕元年内移河東〔二〕。
〔一〕干宝曰、瞻雖智不足以扶危、勇不足以拒敵、而能外不負国、内不改父之志、忠孝存焉。華陽国志曰、尚歎曰「父子荷国重恩、不早斬黄皓、以致傾敗、用生何為。」乃馳赴魏軍而死。
〔二〕案諸葛氏譜云。京字行宗。晋泰始起居注載詔曰「諸葛亮在蜀、尽其心力、其子瞻臨難而死義、天下之善一也。」其孫京、随才署吏、後為郿令。
尚書僕射山濤啓事曰「郿令諸葛京、祖父亮、遇漢乱分隔、父子在蜀、雖不達天命、要為尽心所事。京治郿自復有称、臣以為宜以補東宮舍人、以明事人之理、副梁、益之論。」京位至江州刺

▼董厥伝
董厥者、丞相亮時為府令史、亮称之曰「董令史、良士也。吾毎与之言、思慎宜適」徙為主簿。亮卒後、稍遷至尚書僕射、代陳祗、為尚書令、遷大将軍、平台事。而義陽樊建、代焉〔一〕。延煕二十四年、以校尉使呉。値孫権病篤、不自見建。権問諸葛恪曰「樊建、何如宗預也。」恪対曰「才識不及預、而雅性過之」後為侍中、守尚書令。自瞻厥建統事、姜維常征伐在外、宦人黄皓、窃弄機柄。咸共将護、無能匡矯〔二〕。然、建、特不与皓和好往来。蜀破之明年春、厥建俱詣京都、同為相国參軍。其秋、並兼散騎常侍、使蜀慰労〔三〕★ここ?。
〔一〕案晋百官表。董厥字龔襲、亦義陽人。建字長元。
〔二〕孫盛異同記曰、瞻、厥等以維好戦無功、国内疲弊、宜表後主、召還為益州刺史、奪其兵権。蜀長老猶有瞻表以閻宇代維故事。晋永和三年、蜀史常璩説蜀長老云「陳寿嘗為瞻吏、為瞻所辱、故因此事帰悪黄皓、而云瞻不能匡矯也。」
〔三〕漢晋春秋曰、樊建為給事中、晋武帝問諸葛亮之治国、建対曰「聞悪必改、而不矜過、賞罰之信、足感神明。」帝曰「善哉。使我得此人以自輔、豈有今日之労乎。」建稽首曰「臣窃聞天下之論、皆謂鄧艾見枉、陛下知而不理、此豈馮唐之所謂『雖得頗、牧而不能用』者乎。」帝笑曰「吾方欲明之、卿言起我意。」於是発詔治艾焉。

評曰、諸葛亮之為相国也、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従権制、開誠心、布公道。尽忠益時者、雖讎必賞。犯法怠慢者、雖親必罰。服罪輸情者、雖重必釈。游辞巧飾者、雖軽必戮。善、無微而不賞。悪、無纖而不貶。庶事精練、物理其本、循名責実、虚偽不歯。終、於邦域之内、咸畏而愛之。刑政雖峻而無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勧戒明也。可謂識治之良才、管蕭之亜匹矣。然、連年動衆、未能成功、蓋応変将略、非其所長歟〔一〕。
〔一〕袁子曰、或問諸葛亮何如人也、袁子曰、張飛、関羽与劉備俱起、爪牙腹心之臣、而武人也。晚得諸葛亮、因以為佐相、而羣臣悦服、劉備足信、亮足重故也。及其受六尺之孤、摂一国之政、事凡庸之君、専権而不失礼、行君事而国人不疑、如此即以為君臣百姓之心欣戴之矣。行法厳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力而下不怨。及其兵出入如賓、行不寇、芻蕘者不猟、如在国中。其用兵也、止如山、進退如風、兵出之日、天下震動、而人心不憂。亮死至今数十年、国人歌思、如周人之思召公也、孔子曰「雍也可使南面」、諸葛亮有焉。又問諸葛亮始出隴右、南安、天水、安定三郡人反応之、若亮速進、則三郡非中国之有也、而亮徐行不進。既而官兵上隴、三郡復、亮無尺寸之功、失此機、何也。袁子曰、蜀兵軽鋭、良将少、亮始出、未知中国彊弱、是以疑而嘗之。且大会者不求近功、所以不進也。曰、何以知其疑也。袁子曰、初出遅重、屯営重複、後転降未進兵欲戦、亮勇而能闘、三郡反而不速応、此其疑徴也。曰、何以知其勇而能闘也。袁子曰、亮之在街亭也、前軍大破、亮屯去数里、不救。官兵相接、又徐行、此其勇也。亮之行軍、安静而堅重。安静則易動、堅重則可以進退。亮法令明、賞罰信、士卒用命、赴険而不顧、此所以能闘也。曰、亮率数万之衆、其所興造、若数十万之功、是其奇者也。所至営塁、井竈、圊溷、藩籬、障塞皆応繩墨、一月之行、去之如始至、労費而徒為飾好、何也。袁子曰、蜀人軽脱、亮故堅用之。曰、何以知其然也。袁子曰、亮治実而不治名、志大而所欲遠、非求近速者也。曰、亮好治官府、次舍、橋梁、道路、此非急務、何也。袁子曰、小国賢才少、故欲其尊厳也。亮之治蜀、田畴辟、倉廩実、器械利、蓄積饒、朝会不華、路無酔人。夫本立故末治、有餘力而後及小事、此所以勧其功也。曰、子之論諸葛亮、則有證也。以亮之才而少其功、何也。袁子曰、亮、持本者也、其於応変、則非所長也、故不敢用其短。曰、然則吾子美之、何也。袁子曰、此固賢者之遠矣、安可以備体責也。夫能知所短而不用、此賢者之大也。知所短則知所長矣。夫前識与言而不中、亮之所不用也、此吾之所謂可也。
呉大鴻臚張儼作默記、其述佐篇論亮与司馬宣王書曰、漢朝傾覆、天下崩壊、豪傑之士、競希神器。魏氏跨中土、劉氏拠益州、並称兵海内、為世霸主。諸葛、司馬二相、遭値際会、託身明主、或収功於蜀漢、或冊名於伊、洛。丕、備既没、後嗣継統、各受保阿之任、輔翼幼主、不負然諾之誠、亦一国之宗臣、霸王之賢佐也。歴前世以観近事、二相優劣、可得而詳也。孔明起巴、蜀之地、蹈一州之土、方之大国、其戦士人民、蓋有九分之一也、而以貢贄大呉、抗対北敵、至使耕戦有伍、刑法整斉、提歩卒数万、長駆祁山、慨然有飲馬河、洛之志。仲達拠天下十倍之地、仗兼并之衆、拠牢城、擁精鋭、無禽敵之意、務自保全而已、使彼孔明自来自去。若此人不亡、終其志意、連年運思、刻日興謀、則涼、雍不解甲、中国不釈鞌、勝負之勢、亦已決矣。昔子産治鄭、諸侯不敢加兵、蜀相其近之矣。方之司馬、不亦優乎。或曰、兵者凶器、戦者危事也、有国者不務保安境内、綏静百姓、而好開闢土地、征伐天下、未為得計也。諸葛丞相誠有匡佐之才、然処孤絶之地、戦士不満五万、自可閉関守険、君臣無事。空労師旅、無歳不征、未能進咫尺之地、開帝王之基、而使国内受其荒残、西土苦其役調。魏司馬懿才用兵衆、未易可軽、量敵而進、兵家所慎。若丞相必有以策之、則未見坦然之勲、若無策以裁之、則非明哲之謂、海内帰向之意也、余窃疑焉、請聞其説。答曰、蓋聞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之地而有天下、皆用征伐而定之。揖譲而登王位者、惟舜、禹而已。今蜀、魏為敵戦之国、勢不俱王、自操、備時、彊弱県殊、而備猶出兵陽平、禽夏侯淵。羽囲襄陽、将降曹仁、生獲于禁、当時北辺大小憂懼、孟徳身出南陽、楽進、徐晃等為救、囲不即解、故蒋子通言彼時有徙許渡河之計、会国家襲取南郡、羽乃解軍。玄徳与操、智力多少、士衆衆寡、用兵行軍之道、不可同年而語、猶能暫以取勝、是時又無大呉掎角之勢也。今仲達之才、減於孔明、当時之勢、異於曩日、玄徳尚与抗衡、孔明何以不可出軍而図敵邪。昔楽毅以弱燕之衆、兼従五国之兵、長駆彊斉、下七十餘城。今蜀漢之卒、不少燕軍、君臣之接、信於楽毅、加以国家為脣歯之援、東西相応、首尾如蛇、形勢重大、不比於五国之兵也、何憚於彼而不可哉。夫兵以奇勝、制敵以智、土地広狹、人馬多少、未可偏恃也。余観彼治国之体、当時既粛整、遺教在後、及其辞意懇切、陳進取之図、忠謀謇謇、義形於主、雖古之管、晏、何以加之乎。
蜀記曰、晋永興中、鎮南将軍劉弘至隆中、観亮故宅、立碣表閭、命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曰「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聴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郷。蓋神物応機、大器無方、通人靡滞、大徳不常。故谷風発而騶虞嘯、雲雷升而潜鱗驤。摯解褐於三聘、尼得招而褰裳、管豹変於受命、貢感激以回荘、異徐生之摘宝、釈臥龍於深蔵、偉劉氏之傾蓋、嘉吾子之周行。夫有知己之主、則有竭命之良、固所以三分我漢鼎、跨帯我辺荒、抗衡我北面、馳騁我魏疆者也。英哉吾子、独含天霊。豈神之祗、豈人之精。何思之深、何徳之清。異世通夢、恨不同生。推子八陳、不在孫、呉、木牛之奇、則非般模、神弩之功、一何微妙。千井斉甃、又何秘要。昔在顛、夭、有名無迹、孰若吾儕、良籌妙画。臧文既没、以言見称、又未若子、言行並徴。夷吾反坫、楽毅不終、奚比於爾、明哲守沖。臨終受寄、譲過許由、負扆莅事、民言不流。刑中於鄭、教美於魯、蜀民知恥、河、渭安堵。匪皋則伊、寧彼管、晏、豈徒聖宣、慷慨屡歎。昔爾之隠、卜惟此宅、仁智所処、能無規廓。日居月諸、時殞其夕、誰能不歿、貴有遺格。惟子之勲、移風来世、詠歌餘典、懦夫将厲。遐哉邈矣、厥規卓矣、凡若吾子、難可究已。畴昔之乖、万里殊塗。今我来思、覿爾故墟。漢高帰魂於豊、沛、太公五世而反周、想罔両以髣髴、冀影響之有餘。魂而有霊、豈其識諸。」
王隠晋書云。李興、密之子。一名安。

◆巻三十六
▼巻三十六 関羽伝
関羽、字雲長、本字長生、河東解人也。亡命、奔涿郡。先主於郷里合徒衆、而羽与張飛為之禦侮。先主為平原相、以羽飛為別部司馬、分統部曲。先主与二人寝則同牀、恩若兄弟。而稠人広坐、侍立終日、随先主周旋、不避艱険〔一〕。先主之襲殺徐州刺史車冑、使羽守下邳城、行太守事〔二〕、而身還小沛。
〔一〕蜀記曰、曹公与劉備囲呂布於下邳、関羽啓公、布使秦宜禄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許之。臨破、又屡啓於公。公疑其有異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此与魏氏春秋所説無異也。
〔二〕魏書云。以羽領徐州。

建安五年曹公東征、先主奔袁紹。曹公禽羽、以帰、拝為偏将軍、礼之甚厚。紹遣大将軍顔良、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曹公、使張遼及羽、為先鋒撃之。羽、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万衆之中、斬其首還。紹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馬囲。曹公即表、封羽為漢寿亭侯。初、曹公、壮羽為人、而察其心神無久留之意、謂張遼曰「卿、試以情問之」既而遼以問羽、羽歎曰「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将軍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終不留。吾要当立効以報曹公乃去」遼以羽言報曹公、曹公義之〔一〕。及羽殺顔良、曹公知其必去、重加賞賜。羽、尽封其所賜、拝書告辞、而奔先主於袁軍。左右欲追之、曹公曰「彼各為其主、勿追也〔二〕。」
〔一〕傅子曰、遼欲白太祖、恐太祖殺羽、不白、非事君之道、乃歎曰「公、君父也。羽、兄弟耳。」遂白之。太祖曰「事君不忘其本、天下義士也。度何時能去。」遼曰「羽受公恩、必立効報公而後去也。」
〔二〕臣松之以為曹公知羽不留而心嘉其志、去不遣追以成其義、自非有王霸之度、孰能至於此乎。斯実曹公之休美。

従先主就劉表。表卒、曹公定荊州、先主、自樊、将南渡江。別遣羽、乗船数百艘会江陵。曹公追至当陽長阪、先主斜趣漢津、適与羽船相値、共至夏口〔一〕。孫権遣兵、佐先主拒曹公、曹公引軍退帰。先主収江南諸郡、乃封拝元勲。以羽、為襄陽太守、盪寇将軍、駐江北。先主西定益州、拝羽董督荊州事。羽聞、馬超来降。旧非故人、羽書与諸葛亮、問超人才可誰比類。亮、知羽護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当与益徳並駆争先、猶未及髯之絶倫、逸羣也」羽美鬚髯、故亮謂之髯。羽省書大悦、以示賓客。
〔一〕蜀記曰、初、劉備在許、与曹公共猟。猟中、衆散、羽勧備殺公、備不従。及在夏口、飄颻江渚、羽怒曰「往日猟中、若従羽言、可無今日之困。」備曰「是時亦為国家惜之耳。若天道輔正、安知此不為福邪。」臣松之以為備後与董承等結謀、但事泄不克諧耳、若為国家惜曹公、其如此言何。羽若果有此勧而備不肯従者、将以曹公腹心親戚、実繁有徒、事不宿構、非造次所行。曹雖可殺、身必不免、故以計而止、何惜之有乎。既往之事、故託為雅言耳。

羽、嘗為流矢所中、貫其左臂。後創雖愈、毎至陰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鏃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創、刮骨去毒、然後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劈之。時羽適請諸将飲食相対、臂血流離、盈於盤器。而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拝羽為前将軍、仮節鉞。是歳、羽率衆、攻曹仁於樊。曹公遣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漢水汎溢。禁所督七軍、皆没。禁降羽、羽又斬将軍龐悳。梁郟、陸渾、羣盜或遥受羽印号、為之支党。羽威、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鋭。司馬宣王、蒋済以為「関羽得志、孫権必不願也。可遣人勧権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権。則樊囲自解」曹公従之。先是、権遣使、為子索羽女。羽、罵辱其使、不許婚。権大怒〔一〕。又南郡太守麋芳在江陵、将軍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自軽己。羽之出軍、芳仁供給軍資、不悉相救。羽言「還、当治之」芳仁咸懐懼不安。於是、権、陰誘芳仁。芳仁、使人迎権。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二〕。羽不能克、引軍退還。権、已拠江陵、尽虜羽士衆妻子、羽軍遂散。権、遣将逆撃羽、斬羽及子平于臨沮〔三〕。
〔一〕典略曰、羽囲樊、権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進、又遣主簿先致命於羽。羽忿其淹遅、又自已得于禁等、乃罵曰「狢子敢爾、如使樊城抜、吾不能滅汝邪。」権聞之、知其軽己、偽手書以謝羽、許以自往。臣松之以為荊、呉雖外睦、而内相猜防、故権之襲羽、潜師密発。按呂蒙伝云「伏精兵於𦩷𦪇之中、使白衣搖櫓、作商賈服。」以此言之、羽不求助於権、権必不語羽当往也。若許相援助、何故匿其形迹乎。
〔二〕蜀記曰、羽与晃宿相愛、遥共語、但説平生、不及軍事。須臾、晃下馬宣令「得関雲長頭、賞金千斤。」羽驚怖、謂晃曰「大兄、是何言邪。」晃曰「此国之事耳。」
〔三〕蜀記曰、権遣将軍撃羽、獲羽及子平。権欲活羽以敵劉、曹、左右曰「狼子不可養、後必為害。曹公不即除之、自取大患、乃議徙都。今豈可生。」乃斬之。臣松之按呉書。孫権遣将潘璋逆断羽走路、羽至即斬、且臨沮去江陵二三百里、豈容不時殺羽、方議其生死乎。又云「権欲活羽以敵劉、曹」、此之不然、可以絶智者之口。呉歴曰、権送羽首於曹公、以諸侯礼葬其屍骸。

追諡羽曰壮繆侯〔一〕。子興嗣。興、字安国、少有令問、丞相諸葛亮深器異之。弱冠為侍中、中監軍、数歳卒。子統嗣、尚公主、官至虎賁中郎将。卒、無子、以興庶子彝、続封〔二〕。
〔一〕蜀記曰、羽初出軍囲樊、夢豬嚙其足、語子平曰「吾今年衰矣、然不得還。」江表伝曰、羽好左氏伝、諷誦略皆上口。
〔二〕蜀記曰、龐徳子会、随鍾、鄧伐蜀、蜀破、尽滅関氏家。

▼巻三十六 張飛伝
張飛、字益徳、涿郡人也。少与関羽、俱事先主。羽年長数歳、飛兄事之。先主従曹公破呂布、随還許、曹公拝飛為中郎将。先主背曹公、依袁紹、劉表。表卒、曹公入荊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於当陽之長阪。先主聞曹公卒至、棄妻子走、使飛将二十騎、拒後。飛、拠水、断橋、瞋目横矛曰「身、是張益徳也。可来共決死。」敵皆無敢近者、故遂得免。先主既定江南、以飛為宜都太守、征虜将軍、封新亭侯。後、転在南郡。先主入益州、還攻劉璋、飛与諸葛亮等、泝流而上、分定郡県。至江州、破璋将巴郡太守厳顔、生獲顔。飛呵顔曰「大軍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戦。」顔答曰「卿等無状、侵奪我州。我州但有断頭将軍、無有降将軍也」飛怒、令左右牽去斫頭。顔色不変、曰「斫頭、便斫頭。何為怒邪」飛、壮而釈之、引為賓客〔一〕。飛、所過戦克、与先主会于成都。益州既平、賜諸葛亮、法正、飛及関羽、金各五百斤、銀千斤、銭五千万、錦千匹、其餘頒賜各有差。以飛、領巴西太守。
〔一〕華陽国志曰、初、先主入蜀、至巴郡、顔拊心歎曰「此所謂独坐窮山、放虎自衛也。」

曹公破張魯、留夏侯淵張郃、守漢川。郃、別督諸軍下巴西、欲徙其民於漢中、進軍宕渠、蒙頭、盪石。与飛相拒、五十餘日。飛、率精卒万餘人、従他道邀郃軍交戦。山道迮狹、前後不得相救、飛遂破郃。郃、棄馬、縁山、独与麾下十餘人、従間道、退。引軍、還南鄭、巴土獲安。先主為漢中王、拝飛為右将軍、仮節。章武元年、遷車騎将軍、領司隷校尉、進封西郷侯。策曰「朕承天序、嗣奉洪業。除残靖乱、未燭厥理。今、寇虜作害、民被荼毒。思漢之士、延頸鶴望。朕用怛然、坐不安席、食不甘味。整軍誥誓、将行天罰。以君忠毅、侔蹤召虎、名宣遐邇。故特顕命、高墉進爵、兼司于京。其、誕将天威、柔服以徳、伐叛以刑、称朕意焉。詩不云乎『匪疚匪棘、王国来極。肇敏戎功、用錫爾祉』可不勉歟。」

初、飛雄壮威猛、亜於関羽、魏謀臣程昱等咸称、羽飛万人之敵也。羽、善待卒伍而驕於士大夫。飛、愛敬君子而不恤小人。先主常戒之曰「卿、刑殺既過差。又日鞭撾健児、而令在左右。此、取禍之道也」飛猶不悛。先主伐呉、飛当率兵万人自閬中、会江州。臨発、其帳下将張達范彊、殺飛、持其首、順流而奔孫権。飛営都督、表報先主。先主、聞飛都督之有表也、曰「噫。飛死矣」追諡飛曰桓侯。長子苞、早夭。次子紹嗣、官至侍中尚書僕射。苞子遵、為尚書、随諸葛瞻於緜竹、与鄧艾戦、死。

▼巻三十六 馬超伝
馬超、字孟起、右扶風茂陵人也。父騰、霊帝末与辺章韓遂等、俱起事於西州。初平三年遂騰率衆、詣長安。漢朝、以遂為鎮西将軍、遣還金城、騰為征西将軍、遣屯郿。後、騰襲長安、敗走、退還涼州。司隷校尉鍾繇、鎮関中、移書遂騰、為陳禍福。騰遣超、随繇討郭援高幹於平陽、超将龐徳親斬援首。後騰与韓遂不和、求還京畿。於是、徴為衛尉、以超為偏将軍、封都亭侯、領騰部曲〔一〕。
〔一〕典略曰、騰字寿成、馬援後也。桓帝時、其父字子碩、嘗為天水蘭干尉。後失官、因留隴西、与羌錯居。家貧無妻、遂娶羌女、生騰。騰少貧無産業、常従彰山中斫材木、負販詣城市、以自供給。騰為人長八尺餘、身体洪大、面鼻雄異、而性賢厚、人多敬之。霊帝末、涼州刺史耿鄙任信姦吏、民王国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発民中有勇力者、欲討之、騰在募中。州郡異之、署為軍従事、典領部衆。討賊有功、拝軍司馬、後以功遷偏将軍、又遷征西将軍、常屯汧、隴之間。初平中、拝征東将軍。是時、西州少穀、騰自表軍人多乏、求就穀於池陽、遂移屯長平岸頭。而将王承等恐騰為己害、乃攻騰営。時騰近出無備、遂破走、西上。会三輔乱、不復来東、而与鎮西将軍韓遂結為異姓兄弟、始甚相親、後転以部曲相侵入、更為讐敵。騰攻遂、遂走、合衆還攻騰、殺騰妻子、連兵不解。建安之初、国家綱紀殆弛、乃使司隷校尉鍾繇、涼州牧韋端和解之。徴騰還屯槐里、転拝為前将軍、仮節、封槐里侯。北備胡寇、東備白騎、待士進賢、矜救民命、三輔甚安愛之。十(五)[三]年、徴為衛尉、騰自見年老、遂入宿衛。初、曹公為丞相、辟騰長子超、不就。超後為司隷校尉督軍従事、討郭援、為飛矢所中、乃以囊囊其足而戦、破斬援首。詔拝徐州刺史、後拝諫議大夫。及騰之入、因詔拝為偏将軍、使領騰営。又拝超弟休奉車都尉、休弟鉄騎都尉、徙其家属皆詣鄴、惟超独留。

超、既統衆、遂与韓遂合従。及楊秋、李堪、成宜等、相結、進軍至潼関。曹公、与遂超単馬会語。超、負其多力、陰欲突前捉曹公。曹公左右将許褚、瞋目盻之、超乃不敢動。曹公用賈詡謀、離間超遂、更相猜疑。軍、以大敗〔一〕。超走、保諸戎。曹公追至安定、会北方有事、引軍東還。楊阜説曹公曰「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若大軍還、不厳為其備、隴上諸郡非国家之有也」超果率諸戎以撃隴上郡県。隴上郡県皆応之、殺涼州刺史韋康、拠冀城、有其衆。超、自称征西将軍、領并州牧、督涼州軍事。康故吏民楊阜、姜叙、梁寛、趙衢等、合謀撃超。阜叙起於鹵城、超出攻之、不能下。寛衢、閉冀城門、超不得入。進退狼狽、乃奔漢中、依張魯。魯不足与計事、内懐於邑、聞先主囲劉璋於成都、密書請降〔二〕。
〔一〕山陽公載記曰、初、曹公軍在蒲阪、欲西渡、超謂韓遂曰「宜於渭北拒之、不過二十日、河東穀尽、彼必走矣。」遂曰「可聴令渡、蹙於河中、顧不快耶。」超計不得施。曹公聞之曰「馬児不死、吾無葬地也。」
〔二〕典略曰、建安十六年、超与関中諸将侯選、程銀、李堪、張横、梁興、成宜、馬玩、楊秋、韓遂等、凡十部、俱反、其衆十万、同拠河、潼、建列営陳。是歳、曹公西征、与超等戦於河、渭之交、超等敗走。超至安定、遂奔涼州。詔収滅超家属。超復敗於隴上。後奔漢中、張魯以為都講祭酒、欲妻之以女、或諫魯曰「有人若此不愛其親、焉能愛人。」魯乃止。初、超未反時、其小婦弟种留三輔、及超敗、种先入漢中。正旦、种上寿於超、超搥胸吐血曰「闔門百口、一旦同命、今二人相賀邪。」後数従魯求兵、欲北取涼州、魯遣往、無利。又魯将楊白等欲害其能、超遂従武都逃入氐中、転奔往蜀。是歳建安十九年也。

先主遣人迎超、超将兵径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一〕。以超為平西将軍、督臨沮、因為前都亭侯〔二〕。先主為漢中王、拝超為左将軍、仮節。章武元年、遷驃騎将軍、領涼州牧、進封斄郷侯。策曰「朕以不徳、獲継至尊、奉承宗廟。曹操父子、世載其罪、朕用慘怛、疢如疾首。海内怨憤、帰正反本、暨于氐羌率服、獯鬻慕義。以君信著北土、威武並昭。是以、委任授君、抗颺虓虎、兼董万里、求民之瘼。其、明宣朝化、懐保遠邇、粛慎賞罰、以篤漢祜、以対于天下」二年卒、時年四十七。臨没、上疏曰「臣門宗二百餘口、為孟徳所誅略尽。惟有従弟岱、当為微宗血食之継。深託陛下、餘無復言」追諡超曰威侯、子承嗣。岱、位至平北将軍、進爵陳倉侯。超女、配安平王理〔三〕。
〔一〕典略曰、備聞超至、喜曰「我得益州矣。」乃使人止超、而潜以兵資之。超到、令引軍屯城北、超至未一旬而成都潰。
〔二〕山陽公載記曰、超因見備待之厚、与備言、常呼備字、関羽怒、請殺之。備曰「人窮来帰我、卿等怒、以呼我字故而殺之、何以示於天下也。」張飛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請超入、羽、飛並杖刀立直、超顧坐席、不見羽、飛、見其直也、乃大驚、遂一不復呼備字。明日歎曰「我今乃知其所以敗。為呼人主字、幾為関羽、張飛所殺。」自後乃尊事備。臣松之按以為超以窮帰備、受其爵位、何容傲慢而呼備字。且備之入蜀、留関羽鎮荊州、羽未嘗在益土也。故羽聞馬超帰降、以書問諸葛亮「超人才可誰比類」、不得如書所云。羽焉得与張飛立直乎。凡人行事、皆謂其可也、知其不可、則不行之矣。超若果呼備字、亦謂於理宜爾也。就令羽請殺超、超不応聞、但見二子立直、何由便知以呼字之故、云幾為関、張所殺乎。言不経理、深可忿疾也。袁暐、楽資等諸所記載、穢雑虚謬、若此之類、殆不可勝言也。
〔三〕典略曰、初超之入蜀、其庶妻董及子秋、留依張魯。魯敗、曹公得之、以董賜閻圃、以秋付魯、魯自手殺之。

▼巻三十六 黄忠伝
黄忠、字漢升、南陽人也。荊州牧劉表以為中郎将、与表従子磐、共守長沙攸県。及曹公克荊州、仮行裨将軍、仍就故任、統属長沙守韓玄。先主南定諸郡、忠遂委質、随従入蜀。自葭萌受任、還攻劉璋。忠、常先登陥陳、勇毅冠三軍。益州既定、拝為討虜将軍。建安二十四年於漢中定軍山、撃夏侯淵。淵衆甚精、忠推鋒必進、勧率士卒、金鼓振天、歓声動谷、一戦斬淵、淵軍大敗。遷征西将軍。是歳、先主為漢中王、欲用忠為後将軍。諸葛亮説先主曰「忠之名望、素非関馬之倫也。而今便令同列。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喻指。関遥聞之、恐必不悦。得無不可乎」先主曰「吾自当解之」遂与羽等斉位、賜爵関内侯。明年卒、追諡剛侯。子叙、早没、無後。

▼巻三十六 趙雲伝
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也。本、属公孫瓚。瓚遣先主為田楷拒袁紹、雲遂随従、為先主主騎〔一〕。及先主為曹公所追於当陽長阪、棄妻子南走。雲、身抱弱子、即後主也。保護甘夫人、即後主母也。皆得免難。遷為牙門将軍。先主入蜀、雲留荊州〔二〕。
〔一〕雲別伝曰、雲身長八尺、姿顔雄偉、為本郡所挙、将義従吏兵詣公孫瓚。時袁紹称冀州牧、瓚深憂州人之従紹也、善雲来附、嘲雲曰「聞貴州人皆願袁氏、君何独迴心、迷而能反乎。」雲答曰「天下訩訩、未知孰是、民有倒県之厄、鄙州論議、従仁政所在、不為忽袁公私明将軍也。」遂与瓚征討。時先主亦依託瓚、毎接納雲、雲得深自結託。雲以兄喪、辞瓚暫帰、先主知其不反、捉手而別、雲辞曰「終不背徳也。」先主就袁紹、雲見於鄴。先主与雲同床眠臥、密遣雲合募得数百人、皆称劉左将軍部曲、紹不能知。遂随先主至荊州。
〔二〕雲別伝曰、初、先主之敗、有人言雲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擿之曰「子龍不棄我走也。」頃之、雲至。従平江南、以為偏将軍、領桂陽太守、代趙範。範寡嫂曰樊氏、有国色、範欲以配雲。雲辞曰「相与同姓、卿兄猶我兄。」固辞不許。時有人勧雲納之、雲曰「範迫降耳、心未可測。天下女不少。」遂不取。範果逃走、雲無纖介。先是、与夏侯惇戦於博望、生獲夏侯蘭。蘭是雲郷里人、少小相知、雲白先主活之、薦蘭明於法律、以為軍正。雲不用自近、其慎慮類如此。先主入益州、雲領留営司馬。此時先主孫夫人以権妹驕豪、多将呉吏兵、縦横不法。先主以雲厳重、必能整斉、特任掌内事。権聞備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内欲将後主還呉、雲与張飛勒兵截江、乃得後主還。

先主、自葭萌還攻劉璋、召諸葛亮。亮、率雲与張飛等、俱泝江西上、平定郡県。至江州、分遣雲、従外水、上江陽、与亮会于成都。成都既定、以雲為翊軍将軍〔一〕。建興元年、為中護軍、征南将軍、封永昌亭侯、遷鎮東将軍。五年随諸葛亮、駐漢中。明年、亮出軍、揚声由斜谷道。曹真遣大衆当之。亮、令雲与鄧芝、往拒、而身攻祁山。雲芝兵弱敵彊、失利於箕谷。然、斂衆固守、不至大敗。軍退、貶為鎮軍将軍〔二〕。七年卒、追諡順平侯。
〔一〕雲別伝曰、益州既定、時議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園地桑田分賜諸将。雲駮之曰「霍去病以匈奴未滅、無用家為、令国賊非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須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帰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帰還、今安居復業、然後可役調、得其歓心。」先主即従之。夏侯淵敗、曹公争漢中地、運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為可取、雲兵随忠取米。忠過期不還、雲将数十騎軽行出囲、迎視忠等。値曹公揚兵大出、雲為公前鋒所撃、方戦、其大衆至、勢偪、遂前突其陳、且闘且却。公軍敗、已復合、雲陥敵、還趣囲。将張著被創、雲復馳馬還営迎著。公軍追至囲、此時沔陽長張翼在雲囲内、翼欲閉門拒守、而雲入営、更大開門、偃旗息鼓。公軍疑雲有伏兵、引去。雲雷鼓震天、惟以戎弩於後射公軍、公軍驚駭、自相蹂践、墮漢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雲営囲視昨戦処、曰「子龍一身都是胆也。」作楽飲宴至暝、軍中号雲為虎威将軍。孫権襲荊州、先主大怒、欲討権。雲諫曰「国賊是曹操、非孫権也、且先滅魏、則呉自服。操身雖斃、子丕簒盜、当因衆心、早図関中、居河、渭上流以討凶逆、関東義士必裹糧策馬以迎王師。不応置魏、先与呉戦。兵勢一交、不得卒解。」先主不聴、遂東征、留雲督江州。先主失利於秭帰、雲進兵至永安、呉軍已退。
〔二〕雲別伝曰、亮曰「街亭軍退、兵将不復相録、箕谷軍退、兵将初不相失、何故。」芝答曰「雲身自断後、軍資什物、略無所棄、兵将無縁相失。」雲有軍資餘絹、亮使分賜将士、雲曰「軍事無利、何為有賜。其物請悉入赤岸府庫、須十月為冬賜。」亮大善之。

初、先主時、惟法正見諡。後主時、諸葛亮功徳蓋世、蒋琬、費禕荷国之重、亦見諡。陳祗、寵待特加殊奨、夏侯霸、遠来帰国、故復得諡。於是、関羽、張飛、馬超、龐統、黄忠及雲、乃追諡。時論以為栄〔一〕。雲子統嗣、官至虎賁中郎、督行領軍。次子広、牙門将、随姜維沓中、臨陳戦死。
〔一〕雲別伝載後主詔曰「雲昔従先帝、功積既著。朕以幼沖、渉塗艱難、頼恃忠順、済於危険。夫諡所以叙元勲也、外議雲宜諡。」大将軍姜維等議、以為雲昔従先帝、労績既著、経営天下、遵奉法度、功効可書。当陽之役、義貫金石、忠以衛上、君念其賞、礼以厚下、臣忘其死。死者有知、足以不朽。生者感恩、足以殞身。謹按諡法、柔賢慈恵曰順、執事有班曰平、克定禍乱曰平、応諡雲曰順平侯。

評曰、関羽、張飛、皆称万人之敵、為世虎臣。羽、報効曹公、飛、義釈厳顔、並有国士之風。然、羽剛而自矜、飛暴而無恩、以短取敗、理数之常也。馬超、阻戎負勇、以覆其族、惜哉。能因窮致泰、不猶愈乎。黄忠、趙雲、彊摯壮猛、並作爪牙、其潅滕之徒歟。

◆巻三十七
▼巻三十七 龐統伝
龐統、字士元、襄陽人也。少時樸鈍、未有識者。潁川司馬徽、清雅、有知人鑒。統、弱冠往見徽、徽採桑於樹上、坐統在樹下共語自昼至夜。徽甚異之、称統、当南州士之冠冕。由是漸顕〔一〕。後、郡命為功曹。性好人倫、勤於長養。毎所称述、多過其才、時人怪而問之、統答曰「当今天下大乱、雅道陵遅、善人少而悪人多。方欲興風俗、長道業。不美其譚、即声名不足慕企。不足慕企、而為善者少矣。今抜十失五、猶得其半、而可以崇邁世教、使有志者自勵。不亦可乎」呉将周瑜、助先主取荊州、因領南郡太守。瑜卒、統送喪至呉。呉人多聞其名。及当西還、並会昌門。陸勣、顧劭、全琮、皆往。統曰「陸子、可謂駑馬有逸足之力。顧子、可謂駑牛能負重致遠也〔二〕」謂全琮曰「卿、好施、慕名。有似汝南樊子昭〔三〕。雖智力不多、亦一時之佳也」績劭謂統、曰「使天下太平、当与卿共料四海之士」深与統相結、而還。
〔一〕襄陽記曰、諸葛孔明為臥龍、龐士元為鳳雛、司馬徳操為水鏡、皆龐徳公語也。徳公、襄陽人。孔明毎至其家、独拝牀下、徳公初不令止。徳操嘗造徳公、値其渡沔、上祀先人墓、徳操径入其室、呼徳公妻子、使速作黍、「徐元直向云有客当来就我与龐公譚。」其妻子皆羅列拝於堂下、奔走供設。須臾、徳公還、直入相就、不知何者是客也。徳操年小徳公十歳、兄事之、呼作龐公、故世人遂謂龐公是徳公名、非也。徳公子山民、亦有令名、娶諸葛孔明小姊、為魏黄門吏部郎、早卒。子渙、字世文、晋太康中為牂牁太守。統、徳公従子也、少未有識者、惟徳公重之、年十八、使往見徳操。徳操与語、既而歎曰「徳公誠知人、此実盛徳也。」
〔二〕張勃呉録曰、或問統曰「如所目、陸子為勝乎。」統曰「駑馬雖精、所致一人耳。駑牛一日行三百里、所致豈一人之重哉。」劭就統宿、語、因問「卿名知人、吾与卿孰愈。」統曰「陶冶世俗、甄綜人物、吾不及卿。論帝王之秘策、攬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長。」劭安其言而親之。
〔三〕蒋済万機論云許子将褒貶不平、以抜樊子昭而抑許文休。劉曄曰「子昭抜自賈豎、年至耳順、退能守静、進能不苟。」済答曰「子昭誠自長幼完潔、然観其臿歯牙、樹頰胲、吐唇吻、自非文休敵也。」胲音改。

先主領荊州、統以従事、守耒陽令。在県不治、免官。呉将魯粛、遺先主書曰「龐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処、治中、別駕之任、始当展其驥足耳」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見、与善譚、大器之。以為治中従事〔一〕。親待、亜於諸葛亮。遂与亮並、為軍師中郎将〔二〕。亮留鎮荊州、統随従入蜀。
〔一〕江表伝曰、先主与統従容宴語、問曰「卿為周公瑾功曹、孤到呉、聞此人密有白事、勧仲謀相留、有之乎。在君為君、卿其無隠。」統対曰「有之。」備歎息曰「孤時危急、当有所求、故不得不往、殆不免周瑜之手。天下智謀之士、所見略同耳。時孔明諫孤莫行、其意独篤、亦慮此也。孤以仲謀所防在北、当頼孤為援、故決意不疑。此誠出於険塗、非万全之計也。」
〔二〕九州春秋曰、統説備曰「荊州荒残、人物殫尽、東有呉孫、北有曹氏、鼎足之計、難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彊、戸口百万、四部兵馬、所出必具、宝貨無求於外、今可権借以定大事。」備曰「今指与吾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寛。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譎、吾以忠。毎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義於天下者、吾所不取也。」統曰「権変之時、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伯之事。逆取順守、報之以義、事定之後、封以大国、何負於信。今日不取、終為人利耳。」備遂行。

益州牧劉璋、与先主会涪、統進策曰「今因此会、便可執之。則将軍無用兵之労而坐定一州也」先主曰「初入他国、恩信未著、此不可也」璋既還成都、先主当為璋北征漢中。統復説曰「陰選精兵、昼夜兼道、径襲成都。璋既不武、又素無預備。大軍卒至、一挙便定、此上計也。楊懐、高沛、璋之名将、各仗彊兵、拠守関頭。聞、数有牋諫璋、使発遣将軍還荊州。将軍、未至、遣与相聞説荊州有急欲還救之、並使裝束外作帰形。此二子既服将軍英名、又喜将軍之去、計必乗軽騎来見。将軍、因此執之、進取其兵乃向成都、此中計也。退還白帝、連引荊州、徐還図之、此下計也。若沈吟不去、将致大因。不可久矣」先主然其中計、即斬懐沛、還向成都、所過輒克。於涪、大会置酒作楽、謂統曰「今日之会、可謂楽矣」統曰「伐人之国而以為歓、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酔、怒曰「武王、伐紂、前歌後舞。非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於是、統逡巡引退。先主、尋悔、請還。統、復故位、初不顧謝、飲食自若。先主謂曰「向者之論、阿誰為失。」統対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楽如初〔一〕。
〔一〕習鑿歯曰、夫霸王者、必体仁義以為本、仗信順以為宗、一物不具、則其道乖矣。今劉備襲奪璋土、権以済業、負信違情、徳義俱愆、雖功由是隆、宜大傷其敗、譬断手全躯、何楽之有。龐統懼斯言之泄宣、知其君之必悟、故衆中匡其失、而不脩常謙之道、矯然太当、尽其蹇諤之風。夫上失而能正、是有臣也、納勝而無執、是従理也。有臣則陛隆堂高、従理則羣策畢挙。一言而三善兼明、暫諫而義彰百代、可謂達乎大体矣。若惜其小失而廃其大益、矜此過言、自絶遠讜、能成業済務者、未之有也。臣松之以為謀襲劉璋、計雖出於統、然違義成功、本由詭道、心既内疚、則歓情自戢、故聞備称楽之言、不覚率爾而対也。備宴酣失時、事同楽禍、自比武王、曾無愧色、此備有非而統無失、其云「君臣俱失」、蓋分謗之言耳。習氏所論、雖大旨無乖、然推演之辞、近為流宕也。

進囲雒県、統率衆攻城、為流矢所中、卒、時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則流涕。拝統父、議郎、遷諫議大夫。諸葛亮親為之拝。追賜統爵関内侯、諡曰靖侯。統子宏、字巨師、剛、簡、有臧否。軽傲尚書令陳袛、為袛所抑、卒於涪陵太守。統弟林、以荊州治中従事、參鎮北将軍黄権征呉、値軍敗、随権入魏、魏封列侯、至鉅鹿太守〔一〕。
〔一〕襄陽記曰、林婦、同郡習禎妺。禎事在楊戯輔臣賛。曹公之破荊州、林婦与林分隔、守養弱女十有餘年、後林随黄権降魏、始復集聚。魏文帝聞而賢之、賜牀帳衣服、以顕其義節。

▼巻三十六 法正伝
法正、字孝直、右扶風郿人也。祖父真、有清節高名〔一〕。建安初、天下饑荒。正、与同郡孟達、俱入蜀依劉璋。久之為新都令、後召署軍議校尉。既不任用、又為其州邑俱僑客者所謗無行、志意不得。益州別駕張松、与正相善、忖璋不足与有為、常窃歎息。松、於荊州見曹公還、勧璋絶曹公、而自結先主。璋曰「誰、可使者」松乃挙正。正、辞譲、不得已而往。正既還、為松、称説先主有雄略。密謀協規、願共戴奉、而未有縁。後、因璋聞曹公欲遣将征張魯之有懼心也、松、遂説璋宜迎先主、使之討魯、復令正銜命。正、既宣旨、陰献策於先主、曰「以明将軍之英才、乗劉牧之懦弱。張松、州之股肱、以響応於内。然後、資益州之殷富、馮天府之険阻。以此成業、猶反掌也」先主然之、泝江而西、与璋会涪。北至葭萌、南還取璋。
〔一〕三輔決録注曰、真字高卿、少明五経、兼通讖緯、学無常師、名有高才。常幅巾見扶風守、守曰「哀公雖不肖、猶臣仲尼、柳下恵不去父母之邦、欲相屈為功曹何如。」真曰「以明府見待有礼、故四時朝覲、若欲吏使之、真将在北山之北南山之南矣。」扶風守遂不敢以為吏。初、真年未弱冠、父在南郡、歩往候父、已欲去、父留之待正旦、使観朝吏会。会者数百人、真於窗中闚其与父語。畢、問真「孰賢」。真曰「曹掾胡広有公卿之量。」其後広果歴九卿三公之位、世以服真之知人。前後徴辟、皆不就、友人郭正等美之、号曰玄徳先生。年八十九、中平五年卒。正父衍、字季謀、司徒掾、廷尉左監。

鄭度、説璋曰〔一〕「左将軍、県軍襲我、兵不満万、士衆未附、野穀是資、軍無輜重。其計莫若、尽駆巴西梓潼民、内涪水以西、其倉廩野穀一皆焼除、高塁深溝、静以待之。彼至、請戦勿許、久無所資、不過百日、必将自走。走而撃之、則必禽耳」先主聞而悪之、以問正。正曰「終不能用、無可憂也」璋、果如正言、謂其羣下曰「吾聞、拒敵以安民。未聞、動民以避敵也」於是、黜度、不用其計。及軍囲雒城、正牋与璋曰「正、受性無術、盟好違損。懼、左右不明本末、必並帰咎、蒙恥没身、辱及執事。是以、損身於外、不敢反命。恐、聖聴穢悪其声。故、中間不有牋敬。顧念宿遇、瞻望悢悢。然惟、前後披露腹心、自従始初以至於終、実不蔵情、有所不尽、但愚闇策薄、精誠不感、以致於此耳。今国事已危、禍害在速。雖捐放於外、言足憎尤、猶貪極所懐、以尽餘忠。明将軍本心、正之所知也。実為區區、不欲失左将軍之意、而卒至於是者、左右不達英雄従事之道、謂可違信黷誓、而以意気相致、日月相遷、趨求順耳悦目、随阿遂指、不図遠慮為国深計故也。事変既成、又不量彊弱之勢、以為左将軍県遠之衆、糧穀無儲、欲得以多撃少、曠日相持。而従関至此、所歴輒破、離宮別屯日自零落。雒下雖有万兵、皆壊陳之卒、破軍之将。若欲争一旦之戦、則兵将勢力、実不相当。各欲遠期計糧者、今此営守已固、穀米已積、而明将軍土地日削、百姓日困、敵対遂多、所供遠曠。愚意、計之謂、必先竭、将不復以持久也。空爾相守、猶不相堪。今、張益徳数万之衆、已定巴東、入犍為界、分平資中徳陽、三邈道侵。将何以禦之。本為明将軍計者、必謂此軍県遠無糧、饋運不及、兵少無継。今荊州道通、衆数十倍。加、孫車騎遣弟及李異甘寧等、為其後継。若争客主之勢以土地相勝者、今此全有巴東、広漢、犍為。過半已定。巴西一郡、復非明将軍之有也。計益州所仰惟蜀、蜀亦破壊、三分亡二、吏民疲困、思為乱者十戸而八。若敵遠則百姓不能堪役、敵近則一旦易主矣。広漢諸県、是明比也。又魚復与関頭、実為益州福禍之門、今二門悉開、堅城皆下、諸軍並破、兵将俱尽、而敵家数道並進、已入心腹。坐守都雒、存亡之勢、昭然可見。斯乃大略、其外較耳、其餘屈曲、難以辞極也。以正下愚、猶知此事不可復成、況明将軍左右明智用謀之士、豈当不見此数哉。旦夕偷幸、求容取媚、不慮遠図、莫肯尽心献良計耳。若事窮勢迫、将各索生、求済門戸、展転反覆、与今計異、不為明将軍尽死難也。而尊門猶当受其憂。正、雖獲不忠之謗、然心自謂不負聖徳、顧惟分義、実窃痛心。左将軍、従本挙来、旧心依依、実無薄意。愚以為、可図変化、以保尊門。」
〔一〕華陽国志曰、度、広漢人、為州従事。

十九年、進囲成都。璋蜀郡太守許靖、将踰城降、事覚、不果。璋、以危亡在近、故不誅靖。璋既稽服、先主以此薄靖不用也。正説曰「天下有、獲虚誉而無其実者。許靖、是也。然、今主公始創大業、天下之人不可戸説、靖之浮称、播流四海。若其不礼、天下之人以是、謂主公為賤賢也。宜加敬重、以眩遠近、追昔燕王之待郭隗」先主於是乃厚待靖〔一〕。以正為蜀郡太守、揚武将軍。外統都畿、内為謀主。一湌之徳、睚眦之怨、無不報復、擅殺毀傷己者数人。或謂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太縦横。将軍、宜啓主公、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彊、東憚孫権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変於肘腋之下。当斯之時、進退狼跋。法孝直、為之輔翼、令翻然翺翔、不可復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孫権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剛猛、有諸兄之風、侍婢百餘人、皆親執刀侍立。先主毎入、衷心常凜凜。亮又知先主雅愛信正、故言如此〔二〕。
〔一〕孫盛曰、夫礼賢崇徳、為邦之要道、封墓式閭、先王之令軌、故必以体行英邈、高義蓋世、然後可以延視四海、振服羣黎。苟非其人、道不虚行。靖処室則友于不穆、出身則受位非所、語信則夷険易心、論識則殆為釁首、安在其可寵先而有以感致者乎。若乃浮虚是崇、偷薄斯栄、則秉直仗義之士、将何以礼之。正務眩惑之術、違貴尚之風、譬之郭隗、非其倫矣。臣松之以為郭隗非賢、猶以権計蒙寵、況文休名声夙著、天下謂之英偉、雖末年有瑕、而事不彰徹、若不加礼、何以釈遠近之惑乎。法正以靖方隗、未為不当、而盛以封墓式閭為難、何其迂哉。然則燕昭亦非、豈唯劉翁。至於友于不穆、失由子将、尋蒋済之論、知非文休之尤。盛又譏其受(任)[位]非所、将謂仕於董卓。卓初秉政、顕擢賢俊、受其策爵者森然皆是。文休為選官。在卓未至之前、後遷中丞、不為超越。以此為貶、則荀爽、陳紀之儔皆応擯棄於世矣。
〔二〕孫盛曰、夫威福自下、亡家害国之道、刑縦於寵、毀政乱理之源、安可以功臣而極其陵肆、嬖幸而藉其国柄者哉。故顛頡雖勤、不免違命之刑、楊干雖親、猶加乱行之戮、夫豈不愛、王憲故也。諸葛氏之言、於是乎失政刑矣。

二十二年、正説先主曰「曹操、一挙而降張魯、定漢中。不因此勢以図巴蜀、而留夏侯淵張郃屯守、身遽北還。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将内有憂偪故耳。今策淵郃才略、不勝国之将帥。挙衆往討、則必可克。之克之日、広農積穀、観釁伺隙。上、可以傾覆寇敵、尊奨王室。中、可以蚕食雍涼、広拓境土。下、可以固守要害、為持久之計。此、蓋天以与我、時不可失也」先主善其策、乃率諸将進兵漢中、正亦従行。二十四年、先主自陽平南渡沔水、縁山稍前、於定軍興勢、作営。淵、将兵来争其地。正曰「可撃矣」先主命黄忠、乗高鼓譟攻之、大破淵軍。淵等、授首。曹公西征、聞正之策、曰「吾故知、玄徳不辦有此、必為人所教也〔一〕。」
〔一〕臣松之以為蜀与漢中、其由唇歯也。劉主之智、豈不及此。将計略未展、正先発之耳。夫聴用嘉謀以成功業、霸王之主、誰不皆然。魏武以為人所教、亦豈劣哉。此蓋恥恨之餘辞、非測実之当言也。

先主立為漢中王、以正為尚書令、護軍将軍。明年卒、時年四十五。先主為之流涕者累日。諡曰翼侯。賜子邈、爵関内侯、官至奉車都尉、漢陽太守。諸葛亮与正、雖好尚不同、以公義相取。亮、毎奇正智術。先主既即尊号、将東征孫権以復関羽之恥、羣臣多諫、一不従。章武二年、大軍敗績、還住白帝。亮歎曰「法孝直若在、則能制主上、令不東行。就復東行、必不傾危矣〔一〕。」
〔一〕先主与曹公争、勢有不便、宜退、而先主大怒不肯退、無敢諫者。矢下如雨、正乃往当先主前、先主云「孝直避箭。」正曰「明公親当矢石、況小人乎。」先主乃曰「孝直、吾与汝俱去。」遂退。

評曰、龐統、雅好人流、経学思謀。于時荊楚、謂之高俊。法正、著見成敗、有奇画策算。然、不以徳素称也。儗之魏臣、統其荀彧之仲叔、正其程郭之儔儷邪。

◆巻三十八
▼巻三十八 許靖伝
許靖、字文休、汝南平輿人。少与従弟劭、俱知名。並有人倫臧否之称、而私情不協。劭為郡功曹、排擯靖、不得歯叙、以馬磨自給。潁川劉翊為汝南太守、乃挙靖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挙。霊帝崩、董卓秉政、以漢陽周毖、為吏部尚書、与靖共謀議。進退天下之士、沙汰穢濁、顕抜幽滞。進用潁川荀爽、韓融、陳紀等、為公卿郡守、拝尚書韓馥為冀州牧、侍中劉岱為兗州刺史、潁川張咨為南陽太守、陳留孔伷為豫州刺史、東郡張邈為陳留太守。而遷靖巴郡太守、不就、補御史中丞。馥等到官、各挙兵還、向京都、欲以誅卓。卓怒毖曰「諸君言、当抜用善士。卓従君計、不欲違天下人心。而諸君所用人、至官之日、還来相図。卓何用相負」叱毖令出、於外斬之。靖従兄陳相瑒、又与伷合規。靖、懼誅、奔伷〔一〕。伷卒、依揚州刺史陳禕。禕死。呉郡都尉許貢、会稽太守王朗素与靖有旧、故往保焉。靖、収恤親里、経紀振贍、出於仁厚。
〔一〕蜀記云。靖後自表曰「党賊求生、情所不忍。守官自危、死不成義。窃念古人当難詭常、権以済其道。」

孫策東渡江、皆走交州以避其難。靖、身坐岸辺、先載附従、疎親悉発、乃従後去、当時見者莫不歎息。既至交阯、交阯太守士燮、厚加敬待。陳国袁徽、以寄寓交州。徽与尚書令荀彧書曰「許文休、英才偉士、智略足以計事。自流宕已来、与羣士相随、毎有患急、常先人後己。与九族中外、同其飢寒。其紀綱同類、仁恕惻隠、皆有効事。不能復一二陳之耳」鉅鹿張翔〔一〕銜王命使交部、乗勢募靖、欲与誓要。靖、拒而不許。靖与曹公書曰、世路戎夷、禍乱遂合、駑怯偷生、自竄蛮貊、成闊十年、吉凶礼廃。昔在会稽、得所貽書、辞旨款密、久要不忘。迫於袁術、方命圮族、扇動羣逆、津塗四塞、雖県心北風、欲行靡由。正礼師退、術兵前進、会稽傾覆、景興失拠、三江五湖、皆為虜庭。臨時困厄、無所控告。便与袁沛鄧子孝等、浮渉滄海、南至交州。経歴東甌、閩越之国、行経万里、不見漢地、漂薄風波、絶糧茹草、飢殍薦臻、死者大半。既済南海、与領守児孝徳、相見。知足下、忠義奮発、整飭元戎、西迎大駕、巡省中嶽。承此休問、且悲且憙、即与袁沛及徐元賢、復共厳裝、欲北上荊州。会蒼梧諸県、夷越蠭起、州府傾覆、道路阻絶、元賢被害、老弱並殺。靖、尋循渚岸五千餘里、復遇疾癘、伯母隕命、并及羣従、自諸妻子、一時略尽。復相扶侍、前到此郡。計為兵害及病亡者、十遺一二。生民之艱、辛苦之甚、豈可具陳哉〔二〕。懼卒顛仆、永為亡虜、憂瘁慘慘、忘寝与食。欲附奉朝貢使、自獲済通、帰死闕庭。而荊州水陸無津、交部駅使断絶。欲上益州、復有峻防、故官長吏、一不得入。前令交阯太守士威彦、深相分託於益州兄弟、又靖亦自与書、辛苦懇惻、而復寂寞、未有報応。雖仰瞻光霊、延頸企踵、何由仮翼自致哉。知、聖主允明、顕授足下専征之任。凡諸逆節、多所誅討、想力競者一心、順従者同規矣。又張子雲、昔在京師、志匡王室、今雖臨荒域、不得參与本朝、亦国家之藩鎮、足下之外援也〔三〕。若荊楚平和、王沢南至、足下忽有声命於子雲、勤見保属、令得仮途由荊州出。不然、当復相紹介於益州兄弟、使相納受。倘天仮其年、人緩其禍、得帰死国家、解逋逃之負、泯躯九泉、将復何恨。若時有険易、事有利鈍、人命無常、隕没不達者、則永銜罪責、入於裔土矣。昔営邱、翼周、杖鉞専征。博陸佐漢、虎賁警蹕〔四〕。今日足下、扶危持傾、為国柱石、秉師望之任、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夫爵高者憂深、禄厚者責重、足下拠爵高之任、当責重之地、言出於口即為賞罰、意之所存便為禍福。行之得道、即社稷用寧。行之失道、即四方散乱。国家安危、在於足下。百姓之命、県於執事。自華及夷、顒顒注望。足下任此、豈可不遠覧載籍廃興之由、栄辱之機。棄忘旧悪、寛和羣司、審量五材、為官択人。苟得其人、雖讎必挙。苟非其人、雖親不授。以寧社稷、以済下民。事立功成、則繋音於管絃、勒勲於金石。願君勉之。為国自重、為民自愛。」翔、恨靖之不自納、捜索靖所寄書疏、尽投之于水。
〔一〕万機論云。翔字元鳳。
〔二〕臣松之以為孔子称「賢者避世、其次避地」、蓋貴其識見安危、去就得所也。許靖羇客会稽、閭閻之士、孫策之来、於靖何為。而乃泛万里之海、入疫癘之郷、致使尊弱塗炭、百罹備経、可謂自貽矣。謀臣若斯、難以言智。孰若安時処順、端拱呉、越、与張昭、張紘之儔同保元吉者哉。
〔三〕子雲名津、南陽人、為交州刺史。見呉志。
〔四〕漢書霍光伝曰「光出都肄郎羽林、道上称警蹕。」未詳虎賁所出也。

後、劉璋遂使使招靖、靖来入蜀。璋、以靖為巴郡、広漢太守。南陽宋仲子於荊州、与蜀郡太守王商書曰「文休、倜儻瑰瑋、有当世之具。足下、当以為指南〔一〕。」建安十六年、転在蜀郡〔二〕。十九年、先主克蜀、以靖為左将軍長史。先主為漢中王、靖為太傅。及即尊号、策靖曰「朕獲奉洪業、君臨万国、夙宵惶惶、懼不能綏。百姓不親、五品不遜、汝作司徒。其、敬敷五教、在寛。君其勖哉。秉徳無怠、称朕意焉。」
〔一〕益州耆旧伝曰、商字文表、広漢人、以才学称、声問著於州里。劉璋辟為治中従事。是時王塗隔絶、州之牧伯猶七国之諸侯也、而璋懦弱多疑、不能党信大臣。商奏記諫璋、璋頗感悟。初、韓遂与馬騰作乱関中、数与璋父焉交通信、至騰子超復与璋相聞、有連蜀之意。商謂璋曰「超勇而不仁、見得不思義、不可以為唇歯。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今之益部、士美民豊、宝物所出、斯乃狡夫所欲傾覆、超等所以西望也。若引而近之、則由養虎、将自遺患矣。」璋従其言、乃拒絶之。荊州牧劉表及儒者宋忠咸聞其名、遺書与商叙致殷勤。許靖号為臧否、至蜀、見商而称之曰「設使商生於華夏、雖王景興無以加也。」璋以商為蜀郡太守。成都禽堅有至孝之行、商表其墓、追贈孝廉。又与厳君平、李弘立祠作銘、以旌先賢。脩学広農、百姓便之。在郡十載、卒於官、許靖代之。
〔二〕山陽公載記曰、建安十七年、漢立皇子煕為済陰王、懿為山陽王、敦為東海王。靖聞之曰「『将欲歙之、必固張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其孟徳之謂乎。」

靖雖年逾七十、愛楽人物、誘納後進、清談不倦。丞相諸葛亮皆、為之拝。章武二年卒。子欽、先靖夭没。欽子游、景耀中為尚書。始、靖兄事潁川陳紀。与陳郡袁渙、平原華歆、東海王朗等親善。歆朗及紀子羣、魏初為公輔大臣、咸与靖書、申陳旧好、情義款至。文多、故不載〔一〕。
〔一〕魏略。王朗与文休書曰「文休足下。消息平安、甚善甚善。豈意脱別三十餘年而無相見之縁乎。詩人比一日之別於歳月、豈況悠悠歴累紀之年者哉。自与子別、若没而復浮、若絶而復連者数矣。而今而後、居升平之京師、攀附於飛龍之聖主。儕輩略尽、幸得老与足下並為遺種之叟、而相去数千里、加有邅蹇之隔、時聞消息於風声、託旧情於思想、眇眇異処、与異世無以異也。往者随軍到荊州、見鄧子孝、桓元将、粗聞足下動静、云夫子既在益州、執職領郡、徳素規矩、老而不墮。是時侍宿武皇帝於江陵劉景升聴事之上、共道足下於通夜、拳拳飢渴、誠無已也。自天子在東宮、及即位之後、毎会羣賢、論天下髦雋之見在者、豈独人尽易為英、士鮮易取最、故乃猥以原壤之朽質、感夫子之情聴。毎叙足下、以為謀首、豈其注意、乃復過於前世、書曰『人惟求旧』、易称『同声相応、同気相求』、劉将軍之与大魏、兼而両之、総此二義。前世邂逅、以同為睽、非武皇帝之旨。頃者蹉跌、其泰而否、亦非足下之意也。深思書、易之義、利結分於宿好、故遣降者送呉所献致名馬、貂、罽、得因無嫌。道初開通、展叙旧情、以達声問。久闊情慉、非夫筆墨所能寫陳、亦想足下同其志念。今者、親生男女凡有幾人。年並幾何。僕連失一男一女、今有二男。大児名粛、年二十九、生於会稽。小児裁歳餘。臨書愴悢、有懐緬然。」又曰「過聞『受終於文祖』之言於尚書。又聞『歴数在躬、允執其中』之文於論語。豈自意得於老耄之歯、正値天命受於聖主之会、親見三譲之弘辞、観衆瑞之総集、覩升堂穆穆之盛礼、瞻燔燎焜曜之青烟。于時忽自以為処唐、虞之運、際於紫微之天庭也。徒慨不得攜子之手、共列於(世)[廿]之数、以聴有唐『欽哉』之命也。子雖在裔土、想亦極目而迴望、側耳而遐聴、延頸而鶴立也。昔汝南陳公初拝、不依故常、譲上卿於李元礼。以此推之、吾宜退身以避子位也。苟得避子以窃譲名、然後(綬)[緩]帯委質、游談於平、勃之間、与子共陳往時避地之艱辛、楽酒酣讌、高談大噱、亦足遺憂而忘老。捉筆陳情、随以喜笑。」又曰「前夏有書而未達、今重有書、而并致前問。皇帝既深悼劉将軍之早世、又愍其孤之不易、又惜使足下孔明等士人気類之徒、遂沈溺於羌夷異種之間、永与華夏乖絶、而無朝聘中国之期縁、瞻睎故土桑梓之望也、故復運慈念而労仁心、重下明詔以発徳音、申敕朗等、使重為書与足下等。以足下聡明、揆殷勤之聖意、亦足悟海岱之所常在、知百川之所宜注矣。昔伊尹去夏而就殷、陳平違楚而帰漢、猶曜徳於阿衡、著功於宰相。若足下能弼人之遺孤、定人之猶豫、去非常之偽号、事受命之大魏、客主兼不世之栄名、上下蒙不朽之常耀、功与事並、声与勲著、考[其]績効、足以超越伊、呂矣。既承詔(直)[旨]、且服旧之情、情不能已。若不言足下之所能、陳足下之所見、則無以宣明詔命、弘光大之恩、叙宿昔夢想之思。若天啓衆心、子導蜀意、誠此意有攜手之期。若険路未夷、子謀不従、則懼声問或否、復面何由。前後二書、言毎及斯、希不切然有動於懐。足下周游江湖、以暨南海、歴観夷俗、可謂徧矣。想子之心、結思華夏、可謂深矣。為身択居、猶願中土。為主択(居)安、豈可以不繋意於京師、而持疑於荒裔乎。詳思愚言、速示還報也。」

▼巻三十八 麋竺伝
麋竺、字子仲、東海朐人也。祖世貨殖、僮客万人、貲産鉅億〔一〕。後徐州牧陶謙辟為別駕従事。謙卒、竺奉謙遺命、迎先主於小沛。建安元年、呂布乗先主之出拒袁術、襲下邳、虜先主妻子。先主転軍広陵海西、竺於是進妹於先主為夫人、奴客二千、金銀貨幣以助軍資。于時困匱、頼此復振。後、曹公表竺領嬴郡太守〔二〕、竺弟芳為彭城相、皆去官、随先主周旋。先主、将適荊州遣竺先与劉表相聞、以竺為左将軍従事中郎。益州既平、拝為安漢将軍、班在軍師将軍之右。竺、雍容敦雅、而幹翮非所長。是以、待之以上賓之礼、未嘗有所統御。然、賞賜優寵、無与為比。
〔一〕捜神記曰、竺嘗従洛帰、未達家数十里、路傍見一婦人、従竺求寄載。行可数里、婦謝去、謂竺曰「我天使也、当往焼東海麋竺家、感君見載、故以相語。」竺因私請之、婦曰「不可得不焼。如此、君可馳去、我当緩行、日中火当発。」竺乃還家、遽出財物、日中而火大発。
〔二〕曹公集載公表曰「泰山郡界広遠、旧多軽悍、権時之宜、可分五県為嬴郡、揀選清廉以為守将。偏将軍麋竺、素履忠貞、文武昭烈、請以竺領嬴郡太守、撫慰吏民。」

芳、為南郡太守、与関羽共事。而私好攜貳、叛迎孫権、羽因覆敗。竺、面縛請罪。先主慰諭以兄弟罪不相及、崇待如初。竺、慚恚発病、歳餘、卒。子威、官至虎賁中郎将。威子照、虎騎監。自竺至照、皆便弓馬、善射御云。

▼巻三十八 孫乾伝
孫乾、字公祐、北海人也。先主領徐州、辟為従事〔一〕。後随従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結袁紹。将適荊州、乾又与麋竺俱使劉表、皆如意指。後、表与袁尚書、説其兄弟分争之変、曰「毎与劉左将軍、孫公祐、共論此事、未嘗不痛心入骨、相為悲傷也」其見重如此。先主定益州、乾自従事中郎為秉忠将軍。見礼、次麋竺、与簡雍同等。頃之、卒。
〔一〕鄭玄伝云。玄薦乾於州。乾被辟命、玄所挙也。

▼巻三十八 簡雍伝
簡雍、字憲和、涿郡人也。少与先主有旧、随従周旋。先主至荊州、雍与麋竺孫乾、同為従事中郎。常為談客、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劉璋見雍、甚愛之。後、先主囲成都、遣雍往説璋。璋、遂与雍同輿而載、出城帰命。先主拝雍為昭徳将軍。優游風議、性簡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猶箕踞傾倚、威儀不粛、自縦適。諸葛亮已下、則独擅一榻、項枕臥語、無所為屈。時、天旱禁酒、釀者有刑。吏於人家索、得釀具。論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罰。雍、与先主游観、見一男女行道、謂先主曰「彼人欲行淫、何以不縛。」先主曰「卿何以知之。」雍対曰「彼有其具。与欲釀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釀者。雍之滑稽、皆此類也〔一〕。
〔一〕或曰、雍本姓耿、幽州人語謂耿為簡、遂随音変之。

▼巻三十八 伊籍伝
伊籍、字機伯、山陽人。少依邑人鎮南将軍劉表。先主之在荊州、籍常往来、自託。表卒、遂随先主南渡江、従入益州。益州既定、以籍為左将軍従事中郎。見待、亜於簡雍孫乾等。遣東使於呉、孫権聞其才辯、欲逆折以辞。籍、適入拝、権曰「労事無道之君乎。」籍既対曰「一拝一起、未足為労」籍之機捷、類皆如此、権甚異之。後、遷昭文将軍。与諸葛亮、法正、劉巴、李厳、共造蜀科。蜀科之制、由此五人焉。

▼巻三十八 秦宓伝
秦宓、字子勑、広漢緜竹人也。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輒称疾不往。奏記州牧劉焉、薦儒士任定祖、曰「昔、百里、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羅、子奇、以童冠而立功。故、書美黄髪、而易称顔淵。固知選士用能、不拘長幼、明矣。乃者以来海内察挙、率多英雋、而遺旧歯。衆論不斉、異同相半。此乃、承平之翔歩、非乱世之急務也。夫、欲救危撫乱、脩己以安人、則宜卓犖超倫、与時殊趣、震驚鄰国、駭動四方、上当天心、下合人意。天人既和、内省不疚、雖遭凶乱、何憂何懼。昔、楚葉公好龍、神龍下之。好偽徹天、何況於真。今、処士任安、仁義直道、流名四遠。如令見察、則一州斯服。昔、湯挙伊尹、不仁者遠。何武貢二龔、雙名竹帛。故、貪尋常之高而忽万仞之嵩、楽面前之飾而忘天下之誉、斯誠往古之所重慎也。甫欲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随和炳然、有如皎日。復何疑哉。誠知、昼不操燭、日有餘光。但愚情區區、貪陳所見〔一〕。」
〔一〕益部耆旧伝曰、安、広漢人。少事聘士楊厚、究極図籍、游覧京師、還家講授、与董扶俱以学行斉声。郡請功曹、州辟治中別駕、終不久居。挙孝廉茂才、太尉載辟、除博士、公車徴、皆称疾不就。州牧劉焉表薦安味精道度、厲節高邈、揆其器量、国之元宝、宜処弼疑之輔、以消非常之咎。玄纁之礼、所宜招命。王塗隔塞、遂無聘命。年七十九、建安七年卒、門人慕仰、為立碑銘。後丞相亮問秦宓以安所長、宓曰「記人之善、忘人之過。」

劉璋時、宓同郡王商、為治中従事。与宓書曰「貧賤困苦、亦何時可以終身。卞和、衒玉以燿世。宜一来、与州尊相見」宓答書曰「昔、尭優許由、非不弘也、洗其両耳。楚聘荘周、非不広也、執竿不顧。易曰『確乎其不可抜』夫何衒之有。且以国君之賢、子為良輔。不以是時建蕭張之策、未足為智也。僕、得曝背乎隴畝之中、誦顔氏之簞瓢、詠原憲之蓬戸、時翺翔於林沢、与沮溺之等儔、聴玄猿之悲吟、察鶴鳴於九皋、安身為楽、無憂為福、処空虚之名、居不霊之亀。知我者希、則我貴矣。斯乃僕得志之秋也、何困苦之戚焉」後、商為厳君平李弘、立祠。宓与書曰「疾病伏匿、甫知、足下為厳李立祠、可謂厚党勤類者也。観厳文章、冠冒天下。由夷逸操、山嶽不移。使揚子不歎、固自昭明。如李仲元、不遭法言、令名必淪。其無虎豹之文故也、可謂攀龍附鳳者矣。如揚子雲潜心著述、有補於世、泥蟠不滓、行參聖師、于今海内、談詠厥辞。邦有斯人、以耀四遠、怪子替茲、不立祠堂。蜀本無学士、文翁遣相如東受七経、還教吏民、於是蜀学比於斉魯。故、地里志曰『文翁倡其教、相如為之師』漢家得士、盛於其世。仲舒之徒、不達封禅、相如制其礼。夫、能制礼造楽、移風易俗、非礼所秩有益於世者乎。雖有王孫之累、猶孔子大斉桓之霸、公羊賢叔術之譲。僕亦善長卿之化。宜立祠堂、速定其銘。」

先是、李権従宓借『戦国策』宓曰「戦国従横、用之何為。」権曰「仲尼、厳平、会聚衆書、以成『春秋』『指帰』之文。故、海以合流為大、君子以博識為弘」宓報曰「書、非史記周図、仲尼不采。道、非虚無自然、厳平不演。海以受淤、歳一蕩清。君子博識、非礼不視。今『戦国』反覆儀秦之術、殺人自生、亡人自存、経之所疾。故、孔子発憤作『春秋』大乎居正、復制『孝経』広陳徳行。杜漸防萌、預有所抑、是以、老氏絶禍於未萌、豈不信邪。成湯大聖、覩野魚而有猟逐之失。定公賢者、見女楽而棄朝事〔一〕。若此輩類、焉可勝陳。道家法曰『不見所欲、使心不乱』是故、天地貞観、日月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洪範記「災、発於言貌」何『戦国』之譎権乎哉。」
〔一〕臣松之案。書伝魯定公無善可称。宓謂之賢者、浅学所未達也。

或謂宓曰「足下、欲自比於巣許四皓、何故揚文藻見瓌穎乎。」宓答曰「僕文、不能尽言。言、不能尽意。何文藻之有揚乎。昔、孔子三見哀公、言成七巻。事蓋有不可嘿嘿也〔一〕。接輿、行且歌、論家以光篇。漁父、詠滄浪、賢者以耀章。此二人者非有欲於時者也。夫、虎生而文炳、鳳生而五色、豈以五采自飾画哉。天性自然也。蓋、河洛由文興、六経由文起。君子懿文徳、采藻其何傷。以僕之愚、猶恥革子成之誤、況賢於己者乎〔二〕。」
〔一〕劉向七略曰、孔子三見哀公、作三朝記七篇、今在大戴礼。臣松之案。中経部有孔子三朝八巻、一巻目録、餘者所謂七篇。
〔二〕臣松之案。今論語作棘子成。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屈於子貢之言、故謂之誤也。

先主既定益州、広漢太守夏侯纂、請宓為師友祭酒、領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臥在第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談、宓臥如故。纂問朴曰「至於貴州養生之具、実絶餘州矣。不知士人何如餘州也。」朴対曰「乃、自先漢以来、其爵位者、或不如餘州耳。至於著作、為世師式、不負於餘州也。厳君平、見黄老作指帰。揚雄、見易作太玄、見論語作法言。司馬相如、為武帝、制封禅之文。于今天下所共聞也」纂曰「仲父何如。」宓、以簿撃頰〔一〕、曰「願明府、勿以仲父之言仮於小草。民請、為明府、陳其本紀。蜀有汶阜之山、江出其腹、帝以会昌、神以建福、故能沃野千里〔二〕。淮済四涜、江為其首、此其一也。禹生石紐、今之汶山郡是也〔三〕。昔、尭遭洪水、鯀所不治、禹疏江決河、東注于海、為民除害。生民已来功莫先者、此其二也。天帝、布治房心、決政參伐。參伐則益州分野。三皇、乗祗車出谷口、今之斜谷是也〔四〕。此便鄙州之阡陌。明府以雅意論之、何若於天下乎。」於是、纂逡巡無以復答。
〔一〕簿、手版也。
〔二〕河図括地象曰、岷山之地、上為東井絡、帝以会昌、神以建福、上為天井。左思蜀都賦曰、遠則岷山之精、上為井絡、天地運期而会昌、景福(肹)[肸]蠁而興作。
〔三〕帝王世紀曰、鯀納有莘氏女曰志、是為脩己。上山行、見流星貫昴、夢接意感、又呑神珠、臆圮胸折、而生禹於石紐。譙周蜀本紀曰、禹本汶山広柔県人也、生於石紐、其地名刳児坪、見世帝紀。
〔四〕蜀記曰、三皇乗祗車出谷口。未詳宓所由知為斜谷也。


益州辟宓為従事祭酒。先主既称尊号、将東征呉。宓、陳天時必無其利、坐下獄幽閉、然後貸出。建興二年、丞相亮領益州牧、選宓迎為別駕、尋拝左中郎将、長水校尉。呉遣使張温来聘、百官皆往餞焉。衆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問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復問曰「天、有頭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詩曰『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処高而聴卑。詩云『鶴鳴于九皋、声聞于天』若其無耳、何以聴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詩云『天歩艱難、之子不猶』若其無足、何以歩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劉」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劉、故以此知之」温曰「日、生於東乎」宓曰「雖生于東、而没於西」答問如響、応声而出。於是、温大敬服。宓之文辯、皆此類也。遷大司農、四年卒。初、宓見「帝系之文、五帝皆同一族」宓辨其不然之本。又、論「皇帝王霸」「養龍」之説、甚有通理。譙允南、少時数往、諮訪、紀録其言於『春秋然否論』文多、故不載。

評曰、許靖、夙有名誉、既以篤厚為称、又以人物為意。雖行事挙動未悉允当、蒋済以為「大較廊廟器也〔一〕。」麋竺、孫乾、簡雍、伊籍、皆雍容風議、見礼於世。秦宓、始慕肥遯之高、而無若愚之実。然、専対有餘、文藻壮美、可謂一時之才士矣。
〔一〕万機論論許子将曰、許文休者、大較廊廟器也、而子将貶之。若実不貴之、是不明也。誠令知之、蓋善人也。

◆巻三十九
▼巻三十九 董和伝
董和、字幼宰、南郡枝江人也、其先本巴郡江州人。漢末、和率宗族西遷、益州牧劉璋以為牛鞞、江原長、成都令。蜀土富実、時俗奢侈、貨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傾家竭産。和、躬率以倹、悪衣蔬食、防遏踰僭、為之軌制、所在皆移風変善、畏而不犯。然、県界豪彊、憚和厳法、説璋転和為巴東属国都尉。吏民老弱相攜乞留和者数千人、璋聴留二年。還遷益州太守、其清約如前。与蛮夷従事、務推誠心、南土愛而信之。先主定蜀、徴和為掌軍中郎将、与軍師将軍諸葛亮、並署左将軍大司馬府事。献可替否、共為歓交。自和居官食禄、外牧殊域、内幹機衡、二十餘年、死之日、家無儋石之財。亮後為丞相、教与羣下曰「夫參署者、集衆、思広、忠益也。若遠小嫌、難相違覆、曠闕損矣。違覆而得中、猶棄弊蹻而獲珠玉。然、人心苦不能尽、惟徐元直、処茲不惑。又、董幼宰、參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来相啓告。苟能慕元直之十一幼宰之殷勤、有忠於国、則亮可少過矣」又曰「昔初、交州平、屡聞得失。後、交元直、勤見啓誨。前、参事於幼宰、毎言則尽。後、従事於偉度、数有諫止。雖姿性鄙暗不能悉納、然与此四子終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於直言也」其追思和、如此〔一〕。
〔一〕偉度者、姓胡、名済、義陽人。為亮主簿、有忠藎之効、故見褒述。亮卒、為中典軍、統諸軍、封成陽亭侯、遷中監軍前将軍、督漢中、仮節領兗州刺史、至右驃騎将軍。済弟博、歴長水校尉尚書。

▼巻三十九 劉巴伝
劉巴、字子初、零陵烝陽人也。少知名〔一〕、荊州牧劉表連辟、及挙茂才、皆不就。表卒、曹公征荊州。先主奔江南、荊楚羣士従之如雲、而巴北詣曹公。曹公辟為掾、使招納、長沙、零陵、桂陽〔二〕。会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遂遠適交阯〔三〕。先主深以為恨。
〔一〕零陵先賢伝曰、巴祖父曜、蒼梧太守。父祥、江夏太守、盪寇将軍。時孫堅挙兵討董卓、以南陽太守張咨不給軍糧、殺之。祥与同心、南陽士民由此怨祥、挙兵攻之、与戦、敗亡。劉表亦素不善祥、拘巴、欲殺之、数遣祥故所親信人密詐謂巴曰「劉牧欲相危害、可相随逃之。」如此再三、巴輒不応。具以報表、表乃不殺巴。年十八、郡署戸曹史主記主簿。劉先(主)欲遣周不疑就巴学、巴答曰「昔游荊北、時渉師門、記問之学、不足紀名、内無楊朱守静之術、外無墨翟務時之風、猶天之南箕、虚而不用。賜書乃欲令賢甥摧鸞鳳之豔、遊燕雀之宇、将何以啓明之哉。愧於『有若無、実若虚』、何以堪之。」
〔二〕零陵先賢伝曰、曹公敗於烏林、還北時、欲遣桓階、階辞不如巴。巴謂曹公曰「劉備拠荊州、不可也。」公曰「備如相図、孤以六軍継之也。」
〔三〕零陵先賢伝云。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還京師。時諸葛亮在臨烝、巴与亮書曰「乗危歴険、到値思義之民、自与之衆、承天之心、順物之性、非余身謀所能勧動。若道窮数尽、将託命於滄海、不復顧荊州矣。」亮追謂曰「劉公雄才蓋世、拠有荊土、莫不帰徳、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還、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

巴復従交阯、至蜀〔一〕。俄而先主定益州、巴辞謝罪負、先主不責〔二〕。而諸葛孔明、数称薦之、先主辟為左将軍西曹掾〔三〕。建安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巴為尚書、後代法正為尚書令。躬履清倹、不治産業。又、自以帰附非素、懼見猜嫌、恭默守静、退無私交、非公事不言〔四〕。先主称尊号、昭告于皇天上帝、后土神祇。凡、諸文誥策命、皆巴所作也。章武二年、卒。卒後、魏尚書僕射陳羣、与丞相諸葛亮書、問巴消息。称曰、劉君子初、甚敬重焉〔五〕。
〔一〕零陵先賢伝曰、巴入交阯、更姓為張。与交阯太守士爕計議不合、乃由牂牁道去。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殺之。主簿曰「此非常人、不可殺也。」主簿請自送至州、見益州牧劉璋、璋父焉昔為巴父祥所挙孝廉、見巴驚喜、毎大事輒以咨訪。臣松之案。劉焉在漢霊帝時已経宗正太常、出為益州牧、祥始以孫堅作長沙時為江夏太守、不得挙焉為孝廉、明也。
〔二〕零陵先賢伝曰、璋遣法正迎劉備、巴諫曰「備、雄人也、入必為害、不可内也。」既入、巴復諫曰「若使備討張魯、是放虎於山林也。」璋不聴。巴閉門称疾。備攻成都、令軍中曰「其有害巴者、誅及三族。」及得巴、甚喜。
〔三〕零陵先賢伝曰、張飛嘗就巴宿、巴不与語、飛遂忿恚。諸葛亮謂巴曰「張飛雖実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収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雖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処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語乎。」備聞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専乱之。其欲還北、仮道於此、豈欲成孤事邪。」備又曰「子初才智絶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独任也。」亮亦曰「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若提枹鼓、会軍門、使百姓喜勇、当与人議之耳。」初攻劉璋、備与士衆約「若事定、府庫百物、孤無預焉。」及抜成都、士衆皆捨干戈、赴諸蔵競取宝物。軍用不足、備甚憂之。巴曰「易耳、但当鑄直百銭、平諸物賈、令吏為官巿。」備従之、数月之間、府庫充実。
〔四〕零陵先賢伝曰、是時中夏人情未一、聞備在蜀、四方延頸。而備鋭意欲即真、巴以為如此示天下不広、且欲緩之。与主簿雍茂諫備、備以他事殺茂、由是遠人不復至矣。
〔五〕零陵先賢伝曰、輔呉将軍張昭嘗対孫権論巴褊阨、不当拒張飛太甚。権曰「若令子初随世沈浮、容悦玄徳、交非其人、何足称為高士乎。」

▼巻三十九 馬良伝
馬良、字季常、襄陽宜城人也。兄弟五人、並有才名。郷里為之諺曰「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先主領荊州、辟為従事。及先主入蜀、諸葛亮亦従後往。良、留荊州、与亮書曰「聞、雒城已抜、此天祚也。尊兄、応期賛世、配業光国、魄兆見矣〔一〕。夫変用雅慮、審貴垂明。於以簡才、宜適其時。若乃、和光悦遠、邁徳天壤、使時閑於聴、世服於道、斉高妙之音、正鄭衛之声、並利於事、無相奪倫、此乃管絃之至、牙曠之調也。雖非鍾期、敢不撃節」先主辟良、為左将軍掾。
〔一〕臣松之以為良蓋与亮結為兄弟、或相与有親。亮年長、良故呼亮為尊兄耳。

後、遣使呉。良謂亮曰「今銜国命、協穆二家。幸為良介於孫将軍」亮曰「君、試自為文」良即為草曰「寡君遣掾馬良、通聘継好、以紹昆吾豕韋之勲。其人吉士、荊楚之令、鮮於造次之華、而有克終之美。願降心存納、以慰将命」権敬待之。先主称尊号、以良為侍中。及東征呉、遣良入武陵招納五溪蛮夷。蛮夷渠帥皆受印号、咸如意指。会先主敗績於夷陵、良亦遇害。先主拝良子秉、為騎都尉。

▼巻三十九 馬謖伝
良弟謖、字幼常、以荊州従事、随先主入蜀。除緜竹成都令、越嶲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先主臨薨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実。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毎引見談論、自昼達夜〔一〕。
〔一〕襄陽記曰、建興三年、亮征南中、謖送之数十里。亮曰「雖共謀之歴年、今可更恵良規。」謖対曰「南中恃其険遠、不服久矣、雖今日破之、明日復反耳。今公方傾国北伐以事彊賊。彼知官勢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遺類以除後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倉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戦為上、兵戦為下、願公服其心而已。」亮納其策、赦孟獲以服南方。故終亮之世、南方不敢復反。

建興六年亮出軍、向祁山。時、有宿将魏延、呉壹等。論者皆言以為、宜令為先鋒。而亮違衆、抜謖、統大衆在前、与魏将張郃戦于街亭。為郃所破、士卒離散。亮進、無所拠、退軍還漢中。謖、下獄物故、亮為之流涕。良死時年三十六、謖年三十九〔一〕。
〔一〕襄陽記曰、謖臨終与亮書曰「明公視謖猶子、謖視明公猶父、願深惟殛鯀興禹之義、使平生之交不虧於此、謖雖死無恨於黄壤也。」于時十万之衆為之垂涕。亮自臨祭、待其遺孤若平生。蒋琬後詣漢中、謂亮曰「昔楚殺得臣、然後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計之士、豈不惜乎。」亮流涕曰「孫武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楊干乱法、魏絳戮其僕。四海分裂、兵交方始、若復廃法、何用討賊邪。」習鑿歯曰、諸葛亮之不能兼上国也、豈不宜哉。夫晋人規林父之後済、故廃法而収功。楚成闇得臣之益己、故殺之以重敗。今蜀僻陋一方、才少上国、而殺其俊傑、退収駑下之用、明法勝才、不師三敗之道、将以成業、不亦難乎。且先主誡謖之不可大用、豈不謂其非才也。亮受誡而不獲奉承、明謖之難廃也。為天下宰匠、欲大収物之力、而不量才節任、随器付業。知之大過、則違明主之誡、裁之失中、即殺有益之人、難乎其可与言智者也。

▼巻三十九 陳震伝
陳震、字孝起、南陽人也。先主領荊州牧、辟為従事、部諸郡、随先主入蜀。蜀既定、為蜀郡北部都尉。因易郡名、為汶山太守、転在犍為。建興三年入拝尚書、遷尚書令。奉命、使呉。七年孫権称尊号、以震為衛尉、賀権践阼。諸葛亮、与兄瑾書曰「孝起、忠純之性、老而益篤。及其賛述東西歓楽和合、有可貴者」震、入呉界、移関候曰「東之与西駅使往来、冠蓋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東尊、応保聖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響応、各有所帰。於此時也、以同心討賊、則何寇不滅哉。西朝君臣、引領欣頼。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叙好、践界踊躍、入則如帰。献子適魯、犯其山諱、春秋譏之。望必啓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張旍誥衆、各自約誓。順流漂疾、国典異制、懼或有違。幸必斟誨、示其所宜」震到武昌、孫権与震、升壇歃盟、交分天下。以徐豫幽青属呉、并涼冀兗属蜀。其司州之土、以函谷関為界。震還、封城陽亭侯。九年都護李平、坐誣罔、廃。諸葛亮、与長史蒋琬、侍中董允書曰「孝起、前臨至呉、為吾説『正方、腹中有鱗甲、郷党以為不可近』吾以為、鱗甲者但不当犯之耳。不図、復有蘇張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十三年、震卒。子済嗣。

▼巻三十九 董允伝
董允、字休昭、掌軍中郎将和之子也。先主立太子、允以選為舍人、徙洗馬。後主、襲位、遷黄門侍郎。丞相亮、将北征住漢中。慮後主富於春秋朱紫難別、以允秉心公亮、欲任以宮省之事。上疏曰「侍中郭攸之、費禕、侍郎董允等、先帝簡抜以遺陛下。至於斟酌規益、進尽忠言、則其任也。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広益。若無興徳之言、則戮允等以彰其慢」亮尋請禕、為參軍。允遷為侍中、領虎賁中郎将、統宿衛親兵。攸之、性素和順、備員而已〔一〕。献納之任、允皆専之矣。允、処事為防制、甚尽匡救之理。後主常欲、采択以充後宮。允以為、古者天子后妃之数不過十二、今嬪嬙已具、不宜増益、終執不聴。後主、益厳憚之。尚書令蒋琬、領益州刺史、上疏以譲費禕及允。又表「允、内侍歴年、翼賛王室、宜賜爵土以褒勲労」允固辞不受。後主漸長大、愛宦人黄皓。皓、便辟佞慧、欲自容入。允常上則正色匡主、下則数責於皓。皓畏允、不敢為非。終允之世、皓位不過黄門丞。
〔一〕楚国先賢伝曰、攸之、南陽人、以器業知名於時。

允嘗与尚書令費禕、中典軍胡済等、共期游宴。厳駕已辦、而郎中襄陽董恢、詣允脩敬。恢、年少官微、見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許、曰「本所以出者、欲与同好游談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闊積。舍此之談、就彼之宴、非所謂也」乃命解驂、禕等罷駕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類也〔一〕。延煕六年、加輔国将軍。七年、以侍中守尚書令、為大将軍費禕副貳。九年、卒〔二〕。陳祗、代允、為侍中。与黄皓互相表裏、皓始預政事。祗死後、皓従黄門令為中常侍、奉車都尉。操弄威柄、終至覆国。蜀人無不追思允。及鄧艾至蜀、聞皓姦険、収閉、将殺之。而皓厚賂艾左右、得免。
〔一〕襄陽記曰、董恢字休緒、襄陽人。入蜀、以宣信中郎副費禕使呉。孫権嘗大酔問禕曰「楊儀、魏延、牧豎小人也。雖嘗有鳴吠之益於時務、然既已任之、勢不得軽、若一朝無諸葛亮、必為禍乱矣。諸君憒憒、曾不知防慮於此、豈所謂貽厥孫謀乎。」禕愕然四顧視、不能即答。恢目禕曰「可速言儀、延之不協起於私忿耳、而無黥、韓難御之心也。今方掃除彊賊、混一區夏、功以才成、業由才広、若捨此不任、防其後患、是猶備有風波而逆廃舟楫、非長計也。」権大笑楽。諸葛亮聞之、以為知言。還未満三日、辟為丞相府属、遷巴郡太守。臣松之案。漢晋春秋亦載此語、不云董恢所教、辞亦小異、此二書俱出習氏而不同若此。本伝云「恢年少官微」、若已為丞相府属、出作巴郡、則官不微矣。以此疑習氏之言為不審的也。
〔二〕華陽国志曰、時蜀人以諸葛亮、蒋琬、費禕及允為四相、一号四英也。

▼巻三十九 陳祗伝
祗、字奉宗、汝南人、許靖兄之外孫也。少孤、長於靖家。弱冠知名、稍遷至選曹郎、矜厲有威容。多技芸、挟数術、費禕甚異之。故、超、継允内侍。呂乂卒、祗又以侍中守尚書令、加鎮軍将軍。大将軍姜維、雖班在祗上、常率衆在外、希親朝政。祗、上承主指、下接閹豎、深見信愛、権重於維。景耀元年卒、後主痛惜、発言流涕、乃下詔曰「祗、統職一紀、柔嘉惟則、幹粛有章、和義利物、庶績允明。命不融遠、朕用悼焉。夫、存有令問、則亡加美諡。諡曰忠侯」賜子粲、爵関内侯。抜次子裕、為黄門侍郎。自祗之有寵、後主追怨允日深、謂為自軽。由祗媚茲一人、皓搆間浸潤故耳。允孫宏、晋巴西太守〔一〕。
〔一〕臣松之以為陳羣子泰、陸遜子抗、伝皆以子繋父、不別載姓、及王粛、杜恕、張承、顧劭之流、莫不皆然、惟董允独否、未詳其意、当以允名位優重、事跡踰父故邪。夏侯玄、陳表並有騂角之美、而亦如泰者、魏書総名此巻云諸夏侯曹伝、故不復稍加品藻。陳武与表俱至偏将軍、以位不相過故也。

▼巻三十九 呂凱伝
呂乂、字季陽、南陽人也。父常、送故将軍劉焉入蜀、値王路隔塞、遂不得還。乂少孤、好読書鼓琴。初、先主定益州、置塩府校尉、較塩鉄之利。後、校尉王連、請乂及南陽杜祺、南郷劉幹等、並為典曹都尉。乂、遷新都、緜竹令。乃心隠卹、百姓称之、為一州諸城之首。遷巴西太守。丞相諸葛亮、連年出軍、調発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詣亮、慰喻検制、無逃竄者。徙為漢中太守、兼領督農、供継軍糧。亮卒、累遷広漢、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戸口衆多、又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姦巧非一。乂到官、為之防禁、開喻勧導、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餘口。後、入為尚書、代董允為尚書令。衆事、無留。門、無停賓。乂、歴職内外、治身倹約、謙靖少言、為政簡而不煩、号為清能。然、持法刻深、好用文俗吏。故、居大官、名声損於郡県。延煕十四年卒。子辰、景耀中為成都令。辰弟雅、謁者。雅、清厲有文才、著『格論』十五篇。

杜祺、歴郡守監軍大将軍司馬。劉幹、官至巴西太守。皆、与乂親善、亦有当時之称。而倹素守法、不及於乂。評曰、董和、蹈羔羊之素。劉巴、履清尚之節。馬良、貞実、称為令士。陳震、忠恪、老而益篤。董允、匡主、義形於色。皆、蜀臣之良矣。呂乂、臨郡則垂称、処朝則被損、亦黄薛之流亜矣。

◆巻四十
▼巻四十 劉封伝
劉封者、本羅侯寇氏之子、長沙劉氏之甥也。先主至荊州、以未有継嗣、養封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還攻劉璋。時、封年二十餘、有武芸、気力過人。将兵俱与諸葛亮張飛等、泝流西上、所在戦克。益州既定、以封為副軍中郎将。初、劉璋遣扶風孟達、副法正、各将兵二千人、使迎先主。先主、因令達并領其衆、留屯江陵。蜀平後、以達為宜都太守。建安二十四年、命達、従秭帰北攻房陵。房陵太守蒯祺、為達兵所害。達将進攻上庸、先主陰恐達難独任、乃遣封、自漢中乗沔水下、統達軍、与達会上庸。上庸太守申耽、挙衆降、遣妻子及宗族詣成都。先主、加耽征北将軍、領上庸太守、員郷侯、如故。以耽弟儀、為建信将軍、西城太守、遷封為副軍将軍。自関羽囲樊城襄陽、連呼封達、令発兵自助。封達、辞以山郡初附未可動搖、不承羽命。会羽覆敗、先主恨之。又、封与達忿争不和、封尋奪達鼓吹。達、既懼罪、又忿恚封、遂表辞先主、率所領降魏〔一〕。魏文帝、善達之姿才容観、以為散騎常侍、建武将軍、封平陽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達領新城太守。遣征南将軍夏侯尚、右将軍徐晃、与達共襲封。
〔一〕魏略載達辞先主表曰「伏惟殿下将建伊、呂之業、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創、仮勢呉、楚、是以有為之士深覩帰趣。臣委質已来、愆戻山積、臣猶自知、況於君乎。今王朝以興、英俊鱗集、臣内無輔佐之器、外無将領之才、列次功臣、誠自愧也。臣聞范蠡識微、浮於五湖。咎犯謝罪、逡巡於河上。夫際会之間、請命乞身。何則。欲絜去就之分也。況臣卑鄙、無元功巨勲、自繋於時、窃慕前賢、早思遠恥。昔申生至孝見疑於親、子胥至忠見誅於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楽毅破斉而遭讒佞、臣毎読其書、未嘗不慷慨流涕、而親当其事、益以傷絶。何者。荊州覆敗、大臣失節、百無一還。惟臣尋事、自致房陵、上庸、而復乞身、自放於外。伏想殿下聖恩感悟、愍臣之心、悼臣之挙。臣誠小人、不能始終、知而為之、敢謂非罪。臣毎間交絶無悪声、去臣無怨辞、臣過奉教於君子、願君王勉之也。」

達与封書曰、古人有言『疏、不間親。新、不加旧』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若乃権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陥難、種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類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楽患也。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間其間、雖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変之於父者也。勢利所加、改親為讎、況非親親乎。故、申生、衛伋、禦寇、楚建、稟受形之気、当嗣立之正、而猶如此。今足下、与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拠勢権、義非君臣而処上位、征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軍之号、遠近所聞也。自立阿斗為太子已来、有識之人相為寒心。如使申生従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伋聴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且、小白出奔、入而為霸。重耳踰垣、卒以克復。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夫智貴免禍、明尚夙達。僕揆、漢中王慮定於内、疑生於外矣。慮定則心固、疑生則心懼。乱禍之興作、未曾不由廃立之間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見。恐左右必有以間於漢中王矣。然則疑成怨聞、其発若践機耳。今足下在遠、尚可仮息一時。若大軍遂進、足下失拠而還、窃相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別族、違難背禍、猶皆如斯〔一〕。今足下、棄父母而為人後、非礼也。知禍将至而留之、非智也。見正不従而疑之、非義也。自号為丈夫、為此三者、何所貴乎。以足下之才、棄身来東、継嗣羅侯、不為背親也。北面事君、以正綱紀、不為棄旧也。怒不致乱、以免危亡、不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禅命、虚心側席、以徳懐遠。若足下翻然内向、非但与僕為倫、受三百戸封継統羅国而已、当更剖符大邦、為始封之君。陛下大軍、金鼓以震、当転都宛鄧。若二敵不平、軍無還期。足下、宜因此時、早定良計。易有『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無使狐突閉門不出。封不従達言。
〔二〕国語曰、智宣子将以瑤為後、智果曰「不如霄也。」宣子曰「霄也佷。」対曰「霄也佷在面、瑤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鬚長大則賢、射御足力則賢、技芸畢給則賢、巧文辯恵則賢、彊毅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以五者賢陵人、而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瑤也。智宗必滅。」不聴。智果別族于太史氏為輔氏。及智氏亡、惟輔果在焉。

申儀叛封。封、破走、還成都。申耽降魏、魏仮耽懐集将軍、徙居南陽。儀、魏興太守、封真郷侯〔一〕、屯洵口。封既至、先主責封之侵陵達、又不救羽。諸葛亮、慮封剛猛、易世之後終難制御、勧先主因此除之。於是、賜封死、使自裁。封歎曰「恨不用孟子度之言」先主為之流涕。達、本字子敬、避先主叔父敬、改之〔二〕。
〔一〕魏略曰、申儀兄名耽、字義挙。初在西平、上庸間聚衆数千家、後与張魯通、又遣使詣曹公、曹公加其号為将軍、因使領上庸都尉。至建安末、為蜀所攻、以其郡西属。黄初中、儀復来還、詔即以兄故号加儀、因拝魏興太守、封列侯。太和中、儀与孟達不和、数上言達有貳心於蜀、及達反、儀絶蜀道、使救不到。達死後、儀詣宛見司馬宣王、宣王勧使来朝。儀至京師、詔転拝儀楼船将軍、在礼請中。
〔二〕封子林為牙門将、咸煕元年内移河東。達子興為議督軍、是歳徙還扶風。

▼四十 彭羕伝
彭羕、字永年、広漢人。身長八尺、容貌甚偉、姿性驕傲、多所軽忽。惟敬同郡秦子勑、薦之於太守許靖、曰「昔、高宗夢傅説、周文求呂尚。爰及漢祖、納食其於布衣。此乃、帝王之所以倡業垂統、緝煕厥功也。今明府、稽古皇極、允執神霊、体公劉之徳、行勿翦之恵、清廟之作於是乎始、褒貶之義於是乎興。然而、六翮未之備也。伏見処士緜竹秦宓、膺山甫之徳、履雋生之直、枕石漱流、吟詠縕袍、偃息於仁義之途、恬惔於浩然之域、高概節行、守真不虧。雖古人潜遁、蔑以加旃。若明府能招致此人、必有忠讜落落之誉、豊功厚利、建跡立勲、然後紀功於王府、飛声於来世。不亦美哉。」

羕仕州、不過書佐。後又為衆人所謗毀於州牧劉璋。璋、髠鉗羕為徒隷。会先主入蜀、泝流北行。羕、欲納説先主、乃往見龐統。統、与羕非故人、又適有賓客。羕、径上統牀臥、謂統曰「須客罷、当与卿善談」統客既罷、往就羕坐。羕又先責統食、然後共語、因留信宿、至于経日。統、大善之。而法正宿自知羕、遂並致之先主。先主亦以為奇、数令羕、宣伝軍事。指授諸将、奉使称意、識遇日加。成都既定、先主領益州牧、抜羕為治中従事。羕、起徒歩、一朝処州人之上。形色囂然、自矜得遇、滋甚。諸葛亮、雖外接待羕、而内不能善。屡密言先主、羕心大志広、難可保安。先主、既敬信亮、加察羕行事、意以稍疎、左遷羕為江陽太守。羕、聞当遠出、私情不悦。往詣馬超、超問羕曰「卿才具秀抜、主公相待至重。謂卿当与孔明孝直諸人斉足並駆。寧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羕曰「老革荒悖、可復道邪〔一〕」又謂超曰「卿為其外、我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超、羈旅帰国、常懐危懼、聞羕言大驚、默然不答。羕退、具表羕辞、於是収羕付有司。
〔一〕揚雄方言曰、悈、鰓、乾、都、耇、革、老也。郭璞注曰、皆老者皮毛枯瘁之形也。臣松之以為皮去毛曰革。古者以革為兵、故語称兵革、革猶兵也。羕罵備為老革、猶言老兵也。

羕於獄中与諸葛亮書曰「僕昔有事於諸侯。以為、曹操暴虐、孫権無道、振威闇弱。其惟主公有霸王之器、可与興業致治。故乃翻然有軽挙之志。会公来西、僕因法孝、直自衒鬻。龐統斟酌其間、遂得詣公於葭萌。指掌而譚、論治世之務、講霸王之義、建取益州之策。公亦宿慮、明定、即相然賛、遂挙事焉。僕於故州不免凡庸、憂於罪罔。得遭風雲激矢之中、求君得君、志行名顕、従布衣之中擢為国士、盜窃茂才。分子之厚、誰復過此〔一〕。羕一朝狂悖、自求葅醢、為不忠不義之鬼乎。先民有言、左手拠天下之図、右手刎咽喉、愚夫不為也。況僕頗別菽麦者哉。所以有怨望意者、不自度量、苟以為首興事業。而有投江陽之論、不解主公之意、意卒感激、頗以被酒、侻失『老』語。此僕之下愚薄慮所致、主公実未老也。且夫立業、豈在老少。西伯九十、寧有衰志。負我慈父、罪有百死。至於内外之言、欲使孟起立功北州、戮力主公、共討曹操耳。寧敢有他志邪。孟起説之、是也。但不分別其間、痛人心耳。昔、毎与龐統共相誓約、庶託足下末蹤、尽心於主公之業、追名古人、載勲竹帛。統不幸而死、僕敗以取禍。自我墮之、将復誰怨。足下、当世伊呂也、宜善与主公計事、済其大猷。天明地察、神祇有霊、復何言哉。貴使足下明僕本心耳。行矣努力、自愛自愛」羕竟誅死、時年三十七。
〔一〕臣松之以為「分子之厚」者、羕言劉主分児子厚恩、施之於己、故其書後語云「負我慈父、罪有百死」也。

▼巻四十 廖立伝
廖立、字公淵、武陵臨沅人。先主領荊州牧、辟為従事、年未三十、擢為長沙太守。先主入蜀、諸葛亮鎮荊土、孫権遣使通好於亮。因問士人皆誰相経緯者、亮答曰「龐統、廖立、楚之良才。当賛興世業者也」建安二十年権遣呂蒙、奄襲南三郡。立、脱身走、自帰先主。先主、素識待之、不深責也、以為巴郡太守。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徴立為侍中。後主襲位、徙長水校尉。

立本意、自謂才名宜為諸葛亮之貳、而更游散在李厳等下、常懐怏怏。後、丞相掾李郃蒋琬至、立計曰「軍当遠出、卿諸人、好諦其事。昔、先主不取漢中、走、与呉人争南三郡、卒以三郡与呉人、徒労役吏士、無益而還。既亡漢中、使夏侯淵張郃深入于巴、幾喪一州。後、至漢中、使関侯身死無孑遺、上庸覆敗、徒失一方。是、羽怙恃勇名、作軍無法、直以意突耳。故、前後数喪師衆也。如向朗文恭、凡俗之人耳。恭、作治中、無綱紀。朗、昔奉馬良兄弟謂為聖人、今作長史、素能合道。中郎郭演長、従人者耳、不足与経大事、而作侍中。今弱世也。欲任此三人、為不然也。王連流俗、苟作掊克、使百姓疲弊、以致今日」郃琬、具白其言於諸葛亮。亮表立、曰「長水校尉廖立、坐自貴大、臧否羣士。公言、国家不任賢達而任俗吏。又言、万人率者皆小子也。誹謗先帝、疵毀羣臣。人有言、国家兵衆簡練、部伍分明者。立、挙頭視屋、憤咤、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勝数。羊之乱羣猶能為害、況立託在大位、中人以下識真偽邪〔一〕」於是、廃立為民、徙汶山郡。立、躬率妻子耕殖自守、聞諸葛亮卒、垂泣歎曰「吾終為左袵矣」後、監軍姜維率偏軍、経汶山、詣立。称、立意気不衰言論自若。立遂終徙所。妻子還蜀。
〔一〕亮集有亮表曰「立奉先帝無忠孝之心、守長沙則開門就敵、領巴郡則有闇昧闟茸其事、随大将軍則誹謗譏訶、侍梓宮則挟刃断人頭於梓宮之側。陛下即位之後、普増職号、立随比為将軍、面語臣曰『我何宜在諸将軍中。不表我為卿、上当在五校。』臣答『将軍者、随大比耳。至於卿者、正方亦未為卿也。且宜処五校。』自是之後、怏怏懐恨。」詔曰「三苗乱政、有虞流宥、廖立狂惑、朕不忍刑、亟徙不毛之地。」

▼巻四十 李厳伝
李厳、字正方、南陽人也。少為郡職吏、以才幹称。荊州牧劉表、使歴諸郡県。曹公入荊州時、厳宰秭帰、遂西詣蜀。劉璋、以為成都令、復有能名。建安十八年署厳、為護軍、拒先主於緜竹。厳、率衆降先主、先主拝厳裨将軍。成都既定、為犍為太守、興業将軍。二十三年盜賊馬秦高勝等、起事於郪、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資中県。時先主在漢中、厳不更発兵、但率将郡士五千人討之、斬秦勝等首。枝党星散、悉復民籍。又、越嶲夷率高定、遣軍囲新道県。厳馳往赴救、賊皆破走。加輔漢将軍、領郡如故。章武二年先主徴厳詣永安宮、拝尚書令。三年先主疾病、厳与諸葛亮並受遺詔輔少主。以厳為中都護、統内外軍事、留鎮永安。建興元年、封都郷侯、仮節、加光禄勲。四年、転為前将軍。以諸葛亮欲出軍漢中、厳当知後事、移屯江州。留護軍陳到、駐永安、皆統属厳。厳、与孟達書曰「吾与孔明俱受寄託、憂深責重。思、得良伴」亮亦与達書曰「部分如流、趨捨罔滞。正方性也」其見貴重如此〔一〕。八年、遷驃騎将軍。以曹真欲三道向漢川、亮命厳将二万人赴漢中。亮、表厳子豊、為江州都督督軍、典厳後事。亮、以明年当出軍、命厳以中都護署府事。厳、改名為平。
〔一〕諸葛亮集有厳与亮書、勧亮宜受九錫、進爵称王。亮答書曰「吾与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復相解。足下方誨以光国、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吾本東方下士、誤用於先帝、位極人臣、禄賜百億、今討賊未効、知己未答、而方寵斉、晋、坐自貴大、非其義也。若滅魏斬叡、帝還故居、与諸子並升、雖十命可受、況於九邪。」

九年春、亮軍祁山。平、催督運事。秋夏之際、値天霖雨、運糧不継。平、遣參軍狐忠、督軍成藩、喻指呼亮来還。亮承以退軍。平、聞軍退、乃更陽驚、説「軍糧饒足、何以便帰」欲以解己不辦之責、顕亮不進之愆也。又、表後主、説「軍、偽退、欲以誘賊与戦」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平違錯章灼。平、辞窮情竭、首謝罪負。於是、亮表平、曰「自先帝崩後、平所在治家、尚為小恵、安身求名、無憂国之事。臣当北出、欲得平兵以鎮漢中。平、窮難縦横、無有来意、而求以五郡為巴州刺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平主督漢中。平、説司馬懿等開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際偪臣取利也。是以、表平子豊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時之務。平至之日、都委諸事、羣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以大事未定、漢室傾危、伐平之短、莫若褒之。然、謂平情在於栄利而已、不意平心顛倒乃爾。若事稽留、将致禍敗。是臣不敏、言多増咎〔一〕」乃廃平為民、徙梓潼郡〔二〕。十二年、平聞亮卒、発病死。平常冀亮当自補復。策後人不能、故以激憤也〔三〕。豊官至朱提太守〔四〕。
〔一〕亮公文上尚書曰「平為大臣、受恩過量、不思忠報、横造無端、危恥不辦、迷罔上下、論獄棄科、導人為姦、(狹情)[情狹]情狹 従何焯説志狂、若無天地。自度姦露、嫌心遂生、聞軍臨至、西嚮託疾還沮、漳、軍臨至沮、復還江陽、平參軍狐忠勤諫乃止。今簒賊未滅、社稷多難、国事惟和、可以克捷、不可苞含、以危大業。輒与行中軍師車騎将軍都郷侯臣劉琰、使持節前軍師征西大将軍領涼州刺史南鄭侯臣魏延、前将軍都亭侯臣袁綝、左将軍領荊州刺史高陽郷侯臣呉壹、督前部右将軍玄郷侯臣高翔、督後部後将軍安楽亭侯臣呉班、領長史綏軍将軍臣楊儀、督左部行中監軍揚武将軍臣鄧芝、行前監軍征南将軍臣劉巴、行中護軍偏将軍臣費禕、行前護軍偏将軍漢成亭侯臣許允、行左護軍篤信中郎将臣丁咸、行右護軍偏将軍臣劉敏、行護軍征南将軍当陽亭侯臣姜維、行中典軍討虜将軍臣上官雝、行中參軍昭武中郎将臣胡済、行參軍建義将軍臣閻晏、行參軍偏将軍臣爨習、行參軍裨将軍臣杜義、行參軍武略中郎将臣杜祺、行參軍綏戎都尉盛勃、領従事中郎武略中郎将臣樊岐等議、輒解平任、免官禄、節伝、印綬、符策、削其爵土。」
〔二〕諸葛亮又与平子豊教曰「吾与君父子戮力以奨漢室、此神明所聞、非但人知之也。表都護典漢中、委君於東関者、不与人議也。謂至心感動、終始可保、何図中乖乎。昔楚卿屡絀、亦乃克復、思道則福、応自然之数也。願寛慰都護、勤追前闕。今雖解任、形業失故、奴婢賓客百数十人、君以中郎參軍居府、方之気類、猶為上家。若都護思負一意、君与公琰推心従事者、否可復通、逝可復還也。詳思斯戒、明吾用心、臨書長歎、涕泣而已。」
〔三〕習鑿歯曰、昔管仲奪伯氏駢邑三百、没歯而無怨言、聖人以為難。諸葛亮之使廖立垂泣、李平致死、豈徒無怨言而已哉。夫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鏡至明而醜者無怒、水鏡之所以能窮物而無怨者、以其無私也。水鏡無私、猶以免謗、況大人君子懐楽生之心、流矜恕之徳、法行於不可不用、刑加乎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誅之而不怒、天下有不服者乎。諸葛亮於是可謂能用刑矣、自秦、漢以来未之有也。
〔四〕蘇林漢書音義曰、朱音銖。提音如北方人名匕曰提也。

▼巻四十 劉琰伝
劉琰、字威碩、魯国人也。先主在豫州、辟為従事、以其宗姓、有風流、善談論、厚親待之。遂随従周旋、常為賓客。先主定益州、以琰為固陵太守。後主立、封都郷侯。班位毎亜李厳、為衛尉中軍師後将軍、遷車騎将軍。然、不豫国政、但領兵千餘、随丞相亮、諷議而已。車服飲食、号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為声楽。又、悉教誦読魯霊光殿賦。建興十年、与前軍師魏延不和、言語虚誕、亮責譲之。琰、与亮牋謝曰「琰、稟性空虚、本薄操行、加有酒荒之病。自先帝以来、紛紜之論、殆将傾覆。頗蒙明公、本其一心在国、原其身中穢垢、扶持全済、致其禄位、以至今日。間者迷酔、言有違錯。慈恩含忍、不致之于理、使得全完、保育性命。雖必克己責躬改過投死以誓神霊、無所用命則靡寄顔」於是、亮遣琰還成都、官位如故。琰、失志慌惚。十二年正月琰妻胡氏、入賀太后。太后、令特留胡氏、経月乃出。胡氏有美色、琰疑其与後主有私、呼卒五百撾胡、至於以履搏面、而後棄遣。胡、具以告言琰、琰坐下獄。有司議曰「卒、非撾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琰竟棄市。自是、大臣妻母朝慶遂絶。

▼巻四十 魏延伝
魏延、字文長、義陽人也。以部曲随先主入蜀、数有戦功、遷牙門将軍。先主為漢中王、遷治成都、当得重将以鎮漢川。衆論以為必在張飛、飛亦以心自許。先主乃抜延、為督漢中鎮遠将軍、領漢中太守、一軍尽驚。先主大会羣臣、問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延対曰「若曹操挙天下而来、請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衆至、請為大王呑之」先主称善、衆咸壮其言。先主践尊号、進拝鎮北将軍。建興元年、封都亭侯。五年、諸葛亮駐漢中、更以延為督前部、領丞相司馬、涼州刺史。八年、使延、西入羌中。魏後将軍費瑤、雍州刺史郭淮、与延戦于陽谿。延大破淮等、遷為前軍師征西大将軍、仮節、進封南鄭侯。延、毎随亮出、輒欲請兵万人、与亮異道会于潼関、如韓信故事。亮、制而不許。延、常謂亮為怯、歎恨己才用之不尽〔一〕。延、既善養士卒、勇猛過人、又性矜高、当時皆避下之。唯楊儀不仮借延、延以為至忿、有如水火。十二年亮出北谷口、延為前鋒。出亮営十里、延夢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詐延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戦而賊欲自破之象也」退而告人曰「角之為字、刀下用也。頭上用刀、其凶甚矣。」
〔一〕魏略曰、夏侯楙為安西将軍、鎮長安、亮於南鄭与羣下計議、延曰「聞夏侯楙少、主壻也、怯而無謀。今仮延精兵五千、負糧五千、直従褒中出、循秦嶺而東、当子午而北、不過十日可到長安。楙聞延奄至、必乗船逃走。長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門邸閣与散民之穀足周食也。比東方相合聚、尚二十許日、而公従斜谷来、必足以達。如此、則一挙而咸陽以西可定矣。」亮以為此県危、不如安従坦道、可以平取隴右、十全必克而無虞、故不用延計。

