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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董卓伝+『三国志』董卓伝

『後漢書』董卓伝と、『三国志』董卓伝をくらべて、ひとつに繋ぎます。原則として情報量の多いほうの本文を採用し、両書の注釈も合体させていきます。
范曄『後漢書』を「范書」、陳寿『三国志』を「陳志」と省略します。とくに出典の巻・列伝の名前がないときは、両書の董卓伝からテキストを引いています。

武勇で羌族に認められる

董卓字仲穎。隴西臨洮人也。(范書・陳志)

范書 注引『卓別伝』:卓父君雅為潁川輪氏尉,生卓及弟旻,故卓字仲穎,旻字叔穎。 陳志 注引『英雄記』:卓父君雅,由微官為潁川綸氏尉。有三子:長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穎。


性麤猛有謀(范書)。少好俠,嘗游羌中(陳志)、盡與豪帥相結。後歸耕於野,諸豪帥有來從之者(范書)、卓與俱還(陳志)、為殺耕牛,與共宴樂,豪帥感其意,歸相斂得雜畜千餘頭以遺之,由是以健俠知名。為州兵馬掾,常徼守塞下〈李賢注:徼,巡也。前書曰:中尉巡徼京師。音義曰:所謂遊徼,備盜賊〉。(范書)

陳志 注引『呉書』:郡召卓為吏,使監領盜賊。胡嘗出鈔,多虜民人,涼州刺史成就辟卓為從事,使領兵騎討捕,大破之,斬獲千計。并州刺史段熲薦卓公府,司徒袁隗辟為掾。

卓有才武,膂力少比,雙帶兩鞬,左右馳射(陳志)。〈范書 注引『方言』:「所以藏箭謂之服,藏弓謂之鞬。」左氏傳云:「右屬櫜鞬。」〉為羌胡所畏。(陳志)

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為羽林郎,從中郎將張奐為軍司馬,共擊漢陽叛羌,破之,拜郎中,賜縑九千匹。卓曰:「為者則己,有者則士。」〈李賢注:為功者雖己,共有者乃士〉乃悉分與吏兵,無所留(范書)。遷廣武令,蜀郡北部都尉(陳志)、稍遷西域戊己校尉,坐事免。後為并州刺史,河東太守(范書)。

陳志 注引『英雄記』:卓數討羌、胡,前後百餘戰。


中平期、羌族と戦わない

中平期の戦いは、陳志は節略されすぎなので、范書に基づく。

中平元年,拜東中郎將,持節,代盧植擊張角於下曲陽,軍敗抵罪。其冬,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關羣盜反叛,遂共立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殺護羌校尉泠徵。殺護羌校尉泠徴(もしくは伶徴)。伯玉等乃劫致金城人邊章・韓遂(范書)

范書 注引『獻帝春秋』曰:涼州義從宋建、王國等反。涼州義從宋建王國等反。詐金城郡降,求見涼州大人故新安令邊允、從事韓約。約不見,太守陳懿勸之使(王)〔往〕,太守陳懿勸之使(王)〔往〕國等便劫質約等數十人。金城亂,懿出,國等扶以到護羌營,國等扶以到護羌營、殺之,而釋約、允等。隴西以愛憎露布,冠約、允名以為賊,州購約、允各千戶侯。約、允被購,「約」改為「遂」,「允」改為「章」。

使專任軍政,共殺金城太守陳懿,攻燒州郡。(范書)

明年春,將數萬騎入寇三輔,侵逼園陵,托誅宦官為名。詔以卓為中郎將,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征之。嵩以無功免歸,而邊章、韓遂等大盛。朝廷復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假節,執金吾袁滂為副。(范書)

范書 注引 袁宏『漢紀』曰:滂字公熙。純素寡欲,終不言人短。當權寵之盛,或以同異致禍,滂獨中立於朝,故愛憎不及焉。

拜卓破虜將軍,與盪寇將軍周慎並統於溫。并諸郡兵步騎合十餘萬,屯美陽〈李賢注:美陽故城在今雍州武功縣北〉,以衞園陵。章、遂亦進兵美陽。溫、卓與戰,輒不利。(范書)

十一月,夜有流星如火,光長十餘丈,照章、遂營中,驢馬盡鳴。賊以為不祥,欲歸金城。卓聞之喜,明日,乃與右扶風鮑鴻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斬首數千級。章、遂敗走榆中〈李賢注:榆中,縣,屬金城郡〉,溫乃遣周慎將三萬人追討之。溫參軍事孫堅說慎曰:「賊城中無穀,當外轉糧食。堅願得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賊必困乏而不敢戰。若走入羌中,并力討之,則涼州可定也。」慎不從,引軍圍榆中城。而章、遂分屯葵園狹,反斷慎運道。慎懼,乃弃車重而退。(范書)
溫時亦使卓將兵三萬討先零羌,卓於望垣北〈李賢注:望垣,縣,屬天水郡〉。為羌胡所圍,糧食乏絕,進退逼急(范書)。卓偽欲捕魚,堰其還道當所渡水為池,使水渟滿數十里,默從堰下過其軍而決堰。比羌、胡聞知追逐,水已深,不得渡(陳志)。

敵軍を足止めする描写だけは、陳志のほうが詳しかったので採った。

時六軍上隴西,五軍敗績,卓獨全眾而還,屯住扶風。拜前將軍,封斄鄉侯(陳志),邑千戶(范書)。〈李賢注:斄,縣,故城在今雍州武功縣〉。

「六軍」があったことは、陳志のみに見える。封邑の戸数は、范書のみ。陳志は、このとき董卓を前将軍とするが、范書によると中平五年なので、范書に従う。


三年春,遣使者持節就長安拜張溫為太尉。三公在外,始之於溫。其冬,徵溫還京師,韓遂乃殺邊章及伯玉、文侯,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太守李相如反,與遂連和,共殺涼州刺史耿鄙。而鄙司馬扶風馬騰,亦擁兵反叛,又漢陽王國,自號「合眾將軍」,皆與韓遂合。共推王國為主,悉令領其眾,寇掠三輔。(范書)

五年,圍陳倉。乃拜卓前將軍,與左將軍皇甫嵩擊破之。(范書)

陳志 注引 靈帝紀曰:中平五年,徵卓為少府,敕以營吏士屬左將軍皇甫嵩,詣行在所。卓上言:「涼州擾亂,鯨鯢未滅,此臣奮發効命之秋。吏士踴躍,戀恩念報,各遮臣車,辭聲懇惻,未得即路也。輒且行前將軍事,盡心慰卹,効力行陳。」

韓遂等復共廢王國,而劫故信都令漢陽閻忠,