秋、亮病困。密与長史楊儀、司馬費禕、護軍姜維等作身歿之後退軍節度。令延断後、姜維次之。若延或不従命、軍便自発。亮適卒、秘不発喪。儀、令禕往、揣延意指。延曰「丞相雖亡、吾自見在。府親官属、便可将喪還葬。吾自当率諸軍、撃賊。云何以一人死廃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当為楊儀所部勒、作断後将乎」因、与禕共作行留部分。令禕手書、与己連名、告下諸将。禕紿延、曰「当為君還、解楊長史。長史文吏、稀更軍事、必不違命也」禕出門馳馬而去、延尋悔、追之已不及矣。延、遣人覘儀等、遂使欲案亮成規、諸営相次引軍還。延大怒、纔儀未発、率所領、径先南帰、所過焼絶閣道。延儀、各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後主、以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蒋琬。琬允咸保儀疑延。儀等、槎山通道、昼夜兼行、亦継延後。延先至、拠南谷口、遣兵逆撃儀等。儀等令何平在前、禦延。平、叱延先登、曰「公亡、身尚未寒。汝輩何敢乃爾。」延士、衆知曲在延、莫為用命、軍皆散。延、独与其子数人逃亡、奔漢中。儀、遣馬岱、追斬之。致首於儀、儀起自踏之、曰「庸奴。復能作悪不。」遂夷延三族。初、蒋琬、率宿衛諸営赴難北行。行数十里、延死問至、乃旋。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儀等。平日諸将素不同、冀時論必当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一〕。
〔一〕魏略曰、諸葛亮病、謂延等云「我之死後、但謹自守、慎勿復来也。」令延摂行己事、密持喪去。延遂匿之、行至褒口、乃発喪。亮長史楊儀宿与延不和、見延摂行軍事、懼為所害、乃張言延欲挙衆北附、遂率其衆攻延。延本無此心、不戦軍走、追而殺之。臣松之以為此蓋敵国伝聞之言、不得与本伝争審。

▼巻四十 楊儀伝
楊儀、字威公、襄陽人也。建安中、為荊州刺史傅羣主簿、背羣而詣襄陽太守関羽。羽命為功曹、遣奉使西詣先主。先主、与語論軍国計策政治得失、大悦之、因辟為左将軍兵曹掾。及先主為漢中王、抜儀為尚書。先主称尊号、東征呉。儀、与尚書令劉巴不睦、左遷遥署弘農太守。建興三年丞相亮、以為參軍、署府事、将南行。五年、随亮漢中。八年遷長史、加綏軍将軍。亮数出軍、儀常規画分部、籌度糧穀、不稽思慮、斯須便了。軍戎節度、取辦於儀。亮、深惜儀之才幹、憑魏延之驍勇。常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廃也。十二年、随亮出屯谷口。亮、卒于敵場。儀、既領軍還、又誅討延、自以為功勲至大、宜当代亮秉政。呼都尉趙正、以周易筮之、卦得家人、默然不悦。而亮、平生密指、以儀性狷狹、意在蒋琬。琬、遂為尚書令、益州刺史。儀至、拝為中軍師、無所統領、従容而已。
初、儀為先主尚書、琬為尚書郎。後、雖俱為丞相參軍長史、儀毎従行、当其労劇。自惟、年宦先琬、才能踰之。於是、怨憤形于声色、歎咤之音発於五内。時人、畏其言語不節、莫敢従也。惟後軍師費禕、往慰省之。儀、対禕、恨望前後云云。又語禕曰「往者丞相亡没之際、吾若挙軍以就魏氏、処世寧当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可復及」禕、密表其言。十三年、廃儀為民、徙漢嘉郡。儀、至徙所、復上書誹謗、辞指激切。遂下郡、収儀。儀自殺、其妻子還蜀〔一〕。評曰、劉封、処嫌疑之地而思防不足、以自衛。彭羕、廖立、以才抜進。李厳、以幹局達。魏延、以勇略任。楊儀、以当官顕。劉琰、旧仕。並咸貴重。覧其挙措、迹其規矩、招禍取咎、無不自己也。
〔一〕楚国先賢伝云。儀兄慮、字威方。少有徳行、為江南冠冕。州郡礼召、諸公辟請、皆不能屈。年十七、夭、郷人号曰徳行楊君。

◆巻四十一
▼巻四十一 霍峻伝
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也。兄篤、於郷里合部曲数百人。篤卒、荊州牧劉表、令峻摂其衆。表卒、峻率衆帰先主、先主以峻為中郎将。先主自葭萌南還襲劉璋、留峻守葭萌城。張魯遣将楊帛、誘峻、求共守城。峻曰「小人頭、可得。城、不可得」帛乃退去。後、璋将扶禁、向存等、帥万餘人、由閬水上、攻囲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纔数百人、伺其怠隙、選精鋭、出撃、大破之、即斬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広漢為梓潼郡、以峻為梓潼太守、裨将軍。在官三年、年四十卒、還葬成都。先主甚悼惜、乃詔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国、欲行酹」遂親率羣僚、臨会弔祭、因留宿墓上。当時栄之。

▼巻四十一 霍弋伝
子弋、字紹先、先主末年為太子舍人。後主践阼、除謁者。丞相諸葛亮北駐漢中、請為記室、使与子喬、共周旋游処。亮卒、為黄門侍郎。後主、立太子璿、以弋為中庶子。璿、好騎射、出入無度。弋、援引古義、尽言規諫、甚得切磋之体。後、為參軍庲降屯副貳都督、又転護軍、統事如前。時、永昌郡夷獠、恃険不賓、数為寇害。乃以弋領永昌太守、率偏軍討之、遂斬其豪帥、破壊邑落、郡界寧静。遷監軍翊軍将軍、領建寧太守、還統南郡事。景耀六年、進号安南将軍。是歳、蜀并于魏。弋与巴東領軍襄陽羅憲、各保全一方、挙以内附。咸因仍前任、寵待有加〔一〕。
〔一〕漢晋春秋曰、霍弋聞魏軍来、弋欲赴成都、後主以備敵既定、不聴。及成都不守、弋素服号哭、大臨三日。諸将咸勧宜速降、弋曰「今道路隔塞、未詳主之安危、大故去就、不可苟也。若主上与魏和、見遇以礼、則保境而降、不晚也。若万一危辱、吾将以死拒之、何論遅速邪。」得後主東遷之問、始率六郡将守上表曰「臣聞人生於三、事之如一、惟難所在、則致其命。今臣国敗主附、守死無所、是以委質、不敢有貳。」晋文王善之、又拝南中都督、委以本任。後遣将兵救援呂興、平交阯、日南、九真三郡、功封列侯、進号崇賞焉。弋孫彪、晋越嶲太守。
襄陽記曰、羅憲字令則。父蒙、避乱於蜀、官至広漢太守。憲少以才学知名、年十三能属文。後主立太子、為太子舍人、遷庶子、尚書吏部郎、以宣信校尉再使於呉、呉人称美焉。時黄皓預政、衆多附之、憲独不与同、皓恚、左遷巴東太守。時右大将軍閻宇都督巴東、為領軍、後主拝憲為宇副貳。魏之伐蜀、召宇西還、留宇二千人、令憲守永安城。尋聞成都敗、城中擾動、江辺長吏皆棄城走、憲斬称成都乱者一人、百姓乃定。得後主委質問至、乃帥所統臨于都亭三日。呉聞蜀敗、起兵西上、外託救援、内欲襲憲。憲曰「本朝傾覆、呉為脣歯、不恤我難而徼其利、背盟違約。且漢已亡、呉何得久、寧能為呉降虜乎。」保城繕甲、告誓将士、厲以節義、莫不用命。呉聞鍾、鄧敗、百城無主、有兼蜀之志、而巴東固守、兵不得過、使歩協率衆而西。憲臨江拒射、不能禦、遣參軍楊宗突囲北出、告急安東将軍陳騫、又送文武印綬、任子詣晋王。協攻城、憲出与戦、大破其軍。孫休怒、復遣陸抗等帥衆三万人増憲之囲。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説憲奔走之計、憲曰「夫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棄之、君子不為也、畢命於此矣。」陳騫言於晋王、遣荊州刺史胡烈救憲、抗等引退。晋王即委前任、拝憲淩江将軍、封万年亭侯。会武陵四県挙衆叛呉、以憲為武陵太守巴東監軍。泰始元年改封西鄂県侯。憲遣妻子居洛陽、武帝以子襲為給事中。三年冬、入朝、進位冠軍将軍、仮節。四年三月、従帝宴于華林園、詔問蜀大臣子弟、後問先輩宜時叙用者、憲薦蜀郡常忌、杜軫、寿良、巴西陳寿、南郡高軌、南陽呂雅、許国、江夏費恭、琅邪諸葛京、汝南陳裕、即皆叙用、咸顕於世。憲還、襲取呉之巫城、因上伐呉之策。憲方亮厳正、待士不倦、軽財好施、不治産業。六年薨、贈安南将軍、諡曰烈侯。子襲、以淩江将軍領部曲、早卒、追贈広漢太守。襲子徽、順陽内史、永嘉五年為王如所殺。此作「献」、名与本伝不同、未詳孰是也。

▼巻四十一 王連伝
王連、字文儀、南陽人也。劉璋時入蜀、為梓潼令。先主起事葭萌、進軍来南。連、閉城不降、先主義之、不強偪也。及成都既平、以連為什邡令、転在広都、所居有績。遷司塩校尉、較塩鉄之利、利入甚多、有裨国用。於是、簡取良才以為官属。若呂乂、杜祺、劉幹等、終皆至大官、自連所抜也。遷蜀郡太守、興業将軍、領塩府如故。建興元年、拝屯騎校尉、領丞相長史、封平陽亭侯。時、南方諸郡不賓、諸葛亮将自征之。連諫以為「此不毛之地、疫癘之郷。不宜以一国之望、冒険而行」亮慮諸将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連言輒懇至、故停留者久之。会連卒。子山嗣、官至江陽太守。

向朗、字巨達、襄陽宜城人也〔一〕。荊州牧劉表以為臨沮長。表卒、帰先主。先主定江南、使朗督秭帰、夷道、巫山、夷陵、四県軍民事。蜀既平、以朗為巴西太守、頃之転任牂牁、又徙房陵。後主践阼、為歩兵校尉、代王連領丞相長史。丞相亮南征、朗留統後事。五年、随亮漢中。朗素与馬謖善、謖逃亡、朗知情不挙。亮恨之、免官還成都。数年、為光禄勲、亮卒後徒左将軍、追論旧功、封顕明亭侯、位特進。初、朗少時、雖渉猟文学、然不治素検、以吏能見称。自去長史、優游無事垂三十年〔二〕、乃更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踰八十、猶手自校書、刊定謬誤、積聚篇巻、於時最多。開門接賓、誘納後進、但講論古義、不干時事、以是見称。上自執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延煕十年卒〔三〕。子條嗣、景耀中為御史中丞〔四〕。
〔一〕襄陽記曰、朗少師事司馬徳操、与徐元直、韓徳高、龐士元皆親善。
〔二〕臣松之案。朗坐馬謖免長史、則建興六年中也。朗至延煕十年卒、整二十年耳、此云「三十」、字之誤也。
〔三〕襄陽記曰、朗遺言戒子曰「伝称師克在和不在衆、此言天地和則万物生、君臣和則国家平、九族和則動得所求、静得所安、是以聖人守和、以存以亡也。吾、楚国之小子耳、而早喪所天、為二兄所誘養、使其性行不随禄利以墮。今但貧耳。貧非人患、惟和為貴、汝其勉之。」
〔四〕襄陽記曰、條字文豹、亦博学多識、入晋為江陽太守、南中軍司馬。

朗兄子寵、先主時為牙門将。秭帰之敗、寵営特完。建興元年封都亭侯、後為中部督、典宿衛兵。諸葛亮当北行、表与後主曰「将軍向寵、性行淑均、暁暢軍事。試用於昔、先帝称之曰能。是以、衆論挙寵為督。愚以為、営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陳和睦、優劣得所也」遷中領軍。延煕三年、征漢嘉蛮夷、遇害。寵弟充、歴射声校尉尚書〔一〕。
〔一〕襄陽記曰、魏咸煕元年六月、鎮西将軍衛瓘至於成都、得璧玉印各一枚、文似「成信」字、魏人宣示百官、蔵于相国府。充聞之曰「吾聞譙周之言、先帝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禅、其訓授也、如言劉已具矣、当授与人也。今中撫軍名炎、而漢年極於炎興、瑞出成都、而蔵之於相国府、此殆天意也。」是歳、拝充為梓潼太守、明年十二月而晋武帝即尊位、炎興於是乎徴焉。
孫盛曰、昔公孫自以起成都、号曰成氏、二玉之文、殆述所作乎。

▼巻四十一 張裔伝
張裔、字君嗣、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渉史漢。汝南許文休入蜀、謂「裔、幹理敏捷。是中夏鍾元常之倫也」劉璋時、挙孝廉、為魚復長、還州署従事、領帳下司馬。張飛自荊州由墊江入、璋授裔兵、拒張飛於徳陽陌下、軍敗、還成都。為璋奉使詣先主。先主、許以礼其君而安其人也、裔還、城門乃開。先主以裔為巴郡太守、還為司金中郎将、典作農戦之器。先是、益州郡殺太守正昂。耆率雍闓、恩信著於南土、使命周旋、遠通孫権。乃以裔、為益州太守、径往至郡。闓遂、趦趄不賓、仮鬼教曰「張府君、如瓠壺。外雖沢而内実麤。不足殺、令縛与呉」於是、遂送裔於権。
会先主薨、諸葛亮遣鄧芝、使呉。亮令芝、言次可従権請裔。裔、自至呉数年、流徙伏匿、権未之知也、故許芝遣裔。裔臨発、権乃引見、問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馬相如。貴土風俗何以乃爾乎」裔対曰「愚以、卓氏之寡女、猶賢於買臣之妻」権又謂裔曰「君還、必用事西朝、終不作田父於閭里也。将何以報我。」裔対曰「裔、負罪而帰、将委命有司。若蒙徼倖得全首領、五十八已前父母之年也、自此已後大王之賜也」権言笑歓悦、有器裔之色。裔、出閤、深悔不能陽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権果追之、裔已入永安界数十里、追者不能及。

既至蜀、丞相亮以為參軍、署府事、又領益州治中従事。亮出駐漢中、裔以射声校尉、領留府長吏。常称曰「公、賞不遺遠、罰不阿近。爵不可以無功取、刑不可以貴勢免。此、賢愚之所以僉忘其身者也」其明年、北詣亮諮事。送者数百、車乗盈路。裔、還書与所親、曰「近者渉道、昼夜接賓、不得寧息。人自敬丞相長史、男子張君嗣附之、疲倦欲死」其談啁流速、皆此類也〔一〕。少与犍為楊恭、友善。恭早死、遺孤未数歳、裔迎留、与分屋而居、事恭母如母。恭之子息長大、為之娶婦、買田宅産業、使立門戸。撫恤故旧、振贍衰宗、行義甚至。加輔漢将軍、領長史如故。建興八年卒。子毣嗣〔二〕、歴三郡守監軍。毣弟都、太子中庶子。
〔一〕臣松之以為談啁貴於機捷、書疏可容留意。今因書疏之巧、以著談啁之速、非其理也。
〔二〕毣音忙角反、見字林、曰「毣、思貌也」。

▼巻四十一 楊洪伝
楊洪、字季休、犍為武陽人也。劉璋時、歴部諸郡。先主定蜀、太守李厳命為功曹。厳欲徙郡治舍、洪固諫不聴、遂辞功曹、請退。厳欲薦洪於州、為蜀部従事。先主争漢中、急書発兵。軍師将軍諸葛亮、以問洪。洪曰「漢中則益州咽喉、存亡之機会。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方今之事、男子当戦、女子当運。発兵何疑。」時、蜀郡太守法正、従先主北行。亮於是表洪、領蜀郡太守。衆事皆辦、遂使即真。頃之、転為益州治中従事。先主既称尊号、征呉不克、還住永安。漢嘉太守黄元、素為諸葛亮所不善、聞先主疾病、懼有後患、挙郡反、焼臨邛城。時、亮東行省疾、成都単虚。是以、元益無所憚。洪即啓太子、遣其親兵、使将軍陳曶、鄭綽討元。衆議以為、元若不能囲成都、当由越嶲拠南中。洪曰「元、素性凶暴、無他恩信。何能辦此。不過、乗水東下、冀主上平安、面縛帰死。如其有異、奔呉求活耳。敕曶綽但於南安峽口遮、即便得矣」曶綽承洪言、果生獲元。洪、建興元年賜爵関内侯、復為蜀郡太守、忠節将軍、後為越騎校尉、領郡如故。
五年、丞相亮北住漢中、欲用張裔為留府長史、問洪何如。洪対曰「裔、天姿明察、長於治劇、才誠堪之。然、性不公平、恐不可専任、不如留向朗。朗、情偽差少、裔随従目下、効其器能。於事両善」初、裔少与洪親善。裔流放在呉、洪臨裔郡。裔子郁、給郡吏、微過受罰、不特原仮。裔、後還聞之、深以為恨、与洪情好有損。及洪見亮出、至裔許、具説所言。裔答洪曰「公留我了矣。明府不能止」時人或疑、洪意自欲作長史。或疑、洪知裔自嫌、不願裔処要職典後事也。後、裔与司塩校尉岑述、不和、至于忿恨。亮与裔書、曰「君、昔在栢下、営壊。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迸南海、相為悲歎、寝不安席。及其来還、委付大任、同奨王室。自以為、与君古之石交也。石交之道、挙讐以相益、割骨肉以相明、猶不相謝也。況吾但委意於元倹。而君不能忍邪」論者由是明、洪無私。洪、少不好学問、而忠清款亮。憂公如家、事継母至孝。六年卒官。始洪為李厳功曹、厳未至至犍為而洪已為蜀郡。洪、迎門下書佐何祗、有才策功幹、挙郡吏、数年為広漢太守、時洪亦尚在蜀郡。是以、西土咸服諸葛亮能尽時人之器用也〔一〕。
〔一〕益部耆旧伝雑記曰、毎朝会、祗次洪坐。嘲祗曰「君馬何駛。」祗曰「故吏馬不敢駛、但明府未著鞭耳。」衆伝之以為笑。祗字君粛、少寒貧、為人寛厚通済、体甚壮大、又能飲食、好声色、不持節倹、故時人少貴之者。嘗夢井中生桑、以問占夢趙直、直曰「桑非井中之物、会当移植。然桑字四十下八、君寿恐不過此。」祗笑言「得此足矣」。初仕郡、後為督軍従事。時諸葛亮用法峻密、陰聞祗游戯放縦、不勤所職、嘗奄往録獄。衆人咸為祗懼。祗密聞之、夜張燈火見囚、読諸解状。諸葛晨往、祗悉已闇誦、答対解釈、無所凝滞、亮甚異之。出補成都令、時郫県令缺、以祗兼二県。二県戸口猥多、切近都治、饒諸奸穢、毎比人、常眠睡、値其覚寤、輒得奸詐、衆咸畏祗之発摘、或以為有術、無敢欺者。使人投算、祗聴其読而心計之、不差升合、其精如此。汶山夷不安、以祗為汶山太守、民夷服信。遷広漢。後夷反叛、辞[曰]「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時難[復]屈祗、抜祗族人為[之]、汶山復得安。転祗為犍為。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後有広漢王離、字伯元、亦以才幹顕。為督軍従事、推法平当、稍遷、代祗為犍為太守、治有美績、雖聡明不及祗、而文采過之也。

▼巻四十一 費詩伝
費詩、字公挙、犍為南安人也。劉璋時、為緜竹令。先主攻緜竹時、詩先挙城降。成都既定、先主領益州牧、以詩為督軍従事、出為牂牁太守、還為州前部司馬。先主為漢中王、遣詩、拝関羽為前将軍。羽、聞黄忠為後将軍、羽怒曰「大丈夫、終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拝。詩、謂羽曰「夫、立王業者、所用非一。昔、蕭曹与高祖少小親旧、而陳韓亡命後至、論其班列、韓最居上。未聞、蕭曹以此為怨。今漢王以一時之功、隆崇於漢升。然、意之軽重、寧当与君侯斉乎。且、王与君侯、譬猶一体、同休等戚、禍福共之。愚為、君侯、不宜計官号之高下爵禄之多少為意也。僕一介之使、銜命之人。君侯不受拝、如是便還。但相為惜此挙動、恐有後悔耳」羽大感悟、遽即受拝。
後羣臣議、欲推漢中王称尊号。詩、上疏曰「殿下、以曹操父子偪主簒位、故乃羇旅万里、糾合士衆、将以討賊。今、大敵未克而先自立、恐人心疑惑。昔、高祖与楚約、先破秦者王。及屠咸陽獲子嬰、猶懐推譲。況今殿下未出門庭便欲自立邪。愚臣誠不為、殿下取也」由是忤指、左遷部永昌従事〔一〕。建興三年、随諸葛亮南行、帰至漢陽県。降人李鴻、来詣亮。亮見鴻、時蒋琬与詩在坐。鴻曰「間過孟達許、適見王沖従南来。言、往者達之去就、明公切歯、欲誅達妻子、頼先主不聴耳。達曰『諸葛亮、見顧有本末。終不爾也』尽不信沖言。委仰明公、無復已已」亮、謂琬詩曰「還都、当有書与子度、相聞」詩進曰「孟達、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与書邪」亮默然不答。亮、欲誘達以為外援、竟与達書、曰「往年南征、歳未及還。適与李鴻、会於漢陽、承知消息、慨然永嘆、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空託名栄、貴為乖離乎。嗚呼孟子、斯実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主待士之義。又鴻道、王沖造作虚語、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沖説。尋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達得亮書、数相交通、辞欲叛魏。魏遣司馬宣王征之、即斬滅達。亮亦以達無款誠之心、故不救助也。蒋琬秉政、以詩為諫議大夫、卒於家。
〔一〕習鑿歯曰、夫創本之君、須大定而後正己、纂統之主、俟速建以係衆心、是故恵公朝虜而子圉夕立、更始尚存而光武挙号、夫豈忘主徼利、社稷之故也。今先主糾合義兵、将以討賊。賊彊禍大、主没国喪、二祖之廟、絶而不祀、苟非親賢、孰能紹此。嗣祖配天、非咸陽之譬、杖正討逆、何推譲之有。於此時也、不知速尊有徳以奉大統、使民欣反正、世覩旧物、杖順者斉心、附逆者同懼、可謂闇惑矣。其黜降也宜哉。臣松之以為鑿歯論議、惟此論最善。

王沖者、広漢人也。為牙門将、統属江州督李厳。為厳所疾、懼罪、降魏。魏、以沖為楽陵太守〔一〕。評曰、霍峻、孤城不傾。王連、固節不移。向朗、好学不倦。張裔、膚敏応機。楊洪、乃心忠公。費詩、率意而言。皆、有可紀焉。以先主之広済諸葛之準繩、詩吐直言猶用陵遅。況庸后乎哉。
〔一〕孫盛蜀世譜曰、詩子立、晋散騎常侍。自後益州諸費有名位者、多是詩之後也。

◆巻四十二
▼巻四十二 杜微伝
杜微、字国輔、梓潼涪人也。少受学於広漢任安。劉璋辟為従事、以疾去官。及先主定蜀、微常称聾閉門不出。建興二年、丞相亮領益州牧、選迎皆妙簡旧徳、以秦宓為別駕、五梁為功曹、微為主簿。微固辞、轝而致之。既致、亮引見微、微自陳謝。亮、以微不聞人語、於坐上与書曰「服聞徳行、飢渴歴時、清濁異流、無縁咨覯。王元泰、李伯仁、王文儀、楊季休、丁君幹、李永南兄弟、文仲宝等、毎歎高志、未見如旧。猥以空虚、統領貴州、徳薄任重、慘慘憂慮。朝廷主公、今年始十八、天姿仁敏、愛徳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漢室、欲与君因天順民、輔此明主、以隆季興之功、著勲於竹帛也。以謂、賢愚不相為謀。故、自割絶守労而已、不図自屈也」微、自乞老病求帰。亮又与書答曰「曹丕簒弒、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芻狗之有名也。欲与羣賢因其邪偽、以正道滅之。怪君未有相誨、便欲求還於山野。丕又大興労役、以向呉楚。今因丕多務、且以閉境勤農、育養民物、並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戦民不労而天下定也。君但当以徳輔時耳、不責君軍事。何為汲汲欲求去乎」其敬微如此。拝為諫議大夫、以従其志。
五梁者、字徳山、犍為南安人也、以儒学節操称。従議郎遷諫議大夫、五官中郎将。

▼巻四十二 周羣伝
周羣、字仲直、巴西閬中人也。父舒、字叔布、少学術於広漢楊厚。名、亜董扶、任安。数被徴、終不詣。時人有問「春秋讖曰、代漢者当塗高、此何謂也」舒曰「当塗高者、魏也」郷党学者、私伝其語。羣、少受学於舒、専心候業。於庭中作小楼。家富多奴、常令奴更直於楼上視天災。纔見一気即白羣、羣自上楼観之、不避晨夜。故、凡有気候、無不見之者。是以、所言多中。州牧劉璋、辟以為師友従事〔一〕。先主定蜀、署儒林校尉。先主、欲与曹公争漢中、問羣。羣対曰「当得其地、不得其民也。若出偏軍、必不利。当戒慎之」時、州後部司馬蜀郡張裕、亦暁占候、而天才過羣〔二〕、諫先主曰「不可争漢中、軍必不利」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遣将軍呉蘭、雷銅等、入武都。皆没不還、悉如羣言。於是挙羣茂才。
〔一〕続漢書曰、建安七年、越嶲有男子化為女人、時羣言哀帝時亦有此、将易代之祥也。至二十五年、献帝果封于山陽。十二年十月、有星孛于鶉尾、荊州分野、羣以為荊州牧将死而失土。明年秋、劉表卒、曹公平荊州。十七年十二月、星孛于五諸侯、羣以為西方専拠土地者皆将失土。是時、劉璋拠益州、張魯拠漢中、韓遂拠涼州、宋建拠枹罕。明年冬、曹公遣偏将撃涼州。十九年、獲宋建、韓遂逃于羌中、被殺。其年秋、璋失益州。二十年秋、曹公攻漢中、張魯降。
〔二〕裕字南和。

裕、又私語人曰「歳在庚子、天下当易代、劉氏祚尽矣。主公、得益州、九年之後、寅卯之間当失之」人密白其言。初、先主与劉璋会涪時、裕為璋従事、侍坐。其人饒鬚、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県、特多毛姓、東西南北皆諸毛也。涿令称曰『諸毛繞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長、遷為涿令涿令者。去官還家。時人与書、欲署潞則失涿、欲署涿則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無鬚、故裕以此及之。先主、常銜其不遜、加忿其漏言。乃顕裕諫争漢中不験、下獄、将誅之。諸葛亮、表請其罪、先主答曰「芳蘭生門、不得不鉏」裕遂棄市。後、魏氏之立、先主之薨、皆如裕所刻。又暁相術、毎挙鏡視面、自知刑死、未嘗不撲之於地也。羣卒、子巨、頗伝其術。

▼巻四十二 杜瓊伝
杜瓊、字伯瑜、蜀郡成都人也。少受学於任安、精究安術。劉璋時辟為従事。先主定益州領牧、以瓊為議曹従事。後主践阼、拝諫議大夫、遷左中郎将、大鴻臚、太常。為人、静默少言、闔門自守、不与世事。蒋琬、費禕等、皆器重之。雖学業入深、初不視天文有所論説。後進通儒譙周、常問其意、瓊答曰「欲明此術、甚難。須当身視、識其形色。不可信人也。晨夜苦劇、然後知之、復憂漏泄。不如不知、是以不復視也」周因問曰「昔、周徴君以為、当塗高者魏也。其義何也」瓊答曰「魏、闕名也、当塗而高。聖人、取類而言耳」又問周曰「寧復有所怪邪」周曰「未達也」瓊又曰「古者、名官職不言曹。始自漢已来、名官尽言曹、吏言属曹、卒言侍曹。此殆天意也」瓊年八十餘、延煕十三年卒。著『韓詩章句』十餘万言、不教諸子、内学無伝業者。周、縁瓊言、乃觸類而長之、曰「春秋伝著、晋穆侯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師、師服曰『異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偶曰仇。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師。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其後、果如服言。及、漢霊帝名二子曰史侯、董侯。既立為帝、後皆免、為諸侯。与師服言、相似也。先主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禅、其訓授也。如言、劉已具矣当授与人也。意者、甚於穆侯霊帝之名子」後、宦人黄皓弄権於内。景耀五年、宮中大樹無故自折。周、深憂之、無所与言、乃書柱曰「衆而大、期之会。具而授、若何復」言、曹者衆也、魏者大也、衆而大、天下其当会也。具而授、如何復有立者乎。蜀既亡、咸以周言為験。周曰「此、雖己所推尋、然有所因。由杜君之辞而広之耳。殊無神思独至之異也。」

許慈、字仁篤、南陽人也。師事劉煕、善鄭氏学。治易、尚書、三礼、毛詩、論語。建安中、与許靖等、俱自交州入蜀。時又有、魏郡胡潜字公興、不知其所以在益土。潜、雖学不沾洽、然卓犖彊識、祖宗制度之儀、喪紀五服之数、皆指掌画地、挙手可采。先主定蜀、承喪乱歴紀、学業衰廃。乃、鳩合典籍、沙汰衆学。慈潜、並為学士、与孟光来敏等、典掌旧文。値庶事草創、動多疑議。慈潜、更相克伐、謗讟忿争、形於声色。書籍有無、不相通借、時尋楚撻、以相震攇〔一〕。其矜己妬彼、乃至於此。先主、愍其若斯、羣僚大会、使倡家仮為二子之容、傚其訟鬩之状。酒酣楽作、以為嬉戯。初以辞義相難、終以刀杖相屈。用感切之。潜、先没。慈、後主世稍遷至大長秋、卒。子勛、伝其業、復為博士〔二〕。
〔一〕攇、虚晚反。
〔二〕孫盛曰、蜀少人士、故慈、潜等並見載述。

▼巻四十二 孟光伝
孟光、字孝裕、河南洛陽人、漢太尉孟郁之族〔一〕。霊帝末、為講部吏。献帝遷都長安、遂逃入蜀、劉焉父子待以客礼。博物識古、無書不覧、尤鋭意三史、長於漢家旧典。好公羊春秋、而譏呵左氏。毎与来敏、争此二義、光常譊譊讙咋〔二〕。先主定益州、拝為議郎、与許慈等並掌制度。後主践阼、為符節令、屯騎校尉、長楽少府、遷大司農。延煕九年秋、大赦。光、於衆中、責大将軍費禕、曰「夫、赦者、偏枯之物、非明世所宜有也。衰弊窮極、必不得已、然後乃可権而行之耳。今主上仁賢、百僚称職。有何旦夕之危倒懸之急、而数施非常之恩、以恵姦宄之悪乎。又鷹隼始撃、而更原宥有罪、上犯天時、下違人理。老夫耄朽、不達治体、窃謂、斯法難以経久。豈具瞻之高美、所望於明徳哉」禕、但顧謝踧踖而已。光之指摘痛癢、多如是類。故、執政重臣、心不能悦、爵位不登。毎直言無所回避、為代所嫌。太常広漢鐔承〔三〕、光禄勲河東裴儁等、年資皆在光後、而登拠上列処光之右、蓋以此也〔四〕。
〔一〕続漢書曰、郁、中常侍孟賁之弟。
〔二〕譊音奴交反。讙音休袁反。咋音徂格反。
〔三〕華陽国志曰、承字公文、歴郡守少府。
〔四〕傅暢裴氏家記曰、儁字奉先、魏尚書令潜弟也。儁姊夫為蜀中長史、儁送之、時年十餘歳、遂遭漢末大乱、不復得還。既長知名、為蜀所推重也。子越、字令緒、為蜀督軍。蜀破、遷還洛陽、拝議郎。

後進文士秘書郎郤正、数従光諮訪。光問正、太子所習読并其情性好尚。正、答曰「奉親虔恭、夙夜匪懈、有古世子之風。接待羣僚、挙動出於仁恕」光曰「如君所道、皆家戸所有耳。吾今所問、欲知其権略智調何如也」正曰「世子之道、在於承志竭歓。既不得妄有所施為。且智調蔵於胸懐、権略応時而発。此之有無、焉可豫設也」光、解正慎宜、不為放談、乃曰「吾好直言、無所回避。毎弾射利病、為世人所譏嫌。疑省、君意亦不甚好吾言。然、語有次。今天下未定、智意為先。智意、雖有自然、然不可力彊致也。此儲君読書、寧当傚吾等、竭力博識、以待訪問、如傅士探策講試以求爵位邪。当務其急者」正、深謂光言為然。後、光坐事免官、年九十餘卒。

▼巻四十二 来敏伝
来敏、字敬達、義陽新野人、来歙之後也。父豔、為漢司空〔一〕。漢末大乱、敏随姊夫奔荊州。姊夫黄琬、是劉璋祖母之姪。故、璋遣迎琬妻、敏遂俱与姊入蜀、常為璋賓客。渉猟書籍、善左氏春秋、尤精於倉雅訓詁、好是正文字。先主定益州、署敏典学校尉、及立太子、以為家令。後主践阼、為虎賁中郎将。丞相亮住漢中、請為軍祭酒、輔軍将軍、坐事去職〔二〕。亮卒後、還成都為大長秋、又免、後累遷為光禄大夫、復坐過黜。前後数貶削、皆以語言不節挙動違常也。時、孟光、亦以樞機不慎、議論于時。然、猶愈於敏。俱以其耆宿学士、見礼於世。而敏、荊楚名族、東宮旧臣、特加優待、是故廃而復起。後、以敏為執慎将軍、欲令以官重自警戒也。年九十七、景耀中卒。子忠、亦博覧経学、有敏風。与尚書向充等、並能協賛大将軍姜維。維善之、以為参軍。
〔一〕華嶠後漢書曰、豔好学下士、開館養徒衆。少歴顕位、霊帝時位至司空。
〔二〕亮集有教曰「将軍来敏対上官顕言『新人有何功徳而奪我栄資与之邪。諸人共憎我、何故如是』。敏年老狂悖、生此怨言。昔成都初定、議者以為来敏乱羣、先帝以新定之際、故遂含容、無所礼用。後劉子初選以為太子家令、先帝不悦而不忍拒也。後主[上]主上 従沈家本説既位、吾闇於知人、遂復擢為将軍祭酒、違議者之審見、背先帝所疎外、自謂能以敦厲薄俗、帥之以義。今既不能、表退職、使閉門思愆。」

▼巻四十二 尹黙伝
尹默、字思潜、梓潼涪人。益部、多貴今文而不崇章句。默、知其不博、乃遠游荊州、従司馬徳操、宋仲子等、受古学。皆通諸経史、又専精於左氏春秋。自劉歆條例、鄭衆、賈逵父子、陳元方、服虔注説、咸略誦述、不復按本。先主定益州領牧、以為勧学従事。及立太子、以默為僕射、以左氏伝授後主。後主践阼、拝諫議大夫。丞相亮住漢中、請為軍祭酒。亮卒、還成都、拝太中大夫、卒。子宗伝其業、為博士〔一〕。
〔一〕宋仲子後在魏。魏略曰、其子与魏諷謀反、伏誅。魏太子答王朗書曰「昔石厚与州吁游、父碏知其与乱。韓子昵田蘇、穆子知其好仁。故君子游必有方、居必就士、誠有以也。嗟乎。宋忠無石子先識之明、老罹此禍。今雖欲願行滅親之誅、立純臣之節、尚可得邪。」

▼巻四十二 李譔伝
李譔、字欽仲、梓潼涪人也。父仁字徳賢、与同県尹默俱游荊州、従司馬徽宋忠等学。譔具伝其業、又従默講論義理。五経・諸子、無不該覧、加博好技芸、算術、卜数、医薬、弓弩、機械之巧、皆致思焉。始為州書佐、尚書令史。延煕元年、後主立太子、以譔為庶子、遷為僕射、転中散中大夫、右中郎将、猶侍太子。太子愛其多知、甚悦之。然体軽脱、好戯啁、故世不能重也。著古文易、尚書、毛詩、三礼、左氏伝、太玄指帰。皆依準賈馬、異於鄭玄。与王氏殊隔、初不見其所述、而意帰多同。景耀中、卒。時又有漢中陳術字申伯、亦博学多聞。著釈問七篇、益部耆旧伝及志。位歴三郡太守。

▼巻四十二 譙周伝
譙周、字允南、巴西西充国人也。父𡸫字栄始、治尚書、兼通諸経及図緯。州郡辟請、皆不応。州、就仮師友従事。周、幼孤、与母兄同居。既長、耽古篤学。家貧、未嘗問産業、誦読典籍、欣然独笑、以忘寝食。研精六経、尤善書札。頗暁天文、而不以留意。諸子文章、非心所存、不悉徧視也。身長八尺、体貌素朴、性推誠不飾。無造次辯論之才、然潜識内敏。建興中、丞相亮領益州牧、命周為勧学従事〔一〕。亮卒於敵庭、周在家聞問、即便奔赴。尋有詔書禁断、惟周以速行得達。大将軍蒋琬領刺史、徙為典学従事、総州之学者。
〔一〕蜀記曰、周初見亮、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請推笑者、亮曰「孤尚不能忍、況左右乎。」

後主立太子、以周為僕、転家令。時、後主頗出游観、増広声楽。周、上疏諫曰「昔、王莽之敗、豪傑並起、跨州拠郡、欲弄神器。於是、賢才智士思望所帰、未必以其勢之広狹、惟其徳之薄厚也。是故於時、更始、公孫述及諸有大衆者、多已広大。然、莫不快情恣欲、怠於為善、游猟飲食、不恤民物。世祖、初入河北、馮異等勧之曰『当行人所不能為』遂、務理寃獄、節倹飲食、動遵法度。故、北州歌歎、声布四遠。於是、鄧禹、自南陽追之。呉漢寇恂、未識世祖、遥聞徳行、遂以権計、挙漁陽上谷、突騎迎于広阿。其餘望風慕徳者、邳肜、耿純、劉植之徒、至于輿病齎棺。繈負而至者、不可勝数。故、能以弱為彊、屠王郎、呑銅馬、折赤眉、而成帝業也。及在洛陽、嘗欲小出、車駕已御、銚期諫曰『天下未寧、臣誠不願、陛下細行数出』即時還車。及征隗囂、潁川盜起。世祖、還洛陽、但遣寇恂往。恂曰『潁川、以陛下遠征、故姦猾起叛。未知陛下還、恐不時降。陛下自臨、潁川賊必即降』遂至潁川、竟如恂言。故、非急務、欲小出、不敢。至於急務、欲自安、不為。故、帝者之欲善也、如此。故伝曰『百姓、不徒附』誠、以徳先之也。今、漢遭厄運、天下三分、雄哲之士思望之時也。陛下、天姿至孝、喪踰三年、言及隕涕、雖曾閔不過也。敬賢任才、使之尽力、有踰成康。故、国内和一、大小勠力、臣所不能陳。然、臣不勝大願、願復広人所不能者。夫、輓大重者、其用力苦不衆。抜大艱者、其善術苦不広。且承事宗廟者、非徒求福祐、所以率民尊上也。至於四時之祀、或有不臨。池苑之観、或有仍出。臣之愚滞、私不自安。夫、憂責在身者、不暇尽楽。先帝之志、堂構未成、誠非尽楽之時。願、省減楽官、後宮所増造但奉脩先帝所施、下為子孫節倹之教」徙為中散大夫、猶侍太子。
于時軍旅数出、百姓彫瘁。周、与尚書令陳祗、論其利害、退而書之、謂之仇国論。其辞曰「因餘之国小、而肇建之国大、並争於世而為仇敵。因餘之国有高賢卿者、問於伏愚子、曰『今国事未定、上下労心。往古之事、能以弱勝彊者、其術何如』伏愚子曰『吾聞之、処大無患者恒多慢、処小有憂者恒思善。多慢則生乱、思善則生治、理之常也。故、周文養民、以少取多。勾践卹衆、以弱斃彊。此其術也』賢卿曰『曩者、項彊漢弱、相与戦争、無日寧息。然、項羽与漢、約分鴻溝為界、各欲帰息民。張良以為、民志既定、則難動也。尋帥追羽、終斃項氏。豈必由文王之事乎。肇建之国、方有疾疢、我因其隙、陥其辺陲、覬増其疾而斃之也』伏愚子曰『当殷周之際、王侯世尊、君臣久固、民習所専。深根者難抜、拠固者難遷。当此之時、雖漢祖、安能杖剣鞭馬而取天下乎。当秦罷侯置守之後、民疲秦役、天下土崩、或歳改主、或月易公、鳥驚獣駭、莫知所従。於是、豪彊並争、虎裂狼分、疾博者獲多、遅後者見呑。今、我与肇建、皆伝国易世矣、既非秦末鼎沸之時、実有六国並拠之勢。故可為文王、難為漢祖。夫、民疲労則騷擾之兆生、上慢下暴則瓦解之形起。諺曰「射幸数跌、不如審発」是故、智者不為小利移目、不為意似改歩。時可而後動、数合而後挙。故、湯武之師不再戦而克、誠重民労而度時審也。如遂極武黷征土崩勢生不幸遇難、雖有智者将不能謀之矣。若乃、奇変縦横、出入無間、衝波截轍、超谷越山、不由舟楫而済盟津者、我愚子也、実所不及。』」

後、遷光禄大夫、位亜九列。周、雖不与政事、以儒行見礼、時訪大議、輒拠経以対。而後生、好事者亦咨問所疑焉。景耀六年冬、魏大将軍鄧艾、克江由、長駆而前。而蜀、本謂敵不便至、不作城守調度。及聞艾已入陰平、百姓擾擾、皆迸山野、不可禁制。後主、使羣臣会議、計無所出。或以為、蜀之与呉本為和国、宜可奔呉。或以為、南中七郡、阻険斗絶、易以自守、宜可奔南。惟周以為「自古已来、無寄他国為天子者也。今若入呉、固当臣服。且、政理不殊、則大能呑小、此数之自然也。由此言之、則魏能并呉、呉不能并魏明矣。等為小称臣、孰与為大。再辱之恥、何与一辱。且、若欲奔南、則当早為之計、然後可果。今大敵以近、禍敗将及、羣小之心、無一可保。恐発足之日、其変不測、何至南之有乎」羣臣或難周曰「今、艾以不遠、恐不受降。如之何。」周曰「方今東呉未賓、事勢、不得不受。之受之後、不得不礼。若、陛下降魏、魏不裂土以封陛下者、周請身詣京都、以古義争之」衆人無以易周之理。
後主猶疑於入南、周上疏曰「或説、陛下以北兵深入、有欲適南之計。臣愚以為不安。何者、南方遠夷之地、平常無所供為、猶数反叛、自丞相亮南征、兵勢偪之、窮乃幸従。是後、供出官賦、取以給兵、以為愁怨、此患国之人也。今以窮迫、欲往依恃、恐必復反叛。一也。北兵之来、非但取蜀而已、若奔南方、必因人勢衰、及時赴追。二也。若至南方、外当拒敵、内供服御、費用張広。他無所取、耗損諸夷必甚、甚必速叛。三也。昔、王郎、以邯鄲僭号。時、世祖在信都、畏偪於郎、欲棄還関中。邳肜、諫曰『明公西還、則邯鄲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亡叛可必也』世祖従之、遂破邯鄲。今北兵至、陛下南行、誠恐邳肜之言復信於今。四也。願、陛下早為之図、可獲爵土。若遂適南、勢窮乃服、其禍必深。易曰『亢之為言、知得而不知喪、知存而不知亡。知得失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言、聖人知命而不苟必也。故、尭舜、以子不善、知天有授、而求授人。子雖不肖、禍尚未萌、而迎授与人。況禍以至乎。故、微子、以殷王之昆、面縛銜璧而帰武王。豈所楽哉、不得已也」於是、遂従周策。劉氏無虞、一邦蒙頼、周之謀也〔一〕。
〔一〕孫綽評曰、譙周説後主降魏、可乎。曰、自為天子而乞降請命、何恥之深乎。夫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先君正魏之簒、不与同天矣。推過於其父、俛首而事讎、可謂苟存、豈大居正之道哉。孫盛曰、春秋之義、国君死社稷、卿大夫死位、況称天子而可辱於人乎。周謂万乗之君偷生苟免、亡礼希利、要冀微栄、惑矣。且以事勢言之、理有未尽。何者。禅雖庸主、実無桀、紂之酷、戦雖屡北、未有土崩之乱、縦不能君臣固守、背城借一、自可退次東鄙以思後図。是時羅憲以重兵拠白帝、霍弋以強卒鎮夜郎。蜀土険狹、山水峻隔、絶巘激湍、非歩卒所渉。若悉取舟楫、保拠江州、徴兵南中、乞師東国、如此則姜、廖五将自然雲従、呉之三師承命電赴、何投寄之無所而慮於必亡邪。魏師之来、褰国大挙、欲追則舟楫靡資、欲留則師老多虞。且屈伸有会、情勢代起、徐因思奮之民、以攻驕惰之卒、此越王所以敗闔閭、田単所以摧騎劫也、何為匆匆遽自囚虜、下堅壁於敵人、致斫石之至恨哉。葛生有云「事之不済則已耳、安能復為之下。」壮哉斯言、可以立懦夫之志矣。観古燕、斉、荊、越之敗、或国覆主滅、或魚県鳥竄、終能建功立事、康復社稷、豈曰天助、抑亦人謀也。向使懐苟存之計、納譙周之言、何邦基之能構、令名之可獲哉。禅既闇主、周実駑臣、方之申包、田単、范蠡、大夫種、不亦遠乎。

時、晋文王、為魏相国、以周有全国之功、封陽城亭侯。又下書、辟周。周、発至漢中、困疾不進。咸煕二年夏、巴郡文立、従洛陽還蜀、過見周。周、語次、因書版示立曰「典午忽兮、月酉没兮」典午者謂司馬也、月酉者謂八月也、至八月而文王果崩〔一〕。晋室践阼、累下詔所在発遣周。周、遂輿疾詣洛、泰始三年至。以疾不起、就拝騎都尉。周乃自陳無功而封、求還爵土。皆不聴許。
〔一〕華陽国志曰、文立字広休、少治毛詩、三礼、兼通羣書。刺史費禕命為従事、入為尚書郎、復辟禕大将軍東曹掾、稍遷尚書。蜀并于魏、梁州建、首為別駕従事、挙秀才。晋泰始二年、拝済陰太守、遷太子中庶子。立上言「故蜀大官及尽忠死事者子孫、雖仕郡国、或有不才、同之斉民為劇。又諸葛亮、蒋琬、費禕等子孫流徙中畿、各宜量才叙用、以慰巴、蜀之心、傾呉人之望。」事皆施行。転散騎常侍、献可替否、多所補納。稍遷衛尉、中朝服其賢雅、為時名卿。咸寧末卒。立章奏詩詩賦論頌凡数十篇。

五年、予、嘗為本郡中正、清定事訖。求休還家、往与周別。周語予曰「昔、孔子七十二、劉向、揚雄七十一而没。今吾年過七十、庶慕孔子遺風、可与劉揚同軌。恐不出後歳、必便長逝、不復相見矣」疑、周以術知之仮此而言也。六年秋、為散騎常侍、疾篤不拝。至冬卒〔一〕。凡所著述撰定、法訓、五経論、古史考。書之属、百餘篇〔二〕。周三子、煕、賢、同。少子同、頗好周業、亦以忠篤質素為行、挙孝廉、除錫令、東宮洗馬、召不就〔三〕。
〔一〕晋陽秋載詔曰「朕甚悼之、賜朝服一具、衣一襲、銭十五万。」周息煕上言、周臨終属煕曰「久抱疾、未曾朝見、若国恩賜朝服衣物者、勿以加身。当還旧墓、道険行難、豫作軽棺。殯斂已畢、上還所賜。」詔還衣服、給棺直。
〔二〕益部耆旧伝曰、益州刺史董栄図画周像於州学、命従事李通頌之曰「抑抑譙侯、好古述儒、宝道懐真、鑒世盈虚、雅名美迹、終始是書。我后欽賢、無言不誉、攀諸前哲、丹青是図。嗟爾来葉、鋻茲顕模。」
〔三〕周長子煕。煕子秀、字元彦。晋陽秋曰、秀性清静、不交於世、知将大乱、豫絶人事、従兄弟及諸親里不与相見。州郡辟命、及李雄盜蜀、安車徴秀、又雄叔父驤、驤子寿辟命、皆不応。常冠鹿皮、躬耕山藪。永和三年、安西将軍桓温平蜀、表薦秀曰「臣聞大朴既虧、則高尚之標顕。道喪時昏、則忠貞之義彰。故有洗耳投淵以振玄邈之風、亦有秉心矯迹以惇在三之節。是以上代之君、莫不崇重斯軌、所以篤俗訓民、静一流競。伏惟大晋応符御世、運無常通、時有屯蹇、神州丘墟、三方圮裂、兔罝絶響於中林、白駒無聞於空谷、斯有識之所悼心、大雅之所歎息者也。陛下聖徳嗣興、方恢天緒。臣昔奉役、有事西土、鯨鯢既県、思宣大化。訪諸故老、捜楊潜逸、庶武羅於羿、浞之墟、想王蠋於亡斉之境。窃聞巴西譙秀、植操貞固、抱徳肥遁、揚清渭波。于時皇極遘道消之会、羣黎蹈顛沛之艱、中華有顧瞻之哀、幽谷無遷喬之望。凶命屡招、姦威仍偪、身寄虎吻、危同朝露、而能抗節玉立、誓不降辱、杜門絶跡、不面偽庭、進免龔勝亡身之禍、退無薛方詭対之譏。雖園、綺之棲商、洛、管寧之默遼海、方之於秀、殆無以過。于今西土、以為美談。夫旌徳礼賢、化道之所先、崇表殊節、聖哲之上務。方今六合未康、豺狼当路、遺黎偷薄、義声弗聞、益宜振起道義之徒、以敦流遁之弊。若秀蒙薄帛之徴、足以鎮静頽風、軌訓囂俗。幽遐仰流、九服知化矣。」及蕭敬叛乱、避難宕渠川中、郷人宗族馮依者以百数。秀年八十、衆人以其薦老、欲代之負擔、秀拒曰「各有老弱、当先営救。吾気力自足堪此、不以垂朽之年累諸君也。」後十餘年、卒於家。

▼四十二 郤正伝
郤正、字令先、河南偃師人也。祖父倹、霊帝末為益州刺史、為盜賊所殺。会天下大乱。故、正父揖、因留蜀。揖、為将軍孟達営都督、随達降魏、為中書令史。正、本名纂。少、以父死、母嫁、単煢隻立。而安貧好学、博覧墳籍。弱冠能属文、入為秘書吏、転為令史、遷郎、至令。性澹於栄利、而尤耽意文章。自司馬、王、揚、班、傅、張、蔡之儔遺文篇賦、及当世美書善論、益部有者、則鑽鑿推求、略皆寓目。自在内職、与宦人黄皓比屋周旋、経三十年。皓、従微至貴、操弄威権。正、既不為皓所愛、亦不為皓所憎。是以、官不過六百石、而免於憂患。

依則先儒、仮文見意、号曰釈譏。其文、継於崔駰達旨。其辞曰、或有譏余者曰「聞之前記、夫事与時並、名与功偕。然則、名之与事、前哲之急務也。是故、創制作範、匪時不立。流称垂名、匪功不記。名必須功而乃顕、事亦俟時以行止、身没名滅、君子所恥。是以、達人研道、探賾索微、観天運之符表、考人事之盛衰、辯者馳説、智者応機、謀夫演略、武士奮威、雲合霧集、風激電飛、量時揆宜、用取世資、小屈大申、存公忽私、雖尺枉而尋直、終揚光以発輝也。今、三方鼎跱、九有未乂、悠悠四海、嬰丁禍敗、嗟道義之沈塞、愍生民之顛沛。此、誠聖賢拯救之秋、烈士樹功之会也。吾子、以高朗之才、珪璋之質、兼覧博闚、留心道術、無遠不致、無幽不悉。挺身取命、幹茲奧秘、躊躇紫闥、喉舌是執、九考不移、有入無出〔一〕。究古今之真偽、計時務之得失、雖時献一策、偶進一言、釈彼官責、慰此素飧、固未能輸竭忠款、尽瀝胸肝、排方入直、恵彼黎元、俾吾徒草鄙並有聞焉也。盍亦綏衡緩轡、回軌易塗、輿安駕肆、思馬斯徂、審厲揭以投済、要夷庚之赫憮、播秋蘭以芳世、副吾徒之彼図。不亦盛与。」余、聞而歎曰「嗚呼、有若云乎邪。夫、人心不同、実若其面。子雖光麗、既美且豔、管闚筐挙、守厥所見、未可以言八紘之形埒、信万事之精練也。」或人率爾、抑而揚衡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余応之曰「虞帝、以面従為戒、孔聖、以悦己為尤。若子之言、良我所思、将為吾子論而釈之。昔在鴻荒、矇昧肇初、三皇応籙、五帝承符、爰暨夏商、前典攸書。姫衰道缺、霸者翼扶、嬴氏慘虐、呑嚼八區。於是、従横雲起、狙詐如星、奇邪蠭動、智故萌生。或飾真以讎偽、或挟邪以干栄、或詭道以要上、或鬻技以自矜。背正崇邪、棄直就佞、忠無定分、義無常経。故、鞅法窮而慝作、斯義敗而姦成、呂門大而宗滅、韓辯立而身刑。夫何故哉。利回其心、寵耀其目、赫赫龍章、鑠鑠車服、媮幸苟得、如反如仄、淫邪荒迷、恣睢自極、和鸞未調而身在轅側、庭宁未践而棟折榱覆。天収其精、地縮其沢、人弔其躬、鬼芟其頟、初升高岡、終隕幽壑、朝含栄潤、夕為枯魄。是以、賢人君子、深図遠慮、畏彼咎戻、超然高挙、寧曳尾於塗中、穢濁世之休誉。彼豈軽主慢民、而忽於時務哉。蓋易著行止之戒、詩有靖恭之歎、乃神之聴之而道使之然也。自我大漢、応天順民、政治之隆、皓若陽春、俯憲坤典、仰式乾文、播皇沢以煕世、揚茂化之醲醇、君臣履度、各守厥真。下垂詢納之弘、下有匡救之責、士無虚華之寵、民有一行之迹、粲乎亹亹、尚此忠益。然而、道有隆窳、物有興廃、有声有寂、有光有翳。朱陽否於素秋、玄陰抑於孟春、羲和逝而望舒係、運気匿而耀霊陳。沖質不永、桓霊墜敗、英雄雲布、豪傑蓋世、家挟殊議、人懐異計。故、従横者欻披其胸、狙詐者暫吐其舌也。今天綱已綴、徳樹西鄰、丕顕祖之宏規、縻好爵於士人、興五教以訓俗、豊九徳以済民、粛明祀以礿祭、幾皇道以輔真。雖跱者未一、偽者未分、聖人垂戒、蓋均無貪。故、君臣協美於朝、黎庶欣戴於野、動若重規、静若疊矩。済済偉彦、元凱之倫也、有過必知、顔子之仁也、侃侃庶政、冉季之治也、鷹楊鷙騰、伊望之事也。総羣俊之上略、含薛氏之三計、敷張陳之秘策。故、力征以勤世、援華英而不遑、豈暇脩枯籜於榛穢哉。然吾不才、在朝累紀、託身所天、心焉是恃。楽滄海之広深、歎嵩嶽之高跱、聞仲尼之賛商、感郷校之益己。彼平仲之和羹、亦進可而替否。故、矇冒瞽説、時有攸献。譬遒人之有采于市閭、游童之吟詠乎疆畔、庶以増広福祥、輸力規諫。若其合也、則以闇協明、進応霊符。如其違也、自我常分、退守己愚。進退任数、不矯不誣、循性楽天、夫何恨諸。此、其所以既入不出、有而若無者也。狹屈氏之常醒、濁漁父之必酔、溷柳季之卑辱、褊夷叔之高懟。合不以得、違不以失、得不克詘、失不慘悸。不楽前以顧軒、不就後以慮輊、不鬻誉以干沢、不辞愆以忌絀。何責之釈。何飧之卹。何方之排。何直之入。九考不移、固其所執也。
方今、朝士山積、髦俊成羣、猶鱗介之潜乎巨海、毛羽之集乎鄧林、游禽逝不為之尠、浮魴臻不為之殷。且、陽霊幽於唐葉、陰精応於商時、陽盱請而洪災息、桑林禱而甘沢茲〔一〕。行止有道、啓塞有期。我師遺訓、不怨不尤、委命恭己、我又何辞。辞窮路単、将反初節。綜墳典之流芳、尋孔氏之遺芸、綴微辞以存道、憲先軌而投制、韙叔肸之優游、美疎氏之遐逝、収止足以言帰、汎皓然以容裔、欣環堵以恬娯、免咎悔於斯世、顧茲心之未泰、懼末塗之泥滞。仍求激而増憤、肆中懐以告誓。昔、九方考精於至貴、秦牙沈思於殊形〔三〕。薛燭察宝以飛誉〔四〕、瓠梁託絃以流声〔五〕。斉隷拊髀以済文〔六〕、楚客潜寇以保荊〔七〕。雍門援琴而挟説、〔八〕韓哀秉轡而馳名〔九〕。盧敖翺翔乎玄闕、若士竦身于雲清〔十〕。余、実不能斉技於数子。故、乃静然守已而自寧。」
〔一〕尚書曰、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九考則二十七年。
〔二〕淮南子曰、禹為水、以身請于陽盱之河、湯苦旱、以身禱於桑林之際、聖人之憂民、如此其明也。呂氏春秋曰、昔殷湯克夏桀而天下大旱、三年不収、湯乃以身禱於桑林曰「余一人有罪、無及万方、万方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毀傷民之大命。」湯於是剪其髪、攦其爪、自以為犧牲、用祈福于上帝。民乃甚悦。雨乃大至。
〔三〕淮南子曰、秦穆公謂伯楽曰「子之年長矣、子姓有可使求馬者乎。」対曰「良馬者、可以形容筋骨相也。相天下之馬者、若滅若没、若失若亡、其一若此馬者、絶塵却轍。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馬而不可告以天下之馬。天下之馬、臣有所与共儋纏采薪九方堙、此其相馬、非臣之下也、請見之。」穆公見之、使之求馬、三月而反、報曰「已得馬矣、在於沙丘。」穆公曰「何馬也。」対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牡而驪。穆公不悦、召伯楽而問之曰「敗矣、子之所使求馬者也。毛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馬之能知。」伯楽喟然太息曰「一至此乎。是乃所以千万(里)臣而無数者也。若堙之所観者天機也、得其精而忘其麤、在其内而忘其外、見其所見而不見其所不見、視其所視而遺其所不視、若彼之所相者、乃有貴乎馬者。」馬至、而果天下之馬也。
淮南子又曰、伯楽、寒風、秦牙、葛青、所相各異、其知馬一也。蓋九方観其精、秦牙察其形。
〔四〕越絶書曰、昔越王句践有宝剣五枚、聞於天下。客有能相剣者名薛燭、王召而問之「吾有宝剣五、請以示子。」乃取豪曹、臣闕、薛燭曰「皆非也。」又取純鈎、湛盧、燭曰「観其剣鈔、爛爛如列宿之行、観其光、渾渾如水之将溢于塘、観其文、渙渙如冰将釈、此所謂純鉤邪。」王曰「是也。」王曰「客有直之者、有市之郷三、駿馬千匹、千戸之都二、可乎。」薛燭曰「不可。当造此剣之時、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邪之谿涸而出銅、雨師掃灑、雷公撃鼓、太一下観、天精下之、歐冶乃因天之精、悉其伎巧、一曰純鉤、二曰湛盧。今赤堇之山已合、若邪之谿深而不測、歐冶子已死、雖傾城量金、珠玉竭河、独不得此一物。有市之郷三、駿馬千匹、千戸之都二、亦何足言与。」
〔五〕淮南子曰、瓠巴鼓瑟而鱏魚聴之。又曰、瓠梁之歌可随也、而以歌者不可為也。
〔六〕臣松之曰、按此謂孟嘗君田文下坐客、能作雞鳴以済其厄者也。凡作雞鳴、必先拊髀、以傚雞之拊翼也。
〔七〕淮南子曰、楚将子発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為偷者、往見曰「聞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願以技備一卒。」子発聞之、衣不及帯、冠不暇正、出見而礼之。左右諫曰「偷者、天下之盜也、何為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後無幾何、斉興兵伐楚。子発将師以当之、兵三却。楚賢大夫皆尽其計而悉其誠、斉師愈彊。於是卒偷進請曰「臣有薄技、願為君行之。」君曰「諾」。偷即夜出、解斉将軍之帳、而献之子発。子発使人帰之、曰「卒有出採薪者、得将軍之帳、使使帰於執事。」明日又復往取枕、子発又使帰之。明日又復往取簪、子発又使帰之。斉師聞之大駭、将軍与軍吏謀曰「今日不去、楚軍恐取吾頭矣。」即旋師而去。
〔八〕桓譚新論曰、雍門周以琴見、孟嘗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対曰「臣之所能令悲者、先貴而後賤、昔富而今貧、擯壓窮巷、不交四鄰。不若身材高妙、懐質抱真、逢讒罹謗、怨結而不得信。不若交歓而結愛、無怨而生離、遠赴絶国、無相見期。不若幼無父母、壮無妻児、出以野沢為鄰、入用堀穴為家、困于朝夕、無所仮貸。若此人者、但聞飛烏之号、秋風鳴條、則傷心矣、臣一為之援琴而長太息、未有不悽惻而涕泣者也。今若足下、居則広厦高堂、連闥洞房、下羅帷、来清風。倡優在前、諂諛侍側、揚激楚、舞鄭妾、流声以娯耳、練色以淫目。水戯則舫龍舟、建羽旗、鼓釣乎不測之淵。野游則登平原、馳広囿、強弩下高鳥、勇士格猛獣。置酒娯楽、沈酔忘帰。方此之時、視天地曾不若一指、雖有善鼓琴、未能動足下也。」孟嘗君曰「固然。」雍門周曰「然臣窃為足下有所常悲。夫角帝而困秦者君也、連五国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嘗無事、不従即衡。従成則楚王、衡成則秦帝。夫以秦、楚之彊而報弱薛、猶磨蕭斧而伐朝菌也、有識之士、莫不為足下寒心。天道不常盛、寒暑更進退、千秋万歳之後、宗廟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傾、曲池又已平、墳墓生荊棘、狐狸穴其中、游児牧豎躑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孟嘗君之尊貴、亦猶若是乎。』」於是孟嘗君喟然太息、涕淚承睫而未下。雍門周引琴而鼓之、徐動宮徴、叩角羽、終而成曲、孟嘗君遂歔欷而就之曰「先生鼓琴、令文立若亡国之人也。」
〔九〕呂氏春秋曰、韓哀作御。王褒聖主得賢臣頌曰、及至駕齧膝、參乗旦、王良執靶、韓哀附輿、縦馳騁騖、忽如景靡、過都越国、蹶如歴塊、追奔電、逐遺風、周流八極、万里一息、何其遼哉。人馬相得也。
〔十〕淮南子曰、盧敖游乎北海、経乎太陰、入乎玄闕、至於蒙轂之上、見一士焉、深目而玄準、戻頸而鳶肩、豊上而殺下、軒軒然方迎風而舞、顧見盧敖慢然下其臂、遯逃乎碑下。盧敖俯而視之、方巻亀殼而食合梨。盧敖乃与之語曰「惟敖為背羣離党、窮観於六合之外者、非敖而已乎。敖幼而好游、長不喻解、周行四極、惟北陰之不闚、今卒睹夫子於是、子殆可与敖為交乎。」若士者齤然而笑曰「嘻乎。子中州民、寧肯而遠至此。此猶光乎日月而戴列星、陰陽之所行、四時之所生、此其比夫不名之地、猶突奧也。若我南游乎罔䍚之野、北息于沈墨之郷、西窮冥冥之党、東貫鴻濛之光、此其下無地而上無天、聴焉無聞、視焉則眴、此其外猶有沈沈之汜、其餘一挙而千万里、吾猶未能之在。今子游始至于此、乃語窮観、豈不亦遠哉。然子処矣、吾与汗漫期於九垓之上、吾不可以久。」若士挙臂而竦身、遂入雲中。盧敖仰而視之、弗見乃止、曰「吾比夫子也、猶黄鵠之与壤蟲、終日行不離咫尺、自以為遠、不亦悲哉。」

景耀六年。後主、従譙周之計、遣使請降于鄧艾、其書、正所造也。明年正月、鍾会作乱成都。後主東遷洛陽、時擾攘倉卒、蜀之大臣無翼従者、惟正及殿中督汝南張通、捨妻子単身随侍。後主、頼正相導宜適、挙動無闕。乃慨然歎息、恨知正之晚。時論嘉之。賜爵関内侯。泰始中、除安陽令、遷巴西太守。泰始八年、詔曰「正、昔在成都、顛沛守義、不違忠節。及見受用、尽心幹事、有治理之績。其、以正為巴西太守」咸寧四年、卒。凡所著述詩論賦之属、垂百篇。

評曰、杜微、脩身隠静、不役当世、庶幾夷皓之槩。周羣、占天有徴。杜瓊、沈默慎密。諸生之純也。許、孟、来、李、博渉多聞。尹默、精于左氏。雖不以徳業為称、信皆一時之学士。譙周、詞理淵通、為世碩儒、有董揚之規。郤正、文辞燦爛、有張蔡之風、加其行止君子有取焉。二子処晋事少、在蜀事多、故著于篇〔一〕。
〔一〕張璠以為譙周所陳降魏之策、蓋素料劉禅懦弱、心無害戻、故得行也。如遇忿肆之人、雖無他算、然矜殉鄙恥、或発怒妄誅、以立一時之威、快其斯須之意者、此亦夷滅之禍云。

◆巻四十三
▼巻四十三 黄権伝
黄権、字公衡、巴西閬中人也。少為郡吏、州牧劉璋召為主簿。時、別駕張松建議、宜迎先主、使伐張魯。権諫曰「左将軍有驍名。今請到、欲以部曲遇之則不満其心、欲以賓客礼待則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則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閉境以待河清」璋不聴、竟遣使迎先主。出権、為広漢長。及先主襲取益州、将帥分下郡県。郡県望風景附、権閉城堅守、須劉璋稽服、乃詣降先主。先主仮権偏将軍〔一〕。及曹公破張魯、魯走入巴中、権進曰「若失漢中、則三巴不振。此為割蜀之股臂也」於是、先主以権為護軍、率諸将迎魯。魯已還南鄭、北降曹公。然、卒破杜濩、朴胡、殺夏侯淵、拠漢中。皆権本謀也。
〔一〕徐衆評曰、権既忠諫於主、又閉城拒守、得事君之礼。武王下車、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閭、所以大顕忠賢之士、而明示所貴之旨。先主仮権将軍、善矣、然猶薄少、未足彰忠義之高節、而大勧為善者之心。

先主為漢中王、猶領益州牧、以権為治中従事。及称尊号、将東伐呉、権諫曰「呉人悍戦、又水軍順流、進易退難。臣請為先駆以嘗寇。陛下宜為後鎮」先主不従、以権為鎮北将軍、督江北軍以防魏師。先主自在江南。及呉将軍陸議、乗流断囲、南軍敗績、先主引退。而道隔絶、権不得還、故率将所領、降于魏。有司執法、白収権妻子。先主曰「孤負黄権。権不負孤也」待之、如初〔一〕。
〔一〕臣松之以為漢武用虚罔之言、滅李陵之家、劉主拒憲司所執、宥黄権之室、二主得失県邈遠矣。詩云「楽只君子、保艾爾後」、其劉主之謂也。

魏文帝謂権曰「君、捨逆効順。欲追蹤陳韓邪」権対曰「臣、過受劉主殊遇。降呉不可、還蜀無路、是以帰命。且、敗軍之将、免死為幸。何古人之可慕也」文帝善之、拝為鎮南将軍、封育陽侯、加侍中、使之陪乗。蜀降人或云、誅権妻子。権、知其虚言、未便発喪〔一〕。後得審問、果如所言。及先主薨問至、魏羣臣咸賀、而権独否。文帝、察権有局量、欲試驚之、遣左右詔権。未至之間、累催相属、馬使奔馳、交錯於道。官属侍従、莫不碎魄、而権挙止顔色自若。後、領益州刺史、徙占河南。大将軍司馬宣王、深器之、問権曰「蜀中有卿輩幾人。」権笑而答曰「不図、明公見顧之重也」宣王与諸葛亮書曰「黄公衡、快士也。毎坐起歎述足下、不去口実」景初三年、蜀延煕二年、権遷車騎将軍、儀同三司〔二〕。明年卒、諡曰景侯。子邕嗣。邕無子、絶。権留蜀子崇、為尚書郎、随衛将軍諸葛瞻、拒鄧艾。到涪県、瞻、盤桓未進。崇、屡勧瞻宜速行拠険無令敵得入平地。瞻、猶与未納、崇至于流涕。会艾長駆而前、瞻却戦至綿竹。崇帥厲軍士、期於必死、臨陳見殺。
〔一〕漢魏春秋曰、文帝詔令発喪、権答曰「臣与劉、葛推誠相信、明臣本志。疑惑未実、請須後問。」
〔二〕蜀記曰、魏明帝問権「天下鼎立、当以何地為正。」権対曰「当以天文為正。往者熒惑守心而文皇帝崩、呉、蜀二主平安、此其徴也。」

▼巻四十三 李恢伝
李恢、字徳昂、建寧俞元人也。仕郡督郵、姑夫爨習、為建伶令、有違犯之事、恢坐習免官。太守董和、以習方土大姓、寝而不許〔一〕。後貢恢于州。渉道未至、聞先主自葭萌還攻劉璋。恢、知璋之必敗先主必成、乃託名郡使、北詣先主遇於綿竹。先主嘉之従至雒城、遣恢至漢中、交好馬超。超、遂従命。成都既定、先主領益州牧、以恢為功曹書佐主簿。後、為亡虜所誣引恢謀反。有司執送、先主明其不然、更遷恢、為別駕従事。章武元年、庲降都督鄧方卒、先主問恢「誰可代者」恢対曰「人之才能、各有長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則臣下尽情。是以、先零之役、趙充国曰『莫若老臣』臣窃不自揆、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為庲降都督、使持節領交州剌史、住平夷県〔二〕。
〔一〕華陽国志曰、習後官至領軍。
〔二〕臣松之訊之蜀人、云庲降地名、去蜀二千餘里、時未有寧州、号為南中、立此職以総摂之。晋泰始中、始分為寧州。

先主薨、高定恣睢於越嶲、雍闓跋扈於建寧、朱褒反叛於牂牁。丞相亮、南征、先由越嶲。而恢、案道、向建寧。諸県大相糾合、囲恢軍於昆明。時恢衆少、敵倍、又未得亮声息、紿謂南人曰「官軍糧尽、欲規退還。吾、中間久斥郷里、乃今得旋。不能復北、欲還与汝等同計謀。故、以誠相告」南人信之、故囲守怠緩。於是恢出撃、大破之、追奔逐北。南至槃江、東接牂牁、与亮声勢相連。南土平定、恢軍功居多、封漢興亭侯、加安漢将軍。後軍還、南夷復叛、殺害守将。恢、身往撲討、鉏尽悪類、徙其豪帥于成都。賦出叟濮、耕牛戦馬金銀犀革、充継軍資、于時費用不乏。建興七年、以交州属呉、解恢刺史。更領建寧太守、以還居本郡。徙居漢中、九年卒。子遺、嗣。恢弟子球、羽林右部督、随諸葛瞻拒鄧艾、臨陳授命、死于緜竹。

呂凱、字季平、永昌不韋人也〔一〕。仕郡五官掾功曹。時、雍闓等聞先主薨於永安、驕黠滋甚。都護李厳、与闓書六紙、解喻利害、闓但答一紙曰「蓋聞、天無二日、土無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遠人惶惑、不知所帰也」其桀慢、如此。闓又降於呉、呉遥署闓為永昌太守。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与蜀隔絶、而郡太守改易。凱、与府丞蜀郡王伉、帥厲吏民、閉境拒闓。闓、数移檄永昌、称説云云。凱答檄曰「天降喪乱、奸雄乗釁、天下切歯、万国悲悼。臣妾大小、莫不思竭筋力、肝脳塗地、以除国難。伏惟、将軍世受漢恩、以為当躬聚党衆、率先啓行、上以報国家、下不負先人、書功竹帛、遺名千載。何期、臣僕呉越背本就末乎。昔、舜勤民事、隕于蒼梧、書籍嘉之、流声無窮。崩于江浦、何足可悲。文武受命、成王乃平。先帝龍興、海内望風、宰臣聡睿、自天降康。而将軍、不覩盛衰之紀成敗之符。譬如、野火在原、蹈履河冰、火滅冰泮、将何所依附。曩者、将軍先君雍侯、造怨而封。宝融、知興、帰志世祖。皆、流名後葉、世歌其美。今、諸葛丞相、英才挺出、深覩未萌、受遺託孤、翊賛季興、与衆無忌、録功忘瑕。将軍、若能翻然改図易跡更歩、古人不難追。鄙土、何足宰哉。蓋聞、楚国不恭、斉桓是責。夫差僭号、晋人不長。況、臣於非主、誰肯帰之邪。窃惟古義、臣、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来、無往。重承告示、発憤忘食、故略陳所懐。惟将軍察焉」凱威恩、内著、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節。
〔一〕孫盛蜀世譜曰、初、秦徙呂不韋子弟宗族於蜀漢。漢武帝時、開西南夷、置郡県、徙呂氏以充之、因曰不韋県。

及丞相亮南征討闓、既発、在道、而闓已為高定部曲所殺。亮至南、上表曰「永昌郡吏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絶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偪其東北、而凱等守義不与交通。臣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以凱、為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会為叛夷所害、子祥嗣。而王伉、亦封亭侯、為永昌太守〔一〕。
〔一〕蜀世譜曰、呂祥後為晋南夷校尉、祥子及孫世為永昌太守。李雄破寧州、諸呂不肯附、挙郡固守。王伉等亦守正節

▼巻四十三 馬忠伝
馬忠、字徳信、巴西閬中人也。少養外家、姓狐名篤、後乃復姓改名忠。為郡吏、建安末挙孝廉、除漢昌長。先主東征、敗績猇亭、巴西太守閻芝、発諸県兵五千人以補遺闕、遣忠送往。先主已還永安、見忠与語、謂尚書令劉巴曰「雖亡黄権、復得狐篤。此為世不乏賢也」建興元年丞相亮開府、以忠為門下督。三年、亮入南、拝忠牂牁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後、忠撫育卹理、甚有威恵。八年、召為丞相參軍、副長史蒋琬、署留府事。又領州治中従事。明年、亮出祁山、忠詣亮所、経営戎事。軍還、督将軍張嶷等、討汶山郡叛羌。十一年、南夷豪帥劉冑、反、擾乱諸郡。徴庲降都督張翼還、以忠代翼。忠、遂斬冑、平南土。加忠、監軍奮威将軍、封博陽亭侯。初、建寧郡、殺太守正昂、縛太守張裔於呉。故、都督常駐平夷県。至忠、乃移治味県、処民夷之間。又、越嶲郡亦久失土地。忠、率将太守張嶷、開復旧郡、由此就加安南将軍、進封彭郷亭侯。延煕五年還朝、因至漢中、見大司馬蒋琬、宣伝詔旨。加拝、鎮南大将軍。七年春大将軍費禕、北禦魏敵、留忠成都平尚書事。禕還、忠乃帰南。十二年卒、子脩嗣〔一〕。忠為人寛済有度量、但詼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然処事能断、威恩並立、是以蛮夷畏而愛之。及卒、莫不自致喪庭流涕尽哀、為之立廟祀。迄今猶在。
〔一〕脩弟恢。恢子義、晋建寧太守。

張表、時名士、清望踰忠。閻宇、宿有功幹、於事精勤、継踵在忠後。其威風称績、皆不及忠〔一〕。
〔一〕益部耆旧伝曰、張表、粛子也。華陽国志云。表、張松子、未詳。閻宇字文平、南郡人也。

▼巻四十三 王平伝
王平、字子均、巴西宕渠人也。本養外家何氏、後復姓王。随杜濩朴胡、詣洛陽、仮校尉、従曹公征漢中。因降先主、拝牙門将、裨将軍。建興六年、属參軍馬謖先鋒。謖、舍水上山、挙措煩擾。平、連規諫謖、謖不能用、大敗於街亭。衆尽星散、惟平所領千人鳴鼓自持、魏将張郃疑其伏兵、不往偪也。於是、平、徐徐収合諸営遺迸、率将士而還。丞相亮、既誅馬謖及将軍張休李盛、奪将軍黄襲等兵。平、特見崇顕、加拝參軍、統五部兼当営事、進位討寇将軍、封亭侯。九年亮囲祁山、平別守南囲。魏大将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平、堅守不動、郃不能克。十二年亮卒於武功、軍退還。魏延作乱一戦而敗、平之功也。遷後典軍、安漢将軍、副車騎将軍呉壹、住漢中、又領漢中太守。十五年、進封安漢侯、代壹督漢中。延煕元年大将軍蒋琬、住沔陽。平、更為前護軍、署琬府事。六年琬還住涪、拝平前監軍、鎮北大将軍、統漢中。
七年春、魏大将軍曹爽率歩騎十餘万向漢川、前鋒已在駱谷。時、漢中守兵不満三万、諸将大驚。或曰「今力不足以拒敵、聴当固守漢楽二城。遇賊令入、比爾間、涪軍足得救関」平曰「不然。漢中、去涪垂千里。賊若得関、便為禍也。今宜、先遣劉護軍、杜參軍拠興勢、平為後拒。若賊分向黄金、平率千人下自臨之。比爾間、涪軍行至、此計之上也」惟護軍劉敏、与平意同、即便施行。涪諸軍及大将軍費禕、自成都相継而至、魏軍退還、如平本策。是時、鄧芝在東、馬忠在南、平在北境、咸著名迹。平生長戎旅。手不能書、其所識不過十字。而口授作書、皆有意理。使人読史漢諸紀伝、聴之、備知其大義、往往論説、不失其指。遵履法度、言不戯謔、従朝至夕端坐徹日、㦎無武将之体、然性狹侵疑、為人自軽、以此為損焉。十一年卒、子訓嗣。

初、平同郡漢昌句扶〔一〕、忠勇寛厚。数有戦功、功名爵位亜平。官至左将軍、封宕渠侯〔二〕。
〔一〕句古候反
〔二〕華陽国志曰、後張翼、廖化並為大将軍、時人語曰「前有王、句、後有張、廖。」

▼巻四十三 張嶷伝
張嶷、字伯岐、巴郡南充国人也〔一〕弱冠為県功曹。先主定蜀之際、山寇攻県、県長捐家逃亡。嶷、冒白刃、攜負夫人、夫人得免。由是顕名、州召為従事。時、郡内士人龔禄、姚伷位二千石、当世有声名、皆与嶷友善。建興五年、丞相亮北住漢中。広漢綿竹山賊張慕等、鈔盜軍資、劫掠吏民。嶷、以都尉、将兵討之。嶷、度其鳥散、難以戦禽、乃詐与和親、尅期、置酒。酒酣、嶷身率左右、因斬慕等五十餘級、渠帥悉殄。尋其餘類、旬日清泰。後、得疾病困篤、家素貧匱。広漢太守蜀郡何祗、名為通厚。嶷、宿与疎闊、乃自轝詣祗、託以治疾。祗、傾財医療、数年除愈。其党道信義、皆此類也。拝為牙門将。属馬忠、北討汶山叛羌、南平四郡蛮夷、輒有籌画戦克之功〔二〕。十四年、武都氐王苻健、請降。遣将軍張尉、往迎、過期不到、大将軍蒋琬深以為念。嶷、平之、曰「苻健求附款至、必無他変。素聞、健弟狡黠、又夷狄不能同功。将有乖離。是以稽留耳」数日、問至、健弟果将四百戸就魏。独健来従。
〔一〕益部耆旧伝曰、嶷出自孤微、而少有通壮之節。
〔二〕益部耆旧伝曰、嶷受兵馬三百人、随馬忠討叛羌。嶷別督数営在先、至他里。邑所在高峻、嶷随山立上四五里。羌於要厄作石門、於門上施牀、積石於其上、過者下石槌撃之、無不糜爛。嶷度不可得攻、乃使訳告暁之曰「汝汶山諸種反叛、傷害良善、天子命将討滅悪類。汝等若稽顙過軍、資給糧費、福禄永隆、其報百倍。若終不従、大兵致誅、雷撃電下、雖追悔之、亦無益也。」耆帥得命、即出詣嶷、給糧過軍。軍前討餘種、餘種聞他里已下、悉恐怖失所、或迎軍出降、或奔竄山谷、放兵攻撃、軍以克捷。後南夷劉冑又反、以馬忠為督庲降討冑、嶷復属焉、戦闘常冠軍首、遂斬冑。平南事訖、牂牁興古獠種復反、忠令嶷領諸営往討、嶷内招降得二千人、悉伝詣漢中。

初越嶲郡、自丞相亮討高定之後、叟夷数反、殺太守龔禄、焦璜。是後、太守不敢之郡、只住安定県。去郡八百餘里、其郡徒有名而已。時論欲復旧郡、除嶷、為越嶲太守。嶷、将所領往之郡、誘以恩信、蛮夷皆服、頗来降附。北徼捉馬、最驍勁、不承節度。嶷、乃往討、生縛其帥魏狼。又解縦告喻、使招懐餘類。表拝狼、為邑侯、種落三千餘戸皆安土供職。諸種聞之、多漸降服。嶷、以功賜爵関内侯。蘇祁邑君冬逢、逢弟隗渠等、已降、復反。嶷、誅逢。逢妻、旄牛王女、嶷以計原之。而渠、逃入西徼。渠、剛猛捷悍、為諸種深所畏憚。遣所親二人、詐降嶷、実取消息。嶷、覚之、許以重賞、使為反間。二人遂合謀殺渠。渠死、諸種皆安。又斯都耆帥李求承、昔手殺龔禄。嶷、求募捕得、数其宿悪而誅之。始嶷、以郡郛宇頽壊、更築小塢。在官三年、徙還故郡、繕治城郭、夷種男女莫不致力。定莋、台登、卑水、三県去郡三百餘里。旧出塩鉄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領奪取、署長吏焉。嶷之到定莋、定莋率豪狼岑、槃木王舅、甚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詣。嶷、使壮士数十直往収致、撻而殺之、持尸還種。厚加賞賜、喻以狼岑之悪、且曰「無得妄動。動即殄矣」種類咸面縛謝過。嶷、殺牛饗宴、重申恩信。遂獲塩鉄、器用周贍。漢嘉郡界、旄牛夷種類四千餘戸。其率狼路、欲為姑壻冬逢報怨、遣叔父離、将逢衆相度形勢。嶷、逆遣親近齎牛酒労賜、又令離姊逆逢妻、宣暢意旨。離、既受賜、并見其姊、姊弟歓悦、悉率所領将詣嶷。嶷、厚加賞待、遣還。旄牛、由是輒不為患。
郡、有旧道、経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絶道、已百餘年。更、由安上、既険且遠。嶷、遣左右、齎貨幣賜路、重令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詣嶷。嶷、与盟誓、開通旧道、千里粛清、復古亭駅。奏封路、為旄牛㽛毗王、遣使将路朝貢。後主於是、加嶷憮戎将軍、領郡如故。嶷初見費禕為大将軍、恣性汎愛、待信新附太過、嶷書戒之曰「昔、岑彭率師、来歙杖節、咸見害於刺客。今明将軍、位尊権重、宜鑒前事、少以為警」後、禕果為魏降人郭脩所害。
呉太傅諸葛恪、以初破魏軍、大興兵衆以図攻取。侍中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従弟也。嶷、与書曰「東主初崩、帝実幼弱。太傅受寄託之重、亦何容易。親、以周公之才、猶有管蔡流言之変。霍光受任、亦有燕蓋上官逆乱之謀、頼成昭之明、以免斯難耳。昔毎聞、東主殺生賞罰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没之命、卒召太傅、属以後事、誠実可慮。加、呉楚剽急、乃昔所記。而太傅、離少主、履敵庭。恐、非良計長算之術也。雖云東家綱紀粛然上下輯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慮邪。取古則今、今則古也。自非郎君進忠言於太傅、誰復有尽言者也。旋軍広農、務行徳恵、数年之中、東西並挙、実為不晚。願、深採察」恪、竟以此夷族。嶷識見、多如是類。

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乞求還、乃徴、詣成都。夷民恋慕、扶轂泣涕。過旄牛邑、邑君襁負来迎、及追尋至蜀郡界。其督相率随嶷朝貢者、百餘人。嶷至、拝盪寇将軍。慷慨壮烈、士人咸多貴之。然、放蕩少礼、人亦以此譏焉〔一〕。是歳、延煕十七年也。魏狄道長李簡、密書請降。衛将軍姜維、率嶷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二〕。既到狄道、簡悉率城中吏民出迎軍。軍前、与魏将徐質交鋒。嶷臨陳、隕身。然、其所殺傷亦過倍。既亡、封長子瑛西郷侯、次子護雄襲爵。南土越嶲民夷、聞嶷死、無不悲泣。為嶷、立廟、四時水旱輒祀之〔三〕。評曰、黄権、弘雅思量。李恢、公亮志業。呂凱、守節不回。馬忠、擾而能毅〔四〕。王平、忠勇而厳整。張嶷、識断明果。咸以所長、顕名発迹、遇其時也。
〔一〕益部耆旧伝曰、時車騎将軍夏侯霸謂嶷曰「雖与足下疎闊、然託心如旧、宜明此意。」嶷答曰「僕未知子、子未知我、大道在彼、何云託心乎。願三年之後徐陳斯言。」有識之士以為美談。
〔二〕益部耆旧伝曰、嶷風溼固疾、至都寖篤、扶杖然後能起。李簡請降、衆議狐疑、而嶷曰必然。姜維之出、時論以嶷初還、股疾不能在行中、由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敵庭。臨発、辞後主曰「臣当値聖明、受恩過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隕没、辜負栄遇。天不違願、得豫戎事。若涼州克定、臣為藩表守将。若有未捷、殺身以報。」後主慨然為之流涕。
〔三〕益部耆旧伝曰、余観張嶷儀貌辞令、不能駭人、而其策略足以入算、果烈足以立威、為臣有忠誠之節、処類有亮直之風、而動必顧典、後主深崇之。雖古之英士、何以遠踰哉。
蜀世譜曰、嶷孫奕、晋梁州刺史。
〔四〕尚書曰、擾而毅。鄭玄注曰、擾、馴也。致果曰毅。

◆巻四十四
▼巻四十四 蒋琬伝
蒋琬、字公琰、零陵湘郷人也。弱冠与外弟泉陵劉敏、俱知名。琬、以州書佐随先主入蜀、除広都長。先主、嘗因游観、奄至広都、見琬衆事不理時又沈酔、先主大怒、将加罪戮。軍師将軍諸葛亮、請曰「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為政、以安民為本、不以脩飾為先。願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倉卒、但免官而已。琬、見推之後、夜夢、有一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沱、意甚悪之、呼問占夢趙直。直曰「夫、見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当至公、大吉之徴也」頃之、為什邡令。先主為漢中王、琬入為尚書郎。建興元年、丞相亮開府、辟琬為東曹掾。挙茂才、琬固譲劉邕、陰化、龐延、廖淳。亮教答曰「思惟、背親捨徳以殄百姓、衆人既不隠於心。実又、使遠近不解其義。是以、君宜顕其功挙、以明此選之清重也」遷、為參軍。五年亮住漢中、琬与長史張裔、統留府事。八年、代裔為長史、加撫軍将軍。亮数外出、琬常足食足兵、以相供給。亮毎言「公琰、託志忠雅。当与吾共賛王業者也」密表後主曰「臣若不幸、後事宜以付琬。」
亮卒、以琬為尚書令、俄而加、行都護、仮節、領益州刺史、遷大将軍、録尚書事、封安陽亭侯。時新喪元帥、遠近危悚。琬、出類抜萃、処羣僚之右、既無戚容、又無喜色、神守挙止有如平日。由是、衆望漸服。延煕元年、詔琬曰「寇難未弭、曹叡驕凶。遼東三郡苦其暴虐、遂相糾結、与之離隔。叡、大興衆役、還相攻伐。曩秦之亡、勝広首難。今有此変、斯乃天時。君其治厳、総帥諸軍、屯住漢中。須呉挙動、東西掎角、以乗其釁」又命琬開府。明年就加為大司馬。
東曹掾楊戯、素性簡略、琬与言論、時不応答。或欲搆戯、於琬曰「公、与戯語而不見応。戯之慢上、不亦甚乎」琬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従後言、古人之所誡也。戯、欲賛吾是耶則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則顕吾之非。是以默然、是戯之快也」又、督農楊敏、曾毀琬曰「作事憒憒、誠非及前人」或以白琬、主者請推治敏。琬曰「吾実不如前人、無可推也」主者、重拠聴不推。則乞問其憒憒之状、琬曰「苟其不如則事不当理。事不当理則憒憒矣。復何問邪」後、敏坐事繋獄。衆人猶懼其必死。琬、心無適莫、得免重罪。其好悪存道、皆此類也。
琬以為昔諸葛亮数闚秦川、道険運艱竟不能克、不若乗水東下。乃多作舟船、欲由漢沔、襲魏興上庸。会旧疾連動、未時得行。而衆論咸謂、如不克捷、還路甚難、非長策也。於是、遣尚書令費禕、中監軍姜維等、喻指。琬承命上疏曰「芟穢弭難、臣職是掌。自臣奉辞、漢中已経六年。臣既闇弱、加嬰疾疢、規方無成、夙夜憂慘。今、魏跨帯九州、根蔕滋蔓、平除未易。若東西并力、首尾掎角、雖未能速得如志、且当分裂蚕食、先摧其支党。然、呉期二三、連不克果。俯仰惟艱、実忘寝食。輒与費禕等議。以涼州胡塞之要、進退有資、賊之所惜。且羌胡乃心思漢如渴。又昔偏軍入羌、郭淮破走。算其長短、以為事首。宜以姜維、為涼州刺史。若維征行銜持河右、臣当帥軍為維鎮継。今、涪水陸四通、惟急是応。若東北有虞、赴之不難」由是、琬遂還住涪。疾転増劇、至九年卒、諡曰恭。
子斌嗣、為綏武将軍、漢城護軍。魏大将軍鍾会、至漢城、与斌書曰「巴蜀、賢智文武之士多矣。至於足下、諸葛思遠、譬諸草木、吾気類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当洒掃墳塋、奉祠致敬。願告其所在」斌答書曰「知惟臭味意眷之隆。雅託通流、未拒来謂也。亡考昔遭疾疢、亡於涪県、卜云其吉、遂安厝之。知、君西邁、乃欲屈駕脩敬墳墓。視予猶父、顔子之仁也。聞命感愴、以増情思」会、得斌書報、嘉歎意義。及至涪、如其書云。後主既降鄧艾。斌詣会於涪、待以交友之礼。随会至成都、為乱兵所殺。斌弟顕、為太子僕、会亦愛其才学、与斌同時死。

▼巻四十四 劉敏伝
劉敏、左護軍、揚威将軍、与鎮北大将軍王平俱鎮漢中。魏遣大将軍曹爽襲蜀時、議者或謂、但可守城、不出拒敵、必自引退。敏以為、男女布野、農穀栖畝、若聴敵入、則大事去矣。遂帥所領与平拠興勢、多張旗幟、弥亙百餘里。会大将軍費禕従成都至、魏軍即退、敏以功封雲亭侯。

▼巻四十四 費禕伝
費禕、字文偉、江夏鄳人也。少孤、依族父伯仁。伯仁姑、益州牧劉璋之母也。璋、遣使迎仁、仁将禕游学入蜀。会先主定蜀、禕遂留益土。与汝南許叔龍、南郡董允、斉名。時、許靖喪子、允与禕欲共会其葬所。允、白父和請車、和遣開後鹿車給之。允有、難載之色、禕便従前先上。及至喪所、諸葛亮及諸貴人悉集、車乗甚鮮。允、猶神色未泰、而禕晏然自若。持車人還、和問之、知其如此、乃謂允曰「吾常疑、汝於文偉優劣未別也。而今而後、吾意了矣。」先主立太子、禕与允俱為舍人、遷庶子。後主践位、為黄門侍郎。丞相亮南征還、羣寮於数十里逢迎。年位多在禕右、而亮特命禕同載、由是衆人莫不易観。亮以初従南帰、以禕為昭信校尉、使呉。孫権、性既滑稽、嘲啁無方。諸葛恪、羊衛等、才博果辯。論難鋒至、禕、辞順義篤、拠理以答、終不能屈〔一〕。権甚器之、謂禕曰「君、天下淑徳、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二〕」還、遷為侍中。亮北住漢中、請禕為參軍。以奉使称旨、頻煩至呉。建興八年転為中護軍、後又為司馬。値軍師魏延与長史楊儀相憎悪、毎至並坐争論、延或挙刃擬儀、儀泣涕横集。禕、常入其坐間、諫喻分別、終亮之世、各尽延儀之用者、禕匡救之力也。亮卒、禕為後軍師。頃之、代蒋琬為尚書令〔三〕。琬自漢中還涪、禕遷大将軍、録尚書事。
〔一〕禕別伝曰、孫権毎別酌好酒以飲禕、視其已酔、然後問以国事、並論当世之務、辞難累至。禕輒辞以酔、退而撰次所問、事事條答、無所遺失。
〔二〕禕別伝曰、権乃以手中常所執宝刀贈之、禕答曰「臣以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所以討不庭、禁暴乱者也、但願大王勉建功業、同奨漢室、臣雖闇弱、終不負東顧。」
〔三〕禕別伝曰、于時軍国多事、公務煩猥、禕識悟過人、毎省読書記、挙目暫視、已究其意旨、其速数倍於人、終亦不忘。常以朝晡聴事、其間接納賓客、飲食嬉戯、加之博弈、毎尽人之歓、事亦不廃。董允代禕為尚書令、欲斅禕之所行、旬日之中、事多愆滞。允乃歎曰「人才力相県若此甚遠、此非吾之所及也。聴事終日、猶有不暇爾。」

延煕七年魏軍次于興勢、仮禕節、率衆、往禦之。光禄大夫来敏、至禕許別、求共囲棊。于時、羽檄交馳、人馬擐甲、厳駕已訖。禕、与敏留意対戯、色無厭倦。敏曰「向聊、観試君耳。君、信可人。必能辦賊者也」禕至、敵遂退、封成郷侯〔一〕。琬固譲州職、禕復領益州刺史。禕、当国功名、略与琬比〔二〕。十一年、出住漢中。自琬及禕、雖自身在外、慶賞刑威皆遥先諮断然後乃行、其推任如此。後十四年夏、還成都。成都望気者云、都邑無宰相位、故冬復北屯漢寿。延煕十五年、命禕開府。十六年歳首大会、魏降人郭循、在坐。禕歓飲沈酔、為循手刃所害。諡曰敬侯。子承嗣、為黄門侍郎。承弟恭、尚公主〔三〕。禕長女、配太子璿為妃。
〔一〕殷基通語曰、司馬懿誅曹爽、禕設甲乙論平其是非。甲以為曹爽兄弟凡品庸人、苟以宗子枝属、得蒙顧命之任、而驕奢僭逸、交非其人、私樹朋党、謀以乱国。懿奮誅討、一朝殄尽、此所以称其任、副士民之望也。乙以為懿感曹仲付己不一、豈爽与相干。事勢不専、以此陰成疵瑕。初無忠告侃爾之訓、一朝屠戮、攙其不意、豈大人経国篤本之事乎。若爽信有謀主之心、大逆已搆、而発兵之日、更以芳委爽兄弟。懿父子従後閉門挙兵、蹙而向芳、必無悉寧、忠臣為君深慮之謂乎。以此推之、爽無大悪明矣。若懿以爽奢僭、廃之刑之可也、滅其尺口、被以不義、絶子丹血食、及何晏子魏之親甥、亦与同戮、為僭濫不当矣。
〔二〕禕別伝曰、禕雅性謙素、家不積財。児子皆令布衣素食、出入不従車騎、無異凡人。
〔三〕禕別伝曰、恭為尚書郎、顕名当世、早卒。

▼巻四十四 姜維伝
姜維、字伯約、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好鄭氏学〔一〕。仕郡上計掾、州辟為従事。以父冏、昔為郡功曹、値羌戎叛乱、身衛郡将、没於戦場。賜維官中郎、參本郡軍事。建興六年丞相諸葛亮、軍向祁山。時、天水太守適出案行、維及功曹梁緒、主簿尹賞、主記梁虔等、従行。太守聞、蜀軍垂至而諸県響応、疑維等皆有異心、於是夜亡保上邽。維等、覚太守去、追遅、至城門、城門已閉、不納。維等、相率還冀、冀亦不入維。維等乃俱詣諸葛亮。会馬謖敗於街亭、亮抜将西県千餘家及維等、還。故、維遂与母相失〔二〕。亮、辟維為倉曹掾、加奉義将軍、封当陽亭侯、時年二十七。亮、与留府長史張裔、參軍蒋琬、書曰「姜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諸人不如也。其人、涼州上士也」又曰「須先教、中虎歩兵五六千人。姜伯約、甚敏於軍事、既有胆義、深解兵意。此人、心存漢室、而才兼於人。畢教軍事、当遣詣宮、覲見主上〔三〕」後、遷中監軍征西将軍。
〔一〕傅子曰、維為人好立功名、陰養死士、不脩布衣之業。
〔二〕魏略曰、天水太守馬遵将維及諸官属随雍州刺史郭淮偶自西至洛門案行、会聞亮已到祁山、淮顧遵曰「是欲不善。」遂駆東還上邽。遵念所治冀県界在西偏、又恐吏民楽乱、遂亦随淮去。時維謂遵曰「明府当還冀。」遵謂維等曰「卿諸人(回)[叵]信、皆賊也。」各自行。維亦無如遵何、而家在冀、遂与郡吏上官子脩等還冀。冀中吏民見維等大喜、便推令見亮。二人不獲已、乃共詣亮。亮見、大悦。未及遣迎冀中人、会亮前鋒為張郃、費繇等所破、遂将維等却縮。維不得還、遂入蜀。諸軍攻冀、皆得維母妻子、亦以維本無去意、故不没其家、但繋保官以延之。此語与本伝不同。
〔三〕孫盛雑記曰、初、姜維詣亮、与母相失、復得母書、令求当帰。維曰「良田百頃、不在一畝、但有遠志、不在当帰也。」

十二年亮卒。維、還成都、為右監軍、輔漢将軍、統諸軍、進封平襄侯。延煕元年、随大将軍蒋琬、住漢中。琬、既遷大司馬、以維為司馬、数率偏軍西入。六年、遷鎮西大将軍、領涼州刺史。十年、遷衛将軍、与大将軍費禕、共録尚書事。是歳、汶山平康夷反、維率衆討定之。又出、隴西、南安、金城界、与魏大将軍郭淮、夏侯霸等、戦於洮西。胡王治無戴等、挙部落降、維将還、安処之。十二年、仮維節、復出西平、不克而還。維、自以練西方風俗、兼負其才武、欲誘諸羌胡以為羽翼。謂、自隴以西可断而有也。毎欲興軍大挙、費禕常裁制不従、与其兵不過万人〔一〕。
〔一〕漢晋春秋曰、費禕謂維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遠矣。丞相猶不能定中夏、況吾等乎。且不如保国治民、敬守社稷、如其功業、以俟能者、無以為希冀徼倖而決成敗於一挙。若不如志、悔之無及。」

十六年春禕卒。夏。維、率数万人出石営、経董亭、囲南安。魏雍州刺史陳泰、解囲至洛門、維糧尽退還。明年、加督中外軍事。復出隴西、守狄道長李簡、挙城降。進囲襄武、与魏将徐質交鋒、斬首破敵、魏軍敗退。維、乗勝多所降下。抜河間、狄道、臨洮三県民還。後、十八年、復与車騎将軍夏侯霸等、俱出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経於洮西。経衆、死者数万人。経、退保狄道城、維囲之。魏征西将軍陳泰、進兵解囲。維、却住鍾題。十九年春、就遷維為大将軍。更整勒戎馬、与鎮西大将軍胡済、期会上邽。済失誓不至、故維為魏大将鄧艾所破於段谷、星散流離、死者甚衆。衆庶由是怨讟、而隴已西亦騷動不寧。維、謝過引負、求自貶削。為後将軍、行大将軍事。二十年魏征東大将軍諸葛誕、反於淮南、分関中兵、東下。維、欲乗虚向秦川、復率数万人出駱谷、径至沈嶺。時、長城積穀甚多而守兵乃少、聞維方到、衆皆惶懼。魏大将軍司馬望拒之、鄧艾亦自隴右、皆軍于長城。維、前住芒水、皆倚山為営。望艾、傍渭堅囲。維、数下挑戦、望艾不応。景耀元年、維聞誕破敗、乃還成都。復拝大将軍。
初、先主、留魏延鎮漢中、皆実兵諸囲、以禦外敵、敵若来攻使不得入。及興勢之役、王平捍拒曹爽、皆承此制。維、建議以為「錯守諸囲、雖合『周易』重門之義、然適可禦敵、不獲大利。不若、使聞敵至、諸囲皆斂兵聚穀退就漢楽二城、使敵不得入平、且重関鎮守以捍之。有事之日、令游軍並進以伺其虚。敵攻関不克、野無散穀、千里県糧、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後諸城並出、与游軍并力搏之。此殄敵之術也」於是、令督漢中胡済却住漢寿、監軍王含守楽城、護軍蒋斌守漢城。又於西安、建威、武衛、石門、武城、建昌、臨遠、皆立囲守。

五年、維率衆出漢侯和、為鄧艾所破、還住沓中。維、本羈旅託国、累年攻戦、功績不立。而宦官黄皓等、弄権於内。右大将軍閻宇、与皓協比。而皓、陰欲廃維樹宇。維亦疑之。故自危懼、不復還成都〔一〕。六年維、表後主「聞、鍾会治兵関中、欲規進取。宜並遣張翼廖化、督諸軍、分護陽安関口陰平橋頭、以防未然」皓、徴信鬼巫、謂敵終不自致。啓後主寝其事、而羣臣不知。及鍾会将向駱谷、鄧艾将入沓中、然後、乃遣右車騎廖化詣沓中為維援、左車騎張翼、輔国大将軍董厥等、詣陽安関口、以為諸囲外助。比至陰平、聞、魏将諸葛緒向建威、故住待之。月餘、維為鄧艾所摧、還住陰平。鍾会攻囲漢楽二城、遣別将進攻関口、蒋舒開城出降、傅僉格闘而死〔二〕。会攻楽城、不能克。聞、関口已下、長駆而前。翼厥、甫至漢寿、維化亦舍陰平而退、適与翼厥合、皆退保剣閣以拒会。会、与維書曰「公侯、以文武之徳、懐邁世之略、功済巴漢、声暢華夏、遠近莫不帰名。毎惟畴昔、嘗同大化。呉札、鄭喬、能喻斯好」維不答書、列営守険。会不能克、糧運県遠、将議還帰。
〔一〕華陽国志曰、維悪黄皓恣擅、啓後主欲殺之。後主曰「皓趨走小臣耳、往董允切歯、吾常恨之、君何足介意。」維見皓枝附葉連、懼於失言、遜辞而出。後主勑皓詣維陳謝。維説皓求沓中種麦、以避内逼耳。
〔二〕漢晋春秋曰、蒋舒将出降、乃詭謂傅僉曰「今賊至不撃而閉城自守、非良図也。」僉曰「受命保城、惟全為功、今違命出戦、若喪師負国、死無益矣。」舒曰「子以保城獲全為功、我以出戦克敵為功、請各行其志。」遂率衆出。僉謂其戦也、至陰平、以降胡烈。烈乗虚襲城、僉格闘而死、魏人義之。蜀記曰、蒋舒為武興督、在事無称。蜀命人代之、因留舒助漢中守。舒恨、故開城出降。

而鄧艾、自陰平、由景谷道傍入、遂破諸葛瞻於緜竹。後主、請降於艾。艾、前拠成都。維等初聞瞻破、或聞後主欲固守成都。或聞欲東入呉。或聞欲南入建寧。於是、引軍由広漢、郪道、以審虚実。尋被後主敕令、乃投戈放甲。詣会、於涪軍前。将士咸怒、抜刀砍石〔一〕。会厚待維等。皆権還、其印号節蓋。会、与維出則同轝、坐則同席。謂長史杜預曰「以伯約、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勝也〔二〕」会、既構鄧艾。艾、檻車徴。因将維等、詣成都、自称益州牧、以叛〔三〕。欲授維兵五万人使、為前駆。魏将士憤怒、殺会及維。維妻子皆伏誅〔四〕。
〔一〕干宝晋紀云。会謂維曰「来何遅也。」維正色流涕曰「今日見此為速矣。」会甚奇之。
〔二〕世語曰、時蜀官属皆天下英俊、無出維右。
〔三〕漢晋春秋曰、会陰懐異図、維見而知其心、謂可構成擾乱以図克復也、乃詭説会曰「聞君自淮南已来、算無遺策、晋道克昌、皆君之力。今復定蜀、威徳振世、民高其功、主畏其謀、欲以此安帰乎。夫韓信不背漢於擾攘、以見疑於既平、大夫種不従范蠡於五湖、卒伏剣而妄死、彼豈闇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君大功既立、大徳已著、何不法陶朱公泛舟絶迹、全功保身、登峨嵋之嶺、而従赤松游乎。」会曰「君言遠矣、我不能行、且為今之道、或未尽於此也。」維曰「其他則君智力之所能、無煩於老夫矣。」由是情好歓甚。
華陽国志曰、維教会誅北来諸将、既死、徐欲殺会、尽坑魏兵、還復蜀祚、密書与後主曰「願陛下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
孫盛晋陽秋曰、盛以永和初従安西将軍平蜀、見諸故老、及姜維既降之後密与劉禅表疏、説欲偽服事鍾会、因殺之以復蜀土、会事不捷、遂至泯滅、蜀人於今傷之。盛以為古人云、非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拠而拠焉身必危、既辱且危、死其将至、其姜維之謂乎。鄧艾之入江由、士衆鮮少、維進不能奮節緜竹之下、退不能総帥五将、擁衛蜀主、思後図之計、而乃反覆於逆順之間、希違情於難冀之会、以衰弱之国、而屡観兵於三秦、已滅之邦、冀理外之奇挙、不亦闇哉。臣松之以為盛之譏維、又為不当。于時鍾会大衆既造剣閣、維与諸将列営守険、会不得進、已議還計、全蜀之功、幾乎立矣。但鄧艾詭道傍入、出於其後、諸葛瞻既敗、成都自潰。維若回軍救内、則会乗其背。当時之勢、焉得両済。而責維不能奮節緜竹、擁衛蜀主、非其理也。会欲尽坑魏将以挙大事、授維重兵、使為前駆。若令魏将皆死、兵事在維手、殺会復蜀、不為難矣。夫功成理外、然後為奇、不可以事有差牙、而抑謂不然。設使田単之計、邂逅不会、復可謂之愚闇哉。
〔四〕世語曰、維死時見剖、胆如(斗)[升]大。

郤正著論、論維曰「姜伯約、拠上将之重、処羣臣之右、宅舍弊薄、資財無餘、側室無妾媵之褻、後庭無声楽之娯、衣服取供、輿馬取備、飲食節制、不奢不約、官給費用、随手消尽。察其所以然者、非以激貪厲濁抑情自割也、直謂如是為足、不在多求。凡人之談、常誉成毀敗、扶高抑下、咸以姜維投厝無所身死宗滅、以是貶削、不復料擿。異乎、春秋褒貶之義矣。如姜維之楽学不倦、清素節約。自一時之儀表也〔一〕。」維昔所俱至蜀、梁緒、官至大鴻臚。尹賞、執金吾。梁虔、大長秋。皆先蜀亡、没。
〔一〕孫盛曰、異哉郤氏之論也。夫士雖百行、操業万殊、至於忠孝義節、百行之冠冕也。姜維策名魏室、而外奔蜀朝、違君徇利、不可謂忠。捐親苟免、不可謂孝。害加旧邦、不可謂義。敗不死難、不可謂節。且徳政未敷而疲民以逞、居禦侮之任而致敵喪守、於夫智勇、莫可云也。凡斯六者、維無一焉。実有魏之逋臣、亡国之乱相、而云人之儀表、斯亦惑矣。縦維好書而微自藻潔、豈異夫盜者分財之義、而程、鄭降階之善也。臣松之以為郤正此論、取其可称、不謂維始終行事皆可準則也。所云「一時儀表」、止在好学与倹素耳。本伝及魏略皆云維本無叛心、以急逼帰蜀。盛相譏貶、惟可責其背母。餘既過苦、又非所以難郤正也。

評曰、蒋琬、方整有威重。費禕、寛済而博愛。咸、承諸葛之成規、因循而不革。是以、辺境無虞、邦家和一。然、猶未尽、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也〔一〕。姜維粗有文武、志立功名。而翫衆黷旅、明断不周、終致隕斃。老子有云「治大国者猶烹小鮮」況、於區區蕞爾而可屡擾乎哉〔二〕。
〔一〕臣松之以為蒋、費為相、克遵画一、未嘗徇功妄動、有所虧喪、外却駱谷之師、内保寧緝之実、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何以過於此哉。今譏其未尽而不著其事、故使覧者不知所謂也。
〔二〕干宝曰、姜維為蜀相、国亡主辱弗之死、而死於鍾会之乱、惜哉。非死之難、処死之難也。是以古之烈士、見危授命、投節如帰、非不愛死也、固知命之不長而懼不得其所也。

◆巻四十五
▼巻四十五 鄧芝伝
鄧芝、字伯苗、義陽新野人、漢司徒禹之後也。漢末入蜀、未見知待。時、益州従事張裕、善相。芝、往従之。裕謂芝曰「君、年過七十、位至大将軍、封侯」芝聞、巴西太守龐羲好士、往依焉。先主定益州、芝為郫邸閣督。先主出至郫、与語、大奇之、擢為郫令、遷広漢太守。所在清厳有治績、入為尚書。先主薨於永安。先是、呉王孫権請和。先主、累遣宋瑋費禕等、与相報答。丞相諸葛亮、深慮権聞先主殂隕、恐有異計、未知所如。芝、見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呉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問其人為誰、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脩好於権。権、果狐疑、不時見芝。芝乃自表、請見権曰「臣今来、亦欲為呉。非但為蜀也」権乃見之、語芝曰「孤、誠願与蜀和親。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勢偪、為魏所乗、不自保全。以此猶豫耳」芝対曰「呉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諸葛亮亦一時之傑也。蜀、有重険之固。呉、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長、共為脣歯、進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質於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従命、則奉辞伐叛。蜀必順流、見可而進。如此、江南之地、非復大王之有也」権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絶魏、与蜀連和。遣張温、報聘於蜀。蜀、復令芝重往、権謂芝曰「若天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楽乎」芝対曰「夫、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如并魏之後、大王未深識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徳。臣、各尽其忠。将提枹鼓則戦争方始耳」権大笑曰「君之誠款、乃当爾邪」権与亮書曰「丁厷、掞張〔一〕。陰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鄧芝」及亮北住漢中、以芝為中監軍、揚武将軍。亮卒、遷前軍師前将軍、領袞州刺史、封陽武亭侯、頃之、為督江州。権、数与芝相聞、饋遺優渥。延煕六年、就遷為車騎将軍、後仮節。十一年涪陵国人、殺都尉、反叛。芝、率軍征討、即梟其渠帥、百姓安堵〔二〕。十四年、卒。
〔一〕掞音夷念反、或作豔。臣松之案漢書礼楽志曰「長離前掞光耀明」。左思蜀都賦「摛藻掞天庭」。孫権蓋謂丁厷之言多浮豔也。
〔二〕華陽国志曰、芝征涪陵、見玄猿縁山。芝性好弩、手自射猿、中之。猿抜其箭、巻木葉塞其創。芝曰「嘻、吾違物之性、其将死矣。」一曰、芝見猿抱子在樹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為抜箭、以木葉塞創。芝乃歎息、投弩水中、自知当死。

芝為大将軍二十餘年、賞罰明断、善卹卒伍。身之衣食資仰於官、不苟素倹。然、終不治私産、妻子不免飢寒、死之日家無餘財。性剛簡、不飾意気、不得士類之和。於時人少所敬貴、唯器異姜維云。子良、襲爵、景耀中為尚書左選郎、晋朝広漢太守。

▼巻四十五 張翼伝
張翼、字伯恭、犍為武陽人也。高祖父司空浩、曾祖父広陵太守綱、皆有名迹〔一〕。先主定益州領牧、翼為書佐。建安末、挙孝廉、為江陽長、徙涪陵令、遷梓潼太守、累遷至広漢、蜀郡太守。建興九年、為庲降都督、綏南中郎将。翼、性持法厳、不得殊俗之歓心。耆率劉冑、背叛作乱、翼挙兵討冑。冑未破、会被徴、当還。羣下咸以為、宜便馳騎即罪、翼曰「不然。吾、以蛮夷蠢動、不称職、故還耳。然、代人未至、吾方臨戦場、当運糧積穀、為滅賊之資。豈可以黜退之故而廃公家之務乎」於是、統摂不懈、代到乃発。馬忠、因其成基以破殄冑。丞相亮聞而善之。亮出武功、以翼為前軍都督、領扶風太守。亮卒、拝前領軍、追論討劉冑功、賜爵関内侯。延煕元年、入為尚書、稍遷督建威、仮節、進封都亭侯、征西大将軍。
〔一〕益部耆旧伝曰、浩字叔明、治律、春秋、游学京師、与広漢鐔粲、漢中李郃、蜀郡張霸共結為友善。大将軍鄧騭辟浩、稍遷尚書僕射、出為彭城相、薦隠士閭丘邈等、徴拝廷尉。延光三年、安帝議廃太子、唯浩与太常桓焉、太僕来歴議以為不可。順帝初立、拝浩司空、年八十三卒。続漢書曰、綱字文紀、少以三公子経明行脩挙孝廉、不就司徒辟、以高第為侍御史。漢安元年、拝光禄大夫、与侍中杜喬等八人同日受詔、持節分出、案行天下貪廉、墨綬有罪便収、刺史二千石以駅表聞、威恵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雋。是時、大将軍梁冀侵擾百姓、喬等七人皆奉命四出、唯綱独埋車輪於洛陽都亭不去、曰「豺狼当路、安問狐狸。」遂上書曰「大将軍梁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以芻蕘之姿、安居阿保、不能敷揚五教、翼賛日月、而専為封豕長蛇、肆其貪饕、甘心好貨、縦恣無厭、多樹諂諛以害忠良、誠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謹條其無君之心十五事於左、皆忠臣之所切歯也。」書奏御、京師震悚。時冀妹為皇后、内寵方盛、冀兄弟権重於人主、順帝雖知綱言不誣、然無心治冀。冀深恨綱。会広陵賊張嬰等衆数万人殺刺史二千石、冀欲陥綱、乃諷尚書以綱為広陵太守。若不為嬰所殺、則欲以法中之。前太守往、輒多請兵、及綱受拝、詔問当得兵馬幾何、綱対曰無用兵馬、遂単車之官、径詣嬰塁門、示以禍福。嬰大驚懼、走欲閉門。綱又於門外罷遣吏兵、留所親者十餘人、以書語其長老素為嬰所信者、請与相見、問以本変、因示以詔恩、使還請嬰。嬰見綱意誠、即出見綱。綱延置上坐、問其疾苦、礼畢、乃謂之曰「前後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国恩、肆其私求。郷郡遠、天子不能朝夕聞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為之者乃非義也。忠臣不欺君以自栄、孝子不損父以求福、天子聖(人)[仁]、欲文徳以来之、故使太守来、思以爵禄相栄、不願以刑也。今誠転禍為福之時也。若聞義不服、天子赫然発怒、大兵雲合、豈不危乎。宜深計其利害。」嬰聞、泣曰「荒裔愚人、数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嬰等更生之沢、但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耳。」綱曰「豈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当相顕以爵位、何禍之有乎。」嬰曰「苟赦其罪、得全首領以就農畝、則抱戴没歯、爵禄非所望也。」嬰雖為大賊、起於狂暴、自以為必死、及得綱言、曠然開明、乃辞還営。明日、遂将所部万餘人、与妻子面縛詣綱降。綱悉釈縛慰納、謂嬰曰「卿諸人一旦解散、方垂盪然、当條名上之、必受封賞。」嬰曰「乞帰故業、不願以穢名汙明時也。」綱以其至誠、乃各従其意、親為安処居宅。子弟欲為吏者、随才任職、欲為民者、勧以農桑、田業並豊、南州晏然。論功、綱当封、為冀所遏絶、故不得侯。天子美其功、徴欲用之。嬰等上書、乞留在郡二歳。建康元年、病卒官、時年三十六。嬰等三百餘人、皆衰杖送綱喪至洛陽、葬訖、為起冢立祠、四時奉祭、思慕如喪考妣。天子追念不已、下詔褒揚、除一子為郎。

十八年与衛将軍姜維、俱還成都。維、議復出軍、唯翼廷争以為、国小民労、不宜黷武。維、不聴、将翼等行。進翼位、鎮南大将軍。維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経。経衆死於洮水者、以万計。翼曰「可止矣、不宜復進。進、或毀此大功」維大怒。曰「為蛇画足」維、竟囲経於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異論、維心与翼不善、然常牽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景耀二年遷左車騎将軍、領冀州刺史。六年与維咸在剣閣、共詣降鍾会于涪。明年正月随会至成都、為乱兵所殺〔一〕。
〔一〕華陽国志曰、翼子微、篤志好学、官至広漢太守。

▼巻四十五 宗預伝
宗預、字徳豔、南陽安衆人也。建安中、随張飛入蜀。建興初、丞相亮、以為主簿、遷參軍右中郎将。及亮卒、呉慮、魏或承衰取蜀、増巴丘守兵万人。一欲以為救援、二欲以事分割也。蜀聞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預、将命使呉、孫権問預曰「東之与西、譬猶一家。而聞、西更増白帝之守。何也。」預対曰「臣以為、東益巴丘之戍、西増白帝之守。皆事勢宜然、俱不足以相問也」権、大笑、嘉其抗直、甚愛待之。見敬、亜於鄧芝費禕。遷為侍中、徙尚書。延煕十年、為屯騎校尉。時、車騎将軍鄧芝、自江州還、来朝。謂預曰「礼、六十不服戎。而卿甫受兵、何也」預答曰「卿七十、不還兵。我六十、何為不受邪〔一〕」芝性驕傲。自大将軍費禕等、皆避下之、而預独不為屈。預、復東聘呉。孫権、捉預手涕泣而別、曰「君、毎銜命結二国之好。今君年長、孤亦衰老。恐不復相見」遺預、大珠一斛〔二〕。乃還。遷、後将軍、督永安、就拝征西大将軍、賜爵関内侯。景耀元年以疾徴、還成都。後為鎮軍大将軍、領兗州刺史。時、都護諸葛瞻、初統朝事。廖化、過預、欲与預共詣瞻許。預曰「吾等年踰七十、所窃已過、但少一死耳。何求於年少輩而屑屑造門邪」遂不往。
〔一〕臣松之以為芝以年啁預、是不自顧。然預之此答、觸人所忌。載之記牒、近為煩文。
〔二〕呉歴曰、預臨別、謂孫権曰「蜀土僻小、雖云鄰国、東西相頼、呉不可無蜀、蜀不可無呉、君臣憑恃、唯陛下重垂神慮。」又自説「年老多病、恐不復得奉聖顔」。
孫盛曰、夫帝王之保、唯道与義、道義既建、雖小可大、殷、周是也。苟任詐力、雖彊必敗、秦、項是也。況乎居偏鄙之城、恃山水之固、而欲連横万里、永相資頼哉。昔九国建合従之計、而秦人卒併六合。囂、述営輔車之謀、而光武終兼隴、蜀。夫以九国之彊、隴、漢之大、莫能相救、坐観屠覆。何者。道徳之基不固、而彊弱之心難一故也。而云「呉不可無蜀、蜀不可無呉」、豈不諂哉。

▼巻四十五 廖化伝
廖化、字元倹、本名淳、襄陽人也。為前将軍関羽主簿、羽敗、属呉。思帰先主、乃詐死、時人謂為信然。因、攜持老母昼夜西行。会先主東征、遇於秭帰。先主大悦、以化為宜都太守。先主薨、為丞相參軍、後為督広武、稍遷至右車騎将軍、仮節、領并州刺史、封中郷侯、以果烈称。官位与張翼斉、而在宗預之右〔一〕。咸煕元年春。化預俱内徙洛陽、道病卒。
〔一〕漢晋春秋曰、景耀五年、姜維率衆出狄道、廖化曰「『兵不戢、必自焚』、伯約之謂也。智不出敵、而力少於寇、用之無厭、何以能立。詩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今日之事也。」

▼巻四十五 楊戯伝
楊戯、字文然、犍為武陽人也。少与巴西程祁公弘、巴郡楊汰季儒、蜀郡張表伯達、並知名。戯、毎推祁以為冠首、丞相亮深識之。戯、年二十餘、従州書佐為督軍従事。職典刑獄、論法決疑、号為平当、府辟為属主簿。亮卒、為尚書右選部郎、刺史蒋琬請為治中従事史。琬、以大将軍開府、又辟為東曹掾、遷南中郎參軍、副貳庲降都督、領建寧太守。以疾、徴還成都、拝護軍監軍、出領梓潼太守、入為射声校尉。所在、清約不煩。延煕二十年、随大将軍姜維、出軍至芒水。戯、素心不服維、酒後言笑、毎有傲弄之辞。維、外寛内忌、意不能堪。軍還、有司承旨奏戯、免為庶人。後、景耀四年卒。

戯性、雖簡惰省略、未嘗以甘言加人過情接物。書符指事、希有盈紙。然、篤於旧故、居誠、存厚。与巴西韓儼黎韜、童幼相親厚。後、儼、痼疾廃頓。韜、無行見捐。戯、経紀振卹、恩好如初。又時人謂、譙周無当世才、少帰敬者。唯戯、重之、嘗称曰「吾等後世、終自不如、此長児也」有識、以此貴戯。

張表、有威儀風観。始名位与戯斉、後至尚書、督庲降後将軍。先戯、没。祁、汰、各早死〔一〕。
〔一〕戯同県後進有李密者、字令伯。華陽国志曰、密祖父光、朱提太守。父早亡。母何氏、更適人。密見養於祖母。治春秋左氏伝、博覧多所通渉、機警辯捷。事祖母以孝聞、其侍疾則泣涕側息、日夜不解帯、膳飲湯薬、必自口嘗。本郡礼命不応、州辟従事尚書郎、大将軍主簿、太子洗馬、奉使聘呉。呉主問蜀馬多少、対曰「官用有餘、人間自足。」呉主与羣臣汎論道義、謂寧為人弟、密曰「願為人兄矣。」呉主曰「何以為兄。」密曰「為兄供養之日長。」呉主及羣臣皆称善。蜀平後、征西将軍鄧艾聞其名、請為主簿、及書招、欲与相見、皆不往。以祖母年老、心在色養。晋武帝立太子、徴為太子洗馬、詔書累下、郡県偪遣、於是密上書曰「臣以険釁、夙遭閔凶、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歳、舅奪母志。祖母劉、愍臣孤弱、躬見撫養。臣少多疾病、九歳不行、零丁孤苦、至於成立、既無伯叔、終鮮兄弟、門衰祚薄、晚有児息。外無朞功強近之親、内無応門五尺之童、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而劉早嬰疾病、常在牀蓐、臣侍湯薬、未曾廃離。逮奉聖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後刺史臣栄挙臣秀才、臣以供養無主、辞不赴命。詔書特下、拝臣郎中、尋蒙国恩、除臣洗馬、猥以微賤、当侍東宮、非臣隕首所能上報。臣具表聞、辞不就職。詔書切峻、責臣逋慢、郡県偪迫、催臣上道、州司臨門、急於星火。臣欲奉詔奔馳、則劉病日篤、苟順私情、則告訴不許、臣之進退、実為狼狽。伏惟聖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猶蒙矜愍、況臣孤苦、特為尤甚。且臣少仕偽朝、歴職郎署、本図宦達、不矜名節。今臣亡国賤俘、至微至陋、猥蒙抜擢、寵命優渥、豈敢盤桓、有所希冀。但以劉日薄西山、気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慮夕。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亦無以終餘年、母孫二人、更相為命、是以區區不敢廃遠。臣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劉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節於陛下之日長、報養劉之日短也。烏鳥私情、願乞終養。臣之辛苦、非徒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后土、実所共鑒。願陛下矜愍愚誠、聴臣微志、庶劉僥倖、保卒餘年。臣生当隕首、死当結草、臣不勝犬馬怖懼之情。」武帝覧表曰「密不空有名也。」嘉其誠款、賜奴婢二人、下郡県供養其祖母奉膳。及祖母卒、服終、従尚書郎為河内温県令、政化厳明。中山諸王毎過温県、必責求供給、温吏民患之。及密至、中山王過県、欲求芻茭薪蒸、密牋引高祖過沛、賓礼老幼、桑梓之供、一無煩擾、「伏惟明王孝思惟則、動識先戒、本国望風、式歌且舞、誅求之碎、所未聞命。」自後諸王過、不敢有煩。隴西王司馬子舒深敬友密、而貴勢之家憚其公直。密去官、為州大中正、性方直、不曲意勢位。後失荀勖、張華指、左遷漢中太守、諸王多以為寃。一年去官、年六十四卒。著述理論十篇、安東将軍胡熊与皇甫士安並善之。

戯、以延煕四年、著季漢輔臣賛。其所頌述、今、多載于蜀書。是以、記之於左。自此之後卒者、則不追諡。故、或有、応見称紀而不在乎篇者也。其戯之所賛而今不作伝者、余、皆注疏本末於其辞下。可以觕知其髣髴、云爾。

昔、文王歌徳、武王歌興。夫、命世之主、樹身行道、非唯一時、亦由開基植緒、光于来世者也。自我中漢之末、王綱棄柄、雄豪並起、役殷難結、生人塗地。於是、世主感而慮之。初自燕代、則仁声洽著。行自斉魯、則英風播流。寄業荊郢、則臣主帰心。顧援呉越、則賢愚頼風。奮威巴蜀、則万里粛震。厲師庸漢、則元寇斂迹。故、能承高祖之始兆、復皇漢之宗祀也。然而、姦凶懟険、天征未加、猶孟津之翔師、復須戦於鳴條也。天禄有終、奄忽不豫。雖摂帰一統、万国合従者、当時儁乂扶攜翼戴明徳之所懐致也。蓋済済有可観焉。遂乃、並述休風、動于後聴。其辞曰、皇帝遺植、爰滋八方、別自中山、霊精是鍾、順期挺生、傑起龍驤。始于燕代、伯豫君荊、呉越憑頼、望風請盟、挟巴跨蜀、庸漢以并。乾坤復秩、宗祀惟寧、躡基履迹、播徳芳声。華夏思美、西伯其音、開慶来世、歴載攸興。

賛昭烈皇帝、忠武英高、献策江浜、攀呉連蜀、権我世真。受遺阿衡、整武斉文、敷陳徳教、理物移風、賢愚競心、僉忘其身。誕静邦内、四裔以綏、屡臨敵庭、実耀其威、研精大国、恨於未夷。
賛諸葛丞相、司徒清風、是咨是臧、識愛人倫、孔音鏘鏘。
賛許司徒、関張赳赳、出身匡世、扶翼攜上、雄壮虎烈。藩屏左右、翻飛電発、済于艱難、賛主洪業、侔迹韓耿、斉声雙徳。交待無礼、並致姦慝、悼惟軽慮、隕身匡国。
賛関雲長、張益徳、驃騎奮起、連横合従、首事三秦、保拠河潼。宗計於朝、或異或同、敵以乗釁、家破軍亡。乖道反徳、託鳳攀龍。
賛馬孟起、翼侯良謀、料世興衰、委質于主、是訓是諮、暫思経算、覩事知機。
賛法孝直、軍師美至、雅気曄曄、致命明主、忠情発臆、惟此義宗、亡身報徳。
賛龐士元、将軍敦壮、摧峰登難、立功立事、于時之幹。
賛黄漢升、掌軍清節、亢然恒常、讜言惟司、民思其綱。
賛董幼宰、安遠彊志、允休允烈、軽財果壮、当難不惑、以少禦多、殊方保業。
賛鄧孔山、孔山、名方、南郡人也。以荊州従事、随先主入蜀。蜀既定、為犍為属国都尉、因易郡名、為朱提太守。選為安遠将軍、庲降都督、住南昌県。章武二年卒。失其行事、故不為伝。揚威才幹、欷歔文武、当官理任、衎衎辯挙、図殖財施、有義有叙。
賛費賓伯、賓伯、名観、江夏鄳人也。劉璋母、観之族姑。璋又以女、妻観。観、建安十八年參李厳軍、拒先主於緜竹。与厳俱降。先主既定益州、拝為裨将軍、後為巴郡太守、江州都督。建興元年封都亭侯、加振威将軍。観為人、善於交接。都護李厳、性自矜高、護軍輔匡等年位与厳相次、而厳不与親褻。観、年少厳二十餘歳、而与厳通狎如時輩云。年三十七卒。失其行事、故不為伝。屯騎主旧、固節不移、既就初命、尽心世規、軍資所恃、是辨是裨。
賛王文儀、尚書清尚、敕行整身、抗志存義、味覧典文、倚其高風、好侔古人。
賛劉子初、安漢雍容、或婚或賓、見礼当時、是謂循臣。
賛麋子仲、少府修慎、鴻臚明真、諫議隠行、儒林天文。宣班大化、或首或林。
賛王元泰、何彦英、杜輔国、周仲直。王元泰、名謀、漢嘉人也。有容止操行。劉璋時、為巴郡太守、還為州治中従事。先主定益州領牧、以為別駕。先主為漢中王、用荊楚宿士零陵頼恭、為太常。南陽黄柱、為光禄勲。謀、為少府。建興初、賜爵関内侯、後、代頼恭為太常。恭柱謀、皆失其行事、故不為伝。恭子厷、為丞相西曹令史、随諸葛亮於漢中、早夭。亮甚惜之、与留府長史參軍張裔、蒋琬書曰「令史失頼厷、掾属喪楊顒。為朝中損益多矣」顒、亦荊州人也。後、大将軍蒋琬問張休曰「漢嘉前輩有王元泰。今誰継者」休対曰「至於元泰、州里無継。況、鄙郡乎」其見重如此〔一〕。
〔一〕襄陽記曰、楊顒字子昭、楊儀宗人也。入蜀、為巴郡太守、丞相諸葛亮主簿。亮嘗自校簿書、顒直入諫曰「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請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執耕稼、婢典炊爨、雞主司晨、犬主吠盜、牛負重載、馬渉遠路、私業無曠、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飲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親其役、不復付任、労其体力、為此碎務、形疲神困、終無一成。豈其智之不如奴婢雞狗哉。失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論道謂之三公、作而行之謂之士大夫。故邴吉不問横道死人而憂牛喘、陳平不肯知銭穀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誠達於位分之体也。今明公為治、乃躬自校簿書、流汗竟日、不亦労乎。」亮謝之。後為東曹属典選挙。顒死、亮垂泣三日。

何彦英、名宗、蜀郡郫人也。事広漢任安学、精究安術。与杜瓊同師而名問過之。劉璋時、為犍為太守。先主定益州領牧、辟為従事祭酒。後、援引図讖、勧先主即尊号。践阼之後、遷為大鴻臚。建興中卒。失其行事、故不為伝。子雙、字漢偶。滑稽談笑、有淳于髠、東方朔之風。為雙柏長。早卒。車騎高勁、惟其泛愛、以弱制彊、不陥危墜。
賛呉子遠。子遠、名壹、陳留人也。随劉焉入蜀。劉璋時、為中郎将、将兵拒先主於涪、詣降。先主定益州、以壹為護軍討逆将軍、納壹妹為夫人。章武元年、為関中都督。建興八年与魏延、入南安界、破魏将費瑤、徙亭侯、進封高陽郷侯、遷左将軍。十二年丞相亮卒、以壹、督漢中、車騎将軍、仮節、領雍州刺史、進封済陽侯。十五年卒。失其行事、故不為伝。壹族弟班、字元雄、大将軍何進官属呉匡之子也。以豪侠称、官位常与壹相亜。先主時、為領軍。後主世、稍遷至驃騎将軍、仮節、封緜竹侯。安漢宰南、奮撃旧郷、翦除蕪穢、惟刑以張、広遷蛮濮、国用用彊。
賛李徳昂、輔漢惟聡、既機且恵、因言遠思、切問近対、賛時休美、和我業世。
賛張君嗣、鎮北敏思、籌画有方、導師禳穢、遂事成章。偏任東隅、末命不祥、哀悲本志、放流殊疆。
賛黄公衡、越騎惟忠、厲志自祗、職于内外、念公忘私。
賛楊季休、征南厚重、征西忠克、統時選士、猛将之烈。
賛趙子龍、陳叔至、叔至、名到、汝南人也。自豫州随先主、名位常亜趙雲、俱以忠勇称。建興初、官至永安都督、征西将軍、封亭侯。鎮南粗強、監軍尚篤、並豫戎任、任自封裔。
賛輔元弼、劉南和、輔元弼、名匡、襄陽人也。随先主入蜀。益州既定、為巴郡太守。建興中、徙鎮南、為右将軍、封中郷侯。劉南和、名邕、義陽人也。随先主入蜀。益州既定、為江陽太守。建興中、稍遷至監軍後将軍、賜爵関内侯、卒。子式嗣。少子武、有文、与樊建斉名、官亦至尚書。司農性才、敷述允章、藻麗辞理、斐斐有光。
賛秦子勑、正方受遺、豫聞後綱、不陳不僉、造此異端、斥逐当時、任業以喪。
賛李正方、文長剛粗、臨難受命、折衝外禦、鎮保国境。不協不和、忘節言乱、疾終惜始、実惟厥性。
賛魏文長、威公狷狹、取異衆人。閑則及理、逼則傷侵、舍順入凶、大易之云。
賛楊威公、季常良実。文経勤類。士元言規。処仁聞計。孔休文祥、或才或臧。播播述志、楚之蘭芳。
賛馬季常、衛文経、韓士元、張処仁、殷孔休、習文祥。文経、士元、皆失、其名実、行事、郡県。処仁、本名存、南陽人也。以荊州従事随先主入蜀、南次至雒、以為広漢太守。存、素不服龐統。統、中矢卒、先主発言嘉歎、存曰「統、雖尽忠可惜。然、違大雅之義」先主怒曰「統、殺身成仁。更為非也」免存官。頃之、病卒。失其行事、故不為伝。孔休、名観。為荊州主簿別駕従事、見先主伝。失、其郡県。文祥、名禎、襄陽人也。随先主入蜀、歴雒郫令、南広漢太守。失其行事。子忠、官至尚書郎〔一〕。国山休風。永南耽思。盛衡承伯、言蔵言時。孫徳果鋭。偉南篤常。徳緒義彊、志壮気剛。済済脩志、蜀之芬香。
〔一〕襄陽記曰、習禎有風流、善談論、名亜龐統、而在馬良之右。子忠、亦有名。忠子隆、為歩兵校尉、掌校秘書。

賛王国山、李永南、馬盛衡、馬承伯、李孫徳、李偉南、龔徳緒、王義彊、国山、名甫、広漢郪人也。好人流言議。劉璋時、為州書佐。先主定蜀後、為緜竹令、還為荊州議曹従事。随先主征呉、軍敗於秭帰、遇害。子祐、有父風、官至尚書右選郎。永南、名邵、広漢郪人也。先主定蜀後、為州書佐部従事。建興元年、丞相亮辟為西曹掾。亮南征、留邵為治中従事、是歳卒〔一〕。
〔一〕華陽国志曰、邵兄邈、字漢南、劉璋時為牛鞞長。先主領牧、為従事、正旦命行酒、得進見、譲先主曰「振威以将軍宗室肺腑、委以討賊、元功未効、先寇而滅。邈以将軍之取鄙州、甚為不宜也。」先主曰「知其不宜、何以不助之。」邈曰「匪不敢也、力不足耳。」有司将殺之、諸葛亮為請、得免。久之、為犍為太守、丞相參軍、安漢将軍。建興六年、亮西征。馬謖在前敗績、亮将殺之、邈諫以「秦赦孟明、用伯西戎、楚誅子玉、二世不競」、失亮意、還蜀。十二年、亮卒、後主素服発哀三日、邈上疏曰「呂禄、霍、禹未必懐反叛之心、孝宣不好為殺臣之君、直以臣懼其偪、主畏其威、故姦萌生。亮身杖彊兵、狼顧虎視、五大不在辺、臣常危之。今亮殞没、蓋宗族得全、西戎静息、大小為慶。」後主怒、下獄誅之。

盛衡、名勲。承伯、名斉。皆、巴西閬中人也。勲、劉璋時為州書佐、先主定蜀、辟為左将軍属、後転州別駕従事、卒。斉、為太守張飛功曹。飛、貢之先主、為尚書郎。建興中、従事丞相掾、遷広漢太守、復為飛參軍。亮卒、為尚書。勲斉、皆以才幹自顕見。帰信於州党、不如姚伷。伷、字子緒、亦閬中人。先主定益州後、為功曹書佐。建興元年、為広漢太守。丞相亮北駐漢中、辟為掾。並進文武之士、亮称曰「忠益者、莫大於進人。進人者、各務其所尚。今姚掾、並存剛柔、以広文武之用。可謂博雅矣。願、諸掾各希此事、以属其望」遷為參軍。亮卒、稍遷為尚書僕射。時人、服其真誠篤粋。延煕五年卒、在作賛之後。孫徳、名福、梓潼涪人也。先主定益州後、為書佐、西充国長、成都令。建興元年、徙巴西太守、為江州督、楊威将軍、入為尚書僕射、封平陽亭侯。延煕初、大将軍蒋琬出征漢中、福以前監軍領司馬、卒〔一〕。
〔一〕益部耆旧雑記曰、諸葛亮於武功病篤、後主遣福省侍、遂因諮以国家大計。福往具宣聖旨、聴亮所言、至別去数日、忽馳思未尽其意、遂却騎馳還見亮。亮語福曰「孤知君還意。近日言語、雖弥日有所不尽、更来一決耳。君所問者、公琰其宜也。」福謝「前実失不諮請公、如公百年後、誰可任大事者。故輒還耳。乞復請、蒋琬之後、誰可任者。」亮曰「文偉可以継之。」又復問其次、亮不答。福還、奉使称旨。福為人精識果鋭、敏於従政。子驤、字叔龍、亦有名、官至尚書郎、広漢太守。

偉南、名朝、永南兄。郡功曹、挙孝廉、臨邛令、入為別駕従事。随先主東征呉、章武二年、卒於永安〔一〕。
〔一〕益部耆旧雑記曰、朝又有一弟、早亡、各有才望、時人号之李氏三龍。華陽国志曰、羣下上先主為漢中王。其文、朝所造也。臣松之案耆旧所記、以朝、邵及早亡者為三龍。邈之狂直、不得在此数。

徳緒、名禄、巴西安漢人也。先主定益州、為郡従事牙門将。建興三年、為越嶲太守。随丞相亮南征、為蛮夷所害、時年三十一。弟衡、景耀中、為領軍。義彊、名士、広漢郪人、国山従兄也。従先主入蜀後、挙孝廉、為符節長、遷牙門将、出為宕渠太守、徙在犍為。会丞相亮南征、転為益州太守、将南行、為蛮夷所害。休元軽寇、損時致害。文進奮身、同此顛沛。患生一人、至於弘大。
賛馮休元、張文進。休元、名習、南郡人。随先主入蜀。先主東征呉、習為領軍、統諸軍、大敗於猇亭。文進、名南、亦自荊州随先主入蜀、領兵従先主征呉、与習俱死。時又有義陽傅肜、先主退軍、断後拒戦、兵人死尽、呉将語肜令降。肜、罵曰「呉狗、何有漢将軍降者。」遂戦死。拝子僉、為左中郎、後為関中都督。景耀六年、又臨危授命。論者嘉、其父子奕世忠義〔一〕。江陽剛烈、立節明君、兵合遇寇、不屈其身、単夫隻役、隕命於軍。
〔一〕蜀記載晋武帝詔曰「蜀将軍傅僉、前在関城、身拒官軍、致死不顧。僉父肜、復為劉備戦亡。天下之善一也、豈由彼此以為異。」僉息著、募、後没入奚官、免為庶人。

賛程季然。季然、名畿、巴西閬中人也。劉璋時為漢昌長。県有賨人、種類剛猛、昔高祖、以定関中。巴西太守龐羲、以天下擾乱、郡宜有武衛、頗招合部曲。有讒於璋、説羲欲叛者、璋陰疑之。羲聞、甚懼、将謀自守、遣畿子郁、宣旨、索兵自助。畿、報曰「郡合部曲、本不為叛。雖有交搆、要在尽誠。若必以懼遂懐異志、非畿之所聞」并敕郁、曰「我受州恩、当為州牧尽節。汝為郡吏、当為太守効力。不得以吾故有異志也」羲、使人告畿曰「爾子在郡。不従太守、家将及禍」畿曰「昔、楽羊為将、飲子之羹。非父子無恩、大義然也。今、雖復羹子、吾必飲之」羲、知畿必不為己。厚陳謝於璋、以致無咎。璋聞之、遷畿江陽太守。先主領益州牧、辟為従事祭酒。後、随先主征呉、遇大軍敗績、泝江而還。或告之曰「後追已至。解船軽去、乃可以免」畿曰「吾在軍、未曾為敵走。況従天子而見危哉」追人遂及畿船。畿、身執戟戦、敵船有覆者。衆大至、共撃之、乃死。公弘後生、卓爾奇精、夭命二十、悼恨未呈。
賛程公弘。公弘、名祁、季然之子也。古之奔臣、礼有来偪、怨興司官、不顧大徳。靡有匡救、倍成奔北、自絶于人、作笑二国。
賛糜芳、士仁、郝普、潘濬。糜芳、字子方、東海人也、為南郡太守。士仁、字君義、広陽人也。為将軍、住公安、統属関羽。与羽有隙、叛迎孫権。郝普、字子太、義陽人。先主自荊州入蜀、以普為零陵太守。為呉将呂蒙所譎、開城詣蒙。潘濬、字承明、武陵人也。先主入蜀、以為荊州治中、典留州事、亦与関羽不穆。孫権襲羽、遂入呉。普、至廷尉。濬、至太常、封侯〔一〕。
〔一〕益部耆旧雑記載王嗣、常播、衛継三人、皆劉氏王蜀時人、故録于篇。
王嗣字承宗、犍為資中人也。其先、延煕世以功徳顕著。挙孝廉、稍遷西安囲督、汶山太守、加安遠将軍。綏集羌、胡、咸悉帰服、諸種素桀悪者皆来首降、嗣待以恩信、時北境得以寧静。大将軍姜維毎出北征、羌、胡出馬牛羊氊毦及義穀裨軍糧、国頼其資。遷鎮軍、故領郡。後従維北征、為流矢所傷、数月卒。戎夷会葬、贈送数千人、号呼涕泣。嗣為人美厚篤至、衆所愛信。嗣子及孫、羌、胡見之如骨肉、或結兄弟、恩至於此。
常播字文平、蜀郡江原人也。播仕県主簿功曹。県長広都朱游、建興十五年中被上官誣劾以逋没官穀、当論重罪。播詣獄訟争、身受数千杖、肌膚刻爛、毒痛慘至、更歴三獄、幽閉二年有餘。毎将考掠、吏先験問、播不答、言「但急行罰、無所多問」。辞終不撓、事遂分明。長免刑戮。時唯主簿楊玩亦證明其事、与播辞同。衆咸嘉播忘身為君、節義抗烈。挙孝廉、除郪長、年五十餘卒。書於旧徳伝、後県令潁川趙敦図其像、賛頌之。
衛継字子業、漢嘉厳道人也。兄弟五人。継父為県功曹。継為児時、与兄弟随父游戯庭寺中、県長蜀郡成都張君無子、数命功曹呼其子省弄、甚憐愛之。張因言宴之間、語功曹欲乞継、功曹即許之、遂養為子。継敏達夙成、学識通博、進仕州郡、歴職清顕。而其餘兄弟四人、各無堪当世者、父恒言己之将衰、張明府将盛也。時法禁以異姓為後、故復為衛氏。屡遷拝奉車都尉、大尚書、忠篤信厚、為衆所敬。鍾会之乱、遇害成都。

評曰、鄧芝、堅貞簡亮、臨官忘家。張翼、亢姜維之鋭。宗預、禦孫権之厳。咸有可称。楊戯、商略、意在不羣、然智度有短、殆罹世難云。

◆巻四十六
▼巻四十六 孫堅伝
孫堅、字文台、呉郡富春人、蓋孫武之後也〔一〕。少為県吏。年十七、与父、共載船至銭唐、会海賊胡玉等、従匏里上、掠取賈人財物、方於岸上、分之。行旅皆住、船不敢進。堅謂父曰「此賊可撃、請討之」父曰「非爾所図也」堅、行操刀上岸、以手東西指麾、若分部人兵以羅遮賊状。賊、望見、以為官兵捕之、即委財物散走。堅追、斬得一級、以還。父大驚。由是顕聞、府召署仮尉。会稽妖賊許昌、起於句章、自称陽明皇帝〔二〕、与其子詔、扇動諸県、衆以万数。堅、以郡司馬、募召精勇、得千餘人、与州郡合討破之。是歳、熹平元年也。刺史臧旻、列上功状。詔書、除堅塩涜丞、数歳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三〕。
〔一〕呉書曰、堅世仕呉、家於富春、葬於城東。冢上数有光怪、雲気五色、上属于天、曼延数里。衆皆往観視。父老相謂曰「是非凡気、孫氏其興矣。」及母懐姙堅、夢腸出繞呉昌門、寤而懼之、以告鄰母。鄰母曰「安知非吉徴也。」堅生、容貌不凡、性闊達、好奇節。
〔二〕霊帝紀曰、昌以其父為越王也。
〔三〕江表伝曰、堅歴佐三県、所在有称、吏民親附。郷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常数百人、堅接撫待養、有若子弟焉。

中平元年。黄巾賊帥張角、起于魏郡。託有神霊、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連結、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万、一旦俱発。天下響応、燔焼郡県、殺害長吏〔一〕。漢遣車騎将軍皇甫嵩、中郎将朱儁、将兵討撃之。儁表請堅、為佐軍司馬。郷里少年随在下邳者、皆願従。堅、又募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許人、与儁并力奮撃、所向無前〔二〕。汝潁賊、困迫、走、保宛城。堅、身当一面、登城先入。衆乃蟻附、遂大破之。儁、具以状聞上、拝堅別部司馬〔三〕。
〔一〕献帝春秋曰、角称天公将軍、角弟宝称地公将軍、宝弟梁称人公将軍。
〔二〕呉書曰、堅乗勝深入、於西華失利。堅被創墮馬、臥草中。軍衆分散、不知堅所在。堅所騎驄馬馳還営、踣地呼鳴、将士随馬於草中得堅。堅還営十数日、創少愈、乃復出戦。
〔三〕続漢書曰、儁字公偉、会稽人、少好学、為郡功曹、察孝廉、挙進士。漢朝以討黄巾功拝車騎将軍、累遷河南尹。董卓見儁、外甚親納、而心忌之、儁亦陰備焉。関東兵起、卓議移都、儁輒止卓。卓雖憚儁、然貪其名重、乃表拝太僕以自副。儁被召不肯受拝、因進曰「国不宜遷、必孤天下望、成山東之結、臣不見其可也。」有司詰曰「召君受拝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何也。」儁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遷都非計、臣之所急也。辞所不堪、進臣所急、臣之所宜也。」有司曰「遷都之事、初無此計也、就有、未露、何所受聞。」儁曰「相国董卓為臣説之、臣聞之於相国。」有司不能屈、朝廷称服焉。後為太尉。李傕、郭汜相攻、劫質天子公卿、儁性剛、即発病而卒。

辺章、韓遂、作乱涼州。中郎将董卓、拒討、無功。中平三年、遣司空張温、行車騎将軍、西討章等。温、表請堅与參軍事、屯長安。温、以詔、書召卓。卓、良久乃詣温。温責譲卓、卓応対不順。堅、時在坐、前、耳語謂温曰「卓、不怖罪而鴟張大語。宜以召不時至、陳軍法斬之」温曰「卓、素著威名於隴蜀之間。今日殺之、西行無依」堅曰「明公、親率王兵、威震天下。何頼於卓。観卓所言、不仮明公、軽上無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経年、当以時進討、而卓云未可、沮軍疑衆、二罪也。卓、受任無功、応召稽留、而軒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鉞臨衆、未有不断斬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斬荘賈、魏絳戮楊干。今明公、垂意於卓不即加誅、虧損威刑於是在矣」温不忍発挙、乃曰「君、且還。卓将疑人」堅、因起出。章遂、聞大兵向至、党衆離散、皆乞降。軍還、議者以軍未臨敵、不断功賞。然、聞堅数卓三罪勧温斬之、無不歎息。拝堅議郎。時、長沙賊區星、自称将軍、衆万餘人、攻囲城邑。乃以堅、為長沙太守。到郡、親率将士、施設方略、旬月之間、克破星等〔一〕。周朝・郭石、亦帥徒衆、起於零桂、与星相応。遂越境尋討、三郡粛然。漢朝録前後功、封堅烏程侯〔二〕。
〔一〕魏書曰、堅到郡、郡中震服、任用良吏。敕吏曰「謹遇良善、治官曹文書、必循治、以盜賊付太守。」
〔二〕呉録曰、是時廬江太守陸康従子作宜春長、為賊所攻、遣使求救於堅。堅整厳救之。主簿進諫、堅答曰「太守無文徳、以征伐為功、越界攻討、以全異国。以此獲罪、何媿海内乎。」乃進兵往救、賊聞而走。

霊帝崩。卓擅朝政、横恣京城。諸州郡、並興義兵、欲以討卓〔一〕。堅亦挙兵。荊州刺史王叡、素遇堅無礼、堅過殺之〔二〕。比至南陽、衆数万人。南陽太守張咨、聞軍至、晏然自若〔三〕。堅以牛酒礼咨。咨、明日亦答詣堅。酒酣、長沙主簿入白堅「前移南陽、而道路不治、軍資不具。請、収主簿、推問意故」咨、大懼、欲去、兵陳四周不得出。有頃、主簿復入白堅「南陽太守、稽停義兵、使賊不時討。請、収出案軍法従事」便牽咨、於軍門斬之。郡中震慄、無求不獲〔四〕。前到魯陽、与袁術相見。術、表堅行破虜将軍、領豫州刺吏。遂治兵於魯陽城。当進軍討卓、遣長史公仇称、将兵、従事還州督促軍糧。施帳幔於城東門外、祖道送称、官属並会。卓、遣歩騎数万人逆堅、軽騎数十先到。堅、方行酒談笑、敕部曲整頓行陳、無得妄動。後、騎漸益。堅、徐罷坐、導引入城、乃謂左右曰「向、堅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籍諸君不得入耳」卓兵、見堅士衆甚整、不敢攻城、乃引還〔五〕。堅移屯梁東、大為卓軍所攻。堅、与数十騎潰囲而出。堅、常著赤罽幘。乃脱幘、令親近将祖茂、著之。卓騎争逐茂、故堅従間道得免。茂、困迫、下馬、以幘冠冢間焼柱、因伏草中。卓騎、望見、囲繞数重、定近覚是柱、乃去。堅、復相収兵、合戦於陽人、大破卓軍、梟其都督華雄等。是時、或間堅於術。術懐疑、不運軍糧〔六〕。陽人去魯陽百餘里。堅、夜馳見術、画地計校、曰「所以出身不顧、上為国家討賊、下慰将軍家門之私讐。堅、与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将軍、受譖潤之言、還相嫌疑〔七〕。」術踧踖、即調発軍糧。堅還屯。卓、憚堅猛壮、乃遣将軍李傕等、来求和親。今堅列疏、子弟任刺史郡守者、許表用之。堅曰「卓、逆天無道蕩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県示四海、則吾死不瞑目。豈将与乃和親邪」復進軍大谷、拒雒九十里〔八〕。卓尋徙都、西入関、焚焼雒邑。堅乃前入至雒、脩諸陵、平塞卓所発掘〔九〕。訖引軍還、住魯陽〔十〕。
〔一〕江表伝曰、堅聞之、拊膺歎曰「張公昔従吾言、朝廷今無此難也。」
〔二〕案王氏譜、叡字通耀、晋太保祥伯父也。呉録曰、叡先与堅共撃零、桂賊、以堅武官、言頗軽之。及叡挙兵欲討卓、素与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楊言当先殺寅。寅懼、詐作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堅、説叡罪過、令収行刑訖、以状上。堅即承檄勒兵襲叡。叡聞兵至、登楼望之、遣問欲何為、堅前部答曰「兵久戦労苦、所得賞、不足以為衣服、詣使君更乞資直耳。」叡曰「刺史豈有所吝。」便開庫蔵、使自入視之、知有所遺不。兵進及楼下、叡見堅、驚曰「兵自求賞、孫府君何以在其中。」堅曰「被使者檄誅君。」叡曰「我何罪。」堅曰「坐無所知。」叡窮迫、刮金飲之而死。
〔三〕英雄記曰、咨字子議、潁川人、亦知名。献帝春秋曰、袁術表堅仮中郎将。堅到南陽、移檄太守請軍糧。咨以問綱紀、綱紀曰「堅鄰郡二千石、不応調発。」咨遂不与。
〔四〕呉歴曰、初堅至南陽、咨既不給軍糧、又不肯見堅。堅欲進兵、恐有後患、乃詐得急疾、挙軍震惶、迎呼巫医、禱祀山川。遣所親人説咨、言病困、欲以兵付咨。咨聞之、心利其兵、即将歩騎五六百人詣営省堅。堅臥与相見。無何、卒然而起、按剣罵咨、遂執斬之。此語与本伝不同。
〔五〕英雄記曰、初堅討董卓、到梁県之陽人。卓亦遣兵歩騎五千迎之、陳郡太守胡軫為大督護、呂布為騎督、其餘歩騎将校都督者甚衆。軫字文才、性急、預宣言曰「今此行也、要当斬一青綬、乃整斉耳。」諸将聞而悪之。軍到広成、去陽人城数十里。日暮、士馬疲極、当止宿、又本受卓節度宿広成、秣馬飲食、以夜進兵、投暁攻城。諸将悪憚軫、欲賊敗其事、布等宣言「陽人城中賊已走、当追尋之。不然失之矣」、便夜進軍。城中守備甚設、不可掩襲。於是吏士飢渴、人馬甚疲、且夜至、又無塹塁。釈甲休息、而布又宣言相驚、云「城中賊出来」。軍衆擾乱奔走、皆棄甲、失鞍馬。行十餘里、定無賊、会天明、便還、拾取兵器、欲進攻城。城守已固、穿塹已深、軫等不能攻而還。
〔六〕江表伝曰、或謂術曰「堅若得洛、不可復制、此為除狼而得虎也」、故術疑之。
〔七〕江表伝載堅語曰「大勲垂捷而軍糧不継、此呉起所以歎泣於西河、楽毅所以遺恨於垂成也。願将軍深思之。」
〔八〕山陽公載記曰、卓謂長史劉艾曰「関東軍敗数矣、皆畏孤、無能為也。惟孫堅小戇、頗能用人、当語諸将、使知忌之。孤昔与周慎西征、慎囲辺、韓於金城。孤語張温、求引所将兵為慎作後駐。温不聴。孤時上言其形勢、知慎必不克。台今有本末。事未報、温又使孤討先零叛羌、以為西方可一時蕩定。孤皆知其不然而不得止、遂行、留別部司馬劉靖将歩騎四千屯安定、以為声勢。叛羌便還、欲截帰道、孤小撃輒開、畏安定有兵故也。虜謂安定当数万人、不知但靖也。時又上章言状、而孫堅随周慎行、謂慎求将万兵造金城、使慎以二万作後駐、辺、韓城中無宿穀、当於外運、畏慎大兵、不敢軽与堅戦、而堅兵足以断其運道、児曹用必還羌谷中、涼州或能定也。温既不能用孤、慎又不用堅、自攻金城、壊其外垣、馳使語温、自以克在旦夕、温時亦自以計中也。而渡遼児果断(蔡園)[葵園]、慎棄輜重走、果如孤策。台以此封孤都郷侯。堅以佐軍司馬、所見与人同、自為可耳。」艾曰「堅雖時見計、故自不如李傕、郭汜。聞在美陽亭北、将千騎歩与虜合、殆死、亡失印綬、此不為能也。」卓曰「堅時烏合義従、兵不如虜精、且戦有利鈍。但当論山東大勢、終無所至耳。」艾曰「山東児駆略百姓、以作寇逆、其鋒不如人、堅甲利兵彊弩之用又不如人、亦安得久。」卓曰「然、但殺二袁、劉表、孫堅、天下自服従孤耳。」
〔九〕江表伝曰、旧京空虚、数百里中無煙火。堅前入城、惆悵流涕。呉書曰、堅入洛、掃除漢宗廟、祠以太牢。堅軍城南甄官井上、旦有五色気、挙軍驚怪、莫有敢汲。堅令人入井、探得漢伝国璽、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方圜四寸、上紐交五龍、上一角缺。初、黄門張譲等作乱、劫天子出奔、左右分散、掌璽者以投井中。山陽公載記曰、袁術将僭号、聞堅得伝国璽、乃拘堅夫人而奪之。江表伝曰、案漢献帝起居注云「天子従河上還、得六璽於閣上」、又太康之初孫皓送金璽六枚、無有玉、明其偽也。虞喜志林曰、天子六璽者、文曰「皇帝之璽」、「皇帝行璽」、「皇帝信璽」、「天子之璽」、「天子行璽」、「天子信璽」。此六璽所封事異、故文字不同。献帝起注云「従河上還、得六玉璽於閣上」、此之謂也。伝国璽者、乃漢高祖所佩秦皇帝璽、世世伝受、号曰伝国璽。案伝国璽不在六璽之数、安得総其説乎。応氏漢官、皇甫世紀、其論六璽、文義皆符。漢宮伝国璽、文曰「受命于天、既寿且康」。「且康」「永昌」、二字為錯、未知両家何者為得。金玉之精、率有光気、加以神器秘宝、輝耀益彰、蓋一代之奇観、将来之異聞、而以不解之故、強謂之偽、不亦誣乎。陳寿為破虜伝亦除此説、俱惑起居注、不知六璽殊名、与伝国為七者也。呉時無能刻玉、故天子以金為璽。璽雖以金、於文不異。呉降而送璽者送天子六璽、曩所得玉璽、乃古人遺印、不可施用。天子之璽、今以無有為難、不通其義者耳。臣松之以為孫堅於興義之中最有忠烈之称、若得漢神器而潜匿不言、此為陰懐異志、豈所謂忠臣者乎。呉史欲以為国華、而不知損堅之令徳。如其果然、以伝子孫、縦非六璽之数、要非常人所畜、孫皓之降、亦不得但送六璽、而宝蔵伝国也。受命于天、奚取於帰命之堂、若如喜言、則此璽今尚在孫門。匹夫懐璧、猶曰有罪、而況斯物哉。
〔十〕呉録曰、是時関東州郡、務相兼并以自彊大。袁紹遣会稽周喁為豫州刺史、来襲取州。堅慨然歎曰「同挙義兵、将救社稷。逆賊垂破而各若此、吾当誰与戮力乎。」言発涕下。喁字仁明、周昕之弟也。会稽典録曰、初曹公興義兵、遣人要喁、喁即収合兵衆、得二千人、従公征伐、以為軍師。後与堅争豫州、屡戦失利。会次兄九江太守昂為袁術所攻、喁往助之。軍敗、還郷里、為許貢所害。

初平三年。術、使堅征荊州、撃劉表。表、遣黄祖逆於樊鄧之間。堅、撃破之、追渡漢水、遂囲襄陽。単馬行峴山、為祖軍士所射殺〔一〕。兄子賁、帥将士衆就術。術、復表賁、為豫州刺史。堅四子、策、権、翊、匡。権、既称尊号、諡堅曰、武烈皇帝〔二〕。
〔一〕典略曰、堅悉其衆攻表、表閉門、夜遣将黄祖潜出発兵。祖将兵欲還、堅逆与戦。祖敗走、竄峴山中。堅乗勝夜追祖、祖部兵従竹木間暗射堅、殺之。呉録曰、堅時年三十七。英雄記曰、堅以初平四年正月七日死。又云。劉表将呂公将兵縁山向堅、堅軽騎尋山討公。公兵下石。中堅頭、応時脳出物故。其不同如此也。
〔二〕呉録曰、尊堅廟曰始祖、墓曰高陵。志林曰、堅有五子。策、権、翊、匡、呉氏所生。少子朗、庶生也、一名仁。

▼巻四十六 孫策伝
策字伯符。堅初興義兵、策将母徙居舒。与周瑜相友、収合士大夫、江淮間人咸向之〔一〕。堅薨、還葬曲阿。已乃渡江、居江都〔二〕。
〔一〕江表伝曰、堅為朱儁所表、為佐軍、留家著寿春。策年十餘歳、已交結知名、声誉発聞。有周瑜者、与策同年、亦英達夙成、聞策声聞、自舒来造焉。便推結分好、義同断金、勧策徙居舒、策従之。
〔二〕魏書曰、策当嗣侯、譲与弟匡。

徐州牧陶謙、深忌策。策舅呉景、時為丹楊太守。策、乃載母徙曲阿、与呂範孫河、俱就景。因縁、召募得数百人。興平元年、従袁術。術、甚奇之、以堅部曲還策〔一〕。太傅馬日磾、杖節、安集関東。在寿春、以礼辟策、表拝懐義校尉。術大将喬蕤、張勲、皆傾心敬焉。術、常歎曰「使術有子如孫郎、死復何恨」策騎士、有罪、逃入術営、隠於内廄。策、指使人就斬之。訖、詣術謝、術曰「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為謝也」由是、軍中益畏憚之。術、初許策為九江太守。已而、更用丹楊陳紀。後、術欲攻徐州、従廬江太守陸康、求米三万斛。康不与、術大怒。策、昔曾詣康、康不見、使主簿接之。策嘗銜恨。術、遣策攻康、謂曰「前錯用陳紀、毎恨本意不遂。今、若得康、廬江真卿有也」策攻康、抜之、術復用其故吏劉勲為太守、策益失望。先是、劉繇為揚州刺史。州旧治、寿春。寿春術已拠之、繇乃渡江、治曲阿。時、呉景尚在丹楊。策従兄賁、又為丹楊都尉。繇至、皆迫逐之。景賁、退舍歴陽。繇、遣樊能于麋陳横屯江津、張英屯当利口、以距術。術、自用故吏琅邪恵衢、為揚州刺史、更以景為督軍中郎将、与賁、共将兵撃英等、連年不克。策乃説術、乞助景等平定江東〔二〕。術表策為折衝校尉、行殄寇将軍、兵財千餘、騎数十匹、賓客願従者数百人。比至歴陽、衆五六千。策母、先自曲阿徙於歴陽。策、又徙母阜陵、渡江、転闘、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鋒。而軍令整粛、百姓懐之〔三〕。
〔一〕呉歴曰、初策在江都時、張紘有母喪。策数詣紘、咨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儁傑各擁衆営私、未有能扶危済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黄祖所害。策雖暗稚、窃有微志、欲従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於丹楊、収合流散、東拠呉会、報讐雪恥、為朝廷外藩。君以為何如。」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賛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懐帰。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啓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讐得報、此乃君之勲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横流、顔色不変。紘見策忠壮内発、辞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昔周道陵遅、斉、晋並興。王室已寧、諸侯貢職。今君紹先侯之軌、有驍武之名、若投丹楊、収兵呉会、則荊、揚可一、讐敵可報。拠長江、奮威徳、誅除羣穢、匡輔漢室、功業侔於桓、文、豈徒外藩而已哉。方今世乱多難、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済也。」策曰「一与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無復回顧之憂。」江表伝曰、策径到寿春見袁術、涕泣而言曰「亡父昔従長沙入討董卓、与明使君会於南陽、同盟結好。不幸遇難、勲業不終。策感惟先人旧恩、欲自憑結、願明使君垂察其誠。」術甚貴異之、然未肯還其父兵。術謂策曰「孤始用貴舅為丹楊太守、賢従伯陽為都尉、彼精兵之地、可還依召募。」策遂詣丹楊依舅、得数百人、而為涇県大帥祖郎所襲、幾至危殆。於是復往見術、術以堅餘兵千餘人還策。
〔二〕江表伝曰、策説術云「家有旧恩在東、願助舅討横江。横江抜、因投本土召募、可得三万兵、以佐明使君匡済漢室。」術知其恨、而以劉繇拠曲阿、王朗在会稽、謂策未必能定、故許之。
〔三〕江表伝曰、策渡江攻繇牛渚営、尽得邸閣糧穀、戦具、是歳興平二年也。時彭城相薛礼、下邳相笮融依繇為盟主、礼拠秣陵城、融屯県南。策先攻融、融出兵交戦、斬首五百餘級、融即閉門不敢動。因渡江攻礼、礼突走、而樊能、于麋等復合衆襲奪牛渚屯。策聞之、還攻破能等、獲男女万餘人。復下攻融、為流矢所中、傷股、不能乗馬、因自輿還牛渚営。或叛告融曰「孫郎被箭已死。」融大喜、即遣将于茲郷策。策遣歩騎数百挑戦、設伏於後、賊出撃之、鋒刃未接而偽走、賊追入伏中、乃大破之、斬首千餘級。策因往到融営下、令左右大呼曰「孫郎竟云何。」賊於是驚怖夜遁。融聞策尚在、更深溝高塁、繕治守備。策以融所屯地勢険固、乃舍去、攻破繇別将於海陵、転攻湖孰、江乗、皆下之。

策為人、美姿顔、好笑語、性闊達、聴受、善於用人。是以、士民見者、莫不尽心、楽為致死。劉繇、棄軍遁逃、諸郡守皆捐城郭奔走〔一〕。呉人厳白虎等、衆各万餘人、処処屯聚。呉景等、欲先撃破虎等乃至会稽。策曰「虎等羣盜、非有大志。此成禽耳」遂引兵渡浙江、拠会稽、屠東冶、乃攻破虎等〔二〕。尽更置長吏、策自領会稽太守、復以呉景為丹楊太守、以孫賁為豫章太守。分豫章、為廬陵郡、以賁弟輔為廬陵太守。丹楊朱治為呉郡太守。彭城張昭、広陵張紘、秦松、陳端等、為謀主〔三〕。時袁術僭号。策以書責而絶之〔四〕。曹公、表策為討逆将軍、封為呉侯〔五〕。後術死、長史楊弘、大将張勲等、将其衆欲就策。廬江太守劉勲、要撃、悉虜之、収其珍宝以帰。策聞之、偽与勲好盟。勲、新得術衆。時、豫章上繚宗民万餘家在江東、策勧勲攻取之。勲既行、策軽軍晨夜襲抜廬江。勲衆尽降、勲独与麾下数百人、自帰曹公〔六〕。是時、袁紹方彊、而策并江東。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撫之〔七〕。乃以弟女、配策小弟匡。又、為子章、取賁女。皆礼辟策弟権、翊。又命揚州刺史厳象、挙権茂才。
〔一〕江表伝曰、策時年少、雖有位号、而士民皆呼為孫郎。百姓聞孫郎至、皆失魂魄。長吏委城郭、竄伏山草。及至、軍士奉令、不敢虜略、雞犬菜茹、一無所犯、民乃大悦、競以牛酒詣軍。劉繇既走、策入曲阿労賜将士、遣将陳宝詣阜陵迎母及弟。発恩布令、告諸県「其劉繇、笮融等故郷部曲来降首者、一無所問。楽従軍者、一身行、復除門戸。不楽者、勿強也。」旬日之間、四面雲集、得見兵二万餘人、馬千餘匹、威震江東、形勢転盛。
〔二〕呉録曰、時有烏程鄒他、銭銅及前合浦太守嘉興王晟等、各聚衆万餘或数千。引兵撲討、皆攻破之。策母呉氏曰「晟与汝父有升堂見妻之分、今其諸子兄弟皆已梟夷、独餘一老翁、何足復憚乎。」乃舍之、餘咸族誅。策自討虎、虎高塁堅守、使其弟輿請和。許之。輿請独与策会面約。既会、策引白刃斫席、輿体動、策笑曰「聞卿能坐躍、勦捷不常、聊戯卿耳。」輿曰「我見刃乃然。」策知其無能也、乃以手戟投之、立死。輿有勇力、虎衆以其死也、甚懼。進攻破之。虎奔餘杭、投許昭於虜中。程普請撃昭、策曰「許昭有義於旧君、有誠於故友、此丈夫之志也。」乃舍之。臣松之案。許昭有義於旧君、謂済盛憲也、事見後注。有誠於故友、則受厳白虎也。
〔三〕江表伝曰、策遣奉正都尉劉由、五官掾高承奉章詣許、拝献方物。
〔四〕呉録載策使張紘為書曰「蓋上天垂司過之星、聖王建敢諫之鼓、設非謬之備、急箴闕之言、何哉。凡有所長、必有所短也。去冬伝有大計、無不悚懼。旋知供備貢献、万夫解惑。頃聞建議、復欲追遵前図、即事之期、便有定月。益使憮然、想是流妄。設其必爾、民何望乎。曩日之挙義兵也、天下之士所以響応者、董卓擅廃置、害太后、弘農王、略烝宮人、発掘園陵、暴逆至此、故諸州郡雄豪聞声慕義。神武外振、卓遂内殲。元悪既斃、幼主東顧、俾保傅宣命、欲令諸軍振旅、(於)[然]河北通謀黒山、曹操放毒東徐、劉表称乱南荊、公孫瓚炰烋北幽、劉繇決力江滸、劉備争盟淮隅、是以未獲承命櫜弓戢戈也。今備、繇既破、操等飢餒、謂当与天下合謀、以誅醜類。捨而不図、有自取之志、非海内所望、一也。昔成湯伐桀、称有夏多罪。武王伐紂、曰殷有罪罰重哉。此二王者、雖有聖徳、宜当君世。如使不遭其時、亦無繇興矣。幼主非有悪於天下、徒以春秋尚少、脅於彊臣、若無過而奪之、懼未合於湯、武之事、二也。卓雖狂狡、至廃主自与、亦猶未也、而天下聞其桀虐、攘臂同心而疾之、以中土希戦之兵、当辺地勁悍之虜、所以斯須游魂也。今四方之人、皆玩敵而便戦闘矣、可得而勝者、以彼乱而我治、彼逆而我順也。見当世之紛若、欲大挙以臨之、適足趣禍、三也。天下神器、不可虚干、必須天賛与人力也。殷湯有白鳩之祥、周武有赤烏之瑞、漢高有星聚之符、世祖有神光之徴、皆因民困悴於桀、紂之政、毒苦於秦、莽之役、故能芟去無道、致成其志。今天下非患於幼主、未見受命之応験、而欲一旦卒然登即尊号、未之或有、四也。天子之貴、四海之富、誰不欲焉。義不可、勢不得耳。陳勝、項籍、王莽、公孫述之徒、皆南面称孤、莫之能済。帝王之位、不可横冀、五也。幼主岐嶷、若除其偪、去其鯁、必成中興之業。夫致主於周成之盛、自受旦、奭之美、此誠所望於尊明也。縦使幼主有他改異、猶望推宗室之譜属、論近親之賢良、以紹劉統、以固漢宗。皆所以書功金石、図形丹青、流慶無窮、垂声管紘。捨而不為、為其難者、想明明之素、必所不忍、六也。五世為相、権之重、勢之盛、天下莫得而比焉。忠貞者必曰宜夙夜思惟、所以扶国家之躓頓、念社稷之危殆、以奉祖考之志、以報漢室之恩。其忽履道之節而強進取之欲者、将曰天下之人非家吏則門生也、孰不従我。四方之敵非吾匹則吾役也、誰能違我。盍乗累世之勢、起而取之哉。二者殊数、不可不詳察、七也。所貴於聖哲者、以其審於機宜、慎於挙措。若難図之事、難保之勢、以激羣敵之気、以生衆人之心、公義故不可、私計又不利、明哲不処、八也。世人多惑於図緯而牽非類、比合文字以悦所事、苟以阿上惑衆、終有後悔者、自往迄今、未嘗無之、不可不深択而熟思、九也。九者、尊明所見之餘耳、庶備起予、補所遺忘。忠言逆耳、幸留神聴。」典略云張昭之辞。臣松之以為張昭雖名重、然不如紘之文也、此書必紘所作。
〔五〕江表伝曰、建安二年夏、漢朝遣議郎王誧奉戊辰詔書曰「董卓逆乱、凶国害民。先将軍堅念在平討、雅意未遂、厥美著聞。策遵善道、求福不回。今以策為騎都尉、襲爵烏程侯、領会稽太守。」又詔敕曰「故左将軍袁術不顧朝恩、坐創凶逆、造合虚偽、欲因兵乱、詭詐百姓、[始]聞其言以為不然。定得使持節平東将軍領徐州牧温侯布上術所造惑衆妖妄、知術鴟梟之性、遂其無道、修治王宮、署置公卿、郊天祀地、残民害物、為禍深酷。布前後上策乃心本朝、欲還討術、為国効節、乞加顕異。夫県賞俟功、惟勤是与、故便寵授、承襲前邑、重以大郡、栄耀兼至、是策輸力竭命之秋也。其亟与布及行呉郡太守安東将軍陳瑀戮力一心、同時赴討。」策自以統領兵馬、但以騎都尉領郡為軽、欲得将軍号、(及)[乃]使人諷誧、誧便承制仮策明漢将軍。是時、陳瑀屯海西、策奉詔治厳、当与布、瑀參同形勢。行到銭塘、瑀陰図襲策、遣都尉万演等密渡江、使持印伝三十餘紐与賊丹楊、宣城、涇、陵陽、始安、黟、歙諸険県大帥祖郎、焦已及呉郡烏程厳白虎等、使為内応、伺策軍発、欲攻取諸郡。策覚之、遣呂範、徐逸攻瑀於海西、大破瑀、獲其吏士妻子四千人。山陽公載記曰、瑀単騎走冀州、自帰袁紹、紹以為故安都尉。呉録載策上表謝曰「臣以固陋、孤持辺陲。陛下広播高沢、不遺細節、以臣襲爵、兼典名郡。仰栄顧寵、所不克堪。興平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於呉郡曲阿得袁術所呈表、以臣行殄寇将軍。至被詔書、乃知詐擅。雖輒捐廃、猶用悚悸。臣年十七、喪失所怙、懼有不任堂構之鄙、以忝析薪之戒、誠無去病十八建功、世祖列将弱冠佐命。臣初領兵、年未弱冠、雖駑懦不武、然思竭微命。惟術狂惑、為悪深重。臣憑威霊、奉辞罰罪、庶必献捷、以報所授。」臣松之案。本伝云孫堅以初平三年卒、策以建安五年卒、策死時年二十六、計堅之亡、策応十八、而此表云十七、則為不符。張璠漢紀及呉歴並以堅初平二年死、此為是而本伝誤也。江表伝曰、建安三年、策又遣使貢方物、倍於元年所献。其年、制書転拝討逆将軍、改封呉侯。
〔六〕江表伝曰、策被詔敕、与司空曹公、衛将軍董承、益州牧劉璋等并力討袁術、劉表。軍厳当進、会術死、術従弟胤、女壻黄猗等畏懼曹公、不敢守寿春、乃共舁術棺柩、扶其妻子及部曲男女、就劉勲於皖城。勲糧食少、無以相振、乃遣従弟偕告糴於豫章太守華歆。歆郡素少穀、遣吏将偕就海昏上繚、使諸宗帥共出三万斛米以与偕。偕往歴月、纔得数千斛。偕乃報勲、具説形状、使勲来襲取之。勲得偕書、使潜軍到海昏邑下。宗帥知之、空壁逃匿、勲了無所得。時策西討黄祖、行及石城、聞勲軽身詣海昏、便分遣従兄賁、輔率八千人於彭沢待勲、自与周瑜率二万人歩襲皖城、即克之、得術百工及鼓吹部曲三万餘人、并術、勲妻子。表用汝南李術為廬江太守、給兵三千人以守皖、皆徙所得人東詣呉。賁、輔又於彭沢破勲。勲走入楚江、従尋陽歩上到置馬亭、聞策等已克皖、乃投西塞。至沂、築塁自守、告急於劉表、求救於黄祖。祖遣太子射船軍五千人助勲。策復就攻、大破勲。勲与偕北帰曹公、射亦遁走。策収得勲兵二千餘人、船千艘、遂前進夏口攻黄祖。時劉表遣従子虎、南陽韓晞将長矛五千、来為黄祖前鋒。策与戦、大破之。呉録載策表曰「臣討黄祖、以十二月八日到祖所屯沙羨県。劉表遣将助祖、並来趣臣。臣以十一日平旦部所領江夏太守行建威中郎将周瑜、領桂陽太守行征虜中郎将呂範、領零陵太守行蕩寇中郎将程普、行奉業校尉孫権、行先登校尉韓当、行武鋒校尉黄蓋等同時俱進。身跨馬櫟陳、手撃急鼓、以斉戦勢。吏士奮激、踊躍百倍、心精意果、各競用命。越渡重塹、迅疾若飛。火放上風、兵激煙下、弓弩並発、流矢雨集、日加辰時、祖乃潰爛。鋒刃所截、猋火所焚、前無生寇、惟祖迸走。獲其妻息男女七人、斬虎、(狼)狼 従何焯潘眉説刪韓晞已下二万餘級、其赴水溺者一万餘口、船六千餘艘、財物山積。雖表未禽、祖宿狡猾、為表腹心、出作爪牙、表之鴟張、以祖気息、而祖家属部曲、掃地無餘、表孤特之虜、成鬼行尸。誠皆聖朝神武遠振、臣討有罪、得効微勤。」
〔七〕呉歴曰、曹公聞策平定江南、意甚難之、常呼「猘児難与争鋒也」。

建安五年、曹公与袁紹相拒於官渡、策陰欲襲許、迎漢帝〔一〕。密治兵、部署諸将。未発、会為故呉郡太守許貢客、所殺。先是、策殺貢。貢小子、与客、亡匿江辺。策、単騎出、卒与客遇、客撃傷策〔二〕。創甚、請張昭等、謂曰「中国方乱。夫、以呉越之衆三江之固、足以観成敗。公等、善相吾弟」呼権、佩以印綬、謂曰「挙江東之衆、決機於両陳之間、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挙賢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東、我不知卿」至夜卒、時年二十六〔三〕。
〔一〕呉録曰、時有高岱者、隠於餘姚、策命出使会稽丞陸昭逆之、策虚己候焉。聞其善左伝、乃自玩読、欲与論講。或謂之曰「高岱以将軍但英武而已、無文学之才、若与論伝而或云不知者、則某言符矣。」又謂岱曰「孫将軍為人、悪勝己者、若毎問、当言不知、乃合意耳。如皆辨義、此必危殆。」岱以為然、及与論伝、或答不知。策果怒、以為軽己、乃囚之。知交及時人皆露坐為請。策登楼、望見数里中填満。策悪其収衆心、遂殺之。岱字孔文、呉郡人也。受性聡達、軽財貴義。其友士抜奇、取於未顕、所友八人、皆世之英偉也。太守盛憲以為上計、挙孝廉。許貢来領郡、岱将憲避難於許昭家、求救於陶謙。謙未即救、岱憔悴泣血、水漿不入口。謙感其忠壮、有申包胥之義、許為出軍、以書与貢。岱得謙書以還、而貢已囚其母。呉人大小皆為危竦、以貢宿忿、往必見害。岱言在君則為君、且母在牢獄、期於当往、若得入見、事自当解。遂通書自白、貢即与相見。才辞敏捷、好自陳謝、貢登時出其母。岱将見貢、語友人張允、沈䁕令豫具船、以貢必悔、当追逐之。出便将母乗船易道而逃。貢須臾遣人追之、令追者若及於船、江上便殺之、已過則止。使与岱錯道、遂免。被誅時、年三十餘。
江表伝曰、時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東方、往来呉会、立精舍、焼香読道書、制作符水以治病、呉会人多事之。策嘗於郡城門楼上、集会諸将賓客、吉乃盛服杖小函、漆画之、名為仙人鏵、趨度門下。諸将賓客三分之二下楼迎拝之、掌賓者禁呵不能止。策即令収之。諸事之者、悉使婦女入見策母、請救之。母謂策曰「于先生亦助軍作福、医護将士、不可殺之。」策曰「此子妖妄、能幻惑衆心、遠使諸将不復相顧君臣之礼、尽委策下楼拝之、不可不除也。」諸将復連名通白事陳乞之、策曰「昔南陽張津為交州刺史、舍前聖典訓、廃漢家法律、嘗著絳帕頭、鼓琴焼香、読邪俗道書、云以助化、卒為南夷所殺。此甚無益、諸君但未悟耳。今此子已在鬼籙、勿復費紙筆也。」即催斬之、県首於巿。諸事之者、尚不謂其死而云尸解焉、復祭祀求福。
志林曰、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師于吉所得神書於曲陽泉水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領道、凡百餘巻。順帝至建安中、五六十歳、于吉是時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礼不加刑。又天子巡狩、問百年者、就而見之、敬歯以親愛、聖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謬誅、非所以為美也。喜推考桓王之薨、建安五年四月四日。是時曹、袁相攻、未有勝負。案夏侯元譲与石威則書、袁紹破後也。書云「授孫賁以長沙、業張津以零、桂。」此為桓王於前亡、張津於後死、不得相譲、譬言津之死意矣。
臣松之案。太康八年、広州大中正王範上交広二州春秋。建安六年、張津猶為交州牧。江表伝之虚如志林所云。捜神記曰、策欲渡江襲許、与吉俱行。時大旱、所在熇厲。策催諸将士使速引船、或身自早出督切、見将吏多在吉許、策因此激怒、言「我為不如于吉邪、而先趨務之。」便使収吉。至、呵問之曰「天旱不雨、道塗艱澀、不時得過、故自早出、而卿不同憂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態、敗吾部伍、今当相除。」令人縛置地上暴之、使請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当原赦、不爾行誅。俄而雲気上蒸、膚寸而合、比至日中、大雨総至、溪澗盈溢。将士喜悦、以為吉必見原、並往慶慰。策遂殺之。将士哀惜、共蔵其尸。天夜、忽更興雲覆之。明旦往視、不知所在。案江表伝、捜神記于吉事不同、未詳孰是。
〔二〕江表伝曰、広陵太守陳登治射陽、登即瑀之従兄子也。策前西征、登陰復遣間使、以印綬与厳白虎餘党、図為後害、以報瑀見破之辱。策帰、復討登。軍到丹徒、須待運糧。策性好猟、将歩騎数出。策駆馳逐鹿、所乗馬精駿、従騎絶不能及。初、呉郡太守許貢上表於漢帝曰「孫策驍雄、与項籍相似、宜加貴寵、召還京邑。若被詔不得不還、若放於外必作世患。」策候吏得貢表、以示策。策請貢相見、以責譲貢。貢辞無表、策即令武士絞殺之。貢奴客潜民間、欲為貢報讐。猟日、卒有三人即貢客也。策問「爾等何人。」答云「是韓当兵、在此射鹿耳。」策曰「当兵吾皆識之、未嘗見汝等。」因射一人、応弦而倒。餘二人怖急、便挙弓射策、中頰。後騎尋至、皆刺殺之。九州春秋曰、策聞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衆、自号大司馬、将北襲許、恃其勇、行不設備、故及於難。孫盛異同評曰、凡此数書、各有所失。孫策雖威行江外、略有六郡、然黄祖乗其上流、陳登間其心腹、且深険彊宗、未尽帰復、曹、袁虎争、勢傾山海、策豈暇遠師汝、潁、而遷帝於呉、越哉。斯蓋庸人之所鑒見、況策達於事勢者乎。又案袁紹以建安五年至黎陽、而策以四月遇害、而志云策聞曹公与紹相拒於官渡、謬矣。伐登之言、為有證也。又江表伝説策悉識韓当軍士、疑此為詐、便射殺一人。夫三軍将士或有新附、策為大将、何能悉識。以所不識、便射殺之、非其論也、又策見殺在五年、柳城之役在十二年、九州春秋乖錯尤甚矣。臣松之案。傅子亦云曹公征柳城、将襲許。記述若斯、何其疎哉。然孫盛所譏、未為悉是。黄祖始被策破、魂気未反、(但)[且]且 従李光地説劉表君臣本無兼并之志、雖在上流、何辦規擬呉会。策之此挙、理応先図陳登、但挙兵所在、不止登而已。于時彊宗驍帥、祖郎、厳虎之徒、禽滅已尽、所餘山越、蓋何足慮。然則策之所規、未可謂之不暇也。若使策志獲従、大権在手、淮、泗之間、所在皆可都、何必畢志江外、其当遷帝於揚、越哉。案魏武紀、武帝以建安四年已出屯官渡、乃策未死之前、久与袁紹交兵、則国志所云不為謬也。許貢客。無聞之小人、而能感識恩遇、臨義忘生、卒然奮発、有侔古烈矣。詩云「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貢客其有焉。
〔三〕呉歴曰、策既被創、医言可治、当好自将護、百日勿動。策引鏡自照、謂左右曰「面如此、尚可復建功立事乎。」椎几大奮、創皆分裂、其夜卒。捜神記曰、策既殺于吉、毎独坐、彷彿見吉在左右、意深悪之、頗有失常。後治創方差、而引鏡自照、見吉在鏡中、顧而弗見、如是再三、因撲鏡大叫、創皆崩裂、須臾而死。

権称尊号、追諡策曰長沙桓王、封子紹為呉侯、後改封上虞侯。紹卒、子奉嗣。孫晧時、訛言、謂奉当立。誅死。評曰、孫堅、勇摯剛毅、孤微発迹、導温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壮之烈。策、英気傑済、猛鋭冠世、覧奇取異、志陵中夏。然、皆軽佻果躁、隕身致敗。且、割拠江東、策之基兆也。而権尊崇未至、子止侯爵。於義倹矣〔一〕。
〔一〕孫盛曰、孫氏兄弟皆明略絶羣。創基立事、策之由也、自臨終之日、顧命委権。夫意気之間、猶有刎頸、況天倫之篤愛、豪達之英鑒、豈吝名号於既往、違本情之至実哉。抑将遠思虚盈之数、而慎其名器者乎。夫正本定名、為国之大防。杜絶疑貳、消釁之良謨。是故魯隠矜義、終致羽父之禍。宋宣懐仁、卒有殤公之哀。皆心存小善、而不達経綸之図。求誉当年、而不思貽厥之謀。可謂軽千乗之国、蹈道則未也。孫氏因擾攘之際、得奮其縦横之志、業非積徳之基、邦無磐石之固、勢一則禄祚可終、情乖則禍乱塵起、安可不防微於未兆、慮難於将来。壮哉。策為首事之君、有呉開国之主。将相在列、皆其旧也、而嗣子弱劣、析薪弗荷、奉之則魯桓、田巿之難作、崇之則与夷、子馮之禍興。是以正名定本、使貴賤殊邈、然後国無陵肆之責、後嗣罔猜忌之嫌、羣情絶異端之論、不逞杜覬覦之心。於情雖違、於事雖倹、至於括囊遠図、永保維城、可謂為之于其未有、治之于其未乱者也。陳氏之評、其未達乎。

◆巻四十七
▼巻四十七 呉主伝
孫権、字仲謀。兄策既定諸郡、時権年十五、以為陽羨長〔一〕。郡察孝廉、州挙茂才、行奉義校尉。漢以策遠脩職貢、遣使者劉琬、加錫命。琬語人曰「吾観、孫氏兄弟、雖各才秀明達、然皆禄祚不終。惟中弟孝廉、形貌奇偉、骨体不恒、有大貴之表、年又最寿。爾、試識之。」建安四年、従策征廬江太守劉勲。勲破、進討黄祖於沙羡。
〔一〕江表伝曰、堅為下邳丞時、権生、方頤大口、目有精光、堅異之、以為有貴象。及堅亡、策起事江東、権常随従。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養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毎參同計謀、策甚奇之、自以為不及也。毎請会賓客、常顧権曰「此諸君、汝之将也。」

五年策薨、以事授権。権、哭未及息。策長史張昭、謂権曰「孝廉、此寧哭時邪。且、周公立法而伯禽不師。非違父、時不得行也〔一〕。況今姦宄競逐、豺狼満道。乃、欲哀親戚顧礼制、是猶開門而揖盜。未可以為仁也」乃、改易権服、扶令上馬、使出巡軍。是時、惟有会稽、呉郡、丹楊、豫章、廬陵。然、深険之地猶未尽従。而天下英豪布在州郡、賓旅寄寓之士、以安危去就為意、未有君臣之固。張昭、周瑜等謂、権可与共成大業故委心而服事焉。曹公、表権為討虜将軍、領会稽太守。屯呉、使丞、之郡行文書事。待張昭以師傅之礼、而周瑜、程普、呂範等、為将率。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魯粛、諸葛瑾等、始為賓客。分部諸将鎮撫山越、討不従命〔二〕。
〔一〕臣松之按礼記曾子問子夏曰「三年之喪、金革之事無避也者、礼与。初有司与。」孔子曰「吾聞諸老耼曰、昔者魯公伯禽有為為之也。」鄭玄注曰「周人卒哭而致事。時有徐戎作難、伯禽卒哭而征之、急王事也。」昭所云「伯禽不師」、蓋謂此也。
〔二〕江表伝曰、初策表用李術為廬江太守、策亡之後、術不肯事権、而多納其亡叛。権移書求索、術報曰「有徳見帰、無徳見叛、不応復還。」権大怒、乃以状白曹公曰「厳刺史昔為公所用、又是州挙将、而李術凶悪、軽犯漢制、残害州司、肆其無道、宜速誅滅、以懲醜類。今欲討之、進為国朝掃除鯨鯢、退為挙将報塞怨讐、此天下達義、夙夜所甘心。術必懼誅、復詭説求救。明公所居、阿衡之任、海内所瞻、願敕執事、勿復聴受。」是歳挙兵攻術於皖城。術閉門自守、求救於曹公。曹公不救。糧食乏尽、婦女或丸泥而呑之。遂屠其城、梟術首、徙其部曲三万餘人。

七年権母、呉氏薨。八年権、西伐黄祖。破其舟軍、惟城未克、而山寇、復動。還過豫章、使呂範平鄱陽会稽、程普討楽安、太史慈領海昏。韓当、周泰、呂蒙等、為劇県令長。九年権弟、丹楊太守翊、為左右所害。以従兄瑜、代翊〔一〕。十年権使賀斉、討上饒。分為、建平県。十二年、西征黄祖、虜其人民而還。
〔一〕呉録曰、是時権大会官寮、沈友有所是非、令人扶出、謂曰「人言卿欲反。」友知不得脱、乃曰「主上在許、有無君之心者、可謂非反乎。」遂殺之。友字子正、呉郡人。年十一、華歆行風俗、見而異之、因呼曰「沈郎、可登車語乎。」友逡巡却曰「君子講好、会宴以礼、今仁義陵遅、聖道漸壊、先生銜命、将以裨補先王之教、整斉風俗、而軽脱威儀、猶負薪救火、無乃更崇其熾乎。」歆慚曰「自桓、霊以来、雖多英彦、未有幼童若此者。」弱冠博学、多所貫綜、善属文辞。兼好武事、注孫子兵法。又辯於口、毎所至、衆人皆默然、莫与為対、咸言其筆之妙、舌之妙、刀之妙、三者皆過絶於人。権以礼聘、既至、論王霸之略、当時之務、権斂容敬焉。陳荊州宜并之計、納之。正色立朝、清議峻厲、為庸臣所譖、誣以謀反。権亦以終不為己用、故害之、時年二十九。

十三年春権、復征黄祖。祖、先遣舟兵拒軍。都尉呂蒙、破其前鋒。而淩統、董襲等、尽鋭攻之、遂屠其城。祖、挺身亡走、騎士馮則、追梟其首。虜其男女数万口。是歳、使賀斉、討黟歙。分歙、為始新・新定〔一〕、犂陽・休陽県〔二〕。以六県為新都郡。荊州牧劉表、死。魯粛、乞奉命弔表二子、且以観変。粛未到、而曹公已臨其境、表子琮挙衆以降。劉備、欲南済江、粛与相見。因、伝権旨、為陳成敗。備、進住夏口、使諸葛亮詣権。権、遣周瑜程普等、行。是時、曹公新得表衆、形勢甚盛。諸議者、皆望風、畏懼、多勧権迎之〔三〕。惟瑜粛、執拒之議、意与権同。瑜普、為左右督、各領万人、与備俱進、遇於赤壁、大破曹公軍。公、焼其餘船、引退、士卒飢疫、死者大半。備瑜等、復追至南郡。曹公遂北還、留曹仁徐晃於江陵、使楽進守襄陽。時、甘寧、在夷陵、為仁党所囲。用呂蒙計、留淩統以拒仁、以其半救寧、軍以勝反。権、自率衆、囲合肥、使張昭攻九江之当塗。昭兵不利、権攻城踰月不能下。曹公、自荊州還、遣張喜将騎赴合肥。未至、権退。十四年。瑜、仁、相守歳餘所殺傷甚衆。仁、委城走。権、以瑜為南郡太守。劉備、表権行車騎将軍、領徐州牧。備、領荊州牧、屯公安。
〔一〕呉録曰、晋改新定為遂安。
〔二〕呉録曰、晋改休陽為海寧。
〔三〕江表伝載曹公与権書曰「近者奉辞伐罪、旄麾南指、劉琮束手。今治水軍八十万衆、方与将軍会猟於呉。」権得書以示羣臣、莫不嚮震失色。

十五年、分豫章、為鄱陽郡。分長沙、為漢昌郡。以魯粛、為太守、屯陸口。十六年。権、徙治秣陵。明年、城石頭。改秣陵為建業。聞曹公将来侵、作濡須塢。十八年正月、曹公攻濡須、権与相拒月餘。曹公、望権軍、歎其斉粛、乃退〔一〕。初、曹公恐、江浜郡県為権所略、徴令内移。民転相驚、自廬江、九江、蘄春、広陵、戸十餘万皆東渡江。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一〕呉歴曰、曹公出濡須、作油船、夜渡洲上。権以水軍囲取、得三千餘人、其没溺者亦数千人。権数挑戦、公堅守不出。権乃自来、乗軽船、従灞須口入公軍。諸将皆以為是挑戦者、欲撃之。公曰「此必孫権欲身見吾軍部伍也。」敕軍中皆精厳、弓弩不得妄発。権行五六里、迴還作鼓吹。公見舟船器仗軍伍整粛、喟然歎曰「生子当如孫仲謀、劉景升児子若豚犬耳。」権為牋与曹公、説「春水方生、公宜速去。」別紙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公語諸将曰「孫権不欺孤。」乃徹軍還。魏略曰、権乗大船来観軍、公使弓弩乱発、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権因迴船、復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還。

十九年五月、権征皖城。閏月、克之、獲廬江太守朱光及參軍董和、男女数万口。是歳、劉備定蜀。権、以備已得益州、令諸葛瑾、従求荊州諸郡。備不許、曰「吾、方図涼州。涼州定、乃尽以荊州与呉耳」権曰「此、仮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歳」遂、置南三郡長吏。関羽、尽逐之。権大怒、乃遣呂蒙督鮮于丹、徐忠、孫規等、兵二万取長沙、零陵、桂陽三郡。使魯粛、以万人屯巴丘〔一〕、以禦関羽。権、住陸口、為諸軍節度。蒙到、二郡皆服、惟零陵太守郝普、未下。会備到公安、使関羽将三万兵至益陽。権乃召蒙等、使還助粛。蒙、使人誘普。普降、尽得三郡将守。因、引軍還、与孫皎潘璋并魯粛兵並進、拒羽於益陽。未戦、会曹公入漢中。備、懼失益州、使使求和。権、令諸葛瑾、報、更尋盟好。遂分荊州、長沙、江夏、桂陽以東属権。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備。備帰、而曹公已還。権反自陸口、遂征合肥。合肥未下、徹軍還。兵皆就路、権与淩統甘寧等在津北、為魏将張遼所襲。統等以死扞権、権乗駿馬越津橋得去〔二〕。
〔一〕巴丘今曰巴陵。
〔二〕献帝春秋曰、張遼問呉降人「向有紫髯将軍、長上短下、便馬善射、是誰。」降人答曰「是孫会稽。」遼及楽進相遇、言不早知之、急追自得、挙軍歎恨。
江表伝曰、権乗駿馬上津橋、橋南已見徹、丈餘無版。谷利在馬後、使権持鞍緩控、利於後著鞭、以助馬勢、遂得超度。権既得免、即拝利都亭侯。谷利者、本左右給使也、以謹直為親近監、性忠果亮烈、言不苟且、権愛信之。

二十一年冬、曹公次于居巣、遂攻濡須。二十二年春、権令都尉徐詳、詣曹公請降。公、報使脩好。誓重結婚。二十三年十月。権、将如呉、親乗馬、射虎於庱亭〔一〕。馬、為虎所傷。権投以雙戟、虎却廃、常従張世、撃以戈、獲之。二十四年、関羽囲曹仁於襄陽。曹公遣左将軍于禁、救之。会漢水暴起、羽以舟兵、尽虜禁等歩騎三万、送江陵。惟城未抜。権、内憚羽、外欲以為己功。牋与曹公、乞、以討羽自効。曹公、且欲使羽与権相持以闘之、駅伝権書、使曹仁以弩射示羽。羽、猶豫、不能去。閏月、権征羽、先遣呂蒙襲公安、獲将軍士仁。蒙到南郡、南郡太守麋芳、以城降。蒙、拠江陵、撫其老弱、釈于禁之囚。陸遜、別取宜都、獲秭帰、枝江、夷道、還屯夷陵、守峽口以備蜀。関羽、還当陽、西、保麦城。権使、誘之。羽、偽降、立幡旗為象人於城上、因遁走。兵皆解散、尚十餘騎。権、先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十二月、璋司馬馬忠、獲羽及其子平、都督趙累等、於章郷。遂定荊州。是歳大疫、尽除荊州民租税。曹公、表権為驃騎将軍、仮節、領荊州牧、封南昌侯。権、遣校尉梁寓、奉貢于漢。及令王惇、市馬。又遣朱光等、帰〔二〕。
〔一〕庱音攄陵反。
〔二〕魏略曰、梁寓字孔儒、呉人也。権遣寓観望曹公、曹公因以為掾、尋遣還南。

二十五年春正月、曹公薨。太子丕、代為丞相魏王、改年為延康。秋、魏将梅敷、使張倹求見撫納。南陽、陰、酇、筑陽〔一〕、山都、中盧、五県民五千家来附。冬、魏嗣王称尊号、改元為黄初。二年四月、劉備称帝於蜀〔二〕。権、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以武昌、下雉、尋陽、陽新、柴桑、沙羨、六県為武昌郡。五月建業言、甘露降。八月、城武昌。下令諸将曰「夫、存不忘亡、安必慮危、古之善教。昔、雋不疑、漢之名臣、於安平之世而刀剣不離於身。蓋、君子之於武備不可以已。況今、処身疆畔、豺狼交接、而可軽忽不思変難哉。頃聞、諸将出入、各尚謙約、不従人兵。甚非備慮愛身之謂。夫、保己遺名以安君親、孰与危辱。宜深警戒、務崇其大。副孤意焉」自魏文帝践阼、権使命称藩、及遣于禁等還。十一月、策命権曰「蓋、聖王之法、以徳設爵、以功制禄。労大者禄厚、徳盛者礼豊。故、叔旦有夾輔之勲、太公有鷹揚之功、並啓土宇、并受備物、所以表章元功。殊異賢哲也。近、漢高祖受命之初、分裂膏腴以王八姓、斯則前世之懿事、後王之元亀也。朕以不徳、承運革命、君臨万国、秉統天機、思斉先代、坐而待旦。惟君、天資忠亮、命世作佐、深覩暦数、達見廃興、遠遣行人、浮于潜漢〔三〕、望風影附、抗疏称藩。兼納纖絺南方之貢、普遣諸将来還本朝。忠粛内発、款誠外昭、信著金石、義蓋山河。朕甚嘉焉。今、封君為呉王。使使持節太常高平侯貞、授君璽綬、策書、金虎符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以大将軍使持節督交州、領荊州牧事。錫君、青土、苴以白茅。対揚朕命、以尹東夏。其上故驃騎将軍南昌侯印綬符策。今又、加君九錫。其、敬聴後命。以君綏安東南、綱紀江外、民夷安業、無或攜貳。是用錫君、大輅、戎輅各一、玄牡二駟。君、務財勧農倉庫盈積。是用錫君、袞冕之服、赤舄副焉。君、化民以徳礼教興行、是用錫君、軒県之楽。君、宣導休風懐柔百越、是用錫君、朱戸以居。君、運其才謀官方任賢、是用錫君、納陛以登。君、忠勇並奮清除姦慝、是用錫君、虎賁之士百人。君、振威陵邁、宣力荊南、梟滅凶醜、罪人斯得。是用錫君、鈇鉞各一。君、文和於内武信於外、是用錫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以忠粛為基、恭倹為徳、是用錫君、秬鬯一卣、圭瓚副焉。欽哉、敬敷訓典、以服朕命、以勖相我国家、永終爾顕烈〔四〕」是歳、劉備帥軍来伐。至巫山、秭帰、使使誘導武陵蛮夷、仮与印伝、許之封賞。於是、諸県及五谿民皆反為蜀。権、以陸遜為督、督朱然潘璋等、以拒之。遣都尉趙咨、使魏。魏帝問曰「呉王、何等主也」咨対曰「聡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問其状、咨曰「納魯粛於凡品、是其聡也。抜呂蒙於行陳、是其明也。獲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荊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拠三州虎視於天下、是其雄也。屈身於陛下、是其略也〔五〕」帝欲封権子登。権、以登年幼、上書辞封。重遣西曹掾沈珩、陳謝、并献方物〔六〕。立登、為王太子〔七〕。
〔一〕筑音逐。
〔二〕魏略曰、権聞魏文帝受禅而劉備称帝、乃呼問知星者、己分野中星気何如、遂有僭意。而以位次尚少、無以威衆、又欲先卑而後踞之、為卑則可以仮寵、後踞則必致討、致討然後可以怒衆、衆怒然後可以自大、故深絶蜀而専事魏。
〔三〕禹貢曰、沱、潜既道、注曰「水自江出為沱、漢為潜。」
〔四〕江表伝曰、権羣臣議、以為宜称上将軍九州伯、不応受魏封。権曰「九州伯、於古未聞也。昔沛公亦受項羽拝為漢王、此蓋時宜耳、復何損邪。」遂受之。孫盛曰「昔伯夷、叔斉不屈有周、魯仲連不為秦民。夫以匹夫之志、猶義不辱、況列国之君三分天下、而可二三其節、或臣或否乎。余観呉、蜀、咸称奉漢、至於漢代、莫能固秉臣節、君子是以知其不能克昌厥後、卒見呑於大国也。向使権従羣臣之議、終身称漢将、豈不義悲六合、仁感百世哉。」
〔五〕呉書曰、咨字徳度、南陽人、博聞多識、応対辯捷、権為呉王、擢中大夫、使魏。魏文帝善之、嘲咨曰「呉王頗知学乎。」答曰「呉王浮江万艘、帯甲百万、任賢使能、志存経略、雖有餘間、博覧書伝歴史、藉採奇異、不効諸生尋章摘句而已。」帝曰「呉可征不。」咨対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備禦之固。」又曰「呉難魏不。」咨曰「帯甲百万、江、漢為池、何難之有。」又曰「呉如大夫者幾人。」咨曰「聡明特達者八九十人、如臣之比、車載斗量、不可勝数。」咨頻載使北、[魏]人敬異。権聞而嘉之、拝騎都尉。咨言曰「観北方終不能守盟、今日之計、朝廷承漢四百之際、応東南之運、宜改年号、正服色、以応天順民。」権納之。
〔六〕呉書曰、珩字仲山、呉郡人、少綜経芸、尤善春秋内、外伝。権以珩有智謀、能専対、乃使至魏。魏文帝問曰「呉嫌魏東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帰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備。」又問「聞太子当来、寧然乎。」珩曰「臣在東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議、無所聞也。」文帝善之、乃引珩自近、談語終日。珩随事響応、無所屈服。珩還言曰「臣密參侍中劉曄、数為賊設姦計、終不久慤。臣聞兵家旧論、不恃敵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為朝廷慮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務農桑以広軍資。脩繕舟車、増作戦具、令皆兼盈。撫養兵民、使各得其所。攬延英俊、奨勵将士、則天下可図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郷侯、官至少府。
〔七〕江表伝曰、是歳魏文帝遣使求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角、瑇瑁、孔雀、翡翠、闘鴨、長鳴雞。羣臣奏曰「荊、揚二州、貢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礼也、宜勿与。」権曰「昔恵施尊斉為王、客難之曰『公之学去尊、今王斉、何其倒也。』恵子曰『有人於此、欲撃其愛子之頭、而石可以代之、子頭所重而石所軽也、以軽代重、何為不可乎。』方有事於西北、江表元元、恃主為命、非我愛子邪。彼所求者、於我瓦石耳、孤何惜焉。彼在諒闇之中、而所求若此、寧可与言礼哉。」皆具以与之。

黄武元年春正月。陸遜、部将軍宋謙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斬其将。三月鄱陽言、黄龍見。蜀軍、分拠険地、前後五十餘営。遜、随軽重、以兵応拒、自正月至閏月、大破之。臨陳所斬及投兵降首数万人。劉備奔走、僅以身免〔一〕。
〔一〕呉歴曰、権以使聘魏、具上破備獲印綬及首級、所得土地、並表将吏功勤宜加爵賞之意。文帝報使、致鼲子裘、明光鎧、騑馬、又以素書所作典論及詩賦与権。魏書載詔答曰「老虜辺窟、越険深入、曠日持久、内迫罷弊、外困智力、故見身於雞頭、分兵擬西陵、其計不過謂可転足前迹以搖動江東。根未著地、摧折其支、雖未刳備五臟、使身首分離、其所降誅、亦足使虜部衆兇懼。昔呉漢先焼荊門、後発夷陵、而子陽無所逃其死。来歙始襲略陽、文叔喜之、而知隗囂無所施其巧。今討此虜、正似其事、将軍勉建方略、務全独克。」

初、権外託事魏、而誠心不款。魏乃遣侍中辛毗尚書桓階、往与盟誓、并徴任子。権、辞譲不受。秋九月、魏乃命曹休、張遼、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須。曹真、夏侯尚、張郃、徐晃、囲南郡。権、遣呂範等督五軍、以舟軍拒休等。諸葛瑾、潘璋、楊粲、救南郡。朱桓、以濡須督拒仁。時、揚越蛮夷多未平集、内難未弭。故、権卑辞上書、求自改厲「若罪在難除必不見置、当奉還土地民人、乞寄命交州以終餘年」文帝報曰「君生於擾攘之際、本有従横之志、降身奉国、以享茲祚。自君策名已来、貢献盈路、討備之功、国朝仰成。埋而掘之、古人之所恥〔一〕。朕之与君、大義已定、豈楽労師遠臨江漢。廊廟之議、王者所不得専。三公上君過失、皆有本末。朕以不明、雖有曾母投杼之疑、猶冀言者不信以為国福。故、先遣使者犒労、又遣尚書侍中、践脩前言以定任子。君遂設辞、不欲使進、議者怪之〔二〕。又前、都尉浩周勧君遣子。乃実、朝臣交謀以此卜君。君果有辞、外引隗囂遣子不終、内喻宝融守忠而已。世殊時異、人各有心、浩周之還、口陳指麾、益令議者発明衆嫌。終始之本、無所拠仗、故遂俛仰従羣臣議。今省上事、款誠深至、心用慨然、悽愴動容。即日下詔、敕諸軍但深溝高塁不得妄進。若君必効忠節以解疑議、登身朝到夕召兵還。此言之誠、有如大江〔三〕」権遂改年、臨江拒守。冬十一月大風、範等兵溺死者数千、餘軍還江南。曹休、使臧霸以軽船五百敢死万人、襲攻徐陵、焼攻城車、殺略数千人。将軍全琮徐盛、追斬魏将尹盧、殺獲数百。十二月権、使太中大夫鄭泉、聘劉備于白帝、始復通也〔四〕。然猶与魏文帝相往来。至後年、乃絶。是歳、改夷陵為西陵。
〔一〕国語曰、狸埋之、狸掘之、是以無成功。
〔二〕魏略載魏三公奏曰「臣聞枝大者披心、尾大者不掉、有国有家之所慎也。昔漢承秦弊、天下新定、大国之王、臣節未尽、以蕭、張之謀不備録之、至使六王前後反叛、已而伐之、戎車不輟。又文、景守成、忘戦戢役、驕縦呉、楚、養虺成蛇、既為社稷大憂、蓋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呉王孫権、幼豎小子、無尺寸之功、遭遇兵乱、因父兄之緒、少蒙翼卵昫伏之恩、長含鴟梟反逆之性、背棄天施、罪悪積大。復与関羽更相覘伺、逐利見便、挟為卑辞。先帝知権姦以求用、時以于禁敗於水災、等当討羽、因以委権。先帝委裘下席、権不尽心、誠在惻怛、欲因大喪、寡弱王室、希託董桃伝先帝令、乗未得報許、擅取襄陽、及見駆逐、乃更折節。邪辟之態、巧言如流、雖重駅累使、発遣禁等、内包隗囂顧望之姦、外欲緩誅、支仰蜀賊。聖朝含弘、既加不忍、優而赦之、与之更始、猥乃割地王之、使南面称孤、兼官累位、礼備九命、名馬百駟、以成其勢、光寵顕赫、古今無二。権為犬羊之姿、横被虎豹之文、不思靖力致死之節、以報無量不世之恩。臣毎見所下権前後章表、又以愚意採察権旨、自以阻帯江湖、負固不服、狃累世、詐偽成功、上有尉佗、英布之計、下誦伍被屈彊之辞、終非不侵不叛之臣。以為鼂錯不発削弱王侯之謀、則七国同衡、禍久而大。蒯通不決襲歴下之策、則田横自慮、罪深変重。臣謹考之周礼九伐之法、平権凶悪、逆節萌生、見罪十五。昔九黎乱徳、黄帝加誅。項羽罪十、漢祖不捨。権所犯罪釁明白、非仁恩所養、宇宙所容。臣請免権官、鴻臚削爵土、捕治罪。敢有不従、移兵進討、以明国典好悪之常、以静三州元元之苦。」其十五條、文多不載。
〔三〕魏略曰、浩周字孔異、上党人。建安中仕為蕭令、至徐州刺史。後領護于禁軍、軍没、為関羽所得。権襲羽、並得周、甚礼之。及文帝即王位、権乃遣周、為牋魏王曰「昔討関羽、獲于将軍、即白先王、当発遣之。此乃奉款之心、不言而発。先王未深留意、而謂権中間復有異図、愚情慺慺、用未果決。遂値先王委離国祚、殿下承統、下情始通。公私契闊、未獲備挙、是令本誓未即昭顕。梁寓伝命、委曲周至、深知殿下以為意望。権之赤心、不敢有他、願垂明恕、保権所執。謹遣浩周、東里袞、至情至実、皆周等所具。」又曰「権本性空薄、文武不昭、昔承父兄成軍之緒、得為先王所見奨飾、遂因国恩、撫綏東土。而中間寡慮、庶事不明、畏威忘徳、以取重戻。先王恩仁、不忍遐棄、既釈其宿罪、且開明信。雖致命虜廷、梟獲関羽、功効浅薄、未報万一。事業未究、先王即世。殿下践阼、威仁流邁、私懼情願未蒙昭察。梁寓来到、具知殿下不遂疏遠、必欲撫録、追本先緒。権之得此、欣然踊躍、心開目明、不勝其慶。権世受寵遇、分義深篤、今日之事、永執一心、惟察慺慺、重垂含覆。」又曰「先王以権推誠已験、軍当引還、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令権長駆不復後顧。近得守将周泰、全琮等白事、過月六日、有馬歩七百、径到横江、又督将馬和復将四百人進到居巣、琮等聞有兵馬渡江、視之、為兵馬所撃、臨時交鋒、大相殺傷。卒得此問、情用恐懼。権実在遠、不豫聞知、約敕無素、敢謝其罪。又聞張征東、朱横海今復還合肥、先王盟要、由来未久、且権自度未獲罪釁、不審今者何以発起、牽軍遠次。事業未訖、甫当為国討除賊備、重聞斯問、深使失図。凡遠人所恃、在於明信、願殿下克卒前分、開示坦然、使権誓命、得卒本規。凡所願言、周等所当伝也。」初東里袞為于禁軍司馬、前与周俱没、又俱還到、有詔皆見之。帝問周等、周以為権必臣服、而東里袞謂其不可必服。帝悦周言、以為有以知之。是歳冬、魏王受漢禅、遣使以権為呉王、詔使周与使者俱往。周既致詔命、時与権私宴、謂権曰「陛下未信王遣子入侍也、周以闔門百口明之。」権因字謂周曰「浩孔異、卿乃以挙家百口保我、我当何言邪。」遂流涕沾襟。及与周別、又指天為誓。周還之後、権不遣子而設辞、帝乃久留其使。到八月、権上書謝、又与周書曰「自道路開通、不忘脩意。既新奉国命、加知起居、仮帰河北、故使情問不獲果至。望想之労、曷云其已。孤以空闇、分信不昭、中間招罪、以取棄絶、幸蒙国恩、復見赦宥、喜乎与君克卒本図。伝不云乎、雖不能始、善終可也。」又曰「昔君之来、欲令遣子入侍、于時傾心歓以承命、徒以登年幼、欲仮年歳之間耳。而赤情未蒙昭信、遂見討責、常用慚怖。自頃国恩、復加開導、忘其前愆、取其後効、喜得因此尋竟本誓。前已有表具説遣子之意、想君仮還、已知之也。」又曰「今子当入侍、而未有耦、昔君念之、以為可上連綴宗室若夏侯氏、雖中間自棄、常奉戢在心。当垂宿念、為之先後、使獲攀龍附驥、永自固定。其為分恵、豈有量哉。如是欲遣孫長緒与小児俱入、奉行礼聘、成之在君。」又曰「小児年弱、加教訓不足、念当与別、為之緬然、父子恩情、豈有已邪。又欲遣張子布追輔護之。孤性無餘、凡所欲為、今尽宣露。惟恐赤心不先暢達、是以具為君説之、宜明所以。」於是詔曰「権前対浩周、自陳不敢自遠、楽委質長為外臣、又前後辞旨、頭尾撃地、此鼠子自知不能保爾許地也。又今与周書、請以十二月遣子、復欲遣孫長緒、張子布随子俱来、彼二人皆権股肱心腹也。又欲為子於京師求婦、此権無異心之明効也。」帝既信権甘言、且謂周為得其真、而権但華偽、竟無遣子意。自是之後、帝既彰権罪、周亦見疎遠、終身不用。
〔四〕江表伝曰、権云「近得玄徳書、已深引咎、求復旧好。前所以名西為蜀者、以漢帝尚存故耳、今漢已廃、自可名為漢中王也。」呉書曰、鄭泉字文淵、陳郡人。博学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間居毎曰「願得美酒満五百斛船、以四時甘脆置両頭、反覆没飲之、憊即住而啖肴膳。酒有斗升減、随即益之、不亦快乎。」権以為郎中。嘗与之言「卿好於衆中面諫、或失礼敬、寧畏龍鱗乎。」対曰「臣聞君明臣直、今値朝廷上下無諱、実恃洪恩、不畏龍鱗。」後侍讌、権乃怖之、使提出付有司促治罪。泉臨出屡顧、権呼還、笑曰「卿言不畏龍鱗、何以臨出而顧乎。」対曰「実侍恩覆、知無死憂、至当出閤、感惟威霊、不能不顧耳。」使蜀、劉備問曰「呉王何以不答吾書、得無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轢漢室、終奪其位。殿下既為宗室、有維城之責、不荷戈執殳為海内率先、而於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議、是以寡君未復書耳。」備甚慚恧。泉臨卒、謂同類曰「必葬我陶家之側、庶百歳之後化而成土、幸見取為酒壺、実獲我心矣。」

二年春正月、曹真、分軍拠江陵中州。是月、城江夏山。改四分、用乾象暦〔一〕。三月曹仁、遣将軍常彫等、以兵五千、乗油船、晨渡濡須中州。仁子泰、因引軍急攻朱桓。桓兵拒之、遣将軍厳圭等、撃破彫等。是月、魏軍皆退。夏四月権羣臣、勧即尊号、権不許〔二〕。劉備薨于白帝〔三〕。五月曲阿言、甘露降。先是、戯口守将晋宗、殺将王直、以衆叛如魏。魏以為蘄春太守、数犯辺境。六月権、令将軍賀斉、督糜芳劉邵等、襲蘄春。邵等、生虜宗。冬十一月蜀使中郎将鄧芝、来聘〔四〕。
〔一〕江表伝曰、権推五徳之運、以為土行用未祖辰臘。志林曰、土行以辰臘、得其数矣。土盛於戌、而以未祖、其義非也。土生於未、故未為坤初。是以月令。建未之月、祀黄精於郊、祖用其盛。今祖用其始、豈応運乎。
〔二〕江表伝曰、権辞譲曰「漢家堙替、不能存救、亦何心而競乎。」羣臣称天命符瑞、固重以請。権未之許、而謂将相曰「往年孤以玄徳方向西鄙、故先命陸遜選衆以待之。聞北部分、欲以助孤、孤内嫌其有挟、若不受其拝、是相折辱而趣其速発、便当与西俱至、二処受敵、於孤為劇、故自抑按、就其封王。低屈之趣、諸君似未之尽、今故以此相解耳。」
〔三〕呉書曰、権遣立信都尉馮煕聘于蜀、弔備喪也。煕字子柔、潁川人、馮異之後也。権之為車騎、煕歴東曹掾、使蜀還、為中大夫。後使于魏、文帝問曰「呉王若欲脩宿好、宜当厲兵江関、県旍巴蜀、而聞復遣脩好、必有変故。」煕曰「臣聞西使直報問、且以観釁、非有謀也。」又曰「聞呉国比年災旱、人物彫損、以大夫之明、観之何如。」煕対曰「呉王体量聡明、善於任使、賦政施役、毎事必咨、教養賓旅、親賢愛士、賞不択怨仇、而罰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懐徳、惟忠与義。帯甲百万、穀帛如山、稲田沃野、民無饑歳、所謂金城湯池、彊富之国也。以臣観之、軽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悦、以陳羣与煕同郡、使羣誘之、啗以重利。煕不為迴。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後又召還、未至、煕懼見迫不従、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覚之、不得死。権聞之、垂涕曰「此与蘇武何異。」竟死於魏。
〔四〕呉歴曰、蜀致馬二百匹、錦千端、及方物。自是之後、聘使往来以為常。呉亦致方土所出、以答其厚意焉。

三年夏、遣輔義中郎将張温、聘于蜀。秋八月、赦死罪。九月魏文帝、出広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図也」乃還〔一〕。
〔一〕干宝晋紀曰、魏文帝之在広陵、呉人大駭、乃臨江為疑城、自石頭至于江乗、車以木楨、衣以葦席、加采飾焉、一夕而成。魏人自江西望、甚憚之、遂退軍。権令趙達算之、曰「曹丕走矣、雖然、呉衰庚子歳。」権曰「幾何。」達屈指而計之、曰「五十八年。」権曰「今日之憂、不暇及遠、此子孫事也。」呉録曰、是歳蜀主又遣鄧芝来聘、重結盟好。権謂芝曰「山民作乱、江辺守兵多徹、慮曹丕乗空弄態、而反求和。議者以為内有不暇、幸来求和、於我有利、宜当与通、以自辨定。恐西州不能明孤赤心、用致嫌疑。孤土地辺外、間隙万端、而長江巨海、皆当防守。丕観釁而動、惟不見便、寧得忘此、復有他図。」

四年夏五月丞相孫邵、卒〔一〕。六月以太常顧雍、為丞相〔二〕。皖口言、木連理。冬十二月鄱陽賊彭綺、自称将軍、攻没諸県、衆数万人。是歳、地連震〔三〕。
〔一〕呉録曰、邵字長緒、北海人、長八尺。為孔融功曹、融称曰「廊廟才也」。従劉繇於江東。及権統事、数陳便宜、以為応納貢聘、権即従之。拝廬江太守、遷車騎長史。黄武初為丞相、威遠将軍、封陽羨侯。張温、暨豔奏其事、邵辞位請罪、権釈令復職、年六十三卒。
志林曰、呉之創基、邵為首相、史無其伝、窃常怪之。嘗問劉声叔。声叔、博物君子也、云「推其名位、自応立伝。項竣、(呉孚)[丁孚]時已有注記、此云与張恵恕不能。後韋氏作史、蓋恵恕之党、故不見書。」
〔二〕呉書曰、以尚書令陳化為太常。化字元耀、汝南人、博覧衆書、気幹剛毅、長七尺九寸、雅有威容。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問曰「呉、魏峙立、誰将平一海内者乎。」化対曰「易称帝出乎震、加聞先哲知命、旧説紫蓋黄旗、運在東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下、豈復在東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東、是以文王能興於西。」帝笑、無以難、心奇其辞。使畢当還、礼送甚厚。権以化奉命光国、拝犍為太守、置官属。頃之、遷太常、兼尚書令。正色立朝、敕子弟廃田業、絶治産、仰官廩禄、不与百姓争利。妻早亡、化以古事為鑒、乃不復娶。権聞而貴之、以其年壮、敕宗正妻以宗室女、化固辞以疾、権不違其志。年出七十、乃上疏乞骸骨、遂爰居章安、卒於家。長子熾、字公煕、少有志操、能計算。衛将軍全琮表称熾任大将軍、赴召、道卒。
〔三〕呉録曰、是冬魏文帝至広陵、臨江観兵、兵有十餘万、旌旗弥数百里、有渡江之志。権厳設固守。時大寒冰、舟不得入江。帝見波濤洶涌、歎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帰。孫韶又遣将高寿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於径路夜要之、帝大驚、寿等獲副車羽蓋以還。

五年春、令曰「軍興日久、民離農畔、父子夫婦、不聴相卹、孤甚愍之。今、北虜縮竄、方外無事。其、下州郡有以寛息」是時、陸遜以所在少穀、表、令諸将増広農畝。権報曰「甚善。今、孤父子親自受田、車中八牛以為四耦。雖未及古人、亦欲与衆均等其労也」秋七月権聞、魏文帝崩、征江夏囲石陽、不克而還。蒼梧言、鳳皇見。分三郡悪地十県、置東安郡〔一〕、以全琮為太守、平討山越。冬十月陸遜、陳便宜、勧以施徳緩刑寛賦息調。又云「忠讜之言、不能極陳。求容小臣、数以利聞」権報曰「夫、法令之設、欲以遏悪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罰以威小人乎。此、為先令後誅、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為太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為之耳。今承来意。当重諮謀、務従其可。且、近臣有尽規之諫、親戚有補察之箴、所以匡君正主明忠信也。書載『予違、汝弼。汝、無面従』孤、豈不楽、忠言以自裨補邪。而云、不敢極陳。何得為忠讜哉。若小臣之中有可納用者、寧得以人廃言而不採択乎。但諂媚取容、雖闇、亦所明識也。至於発調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衆済。若徒守江東脩崇寛政、兵自足用復用多為。顧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調、恐臨時未可便用也。又、孤与君、分義特異栄戚実同。来表云、不敢随衆容身苟免。此、実甘心所望於君也」於是、令有司尽寫科條。使郎中褚逢、齎以就遜及諸葛瑾、意所不安令損益之。是歳、分交州置広州。俄、復旧〔二〕。
〔一〕呉録曰、郡治富春也。
〔二〕江表伝曰、権於武昌新裝大船、名為長安、試泛之釣台圻。時風大盛、谷利令柂工取樊口。権曰「当張頭取羅州。」利抜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者斬。」工即転柂入樊口、風遂猛不可行、乃還。権曰「阿利畏水何怯也。」 利跪曰「大王万乗之主、軽於不測之淵、戯於猛浪之中、船楼裝高、邂逅顛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輒敢以死争。」権於是貴重之、自此後不復名之、常呼曰谷。

六年春正月諸将、獲彭綺。閏月、韓当子綜、以其衆降魏。七年春三月封子慮、為建昌侯。罷東安郡。夏五月鄱陽太守周魴、偽叛、誘魏将曹休。秋八月権、至皖口。使将軍陸遜、督諸将、大破休於石亭。大司馬呂範、卒。是歳、改合浦為珠官郡〔一〕。
〔一〕江表伝曰、是歳将軍翟丹叛如魏。権恐諸将畏罪而亡、乃下令曰「自今諸将有重罪三、然後議。」

黄龍元年春、公卿百司皆勧権正尊号。夏四月夏口武昌並言、黄龍鳳凰見。丙申、南郊即皇帝位〔一〕。是日大赦、改年。追尊父破虜将軍堅為武烈皇帝、母呉氏為武烈皇后、兄討逆将軍策為長沙桓王。呉王太子登為皇太子。将吏皆進爵加賞。初、興平中、呉中童謡曰「黄金車班蘭耳、闓昌門出天子〔二〕」五月使校尉張剛管篤、之遼東。六月蜀遣衛尉陳震、慶権践位。権、乃參分天下、豫青徐幽属呉、兗冀并涼属蜀。其司州之土、以函谷関為界。造為盟曰「天降喪乱、皇綱失叙、逆臣乗釁、劫奪国柄。始於董卓、終於曹操、窮凶極悪、以覆四海、至令九州幅裂、普天無統、民神痛怨、靡所戻止。及操子丕、桀逆遺醜、荐作姦回、偷取天位。而叡么麼、尋丕凶蹟、阻兵盜土、未伏厥誅。昔、共工乱象而高辛行師、三苗干度而虞舜征焉。今日滅叡、禽其徒党、非漢与呉、将復誰任。夫、討悪翦暴、必声其罪、宜先分製、奪其土地、使士民之心各知所帰。是以春秋、晋侯伐衛、先分其田以畀宋人、斯其義也。且、古建大事、必先盟誓。故、周礼有司盟之官、尚書有告誓之文。漢之与呉、雖信由中。然、分土裂境、宜有盟約。諸葛丞相、徳威遠著、翼戴本国、典戎在外、信感陰陽、誠動天地。重復結盟、広誠約誓、使東西士民咸共聞知。故、立壇殺牲、昭告神明、再歃加書、副之天府。天高聴下、霊威棐諶、司慎司盟、羣神羣祀、莫不臨之。自今日漢呉既盟之後、戮力一心、同討魏賊、救危恤患、分災共慶、好悪斉之、無或攜貳。若有害漢、則呉伐之。若有害呉、則漢伐之。各守分土、無相侵犯。伝之後葉、克終若始。凡百之約、皆如載書。信言不豔、実居于好。有渝此盟、創禍先乱、違貳不協、慆慢天命、明神上帝、是討是督、山川百神、是糾是殛、俾墜其師、無克祚国。于爾大神、其明鑒之」秋九月、権遷都建業。因故府不改館。徴上大将軍陸遜、輔太子登、掌武昌留事。
〔一〕呉録載権告天文曰「皇帝臣権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漢享国二十有四世、歴年四百三十有四、行気数終、禄祚運尽、普天弛絶、率土分崩。孽臣曹丕遂奪神器、丕子叡継世作慝、淫名乱制。権生於東南、遭値期運、承乾秉戎、志在平世、奉辞行罰、挙足為民。羣臣将相、州郡百城、執事之人、咸以為天意已去於漢、漢氏已絶祀於天、皇帝位虚、郊祀無主。休徴嘉瑞、前後雑沓、暦数在躬、不得不受。権畏天命、不敢不従、謹択元日、登壇燎祭、即皇帝位。惟爾有神饗之、左右有呉、永終天禄。」
〔二〕昌門、呉西郭門、夫差所作。

二年春正月、魏作合肥新城。詔、立都講祭酒、以教学諸子。遣将軍衛温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亶洲、在海中、長老伝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萊神山及仙薬、止此洲、不還。世相承有数万家、其上人民時有至会稽貨布。会稽東県人海行、亦有遭風流移至亶洲者。所在絶遠、卒不可得至。但得夷洲数千人還。三年春二月遣太常潘濬、率衆五万、討武陵蛮夷。衛温、諸葛直、皆以違詔無功、下獄、誅。夏、有野蚕、成繭大如卵。由拳、野稲自生、改為禾興県。中郎将孫布、詐降以誘魏将王淩、淩以軍迎布。冬十月権、以大兵潜伏於阜陵俟之、淩覚而走。会稽南始平言、嘉禾生。十二月丁卯、大赦。改明年元也。

嘉禾元年春正月、建昌侯慮卒。三月遣将軍周賀、校尉裴潜、乗海之遼東。秋九月魏将田豫、要撃、斬賀于成山。冬十月魏遼東太守公孫淵、遣校尉宿舒、閬中令孫綜、称藩於権、并献貂馬。権大悦、加淵爵位〔一〕。
〔一〕江表伝曰、是冬、羣臣以権未郊祀、奏議曰「頃者嘉瑞屡臻、遠国慕義、天意人事、前後備集、宜脩郊祀、以承天意。」権曰「郊祀当於土中、今非其所、於何施此。」重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者以天下為家。昔周文、武郊於酆、鎬、非必土中。」権曰「武王伐紂、即阼於鎬京、而郊其所也。文王未為天子、立郊於酆、見何経典。」復書曰「伏見漢書郊祀志、匡衡奏徙甘泉河東、郊於長安、言文王郊於酆。」権曰「文王性謙譲、処諸侯之位、明未郊也。経伝無明文、匡衡俗儒意説、非典籍正義、不可用也。」志林曰、呉王糾駮郊祀之奏、追貶匡衡、謂之俗儒。凡在見者、莫不慨然以為統尽物理、達於事宜。至於稽之典籍、乃更不通。毛氏之説云「尭見天因邰而生后稷、故国之於邰、命使事天。」故詩曰「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言自后稷以来皆得祭天、猶魯人郊祀也。是以棫樸之作、有積燎之薪。文王郊酆、経有明文、匡衡豈俗、而枉之哉。文王雖未為天子、然三分天下而有其二、伐崇戡黎、祖伊奔告。天既棄殷、乃眷西顧、太伯三譲、以有天下。文王為王、於義何疑。然則匡衡之奏、有所未尽。按世宗立甘泉、汾陰之祠、皆出方士之言、非拠経典者也。方士以甘泉、汾陰黄帝祭天地之処、故孝武因之、遂立二畤。漢治長安、而甘泉在北、謂就乾位、而衡云「武帝居甘泉、祭于南宮」、此既誤矣。祭汾陰在水之脽、呼為沢中、而衡云「東之少陽」、失其本意。此自呉事、於伝無非、恨無辨正之辞、故矯之云。脽、音誰、見漢書音義。

二年春正月、詔曰「朕以不徳、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仮寝。思平世難、救済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傑、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節督幽州領青州牧遼東太守燕王、久脅賊虜、隔在一方。雖乃心於国、其路靡縁。今因天命、遠遣二使、款誠顕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雖湯遇伊尹、周獲呂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豈復是過。普天一統、於是定矣。書不云乎、一人有慶兆民頼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聞知。特下燕国、奉宣詔恩、令普天率土備聞斯慶」三月、遣舒綜、還。使太常張弥、執金吾許晏、将軍賀達等、将兵万人、金宝珍貨、九錫備物、乗海授淵〔一〕。挙朝大臣、自丞相雍已下皆、諫、以為、淵未可信而寵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護送舒綜。権、終不聴〔二〕。淵果斬弥等、送其首于魏、没其兵資。権、大怒、欲自征淵〔三〕。尚書僕射薛綜等、切諫、乃止。是歳、権向合肥新城。遣将軍全琮、征六安、皆不克還〔四〕。
〔一〕江表伝載権詔曰「故魏使持節車騎将軍遼東太守平楽侯。天地失序、皇極不建、元悪大憝、作害于民、海内分崩、羣生堙滅、雖周餘黎民、靡有孑遺、方之今日、乱有甚焉。朕受暦数、君臨万国、夙夜戦戦、念在弭難、若渉淵水、罔知攸済。是以把旄仗鉞、翦除凶虐、自東徂西、靡遑寧処、苟力所及、民無災害。雖賊虜遺種、未伏辜誅、猶繋囚枯木、待時而斃。惟将軍天姿特達、兼包文武、観時覩変、審於去就、踰越険阻、顕致赤心、肇建大計、為天下先、元勲巨績、侔於古人。雖昔宝融背棄隴右、卒占河西、以定光武、休名美実、豈復是過。欽嘉雅尚、朕実欣之。自古聖帝明王、建化垂統、以爵褒徳、以禄報功。功大者禄厚、徳盛者礼崇。故周公有夾輔之労、太師有鷹揚之功、並啓土宇、兼受備物。今将軍規万年之計、建不世之略、絶僭逆之虜、順天人之粛、済成洪業、功無与比、斉魯之事、奚足言哉。詩不云乎、『無言不讎、無徳不報』。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百]七十県、封君為燕王、使持節守太常張弥授君璽綬策書、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錫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爾亀、用錫冢社。方有戎事、典統兵馬、以大将軍曲蓋麾幢、督幽州、青州牧遼東太守如故。今加君九錫、其敬聴後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綏一方、寧集四郡、訓及異俗、民夷安業、無或攜貳、是用錫君大輅、戎輅、玄牡二駟。君務在勧農、嗇人成功、倉庫盈積、官民俱豊、是用錫君袞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徳、敬下以礼、敦義崇謙、内外咸和、是用錫君軒県之楽。君宣導休風、懐保辺遠、遠人迴面、莫不影附、是用錫君朱戸以居、君運其才略、官方任賢、顕直錯枉、羣善必挙、是用錫君虎賁之士百人。君戎馬整斉、威震遐方、糾虔天刑、彰厥有罪、是用錫君鈇鉞各一。君文和於内、武信於外、禽討逆節、折衝掩難、是用錫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忠勤有効、温恭為徳、明允篤誠、感于朕心、是用錫君秬鬯一卣、珪瓚副焉。欽哉。敬茲訓典、寅亮天工、相我国家、永終爾休。」
〔二〕臣松以為権愎諫違衆、信淵意了、非有攻伐之規、重複之慮。宣達錫命、乃用万人、是何不愛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闇塞、実為無道。
〔三〕江表伝載権怒曰「朕年六十、世事難易、靡所不嘗、近為鼠子所前却、令人気湧如山。不自載鼠子頭以擲于海、無顔復臨万国。就令顛沛、不以為恨。」
〔四〕呉書曰、初、張弥、許晏等俱到襄平、官属従者四百許人。淵欲図弥、晏、先分其人衆、置遼東諸県、以中使秦旦、張羣、杜徳、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遼東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賛領戸二百、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飲食。積四十許日、旦与疆等議曰「吾人遠辱国命、自棄於此、与死亡何異。今観此郡、形勢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焼城郭、殺其長吏、為国報恥、然後伏死、足以無恨。孰与偷生苟活長為囚虜乎。」疆等然之。於是陰相約結、当用八月十九日夜発。其日中時、為部中張松所告、賛便会士衆閉城門。旦、羣、徳、疆等皆踰城得走。時羣病疽創著膝、不及輩旅、徳常扶接与俱、崎嶇山谷。行六七百里、創益困、不復能前、臥草中、相守悲泣。羣曰「吾不幸創甚、死亡無日、卿諸人宜速進道、冀有所達。空相守、俱死於窮谷之中、何益也。」徳曰「万里流離、死生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徳独留守羣、捕菜果食之。旦、疆別数日、得達句驪(王宮)、因宣詔於句驪王宮及其主簿、詔言有賜為遼東所攻奪。宮等大喜、即受詔、命使人随旦還迎羣、徳。其年、宮遣皂衣二十五人送旦等還、奉表称臣、貢貂皮千枚、鶡雞皮十具。旦等見権、悲喜不能自勝。権義之、皆拝校尉。間一年、遣使者謝宏、中書陳恂拝宮為単于、加賜衣物珍宝。恂等到安平口、先遣校尉陳奉前見宮、而宮受魏幽州刺史諷旨、令以呉使自効。奉聞之、倒還。宮遣主簿笮咨、帯固等出安平、与宏相見。宏即縛得三十餘人質之、宮於是謝罪、上馬数百匹。宏乃遣咨、固奉詔書賜物与宮。是時宏船小、載馬八十匹而還。

三年春正月、詔曰「兵久不輟、民困於役、歳或不登。其寛諸逋、勿復督課」夏五月権、遣陸遜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孫韶張承等向広陵淮陽。権率大衆、囲合肥新城。是時、蜀相諸葛亮出武功、権謂魏明帝不能遠出。而帝遣兵助司馬宣王拒亮、自率水軍東征。未至寿春、権退還、孫韶亦罷。秋八月、以諸葛恪為丹楊太守、討山越。九月朔、隕霜傷穀。冬十一月太常潘濬、平武陵蛮夷、事畢、還武昌。詔、復曲阿為雲陽、丹徒為武進。廬陵賊李桓、羅厲等、為乱。四年夏、遣呂岱討桓等。秋七月有雹。魏使、以馬求易、珠璣、翡翠、瑇瑁。権曰「此皆孤所不用、而可得馬。何苦而不聴其交易。」
五年春、鑄大銭、一当五百。詔、使吏民輸銅計銅畀直。設、盜鑄之科。二月武昌言、甘露降於礼賓殿。輔呉将軍張昭、卒。中郎将吾粲、獲李桓。将軍唐咨、獲羅厲等。自十月不雨至於夏。冬十月彗星見于東方。鄱陽賊彭旦等、為乱。六年春正月、詔曰「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達制、人情之極痛也。賢者割哀以従礼、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無事、君子不奪人情、故三年不逮孝子之門。至於有事、則殺礼以従宜、要絰而処事。故、聖人制法、有礼無時、則不行。遭喪不奔、非古也、蓋随時之宜、以義断恩也。前故、設科長吏在官当須交代。而故犯之、雖随糾坐、猶已廃曠。方事之殷、国家多難、凡在官司、宜各尽節、先公後私。而不恭承、甚非謂也。中外羣僚、其更平議、務令得中、詳為節度」顧譚、議、以為「奔喪立科、軽則不足以禁孝子之情、重則本非応死之罪。雖厳刑益設、違奪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其刑則恩所不忍、有減則法廃不行。愚以為、長吏在遠、苟不告語、勢不得知。比選代之間、若有伝者、必加大辟、則長吏無廃職之負、孝子無犯重之刑」将軍胡綜、議、以為「喪紀之礼、雖有典制、苟無其時、所不得行。方今戎事軍国異容、而長吏遭喪、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聞憂不奔之恥、不計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軽所致。忠節在国、孝道立家、出身為臣、焉得兼之。故、為忠臣不得為孝子。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若故違犯、有罪無赦。以殺止殺、行之一人、其後必絶」丞相雍、奏従大辟。其後呉令孟宗、喪母奔赴、已而自拘於武昌、以聴刑。陸遜、陳其素行、因為之請。権、乃減宗一等、後不得以為比。因此遂絶。二月陸遜、討彭旦等、其年皆破之。冬十月遣衛将軍全琮、襲六安、不克。諸葛恪、平山越、事畢、北屯廬江。

赤烏元年春、鑄当千大銭。夏、呂岱討廬陵賊、畢、還陸口。秋八月武昌言、麒麟見。有司奏言、麒麟者太平之応、宜改年号。詔曰「間者、赤烏集於殿前、朕所親見。若、神霊以為嘉祥者、改年、宜以赤烏為元」羣臣奏曰「昔、武王伐紂、有赤烏之祥、君臣観之、遂有天下。聖人書策載述最詳者、以為、近事既嘉、親見又明也」於是改年。歩夫人卒、追贈皇后。初、権信任校事呂壹。壹、性苛慘、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諫、権不納。大臣由是莫敢言。後、壹姦罪発露伏誅。権、引咎責躬、乃使中書郎袁礼、告謝諸大将。因問、時事所当損益。礼還、復有詔、責数諸葛瑾、歩騭、朱然、呂岱等、曰「袁礼還云、与子瑜、子山、義封、定公相見。並以時事当有所先後、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陳、悉推之伯言、承明。伯言承明、見礼、泣涕懇惻、辞旨辛苦、至乃懐執危怖、有不自安之心。聞此、悵然深自刻怪。何者、夫惟聖人能無過行、明者能自見耳。人之挙措、何能悉中。独当己有、以傷拒衆意、忽不自覚。故、諸君有嫌難耳。不爾、何縁乃至於此乎。自孤興軍五十年、所役賦凡百皆出於民。天下未定、孽類猶存、士民勤苦、誠所貫知。然労百姓、事不得已耳。与諸君従事、自少至長、髪有二色。以謂、表裏足以明露、公私分計、足用相保。尽言直諫、所望諸君。拾遺補闕、孤亦望之。昔、衛武公、年過志壮、勤求輔弼、毎独歎責〔一〕。且布衣韋帯、相与交結、分成好合、尚汚垢不異。今日諸君与孤従事、雖君臣義存、猶謂骨肉不復是過。栄福喜戚、相与共之。忠不匿情、智無遺計、事統是非、諸君豈得従容而已哉。同船済水、将誰与易。斉桓、諸侯之霸者耳。有善管子未嘗不歎、有過未嘗不諫。諫而不得、終諫不止。今孤自省、無桓公之徳、而諸君諫諍未出於口、仍執嫌難。以此言之、孤於斉桓良優。未知、諸君於管子、何如耳。久不相見、因事当笑。共定大業、整斉天下、当復有誰。凡百事要、所当損益、楽聞異計、匡所不逮。」
〔一〕江表伝曰、権又云「天下無粋白之狐、而有粋白之裘、衆之所積也。夫能以駮致純、不惟積乎。故能用衆力、則無敵於天下矣。能用衆智、則無畏於聖人矣。」

二年春〔一〕三月遣使者羊衜、鄭冑、将軍孫怡、之遼東、撃魏守将張持、高慮等。虜得男女〔二〕。零陵言、甘露降。夏五月、城沙羡。冬十月将軍蒋秘、南討夷賊。秘所領都督廖式、殺臨賀太守厳綱等、自称平南将軍、与弟潜、共攻零陵、桂陽。及搖動交州、蒼梧、鬱林諸郡。衆数万人。遣将軍呂岱、唐咨、討之。歳餘、皆破。
〔一〕江表伝載権正月詔曰「郎吏者、宿衛之臣、古之命士也。間者所用頗非其人。自今選三署皆依四科、不得以虚辞相飾。」
〔二〕文士伝曰、冑字敬先、沛国人。父札、才学博達、権為驃騎将軍、以札為従事中郎、与張昭、孫邵共定朝儀。冑其少子、有文武姿局、少知名、挙賢良、稍遷建安太守。呂壹賓客於郡犯法、冑収付獄、考竟。壹懐恨、後密譖冑。権大怒、召冑還、潘濬、陳表並為請、得釈。後拝宣信校尉、往救公孫淵、已為魏所破、還遷執金吾。子豊、字曼季、有文学操行、与陸雲善、与雲詩相往反。司空張華辟、未就、卒。臣松之聞孫怡者、東州人、非権之宗也。

三年春正月、詔曰「蓋、君非民不立、民非穀不生。頃者以来、民多征役、歳又水旱、年穀有損、而吏或不良、侵奪民時、以致饑困。自今以来、督軍郡守其謹察非法、当農桑時以役事擾民者、挙正以聞」夏四月大赦、詔諸郡県、治城郭、起譙楼、穿塹発渠、以備盜賊。冬十一月民饑、詔、開倉廩以賑貧窮。四年春正月大雪、平地深三尺、鳥獣死者大半。夏四月遣衛将軍全琮、略淮南、決芍陂、焼安城邸閣、収其人民。威北将軍諸葛恪、攻六安。琮、与魏将王淩、戦于芍陂。中郎将秦晃等、十餘人戦死。車騎将軍朱然、囲樊、大将軍諸葛瑾、取柤中〔一〕。五月、太子登卒。是月、魏太傅司馬宣王、救樊。六月、軍還。閏月、大将軍瑾卒。秋八月陸遜、城邾。
〔一〕漢晋春秋曰、零陵太守殷礼言於権曰「今天棄曹氏、喪誅累見、虎争之際而幼童蒞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滌荊、揚之地、挙彊羸之数、使彊者執戟、羸者転運、西命益州軍于隴右、授諸葛瑾、朱然大衆、指事襄陽、陸遜、朱桓別征寿春、大駕入淮陽、歴青、徐。襄陽、寿春困於受敵、長安以西務対蜀軍、許、洛之衆勢必分離。掎角瓦解、民必内応、将帥対向、或失便宜。一軍敗績、則三軍離心、便当秣馬脂車、陵蹈城邑、乗勝逐北、以定華夏。若不悉軍動衆、循前軽挙、則不足大用、易於屡退。民疲威消、時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権弗能用之。

五年春正月立子和、為太子、大赦。改禾興、為嘉興。百官奏、立皇后及四王。詔曰「今天下未定、民物労瘁、且有功者或未録、饑寒者尚未恤。猥割土壤以豊子弟、崇爵位以寵妃妾、孤甚不取。其釈此議」三月海塩県言、黄龍見。夏四月、禁進献御、減太官膳。秋七月遣将軍聶友、校尉陸凱、以兵三万、討珠崖、儋耳。是歳大疫、有司又奏、立后及諸王。八月立子霸、為魯王。六年春正月、新都言白虎見。諸葛恪、征六安、破魏将謝順営、収其民人。冬十一月丞相顧雍、卒。十二月扶南王范旃、遣使献楽人及方物。是歳、司馬宣王、率軍入舒。諸葛恪、自皖、遷于柴桑。
七年春正月、以上大将軍陸遜、為丞相。秋、宛陵言嘉禾生。是歳、歩騭、朱然等、各上疏云「自蜀還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繕治城郭。又、蒋琬、守漢中、聞司馬懿南向、不出兵乗虚以掎角之、反委漢中、還近成都。事已彰灼、無所復疑。宜為之備」権、揆其不然、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無所負之。何以致此。又司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緩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漢川、此間始厳、亦未挙動、会聞魏還而止。蜀寧可復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護。今、此間治軍、寧復欲以禦蜀邪。人言、苦不可信。朕為諸君、破家保之」蜀竟自無謀、如権所籌〔一〕。
〔一〕江表伝載権詔曰「督将亡叛而殺其妻子、是使妻去夫、子棄父、甚傷義教、自今勿殺也。」

八年春二月丞相陸遜、卒。夏、雷霆犯宮門柱、又撃南津大橋楹。茶陵県、鴻水溢出、流漂居民二百餘家。秋七月将軍馬茂等、図逆。夷三族〔一〕。八月大赦。遣校尉陳勲、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雲陽西城、通会巿、作邸閣。九年春二月車騎将軍朱然、征魏柤中、斬獲千餘。夏四月武昌言、甘露降。秋九月、以驃騎歩騭為丞相、車騎朱然為左大司馬、衛将軍全琮為右大司馬、鎮南呂岱為上大将軍、威北将軍諸葛恪為大将軍〔二〕。十年春正月、右大司馬全琮卒〔三〕。二月権、適南宮。三月改作太初宮、諸将及州郡皆義作〔四〕。夏五月丞相歩騭、卒。冬十月、赦死罪。
〔一〕呉歴曰、茂本淮南鍾離長、而為王淩所失、叛帰呉、呉以為征西将軍、九江太守、外部督、封侯、領千兵。権数出苑中、与公卿諸将射。茂与兼符節令朱貞、無難督虞欽、牙門将朱志等合計、伺権在苑中、公卿諸将在門未入、令貞持節称詔、悉収縛之。茂引兵入苑撃権、分拠宮中及石頭塢、遣人報魏。事覚、皆族之。
〔二〕江表伝曰、是歳、権詔曰「謝宏往日陳鑄大銭、云以広貨、故聴之。今聞民意不以為便、其省息之、鑄為器物、官勿復出也。私家有者、敕以輸蔵、計畀其直、勿有所枉也。」
〔三〕江表伝曰、是歳権遣諸葛壹偽叛以誘諸葛誕、誕以歩騎一万迎壹於高山。権出涂中、遂至高山、潜軍以待之。誕覚而退。
〔四〕江表伝載権詔曰「建業宮乃朕従京来所作将軍府寺耳、材柱率細、皆以腐朽、常恐損壊。今未復西、可徙武昌宮材瓦、更繕治之。」有司奏言曰「武昌宮已二十八歳、恐不堪用、宜下所在通更伐致。」権曰「大禹以卑宮為美、今軍事未已、所在多賦、若更通伐、妨損農桑。徙武昌材瓦、自可用也。」

十一年春正月、朱然、城江陵。二月、地仍震〔一〕。三月宮成。夏四月雨雹。雲陽言黄龍見。五月鄱陽言、白虎仁〔二〕。詔曰「古者、聖王積行累善、脩身行道、以有天下。故、符瑞応之、所以表徳也。朕以不明、何以臻茲。書云、雖休勿休。公卿百司、其勉脩所職、以匡不逮。」十二年春三月左大司馬朱然、卒。四月、有両烏、銜鵲、墮東館。丙寅、驃騎将軍朱拠領丞相、燎鵲以祭〔三〕。十三年夏五月、日至、熒惑入南斗。秋七月、犯魁第二星而東。八月。丹楊、句容及故鄣、寧国諸山崩、鴻水溢。詔、原逋責、給貸種食。廃太子和、処故鄣。魯王霸賜死。冬十月魏将文欽、偽叛以誘朱異。権、遣呂拠、就異、以迎欽。異等持重、欽不敢進。十一月立子亮、為太子。遣軍十万、作堂邑涂塘、以淹北道。十二月魏大将軍王昶、囲南郡、荊州刺史王基、攻西陵。遣将軍戴烈、陸凱、往拒之、皆引還〔四〕。是歳、神人授書、告以改年、立后。
〔一〕江表伝載権詔曰「朕以寡徳、過奉先祀、蒞事不聡、獲譴霊祇、夙夜祗戒、若不終日。羣僚其各厲精、思朕過失、勿有所諱。」
〔二〕瑞応図曰、白虎仁者、王者不暴虐、則仁虎不害也。
〔三〕呉録曰、六月戊戌、宝鼎出臨平湖。八月癸丑、白鳩見於章安。
〔四〕庾闡揚都賦注曰、烽火以炬置孤山頭、皆縁江相望、或百里、或五十、三十里、寇至則挙以相告、一夕可行万里。孫権時合暮挙火於西陵、鼓三竟、達呉郡南沙。

太元元年夏五月、立皇后潘氏、大赦、改年。初、臨海羅陽県有神、自称王表〔一〕。周旋民間、語言飲食与人無異、然不見其形。又有一婢、名紡績。是月、遣中書郎李崇、齎輔国将軍羅陽王印綬、迎表。表、随崇俱出。与崇及所在郡守令長談論、崇等無以易。所歴山川、輒遣婢、与其神相聞。秋七月、崇与表至。権、於蒼龍門外為立第舍、数使近臣、齎酒食往。表、説水旱小事、往往有験〔二〕。秋八月朔、大風、江海涌溢、平地深八尺。呉高陵、松柏斯抜、郡城南門飛落。冬十一月大赦。権、祭南郊還、寝疾〔三〕。十二月駅徴大将軍恪、拝為太子太傅。詔、省徭役、減征賦、除民所患苦。
〔一〕呉録曰、羅陽今安固県。
〔二〕孫盛曰、盛聞国将興、聴於民。国将亡、聴於神。権年老志衰、讒臣在側、廃適立庶、以妾為妻、可謂多涼徳矣。而偽設符命、求福妖邪、将亡之兆、不亦顕乎。
〔三〕呉録曰、権得風疾。

二年春正月、立故太子和、為南陽王、居長沙。子奮、為斉王、居武昌。子休、為瑯邪王、居虎林。二月大赦。改元、為神鳳。皇后潘氏薨。諸将吏、数詣王表、請福。表、亡去。夏四月、権薨、時年七十一、諡曰大皇帝。秋七月葬蒋陵〔一〕。評曰、孫権、屈身忍辱、任才尚計、有句践之奇英、人之傑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業。然、性多嫌忌、果於殺戮、暨臻末年、弥以滋甚。至于讒説殄行、胤嗣廃斃〔二〕。豈所謂貽厥孫謀以燕翼子者哉。其後、葉陵遅、遂致覆国、未必不由此也〔三〕。
〔一〕傅子曰、孫策為人明果独断、勇蓋天下、以父堅戦死、少而合其兵将以報讎、転闘千里、尽有江南之地、誅其名豪、威行鄰国。及権継其業、有張子布以為腹心、有陸議、諸葛瑾、歩騭以為股肱、有呂範、朱然以為爪牙、分任授職、乗間伺隙、兵不妄動、故戦少敗而江南安。
〔一〕馬融注尚書曰、殄、絶也、絶君子之行。
〔二〕臣松之以為孫権横廃無罪之子、雖為兆乱、然国之傾覆、自由暴晧。若権不廃和、晧為世適、終至滅亡、有何異哉。此則喪国由於昏虐、不在於廃黜也。設使亮保国祚、休不早死、則晧不得立。晧不得立、則呉不亡矣。

◆巻四十八
▼巻四十八 孫亮伝
孫亮、字子明、権少子也。権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留意。姊、全公主、嘗譖太子和子母、心不自安。因倚権意、欲豫自結、数称述全尚女、勧為亮納。赤烏十三年、和廃、権遂立亮為太子、以全氏為妃。太元元年夏、亮母潘氏、立為皇后。冬、権寝疾、徴大将軍諸葛恪為太子太傅、会稽太守滕胤為太常、並受詔輔太子。明年四月、権薨、太子即尊号、大赦、改。是歳、於魏嘉平四年也。閏月、以恪為帝太傅、胤為衛将軍領尚書事、上大将軍呂岱為大司馬。諸文武在位、皆進爵班賞、宂官加等。冬十月太傅恪率軍、遏巣湖、城東興。使将軍全端守西城、都尉留略守東城。十二月朔丙申、大風雷電、魏使将軍諸葛誕、胡遵等、歩騎七万、囲東興。将軍王昶攻南郡、毌丘倹向武昌。甲寅、恪以大兵、赴敵。戊午、兵及東興、交戦、大破魏軍、殺将軍韓綜、桓嘉等。是月、雷雨天災武昌端門。改作端門、又災内殿〔一〕。
〔一〕臣松之案。孫権赤烏十年、詔徙武昌宮材瓦、以繕治建康宮、而此猶有端門内殿。呉録云。諸葛恪有遷都意、更起武昌宮。今所災者恪所新作。

二年春正月丙寅、立皇后全氏、大赦。庚午、王昶等皆退。二月軍還自東興、大行封賞。三月恪率軍伐魏。夏四月囲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軍還。冬十月大饗。武衛将軍孫峻、伏兵殺恪於殿堂。大赦。以峻為丞相、封富春侯。十一月、有大鳥五、見于春申。明年改元。

五鳳元年夏、大水。秋、呉侯英、謀殺峻、覚、英自殺。冬十一月、星茀于斗牛〔一〕。二年春正月、魏鎮東大将軍毌丘倹、前将軍文欽、以淮南之衆、西入、戦于楽嘉。閏月壬辰、峻及驃騎将軍呂拠、左将軍留賛、率兵、襲寿春。軍及東興、聞欽等敗。壬寅、兵進于橐皋、欽詣峻降、淮南餘衆数万口来奔。魏諸葛誕、入寿春、峻引軍還。二月、及魏将軍曹珍遇于高亭、交戦、珍敗績。留賛、為誕別将蒋班、所敗于菰陂。賛及将軍孫楞、蒋脩等、皆遇害。三月使鎮南将軍朱異、襲安豊、不克。秋七月将軍孫儀、張怡、林恂等、謀殺峻、発覚、儀自殺、恂等伏辜。陽羨離里山大石、自立。使衛尉馮朝、城広陵。拝将軍呉穰為広陵太守、留略為東海太守。是歳大旱。十二月作太廟。以馮朝、為監軍使者、督徐州諸軍事。民饑、軍士怨畔。
〔一〕江表伝曰、是歳交阯稗草化為稲。

太平元年春〔一〕、二月朔、建業火。峻、用征北大将軍文欽計、将征魏。八月、先遣欽及驃騎呂拠、車騎劉纂、鎮南朱異、前将軍唐咨、軍自江都、入淮泗。九月丁亥、峻卒。以従弟偏将軍綝、為侍中、武衛将軍、領中外諸軍事。召還拠等。聞綝代峻、大怒。己丑、大司馬呂岱卒。壬辰、太白犯南斗。拠欽咨等、表薦衛将軍滕胤為丞相。綝、不聴。癸卯、更以胤為大司馬、代呂岱駐武昌。拠、引兵還、欲討綝。綝、遣使以詔書告喻欽咨等、使取拠。冬十月丁未、遣孫憲及丁奉、施寛等、以舟兵、逆拠於江都。遣将軍劉丞、督歩騎、攻胤。胤兵敗、夷滅。己酉、大赦、改年。辛亥、獲呂拠於新州。十一月以綝為大将軍、仮節、封永康侯。孫憲、与将軍王惇、謀殺綝。事覚、綝殺惇、迫憲令自殺。十二月、使五官中郎将刁玄、告乱于蜀。
〔一〕呉歴曰、正月、為権立廟、称太祖廟。

二年春二月甲寅、大雨、震電。乙卯、雪、大寒。以長沙東部為湘東郡、西部為衡陽郡、会稽東部為臨海郡、豫章東部為臨川郡。夏四月、亮臨正殿、大赦、始親政事。綝所表奏、多見難問。又科兵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上、得三千餘人。選大将子弟、年少有勇力者、為之将帥。亮曰「吾立此軍、欲与之俱長」日於苑中習焉〔一〕。五月、魏征東大将軍諸葛誕、以淮南之衆、保寿春城。遣将軍朱成、称臣上疏、又遣子靚、長史呉綱、諸牙門子弟、為質。六月使文欽、唐咨、全端等、歩騎三万、救誕。朱異、自虎林、率衆、襲夏口。夏口督孫壹、奔魏。秋七月綝、率衆救寿春、次于鑊里、朱異至自夏口。綝、使異為前部督、与丁奉等、将介士五万、解囲。八月会稽南部反、殺都尉。鄱陽、新都、民為乱。廷尉丁密、歩兵校尉鄭冑、将軍鍾離牧、率軍討之。朱異、以軍士乏食、引還。綝大怒、九月朔己巳、殺異於鑊里。辛未、綝自鑊里還建業。甲申、大赦。十一月全緒子禕、儀、以其母奔魏。十二月全端、懌等、自寿春城、詣司馬文王。
〔一〕呉歴曰、亮数出中書視孫権旧事、問左右侍臣「先帝数有特制、今大将軍問事、但令我書可邪。」亮後出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門至中蔵取蜜漬梅、蜜中有鼠矢、召問蔵吏、蔵吏叩頭。亮問吏曰「黄門従汝求蜜邪。」吏曰「向求、実不敢与。」黄門不服、侍中刁玄、張邠啓「黄門、蔵吏辞語不同、請付獄推尽。」亮曰「此易知耳。」令破鼠矢、矢裏燥。亮大笑謂玄、邠曰「若矢先在蜜中、中外当俱濕、今外濕裏燥、必是黄門所為。」黄門首服、左右莫不驚悚。江表伝曰、亮使黄門以銀椀并蓋就中蔵吏取交州所献甘蔗餳。黄門先恨蔵吏、以鼠矢投餳中、啓言蔵吏不謹。亮呼吏持餳器入、問曰「此器既蓋之、且有掩覆、無縁有此、黄門将有恨於汝邪。」吏叩頭曰「嘗従某求宮中莞席、宮席有数、不敢与。」亮曰「必是此也。」覆問黄門、具首伏。即於目前加髠鞭、斥付外署。臣松之以為鼠矢新者、亦表裏皆濕。黄門取新矢則無以得其姦也、縁遇燥矢、故成亮之慧。然猶謂呉歴此言、不如江表伝為実也。

三年春正月、諸葛誕殺文欽。三月司馬文王、克寿春。誕及左右戦死、将吏已下皆降。秋七月封故斉王奮、為章安侯。詔州郡、伐宮材。自八月、沈陰不雨四十餘日。亮、以綝専恣、与太常全尚将軍劉丞、謀誅綝。九月戊午。綝以兵取尚、遣弟恩攻殺丞於蒼龍門外、召大臣会宮門、黜亮為会稽王、時年十六。

▼巻四十八 孫休伝
孫休、字子烈、権第六子。年十三、従中書郎射慈、郎中盛沖、受学。太元二年正月、封琅邪王、居虎林。四月、権薨、休弟亮承統、諸葛恪秉政。不欲諸王在浜江兵馬之地、徙休於丹楊郡。太守李衡、数以事侵休。休、上書乞徙他郡、詔徙会稽。居数歳、夢、乗龍上天、顧不見尾、覚而異之。孫亮廃、己未、孫綝、使宗正孫楷与中書郎董朝、迎休。休、初聞問、意疑、楷朝具述、綝等所以奉迎本意。留一日二夜、遂発。十月戊寅、行至曲阿、有老公、干休叩頭、曰「事久変生、天下喁喁。願、陛下速行」休、善之、是日進及布塞亭。武衛将軍恩、行丞相事、率百僚、以乗輿法駕、迎於永昌亭。築宮、以武帳、為便殿、設御座。己卯、休至、望便殿止住、使孫楷先見恩。楷還、休乗輦進、羣臣再拝称臣。休升便殿、謙不即御坐、止東廂。戸曹尚書、前、即階下讚奏。丞相、奉璽符。休、三譲、羣臣三請。休曰「将相諸侯、咸推寡人。寡人敢不承受璽符」羣臣、以次、奉引。休、就乗輿、百官陪位。綝、以兵千人迎於半野、拝于道側。休、下車答拝。即日、御正殿、大赦、改元。是歳於魏、甘露三年也。

永安元年冬十月壬午、詔曰「夫、褒徳賞功、古今通義。其以大将軍綝、為丞相、荊州牧、増食五県。武衛将軍恩、為御史大夫、衛将軍、中軍督、封県侯。威遠将軍、授為右将軍、県侯。偏将軍幹、雑号将軍、亭侯。長水校尉張布、輔導勤労、以布為、輔義将軍、封永康侯。董朝、親迎、封為郷侯」又詔曰「丹陽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鉤斬袪、在君為君。遣衡、還郡、勿令自疑〔一〕」己丑、封孫晧、為烏程侯。晧弟徳、銭唐侯。謙、永安侯〔二〕。
〔一〕襄陽記曰、衡字叔平、本襄陽卒家子也、漢末入呉為武昌庶民。聞羊衜有人物之鑒、往干之、衜曰「多事之世、尚書劇曹郎才也。」是時校事呂壹操弄権柄、大臣畏偪、莫有敢言、衜曰「非李衡無能困之者。」遂共薦為郎。権引見、衡口陳壹姦短数千言、権有愧色。数月、壹被誅、而衡大見顕擢。後常為諸葛恪司馬、幹恪府事。恪被誅、求為丹楊太守。時孫休在郡治、衡数以法繩之。妻習氏毎諫衡、衡不従。会休立、衡憂懼、謂妻曰「不用卿言、以至于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民耳、先帝相抜過重、既数作無礼、而復逆自猜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帰、何面見中国人乎。」衡曰「計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善慕名、方欲自顕於天下、終不以私嫌殺君明矣。可自囚詣獄、表列前失、顕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見優饒、非但直活而已。」衡従之、果得無患、又加威遠将軍、援以棨戟。衡毎欲治家、妻輒不聴、後密遣客十人於武陵龍陽汜洲上作宅、種甘橘千株。臨死、敕児曰「汝母悪我治家、故窮如是。然吾州里有千頭木奴、不責汝衣食、歳上一匹絹、亦可足用耳。」衡亡後二十餘日、児以白母、母曰「此当是種甘橘也、汝家失十戸客来七八年、必汝父遣為宅。汝父恒称太史公言、『江陵千樹橘、当封君家』。吾答曰『且人患無徳義、不患不富、若貴而能貧、方好耳、用此何為。』」呉末、衡甘橘成、歳得絹数千匹、家道殷足。晋咸康中、其宅址枯樹猶在。
〔二〕江表伝曰、羣臣奏立皇后、太子、詔曰「朕以寡徳、奉承洪業、蒞事日浅、恩沢未敷、加后妃之号、嗣子之位、非所急也。」有司又固請、休謙虚不許。

十一月甲午、風四転五復、蒙霧連日。綝、一門五侯皆典禁兵、権傾人主。有所陳述、敬而不違、於是益恣。休、恐其有変、数加賞賜。丙申、詔曰「大将軍、忠款内発、首建大計、以安社稷。卿士内外、咸賛其議、並有勲労。昔、霍光定計、百僚同心、無復是過。亟案前日、与議定策、告廟人名、依故事応、加爵位者、促施行之」戊戌、詔曰「大将軍、掌中外諸軍事、事統煩多。其、加衛将軍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軍、分省諸事」壬子、詔曰「諸吏家、有五人三人、兼重為役。父兄在都、子弟給郡県吏。既出限米、軍出又従、至於家事、無経護者。朕、甚愍之。其、有五人三人為役、聴其父兄所欲留、為留一人除其米限軍出不従」又曰「諸将吏、奉迎陪位在永昌亭者、皆加位一級」頃之、休聞、綝逆謀。陰与張布、図計。十二月戊辰、臘、百僚朝賀、公卿升殿。詔、武士縛綝、即日伏誅。己巳、詔、以左将軍張布討姦臣、加布為中軍督、封布弟惇為都亭侯、給兵三百人、惇弟恂為校尉。詔曰「古者建国、教学為先、所以道世治性、為時養器也。自建興以来、時事多故、吏民頗以目前趨務、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惇、則傷化敗俗。其、案古置学官、立五経博士、核取応選、加其寵禄。科見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業。一歳課試、差其品第、加以位賞。使見之者楽其栄、聞之者羨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風俗。」
二年春正月、震電。三月、備九卿官。詔曰「朕以不徳、託于王公之上、夙夜戦戦、忘寝与食。今、欲偃武修文、以崇大化。推此之道、当由士民之贍、必須農桑。管子有言『倉廩実、知礼節。衣食足、知栄辱』夫、一夫不耕有受其饑、一婦不織有受其寒。饑寒並至而民不為非者、未之有也。自頃年已来、州郡吏民及諸営兵、多違此業、皆浮船長江、賈作上下。良田漸廃、見穀日少。欲求大定、豈可得哉。亦、由租入過重農人利薄、使之然乎。今、欲広開田業、軽其賦税、差科彊羸、課其田畝、務令優均。官私得所、使家給戸贍足相供養、則愛身重命不犯科法。然後、刑罰不用、風俗可整。以羣僚之忠賢、若尽心於時、雖太古盛化未可卒致、漢文升平庶幾可及。及之、則臣主俱栄。不及、則損削侵辱。何可従容俯仰而已。諸卿尚書、可共咨度、務取便佳。田桑已至、不可後時。事定施行、称朕意焉。」

三年春三月西陵言、赤烏見。秋、用都尉厳密議、作浦里塘。会稽郡謡言、王亮当還為天子。而亮宮人告、亮使巫禱祠有悪言。有司以聞、黜為候官侯、遣之国。道自殺、衛送者伏罪〔一〕。以会稽南部、為建安郡。分宜都、置建平郡〔二〕。四年夏五月、大雨、水泉涌溢。秋八月遣光禄大夫周奕、石偉、巡行風俗、察将吏清濁、民所疾苦。為黜陟之詔〔三〕。九月布山言、白龍見。是歳、安呉民陳焦死、埋之、六日更生、穿土中出。
〔一〕呉録曰、或云休鴆殺之。至晋太康中、呉故少府丹楊戴顒迎亮喪、葬之頼郷。
〔二〕呉歴曰、是歳得大鼎於建徳県。
〔三〕楚国先賢伝曰、石偉字公操、南郡人。少好学、脩節不怠、介然独立、有不可奪之志。挙茂才、賢良方正、皆不就。孫休即位、特徴偉、累遷至光禄勲。及晧即位、朝政昏乱、偉乃辞老耄痼疾乞身、就拝光禄大夫。呉平、建威将軍王戎親詣偉。太康二年、詔曰「呉故光禄大夫石偉、秉志清白、皓首不渝、難処危乱、廉節可紀。年已過邁、不堪遠渉、其以偉為議郎、加二千石秩、以終厥世。」偉遂陽狂及盲、不受晋爵。年八十三、太煕元年卒。

五年春二月、白虎門北楼災。秋七月始新言、黄龍見。八月壬午、大雨震電、水泉涌溢。乙酉、立皇后朱氏。戊子、立子𩅦為太子、大赦〔一〕。冬十月以衛将軍濮陽興、為丞相。廷尉丁密、光禄勲孟宗、為左右御史大夫。休、以丞相興及左将軍張布、有旧恩、委之以事。布、典宮省。興、関軍国。休、鋭意於典籍、欲畢覧百家之言。尤好射雉、春夏之間常晨出夜還、唯此時舍書。休、欲与博士祭酒韋曜、博士盛沖、講論道芸。曜沖、素皆切直。布恐、入侍発其陰失。令己不得専。因、妄飾説以拒遏之。休答曰「孤之渉学、羣書略徧、所見不少也。其、明君闇王、姦臣賊子、古今賢愚、成敗之事無不覧也。今、曜等入、但欲与論講書耳、不為従曜等始更受学也。縦、復如此、亦何所損。君、特当以曜等、恐道臣下姦変之事、以此不欲令入耳。如此之事、孤已自備之。不須曜等然後乃解也。此都無所損、君意特有所忌故耳」布、得詔、陳謝。重自序述、又言、懼妨政事。休答曰「書籍之事、患人不好。好之、無傷也。此、無所為非。而君以為不宜、是以、孤有所及耳。政務学業、其流各異、不相妨也。不図、君今日在事、更行此於孤也。良所不取」布、拝表叩頭。休答曰「聊相開悟耳。何至叩頭乎。如君之忠誠、遠近所知。往者所以相感、今日之巍巍也。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終之。実難。君、其終之」初、休為王時。布、為左右将督、素見信愛。及至践阼、厚加寵待、専擅国勢、多行無礼。自嫌瑕短、懼曜沖言之、故尤患忌。休、雖解此旨、心不能悦。更恐、其疑懼、竟如布意、廃其講業、不復使沖等入。是歳使察戦、到交阯、調孔爵、大豬〔二〕。
〔一〕呉録載休詔曰「人之有名、以相紀別、長為作字、憚其名耳。礼、名子欲令難犯易避、五十称伯仲、古或一字。今人競作好名好字、又令相配、所行不副、此瞽字伯明者也、孤嘗哂之。或師友父兄所作、或自己為。師友尚可、父兄猶非、自為最不謙。孤今為四男作名字。太子名𩅦、𩅦音如湖水灣澳之灣、字莔、莔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𩃙、𩃙音如兕觥之觥、字𧟨、𧟨音如玄礥首之礥。次子名壾、壾音如草莽之莽、字昷、昷音如挙物之挙。次子名𠅬、𠅬音如褒衣下寛大之褒、字㷏、㷏音如有所擁持之擁。此都不与世所用者同、故鈔旧文会合作之。夫書八体損益、因事而生、今造此名字、既不相配、又字但一、庶易棄避、其普告天下、使咸聞知。」臣松之以為伝称「名以制義、義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聴、易則生乱」。斯言之作、豈虚也哉。休欲令難犯、何患無名、而乃造無況之字、制不典之音、違明誥於前脩、垂嗤騃於後代、不亦異乎。是以墳土未乾而妻子夷滅。師服之言、於是乎徴矣。
〔二〕臣松之按。察戦呉官名号、今揚都有察戦巷。

六年夏四月泉陵言、黄龍見。五月交阯郡吏呂興等反、殺太守孫諝。諝、先是、科郡上手工千餘人送建業。而察戦至、恐復見取、故興等因此扇動兵民、招誘諸夷也。冬十月蜀以魏見伐、来告。癸未、建業石頭小城火、焼西南百八十丈。甲申、使大将軍丁奉、督諸軍、向魏寿春。将軍留平、別詣施績於南郡。議兵所向、将軍丁封、孫異、如沔中、皆救蜀。蜀主劉禅降魏、問至、然後罷。呂興、既殺孫諝、使使如魏、請太守及兵。丞相興、建取屯田万人以為兵。分武陵、為天門郡〔一〕。
〔一〕呉歴曰、是歳青龍見於長沙、白燕見於慈胡、赤雀見於豫章。

七年春正月、大赦。二月鎮軍陸抗、撫軍歩協、征西将軍留平、建平太守盛曼、率衆、囲蜀巴東守将羅憲。夏四月魏将新附督王稚、浮海、入句章、略長吏賞林及男女二百餘口。将軍孫越、徼、得一船、獲三十人。秋七月海賊破海塩、殺司塩校尉駱秀。使中書郎劉川、発兵廬陵。豫章民張節等、為乱、衆万餘人。魏、使将軍胡烈、歩騎二万、侵西陵、以救羅憲。陸抗等、引軍退。復分交州、置広州。壬午、大赦。癸未、休薨〔一〕。時年三十、諡曰景皇帝〔二〕。
〔一〕江表伝曰、休寝疾、口不能言、乃手書呼丞相濮陽興入、令子𩅦出拝之。休把興臂、而指𩅦以託之。
〔二〕葛洪抱朴子曰、呉景帝時、戍将於広陵掘諸冢、取版以治城、所壊甚多。復発一大冢、内有重閣、戸扇皆樞転可開閉、四周為徼道通車、其高可以乗馬。又鑄銅為人数十枚、長五尺、皆大冠朱衣、執剣列侍霊座、皆刻銅人背後石壁、言殿中将軍、或言侍郎、常侍。似公主之冢。破其棺、棺中有人、髪已班白、衣冠鮮明、面体如生人。棺中雲母厚尺許、以白玉璧三十枚藉尸。兵人輩共挙出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長一尺許、形似冬瓜、従死人懐中透出墮地。両耳及鼻孔中、皆有黄金如棗許大、此則骸骨有仮物而不朽之効也。

▼巻四十八 孫晧伝
孫晧、字元宗、権孫、和子也。一名彭祖、字晧宗。孫休立、封晧為烏程侯、遣就国。西湖民景養、相晧、当大貴。晧、陰喜而不敢泄。休薨、是時蜀初亡、而交阯攜叛、国内震懼。貪得長君。左典軍万彧、昔為烏程令、与晧相善、称、晧才識明断、是長沙桓王之畴也、又加之好学、奉遵法度、屡言之於丞相濮陽興左将軍張布。興布説休妃太后朱、欲以晧為嗣。朱曰「我、寡婦人、安知社稷之慮。苟呉国無損宗廟有頼、可矣」於是、遂迎立晧、時年二十三。改元、大赦。是歳於魏、咸煕元年也。
元興元年八月。以上大将軍施績、大将軍丁奉、為左右大司馬。張布為驃騎将軍、加侍中。諸増位班賞、一皆如旧。九月、貶太后為景皇后、追諡父和曰文皇帝、尊母何為太后。十月封休太子𩅦為豫章王、次子汝南王、次子梁王、次子陳王、立皇后滕氏〔一〕。晧既得志、麤暴驕盈、多忌諱、好酒色、大小失望。興布、窃悔之。或以譖晧、十一月誅興布。十二月孫休、葬定陵。封后父滕牧、為高密侯〔二〕、舅何洪等三人皆列侯。是歳、魏置交阯太守之郡。晋文帝、為魏相国、遣昔呉寿春城降将徐紹、孫彧、銜命齎書、陳事勢利害、以申喻晧〔三〕。
〔一〕江表伝曰、晧初立、発優詔、恤士民、開倉稟、振貧乏、科出宮女以配無妻、禽獣擾於苑者皆放之。当時翕然称為明主。
〔二〕呉歴曰、牧本名密、避丁密、改名牧、丁密避牧、改名為固。
〔三〕漢晋春秋載晋文王与晧書曰「聖人称有君臣然後有上下礼義、是故大必字小、小必事大、然後上下安服、羣生獲所。逮至末塗、純徳既毀、剿民之命、以争彊於天下、違礼順之至理、則仁者弗由也。方今主上聖明、覆幬無外、僕備位宰輔、属当国重。唯華夏乖殊、方隅圮裂、六十餘載、金革亟動、無年不戦、暴骸喪元、困悴罔定、毎用悼心、坐以待旦。将欲止戈興仁、為百姓請命、故分命偏師、平定蜀漢、役未経年、全軍独克。于時猛将謀夫、朝臣庶士、咸以奉天時之宜、就既征之軍、藉呑敵之勢、宜遂回旗東指、以臨呉境。舟師泛江、順流而下、陸軍南轅、取径四郡、兼成都之械、漕巴漢之粟、然後以中軍整旅、三方雲会、未及浹辰、可使江表厎平、南夏順軌。然国朝深惟伐蜀之挙、雖有静難之功、亦悼蜀民独罹其害、戦於緜竹者、自元帥以下並受斬戮、伏尸蔽地、血流丹野。一之於前、猶追恨不忍、況重之於後乎。是故旋師按甲、思与南邦共全百姓之命。夫料力忖勢、度資量険、遠考古昔廃興之理、近鑒西蜀安危之効、隆徳保祚、去危即順、屈己以寧四海者、仁哲之高致也。履危偷安、隕徳覆祚、而不称於後世者、非智者之所居也。今朝廷遣徐紹、孫彧献書喻懐、若書御於前、必少留意、回慮革算、結歓弭兵、共為一家、恵矜呉会、施及中土、豈不泰哉。此昭心之大願也、敢不承受。若不獲命、則普天率土、期於大同、雖重干戈、固不獲已也。」

甘露元年三月晧、遣使随紹彧、報書曰「知、以高世之才、処宰輔之任。漸導之功、勤亦至矣。孤以不徳、階承統緒、思与賢良、共済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縁、嘉意允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紀陟、五官中郎将弘璆、宣明至懐〔一〕」紹行到濡須、召還殺之、徙其家属建安。始有白紹称美中国者故也。夏四月蒋陵言、甘露降。於是、改年大赦。秋七月晧逼殺景后朱氏。亡不在正殿、於苑中小屋治喪、衆知其非疾病、莫不痛切。又、送休四子於呉小城、尋復追殺大者二人。九月、従西陵督歩闡表、徙都武昌。御史大夫丁固、右将軍諸葛靚、鎮建業。陟璆至洛、遇晋文帝崩、十一月乃遣還。晧、至武昌、又大赦。以零陵南部、為始安郡。桂陽南部、為始興郡。十二月晋受禅。
〔一〕江表伝曰、晧書両頭言白、称名言而不著姓。呉録曰、陟字子上、丹楊人。初為中書郎、孫峻使詰南陽王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懼、閉門不出。孫休時、父亮為尚書令、而陟為中書令、毎朝会、詔以屏風隔其座。出為豫章太守。干宝晋紀曰、陟、璆奉使如魏、入境而問諱、入国而問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馬射、既而問之曰「呉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軍人騎士肄業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為之者矣。」布大慚。既至、魏帝見之、使儐問曰「来時呉王何如。」陟対曰「来時皇帝臨軒、百寮陪位、御膳無恙。」晋文王饗之、百寮畢会、使儐者告曰「某者安楽公也、某者匈奴単于也。」陟曰「西主失土、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義、匈奴辺塞難羈之国、君王懐之、親在坐席、此誠威恩遠著。」又問「呉之戍備幾何。」対曰「自西陵以至江都、五千七百里。」又問曰「道里甚遠、難為堅固。」対曰「疆界雖遠、而其険要必争之地、不過数四、猶人雖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護風寒亦数処耳。」文王善之、厚為之礼。
臣松之以為人有八尺之体靡不受患、防護風寒豈唯数処。取譬若此、未足称能。若曰譬如金城万雉、所急防者四門而已。方陟此対、不猶愈乎。呉録曰、晧以諸父与和相連及者、家属皆徙東冶、唯陟以有密旨、特封子孚都亭侯。孚弟瞻、字思遠、入仕晋驃騎将軍。弘璆、曲阿人、弘咨之孫、権外甥也。璆後至中書令、太子少傅。

宝鼎元年正月遣大鴻臚張儼、五官中郎将丁忠、弔祭晋文帝。及還、儼、道病死〔一〕。忠説晧曰「北方守戦之具不設。弋陽可襲而取」晧、訪羣臣、鎮西大将軍陸凱曰「夫、兵不得已而用之耳。且、三国鼎立已来、更相侵伐、無歳寧居。今、彊敵新并巴蜀、有兼土之実、而遣使求親、欲息兵役。不可謂、其求援於我。今敵形勢方彊、而欲徼幸求勝。未見其利也」車騎将軍劉纂曰「天生五才、誰能去兵。譎詐相雄、有自来矣。若其有闕、庸可棄乎。宜遣間諜、以観其勢」晧、陰納纂言。且以蜀新平、故不行、然遂自絶。八月所在言、得大鼎。於是、改年、大赦。以陸凱為左丞相、常侍万彧為右丞相。冬十月永安山賊施但等、聚衆数千人〔二〕、劫晧庶弟永安侯謙、出烏程、取孫和陵上鼓吹曲蓋。比至建業、衆万餘人。丁固、諸葛靚、逆之於牛屯、大戦。但等敗走、獲謙。謙自殺〔三〕。分会稽為東陽郡。分呉、丹楊、為呉興郡〔四〕。以零陵北部、為邵陵郡。十二月晧、還都建業。衛将軍滕牧、留鎮武昌。
〔一〕呉録曰、儼字子節、呉人也。弱冠知名、歴顕位、以博聞多識、拝大鴻臚。使於晋、晧謂儼曰「今南北通好、以君為有出境之才、故相屈行。」対曰「皇皇者華、蒙其栄耀、無古人延誉之美、磨厲鋒鍔、思不辱命。」既至、車騎将軍賈充、尚書令裴秀、侍中荀勖等欲慠以所不知而不能屈。尚書僕射羊祜、尚書何楨並結縞帯之好。
〔二〕呉録曰、永安今武康県也。
〔三〕漢晋春秋曰、初望気者云荊州有王気破揚州而建業宮不利、故晧徙武昌、遣使者発民掘荊州界大臣名家冢与山岡連者以厭之。既聞但反、自以為徙土得計也。使数百人鼓譟入建業、殺但妻子、云天子使荊州兵来破揚州賊、以厭前気。
〔四〕晧詔曰「古者分土建国、所以褒賞賢能、広樹藩屏。秦毀五等為三十六郡、漢室初興、闓立乃至百王、因事制宜、蓋無常数也。今呉郡陽羨、永安、餘杭、臨水及丹楊故鄣、安吉、原郷、於潜諸県、地勢水流之便、悉注烏程、既宜立郡以鎮山越、且以藩衛明陵、奉承大祭、不亦可乎。其亟分此九県為呉興郡、治烏程。」

二年春、大赦。右丞相万彧、上鎮巴丘。夏六月起顕明宮〔一〕。冬十二月晧、移居之。是歳、分豫章、廬陵、長沙、為安成郡。三年春二月以左右御史大夫丁固、孟仁、為司徒、司空〔二〕。秋九月晧出東関、丁奉至合肥。是歳、遣交州刺史劉俊、前部督脩則等、入撃交阯。為晋将毛炅等、所破、皆死。兵散、還合浦。
〔一〕太康三年地記曰、呉有太初宮、方三百丈、権所起也。昭明宮方五百丈、晧所作也。避晋諱、故曰顕明。呉歴云。顕明在太初之東。江表伝曰、晧営新宮、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摂伐木。又破壊諸営、大開園囿、起土山楼観、窮極伎巧、功役之費以億万計。陸凱固諫、不従。
〔二〕呉書曰、初、固為尚書、夢松樹生其腹上、謂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後十八歳、吾其為公乎。」卒如夢焉。

建衡元年春正月、立子瑾為太子、及淮陽、東平王。冬十月改年、大赦。十一月左丞相陸凱卒。遣監軍虞汜、威南将軍薛珝、蒼梧太守陶璜、由荊州、監軍李勖、督軍徐存、従建安海道。皆就合浦、撃交阯。二年春、万彧還建業。李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殺導将馮斐、引軍還。三月天火焼万餘家、死者七百人。夏四月左大司馬施績卒。殿中列将何定曰「少府李勖、枉殺馮斐、擅徹軍退還」勖及徐存家属、皆伏誅。秋九月何定、将兵五千人、上夏口、猟。都督孫秀、奔晋。是歳大赦。
三年春正月晦。晧、挙大衆、出華里。晧母及妃妾、皆行。東観令華覈等、固争、乃還〔一〕。是歳、汜、璜、破交阯。禽殺晋所置守将。九真、日南、皆還属〔二〕。大赦。分交阯、為新昌郡。諸将、破扶厳、置武平郡。以武昌督范慎、為太尉。右大司馬丁奉、司空孟仁、卒〔三〕。西苑言、鳳凰集。改明年元。
〔一〕江表伝曰、初丹楊刁玄使蜀、得司馬徽与劉廙論運命暦数事。玄詐増其文以誑国人曰「黄旗紫蓋見於東南、終有天下者、荊、揚之君乎。」又得中国降人、言寿春下有童謡曰「呉天子当上」。晧聞之、喜曰「此天命也。」即載其母妻子及後宮数千人、従牛渚陸道西上、云青蓋入洛陽、以順天命。行遇大雪、道塗陥壊、兵士被甲持仗、百人共引一車、寒凍殆死。兵人不堪、皆曰「若遇敵便当倒戈耳。」晧聞之、乃還。
〔二〕漢晋春秋曰、初霍弋遣楊稷、毛炅等戍、与之誓曰「若賊囲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誅。若過百日而城没者、刺史受其罪。」稷等日未満而糧尽、乞降於璜。璜不許、而給糧使守。呉人並諫、璜曰「霍弋已死、無能来者、可須其糧尽、然後乃受、使彼来無罪、而我取有義、内訓吾民、外懐鄰国、不亦可乎。」稷、炅糧尽、救不至、乃納之。
華陽国志曰、稷、犍為人。炅、建寧人。稷等城中食尽、死亡者半、将軍王約反降、呉人得入城、獲稷、炅、皆囚之。孫晧使送稷下都、稷至合浦、歐血死。晋追贈交州刺史。初、毛炅与呉軍戦、殺前部督脩則。陶璜等以炅壮勇、欲赦之。而則子允固求殺炅、炅亦不為璜等屈、璜等怒、面縛炅詰之、曰「晋(兵)賊。」晋賊 従趙一清説炅厲声曰「呉狗、何等為賊。」呉人生剖其腹、允割其心肝、罵曰「庸復作賊。」炅猶罵不止、曰「尚欲斬汝孫晧、汝父何死狗也。」乃斬之。晋武帝聞而哀矜、即詔使炅長子襲爵、餘三子皆関内侯。此与漢晋春秋所説不同。
〔三〕呉録曰、仁字恭武、江夏人也、本名宗、避晧字、易焉。少従南陽李粛学。其母為作厚褥大被、或問其故、母曰「小児無徳致客、学者多貧、故為広被、庶可得与気類接也。」其読書夙夜不懈、粛奇之、曰「卿宰相器也。」初為驃騎将軍朱拠軍吏、将母在営。既不得志、又夜雨屋漏、因起涕泣、以謝其母、母曰「但当勉之、何足泣也。」拠亦稍知之、除為監池司馬。自能結網、手以捕魚、作鮓寄母、母因以還之、曰「汝為魚官、而鮓寄我、非避嫌也。」遷呉令。時皆不得将家之官、毎得時物、来以寄母、常不先食。及聞母亡、犯禁委官、語在権伝。特為減死一等、復使為官、蓋優之也。楚国先賢伝曰、宗母嗜筍、冬節将至。時筍尚未生、宗入竹林哀嘆、而筍為之出、得以供母、皆以為至孝之所致感。累遷光禄勲、遂至公矣。

鳳皇元年秋八月、徴西陵督歩闡。闡、不応、拠城降晋。遣楽郷都督陸抗、囲取闡、闡衆悉降。闡及同計数十人、皆夷三族。大赦。是歳、右丞相万彧、被譴、憂死。徙其子弟、於廬陵〔一〕。何定、姦穢発聞、伏誅。晧、以其悪似張布、追改定名、為布〔二〕。
〔一〕江表伝曰、初晧游華里、彧与丁奉、留平密謀曰「此行不急、若至華里不帰、社稷事重、不得不自還。」此語頗泄。晧聞知、以彧等旧臣、且以計忍而陰銜之。後因会、以毒酒飲彧、伝酒人私減之。又飲留平、平覚之、服他薬以解、得不死。彧自殺。平憂懣、月餘亦死。
〔二〕江表伝曰、定、汝南人、本孫権給使也、後出補吏。定佞邪僭媚、自表先帝旧人、求還内侍、晧以為楼下都尉、典知酤糴事、専為威福。而晧信任、委以衆事。定為子求少府李勖女、不許。定挟忿譖勖於晧、晧尺口誅之、焚其尸。定又使諸将各上好犬、皆千里遠求、一犬至直数千匹。御犬率具纓、直銭一万。一犬一兵、養以捕兔供厨。所獲無幾。呉人皆帰罪於定、而皓以為忠勤、賜爵列侯。呉歴曰、中書郎奚煕譖宛陵令賀恵。恵、劭弟也。遣使者徐粲訊治、煕又譖粲顧護不即決断。晧遣使就宛陵斬粲、収恵付獄。会赦得免。

二年春三月以陸抗為、大司馬。司徒丁固卒。秋九月、改封淮陽為魯、東平為斉。又、封陳留、章陵等、九王。凡十一王、王給三千兵。大赦。晧愛妾或使人至市、劫奪百姓財物。司市中郎将陳声、素晧幸臣也、恃晧寵遇、繩之以法。妾以愬晧、晧大怒、仮他事焼鋸断声頭、投其身於四望之下。是歳、太尉范慎卒。三年、会稽妖言、章安侯奮、当為天子。臨海太守奚煕、与会稽太守郭誕書、非論国政。誕、但白煕書、不白妖言、送付建安、作船〔一〕。遣三郡督何植、収煕。煕、発兵自衛、断絶海道。煕部曲殺煕、送首建業、夷三族。秋七月遣使者二十五人、分至州郡、科出亡叛。大司馬陸抗、卒。自改年及是歳、連大疫。分鬱林、為桂林郡。天冊元年呉郡言、掘地得銀、長一尺、広三分、刻上有年月字。於是大赦、改年。
〔一〕会稽邵氏家伝曰、邵畴字温伯、時為誕功曹。誕被収、惶遽無以自明。畴進曰「畴今自在、畴之事、明府何憂。」 遂詣吏自列、云不白妖言、事由于己、非府君罪。吏上畴辞、晧怒猶盛。畴慮誕卒不免、遂自殺以證之。臨亡、置辞曰「畴生長辺陲、不閑教道、得以門資、廁身本郡、踰越儕類、位極朝右、不能賛揚盛化、養之以福。今妖訛横興、干国乱紀、畴以噂之語、本非事実、雖家誦人詠、不足有慮。天下重器、而匹夫横議、疾其醜声、不忍聞見、欲含垢蔵疾、不彰之翰筆、鎮躁帰静、使之自息。愚心勤勤、毎執斯旨、故誕屈其所是、默以見従。此之為愆、実由於畴。謹不敢逃死、帰罪有司、唯乞天鑒、特垂清察。」吏収畴喪、得辞以聞、晧乃免誕大刑、送付建安作船。畴亡時、年四十。晧嘉畴節義、詔郡県図形廟堂。

天璽元年、呉郡言。臨平湖、自漢末草穢壅塞、今更開通。長老相伝、此湖塞、天下乱、此湖開、天下平。又、於湖辺得石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長四寸、広二寸餘、刻上作皇帝字。於是改年、大赦。会稽太守車浚、湘東太守張詠、不出算緡。就、在所斬之、徇首諸郡〔一〕。秋八月京下督孫楷、降晋。鄱陽言、歴陽山石、文理成字、凡二十、云「楚九州渚、呉九州都。揚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始〔二〕」又呉興陽羨山、有空石、長十餘丈、名曰石室、在所表為大瑞。乃遣兼司徒董朝、兼太常周処、至陽羨県、封襌国山。明年改元、大赦、以協石文。
〔一〕江表伝曰、浚在公清忠、値郡荒旱、民無資糧、表求振貸。晧謂浚欲樹私恩、遣人梟首。又尚書熊睦見晧酷虐、微有所諫、晧使人以刀環撞殺之、身無完肌。
〔二〕江表伝曰、歴陽県有石山臨水、高百丈、其三十丈所、有七穿駢羅、穿中色黄赤、不与本体相似、俗相伝謂之石印。又云、石印封発、天下当太平。下有祠屋、巫祝言石印神有三郎。時歴陽長表上言石印発、晧遣使以太牢祭歴山。巫言、石印三郎説「天下方太平」。使者作高梯、上看印文、詐以朱書石作二十字、還以啓晧。晧大喜曰「呉当為九州作都、渚乎。従大皇帝逮孤四世矣、太平之主、非孤復誰。」重遣使、以印綬拝三郎為王、又刻石立銘、褒賛霊徳、以答休祥。

天紀元年夏。夏口督孫慎、出江夏、汝南、焼略居民。初、騶子張俶、多所譖白、累遷為司直中郎将、封侯、甚見寵愛、是歳姦情発聞、伏誅〔一〕。二年秋七月、立成紀、宣威等十一王。王給三千兵、大赦。三年夏、郭馬反。馬、本合浦太守脩允部曲督。允、転桂林太守、疾病、住広州、先遣馬、将五百兵、至郡安、撫諸夷。允死、兵、当分給。馬等、累世旧軍、不楽離別。晧、時又科、実広州戸口。馬、与部曲将何典、王族、呉述、殷興等、因此恐動兵民、合聚人衆、攻殺広州督虞授。馬、自号都督交広二州諸軍事、安南将軍。興、広州刺史。述、南海太守。典、攻蒼梧。族、攻始興〔二〕。八月以軍師張悌、為丞相。牛渚都督何植、為司徒。執金吾滕循、為司空、未拝、転鎮南将軍、仮節領広州牧、率万人、従東道、討馬。与族遇于始興、未得前。馬、殺南海太守劉略、逐広州刺史徐旗。晧、又遣徐陵督陶濬、将七千人、従西道。命交州牧陶璜、部伍所領及合浦、鬱林諸郡兵、当与東西軍、共撃馬。有鬼目菜、生工人黄耈家、依縁棗樹、長丈餘、莖広四寸、厚三分。又有買菜、生工人呉平家、高四尺、厚三分、如枇杷形、上広尺八寸、下莖広五寸、両辺生葉綠色。東観、案図。名鬼目、作芝草。買菜、作平慮草。遂、以耈為侍芝郎、平為平慮郎、皆銀印青綬。
〔一〕江表伝曰、俶父、会稽山陰県卒也、知俶不良、上表云「若用俶為司直、有罪乞不従坐。」晧許之。俶表立弾曲二十人、専糾司不法、於是愛悪相攻、互相謗告。弾曲承言、収繋囹圄、聴訟失理、獄以賄成。人民窮困、無所措手足。俶奢淫無厭、取小妻三十餘人、擅殺無辜、衆姦並発、父子俱見車裂。
〔一〕漢晋春秋曰、先是、呉有説讖著曰「呉之敗、兵起南裔、亡呉者公孫也。」晧聞之、文武職位至于卒伍有姓公孫者、皆徙於広州、不令停江辺。及聞馬反、大懼曰「此天亡也。」

冬、晋命鎮東大将軍司馬伷、向涂中。安東将軍王渾、揚州刺史周浚、向牛渚。建威将軍王戎、向武昌。平南将軍胡奮、向夏口。鎮南将軍杜預、向江陵。龍驤将軍王濬、広武将軍唐彬、浮江東下。太尉賈充、為大都督、量宜処要、尽軍勢之中。陶濬、至武昌、聞北軍大出、停駐、不前。初、晧毎宴会羣臣、無不咸令沈酔。置黄門郎十人、特不与酒、侍立終日、為司過之吏。宴罷之後、各奏其闕失、迕視之咎、謬言之愆、罔有不挙。大者即加威刑、小者輒以為罪。後宮数千、而採択無已。又、激水入宮、宮人有不合意者、輒殺流之。或剝人之面、或鑿人之眼。岑昬、険諛貴幸、致位九列、好興功役衆所患苦。是以、上下離心、莫為晧尽力。蓋積悪已極、不復堪命故也〔一〕。
〔一〕呉平後、晋侍中庾峻等問晧侍中李仁曰「聞呉主披人面、刖人足、有諸乎。」仁曰「以告者過也。君子悪居下流、天下之悪皆帰焉。蓋此事也、若信有之、亦不足怪。昔唐、虞五刑、三代七辟、肉刑之制、未為酷虐。晧為一国之主、秉殺生之柄、罪人陥法、加之以懲、何足多罪。夫受尭誅者不能無怨、受桀賞者不能無慕、此人情也。」又問曰「云帰命侯乃悪人横睛逆視、皆鑿其眼、有諸乎。」仁曰「亦無此事、伝之者謬耳。曲礼曰視天子由袷以下、視諸侯由頤以下、視大夫由衡、視士則平面、得游目五歩之内。視上於衡則傲、下於帯則憂、旁則邪。以礼視瞻、高下不可不慎、況人君乎哉。視人君相迕、是乃礼所謂傲慢。傲慢則無礼、無礼則不臣、不臣則犯罪、犯罪則陥不測矣。正使有之、将有何失。」凡仁所答、峻等皆善之、文多不悉載。

四年春。立中山、代等、十一王。大赦。濬、彬所至、則土崩瓦解、靡有禦者。預、又斬江陵督伍延。渾、復斬丞相張悌、丹楊太守沈瑩等。所在戦克〔一〕。三月丙寅。殿中親近数百人、叩頭請晧、殺岑昬。晧、惶憒従之〔二〕。戊辰。陶濬、従武昌還、即引見。問水軍消息、対曰「蜀船皆小。今得二万兵、乗大船戦、自足撃之」於是、合衆、授濬節鉞。明日当発、其夜衆悉逃走。而王濬、順流将至。司馬伷、王渾、皆臨近境。晧、用光禄勲薛瑩、中書令胡沖等計、分遣使奉書於濬、伷、渾曰「昔、漢室失統、九州皆分裂。先人因時、略有江南、遂分阻山川、与魏乖隔。今、大晋龍興、徳覆四海。闇劣偷安、未喻天命。至于今者、猥煩六軍、衡蓋路次、遠臨江渚。挙国震惶、仮息漏刻。敢縁天朝含夕光大、謹遣私署太常張夔等、奉所佩印綬、委質請命。惟垂信納、以済元元〔三〕。」
〔一〕干宝晋紀曰、呉丞相軍師張悌、護軍孫震、丹楊太守沈瑩帥衆三万済江、囲成陽都尉張喬於楊荷橋、衆才七千、閉柵自守、挙白接告降。呉副軍師諸葛靚欲屠之、悌曰「彊敵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殺降不祥。」靚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且偽降以緩我、非来伏也。因其無戦心而尽阬之、可以成三軍之気。若舍之而前、必為後患。」悌不従、撫之而進。与討呉護軍張翰、揚州刺史周浚成陳相対。沈瑩領丹楊鋭卒刀楯五千、号曰青巾兵、前後屡陥堅陳、於是以馳淮南軍、三衝不動。退引乱、薛勝、蒋班因其乱而乗之、呉軍以次土崩、将帥不能止、張喬又出其後、大敗呉軍于版橋、獲悌、震、瑩等。襄陽記曰、悌字巨先、襄陽人、少有名理、孫休時為屯騎校尉。魏伐蜀、呉人問悌曰「司馬氏得政以来、大難屡作、智力雖豊、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資力、遠征巴蜀、兵労民疲而不知恤、敗於不暇、何以能済。昔夫差伐斉、非不克勝、所以危亡、不憂其本也、況彼之争地乎。」悌曰「不然。曹操雖功蓋中夏、威震四海、崇詐杖術、征伐無已、民畏其威、而不懐其徳也。丕、叡承之、係以慘虐、内興宮室、外懼雄豪、東西馳駆、無歳獲安、彼之失民、為日久矣。司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煩苛而布其平恵、為之謀主而救其疾、民心帰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擾、曹髦之死、四方不動、摧堅敵如折枯、蕩異同如反掌、任賢使能、各尽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張矣、本根固矣、羣情服矣、姦計立矣。今蜀閹宦専朝、国無政令、而玩戎黷武、民労卒弊、競於外利、不脩守備。彼彊弱不同、智算亦勝、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過無功、終無退北之憂、覆軍之慮也、何為不可哉。昔楚剣利而秦昭懼、孟明用而晋人憂、彼之得志、故我之大患也。」呉人笑其言、而蜀果降于魏。晋来伐呉、晧使悌督沈瑩、諸葛靚、率衆三万渡江逆之。至牛渚、沈瑩曰「晋治水軍於蜀久矣、今傾国大挙、万里斉力、必悉益州之衆浮江而下。我上流諸軍、無有戒備、名将皆死、幼少当任、恐辺江諸城、尽莫能禦也。晋之水軍、必至於此矣。宜畜衆力、待来一戦。若勝之日、江西自清、上方雖壊、可還取之。今渡江逆戦、勝不可保、若或摧喪、則大事去矣。」悌曰「呉之将亡、賢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来至此、衆心必駭懼、不可復整。今宜渡江、可用決戦力争。若其敗喪、則同死社稷、無所復恨。若其克勝、則北敵奔走、兵勢万倍、便当乗威南上、逆之中道、不憂不破也。若如子計、恐行散尽、相与坐待敵到、君臣俱降、無復一人死難者、不亦辱乎。」遂渡江戦、呉軍大敗。諸葛靚与五六百人退走、使過迎悌、悌不肯去、靚自往牽之、謂曰「(且夫)[巨先]、天下存亡有大数、豈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為。」悌垂涕曰「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児童時、便為卿家丞相所抜、常恐不得其死、負名賢佑顧。今以身徇社稷、復何遁邪。莫牽曳之如是。」靚流涕放之、去百餘歩、已見為晋軍所殺。呉録曰、悌少知名、及処大任、希合時趣、将護左右、清論譏之。捜神記曰、臨海松陽人柳栄従悌至楊府、栄病死船中二日、時軍已上岸、無有埋之者、忽然大呼、言「人縛軍師。人縛軍師。」声激揚、遂活。人問之、栄曰「上天北斗門下卒見人縛張悌、意中大愕、不覚大呼、言『何以縛張軍師。』門下人怒栄、叱逐使去。栄便去、怖懼、口餘声発揚耳。」其日、悌戦死。栄至晋元帝時猶在。
〔二〕干宝晋紀曰、晧殿中親近数百人叩頭請晧曰「北軍日近、而兵不挙刃、陛下将如之何。」晧曰「何故。」対曰「坐岑昬。」晧独言「若爾、当以奴謝百姓。」衆因曰「唯。」遂並起収昬。晧駱駅追止、已屠之也。
〔三〕江表伝載晧将敗与舅何植書曰「昔大皇帝以神武之略、奮三千之卒、割拠江南、席巻交、広、開拓洪基、欲祚之万世。至孤末徳、嗣守成緒、不能懐集黎元、多為咎闕、以違天度。闇昧之変、反謂之祥、致使南蛮逆乱、征討未克。聞晋大衆、遠来臨江、庶竭労瘁、衆皆摧退、而張悌不反、喪軍過半。孤甚愧悵、于今無聊。得陶濬表云武昌以西、並復不守。不守者、非糧不足、非城不固、兵将背戦耳。兵之背戦、豈怨兵邪。孤之罪也。天文県変於上、士民憤嘆於下、観此事勢、危如累卵、呉祚終訖、何其局哉。天匪亡呉、孤所招也。瞑目黄壤、当復何顔見四帝乎。公其勖勉奇謨、飛筆以聞。」晧又遺羣臣書曰「孤以不徳、忝継先軌。処位歴年、政教凶勃、遂令百姓久困塗炭、至使一朝帰命有道、社稷傾覆、宗廟無主、慚愧山積、没有餘罪。自惟空薄、過偷尊号、才瑣質穢、任重王公、故周易有折鼎之誡、詩人有彼其之譏。自居宮室。仍抱篤疾、計有不足、思慮失中、多所荒替。辺側小人、因生酷虐、虐毒横流、忠順被害。闇昧不覚、尋其壅蔽、孤負諸君、事已難図、覆水不可収也。今大晋平治四海、労心務於擢賢、誠是英俊展節之秋也。管仲極讐、桓公用之、良、平去楚、入為漢臣、舍乱就理、非不忠也。莫以移朝改朔、用損厥志。嘉勖休尚、愛敬動静。夫復何言、投筆而已。」

壬申。王濬、最先到。於是、受晧之降、解縛焚櫬、延請相見〔一〕。伷以晧致印綬於己、遣使送晧。晧、挙家西遷、以太康元年五月丁亥、集于京邑。四月甲申、詔曰「孫晧、窮迫帰降。前詔、待之以不死。今晧垂至、意猶愍之。其、賜号為帰命侯、進給衣服車乗、田三十頃、歳給穀五千斛、銭五十万、絹五百匹、緜五百斤」晧太子瑾、拝中郎。諸子為王者、拝郎中〔二〕。五年、晧死于洛陽〔三〕。
〔一〕晋陽秋曰、濬収其図籍、領州四、郡四十三、県三百一十三、戸五十二万三千、吏三万二千、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米穀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餘艘、後宮五千餘人。
〔二〕捜神記曰、呉以草創之国、信不堅固、辺屯守将、皆質其妻子、名曰保質。童子少年、以類相与嬉遊者、日有十数。永安二年三月、有一異児、長四尺餘、年可六七歳、衣青衣、来従羣児戯、諸児莫之識也。皆問曰「爾誰家小児、今日忽来。」答曰「見爾羣戯楽、故来耳。」詳而視之、眼有光芒、爚爚外射。諸児畏之、重問其故。児乃答曰「爾悪我乎。我非人也、乃熒惑星也。将有以告爾。三公鉏、司馬如。」諸児大驚、或走告大人、大人馳往観之。児曰「舍爾去乎。」竦身而躍、即以化矣。仰面視之、若引一匹練以登天。大人来者、猶及見焉、飄飄漸高、有頃而没。時呉政峻急、莫敢宣也。後五年而蜀亡、六年而晋興、至是而呉滅、司馬如矣。干宝晋紀曰、王濬治船於蜀、吾彦取其流柹以呈孫晧、曰「晋必有攻呉之計、宜増建平兵。建平不下、終不敢渡江。」晧弗従。陸抗之克歩闡、晧意張大、乃使尚広筮并天下、遇同人之頤、対曰「吉。庚子歳、青蓋当入洛陽。」故晧不脩其政、而恒有窺上国之志。是歳也実在庚子。
〔三〕呉録曰、晧以四年十二月死、時年四十二、葬河南県界。

評曰、孫亮、童孺而無賢輔、其替位不終、必然之勢也。休、以旧愛宿恩、任用興布、不能抜進良才、改絃易張。雖志善好学、何益救乱乎。又、使既廃之亮不得其死、友于之義薄矣。晧之淫刑所濫、隕斃流黜者、蓋不可勝数。是以、羣下人人惴恐、皆日日以冀、朝不謀夕。其、熒惑巫祝、交致祥瑞、以為至急。昔、舜禹、躬稼、至聖之徳。猶或、矢誓衆臣、予違女弼。或、拝昌言。常若不及。況晧、凶頑、肆行残暴、忠諫者誅、讒諛者進、虐用其民、窮淫極侈。宜腰首分離以謝百姓。既蒙不死之詔、復加帰命之寵。豈非曠蕩之恩、過厚之沢也哉〔一〕。
〔一〕孫盛曰、夫古之立君、所以司牧羣黎、故必仰協乾坤、覆燾万物。若乃淫虐是縦、酷被羣生、則天殛之、剿絶其祚、奪其南面之尊、加其独夫之戮。是故湯、武抗鉞、不犯不順之譏。漢高奮剣、而無失節之議。何者。誠四海之酷讐、而人神之所擯故也。況晧罪為逋寇、虐過辛、癸、梟首素旗、猶不足以謝寃魂、洿室荐社、未足以紀暴迹、而乃優以顕命、寵錫仍加、豈龔行天罰、伐罪弔民之義乎。是以知僭逆之不懲、而凶酷之莫戒。詩云「取彼譖人、投畀豺虎。」聊譖猶然、矧僭虐乎。且神旗電掃、兵臨偽窟、理窮勢迫、然後請命、不赦之罪既彰、三駆之義又塞、極之権道、亦無取焉。陸機著辨亡論、言呉之所以亡、其上篇曰「昔漢氏失御、奸臣窃命、禍基京畿、毒徧宇内、皇綱弛紊、王室遂卑。於是羣雄蜂駭、義兵四合、呉武烈皇帝慷慨下国、電発荊南、権略紛紜、忠勇伯世。威稜則夷羿震蕩、兵交則醜虜授馘、遂掃清宗祊、蒸禋皇祖。於時雲興之将帯州、飆起之師跨邑、哮闞之羣風駆、熊羆之族霧集、雖兵以義合、同盟戮力、然皆包蔵禍心、阻兵怙乱、或師無謀律、喪威稔寇、忠規武節、未有若此其著者也。武烈既没、長沙桓王逸才命世。弱冠秀発、招攬遺老、与之述業。神兵東駆、奮寡犯衆、攻無堅城之将、戦無交鋒之虜。誅叛柔服而江外厎定、飭法修師而威徳翕赫、賓礼名賢而張昭為之雄、交御豪俊而周瑜為之傑。彼二君子、皆弘敏而多奇、雅達而聡哲、故同方者以類附、等契者以気集、而江東蓋多士矣。将北伐諸華、誅鉏干紀、旋皇輿於夷庚、反帝座于紫闥、挟天子以令諸侯、清天歩而帰旧物。戎車既次、羣凶側目、大業未就、中世而隕。用集我大皇帝、以奇蹤襲於逸軌、叡心発乎令図、従政咨於故実、播憲稽乎遺風、而加之以篤固、申之以節倹、畴咨俊茂、好謀善断、東帛旅於丘園、旌命交于塗巷。故豪彦尋声而響臻、志士希光而影騖、異人輻輳、猛士如林。於是張昭為師傅、周瑜、陸公、魯粛、呂蒙之畴入為腹心、出作股肱。甘寧、淩統、程普、賀斉、朱桓、朱然之徒奮其威、韓当、潘璋、黄蓋、蒋欽、周泰之属宣其力。風雅則諸葛瑾、張承、歩騭以声名光国、政事則顧雍、潘濬、呂範、呂岱以器任幹職、奇偉則虞翻、陸績、張温、張惇以諷議挙正、奉使則趙咨、沈珩以敏達延誉、術数則呉範、趙達以禨祥協徳、董襲、陳武殺身以衛主、駱統、劉基彊諫以補過、謀無遺算、挙不失策。故遂割拠山川、跨制荊、呉、而与天下争衡矣。魏氏嘗藉戦勝之威、率百万之師、浮鄧塞之舟、下漢陰之衆、羽楫万計、龍躍順流、鋭騎千旅、虎歩原隰、謀臣盈室、武将連衡、喟然有呑江滸之志、一宇宙之気。而周瑜駆我偏師、黜之赤壁、喪旗乱轍、僅而獲免、収迹遠遁。漢王亦馮帝王之号、率巴、漢之民、乗危騁変、結塁千里、志報関羽之敗、図収湘西之地。而我陸公亦挫之西陵、覆師敗績、困而後済、絶命永安。続以灞須之寇、臨川摧鋭、蓬籠之戦、孑輪不反。由是二邦之将、喪気摧鋒、勢衂財匱、而呉藐然坐乗其弊、故魏人請好、漢氏乞盟、遂躋天号、鼎峙而立。西屠庸蜀之郊、北裂淮漢之涘、東苞百越之地、南括羣蛮之表。於是講八代之礼、蒐三王之楽、告類上帝、拱揖羣后。虎臣毅卒、循江而守、長戟勁鎩、望飆而奮。庶尹尽規於上、四民展業于下、化協殊裔、風衍遐圻。乃俾一介行人、撫巡外域、臣象逸駿、擾於外閑、明珠瑋宝、輝於内府、珍瑰重跡而至、奇玩応響而赴、輶軒騁於南荒、衝輣息於朔野、斉民免干戈之患、戎馬無晨服之虞、而帝業固矣。大皇既歿、幼主蒞朝、奸回肆虐。景皇聿興、虔修遺憲、政無大闕、守文之良主也。降及帰命之初、典刑未滅、故老猶存。大司馬陸公以文武煕朝、左丞相陸凱以謇諤尽規、而施績、范慎以威重顕、丁奉、鍾離斐以武毅称、孟宗、丁固之徒為公卿、楼玄、賀劭之属掌機事、元首雖病、股肱猶良。爰及末葉、羣公既喪、然後黔首有瓦解之志、皇家有土崩之釁、暦命応化而微、王師躡運而発、卒散於陳、民奔于邑、城池無藩籬之固、山川無溝阜之勢、非有工輸雲梯之械、智伯潅激之害、楚子築室之囲、燕子済西之隊、軍未浹辰而社稷夷矣。雖忠臣孤憤、烈士死節、将奚救哉。夫曹、劉之将非一世之選、向時之師無曩日之衆、戦守之道抑有前符、険阻之利俄然未改、而成敗貿理、古今詭趣、何哉。彼此之化殊、授任之才異也。」
其下篇曰「昔三方之王也、魏人拠中夏、漢氏有岷、益、呉制荊、揚而奄交、広。曹氏雖功済諸華、虐亦深矣、其民怨矣。劉公因険飾智、功已薄矣、其俗陋矣。呉桓王基之以武、太祖成之以徳、聡明睿達、懿度深遠矣。其求賢如不及、恤民如稚子、接士尽盛徳之容、親仁罄丹府之愛。抜呂蒙於戎行、識潘濬于係虜。推誠信士、不恤人之我欺。量能授器、不患権之我逼。執鞭鞠躬、以重陸公之威。悉委武衛、以済周瑜之師。卑宮菲食、以豊功臣之賞。披懐虚己、以納謨士之算。故魯粛一面而自託、士燮蒙険而効命。高張公之徳而省游田之娯、賢諸葛之言而割情欲之歓、感陸公之規而除刑政之煩、奇劉基之議而作三爵之誓、屏気跼蹐以伺子明之疾、分滋損甘以育淩統之孤、登壇慷慨帰魯粛之功、削投悪言信子瑜之節。是以忠臣競尽其謀、志士咸得肆力、洪規遠略、固不厭夫區區者也。故百官苟合、庶務未遑。初都建業、羣臣請備礼秩、天子辞而不許、曰『天下其謂朕何。』宮室輿服、蓋慊如也。爰及中葉、天人之分既定、百度之缺粗修、雖醲化懿綱、未歯乎上代、抑其体国経民之具、亦足以為政矣。地方幾万里、帯甲将百万、其野沃、其民練、其財豊、其器利、東負滄海、西阻険塞、長江制其區宇、峻山帯其封域、国家之利、未見有弘於茲者矣。借使中才守之以道、善人御之有術、敦率遺憲、勤民謹政、循定策、守常険、則可以長世永年、未有危亡之患。或曰、呉、蜀脣歯之国、蜀滅則呉亡、理則然矣、夫蜀蓋藩援之与国、而非呉人之存亡也。何則。其郊境之接、重山積険、陸無長轂之径。川阨流迅、水有驚波之艱。雖有鋭師百万、啓行不過千夫。軸艫千里、前駆不過百艦。故劉氏之伐、陸公喻之長虵、其勢然也。昔蜀之初亡、朝臣異謀、或欲積石以険其流、或欲機械以御其変。天子総羣議而諮之大司馬陸公、陸公以四涜天地之所以節宣其気、固無可遏之理、而機械則彼我之所共、彼若棄長技以就所屈、即荊、楊而争舟楫之用、是天賛我也、将謹守峽口以待禽耳。逮歩闡之乱、憑保城以延彊寇、重資幣以誘羣蛮。于時大邦之衆、雲翔電発、県旌江介、築塁遵渚、襟帯要害、以止呉人之西、而巴漢舟師、沿江東下。陸公以偏師三万、北拠東坑、深溝高塁、案甲養威。反虜踠跡待戮、而不敢北闚生路、彊寇敗績宵遁、喪師大半、分命鋭師五千、西禦水軍、東西同捷、献俘万計。信哉賢人之謀、豈欺我哉。自是烽燧罕警、封域寡虞。陸公没而潜謀兆、呉釁深而六師駭。夫太康之役、衆未盛乎曩日之師、広州之乱、禍有愈乎向時之難、而邦家顛覆、宗廟為墟。嗚呼。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不其然与。易曰『湯武革命順乎天』、玄曰『乱不極則治不形』、言帝王之因天時也。古人有言、曰『天時不如地利』、易曰『王侯設険以守其国』、言為国之恃険也。又曰『地利不如人和』、『在徳不在険』、言守険之由人也。呉之興也、參而由焉、孫卿所謂合其參者也。及其亡也、恃険而已、又孫卿所謂舍其參者也。夫四州之氓非無衆也、大江之南非乏俊也、山川之険易守也、勁利之器易用也、先政之業易循也、功不興而禍遘者何哉。所以用之者失也。故先王達経国之長規、審存亡之至数、恭己以安百姓、敦恵以致人和、寛沖以誘俊乂之謀、慈和以給士民之愛。是以其安也、則黎元与之同慶。及其危也、則兆庶与之共患。安与衆同慶、則其危不可得也。危与下共患、則其難不足卹也。夫然、故能保其社稷而固其土宇、麦秀無悲殷之思、黍離無愍周之感矣。」

◆巻四十九
▼巻四十九 劉繇伝
劉繇、字正礼、東萊牟平人也。斉孝王少子、封牟平侯、子孫家焉。繇伯父寵、為漢太尉〔一〕。繇兄岱、字公山、歴位侍中、兗州刺吏〔二〕。
〔一〕続漢書曰、繇祖父本、師受経伝、博学羣書、号為通儒。挙賢良方正、為般長、卒官。寵字祖栄、受父業、以経明行修、挙孝廉、光禄(大夫)大夫 従沈家本説刪察四行、除東平陵令。視事数年、以母病棄官、百姓士民攀輿拒輪、充塞道路、車不得前、乃止亭、軽服潜遁、帰脩供養。後辟大将軍府、稍遷会稽太守、正身率下、郡中大治。徴入為将作大匠。山陰県民去治数十里有若邪中在山谷間、五六老翁年皆七八十、聞寵遷、相率共送寵、人齎百銭。寵見、労来曰「父老何乃自苦遠来。」皆対曰「山谷鄙老、生未嘗至郡県。他時吏発求不去、民間或夜不絶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車以来、狗不夜吠、吏稀至民間、年老遭値聖化、今聞当見棄去、故勠力来送。」寵謝之、為選受一大銭、故会稽号寵為取一銭太守。其清如是。寵前後歴二郡、八居九列、四登三事。家不蔵賄、無重宝器、恒菲飲食、薄衣服、弊車羸馬、号為窶陋。三去相位、輒帰本土。往来京師、常下道脱驂過、人莫知焉。寵嘗欲止亭、亭吏止之曰「整頓伝舍、以待劉公、不可得止。」寵因過去。其廉倹皆此類也。以老病卒于家。
〔二〕続漢書曰、繇父輿、一名方、山陽太守。岱、繇皆有雋才。英雄記称岱孝悌仁恕、以虚己受人。

繇、年十九。従父韙、為賊所劫質。繇、簒取以帰、由是顕名。挙孝廉、為郎中、除下邑長。時郡守、以貴戚託之、遂棄官去。州辟、部済南。済南相、中常侍子、貪穢不循。繇奏、免之。平原陶丘洪、薦繇、欲令挙茂才。刺史曰「前年、挙公山。奈何、復挙正礼乎」洪曰「若明使君用公山於前、擢正礼於後、所謂御二龍於長塗、騁騏驥於千里。不亦可乎」会辟司空掾、除侍御史、不就。避乱淮浦、詔書以為揚州刺史。時、袁術在淮南、繇畏憚、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呉景、孫賁、迎置曲阿。術、図為僭逆、攻没諸郡県。繇、遣樊能、張英、屯江辺、以拒之。以景賁術所授用、乃迫逐使去。於是、術乃自置揚州刺史、与景賁并力、攻英能等。歳餘不下。漢命加繇、為牧、振武将軍。衆、数万人。孫策、東渡、破英能等。繇、奔丹徒〔一〕、遂、泝江南、保豫章、駐彭沢。笮融、先至〔二〕、殺太守朱晧〔三〕、入居郡中。繇進討融。為融所破。更復招合属県、攻破融。融敗走入山、為民所殺。繇、尋病卒、時年四十二。
〔一〕袁宏漢紀曰、劉繇将奔会稽、許子将曰「会稽富実、策之所貪、且窮在海隅、不可往也。不如豫章、北連豫壤、西接荊州。若収合吏民、遣使貢献、与曹兗州相聞、雖有袁公路隔在其間、其人豺狼、不能久也。足下受王命、孟徳、景升必相救済。」繇従之。
〔二〕笮音壮力反。
〔三〕献帝春秋曰、是歳、繇屯彭沢、又使融助晧討劉表所用太守諸葛玄。許子将謂繇曰「笮融出軍、不顧(命)名義者也。朱文明善推誠以信人、宜使密防之。」融到、果詐殺晧、代領郡事。

笮融者、丹楊人、初聚衆数百、往、依徐州牧陶謙。謙、使督広陵彭城運漕、遂放縦擅殺、坐断三郡、委輸以自入。乃、大起浮図祠、以銅為人、黄金塗身、衣以錦采、垂銅槃九重、下為重楼閣道、可容三千餘人。悉課読佛経、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聴受道、復其他役以招致之。由此、遠近前後至者、五千餘人戸。毎浴佛、多設酒飯、布席於路、経数十里。民人来観及就食且万人、費以巨億計。曹公、攻陶謙、徐土騷動。融、将男女万口馬三千匹、走広陵。広陵太守趙昱、待以賓礼。先是、彭城相薛礼、為陶謙所偪、屯秣陵。融、利広陵之衆、因酒酣殺昱、放兵大略、因載而去。過殺礼、然後殺晧。
後策西伐江夏、還過豫章、収載繇喪、善遇其家。王朗、遺策書曰「劉正礼、昔初臨州、未能自達。実頼尊門、為之先後。用能済江成治、有所処定。践境之礼、感分結意、情在終始。後、以袁氏之嫌、稍更乖剌、更以同盟、還為讐敵。原其本心、実非所楽。康寧之後、常願、渝平更成、復践宿好。一爾分離、款意不昭、奄然殂隕、可為傷恨。知、敦以厲薄、徳以報怨、収骨育孤、哀亡愍存、捐既往之猜、保六尺之託。誠深恩重分、美名厚実也。昔、魯人、雖有斉怨、不廃喪紀。春秋善之謂之得礼。誠良史之所宜藉、郷校之所歎聞。正礼元子、致有志操。想、必有以殊異。威盛刑行、施之以恩、不亦優哉。」

▼巻四十九 劉基伝
繇長子基、字敬輿。年十四、居繇喪、尽礼、故吏餽餉、皆無所受〔一〕。姿容美好、孫権愛敬之。権、為驃騎将軍、辟東曹掾、拝輔義校尉、建忠中郎将。権、為呉王、遷基大農。権嘗宴飲、騎都尉虞翻、酔酒犯忤、権欲殺之、威怒甚盛。由基諫争、翻以得免。権大暑時、嘗於船中宴飲。於船楼上値雷雨、権以蓋自覆、又命覆基、餘人不得也。其見待、如此。徙、郎中令。権称尊号、改為光禄勲、分平尚書事。年四十九卒。後、権、為子霸、納基女、賜第一區。四時寵賜、与全張比。基二弟、鑠、尚、皆騎都尉。
〔一〕呉書曰、基遭多難、嬰丁困苦、潜処味道、不以為戚。与羣弟居、常夜臥早起、妻妾希見其面。諸弟敬憚、事之猶父。不妄交游、門無雑賓。

▼巻四十九 太史慈伝
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黄人也。少好学、仕郡、奏曹史。会郡与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聞者、為善。時、州章已去、郡守、恐後之、求可使者。慈、年二十一、以選行、晨夜取道、到洛陽、詣公車門。見州吏始欲求通、慈問曰「君、欲通章邪」吏曰「然」問「章、安在。」曰「車上」慈曰「章題署、得無誤邪。取来視之」吏、殊不知其東萊人也、因為取章。慈、已先懐刀、便截敗之。吏、踴躍大呼、言「人、壊我章。」慈、将至車間、与語曰「向使、君不以章相与、吾亦無因得敗之。是、為吉凶禍福、等耳。吾、不独受此罪。豈若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無事俱就刑辟」吏言「君、為郡敗吾章。已得如意、欲復亡為。」慈答曰「初受郡遣、但来視章通与未耳。吾用意太過、乃相敗章。今還、亦恐以此見譴怒、故俱欲去爾」吏、然慈言、即日俱去。慈、既与出城、因遁還通郡章。州家、聞之、更遣吏通章。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復見理。州、受其短。由是、知名。而為州家、所疾。恐受其禍、乃避之遼東。
北海相孔融、聞而奇之、数遣人訊問其母、并致餉遺。時融、以黄巾寇暴、出屯都昌、為賊管亥所囲。慈、従遼、東還。母謂慈曰「汝、与孔北海未嘗相見。至汝行後、贍恤殷勤、過於故旧。今、為賊所囲、汝宜赴之」慈、留三日、単歩径至都昌。時、囲尚未密、夜伺間隙、得入見融。因求兵、出斫賊。融、不聴、欲待外救。未有至者而囲日偪。融、欲告急平原相劉備。城中人無由得出、慈自請求行。融曰「今、賊囲甚密、衆人皆言不可。卿意雖壮、無乃実難乎」慈対曰「昔、府君傾意於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固以慈有可取而来必有益也。今、衆人言不可、慈亦言不可、豈府君愛顧之義、老母遣慈之意邪。事已急矣、願府君無疑」融、乃然之。於是厳行蓐食、須明、便帯鞬摂弓上馬。将両騎、自随、各作一的持之。開門、直出。外囲下左右人並驚駭、兵馬互出。慈、引馬、至城下塹内、植所持的各一、出射之。射之畢、径入門。明晨、復如此、囲下人或起或臥、慈復植的、射之畢、復入門。明晨復出如此、無復起者。於是、下鞭馬、直突囲中、馳去。比賊覚知、慈行已過、又射殺数人、皆応弦而倒、故無敢追者。遂到平原、説備曰「慈、東萊之鄙人也。与孔北海、親非骨肉、比非郷党。特以名志相好、有分災共患之義。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囲、孤窮無援、危在旦夕。以君有仁義之名能救人之急、故北海區區、延頸恃仰、使慈冒白刃、突重囲。従万死之中自託於君、惟君所以存之」備、斂容答曰「孔北海、知世間有劉備邪」即遣精兵三千人随慈。賊、聞兵至、解囲散走。融、既得済、益奇貴慈、曰「卿、吾之少友也」事畢、還啓其母、母曰「我喜汝有以報孔北海也。」

揚州刺史劉繇、与慈同郡。慈、自遼東還、未与相見。暫、渡江到曲阿、見繇。未去、会孫策至。或勧繇可以慈為大将軍、繇曰「我、若用子義、許子将不当笑我邪」但使慈偵視軽重。時、独与一騎、卒遇策。策、従騎十三、皆韓当、宋謙、黄蓋輩也。慈、便前闘、正与策対。策、刺慈馬而擥得慈項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会両家兵騎並各来赴、於是解散。慈当与繇、俱奔豫章、而遁於蕪湖、亡入山中、称丹楊太守。是時、策已平定宣城以東、惟涇以西六県未服。慈、因進住涇県、立屯府、大為山越所附。策躬自攻討、遂見囚執。策即解縛、捉其手曰「寧識神亭時邪。若卿爾時得我、云何」慈曰「未可量也」策大笑曰「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一〕」即署門下督。還呉、授兵、拝折衝中郎将。後、劉繇亡於豫章、士衆万餘人未有所附。策、命慈、往撫安焉〔二〕。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還」策曰「子義、捨我、当復与誰。」餞送昌門、把腕別曰「何時能還」答曰「不過六十日」果如期而反〔三〕。劉表従子磐、驍勇、数為寇於艾西安諸県。策於是、分海昬建昌左右六県、以慈為建昌都尉、治海昬。并督諸将、拒磐。磐、絶迹、不復為寇。
〔一〕呉歴云。慈於神亭戦敗、為策所執。策素聞其名、即解縛請見、咨問進取之術。慈答曰「破軍之将、不足与論事。」策曰「昔韓信定計於広武、今策決疑於仁者、君何辞焉。」慈曰「州軍新破、士卒離心、若儻分散、難復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不合尊意。」策長跪答曰「誠本心所望也。明日中、望君来還。」諸将皆疑、策曰「太史子義、青州名士、以信義為先、終不欺策。」明日、大請諸将、豫設酒食、立竿視影。日中而慈至、策大悦、常与參論諸軍事。臣松之案。呉歴云慈於神亭戦敗、為策所得、与本伝大異、疑為謬誤。江表伝曰、策問慈曰「聞卿昔為太守劫州章、赴文挙、請詣玄徳、皆有烈義、天下智士也、但所託未得其人。射鈎斬袪、古人不嫌。孤是卿知己、勿憂不如意也。」出教曰「龍欲騰翥、先階尺木者也。」
〔二〕江表伝曰、策謂慈曰「劉牧往責吾為袁氏攻廬江、其意頗猥、理恕不足。何者。先君手下兵数千餘人、尽在公路許。孤志在立事、不得不屈意於公路、求索故兵、再往纔得千餘人耳。仍令孤攻廬江、爾時事勢、不得不為行。但其後不遵臣節、自棄作邪僭事、諫之不従。丈夫義交、苟有大故、不得不離、孤交求公路及絶之本末如此。今劉繇喪亡、恨不及其生時与共論辯。今児子在豫章、不知華子魚待遇何如、其故復曲復依随之否。卿則州人、昔又従事、寧能往視其児子、並宣孤意於其部曲。部曲楽来者便与俱来、不楽来者且安慰之。并観察子魚所以牧禦方規何似、視廬陵、鄱陽人民親附之否。卿手下兵、宜将多少、自由意。」慈対曰「慈有不赦之罪、将軍量同桓、文、待遇過望。古人報生以死、期於尽節、没而後已。今並息兵、兵不宜多、将数十人、自足以往還也。」
〔三〕江表伝曰、策初遣慈、議者紛紜、謂慈未可信、或云与華子魚州里、恐留彼為籌策、或疑慈西託黄祖、仮路還北、多言遣之非計。策曰「諸君語皆非也、孤断之詳矣。太史子義雖気勇有胆烈、然非縦横之人。其心有士謨、志経道義、貴重然諾、一以意許知己、死亡不相負、諸君勿復憂也。」慈従豫章還、議者乃始服。慈見策曰「華子魚良徳也、然非籌略才、無他方規、自守而已。又丹楊僮芝自擅廬陵、詐言被詔書為太守。鄱陽民帥別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魚所遣長吏、言『我以別立郡、須漢遣真太守来、当迎之耳』。子魚不但不能諧廬陵、鄱陽、近自海昬有上繚壁、有五六千家相結聚作宗伍、惟輸租布於郡耳、発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魚亦覩視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仍)[乃]有兼并之志矣。頃之、遂定豫章。

慈長七尺七寸、美鬚髯、猨臂善射、弦不虚発。嘗従策、討麻保賊。賊、於屯裏縁楼上、行詈、以手持楼棼。慈、引弓射之、矢、貫手著棼。囲外万人、莫不称善。其妙如此。曹公、聞其名、遺慈書以篋封之。発省、無所道、而但貯当帰。孫権統事、以慈能制磐、遂委南方之事。年四十一、建安十一年卒〔一〕。子享、官至越騎校尉〔二〕。
〔一〕呉書曰、慈臨亡、歎息曰「丈夫生世、当帯七尺之剣、以升天子之階。今所志未従、奈何而死乎。」権甚悼惜之。
〔二〕呉書曰、享字元復、歴尚書、呉郡太守。

▼巻四十九 士燮伝
士燮、字威彦、蒼梧広信人也。其先本魯国汶陽人、至王莽之乱、避地交州。六世至燮父賜、桓帝時為日南太守。燮、少游学京師、事潁川劉子奇、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補尚書郎、公事免官。父賜喪闋後、挙茂才、除巫令、遷交阯太守。弟壹、初為郡督郵。刺史丁宮、徴還京都、壹侍送勤恪。宮、感之、臨別謂曰「刺史、若待罪三事、当相辟也」後、宮為司徒、辟壹。比至、宮已免、黄琬代為司徒、甚礼遇壹。董卓作乱、壹亡帰郷里〔一〕。交州刺史朱符、為夷賊所殺、州郡擾乱。燮、乃表壹、領合浦太守。次弟徐聞令䵋、領九真太守〔二〕。䵋弟武、領南海太守。燮、体器寛厚、謙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難者以百数。耽玩春秋、為之注解。陳国袁徽、与尚書令荀彧、書曰「交阯士府君、既学問優博、又達於従政、処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埸無事、民不失業、羇旅之徒皆蒙其慶。雖宝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書伝。春秋左氏伝、尤簡練精微。吾数以咨問伝中諸疑、皆有師説、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其見称如此。燮兄弟、並為列郡、雄長一州、偏在万里、威尊無上。出入鳴鍾磬、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満道。胡人、夾轂焚焼香者、常有数十。妻妾、乗輜軿、子弟従兵騎。当時貴重、震服百蛮、尉他不足踰也〔三〕。武、先病没。
〔一〕呉書曰、琬与卓相害、而壹尽心於琬、甚有声称。卓悪之、乃署教曰「司徒掾士壹、不得除用。」故歴年不遷。会卓入関、壹乃亡帰。〔二〕音于鄙反、見字林。
〔三〕葛洪神仙伝曰、燮嘗病死、已三日、仙人董奉以一丸薬与服、以水含之、捧其頭搖(捎)[消]之、食頃、即開目動手、顔色漸復、半日能起坐、四日復能語、遂復常。奉字君異、侯官人也。

朱符死後、漢遣張津為交州刺史。津後又為其将區景所殺、而荊州牧劉表遣零陵頼恭、代津。是時、蒼梧太守史璜死。表又遣呉巨、代之、与恭俱至。漢、聞張津死、賜燮璽書曰「交州絶域、南帯江海、上恩不宣、下義壅隔。知、逆賊劉表又遣頼恭闚看南土。今、以燮、為綏南中郎将、董督七郡。領交阯太守、如故」後、燮遣吏張旻、奉貢詣京都。是時、天下喪乱、道路断絶、而燮不廃貢職。特復下詔、拝安遠将軍、封龍度亭侯。後、巨与恭相失、挙兵逐恭。恭、走還零陵。建安十五年孫権、遣歩騭、為交州刺史。騭到、燮率兄弟奉承節度。而呉巨、懐異心、騭斬之。権、加燮為左将軍。建安末年、燮遣子廞入質、権以為武昌太守。燮壹諸子在南者、皆拝中郎将。燮又誘導益州豪姓雍闓等、率郡人民使遥東附。権益嘉之、遷衛将軍、封龍編侯。弟壹、偏将軍、都郷侯。燮毎遣使詣権、致雑香細葛、輒以千数、明珠、大貝、流離、翡翠、瑇瑁、犀、象之珍、奇物異果、蕉、邪、龍眼之属、無歳不至。壹、時貢、馬凡数百匹。権、輒為書、厚加寵賜、以答慰之。燮、在郡四十餘歳、黄武五年、年九十卒。権以交阯県遠、乃分合浦以北為広州、呂岱為刺史。交阯以南為交州、戴良為刺史。又遣陳時、代燮、為交阯太守。岱、留南海。良与時、俱前行到合浦。而燮子徽、自署交阯太守、発宗兵、拒良。良、留合浦。交阯桓鄰、燮挙吏也、叩頭諫徽、使迎良。徽怒、笞殺鄰。鄰兄治、子発、又合宗兵撃徽。徽、閉門城守。治等、攻之数月不能下、乃約和親、各罷兵還。而呂岱、被詔誅徽、自広州、将兵、昼夜馳入、過合浦、与良俱前。壹子中郎将匡、与岱有旧。岱、署匡師友従事、先移書交阯、告喻禍福。又遣匡、見徽、説令服罪、雖失郡守、保無他憂。岱、尋匡後至、徽兄祗、弟幹、頌等、六人肉袒奉迎。岱、謝令復服、前至郡下。明旦早施帳幔、請徽兄弟以次入、賓客満坐。岱起、擁節読詔書、数徴罪過。左右因反縛以出、即皆伏誅、伝首詣武昌〔一〕。壹・䵋・匡、後出、権原其罪、及燮質子廞、皆免為庶人。数歳、壹、䵋、坐法誅。廞病卒、無子、妻寡居、詔在所月給俸米、賜銭四十万。
〔一〕孫盛曰、夫柔遠能邇、莫善於信。保大定功、莫善於義。故斉桓創基、徳彰於柯会。晋文始伯、義顕於伐原。故能九合一匡、世主夏盟、令問長世、貽範百王。呂岱師友士匡、使通信誓、徽兄弟肉袒、推心委命、岱因滅之、以要功利、君子是以知孫権之不能遠略、而呂氏之祚不延者也。

評曰、劉繇、藻厲名行、好尚臧否。至於擾攘之時、拠万里之土、非其長也。太史慈、信義篤烈、有古人之分。士燮、作守南越、優游終世。至子不慎、自貽凶咎。蓋、庸才玩富貴而恃阻険、使之然也。

◆巻五十
▼巻五十 呉夫人伝
孫破虜呉夫人、呉主権母也。本呉人、徙銭唐、早失父母、与弟景居。孫堅、聞其才貌、欲娶之。呉氏親戚、嫌堅軽狡、将拒焉。堅甚以慚恨。夫人謂親戚曰「何愛一女以取禍乎。如有不遇、命也」於是遂許為婚、生四男一女〔一〕。景、常随堅征伐有功、拝騎都尉。袁術上景、領丹楊太守、討故太守周昕、遂拠其郡。孫策、与孫河呂範、依景。合衆共討涇県山賊祖郎、郎敗走。会為劉繇所迫、景復北依術。術、以為督軍中郎将、与孫賁、共討樊能于麋於横江。又、撃笮融薛礼於秣陵。時、策被創牛渚、降賊復反。景、攻討、尽禽之。従討劉繇、繇奔豫章。策遣景賁、到寿春、報術。術方与劉備争徐州、以景為広陵太守。術、後僭号、策以書喻術、術不納。便絶江津、不与通。使人告景、景即委郡東帰。策復以景為丹楊太守。漢、遣議郎王誧〔二〕、銜命南行、表景為揚武将軍、領郡如故。
〔一〕捜神記曰、初、夫人孕而夢月入其懐、既而生策。及権在孕、又夢日入其懐、以告堅曰「昔妊策、夢月入我懐、今也又夢日入我懐、何也。」堅曰「日月者陰陽之精、極貴之象、吾子孫其興乎。」〔二〕音普。

及権少年統業、夫人助治軍国、甚有補益〔一〕。建安七年臨薨、引見張昭等、属以後事。合葬高陵〔二〕。八年景卒官、子奮授兵為将、封新亭侯、卒〔三〕。子安嗣。安、坐党魯王霸、死。奮弟祺嗣〔四〕、封都亭侯、卒。子纂、嗣。纂妻即滕胤女也。胤被誅、并遇害。
〔一〕会稽典録曰、策功曹魏騰、以迕意見譴、将殺之、士大夫憂恐、計無所出。夫人乃倚大井而謂策曰「汝新造江南、其事未集、方当優賢礼士、捨過録功。魏功曹在公尽規、汝今日殺之、則明日人皆叛汝。吾不忍見禍之及、当先投此井中耳。」策大驚、遽釈騰。夫人智略権譎、類皆如此。
〔二〕志林曰、按会稽貢挙簿、建安十二年到十三年闕、無挙者、云府君遭憂、此則呉后以十二年薨也。八年九年皆有貢挙、斯甚分明。
〔三〕呉書曰、権征荊州、拝奮呉郡都督、以鎮東方。
〔四〕呉書曰、祺与張温、顧譚友善、権令関平辞訟事。

▼巻五十 謝夫人伝
呉主権謝夫人、会稽山陰人也。父煚、漢尚書郎、徐令〔一〕。権母呉、為権聘以為妃、愛幸有寵。後、権納姑孫徐氏、欲令謝下之。謝、不肯、由是失志、早卒。後十餘年、弟承拝五官郎中、稍遷長沙東部都尉、武陵太守、撰後漢書百餘巻〔二〕。
〔一〕㷡子承撰後漢書、称㷡幼以仁孝為行、明達有令才。㷡弟貞、履蹈法度、篤学尚義、挙孝廉、建昌長、卒官。
〔二〕会稽典録曰、承字偉平、博学洽聞、嘗所知見、終身不忘。子崇揚威将軍、崇弟勖呉郡太守、並知名。

▼巻五十 徐夫人伝
呉主権徐夫人、呉郡富春人也。祖父真、与権父堅相親。堅以妹妻真、生琨。琨、少仕州郡、漢末擾乱、去吏。随堅征伐有功、拝偏将軍。堅薨、随孫策、討樊能于麋等於横江。撃張英於当利口、而船少、欲駐軍更求。琨母、時在軍中、謂琨曰「恐、州家多発水軍来逆人、則不利矣。如何、可駐邪。宜伐蘆葦以為泭、佐船渡軍〔一〕」琨具啓策、策即行之、衆悉俱済。遂破英、撃走笮融劉繇、事業克定。策、表琨領丹楊太守。会呉景、委広陵来東、復為丹楊守〔二〕、琨以督軍中郎、将領兵。従破廬江太守李術、封広徳侯、遷平虜将軍。後従討黄祖、中流矢卒。琨生夫人。初、適同郡陸尚、尚卒。権、為討虜将軍、在呉、聘以為妃。使母養子登。後、権遷移、以夫人妬忌、廃、処呉。積十餘年、権為呉王及即尊号、登為太子。羣臣請立夫人為后、権意在歩氏、卒不許。後、以疾卒。兄矯、嗣父琨侯。討平山越、拝偏将軍。先夫人、卒、無子。弟祚、襲封。亦以戦功至于蕪湖督、平魏将軍。
〔一〕泭音敷。郭璞注方言曰「泭、水中𥱼也。」
〔二〕江表伝曰、初、袁術遣従弟胤為丹楊、策令琨討而代之。会景還、以景前在(仕)丹楊、寛仁得衆、吏民所思、而琨手下兵多、策嫌其太重、且方攻伐、宜得琨衆、乃復用景、召琨還呉。

▼巻五十 歩夫人伝
呉主権歩夫人、臨淮淮陰人也、与丞相騭同族。漢末、其母攜将徙廬江。廬江為孫策所破、皆東渡江。以美麗得幸於権、寵冠後庭。生二女、長曰魯班字大虎、前配周瑜子循、後配全琮。少曰魯育字小虎、前配朱拠、後配劉纂〔一〕。夫人、性不妬忌、多所推進、故久見愛待。権為王及帝、意欲以為后、而羣臣議在徐氏。権、依違者十餘年。然、宮内皆称皇后、親戚上疏称中宮。及薨、臣下、縁権指、請追正名号。乃贈印綬、策命曰「惟、赤烏元年閏月戊子、皇帝曰、嗚呼皇后、惟后、佐命、共承天地。虔恭夙夜、与朕均労。内教脩整、礼義不愆、寛容慈恵、有淑懿之徳。民臣県望、遠近帰心。朕、以世難未夷大統未一、縁后雅志、毎懐謙損、是以于時未授名号、亦必謂后降年有永、永与朕躬対揚天休。不寤奄忽、大命近止。朕、恨本意不早昭顕、傷后殂逝、不終天禄。愍悼之至、痛于厥心。今使使持節丞相醴陵亭侯雍、奉策授号、配食先后。魂而有霊、嘉其寵栄。嗚呼哀哉」葬於蒋陵。
〔一〕呉歴曰、纂先尚権中女、早卒、故又以小虎為継室。

▼巻五十 王夫人伝
呉主権王夫人、琅邪人也〔一〕。夫人、以選入宮、黄武中得幸、生孫和。寵次歩氏。歩氏薨後、和立為太子、権将立夫人為后。而全公主、素憎夫人、稍稍譖毀、及権寝疾、言有喜色。由是、権深責怒、以憂死。和子晧立、追尊夫人曰大懿皇后、封三弟皆列侯。呉主権王夫人、南陽人也、以選入宮。嘉禾中得幸、生孫休。及和為太子、和母貴重、諸姫有寵者、皆出居外。夫人、出公安、卒、因葬焉。休即位、遣使追尊曰敬懐皇后、改葬敬陵。王氏無後、封同母弟文雍為亭侯。
〔一〕呉書曰、夫人父名盧九。

▼巻五十 潘夫人伝
呉主権潘夫人、会稽句章人也。父為吏、坐法死。夫人与姊俱輸織室、権見而異之、召充後宮。得幸有娠、夢有、以龍頭授己者、己以蔽膝受之。遂生孫亮。赤烏十三年、亮立為太子。請出嫁夫人之姊、権聴許之。明年、立夫人為皇后。性険、妬容媚。自始至卒、譖害袁夫人等、甚衆〔一〕。権不豫、夫人使問中書令孫弘、呂后専制故事。侍疾疲労、因以羸疾、諸宮人伺其昬臥、共縊殺之、託言中悪。後事泄、坐死者六七人。権、尋薨、合葬蒋陵。孫亮即位、以夫人姊壻譚紹、為騎都尉、授兵。亮廃、紹与家属送本郡廬陵。
〔一〕呉録曰、袁夫人者、袁術女也、有節行而無子。権数以諸姫子与養之、輒不育。及歩夫人薨、権欲立之。夫人自以無子、固辞不受。

▼巻五十 全夫人伝
孫亮全夫人、全尚女也。尚従祖母公主、愛之、毎進見、輒与俱。及潘夫人母子有寵、全主自以与孫和母有隙、乃勧権為潘氏男亮納夫人。亮遂為嗣。夫人立為皇后、以尚為城門校尉、封都亭侯、代滕胤為太常、衛将軍、進封永平侯、録尚書事。時、全氏、侯有五人、並典兵馬、其餘為侍郎、騎都尉、宿衛左右。自呉興、外戚貴盛、莫及。及魏大将諸葛誕以寿春来附、而全懌、全端、全禕、全儀等、並因此際降魏。全煕、謀泄、見殺。由是、諸全衰弱。会孫綝廃亮為会稽王後又黜為候官侯、夫人随之国、居候官。尚、将家属、徙零陵、追見殺〔一〕。
〔一〕呉録曰、亮妻恵解有容色、居候官、呉平乃帰、永寧中卒。

孫休朱夫人、朱拠女、休姊公主所生也〔一〕。赤烏末。権為休納、以為妃。休為琅邪王、随居丹陽。建興中、孫峻専政、公族皆患之。全尚妻、即峻姊、故惟全主祐焉。初、孫和為太子時。全主、譖害王夫人、欲廃太子、立魯王。朱主、不聴、由是有隙。五鳳中、孫儀謀殺峻、事覚、被誅。全主、因言朱主与儀同謀、峻枉殺朱主。休懼、遣夫人還建業、執手泣別。既至、峻遣還休。太平中、孫亮知朱主為全主所害、問朱主死意。全主、懼曰「我実不知。皆拠二子熊損所白」亮殺熊損。損妻、是峻妹也、孫綝益忌亮、遂廃亮、立休。永安五年、立夫人為皇后。休卒、羣臣尊夫人為皇太后。孫晧即位月餘、貶為景皇后、称安定宮。甘露元年七月、見逼、薨。合葬定陵〔二〕。
〔一〕臣松之以為休妻其甥、事同漢恵。荀悦譏之已当、故不復広言。
〔二〕捜神記曰、孫峻殺朱主、埋於石子岡。帰命即位、将欲改葬之。冢墓相亜、不可識別、而宮人頗識主亡時所著衣服、乃使両巫各住一処以伺其霊、使察鑒之、不得相近。久時、二人俱白。見一女人年可三十餘、上著青錦束頭、紫白袷裳、丹綈絲履、従石子岡上半岡、而以手抑膝長太息、小住須臾、進一冢上便住、徘徊良久、奄然不見。二人之言、不謀而同、於是開冢、衣服如之。

▼巻五十 何姫伝
孫和何姫、丹楊句容人也。父遂、本騎士。孫権嘗游幸諸営、而姫観於道中、権望見異之、命宦者召入、以賜子和。生男、権喜、名之曰彭祖、即晧也。太子和既廃、後為南陽王、居長沙。孫亮即位、孫峻輔政。峻素媚事全主、全主与和母有隙、遂勧峻徙和居新都、遣使賜死。嫡妃張氏、亦自殺。何姫曰「若皆従死、誰当養孤」遂、拊育晧及其三弟。晧即位、尊和為昭献皇帝〔一〕、何姫為昭献皇后、称升平宮。月餘、進為皇太后。封弟洪、永平侯。蒋、溧陽侯。植、宣城侯。洪卒、子邈嗣、為武陵監軍、為晋所殺。植、官至大司徒。呉末昬乱、何氏驕僭、子弟横放、百姓患之。故、民譌言「晧久死。立者、何氏子」云〔二〕。
〔一〕呉録曰、晧初尊和為昭献皇帝、俄改曰文皇帝。
〔二〕江表伝曰、晧以張布女為美人、有寵、晧問曰「汝父所在。」答曰「賊以殺之。」晧大怒、棒殺之。後思其顔色、使巧工刻木作美人形象、恒置座側。問左右「布復有女否。」答曰「布大女適故衛尉馮朝子純。」即奪純妻入宮、大有寵、拝為左夫人、昼夜与夫人房宴、不聴朝政、使尚方以金作華燧、歩搖、仮髻以千数。令宮人著以相撲、朝成夕敗、輒出更作、工匠因縁偷盜、府蔵為空。会夫人死、晧哀愍思念、葬于苑中、大作冢、使工匠刻柏作木人、内冢中以為兵衛、以金銀珍玩之物送葬、不可称計。已葬之後、晧治喪於内、半年不出。国人見葬太奢麗、皆謂晧已死、所葬者是也。晧舅子何都顔状似晧、云都代立。臨海太守奚煕信譌言、挙兵欲還誅都、都叔父植時為備海督、撃殺煕、夷三族、譌言乃息、而人心猶疑。

▼巻五十 滕夫人伝
孫晧滕夫人、故太常胤之族女也。胤夷滅、夫人父牧、以疎遠徙辺郡。孫休即位、大赦、得還、以牧為五官中郎。晧、既封烏程侯、聘牧女為妃。晧即位、立為皇后、封牧高密侯、拝衛将軍、録尚書事。後、朝士以牧尊戚、頗推、令諫争。而夫人寵漸衰、晧滋不悦、晧母何、恒左右之。又太史言、於運暦、后不可易。晧、信巫覡、故得不廃。常供養升平宮。牧、見遣居蒼梧郡、雖爵位不奪、其実裔也、遂道路憂死。長秋官僚、備員而已、受朝賀表疏如故。而晧内諸寵姫、佩皇后璽紱者多矣〔一〕。天紀四年、随晧遷于洛陽。
〔一〕江表伝曰、晧又使黄門備行州郡、科取将吏家女。其二千石大臣子女、皆当歳歳言名、年十五六一簡閱、簡閱不中、乃得出嫁。後宮千数、而採択無已。

評曰、易称「正家而天下定」詩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誠哉是言也。遠観斉桓、近察孫権、皆有識士之明傑人之志。而嫡庶不分、閨庭錯乱、遺笑古今、殃流後嗣。由是論之、惟以道義為心、平一為主者、然後克免斯累邪。

◆巻五十一
▼巻五十一 孫静伝
孫静、字幼台、堅季弟也。堅始挙事、静糾合郷曲及宗室五六百人以為保障、衆咸附焉。策、破劉繇、定諸県、進攻会稽、遣人請静。静、将家属与策会于銭唐。是時太守王朗、拒策於固陵。策、数度水戦、不能克。静説策曰「朗、負阻城守、難可卒抜。查涜、南去此数十里而道之要径也。宜従彼拠其内。所謂、攻其無備出其不意者也。吾当自帥衆為軍前隊、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詐令軍中、曰「頃連雨、水濁、兵飲之多腹痛。令促具甖缶数百口、澄水」至昬暮、羅以然火、誑朗、便分軍、夜投查涜道、襲高遷屯〔一〕。朗大驚、遣故丹楊太守周昕等、帥兵、前戦。策破昕等、斬之、遂定会稽〔二〕。表拝静、為奮武校尉、欲授之重任。静、恋墳墓宗族、不楽出仕、求留鎮守。策従之。権統事、就遷昭義中郎将。終於家。有五子、暠、瑜、皎、奐、謙。暠三子、綽、超、恭。超為偏将軍。恭生峻。綽生綝。
〔一〕查音祖加反。臣松之案。今永興県有高遷橋。
〔二〕会稽典録曰、昕字大明。少游京師、師事太傅陳蕃、博覧羣書、明於風角、善推災異。辟太尉府、挙高第、稍遷丹楊太守。曹公起義兵、昕前後遣兵万餘人助公征伐。袁術之在淮南也、昕悪其淫虐、絶不与通。献帝春秋曰、袁術遣呉景攻昕、未抜、景乃募百姓敢従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則不徳、百姓何罪。」遂散兵、還本郡。

▼巻五十一 孫瑜伝
瑜、字仲異、以恭義校尉、始領兵衆。是時、賓客諸将多江西人。瑜、虚心綏撫、得其歓心。建安九年、領丹楊太守、為衆所附至万餘人。加、綏遠将軍。十一年、与周瑜、共討麻保二屯、破之。後、従権拒曹公於濡須。権欲交戦、瑜説権持重、権不従、軍果無功。遷奮威将軍、領郡如故。自溧陽、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饒助為襄安長、無錫人顔連為居巣長。使招納廬江二郡、各得降附。済陰人馬普、篤学好古、瑜厚礼之。使二府将吏子弟数百人、就受業。遂立学官、臨饗講肄。是時諸将皆以軍務為事、而瑜好楽墳典、雖在戎旅、誦声不絶。年三十九、建安二十年卒。瑜五子。弥、煕、燿、曼、紘。曼至将軍、封侯。

▼巻五十一 孫皎伝
孫皎、字叔朗、始拝護軍校尉、領衆二千餘人。是時曹公数出濡須、皎毎赴拒、号為精鋭。遷都護征虜将軍、代程普、督夏口。黄蓋及兄瑜卒、又并其軍。賜沙羨、雲杜、南新市、竟陵、為奉邑。自、置長吏。軽財能施、善於交結。与諸葛瑾、至厚。委廬江劉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衆事。広陵呉碩、河南張梁、以軍旅。而傾心親待、莫不自尽。皎、嘗遣兵候、獲魏辺将吏美女、以進皎。皎、更其衣服、送還之。下令曰「今所誅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以往、不得撃其老弱」由是、江淮間多帰附者。嘗以小故、与甘寧忿争。或、以諫寧、寧曰「臣子一例。征虜、雖公子、何可専行侮人邪。吾、値明主、但当輸効力命、以報所天。誠不能随俗屈曲矣」権聞之、以書譲皎曰「自吾与北方為敵、中間十年。初時、相持年小、今者、且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謂五経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護諸将於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揚威於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聞、卿与甘興霸、飲、因酒発作、侵陵其人。其人求属呂蒙督中。此人、雖麤豪、有不如人意時。然、其較略大丈夫也。吾親之者、非私之也。我親愛之、卿疎憎之。卿所為毎与吾違、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簡、可以臨民。愛人多容、可以得衆。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遠禦寇済難乎。卿、行長大、特受重任。上有遠方瞻望之視、下有部曲朝夕従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誰無過、貴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責。今故煩諸葛子瑜、重宣吾意。臨書摧愴、心悲淚下」皎得書、上疏陳謝、遂与寧結厚。後、呂蒙当襲南郡、権欲令皎与蒙為左右部大督。蒙説権曰「若至尊以征虜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将、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幾敗国事。此目前之戒也」権寤、謝蒙曰「以卿為大督。命皎為後継」禽関羽、定荊州、皎有力焉。建安二十四年、卒。権追録其功、封子胤、為丹楊侯。胤卒、無子。弟晞嗣、領兵、有罪自殺、国除。弟咨、弥、儀、皆将軍、封侯。咨、羽林督。儀、無難督。咨、為滕胤所殺。儀、為孫峻所害。

▼巻五十一 孫奐伝
孫奐、字季明。兄皎既卒、代統其衆、以揚武中郎将、領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劉靖、李允、呉碩、張梁、及江夏閭挙等、並納其善。奐、訥於造次、而敏於当官、軍民称之。黄武五年、権攻石陽。奐、以地主、使所部将軍鮮于丹、帥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帥呉碩張梁五千人、為軍前鋒、降高城、得三将。大軍引還、権、詔使在前往。駕過其軍、見奐軍陳整斉、権歎曰「初吾憂其遅鈍、今治軍。諸将少能及者、吾無憂矣」拝揚威将軍、封沙羨侯。呉碩、張梁、皆裨将軍、賜爵関内侯〔一〕。奐亦愛楽儒生、復命部曲子弟就業。後、仕進朝廷者数十人。年四十、嘉禾三年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統兵、領郡。赤烏六年卒、無子、封承庶弟壹、奉奐後、襲業為将。孫峻之誅諸葛恪也、壹与全煕施績、攻恪弟公安督融。融、自殺。壹、従鎮南遷鎮軍、仮節、督夏口。及孫綝誅滕胤呂拠。拠胤、皆壹之妹夫也。壹弟封、又知胤拠謀、自殺。綝、遣朱異、潜襲壹。異至武昌、壹知其攻己、率部曲千餘口、過、将胤妻、奔魏。魏、以壹為車騎将軍、儀同三司、封呉侯。以故主芳貴人邢氏、妻之。邢、美色妬忌、下不堪命、遂共殺壹及邢氏。壹、入魏黄初、三年死。
〔一〕江表伝曰、初権在武昌、欲還都建業、而慮水道泝流二千里、一旦有警、不相赴及、以此懐疑。及至夏口、於塢中大会百官議之、詔曰「諸将吏勿拘位任、其有計者、為国言之。」諸将或陳宜立柵柵夏口、或言宜重設鉄鎖者、権皆以為非計。時梁為小将、未有知名、乃越席而進曰「臣聞香餌引泉魚、重幣購勇士 、今宜明樹賞罰之信、遣将入沔、与敵争利、形勢既成、彼不敢干也。使武昌有精兵万人、付智略者任将、常使厳整。一旦有警、応声相赴。作甘水城、軽艦数千、諸所宜用、皆使備具。如此開門延敵、敵自不来矣。」権以梁計為最得、即超増梁位。後稍以功進至沔中督。

▼巻五十一 孫賁伝
孫賁、字伯陽。父羌字聖壹、堅同産兄也。賁、早失二親。弟輔、嬰孩、賁自贍育友愛甚篤。為郡督郵守長。堅於長沙挙義兵、賁去吏従征伐。堅薨、賁摂帥餘衆、扶送霊柩。後袁術徙寿春、賁又依之。術従兄紹、用会稽周昂、為九江太守。紹与術不協、術遣賁攻破昂、於陰陵。術表賁、領豫州刺史、転丹楊都尉、行征虜将軍、討平山越。為揚州刺史劉繇所迫逐、因将士衆、還住歴陽。頃之、術復使賁与呉景、共撃樊能張英等、未能抜。及策東渡助賁景破英能等、遂進撃劉繇。繇走豫章。策遣賁景、還寿春、報術、値術僭号。署置百官、除賁九江太守。賁不就、棄妻孥、還江南〔一〕。時策已平呉会二郡。賁、与策征廬江太守劉勲、江夏太守黄祖。軍旋、聞繇病死、過、定豫章。上賁、領太守〔二〕。後封都亭侯。建安十三年使者劉隠、奉詔拝賁、為征虜将軍、領郡如故。在官十一年卒。子鄰、嗣。
〔一〕江表伝曰、袁術以呉景守広陵、策族兄香亦為術所用、作汝南太守、而令賁為将軍、領兵在寿春。策与景等書曰「今征江東、未知二三君意云何耳。」景即棄守帰、賁困而後免、香以道遠独不得還。呉書曰、香字文陽。父孺、字仲孺、堅再従弟也、仕郡主簿功曹。香従堅征伐有功、拝郎中。後為袁術駆馳、加征南将軍、死於寿春。
〔二〕江表伝曰、時丹楊僮芝自署廬陵太守、策留賁弟輔領兵住南昌、策謂賁曰「兄今拠豫章、是扼僮芝咽喉而守其門戸矣。但当伺其形便、因令国儀杖兵而進、使公瑾為作勢援、一挙可定也。」後賁聞芝病、即如策計。周瑜到巴兵、輔遂得進拠廬陵。

▼巻五十一 孫鄰伝
鄰、年九歳、代領豫章、進封都郷侯〔一〕。在郡垂二十年、討平叛賊、功績脩理。召還武昌、為繞帳督。時、太常潘濬、掌荊州事。重安長陳留舒燮、有罪下獄、濬嘗失燮、欲寘之於法。論者多為有言、濬猶不釈。鄰、謂濬曰「舒伯膺兄弟、争死、海内義之、以為美譚。仲膺、又有奉国旧意。今君殺其子弟、若天下一統青蓋北巡、中州士人必問仲膺継嗣。答者云、潘承明殺燮。於事何如」濬意即解、燮用得済〔二〕。鄰遷夏口沔中督、威遠将軍、所居任職。赤烏十二年卒。子苗、嗣。苗弟旅、及叔父安、煕、績、皆歴列位〔三〕。
〔一〕呉書曰、鄰字公達、雅性精敏、幼有令誉。
〔二〕博物志曰、仲膺名邵。初、伯膺親友為人所殺、仲膺為報怨。事覚、兄弟争死、皆得免。袁術時、邵為阜陵長。亦見江表伝。
〔三〕呉歴曰、鄰又有子曰述、為武昌督、平荊州事。震、無難督。諧、城門校尉。歆、楽郷督。震後禦晋軍、与張悌俱死。賁曾孫恵、字徳施。恵別伝曰、恵好学有才智、晋永寧元年、赴斉王冏義、以功封晋興侯、辟大司馬賊曹属。冏驕矜僭侈、天下失望。恵献言於冏、諷以五難、四不可、勧令委譲万機、帰藩青岱、辞甚深切。冏不能納、頃之果敗。成都王穎召為大将軍參軍。是時穎将有事於長沙、以陸機為前鋒都督。恵与機郷里親厚、憂其致禍、謂之曰「子盍譲都督於王粋乎。」機曰「将謂吾避賊首鼠、更速其害。」機尋被戮、二弟雲、耽亦見殺、恵甚傷恨之。永興元年、乗輿幸鄴、司空東海王越治兵下邳、恵以書干越、詭其姓名、自称南岳逸民秦秘之、勉以勤王匡世之略、辞義甚美。越省其書、牓題道衢、招求其人。恵乃出見、越即以為記室參軍、専掌文疏、豫參謀議。毎造書檄、越或駅馬催之、応命立成、皆有辞旨。累遷顕職、後為広武将軍、安豊内史。年四十七卒。恵文翰凡数十首。

▼巻五十一 孫輔伝
孫輔、字国儀、賁弟也。以揚武校尉、佐孫策平三郡。策討丹楊七県、使輔西屯歴陽、以拒袁術。并招誘餘民、鳩合遺散。又従策討陵陽、生得祖郎等〔一〕。策西襲廬江太守劉勲、輔随従、身先士卒、有功。策、立輔為廬陵太守。撫定属城、分置長吏。遷、平南将軍、仮節、領交州刺史。遣使与曹公相聞、事覚、権幽繋之〔二〕。数歳卒。子興、昭、偉、昕、皆歴列位。
〔一〕江表伝曰、策既平定江東、逐袁胤。袁術深怨策、乃陰遣間使齎印綬与丹楊宗帥陵陽祖郎等、使激動山越、大合衆、図共攻策。策自率将士討郎、生獲之。策謂郎曰「爾昔襲撃孤、斫孤馬鞍、今創軍立事、除棄宿恨、惟取能用、与天下通耳。非但汝、汝莫恐怖。」郎叩頭謝罪。即破械、賜衣服、署門下賊曹。及軍還、郎与太史慈俱在前導軍、人以為栄。
〔二〕典略曰、輔恐権不能保守江東、因権出行東冶、乃遣人齎書呼曹公。行人以告、権乃還、偽若不知、与張昭共見輔、権謂輔曰「兄厭楽邪、何為呼他人。」輔云無是。権因投書与昭、昭示輔、輔慚無辞。乃悉斬輔親近、分其部曲、徒輔置東。

▼巻五十一 孫翊伝
孫翊、字叔弼、権弟也、驍悍果烈、有兄策風。太守朱治挙孝廉、司空辟〔一〕。建安八年、以偏将軍、領丹楊太守、時年二十。後、卒為左右辺鴻所殺。鴻亦即誅〔二〕。
〔一〕典略曰、翊名儼、性似策。策臨卒、張昭等謂策当以兵属儼、而策呼権、佩以印綬。
〔二〕呉歴載翊妻徐節行、宜与媯覧等事相次、故列於後孫韶伝中。

▼巻五十一 孫松伝
子松、為射声校尉、都郷侯〔一〕。黄龍三年、卒。蜀丞相諸葛亮、与兄瑾書曰「既受東朝厚遇、依依於子弟。又、子喬良器、為之惻愴。見其所与亮器物、感用流涕」其悼松如此、由亮養子喬、咨述故云。
〔一〕呉録曰、松善与人交、軽財好施。鎮巴丘、数咨陸遜以得失。嘗有小過、遜面責松、松意色不平、遜観其少釈、謂曰「君過聴不以某鄙、数見訪及、是以承来意進尽言、便変色、何也。」松笑曰「属亦自忿行事有此、豈有望邪。」

▼巻五十一 孫匡伝
孫匡、字季佐、翊弟也。挙孝廉茂才、未試用、卒、時年二十餘〔一〕。子泰、曹氏之甥也。為、長水校尉。嘉禾三年従権囲新城、中流矢死。泰子秀、為前将軍、夏口督。秀、公室至親、握兵在外、晧意不能平。建衡二年晧、遣何定将五千人、至夏口、猟。先是民間僉言、秀当見図。而定、遠猟。秀、遂驚、夜将妻子親兵数百人、奔晋。晋、以秀為驃騎将軍、儀同三司、封会稽公〔二〕。
〔一〕江表伝曰、曹休出洞口、呂範率軍禦之。時匡為定武中郎将、(遣)[違]範令放火、焼損茅芒、以乏軍用、範即啓送匡還呉。権別其族為丁氏、禁固終身。臣松之案本伝曰「匡未試用卒、時年二十餘。」而江表伝云呂範在洞口、匡為定武中郎将。既為定武、非為未試用。且孫堅以初平二年卒、洞口之役在黄初三年、堅卒至此合三十一年、匡時若尚在、本伝不得云卒時年二十餘也。此蓋権別生弟朗、江表伝誤以為匡也。朗之名位見三朝録及虞喜志林也。
〔二〕江表伝曰、晧大怒、追改秀姓曰厲。干宝晋紀曰、秀在晋朝、初聞晧降、羣臣畢賀、秀称疾不与、南向流涕曰「昔討逆弱冠以一校尉創業、今後主挙江南而棄之、宗廟山陵、於此為墟。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朝廷美之。晋諸公賛曰、呉平、降為伏波将軍、開府如故。永寧中卒、追贈驃騎、開府。子倹、字仲節、給事中。

▼巻五十一 孫韶伝
孫韶、字公礼。伯父河字伯海、本姓俞氏、亦呉人也。孫策、愛之、賜姓為孫、列之属籍〔一〕。後為将軍、屯京城。
〔一〕呉書曰、河、堅族子也、出後姑俞氏、後復姓為孫。河質性忠直、訥言敏行、有気幹、能服勤。少従堅征討、常為前駆、後領左右兵、典知内事、待以腹心之任。又従策平定呉、会、従権討李術、術破、拝威寇中郎将、領廬江太守。

初、孫権殺呉郡太守盛憲〔一〕。憲故孝廉媯覧、戴員、亡匿山中。孫翊為丹楊、皆礼致之。覧、為大都督督兵。員、為郡丞。及翊遇害、河馳赴宛陵、責怒覧員、以不能全権、令使姦変得施。二人議曰「伯海、与将軍疎遠、而責我乃耳。討虜、若来、吾属無遺矣」遂、殺河。使人北迎揚州刺史劉馥令住歴陽、以丹楊応之。会翊帳下徐元、孫高、傅嬰等、殺覧員〔二〕。
〔一〕会稽典録曰、憲字孝章、器量雅偉、挙孝廉、補尚書郎、稍遷呉郡太守、以疾去官。孫策平定呉、会、誅其英豪、憲素有高名、策深忌之。初、憲与少府孔融善、融憂其不免禍、乃与曹公書曰「歳月不居、時節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為始満、融又過二、海内知識、零落殆尽、惟会稽盛孝章尚存。其人困於孫氏、妻孥湮没、単孑独立、孤危愁苦、若使憂能傷人、此子不得復永年矣。春秋伝曰『諸侯有相滅亡者、桓公不能救、則桓公恥之。』今孝章実丈夫之雄也、天下譚士依以揚声、而身不免於幽執、命不期於旦夕、是吾祖不当復論損益之友、而朱穆所以絶交也。公誠能馳一介之使、加咫尺之書、則孝章可致、友道可弘也。今之少年、喜謗前輩、或能譏平皮柄反。孝章。孝章要為有天下大名、九牧之民所共称歎。燕君市駿馬之骨、非欲以騁道里、乃当以招絶足也。惟公匡復漢室、宗社将絶、又能正之、正之之術、実須得賢。珠玉無脛而自至者、以人好之也、況賢者之有足乎。昭王築台以尊郭隗、隗雖小才、而逢大遇、竟能発明主之至心、故楽毅自魏往、劇辛自趙往、鄒衍自斉往。嚮使郭隗倒県而王不解、臨溺而王不拯、則士亦将高翔遠引、莫有北首燕路者矣。凡所称引、自公所知、而有云者、欲公崇篤斯義也、因表不悉。」由是徴為騎都尉。制命未至、果為権所害。子匡奔魏、位至征東司馬。
〔二〕呉歴曰、媯覧、戴員親近辺洪等、数為翊所困、常欲叛逆、因呉主出征、遂其姦計。時諸県令長並会見翊、翊以妻徐氏頗暁卜、翊入語徐「吾明日欲為長吏作主人、卿試卜之。」徐言「卦不能佳、可須異日。」翊以長吏来久、宜速遣、乃大請賓客。翊出入常持刀、爾時有酒色、空手送客、洪従後斫翊、郡中擾乱、無救翊者、遂為洪所殺、迸走入山。徐氏購募追捕、中宿乃得、覧、員帰罪殺洪。諸将皆知覧、員所為、而力不能討。覧入居軍府中、悉取翊嬪妾及左右侍御、欲復取徐。恐逆之見害、乃紿之曰「乞須晦日設祭除服。」時月垂竟、覧聴須祭畢。徐潜使所親信語翊親近旧将孫高、傅嬰等、説「覧已虜略婢妾、今又欲見偪、所以外許之者、欲安其意以免禍耳。欲立微計、願二君哀救。」高、嬰涕泣答言「受府君恩遇、所以不即死難者、以死無益、欲思惟事計、事計未立、未敢啓夫人耳。今日之事、実夙夜所懐也。」乃密呼翊時侍養者二十餘人、以徐意語之、共盟誓、合謀。到晦日、設祭、徐氏哭泣尽哀畢、乃除服、薰香沐浴、更於他室、安施幃帳、言笑歓悦、示無戚容。大小悽愴、怪其如此。覧密覘視、無復疑意。徐呼高、嬰与諸婢羅住戸内、使人報覧、説已除凶即吉、惟府君敕命。覧盛意入、徐出戸拝。覧適得一拝、徐便大呼「二君可起。」高、嬰俱出、共得殺覧、餘人即就外殺員。夫人乃還縗絰、奉覧、員首以祭翊墓。挙軍震駭、以為神異。呉主続至、悉族誅覧、員餘党、擢高、嬰為牙門、其餘皆加賜金帛、殊其門戸。

韶、年十七、収河餘衆。繕治京城、起楼櫓、脩器備以禦敵。権聞乱、従椒丘還、過、定丹楊、引軍帰呉。夜、至京城下営、試攻驚之。兵皆乗城伝檄備警、讙声動地、頗射外人。権使暁喻、乃止。明日見韶、甚器之、即拝承烈校尉、統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県、自置長吏、一如河旧。後、為広陵太守、偏将軍。権為呉王、遷揚威将軍、封建徳侯。権称尊号、為鎮北将軍。韶、為辺将数十年、善養士卒、得其死力。常以警疆埸、遠斥候為務、先知動静而為之備、故鮮有負敗。青徐汝沛、頗来帰附。淮南浜江屯候、皆徹兵遠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自権西征、還都武昌、韶不進見者十餘年。権、還建業、乃得朝覲。権問青徐諸屯要害、遠近人馬衆寡、魏将帥姓名。尽具識之、有問咸対。身長八尺、儀貌都雅。権歓悦曰「吾久不見公礼、不図進益乃爾」加領幽州牧、仮節。赤烏四年卒。子越嗣、至右将軍。越兄楷、武衛大将軍、臨成侯、代越為京下督。楷弟異、至領軍将軍。奕、宗正卿。恢、武陵太守。天璽元年徴楷、為宮下鎮驃騎将軍。初、永安賊施但等、劫晧弟謙、襲建業。或白、楷二端不即赴討者、晧数遣詰楷。楷常惶怖、而卒被召。遂、将妻子親兵数百人、帰晋。晋、以為車騎将軍、封丹楊侯〔一〕。
〔一〕晋諸公賛曰、呉平、降為渡遼将軍、永安元年卒。呉録曰、楷処事厳整不如孫秀、而人間知名、過也。

▼巻五十一 孫桓伝
孫桓、字叔武、河之子也〔一〕。年二十五、拝安東中郎将。与陸遜共拒劉備。備軍衆甚盛、弥山盈谷、桓投刀奮命、与遜戮力、備遂敗走。桓斬上兜道、截其径要。備、踰山越険、僅乃得免、忿恚歎曰「吾昔初至京城、桓尚小児。而今迫孤乃至此也」桓以功、拝建武将軍、封丹徒侯。下督牛渚、作横江塢、会卒〔二〕。
〔一〕呉書曰、河有四子。長助、曲阿長。次誼、海塩長。並早卒。次桓、儀容端正、器懐聡朗、博学彊記、能論議応対、権常称為宗室顔淵、擢為武衛都尉。従討関羽於華容、誘羽餘党、得五千人、牛馬器械甚衆。
〔二〕呉書曰、桓弟俊、字叔英、性度恢弘、才経文武、為定武中郎将、屯戍薄落、赤烏十三年卒。長子建襲爵、平虜将軍。少子慎、鎮南将軍。慎子丞、字顕世。文士伝曰、丞好学、有文章、作螢火賦行於世。為黄門侍郎、与顧栄俱為侍臣。帰命世内侍多得罪尤、惟栄、丞独獲全。常使二人記事、丞答顧問、乃下詔曰「自今已後、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顧栄畴也。」呉平赴洛、為范陽涿令、甚有称績。永安中、陸機為成都王大都督、請丞為司馬、与機俱被害。

評曰、夫、親親恩義、古今之常。宗子維城、詩人所称。況此諸孫、或賛興初基、或鎮拠辺陲、克堪厥任、不忝其栄者乎。故詳著云。

◆巻五十二
▼巻五十二 張昭伝
張昭、字子布、彭城人也。少好学、善隷書。従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覧衆書、与琅邪趙昱、東海王朗、俱発名友善。弱冠察孝廉、不就。与朗共論旧君諱事、州里才士陳琳等皆称善之〔一〕。刺史陶謙挙茂才、不応、謙以為軽己、遂見拘執。昱、傾身営救、方以得免。漢末大乱、徐方士民多避難揚土、昭皆南渡江。孫策創業、命昭為長史、撫軍中郎将。升堂、拝母、如比肩之旧。文武之事、一以委昭〔二〕。昭毎得北方士大夫書疏、専帰美於昭。昭、欲嘿而不宣則懼有私、宣之則恐非宜、進退不安。策聞之、歓笑曰「昔管仲、相斉。一則仲父、二則仲父、而桓公為霸者宗。今子布賢、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一〕時汝南主簿応劭議宜為旧君諱、論者皆互有異同、事在風俗通。昭著論曰「客有見大国之議、士君子之論、云起元建武已来、旧君名諱五十六人、以為後生不得協也。取乎経論、譬諸行事、義高辞麗、甚可嘉羨。愚意褊浅、窃有疑焉。蓋乾坤剖分、万物定形、肇有父子君臣之経。故聖人順天之性、制礼尚敬、在三之義、君実食之、在喪之哀、君親臨之、厚莫重焉、恩莫大焉、誠臣子所尊仰、万夫所天恃、焉得而同之哉。然親親有衰、尊尊有殺、故礼服上不尽高祖、下不尽玄孫。又伝記四世而緦麻、服之窮也。五世袒免、降殺同姓也。六世而親属竭矣。又曲礼有不逮事之義則不諱、不諱者、蓋名之謂、属絶之義、不拘於協、況乃古君五十六哉。邾子会盟、季友来帰、不称其名、咸書字者、是時魯人嘉之也。何解臣子為君父諱乎。周穆王諱満、至定王時有王孫満者、其為大夫、是臣協君也。又厲王諱胡、及荘王之子名胡、其比衆多。夫類事建議、経有明拠、伝有徴案、然後進攻退守、万無奔北、垂示百世、永無咎失。今応劭雖上尊旧君之名、而下無所断斉、猶帰之疑云。曲礼之篇、疑事無質、観省上下、闕義自證、文辞可為、倡而不法、将来何観。言声一放、猶拾瀋也、過辞在前、悔其何追。」
〔二〕呉書曰、策得昭甚悦、謂曰「吾方有事四方、以士人賢者上、吾於子不得軽矣。」乃上為校尉、待以師友之礼。

策臨亡、以弟権託昭。昭、率羣僚立而輔之〔一〕。上表漢室、下移属城、中外将校、各令奉職。権悲感未視事、昭謂権曰「夫、為人後者、貴能負荷先軌、克昌堂構、以成勲業也。方今天下鼎沸、羣盜満山。孝廉、何得寝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乃身自扶権上馬、陳兵而出。然後、衆心知有所帰。昭、復為権長史、授任如前〔二〕。後、劉備表権行車騎将軍、昭為軍師。権、毎田猟、常乗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馬鞍、昭変色而前曰「将軍、何有当爾。夫、為人君者謂、能駕御英雄、駆使羣賢。豈謂、馳逐於原野、校勇於猛獣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権謝昭曰「年少、慮事不遠。以此慚君」然、猶不能已、乃作射虎車。為方目、間不置蓋、一人為御、自於中射之。時有逸羣之獣輒復犯車、而権毎手撃、以為楽。昭雖諫争、常笑而不答。魏、黄初二年、遣使者邢貞、拝権為呉王。貞、入門、不下車。昭謂貞曰「夫礼、無不敬故法無不行。而君敢自尊大。豈以江南寡弱、無方寸之刃故乎」貞即遽下車。拝昭為綏遠将軍、封由拳侯〔三〕。権於武昌、臨釣台、飲酒大酔。権、使人以水灑羣臣、曰「今日酣飲。惟酔墮台中、乃当止耳」昭、正色不言、出外車中坐。権、遣人呼昭還、謂曰「為共作楽耳、公何為怒乎。」昭対曰「昔紂、為糟丘酒池長夜之飲。当時亦以為楽、不以為悪也」権默然、有慚色、遂罷酒。初、権当置丞相、衆議帰昭。権曰「方今多事、職統者責重。非所以優之也」後、孫邵卒。百寮復挙昭、権曰「孤、豈為子布有愛乎。領丞相、事煩。而此公性剛、所言不従、怨咎将興。非所以益之也」乃用顧雍。
〔一〕呉歴曰、策謂昭曰「若仲謀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復不克捷、緩歩西帰、亦無所慮。」
〔二〕呉書曰、是時天下分裂、擅命者衆。孫策蒞事日浅、恩沢未洽、一旦傾隕、士民狼狽、頗有同異。及昭輔権、綏撫百姓、諸侯賓旅寄寓之士、得用自安。権毎出征、留昭鎮守、領幕府事。後黄巾賊起、昭討平之。権征合肥、命昭別討匡琦、又督領諸将、攻破豫章賊率周鳳等於南城。自此希復将帥、常在左右、為謀謨臣。権以昭旧臣、待遇尤重。
〔三〕呉録曰、昭与孫紹、滕胤、鄭礼等、採周、漢、撰定朝儀。

権既称尊号、昭以老病、上還官位及所統領〔一〕。更拝輔呉将軍、班亜三司、改封婁侯、食邑万戸。在里宅無事、乃著春秋左氏伝解及論語注。権嘗問衛尉厳峻、「寧念小時所闇書不。」峻因誦孝経「仲尼居」昭曰「厳畯、鄙生。臣請為陛下誦之」乃誦「君子之事上」咸以昭為知所誦。昭毎朝見、辞気壮厲、義形於色。曾以直言逆旨、中不進見。後、蜀使来、称蜀徳美、而羣臣莫拒。権歎曰「使張公在坐、彼不折則廃、安復自誇乎」明日遣中使労問、因請見昭。昭、避席謝。権、跪止之。昭坐定、仰曰「昔太后、桓王、不以老臣属陛下、而以陛下属老臣。是以思尽臣節、以報厚恩、使泯没之後有可称述。而意慮浅短、違逆盛旨、自分幽淪、長棄溝壑。不図、復蒙引見、得奉帷幄。然、臣愚心所以事国、志在忠益、畢命而已。若乃、変心易慮以偷栄取容、此臣所不能也」権辞謝焉。
〔一〕江表伝曰、権既即尊位、請会百官、帰功周瑜。昭挙笏欲褒賛功徳、未及言、権曰「如張公之計、今已乞食矣。」昭大慚、伏地流汗。昭忠謇亮直、有大臣節、権敬重之、然所以不相昭者、蓋以昔駮周瑜、魯粛等議為非也。臣松之以為張昭勧迎曹公、所存豈不遠乎。夫其揚休正色、委質孫氏、誠以厄運初遘、塗炭方始、自策及権、才略足輔、是以尽誠匡弼、以成其業、上藩漢室、下保民物。鼎峙之計、本非其志也。曹公仗順而起、功以義立、冀以清一諸華、拓平荊郢、大定之機、在於此会。若使昭議獲従、則六合為一、豈有兵連禍結、遂為戦国之弊哉。雖無功於孫氏、有大当於天下矣。昔宝融帰漢、与国升降。張魯降魏、賞延于世。況権挙全呉、望風順服、寵霊之厚、其可測量哉。然則昭為人謀、豈不忠且正乎。

権、以公孫淵称藩、遣張弥許晏、至遼東、拝淵為燕王。昭諫曰「淵、背魏懼討、遠来求援、非本志也。若、淵改図欲自明於魏、両使不反。不亦取笑於天下乎」権、与相反覆、昭意弥切。権、不能堪、案刀而怒曰「呉国士人、入宮則拝孤、出宮則拝君。孤之敬君亦為至矣、而数於衆中折孤。孤嘗恐失計」昭熟視権曰「臣、雖知言不用、毎竭愚忠者、誠以、太后臨崩呼老臣於牀下、遺詔顧命之言故在耳」因涕泣横流。権擲刀致地、与昭対泣。然、卒遣弥晏往。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権恨之、土塞其門。昭又於内以土封之。淵、果殺弥晏。権、数慰謝昭、昭固不起。権因出、過其門、呼昭、昭辞疾篤。権焼其門、欲以恐之、昭更閉戸。権使人滅火、住門良久、昭諸子共扶昭起、権載以還宮、深自克責。昭、不得已、然後朝会〔一〕。昭容貌矜厳、有威風。権常曰「孤与張公言、不敢妄也」挙邦憚之。年八十一、嘉禾五年卒。遺令、幅巾素棺斂以時服。権、素服臨弔、諡曰文侯〔二〕。長子承、已自封侯。少子休、襲爵。
〔一〕習鑿歯曰、張昭於是乎不臣矣。夫臣人者、三諫不従則奉身而退、身苟不絶、何忿懟之有。且秦穆違諫、卒霸西戎、晋文暫怒、終成大業。遺誓以悔過見録、狐偃無怨絶之辞、君臣道泰、上下俱栄。今権悔往之非而求昭、後益迴慮降心、不遠而復、是其善也。昭為人臣、不度権得道、匡其後失、夙夜匪懈、以延来誉、乃追忿不用、帰罪於君、閉戸拒命、坐待焚滅、豈不悖哉。
〔二〕典略曰、余曩聞劉荊州嘗自作書欲与孫伯符、以示禰正平、正平蚩之、言「如是為欲使孫策帳下児読之邪、将使張子布見乎。」如正平言、以為子布之才高乎。雖然、猶自蘊藉典雅、不可謂之無筆迹也。加聞呉中称謂之仲父、如此、其人信一時之良幹、恨其不於嵩岳等資、而乃播殖於会稽。

昭弟子奮、年二十、造作攻城大攻車。為歩騭所薦、昭不願曰「汝年尚少、何為自委於軍旅乎」奮対曰「昔、童汪死難、子奇治阿。奮、実不才耳、於年不為少也」遂、領兵為将軍、連有功効、至平州都督、封楽郷亭侯。

▼巻五十二 張承伝
承、字仲嗣、少以才学知名。与諸葛瑾、歩騭、厳畯、相友善。権為驃騎将軍、辟西曹掾。出、為長沙西部都尉、討平山寇、得精兵万五千人。後、為濡須都督、奮威将軍、封都郷侯、領部曲五千人。承、為人、壮毅忠讜、能甄識人物。抜彭城蔡款、南陽謝景、於孤微童幼、後並為国士。款、至衛尉。景、豫章太守〔一〕。又諸葛恪年少時、衆人奇其英才、承言、終敗諸葛氏者元遜也。勤於長進、篤於物類、凡在庶幾之流、無不造門。年六十七、赤烏七年卒、諡曰定侯。子震嗣。初、承喪妻、昭欲為索諸葛瑾女。承、以相与有好、難之。権聞而勧焉、遂為壻〔二〕。生女、権為子和納之。権数令和脩敬於承、執子壻之礼。震、諸葛恪誅時亦死。
〔一〕呉録曰、款字文徳、歴位内外、以清貞顕於当世。後以衛尉領中書令、封留侯。二子、條、機。條孫晧時位至尚書令、太子少傅。機為臨川太守。謝景事在孫登伝。
〔二〕臣松之案。承与諸葛瑾同以赤烏中卒、計承年小瑾四歳耳。

▼巻五十二 張休伝
休、字叔嗣、弱冠与諸葛恪顧譚等、俱為太子登僚友。以漢書授登〔一〕。従中庶子転為右弼都尉。権常游猟、迨暮乃帰、休上疏諫戒、権大善之、以示於昭。及登卒後、為侍中、拝羽林都督、平三典軍事、遷揚武将軍。為魯王霸、友党所譖、与顧譚、承俱。以芍陂論功事、休、承、与典軍陳恂、通情、詐増其伐。並徙交州。中書令孫弘、佞偽険詖、休、素所忿〔二〕。弘因是譖訴。下詔書賜休死、時年四十一。
〔一〕呉書曰、休進授、指摘文義、分別事物、並有章條。毎升堂宴飲、酒酣楽作、登輒降意与同歓楽。休為人解達、登甚愛之、常在左右。
〔二〕呉録云。弘、会稽人也。

▼巻五十二 顧雍伝
顧雍、字元歎、呉郡呉人也〔一〕。蔡伯喈、従朔方還、嘗避怨於呉。雍、従学琴書〔二〕。州郡表薦、弱冠為合肥長、後転在婁、曲阿、上虞、皆有治迹。孫権領会稽太守、不之郡、以雍為丞、行太守事。討除寇賊、郡界寧静、吏民帰服。数年、入為左司馬。権為呉王、累遷大理奉常、領尚書令、封陽遂郷侯。拝侯、還寺、而家人不知、後聞乃驚。
〔一〕呉録曰、雍曾祖父奉、字季鴻、潁川太守。
〔二〕江表伝曰、雍従伯喈学、専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貴異之、謂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由此也。呉録曰、雍字元歎、言為蔡雍之所歎、因以為字焉。

黄武四年、迎母於呉。既至、権臨賀之、親拝其母於庭。公卿大臣畢会、後太子又往慶焉。雍、為人、不飲酒、寡言語、挙動時当。権嘗歎曰「顧君不言、言必有中」至飲宴歓楽之際、左右恐、有酒失而雍必見之、是以不敢肆情。権亦曰「顧公在坐、使人不楽」其見憚如此。是歳、改為太常、進封醴陵侯、代孫邵為丞相、平尚書事。其所選用文武将吏、各随能所任、心無適莫。時、訪逮民間、及政職所宜、輒密以聞。若見納用則帰之於上、不用、終不宣泄。権、以此重之。然、於公朝有所陳及、辞色雖順、而所執者正。権、嘗咨問得失。張昭因陳、聴采聞、頗以法令太稠、刑罰微重、宜有所蠲損。権、默然、顧問雍曰「君、以為何如」雍対曰「臣之所聞、亦如昭所陳」於是、権乃議獄軽刑〔一〕。久之、呂壹、秦博、為中書。典校諸官府及州郡文書。壹等因此、漸作威福、遂造作榷酤障管之利。挙罪糾奸、纖介必聞、重以深案醜誣、毀短大臣、排陥無辜。雍等皆見挙白、用被譴譲。後、壹姦罪発露、収繋廷尉。雍、往断獄。壹以囚見、雍和顔色、問其辞状。臨出、又謂壹曰「君意得無欲有所道。」壹叩頭無言。時尚書郎懐叙、面詈辱壹、雍責叙曰「官有正法、何至於此〔二〕。」雍、為相十九年、年七十六、赤烏六年卒。初疾微時、権令医趙泉視之。拝其少子済、為騎都尉。雍聞、悲曰「泉、善別死生。吾必不起。故上欲及吾目見済拝也」権素服臨弔、諡曰粛侯。長子邵早卒。次子裕有篤疾。少子済嗣、無後、絶。永安元年、詔曰「故丞相雍、至徳忠賢、輔国以礼、而侯統廃絶、朕甚愍之。其以雍次子裕、襲爵為醴陵侯。以明著旧勲〔三〕。」
〔一〕江表伝曰、潅常令中書郎詣雍、有所咨訪。若合雍意、事可施行、即与相反覆、究而論之、為設酒食。如不合意、雍即正色改容、默然不言、無所施設、即退告。権曰「顧公歓悦、是事合宜也。其不言者、是事未平也、孤当重思之。」其見敬信如此。江辺諸将、各欲立功自効、多陳便宜、有所掩襲。権以訪雍、雍曰「臣聞兵法戒於小利、此等所陳、欲邀功名而為其身、非為国也、陛下宜禁制。苟不足以曜威損敵、所不宜聴也。」権従之。軍国得失、行事可不、自非面見、口未嘗言之。
〔二〕江表伝曰、権嫁従女、女顧氏甥、故請雍父子及孫譚、譚時為選曹尚書、見任貴重。是日、権極歓。譚酔酒、三起舞、舞不知止。雍内怒之。明日、召譚、訶責之曰「君王以含垢為徳、臣下以恭謹為節。昔蕭何、呉漢並有大功、何毎見高帝、似不能言。漢奉光武、亦信恪勤。汝之於国、寧有汗馬之労、可書之事邪。但階門戸之資、遂見寵任耳、何有舞不復知止。雖為酒後、亦由恃恩忘敬、謙虚不足。損吾家者必爾也。」因背向壁臥、譚立過一時、乃見遣。徐衆評曰、雍不以呂壹見毀之故、而和顔悦色、誠長者矣。然開引其意、問所欲道、此非也。壹姦険乱法、毀傷忠賢、呉国寒心、自太子登、陸遜已下、切諫不能得、是以潘濬欲因会手剣之、以除国患、疾悪忠主、義形於色、而今乃発起令言。若壹称枉邪、不申理、則非録獄本旨。若承辞而奏之、呉主儻以敬丞相所言、而復原宥、伯言、承明不当悲慨哉。懐叙本無私恨、無所為嫌、故詈辱之、疾悪意耳、悪不仁者、其為仁也。季武子死、曾点倚其門而歌。子晳創発、子産催令自裁。以此言之、雍不当責懐叙也。
〔三〕呉録曰、裕一名穆、終宜都太守。裕子栄。晋書曰、栄字彦先、為東南名士、仕呉為黄門郎、在晋歴顕位。元帝初鎮江東、以栄為軍司馬、礼遇甚重。卒、表贈侍中、驃騎将軍、儀同三司。栄兄子禺、字孟著、少有名望、為散騎侍郎、早卒。呉書曰、雍母弟徽。字子歎、少游学、有脣吻。孫権統事、聞徽有才辯、召署主簿。嘗近出行、見営軍将一男子至巿行刑、問之何罪、云盜百銭、徽語使住。須臾、馳詣闕陳啓「方今畜養士衆以図北虜、視此兵丁壮健児、且所盜少、愚乞哀原。」権許而嘉之。転東曹掾。或伝曹公欲東、権謂徽曰「卿孤腹心、今伝孟徳懐異意、莫足使揣之、卿為吾行。」拝輔義都尉、到北与曹公相見。公具問境内消息、徽応対婉順、因説江東大豊、山藪宿悪、皆慕化為善、義出作兵。公笑曰「孤与孫将軍一結婚姻、共輔漢室、義如一家、君何為道此。」徽曰「正以明公与主将義固磐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公厚待遣還。権問定云何、徽曰「敵国隠情、卒難探察。然徽潜采聴、方与袁譚交争、未有他意。」乃拝徽巴東太守、欲大用之、会卒。子裕、字季則、少知名、位至鎮東将軍。雍族人悌、字子通、以孝悌廉正聞於郷党。年十五為郡吏、除郎中、稍遷偏将軍。権末年、嫡庶不分、悌数与驃騎将軍朱拠共陳禍福、言辞切直、朝廷憚之。待妻有礼、常夜入晨出、希見其面。嘗疾篤、妻出省之、悌命左右扶起、冠幘加襲、起対、趣令妻還、其貞潔不涜如此。悌父向歴四県令、年老致仕、悌毎得父書、常灑掃、整衣服、更設几筵、舒書其上、拝跪読之、毎句応諾、畢、復再拝。若父有疾耗之問至、則臨書垂涕、声語哽咽。父以寿終、悌飲漿不入口五日。権為作布衣一襲、皆摩絮著之、強令悌釈服。悌雖以公議自割、猶以不見父喪、常画壁作棺柩象、設神座於下、毎対之哭泣、服未闋而卒。悌四子。彦、礼、謙、秘。秘、晋交州刺史。秘子衆、尚書僕射。

▼巻五十二 顧邵伝
邵、字孝則、博覧書伝、好楽人倫。少与舅陸績、斉名。而陸遜、張敦、卜静等、皆亜焉〔一〕。自州郡庶幾及四方人士、往来相見、或言議而去、或結厚而別、風声流聞、遠近称之。権、妻以策女。年二十七、起家為豫章太守。下車、祀先賢徐孺子之墓、優待其後。禁其淫祀非礼之祭者。小吏、資質佳者輒令就学、択其先進、擢置右職。挙善以教、風化大行。初、銭唐丁諝、出於役伍。陽羨張秉、生於庶民。烏程呉粲、雲陽殷礼、起乎微賤。邵、皆抜而友之、為立声誉。秉遭大喪、親為制服、結絰。邵当之豫章、発在近路、値秉疾病、時送者百数、邵辞賓客曰「張仲節、有疾、苦不能来別。恨不見之、暫還、与訣。諸君少時相待」其留心下、士惟善所在、皆此類也。諝、至典軍中郎。秉、雲陽太守。礼、零陵太守〔二〕。粲太子少傅。世以邵為知人。在郡五年、卒官。子、譚、承云。
〔一〕呉録曰、敦字叔方、静字玄風、並呉郡人。敦徳量淵懿、清虚淡泊、又善文辞。孫権為車騎将軍、辟西曹掾、転主簿、出補海昬令、甚有恵化、年三十二卒。卜静終於剡令。
〔二〕礼子基作通語曰、礼字徳嗣、弱不好弄、潜識過人。少為郡吏、年十九、守呉県丞。孫権為王、召除郎中。後与張温俱使蜀、諸葛亮甚称歎之。稍遷至零陵太守、卒官。文士伝曰、礼子基、無難督、以才学知名、著通語数十篇。有三子。巨字元大、有才器、初為呉偏将軍、統家部曲、城夏口、呉平後、為蒼梧太守。少子祐、字慶元、呉郡太守。

▼巻五十二 顧譚伝
譚、字子默、弱冠与諸葛恪等、為太子四友。従中庶子、転輔正都尉〔一〕。赤烏中、代恪為左節度〔二〕。毎省簿書、未嘗下籌、徒屈指心計、尽発疑謬。下吏以此服之。加奉車都尉。薛綜、為選曹尚書、固譲譚曰「譚、心精体密、貫道達微、才照人物、徳允衆望。誠非愚臣所可越先」後遂代綜。祖父雍卒数月、拝太常、代雍平尚書事。是時魯王霸、有盛寵、与太子和、斉衡。譚上疏曰「臣聞、有国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異尊卑之礼、使高下有差、階級踰邈。如此則骨肉之恩生、覬覦之望絶。昔、賈誼、陳治安之計、論諸侯之勢。以為、勢重、雖親必有逆節之累。勢軽、雖疎必有保全之祚。故、淮南親弟、不終饗国、失之於勢重也。呉芮、疎臣、伝祚長沙、得之於勢軽也。昔漢文帝、使慎夫人与皇后同席、袁盎退夫人之座。帝有怒色、及盎辨上下之儀、陳人彘之戒、帝既悦懌、夫人亦悟。今臣所陳、非有所偏。誠欲以安太子而便魯王也」由是、霸与譚有隙。時、長公主壻衛将軍全琮子、寄為霸賓客。寄、素傾邪、譚所不納。先是、譚弟承、与張休俱、北征寿春。全琮時為大都督、与魏将王淩、戦於芍陂、軍不利、魏兵乗勝、陥没五営将秦児軍。休、承、奮撃之遂駐魏師。時、琮羣子緒、端、亦並為将。因敵既住、乃進撃之、淩軍用退。時、論功行賞、以為駐敵之功大、退敵之功小。休承、並為雑号将軍。緒端、偏裨而已。寄父子、益恨、共搆会譚〔三〕。譚、坐徙交州。幽而発憤、著新言二十篇。其知難篇、蓋以自悼傷也。見流二年、年四十二、卒於交阯。
〔一〕陸機為譚伝曰、宣太子正位東宮、天子方隆訓導之義、妙簡俊彦、講学左右。時四方之傑畢集、太傅諸葛恪等雄奇蓋衆、而譚以清識絶倫、独見推重。自太尉范慎、謝景、羊徽之徒、皆以秀称其名、而悉在譚下。
〔二〕呉書曰、譚初践官府、上疏陳事、権輟食称善、以為過於徐詳。雅性高亮、不脩意気、或以此望之。然権鑒其能、見待甚隆、数蒙賞賜、特見召請。
〔三〕呉録曰、全琮父子屡言芍陂之役為典軍陳恂詐増張休、顧承之功、而休、承与恂通情。休坐繋獄、権為譚故、沉吟不決、欲令譚謝而釈之。及大会、以問譚、譚不謝、而曰「陛下、讒言其興乎。」江表伝曰、有司奏譚誣罔大不敬、罪応大辟。権以雍故、不致法、皆徙之。

▼巻五十二 顧承伝
承、字子直。嘉禾中、与舅陸瑁、俱以礼徴。権賜丞相雍書曰「貴孫子直、令問休休。至与相見、過於所聞。為君嘉之」拝騎都尉、領羽林兵。後、為呉郡西部都尉、与諸葛恪等共平山越、別得精兵八千人。還、屯軍章阬、拝昭義中郎将、入為侍中。芍陂之役、拝奮威将軍、出領京下督。数年、与兄譚張休等、俱徙交州。年三十七卒。

▼巻五十二 諸葛瑾伝
諸葛瑾、字子瑜、琅邪陽都人也〔一〕。漢末避乱江東。値孫策卒、孫権姊壻曲阿弘咨、見而異之、薦之於権。与魯粛等、並見賓待、後為権長史、転中司馬。建安二十年権遣瑾、使蜀通好劉備。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見、退無私面。与権談、説諫喻、未嘗切愕、微見風彩、粗陳指帰、如有未合、則捨而及他。徐復託事造端、以物類相求、於是権意往往而釈。呉郡太守朱治、権挙将也。権曾有以望之、而素加敬、難自詰譲、忿忿不解。瑾、揣知其故、而不敢顕陳、乃乞以意私自問、遂於権前為書、泛論物理、因以己心、遥往忖度之。畢、以呈権。権喜、笑曰「孤意、解矣。顔氏之徳、使人加親。豈謂此邪」権、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測。羣下、多為之言、権怒益甚、与相反覆。惟瑾默然、権曰「子瑜、何独不言。」瑾避席曰「瑾、与殷模等、遭本州傾覆、生類殄尽。棄墳墓、攜老弱、披草萊、帰聖化。在流隷之中、蒙生成之福。不能躬相督厲、陳答万一。至令模孤負恩恵、自陥罪戻。臣謝過不暇、誠不敢有言」権聞之愴然、乃曰「特為君、赦之。」
〔一〕呉書曰、其先葛氏、本琅邪諸県人、後徙陽都。陽都先有姓葛者、時人謂之諸葛、因以為氏。瑾少游京師、治毛詩、尚書、左氏春秋。遭母憂、居喪至孝、事継母恭謹、甚得人子之道。
風俗通曰、葛嬰為陳渉将軍、有功而誅、孝文帝追録、封其孫諸県侯、因并氏焉。此与呉書所説不同。

後従討関羽、封宣城侯、以綏南将軍、代呂蒙、領南郡太守、住公安。劉備東伐呉、呉王求和。瑾与備牋曰「奄聞、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議臣以呉王侵取此州、危害関羽、怨深禍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也。試為陛下、論其軽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損忿、蹔省瑾言者、計可立決、不復咨之於羣后也。陛下、以関羽之親、何如先帝。荊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応仇疾、誰当先後。若審此数、易於反掌〔一〕」時或言、瑾別遣親人与備相聞、権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負孤、猶孤之不負子瑜也〔二〕」黄武元年、遷左将軍、督公安、仮節、封宛陵侯〔三〕。
〔一〕臣松之云。以為劉后以庸蜀為関河、荊楚為維翰、関羽揚兵沔、漢、志陵上国、雖匡主定霸、功未可必、要為威声遠震、有其経略。孫権潜包禍心、助魏除害、是為翦宗子勤王之師、行曹公移都之計、拯漢之規、於茲而止。義旗所指、宜其在孫氏矣。瑾以大義責備、答之何患無辞。且備、羽相与、有若四体、股肱横虧、憤痛已深、豈此奢闊之書所能迴駐哉。載之於篇、実為辞章之費。
〔二〕江表伝曰、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讒瑾者。此語頗流聞於外、陸遜表保明瑾無此、宜以散其意。権報曰「子瑜与孤従事積年、恩如骨肉、深相明究、其為人非道不行、非義不言。玄徳昔遣孔明至呉、孤嘗語子瑜曰『卿与孔明同産、且弟随兄、於義為順、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従卿者、孤当以書解玄徳、意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以失身於人、委質定分、義無二心。弟之不留、猶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貫神明。今豈当有此乎。孤前得妄語文疏、即封示子瑜、并手筆与子瑜、即得其報、論天下君臣大節、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謂神交、非外言所間也。知卿意至、輒封来表、以示子瑜、使知卿意。」
〔三〕呉録曰、曹真、夏侯尚等囲朱然於江陵、又分拠中州、瑾以大兵為之救援。瑾性弘緩、推道理、任計画、無応卒倚伏之術、兵久不解、権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於上流、瑾進攻浮橋、真等退走。雖無大勲、亦以全師保境為功。

虞翻、以狂直流徙。惟瑾屡為之説。翻与所親書曰「諸葛、敦仁、則天活物。比蒙清論、有以保分。悪積罪深、見忌殷重。雖有祁老之救、徳無羊舌。解釈難冀也。」瑾為人、有容貌思度、于時服其弘雅。権亦重之、大事咨訪。又別咨瑾曰「近得伯言表、以為。曹丕已死、毒乱之民、当望旌瓦解、而更静然。聞、皆選用忠良、寛刑罰、布恩恵、薄賦省役、以悦民心、其患、更深於操時。孤、以為不然。操之所行、其惟殺伐、小為過差、及離間人骨肉、以為酷耳。至於御将、自古少有。丕之於操、万不及也。今、叡之不如丕、猶丕不如操也。其所以、務崇小恵、必以其父新死、自度衰微、恐困苦之民一朝崩沮、故彊屈曲以求民心、欲以自安住耳。寧是、興隆之漸邪。聞、任陳長文、曹子丹輩。或文人諸生、或宗室戚臣、寧能御雄才虎将以制天下乎。夫、威柄不専、則其事乖錯。如昔、張耳、陳餘、非不敦睦、至於秉勢、自還相賊。乃事理使然也。又長文之徒、昔所以能守善者、以操笮其頭、畏操威厳、故竭心尽意、不敢為非耳。逮丕継業、年已長大、承操之後、以恩情加之、用能感義。今叡幼弱、随人東西。此曹等輩、必当因此弄巧行態、阿党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姦讒並起、更相陥懟、転成嫌貳。一爾已往、羣下争利、主幼不御、其為敗也、焉得久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五人把持刑柄、而不離刺転相蹄齧者也。彊当陵弱、弱当求援、此乱亡之道也。子瑜、卿但側耳聴之。伯言常長於計校、恐此一事小短也〔一〕。」
〔一〕臣松之以為魏明帝一時明主、政自己出、孫権此論、竟為無徴、而史載之者、将以主幼国疑、威柄不一、乱亡之形、有如権言、宜其存録以為鑒戒。或当以雖失之於明帝、而事著於斉王、斉王之世、可不謂験乎。不敢顕斥、抑足表之微辞。

権称尊号、拝大将軍、左都護、領豫州牧。及呂壹誅、権又有詔、切磋瑾等、語在権伝。瑾輒因事以答、辞順理正。瑾子恪、名盛当世、権深器異之。然、瑾常嫌之、謂非保家之子、毎以憂戚〔一〕。赤烏四年、年六十八卒、遺命令素棺斂以時服事従省約。恪已自封侯、故弟融、襲爵、摂兵業駐公安〔二〕、部曲吏士親附之。疆外無事、秋冬則射猟講武、春夏則延賓高会、休吏仮卒、或不遠千里而造焉。毎会輒歴問賓客、各言其能、乃合榻促席、量敵選対。或有博弈、或有摴蒱、投壺、弓弾、部別類分、於是、甘果継進、清酒徐行。融、周流観覧、終日不倦。融父兄、質素、雖在軍旅、身無采飾。而融、錦罽文繡、独為奢綺。孫権薨、徙奮威将軍。後恪征淮南、仮融、節、令引軍入沔、以撃西兵。恪既誅、遣無難督施寛、就将、軍施績、孫壹、全煕等、取融。融、卒聞兵士至、惶懼猶豫、不能決計。兵到囲城、飲薬而死、三子皆伏誅〔三〕。
〔一〕呉書曰、初、瑾為大将軍、而弟亮為蜀丞相、二子恪、融皆典戎馬、督領将帥、族弟誕又顕名於魏、一門三方為冠蓋、天下栄之。謹才略雖不及弟、而徳行尤純。妻死不改娶、有所愛妾、生子不挙、其篤慎皆如此。
〔二〕呉書曰、融字叔長、生於寵貴、少而驕楽、学為章句、博而不精、性寛容、多技芸、数以巾褐奉朝請、後拝騎都尉。赤烏中、諸郡出部伍、新都都尉陳表、呉郡都尉顧承各率所領人会佃毗陵、男女各数万口。表病死、権以融代表、後代父瑾領摂。
〔三〕江表伝曰、先是、公安有霊鼉鳴、童謡曰「白鼉鳴、亀背平、南郡城中可長生、守死不去義無成。」及恪被誅、融果刮金印亀、服之而死。

▼巻五十二 歩隲伝
歩騭、字子山、臨淮淮陰人也〔一〕。世乱、避難江東、単身窮困、与広陵衛旌、同年相善、俱以種瓜自給、昼勤四体、夜誦経伝〔二〕。
〔一〕呉書曰、晋有大夫楊食采於歩、後有歩叔、与七十子師事仲尼。秦漢之際有為将軍者、以功封淮陰侯、騭其後也。
〔二〕呉書曰、騭博研道芸、靡不貫覧、性寛雅沈深、能降志辱身。

会稽、焦征羌、郡之豪族〔一〕、人客放縦。騭、与旌求食其地、懼為所侵、乃共脩刺、奉瓜、以献征羌。征羌、方在内臥、駐之移時、旌欲委去、騭止之曰「本、所以来畏其彊也。而今舍去、欲以為高、祗結怨耳」良久、征羌開牖見之、身隠几坐帳中、設席致地、坐騭旌於牖外。旌愈恥之、騭辞色自若。征羌作食、身享大案、殽膳重沓。以小盤飯、与騭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騭極飯致飽乃辞出。旌怒騭曰「何能忍此。」騭曰「吾等貧賤。是以、主人以貧賤遇之、固其宜也。当何所恥〔二〕。」
〔一〕呉録曰、征羌名矯、嘗為征羌令。
〔二〕呉録曰、衛旌字子旗、官至尚書。

孫権為討虜将軍、召騭為主記〔一〕、除海塩長、還辟車騎将軍東曹掾〔二〕。建安十五年、出領鄱陽太守。歳中、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領武射吏千人、便道南行。明年、追拝使持節、征南中郎将。劉表所置蒼梧太守呉巨、陰懐異心、外附、内違。騭、降意懐誘、請与相見、因斬、徇之、威声大震。士燮兄弟、相率供命。南土之賓、自此始也。益州大姓雍闓等、殺蜀所署太守正昂、与燮相聞、求欲内附。騭、因承制遣使、宣恩撫納。由是、加拝平戎将軍、封広信侯。
〔一〕呉書曰、歳餘、騭以疾免、与琅邪諸葛瑾、彭城厳畯俱游呉中、並著声名、為当時英俊。
〔二〕呉書曰、権為徐州牧、以騭為治中従事、挙茂才。

延康元年、権遣呂岱代騭。騭、将交州義士万人、出長沙。会劉備東下、武陵蛮夷蠢動、権遂命騭、上益陽。備既敗績、而零桂諸郡猶相驚擾、処処阻兵。騭、周旋征討、皆平之。黄武二年、遷右将軍左護軍、改封臨湘侯。五年、仮節、徙屯漚口。権称尊号、拝驃騎将軍、領冀州牧。是歳、都督西陵、代陸遜撫二境。頃以冀州在蜀分、解牧職。時権太子登、駐武昌、愛人好善、与騭書曰「夫、賢人君子、所以興隆大化、佐理時務者也。受性闇蔽、不達道数。雖実區區欲尽心於明徳帰分於君子、至於遠近士人、先後之宜、猶或緬焉、未之能詳。伝曰『愛之、能勿労乎。忠焉、能勿誨乎』斯其義也、豈非所望於君子哉」騭於是、條于時事業在荊州界者、諸葛瑾・陸遜・朱然・程普・潘濬・裴玄・夏侯承・衛旌・李粛〔一〕・周條・石幹、十一人。甄別行状、因上疏奨勧曰「臣聞、人君不親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職。故、舜命九賢、則無所用心、弾五弦之琴、詠南風之詩、不下堂廟、而天下治也。斉桓用管仲、被髪載車、斉国既治、又致匡合。近、漢高祖擥三傑以興帝業、西楚失雄俊以喪成功。汲黯在朝、淮南寝謀。郅都守辺、匈奴竄迹。故、賢人所在、折衝万里。信、国家之利器、崇替之所由也。方今、王化未被於漢北、河洛之浜尚有僭逆之醜。誠、擥英雄抜俊任賢之時心。願、明太子重以軽意、則天下幸甚。」
〔一〕呉書曰、粛字偉恭、南陽人。少以才聞、善論議、臧否得中、甄奇録異、薦迹後進、題目品藻、曲有條貫、衆人以此服之。権擢以為[選曹尚書]、選曹尚書 何焯拠太平御覧増選挙号為得才。求出補吏、為桂陽太守、吏民悦服。徴為卿。会卒、知与不知、並痛惜焉。

後、中書呂壹、典校文書、多所糾挙。騭上疏曰「伏聞、諸典校、擿抉細微、吹毛求瑕、重案深誣、輒欲陥人以成威福。無罪無辜、横受大刑。是以、使民跼天蹐地、誰不戦慄。昔之獄官、惟賢是任。故、皋陶作士、呂侯贖刑、張于廷尉、民無寃枉、休泰之祚、実由此興。今之小臣、動与古異、獄以賄成、軽忽人命、帰咎于上、為国速怨。夫、一人吁嗟、王道為虧、甚可仇疾。明徳慎罰、哲人惟刑、書伝所美。自今蔽獄、都下則宜諮顧雍。武昌則陸遜、潘濬。平心専意、務在得情。騭、党神明、受罪何恨」又曰「天子、父天母地。故、宮室百官、動法列宿。若施政令、欽順時節、官得其人、則陰陽和平、七曜循度。至於今日、官寮多闕、雖有大臣復不信任。如此、天地焉得無変。故、頻年枯旱、亢陽之応也。又、嘉禾六年五月十四日、赤烏二年正月一日及二十七日、地皆震動。地、陰類、臣之象。陰気盛、故動、臣下専政之故也。夫、天地見異、所以警悟人主。可不深思其意哉」又曰「丞相顧雍、上大将軍陸遜、太常潘濬、憂深責重、志在謁誠、夙夜兢兢、寝食不寧、念欲安国利民、建久長之計、可謂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宜各委任、不使他官監其所司。責其成効、課其負殿。此三臣者、思慮不到則已、豈敢専擅威福欺負所天乎」又曰「県賞以顕善、設刑以威姦、任賢而使能、審明於法術、則何功而不成、何事而不辨、何聴而不聞、何視而不覩哉。若今、郡守百里、皆各得其人、共相経緯、如是、庶政豈不康哉。窃聞、諸県並有備吏、吏多民煩、俗以之弊。但小人因縁銜命、不務奉公而作威福、無益視聴、更為民害。愚以為、可一切罷省」権亦覚梧、遂誅呂壹。騭、前後薦達屈滞、救解患難、書数十上。権、雖不能悉納、然時采其言、多蒙済頼〔一〕。
〔一〕呉録云。騭表言曰「北降人王潜等説、北相部伍、図以東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荊州。夫備不豫設、難以応卒、宜為之防。」権曰「此曹衰弱、何能有図。必不敢来。若不如孤言、当以牛千頭、為君作主人。」後有呂範、諸葛恪為説騭所言、云「毎読歩騭表、輒失笑。此江与開闢俱生、寧有可以沙囊塞理也。」

赤烏九年、代陸遜、為丞相。猶誨育門生、手不釈書、被服居処有如儒生。然、門内妻妾服飾奢綺、頗以此見譏。在西陵二十年、鄰敵敬其威信。性寛弘得衆、喜怒不形於声色、而外内粛然。十一年卒、子協嗣、統騭所領、加撫軍将軍。協卒、子璣、嗣侯。協弟闡、継業為西陵督、加昭武将軍、封西亭侯。鳳皇元年、召為繞帳督。闡、累世在西陵、卒被徴命、自以失職、又懼有讒禍、於是拠城降晋。遣璣与弟璿、詣洛陽、為任。晋、以闡為都督西陵諸軍事、衛将軍、儀同三司、加侍中、仮節領交州牧、封宜都公。璣、監江陵諸軍事、左将軍、加散騎常侍、領廬陵太守、改封江陵侯。璿、給事中、宣威将軍、封都郷侯。命車騎将軍羊祜、荊州刺史楊肇、往赴救闡。孫晧、使陸抗西行、祜等遁退。抗、陥城、斬闡等。歩氏泯滅。惟璿、紹祀。

潁川周昭著書、称歩騭及厳畯等曰「古今賢士大夫所以失名喪身傾家害国者、其由非一也。然、要其大帰、総其常患、四者而已。急論議一也、争名勢二也、重朋党三也、務欲速四也。急論議則傷人、争名勢則敗友、重朋党則蔽主、務欲速則失徳。此四者不除、未有能全也。当世君子能不然者、亦比有之、豈独古人乎。然、論其絶異、未若、顧豫章、諸葛使君、歩丞相、厳衛尉、張奮威之為美也。論語言『夫子、恂恂然善誘人』又曰『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悪』豫章、有之矣。『望之儼然、即之也温、聴其言也厲』使君体之矣。『恭而安、威而不猛』丞相履之矣。学不求禄、心無苟得、衛尉奮威蹈之矣。此五君者、雖徳実有差、軽重不同、至於趣舍大検、不犯四者、俱一揆也。昔、丁諝出於孤家、吾粲由於牧豎、豫章揚其善、以並陸全之列。是以、人無幽滞而風俗厚焉。使君、丞相、衛尉三君、昔以布衣俱相友善、諸論者因各叙其優劣。初、先衛尉、次丞相、而後有使君也。其後並事明主、経営世務、出処之才有不同、先後之名須反其初。此、世常人決勤薄也。至於三君分好卒無虧損、豈非古人交哉。又、魯横江、昔杖万兵、屯拠陸口。当世之美業也、能与不能、孰不願焉。而横江既亡、衛尉応其選、自以才非将帥、深辞固譲、終於不就。後徙九列、遷典八座、栄不足以自曜、禄不足以自奉。至於二君、皆位為上将、窮富極貴。衛尉既無求欲、二君又不称薦、各守所志、保其名好。孔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羣而不党』斯有風矣。又奮威之名、亦三君之次也。当一方之戍、受上将之任、与使君丞相不異也。然、歴国事、論功労、実有先後、故爵位之栄殊焉。而奮威将処此、決能明其部分、心無失道之欲、事無充詘之求、毎升朝堂、循礼而動、辞気謇謇、罔不惟忠。叔嗣雖親貴、言憂其敗、蔡文至雖疏賤、談称其賢。女配太子、受礼若弔、慷愾之趨、惟篤人物、成敗得失、皆如所慮、可謂守道見機、好古之士也。若乃、経国家、当軍旅、於馳騖之際、立霸王之功、此五者未為過人。至其純粋履道、求不苟得、升降当世、保全名行、邈然絶俗、実有所師。故、粗論其事、以示後之君子」周昭者、字恭遠。与韋曜、薛瑩、華覈、並述呉書。後、為中書郎、坐事下獄。覈表救之、孫休不聴、遂伏法云。

評曰、張昭、受遺輔佐、功勲克挙、忠謇方直、動不為己。而、以厳見憚、以高見外。既不処宰相、又不登師保、従容閭巷、養老而已。以此明、権之不及策也。顧雍、依杖素業而将之智局、故能究極栄位。諸葛瑾、歩騭、並以徳度規検見器当世。張承、顧邵、虚心長者、好尚人物。周昭之論、称之甚美、故詳録焉。譚、献納在公、有忠貞之節。休、承、脩志咸庶為善。愛悪相攻、流播南裔、哀哉。

◆巻五十三
▼巻五十三 張紘伝
張紘、字子綱、広陵人。游学京都〔一〕、還本郡、挙茂才、公府辟、皆不就〔二〕、避難江東。孫策創業、遂委質焉。表為正議校尉〔三〕、従討丹楊。策身臨行陳、紘諫曰「夫主将、乃籌謨之所自出、三軍之所繋命也。不宜軽脱自敵小寇。願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四海之望、無令国内上下危懼。」
〔一〕呉書曰、紘入太学、事博士韓宗、治京氏易、歐陽尚書、又於外黄従濮陽闓受韓詩及礼記、左氏春秋。
〔二〕呉書曰、大将軍何進、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辟為掾、皆称疾不就。
〔三〕呉書曰、紘与張昭並与參謀、常令一人居守、一人従征討、後呂布襲取徐州、因為之牧、不欲令紘与策従事。追挙茂才、移書発遣紘。紘心悪布、恥為之屈。策亦重惜紘、欲以自輔。答記不遣、曰「海産明珠、所在為宝、楚雖有才、晋実用之。英偉君子、所游見珍、何必本州哉。」

建安四年、策遣紘奉章至許宮、留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親善〔一〕。曹公聞策薨、欲因喪伐呉。紘諫以為、乗人之喪、既非古義、若其不克成讎棄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従其言、即表権為討虜将軍、領会稽太守。曹公欲令紘、輔権内附。出紘為、会稽東部都尉〔二〕。
〔一〕呉書曰、紘至、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述策材略絶異、平定三郡、風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誠、乃心王室。時曹公為司空、欲加恩厚、以悦遠人、至乃優文襃崇、改号加封、辟紘為掾、挙高第、補侍御吏、後以紘為九江太守。紘心恋旧恩、思還反命、以疾固辞。
〔二〕呉書曰、権初承統、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難、深懐憂労、数有優令辞謝、付属以輔助之義。紘輒拝牋答謝、思惟補察。毎有異事密計及章表書記、与四方交結、常令紘与張昭草創撰作。紘以破虜有破走董卓、扶持漢室之勲。討逆平定江外、建立大業、宜有紀頌以昭公義。既成、呈権、権省読悲感、曰「君真識孤家門閥閱也。」乃遣紘之部。或以紘本受北任、嫌其志趣不止於此、権不以介意。初、琅邪趙昱為広陵太守、察紘孝廉、昱後為笮融所殺、紘甚傷憤、而力不能討。昱門戸絶滅、及紘在東部、遣主簿至琅邪設祭、并求親戚為之後、以書属琅邪相臧宣、宣以趙宗中五歳男奉昱祀、権聞而嘉之。及討江夏、以東部少事、命紘居守、遥領所職。孔融遺紘書曰「聞大軍西征、足下留鎮。不有居者、誰守社稷。深固折衝、亦大勲也。無乃李広之気、倉髪益怒、楽一当単于、以尽餘憤乎。南北並定、世将無事、孫叔投戈、絳、潅俎豆、亦在今日、但用離析、無縁会面、為愁歎耳。道直途清、相見豈復難哉。」権以紘有鎮守之労、欲論功加賞。紘厚自挹損、不敢蒙寵、権不奪其志。毎従容侍燕、微言密指、常有以規諷。江表伝曰、初、権於羣臣多呼其字、惟呼張昭曰張公、紘曰東部、所以重二人也。

後、権以紘為長史、従征合肥〔一〕。権率軽騎将往突敵、紘諫曰「夫、兵者凶器、戦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気、忽彊暴之虜。三軍之衆、莫不寒心。雖斬将搴旗、威震敵場、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願、抑賁育之勇、懐霸王之計」権納紘言而止。既還、明年将復出軍、紘又諫曰「自古帝王受命之君、雖有皇霊佐於上、文徳播於下、亦頼武功以昭其勲、然而、貴於時動、乃後為威耳。今麾下、値四百之厄、有扶危之功。宜且、隠息師徒、広開播殖、任賢使能、務崇寛恵。順天命以行誅、可不労而定也」於是遂止不行。紘建計、宜出都秣陵。権従之〔二〕。令還呉迎家、道病卒。臨困、授子靖、留牋曰「自古有国有家者、咸欲脩徳政以比隆盛世。至於其治、多不馨香。非無忠臣賢佐、闇於治体也。由、主不勝其情、弗能用耳。夫、人情憚難而趨易、好同而悪異。与治道、相反。伝曰『従善如登、従悪如崩』言、善之難也。人君承奕世之基、拠自然之勢、操八柄之威。甘易同之歓〔三〕、無仮取於人。而忠臣、挟難進之術、吐逆耳之言、其不合也不亦宜乎。雖則有釁、巧辯縁間、眩於小忠、恋於恩愛、賢愚雑錯、長幼失叙、其所由来、情乱之也。故、明君悟之、求賢如飢渴、受諫而不厭、抑情損欲、以義割恩。上、無偏謬之授、下、無希冀之望。宜加三思、含垢蔵疾、以成仁覆之大」時年六十卒。権省書流涕。
〔一〕呉書曰、合肥城久不抜、紘進計曰「古之囲城、開其一面、以疑衆心。今囲之甚密、攻之又急、誠懼并命戮力。死戦之寇、固難卒抜、及救未至、可小寛之、以観其変。」議者不同。会救騎至、数至囲下、馳騁挑戦。
〔二〕江表伝曰、紘謂権曰「秣陵、楚武王所置、名為金陵。地勢岡阜連石頭、訪問故老、云昔秦始皇東巡会稽経此県、望気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気、故掘断連岡、改名秣陵。今処所具存、地有其気、天之所命、宜為都邑。」権善其議、未能従也。後劉備之東、宿於秣陵、周観地形、亦勧権都之。権曰「智者意同。」遂都焉。献帝春秋云。劉備至京、謂孫権曰「呉去此数百里、即有警急、赴救為難、将軍無意屯京乎。」権曰「秣陵有小江百餘里、可以安大船、吾方理水軍、当移拠之。」備曰「蕪湖近濡須、亦佳也。」権曰「吾欲図徐州、宜近下也。」臣松之以為秣陵之与蕪湖、道里所校無幾、於北侵利便、亦有何異。而云欲闚徐州、貪秣陵近下、非其理也。諸書皆云劉備勧都秣陵、而此独云権自欲都之、又為虚錯。
〔三〕周礼太宰職曰、以八柄詔王馭羣臣。一曰爵、以馭其貴。二曰禄、以馭其富。三曰予、以馭其幸。四曰置、以馭其行。五曰生、以馭其福。六曰奪、以馭其貧。七曰廃、以馭其罪。八曰誅、以馭其過。

紘著詩賦銘誄十餘篇〔一〕。子玄、官至南郡太守、尚書〔二〕。玄子尚〔三〕、孫晧時為侍郎、以言語辯捷見知、擢為侍中、中書令。晧使尚、鼓琴。尚対曰「素不能」敕使学之。後晏言次説琴之精妙、尚因道「晋平公、使師曠作清角。曠言、吾君徳簿不足以聴之」晧、意謂尚以斯喻己、不悦。後積他事下獄、皆追、以此為詰〔四〕、送建安作船。久之、又就加誅。
〔一〕呉書曰、紘見柟榴枕、愛其文、為作賦。陳琳在北見之、以示人曰「此吾郷里張子綱所作也。」後紘見陳琳作武庫賦、応機論、与琳書深歎美之。琳答曰「自僕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間率少於文章、易為雄伯、故使僕受此過差之譚、非其実也。今景興在此、足下与子布在彼、所謂小巫見大巫、神気尽矣。」紘既好文学、又善楷篆、与孔融書、自書。融遺紘書曰「前労手筆、多篆書。毎挙篇見字、欣然独笑、如復覩其人也。」初、紘同郡秦松字文表、陳端字子正、並与紘見待於孫策、参与謀謨。各早卒。
〔二〕江表伝曰、玄清介有高行、而才不及紘。
〔三〕江表伝(曰)称尚有俊才。
〔四〕環氏呉紀曰、晧嘗問「詩云『汎彼栢舟』、惟栢中舟乎。」尚対曰「詩言『檜楫松舟』、則松亦中舟也。」又問「鳥之大者惟鶴、小者惟雀乎。」尚対曰「大者有禿鶖、小者有鷦鷯。」晧性忌勝己、而尚談論毎出其表、積以致恨。後問「孤飲酒以方誰。」尚対曰「陛下有百觚之量。」晧云「尚知孔丘之不王、而以孤方之。」因此発怒収尚。尚書岑昬率公卿已下百餘人、詣宮叩頭請、尚罪得減死。

▼巻五十三 厳畯伝
厳畯、字曼才、彭城人也。少耽学、善詩書三礼、又好説文。避乱江東、与諸葛瑾歩騭、斉、友善。性、質直純厚、其於人物、忠告善道、志存補益。張昭、進之於孫権。権以為騎都尉、従事中郎。及横江将軍魯粛卒、権以畯代粛、督兵万人鎮拠陸口。衆人咸為畯、喜。畯、前後固辞「樸、素書生、不閑軍事。非才而拠、咎悔必至」発言慷慨、至於流涕〔一〕。権乃聴焉。世嘉其能以実譲。権為呉王、及称尊号、畯嘗為衛尉使至蜀。蜀相諸葛亮、深善之。不畜禄賜、皆散之親戚知故、家常不充。広陵劉穎、与畯有旧。穎、精学家巷、権聞徴之、以疾不就。其弟略、為零陵太守、卒官。穎、往赴喪、権知其詐病、急駅収録。畯亦馳語穎、使還謝権。権怒、廃畯、而穎得免罪。久之、以畯為尚書令、後卒〔二〕。畯著孝経伝、潮水論。又与裴玄張承、論管仲季路。皆伝於世。玄字彦黄、下邳人也。亦有学行、官至太中大夫。問子欽、斉桓・晋文・夷・恵、四人優劣。欽、答所見、与玄相反覆、各有文理。欽与太子登、游処。登称其翰采。
〔一〕志林曰、権又試畯騎、上馬墮鞍。
〔二〕呉書曰、晙時年七十八、二子凱、爽。凱官至升平少府。

▼巻五十三 程秉伝
程秉、字徳樞、汝南南頓人也。逮事鄭玄、後避乱交州、与劉煕考論大義、遂博通五経。士燮命為長史。権聞其名儒、以礼徴秉、既到、拝太子太傅。黄武四年権為太子登、娉周瑜女。秉、守太常、迎妃於呉。権親幸秉船、深見優礼。既還、秉従容進説登曰「婚姻、人倫之始、王教之基。是以、聖王重之、所以率先衆庶、風化天下。故詩、美関雎、以為称首。願、太子尊礼教於閨房、存周南之所詠。則道化隆於上、頌声作於下矣」登笑曰「将順其美、匡救其悪。誠所頼於傅君也。」病卒官。著周易摘、尚書駮、論語弼、凡三万餘言。秉為傅時、率更令河南徴崇、亦篤学立行云〔一〕。
〔一〕呉録曰、崇字子和、治易、春秋左氏伝、兼善内術。本姓李、遭乱更姓、遂隠於会稽、躬耕以求其志。好尚者従学、所教不過数人輒止、欲令其業必有成也。所交結如丞相歩騭等、咸親焉。厳畯薦崇行足以厲俗、学足以為師。初見太子登、以疾賜不拝。東宮官僚皆従諮詢。太子数訪以異聞。年七十而卒。

▼巻五十三 闞沢伝
闞沢、字徳潤、会稽山陰人也。家世農夫、至沢好学、居貧無資、常為人傭書、以供紙筆。所寫既畢、誦読亦遍。追師論講、究覧羣籍、兼通暦数、由是顕名。察孝廉、除銭唐長、遷郴令。孫権為驃騎将軍、辟補西曹掾。及称尊号、以沢為尚書。嘉禾中、為中書令、加侍中。赤烏五年、拝太子太傅、領中書如故。沢以経伝文多難得尽用、乃斟酌諸家、刊約礼文及諸注、説以授二宮。為制行出入及見賓儀、又著乾象暦注、以正時日。毎朝廷大議、経典所疑、輒諮訪之。以儒学勤労、封都郷侯。性謙恭篤慎。宮府小吏、呼召対問、皆為抗礼。人有非短、口未嘗及。容貌、似不足者、然所聞少窮。権嘗問「書伝篇賦、何者為美」沢欲諷喻以明治乱、因対賈誼過秦論最善、権覧読焉。初、以呂壹姦罪発聞、有司窮治、奏以大辟。或以為、宜加焚裂用彰元悪。権以訪沢、沢曰「盛明之世、不宜復有此刑」権従之。又諸官司有所患疾、欲増重科防以検御臣下、沢毎曰「宜依礼律」其和而有正、皆此類也〔一〕。六年冬卒、権痛惜感悼、食不進者数日。沢州里先輩、丹楊唐固、亦修身積学、称為儒者。著国語、公羊・穀梁伝注、講授常数十人。権為呉王、拝固議郎。自陸遜・張温・駱統等、皆拝之。黄武四年為尚書僕射、卒〔二〕。
〔一〕呉録曰、虜翻称沢曰「闞生矯傑、蓋蜀之揚雄。」又曰「闞子儒術徳行、亦今之仲舒也。」初、魏文帝即位、権嘗従容問羣臣曰「曹丕以盛年即位、恐孤不能及之、諸卿以為如何。」羣臣未対、沢曰「不及十年、丕其没矣、大王勿憂也。」権曰「何以知之。」沢曰「以字言之、不十為丕、此其数也。」文帝果七年而崩。
臣松之計孫権年大文帝五歳、其為長幼也微矣。
〔二〕呉録曰、固字子正、卒時年七十餘矣。

▼巻五十三 薛綜伝
薛綜、字敬文、沛郡竹邑人也〔一〕。少依族人、避地交州、従劉煕学。士燮既附孫権、召綜為五官中郎、除合浦、交阯太守。時、交土始開、刺吏呂岱率師討伐、綜与俱行。越海、南征、及到九真。事畢還都、守謁者僕射。西使張奉、於権前、列尚書闞沢姓名以嘲沢、沢不能答。綜、下行酒、因勧酒曰「蜀者何也。有犬為独、無犬為蜀、横目苟身、蟲入其腹〔二〕」奉曰「不当復列君呉邪。」綜応声曰「無口為天、有口為呉。君臨万邦、天子之都」於是衆坐喜笑、而奉無以対。其樞機敏捷、皆此類也〔三〕。
〔一〕呉録曰、其先斉孟嘗君封於薛。秦滅六国、而失其祀、子孫分散。漢祖定天下、過斉、求孟嘗後、得其孫陵、国二人、欲復其封。陵、国兄弟相推、莫適受、乃去之竹邑、因家焉、故遂氏薛。自国至綜、世典州郡、為著姓。綜少明経、善属文、有秀才。
〔二〕臣松之見諸書本「苟身」或作「句身」、以為既云「横目」、則宜曰「句身」。
〔三〕江表伝曰、費禕聘于呉、陛見、公卿待臣皆在坐。酒酣、禕与諸葛恪相対嘲難、言及呉、蜀。禕問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濁、無水者蜀。横目苟身、蟲入其腹。」禕復問「呉字云何。」恪曰「無口者天、有口者呉、下臨滄海、天子帝都。」与本伝不同。

▼巻五十三 呂岱伝
呂岱、従交州召出。綜、懼継岱者非其人、上疏曰「昔帝舜、南巡、卒於蒼梧。秦、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則、四国之内属也有自来矣。趙佗、起番禺、懐服百越之君、珠官之南是也。漢武帝、誅呂嘉、開九郡、設交阯刺史以鎮監之。山川長遠、習俗不斉、言語同異、重訳乃通。民如禽獣、長幼無別、椎結、徒跣、貫頭左袵。長吏之設雖有若無。自斯以来、頗徙中国罪人雑居其間、稍使学書、粗知言語、使駅往来、観見礼化。及後錫光為交阯任延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犁、使之冠履、為設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学校導之経義。由此已降、四百餘年、頗有似類。自臣昔客始至之時、珠崖除州県嫁娶、皆須八月引戸、人民集会之時、男女自相可適乃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阯糜泠九真都龐二県、皆兄死弟妻其嫂、世以此為俗、長吏恣聴、不能禁制。日南郡、男女倮体、不以為羞。由此言之、可謂蟲豸、有靦面目耳。然而、土広人衆、阻険毒害、易以為乱、難使従治。県官羈縻、示令威服、田戸之租賦、裁取供辦。貴致遠珍名珠、香薬、象牙、犀角、瑇瑁、珊瑚、琉璃、鸚鵡、翡翠、孔雀、奇物、充備宝玩、不必仰其賦入以益中国也。然在九甸之外、長吏之選、類不精覈。漢時法寛、多自放恣、故数反違法。珠崖之廃、起於長吏覩其好髪、髠取為髲。及臣所見、南海黄蓋、為日南太守、下車以供設不豊、撾殺主簿、仍見駆逐。九真太守儋萌、為妻父周京、作主人、并請大吏、酒酣作楽、功曹番歆、起舞属京。京、不肯起、歆猶迫彊、萌忿杖歆、亡於郡内。歆弟苗、帥衆攻府、毒矢射萌、萌至物故。交阯太守士燮、遣兵致討、卒不能克。又故刺史会稽朱符、多以郷人、虞褒、劉彦之徒、分作長吏、侵虐百姓、彊賦於民、黄魚一枚収稲一斛、百姓怨叛、山賊並出、攻州突郡。符、走入海、流離喪亡。次得南陽張津、与荊州牧劉表為隙、兵弱敵彊、歳歳興軍、諸将厭患、去留自在。津、小検摂、威武不足、為所陵侮、遂至殺没。後得零陵頼恭、先輩仁謹、不暁時事。表、又遣長沙呉巨、為蒼梧太守。巨、武夫軽悍、不為恭服、所取相怨恨、逐出恭、求歩騭。是時、津故将夷廖、銭博、之徒尚多、騭以次鉏治、綱紀適定。会仍召出。呂岱既至、有士氏之変。越軍南征、平討之日、改置長吏、章明王綱、威加万里、大小承風。由此言之、綏辺撫裔、実有其人。牧伯之任、既宜清能、荒流之表、禍福尤甚。今日交州雖名粗定、尚有高涼宿賊。其南海、蒼梧、鬱林、珠官四郡界未綏、依作寇盜、専為亡叛逋逃之藪。若岱不復南、新刺史宜得精密、検摂八郡、方略智計、能稍稍以漸能治高涼者。仮其威寵、借之形勢、責其成効、庶幾可補復。如但中人、近守常法、無奇数異術者、則羣悪日滋、久遠成害。故、国之安危、在於所任、不可不察也。窃懼、朝廷忽軽其選、故敢竭愚情、以広聖思。」

黄龍三年建昌侯慮、為鎮軍大将軍、屯半州、以綜為長史、外掌衆事、内授書籍。慮卒、入守賊曹尚書、遷尚書僕射。時、公孫淵降而復叛、権盛怒、欲自親征。綜上疏諫曰「夫帝王者、万国之元首、天下之所繋命也。是以、居則重門、撃柝以戒不虞、行則清道案節、以養威厳。蓋所以存万安之福、鎮四海之心。昔孔子疾時、託乗桴浮海之語、季由斯喜、拒以無所取才。漢元帝欲御楼船、薛広徳請、刎頸以血染車。何則、水火之険至危、非帝王所宜渉也。諺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況万乗之尊乎。今遼東、戎貊小国、無城池之固、備禦之術、器械銖鈍、犬羊無政、往必禽克、誠如明詔。然、其方土寒埆、穀稼不殖、民習鞍馬、転徙無常。卒聞大軍之至、自度不敵、鳥驚獣駭、長駆奔竄、一人匹馬、不可得見、雖獲空地、守之無益、此不可一也。加又、洪流滉瀁、有成山之難、海行無常、風波難免、倏忽之間、人船異勢。雖有尭舜之徳、智無所施、賁育之勇、力不得設、此不可二也。加以鬱霧冥其上、鹹水蒸其下、善生流腫、転相洿染。凡行海者、稀無斯患、此不可三也。天生神聖、顕以符瑞、当乗平喪乱、康此民物。嘉祥日集、海内垂定、逆虜凶虐、滅亡在近。中国一平、遼東自斃、但当拱手以待耳。今乃、違必然之図、尋至危之阻、忽九州之固、肆一朝之忿、既非社稷之重計、又開闢以来所未嘗有。斯誠羣僚所以傾身側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者也。惟陛下抑雷霆之威、忍赫斯之怒、遵乗橋之安、遠履冰之険。則臣子頼祉、天下幸甚」時、羣臣多諫、権遂不行。

正月乙未。権敕綜、祝祖、不得用常文。綜承詔、卒造文義、信辞粲爛。権曰「復為両頭、使満三也」綜復再祝、辞令皆新、衆咸称善。赤烏三年、徙選曹尚書。五年、為太子少傅、領選職如故〔一〕。六年春、卒。凡所著詩賦難論数万言、名曰私載。又定五宗図述、二京解。皆伝於世。
〔一〕呉書曰、後権賜綜紫綬囊、綜陳譲紫色非所宜服、権曰「太子年少、渉道日浅、君当博之以文、約之以礼、茅土之封、非君而誰。」是時綜以名儒居師傅之位、仍兼選挙、甚為優重。

子珝、官至威南将軍、征交阯還、道病死〔一〕。珝弟瑩、字道言、初為秘府中書郎、孫休即位、為散騎中常侍。数年、以病去官。孫晧初、為左執法、遷選曹尚書、及立太子、又領少傅。建衡三年晧、追歎瑩父綜遺文、且命瑩継作。瑩献詩曰「惟臣之先、昔仕于漢、奕世緜緜、頗渉台観。暨臣父綜、遭時之難、卯金失御、邦家毀乱。適茲楽土、庶存孑遺、天啓其心、東南是帰。厥初流隷、困于蛮垂。大皇開基、恩徳遠施。特蒙招命。拯擢泥汙、釈放巾褐、受職剖符。作守合浦、在海之隅、遷入京輦、遂升機樞。枯瘁更栄、絶統復紀、自微而顕、非願之始。亦惟寵遇、心存足止。重値文皇、建号東宮、乃作少傅、光華益隆。明明聖嗣、至徳謙崇、礼遇兼加、惟渥惟豊。哀哀先臣、念竭其忠、洪恩未報、委世以終。嗟臣蔑賤、惟昆及弟、幸生幸育、託綜遺体。過庭既訓、頑蔽難啓。堂構弗克、志存耦耕。豈悟聖朝、仁沢流盈。追録先臣、愍其無成、是済是抜、被以殊栄。珝忝千里、受命南征、旌旗備物、金革楊声。及臣斯陋、実闇実微、既顕前軌、人物之機。復傅東宮、継世荷輝、才不逮先、是忝是違。乾徳博好、文雅是貴、追悼亡臣、冀存遺類。如何愚胤、曾無髣髴。瞻彼旧寵、顧此頑虚、孰能忍媿、臣実与居。夙夜反側、克心自論、父子兄弟、累世蒙恩、死惟結草、生誓殺身、雖則灰隕、無報万分。」
〔一〕漢晋春秋曰、孫休時、珝為五宮中郎将、遣至蜀求馬。及還、休問蜀政得失、対曰「主闇而不知其過、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聞正言、経其野民皆菜色。臣聞燕雀処堂、子母相楽、自以為安也、突決棟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禍之将及、其是之謂乎。」

是歳、何定建議、鑿聖谿以通江淮。晧、令瑩、督万人往。遂以多盤石難施功、罷還。出為武昌左部督。後、定被誅、晧追聖谿事、下瑩獄、徙広州。右国史華覈上疏曰「臣聞、五帝三王皆立史官、叙録功美、垂之無窮。漢時、司馬遷、班固、咸命世大才、所撰精妙、与六経俱伝。大呉受命、建国南土、大皇帝末年、命太史令丁孚、郎中項峻、始撰呉書。孚峻、俱非史才、其所撰作、不足紀録。至少帝時、更差、韋曜、周昭、薛瑩、梁広、及臣五人、訪求往事、所共撰立備有本末。昭、広、先亡。曜、負恩蹈罪。瑩、出為将、復以過徙。其書、遂委滞、迄今未撰奏。臣愚、浅才劣、適可為瑩等記注而已。若使撰合、必襲孚峻之跡、懼墜大皇帝之元功、損当世之盛美。瑩、渉学既博、文章尤妙、同寮之中、瑩為冠首。今者見吏、雖多経学、記述之才、如瑩者少、是以慺慺為国惜之。実欲使卒垂成之功、編於前史之末。奏上之後、退填溝壑、無所復恨」晧、遂召瑩還、為左国史。頃之、選曹尚書同郡繆禕、以執意不移、為羣小所疾、左遷衡陽太守。既拝、又追、以職事見詰責、拝表陳謝。因過詣瑩。復為人所白、云、禕不懼罪、多将賓客会聚瑩許。乃収禕下獄、徙桂陽、瑩還広州。未至、召瑩還、復職。是時、法政多謬、挙措煩苛。瑩、毎上便宜、陳緩刑簡役、以済育百姓。事或施行。遷光禄勲。天紀四年、晋軍征晧。晧、奉書於司馬伷、王渾、王濬請降。其文、瑩所造也。瑩、既至洛陽、特先見叙、為散騎常侍。答問処当、皆有條理〔一〕。太康三年卒。著書八篇、名曰新議〔二〕。
〔一〕干宝晋紀曰、武帝従容問瑩曰「孫晧之所以亡者何也。」瑩対曰「帰命侯臣晧之君呉也、昵近小人、刑罰妄加、大臣大将、無所親信、人人憂恐、各不自保、危亡之釁、実由於此。」帝遂問呉士存亡者之賢愚、瑩各以状対。
〔二〕王隠晋書曰、瑩子兼、字令長、清素有器宇、資望故如上国、不似呉人。歴位二宮丞相長史。元帝践阼、累遷丹楊尹、尚書、又為太子少傅。自綜至兼、三世傅東宮。

評曰、張紘、文理意正、為世令器。孫策待之亜於張昭、誠有以也。厳、程、闞生、一時儒林也。至畯辞栄済旧、不亦長者乎。薛綜、学識規納、為呉良臣。及瑩纂蹈、允有先風、然、於暴酷之朝、屡登顕列、君子殆諸。

◆巻五十四
▼巻五十四 周瑜伝
周瑜、字公瑾、廬江舒人也。従祖父景、景子忠、皆為漢太尉〔一〕。父異、洛陽令。瑜長壮有姿貌。初、孫堅興義兵討董卓、徙家於舒。堅子策、与瑜同年、独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拝母、有無通共。瑜従父尚、為丹楊太守、瑜往省之。会策将東渡、到歴陽、馳書報瑜。瑜、将兵迎策。策大喜曰「吾得卿、諧也」遂、従攻横江当利、皆抜之。乃渡撃秣陵、破笮融、薛礼。転下湖孰、江乗、進入曲阿。劉繇、奔走。而策之衆已数万矣。因謂瑜曰「吾以此衆、取呉会、平山越已足。卿、還鎮丹楊」瑜還。頃之、袁術遣、従弟胤、代尚為太守。而瑜与尚俱還寿春。術欲以瑜為将、瑜観術終無所成、故求為居巣長、欲仮塗東帰。術聴之。遂自居巣、還呉。是歳、建安三年也。策親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将、即与兵二千人、騎五十匹〔一〕。瑜時年二十四、呉中皆呼為周郎。以瑜恩信著於廬江、出備牛渚、後領春穀長。頃之、策欲取荊州、以瑜為中護軍、領江夏太守。従攻皖、抜之。時、得橋公両女、皆国色也。策自納大橋、瑜納小橋〔三〕。復進尋陽、破劉勲、討江夏、還定豫章、廬陵、留鎮巴丘〔四〕。
〔一〕謝承後漢書曰、景字仲嚮、少以廉能見称、以明学察孝廉、辟公府。後為豫州刺史、辟汝南陳蕃為別駕、潁川李膺、荀緄、杜密、沛国朱寓為従事、皆天下英俊之士也。稍遷至尚書令、遂登太尉。張璠漢紀曰、景父栄、章、和世為尚書令。初景歴位牧守、好善愛士、毎歳挙孝廉、延請入、上後堂、与家人宴会、如此者数四。及贈送既備、又選用其子弟、常称曰「移臣作子、於政何有。」先是、司徒韓縯為河内太守、在公無私、所挙一辞而已、後亦不及其門戸、曰「我挙若可矣、不令恩偏称一家也。」当時論者、或両譏焉。
〔二〕江表伝曰、策又給瑜鼓吹、為治館舍、贈賜莫与為比。策令曰「周公瑾英儁異才、与孤有総角之好、骨肉之分。如前在丹楊、発衆及船糧以済大事、論徳酬功、此未足以報者也。」
〔三〕江表伝曰、策従容戯瑜曰「橋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壻、亦足為歓。」
〔四〕臣松之案。孫策于時始得豫章、廬陵、尚未能得定江夏。瑜之所鎮、応在今巴丘県也、与後所(平)[卒]卒 拠殿本考證改巴丘処不同。

五年、策薨、権統事。瑜、将兵赴喪、遂留呉。以中護軍、与長史張昭、共掌衆事〔一〕。十一年。督孫瑜等、討麻保二屯、梟其渠帥、囚俘万餘口、還備官亭。江夏太守黄祖、遣将鄧龍、将兵数千人、入柴桑。瑜、追討撃、生虜龍、送呉。十三年春、権討江夏、瑜為前部大督。其年九月、曹公入荊州、劉琮挙衆降。曹公得其水軍、船歩兵数十万。将士聞之、皆恐。権延見羣下、問以計策。議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託名漢相、挟天子、以征四方。動以朝廷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順。且、将軍大勢可以拒操者、長江也。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劉表治水軍、蒙衝、闘艦、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歩兵、水陸俱下、此、為長江之険已与我共之矣。而勢力衆寡、又不可論。愚謂、大計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雖託名漢相、其実漢賊也。将軍、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拠江東、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楽業、尚当横行天下、為漢家除残去穢。況、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請、為将軍籌之。今使、北土已安、操無内憂、能曠日持久来争疆埸、又能与我校勝負於船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馬超韓遂尚在関西、為操後患。且、舍鞍馬仗舟楫与呉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長。又、今盛寒馬無藁草、駆中国士衆、遠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此数四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将軍禽操、宜在今日。瑜請、得精兵三万人、進住夏口、保為将軍破之」権曰「老賊、欲廃漢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呂布劉表与孤耳。今数雄已滅、惟孤尚存。孤与老賊、勢不両立。君言当撃、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二〕。」
〔一〕江表伝曰、曹公新破袁紹、兵威日盛、建安七年、下書責権質任子。権召羣臣会議、張昭、秦松等猶豫不能決、権意不欲遣質、乃独将瑜詣母前定議、瑜曰「昔楚国初封於荊山之側、不満百里之地、継嗣賢能、広土開境、立基於郢、遂拠荊楊、至於南海、伝業延祚、九百餘年。今将軍承父兄餘資、兼六郡之衆、兵精糧多、将士用命、鑄山為銅、煮海為塩、境内富饒、人不思乱、汎舟挙帆、朝発夕到、士風勁勇、所向無敵、有何偪迫、而欲送質。質一入、不得不与曹氏相首尾、与相首尾、則命召不得不往、便見制於人也。極不過一侯印、僕従十餘人、車数乗、馬数匹、豈与南面称孤同哉。不如勿遣、徐観其変。若曹氏能率義以正天下、将軍事之未晚。若図為暴乱、兵猶火也、不戢将自焚。将軍韜勇抗威、以待天命、何送質之有。」権母曰「公瑾議是也。公瑾与伯符同年、小一月耳、我視之如子也、汝其兄事之。」遂不送質。
〔一〕江表伝曰、権抜刀斫前奏案曰「諸将吏敢復有言当迎操者、与此案同。」及会罷之夜、瑜請見曰「諸人徒見操書、言水歩八十万、而各恐懾、不復料其虚実、便開此議、甚無謂也。今以実校之、彼所将中国人、不過十五六万、且軍已久疲、所得表衆、亦極七八万耳、尚懐狐疑。夫以疲病之卒、御狐疑之衆、衆数雖多、甚未足畏。得精兵五万、自足制之、願将軍勿慮。」権撫背曰「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文表諸人、各顧妻子、挟持私慮、深失所望、独卿与子敬与孤同耳、此天以卿二人賛孤也。五万兵難卒合、已選三万人、船糧戦具俱辦、卿与子敬、程公便在前発、孤当続発人衆、多載資糧、為卿後援。卿能辦之者誠決、邂逅不如意、便還就孤、孤当与孟徳決之。」臣松之以為建計拒曹公、実始魯粛。于時周瑜使鄱陽、粛勧権呼瑜、瑜使鄱陽還、但与粛闇同、故能共成大勲。本伝直云、権延見羣下、問以計策、瑜擺撥衆人之議、独言抗拒之計、了不云粛先有謀、殆為攘粛之善也。

時劉備、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与魯粛遇於当陽、遂共図計。因進住夏口、遣諸葛亮詣権。権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備并力逆曹公、遇於赤壁。時曹公軍、衆已有疾病、初一交戦、公軍敗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将黄蓋曰「今、寇衆我寡、難与持久。然、観操軍船艦首尾相接、可焼而走也」乃取蒙衝闘艦数十艘、実以薪草、膏油潅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書報曹公、欺以欲降〔一〕、又豫備走舸、各繋大船後、因引、次俱前。曹公軍吏士皆延頸観望、指言、蓋降。蓋、放諸船、同時発火。時風盛猛、悉延焼岸上営落。頃之、煙炎張天、人馬焼溺死者甚衆、軍遂敗退、還保南郡〔二〕。備与瑜等復共追。曹公留曹仁等守江陵城、径自北帰。
〔一〕江表伝載蓋書曰「蓋受孫氏厚恩、常為将帥、見遇不薄。然顧天下事有大勢、用江東六郡山越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衆、衆寡不敵、海内所共見也。東方将吏、無有愚智、皆知其不可、惟周瑜、魯粛偏懐浅戇、意未解耳。今日帰命、是其実計。瑜所督領、自易摧破。交鋒之日、蓋為前部、当因事変化、効命在近。」曹公特見行人、密問之、口敕曰「但恐汝詐耳。蓋若信実、当授爵賞、超於前後也。」
〔二〕江表伝曰、至戦日、蓋先取軽利艦十舫、載燥荻枯柴積其中、潅以魚膏、赤幔覆之、建旌旗龍幡於艦上。時東南風急、因以十艦最著前、中江挙帆、蓋挙火白諸校、使衆兵斉声大叫曰「降焉。」操軍人皆出営立観。去北軍二里餘、同時発火、火烈風猛、往船如箭、飛埃絶爛、焼尽北船、延及岸辺営柴。瑜等率軽鋭尋継其後、雷鼓大進、北軍大壊、曹公退走。

瑜与程普、又進南郡、与仁相対、各隔大江。兵未交鋒〔一〕、瑜即遣甘寧、前、拠夷陵。仁、分兵騎、別攻、囲寧。寧、告急於瑜。瑜、用呂蒙計、留淩統以守其後、身与蒙、上救寧。寧囲既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戦。瑜、親跨馬擽陳、会流矢中右脅、瘡甚、便還。後、仁聞瑜臥未起、勒兵、就陳。瑜、乃自興、案行軍営、激揚吏士。仁、由是遂退。権、拝瑜偏将軍、領南郡太守。以、下雋、漢昌、劉陽、州陵、為奉邑屯拠江陵。劉備、以左将軍領荊州牧、治公安。備、詣京見権。瑜上疏曰「劉備、以梟雄之姿、而有関羽張飛熊虎之将。必非久屈為人用者。愚謂大計、宜徙備、置呉、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娯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戦、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埸、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権、以曹公在北方、当広擥英雄。又恐、備難卒制、故不納。
〔一〕呉録曰、備謂瑜云「仁守江陵城、城中糧多、足為疾害。使張益徳将千人随卿、卿分二千人追我、相為従夏水人截仁後、仁聞吾入必走。」瑜以二千人益之。

是時、劉璋為益州牧、外有張魯寇侵。瑜乃詣京見権日「今曹操新折衂、方憂在腹心。未能与将軍連兵相事也。乞、与奮威俱進取蜀。得蜀而并張魯、因留奮威固守其地、好与馬超結援。瑜還、与将軍拠襄陽、以蹙操、北方可図也」権許之。瑜還江陵、為行裝、而道於巴丘、病卒〔一〕、時年三十六。権素服挙哀、感動左右。喪当還呉、又迎之蕪湖。衆事費度、一為供給。後著令曰「故将軍周瑜、程普。其有人客、皆不得問」初、瑜見友於策、太妃又使権以兄奉之。是時権位為将軍、諸将賓客、為礼尚簡。而瑜、独先尽敬便執臣節。性度恢廓、大率為得人、惟与程普不睦〔二〕。瑜少精意於音楽、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謡曰「曲有誤、周郎顧。」
〔一〕臣松之案、瑜欲取蜀、還江陵治厳、所卒之処、応在今之巴陵、与前所鎮巴丘、名同処異也。
〔二〕江表伝曰、普頗以年長、数陵侮瑜。瑜折節容下、終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親重之、乃告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覚自酔。」時人以其謙譲服人如此。初曹公聞瑜年少有美才、謂可游説動也、乃密下揚州、遣九江蒋幹往見瑜。幹有儀容、以才辯見称、独歩江、淮之間、莫与為対。乃布衣葛巾、自託私行詣瑜。瑜出迎之、立謂幹曰「子翼良苦、遠渉江湖為曹氏作説客邪。」幹曰「吾与足下州里、中間別隔、遥聞芳烈、故来叙闊、并観雅規、而云説客、無乃逆詐乎。」瑜曰「吾雖不及夔、曠、聞弦賞音、足知雅曲也。」因延幹入、為設酒食。畢、遣之曰「適吾有密事、且出就館、事了、別自相請。」後三日、瑜請幹与周観営中、行視倉庫軍資器仗訖、還宴飲、示之侍者服飾珍玩之物、因謂幹曰「丈夫処世、遇知己之主、外託君臣之義、内結骨肉之恩、言行計従、禍福共之、仮使蘇張更生、酈叟復出、猶撫其背而折其辞、豈足下幼生所能移乎。」幹但笑、終無所言。幹還、称瑜雅量高致、非言辞所間。中州之士、亦以此多之。劉備之自京還也、権乗飛雲大船、与張昭、秦松、魯粛等十餘人共追送之、大宴会叙別。昭、粛等先出、権独与備留語、因言次、歎瑜曰「公瑾文武籌略、万人之英、顧其器量広大、恐不久為人臣耳。」瑜之破魏軍也、曹公曰「孤不羞走。」後書与権曰「赤壁之役、値有疾病、孤焼船自退、横使周瑜虚獲此名。」瑜威声遠著、故曹公、劉備咸欲疑譖之。及卒、権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資、今忽短命、孤何頼哉。」後権称尊号、謂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瑜、両男一女。女、配太子登。男循、尚公主、拝騎都尉、有瑜風、早卒。循弟胤、初拝興業都尉、妻以宗女、授兵千人、屯公安。黄龍元年、封都郷侯。後、以罪徒廬陵郡。赤烏二年、諸葛瑾歩騭、連名上疏曰「故将軍周瑜子胤、昔蒙粉飾、受封為将。不能養之以福思立功効、至縦情欲、招速罪辟。臣窃以、瑜昔見寵任、入作心膂、出為爪牙、銜命出征、身当矢石、尽節用命、視死如帰。故、能摧曹操於烏林、走曹仁於郢都、揚国威徳、華夏是震、蠢爾蛮荊、莫不賓服。雖周之方叔、漢之信布、誠無以尚也。夫、折衝扞難之臣、自古帝王莫不貴重。故、漢高帝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帯太山如礪、国以永存爰及苗裔』申以丹書、重以盟詛、蔵于宗廟、伝於無窮。欲使功臣之後、世世相踵、非徒子孫、乃関苗裔、報徳明功、勤勤懇懇、如此之至。欲以勧戒後人、用命之臣、死而無悔也。況、於瑜身没未久、而其子胤降為匹夫、益可悼傷。窃惟、陛下欽明稽古、隆於興継、為胤帰訴、乞匄餘罪、還兵復爵。使失旦之雞、復得一鳴、抱罪之臣、展其後効」権答曰「腹心旧勲、与孤協事、公瑾有之、誠所不忘。昔胤年少、初無功労、横受精兵、爵以侯将、蓋念公瑾以及於胤也。而胤恃此、酗淫自恣、前後告喻、曾無悛改。孤於公瑾、義猶二君、楽胤成就、豈有已哉。迫胤罪悪、未宜便還、且欲苦之、使自知耳。今二君勤勤援引、漢高河山之誓、孤用恧然。雖徳非其畴、猶欲庶幾。事亦如爾、故未順旨。以公瑾之子而二君在中間、苟使能改亦何患乎」瑾騭表比上、朱然及全琮亦俱陳乞、権乃許之。会胤病死。瑜兄子峻、亦以瑜元功為偏将軍、領吏士千人。峻卒、全琮表峻子護為将。権曰「昔走曹操、拓有荊州、皆是公瑾、常不忘之。初聞峻亡、仍欲用護。聞護性行危険、用之適為作禍、故便止之。孤念公瑾、豈有已乎。」

▼巻五十四 魯粛伝
魯粛、字子敬、臨淮東城人也。生而失父、与祖母居。家富於財、性好施与。爾時天下已乱、粛不治家事、大散財貨、摽売田地、以賑窮弊、結士為務、甚得郷邑歓心。周瑜為居巣長、将数百人、故過、候粛、并求資糧。粛家有両囷米、各三千斛。粛乃指一囷与周瑜。瑜、益知其奇也、遂相親結、定僑札之分。袁術聞其名、就署東城長。粛、見術無綱紀、不足与立事、乃攜老弱将軽侠少年百餘人、南到居巣、就瑜。瑜之東渡、因与同行〔一〕、留家曲阿。会祖母亡、還葬東城。
〔一〕呉書曰、粛体貌魁奇、少有壮節、好為奇計。天下将乱、乃学撃剣騎射、招聚少年、給其衣食、往来南山中射猟、陰相部勒、講武習兵。父老咸曰「魯氏世衰、乃生此狂児。」後雄傑並起、中州擾乱、粛乃命其属曰「中国失綱、寇賊横暴、淮、泗間非遺種之地、吾聞江東沃野万里、民富兵彊、可以避害、寧肯相随俱至楽土、以観時変乎。」其属皆従命。乃使細弱在前、彊壮在後、男女三百餘人行。州追騎至、粛等徐行、勒兵持満、謂之曰「卿等丈夫、当解大数。今日天下兵乱、有功弗賞、不追無罰、何為相偪乎。」又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貫。騎既嘉粛言、且度不能制、乃相率還。粛渡江往見策、策亦雅奇之。

劉子揚、与粛友善、遺粛書曰「方今、天下豪傑並起、吾子姿才、尤宜今日。急還、迎老母。無事滞於東城。近、鄭宝者、今在巣湖、擁衆万餘、処地肥饒、廬江間人多依就之、況吾徒乎。観其形勢、又可博集。時不可失、足下速之」粛答然其計。葬畢、還曲阿、欲北行。会瑜、已徙粛母、到呉。粛、具以状語瑜。時、孫策已薨、権尚住呉。瑜、謂粛曰「昔、馬援答光武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択臣、臣亦択君』今主人、親賢貴士、納奇録異。且吾聞、先哲秘論、承運代劉氏者、必興于東南。推歩事勢、当其暦数。終搆帝基、以協天符、是烈士攀龍附鳳馳騖之秋。吾、方達此。足下、不須以子揚之言介意也」粛従其言。瑜因薦、粛才宜佐時、当広求其比、以成功業。不可令去也。権即見粛、与語甚悦之。衆賓罷退、粛亦辞出。乃独引粛還、合榻対飲。因密議曰「今漢室傾危、四方雲擾。孤承父兄餘業、思有桓文之功。君既恵顧、何以佐之」粛対曰「昔、高帝區區欲尊事義帝而不獲者、以項羽為害也。今之曹操、猶昔項羽。将軍何由、得為桓文乎。粛窃料之、漢室不可復興、曹操不可卒除。為将軍計、惟有鼎足江東、以観天下之釁。規模如此、亦自無嫌。何者、北方誠多務也。因其多務、剿除黄祖、進伐劉表、竟長江所極、拠而有之、然後建号帝王以図天下、此高帝之業也」権曰「今尽力一方、冀以輔漢耳。此言、非所及也」張昭、非粛謙下不足、頗訾毀之、云、粛年少麤疎、未可用。権、不以介意、益貴重之、賜粛母衣服幃帳、居処雑物。富擬其旧。
劉表死。粛進説曰「夫、荊楚与国隣接、水流順北、外帯江漢、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万里、士民殷富。若拠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輯睦、軍中諸将各有彼此。加、劉備天下梟雄、与操有隙、寄寓於表。表、悪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備与彼協心上下斉同、則宜撫安与結盟好。如有離違、宜別図之、以済大事。粛請、得奉命弔表二子、并慰労其軍中用事者、及説備使撫表衆、同心一意、共治曹操、備必喜而従命。如其克諧、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為操所先」権即遣粛行。到夏口、聞曹公已向荊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備惶遽奔走、欲南渡江。粛径迎之、到当陽長阪、与備会、宣騰権旨、及陳江東彊固、勧備与権併力。備甚歓悦。時諸葛亮与備相随、粛謂亮曰「我、子瑜友也」即共定交。備遂到夏口、遣亮使権、粛亦反命〔一〕。
〔一〕臣松之案。劉備与権併力、共拒中国、皆粛之本謀。又語諸葛亮曰「我子瑜友也」、則亮已亟聞粛言矣。而蜀書亮伝曰「亮以連横之略説権、権乃大喜。」如似此計始出於亮。若二国史官、各記所聞、競欲称揚本国容美、各取其功。今此二書、同出一人、而舛互若此、非載述之体也。

会、権得曹公欲東之問、与諸将議。皆勧権迎之、而粛独不言。権起更衣、粛追於宇下、権知其意、執粛手曰「卿、欲何言。」粛対曰「向察衆人之議、専欲誤将軍、不足与図大事。今、粛可迎操耳。如将軍、不可也。何以言之、今粛迎操、操当以粛還付郷党、品其名位、猶不失下曹従事、乗犢車、従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軍迎操、欲安所帰。願、早定大計、莫用衆人之議也」権歎息曰「此諸人持議、甚失孤望。今卿廓開大計、正与孤同、此天以卿賜我也〔一〕。」時周瑜、受使至鄱陽。粛、勧追召瑜還。遂、任瑜以行事、以粛為賛軍校尉、助画方略。曹公破走、粛即先還、権大請諸将迎粛。粛将入閤拝、権起礼之、因謂曰「子敬、孤持鞍下馬相迎、足以顕卿未。」粛趨進曰「未也」衆人聞之、無不愕然。就坐、徐挙鞭、言曰「願至尊、威徳加乎四海、総括九州、克成帝業。更以安車輭輪、徴粛、始当顕耳」権撫掌歓笑。
〔一〕魏書及九州春秋曰、曹公征荊州、孫権大懼、魯粛実欲勧権拒曹公、乃激説権曰「彼曹公者、実厳敵也、新并袁紹、兵馬甚精、乗戦勝之威、伐喪乱之国、克可必也。不如遣兵助之、且送将軍家詣鄴。不然、将危。」権大怒、欲斬粛、粛因曰「今事已急、即有他図、何不遣兵助劉備、而欲斬我乎。」権然之、乃遣周瑜助備。孫盛曰、呉書及江表伝、魯粛一見孫権便説拒曹公而論帝王之略、劉表之死也、又請使観変、無縁方復激説勧迎曹公也。又是時勧迎者衆、而云独欲斬粛、非其論也。

後、備詣京見権、求都督荊州。惟粛、勧権借之、共拒曹公〔一〕。曹公、聞権以土地業備、方作書、落筆於地。周瑜病困、上疏曰「当今天下、方有事役、是瑜乃心夙夜所憂。願至尊、先慮未然、然後康楽。今既、与曹操為敵、劉備近在公安、辺境密邇、百姓未附。宜得良将以鎮撫之。魯粛、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隕踣之日、所懐尽矣〔二〕」即拝粛、奮武校尉、代瑜領兵。瑜士衆四千餘人、奉邑四県、皆属焉。令程普、領南郡太守。粛、初住江陵、後下屯陸口。威恩大行、衆増万餘人、拝漢昌太守、偏将軍。十九年、従権破皖城、転横江将軍。
〔一〕漢晋春秋曰、呂範勧留備、粛曰「不可。将軍雖神武命世、然曹公威力実重、初臨荊州、恩信未洽、宜以借備、使撫安之。多操之敵、而自為樹党、計之上也。」権即従之。
〔二〕江表伝載。初瑜疾困、与権牋曰「瑜以凡才、昔受討逆殊特之遇、委以腹心、遂荷栄任、統御兵馬、志執鞭弭、自効戎行。規定巴蜀、次取襄陽、憑頼威霊、謂若在握。至以不謹、道遇暴疾、昨自医療、日加無損。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誠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不復奉教命耳。方今曹公在北、疆埸未静、劉備寄寓、有似養虎、天下之事、未知終始、此朝士旰食之秋、至尊垂慮之日也。魯粛忠烈、臨事不苟、可以代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儻或可採、瑜死不朽矣。」案此牋与本伝所載、意旨雖同、其辞乖異耳。

先是、益州牧劉璋、綱維頽弛。周瑜、甘寧、並勧権取蜀、権以咨備。備、内欲自規、仍偽報曰「備与璋、託為宗室、冀憑英霊、以匡漢朝。今、璋得罪左右、備独竦懼、非所敢聞、願加寛貸。若不獲請、備当放髪、帰於山林」後、備西図璋、留関羽守。権曰「猾虜、乃敢挟詐」及羽与粛隣界、数生狐疑、疆埸紛錯、粛常以歓好、撫之。備既定益州、権求長沙、零、桂。備不承旨、権遣呂蒙率衆進取。備聞、自還公安、遣羽争三郡。粛住益陽、与羽相拒。粛邀羽相見、各駐兵馬百歩上、但請将軍単刀、俱会。粛、因責数羽曰「国家區區、本以土地借卿家者、卿家軍敗遠来、無以為資故也。今已得益州、既無奉還之意、但求三郡、又不従命」語未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土地者、惟徳所在耳。何常之有」粛厲声呵之、辞色甚切。羽、操刀起、謂曰「此、自国家事、是人何知〔一〕」目使之去。備、遂割湘水、為界。於是罷軍。粛年四十六、建安二十二年卒。権、為挙哀、又臨其葬。諸葛亮、亦為発哀〔二〕。権称尊号、臨壇、顧謂公卿曰「昔魯子敬、嘗道此。可謂明於事勢矣。」粛遺腹子淑、既壮、濡須督張承、謂終当到至。永安中、為昭武将軍、都亭侯、武昌督。建衡中、仮節、遷夏口督。所在厳整、有方幹。鳳皇三年卒。子睦、襲爵、領兵馬。
〔一〕呉書曰、粛欲与羽会語、諸将疑恐有変、議不可往。粛曰「今日之事、宜相開譬。劉備負国、是非未決、羽亦何敢重欲干命。」乃趨就羽。羽曰「烏林之役、左将軍身在行間、寝不脱介、勠力破魏、豈得徒労、無一塊壤、而足下来欲収地邪。」粛曰「不然。始与豫州観於長阪、豫州之衆不当一校、計窮慮極、志勢摧弱、図欲遠竄、望不及此。主上矜愍豫州之身、無有処所、不愛土地士人之力、使有所庇廕以済其患、而豫州私独飾情、愆徳隳好。今已藉手於西州矣、又欲翦并荊州之土、斯蓋凡夫所不忍行、而況整領人物之主乎。粛聞貪而棄義、必為禍階。吾子属当重任、曾不能明道処分、以義輔時、而負恃弱衆以図力争、師曲為老、将何獲済。」羽無以答。備遂割湘水為界、於是罷軍。
〔二〕呉書曰、粛為人方厳、寡於玩飾、内外節倹、不務俗好。治軍整頓、禁令必行、雖在軍陳、手不釈巻。又善談論、能属文辞、思度弘遠、有過人之明。周瑜之後、粛為之冠。

▼巻五十四 呂蒙伝
呂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也。少南渡、依姊夫鄧当。当、為孫策将、数討山越。蒙、年十五六、窃随当、撃賊。当、顧見大驚、呵叱、不能禁止。帰、以告蒙母、母恚欲罰之、蒙曰「貧賤、難可居。脱誤有功、富貴可致。且、不探虎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時、当職吏、以蒙年小軽之、曰「彼豎子、何能為。此、欲以肉餧虎耳」他日与蒙会、又蚩辱之。蒙大怒、引刀殺吏、出走、逃邑子鄭長家。出因校尉袁雄、自首。承間為言、策召見奇之、引置左右。数歳、鄧当死、張昭薦蒙代当、拝別部司馬。権統事、料諸小将兵、少而用薄者、欲并合之。蒙陰賒貰、為兵作絳衣行縢。及簡日、陳列赫然、兵人練習、権見之大悦、増其兵。従討丹楊、所向有功、拝平北都尉、領広徳長。従征黄祖。祖、令都督陳就、逆以水軍出戦。蒙、勒前鋒、親梟就首。将士乗勝、進攻其城。祖、聞就死、委城走、兵追禽之。権曰「事之克、由陳就先獲也」以蒙為横野中郎将、賜銭千万。
是歳、又与周瑜程普等、西破曹公於烏林、囲曹仁於南郡。益州将襲粛、挙軍来附、瑜表以粛兵益蒙。蒙、盛称粛、有胆用、且慕化遠来、於義宜益、不宜奪也。権善其言、還粛兵。瑜、使甘寧、前、拠夷陵、曹仁分衆攻寧、寧困急、使使請救。諸将、以兵少、不足分。蒙謂瑜普曰「留淩公績、蒙与君行。解囲、釈急、勢亦不久。蒙保、公績能十日守也」又説瑜、分遣三百人柴断険道、賊走可得其馬。瑜従之。軍到夷陵、即日交戦、所殺過半。敵夜遁去、行遇柴道、騎皆舍馬歩走。兵追蹙撃、獲馬三百匹、方船載還。於是将士形勢自倍、乃渡江、立屯、与相攻撃、曹仁退走、遂拠南郡、撫定荊州。還、拝偏将軍、領尋陽令。
魯粛代周瑜、当之陸口、過蒙屯下。粛、意尚軽蒙、或説粛曰「呂将軍、功名日顕、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顧之」遂往詣蒙。酒酣、蒙問粛曰「君受重任、与関羽為鄰。将何計略、以備不虞。」粛造次応曰「臨時施宜」蒙曰「今、東西雖為一家、而関羽実熊虎也。計、安可不豫定。」因為粛、画五策。粛於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呂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於此也」遂拝蒙母、結友而別〔一〕。時蒙与成当、宋定、徐顧、屯次比近。三将死、子弟幼弱、権悉以兵并蒙。蒙、固辞陳啓、顧等皆勤労国事、子弟雖小不可廃也。書三上、権乃聴。蒙於是又、為択師使輔導之。其操心率、如此。
〔一〕江表伝曰、初、権謂蒙及蒋欽曰「卿今並当塗掌事、宜学問以自開益。」蒙曰「在軍中常苦多務、恐不容復読書。」権曰「孤豈欲卿治経為博士邪。但当令渉猟見往事耳。卿言多務孰若孤、孤少時歴詩、書、礼記、左伝、国語、惟不読易。至統事以来、省三史、諸家兵書、自以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学必得之、寧当不為乎。宜急読孫子、六韜、左伝、国語及三史。孔子言『終日不食、終夜不寝以思、無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馬之務、手不釈巻。孟徳亦自謂老而好学。卿何独不自勉勖邪。」蒙始就学、篤志不倦、其所覧見、旧儒不勝。後魯粛上代周瑜、過蒙言議、常欲受屈。粛拊蒙背曰「吾謂大弟但有武略耳、至於今者、学識英博、非復呉下阿蒙。」蒙曰「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今論、何一称穰侯乎。兄今代公瑾、既難為継、且与関羽為鄰。斯人長而好学、読左伝略皆上口、梗亮有雄気、然性頗自負、好陵人。今与為対、当有単複以(卿)[郷]郷 従盧弼説改待之。」。密為粛陳三策、粛敬受之、秘而不宣。権常歎曰「人長而進益、如呂蒙、蒋欽、蓋不可及也。富貴栄顕、更能折節好学、耽悦書伝、軽財尚義、所行可迹、並作国士、不亦休乎。」

魏使廬江謝奇、為蘄春典農、屯皖田郷、数為辺寇。蒙使人誘之、不従、則伺隙襲撃。奇、遂縮退。其部伍、孫子才、宋豪等、皆攜負老弱詣蒙降。後、従権拒曹公於濡須、数進奇計。又勧権、夾水口立塢、所以備御甚精〔一〕、曹公不能下、而退。曹公遣朱光為廬江太守、屯皖、大開稲田。又令間人、招誘鄱陽賊帥、使作内応。蒙曰「皖田肥美、若一収孰、彼衆必増。如是数歳、操態見矣。宜早除之」乃具陳其状。於是権親征皖、引見諸将、問以計策〔二〕。蒙乃薦、甘寧為升城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鋭継之。侵晨進攻、蒙手執枹鼓、士卒皆騰踊自升、食時破之。既而張遼、至夾石、聞城已抜、乃退。権嘉其功、即拝廬江太守、所得人馬皆分与之、別賜尋陽屯田六百人官属三十人。蒙還尋陽、未期而廬陵賊起。諸将討撃不能禽、権曰「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復令蒙討之。蒙至、誅其首悪、餘皆釈放、復為平民。
〔一〕呉録曰、権欲作塢、諸将皆曰「上岸撃賊、洗足入船、何用塢為。」呂蒙曰「兵有利鈍、戦無百勝、如有邂逅、敵歩騎蹙人、不暇及水、其得入船乎。」権曰「善。」遂作之。
〔二〕呉書曰、諸将皆勧作土山、添攻具、蒙趨進曰「治攻具及土山、必歴日乃成、城備既脩、外救必至、不可図也。且乗雨水以入、若留経日、水必向尽、還道艱難、蒙窃危之。今観此城、不能甚固、以三軍鋭気、四面並攻、不移時可抜、及水以帰、全勝之道也。」権従之。

是時、劉備令関羽鎮守、専有荊土。権命蒙、西、取長沙、零、桂三郡。蒙移書二郡、望風帰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而備自蜀親至公安、遣羽争三郡。権時住陸口、使魯粛将万人屯益陽拒羽、而飛書召蒙、使捨零陵、急還助粛。初、蒙既定長沙、当之零陵、過酃、載南陽鄧玄之。玄之者郝普之旧也、欲令誘普。及被書当還、蒙秘之、夜召諸将、授以方略、晨当攻城、顧謂玄之曰「郝子太、聞世間有忠義事、亦欲為之、而不知時也。左将軍在漢中、為夏侯淵所囲。関羽在南郡、今至尊身自臨之。近者破樊本屯、救酃、逆為孫規所破。此皆目前之事、君所親見也。彼、方首尾倒懸、救死不給、豈有餘力復営此哉。今、吾士卒精鋭、人思致命、至尊遣兵、相継於道。今子太、以旦夕之命待不可望之救、猶牛蹄中魚冀頼江漢。其不可恃亦明矣。若子太、必能一士卒之心、保孤城之守、尚能稽延旦夕、以待所帰者、可也。今吾、計力度慮而以攻此、曾不移日而城必破。城破之後、身死何益於事。而令百歳老母戴白受誅、豈不痛哉。度此家、不得外問、謂援可恃、故至於此耳。君、可見之為陳禍福」玄之、見普、具宣蒙意。普、懼而聴之。玄之、先出、報蒙、普尋後当至。蒙、豫敕四将各選百人、普出便入守城門。須臾普出、蒙迎執其手、与俱下船。語畢、出書示之、因拊手大笑。普、見書、知備在公安而羽在益陽、慚恨入地。蒙、留孫河、委以後事。即日引軍赴益陽。劉備請盟、権乃帰普等、割湘水、以零陵還之。以尋陽、陽新、為蒙奉邑。師還、遂征合肥。既徹兵、為張遼等所襲、蒙与淩統以死扞衛。後、曹公又大出濡須。権以蒙為督、拠前所立塢、置彊弩万張於其上、以拒曹公。曹公前鋒屯未就、蒙攻破之、曹公引退。拝蒙左護軍、虎威将軍。
魯粛卒、蒙西屯陸口。粛軍人馬万餘、尽以属蒙。又拝漢昌太守、食下雋、劉陽、漢昌、州陵。与関羽、分土接境。知羽驍雄有并兼心、且居国上流、其勢難久。初、魯粛等以為、曹公尚存禍難始搆、宜相輔協、与之同仇、不可失也。蒙乃密陳計策曰「今、征虜守南郡。潘璋住白帝。蒋欽将游兵万人、循江上下、応敵所在。蒙、為国家、前拠襄陽。如此、何憂於操、何頼於羽。且、羽君臣、矜其詐力、所在反覆、不可以腹心待也。今羽所以未便東向者、以至尊聖明、蒙等尚存也。今不於彊壮時図之、一旦僵仆、欲復陳力、其可得邪」権深納其策。又聊復与論取徐州意、蒙対曰「今操遠在河北、新破諸袁、撫集幽冀、未暇東顧。徐土守兵、聞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勢陸通、驍騎所騁。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後旬必来争、雖以七八万人守之、猶当懐憂。不如、取羽、全拠長江、形勢益張」権尤以此言為当。及蒙代粛、初至陸口、外倍修恩厚、与羽結好。
後羽討樊、留兵将、備公安南郡。蒙上疏曰「羽討樊而多留備兵、必恐蒙図其後故也。蒙、常有病、乞分士衆還建業以治疾為名。羽聞之、必撤備兵、尽赴襄陽。大軍浮江、昼夜馳上、襲其空虚、則南郡可下、而羽可禽也」遂、称病篤。権、乃露檄召蒙還、陰与図計。羽果信之、稍撤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羽、尽禽禁等、人馬数万、託以糧乏、擅取湘関米。権聞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尋陽、尽伏其精兵𦩷𦪇中、使白衣搖櫓、作商賈人服、昼夜兼行。至羽所置江辺屯候、尽収縛之。是故、羽不聞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一〕。蒙入拠城、尽得羽及将士家属、皆憮慰、約令軍中不得干歴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鎧。官鎧雖公、蒙猶以為、犯軍令、不可以郷里故而廃法、遂垂涕斬之。於是、軍中震慄、道不拾遺。蒙、旦暮使親近、存恤耆老、問所不足。疾病者給医薬、飢寒者賜衣糧。羽府蔵財宝、皆封閉、以待権至。羽還、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聞。蒙輒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羽人還、私相參訊、咸知家門無恙、見待過於平時。故、羽吏士無闘心。会権尋至、羽自知孤窮、乃走麦城、西至漳郷、衆皆委羽而降。権、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即父子俱獲、荊州遂定。以蒙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二〕、賜銭一億、黄金五百斤。蒙固辞金銭、権不許。封爵未下、会蒙疾発。権、時在公安、迎置内殿、所以治護者万方、募封内有能愈蒙疾者賜千金。時有鍼加、権為之慘慽。欲数見其顔色、又恐労動、常穿壁瞻之。見小能下食則喜、顧左右言笑、不然則咄唶、夜不能寐。病中瘳、為下赦令、羣臣畢賀。後更増篤、権自臨視、命道士於星辰下為之請命。年四十二、遂卒於内殿。時権哀痛甚、為之降損。蒙未死時、所得金宝諸賜、尽付府蔵。敕主者、命絶之日、皆上還、喪事務約。権聞之、益以悲感。
〔一〕呉書曰、将軍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説之。翻至城門、謂守者曰「吾欲与汝将軍語。」仁不肯相見。乃為書曰「明者防禍於未萌、智者図患於将来、知得知失、可与為人、知存知亡、足別吉凶。大軍之行、斥候不及施、烽火不及挙、此非天命、必有内応。将軍不先見時、時至又不応之、独守縈帯之城而不降、死戦則毀宗滅祀、為天下譏笑。呂虎威欲径到南郡、断絶陸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軍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則失義、窃為将軍不安、幸熟思焉。」仁得書、流涕而降。翻謂蒙曰「此譎兵也、当将仁行、留兵備城。」遂将仁至南郡。南郡太守麋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呉録曰、初、南郡城中失火、頗焚焼軍器。羽以責芳、芳内畏懼、権聞而誘之、芳潜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
〔二〕江表伝曰、権於公安大会、呂蒙以疾辞、権笑曰「禽羽之功、子明謀也、今大功已捷、慶賞未行、豈邑邑邪。」乃増給歩騎鼓吹、敕選虎威将軍官属、并南郡、廬江二郡威儀。拝畢還営、兵馬導従、前後鼓吹、光燿于路。

蒙、少不脩書伝、毎陳大事、常口占為牋疏。常以部曲事、為江夏太守蔡遺所白、蒙無恨意。及豫章太守顧邵卒、権問所用。蒙、因薦遺、奉職佳吏。権笑曰「君、欲為祁奚耶。」於是用之。甘寧、麤暴好殺、既常失蒙意、又時違権令、権怒之。蒙、輒陳請「天下未定。闘将如寧、難得。宜容忍之」権遂厚寧、卒得其用。蒙子霸、襲爵、与守冢三百家、復田五十頃。霸卒、兄琮襲侯。琮卒、弟睦嗣。
孫権与陸遜、論周瑜魯粛及蒙曰「公瑾雄烈、胆略兼人、遂破孟徳、開拓荊州、邈焉難継、君今継之。公瑾昔要子敬、来東、致達於孤。孤与宴語、便及大略帝王之業、此一快也。後孟徳、因獲劉琮之勢、張言、方率数十万衆水歩俱下。孤、普請諸将、咨問所宜、無適先対。至子布文表、俱言、宜遣使脩檄迎之。子敬、即駮言不可、勧孤急呼公瑾、付任以衆、逆而撃之。此二快也。且、其決計策、意出、張蘇遠矣。後雖勧吾借玄徳地、是其一短、不足以損其二長也。周公、不求備於一人、故孤忘其短而貴其長、常以比方鄧禹也。又子明少時、孤謂、不辞劇易、果敢有胆而已。及身長大、学問開益、籌略奇至、可以次於公瑾。但言議英発、不及之耳。図取関羽、勝於子敬。子敬答孤書云『帝王之起、皆有駆除。羽、不足忌』此子敬、内不能辦、外為大言耳。孤亦恕之、不苟責也。然其作軍、屯営不失、令行禁止、部界無廃負、路無拾遺。其法亦美也。」

評曰、曹公乗漢相之資、挟天子而掃羣桀、新盪荊城、仗威東夏。于時議者、莫不疑貳。周瑜、魯粛、建独断之明、出衆人之表、実奇才也。呂蒙、勇而有謀断、識軍計、譎郝普、禽関羽、最其妙者。初雖軽果妄殺、終於克己、有国士之量、豈徒武将而已乎。孫権之論、優劣允当、故載録焉。

◆巻五十五
▼巻五十五 程普伝
程普、字徳謀、右北平土垠人也。初為州郡吏、有容貌計略、善於応対。従孫堅征伐、討黄巾於宛、鄧、破董卓於陽人。攻城野戦、身被創夷。堅薨、復随孫策在淮南、従攻廬江、抜之、還俱東渡。策到横江、当利、破張英、于麋等。転下、秣陵、湖孰、句容、曲阿。普皆有功、増兵二千、騎五十匹。進破、烏程、石木、波門、陵伝、餘亢、普功為多。策入会稽、以普為呉郡都尉、治銭唐。後徙丹楊都尉、居石城。復討、宣城、涇、安呉、陵陽、春穀諸賊、皆破之。策、嘗攻祖郎、大為所囲。普、与一騎共蔽扞策、駆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随出。後拝盪寇中郎将、領零陵太守。従討劉勲於尋陽、進攻黄祖於沙羨。還、鎮石城。策薨、与張昭等共輔孫権、遂周旋三郡、平討不服。又従征江夏、還過豫章、別討楽安。楽安平定、代太史慈備海昬、与周瑜為左右督。破曹公於烏林、又進攻南郡、走曹仁。拝裨将軍、領江夏太守、治沙羨、食四県。先出諸将、普最年長。時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周瑜卒、代領南郡太守。権分荊州与劉備、普復還領江夏、遷盪寇将軍、卒〔一〕。権称尊号、追論普功、封子咨、為亭侯。
〔一〕呉書曰、普殺叛者数百人、皆使投火、即日病癘、百餘日卒。

▼巻五十五 黄蓋伝
黄蓋、字公覆、零陵泉陵人也〔一〕。初為郡吏、察孝廉、辟公府。孫堅挙義兵、蓋従之。堅南破山賊、北、走董卓、拝蓋別部司馬。堅薨、蓋随策及権、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諸山越不賓、有寇難之県、輒用蓋為守長。石城県吏、特難検御。蓋、乃署両掾、分主諸曹、教曰「令長不徳、徒以武功為官、不以文吏為称。今賊寇未平、有軍旅之務。一以文書委付両掾、当検摂諸曹、糾擿謬誤。両掾所署、事入諾出、若有姦欺、終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無為衆先」初皆佈威、夙夜恭職。久之、吏以蓋不視文書、漸容人事。蓋亦、嫌外懈怠、時有所省、各得両掾不奉法数事。乃悉請諸掾吏、賜酒食、因出事詰問。両掾辞屈、皆叩頭謝罪、蓋曰「前已相敕、終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殺之。県中震慄。後転春穀長、尋陽令。凡守九県、所在平定。遷丹楊都尉、抑彊扶弱、山越懐附。
〔一〕呉書曰、故南陽太守黄子廉之後也、枝葉分離、自祖遷于零陵、遂家焉。蓋少孤、嬰丁凶難、辛苦備嘗、然有壮志、雖処貧賤、不自同於凡庸、常以負薪餘間、学書疏、講兵事。

蓋、姿貌厳毅、善於養衆、毎所征討、士卒皆争為先。建安中、随周瑜拒曹公於赤壁、建策火攻、語在瑜伝〔一〕。拝武鋒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乃以蓋領太守。時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敵、因開城門、賊半入、乃撃之、斬首数百、餘皆奔走、尽帰邑落。誅討魁帥、附従者赦之。自春訖夏、寇乱尽平。諸幽邃、巴、醴、由、誕、邑侯君長、皆改操易節、奉礼請見、郡境遂清。後長沙益陽県、為山賊所攻、蓋又平討。加偏将軍、病卒于官。蓋、当官決断、事無留滞、国人思之〔二〕。及権践阼、追論其功、賜子柄、爵関内侯。
〔一〕呉書曰、赤壁之役、蓋為流矢所中、時寒墮水、為呉軍人所得、不知其蓋也、置廁牀中。蓋自彊以一声呼韓当、当聞之、曰「此公覆声也。」向之垂涕、解易其衣、遂以得生。
〔二〕呉書曰、又図画蓋形、四時祠祭。

▼巻五十五 韓当伝
韓当、字義公、遼西令支人也。以便弓馬有膂力、幸於孫堅、従征伐周旋、数犯危難、陥敵擒虜、為別部司馬〔一〕。及孫策東渡、従討三郡、遷先登校尉、授兵二千騎五十匹。従征劉勲、破黄祖、還討鄱陽、領楽安長、山越畏服。後以中郎将与周瑜等、拒破曹公、又与呂蒙襲取南郡、遷偏将軍、領永昌太守。宜都之役、与陸遜朱然等、共攻蜀軍於涿郷、大破之、徙威烈将軍、封都亭侯。曹真攻南郡、当保東南。在外為帥、厲将士同心固守。又、敬望督司、奉遵法令、権善之。黄武二年、封石城侯、遷昭武将軍、領冠軍太守、後又加都督之号。将敢死及解煩兵万人、討丹楊賊、破之。会病卒、子綜、襲侯領兵。其年、権征石陽。以綜有憂、使守武昌。而綜、淫乱不軌。権雖以父故不問、綜内懐懼〔二〕、載父喪、将母家属部曲男女数千人、奔魏。魏、以為将軍、封広陽侯。数犯辺境、殺害人民、権常切歯。東興之役、綜為前鋒、軍敗身死。諸葛恪、斬送其首、以白権廟。
〔一〕呉書曰、当勤苦有功、以軍旅陪隷、分於英豪、故爵位不加。終於堅世、為別部司馬。
〔二〕呉書曰、綜欲叛、恐左右不従、因諷使劫略、示欲饒之、転相放効、為行旅大患。後因詐言被詔、以部曲為寇盜見詰譲、云「将吏以下、当並収治」、又言恐罪自及。左右因曰「惟当去耳。」遂共図計、以当葬父、尽呼親戚姑姊、悉以嫁将吏、所幸婢妾、皆賜与親近、殺牛飲酒歃血、与共盟誓。

▼巻五十五 蒋欽伝
蒋欽、字公奕、九江寿春人也。孫策之襲袁術、欽随従給事。及策東渡、拝別部司馬、授兵。与策周旋、平定三郡、又従定豫章。調授葛陽尉、歴三県長、討平盜賊、遷西部都尉。会稽冶賊、呂合、秦狼等為乱、欽将兵討撃、遂禽合狼、五県平定、徙討越中郎将。以経拘、昭陽、為奉邑。賀斉討黟賊、欽督万兵、与斉并力、黟賊平定。従征合肥、魏将張遼襲権於津北、欽力戦有功、遷盪寇将軍、領濡須督。後召還都、拝津右護軍、典領辞訟。権嘗入其堂内、母疎帳縹被、妻妾布裙。権歎其在貴守約、即敕御府、為母作錦被、改易帷帳、妻妾衣服悉皆錦繡。初、欽屯宣城。嘗討、豫章賊。蕪湖令徐盛、収欽屯吏、表斬之。権、以欽在遠、不許。盛、由是、自嫌於欽。曹公出濡須、欽与呂蒙持諸軍節度。盛、常畏欽因事害己、而欽毎称其善。盛、既服徳、論者美焉〔一〕。権、討関羽。欽、督水軍、入沔、還、道病卒。権素服挙哀、以蕪湖民二百戸田二百頃、給欽妻子。子壹、封宣城侯、領兵拒劉備有功。還、赴南郡、与魏交戦、臨陳卒。壹無子、弟休領兵、後有罪失業。
〔一〕江表伝曰、権謂欽曰「盛前白卿、卿今挙盛、欲慕祁奚邪。」欽対曰「臣聞公挙不挟私怨、盛忠而勤彊、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也。今大事未定、臣当助国求才、豈敢挟私恨以蔽賢乎。」権嘉之。

▼巻五十五 周泰伝
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与蒋欽随孫策為左右、服事恭敬、数戦有功。策入会稽、署別部司馬、授兵。権、愛其為人、請、以自給。策討六県山賊、権住宣城、使士自衛、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囲落、而山賊数千人、卒至。権始得上馬、而賊鋒刃已交於左右、或斫中馬鞍、衆莫能自定。惟泰奮激、投身衛権、胆気倍人、左右、由泰、並能就戦。賊既解散、身被十二創、良久乃蘇。是日、無泰、権幾危殆。策深徳之、補春穀長。後従攻皖、及討江夏、還過豫章、復補宜春長、所在皆、食其征賦。従討黄祖、有功。後、与周瑜程普、拒曹公於赤壁、攻曹仁於南郡。荊州平定、将兵屯岑。曹公出濡須、泰復赴撃、曹公退、留督濡須、拝平虜将軍。時、朱然徐盛等、皆在所部、並不伏也。権、特為案行、至濡須塢、因会諸将、大為酣楽。権自行酒、到泰前、命泰解衣。権、手自指其創痕、問以所起。泰、輒記昔戦闘処以対、畢、使復服。歓讌、極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蓋〔一〕。於是、盛等乃伏。後権破関羽、欲進図蜀、拝泰漢中太守、奮威将軍、封陵陽侯。黄武中卒。子邵、以騎都尉領兵。曹仁出濡須、戦有功、又従攻破曹休、進位裨将軍、黄龍二年卒。弟承、領兵襲侯。
〔一〕江表伝曰、権把其臂、因流涕交連、字之曰「幼平、卿為孤兄弟戦如熊虎、不惜躯命、被創数十、膚如刻画、孤亦何心不待卿以骨肉之恩、委卿以兵馬之重乎。卿呉之功臣、孤当与卿同栄辱、等休戚。幼平意快為之、勿以寒門自退也。」即敕以己常所用御幘青縑蓋賜之。坐罷、住駕、使泰以兵馬導従出、鳴鼓角作鼓吹。

▼巻五十五 陳武伝
陳武、字子烈、廬江松滋人。孫策在寿春、武往脩謁、時年十八、長七尺七寸。因従渡江、征討有功、拝別部司馬。策破劉勲、多得廬江人、料其精鋭、乃以武為督、所向無前。及権統事、転督五校。仁厚好施、郷里遠方客多依託之。尤為権所親愛、数至其家。累有功労、進位偏将軍。建安二十年、従撃合肥、奮命戦死。権哀之、自臨其葬〔一〕。子脩。有武風、年十九、権召見、奨厲、拝別部司馬、授兵五百人。時、諸新兵多有逃叛、而脩撫循得意、不失一人。権奇之、拝為校尉。建安末、追録功臣後、封脩都亭侯、為解煩督。黄龍元年卒。
〔一〕江表伝曰、権命以其愛妾殉葬、復客二百家。孫盛曰、昔三良従穆、秦師以之不征。魏妾既出、杜回以之僵仆。禍福之報、如此之効也。権仗計任術、以生従死、世祚之促、不亦宜乎。

弟表、字文奧、武庶子也、少知名。与諸葛恪、顧譚、張休等、並侍東宮、皆共親友。尚書暨豔、亦与表善、後豔遇罪、時人咸自営護、信厚言薄。表、独不然、士以此重之。徙太子中庶子、拝翼正都尉。兄脩亡後、表母不肯事脩母。表、謂其母曰「兄不幸早亡。表、統家事、当奉嫡母。母若能為表屈情、承順嫡母者、是至願也。若母不能、直当出別居耳」表於大義、公正如此。由是、二母感寤雍穆。表、以父死敵場、求用為将、領兵五百人。表欲得戦士之力、傾意接待、士皆愛附、楽為用命。時有盜官物者、疑無難士施明。明、素壮悍、収考極毒、惟死無辞。廷尉以聞。権、以表能得健児之心、詔、以明付表、使自以意求其情実。表、便破械沐浴、易其衣服、厚設酒食、歓以誘之。明、乃首服、具列支党。表、以状聞。権奇之、欲全其名、特為赦明、誅戮其党。遷表為無難右部督、封都亭侯、以継旧爵。表、皆陳譲、乞以伝脩子延。権不許。嘉禾三年諸葛恪、領丹楊太守、討平山越。以表、領新安都尉、与恪參勢。初、表所受賜復人、得二百家、在会稽新安県。表、簡視其人、皆堪好兵。乃上疏陳譲、乞以還官、充足精鋭。詔曰「先、将軍有功於国、国家以此報之。卿、何得辞焉」表乃称曰「今、除国賊、報父之仇、以人為本。空枉此勁鋭以為僮僕、非表志也」皆輒料取以充部伍。所在以聞、権甚嘉之、下郡県、料正戸羸民以補其処。表、在官三年、広開降納、得兵万餘人。事捷当出、会鄱陽民呉遽等、為乱、攻没城郭、属県搖動。表、便越界赴討、遽以破敗、遂降。陸遜、拝表偏将軍、進封都郷侯、北屯章阬。年三十四卒。家財尽於養士、死之日、妻子露立、太子登為起屋宅。子敖年十七、拝別部司馬、授兵四百人。敖卒、脩子延、復為司馬、代敖。延弟永、将軍、封侯。始、施明感表、自変行為善、遂成健将、致位将軍。

▼巻五十五 董襲伝
董襲、字元代、会稽餘姚人、長八尺、武力過人〔一〕。孫策入郡。襲、迎於高遷亭。策、見而偉之、到、署門下賊曹。時、山陰宿賊黄龍羅、周勃、聚党数千人。策自出討、襲身斬羅勃首、還拝別部司馬、授兵数千、遷揚武都尉。従策攻皖、又討劉勲於尋陽、伐黄祖於江夏。策薨、権年少、初統事。太妃憂之、引見張昭及襲等、問、江東可保安否、襲対曰「江東地勢、有山川之固。而討逆明府、恩徳在民。討虜承基、大小用命、張昭秉衆事、襲等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時也、万無所憂」衆皆壮其言。鄱陽賊、彭虎等衆数万人。襲、与淩統、歩騭、蒋欽、各別分討。襲所向輒破、虎等望見旌旗、便散走。旬日尽平、拝威越校尉、遷偏将軍。建安十三年、権討黄祖。祖、横両蒙衝、挟守沔口。以栟閭大紲、繋石為矴、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飛矢雨下、軍不得前。襲、与淩統俱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両鎧、乗大舸船、突入蒙衝裏。襲、身以刀断両紲、蒙衝乃横流、大兵遂進。祖、便開門走、兵追斬之。明日大会、権挙觴、属襲曰「今日之会、断紲之功也。」曹公出濡須、襲従権赴之。使襲、督五楼船、住濡須口。夜卒暴風、五楼船傾覆。左右、散走舸、乞使襲出。襲怒曰「受将軍任、在此備賊、何等委去也。敢復言此者斬」於是莫敢干。其夜船敗、襲死。権改服臨殯、供給甚厚。
〔一〕謝承後漢書称襲志節慷慨、武毅英烈。

▼巻五十五 甘寧伝
甘寧、字興霸、巴郡臨江人也〔一〕。少有気力、好游侠、招合軽薄少年、為之渠帥。羣聚相随、挟持弓弩、負毦帯鈴。民聞鈴声、即知是寧〔二〕。人与相逢、及属城長吏、接待隆厚者、乃与交歓。不爾、即放所将奪其資貨。於長吏界中、有所賊害、作其発負、至二十餘年。止、不攻劫、頗読諸子、乃往依劉表、因居南陽。不見進用、後転托黄祖。祖又、以凡人、畜之〔三〕。
〔一〕呉書曰、寧本南陽人、其先客於巴郡。寧為吏挙計掾、補蜀郡丞、頃之、棄官帰家。
〔二〕呉書曰、寧軽侠殺人、蔵舍亡命、聞於郡中。其出入、歩則陳車騎、水則連軽舟、侍従被文繡、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以示奢也。
〔三〕呉書曰、寧将僮客八百人就劉表。表儒人、不習軍事。時諸英豪各各起兵、寧観表事勢、終必無成、恐一朝土崩、并受其禍、欲東入呉。黄祖在夏口、軍不得過、乃留依祖、三年、祖不礼之。権討祖、祖軍敗奔走、追兵急、寧以善射、将兵在後、射殺校尉淩操。祖既得免、軍罷還営、待寧如初。祖都督蘇飛数薦寧、祖不用、令人化誘其客、客稍亡。寧欲去、恐不獲免、独憂悶不知所出。飛知其意、乃要寧、為之置酒、謂曰「吾薦子者数矣、主不能用。日月逾邁、人生幾何、宜自遠図、庶遇知己。」寧良久乃曰「雖有其志、未知所由。」飛曰「吾欲白子為邾長、於是去就、孰与臨版転丸乎。」寧曰「幸甚。」飛白祖、聴寧之県。招懐亡客并義従者、得数百人。

於是帰呉。周瑜、呂蒙、皆共薦達。孫権、加異、同於旧臣。寧、陳計曰「今漢祚日微、曹操弥憍、終為簒盜。南荊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誠是国之西勢也。寧已観劉表、慮既不遠、児子又劣、非能承業伝基者也。至尊、当早規之、不可後操。図之之計、宜先取黄祖。祖今年老、昏耄已甚、財穀並乏、左右欺弄、務於貨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舟船戦具、頓廃不脩、怠於耕農、軍無法伍。至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軍、鼓行而西、西拠楚関、大勢弥広、即可漸規巴蜀」権深納之。張昭時在坐、難曰「呉下業業、若軍果行、恐必致乱」寧謂昭曰「国家、以蕭何之任付君。君、居守而憂乱、奚以希慕古人乎」権挙酒属寧曰「興霸、今年行討、如此酒矣。決、以付卿。卿但、当勉建方略。令必克祖、則卿之功。何嫌張長史之言乎」権遂西、果禽祖、尽獲其士衆。遂授寧兵、屯当口〔一〕。
〔一〕呉書曰、初、権破祖、先作両函、欲以盛祖及蘇飛首。飛令人告急於寧、寧曰「飛若不言、吾豈忘之。」権為諸将置酒、寧下席叩頭、血涕交流、為権言「飛畴昔旧恩、寧不値飛、固已損骸於溝壑、不得致命於麾下。今飛罪当夷戮、特従将軍乞其首領。」権感其言、謂曰「今為君致之、若走去何。」寧曰「飛免分裂之禍、受更生之恩、逐之尚必不走、豈当図亡哉。若爾、寧頭当代入函。」権乃赦之。

後、随周瑜、拒破曹公於烏林。攻曹仁於南郡、未抜。寧、建計、先径進取夷陵。往即得其城、因入守之。時、手下有数百兵、并所新得、僅満千人。曹仁乃令五六千人囲寧。寧受攻、累日、敵設高楼、雨射城中、士衆皆懼、惟寧談笑自若、遣使報瑜。瑜用呂蒙計、帥諸将、解囲。後、随魯粛鎮益陽拒関羽。羽、号有三万人、自択選鋭士五千人、投県上流十餘里浅瀨、云、欲夜渉渡。粛、与諸将議、寧時有三百兵、乃曰「可復以五百人益吾、吾往対之。保、羽聞吾欬唾不敢渉水。渉水即是吾禽」粛便選千兵益寧、寧乃夜往。羽聞之、住不渡、而結柴営。今遂名此処、為関羽瀨。権嘉寧功、拝西陵太守、領陽新、下雉、両県。後従攻皖、為升城督。寧、手持練、身縁城、為吏士先、卒破、獲朱光。計功、呂蒙為最、寧次之、拝折衝将軍。後、曹公出濡須。寧、為前部督、受敕、出斫敵前営。権特賜米酒衆殽、寧乃料、賜手下百餘人食。食畢、寧先以銀盌酌酒、自飲両盌、乃酌与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時持。寧、引白削置膝上、呵謂之曰「卿見知於至尊、熟与甘寧。甘寧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見寧色厲、即起拝、持酒、通酌兵各一銀盌。至二更時、銜枚出斫敵。敵、驚動、遂退。寧益貴重、増兵二千人〔一〕。
〔一〕江表伝曰「曹公出濡須、号歩騎四十万、臨江飲馬。権率衆七万応之、使寧領三千人為前部督。権密敕寧、使夜入魏軍。寧乃選手下健児百餘人、径詣曹公営下、使抜鹿角、踰塁入営、斬得数十級。北軍驚駭鼓譟、挙火如星、寧已還入営、作鼓吹、称万歳。因夜見権、権喜曰「足以驚駭老子否。聊以観卿胆耳。」即賜絹千疋、刀百口。権曰「孟徳有張遼、孤有興霸、足相敵也。」停住月餘、北軍便退。

寧、雖麤猛好殺、然開爽有計略、軽財敬士、能厚養健児、健児亦楽為用命。建安二十年、従攻合肥。会疫疾、軍旅皆已引出、唯車下虎士千餘人、并呂蒙、蒋欽、淩統及寧、従権逍遥津北。張遼、覘望知之、即将歩騎、奄至。寧、引弓射敵、与統等死戦。寧厲声問、鼓吹何以不作、壮気毅然、権尤嘉之〔一〕。寧厨下児、曾有過、走投呂蒙。蒙恐寧殺之、故不即還。後、寧齎礼礼蒙母、臨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児還寧。寧許蒙不殺。斯須還船、縛置桑樹、自挽弓射殺之。畢、敕船人更増舸纜、解衣臥船中。蒙大怒、撃鼓会兵、欲就船攻寧。寧聞之、故臥不起。蒙母、徒跣出諫蒙曰「至尊待汝如骨肉、属汝以大事。何有以私怒而欲攻殺甘寧。寧死之日、縦至尊不問、汝是為臣下非法」蒙、素至孝、聞母言、即豁然意釈、自至寧船、笑呼之曰「興霸、老母待卿食、急上」寧涕泣歔欷曰「負卿」与蒙俱還見母、歓宴竟日。寧卒、権痛惜之。子瓌、以罪徙会稽、無幾死。
〔一〕呉書曰、淩統怨寧殺其父操、寧常備統、不与相見。権亦命統不得讎之。嘗於呂蒙舍会、酒酣、統乃以刀舞。寧起曰「寧能雙戟舞。」蒙曰「寧雖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楯、以身分之。後権知統意、因令寧将兵、遂徙屯於半州。

▼巻五十五 凌統伝
淩統、字公績、呉郡餘杭人也。父操、軽侠有胆気、孫策初興、毎従征伐、常冠軍履鋒。守永平長、平治山越、奸猾斂手、遷破賊校尉。及権統軍、従討江夏。入夏口、先登、破其前鋒、軽舟独進、中流矢死。統、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権亦以操死国事、拝統別部司馬、行破賊都尉、使摂父兵。後、従撃山賊。権、破保屯、先還。餘、麻屯万人。統、与督張異等、留攻囲之、克日当攻。先期、統与督陳勤、会飲酒。勤、剛勇任気、因督祭酒、陵轢一坐、挙罰不以其道。統、疾其侮慢、面折、不為用。勤、怒詈統、及其父操。統、流涕不答、衆因罷出。勤、乗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統。統不忍、引刀斫勤、数日乃死。及当攻屯、統曰「非死無以謝罪」乃率厲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応時披壊、諸将乗勝、遂大破之。還、自拘於軍正。権、壮其果毅、使得以功贖罪。後、権復征江夏。統為前鋒、与所厚健児数十人、共乗一船、常去大兵数十里。行入右江、斬黄祖将張碩、尽獲船人。還以白権、引軍兼道、水陸並集。時、呂蒙敗其水軍、而統先搏其城、於是大獲。権、以統為承烈都尉、与周瑜等、拒破曹公於烏林、遂攻曹仁、遷為校尉。雖在軍旅、親賢接士、軽財重義、有国士之風。
又従破皖、拝盪寇中郎将、領沛相。与呂蒙等、西取三郡。反自益陽、従往合肥、為右部督。時権徹軍、前部已発、魏将張遼等、奄至津北。権使追還前兵、兵去已遠、勢不相及。統、率親近三百人陥囲、扶扞権出。敵已毀橋、橋之属者両版。権、策馬駆馳。統、復還戦、左右尽死、身亦被創、所殺数十人、度権已免、乃還。橋敗路絶、統被甲潜行。権、既御船、見之驚喜。統、痛親近無反者、悲不自勝。権、引袂拭之、謂曰「公績、亡者已矣。苟使卿在、何患無人〔一〕」拝偏将軍、倍給本兵。時有、薦同郡盛暹於権者、以為、梗概大節、有過於統。権曰「且令如統、足矣」後召暹、夜至。時統已臥、聞之、摂衣出門、執其手以入。其愛善不害、如此。統、以山中人尚多壮悍、可以威恩誘也。権令、東占且討之。命敕属城、凡統所求、皆先給後聞。統、素愛士、士亦慕焉。得精兵万餘人。過本県、歩入寺門、見長吏懐三版、恭敬尽礼、親旧故人、恩意益隆。事畢当出、会病卒、時年四十九。権聞之、拊牀起坐、哀不能自止、数日減膳、言及流涕。使張承、為作銘誄。二子、烈、封、年各数歳。権、内養於宮、愛待与諸子同。賓客進見、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歳、令葛光、教之読書、十日一令乗馬。追録統功、封烈亭侯、還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復襲爵領兵〔二〕。
〔一〕呉書曰、統創甚、権遂留統於舟、尽易其衣服。其創頼得卓氏良薬、故得不死。
〔二〕孫盛曰、観孫権之養士也、傾心竭思、以求其死力、泣周泰之夷、殉陳武之妾、請呂蒙之命、育淩統之孤、卑曲苦志、如此之勤也。是故雖令徳無聞、仁沢(内)[罔]著、而能屈彊荊呉、僭擬年歳者、抑有由也。然霸王之道、期於大者遠者、是以先王建徳義之基、恢信順之宇、制経略之綱、明貴賤之序、易簡而其親可久、体全而其功可大、豈委璅近務、邀利於当年哉。語曰「雖小道、必有可観者焉、致遠恐泥」、其是之謂乎。

▼巻五十五 徐盛伝
徐盛、字文嚮、琅邪莒人也。遭乱、客居呉、以勇気聞。孫権統事、以為別部司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長、拒黄祖。祖子射、嘗率数千人、下攻盛。盛、時吏士不満二百、与相拒撃、傷射吏士千餘人。已乃、開門出戦、大破之。射、遂絶迹、不復為寇。権、以為校尉、蕪湖令。復討臨城南阿山賊、有功、徙中郎将、督校兵。曹公出濡須、従権禦之。魏嘗大出横江、盛与諸将俱赴討。時、乗蒙衝、遇迅風、船落敵岸下。諸将恐懼、未有出者。盛、独将兵、上突斫敵、敵披退走、有所傷殺。風止便還、権大壮之。及権為魏称藩、魏使邢貞、拝権為呉王。権出都亭、候貞。貞有驕色、張昭既怒、而盛忿憤、顧謂同列曰「盛等不能、奮身出命、為国家、并許洛、呑巴蜀。而令吾君与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横流。貞聞之、謂其旅曰「江東将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後、遷建武将軍、封都亭侯、領廬江太守、賜臨城県、為奉邑。劉備次西陵、盛攻取諸屯、所向有功。曹休出洞口、盛与呂範全琮、渡江拒守。遭大風、船人多喪、盛収餘兵、与休夾江。休使兵将就船攻盛、盛以少禦多、敵不能克、各引軍退。遷安東将軍、封蕪湖侯。後魏文帝大出、有渡江之志。盛建計、従建業築囲、作薄落、囲上設仮楼、江中浮船。諸将以為無益、盛不聴、固立之。文帝到広陵、望囲愕然、弥漫数百里、而江水盛長、便引軍退。諸将乃伏〔一〕。黄武中卒。子楷、襲爵領兵。
〔一〕干宝晋紀所云疑城、已注孫権伝。魏氏春秋云。文帝歎曰「魏雖有武騎千羣、無所用也。」

▼巻五十五 潘璋伝
潘璋、字文珪、東郡発干人也。孫権為陽羨長、始往随権。性博蕩、嗜酒、居貧。好賒酤、債家至門、輒言、後豪富相還。権奇愛之、因使召募。得百餘人、遂以為将。討山賊有功、署別部司馬。後、為呉大巿刺奸、盜賊断絶。由是知名、遷豫章西安長、劉表在荊州、民数被寇。自璋在事、寇不入境。比県建昌、起為賊乱、転領建昌、加武猛校尉、討治悪民、旬月尽平。召合遺散、得八百人、将還建業。合肥之役、張遼奄至。諸将不備、陳武闘死、宋謙、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後、便馳進、横馬、斬謙盛兵走者二人、兵皆還戦。権甚壮之、拝偏将軍、遂領百校、屯半州。権征関羽。璋与朱然、断羽走道、到臨沮、住夾石。璋部下司馬馬忠、禽羽、并羽子平、都督趙累等。権即分宜都至秭帰二県、為固陵郡、拝璋為太守、振威将軍、封溧陽侯。甘寧卒、又并其軍。劉備出夷陵、璋与陵遜、并力拒之、璋部下斬備護軍馮習等、所殺傷甚衆、拝平北将軍、襄陽太守。魏将夏侯尚等、囲南郡、分前部三万人、作浮橋、渡百里洲上。諸葛瑾、楊粲、並会兵赴救、未知所出、而魏兵日渡不絶。璋曰「魏勢始盛、江水又浅。未可与戦」便将所領、到魏上流五十里、伐葦数百万束、縛作大筏、欲順流放火、焼敗浮橋。作筏適畢、伺水長当下、尚便引退。璋、下、備陸口。権称尊号、拝右将軍。璋為人麤猛、禁令粛然、好立功業、所領兵馬不過数千、而其所在常如万人。征伐止頓、便立軍巿、他軍所無、皆仰取足。然、性奢泰、末年弥甚、服物僭擬。吏兵富者、或殺取其財物、数不奉法。監司挙奏、権惜其功而輒原不問。嘉禾三年卒。子平、以無行徙会稽。璋妻居建業、賜田宅、復客五十家。

▼巻五十五 丁奉伝
丁奉、字承淵、廬江安豊人也。少以驍勇為小将、属甘寧、陸遜、潘璋等。数随征伐、戦闘常冠軍。毎斬将搴旗、身被創夷。稍遷偏将軍。孫亮即位、為冠軍将軍、封都亭侯。魏遣諸葛誕、胡遵等、攻東興。諸葛恪、率軍拒之。諸将皆曰「敵聞、太傅自来、上岸必遁走」奉独曰「不然。彼、動其境内、悉許洛兵大挙而来。必有成規、豈虚還哉。無恃敵之不至、恃吾有以勝之」及恪上岸、奉与将軍、唐咨、呂拠、留賛等、俱従山西上。奉曰「今諸軍行遅。若敵拠便地、則難与争鋒矣」乃、辟諸軍使下道、帥麾下三千人径進。時北風、奉挙帆二日至、遂拠徐塘。天寒雪、敵諸将置酒高会。奉、見其前部兵少、相謂曰「取封侯爵賞、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鎧著冑、持短兵。敵人従而笑焉、不為設備。奉縦兵斫之、大破敵前屯。会拠等至、魏軍遂潰。遷滅寇将軍、進封都亭侯。魏将文欽、来降。以奉為虎威将軍、従孫峻至寿春迎之。与敵追軍、戦於高亭。奉、跨馬持矛、突入其陳中、斬首数百、獲其軍器。進封安豊侯。太平二年、魏大将軍諸葛誕、拠寿春来降、魏人囲之。遣朱異、唐咨等、往救。復使奉、与黎斐、解囲。奉為先登、屯於黎漿、力戦有功、拝左将軍。
孫休即位、与張布謀、欲誅孫綝。布曰「丁奉、雖不能吏書、而計略過人、能断大事」休召奉告曰「綝、秉国威、将行不軌。欲与将軍誅之」奉曰「丞相、兄弟友党甚盛。恐人心不同、不可卒制。可因臘会有陛下兵以誅之也」休納其計。因会請綝、奉与張布、目左右斬之。遷大将軍、加左右都護。永安三年、仮節領徐州牧。六年、魏伐蜀。奉、率諸軍、向寿春、為救蜀之勢。蜀亡、軍還。休薨。奉、与丞相濮陽興等、従万彧之言、共迎立孫晧、遷右大司馬左軍師。宝鼎三年。晧、命奉与諸葛靚、攻合肥。奉、与晋大将石苞書、搆而間之、苞以徴還。建衡元年、奉復帥衆、治徐塘、因攻晋穀陽。穀陽民知之、引去、奉無所獲。晧怒、斬奉導軍。三年卒。奉、貴而有功、漸以驕矜。或有毀之者、晧追以前出軍事、徙奉家於臨川。奉弟封、官至後将軍、先奉死。評曰、凡此諸将、皆江表之虎臣、孫氏之所厚待也。以潘璋之不脩、権能忘過記功。其保拠東南、宜哉。陳表、将家支庶、而与冑子名人比翼斉衡、抜萃出類、不亦美乎。

◆巻五十六
▼巻五十六 朱治伝
朱治、字君理、丹楊故鄣人也。初為県吏、後察孝廉、州辟従事、随孫堅征伐。中平五年、拝司馬、従討長沙、零、桂、等三郡賊周朝、蘇馬等、有功。堅、表治、行都尉。従破董卓於陽人、入洛陽。表治、行督軍校尉、特将歩騎、東、助徐州牧陶謙、討黄巾。会堅薨、治扶翼策、依就袁術。後、知術政徳不立、乃勧策還平江東。時、太傅馬日磾、在寿春、辟治為掾、遷呉郡都尉。是時、呉景已在丹楊、而策為術攻廬江。於是劉繇、恐為袁孫所并、遂搆嫌隙。而策家門尽在州下、治乃使人於曲阿、迎太妃及権兄弟、所以供奉輔護、甚有恩紀。治、従銭唐、欲進到呉。呉郡太守許貢、拒之於由拳。治、与戦大破之。貢、南就山賊厳白虎。治、遂入郡、領太守事。策既走劉繇、東、定会稽。
権年十五。治挙為孝廉。後策薨、治与張昭等共尊奉権。建安七年権、表治為九真太守、行扶義将軍、割婁、由拳、無錫、毗陵、為奉邑、置長吏。征討夷越、佐定東南、禽截黄巾餘類、陳敗、万秉等。黄武元年、封毗陵侯、領郡如故。二年、拝安国将軍、金印紫綬、徙封故鄣。権歴位上将、及為呉王、治毎進見、権常親迎、執版交拝、饗宴贈賜、恩敬特隆。至従行吏、皆得奉贄私覿。其見異、如此。初、権弟翊、性峭急、喜怒快意。治、数責数諭以道義。権従兄豫章太守賁、女為曹公子婦、及曹公破荊州、威震南土、賁畏懼、欲遣子入質。治聞之、求往見賁、為陳安危〔一〕、賁由此遂止。
〔一〕江表伝載治説賁曰「破虜将軍昔率義兵入討董卓、声冠中夏、義士壮之。討逆継世、廓定六郡、特以君侯骨肉至親、器為時生、故表漢朝、剖符大郡、兼建将校、仍関綜両府、栄冠宗室、為遠近所瞻。加討虜聡明神武、継承洪業、攬結英雄、周済世務、軍衆日盛、事業日隆、雖昔蕭王之在河北、無以加也、必克成王基、応運東南。故劉玄徳遠布腹心、求見拯救、此天下所共知也。前在東聞道路之言、云将軍有異趣、良用憮然。今曹公阻兵、傾覆漢室、幼帝流離、百姓元元未知所帰。而中国蕭條、或百里無煙、城邑空虚、道殣相望、士歎於外、婦怨乎室、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飢饉、以此料之、豈能越長江与我争利哉。将軍当斯時也、而欲背骨肉之親、違万安之計、割同気之膚、啖虎狼之口、為一女子、改慮易図、失機毫釐、差以千里、豈不惜哉。」

権常歎、治憂勤王事。性倹約、雖在富貴、車服惟供事。権優異之、自令督軍御史、典属城文書。治、領四県租税而已。然、公族子弟及呉四姓多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数。治、率数年一遣詣王府、所遣数百人。毎歳時献御、権答報過厚。是時、丹楊深地、頻有姦叛。亦、以年向老、思恋土風、自表、屯故鄣、鎮撫山越。諸父老故人、莫不詣門。治、皆引進、与共飲宴。郷党以為栄。在故鄣歳餘、還呉。黄武三年卒、在郡三十一年、年六十九。子才、素為校尉領兵、既嗣父爵、遷偏将軍〔一〕。才弟紀、権以策女妻之、亦以校尉領兵。紀弟緯、万歳、皆早夭。才子琬、襲爵為将、至鎮西将軍。
〔一〕呉書曰、才字君業、為人精敏、善騎射、権愛異之、常侍従游戯。少以父任為武衛校尉、領兵随従征伐、屡有功捷。本郡議者以才少処栄貴、未留意於郷党、才乃歎曰「我初為将、謂跨馬蹈敵、当身履鋒、足以揚名、不知郷党復追迹其挙措乎。」於是更折節為恭、留意於賓客、軽財尚義、施不望報、又学兵法、名声始聞於遠近。会疾卒。

▼巻五十六 朱然伝
朱然、字義封、治姊子也、本姓施氏。初、治未有子、然、年十三、乃啓策乞以為嗣。策、命丹楊郡、以羊酒、召然。然到呉、策優以礼賀。然嘗与権同学書、結恩愛。至権統事、以然為餘姚長、時年十九。後、遷山陰令、加折衝校尉、督五県。権、奇其能、分丹楊為臨川郡、然為太守〔一〕、授兵二千人。会、山賊盛起。然、平討、旬月而定。曹公出濡須、然備大塢及三関屯、拝偏将軍。建安二十四年、従討関羽、別与潘璋到臨沮禽羽、遷昭武将軍、封西安郷侯。虎威将軍呂蒙病篤、権問曰「卿如不起、誰可代者。」蒙対曰「朱然、胆守有餘、愚以為可任」蒙卒、権仮然節、鎮江陵。黄武元年、劉備挙兵攻宜都、然督五千人与陸遜并力拒備。然、別攻破備前鋒、断其後道、備遂破走。拝征北将軍、封永安侯。
〔一〕臣松之案。此郡尋罷、非今臨川郡。

魏遣曹真・夏侯尚・張郃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為其勢援、連屯囲城。権、遣将軍孫盛督万人、備州上、立囲塢、為然外救。郃、渡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時却退。郃、拠州上囲守。然、中外断絶。権、遣潘璋楊粲等、解、而囲不解。時然城中兵多腫病、堪戦者裁五千人。真等起土山、鑿地道、立楼櫓、臨城、弓矢雨注、将士皆失色。然、晏如而無恐意、方厲吏士、伺間隙、攻破両屯。魏攻囲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領兵、備城北門、見外兵盛、城中人少、穀食欲尽、因与敵交通、謀為内応。垂発、事覚、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徹攻退還。由是、然名震於敵国、改封当陽侯。六年、権自率衆、攻石陽。及至旋師、潘璋断後。夜出錯乱、敵追撃璋、璋不能禁。然、即還住拒敵、使前船得引極遠、徐、乃後発。黄龍元年、拝車騎将軍、右護軍、領兗州牧。頃之、以兗州在蜀分、解牧職。嘉禾三年、権与蜀克期大挙。権自向新城、然与全琮各受斧鉞、為左右督。会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

赤烏五年、征柤中〔一〕。魏将蒲忠、胡質、各将数千人。忠、要遮険隘、図断然後。質、為忠継援。時、然所督兵将先四出、聞問、不暇収合。便将帳下見兵八百人、逆掩。忠戦不利、質等皆退〔二〕。九年、復征柤中。魏将李興等、聞然深入、率歩騎六千、断然後道。然、夜出逆之、軍以勝反。先是、帰義馬茂、懐姦、覚誅、権深忿之。然、臨行上疏曰「馬茂小子、敢負恩養。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獲、震耀遠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観、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識臣先言、責臣後効」権、時抑表不出。然既献捷、羣臣上賀、権乃挙酒作楽、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為難必、今果如其言。可謂明於見事也」遣使拝然為左大司馬、右軍師。
〔一〕襄陽記曰、柤音如租税之租。柤中在上黄界、去襄陽一百五十里。魏時夷王梅敷兄弟三人、部曲万餘家屯此、分布在中廬宜城西山鄢、沔二谷中、土地平敞、宜桑麻、有水陸良田、沔南之膏腴沃壤、謂之柤中。
〔二〕孫氏異同評曰、(魏志)[魏書]及江表伝云然以景初元年、正始二年再出為寇、所破胡質、蒲忠在景初元年。魏志承魏書、依違不説質等為然所破、而直云然退耳。呉志説赤烏五年、於魏為正始三年、魏将蒲忠与朱然戦、忠不利、質等皆退。按魏少帝紀及孫権伝、是歳並無事、当是陳寿誤以呉嘉禾六年為赤烏五年耳。

然長不盈七尺、気候分明、内行脩絜、其所文采、惟施軍器、餘皆質素。終日欽欽、常在戦場、臨急胆定、尤過絶人。雖世無事、毎朝夕厳鼓、兵在営者、咸行裝就隊。以此玩敵、使不知所備、故出輒有功。諸葛瑾子融、歩騭子協、雖各襲任、権特復使然総為大督。又陸遜亦本、功臣名将存者惟然、莫与比隆。寝疾二年、後漸増篤、権昼為減膳、夜為不寐。中使、医薬口食之物、相望於道。然毎遣使表疾病消息、権輒召見、口自問訊、入賜酒食、出送布帛。自創業功臣疾病、権意之所鍾、呂蒙、淩統最重、然其次矣。年六十八、赤烏十二年卒、権素服挙哀、為之感慟。子績嗣。

▼巻五十六 朱績伝
績、字公緒、以父任為郎、後拝建忠都尉。叔父才卒、績領其兵、随太常潘濬討五溪、以胆力称。遷偏将軍営下督、領盜賊事、持法不傾。魯王霸、注意交績、嘗至其廨、就之坐、欲与結好。績、下地住立、辞而不当。然卒、績襲業、拝平魏将軍、楽郷督。明年、魏征南将軍王昶、率衆、攻江陵城、不克而退。績、与奮威将軍諸葛融書曰「昶、遠来疲困、馬無所食、力屈而走、此天助也。今追之力少、可引兵相継。吾欲破之於前、足下乗之於後。豈一人之功哉、宜同断金之義」融答許績。績、便引兵及昶於紀南。紀南去城三十里、績先戦勝、而融不進、績後失利。権深嘉績、盛責怒融。融兄大将軍恪貴重、故融得不廃。初績与恪融不平、及此事変、為隙益甚。建興元年、遷鎮東将軍。二年春、恪向新城。要績并力、而留置半州、使融兼其任。冬、恪融被害、績復還楽郷、仮節。太平二年、拝驃騎将軍。孫綝秉政、大臣疑貳。績、恐呉必擾乱而中国乗釁、乃密書結蜀、使為并兼之慮。蜀、遣右将軍閻宇将兵五千、増白帝守、以須績之後命。永安初、遷上大将軍、都護督、自巴丘上迄西陵。元興元年、就拝左大司馬。初、然為治行、喪竟、乞復本姓、権不許。績、以五鳳中表、還為施氏、建衡二年卒。

▼巻五十六 呂範伝
呂範、字子衡、汝南細陽人也。少為県吏、有容観姿貌。邑人劉氏、家富女美、範求之。女母嫌、欲勿与、劉氏曰「観呂子衡、寧当久貧者邪」遂与之婚。後避乱寿春、孫策見而異之。範、遂自委昵、将私客百人、帰策。時太妃在江都、策遣範迎之。徐州牧陶謙、謂範為袁氏覘候、諷県掠考範。範親客健児、簒取、以帰。時唯範与孫河、常従策、跋渉辛苦、危難不避、策亦親戚待之、毎与升堂、飲宴於太妃前。後従策攻破廬江、還俱東渡、到横江当利、破張英、于麋。下小丹楊、湖孰、領湖孰相。策、定秣陵、曲阿、収笮融、劉繇餘衆、増範兵二千騎五十匹。後領宛陵令、討破丹楊賊、還呉、遷都督〔一〕。
〔一〕江表伝曰、策従容独与範棊、範曰「今将軍事業日大、士衆日盛、範在遠、聞綱紀猶有不整者、範願蹔領都督、佐将軍部分之。」策曰「子衡、卿既士大夫、加手下已有大衆、立功於外、豈宜復屈小職、知軍中細碎事乎。」範曰「不然。今捨本土而託将軍者、非為妻子也、欲済世務。猶同舟渉海、一事不牢、即俱受其敗。此亦範計、非但将軍也。」策笑、無以答。範出、更釈褠、著袴褶、執鞭、詣閤下啓事、自称領都督、策乃授伝、委以衆事。由是軍中粛睦、威禁大行。

是時下邳陳瑀、自号呉郡太守、住海西、与彊族厳白虎、交通。策、自将討虎、別遣範与徐逸、攻瑀於海西、梟其大将陳牧〔一〕。又従攻祖郎於陵陽、太史慈於勇里。七県平定、拝征虜中郎将、征江夏、還平鄱陽。策薨、奔喪于呉。後権復征江夏、範与張昭留守。曹公至赤壁、与周瑜等俱拒破之、拝裨将軍、領彭沢太守。以彭沢、柴桑、歴陽、為奉邑。劉備詣京見権、範密請、留備。後遷平南将軍、屯柴桑。権討関羽、過範館、謂曰「昔早従卿言、無此労也。今当上取之、卿、為我守建業」権破羽還、都武昌。拝範建威将軍、封宛陵侯、領丹楊太守、治建業、督扶州以下至海。転以溧陽、懐安、寧国、為奉邑。曹休、張遼、臧霸等、来伐。範、督徐盛、全琮、孫韶等、以舟師、拒休等、於洞口。遷前将軍、仮節、改封南昌侯。時遭大風、船人覆溺、死者数千、還軍、拝揚州牧。性好威儀。州民、如陸遜・全琮及貴公子、皆脩敬虔粛、不敢軽脱。其居処服飾於時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権悦其忠、不怪其侈〔二〕。
〔一〕九州春秋曰、初平三年、揚州刺史陳禕死、袁術使瑀領揚州牧。後術為曹公所敗於封丘、南人叛瑀、瑀拒之。術走陰陵、好辞以下瑀、瑀不知権、而又怯、不即攻術。術於淮北集兵向寿春。瑀懼、使其弟公琰請和於術。術執之而進、瑀走帰下邳。
〔二〕江表伝曰、人有白範与賀斉奢麗夸綺、服飾僭擬王者、権曰「昔管仲踰礼、桓公優而容之、無損於霸。今子衡、公苗、身無夷吾之失、但其器械精好、舟車厳整耳、此適足作軍容、何損於治哉。」告者乃不敢復言。

初、策使範、典主財計。権、時年少、私従、有求。範、必関白、不敢専許。当時、以此見望。権、守陽羨長、有所私用。策或料覆、功曹周谷、輒為傅著簿書、使無譴問。権、臨時悦之。及後統事、以範忠誠、厚見信任。以谷、能欺更簿書、不用也。黄武七年、範遷大司馬、印綬未下、疾卒。権素服挙哀、遣使者追贈印綬。及還都建業、権過範墓、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以太牢〔一〕。
〔一〕江表伝曰、初、権移都建業、大会将相文武、時謂厳畯曰「孤昔歎魯子敬比鄧禹、呂子衡方呉漢、間卿諸人未平此論、今定云何。」畯退席曰「臣未解指趣、謂粛、範受饒、褒歎過実。」権曰「昔鄧仲華初見光武、光武時受更始使、撫河北、行大司馬事耳、未有帝王志也。禹勧之以復漢業、是禹開初議之端矣。子敬英爽有殊略、孤始与一語、便及大計、与禹相似、故比之。呂子衡忠篤亮直、性雖好奢、然以憂公為先、不足為損、避袁術自帰於兄、兄作大将、別領部曲、故憂兄事、乞為都督、辦護脩整、加之恪勤、与呉漢相類、故方之。皆有指趣、非孤私之也。」畯乃服。

範長子、先卒、次子拠嗣。拠、字世議、以父任為郎。後、範寝疾、拝副軍校尉、佐領軍事。範卒、遷安軍中郎将。数討山賊、諸深悪劇地所撃皆破。随太常潘濬討五谿、復有功。朱然攻樊、拠与朱異破城外囲、還拝偏将軍、入補馬閑右部督、遷越騎校尉。太元元年、大風、江水溢流、漸淹城門。権使視水、独見拠使人取大船以備害。権嘉之、拝盪魏将軍。権寝疾、以拠為太子右部督。太子即位、拝右将軍。魏出東興、拠赴討有功。明年、孫峻殺諸葛恪、遷拠為驃騎将軍、平西宮事。五鳳二年、仮節。与峻等襲寿春、還遇魏将曹珍、破之於高亭。太平元年、帥師侵魏、未及淮、聞、孫峻死、以従弟綝自代。拠、大怒、引軍還、欲廃綝。綝聞之、使中書奉詔。詔、文欽、劉纂、唐咨等、使取拠。又遣従兄慮、以都下兵、逆拠於江都。左右勧拠、降魏。拠曰「恥為叛臣」遂自殺。夷三族。

▼巻五十六 朱桓伝
朱桓、字休穆、呉郡呉人也。孫権為将軍、桓給事幕府、除餘姚長。往、遇疫癘、穀食荒貴、桓分部良吏、隠親医薬、飧粥相継、士民感戴之。遷盪寇校尉、授兵二千人、使部伍、呉会二郡。鳩合遺散、期年之間、得万餘人。後、丹楊、鄱陽、山賊蜂起、攻没城郭、殺略長吏、処処屯聚。桓、督領諸将、周旋赴討、応皆平定。稍遷裨将軍、封新城亭侯。後代周泰、為濡須督。黄武元年。魏、使大司馬曹仁、歩騎数万、向濡須。仁、欲以兵襲取州上、偽先揚声欲東攻羨溪。桓、分兵将、赴羨溪。既発、卒得仁進軍拒濡須七十里問。桓、遣使追還羨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時、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諸将業業各有懼心。桓喻之曰「凡両軍交対、勝負在将、不在衆寡。諸君聞曹仁用兵行師、孰与桓邪。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謂、俱在平原、無城池之守。又謂、士衆勇怯斉等故耳。今、人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歩渉、人馬罷困。桓与諸軍、共拠高城、南臨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労、為主制客、此百戦百勝之勢也。雖曹丕自来、尚不足憂。況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誘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須城、分遣将軍常雕、督諸葛虔、王雙等、乗油船、別襲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将万人、留橐皋、復為泰等、後拒。桓部兵将攻取油船、或別撃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焼営而退。遂梟雕、生虜雙、送武昌。臨陳斬溺、死者千餘。権嘉桓功、封嘉興侯、遷奮武将軍、領彭城相。
黄武七年、鄱陽太守周魴、譎誘魏大司馬曹休。休、将歩騎十万、至皖城、以迎魴。時、陸遜為元帥、全琮与桓為左右督、各督三万人撃休。休、知見欺、当引軍還、自負衆盛、邀於一戦。桓、進計曰「休、本以親戚見任、非智勇名将也。今戦必敗、敗必走。走当、由夾石、挂車。此両道皆険阨、若以万兵柴路、則彼衆可尽、而休可生虜。臣請、将所部以断之。若蒙天威、得以休自効、便可乗勝長駆、進取寿春、割有淮南。以規許洛。此、万世一時、不可失也」権先与陸遜議、遜以為不可、故計不施行。黄龍元年、拝桓前将軍、領青州牧、仮節。嘉禾六年、魏廬江主簿呂習、請大兵自迎、欲開門為応。桓、与衛将軍全琮、俱以師迎。既至、事露、軍当引還。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広三十餘丈、深者八九尺、浅者半之。諸軍勒兵渡去、桓自断後。時、廬江太守李膺、整厳兵騎、欲須諸軍半渡、因迫撃之。及見桓節蓋在後、卒不敢出、其見憚如此。
是時、全琮為督。権又令偏将軍胡綜、宣伝詔命、參与軍事。琮、以軍出無獲、議欲部分諸将、有所掩襲。桓、素気高、恥見部伍。乃往見琮、問行意、感激発怒、与琮校計。琮、欲自解、因曰「上自令胡綜為督、綜意以為宜爾」桓、愈恚恨、還乃使人呼綜。綜至軍門、桓出迎之、顧謂左右曰「我、縦手。汝等各自去」有一人、旁出、語綜、使還。桓出、不見綜、知左右所為、因斫殺之。桓佐軍、進諫、刺殺佐軍。遂、託狂発、詣建業治病。権、惜其功能、故不罪〔一〕。使子異、摂領部曲、令医視護。数月、復遣還中洲。権、自出祖送、謂曰「今、寇虜尚存、王塗未一。孤、当与君共定天下、欲令君督五万人専当一面、以図進取。想、君疾未復発也」桓曰「天授陛下聖姿、当君臨四海。猥重任臣、以除姦逆。臣、疾当自愈〔二〕。」
〔一〕孫盛曰、書云臣無作威作福、作威作福、則凶于而家、害于而国。桓之賊忍、殆虎狼也、人君且猶不可、況将相乎。語曰、得一夫而失一国、縦罪虧刑、失孰大焉。
〔二〕呉録曰、桓奉觴曰「臣当遠去、願一捋陛下鬚、無所復恨。」権馮几前席、桓進前捋鬚曰「臣今日真可謂捋虎鬚也。」権大笑。

桓性護前、恥為人下。毎臨敵交戦、節度不得自由、輒嗔恚憤激。然、軽財貴義、兼以彊識。与人一面、数十年不忘、部曲万口、妻子尽識之。愛養吏士、贍護六親、俸禄産業、皆与共分。及桓疾困、挙営憂戚。年六十二、赤烏元年卒。吏士男女、無不号慕。又家無餘財、権賜塩五千斛、以周喪事。子異嗣。

▼巻五十六 朱異伝
異、字季文。以父、任除郎〔一〕、後拝騎都尉、代桓領兵。赤烏四年、随朱然攻魏樊城、建計破其外囲、還拝偏将軍。魏廬江太守文欽、営住六安、多設屯砦置諸道要、以招誘亡叛、為辺寇害。異、乃身率其手下二千人、掩破欽七屯、斬首数百、遷揚武将軍。権、与論攻戦、辞対称意。権、謂異従父驃騎将軍拠、曰「本知、季文懀定。見之、復過所聞」十三年文欽詐降、密書与異、欲令自迎。異、表呈欽書、因陳、其偽不可便迎。権詔曰「方今北土未一。欽云欲帰命、宜且迎之。若嫌其有譎者、但当設計網以羅之、盛重兵以防之耳」乃遣呂拠、督二万人、与異并力、至北界、欽果不降。建興元年、遷鎮南将軍。是歳魏、遣胡遵諸葛誕等、出東興。異、督水軍、攻浮梁、壊之、魏軍大破〔二〕。太平二年、仮節、為大都督、救寿春囲、不解。還軍、為孫綝所枉害〔三〕。
〔一〕文士伝曰、張惇子純与張儼及異俱童少、往見驃騎将軍朱拠。拠聞三人才名、欲試之、告曰「老鄙相聞、飢渴甚矣。夫騕䮍以迅驟為功、鷹隼以軽疾為妙、其為吾各賦一物、然後乃坐。」儼乃賦犬曰「守則有威、出則有獲、韓盧、宋鵲、書名竹帛。」純賦席曰「席以冬設、簟為夏施、揖譲而坐、君子攸宜。」異賦弩曰「南嶽之幹、鍾山之銅、応機命中、獲隼高墉。」三人各随其目所見而賦之、皆成而後坐、拠大歓悦。
〔二〕呉書曰、異又随諸葛恪囲新城、城既不抜、異等皆言宜速還豫章、襲石頭城、不過数日可抜。恪以書暁異、異投書於地曰「不用我計、而用傒子言。」恪大怒、立奪其兵、遂廃還建業。
〔三〕呉書曰、綝要異相見、将往、恐陸抗止之、異曰「子通、家人耳、当何所疑乎。」遂往。綝使力人於坐上取之。異曰「我呉国忠臣、有何罪乎。」乃拉殺之。

評曰、朱治、呂範、以旧臣任用。朱然、朱桓、以勇烈著聞。呂拠、朱異、施績、咸有将領之才、克紹堂構。若範桓之越隘、得以吉終。至於拠異無此之尤而反罹殃者、所遇之時殊也。

◆巻五十七
▼巻五十七 虞翻伝
虞翻、字仲翔、会稽餘姚人也〔一〕、太守王朗、命為功曹。孫策征会稽、翻時遭父喪、衰絰詣府門。朗欲就之、翻乃脱衰入見、勧朗避策。朗、不能用、拒戦敗績、亡走浮海。翻、追随、営護、到東部候官。候官長、閉城不受、翻往説之、然後見納〔二〕。朗謂翻曰「卿有老母、可以還矣〔三〕」翻既帰、策復命為功曹、待以交友之礼、身詣翻第〔四〕。
〔一〕呉書曰、翻少好学、有高気。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過翻、翻追与書曰「僕聞虎魄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鍼、過而不存、不亦宜乎。」客得書奇之、由是見称。
〔二〕呉書曰、翻始欲送朗到広陵、朗惑王方平記、言「疾来邀我、南岳相求」、故遂南行。既至候官、又欲投交州、翻諫朗曰「此妄書耳、交州無南岳、安所投乎。」乃止。
〔三〕翻別伝曰、朗使翻見豫章太守華歆、図起義兵。翻未至豫章、聞孫策向会稽、翻乃還。会遭父喪、以臣使有節、不敢過家、星行追朗至候官。朗遣翻還、然後奔喪。而伝云孫策之来、翻衰絰詣府門、勧朗避策、則為大異。
〔四〕江表伝曰、策書謂翻曰「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勿謂孫策作郡吏相待也。」

策好馳騁遊猟、翻諫曰「明府、用烏集之衆、駆散附之士、皆得其死力、雖漢高帝不及也。至於軽出微行、従官不暇厳、吏卒常苦之。夫、君人者不重則不威。故、白龍魚服、困於豫且。白虵自放、劉季害之。願少留意」策曰「君言是也。然時有所思、端坐悒悒。有裨諶草創之計、是以行耳〔一〕。」翻出為富春長。策薨、諸長吏並欲出赴喪、翻曰「恐鄰県山民或有姦変。遠委城郭、必致不虞」因留制服行喪。諸県皆効之、咸以安寧〔二〕。後翻、州挙茂才、漢召為侍御史、曹公為司空辟、皆不就〔三〕。翻、与少府孔融書、并示以所著易注。融、答書曰「聞、延陵之理楽。覩吾子之治易、乃知東南之美者、非徒会稽之竹箭也。又観象雲物、察応寒温、原其禍福、与神合契。可謂探賾窮通者也」会稽東部都尉張紘、又与融書曰「虞仲翔、前頗為論者所侵。美宝為質、彫摩益光、不足以損。」孫権以為騎都尉。翻、数犯顔諫争、権不能悦。又性不協俗、多見謗毀、坐徙丹楊涇県。呂蒙、図取関羽、称疾、還建業。以翻兼知医術、請以自随、亦欲因此令翻得釈也。後蒙挙軍西上、南郡太守麋芳、開城出降。蒙未拠郡城、而作楽沙上。翻謂蒙曰「今區區一心者、麋将軍也。城中之人、豈可尽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籥乎」蒙即従之。時城中有伏計、頼翻謀不行。関羽既敗、権使翻筮之。得兌下坎上節、五爻変之臨。翻曰「不出二日、必当断頭」果如翻言。権曰「卿不及伏羲、可与東方朔為比矣。」
〔一〕呉書曰、策討山越、斬其渠帥、悉令左右分行逐賊、独騎与翻相得山中。翻問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賊。」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馬「此草深、卒有驚急、馬不及縈策、但牽之、執弓矢以歩。翻善用矛、請在前行。」得平地、勧策乗馬。策曰「卿無馬奈何。」答曰「翻能歩行、日可二百里、自征討以来、吏卒無及翻者、明府試躍馬、翻能疏歩随之。」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鳴之、部曲識声、小大皆出、遂従周旋、平定三郡。江表伝曰、策討黄祖、旋軍欲過取豫章、特請翻語曰「華子魚自有名字、然非吾敵也。加聞其戦具甚少、若不開門譲城、金鼓一震、不得無所傷害、卿便在前具宣孤意。」翻即奉命辞行、径到郡、請被褠葛巾与(敵)[歆]相見、謂歆曰「君自料名声之在海内、孰与鄙郡故王府君。」歆曰「不及也。」翻曰「豫章資糧多少。器仗精否。士民勇果孰与鄙郡。」又曰「不如也。」翻曰「討逆将軍智略超世、用兵如神、前走劉揚州、君所親見、南定鄙郡、亦君所聞也。今欲守孤城、自料資糧、已知不足、不早為計、悔無及也。今大軍已次椒丘、僕便還去、明日日中迎檄不到者、与君辞矣。」翻既去、歆明旦出城、遣吏迎策。策既定豫章、引軍還呉、饗賜将士、計功行賞、謂翻曰「孤昔再至寿春、見馬日磾、及与中州士大夫会、語我東方人多才耳、但恨学問不博、語議之間、有所不及耳。孤意猶謂未耳。卿博学洽聞、故前欲令卿一詣許、交見朝士、以折中国妄語児。卿不願行、便使子綱。恐子綱不能結児輩舌也。」翻曰「翻是明府家宝、而以示人、人倘留之、則去明府良佐、故前不行耳。」策笑曰「然。」因曰「孤有征討事、未得還府、卿復以功曹為吾蕭何、守会稽耳。」後三日、便遣翻還郡。臣松之以為王・華二公於擾攘之時、抗猛鋭之鋒、俱非所能。歆之名徳、実高於朗、而江表伝述翻説華、云「海内名声、孰与於王」、此言非也。然王公拒戦、華逆請服、実由孫策初起、名微衆寡、故王能挙兵、豈武勝哉。策後威力転盛、勢不可敵、華量力而止、非必用仲翔之説也。若使易地而居、亦華戦王服耳。按呉歴載翻謂歆曰「窃聞明府与王府君斉名中州、海内所宗、雖在東垂、常懐瞻仰。」歆答曰「孤不如王会稽。」翻復問「不審豫章精兵、何如会稽。」対曰「大不如也。」翻曰「明府言不如王会稽、謙光之譚耳。精兵不如会稽、実如尊教。」因述孫策才略殊異、用兵之奇、歆乃答云当去。(此説為勝也)翻出、歆遣吏迎策。二説有不同、[此説為勝也]。
〔二〕呉書曰、策薨、権統事。定武中郎将暠、策之従兄也、屯烏程、整帥吏士、欲取会稽。会稽聞之、使民守城以俟嗣主之命、因令人告諭暠。
会稽典録載翻説暠曰「討逆明府、不竟天年。今摂事統衆、宜在孝廉、翻已与一郡吏士、嬰城固守、必欲出一旦之命、為孝廉除害、惟執事図之。」於是暠退。
臣松之案。此二書所説策亡之時、翻猶為功曹、与本伝不同。
〔三〕呉書曰、翻聞曹公辟、曰「盜跖欲以餘財汚良家邪。」遂拒不受。

魏将于禁、為羽所獲。繋在城中、権至釈之、請与相見。他日、権乗馬出、引禁併行、翻呵禁曰「爾降虜、何敢与吾君斉馬首乎」欲抗鞭撃禁、権呵止之。後、権于楼船会羣臣飲。禁、聞楽流涕、翻又曰「汝、欲以偽求免邪」権悵然不平〔一〕。権既為呉王、歓宴之末、自起行酒。翻、伏地陽酔、不持。権去、翻起坐。権、於是大怒、手剣欲撃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農劉基、起抱権、諫曰「大王、以三爵之後手殺善士、雖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以能容賢畜衆、故海内望風。今一朝棄之、可乎」権曰「曹孟徳尚殺孔文挙、孤於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徳軽害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徳義、欲与尭舜比隆、何得自喻於彼乎」翻、由是得免。権、因敕左右、自今酒後言殺、皆不得殺。翻嘗乗船行、与麋芳相逢。芳船上人多、欲令翻自避、先駆曰「避将軍船。」翻、厲声曰「失忠与信、何以事君。傾人二城而称将軍、可乎」芳、闔戸不応而遽避之。後、翻乗車行、又経芳営門。吏閉門、車不得過。翻復怒曰「当閉反開、当開反閉。豈得事宜邪」芳聞之、有慚色。
〔一〕呉書曰、後権与魏和、欲遣禁還帰北、翻復諫曰「禁敗数万衆、身為降虜、又不能死。北習軍政、得禁必不如所規。還之雖無所損、猶為放盜、不如斬以令三軍、示為人臣有二心者。」権不聴。羣臣送禁、翻謂禁曰「卿勿謂呉無人、吾謀適不用耳。」禁雖為翻所悪、然猶盛歎翻、魏文帝常為翻設虚坐。

翻性疏直、数有酒失。権与張昭論、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語神仙。世、豈有仙人也」権、積怒非一、遂徙翻交州。雖処罪放、而講学不倦、門徒常数百人〔一〕。又為老子、論語、国語訓注、皆伝於世〔二〕。初、山陰丁覧、太末徐陵、或在県吏之中、或衆所未識。翻、一見之、便与友善、終成顕名〔三〕。
〔一〕翻別伝曰、権即尊号、翻因上書曰「陛下膺明聖之徳、体舜、禹之孝、歴運当期、順天済物。奉承策命、臣独抃舞。罪棄両絶、拝賀無階、仰瞻宸極、且喜且悲。臣伏自刻省、命軽雀鼠、性輶毫釐、罪悪莫大、不容於誅、昊天罔極、全宥九載、退当念戮、頻受生活、復偷視息。臣年耳順、思咎憂憤、形容枯悴、髪白歯落、雖未能死、自悼終没、不見宮闕百官之富、不覩皇輿金軒之飾、仰観巍巍衆民之謡、傍聴鍾鼓侃然之楽、永隕海隅、棄骸絶域、不勝悲慕、逸豫大慶、悦以忘罪。」
〔二〕翻別伝曰、翻初立易注、奏上曰「臣聞六経之始、莫大陰陽、是以伏羲仰天県象、而建八卦、観変動六爻為六十四、以通神明、以類万物。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少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輿令成、纘述其業、至臣祖父鳳為之最密。臣亡考故日南太守歆、受本於鳳、最有旧書、世伝其業、至臣五世。前人通講、多玩章句、雖有秘説、於経疏闊。臣生遇世乱、長於軍旅、習経於枹鼓之間、講論於戎馬之上、蒙先師之説、依経立注。又臣郡吏陳桃夢臣与道士相遇、放髪被鹿裘、布易六爻、撓其三以飲臣、臣乞尽呑之。道士言易道在天、三爻足矣。豈臣受命、応当知経。所覧諸家解不離流俗、義有不当実、輒悉改定、以就其正。孔子曰『乾元用九而天下治。』聖人南面、蓋取諸離、斯誠天子所宜協陰陽致麟鳳之道矣。謹正書副上、惟不罪戻。」翻又奏曰「経之大者、莫過於易。自漢初以来、海内英才、其読易者、解之率少。至孝霊之際、潁川荀諝号為知易、臣得其注、有愈俗儒、至所説西南得朋、東北喪朋、顛倒反逆、了不可知。孔子歎易曰『知変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以美大衍四象之作、而上為章首、尤可怪笑。又南郡太守馬融、名有俊才、其所解釈、復不及諝。孔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適道』、豈不其然。若乃北海鄭玄、南陽宋忠、雖各立注、忠小差玄而皆未得其門、難以示世。」又奏鄭玄解尚書違失事目「臣聞周公制礼以辨上下、孔子曰『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礼義有所錯』、是故尊君卑臣、礼之大司也。伏見故徴士北海鄭玄所注尚書、以顧命康王執瑁、古『月』似『同』、従誤作『同』、既不覚定、復訓為杯、謂之酒杯。成王疾困憑几、洮頮為濯、以為澣衣成事、『洮』字虚更作『濯』、以従其非。又古大篆『丱』字読当為『柳』、古『柳』『丱』同字、而以為昧。『分北三苗』、『北』古『別』字、又訓北、言北猶別也。若此之類、誠可怪也。玉人職曰天子執瑁以朝諸侯、謂之酒杯。天子頮面、謂之澣衣。古篆『丱』字、反以為昧。甚違不知蓋闕之義。於此数事、誤莫大焉、宜命学官定此三事。又馬融訓註亦以為同者大同天下、今経益『金』就作『銅』字、詁訓言天子副璽、雖皆不得、猶愈於玄。然此不定、臣没之後、而奮乎百世、雖世有知者、懐謙莫或奏正。又玄所注五経、違義尤甚者百六十七事、不可不正。行乎学校、伝乎将来、臣窃恥之。」翻放棄南方、云「自恨疏節、骨体不媚、犯上獲罪、当長没海隅、生無可与語、死以青蠅為弔客、使天下一人知己者、足以不恨。」以典籍自慰、依易設象、以占吉凶。又以宋氏解玄頗有繆錯、更為立法、并著明楊、釈宋以理其滞。臣松之案。翻云「古大篆『丱』字読当言『柳』、古『柳』『丱』同字」、窃謂翻言為然。故「劉」「留」「聊」「柳」同用此字、以従声故也、与日辰「卯」字字同音異。然漢書王莽伝論卯金刀、故以為日辰之「卯」、今未能詳正。然世多乱之、故翻所説云。荀諝、荀爽之別名。
〔三〕会稽典録曰、覧字孝連、八歳而孤、家又単微、清身立行、用意不苟、推財従弟、以義譲称。仕郡至功曹、守始平長。為人精微絜淨、門無雑賓。孫権深貴待之、未及擢用、会病卒、甚見痛惜、殊其門戸。覧子固、字子賤、本名密、避滕密、改作固。固在襁褓中、闞沢見而異之、曰「此児後必致公輔。」固少喪父、独与母居、家貧守約、色養致敬、族弟孤弱、与同寒温。翻与固同僚書曰「丁子賤塞淵好徳、堂構克挙、野無遺薪、斯之為懿、其美優矣。令徳之後、惟此君嘉耳。」歴顕位、孫休時固為左御史大夫、孫晧即位、遷司徒。晧悖虐、固与陸凱、孟宗同心憂国、年七十六卒。子弥、字欽遠、仕晋、至梁州刺史。孫潭、光禄大夫。徐陵字元大、歴三県長、所在著称、遷零陵太守。時朝廷俟以列卿之位、故翻書曰「元大受上卿之遇、叔向在晋、未若於今。」其見重如此。陵卒、僮客土田或見侵奪、駱統為陵家訟之、求与丁覧、卜清等為比、権許焉。陵子平、字伯先、童齓知名、翻甚愛之、屡称歎焉。諸葛恪為丹楊太守、討山越、以平威重思慮、可与効力、請平為丞、稍遷武昌左部督、傾心接物、士卒皆為尽力。初、平為恪従事、意甚薄、及恪輔政、待平益疏。恪被害、子建亡走、為平部曲所得、平使遣去、別為佗軍所獲。平両婦帰宗、敬奉情過乎厚。其行義敦篤、皆此類也。

在南十餘年、年七十卒〔一〕。帰葬旧墓、妻子得還〔二〕。
〔一〕呉書曰、翻雖在徙棄、心不忘国、常憂五谿宜討、以遼東海絶、聴人使来属、尚不足取、今去人財以求馬、既非国利、又恐無獲。欲諫不敢、作表以示呂岱、岱不報、為愛憎所白、復徙蒼梧猛陵。江表伝曰、後権遣将士至遼東、於海中遭風、多所没失、権悔之、乃令曰「昔趙簡子称諸君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諤諤。虞翻亮直、善於尽言、国之周舍也。前使翻在此、此役不成。」促下問交州、翻若尚存者、給其人船、発遣還都。若以亡者、送喪還本郡、使児子仕宦。会翻已終。
〔二〕会稽典録曰、孫亮時、有山陰朱育、少好奇字、凡所特達、依体象類、造作異字千名以上。仕郡門下書佐。太守濮陽興正旦宴見掾吏、言次、問「太守昔聞朱潁川問士於鄭召公、韓呉郡問士於劉聖博、王景興問士於虞仲翔、嘗見鄭、劉二答而未覩仲翔対也。欽聞国賢、思覩盛美有日矣、書佐寧識之乎。」育対曰「往過習之。昔初平末年、王府君以淵妙之才、超遷臨郡、思賢嘉善、楽采名俊、問功曹虞翻曰『聞玉出崑山、珠生南海、遠方異域、各生珍宝。且曾聞士人歎美貴邦、旧多英俊、徒以遠於京畿、含香未越耳。功曹雅好博古、寧識其人邪。』翻対曰『夫会稽上応牽牛之宿、下当少陽之位、東漸巨海、西通五湖、南暢無垠、北渚浙江、南山攸居、実為州鎮、昔禹会羣臣、因以命之。山有金木鳥獣之殷、水有魚塩珠蚌之饒、海嶽精液、善生俊異、是以忠臣係踵、孝子連閭、下及賢女、靡不育焉。』王府君笑曰『地勢然矣、士女之名可悉聞乎。』翻対曰『不敢及遠、略言其近者耳。往者孝子句章董黯、尽心色養、喪致其哀、単身林野、鳥獣帰懐、怨親之辱、白日報讎、海内聞名、昭然光著。太中大夫山陰陳囂、漁則化盜、居則譲鄰、感侵退藩、遂成義里、摂養車嫗、行足厲俗、自揚子雲等上書薦之、粲然伝世。太尉山陰鄭公、清亮質直、不畏彊禦。魯相山陰鍾離意、稟殊特之姿、孝家忠朝、宰県相国、所在遺恵、故取養有君子之謩、魯国有丹書之信。及陳宮、費斉皆上契天心、功徳治状、記在漢籍、有道山陰趙曄、徴士上虞王充、各洪才淵懿、学究道源、著書垂藻、駱駅百篇、釈経伝之宿疑、解当世之槃結、或上窮陰陽之奧秘、下攄人情之帰極。交阯刺史上虞綦毋俊、抜済一郡、譲爵土之封。決曹掾上虞孟英、三世死義。主簿句章梁宏、功曹史餘姚駟勲、主簿句章鄭雲、皆敦終始之義、引罪免居。門下督盜賊餘姚伍隆、鄮莫候反。主簿任光、章安小吏黄他、身当白刃、済君於難。揚州従事句章王脩、委身授命、垂声来世。河内太守上虞魏少英、遭世屯蹇、忘家憂国、列在八俊、為世英彦。尚書烏傷楊喬、桓帝妻以公主、辞疾不納。近故太尉上虞朱公、天姿聡亮、欽明神武、策無失謨、征無遺慮、是以天下義兵、思以為首。上虞女子曹娥、父溺江流、投水而死、立石碑紀、炳然著顕。』王府君曰『是既然矣、潁川有巣、許之逸軌、呉有太伯之三譲、貴郡雖士人紛紜、於此足矣。』翻対曰『故先言其近者耳、若乃引上世之事、及抗節之士、亦有其人。昔越王翳譲位、逃于巫山之穴、越人薰而出之、斯非太伯之儔邪。且太伯外来之君、非其地人也。若以外来言之、則大禹亦巡於此而葬之矣。鄞大里黄公、絜己暴秦之世、高祖即阼、不能一致、恵帝恭譲、出則済難。徴士餘姚厳遵、王莽数聘、抗節不行、光武中興、然後俯就、矯手不拝、志陵雲日。皆著於伝籍、較然彰明、豈如巣、許、流俗遺譚、不見経伝者哉。』王府君笑曰『善哉話言也。賢矣、非君不著。太守未之前聞也。』」濮陽府君曰「御史所云、既聞其人、亜斯已下、書佐寧識之乎。」育曰「瞻仰景行、敢不識之。近者太守上虞陳業、絜身清行、志懐霜雪、貞亮之信、同操柳下、遭漢中微、委官棄禄、遁迹黟歙、以求其志、高邈妙蹤、天下所聞、故(桓文)[桓文林]遺之尺牘之書、比竟三高。其聡明大略、忠直謇諤、則侍御史餘姚虞翻、偏将軍烏傷駱統。其淵懿純徳、則太子少傅山陰闞沢、学通行茂、作帝師儒。其雄姿武毅、立功当世、則後将軍賀斉、勲成績著。其探極秘術、言合神明、則太史令上虞呉範。其文章之士、立言粲盛、則御史中丞句章任奕、鄱陽太守章安虞翔、各馳文檄、曄若春栄。処士(鄧)[鄮]盧叙、弟犯公憲、自殺乞代。呉寧斯敦、山陰祁庚、上虞樊正、咸代父死罪。其女則松陽柳朱、永寧(瞿素)[翟素]、或一醮守節、喪身不顧、或遭寇劫賊、死不虧行。皆近世之事、尚在耳目。」府君曰「皆海内之英也。吾聞秦始皇二十五年、以呉越地為会稽郡、治呉。漢封諸侯王、以何年復為郡、而分治於此。」育対曰「劉賈為荊王、賈為英布所殺、又以劉濞為呉王。景帝四年、濞反誅、乃復為郡、治於呉。元鼎五年、除東越、因以其地為治、并属於此、而立東部都尉、後徙章安。陽朔元年、又徙治鄞、或有寇害、復徙句章。到永建四年、劉府君上書、浙江之北、以為呉郡、会稽還治山陰。自永建四年歳在己巳、以至今年、積百二十九歳。」府君称善。是歳、呉之太平三年、歳在丁丑。育後仕朝、常在台閣、為東観令、遥拝清河太守、加位侍中、推刺占射、文芸多通。

翻有十一子、第四子汜、最知名。永安初、従選曹郎、為散騎中常侍、後為監軍使者、討扶厳、病卒〔一〕。汜弟忠、宜都太守〔二〕。聳越騎校尉、累遷廷尉、湘東、河間太守〔三〕。昺廷尉尚書、済陰太守〔四〕。
〔一〕会稽典録曰、汜字世洪、生南海、年十六、父卒、還郷里。孫綝廃幼主、迎立琅邪王休。休未至、綝欲入宮、図為不軌、召百官会議、皆惶怖失色、徒唯唯而已。汜対曰「明公為国伊周、処将相之位、擅廃立之威、将上安宗廟、下恵百姓、大小踴躍、自以伊霍復見。今迎王未至、而欲入宮、如是、羣下搖蕩、衆聴疑惑、非所以永終忠孝、揚名後世也。」綝不懌、竟立休。休初即位、汜与賀邵、王蕃、薛瑩俱為散騎中常侍。以討扶厳功拝交州刺史、冠軍将軍、餘姚侯、尋卒。
〔二〕会稽典録曰、忠字世方、翻第五子。貞固幹事、好識人物、造呉郡陸機於童齓之年、称上虞魏遷於無名之初、終皆遠致、為著聞之士。交同県王岐於孤宦之族、仕進先至宜都太守、忠乃代之。晋征呉、忠与夷道監陸晏、晏弟中夏督景堅守不下、城潰被害。忠子譚、字思奧。晋陽秋称譚清貞有検操、外如退弱、内堅正有胆幹。仕晋、歴位内外、終於衛将軍、追贈侍中左光禄大夫、開府儀同三司。
〔三〕会稽典録曰、聳字世龍、翻第六子也。清虚無欲、進退以礼、在呉歴清官、入晋、除河間相、王素聞聳名、厚敬礼之。聳抽引人物、務在幽隠孤陋之中。時王岐難聳、以高士所達、必合秀異、聳書与族子察曰「世之取士、曾不招未歯於丘園、索良才於総猥、所誉依已成、所毀依已敗、此吾所以歎息也。」聳疾俗喪祭無度、弟昺卒、祭以少牢、酒飯而已、当時族党並遵行之。
〔四〕会稽典録曰、昺字世文、翻第八子也。少有倜儻之志、仕呉黄門郎、以捷対見異、超拝尚書侍中。晋軍来伐、遣昺持節都督武昌已上諸軍事、昺先上還節蓋印綬、然後帰順。在済陰、抑彊扶弱、甚著威風。

▼巻五十七 陸績伝
陸績、字公紀、呉郡呉人也。父康、漢末為廬江太守〔一〕。績年六歳、於九江見袁術。術出橘、績懐三枚、去、拝辞墮地、術謂曰「陸郎、作賓客而懐橘乎」績跪答曰「欲帰遺母」術大奇之。孫策在呉、張昭、張紘、秦松、為上賓。共論、四海未泰、須当用武治而平之。績、年少末坐、遥大声言曰「昔、管夷吾、相斉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不用兵車。孔子曰『遠人不服。則脩文徳、以来之』今論者、不務道徳懐取之術、而惟尚武。績、雖童蒙、窃所未安也」昭等、異焉。績容貌雄壮、博学多識、星暦算数無不該覧。虞翻、旧歯名盛。龐統、荊州令士、年亦差長。皆、与績友善。孫権統事、辟為奏曹掾。以直道、見憚、出為鬱林太守、加偏将軍、給兵二千人。績、既有躄疾、又意在儒雅、非其志也。雖有軍事、著述不廃。作渾天図、注易、釈玄、皆伝於世。豫自知亡日、乃為辞、曰「有漢志士呉郡陸績。幼敦詩書、長玩礼易。受命南征、遘疾遇厄、遭命不幸。嗚呼悲隔」又曰「従今已去六十年之外、車同軌書同文。恨不及見也」年三十二卒。長子宏、会稽南部都尉。次子叡、長水校尉〔二〕。
〔一〕謝承後漢書曰、康字季寧、少惇孝悌、勤脩操行、太守李粛察孝廉。粛後坐事伏法、康斂尸送喪還潁川、行服、礼終、挙茂才、歴三郡太守、所在称治、後拝廬江太守。
〔二〕績於鬱林所生女、名曰鬱生、適張温弟白。姚信集有表称之曰「臣聞唐、虞之政、挙善而教、旌徳擢異、三王所先、是以忠臣烈士、顕名国朝、淑婦貞女、表迹家閭。蓋所以闡崇化業、広殖清風、使苟有令性、幽明俱著、苟懐懿姿、士女同栄。故王蠋建寒松之節而斉王表其里、義姑立殊絶之操而魯侯高其門。臣切見故鬱林太守陸績女子鬱生、少履貞特之行、幼立匪石之節、年始十三、適同郡張白。侍廟三月、婦礼未卒、白遭罹家禍、遷死異郡。鬱生抗声昭節、義形於色、冠蓋交横、誓而不許、奉白姊妹嶮巇之中、蹈履水火、志懐霜雪、義心固於金石、体信貫於神明、送終以礼、邦士慕則。臣聞昭徳以行、顕行以爵、苟非名爵、則勧善不厳、故士之有誄、魯人志其勇、𣏌婦見書、斉人哀其哭。乞蒙聖朝、斟酌前訓、上開天聡、下垂坤厚、褒鬱生以義姑之号、以厲両髦之節、則皇風穆暢、士女改視矣。」

▼巻五十七 張温伝
張温、字恵恕、呉郡呉人也。父允、以軽財重士、名顕州郡、為孫権東曹掾、卒。温、少脩節操、容貌奇偉。権聞之、以問公卿曰「温当、今与誰為比」大司農劉基曰「可与全琮為輩」太常顧雍曰「基、未詳其為人也。温、当今無輩」権曰「如是、張允不死也」徴、到延見、文辞、占対、観者傾竦、権改容加礼。罷出、張昭執其手曰「老夫託意。君宜明之」拝議郎、選曹尚書。徙太子太傅、甚見信重。時年三十二、以輔義中郎将、使蜀。権謂温曰「卿、不宜遠出。恐、諸葛孔明不知吾所以与曹氏通意。以故屈卿行。若山越都除、便欲大搆於蜀。行人之義、受命、不受辞也」温対曰「臣、入無腹心之規、出無専対之用。懼、無張老延誉之功、又、無子産陳事之効。然、諸葛亮達見計数、必知神慮屈申之宜。加、受朝廷天覆之恵、推亮之心、必無疑貳」温、至蜀、詣闕拝章、曰「昔、高宗以諒闇、昌殷祚於再興。成王以幼沖、隆周徳於太平。功冒溥天、声貫罔極。今、陛下以聡明之姿、等契往古、総百揆於良佐、參列精之炳燿、遐邇望風、莫不欣頼。呉国、勤任旅力、清澄江滸。願、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協規、有如河水。軍事興煩、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義、未便恥忽、臣自入遠境及即近郊、頻蒙労来、恩詔輒加。以栄自懼、悚怛若驚。謹奉所齎函書一封」蜀、甚貴其才。還、頃之、使入豫章、部伍出兵、事業未究。
権、既陰銜温称美蜀政、又嫌其声名大盛、衆庶炫惑、恐終不為己用、思有以中傷之。会暨豔事起、遂因此発挙。豔、字子休、亦呉郡人也。温、引致之、以為選曹郎、至尚書。豔、性狷厲、好為清議。見時郎署混濁淆雑多非其人、欲臧否區別、賢愚異貫。弾射百僚、覈選三署。率皆、貶高就下、降損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貪鄙志節汙卑者、皆以為軍吏、置営府以処之。而怨憤之声積、浸潤之譖行矣。競言、豔及選曹郎徐彪〔一〕、専用私情、愛憎不由公理。豔、彪、皆坐自殺。温、宿与豔彪同意、数交書疏、聞問往還。即、罪温。権、幽之有司、下令曰「昔、令召張温、虚己待之、既至顕授、有過旧臣。何図凶醜、専挟異心。昔、暨豔父兄、附于悪逆、寡人無忌、故進而任之、欲観豔何如。察其中間、形態果見。而温与之結連死生、豔所進退、皆温所為頭角。更相表裏、共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為之生論。又前、任温董督三郡、指撝吏客及残餘兵。時恐有事、欲令速帰、故授棨戟、奨以威柄。乃便到豫章、表討宿悪、寡人信受其言、特以繞帳、帳下、解煩兵五千人付之。後聞、曹丕自出淮泗。故豫敕温、有急便出。而温、悉内諸将、布於深山、被命不至。頼丕自退、不然、已往豈可深計。又、殷礼者、本占候召。而温、先後乞将到蜀、扇揚異国、為之譚論。又、礼之還、当親本職、而令守尚書戸曹郎。如此署置、在温而已。又、温語賈原、当薦卿作御史。語蒋康、当用卿代賈原。専衒賈国恩、為己形勢。揆其姦心、無所不為。不忍暴於巿朝、今斥還本郡、以給廝吏。嗚呼温也、免罪為幸。」
〔一〕呉録曰、彪字仲虞、広陵人也。

将軍駱統、表、理温曰「伏惟殿下、天生明徳、神啓聖心、招髦秀於四方、置俊乂於宮朝。多士既受普篤之恩、張温又蒙最隆之施。而温自招罪譴、孤負栄遇。念其如此、誠可悲疚。然、臣周旋之間、為国観聴、深知其状。故、密陳其理。温、実心無他情、事無逆迹。但年紀尚少、鎮重尚浅、而戴赫烈之寵、体卓偉之才、亢臧否之譚、効褒貶之議。於是、務勢者妬其寵、争名者嫉其才、玄默者非其譚、瑕釁者諱其議。此、臣下所当詳辨、明朝所当究察也。昔、賈誼、至忠之臣也。漢文、大明之君也。然而、絳潅一言、賈誼遠退。何者、疾之者深、譖之者巧也。然而、誤聞天下、失彰於後世。故孔子曰『為君難、為臣不易』也。温、雖智非従横、武非虓虎。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徳、文章之采、論議之辨、卓躒冠羣、煒曄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故、論温才、即可惜。言罪、則可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徳、宥賢才以敦大業、固明朝之休光、四方之麗観也。国家之於暨豔、不内之忌族、猶等之平民。是故、先見用於朱治、次見挙於衆人、中見任於明朝、亦見交於温也。君臣之義、義之最重、朋友之交、交之最軽者也。国家不嫌於豔為最重之義、是以温亦不嫌与豔為最軽之交也。時世寵之於上、温窃親之於下也。夫、宿悪之民、放逸山険、則為勁寇、将置平土、則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悪、以除勁寇之害、而増健兵之鋭也。但自錯落、功不副言。然、計其送兵、以比許晏、数之多少、温不減之、用之彊羸、温不下之、至於遅速、温不後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忘恩而遺力也。温之到蜀、共誉殷礼、雖臣無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謂、無君命而私相従、非国事而陰相聞者也。若以命行、既脩君好、因叙己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鄰国、則有私覿之礼。季子聘諸夏、亦有燕譚之義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観其所使、見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温若誉礼、能使彼歎之、誠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顕国美於異境、揚君命於他邦。是以、晋趙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会於屈建。楚王孫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於趙鞅。亦、向他国之輔而歎本邦之臣、経伝美之以光国、而不譏之以外交也。王靖、内不憂時、外不趨事。温、弾之不私、推之不仮。於是、与靖遂為大怨。此、其尽節之明験也。靖兵衆之勢、幹任之用、皆勝於賈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於靖。豈敢売恩以協原康邪。又、原在職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対以醜色、弾以急声。若其誠欲売恩作乱、則亦不必貪原也。凡此数者、校之於事、既不合。參之於衆、亦不験。臣窃念、人君雖有聖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衆。従層宮之内、瞰四国之外、照羣下之情、求万機之理、猶未易周也。固当聴察羣下之言、以広聡明之烈。今者人非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闊。辞則俱巧、意則俱至、各自言欲為国、誰其言欲為私。倉卒之間、猶難即別。然、以殿下之聡叡、察講論之曲直、若潜神留思、纖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親臣、臣非愛温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増君明。彼独行之於前、臣恥廃之於後。故、遂発宿懐於今日、納愚言於聖聴。実尽心於明朝、非有念於温身也」権終不納。後六年、温病卒。二弟祗、白、亦有才名。与温俱廃〔一〕。
〔一〕会稽典録曰、餘姚虞俊歎曰「張恵恕才多智少、華而不実、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禍、吾見其兆矣。」諸葛亮聞俊憂温、意未之信、及温放黜、亮乃歎俊之有先見。亮初聞温敗、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於清濁太明、善悪太分。」臣松之以為荘周云「名者公器也、不可以多取」、張温之廃、豈其取名之多乎。多之為弊、古賢既知之矣。是以遠見之士、退蔵於密、不使名浮於徳、不以華傷其実、既不能被褐韞宝、挫廉逃誉、使才映一世、声蓋人上、沖用之道、庸可暫替。温則反之、能無敗乎。権既疾温名盛、而駱統方驟言其美、至云「卓躒冠羣、煒曄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斯何異燎之方盛、又撝膏以熾之哉。文士伝曰、温姊妹三人皆有節行、為温事、已嫁者皆見録奪。其中妹先適顧承、官以許嫁丁氏、成婚有日、遂飲薬而死。呉朝嘉歎、郷人図画、為之賛頌云。

▼巻五十七 駱統伝
駱統、字公緒、会稽烏傷人也。父俊、官至陳相、為袁術所害〔一〕。統母、改適為華歆小妻。統、時八歳、遂与親客、帰会稽。其母送之、拝辞上車、面而不顧、其母泣涕於後。御者曰「夫人猶在也」統曰「不欲増母思、故不顧耳」事適母、甚謹。時、饑荒、郷里及遠方客多有困乏。統、為之、飲食衰少。其姊、仁愛有行、寡帰無子、見統甚哀之、数問其故。統曰「士大夫糟糠不足。我何心独飽」姊曰「誠如是、何不告我而自苦若此」乃自以私粟与統、又以告母。母、亦賢之、遂使分施。由是顕名。孫権以将軍領会稽太守。統、年二十、試為烏程相、民戸過万、咸歎其恵理。権嘉之、召為功曹、行騎都尉、妻以従兄輔女。統、志在補察、苟所聞見、夕不待旦。常勧権、以尊賢接士、勤求損益、饗賜之日、可人人別進、問其燥溼、加以密意、誘諭使言、察其志趣、令皆感恩戴義、懐欲報之心。権、納用焉。出為建忠中郎将、領武射吏三千人。及淩統死、復領其兵。
〔一〕謝承後漢書曰、俊字孝遠、有文武才幹、少為郡吏、察孝廉、補尚書郎、擢拝陳相。値袁術僭号、兄弟忿争、天下鼎沸、羣賊並起、陳与比界、奸慝四布、俊厲威武、保疆境、賊不敢犯。養済百姓、災害不生、歳獲豊稔。後術軍衆饑困、就俊求糧。俊疾悪術、初不応答。術怒、密使人殺俊。

是時、徴役繁数、重以疫癘、民戸損耗。統上疏曰「臣聞、君国者、以拠疆土為彊富、制威福為尊貴、曜徳義為栄顕、永世胤為豊祚。然、財須民生、彊頼民力、威恃民勢、福由民殖、徳俟民茂、義以民行。六者既備、然後応天受祚、保族宜邦。書曰『衆、非后無能胥以寧。后、非衆無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則、民以君安、君以民済。不易之道也。今彊敵未殄、海内未乂、三軍有無已之役、江境有不釈之備、徴賦調数、由来積紀、加以殃疫死喪之災、郡県荒虚、田畴蕪曠。聴聞属城、民戸浸寡、又多残老、少有丁夫。聞此之日、心若焚燎。思尋所由、小民無知、既有安土重遷之性。且又前後出為兵者、生則困苦無有温飽、死則委棄骸骨不反。是以、尤用恋本、畏遠、同之於死。毎有徴発、羸謹居家重累者、先見輸送。小有財貨、傾居行賂、不顧窮尽。軽剽者則迸入険阻、党就羣悪。百姓虚竭、嗷然愁擾、愁擾則不営業、不営業則致窮困、致窮困則不楽生、故口腹急、則姦心動而攜叛多也。又聞、民間、非居処小能自供、生産児子、多不起養。屯田貧兵、亦多棄子。天則生之而父母殺之、既懼、干逆和気感動陰陽。且惟、殿下開基建国乃無窮之業也、彊鄰大敵非造次所滅、疆埸常守非期月之戍。而兵民減耗後生不育、非所以歴遠年致成功也。夫、国之有民、猶水之有舟。停則以安、擾則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勝。是以、聖王重焉、禍福由之。故、与民消息、観時制政。方今、長吏親民之職、惟以辨具為能、取過目前之急、少復以恩恵為治、副称殿下天覆之仁、勤恤之徳者。官民政俗、日以彫弊、漸以陵遅、勢不可久。夫、治疾、及其未篤。除患、貴其未深。願殿下、少以万機餘間、留神思省、補復荒虚、深図遠計、育残餘之民、阜人財之用、參曜三光、等崇天地。臣統之大願、足以死而不朽矣」権感統言、深加意焉。以随陸遜、破蜀軍於宜都、遷偏将軍。黄武初、曹仁攻濡須、使別将常雕等、襲中洲。統与厳圭、共拒破之、封新陽亭侯、後為濡須督。数陳便宜、前後、書数十上。所言皆善、文多、故不悉載。尤以、占募在民間、長悪敗俗、生離叛之心、急宜絶置。権与相反覆、終遂行之。年三十六、黄武七年卒。

▼巻五十七 陸瑁伝
陸瑁、字子璋、丞相遜弟也。少好学、篤義。陳国陳融、陳留濮陽逸、沛郡蒋纂、広陵袁迪等、皆単貧有志。就瑁遊処〔一〕、瑁、割少、分甘、与同豊約。及同郡徐原、爰居会稽、素不相識、臨死遺書、託以孤弱。瑁、為起立墳墓、収導其子。又、瑁従父績、早亡、二男一女、皆数歳、以還、瑁迎摂養、至長乃別。州郡辟挙、皆不就。時尚書暨豔、盛明臧否、差断三署、頗揚人闇昧之失、以顕其讁。瑁、与書曰「夫、聖人、嘉善矜愚、忘過記功、以成美化。加、今王業始建、将一大統。此乃、漢高棄瑕録用之時也。若令善悪異流貴汝潁月旦之評、誠可以厲俗明教、然恐、未易行也。宜遠模仲尼之汎愛、中則郭泰之弘済、近有益於大道也」豔、不能行、卒以致敗。
〔一〕迪孫曄、字思光、作献帝春秋、云迪与張紘等俱過江、迪父綏為太傅掾、張超之討董卓、以綏領広陵事。

嘉禾元年、公車徴瑁、拝議郎、選曹尚書。孫権、忿公孫淵之巧詐反覆、欲親征之、瑁上疏諫曰「臣聞、聖王之御遠夷、羈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謂之荒服。言、慌惚無常不可保也。今淵、東夷小醜、屏在海隅。雖託人面、与禽獣無異。国家所為不愛貨宝遠以加之者、非嘉其徳義也、誠欲誘納愚弄以規其馬耳。淵之驕黠恃遠負命、此乃荒貊常態、豈足深怪。昔漢諸帝、亦嘗鋭意以事外夷、馳使散貨、充満西域。雖時有恭従、然其使人見害、財貨并没、不可勝数。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羣臣愚議、窃謂不安。何者、北寇与国壤地連接、苟有間隙応機而至。夫、所以越海求馬、曲意於淵者、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更棄本追末、捐近治遠、忿以改規、激以動衆。斯乃、猾虜所願聞、非大呉之至計也。又、兵家之術、以功役相疲、労逸相待、得失之間所覚輒多。且沓渚、去淵道里尚遠、今到其岸、兵勢三分、使彊者進取、次当守船、又次運糧。行人雖多、難得悉用。加、以単歩負糧、経遠深入、賊地多馬、邀截無常。若淵狙詐与北未絶、動衆之日、脣歯相済。若実孑然無所憑頼、其畏怖遠迸、或難卒滅。使天誅稽於朔野、山虜承間而起、恐非万安之長慮也」権未許。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誅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姦雄已除天下無事、従容廟堂之上、以餘議議之耳。至于中夏鼎沸九域槃互之時、率須深根固本、愛力惜費、務自休養、以待鄰敵之闕。未有正於此時、舍近治遠、以疲軍旅者也。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時天下乂安、百姓殷阜、帯甲之数、糧食之積、可謂多矣。然漢文、猶以遠征不易、重興師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埸猶警、雖蚩尤鬼方之乱、故当以緩急差之、未宜以淵為先。願陛下、抑威任計、暫寧六師、潜神嘿規、以為後図、天下幸甚」権再覧瑁書、嘉其詞理端切、遂不行。

初、瑁同郡聞人敏、見待国邑、優於宗脩。惟瑁以為不然、後果如其言。赤烏二年、瑁卒。子喜、亦渉文籍、好人倫。孫晧時、為選曹尚書〔一〕。
〔一〕呉録曰、喜字文仲、瑁第二子也、入晋為散騎常侍。瑁孫曄、字士光、至車騎将車、儀同三司。曄弟玩、字士瑤。晋陽秋称玩器量淹雅、位至司空、追贈太尉。

▼巻五十七 吾粲伝
吾粲、字孔休、呉郡烏程人也〔一〕。孫河為県長、粲為小吏、河深奇之。河後為将軍、得自選長吏、表粲、為曲阿丞。遷為長史、治有名迹。雖起孤微、与同郡陸遜卜静等、比肩斉声矣。孫権為車騎将軍、召為主簿、出為山陰令、還為參軍校尉。黄武元年、与呂範賀斉等、俱以舟師、拒魏将曹休、於洞口。値天大風、諸船綆紲断絶、漂没、著岸、為魏軍所獲、或覆没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縁号呼。他吏士恐船傾没、皆以戈矛撞撃不受。粲与黄淵、独令船人以承取之。左右以為、船重必敗、粲曰「船敗、当俱死耳。人窮、奈何棄之」粲淵所活者、百餘人。還、遷会稽太守。召処士謝譚、為功曹、譚以疾不詣。粲、教曰「夫、応龍、以屈伸為神。鳳皇、以嘉鳴為貴。何必隠形於天外、潜鱗於重淵者哉」粲、募合人衆、拝昭義中郎将。与呂岱、討平山越。入為屯騎校尉、少府、遷太子太傅。遭二宮之変、抗言執正、明嫡庶之分。欲使魯王霸、出駐夏口、遣楊竺、不得令在都邑。又、数以消息語陸遜、遜、時駐武昌、連表諫争。由此、為霸竺等所譖害、下獄誅。
〔一〕呉録曰、粲生数歳、孤城嫗見之、謂其母曰「是児有卿相之骨。」

▼巻五十七 朱拠伝
朱拠、字子範、呉郡呉人也。有姿貌膂力、又能論難。黄武初、徴拝五官郎中、補侍御史。是時、選曹尚書暨豔、疾貪汙在位、欲沙汰之。拠以為、天下未定、宜以功覆過、棄瑕取用、挙清厲濁、足以沮勧、若一時貶黜、懼有後咎。豔、不聴、卒敗。権、咨嗟将卒、発憤歎息、追思呂蒙、張温。以為、拠才兼文武、可以継之。自是、拝建義校尉、領兵屯湖孰。黄龍元年権、遷都建業、徴拠、尚公主、拝左将軍、封雲陽侯。謙虚接士、軽財好施。禄賜、雖豊而常不足用。嘉禾中、始鑄大銭、一当五百。後、拠部曲、応受三万緡。工王遂、詐而受之。典校呂壹、疑拠実取、考問主者、死於杖下。拠、哀其無辜、厚棺斂之。壹又表拠、吏為拠隠、故厚其殯。権、数責問拠。拠、無以自明、藉草待罪。数月、典軍吏劉助、覚。言、王遂所取。権、大感寤、曰「朱拠、見枉。況吏民乎」乃窮治壹罪、賞助百万。赤烏九年、遷驃騎将軍。遭二宮搆争。拠、擁護太子、言則懇至、義形于色、守之以死〔一〕。遂、左遷新都郡丞。未到、中書令孫弘、譖潤拠。因権寝疾、弘為詔書、追賜死、時年五十七。孫亮時、二子熊、損、各復領兵。為全公主所譖、皆死。永安中、追録前功。以熊子宣、襲爵雲陽侯、尚公主。孫晧時、宣至驃騎将軍。評曰、虞翻、古之狂直、固難免乎末世。然権、不能容、非曠宇也。陸績之於揚玄、是、仲尼之左丘明、老聃之厳周矣。以瑚璉之器、而作守南越、不亦賊夫人歟。張温、才藻俊茂、而智防未備、用致艱患。駱統、抗明大義、辞切理至、値権、方閉不開。陸瑁、篤義規諫、君子有称焉。吾粲、朱拠、遭罹屯蹇、以正喪身、悲夫。
〔一〕殷基通語載拠争曰「臣聞太子国之本根、雅性仁孝、天下帰心、今卒責之、将有一朝之慮。昔晋献用驪姫而申生不存、漢武信江充而戻太子寃死。臣窃懼太子不堪其憂、雖立思子之宮、無所復及矣。」

◆巻五十八
▼巻五十八 陸遜伝
陸遜、字伯言、呉郡呉人也。本名議、世江東大族〔一〕。遜少孤、随従祖廬江太守康、在官。袁術、与康有隙、将攻康。康、遣遜及親戚、還呉。遜、年長於康子績数歳、為之綱紀門戸。孫権為将軍。遜、年二十一、始仕幕府、歴東西曹令史、出為海昌屯田都尉、並領県事〔二〕。県連年亢旱。遜、開倉穀以振貧民、勧督農桑、百姓蒙頼。時、呉会稽丹楊、多有伏匿。遜、陳便宜乞与募焉。会稽山賊大帥潘臨、旧為所在毒害、歴年不禽。遜、以手下召兵、討治深険、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餘人。鄱陽賊帥尤突、作乱、復往討之。拝定威校尉、軍屯利浦。
〔一〕陸氏世頌曰、遜祖紆、字叔盤、敏淑有思学、守城門校尉。父駿、字季才、淳懿信厚、為邦族所懐、官至九江都尉。
〔一〕陸氏祠堂像賛曰、海昌、今塩官県也。

権以兄策女配遜、数訪世務。遜建議曰「方今、英雄棊跱、財狼闚望。克敵寧乱、非衆不済。而山寇旧悪、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難以図遠。可大部伍、取其精鋭」権納其策、以為帳下右部督。会丹楊賊帥費棧、受曹公印綬、扇動山越、為作内応。権、遣遜、討棧。棧支党多而往兵少。遜、乃益施牙幢、分布鼓角、夜潜山谷間、鼓譟而前、応時破散。遂、部伍東三郡、彊者為兵、羸者補戸、得精卒数万人。宿悪盪除、所過粛清。還屯蕪湖。会稽太守淳于式、表、遜枉取民人、愁擾所在。遜、後詣都、言次、称式佳吏。権曰「式白君、而君薦之。何也」遜対曰「式意、欲養民、是以白遜。若遜復毀式、以乱聖聴。不可長也」権曰「此、誠長者之事。顧人、不能為耳。」
呂蒙、称疾詣建業。遜、往見之、謂曰「関羽接境、如何遠下。後、不当可憂也」蒙曰「誠如来言。然我病篤」遜曰「羽、矜其驍気、陵轢於人。始有大功、意驕志逸。但務北進、未嫌於我。有相聞病、必益無備。今出其不意、自可禽制。下、見至尊、宜好為計」蒙曰「羽、素勇猛、既難為敵。且、已拠荊州、恩信大行。兼始有功、胆勢益盛。未易図也」蒙至都、権問「誰可代卿者」蒙対曰「陸遜、意思深長、才堪負重、観其規慮、終可大任。而未有遠名、非羽所忌、無復是過。若用之、当令外自韜隠、内察形便。然後可克」権乃召遜、拝偏将車右部督、代蒙。
遜至陸口、書与羽曰「前承、観釁而動、以律行師、小挙大克、一何巍巍。敵国敗績、利在同盟、聞慶拊節。想、遂席巻、共奨王綱。近、以不敏、受任来西。延慕光塵、思稟良規」又曰「于禁等見獲、遐邇欣歎。以為、将軍之勲足以長世。雖昔晋文城濮之師、淮陰抜趙之略、蔑以尚茲。聞、徐晃等、少騎駐旌、闚望麾葆。操、猾虜也、忿不思難、恐潜増衆、以逞其心。雖云師老、猶有驍悍。且、戦捷之後、常苦軽敵、古人杖術、軍勝弥警。願将軍、広為方計、以全独克。僕、書生疏遅、忝所不堪、喜鄰威徳、楽自傾尽。雖未合策、猶可懐也。儻明注仰、有以察之」羽、覧遜書、有謙下自託之意、意大安、無復所嫌。遜、具啓形状、陳其可禽之要。権、乃潜軍而上、使遜与呂蒙為前部。至、即克公安、南郡。遜、径進、領宜都太守、拝撫辺将軍、封華亭侯。備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諸城長吏及蛮夷君長、皆降。遜、請金銀銅印、以仮授初附。是歳、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也。

遜遣将軍李異、謝旌等、将三千人、攻蜀将詹晏、陳鳳。異、将水軍。旌、将歩兵。断絶険要、即破晏等、生降得鳳。又、攻房陵太守鄧輔、南郷太守郭睦、大破之。秭帰大姓文布、鄧凱等、合夷兵数千人、首尾西方。遜、復部旌、討破布凱。布凱脱走、蜀、以為将。遜、令人誘之。布、帥衆還降。前後、斬獲招納、凡数万計。権、以遜為右護軍、鎮西将軍、進封婁侯〔一〕。時荊州士人新還、仕進、或未得所。遜上疏曰「昔、漢高受命、招延英異。光武中興、羣俊畢至、苟可以煕隆道教者、未必遠近。今、荊州始定、人物未達。臣愚慺慺乞、普加覆載、抽抜之恩、令並獲自進。然後、四海延頸、思帰大化」権敬納其言。
〔一〕呉書曰、権嘉遜功徳、欲殊顕之、雖為上将軍列侯、猶欲令歴本州挙命、乃使揚州牧呂範就辟別駕従事、挙茂才。

黄武元年、劉備率大衆来向西界。権命遜、為大都督、仮節、督朱然、潘璋、宋謙、韓当、徐盛、鮮于丹、孫桓等、五万人、拒之。備、従巫峽、建平、連囲至夷陵界、立数十屯、以金錦爵賞、誘動諸夷。使将軍馮習、為大督。張南、為前部。輔匡、趙融、廖淳、傅肜等、各為別督。先遣呉班、将数千人、於平地立営、欲以挑戦。諸将皆欲撃之、遜曰「此、必有譎。且観之〔一〕」備知其計不可、乃引伏兵八千、従谷中出。遜曰「所以不聴諸君撃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遜上疏曰「夷陵、要害、国之関限。雖為易得、亦復易失。失之、非徒損一郡之地、荊州可憂。今日争之、当令必諧。備、干天常、不守窟穴而敢自送。臣、雖不材、憑奉威霊、以順討逆、破壊在近。尋備前後行軍、多敗少成。推此論之、不足為戚。臣初嫌之水陸俱進、今反舍船就歩、処処結営。察其布置、必無他変。伏願、至尊高枕、不以為念也」諸将並曰「攻備、当在初。今乃、令入五六百里、相銜持経七八月、其諸要害皆以固守。撃之必無利矣」遜曰「備、是猾虜、更嘗事多、其軍始集、思慮精専、未可干也。今住已久、不得我便、兵疲意沮、計不復生。犄角此寇、正在今日」乃先攻一営、不利。諸将皆曰「空殺兵耳」遜曰「吾已暁破之之術」乃、敕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抜之。一爾勢成、通率諸軍同時俱攻、斬張南、馮習、及胡王沙摩柯等首、破其四十餘営。備将杜路、劉寧等、窮逼請降。備、升馬鞍山、陳兵自繞。遜、督促諸軍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万数。備、因夜遁、駅人自擔、焼鐃鎧断後、僅得入白帝城。其舟船器械水歩軍資、一時略尽、尸骸漂流、塞江而下。備、大慚恚、曰「吾乃為遜所折辱、豈非天邪。」初、孫桓、別討備前鋒、於夷道、為備所囲、求救於遜。遜曰「未可」諸将曰「孫安東、公族、見囲已困。奈何不救」遜曰「安東、得士衆心。城牢糧足、無可憂也。待吾計展、欲不救安東、安東自解」及方略大施、備果奔潰。桓、後見遜曰「前、実怨不見救。定至今日、乃知調度、自有方耳。」
〔一〕呉書曰、諸将並欲迎撃備、遜以為不可、曰「備挙軍東下、鋭気始盛、且乗高守険、難可卒攻、攻之縦下、猶難尽克、若有不利、損我大勢、非小故也。今但且奨厲将士、広施方略、以観其変。若此間是平原曠野、当恐有顛沛交馳之憂、今縁山行軍、勢不得展、自当罷於木石之間、徐制其弊耳。」諸将不解、以為遜畏之、各懐憤恨。

当禦備時、諸将軍、或是孫策時旧将、或公室貴戚、各自矜恃、不相聴従。遜、案剣曰「劉備、天下知名、曹操所憚。今在境界、此彊対也。諸君、並荷国恩、当相輯睦、共翦此虜、上報所受。而不相順、非所謂也。僕、雖書生、受命主上。国家、所以屈諸君、使相承望者、以僕有尺寸可称、能忍辱負重故也。各在其事、豈復得辞。軍令有常、不可犯矣」及至破備、計多出遜、諸将乃服。権聞之、曰「君、何以初不啓、諸将違節度者邪」遜対曰「受恩深重、任過其才。又此諸将、或任腹心、或堪爪牙、或是功臣、皆国家所当与共克定大事者。臣、雖駑懦、窃慕相如寇恂相下之義、以済国事」権、大笑称善、加拝遜輔国将軍、領荊州牧、即改封江陵侯。又備、既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謙等、各競表言備、必可禽、乞復攻之。権、以問遜。遜、与朱然駱統以為、曹丕大合士衆、外託助国討備、内実有姦心、謹決計、輒還。無幾、魏軍果出、三方受敵也〔一〕。備、尋病亡、子禅襲位。諸葛亮秉政、与権連和。時事所宜、権輒令遜、語亮。并刻権印、以置遜所。権、毎与禅亮書、常過示遜、軽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印封行之。
〔一〕呉録曰、劉備聞魏軍大出、書与遜云「賊今已在江陵、吾将復東、将軍謂其能然不。」遜答曰「但恐軍新破、創痍未復、始求通親、且当自補、未暇窮兵耳。若不惟算、欲復以傾覆之餘、遠送以来者、無所逃命。」

七年。権、使鄱陽太守周魴、譎魏大司馬曹休。休、果挙衆入皖。乃召遜、仮黄鉞、為大都督、逆休〔一〕。休既覚知、恥見欺誘、自恃兵馬精多、遂交戦。遜、自為中部、令朱桓全琮為左右翼、三道俱進。果衝休伏兵、因駆走之、追亡、逐北、径至夾石。斬獲万餘、牛馬騾驢車乗万両、軍資器械略尽。休、還、疽発背、死。諸軍振旅、過武昌。権、令左右、以御蓋覆遜、入出殿門。凡所賜遜、皆御物上珍、於時莫与為比。遣還西陵。
〔一〕陸機為遜銘曰、魏大司馬曹休侵我北鄙、乃仮公黄鉞、統御六師及中軍禁衛而摂行王事、主上執鞭、百司屈膝。呉録曰、仮遜黄鉞、呉王親執鞭以見之。

黄龍元年、拝上大将軍、右都護。是歳、権、東巡建業、留太子皇子及尚書九官。徴遜、輔太子、並掌荊州及豫章三郡事、董督軍国。時、建昌侯慮、於堂前作闘鴨欄、頗施小巧。遜、正色曰「君侯、宜勤覧経典、以自新益。用此何為」慮、即時毀徹之。射声校尉松、於公子中最親、戯兵不整。遜、対之髠其職吏。南陽謝景、善劉廙先刑後礼之論。遜、呵景曰「礼之長於刑、久矣。廙以、細辯而詭先聖之教。皆、非也。君、今侍東宮、宜遵仁義、以彰徳音。若彼之談、不須講也。」遜雖身在外、乃心於国、上疏陳時事曰「臣以為、科法厳峻、下犯者多。頃年以来、将吏罹罪、雖不慎可責、然、天下未一、当図進取、小宜恩貸、以安下情。且、世務日興、良能為先。自不、姦穢入身、難忍之過、乞、復顕用、展其力効。此乃、聖王忘過記功、以成王業。昔漢高、舍陳平之愆、用其奇略、終建勲祚、功垂千載。夫、峻法厳刑、非帝王之隆業。有罰無恕、非懐遠之弘規也。」
権、欲遣偏師、取夷州及朱崖、皆以諮遜。遜、上疏曰「臣愚以為、四海未定、当須民力、以済時務。今、兵興歴年、見衆損減。陛下、憂労聖慮、忘寝与食、将遠規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見其利。万里襲取、風波難測、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駆見衆、経渉不毛、欲益更損、欲利反害。又、珠崖絶険、民猶禽獣、得其民不足済事、無其兵不足虧衆。今、江東見衆、自足図事、但当畜力而後動耳。昔桓王創基、兵不一旅、而開大業。陛下承運、拓定江表。臣聞、治乱討逆、須兵為威、農桑衣食、民之本業、而干戈未戢、民有飢寒。臣愚以為、宜育養士民、寛其租賦、衆克在和、義以勧勇、則河渭可平、九有一統矣」権、遂征夷州、得不補失。
及公孫淵背盟、権欲往征。遜、上疏曰「淵、憑険恃固、拘留大使、名馬不献、実可讎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鳥竄荒裔、拒逆王師。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労万乗汎軽越海、不慮其危而渉不測。方今、天下雲擾、羣雄虎争、英豪踊躍、張声大視。陛下、以神武之姿、誕膺期運、破操烏林、敗備西陵、禽羽荊州。斯三虜者、当世雄傑、皆摧其鋒。聖化所綏、万里草偃、方蕩平華夏、総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発雷霆之怒、違垂堂之戒、軽万乗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聞、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輟足。図四海者、匪懐細以害大。彊寇在境、荒服未庭、陛下乗桴遠征、必致闚窺。慼至而憂、悔之無及。若使大事時捷、則淵不討自服。今乃、遠惜遼東衆之与馬、奈何独欲捐江東万安之本業而不惜乎。乞息六師、以威大虜、早定中夏、垂耀将来」権用納焉。
嘉禾五年、権北征、使遜与諸葛瑾攻襄陽。遜、遣親人韓扁、齎表奉報。還、遇敵於沔中、鈔邏、得扁。瑾聞之甚懼、書与遜云「大駕已旋、賊得韓扁、具知吾闊狹。且水乾、宜当急去」遜、未答、方催人種葑豆、与諸将弈棊射戯、如常。瑾曰「伯言、多智略。其当有以」自来、見遜、遜曰「賊知大駕以旋、無所復慼、得専力於吾。又已守要害之処、兵将意動。且当自定以安之、施設変術、然後出耳。今便示退、賊当謂吾怖、仍来相蹙、必敗之勢也」乃密与瑾立計。令瑾、督舟船。遜、悉上兵馬、以向襄陽城。敵、素憚遜、遽還赴城。瑾便引船出、遜徐整部伍、張拓声勢、歩趨船、敵不敢干。軍到白囲、託言住猟、潜遣将軍周峻、張梁等、撃江夏新市、安陸、石陽。石陽、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門、噎不得関、敵乃自斫殺己民、然後得闔。斬首獲生、凡千餘人〔一〕。其所生得、皆加営護、不令兵士干擾侵侮。将家属来者、使就料視。若亡其妻子者、即給衣糧、厚加慰労、発遣令還。或有感慕相攜而帰者。鄰境懐之〔二〕、江夏功曹趙濯、弋陽備将裴生、及夷王梅頤等、並帥支党来、附遜。遜、傾財帛、周贍経恤。
〔一〕臣松之以為遜慮孫権以退、魏得専力於己、既能張拓形勢、使敵不敢犯、方舟順流、無復怵惕矣、何為復潜遣諸将、奄襲小県、致令市人駭奔、自相傷害。俘馘千人、未足損魏、徒使無辜之民横罹荼酷、与諸葛渭浜之師、何其殊哉。用兵之道既違、失律之凶宜応、其祚無三世、及孫而滅、豈此之餘殃哉。
〔二〕臣松之以為此無異残林覆巣而全其遺𪇗、曲恵小仁、何補大虐。

又、魏江夏太守逯式〔一〕、兼領兵馬、頗作辺害。而与北旧将文聘子休、宿不協。遜、聞其然、即仮作、答式書云「得報懇惻。知与休久結嫌隙、勢不両存、欲来帰附、輒以密呈来書表聞、撰衆相迎。宜潜速厳、更示定期」以書置界上、式兵得書、以見式。式惶懼、遂自送妻子還洛。由是、吏士不復親附、遂以免罷〔二〕。六年、中郎将周祗、乞、於鄱陽召募。事下問遜。遜以為、此郡民易動難安、不可与召、恐致賊寇。而祗固陳取之。郡民呉遽等、果作賊殺祗、攻没諸県。豫章廬陵宿悪民、並応遽為寇。遜自聞、輒討、即破。遽等相率降、遜料得精兵八千餘人、三郡平。
〔一〕逯音録。
〔二〕臣松以為辺将為害、蓋其常事、使逯式得罪、代者亦復如之、自非狡焉思肆、将成大患、何足虧損雅慮、尚為小詐哉。以斯為美、又所不取。

時、中書典校呂壹、窃弄権柄、擅作威福。遜、与太常潘濬、同心憂之、言至流涕。後、権誅壹、深以自責、語在権伝。時謝淵・謝厷等、各陳便宜、欲興利改作〔一〕。以事下遜。遜議曰「国、以民為本、彊由民力、財由民出。夫、民殷国弱、民瘠国彊者、未之有也。故為国者、得民則治、失之則乱。若不受利而令尽用立効、亦為難也。是以、詩歎『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乞垂聖恩、寧済百姓、数年之間、国用少豊、然後更図。」赤烏七年、代顧雍、為丞相。詔曰「朕以不徳、応期践運、王塗未一、姦宄充路、夙夜戦懼、不惶鑒寐。惟君、天資聡叡、明徳顕融、統任上将、匡国弭難。夫、有超世之功者、必応光大之寵。懐文武之才者、必荷社稷之重。昔、伊尹隆湯。呂尚翼周。内外之任、君実兼之、今以君為丞相、使使持節守太常傅常、授印綬。君其茂昭明徳、脩乃懿績、敬服王命、綏靖四方。於乎、総司三事、以訓羣寮、可不敬与、君其勖之。其州牧都護領武昌事、如故。」
〔一〕会稽典録曰、謝淵字休徳、少修徳操、躬秉耒耜、既無慼容、又不易慮、由是知名。挙孝廉、稍遷至建武将軍、雖在戎旅、猶垂意人物。駱統子名秀、被門庭之謗、衆論狐疑、莫能證明。淵聞之歎息曰「公緒早夭、同盟所哀。聞其子志行明辯、而被闇昧之謗、望諸夫子烈然高断、而各懐遅疑、非所望也。」秀卒見明、無復瑕玷、終為顕士、淵之力也。
呉歴称云、謝厷才辯有計術。

先是、二宮並闕、中外職司多遣子弟給侍。全琮報遜、遜以為、子弟苟有才、不憂不用、不宜私出以要栄利。若其不佳、終為取禍。且聞、二宮勢敵、必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琮子寄、果阿附魯王、軽為交構。遜、書与琮曰「卿、不師日磾、而宿留阿寄。終為足下門戸致禍矣」琮既不納、更以致隙。及太子有不安之議、遜上疏陳「太子正統、宜有盤石之固。魯王藩臣、当使寵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獲安。謹叩頭流血、以聞」書三四上。及求詣都、欲口論適庶之分、以匡得失。既不聴許、而遜外生、顧譚、顧承、姚信、並以親附太子、枉見流徙。太子太傅吾粲、坐数与遜交書、下獄死。権、累遣中使、責譲遜。遜、憤恚致卒、時年六十三、家無餘財。初、暨豔、造営府之論、遜諫戒之、以為必禍。又、謂諸葛恪曰「在我前者、吾必奉之同升。在我下者、則扶持之。今観君、気陵其上、意蔑乎下、非安徳之基也」又、広陵楊竺、少獲声名。而遜謂之終敗、勧竺兄穆、令与別族。其先覩、如此。長子延、早夭。次子抗、襲爵。孫休時、追諡遜、曰昭侯。

▼巻五十八 陸抗伝
抗、字幼節、孫策外孫也。遜卒時、年二十、拝建武校尉、領遜衆五千人、送葬東還、詣都謝恩。孫権、以楊竺所白遜二十事、問抗。禁絶賓客、中使臨詰。抗、無所顧問、事事條答、権意漸解。赤烏九年、遷立節中郎将。与諸葛恪、換、屯柴桑。抗、臨去、皆更繕完城囲、葺其牆屋。居廬桑果、不得妄敗。恪、入屯、儼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頗有毀壊、深以為慚。太元元年、就都治病。病差当還、権涕泣与別、謂曰「吾前、聴用讒言、与汝父、大義不篤、以此負汝。前後所問、一焚滅之、莫令人見也」建興元年、拝奮威将軍。太平二年魏将諸葛誕、挙寿春、降。拝抗為柴桑督、赴寿春、破魏牙門将、偏将軍。遷、征北将軍。永安二年、拝鎮軍将軍、都督西陵自関羽至白帝。三年、仮節。孫晧即位、加鎮軍大将軍、領益州牧。建衡二年、大司馬施績、卒。拝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楽郷、公安諸軍事。治楽郷。
抗聞、都下政令多闕、憂深慮遠、乃上疏曰「臣聞、徳均則衆者勝寡、力侔則安者制危。蓋、六国所以兼并於彊秦、西楚所以北面於漢高也。今敵、跨制九服、非徒関右之地、割拠九州。豈但鴻溝以西而已。国家、外無連国之援、内非西楚之彊。庶政陵遅、黎民未乂。而議者所恃、徒以長川峻山、限帯封域。此乃、守国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毎、遠惟戦国存亡之符、近覧劉氏傾覆之釁、考之典籍、験之行事、中夜撫枕、臨餐忘食。昔、匈奴未滅、去病辞館。漢道未純、賈生哀泣。況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寵。身名否泰、与国同慼、死生契闊、義無苟且、夙夜憂怛、念至情慘。夫、事君之義、犯而勿欺。人臣之節、匪躬是殉。謹陳、時宜十七條、如左」十七條失本、故不載。
時、何定弄権、閹官預政。抗、上疏曰「臣聞、開国承家、小人勿用。靖譖庸回、唐書攸戒。是以、雅人所以怨刺、仲尼所以歎息也。春秋已来、爰及秦漢、傾覆之釁、未有不由斯者也。小人、不明理道、所見既浅。雖使竭情尽節、猶不足任。況、其姦心素篤而憎愛移易哉。苟患失之、無所不至。今、委以聡明之任、仮以専制之威、而冀雍煕之声作、粛清之化立、不可得也。方今見吏、殊才雖少。然、或冠冕之冑、少漸道教。或清苦自立、資能足用。自可随才授職、抑黜羣小。然後俗化可清、庶政無穢也。」

鳳皇元年、西陵督歩闡、拠城以叛、遣使、降晋。抗、聞之日、部分諸軍、令将軍左奕、吾彦、蔡貢等、径赴西陵。敕軍営、更築厳囲、自赤谿至故市、内以囲闡、外以禦寇。昼夜催切、如敵以至、衆甚苦之。諸将咸諫曰「今及三軍之鋭、亟以攻闡、比晋救至、闡必可抜。何事於囲而以弊士民之力乎」抗曰「此城、処勢既固、糧穀又足、且所繕修備禦之具。皆、抗所宿規。今反身攻之、既非可卒克、且北救必至、至而無備、表裏受難、何以禦之」諸将咸、欲攻闡。抗、毎不許。宜都太守雷譚、言至懇切。抗、欲服衆、聴令一攻。攻果無利、囲備始合。晋車騎将軍羊祜、率師、向江陵。諸将咸以抗不宜上。抗曰「江陵、城固兵足、無所憂患。仮令敵没江陵、必不能守、所損者小。如使西陵槃結、則南山羣夷皆当擾動、則所憂慮、難可竟言也。吾寧棄江陵而赴西陵、況江陵牢固乎」初、江陵平衍、道路通利。抗、敕江陵督張咸、作大堰遏水、漸漬平中、以絶寇叛。祜、欲因所遏水、浮船運糧、揚声将破堰以通歩車。抗聞、使咸亟破之。諸将皆惑、屡諫、不聴。祜、至当陽、聞堰敗。乃改船以車運、大費損功力。晋巴東監軍徐胤、率水軍、詣建平。荊州刺史楊肇、至西陵。抗、令張咸固守其城、公安督孫遵巡南岸禦祜、水軍督留慮、鎮西将軍朱琬、拒胤。身率三軍、憑囲、対肇。将軍朱喬、営都督俞賛、亡詣肇。抗曰「賛、軍中旧吏、知吾虚実者。吾常慮、夷兵素不簡練、若敵攻囲、必先此処」即、夜易夷民、皆以旧将充之。明日、肇果攻故夷兵処。抗、命旋軍撃之、矢石雨下、肇衆傷死者相属。肇至経月、計屈夜遁。抗、欲追之而慮、闡畜力項領、伺視間隙、兵不足分。於是、但鳴鼓戒衆、若将追者。肇衆兇懼、悉解甲挺走。抗、使軽兵躡之。肇大破敗、祜等皆引軍還。抗、遂陥西陵城、誅夷闡族及其大将吏。自此以下、所請赦者、数万口。脩治城囲、東還楽郷。貌無矜色、謙沖如常。故得将士歓心〔一〕。
〔一〕晋陽秋曰、抗与羊祜推僑、札之好。抗嘗遺祜酒、祜飲之不疑。抗有疾、祜饋之薬、抗亦推心服之。于時以為華元、子反復見於今。漢晋春秋曰、羊祜既帰、増脩徳信、以懐呉人。陸抗毎告其辺戍曰「彼専為徳、我専為暴、是不戦而自服也。各保分界、無求細益而已。」於是呉、晋之間、餘糧栖畝而不犯、牛馬逸而入境、可宣告而取也。沔上猟、呉獲晋人先傷者、皆送而相還。抗嘗疾、求薬於祜、祜以成合与之、曰「此上薬也、近始自作、未及服、以君疾急、故相致。」抗得而服之、諸将或諫、抗不答。孫晧聞二境交和、以詰於抗、抗曰「夫一邑一郷、不可以無信義之人、而況大国乎。臣不如是、正足以彰其徳耳、於祜無傷也。」或以祜、抗為失臣節、両譏之。習鑿歯曰、夫理勝者天下之所保、信順者万人之所宗、雖大猷既喪、義声久淪、狙詐馳於当塗、権略周乎急務、負力従横之人、臧獲牧豎之智、未有不憑此以創功、捨茲而独立者也。是故晋文退舍、而原城請命。穆子囲鼓、訓之以力。冶夫献策、而費人斯帰。楽毅緩攻、而風烈長流。観其所以服物制勝者、豈徒威力相詐而已哉。自今三家鼎足四十有餘年矣、呉人不能越淮、沔而進取中国、中国不能陵長江以争利者、力均而智侔、道不足以相傾也。夫残彼而利我、未若利我而無残。振武以懼物、未若徳広而民懐。匹夫猶不可以力服、而況一国乎。力服猶不如以徳来、而況不制乎。是以羊祜恢大同之略、思五兵之則、斉其民人、均其施沢、振義網以羅彊呉、明兼愛以革暴俗、易生民之視聴、馳不戦乎江表。故能徳音悦暢、而襁負雲集、殊鄰異域、義譲交弘、自呉之遇敵、未有若此者也。抗見国小主暴、而晋徳弥昌、人積兼己之善、而己無固本之規、百姓懐厳敵之徳、闔境有棄主之慮、思所以鎮定民心、緝寧外内、奮其危弱、抗権上国者、莫若親行斯道、以侔其勝。使彼徳靡加吾、而此善流聞、帰重邦国、弘明遠風、折衝於枕席之上、校勝於帷幄之内、傾敵而不以甲兵之力、保国而不浚溝池之固、信義感於寇讐、丹懐体於先日。豈設狙詐以危賢、徇己身之私名、貪外物之重我、闇服之而不備者哉。由是論之、苟守局而保疆、一卒之所能。協数以相危、小人之近事。積詐以防物、臧獲之餘慮。威勝以求安、明哲之所賤。賢人君子所以拯世垂範、舍此而取彼者、其道良弘故也。

加拝都護。聞武昌左部督薛瑩、徴下獄、抗上疏曰「夫俊乂者、国家之良宝、社稷之貴資。庶政所以倫叙、四門所以穆清也。故大司農楼玄、散騎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当世秀穎、一時顕器。既蒙初寵、従容列位、而並旋受誅殛、或圮族替祀、或投棄荒裔。蓋、周礼有赦賢之辟、春秋有宥善之義。書曰『与其殺不辜、寧失不経』而蕃等、罪名未定、大辟以加。心経忠義、身被極刑、豈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無所識、至乃焚爍流漂、棄之水浜。懼、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聳、士民同慼。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誠望陛下、赦召玄出。而頃聞、薛瑩、卒見逮録。瑩父綜、納言先帝、傅弼文皇。及瑩承基、内厲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懼、有司未詳其事、如復誅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瑩罪、哀矜庶獄、清澄刑網、則天下幸甚。」時師旅仍動、百姓疲弊、抗上疏曰「臣聞、易、貴随時。伝、美観釁。故有、夏多罪而殷湯用師、紂作淫虐而周武授鉞。苟無其時、玉台有憂傷之慮、孟津有反旆之軍。今不、務富国強兵、力農畜穀、使文武之才効展其用、百揆之署無曠厥職、明黜陟以厲庶尹、審刑罰以示勧沮、訓諸司以徳、而撫百姓以仁、然後順天乗運、席巻宇内。而聴、諸将徇名、窮兵黷武、動費万計、士卒彫瘁、寇不為衰、而我已大病矣。今争帝王之資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姦便、非国家之良策也。昔、斉魯三戦。魯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則、大小之勢異也。況今、師所克獲、不補所喪哉。且、阻兵無衆、古之明鑒。誠宜蹔息進取小規、以畜士民之力、観釁伺隙。庶無悔吝。」

二年春、就拝大司馬、荊州牧。三年夏、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国之蕃表。既処下流、受敵二境。若、敵汎舟順流、舳艫千里、星奔電邁、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県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機、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遜、昔在西垂、陳言以為、西陵国之西門、雖云易守、亦復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則荊州非呉有也。如其有虞、当傾国争之。臣、往在西陵、得渉遜迹、前乞精兵三万。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歩闡以後、益更損耗。今臣所統千里、受敵四処、外禦彊対、内懐百蛮。而上下見兵財有数万、羸弊日久、難以待変。臣愚以為、諸王幼沖未統国事、可且立傅相輔導賢姿、無用兵馬以妨要務。又、黄門豎宦開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詔簡閱一切料出、以補疆埸受敵常処、使臣所部足満八万。省息衆務、信其賞罰、雖韓白復生、無所展巧。若、兵不増、此制不改、而欲克諧大事、此臣之所深慼也。若臣死之後、乞以西方為属。願陛下、思覧臣言、則臣死且不朽。」

秋、遂卒。子晏、嗣。晏及弟景、玄、機、雲、分領抗兵。晏、為裨将軍、夷道監。天紀四年、晋軍伐呉。龍驤将軍王濬、順流東下、所至輒克、終如抗慮。景、字士仁、以尚公主、拝騎都尉、封毗陵侯。既領抗兵、拝偏将軍、中夏督。澡身好学、著書数十篇也〔一〕。二月壬戌、晏為王濬別軍所殺。癸亥、景亦遇害、時年三十一。景妻、孫晧適妹、与景俱張承外孫也〔二〕。評曰、劉備、天下称雄一世所憚。陸遜、春秋方壮、威名未著、摧而克之、罔不如志。予、既奇遜之謀略、又歎権之識才、所以済大事也。及遜忠誠懇至、憂国亡身、庶幾社稷之臣矣。抗、貞亮籌幹、咸有父風、奕世載美、具体而微、可謂克構者哉。
〔一〕文士伝曰、陸景母張承女、諸葛恪外生。恪誅、景母坐見黜。景少為祖母所育養、及祖母亡、景為之心喪三年。
〔二〕景弟機、字士衡、雲字士龍。機雲別伝曰、晋太康末、俱入洛、造司空張華、華一見而奇之、曰「伐呉之役、利在獲二儁。」遂為之延誉、薦之諸公。太傅楊駿辟機為祭酒、転太子洗馬、尚書著作郎。雲為呉王郎中令、出宰浚儀、甚有恵政、吏民懐之、生為立祠。後並歴顕位。機天才綺練、文藻之美、独冠於時。雲亦善属文、清新不及機、而口辯持論過之。于時朝廷多故、機、雲並自結於成都王穎。穎用機為平原相、雲清河内史。尋転雲右司馬、甚見委仗。無幾而与長沙王搆隙、遂挙兵攻洛、以機行後将軍、督王粋、牽秀等諸軍二十万、士龍著南征賦以美其事。機呉人、羇旅単宦、頓居羣士之右、多不厭服。機屡戦失利、死散過半。初、宦人孟玖、穎所嬖幸、乗寵豫権、雲数言其短、穎不能納、玖又従而毀之。是役也、玖弟超亦領衆配機、不奉軍令。機繩之以法、超宣言曰陸機将反。及牽秀等譖機於穎、以為持両端、玖又搆之於内、穎信之、遣収機、并収雲及弟耽、並伏法。機兄弟既江南之秀、亦著名諸夏、並以無罪夷滅、天下痛惜之。機文章為世所重、雲所著亦伝於世。初、抗之克歩闡也、誅及嬰孩、識道者尤之曰「後世必受其殃。」及機之誅、三族無遺、孫恵与朱誕書曰「馬援択君、凡人所聞、不意三陸相攜暴朝、殺身傷名、可為悼歎。」事亦並在晋書。

◆巻五十九
▼巻五十九 孫登伝
孫登、字子高、権長子也。魏黄初二年、以権為呉王、拝登東中郎将、封万戸侯、登辞疾不受。是歳、立登為太子、選置師傅、銓簡秀士、以為賓友。於是、諸葛恪、張休、顧譚、陳表等、以選入、侍講詩書、出従騎射。権、欲登読漢書、習知近代之事。以張昭有師法、重煩労之、乃令休従昭受読、還以授登。登、待接寮属、略用布衣之礼、与恪休譚等、或同輿而載、或共帳而寐。太傅張温、言於権曰「夫、中庶子、官最親密、切問近対、宜用雋徳」於是乃、用表等、為中庶子。後又以庶子礼拘、復令整巾侍坐。黄龍元年、権称尊号、立為皇太子。以恪為左輔。休右弼。譚為輔正。表為翼正都尉。是為四友、而謝景、范慎、刁玄、羊衜等、皆為賓客〔一〕。於是、東宮号為多士〔二〕。
〔一〕衜音道。
〔二〕呉録曰、慎字孝敬、広陵人、竭忠知己之君、纏緜三益之友、時人栄之。著論二十篇、名曰矯非。後為侍中、出補武昌左部督、治軍整頓。孫晧移都、甚憚之、詔曰「慎勲徳俱茂、朕所敬憑、宜登上公、以副衆望。」以為太尉。慎自恨久為将、遂託老耄。軍士恋之、挙営為之隕涕。鳳凰三年卒、子耀嗣。玄、丹楊人。衜、南陽人。呉書曰、衜初為中庶子、年二十。時廷尉監隠蕃交結豪傑、自衛将軍全琮等皆傾心敬待、惟衜及宣詔郎豫章楊迪拒絶不与通、時人咸怪之。而蕃後叛逆、衆乃服之。江表伝曰、登使侍中胡綜作賓友目曰「英才卓越、超踰倫匹、則諸葛恪。精識時機、達幽究微、則顧譚。凝辨宏達、言能釈結、則謝景。究学甄微、游夏同科、則范慎。」衜乃私駁綜曰「元遜才而疏、子嘿精而狠、叔発辨而浮、孝敬深而狹。」所言皆有指趣。而衜卒以此言見咎、不為恪等所親。後四人皆敗、呉人謂衜之言有徴。位至桂陽太守、卒。

権、遷都建業、徴上大将軍陸遜、輔登、鎮武昌、領宮府留事。登、或射猟、当由径道、常遠避良田不践苗稼、至所頓息又択空間之地。其不欲煩民、如此。嘗乗馬出、有弾丸過。左右求之、有一人操弾佩丸。咸以為是、辞対不服、従者欲捶之、登不聴、使求過丸、比之、非類、乃見釈。又、失盛水金馬盂。覚得其主、左右所為。不忍致罰、呼責数之、長遣帰家、敕親近勿言。後、弟慮、卒。権、為之降損。登、昼夜兼行、到頼郷、自聞、即時召見。見権悲泣、因諫曰「慮、寝疾不起、此乃命也。方今、朔土未一、四海喁喁、天戴陛下。而、以下流之念、減損大官殽饌、過於礼制。臣窃憂惶」権、納其言、為之加膳。住十餘日、欲遣西還、深自陳乞、以久離定省、子道有闕。又陳、陸遜忠勤、無所顧憂。権、遂留焉。嘉禾三年、権征新城、使登居守、総知留事。時年穀不豊、頗有盜賊。乃表、定科令。所以防禦、甚得止姦之要。

初、登所生、庶賤、徐夫人少有母養之恩。後、徐氏以妬、廃、処呉、而歩夫人最寵。歩氏有賜、登不敢辞、拝受而已。徐氏使至、所賜衣服、必沐浴服之。登、将拝太子、辞曰「本立而道生。欲立太子宜先立后」権曰「卿母、安在」対曰「在呉」権默然〔一〕。
〔一〕呉書曰、弟和有寵於権、登親敬、待之如兄、常有欲譲之心。

立凡二十一年、年三十三、卒。臨終、上疏曰「臣以無状、嬰抱篤疾、自省微劣、懼卒隕斃。臣不自惜、念当、委離供養、埋胔后土、長不復奉望宮省、朝覲日月、生無益於国、死貽陛下重慼、以此為哽結耳。臣聞、死生有命、長短自天。周晋、顔回、有上智之才而尚夭折。況、臣愚陋、年過其寿、生為国嗣、没享栄祚、於臣已多、亦何悲恨哉。方今大事未定、逋寇未討、万国喁喁、係命陛下、危者望安、乱者仰治。願陛下、棄忘臣身、割下流之恩、修黄老之術、篤養神光、加羞珍膳、広開神明之慮、以定無窮之業、則率土幸頼、臣死無恨也。皇子和、仁孝聡哲、徳行清茂、宜早建置、以繋民望。諸葛恪、才略博達、器任佐時。張休、顧譚、謝景、皆通敏有識断、入宜委腹心、出可為爪牙。范慎、華融、矯矯壮節、有国士之風。羊衜、辯捷、有専対之材。刁玄、優弘、志履道真。裴欽、博記、翰采足用。蒋脩、虞翻、志節分明。凡此諸臣、或宜廊廟、或任将帥、皆練時事、明習法令、守信固義、有不可奪之志。此皆陛下日月所照、選置臣官、得与従事、備知情素、敢以陳聞。臣重惟、当今方外多虞、師旅未休、当厲六軍、以図進取。軍以人為衆、衆以財為宝。窃聞、郡県頗有荒残、民物凋弊、姦乱萌生。是以、法令繁滋、刑辟重切。臣聞、為政聴民、律令与時推移。誠宜与将相大臣詳択時宜、博采衆議、寛刑軽賦、均息力役、以順民望。陸遜、忠勤於時、出身憂国、謇謇在公、有匪躬之節。諸葛瑾、歩騭、朱然、全琮、朱拠、呂岱、吾粲、闞沢、厳畯、張承、孫怡、忠於為国、通達治体。可令陳上便宜、蠲除苛煩、愛養士馬、撫循百姓。五年之外、十年之内、遠者帰復、近者尽力、兵不血刃、而大事可定也。臣聞、鳥之将死其鳴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故、子囊臨終、遺言戒時、君子以為忠。豈況臣登、其能已乎。願陛下留意聴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既絶而後、書聞。権益以摧感、言則隕涕。是歳、赤烏四年也。謝景、時為豫章太守、不勝哀情、棄官奔赴、拝表自劾。権曰「君、与太子従事、異於他吏」使中使慰労、聴復本職、発遣還郡。諡登、曰宣太子〔一〕。
〔一〕呉書曰、初葬句容、置園邑、奉守如法、後三年改葬蒋陵。

子璠・希、皆早卒。次子英、封呉侯。五鳳元年。英、以大将軍孫峻擅権、謀誅峻。事覚自殺、国除〔一〕。
〔一〕呉歴曰、孫和以無罪見殺、衆庶皆懐憤歎、前司馬桓慮因此招合将吏、欲共殺峻立英、事覚、皆見殺、英実不知。

謝景者字叔発、南陽宛人。在郡有治迹、吏民称之。以為、前有顧劭、其次即景。数年卒官。

▼巻五十九 孫慮伝
孫慮、字子智、登弟也。少敏恵有才芸、権器愛之。黄武七年、封建昌侯。後二年、丞相雍等奏、慮性聡体達、所尚日新、比方近漢、宜進爵称王。権未許。久之、尚書僕射存、上疏曰「帝王之興、莫不褒崇至親、以光羣后。故、魯衛於周寵冠諸侯、高帝五王封列于漢。所以藩屏本朝、為国鎮衛。建昌侯慮、稟性聡敏、才兼文武、於古典制、宜正名号。陛下謙光、未肯如旧、羣寮大小、咸用於邑。方今、姦寇恣睢、金鼓未弭、腹心爪牙、惟親与賢。輒与丞相雍等議、咸以、慮宜為鎮軍大将軍、授任偏方、以光大業」権乃許之。於是、仮節開府、治半州〔一〕。慮、以皇子之尊、富於春秋。遠近嫌、其不能留意。及至臨事、遵奉法度、敬納師友、過於衆望。年二十、嘉禾元年、卒。無子、国除。
〔一〕呉書載権詔曰「期運擾乱、凶邪肆虐、威罰有序、干戈不戢。以慮気志休懿、武略夙昭、必能為国佐定大業、故授以上将之位、顕以殊特之栄、寵以兵馬之勢、委以偏方之任。外欲威振敵虜、厭難万里、内欲鎮撫遠近、慰卹将士、誠慮建功立事竭命之秋也。慮其内脩文徳、外経武訓、持盈若沖、則満而不溢。敬慎乃心、無忝所受。」

▼巻五十九 孫和伝
孫和、字子孝、慮弟也。少、以母王有寵、見愛。年十四、為置宮衛。使中書令闞沢、教以書芸。好学下士、甚見称述。赤烏五年、立為太子、時年十九。闞沢為太傅、薛綜為少傅、而蔡穎、張純、封俌、厳維等、皆従容侍従〔一〕。
〔一〕呉書曰、和少岐嶷有智意、故権尤愛幸、常在左右、衣服礼秩雕玩珍異之賜、諸子莫得比焉。好文学、善騎射、承師渉学、精識聡敏、尊敬師傅、愛好人物。穎等毎朝見進賀、和常降意、歓以待之。講校経義、綜察是非、及訪諮朝臣、考績行能、以知優劣、各有條貫。後(諸葛豊)[諸葛壹]偽叛以誘魏将諸葛誕、権潜軍待之。和以権暴露外次、又戦者凶事、常憂労憯怛、不復会同飲食、数上諫、戒令持重、務在全勝、権還、然後敢安。張純字元基、敦之子。呉録曰、純少厲操行、学博才秀、切問捷対、容止可観。拝郎中、補広徳令、治有異績、擢為太子輔義都尉。

是時、有司頗以、條書問事。和、以為姦妄之人、将因事錯意、以生禍心、不可長也。表宜絶之。又、都督劉宝、白庶子丁晏。晏、亦白宝。和、謂晏曰「文武在事、当能幾人。因隙搆薄、図相危害、豈有福哉。」遂両釈之、使之従厚。常言、当世士人、宜講脩術学、校習射御、以周世務、而但交游博弈、以妨事業、非進取之謂。後、羣寮侍宴、言及博弈。以為「妨事費日而無益於用、労精損思而終無所成、非所以進徳脩業、積累功緒者也。且志士愛日惜力、君子慕其大者、高山景行、恥非其次。夫以天地長久、而人居其間、有白駒過隙之喻。年歯一暮、栄華不再。凡所患者、在於人情所不能絶、誠能絶無益之欲以奉徳義之塗、棄不急之務以脩功業之基、其於名行、豈不善哉。夫、人情猶不能無嬉娯、嬉娯之好、亦在於飲宴琴書射御之間、何必博弈、然後為歓」乃命侍坐者八人、各著論以矯之。於是、中庶子韋曜、退而論奏。和、以示賓客。時、蔡穎、好弈。直事在署者、頗斅焉。故以此諷之。

是後、王夫人与全公主有隙。権嘗寝疾。和、祠祭於廟、和妃叔父張休、居近廟、邀和過所居。全公主、使人覘視、因言、太子不在廟中、専就妃家、計議。又言、王夫人、見上寝疾、有喜色。権、由是発怒。夫人憂死、而和寵稍損、懼於廃黜。魯王霸、覬覦滋甚、陸遜、吾粲、顧譚等、数陳、適庶之義、理不可奪。全寄、楊竺、為魯王霸支党、譖愬日興。粲、遂下獄誅。譚、徙交州。権、沈吟者歴年〔一〕、後、遂幽閉和。於是、驃騎将軍朱拠、尚書僕射屈晃、率諸将吏、泥頭自縛、連日詣闕、請和。権、登白爵観、見、甚悪之。敕拠晃等、無事忩忩。権、欲廃和立亮。無難督陳正、五営督陳象、上書称引、晋献公殺申生、立奚斉、晋国擾乱。又拠晃、固諫不止。権大怒、族誅正象。拠晃、牽入殿杖一百〔二〕。竟徙和、於故鄣。羣司坐諫誅放者、十数。衆咸寃之〔三〕。
〔一〕殷基通語曰、初権既立和為太子、而封霸為魯王、初拝猶同宮室、礼秩未分。羣公之議、以為太子、国王上下有序、礼秩宜異、於是分宮別僚、而隙端開矣。自侍御賓客造為二端、仇党疑貳、滋延大臣。丞相陸遜、大将軍諸葛恪、太常顧譚、驃騎将軍朱拠、会稽太守滕胤、大都督施績、尚書丁密等奉礼而行、宗事太子、驃騎将軍歩騭、鎮南将軍呂岱、大司馬全琮、左将軍呂拠、中書令孫弘等附魯王、中外官僚将軍大臣挙国中分。権患之、謂侍中孫峻曰「子弟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敗、為天下笑。一人立者、安得不乱。」於是有改嗣之規矣。臣松之以為袁紹、劉表謂尚、琮為賢、本有伝後之意、異於孫権既以立和而復寵霸、坐生乱階、自構家禍、方之袁、劉、昬悖甚矣。歩騭以徳度著称、為呉良臣、而阿附於霸、事同楊竺、何哉。和既正位、適庶分定、就使才徳不殊、猶将義不党庶、況霸実無聞、而和為令嗣乎。夫邪僻之人、豈其挙体無善、但一為不善、衆美皆亡耳。騭若果有此事、則其餘不足観矣。呂岱、全琮之徒、蓋所不足論耳。
〔二〕呉歴曰、晃入、口諫曰「太子仁明、顕聞四海。今三方鼎跱、実不宜搖動太子、以生衆心。願陛下少垂聖慮、老臣雖死、猶生之年。」叩頭流血、辞気不撓。権不納晃言、斥還田里。孫晧即位、詔曰「故僕射屈晃、志匡社稷、忠諫亡身。封晃子緒為東陽亭侯、弟幹、恭為立義都尉。」緒後亦至尚書僕射。晃、汝南人、見胡沖答問。呉書曰、張純亦尽言極諫、権幽之、遂棄市。
〔三〕呉書曰、権寝疾、意頗感寤、欲徴和還立之、全公主及孫峻、孫弘等固争之、乃止。

太元二年正月、封和為南陽王、遣之長沙〔一〕。四月権薨、諸葛恪秉政。恪、即和妃張之舅也。妃使黄門陳遷、之建業上疏中宮、并致問於恪。臨去、恪謂遷曰「為我達妃、期当使勝他人」此言頗泄。又、恪有徙都意、使治武昌宮。民間或言、欲迎和。及恪被誅、孫峻、因此、奪和璽綬、徙新都、又遣使者賜死。和与妃張辞別、張曰「吉凶当相随、終不独生活也」亦自殺、挙邦傷焉。
〔一〕呉書曰、和之長沙、行過蕪湖、有鵲巣于帆檣、故官寮聞之皆憂慘、以為檣末傾危、非久安之象。或言鵲巣之詩有「積行累功以致爵位」之言、今王至徳茂行、復受国土、儻神霊以此告寤人意乎。

孫休立、封和子晧為烏程侯、自新都之本国。休薨、晧即阼。其年、追諡父和、曰文皇帝、改葬明陵、置園邑二百家、令丞奉守。後年正月、又分呉郡丹楊九県、為呉興郡。治烏程、置太守、四時奉祠。有司奏言、宜立廟京邑。宝鼎二年七月使守大匠薛珝、営立寝堂、号曰清廟。十二月遣守丞相孟仁、太常姚信等、備官僚中軍歩騎二千人、以霊輿法駕、東迎神於明陵。晧、引見仁、親拝送於庭〔一〕。霊輿当至、使丞相陸凱、奉三牲祭於近郊。晧、於金城外、露宿。明日、望拝於東門之外。其翌日、拝廟薦祭、歔欷悲感。比七日三祭、倡技昼夜娯楽。有司奏言「祭不欲数、数則黷、宜以礼断情」然後止〔二〕。
〔一〕呉書曰、比仁還、中使手詔、日夜相継、奉問神霊起居動止。巫覡言見和被服、顔色如平(生)日、晧悲喜涕淚、悉召公卿尚書詣闕門下受賜。
〔二〕呉歴曰、和四子。晧、徳、謙、俊。孫休即位、封徳銭唐侯、謙永安侯、俊拝騎都尉。晧在武昌、呉興施但因民之不堪命、聚万餘人、劫謙、将至秣陵、欲立之。未至三十里住、択吉日、但遣使以謙命詔丁固、諸葛靚。靚即斬其使。但遂前到九里、固、靚出撃、大破之。但兵裸身無鎧甲、臨陳皆披散。謙独坐車中、遂生獲之。固不敢殺、以状告晧、晧酖之、母子皆死。俊、張承外孫、聡明辨恵、為遠近所称、晧又殺之。

▼巻五十九 孫覇伝
孫霸、字子威、和同母弟也。和為太子、霸為魯王、寵愛崇特、与和無殊。頃之、和霸不穆之声、聞於権耳。権、禁断往来、仮以精学。督軍使者羊衜、上疏曰「臣聞、古之有天下者、皆先、顕別適庶、封建子弟。所以尊重祖宗、為国藩表也。二宮拝授、海内称宜、斯乃大呉興隆之基。頃聞、二宮並絶賓客、遠近悚然、大小失望。窃従下風聴採衆論、咸謂、二宮智達英茂、自正名建号於今三年、徳行内著、美称外昭、西北二隅、久所服聞。謂、陛下当副順遐邇所以帰徳、勤命二宮賓延四遠、使異国聞声思為臣妾。今既未垂意於此、而発明詔、省奪備衛、抑絶賓客、使四方礼敬不復得通。雖実陛下、敦尚古義、欲令二宮専志於学、不復顧慮観聴小宜、期於温故博物而已、然、非臣下傾企喁喁之至願也。或謂、二宮不遵典式。此、臣所以寝息不寧。就如所嫌、猶宜補察、密加斟酌、不使遠近得容異言。臣懼、積疑成謗、久将宣流、而西北二隅、去国不遠、異同之語、易以聞達。聞達之日、声論当興、将謂、二宮有不順之愆。不審、陛下何以解之。若無以解異国、則亦無以釈境内。境内守疑、異国興謗、非所以育巍巍鎮社稷也。願陛下、早発優詔、使二宮周旋礼命如初。則天清地晏、万国幸甚矣。」時、全寄、呉安、孫奇、楊竺等、陰共附霸、図危太子。譖毀既行、太子以敗、霸亦賜死。流竺屍于江。兄穆、以数諫戒竺、得免大辟、猶徙南州。霸賜死後、又誅、寄、安、奇等。咸以党霸搆和故也。

霸二子、基、壹。五鳳中、封基為呉侯、壹宛陵侯。基、侍孫亮在内、太平二年、盜乗御馬、収付獄。亮、問侍中刁玄、曰「盜乗御馬、罪云何」玄対曰「科応死。然魯王早終、惟陛下哀原之」亮曰「法者、天下所共、何得阿以親親故邪。当思惟可以釈此者、奈何以情相迫乎」玄曰「旧赦有大小。或天下、亦有千里、五百里。赦、随意所及」亮曰「解人、不当爾邪」乃赦宮中、基以得免。孫晧即位、追和霸旧隙、削基壹爵土、与祖母謝姫、俱徙会稽烏傷県。

▼巻五十九 孫奮伝
孫奮、字子揚、霸弟也、母曰仲姫。太元二年、立為斉王、居武昌。権薨、太傅諸葛恪、不欲諸王処江浜兵馬之地、徙奮於豫章。奮怒、不従命、又数越法度。恪上牋諫曰「帝王之尊、与天同位。是以、家天下、臣父兄、四海之内皆為臣妾。仇讎有善、不得不挙。親戚有悪、不得不誅。所以、承天理物、先国後身。蓋聖人立制、百代不易之道也。昔漢初興、多王子弟至於太彊、輒為不軌、上則幾危社稷、下則骨肉相残。其後、懲戒、以為大諱。自光武以来、諸王有制、惟得自娯於宮内、不得臨民、干与政事、其与交通、皆有重禁。遂以全安、各保福祚。此則、前世得失之験也。近、袁紹、劉表、各有国土、土地非狹、人衆非弱、以適庶不分、遂滅其宗祀。此乃、天下愚智、所共嗟痛。大行皇帝、覧古戒今、防芽遏萌、慮於千載。是以、寝疾之日、分遣諸王、各早就国、詔策殷勤、科禁厳峻。其所戒敕、無所不至、誠欲、上安宗廟、下全諸王使、百世相承、無凶国害家之悔也。大王宜、上惟太伯順父之志、中念河間献王、東海王彊恭敬之節、下当裁抑驕恣荒乱、以為警戒。而聞、頃至武昌以来、多違詔敕、不拘制度、擅発諸将兵治護宮室。又、左右常従有罪過者、当以表聞公付有司、而擅私殺事不明白。大司馬呂岱、親受先帝詔敕、輔導大王、既不承用其言、令懐憂怖。華錡、先帝近臣、忠良正直、其所陳道、当納用之、而聞、怒錡、有収縛之語。又、中書楊融、親受詔敕、所当恭粛、云『正自不聴禁、当如我何。』聞此之日、大小驚怪、莫不寒心。里語曰『明鏡、所以照形。古事、所以知今』大王、宜深以魯王為戒、改易其行、戦戦兢兢、尽敬朝廷、如此則無求不得。若棄忘先帝法教、懐軽慢之心、臣下、寧負大王、不敢負先帝遺詔、寧為大王所怨疾。豈敢忘尊主之威、而令詔敕不行於藩臣邪。此、古今正義、大王所照知也。夫、福来有由、禍来有漸。漸生不憂、将不可悔。向使、魯王早納忠直之言、懐驚懼之慮、享祚無窮、豈有滅亡之禍哉。夫良薬苦口、惟疾者能甘之。忠言逆耳、惟達者能受之。今者恪等慺慺欲為大王除危殆於萌芽、広福慶之基原、是以不自知言至、願蒙三思。」

奮得牋懼、遂移南昌。游猟弥甚、官属不堪命。及恪誅、奮下住蕪湖、欲至建業、観変。傅相謝慈等、諫奮。奮殺之〔一〕。坐廃、為庶人、徙章安県。太平三年、封為章安侯〔二〕。建衡二年、孫晧左夫人、王氏卒。晧哀念過甚、朝夕哭臨、数月不出。由是、民間或謂、晧死。訛言、奮与上虞侯奉、当有立者。奮母仲姫墓、在豫章。豫章太守張俊、疑其或然、掃除墳塋。晧、聞之、車裂俊、夷三族。誅奮及其五子、国除〔三〕。評曰、孫登、居心所存、足為茂美之徳。慮、和、並有好善之姿、規自砥礪、或短命早終、或不得其死、哀哉。霸、以庶干適。奮、不遵軌度。固取危亡之道也。然、奮之誅夷、横遇飛禍矣。
〔一〕慈字孝宗、彭城人、見礼論、撰喪服図及変除行於世。
〔二〕江表伝載亮詔曰「斉王奮前坐殺吏、廃為庶人、連有赦令、独不見原、縦未宜復王、何以不侯。又諸孫兄弟作将、列在江渚、孤有兄独爾云何。」有司奏可、就拝為侯。
〔三〕江表伝曰、豫章吏十人乞代俊死、晧不聴。奮以此見疑、本在章安、徙還呉城禁錮、使男女不得通婚、或年三十四十不得嫁娶。奮上表乞自比禽獣、使男女自相配偶。晧大怒、遣察戦齎薬賜奮、奮不受薬、叩頭千下、曰「老臣自将児子治生求治、無豫国事、乞丐餘年。」晧不聴、父子皆飲薬死。臣松之案。建衡二年至奮之死、孫晧即位、尚猶未久。若奮未被疑之前、児女年二十左右、至奮死時、不得年三十四十也。若先已長大、自失時未婚娶、則不由晧之禁錮矣。此雖欲増晧之悪、然非実理。

◆巻六十 賀斉伝
賀斉、字公苗、会稽山陰人也〔一〕。少為郡吏、守剡長。県吏斯従、軽侠為姦、斉欲治之、主簿諫曰「従、県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斉聞大怒、便立斬従。従族党遂相糾合、衆千餘人、挙兵攻県。斉、率吏民、開城門突撃、大破之、威震山越。後、太末、豊浦、民反。転、守太末長、誅悪養善、期月尽平。
〔一〕虞預晋書曰、賀氏本姓慶氏。斉伯父純、儒学有重名、漢安帝時為侍中、江夏太守、去官、与江夏黄瓊、(漢中)[広漢]楊厚俱公車徴。避安帝父孝徳皇(帝)諱、改為賀氏。斉父輔、永寧長。

建安元年、孫策臨郡、察斉孝廉。時、王朗奔東冶、候官長商升、為朗起兵。策、遣永寧長韓晏、領南部都尉、将兵討升。以斉、為永寧長。晏為升所敗、斉又代晏領都尉事。升畏斉威名、遣使乞盟。斉、因告喻、為陳禍福。升、遂送上印綬、出舍求降。賊帥張雅、詹彊等、不願升降、反、共殺升。雅、称無上将軍。彊、称会稽太守。賊盛、兵少、未足以討、斉住軍息兵。雅、与女壻何雄、争勢両乖。斉、令越人、因事交構、遂致疑隙、阻兵相図。斉、乃進討、一戦大破。雅彊党、震懼、率衆出降。
候官既平、而建安、漢興、南平、復乱。斉、進兵建安、立都尉府。是歳八年也。郡発属県五千兵、各使本県長、将之、皆受斉節度。賊、洪明、洪進、苑御、呉免、華当等、五人、率各万戸、連屯漢興。呉五、六千戸別屯大潭。鄒臨、六千戸別屯蓋竹。大潭、同出餘汗〔一〕。軍討漢興、経餘汗。斉以為、賊衆兵少、深入無継、恐為所断、令松陽長丁蕃、留備餘汗。蕃、本与斉鄰城、恥見部伍、辞、不肯留。斉、乃斬蕃。於是、軍中震慄、無不用命。遂、分兵留備、進討明等、連大破之。臨陳斬明、其免、当、進、御、皆降。転、撃蓋竹。軍向大潭、三将又降。凡討治斬首六千級、名帥尽禽。復立県邑、料出兵万人。拝為平東校尉。十年、転討上饒、分以為建平県。
〔一〕音干。

十三年遷威武中郎将、討丹陽、黟、歙。時、武彊、葉郷、東陽、豊浦、四郷先降。斉表言、以葉郷為始新県。而歙賊帥金奇、万戸屯安勒山。毛甘、万戸屯烏聊山。黟帥陳僕、祖山等、二万戸屯林歴山。林歴山、四面壁立、高数十丈、径路危狹、不容刀楯、賊臨高下石、不可得攻。軍住経日、将吏患之。斉、身出周行、観視形便、陰募軽捷士、為作鉄弋。密於隠険賊所不備処、以弋拓斬山為縁道、夜令潜上、乃多県布、以援下人、得上百数人、四面流布、俱鳴鼓角。斉勒兵、待之。賊夜聞、鼓声四合、謂大軍悉已得上。驚懼惑乱、不知所為、守路備険者、皆走還依衆。大軍、因是得上、大破僕等。其餘皆降、凡斬首七千〔一〕。斉復表、分歙為新定、黎陽、休陽。并、黟、歙、凡六県。権遂割為新都郡、斉為太守、立府於始新、加偏将軍。
〔一〕抱朴子曰、昔呉遣賀将軍討山賊、賊中有善禁者、毎当交戦、官軍刀剣不得抜、弓弩射矢皆還自向、輒致不利。賀将軍長情有思、乃曰「吾聞金有刃者可禁、蟲有毒者可禁、其無刃之物、無毒之蟲、則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無刃物矣。」乃多作勁木白棓、選有力精卒五千人為先登、尽捉棓。彼山賊恃其有善禁者、了不厳備。於是官軍以白棓撃之、彼禁者果不復行、所撃殺者万計。

十六年呉郡餘杭民郎稚、合宗、起賊、復数千人。斉、出討之、即復破稚。表言、分餘杭為臨水県〔一〕。被命詣所在、及当還郡、権出祖道、作楽舞象〔二〕。賜斉、軿車駿馬。罷坐、住駕、使斉就車。斉辞不敢、権使左右扶斉上車、令導吏卒兵騎、如在郡儀。権、望之笑曰「人当努力。非積行累勤、此不可得」去百餘歩、乃旋。十八年豫章東部民、彭材、李玉、王海等、起為賊乱、衆万餘人。斉討平之、誅其首悪、餘皆降服。揀其精健為兵、次為県戸。遷奮武将軍。二十年、従権征合肥。時、城中出戦。徐盛、被創、失矛。斉、中兵拒撃、得盛所失〔三〕。二十一年鄱陽民尤突、受曹公印綬、化民為賊。陵陽、始安、涇県、皆与突相応。斉、与陸遜、討破突、斬首数千。餘党震服、丹楊三県皆降、料得精兵八千人。拝安東将軍、封山陰侯、出鎮江上、督扶州以上至皖。
〔一〕呉録曰、晋改為臨安。
〔二〕呉書曰、権謂斉曰「今定天下、都中国、使殊俗貢珍、狡獣卒舞、非君誰与。」斉曰「殿下以神武応期、廓開王業、臣幸遭際会、得駆馳風塵之下、佐助末行、効鷹犬之用、臣之願也。若殊俗貢珍、狡獣率舞、宜在聖徳、非臣所能。」
〔三〕江表伝曰、権征合肥還、為張遼所掩襲於津北、幾至危殆。斉時率三千兵在津南迎権。権既入大船、会諸将飲宴、斉下席涕泣而言曰「至尊人主、常当持重。今日之事、幾至禍敗、羣下震怖、若無天地、願以此為終身誡。」権自前収其淚曰「大慚。謹以尅心、非但書諸紳也。」

黄武初、魏使曹休来伐。斉、以道遠後至、因住新市為拒。会洞口諸軍遭風流溺、所亡中分、将士失色。頼斉未済偏軍独全、諸将倚以為勢。斉性奢綺、尤好軍事。兵甲器械、極為精好。所乗船雕刻丹鏤、青蓋絳襜、干櫓戈矛葩瓜文画、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衝闘艦之属望之若山。休等憚之、遂引軍還。遷後将軍、仮節領徐州牧。初、晋宗為戯口将、以衆叛如魏。還為蘄春太守、図襲安楽、取其保質。権、以為恥忿、因軍初罷、六月盛夏、出其不意。詔斉、督麋芳、鮮于丹等、襲蘄春、遂生虜宗。後四年卒、子達及弟景皆有令名、為佳将〔一〕。
〔一〕会稽典録曰、景為滅賊校尉、御衆厳而有恩、兵器精飾、為当時冠絶、早卒。達頗任気、多所犯迕、故雖有征戦之労、而爵位不至、然軽財貴義、胆烈過人。子質、位至虎牙将軍。景子邵、別有伝。

▼巻六十 全琮伝
全琮、字子璜、呉郡銭唐人也。父柔、漢霊帝時挙孝廉、補尚書郎右丞。董卓之乱、棄官帰、州辟別駕従事。詔書就拝、会稽東部都尉。孫策到呉、柔挙兵先附、策表柔為丹楊都尉。孫権為車騎将軍、以柔為長史、徙桂陽太守。柔嘗使琮、齎米数千斛到呉、有所市易。琮至、皆散用、空船而還。柔大怒、琮頓首曰「愚以、所市非急、而士大夫方有倒県之患。故便振贍、不及啓報〔一〕」柔更以奇之。是時、中州士人、避乱而南、依琮居者以百数。琮、傾家給済、与共有無、遂顕名遠近。後権以為奮威校尉、授兵数千人、使討山越。因開募召、得精兵万餘人、出屯牛渚、稍遷偏将軍。建安二十四年、劉備将関羽囲樊、襄陽。琮上疏陳、羽可討之計。権、時已与呂蒙陰議襲之、恐事泄、故寝琮表、不答。及禽羽、権置酒公安、顧謂琮曰「君前陳此、孤雖不相答。今日之捷、抑亦君之功也」於是封陽華亭侯。
〔一〕徐衆評曰、礼、子事父無私財、又不敢私施、所以避尊上也。棄命専財而以邀名、未尽父子之礼。臣松之以為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琮輒散父財、誠非子道、然士類県命、憂在朝夕、権其軽重、以先人急、斯亦馮煖市義、汲黯振救之類、全謂邀名、或負其心。

黄武元年、魏以舟軍大出洞口。権、使呂範督諸将拒之、軍営相望。敵数以軽船鈔撃、琮常帯甲仗兵、伺候不休。頃之、敵数千人出江中、琮撃破之、梟其将軍尹盧。遷琮綏南将軍、進封銭唐侯。四年、仮節領九江太守。七年、権到皖、使琮与輔国将軍陸遜撃曹休、破之於石亭。是時、丹楊、呉、会、山民復為寇賊、攻没属県。権、分三郡険地、為東安郡、琮領太守〔一〕。至明賞罰、招誘降附、数年中、得万餘人。権、召琮、還牛渚、罷東安郡〔二〕。黄龍元年、遷衛将軍、左護軍、徐州牧、尚公主。〔三?〕
〔一〕呉録曰、琮時治富春。
〔二〕江表伝曰、琮還、経過銭唐、脩祭墳墓、麾幢節蓋、曜於旧里、請会邑人平生知旧、宗族六親、施散恵与、千有餘万、本土以為栄。
〔三〕呉書曰、初、琮為将甚勇決、当敵臨難、奮不顧身。及作督帥、養威持重、毎御軍、常任計策、不営小利。江表伝曰、権使子登出征、已出軍、次于安楽、羣臣莫敢諫。琮密表曰「古来太子未嘗偏征也、故従曰撫軍、守曰監国。今太子東出、非古制也、臣窃憂疑。」権即従之、命登旋軍、議者咸以為琮有大臣之節也。

嘉禾二年、督歩騎五万、征六安。六安民皆散走、諸将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乗危徼倖、挙不百全者、非国家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豈可謂全哉。縦有所獲、猶不足以弱敵而副国望也。如或邂逅、虧損非小。与其獲罪、琮寧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負国也。」赤烏九年、遷右大司馬、左軍師。為人恭順、善於承顔納規、言辞未嘗切迕。初、権将囲珠崖及夷州、皆先問琮、琮曰「以聖朝之威、何向而不克。然、殊方異域、隔絶障海、水土気毒、自古有之。兵入民出、必生疾病、転相汚染。往者懼不能反、所獲何可多致。猥虧江岸之兵、以冀万一之利、愚臣猶所不安」権不聴。軍行経歳、士衆疾疫死者十有八九、権深悔之。後言次及之、琮対曰「当是時、羣臣有不諫者、臣以為不忠。」琮既親重、宗族子弟並蒙寵貴、賜累千金、然猶謙虚接士、貌無驕色。十二年卒、子懌嗣。後、襲業領兵。救諸葛誕于寿春、出城、先降。魏、以為平東将軍、封臨湘侯。懌兄子禕、儀、静等、亦降魏、皆歴郡守列侯〔一〕。
〔一〕呉書曰、琮長子緒、幼知名、奉朝請、出授兵、稍遷揚武将軍、牛渚督。孫亮即位、遷鎮北将軍。東関之役、緒与丁奉建議引兵先出、以破魏軍、封一子亭侯、年四十四卒。次子寄、坐阿党魯王霸賜死。小子呉、孫権外孫、封都郷侯。

▼巻六十 呂岱伝
呂岱、字定公、広陵海陵人也。為郡県吏、避乱南渡。孫権統事、岱詣幕府、出守呉丞。権、親断諸県倉庫及囚繋。長丞、皆見、岱処法応問、甚称権意、召署録事。出、補餘姚長、召募精健、得千餘人。会稽東冶五県賊呂合、秦狼等、為乱。権、以岱為督軍校尉、与将軍蒋欽等、将兵討之。遂禽、合、狼、五県平定。拝昭信中郎将〔一〕。建安二十年、督孫茂等十将従、取長沙三郡。又、安成、攸、永新、茶陵、四県吏共入陰山城、合衆、拒岱。岱、攻囲、即降、三郡克定。権、留岱鎮長沙。安成長呉碭及中郎将袁龍等、首尾関羽、復為反乱。碭、拠攸県。龍、在醴陵。権、遣横江将軍魯粛、攻攸。碭、得突走。岱、攻醴陵、遂禽斬龍。遷廬陵太守。
〔一〕呉書曰、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将尹異等、以兵二千人西誘漢中賊帥張魯到漢興寋城、魯嫌疑断道、事計不立、権遂召岱還。

延康元年、代歩騭、為交州刺史。到州、高涼賊帥銭博乞降。岱、因承制、以博為高涼西部都尉。又、鬱林夷賊、攻囲郡県、岱討破之。是時、桂陽湞陽賊王金、合衆於南海界上、首乱為害。権又詔岱討之、生縛金、伝送詣都。斬首獲生凡万餘人。遷安南将軍、仮節、封都郷侯。交阯太守士燮、卒。権、以燮子徽、為安遠将軍、領九真太守、以校尉陳時、代燮。岱表、分海南三郡為交州、以将軍戴良、為刺史。海東四郡、為広州、岱自為刺史。遣良与時、南入、而徽不承命、挙兵戍海口以拒良等。岱於是上疏請討徽罪、督兵三千人、晨夜浮海。或謂岱曰「徽、藉累世之恩、為一州所附。未易軽也」岱曰「今、徽雖懐逆計、未虞吾之卒至。若我潜軍軽挙、掩其無備、破之必也。稽留不速、使得生心、嬰城固守、七郡百蛮、雲合響応、雖有智者、誰能図之」遂行、過合浦、与良俱進。徽、聞岱至、果大震怖、不知所出、即率兄弟六人、肉袒迎岱。岱皆斬送其首。徽大将甘醴、桓治等、率吏民、攻岱。岱、奮撃大破之、進封番禺侯。於是、除広州、復為交州如故。岱既定交州、復進討九真、斬獲以万数。又遣従事、南宣国化、暨徼外。扶南、林邑、堂明、諸王各遣使奉貢。権嘉其功、進拝鎮南将軍。

黄龍三年、以南土清定、召岱還屯長沙漚口〔一〕。会武陵蛮夷蠢動、岱与太常潘濬共討定之。嘉禾三年、権令岱領潘璋士衆、屯陸口。後、徙蒲圻。四年、廬陵賊、李桓、路合、会稽東冶賊、随春、南海賊、羅厲等、一時並起。権、復詔岱督、劉纂、唐咨等、分部討撃。春、即時首降。岱、拝春偏将軍、使領其衆、遂為列将。桓厲等、皆見斬獲、伝首詣都。権詔岱曰「厲、負険作乱、自致梟首。桓、凶狡反覆、已降復叛、前後討伐、歴年不禽。非君規略、誰能梟之。忠武之節、於是益著。元悪既除、大小震懾、其餘細類、掃地族矣。自今已去、国家、永無南顧之虞、三郡晏然、無怵惕之驚。又、得悪民以供賦役、重用歎息。賞不踰月、国之常典。制度所宜、君其裁之。」
〔一〕王隠交広記曰、呉後復置広州、以南陽滕脩為刺史。或語脩蝦鬚長一丈、脩不信、其人後故至東海、取蝦鬚長四丈四尺、封以示脩、脩乃服之。

潘濬、卒。岱、代濬、領荊州文書。与陸遜、並在武昌、故督蒲圻。頃之、廖式作乱、攻囲城邑、零陵、蒼梧、鬱林、諸郡騷擾。岱、自表輒行、星夜兼路。権、遣使追拝岱交州牧、及遣諸将唐咨等、駱駅相継。攻討一年破之。斬式、及遣諸所偽署臨賀太守費楊等。并其支党、郡県悉平、復還武昌。時年已八十、然体素精勤、躬親王事。奮威将軍張承、与岱書曰「昔、旦奭翼周、二南作歌。今、則足下与陸子也。忠勤相先、労謙相譲、功以権成、化与道合。君子歎其徳、小人悦其美。加、以文書鞅掌、賓客終日、罷不舍事、労不言倦。又知、上馬輒自超乗、不由跨躡。如此、足下過廉頗也、何其事事快也。周易有之、礼言恭、徳言盛。足下、何有尽此美耶」及陸遜卒、諸葛恪代遜。権、乃分武昌為両部。岱、督右部、自武昌上至蒲圻。遷、上大将軍。拝子凱、副軍校尉、監兵蒲圻。孫亮即位、拝大司馬。岱、清身奉公、所在可述。初在交州、歴年不餉家、妻子飢乏。権、聞之歎息、以譲羣臣曰「呂岱、出身万里、為国勤事、家門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責安在」於是、加賜銭米布絹、歳有常限。始、岱親近呉郡徐原。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賜巾褠、与共言論。後遂薦抜、官至侍御史。原、性忠壮、好直言。岱、時有得失、原、輒諫諍、又公論之。人或以告岱、岱歎曰「是、我所以貴徳淵者也」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徳淵、呂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復於何聞過」談者美之。太平元年、年九十六卒、子凱嗣。遺令、殯以素棺、疏巾布褠、葬送之制、務従約倹。凱皆奉行之。

▼巻六十 周魴伝
周魴、字子魚、呉郡陽羨人也。少好学、挙孝廉、為寧国長、転在懐安。銭唐大帥彭式等、蟻聚為寇。以魴為銭唐侯相、旬月之間、斬式首及其支党、遷丹楊西部都尉。黄武中、鄱陽大帥彭綺、作乱、攻没属城。乃以魴為鄱陽太守、与胡綜、勠力攻討、遂生禽綺、送詣武昌、加昭義校尉。被命、密求山中旧族名帥、為北敵所聞知者、令譎挑魏大司馬揚州牧曹休。魴答、恐民帥小醜不足仗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親人齎牋七條以誘休。
其一曰、魴以千載徼幸、得備州民、遠隔江川、敬恪未顕、瞻望雲景、天実為之。精誠微薄、名位不昭、雖懐焦渴、曷縁見明。狐死首丘、人情恋本、而逼所制、奉覿礼違。毎独矯首西顧、未嘗不寤寐労歎、展転反側也。今、因隙穴之際、得陳宿昔之志、非神啓之、豈能致此。不勝翹企、万里託命。謹遣親人董岑、邵南等、託叛奉牋。時事変故、列於別紙。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遠民之趣、永令帰命者有所戴頼。其二曰、魴、遠在辺隅、江汜分絶、恩沢教化、未蒙撫及、而於山谷之間、遥陳所懐、懼以大義、未見信納。夫物有感激、計因変生、古今同揆。魴、仕東典郡、始願已獲、銘心立報、永矣無貳。豈図頃者中被横譴、禍在漏刻、危於投卵。進、有離合去就之宜。退、有誣罔枉死之咎。雖志行軽微、存没一節、顧非其所、能不悵然。敢縁古人、因知所帰、拳拳輸情、陳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潤、哀拯其急、不復猜疑絶其委命。事之宣泄、受罪不測、一則傷慈損計、二則杜絶向化者心。惟明使君、遠覧前世、矜而愍之、留神所質、速賜秘報。魴、当候望挙動、俟須嚮応。其三曰、魴所代故太守広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為変、以見譴責。靖勤自陳釈、而終不解、因立密計、欲北帰命、不幸事露、誅及嬰孩。魴、既目見靖事、且観東主一所非薄、嫿不復厚、雖或蹔舍、終見翦除。今又令魴領郡者、是欲責後効、必殺魴之趣也。雖尚視息、憂惕焦灼、未知躯命、竟在何時。人居世間、猶白駒過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当陳愚、重自披尽、懼以卑賤、未能采納。願明使君、少垂詳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雖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復為乱、為乱之日、魴命訖矣。東主、頃者潜、部分諸将、図欲北進。呂範、孫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趨合肥。諸葛瑾、歩騭、朱然、到襄陽。陸議、潘璋等、討梅敷。東主中営、自掩石陽。別遣従弟孫奐、治安陸城、脩立邸閣、輦貲運糧、以為軍儲。又命諸葛亮、進指関西。江辺諸将、無復在者、才留三千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万兵従皖、南、首江渚、魴便従此率厲吏民、以為内応。此方諸郡、前後挙事、垂成而敗者、由無外援使、其然耳。若北軍臨境、伝檄属城、思詠之民、誰不企踵。願明使君、上観天時、下察人事、中參蓍亀。則足昭往言之不虚也。
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長家門、親之信之、有如児子。是以、特令齎牋、託叛為辞。目語心計、不宣脣歯、骨肉至親、無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当言往降、欲北叛来者得伝之也。魴建此計、任之於天。若其済也、則有生全之福。邂逅泄漏、則受夷滅之禍。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誠之微、豈能上感。然事急孤窮、惟天是訴耳。遣使之日、載生載死、形存気亡、魄爽怳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為後信、一齎教還。教還故当言悔叛還首。東主有常科、悔叛還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無端原。県命西望、涕筆俱下。其五曰、鄱陽之民、実多愚勁、帥之赴役、未即応人。倡之為変、聞声響抃。今雖降首、盤節未解、山棲草蔵、乱心猶存。而今東主、図興大衆、挙国悉出、江辺空曠、屯塢虚損、惟有諸刺姦耳。若因是際而騷動此民、一旦可得便会。然、要恃外援、表裏機互。不爾以往、無所成也。今使君、若従皖道進住江上、魴当従南対岸歴口、為応。若未径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間民知北軍在彼、即自善也。此間民、非苦飢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討、楽得北属。但窮困挙事、不時見応、尋受其禍耳。如使、石陽及青徐諸軍首尾相銜、牽綴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則善之善也。魴、生在江淮、長於時事、見其便利、百挙百捷。時不再来、敢布腹心。其六曰、東主致恨前者不抜石陽、今此後挙、大合新兵、并使潘濬発夷民、人数甚多。聞、豫設科條、当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後。攻城之日、云、欲以羸兵填塹、使即時破。雖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陽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明使君、速垂救済、誠宜疾密。王靖之変、其鑒不遠。今魴帰命、非復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見救以往、則功可必成、如見救不時、則与靖等同禍。前彭綺時、聞旌麾在逢龍、此郡民大小歓喜、並思立効。若留一月日間、事当大成。恨去電速、東得増衆専力討綺、綺始敗耳。願使君深察此言。其七曰、今挙大事、自非爵号無以勧之、乞請将軍、侯印各五十紐、郎将印百紐、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紐。得以仮授諸魁帥、奨厲其志。并乞請幢麾数十、以為表幟、使山兵吏民、目瞻見之、知去就之分已決、承引所救画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闊狹之間、輒得聞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魴牋、乞加隠秘。伏知、智度有常、防慮必深。魴、懐憂震灼、啓事蒸仍。乞未罪怪。

魴、因別為密表曰「方、北有逋寇、固阻河洛、久稽王誅、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挙善、上以光賛洪化、下以輸展万一。憂心如擣、仮寐忘寝。聖朝天覆、含臣無効、猥発優命、敕臣以前誘致賊休。恨不如計。令於郡界求山谷魁帥為北賊所聞知者、令与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窃恐、此人不可卒得、仮使得之、懼不可信。不如、令臣譎休、於計為便。此臣得以経年之冀願、逢値千載之一会、輒自督竭、竭尽頑蔽、撰立牋草以誑誘休者、如別紙。臣知、無古人単複之術、加卒奉大略、伀矇狼狽、懼以軽愚、忝負特施、豫懐憂灼。臣聞、唐尭先天而天弗違、博詢芻蕘、以成盛勲。朝廷神謨、欲必致休於歩度之中、霊賛聖規、休必自送。使六軍囊括、虜無孑遺、威風電邁、天下幸甚。謹拝表以聞、并呈牋草。懼於浅局、追用悚息」被報、施行。休、果信魴、帥歩騎十万、輜重満道、径来入皖。魴、亦合衆、随陸遜、横截休。休幅裂瓦解、斬獲万計。魴初建密計時、頻有郎官奉詔詰問諸事、魴乃詣部郡門下、因下髪謝。故、休聞之、不復疑慮。事捷軍旋、権大会諸将歓宴、酒酣、謂魴曰「君、下髪載義、成孤大事。君之功名、当書之竹帛」加裨将軍、賜爵関内侯〔一〕。
〔一〕徐衆評曰、夫人臣立功効節、雖非一塗、然各有分也。為将執桴鼓、則有必死之義、志守則有不仮器之義、死必得所、義在不苟。魴為郡守、職在治民、非君所命、自占誘敵、髠剔髪膚、以徇功名、雖事済受爵、非君子所美。

賊帥董嗣、負阻劫鈔、豫章、臨川、並受其害〔一〕。吾粲、唐咨、嘗以三千兵攻守、連月不能抜。魴表乞、罷兵、得以便宜、従事。魴、遣間諜。授以方策、誘狙、殺嗣。嗣弟、怖懼、詣武昌、降於陸遜、乞出平地、自改為善。由是、数郡無復憂惕。魴、在郡十三年、卒。賞善罰悪、威恩並行。子処、亦有文武材幹。天紀中、為東観令、無難督〔二〕。
〔一〕臣松之案。孫亮太平二年始立臨川郡、是時未有臨川。
〔一〕虞預晋書曰、処入晋、為御史中丞、多所弾糾、不避彊禦。斉万年反、以処為建威将軍、西征、衆寡不敵、処臨陳慷慨、奮不顧身、遂死於戦場、追贈平西将軍。処子□、札、皆有才力、中興之初、並見寵任。其諸子姪悉処列位、為揚土豪右、而札凶淫放恣、為百姓所苦。泰寧中、王敦誅之、滅其族。

▼巻六十 鍾離牧伝
鍾離牧、字子幹、会稽山陰人。漢魯相意、七世孫也〔一〕。少爰居永興、躬自墾田、種稲二十餘畝。臨熟、県民有識認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墾之耳」遂以稲与県人。県長聞之、召民繋獄、欲繩以法。牧、為之請、長曰「君、慕承宮、自行義事〔二〕。僕、為民主、当以法率下。何得寝公憲而従君邪」牧曰「此是郡界、縁君意顧、故来蹔住。今、以少稲而殺此民。何心復留」遂出裝、還山陰。長、自往止之、為釈繋民。民慚懼、率妻子、舂所取稲、得六十斛米、送還牧。牧、閉門不受。民、輸置道旁、莫有取者。牧、由此発名〔三〕。
〔一〕会稽典録曰、牧父緒、楼船都尉、兄駰、上計吏、少与同郡謝賛、呉郡顧譚斉名。牧童齓時号為遅訥、駰常謂人曰「牧必勝我、不可軽也。」時人皆以為不然。
〔二〕続漢書曰、宮字少子、琅邪人、嘗在蒙陰山中耕種禾黍、臨熟、人就認之、宮便推与而去、由是発名、位至左中郎将、侍中。
〔三〕徐衆評曰、牧蹈長者之規。問者曰「如牧所行、犯而不校、又従而救之、直而不有、又還而不受、可不謂之仁譲乎哉。」答曰「異乎吾所聞。原憲之問於孔子曰『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為仁乎。』孔子曰『可以為難矣、仁則吾不知也。』『悪不仁者、其為仁矣。』今小民不展四体、而認人之稲、不仁甚矣、而牧推而与之、又救其罪、斯為譲非其義、所救非人、非所謂悪不仁者。苟不悪不仁、安得為仁哉。蒼梧澆娶妻而美、譲於其兄。尾生篤信、水至不去而死。直躬好直、證父攘羊。申鳴奉法、尽忠於君而執其父。忠信直譲、此四行者、聖賢之所貴也。然不貴蒼梧之譲、非譲道也。不取尾生之信、非信所也。不許直躬之直、非直体也。不嘉申鳴之忠、非忠意也。今牧犯而不校、還而不取、可以為難矣、未得為仁譲也。夫聖人以徳報徳、以直報怨、而牧欲以徳報怨、非也。必不得已、二者何従。吾従孔子也。」

赤烏五年、従郎中、補太子輔義都尉、遷南海太守〔一〕。還為丞相長史、転司直、遷中書令。会建安、鄱陽、新都、三郡山民、作乱。出牧、為監軍使者、討平之。賊帥黄乱、常俱等、出其部伍、以充兵役。封秦亭侯、拝越騎校尉。
〔一〕会稽典録曰、高涼賊率仍弩等破略百姓、残害吏民、牧越界撲討、旬日降服。又揭陽県賊率曾夏等衆数千人、歴十餘年、以侯爵雑繒千匹、下書購募、絶不可得。牧遣使慰譬、登皆首服、自改為良民。始興太守羊衜与太常滕胤書曰「鍾離子幹吾昔知之不熟、定見其在南海、威恩部伍、智勇分明、加操行清純、有古人之風。」其見貴如此。在郡四年、以疾去職。

永安六年、蜀并于魏。武陵五谿夷、与蜀接界。時論、懼其叛乱。乃以牧、為平魏将軍、領武陵太守、往之郡。魏、遣漢葭県長郭純、試守武陵太守、率涪陵民、入蜀遷陵界、屯于赤沙、誘致諸夷邑君。或起応純。又進攻酉陽県、郡中震懼。牧、問朝吏曰「西蜀傾覆、辺境見侵。何以禦之」皆対曰「今二県山険、諸夷阻兵。不可以軍驚擾、驚擾則諸夷盤結。宜以漸安、可遣恩信吏、宣教慰労」牧曰「不然。外境内侵、誑誘人民。当及其根柢未深而撲取之。此、救火貴速之勢也」敕外趣厳。掾史沮議者、便行軍法。撫夷将軍高尚、説牧曰「昔、潘太常、督兵五万。然後、以討五谿夷耳。是時、劉氏連和、諸夷率化。今、既無往日之援、而郭純已拠遷陵。而明府、以三千兵深入、尚未見其利也」牧曰「非常之事、何得循旧」即率所領、晨夜進道、縁山険行、垂二千里。従塞上、斬悪民懐異心者魁帥百餘人及其支党凡千餘級。純等散、五谿平。遷公安督、揚武将軍、封都郷侯、徙濡須督〔一〕。復以前将軍仮節、領武陵太守。卒官。家無餘財、士民思之。子禕嗣、代領兵〔二〕。
〔一〕会稽典録曰、牧之在濡須、深以進取可図、而不敢陳其策、与侍中東観令朱育宴、慨然歎息。育謂牧恨於策爵未副、因謂牧曰「朝廷諸君、以際会坐取高官、亭侯功無与比、不肯在人下、見顧者猶以於邑、況於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獲我心也。馬援有言、人当功多而賞薄。吾功不足録、而見寵已過当、豈以為恨。国家不深相知、而見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陳。若其不然、当建進取之計、以報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憤歎以此也。」育復曰「国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無為不成。愚謂自可陳所懐。」牧曰「武安君謂秦王云『非成業難、得賢難。非得賢難、用之難。非用之難、任之難。』武安君欲為秦王并兼六国、恐授事而不見任、故先陳此言。秦王既許而不能、卒隕将成之業、賜剣杜郵。今国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而害吾者有過范睢。大皇帝時、陸丞相討鄱陽、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討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議、棄吾於彼、使江渚諸督、不復発兵相継。蒙国威霊自済、今日何為常。向使吾不料時度宜、苟有所陳、至見委以事、不足兵勢、終有敗績之患、何無不成之有。」
〔二〕会稽典録曰、牧次子盛、亦履恭譲、為尚書郎。弟徇領兵為将、拝偏将軍、戍西陵、与監軍使者唐盛論地形勢、謂宜城、信陵為建平援、若不先城、敵将先入。盛以施績、留平、智略名将、屡経於彼、無云当城之者、不然徇計。後半年、晋果遣将脩信陵城。晋軍平呉、徇領水軍督、臨陳戦死。

評曰、山越好為叛乱、難安易動。是以、孫権不遑外禦、卑詞魏氏。凡此諸臣、皆克寧内難、綏静邦域者也。呂岱、清恪在公。周魴、譎略多奇。鍾離牧、蹈長者之規。全琮、有当世之才、貴重於時、然不検姦子、獲譏毀名云。

◆巻六十一
▼巻六十一 潘濬伝
潘濬、字承明、武陵漢寿人也。弱冠、従宋仲子、受学〔一〕。年未三十、荊州牧劉表辟為、部江夏従事。時、沙羡長、贓穢不脩。濬、按殺之、一郡震竦。後為湘郷令、治甚有名。劉備領荊州、以濬為治中従事。備入蜀、留典州事。孫権殺関羽、并荊土、拝濬輔軍中郎将、授以兵〔二〕。遷奮威将軍、封常遷亭侯〔三〕。権称尊号、拝為少府、進封劉陽侯〔四〕、遷太常。五谿蛮夷、叛乱盤結、権仮濬節、督諸軍討之。信賞必行、法不可干、斬首獲生、蓋以万数、自是羣蛮衰弱、一方寧静〔五〕。
〔一〕呉書曰、濬為人聡察、対問有機理、山陽王粲見而貴異之。由是知名、為郡功曹。
〔二〕江表伝曰、権克荊州、将吏悉皆帰附、而濬独称疾不見。権遣人以牀就家輿致之、濬伏面著牀席不起、涕泣交横、哀咽不能自勝。権慰労与語、呼其字曰「承明、昔観丁父、鄀俘也、武王以為軍帥。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為令尹。此二人、卿荊国之先賢也、初雖見囚、後皆擢用、為楚名臣。卿独不然、未肯降意、将以孤異古人之量邪。」使親近以手巾拭其面、濬起下地拝謝。即以為治中、荊州諸軍事一以諮之。武陵部従事樊伷誘導諸夷、図以武陵属劉備、外白差督督万人往討之。権不聴、特召問濬、濬答「以五千兵往、足可以擒伷。」権曰「卿何以軽之。」濬曰「伷是南陽旧姓、頗能弄脣吻、而実無辯論之才。臣所以知之者、伷昔嘗為州人設饌、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餘自起、此亦侏儒観一節之験也。」権大笑而納其言、即遣濬将五千往、果斬平之。
〔三〕呉書曰、芮玄卒、濬并領玄兵、屯夏口。玄字文表、丹楊人。父祉、字宣嗣、従孫堅征伐有功、堅薦祉為九江太守、後転呉郡、所在有声。玄兄良、字文鸞、随孫策平定江東、策以為会稽東部都尉、卒、玄領良兵、拝奮武中郎将、以功封溧陽侯。権為子登揀択淑媛、羣臣咸称玄父祉兄良並以徳義文武顕名三世、故遂娉玄女為妃焉。黄武五年卒、権甚愍惜之。
〔四〕江表伝曰、権数射雉、濬諫権、権曰「相与別後、時時蹔出耳、不復如往日之時也。」濬曰「天下未定、万機務多、射雉非急、弦絶括破、皆能為害、乞特為臣故息置之。」濬出、見雉翳故在、乃手自撤壊之。権由是自絶、不復射雉。
〔五〕呉書曰、驃騎将軍歩騭屯漚口、求召募諸郡以増兵。権以問濬、濬曰「豪将在民間、耗乱為害、加騭有名勢、在所所媚、不可聴也。」権従之。中郎将豫章徐宗、有名士也、嘗到京師、与孔融交結、然儒生誕節、部曲寛縦、不奉節度、為衆作殿、濬遂斬之。其奉法不憚私議、皆此類也。帰義隠蕃、以口辯為豪傑所善、濬子翥亦与周旋、饋餉之。濬聞大怒、疏責翥曰「吾受国厚恩、志報以命、爾輩在都、当念恭順、親賢慕善、何故与降虜交、以糧餉之。在遠聞此、心震面熱、惆悵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責所餉。」当時人咸怪濬、而蕃果図叛誅夷、衆乃帰服。江表伝曰、時濬姨兄零陵蒋琬為蜀大将軍、或有間濬於武陵太守衛旌者、云濬遣密使与琬相聞、欲有自託之計。旌以啓権、権曰「承明不為此也。」即封旌表以示於濬、而召旌還、免官。

先是、濬、与陸遜俱、駐武昌、共掌留事、還復故。時、校事呂壹、操弄威柄、奏按、丞相顧雍、左将軍朱拠等、皆見禁止。黄門侍郎謝厷、語次、問壹「顧公、事何如」壹答「不能佳」厷又問「若此公免退、誰当代之」壹未答厷、厷曰「得無、潘太常得之乎」壹良久曰「君語、近之也」厷謂曰「潘太常、常切歯於君、但道遠、無因耳。今日代顧公、恐明日便撃君矣」壹、大懼、遂解散雍事。濬、求朝、詣建業、欲尽辞極諫。至聞、太子登已数言之而不見従。濬、乃大請百寮、欲因会手刃殺壹、以身当之為国除患。壹、密聞知、称疾不行。濬、毎進見、無不陳壹之姦険也。由此、壹寵漸衰、後遂誅戮。権、引咎責躬、因誚譲大臣。語在権伝。赤烏二年、濬卒、子翥嗣。濬女、配建昌侯孫慮〔一〕。
〔一〕呉書曰、翥字文龍、拝騎都尉、後代領兵、早卒。翥弟秘、権以姊陳氏女妻之、調湘郷令。襄陽記曰、襄陽習温為荊州大公平。大公平、今之州都。秘過辞於温、問曰「先君昔曰君侯当為州里議主、今果如其言、不審州里誰当復相代者。」温曰「無過於君也。」後秘為尚書僕射、代温為公平、甚得州里之誉。

▼巻六十一 陸凱伝
陸凱、字敬風、呉郡呉人、丞相遜族子也。黄武初、為永興、諸暨長、所在有治迹、拝建武都尉、領兵。雖統軍衆、手不釈書。好太玄、論演其意、以筮、輒験。赤烏中、除儋耳太守、討朱崖、斬獲有功、遷為建武校尉。五鳳二年、討山賊陳毖、於零陵、斬毖克捷、拝巴丘督、偏将軍、封都郷侯、転為武昌右部督。与諸将共赴寿春、還、累遷盪魏、綏遠将軍。孫休即位、拝征北将軍、仮節領豫州牧。孫晧立、遷鎮西大将軍、都督巴丘、領荊州牧、進封嘉興侯。孫晧、与晋平。使者丁忠、自北還、説晧、弋陽可襲。凱、諫止、語在晧伝。宝鼎元年、遷左丞相。晧性不好人視己、羣臣侍見、皆莫敢迕。凱、説晧曰「夫、君臣、無不相識之道。若卒有不虞、不知所赴」晧聴凱自視。晧、徙都武昌。揚土百姓、泝流供給、以為患苦。又政事多謬、黎元窮匱。凱、上疏曰、臣聞、有道之君、以楽楽民。無道之君、以楽楽身。楽民者、其楽弥長。楽身者、不楽而亡。夫、民者国之根也、誠宜重其食、愛其命。民安則君安、民楽則君楽。自頃年以来、君威傷於桀紂、君明闇於姦雄、君恵閉於羣孽。無災而民命尽、無為而国財空、辜無罪、賞無功。使君有謬誤之愆、天為作妖。而、諸公卿、媚上以求愛、困民以求饒、導君於不義、敗政於淫俗。臣、窃為痛心。今、鄰国交好、四辺無事、当務息役養士、実其廩庫、以待天時。而更傾動天心、騷擾万姓、使民不安、大小呼嗟。此、非保国養民之術也。臣聞、吉凶在天、猶影之在形、響之在声也。形動則影動、形止則影止、此分数乃有所繋、非在口之所進退也。昔、秦所以亡天下者、但坐賞軽而罰重、政刑錯乱、民力尽於奢侈、目眩於美色、志濁於財宝、邪臣在位、賢哲隠蔵、百姓業業、天下苦之、是以遂有覆巣破卵之憂。漢所以彊者、躬行誠信、聴諫納賢、恵及負薪、躬請巌穴、広采博察、以成其謀。此往事之明證也。近者漢之衰末、三家鼎立、曹失綱紀、晋有其政。又、益州、危険、兵多精彊、閉門固守可保万世。而、劉氏与奪乖錯、賞罰失所、君恣意於奢侈、民力竭於不急、是以為晋所伐、君臣見虜。此目前之明験也。臣、闇於大理、文不及義、智慧浅劣、無復冀望、窃為陛下惜天下耳。臣謹奏、耳目所聞見、百姓所為煩苛、刑政所為錯乱。願陛下、息大功、損百役、務寛盪、忽苛政。又、武昌土地、実危険而塉确、非王都安国養民之処。船泊、則沈漂。陵居、則峻危。且、童謡言「寧飲建業水、不食武昌魚。寧還建業死、不止武昌居」臣聞、翼星為変、熒惑作妖。童謡之言、生於天心、乃以安居而比死、足明天意、知民所苦也。臣聞、国無三年之儲、謂之非国。而今無一年之畜、此臣下之責也。而、諸公卿位処人上、禄延子孫、曾無致命之節匡救之術、苟進小利於君、以求容媚、荼毒百姓、不為君計也。自従孫弘造義兵以来、耕種既廃、所在無復輸入。而、分一家父子異役、廩食日張、畜積日耗。民有離散之怨、国有露根之漸、而莫之恤也。民力困窮、鬻売児子、調賦相仍、日以疲極。所在長吏、不加隠括。加、有監官、既不愛民、務行威勢。所在騷擾、更為煩苛、民苦二端、財力再耗、此為無益而有損也。願陛下、一息此輩、矜哀孤弱、以鎮撫百姓之心。此猶、魚鼈得免毒螫之淵、鳥獣得離羅網之綱。四方之民繈負而至矣。如此、民可得保、先王之国存焉。臣聞、五音令人耳不聡、五色令人目不明。此、無益於政、有損於事者也。自昔先帝時、後宮列女、及諸織絡、数不満百、米有畜積、貨財有餘。先帝崩後、幼景在位、更改奢侈、不蹈先迹。伏聞、織絡及諸徒坐乃有千数、計其所長不足為国財、然坐食官廩、歳歳相承、此為無益。願陛下、料出賦嫁、給与無妻者。如此、上応天心、下合地意、天下幸甚。臣聞、殷湯取士於商賈、斉桓取士於車轅、周武取士於負薪、大漢取士於奴僕。明王聖主、取士以賢、不拘卑賤、故其功徳洋溢、名流竹素、非求顔色而取好服捷口容悦者也。臣伏見、当今内寵之臣、位非其人、任非其量、不能輔国匡時、羣党相扶、害忠隠賢。願陛下、簡文武之臣、各勤其官、州牧督将、藩鎮方外、公卿尚書、務脩仁化、上助陛下、下拯黎民、各尽其忠、拾遺万一、則康哉之歌作、刑錯之理清。願陛下、留神思臣愚言。時、殿上列将何定、佞巧便辟、貴幸任事。凱、面責定、曰「卿見、前後事主不忠傾乱国政、寧有得以寿終者邪。何以、専為佞邪、穢塵天聴。宜自改厲。不然、方見卿有不測之禍矣」定、大恨凱、思中傷之。凱、終不以為意、乃心公家、義形於色、表疏皆指事不飾、忠懇内発。
建衡元年、疾病。晧、遣中書令董朝、問所欲言。凱陳「何定、不可任用。宜授外任、不宜委以国事。奚煕、小吏、建起浦里田、欲復厳密故迹、亦不可聴。姚信、楼玄、賀卲、張悌、郭逴、薛瑩、滕脩、及族弟喜、抗、或清白忠勤、或姿才卓茂、皆社稷之楨幹、国家之良輔。願陛下、重留神思、訪以時務。各尽其忠、拾遺万一」遂卒、時年七十二。子禕、初為黄門侍郎、出領部曲、拝偏将軍。凱亡後、入為太子中庶子。右国史華覈、表薦禕曰「禕、体質方剛、器幹彊固、董率之才、魯粛不過。及被召当下、径還赴都、道由武昌、曾不迴顧。器械軍資、一無所取。在戎果毅。臨財有節。夫、夏口、賊之衝要、宜選名将以鎮戍之、臣窃思惟、莫善於禕。」

初、晧常銜凱数犯顔忤旨、加何定譖構非一、既以重臣、難繩以法、又陸抗、時為大将在疆埸、故以計容忍。抗卒後、竟徙凱家於建安。或曰、宝鼎元年十二月、凱与大司馬丁奉、御史大夫丁固謀、因晧謁廟、欲廃晧立孫休子。時、左将軍留平、領兵先駆、故密語平。平、拒而不許、誓以不泄、是以所図不果。太史郎陳苗、奏晧、久陰不雨、風気迴逆、将有陰謀、晧深警懼、云〔一〕。予、連従荊揚来者得凱所諫晧二十事、博問呉人。多云、不聞凱有此表。又按其文、殊甚切直、恐非晧之所能容忍也。或以為、凱蔵之篋笥、未敢宣行、病困、晧遣董朝省問欲言、因以付之。虚実難明、故不著于篇。然愛其指擿晧事、足為後戒、故鈔列于凱伝左云。
〔一〕呉録曰、旧拝廟、選兼大将軍領三千兵為衛、凱欲因此兵以図之、令選曹白用丁奉。晧偶不欲、曰「更選。」凱令執拠、雖蹔兼、然宜得其人。晧曰「用留平。」凱令其子禕謀語平。平素与丁奉有隙、禕未及得宣凱旨、平語禕曰「聞野豬入丁奉営、此凶徴也。」有喜色。禕乃不敢言、還、因具啓凱、故輟止。

晧遣親近趙欽、口詔報凱前表、曰「孤、動必遵先帝、有何不平。君所諫、非也。又建業宮不利、故避之。而西宮室宇摧朽、須謀移都。何以不可徙乎」凱、上疏曰、臣窃見、陛下執政以来、陰陽不調、五星失晷、職司不忠、奸党相扶。是、陛下不遵先帝之所致〔一〕。夫王者之興、受之於天、脩之由徳、豈在宮乎。而、陛下不諮之公輔、便盛意駆馳、六軍流離悲懼、逆犯天地、天地以災、童歌其謡。縦令、陛下一身得安、百姓愁労、何以用治。此不遵先帝、一也。臣聞、有国以賢為本。夏殺龍逢、殷獲伊摯、斯前世之明効、今日之師表也。中常侍王蕃、黄中通理、処朝忠謇、斯社稷之重鎮、大呉之龍逢也。而、陛下忿其苦辞、悪其直対、梟之殿堂、屍骸暴棄。邦内傷心、有識悲悼、咸以呉国夫差復存。先帝親賢、陛下反之、是陛下不遵先帝、二也。臣聞、宰相国之柱也、不可不彊。是故、漢有蕭曹之佐、先帝有顧歩之相。而万彧、瑣才凡庸之質、昔従家隷、超歩紫闥、於彧已豊、於器已溢。而陛下、愛其細介、不訪大趣、栄以尊輔、越尚旧臣。賢良憤惋、智士赫咤。是不遵先帝、三也。先帝、愛民過於嬰孩、民無妻者以妾妻之、見単衣者以帛給之、枯骨不収而取埋之。而陛下反之、是不遵先帝、四也。昔、桀紂滅由妖婦、幽厲乱在嬖妾。先帝鑒之、以為身戒、故左右不置淫邪之色、後房無曠積之女。今中宮万数、不備嬪嬙、外多鰥夫、女吟於中。風雨逆度、正由此起。是不遵先帝、五也。先帝、憂労万機、猶懼有失。陛下、臨阼以来、游戯後宮、眩惑婦女、乃令庶事多曠、下吏容姦。是不遵先帝。六也。先帝、篤尚朴素、服不純麗、宮無高台、物不彫飾、故国富民充、姦盜不作。而陛下、徴調州郡、竭民財力、土被玄黄、宮有朱紫。是不遵先帝、七也。先帝、外仗、顧、陸、朱、張。内近、胡綜、薛綜。是以、庶績雍煕、邦内清粛。今者、外非其任、内非其人。陳声、曹輔、斗筲小吏、先帝之所棄、而陛下幸之。是不遵先帝、八也。先帝、毎宴見羣臣、抑損醇醲、臣下終日無失慢之尤、百寮庶尹、並展所陳。而陛下、拘以視瞻之敬、懼以不尽之酒。夫、酒以成礼、過則敗徳。此無異商辛長夜之飲也、是不遵先帝、九也。昔、漢之桓霊、親近宦豎、大失民心。今、高通、詹廉、羊度、黄門小人。而陛下、賞以重爵、権以戦兵。若、江渚有難、烽燧互起、則度等之武不能禦侮明也。是不遵先帝、十也。今、宮女曠積、而黄門復走州郡、條牒民女。有銭則舍、無銭則取、怨呼道路、母子死訣。是不遵先帝、十一也。先帝在時、亦養諸王太子。若取乳母、其夫復役、賜与銭財、給其資糧、時遣帰来、視其弱息。今則不然、夫婦生離、夫故作役、児従後死、家為空戸。是不遵先帝、十二也。先帝歎曰「国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衣其次也。三者、孤存之於心」今則不然、農桑並廃、是不遵先帝、十三也。先帝簡士、不拘卑賤、任之郷閭、効之於事。挙者不虚、受者不妄。今則不然、浮華者登、朋党者進、是不遵先帝、十四也。先帝戦士、不給他役、使春惟知農、秋惟収稲、江渚有事、責其死効。今之戦士、供給衆役、廩賜不贍、是不遵先帝、十五也。夫、賞以勧功、罰以禁邪。賞罰不中、則士民散失。今、江辺将士、死不見哀、労不見賞、是不遵先帝、十六也。今、在所監司已為煩猥、兼有内使、擾乱其中。一民十吏、何以堪命。昔景帝時、交阯反乱、実由茲起。是為遵景帝之闕、不遵先帝十七也。夫、校事、吏民之仇也。先帝末年、雖有呂壹、銭欽、尋皆誅夷、以謝百姓。今復、張立校曹、縦吏言事、是不遵先帝十八也。先帝時、居官者、咸久於其位、然後考績黜陟。今、州県職司、或莅政無幾。便徴召遷転、迎新送旧、紛紜道路、傷財害民、於是為甚。是不遵先帝、十九也。先帝、毎察竟解之奏、当留心推按。是以、獄無寃囚、死者呑声。今則違之、是不遵先帝二十也。若、臣言可録、蔵之盟府。如其虚妄、治臣之罪。願、陛下留意〔二〕。
〔一〕江表伝載凱此表曰「臣拝受明詔、心与気結。陛下何心之難悟、意不聡之甚也。」
〔二〕江表伝曰、晧所行弥暴、凱知其将亡、上表曰「臣聞悪不可積、過不可長。積悪長過、喪乱之源也。是以古人懼不聞非、故設進善之旌、立敢諫之鼓。武公九十、思聞警戒、詩美其徳、士悦其行。臣察陛下無思警戒之義、而有積悪之漸、臣深憂之、此禍兆見矣。故略陳其要、寫尽愚懐。陛下宜克己復礼、述脩前徳、不可捐棄臣言、而放奢意。意奢情至、吏日欺民。民離則上不信下、下当疑上、骨肉相克、公子相奔。臣雖愚、闇於天命、以心審之、敗不過二十稔也。臣常忿亡国之人夏桀、殷紂、亦不可使後人復忿陛下也。臣受国恩、奉朝三世、復以餘年、値遇陛下、不能循俗、与衆沈浮。若比干、伍員、以忠見戮、以正見疑、自謂畢足、無所餘恨、灰身泉壤、無負先帝、願陛下九思、社稷存焉。」初、晧始起宮、凱上表諫、不聴、凱重表曰「臣聞宮功当起、夙夜反側、是以頻煩上事、往往留中、不見省報、於邑歎息、企想応罷。昨食時、被詔曰『君所諫、誠是大趣、然未合鄙意、如何。此宮殿不利、宜当避之、乃可以妨労役、長坐不利宮乎。父之不安、子亦何倚。』臣拝紙詔、伏読一周、不覚気結於胸、而涕泣雨集也。臣年已六十九、栄禄已重、於臣過望、復何所冀。所以勤勤数進苦言者、臣伏念大皇帝創基立業、労苦勤至、白髪生於鬢膚、黄耇被於甲冑。天下始静、晏駕早崩、自含息之類、能言之倫、無不歔欷、如喪考妣。幼主嗣統、柄在臣下、軍有連征之費、民有彫残之損。賊臣干政、公家空竭。今彊敵当塗、西州傾覆、孤罷之民、宜当畜養、広力肆業、以備有虞。且始徙都、属有軍征、戦士流離、州郡騷擾、而大功復起、徴召四方、斯非保国致治之漸也。臣聞為人主者、攘災以徳、除咎以義。故湯遭大旱、身禱桑林、熒惑守心、宋景退殿、是以旱魃銷亡、妖星移舍。今宮室之不利、但当克己復礼、篤湯、宋之至道、愍黎庶之困苦、何憂宮之不安、災之不銷乎。陛下不務脩徳、而務築宮室、若徳之不脩、行之不貴、雖殷辛之瑤台、秦皇之阿房、何止而不喪身覆国、宗廟作墟乎。夫興土功、高台榭、既致水旱、民又多疾、其不疑也。為父長安、使子無倚、此乃子離於父、臣離於陛下之象也。臣子一離、雖念克骨、茅茨不翦、復何益焉。是以大皇帝居于南宮、自謂過於阿房。故先朝大臣、以為宮室宜厚、備衛非常、大皇帝曰『逆虜游魂、当愛育百姓、何聊趣於不急。』然臣下懇惻、由不獲已、故裁調近郡、苟副衆心、比当就功、猶豫三年。当此之時、寇鈔懾威、不犯我境、師徒奔北、且西阻岷、漢、南州無事、尚猶沖譲、未肯築宮、況陛下危惻之世、又乏大皇帝之徳、可不慮哉。願陛下留意、臣不虚言。」

胤、字敬宗、凱弟也。始為御史、尚書選曹郎。太子和、聞其名、待以殊礼。会、全寄、楊竺等、阿附魯王霸、与和分争。陰相譖搆、胤坐収下獄。楚毒備至、終無他辞〔一〕。後、為衡陽督軍都尉。赤烏十一年交阯九真夷賊、攻没城邑、交部騷動。以胤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務崇招納。高涼渠帥黄呉等、支党三千餘家皆出降。引軍而南、重宣至誠、遺以財幣。賊帥百餘人、民五万餘家、深幽不羈、莫不稽顙、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将軍。復討蒼梧建陵賊、破之、前後出兵八千餘人、以充軍用。
〔一〕呉録曰、太子自懼黜廃、而魯王覬覦益甚。権時見楊竺、辟左右而論霸之才、竺深述霸有文武英姿、宜為嫡嗣、於是権乃許立焉。有給使伏于牀下、具聞之、以告太子。胤当至武昌、往辞太子。太子不見、而微服至其車上、与共密議、欲令陸遜表諫。既而遜有表極諫、権疑竺泄之、竺辞不服。権使竺出尋其由、竺白頃惟胤西行、必其所道。又遣問遜何由知之、遜言胤所述。召胤考問、胤為太子隠曰「楊竺向臣道之。」遂共為獄。竺不勝痛毒、服是所道。初権疑竺泄之、及服、以為果然、乃斬竺。

永安元年、徴為西陵督、封都亭侯、後転左虎林。中書丞華覈、表薦胤、曰「胤、天姿聡朗、才通行絜。昔、歴選曹、遺迹可紀。還在交州、奉宣朝恩、流民帰附、海隅粛清。蒼梧、南海、歳有旧風、瘴気之害、風則折木、飛砂転石、気則霧鬱、飛鳥不経。自胤至州、風気絶息、商旅平行、民無疾疫、田稼豊稔。州治臨海、海流秋鹹。胤又畜水、民得甘食。恵風横被、化感人神、遂憑天威、招合遺散。至被詔書当出、民感其恩、以忘恋土、負老攜幼、甘心景従、衆無攜貳、不煩兵衛。自諸将合衆、皆脅之以威、未有如胤結以恩信者也。銜命在州、十有餘年、賓帯殊俗、宝玩所生、而内無粉黛附珠之妾、家無文甲犀象之珍。方之今臣、実難多得。宜在輦轂、股肱王室、以賛唐虞康哉之頌。江辺任軽、不尽其才。虎林選督、堪之者衆。若召還都、寵以上司、則天工畢脩、庶績咸煕矣。」
胤卒、子式嗣、為柴桑督、揚武将軍。天策元年、与従兄禕、俱徙建安。天紀二年、召還建業、復将軍、侯。評曰、潘濬、公清割断。陸凱、忠壮質直。皆、節概梗梗、有大丈夫格業。胤、身絜事済、著称南土、可謂良牧矣。

◆巻六十二
▼巻六十二 是儀伝
是儀、字子羽、北海営陵人也。本姓、氏。初為県吏、後仕郡。郡相孔融、嘲儀言「氏字、民無上。可改為是」乃遂改焉〔一〕。後、依劉繇、避乱江東。繇軍敗、儀徙会稽。孫権承摂大業、優文、徴儀。到見親任、専典機密、拝騎都尉。呂蒙図襲関羽、権以問儀。儀、善其計、勧権聴之。従討羽、拝忠義校尉。儀陳謝、権令曰「孤、雖非趙簡子、卿安得不自屈為周舍邪。」既定荊州、都武昌、拝裨将軍、後封都亭侯、守侍中。欲復授兵。儀、自以非材、固辞不受。黄武中、遣儀之皖、就将軍劉邵、欲誘致曹休。休到、大破之、遷偏将軍、入闕省尚書事、外総平諸官、兼領辞訟。又令教諸公子、書学。
〔一〕徐衆評曰、古之建姓、或以所生、或以官号、或以祖名、皆有義体、以明氏族。故曰胙之以土而命之氏、此先王之典也、所以明本重始、彰示功徳、子孫不忘也。今離文析字、横生忌諱、使儀易姓、忘本誣祖、不亦謬哉。教人易姓、従人改族、融既失之、儀又不得也。

大駕東遷、太子登留鎮武昌、使儀輔太子。太子敬之、事先諮詢、然後施行。進封都郷侯。後、従太子還建業、復拝侍中、中執法、平諸官事、領辞訟如旧。典校郎呂壹、誣白故江夏太守刁嘉、謗訕国政。権怒、収嘉繋獄、悉験問。時同坐人、皆怖畏壹、並言、聞之。儀独、云、無聞。於是、見窮詰累日、詔旨転厲、羣臣為之屏息。儀、対曰「今、刀鋸已在臣頸。臣、何敢為嘉隠諱、自取夷滅、為不忠之鬼。顧以聞知、当有本末」拠実答問、辞不傾移。権、遂舍之、嘉亦得免〔一〕。蜀相諸葛亮卒、権垂心西州、遣儀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後拝尚書僕射。
〔一〕徐衆評曰、是儀以羈旅異方、客仕呉朝、値讒邪殄行、当厳毅之威、命県漏刻、禍急危機、不雷同以害人、不苟免以傷義、可謂忠勇公正之士、雖祁奚之免叔向、慶忌之済朱雲、何以尚之。忠不諂君、勇不懾聳、公不存私、正不党邪、資此四徳、加之以文敏、崇之以謙約、履之以和順、保傅二宮、存身愛名、不亦宜乎。

南魯二宮初立、儀以本職、領魯王傅。儀、嫌二宮相近切、乃上疏曰「臣窃以魯王、天挺懿徳、兼資文武。当今之宜、宜鎮四方、為国藩輔。宣揚徳美、広耀威霊、乃国家之良規、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宮宜有降殺、正上下之序、明教化之本」書三四上。為傅尽忠、動輒規諫。事上勤、与人恭。不治産業、不受施恵、為屋舍財足自容。鄰家、有起大宅者、権出望見、問起大室者誰、左右対曰「似是儀家也」権曰「儀倹、必非也」問、果他家。其見知信、如此。服不精細、食不重膳、拯贍貧困、家無儲畜。権聞之、幸儀舍、求視蔬飯、親嘗之。対之歎息、即増俸賜、益田宅。儀、累辞譲、以恩為戚。時時有所進達、未嘗言人之短。権常責儀、以不言事、無所是非。儀対曰「聖主在上、臣下守職、懼於不称。実不敢以、愚管之言、上干天聴。」事国数十年、未嘗有過。呂壹、歴白将相大臣。或、一人以罪聞者数四。独無以白儀。権歎曰「使人尽如是儀、当安用科法為。」及寝疾、遺令、素棺、斂以時服、務従省約、年八十一卒。

▼巻六十二 胡綜伝
胡綜、字偉則、汝南固始人也。少孤、母将避難江東。孫策領会稽太守、綜年十四、為門下循行、留呉、与孫権共読書。策薨、権為討虜将軍、以綜為金曹従事。従討黄祖、拝鄂長。権為車騎将軍、都京、召綜還、為書部。与是儀、徐詳、俱典軍国密事。劉備、下白帝、権以見兵少、使綜料諸県得六千人。立、解煩両部。詳、領左部。綜、領右部督。呉将晋宗、叛帰魏。魏以宗為蘄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為寇害。権、使綜与賀斉、軽行掩襲、生虜得宗、加建武中郎将。魏、拝権為呉王。封綜、儀、詳、皆為亭侯。
黄武八年夏、黄龍見夏口。於是、権称尊号、因瑞改元。又作黄龍大牙、常在中軍、諸軍進退、視其所向。命綜作賦、曰、乾坤肇立、三才是生。狼弧垂象、実惟兵精。聖人観法、是効是営、始作器械、爰求厥成。黄農創代、拓定皇基、上順天心、下息民災。高辛誅共、舜征有苗、啓有甘師、湯有鳴條。周之牧野、漢之垓下、靡不由兵、克定厥緒。明明大呉、実天生徳、神武是経、惟皇之極。乃自在昔、黄虞是祖、越歴五代、継世在下。応期受命、発迹南土、将恢大繇、革我區夏。乃律天時、制為神軍、取象太一、五将三門。疾則如電、遅則如雲、進止有度、約而不煩。四霊既布、黄龍処中、周制日月、実曰太常、桀然特立、六軍所望。仙人在上、鑒観四方、神実使之、為国休祥。軍欲転向、黄龍先移、金鼓不鳴、寂然変施、闇謨若神、可謂秘奇。在昔周室、赤烏銜書、今也大呉、黄龍吐符。合契河洛、動与道俱、天賛人和、僉曰惟休。蜀聞権践阼、遣使重申前好。綜、為盟文、文義甚美。語在権伝。権下都建業。詳綜、並為侍中、進封郷侯、兼左右領軍。時、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将軍呉質、頗見猜疑。綜乃偽、為質、作降文三條。其一曰、天綱弛絶、四海分崩、羣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無居民、風塵煙火、往往而処。自三代以来、大乱之極、未有若今時者也。臣質、志薄、処時無方、繋於土壤、不能翻飛、遂為曹氏執事戎役。遠処河朔、天衢隔絶、雖望風慕義、思託大命、媿無因縁、得展其志。毎往来者、窃聴風化、伏知、陛下斉徳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極、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戸受覆燾。英雄俊傑、上達之士、莫不心歌腹詠、楽在帰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聞吉日、龍興践阼、恢弘大繇、整理天綱、将使遺民、覩見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誅項、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質、不勝昊天至願、謹遣所親同郡黄定、恭行奉表。乃託降叛、間関求達、其欲所陳、載列于左。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陳平委楚帰漢、書功竹帛、遺名後世。世主不謂之背誕者、以為知天命也。臣、昔為曹氏所見交接、外託君臣、内如骨肉、恩義綢繆、有合無離、遂受偏方之任、総河北之軍。当此之時、志望高大、永与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後嗣継立、幼沖統政、讒言弥興。同儕者以勢相害、異趣者得間其言、而臣受性簡略、素不下人、視彼数子、意実迫之、此亦臣之過也。遂為邪議所見搆会、招致猜疑、誣臣欲叛。雖識真者保明其心、世乱讒勝、餘嫌猶在、常懼一旦横受無辜、憂心孔疚、如履冰炭。昔、楽毅為燕昭王立功於斉、恵王即位、疑奪其任、遂去燕之趙、休烈不虧。彼豈欲二三其徳、蓋畏功名不建、而懼禍之将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賈販為名、託叛南詣、宣達密計。時以倉卒、未敢便有章表、使光口伝而已。以為、天下大帰可見、天意所在、非呉復誰。此方之民、思為臣妾、延頸挙踵、惟恐兵来之遅耳。若使聖恩少加信納、当以河北承望王師、疑心赤実、天日是鑒。而、光去経年、不聞咳唾、未審此意竟得達不。瞻望長歎、日月以幾、魯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見待稍薄、蒼蠅之声、緜緜不絶、必受此禍、遅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質貫穿仁義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謂光所伝多虚少実、或謂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質搆讒見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質、若有罪之日、自当奔赴鼎鑊、束身待罪、此蓋人臣之宜也。今日無罪、横見譖毀、将有商鞅、白起之禍。尋惟事勢、去亦宜也。死而弗義、不去何為。楽毅之出、呉起之走、君子傷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願陛下、推古況今、不疑怪於臣質也。又念、人臣獲罪、当如伍員奉己自効、不当徼幸因事為利。然、今与古、厥勢不同、南北悠遠、江湖隔絶、自不挙事、何得済免。是以、忘志士之節、而思立功之義也。且、臣質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柄奪於臣、諸将専威於外、各自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蔵空虚、綱紀毀廃、上下並昬、想、前後数得降叛、具聞此問。兼弱攻昧、宜応天時、此実陛下進取之秋。是以、區區敢献其計。今若内兵淮泗、拠有下邳、荊揚二州、聞声響応。臣、従河北席巻而南、形勢一連、根牙永固。関西之兵、繋於所衛、青徐二州、不敢徹守、許洛餘兵、衆不満万、誰能来東与陛下争者。此、誠千載一会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計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馬、加以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時、駆馬来出。隠度、今者可得三千餘匹。陛下出軍、当投此時、多将騎士来就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凡両軍不能相究虚実、今此間実羸、易可克定、陛下挙動、応者必多。上定洪業使普天一統、下令臣質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見納、此亦天也。願陛下思之、不復多陳。其三曰「昔、許子遠、舍袁就曹、規画計較、応見納受、遂破袁軍、以定曹業。向使、曹氏不信子遠、懐疑猶豫、不決於心、則今天下袁氏有也。願陛下思之。間聞、界上将閻浮、趙楫、欲帰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遠授其命、若復懐疑、不時挙動、令臣孤絶、受此厚禍。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復託命陛下矣。願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実聞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質已入為侍中矣。
二年、青州人隠蕃、帰呉。上書曰「臣聞、紂為無道、微子先出。高祖寛明、陳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棄封域、帰命有道、頼蒙天霊、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見精別。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達。於邑三歎、曷惟其已。謹詣闕、拝章、乞蒙引見」権即召入。蕃謝答問、及陳時務、甚有辞観。綜時侍坐、権問何如、綜対曰「蕃上書、大語有似東方朔。巧捷詭辯、有似禰衡。而才皆不及」権又問、可堪何官、綜対曰「未可以治民。且試以都輦小職」権、以蕃盛論刑獄、用為廷尉監。左将軍朱拠、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親善、常怨歎其屈。後、蕃謀叛、事覚伏誅〔一〕。普、見責自殺。拠、禁止、歴時乃解。拝綜、偏将軍、兼左執法、領辞訟。遼東之事、輔呉将軍張昭、以諫権、言辞切至。権亦大怒。其和協彼此、使之無隙、綜有力焉。
〔一〕呉録曰、蕃有口才、魏明帝使詐叛如呉、令求作廷尉職、重案大臣以離間之。既為廷尉監、衆人以拠、普与蕃親善、常車馬雲集、賓客盈堂。及至事覚、蕃亡走、捕得、考問党与、蕃無所言。呉主使将入、謂曰「何乃以肌肉為人受毒乎。」蕃曰「孫君、丈夫図事、豈有無伴。烈士死、不足相牽耳。」遂閉口而死。呉歴曰、権問普「卿前盛称蕃、又為之怨望朝廷、使蕃反叛、皆卿之由。」

性嗜酒、酒後歓呼極意、或推引杯觴、搏撃左右。権愛其才、弗之責也。凡自権統事、諸文誥策命、鄰国書符、略皆綜之所造也。初、以内外多事、特立科、長吏遭喪、皆不得去、而数有犯者。権患之、使朝臣下議。綜議以為、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行之一人、其後必絶。遂用綜言、由是奔喪乃断。赤烏六年、卒。子沖、嗣。沖、平和有文幹、天紀中為中書令〔一〕。
〔一〕呉録曰、沖後仕晋尚書郎、呉郡太守。

徐詳者字子明、呉郡烏程人也。先綜死。評曰、是儀、徐詳、胡綜、皆孫権之時幹興事業者也。儀、清恪貞素。詳、数通使命。綜、文采才用。各見信任、辟之広夏、其榱椽之佐乎。

◆巻六十三
▼巻六十三 呉範伝
呉範、字文則、会稽上虞人也。以治暦数知風気、聞於郡中。挙有道、詣京都、世乱、不行。会孫権起於東南、範委身服事。毎有災祥、輒推数言状、其術多効、遂以顕名。初、権在呉、欲討黄祖、範曰「今茲少利、不如明年。明年戊子、荊州劉表亦身死、国亡」権、遂征祖、卒不能克。明年軍出、行、及尋陽、範見風気、因詣船、賀。催兵急行、至即破祖。祖、得夜亡。権恐失之、範曰「未遠、必生禽祖」至五更中、果得之。劉表竟死、荊州分割。及壬辰歳、範又白言「歳在甲午、劉備当得益州」後、呂岱、従蜀還、遇之白帝。説、備部衆離落、死亡且半、事必不克。権以難範、範曰「臣所言者、天道也、而岱所見者人事耳」備卒得蜀。権与呂蒙、謀襲関羽、議之近臣、多曰不可。権以問範、範曰「得之」後、羽在麦城、使使請降。権問範曰「竟当降否。」範曰「彼有走気、言降詐耳」権使潘璋、邀其径路。覘候者還、白羽已去。範曰「雖去不免」問其期、曰「明日日中」権、立表下漏、以待之。及中不至、権問其故、範曰「時尚未正中也」頃之、有風動帷、範拊手曰「羽至矣」須臾、外称万歳、伝言得羽。
後、権与魏為好、範曰「以風気言之、彼、以貌来、其実有謀。宜為之備」劉備盛兵西陵、範曰「後当和親」終皆如言。其占験明審、如此。権以範為騎都尉、領太史令。数従訪問、欲知其決。範、秘惜其術、不以至要語権。権由是恨之〔一〕。
〔一〕呉録曰、範独心計、所以見重者術、術亡則身棄矣、故終不言。

初、権為将軍時、範嘗白言、江南有王気、亥子之間有大福慶。権曰「若終如言、以君為侯」及立為呉王、範時侍宴、曰「昔在呉中、嘗言此事。大王識之邪。」権曰「有之」因呼左右、以侯綬、帯範。範、知権欲以厭当前言、輒手推不受。及後論功行封、以範為都亭侯。詔臨当出、権恚其愛道於己也、削除其名。範、為人剛直、頗好自称。然、与親故交接有終始。素、与魏滕、同邑相善。滕、嘗有罪、権責怒甚厳、敢有諫者死。範、謂滕曰「与汝偕死」滕曰「死而無益、何用死為」範曰「安能慮此坐観汝邪」乃髠頭自縛詣門下、使鈴下以聞。鈴下不敢、曰「必死、不敢白」範曰「汝有子邪」曰「有」曰「使汝為呉範死、子以属我」鈴下曰「諾」乃排閤入。言未卒、権大怒、欲便投以戟。逡巡走出、範因突入、叩頭流血、言与涕並。良久、権意釈、乃免滕。滕、見範謝曰「父母能生長我、不能免我於死。丈夫相知、如汝足矣、何用多為〔一〕。」
〔一〕会稽典録曰、滕字周林、祖父河内太守朗、字少英、列在八俊。滕性剛直、行不苟合、雖遭困偪、終不迴撓。初亦迕策、幾殆、頼太妃救得免、語見妃嬪伝。歴(歴山)[歴陽]、(潘陽)[鄱陽]、山陰三県令、鄱陽太守。

黄武五年、範病卒。長子先死、少子尚幼、於是業絶。権追思之、募三州有能、挙知術数、如呉範、趙達者、封千戸侯。卒無所得〔一〕。
〔一〕呉録曰、範先知其死日、謂権曰「陛下某日当喪軍師。」権曰「吾無軍師、焉得喪之。」範曰「陛下出軍臨敵、須臣言而後行、臣乃陛下之軍師也。」至其日果卒。臣松之案、範死時、権未称帝、此云陛下、非也。

▼巻六十三 劉惇伝
劉惇、字子仁、平原人也。遭乱避地、客遊廬陵、事孫輔。以明天官、達占数、顕於南土。毎有水旱寇賊、皆先時処期、無不中者。輔、異焉、以為軍師。軍中咸、敬事之、号曰神明。建安中、孫権在豫章、時有星変。以問惇、惇曰「災在丹楊」権曰「何如」曰「客勝主人。到某日当得問」是時辺鴻、作乱。卒如惇言。惇、於諸術皆善、尤明太乙。皆能推演其事、窮尽要妙。著書百餘篇、名儒刁玄、称以為奇。惇、亦宝愛其術、不以告人。故、世莫得而明也。

▼巻六十三 趙達伝
趙達、河南人也。少従漢侍中単甫、受学。用思精密。謂、東南有王者気、可以避難。故、脱身渡江。治九宮一算之術、究其微旨。是以、能応機立成、対問若神。至計飛蝗、射隠伏、無不中効。或難達曰「飛者、固不可校。誰知其然、此殆妄耳」達、使其人取小豆数斗、播之席上、立処其数、験覆果信。嘗過知故、知故為之具食。食畢、謂曰「倉卒乏酒、又無嘉肴。無以叙意、如何」達、因取盤中隻箸、再三従横之、乃言「卿東壁下有美酒一斛、又有鹿肉三斤、何以辞無。」時坐有他賓、内得主人情、主人慚曰「以卿善射有無、欲相試耳。竟効如此」遂出酒酣飲。又有書簡上作千万数、著空倉中封之、令達算之。達、処如数、云「但有名無実」其精微若是。
達、宝惜其術。自闞沢、殷礼、皆名儒善士、親屈節就学、達秘而不告。太史丞公孫滕、少師事達、勤苦累年。達、許教之者有年数矣、臨当喻語而輒復止。滕、他日齎酒具、候顔色、拝跪而請。達曰「吾先人得此術、欲図為帝王師。至仕来三世、不過太史郎、誠不欲復伝之。且、此術微妙、頭乗尾除、一算之法、父子不相語。然、以子篤好不倦、今真以相授矣」飲酒数行、達起取素書両巻、大如手指。達曰「当寫読此、則自解也。吾久廃、不復省之、今欲思論一過、数日当以相与」滕、如期往、至乃陽求索書、驚言失之、云「女壻昨来、必是渠所窃」遂従此絶。初、孫権行師征伐、毎令達有所推歩、皆如其言。権問其法、達終不語、由此見薄、禄位不至〔一〕。
〔一〕呉書曰、初、権即尊号、令達算作天子之後、当復幾年。達曰「高祖建元十二年、陛下倍之。」権大喜、左右称万歳。果如達言。

達、常笑謂諸星気風術者、曰「当迴算帷幕、不出戸牖、以知天道。而反、昼夜暴露、以望気祥、不亦難乎」間居無為、引算自校、乃歎曰「吾算訖尽、某年月日。其終矣」達妻、数見達効、聞而哭泣。達、欲弭妻意、乃更歩算、言「向者謬誤耳。尚未也」後如期死。権、聞達有書、求之不得、乃録問其女、及発棺、無所得。法術絶焉〔一〕。
〔一〕呉録曰、皇象字休明、広陵江都人。幼工書。時有張子並、陳梁甫能書。甫恨逋、並恨峻、象斟酌其間、甚得其妙、中国善書者不能及也。厳武字子卿、衛尉畯再従子也、囲棊莫与為輩。宋寿占夢、十不失一。曹不興善画、権使画屏風、誤落筆点素、因就以作蠅。既進御、権以為生蠅、挙手弾之。孤城鄭嫗能相人、及範、惇、達八人、世皆称妙、謂之八絶云。晋陽秋曰、呉有葛衡字思真、明達天官、能為幾巧、作渾天、使地居于中、以機動之、天転而地止、以上応晷度。

評曰、三子、各於其術精矣、其用思妙矣。然、君子等役心神、宜於大者遠者。是以、有識之士、舍彼而取此也〔一〕。
〔一〕孫盛曰、夫玄覧未然、逆鑒来事、雖裨竈、梓慎其猶病諸、況術之下此者乎。呉史書達知東南当有王気、故軽挙済江。魏承漢緒、受命中畿、達不能豫覩兆萌、而流竄呉越。又不知吝術之鄙、見薄於時、安在其能逆覩天道而審帝王之符瑞哉。昔聖王観天地之文、以画八卦之象、故亹亹成於蓍策、変化形乎六爻、是以三易雖殊、卦繇理一、安有迴転一籌、可以鉤深測隠、意対逆占、而能遂知来物者乎。流俗好異、妄設神奇、不幸之中、仲尼所棄、是以君子志其大者、無所取諸。臣松之以為盛云「君子志其大者、無所取諸」、故評家之旨、非新声也。其餘所譏、則皆為非理。自中原酷乱、至于建安、数十年間、生民殆尽、比至小康、皆百死之餘耳。江左雖有兵革、不能如中国之甚也、焉知達不算其安危、知禍有多少、利在東南、以全其身乎。而責不知魏氏将興、流播呉越、在京房之籌、猶不能自免刑戮、況達但以秘術見薄、在悔吝之間乎。古之道術、蓋非一方、探賾之功、豈惟六爻、苟得其要、則可以易而知之矣、迴転一籌、胡足怪哉。達之推算、窮其要妙以知幽測隠、何愧于古。而以裨、梓限之、謂達為妄、非篤論也。抱朴子曰、時有葛仙公者、毎飲酒酔、常入人家門前陂水中臥、竟日乃出。曾従呉主別、到洌州、還遇大風、百官船多没、仙公船亦沉淪、呉主甚悵恨。明日使人鉤求公船、而登高以望焉。久之、見公歩従水上来、衣履不沾、而有酒色。既見而言曰「臣昨侍従而伍子胥見請、暫過設酒、忽忽不得、即委之。」又有姚光者、有火術。呉主身臨試之、積荻数千束、使光坐其上、又以数千束荻裹之、因猛風而燔之。荻了尽、謂光当以化為燼、而光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巻書。呉主取其書視之、不能解也。又曰、呉景帝有疾、求覡視者、得一人。景帝欲試之、乃殺鵝而埋於苑中、架小屋、施牀几、以婦人屐履服物著其上、乃使覡視之。告曰「若能説此冢中鬼婦人形状者、当加賞而即信矣。」竟日尽夕無言、帝推問之急、乃曰「実不見有鬼、但見一頭白鵝立墓上、所以不即白之、疑是鬼神変化作此相、当候其真形而定。無復移易、不知何故、不敢不以実上聞。」景帝乃厚賜之。然則鵝死亦有鬼也。葛洪神仙伝曰、仙人介象、字元則、会稽人、有諸方術。呉主聞之、徴象到武昌、甚敬貴之、称為介君、為起宅、以御帳給之、賜遺前後累千金、従象学蔽形之術。試還後宮、及出殿門、莫有見者。又使象作変化、種瓜菜百果、皆立生可食。呉主共論鱠魚何者最美、象曰「鯔魚為上。」呉主曰「論近道魚耳、此出海中、安可得邪。」象曰「可得耳。」乃令人於殿庭中作方埳、汲水満之、并求鉤。象起餌之、垂綸於埳中。須臾、果得鯔魚。呉主驚喜、問象曰「可食不。」象曰「故為陛下取以作生鱠、安敢取不可食之物。」乃使厨下切之。呉主曰「聞蜀使来、得蜀薑作齎甚好、恨爾時無此。」象曰「蜀薑豈不易得、願差所使者、并付直。」呉主指左右一人、以銭五十付之。象書一符、以著青竹杖中、使行人閉目騎杖、杖止、便買薑訖、復閉目。此人承其言騎杖、須臾止、已至成都、不知是何処、問人、人言是蜀市中、乃買薑。于時呉使張温先在蜀、既於市中相識、甚驚、便作書寄其家。此人買薑畢、捉書負薑、騎杖閉目、須臾已還到呉、厨下切鱠適了。臣松之以為葛洪所記、近為惑衆、其書文頗行世、故撮取数事、載之篇末也。神仙之術、詎可測量、臣之臆断、以為惑衆、所謂夏蟲不知冷冰耳。

◆巻六十四
▼巻六十四 諸葛恪伝
諸葛恪、字元遜、瑾長子也。少知名〔一〕。弱冠拝騎都尉、与顧譚張休等、侍太子登、講論道芸、並為賓友。従中庶子、転為左輔都尉。恪父瑾、面長似驢。孫権、大会羣臣、使人牽一驢入、長検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筆益両字」因聴与筆。恪続其下曰「之驢」挙坐歓笑、乃以驢賜恪。他日復見、権問恪曰「卿父与叔父、孰賢。」対曰「臣父為優」権問其故、対曰「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以是為優」権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張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飲、曰「此、非養老之礼也」権曰「卿、其能令張公辞屈、乃当飲之耳」恪難昭曰「昔、師尚父、九十、秉旄仗鉞、猶未告老也。今軍旅之事、将軍在後。酒食之事、将軍在先。何謂不養老也。」昭卒無辞、遂為尽爵。後、蜀使至、羣臣並会、権謂使曰「此、諸葛恪、雅好騎乗。還告丞相、為致好馬」恪因下謝、権曰「馬未至而謝何也。」恪対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廄、今有恩詔、馬必至也。安敢不謝。」恪之才捷、皆此類也〔二〕。権甚異之、欲試以事、令守節度。節度、掌軍糧穀、文書繁猥、非其好也〔三〕。
〔一〕江表伝曰、恪少有才名、発藻岐嶷、辯論応機、莫与為対。権見而奇之、謂瑾曰「藍田生玉、真不虚也。」呉録曰、恪長七尺六寸、少鬚眉、折頞広額、大口高声。
〔二〕恪別伝曰、権嘗饗蜀使費禕、先逆敕羣臣「使至、伏食勿起。」禕至、権為輟食、而羣下不起。禕啁之曰「鳳皇来翔、騏驎吐哺、驢騾無知、伏食如故。」恪答曰「爰植梧桐、以待鳳皇、有何燕雀、自称来翔。何不弾射、使還故郷。」禕停食餅、索筆作麦賦、恪亦請筆作磨賦、咸称善焉。権嘗問恪「頃何以自娯、而更肥沢。」恪対曰「臣聞富潤屋、徳潤身、臣非敢自娯、脩己而已。」又問「卿何如滕胤。」恪答曰「登階躡履、臣不如胤。迴籌転策、胤不如臣。」恪嘗献権馬、先𨪕其耳。范慎時在坐、嘲恪曰「馬雖大畜、稟気於天、今残其耳、豈不傷仁。」恪答曰「母之於女、恩愛至矣、穿耳附珠、何傷於仁。」太子嘗嘲恪「諸葛元遜可食馬矢。」恪曰「願太子食鷄卵。」権曰「人令卿食馬矢、卿使人食鷄卵何也。」恪曰「所出同耳。」権大笑。江表伝曰、曾有白頭鳥集殿前、権曰「此何鳥也。」恪曰「白頭翁也。」張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鳥戯之、因曰「恪欺陛下、未嘗聞鳥名白頭翁者、試使恪復求白頭母。」恪曰「鳥名鸚母、未必有対、試使輔呉復求鸚父。」昭不能答、坐中皆歓笑。
〔三〕江表伝曰、権為呉王、初置節度官、使典掌軍糧、非漢制也。初用侍中偏将軍徐詳、詳死、将用恪。諸葛亮聞恪代詳、書与陸遜曰「家兄年老、而恪性疎、今使典主糧穀、糧穀軍之要最、僕雖在遠、窃用不安。足下特為啓至尊転之。」遜以白権、即転恪領兵。

恪、以丹楊山険、民多果勁、雖前発兵、徒得外県平民而已、其餘深遠、莫能禽尽。屡自求、乞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万。衆議咸以「丹楊地勢険阻、与呉郡、会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嘗入城邑、対長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悪、咸共逃竄。山出銅鉄、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戦、高尚気力、其升山赴険、抵突叢棘、若魚之走淵、猨狖之騰木也。時観間隙、出為寇盜、毎致兵征伐、尋其窟蔵。其戦則蠭至、敗則鳥竄、自前世以来、不能羈也」皆以為難。恪父瑾聞之、亦以事終不逮、歎曰「恪不大興吾家、将大赤吾族也」恪、盛陳其必捷。権、拝恪撫越将軍、領丹楊太守、授棨戟武騎三百。拝畢、命恪備威儀、作鼓吹、導引帰家。時年三十二。
恪到府、乃移書四郡属城長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従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諸将、羅兵幽阻、但繕藩籬、不与交鋒、候其穀稼将熟、輒縦兵芟刈、使無遺種。旧穀既尽、新田不収、平民屯居、略無所入、於是、山民飢窮、漸出降首。恪乃復敕下曰「山民、去悪従化、皆当撫慰、徙出外県。不得嫌疑有所執拘」臼陽長胡伉、得降民周遺。遺、旧悪民、困迫暫出、内図叛逆。伉、縛送、言府。恪、以伉違教、遂斬以徇、以状表上。民聞、伉坐、執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攜而出。歳期、人数皆如本規。恪、自領万人、餘分給諸将。
権、嘉其功、遣尚書僕射薛綜、労軍。綜、先移恪等曰「山越恃阻、不賓歴世。緩則首鼠、急則狼顧。皇帝赫然、命将西征、神策内授、武師外震。兵不染鍔、甲不沾汗、元悪既梟、種党帰義。蕩滌山藪、献戎十万。野無遺寇、邑罔残姦。既埽兇慝、又充軍用。藜蓧稂莠、化為善草。魑魅魍魎、更成虎士。雖実国家威霊之所加、亦信元帥臨履之所致也。雖、詩美執訊、易嘉折首、周之方召、漢之衛霍、豈足以談。功軼古人、勲超前世。主上歓然、遥用歎息。感四牡之遺典、思飲至之旧章。故遣中台近官、迎致犒賜、以旌茂功、以慰劬労」拝恪威北将軍、封都郷侯。恪、乞率衆佃、廬江、皖口。因軽兵、襲舒、掩得其民而還。復遠遣斥候、観相径要、欲図寿春。権以為不可。

赤烏中、魏司馬宣王、謀欲攻恪。権方発兵応之、望気者以為不利、於是徙恪屯於柴桑。与丞相陸遜書曰「楊敬叔、伝述清論、以為、方今人物彫尽、守徳業者不能復幾。宜相左右更為輔車、上煕国事、下相珍惜。又疾、世俗好相謗毀、使已成之器中有損累、将進之徒意不歓笑。聞此、喟然、誠独撃節。愚以為、君子不求備於一人。自孔氏門徒大数三千、其見異者七十二人。至于、子張、子路、子貢等、七十之徒、亜聖之徳。然猶各有所短、師辟由喭、賜不受命。豈況下此而無所闕。且、仲尼、不以数子之不備、而引以為友、不以人所短棄其所長也。加、以当今取士、宜寛於往古。何者、時務従横而善人単少、国家職司常苦不充。苟令性不邪悪、志在陳力、便可奨就、騁其所任。若於小小宜適、私行不足、皆宜闊略、不足縷責。且、士誠不可纖論苛克。苛克則彼賢聖猶将不全、況其出入者邪。故曰、以道望人則難、以人望人則易、賢愚可知。自漢末以来、中国士大夫、如許子将輩、所以更相謗訕、或至於禍。原其本起、非為大讎、惟坐克己不能尽如礼、而責人専以正義。夫、己不如礼、則人不服。責人以正義、則人不堪。内不服其行、外不堪其責、則不得不相怨。相怨一生、則小人得容其間。得容其間、則三至之言、浸潤之譖、紛錯交至、雖使至明至親者処之、猶難以自定。況、己為隙、且未能明者乎。是故、張陳至於血刃、蕭朱不終其好、本由於此而已。夫、不舍小過、纖微相責、久乃至於家戸為怨、一国無復全行之士也」恪、知遜以此嫌己、故遂広其理而賛其旨也。会遜卒、恪遷大将軍、仮節、駐武昌、代遜領荊州事。久之、権不豫、而太子少。乃徴恪、以大将軍、領太子太傅。中書令孫弘、領少傅。権疾困、召恪、弘及太常滕胤、将軍呂拠、侍中孫峻、属以後事〔一〕。
〔一〕呉書曰、権寝疾、議所付託。時朝臣咸皆注意於恪、而孫峻表恪器任輔政、可付大事。権嫌恪剛很自用、峻以当今朝臣皆莫及、遂固保之、乃徴恪。後引恪等見臥内、受詔牀下、権詔曰「吾疾困矣、恐不復相見、諸事一以相委。」恪歔欷流涕曰「臣等皆受厚恩、当以死奉詔、願陛下安精神、損思慮、無以外事為念。」権詔有司諸事一統於恪、惟殺生大事然後以聞。為治第館、設陪衛。羣官百司拝揖之儀、各有品叙。諸法令有不便者、條列以聞、権輒聴之。中外翕然、人懐歓欣。

翌日、権薨。弘、素与恪不平、懼為恪所治、秘権死問、欲矯詔除恪。峻、以告恪。恪、請弘咨事、於坐中誅之、乃発喪制服。与弟公安督融、書曰「今月十六日乙未、大行皇帝、委棄万国、羣下大小、莫不傷悼。至吾父子兄弟、並受殊恩、非徒凡庸之隷、是以悲慟、肝心圮裂。皇太子、以丁酉、践尊号、哀喜交并、不知所措。吾、身受顧命、輔相幼主。窃自揆度、才非博陸而受姫公負図之託、懼忝丞相輔漢之効、恐損先帝委付之明。是以、憂慚惶惶、所慮万端。且、民悪其上、動見瞻観、何時易哉。今以、頑鈍之姿、処保傅之位、艱多智寡、任重謀浅、誰為脣歯。近漢之世、燕蓋交遘、有上官之変。以身値此、何敢怡豫邪。又弟所在、与賊犬牙相錯、当於今時、整頓軍具、率厲将士、警備過常。念出万死、無顧一生、以報朝廷、無忝爾先。又、諸将備守各有境界、猶恐賊虜聞諱、恣睢寇窃。辺邑諸曹、已別下約敕、所部督将、不得妄委所戍径来奔赴。雖懐愴怛不忍之心、公義奪私。伯禽服戎。若苟違戻、非徒小故。以親正疏、古人明戒也」恪、更拝太傅。於是、罷視聴、息校官、原逋責、除関税。事崇恩沢、衆莫不悦。恪毎出入、百姓延頸、思見其状。
初権、黄龍元年、遷都建業、二年築東興隄、遏湖水。後、征淮南、敗以内船、由是廃、不復脩。恪以、建興元年十月、会衆於東興、更作大隄、左右結山、侠築両城、各留千人。使全端、留略、守之、引軍而還。魏、以呉軍入其疆土、恥於受侮、命大将胡遵、諸葛誕等、率衆七万、欲攻囲両塢、図壊隄遏。恪、興軍四万、晨夜赴救。遵等、敕其諸軍、作浮橋度、陳於隄上、分兵攻両城。城在高峻、不可卒抜。恪、遣将軍、留賛、呂拠、唐咨、丁奉、為前部。時天寒雪、魏諸将会飲、見賛等兵少、而解置鎧甲、不持矛戟、但兜鍪刀楯、倮身縁遏、大笑之、不即厳兵。兵得上、便鼓譟乱斫。魏軍、驚擾散走、争渡浮橋、橋壊絶、自投於水、更相蹈藉、楽安太守桓嘉等同時并没、死者数万。故叛将韓綜、為魏前軍督、亦斬之。獲車乗牛馬驢騾各数千、資器山積、振旅而帰。進封恪陽都侯、加荊揚州牧、督中外諸軍事、賜金一百斤、馬二百匹、繒布各万匹。恪、遂有軽敵之心。以十二月戦克、明年春、復欲出軍〔一〕。諸大臣以為、数出罷労、同辞諫恪、恪不聴。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
〔一〕漢晋春秋曰、恪使司馬李衡往蜀説姜維、令同挙、曰「古人有言、聖人不能為時、時至亦不可失也。今敵政在私門、外内猜隔、兵挫於外、而民怨於内、自曹操以来、彼之亡形未有如今者也。若大挙伐之、使呉攻其東、漢入其西、彼救西則東虚、重東則西軽、以練実之軍、乗虚軽之敵、破之必矣。」維従之。

恪乃著論、諭衆意曰「夫、天無二日、土無二王。王者、不務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戦国之時、諸侯、自恃兵彊地広、互有救援、謂、此足以伝世、人莫能危。恣情従懐、憚於労苦、使秦漸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劉景升、在荊州、有衆十万、財穀如山。不及曹操尚微与之力競、坐観、其彊大呑滅諸袁。北方都定之後、操率三十万、衆来向荊州。当時、雖有智者不能復為画計。於是、景升児子、交臂請降、遂為囚虜。凡敵国欲相呑、即仇讎欲相除也。有讎而長之、禍不在己則在後人、不可不為遠慮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呉其為沼乎』夫差、自恃彊大、聞此邈然、是以誅子胥、而無備越之心。至於臨敗、悔之。豈有及乎。越小於呉、尚為呉禍。況、其彊大者邪。昔秦、但得関西耳、尚以并呑六国。今賊、皆得秦趙韓魏燕斉九州之地。地悉、戎馬之郷、士林之藪。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呉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敵之、但以操時兵衆於今適尽而後生者未悉長大。正是、賊衰少未盛之時。加、司馬懿、先誅王淩、続自隕斃。其子幼弱而専彼大任、雖有智計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聖人急於趨時、誠謂今日。若順衆人之情、懐偷安之計、以為、長江之険可以伝世、不論魏之終始、而以今日遂軽其後。此、吾所以長歎息者也。自本以来、務在産育。今者、賊民歳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復十数年後、其衆必倍於今。而国家、勁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見衆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復十数年略当損半、而見子弟数不足言。若賊衆一倍而我兵損半、雖復使伊管図之、未可如何。今不達遠慮者、必以此言為迂。夫、禍難未至而豫憂慮、此固衆人之所迂也。及於難至、然後頓顙、雖有智者又不能図。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時。昔呉、始以伍員為迂、故難至而不可救。劉景升、不能慮十年之後、故無以詒其子孫。今恪、無具臣之才、而受大呉蕭霍之任。智与衆同、思不経遠。若不及今日為国斥境、俛仰年老而讎敵更彊、欲刎頸謝責、寧有補邪。今聞、衆人或以百姓尚貧、欲務間息、此不知慮其大危、而愛其小勤者也。昔漢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閉関守険以自娯楽。空出攻楚、身被創痍、介冑生蟣蝨、将士厭困苦、豈甘鋒刃而忘安寧哉。慮於長久、不得両存者耳。毎覧、荊邯説公孫述以進取之図、近見、家叔父表陳与賊争競之計、未嘗不喟然歎息也。夙夜反側、所慮如此。故、聊疏愚言、以達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隕歿、志画不立、貴、令来世知我所憂可思於後」衆皆、以恪此論、欲必為之辞。然、莫敢復難。

丹楊太守聶友、素与恪善、書諫恪曰「大行皇帝、本有遏東関之計、計未施行。今公、輔賛大業、成先帝之志。寇遠自送、将士憑頼威徳、出身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豈非宗廟神霊社稷之福邪。宜且案兵養鋭、観釁而動。今乗此勢欲復大出、天時未可。而、苟任盛意、私心以為不安」恪題論後、為書答友曰「足下、雖有自然之理、然未見大数。熟省此論、可以開悟矣」於是、違衆出軍、大発州郡二十万衆。百姓騷動、始失人心。
恪意欲曜威淮南、駆略民人。而、諸将或難之曰「今引軍深入、疆埸之民、必相率遠遁、恐兵労而功少。不如、止囲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図之、乃可大獲」恪従其計、迴軍還囲新城。攻守連月、城不抜。士卒疲労、因暑飲水、泄下流腫、病者大半、死傷塗地。諸営吏日白病者多、恪以為詐、欲斬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計、而恥城不下、忿形於色。将軍朱異、有所是非。恪、怒立、奪其兵。都尉蔡林、数陳軍計、恪不能用、策馬奔魏。魏、知戦士罷病、乃進救兵。恪、引軍而去。士卒傷病、流曳道路、或頓仆坑壑、或見略獲。存亡忿痛、大小呼嗟。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図起田於潯陽。詔召相銜、徐乃旋師。由此、衆庶失望、而怨黷興矣。

秋八月軍還、陳兵導従、帰入府館。即召中書令孫嘿、厲声謂曰「卿等、何敢妄数作詔。」嘿、惶懼辞出、因病還家。恪征行之後、曹所奏署令長職司、一罷更選。愈治威厳、多所罪責、当進見者、無不竦息。又、改易宿衛、用其親近。復敕兵厳、欲向青徐。孫峻因民之多怨、衆之所嫌、搆恪欲為変、与亮謀、置酒請恪。恪、将見之夜、精爽擾動、通夕不寐。明将盥漱、聞水腥臭、侍者授衣、衣服亦臭。恪、怪其故、易衣易水、其臭如初、意惆悵不悦。厳畢趨出、犬銜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還坐。頃刻乃復起、犬又銜其衣、恪令従者逐犬、遂升車。

初、恪将征淮南、有孝子著縗衣、入其閤中。従者白之、令外詰問、孝子曰「不自覚入」時、中外守備、亦悉不見、衆皆異之。出行之後、所坐庁事屋、棟中折。自新城、出住東興、有白虹見其船。還拝蒋陵、白虹復繞其車。及将見、駐車宮門。峻、已伏兵於帷中、恐恪不時入事泄、自出見恪曰「使君、若尊体不安、自可須後。峻、当具白主上」欲以嘗知恪。恪答曰「当自力入」散騎常侍張約、朱恩等、密書与恪曰「今日張設非常、疑有他故」恪、省書而去。未出路門、逢太常滕胤。恪曰「卒腹痛、不任入」胤、不知峻陰計、謂恪曰「君、自行旋未見。今上、置酒請君。君已至門、宜当力進」恪、躊躇而還、剣履上殿、謝亮、還坐。設酒、恪疑、未飲、峻因曰「使君、病未善平、当有常服薬酒。自可取之」恪、意乃安、別飲所齎酒〔一〕。酒数行、亮還内。峻、起如廁。解長衣、著短服、出曰「有詔、収諸葛恪〔二〕。」恪驚起、抜剣未得而峻刀交下。張約、従旁斫峻、裁傷左手。峻、応手斫約、断右臂。武衛之士、皆趨上殿、峻云「所取者恪也、今已死」悉令復刃。乃除地、更飲〔三〕。
〔一〕呉歴曰、張約、朱恩密疏告恪、恪以示滕胤、胤勧恪還、恪曰「峻小子何能為邪。但恐因酒食中人耳。」乃以薬酒入。孫盛評曰、恪与胤親厚、約等疏、非常大事、勢応示胤、共謀安危。然恪性強梁、加素侮峻、自不信、故入、豈胤微勧、便為之冒禍乎。呉歴為長。
〔二〕呉録曰、峻提刀称詔収恪、亮起立曰「非我所為。非我所為。」乳母引亮還内。呉歴云。峻先引亮入、然後出称詔。与本伝同。臣松之以為峻欲称詔、宜如本伝及呉歴、不得如呉録所言。
〔三〕捜神記曰、恪入、已被殺、其妻在室、[語]使婢(語)曰「汝何故血臭。」婢曰「不也。」有頃愈劇、又問婢曰「汝眼目視瞻、何以不常。」婢蹷然起躍、頭至于棟、攘臂切歯而言曰「諸葛公乃為孫峻所殺。」於是大小知恪死矣、而吏兵尋至。志林曰、初権病篤、召恪輔政。臨去、大司馬呂岱戒之曰「世方多難、子毎事必十思。」恪答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夫子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思、明恪之劣也。」岱無以答、当時咸謂之失言。虞喜曰、夫託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難也、兼二至而管万機、能勝之者鮮矣。自非採納羣謀、詢于芻蕘、虚己受人、恒若不足、則功名不成、勲績莫著。況呂侯国之先耆、智度経遠、而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見拒、此元遜之疎、乃機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義、広諮当世之務、聞善速於雷動、従諫急於風移、豈得隕首殿堂、死凶豎之刃。世人奇其英辯、造次可観、而哂呂侯無対為陋、不思安危終始之慮、是楽春藻之繁華、而忘秋実之甘口也。昔魏人伐蜀、蜀人禦之、精厳垂発、六軍雲擾、士馬擐甲、羽檄交馳、費禕時為元帥、荷国任重、而与来敏囲碁、意無厭倦。敏臨別謂禕「君必能辦賊者也。」言其明略内定、貌無憂色、況長寧以為君子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且蜀為蕞爾之国、而方向大敵、所規所図、唯守与戦、何可矜己有餘、晏然無戚。斯乃性之寛簡、不防細微、卒為降人郭脩所害、豈非兆見於彼而禍成於此哉。往聞長寧之甄文偉、今覩元遜之逆呂侯、二事体同、故並而載之、可以鏡誡于後、永為世鑒。

先是、童謡曰「諸葛恪、蘆葦単衣、篾鉤落、於何相求、成子閤」成子閤者、反語、石子岡也。建業南有長陵、名曰石子岡、葬者依焉。鉤落者、校飾革帯、世謂之鉤絡帯。恪、果以葦席裹其身而篾束其腰、投之於此岡〔一〕。
〔一〕呉録曰、恪時年五十一。

恪長子綽、騎都尉。以交関魯王事、権遣付恪、令更教誨。恪、鴆殺之。中子竦、長水校尉。少子建、歩兵校尉。聞恪誅、車載其母而走。峻、遣騎督劉承、追斬竦於白都。建、得渡江、欲北走魏。行数十里、為追兵所逮。恪外甥都郷侯張震、及常侍朱恩等、皆夷三族。
初、竦数諫恪、恪不従。常憂懼禍。及亡、臨淮臧均、表乞収葬恪、曰「臣聞、震雷電激、不崇一朝、大風衝発、希有極日、然猶、継以雲雨、因以潤物。是則天地之威、不可経日浹辰。帝王之怒、不宜訖情尽意。臣以狂愚、不知忌諱、敢冒破滅之罪、以邀風雨之会。伏念、故太傅諸葛恪、得承祖考風流之烈、伯叔諸父、遭漢祚尽、九州鼎立、分託三方、並履忠勤、煕隆世業。爰及於恪、生長王国、陶育聖化、致名英偉、服事累紀、禍心未萌。先帝、委以伊周之任、属以万機之事。恪、素性剛愎、矜己陵人、不能敬守神器、穆静邦内、興功暴師、未期三出、虚耗士民、空竭府蔵、専擅国憲、廃易由意、仮刑劫衆、大小屏息。侍中武衛将軍都郷侯、俱受先帝囑寄之詔、見其奸虐、日月滋甚、将恐蕩搖宇宙、傾危社稷、奮其威怒、精貫昊天、計慮先於神明、智勇百於荊聶、躬持白刃、梟恪殿堂。勲超朱虚、功越東牟。国之元害、一朝大除、馳首徇示、六軍喜踊、日月増光、風塵不動、斯実宗廟之神霊、天人之同験也。今、恪父子三首、県市積日、観者数万、詈声成風。国之大刑、無所不震、長老孩幼、無不畢見。人情之於品物、楽極則哀生。見恪貴盛、世莫与貳、身処台輔、中間歴年。今之誅夷、無異禽獣、観訖情反、能不憯然。且、已死之人、与土壤同域、鑿掘斫刺、無所復加。願、聖朝稽則乾坤、怒不極旬、使其郷邑若故吏民、収以士伍之服、恵以三寸之棺。昔、項籍受殯葬之地、韓信獲収斂之恩、斯則漢高発神明之誉也。惟陛下、敦三皇之仁、垂哀矜之心、使国沢加於辜戮之骸、復受不已之恩。於以揚声遐方、沮勧天下、豈不弘哉。昔、欒布矯命彭越、臣窃恨之。不先請主上、而専名以肆情、其得不誅、実為幸耳。今臣、不敢章宣愚情以露天恩、謹伏手書、冒昧陳聞。乞聖朝哀察」於是、亮峻聴恪故吏斂葬。遂求之於石子岡〔一〕。
〔一〕江表伝曰、朝臣有乞為恪立碑以銘其勲績者、博士盛沖以為不応。孫休曰「盛夏出軍、士卒傷損、無尺寸之功、不可謂能。受託孤之任、死於豎子之手、不可謂智。沖議為是。」遂寝。

始、恪退軍還。聶友、知其将敗、書与滕胤曰「当人彊盛、河山可抜。一朝羸縮、人情万端。言之悲歎」恪誅後、孫峻忌友、欲以為鬱林太守。友、発病憂死。友、字文悌、豫章人也〔一〕。
〔一〕呉録曰、友有脣吻、少為県吏。虞翻徙交州、県令使友送之、翻与語而奇焉、為書与豫章太守謝斐、令以為功曹。郡時見有功曹、斐見之、問曰「県吏聶友、可堪何職。」対曰「此人県間小吏耳、猶可堪曹佐。」斐曰「論者以為宜作功曹、君其避之。」乃用為功曹。使至都、諸葛恪友之。時論謂顧子嘿、子直、其間無所復容、恪欲以友居其間、由是知名。後為将、討儋耳、還拝丹楊太守、年三十三卒。

▼巻六十四 滕胤伝
滕胤、字承嗣、北海劇人也。伯父耽、父冑、与劉繇、州里通家。以世擾乱、渡江、依繇。孫権為車騎将軍、拝耽、右司馬。以寛厚称、早卒、無嗣。冑、善属文。権待以賓礼、軍国書疏、常令損益潤色之。亦不幸短命。権為呉王、追録旧恩、封胤都亭侯。少有節操、美容儀〔一〕。弱冠尚公主。年三十、起家為丹楊太守、徙呉郡、会稽、所在見称〔二〕。
〔一〕呉書曰、胤年十二、而孤単立、能治身厲行。為人白晳、威儀可観。毎正朔朝賀脩勤、在位大臣見者、無不歎賞。
〔二〕呉書曰、胤上表陳及時宜、及民間優劣、多所匡弼。権以胤故、増重公主之賜、屡加存問。胤毎聴辞訟、断罪法、察言観色、務尽情理。人有窮寃悲苦之言、対之流涕。

太元元年、権寝疾、詣都、留、為太常。与諸葛恪等、俱受遺詔輔政。孫亮即位、加衛将軍。恪将悉衆伐魏。胤諫恪曰「君、以喪代之際、受伊霍之託、入安本朝、出摧強敵、名声振於海内、天下莫不震動、万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労役之後、興師出征、民疲力屈、遠主有備。若、攻城不克、野略無獲、是、喪前労而招後責也。不如、案甲息師、観隙而動。且、兵者大事、事以衆済。衆苟不悦、君独安之」恪曰「諸云不可者、皆不見計算、懐居苟安者也。而子復以為然、吾何望焉。夫、以曹芳闇劣、而政在私門、彼之臣民、固有離心。今吾、因国家之資、藉戦勝之威。則何往而不克哉」以胤為都下督、掌統留事。胤、白日接賓客、夜省文書、或通暁不寐〔一〕。
〔一〕呉書曰、胤寵任弥高、接士愈勤、表奏書疏、皆自経意、不以委下。

▼巻六十四 孫峻伝
孫峻、字子遠、孫堅弟静之曾孫也。静生暠。暠生恭、為散騎侍郎。恭生峻。少便弓馬、精果胆決。孫権末、徙武衛都尉、為侍中。権臨薨、受遺輔政、領武衛将軍、故典宿衛、封都郷侯。既誅諸葛恪、遷丞相大将軍、督中外諸軍事、仮節、進封富春侯。滕胤、以恪子竦妻父、辞位。峻曰「鯀禹、罪不相及。滕侯何為。」峻胤、雖内不沾洽、而外相包容。進胤爵高密侯、共事如前〔一〕。峻素無重名、驕矜険害、多所刑殺、百姓囂然。又、姦乱宮人、与公主魯班私通。五鳳元年、呉侯英、謀殺峻。英事泄死。二年、魏将毌丘倹、文欽、以衆叛、与魏人戦於楽嘉。峻、帥驃騎将軍呂拠、左将軍留賛、襲寿春。会欽敗降、軍還〔二〕。是歳、蜀使来聘。将軍孫儀、孫邵、綝恂等、欲因会殺峻。事泄、儀等自殺、死者数十人。并及公主魯育。
〔一〕呉録曰、羣臣上奏、共推峻為太尉、議胤為司徒。時有媚峻者、以為大統宜在公族、若滕胤為亜公、声名素重、衆心所附、不可貳也。乃表以峻為丞相、又不置御史大夫、士人皆失望矣。
〔二〕呉書曰、留賛字正明、会稽長山人。少為郡吏、与黄巾賊帥呉桓戦、手斬得桓。賛一足被創、遂屈不伸。然性烈、好読兵書及三史、毎覧古良将戦攻之勢、輒対書独歎、因呼諸近親謂曰「今天下擾乱、英豪並起、歴観前世、富貴非有常人、而我屈躄在閭巷之間、存亡無以異。今欲割引吾足、幸不死而足申、幾復見用、死則已矣。」親戚皆難之。有間、賛乃以刀自割其筋、血流滂沱、気絶良久。家人驚怖、亦以既爾、遂引申其足。足申創愈、以得蹉歩。淩統聞之、請与相見、甚奇之、乃表薦賛、遂被試用。累有戦功、稍遷屯騎校尉。時事得失、毎常規諫、好直言不阿旨、権以此憚之。諸葛恪征東興、賛為前部、合戦先陥陳、大敗魏師、遷左将軍。孫峻征淮南、授賛節、拝左護軍。未至寿春、道路病発、峻令賛将車重先還。魏将蒋班以歩騎四千追賛。賛病困、不能整陳、知必敗、乃解曲蓋印綬付弟子以帰、曰「吾自為将、破敵搴旗、未嘗負敗。今病困兵羸、衆寡不敵、汝速去矣、俱死無益於国、適所以快敵耳。」弟子不肯受、抜刀欲斫之、乃去。初、賛為将、臨敵必先被髪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応之、畢乃進戦、戦無不克。及敗、歎曰「吾戦有常術、今病困若此、固命也。」遂被害、時年七十三、衆庶痛惜焉。二子略、平、並為大将。

峻欲城広陵。朝臣、知其不可城、而畏之莫敢言。唯滕胤諫止、不従。而、功竟不就。其明年、文欽説峻征魏。峻、使欽与呂拠、車騎劉纂、鎮南朱異、前将軍唐咨、自江都、入淮泗、以図青徐。峻、与胤、至石頭、因餞之、領従者百許人、入拠営。拠御軍斉整、峻悪之、称心痛去。遂夢、為諸葛恪所撃、恐懼、発病死。時年三十八。以後事、付綝。

▼巻六十四 孫綝伝
孫綝、字子通、与峻同祖。綝父綽、為安民都尉。綝、始為偏将軍、及峻死、為侍中武衛将軍、領中外諸軍事、代知朝政。呂拠、聞之大恐、与諸督将連名、共表薦、滕胤為丞相。綝、更以胤為大司馬、代呂岱駐武昌。拠、引兵還、使人報胤、欲共廃綝。綝聞之、遣従兄慮、将兵逆拠於江都。使中使、敕文欽、劉纂、唐咨等、合衆撃拠。遣侍中左将軍華融、中書丞丁晏、告胤取拠、并喻胤宜速去意。胤、自以禍、反、因留融晏、勒兵自衛。召典軍楊崇、将軍孫咨、告以綝為乱、迫融等使有書難綝。綝、不聴、表言、胤反。許将軍劉丞以封爵、使率兵騎、急攻囲胤。胤、又劫融等、使詐詔、発兵。融等不従。胤、皆殺之〔一〕。胤顔色不変、談笑若常。或勧胤、引兵至蒼龍門、将士見公出、必皆委綝、就公。時夜已半、胤、恃与拠期、又難挙兵向宮。乃約令部典、説、呂侯以在近道。故、皆為胤尽死、無離散者。時、大風、比暁、拠不至。綝、兵大会、遂殺胤及将士数十人、夷胤三族〔二〕。
〔一〕文士伝曰、華融字徳蕤、広陵江都人。祖父避乱、居山陰蕊山下。時皇象亦寓居山陰、呉郡張温来就象学、欲得所舍。或告温曰「蕊山下有華徳蕤者、雖年少、美有令志、可舍也。」温遂止融家、朝夕談講。俄而温為選部尚書、乃擢融為太子庶子、遂知名顕達。融子諝、黄門郎、与融并見害。次子譚、以才辯称、晋秘書監。
〔二〕臣松之以為孫綝雖凶虐、与滕胤宿無嫌隙、胤若且順綝意、出鎮武昌、豈徒免当時之禍、仍将永保元吉、而犯機觸害、自取夷滅、悲夫。

綝遷大将軍、仮節、封永寧侯。負貴、倨傲、多行無礼。初、峻従弟慮、与誅諸葛恪之謀。峻、厚之、至右将軍、無難督、授節蓋、平九官事。綝、遇慮薄於峻時。慮怒、与将軍王惇、謀殺綝。綝、殺惇。慮、服薬死。魏大将軍諸葛誕、挙寿春叛、保城請降。呉遣文欽、唐咨、全端、全懌等、帥三万人。救之。魏鎮南将軍王基、囲誕。欽等突囲入城。魏、悉中外軍二十餘万、増誕之囲。朱異、帥三万人屯安豊城、為文欽勢。魏兗州刺史州泰、拒異於陽淵。異、敗退、為泰所追、死傷二千人。綝、於是大発卒出、屯鑊里、復遣異率将軍丁奉、黎斐等、五万人攻魏。留輜重於都陸。異、屯黎漿、遣将軍任度、張震等、募勇敢六千人、於屯西六里、為浮橋、夜渡、築偃月塁。為魏監軍石苞及州泰所破、軍却退、就高。異、復作車箱囲、趣五木城。苞泰攻異、異敗帰。而魏太山太守胡烈、以奇兵五千、詭道襲都陸、尽焚異資糧。綝、授兵三万人、使異死戦、異不従。綝、斬之於鑊里、而遣弟恩、救。会誕敗、引還。綝、既不能抜出誕、而喪敗士衆、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綝以孫亮始親政事、多所難問、甚懼。還建業、称疾、不朝。築室于朱雀橋南、使弟威遠将軍拠、入蒼龍宿衛。弟武衛将軍恩、偏将軍幹、長水校尉闓、分屯諸営、欲以専朝自固。亮、内嫌綝、乃推魯育見殺本末。責怒、虎林督朱熊、熊弟外部督朱損、不匡正孫峻。乃令丁奉、殺熊於虎林、殺損於建業。綝入諫、不従。亮、遂与公主魯班、太常全尚、将軍劉承、議誅綝。亮妃、綝従姊女也、以其謀告綝。綝、率衆夜襲全尚、遣弟恩、殺劉承於蒼龍門外。遂、囲宮〔一〕。使光禄勲孟宗、告廟廃亮、召羣司、議曰「少帝、荒病昏乱、不可以処大位。承宗廟、以告先帝、廃之。諸君若有不同者、下異議」皆震怖、曰「唯将軍令」綝、遣中書郎李崇、奪亮璽綬。以亮罪状、班告遠近。尚書桓彝、不肯署名、綝怒殺之〔二〕。
〔一〕江表伝曰、亮召全尚息黄門侍郎紀密謀、曰「孫綝専勢、軽小於孤。孤見敕之、使速上岸、為唐咨等作援、而留湖中、不上岸一歩。又委罪朱異、擅殺功臣、不先表聞。築第橋南、不復朝見。此為自在、無復所畏、不可久忍。今規取之、卿父作中軍都督、使密厳整士馬、孤当自出臨橋、帥宿衛虎騎、左右無難一時囲之。作版詔敕綝所領皆解散、不得挙手、正爾自得之。卿去、但当使密耳。卿宣詔語卿父、勿令卿母知之、女人既不暁大事、且綝同堂姊、邂逅泄漏、誤孤非小也。」紀承詔、以告尚、尚無遠慮、以語紀母。母使人密語綝。綝夜発厳兵廃亮、比明、兵已囲宮。亮大怒、上馬、帯鞬執弓欲出、曰「孤大皇帝之適子、在位已五年、誰敢不従者。」侍中近臣及乳母共牽攀止之、乃不得出、歎咤二日不食、罵其妻曰「爾父憒憒、敗我大事。」又呼紀、紀曰「臣父奉詔不謹、負上、無面目復見。」因自殺。孫盛曰、亮伝称亮少聡慧、勢当先与紀謀、不先令妻知也。江表伝説漏泄有由、於事為詳矣。
〔二〕漢晋春秋曰、彝、魏尚書令階之弟。呉録曰、晋武帝問薛瑩呉之名臣、瑩対称彝有忠貞之節。

典軍施正、勧綝徴立琅邪王休、綝従之。遣宗正、楷奉書於休曰「綝以薄才、見授大任、不能輔導。陛下、頃月以来、多所造立、親近劉承、悦於美色、発吏民婦女、料其好者、留於宮内。取兵子弟十八已下三千餘人、習之苑中、連日続夜、大小呼嗟、敗壊蔵中矛戟五千餘枚、以作戯具。朱拠、先帝旧臣、子男熊損、皆承父之基、以忠義自立。昔殺小主、自是、大主所創。帝、不復精其本末、便殺熊損、諫不見用。諸下莫不側息。帝於宮中、作小船三百餘艘、成以金銀、師工昼夜不息。太常全尚、累世受恩、不能督諸宗親、而全端等、委城就魏。尚、位過重、曾無一言以諫陛下、而与敵往来、使伝国消息、懼必傾危社稷。推案旧典、運集大王。輒以今月二十七日、擒尚斬承。以帝為会稽王、遣楷奉迎。百寮喁喁、立住道側。」

綝、遣将軍孫耽、送亮之国、徙尚於零陵、遷公主於豫章。綝意弥溢、侮慢民神、遂焼大橋頭伍子胥廟、又壊浮屠祠、斬道人。休既即位、称草莽臣、詣闕上書曰「臣伏自省、才非幹国、因縁肺腑、位極人臣。傷錦敗駕、罪負彰露、尋愆惟闕、夙夜憂懼。臣聞、天命棐諶、必就有徳。是以、幽厲失度、周宣中興。陛下聖徳、纂承大統、宜得良輔、以協雍煕。雖尭之盛、猶求稷契之佐、以協明聖之徳。古人有言、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臣、雖自展竭、無益庶政、謹上印綬節鉞、退還田里、以避賢路」休、引見慰喻。又下詔曰「朕以不徳、守潘于外、値茲際会、羣公卿士、暨于朕躬、以奉宗廟。朕用憮然、若渉淵冰。大将軍、忠計内発、扶危定傾、安康社稷、功勲赫然。昔、漢孝宣践阼、霍光尊顕。褒徳賞功、古今之通義也。其、以大将軍、為丞相、荊州牧、食五県」恩、為御史大夫、衛将軍。拠、右将軍。皆県侯。幹、雑号将軍、亭侯。闓、亦封亭侯。綝一門五侯、皆典禁兵、権傾人主。自呉国朝臣、未嘗有也。
綝、奉牛酒、詣休。休、不受。齎詣左将軍張布。酒酣、出怨、言曰「初、廃少主時、多勧吾、自為之者。吾、以陛下賢明、故迎之。帝、非我不立。今、上礼見拒、是与凡臣無異。当復改図耳」布、以言聞休。休、銜之、恐其有変、数加賞賜。又、復加恩、侍中、与綝分省文書。或有告、綝懐怨侮上欲図反者。休、執以付綝、綝殺之。由是愈懼、因孟宗、求出屯武昌。休、許焉。尽敕、所督中営精兵万餘人、皆令裝載、所取武庫兵器、咸令給与〔一〕。将軍魏邈、説休曰「綝居外、必有変」武衛士施朔、又告「綝欲反、有徴」休、密問張布。布、与丁奉、謀於会殺綝。
〔一〕呉歴曰、綝求中書両郎、典知荊州諸軍事、主者奏中書不応外出、休特聴之、其所請求、一皆給与。

永安元年十二月丁卯。建業中謡言、明会有変。綝聞之、不悦。夜大風発木揚沙、綝益恐。戊辰、腊会、綝称疾。休、彊起之、使者十餘輩。綝、不得已、将入、衆止焉。綝曰「国家屡有命、不可辞。可豫整兵、令府内起火。因是可得速還」遂入。尋而火起、綝求出、休曰「外兵自多、不足煩丞相也」綝起離席。奉布、目左右縛之。綝叩首曰「願徙交州」休曰「卿、何以不徙滕胤呂拠。」綝復曰「願没為官奴」休曰「何不以胤拠為奴乎。」遂斬之。以綝首、令其衆曰「諸与綝同謀皆、赦」放仗者五千人。闓、乗船欲北降、追殺之。夷三族。発孫峻棺、取其印綬、斲其木而埋之。以殺魯育等、故也。綝死時、年二十八。休、恥与峻綝同族、特除其属籍、称之曰、故峻、故綝云。休又下詔曰「諸葛恪、滕胤、呂拠、蓋以無罪為峻、綝兄弟所見残害。可為痛心。促皆改葬、各為祭奠。其、罹恪等事、見遠徙者、一切召還。」

▼巻六十四 濮陽興
濮陽興、字子元、陳留人也。父逸、漢末避乱江東、官至長沙太守〔一〕。興少有士名、孫権時除上虞令、稍遷至尚書左曹。以五官中郎将、使蜀、還為会稽太守。時、琅邪王休、居会稽。興、深与相結。及休即位、徴興為太常衛将軍、平軍国事、封外黄侯。永安三年、都尉厳密、建丹楊湖田、作浦里塘。詔、百官会議、咸以為、用功多而田不保成。唯興以為、可成。遂、会諸兵民就作。功傭之費、不可勝数、士卒死亡、或自賊殺、百姓大怨之。興、遷為丞相。与休寵臣左将軍張布、共相表裹。邦内失望。七年七月、休薨。左典軍万彧、素与烏程侯孫晧善、乃勧興布。於是、興布廃休適子、而迎立晧。晧既践阼、加興侍郎、領青州牧。俄彧、譖興布、追悔前事。十一年朔入朝、晧因収興布。徙広州、道追殺之、夷三族。
〔一〕逸事見陸瑁伝。

評曰、諸葛恪、才気幹略、邦人所称。然驕且吝、周公無観、況在於恪。矜己陵人、能無敗乎。若躬行所与陸遜及弟融之書、則悔吝不至、何尤禍之有哉。滕胤、厲脩士操、遵蹈規矩。而孫峻之時猶保其貴、必危之理也。峻綝、凶豎盈溢、固無足論者。濮陽興、身居宰輔、慮不経国、協張布之邪、納万彧之説。誅夷其宜矣。

◆巻六十五
▼巻六十五 王蕃伝
王蕃、字永元、廬江人也。博覧多聞、兼通術芸。始為尚書郎、去官。孫休即位、与賀邵、薛瑩、虞汜、俱為散騎中常侍、皆加駙馬都尉。時論清之。遣使至蜀、蜀人称焉、還為夏口監軍。孫晧初、復入為常侍、与万彧同官。彧与晧有旧、俗士挟侵、謂蕃自軽。又中書丞陳声、晧之嬖臣、数譖毀蕃。蕃、体気高亮、不能承顔順指、時或迕意、積以見責。甘露二年。丁忠、使晋還、晧大会羣臣。蕃、沈酔頓伏、晧疑而不悦、轝蕃出外。頃之、請還、酒亦不解。蕃、性有威厳、行止自若。晧大怒、呵左右於殿下斬之。衛将軍滕牧、征西将軍留平、請不能得〔一〕。丞相陸凱、上疏曰「常侍王蕃、黄中通理、知天知物、処朝忠蹇、斯社稷之重鎮、大呉之龍逢也。昔、事景皇、納言左右。景皇欽嘉、歎為異倫。而陛下、忿其苦辞、悪其直対、梟之殿堂、尸骸暴棄。郡内傷心、有識悲悼」其痛蕃、如此。蕃死時年三十九。晧、徙蕃家、属広州。二弟著、延、皆作佳器。郭馬起事、不為馬用、見害。
〔一〕江表伝曰、晧用巫史之言、謂建業宮不利、乃西巡武昌、仍有遷都之意、恐羣臣不従、乃大請会、賜将吏。問蕃「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其義云何」。蕃思惟未答、即於殿上斬蕃。出登来山、使親近将(跳)[擲]蕃首、作虎跳狼争咋齧之、頭皆碎壊、欲以示威、使衆不敢犯也。此与本伝不同。呉録曰、晧毎於会、因酒酣、輒令侍臣嘲謔公卿、以為笑楽。万彧既為左丞相、蕃嘲彧曰「魚潜於淵、出水煦沫。何則。物有本性、不可横処非分也。彧出自谿谷、羊質虎皮、虚受光赫之寵、跨越三九之位、犬馬猶能識養、将何以報厚施乎。」彧曰「唐虞之朝無謬挙之才、造父之門無駑蹇之質、蕃上誣明選、下訕楨幹、何傷於日月、適多見其不知量耳。」臣松之按本伝云丁忠使晋還、晧為大会、於会中殺蕃、検忠従北還在此年之春、彧時尚未為丞相、至秋乃為相耳。呉録所言為乖互不同。

▼巻六十五 楼玄伝
楼玄、字承先、沛郡蘄人也。孫休時、為監農御史。孫晧即位、与王蕃、郭逴、万彧、俱為散騎中常侍。出為会稽太守、入為大司農。旧、禁中主者、自用親近人作之。彧陳、親密近識、宜用好人。晧、因敕有司求忠清之士、以応其選。遂用玄、為宮下鎮禁中候、主殿中事。玄、従九卿、持刀侍衛、正身率衆、奉法而行。応対切直、数迕晧意、漸見責怒。後人誣白「玄、与賀邵相逢、駐、共耳語大笑、謗訕政事」遂、被詔詰責、送付広州。東観令華覈、上疏曰「臣窃以、治国之体、其猶治家。主田野者、皆宜良信。又、宜得一人総其條目、為作維綱、衆事乃理。論語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与、恭己正南面而已。言、所任得其人、故優游而自逸也。今、海内未定天下多事、事無大小皆当関聞、動経御坐労損聖慮。陛下、既垂意博古、綜極芸文、加勤心好道、随節致気、宜得間静以展神思、呼翕清淳、与天同極。臣夙夜思惟、諸吏之中、任幹之事、足委仗者、無勝於楼玄。玄、清忠奉公、冠冕当世、衆服其操、無与争先。夫、清者則心平而意直、忠者惟正道而履之。如玄之性、終始可保。乞陛下、赦玄前愆、使得自新、擢之宰司、責其後効。使為官択人随才授任、則舜之恭己近亦可得」晧、疾玄名声、復徙玄及子拠。付交阯将張奕、使以戦自効、陰別敕奕令殺之。拠、到交趾、病死。玄、一身随奕討賊、持刀歩渉、見奕輒拝、奕未忍殺。会奕暴卒、玄、殯斂奕。於器中見敕書、還便自殺〔一〕。
〔一〕江表伝曰、晧遣将張奕追賜玄鴆、奕以玄賢者、不忍即宣詔致薬、玄陰知之、謂奕曰「当早告玄、玄何惜邪。」即服薬死。臣松之以玄之清高、必不以安危易操、無縁驟拝張奕、以虧其節。且禍機既発、豈百拝所免。江表伝所言、於理為長。

▼巻六十五 賀邵伝
賀邵、字興伯、会稽山陰人也〔一〕。孫休即位、従中郎、為散騎中常侍、出為呉郡太守。孫晧時、入為左典軍、遷中書令、領太子太傅。晧兇暴驕矜、政事日弊。邵上疏諫曰、古之聖王、所以潜処重闈之内而知万里之情、垂拱衽席之上明照八極之際者、任賢之功也。陛下、以至徳淑姿、統承皇業、宜率身履道、恭奉神器、旌賢表善、以康庶政。自頃年以来、朝列紛錯、真偽相貿、上下空任、文武曠位。外、無山嶽之鎮、内、無拾遺之臣。佞諛之徒、拊翼天飛、干弄朝威、盜窃栄利、而忠良排墜、信臣被害。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苟媚、先意承旨、各希時趣、人執反理之評、士吐詭道之論。遂、使清流変濁、忠臣結舌。陛下、処九天之上、隠百重之室、言出風靡、令行景従。親洽寵媚之臣、日聞順意之辞、将謂、此輩実賢而天下已平也。臣、心所不安、敢不以聞。臣聞、興国之君楽聞其過、荒乱之主楽聞其誉。聞其過者、過日消而福臻。聞其誉者、誉日損而禍至。是以、古之人君、揖譲以進賢、虚己以求過、譬天位於乗犇、以虎尾為警戒。至於陛下、厳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諫臣、眩燿毀誉之実、沈淪近習之言。昔、高宗思佐、夢寐得賢。而、陛下求之如忘、忽之如遺。故常侍王蕃、忠恪在公、才任輔弼、以酔酒之間加之大戮。近、鴻臚葛奚、先帝旧臣。偶有逆迕、昏酔之言耳。三爵之後、礼所不諱。陛下、猥発雷霆、謂之軽慢、飲之醇酒、中毒隕命。自是之後、海内悼心、朝臣失図。仕者、以退為幸、居者、以出為福。誠、非所以保光洪緒煕隆道化也。又、何定本趨走小人、僕隷之下、身無錙銖之行、能無鷹犬之用。而陛下、愛其佞媚、仮其威柄、使定恃寵放恣、自擅威福。口正国議、手弄天機、上虧日月之明、下塞君子之路。夫、小人求入、必進姦利。定、間妄興事役、発江辺戍兵以駆麋鹿、結罝山陵、芟夷林莽、殫其九野之獣、聚於重囲之内。上無益時之分、下有損耗之費。而、兵士罷於運送、人力竭於駆逐、老弱飢凍、大小怨歎。臣窃観天変、自比年以来、陰陽錯謬、四時逆節、日食地震、中夏隕霜。參之典籍、皆陰気陵陽、小人弄勢之所致也。臣、嘗覧書傅験諸行事、災祥之応、所為寒慄。昔、高宗脩己、以消鼎雉之異。宋景、崇徳以退熒惑之変。願陛下、上懼皇天譴告之誚、下追二君攘災之道、遠覧前代任賢之功、近寤今日謬授之失。清澄朝位、旌叙俊乂、放退佞邪、抑奪姦勢。如是之輩、一勿復用、広延淹滞、容受直辞、祗承乾指、敬奉先業。則大化光敷、天人望塞也。伝曰、国之興也、視民如赤子、其亡也、以民為草芥。陛下、昔韜神光、潜徳東夏、以聖哲茂姿、龍飛応天、四海延頸、八方拭目、以成康之化必隆於旦夕也。自登位以来、法禁転苛、賦調益繁。中宮内豎、分布州郡、横興事役、競造姦利。百姓罹杼軸之困、黎民罷無已之求、老幼飢寒、家戸菜色。而、所在長吏、迫畏罪負、厳法峻刑、苦民求辦。是以、人力不堪、家戸離散、呼嗟之声、感傷和気。又、江辺戍兵、遠当以拓土広境、近当以守界備難、宜特優育、以待有事。而、徴発賦調、煙至雲集、衣不全裋褐、食不贍朝夕、出当鋒鏑之難、入抱無聊之慼。是以、父子相棄、叛者成行。願陛下、寛賦除煩、振恤窮乏、省諸不急、盪禁約法、則海内楽業、大化普洽。夫、民者国之本、食者民之命也。今、国無一年之儲、家無経月之畜。而、後宮之中、坐食者万有餘人。内有離曠之怨、外有損耗之費、使庫廩空於無用、士民飢於糟糠。又、北敵注目、伺国盛衰。陛下、不恃己之威徳而怙敵之不来、忽四海之困窮而軽虜之不為難、誠、非長策廟勝之要也。昔、大皇帝、勤身苦体、創基南夏、割拠江山、拓土万里。雖承天賛、実由人力也。餘慶遺祚、至於陛下。陛下、宜勉崇徳器、以光前烈、愛民養士、保全先軌。何可、忽顕祖之功勤、軽難得之大業、忘天下之不振、替興衰之巨変哉。臣聞、否泰無常、吉凶由人。長江之限、不可久恃。苟我不守、一葦可航也。昔、秦建皇帝之号、拠殽函之阻、徳化不脩、法政苛酷、毒流生民、忠臣杜口。是以、一夫大呼、社稷傾覆。近劉氏、拠三関之険、守重山之固、可謂、金城石室、万世之業。任授失賢、一朝喪没、君臣係頸、共為羈僕。此、当世之明鑒、目前之炯戒也。願陛下、遠考前事、近鑒世変、豊基彊本、割情従道。則成康之治興、而聖祖之祚隆矣。書奏、晧深恨之。邵、奉公貞正、親近所憚。乃共譖、邵与楼玄謗毀国事、俱被詰責。玄、見送南州。邵、原復職。後、邵中悪風、口不能言、去職。数月、晧疑其託疾、収付酒蔵、掠考千所。邵、卒無一語、竟見殺害。家属、徙臨海。并下詔、誅玄子孫。是歳、天冊元年也。邵、年四十九〔二〕。
〔一〕呉書曰、邵、賀斉之孫、景之子。
〔二〕邵子循、字彦先。虞預晋書曰、循丁家禍、流放海浜、呉平、還郷里。節操高厲、童齓不羣、言行挙動、必以礼譲。好学博聞、尤善三礼。挙秀子、除陽羨、武康令。顧栄、陸機、陸雲表薦循曰「伏見呉興武康令賀循徳量邃茂、才鑒清遠、服膺道素、風操凝峻、歴践三城、刑政粛穆、守職下県、編名凡萃、出自新邦、朝無知己、恪居遐外、志不自営、年時倏忽、而邈無階緒、実州党愚智所為悵然。臣等並以凡才、累授飾進、被服恩沢、忝豫朝末、知良士後時、而守局無言、懼有蔽賢之咎、是以不勝愚管、謹冒死表聞。」久之、召為太子舍人。石冰破揚州、循亦合衆、事平、杜門不出。陳敏作乱、以循為丹楊内史、循称疾固辞、敏不敢逼。于時江東豪右無不受敏爵位、惟循与同郡朱誕不挂賊網。後除呉国内史、不就。元皇帝為鎮東将軍、請循為軍司馬、帝為晋王、以循為中書令、固譲不受、転太常、領太子太傅。時朝廷初建、動有疑議、宗廟制度皆循所定、朝野諮詢、為一時儒宗。年六十、太興二年卒。追贈司空、諡曰穆。循諸所著論、並伝於世。子隰、臨海太守。

▼巻六十五 韋曜伝
韋曜、字弘嗣、呉郡雲陽人也〔一〕。少好学、能属文、従丞相掾、除西安令、還為尚書郎、遷太子中庶子。時、蔡穎亦在東宮、性好博弈。太子和、以為無益、命曜論之。其辞曰、蓋聞、君子恥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称。故曰、学如不及、猶恐失之。是以、古之志士、悼年歯之流邁、而懼名称之不立也。故、勉精厲操、晨興夜寐、不遑寧息。経之以歳月、累之以日力、若甯越之勤、董生之篤、漸漬徳義之淵、棲遅道芸之域。且、以西伯之聖姫公之才、猶有日昃待旦之労、故能隆興周道垂名億載。況在臣庶、而可以已乎。歴観古今立功名之士、皆有累積殊異之迹、労身苦体、契闊勤思、平居不墮其業、窮困不易其素。是以、卜式立志於耕牧、而黄霸受道於囹圄、終有栄顕之福、以成不朽之名。故、山甫勤於夙夜、而呉漢不離公門。豈有游惰哉。今世之人多不務経術、好翫博弈、廃事棄業、忘寝与食、窮日尽明、継以脂燭。当其臨局交争、雌雄未決、専精鋭意、心労体倦、人事曠而不脩、賓旅闕而不接。雖有太牢之饌、韶夏之楽、不暇存也。至或、賭及衣物、徙棊易行、廉恥之意弛、而忿戻之色発、然、其所志不出一枰之上、所務不過方罫之間、勝敵無封爵之賞、獲地無兼土之実。技、非六芸、用非経国。立身者不階其術、徴選者不由其道。求之於戦陳、則非孫呉之倫也。考之於道芸、則非孔氏之門也。以変詐為務、則非忠信之事也。以劫殺為名、則非仁者之意也。而空妨日廃業、終無補益。是何異、設木而撃之、置石而投之哉。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養、其在朝也、竭命以納忠、臨事且猶旰食。而何博弈之足耽。夫然、故孝友之行立、貞純之名彰也。方今、大呉受命、海内未平、聖朝乾乾、務在得人。勇略之士則受熊虎之任、儒雅之徒則処龍鳳之署、百行兼苞、文武並騖、博選良才、旌簡髦俊、設程試之科、垂金爵之賞。誠、千載之嘉会、百世之良遇也。当世之士、宜勉思至道、愛功惜力、以佐明時、使名書史籍、勲在盟府、乃君子之上務、当今之先急也。夫、一木之枰、孰与方国之封。枯棊三百、孰与万人之将。袞龍之服金石之楽、足以兼棊局而貿博弈矣。仮令世士移博弈之力而用之於詩書、是、有顔閔之志也。用之於智計、是、有良平之思也。用之於資貨、是、有猗頓之富也。用之於射御、是、有将帥之備也。如此則功名立而鄙賤遠矣。和廃後、為黄門侍郎。孫亮即位、諸葛恪輔政、表曜為太史令、撰呉書。華覈、薛瑩等、皆与參同。孫休践阼、為中書郎、博士祭酒。命曜、依劉向故事、校定衆書。又欲、延曜侍講。而、左将軍張布、近習寵幸、事行多玷、憚曜侍講儒士。又性精确、懼以古今警戒休意、固争不可。休、深恨布、語在休伝。然、曜竟止、不入。
〔一〕曜本名昭、史為晋諱、改之。

孫晧即位、封高陵亭侯、遷中書僕射、職省、為侍中、常領左国史。時所在、承指、数言瑞応。晧以問曜、曜答曰「此、人家筐篋中物耳」又、晧欲為父和、作紀。曜執、以和不登帝位宜名為伝。如是者非一、漸見責怒。曜、益憂懼、自陳衰老、求去侍史二官。乞欲、成所造書、以従業、別有別付。晧終不聴。時有疾病、医薬監護、持之愈急。晧毎饗宴、無不竟日。坐席、無能否、率以七升為限。雖不悉入口、皆澆潅取尽。曜、素飲酒不過二升。初見礼異時、常為裁減、或密賜茶荈以当酒。至於寵衰、更見偪彊、輒以為罪。又於酒後、使侍臣難折公卿、以嘲弄侵克、発摘私短以為歓。時有愆過、或誤犯晧諱、輒見収縛、至於誅戮。曜以為、外相毀傷、内長尤恨、使不済済、非佳事也。故、但示難問経義言論而已。晧以為、不承用詔命、意不忠尽、遂積前後嫌忿、収曜付獄。是歳鳳皇二年也。曜、因獄吏上辞曰「囚、荷恩見哀、無与為比、曾無芒氂有以上報、孤辱恩寵、自陥極罪。念当灰滅、長棄黄泉、愚情慺慺、窃有所懐、貪令上聞。囚、昔見世間有古暦注、其所紀載既多虚無、在書籍者亦復錯謬。囚、尋按伝記、考合異同、采摭耳目所及、以作洞紀。起自庖犧、至于秦漢、凡為三巻。当起黄武以来、別作一巻、事尚未成。又見劉煕所作釈名、信多佳者、然物類衆多、難得詳究、故時有得失、而爵位之事、又有非是。愚以、官爵、今之所急、不宜乖誤。囚自忘至微、又作官職訓及辯釈名各一巻、欲表上之。新寫始畢、会以無状、幽囚待命。泯没之日、恨不上聞、謹以先死列状。乞上言秘府、於外料取、呈内以聞。追懼、浅蔽、不合天聴、抱怖雀息、乞垂哀省。」

曜、冀以此求免。而、晧更怪其書之垢、故又以詰曜。曜対曰「囚、撰此書、実欲表上、懼有誤謬、数数省読、不覚点汚。被問寒戦、形気吶吃。謹追辞叩頭五百下、両手自搏」而華覈、連上疏救曜曰「曜、運値千載、特蒙哀識、以其儒学、得与史官、貂蟬内侍、承合天問。聖朝仁篤、慎終追遠、迎神之際、垂涕敕曜。曜、愚惑不達、不能敷宣陛下大舜之美、而拘繋史官、使聖趣不叙、至行不彰。実曜愚蔽、当死之罪。然臣慺慺、見曜自少勤学、雖老不倦、探綜墳典、温故知新、及意所経識古今行事、外吏之中少過曜者。昔、李陵為漢将、軍敗不還而降匈奴。司馬遷、不加疾悪、為陵遊説。漢武帝、以遷有良史之才、欲使畢成所撰、忍不加誅。書卒成立、垂之無窮。今曜在呉、亦漢之史遷也。伏見、前後符瑞彰著、神指天応、継出累見、一統之期、庶不復久。事平之後、当観時設制。三王不相因礼、五帝不相沿楽。質文殊塗、損益異体、宜得曜輩、依準古義、有所改立。漢氏承秦、則有叔孫通、定一代之儀。曜之才学、亦漢通之次也。又呉書、雖已有頭角、叙賛未述。昔、班固作漢書、文辞典雅。後、劉珍、劉毅等、作漢記、遠不及固、叙伝尤劣。今呉書、当垂千載、編次諸史、後之才士論次善悪、非得良才如曜者、実不可使闕不朽之書。如臣頑蔽、誠非其人。曜年已七十、餘数無幾。乞赦其一等之罪、為終身徒、使成書業、永足伝示、垂之百世。謹通進表、叩頭百下」晧不許、遂誅曜。徙其家零陵。子隆、亦有文学也。

▼巻六十五 華覈伝
華覈、字永先、呉郡武進人也。始為上虞尉、典農都尉。以文学、入為秘府郎、遷中書丞。蜀為魏所并、覈詣宮門、発表曰「間聞、賊衆蟻聚、向西境。西境艱険、謂、当無虞。定聞陸抗表至、成都不守、臣主播越、社稷傾覆。昔、衛為翟所滅、而桓公存之。今、道里長遠、不可救振、失委附之土、棄貢献之国。臣以草芥、窃懐不寧。陛下聖仁、恩沢遠撫、卒聞如此、必垂哀悼。臣、不勝忡悵之情、謹拝表以聞。」孫晧即位、封徐陵亭侯。宝鼎二年、晧更営新宮、制度弘広、飾以珠玉、所費甚多。是時、盛夏興工、農守並廃。覈上疏諫曰、臣聞、漢文之世、九州晏然、秦民喜去慘毒之苛政、帰劉氏之寛仁。省役約法、与之更始、分王子弟以藩漢室。当此之時、皆以為、泰山之安無窮之基也。至於賈誼、独以為、可痛哭及流涕者三、可為長嘆息者六。乃曰、当今之勢何異、抱火於積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而謂之安。其後変乱、皆如其言。臣雖下愚、不識大倫、窃以曩時之事、揆今之勢。誼曰「復数年間、諸王方剛。漢之傅相、称疾罷帰。欲以此為治、雖尭舜不能安」今大敵、拠九州之地、有大半之衆、習攻戦之餘術、乗戎馬之旧勢。欲与中国争相呑之計、其猶楚漢勢不両立、非徒漢之諸王淮南済北而已。誼之所欲痛哭、比今、為緩。抱火臥薪之喻、於今而急。大皇帝、覧前代之如彼、察今勢之如此、故、広開農桑之業、積不訾之儲、恤民重役、務養戦士。是以、大小感恩、各思竭命。斯運未至、早棄万国。自是之後、彊臣専政、上詭天時、下違衆議、亡安存之本、邀一時之利、数興軍旅、傾竭府蔵、兵労民困、無時獲安。今之存者、乃創夷之遺衆、哀苦之餘民耳。遂使軍資空匱、倉廩不実、布帛之賜、寒暑不周、重以失業、家戸不贍。而北、積穀養民、専心向東、無復他警。蜀、為西藩、土地険固、加承先主統御之術、謂、其守御足以長久。不図一朝、奄至傾覆。脣亡歯寒、古人所懼。交州諸郡、国之南土、交阯九真二郡已没。日南孤危、存亡難保。合浦以北、民皆搖動、因連避役、多有離叛。而、備戍減少、威鎮転軽、常恐呼吸復有変故。昔、海虜、窺窬東県、多得離民。地習海行、狃於往年、鈔盜無日。今、胸背有嫌首尾多難、乃国朝之厄会也。誠、宜住建立之役、先備豫之計、勉墾殖之業、為饑乏之救。唯恐、農時将過、東作向晚。有事之日、整厳未辦。若舍此急、尽力功作、卒有風塵不虞之変、当委版築之役、応烽燧之急、駆怨苦之衆、赴白刃之難。此乃、大敵所因為資也。如但固守曠日持久、則軍糧必乏、不待接刃、而戦士已困矣。昔、太戊之時、桑穀生庭。懼而脩徳、怪消殷興。熒惑守心、宋以為災、景公、下従瞽史之言、而熒惑退舍、景公延年。夫、脩徳於身而感異類、言発於口而通神明。臣以愚蔽、誤忝近署、不能翼宣仁沢以感霊祇、仰慚俯愧、無所投処。退伏思惟、熒惑桑穀之異、天示二主。至如他餘錙介之妖、近是門庭小神所為、験之天地、無有他変。而、徴祥符瑞前後屡臻、明珠既覿、白雀継見、万億之祚、実霊所挺。以九域為宅、天下為家、不与編戸之民転徙同也。又今之宮室、先帝所営、卜土立基、非為不祥。又楊市、土地与宮連接、若大功畢竟輿駕遷住、門行之神皆当転移、猶恐長久未必勝旧。屡遷不可、留則有嫌、此乃、愚臣所以夙夜為憂灼也。臣省月令「季夏之月、不可以興土功、不可以会諸侯、不可以起兵動衆、挙大事必有大殃」今、雖諸侯不会、諸侯之軍与会無異。六月戊己、土行正王、既不可犯。加又農月、時不可失。昔、魯隠公、夏、城中丘、春秋書之、垂為後戒。今、築宮為長世之洪基、而犯天地之大禁、襲春秋之所書、廃敬授之上務。臣以愚管、窃所未安。又恐、所召離民、或有不至、討之則廃役興事、不討則日月滋慢。若悉並到、大衆聚会、希無疾病。且、人心安則念善、苦則怨叛。江南精兵、北土所難、欲以十卒当東一人。天下未定、深可憂惜之。如此宮成死叛五千、則北軍之衆更増五万、若到万人、則倍益十万。病者有死亡之損、叛者伝不善之語、此乃、大敵所以歓喜也。今当、角力中原、以定彊弱。正於際会、彼益我損、加以労困。此乃、雄夫智士、所以深憂。臣聞、先王治国、無三年之儲、曰国非其国。安寧之世、戒備如此、況敵彊大而忽農忘畜。今、雖頗種殖、聞者大水沈没。其餘存者、当須耘穫、而、長吏怖期、上方諸郡、身渉山林、尽力伐材、廃農棄務。士民妻孥、羸小、墾殖又薄、若有水旱則永無所獲。州郡見米、当待有事、冗食之衆仰官供済。若上下空乏、運漕不供、而北敵犯疆、使周召更生、良平復出、不能為陛下計、明矣。臣聞、君明者臣忠、主聖者臣直。是以慺慺、昧犯天威、乞垂哀省。
書奏、晧不納。後、遷東観令、領右国史。覈、上疏辞譲、晧答曰「得表。以東観、儒林之府。当講校文芸、処定疑難。漢時、皆名学碩儒乃任其職。乞更選英賢。聞之、以卿研精墳典、博覧多聞、可謂、悦礼楽敦詩書者也。当飛翰騁藻、光賛時事、以越、楊、班、張、蔡之畴。怪乃謙光、厚自菲薄、宜勉脩所職、以邁先賢。勿復紛紛。」
時、倉廩無儲、世俗滋侈。覈、上疏曰「今、寇虜充斥、征伐未已。居無積年之儲、出無応敵之畜、此乃、有国者所宜深憂也。夫、財穀所生、皆出於民、趨時務農、国之上急。而、都下諸官、所掌別異、各自下調、不計民力、輒与近期。長吏畏罪、昼夜催民、委舍佃事、遑赴会日、定送到都。或蘊積不用、而徒使百姓消力失時。到秋収月、督其限入。奪其播殖之時、而責其今年之税。如有逋懸、則籍没財物。故、家戸貧困、衣食不足。宜暫息衆役、専心農桑。古人称、一夫不耕或受其飢、一女不織或受其寒。是以、先王治国、惟農是務。軍興以来已向百載、農人廃南畝之務、女工停機杼之業。推此揆之、則蔬食而長飢、薄衣而履冰者、固不少矣。臣聞、主之所求於民者二、民之所望於主者三。二謂、求其為己労也、求其為己死也。三謂、飢者能食之、労者能息之、有功者能賞之。民以致其二事而主失其三望者、則怨心生而功不建。今、帑蔵不実、民労役猥。主之二求已備、民之三望未報。且、飢者不待美饌而後飽、寒者不俟狐貉而後温、為味者口之奇、文繡者身之飾也。今、事多而役繁、民貧而俗奢、百工作無用之器。婦人為綺靡之飾、不勤麻枲、並繡文黼黻、転相倣効、恥独無有。兵民之家、猶復逐俗、内無儋石之儲、而出有綾綺之服。至於富賈商販之家、重以金銀、奢恣尤甚。天下未平、百姓不贍。宜一生民之原、豊穀帛之業。而、棄功於浮華之巧、妨日於侈靡之事、上無尊卑等級之差、下有耗財物力之損。今、吏士之家、少無子女、多者三四、少者一二。通令戸有一女、十万家則十万人。人織績一歳一束、則十万束矣。使四疆之内同心戮力、数年之間、布帛必積。恣民五色、惟所服用、但禁綺繡無益之飾。且、美貌者、不待華采以崇好。豔姿者、不待文綺以致愛、五采之飾足以麗矣。若極粉黛窮盛服、未必無醜婦。廃華采去文繡、未必無美人也。若実如論、有之無益、廃之無損者、何愛而不暫禁以充府蔵之急乎。此、救乏之上務、富国之本業也、使管晏復生、無以易此。漢之文景、承平継統、天下已定、四方無虞、猶以彫文之傷農事、錦繡之害女紅、開富国之利、杜飢寒之本。況今、六合分乖、豺狼充路、兵不離疆、甲不解帯、而可以不広生財之原、充府蔵之積哉。」晧以覈年老、敕令草表、覈不敢。又、敕作草文、停立待之。覈為文曰「咨覈小臣、草芥凡庸。遭眷値聖、受恩特隆。越従朽壤、蟬蛻朝中。煕光紫闥、青璅是憑。毖挹清露、沐浴凱風。効無絲氂、負闕山崇。滋潤含垢、恩貸累重。穢質被栄、局命得融。欲報罔極、委之皇穹。聖恩雨注、哀棄其尤。猥命草対、潤被下愚。不敢違敕、懼速罪誅。冒承詔命、魂逝形留。」覈、前後陳便宜、及貢薦良能、解釈罪過、書百餘上。皆有補益、文多不悉載。天冊元年、以微譴免、数歳卒。曜、覈、所論事章疏、咸伝於世也。
評曰、薛瑩称王蕃、器量綽異、弘博多通。楼玄、清白節操、才理條暢。賀邵、厲志高潔、機理清要。韋曜、篤学好古、博見羣籍、有記述之才。胡沖以為、玄、邵、蕃、一時清妙、略無優劣。必不得已、玄宜在先、邵当次之。華覈、文賦之才有過於曜、而典誥不及也。予観。覈数献良規、期於自尽、庶幾忠臣矣。然此数子、処無妄之世而有名位。強死其理。得免為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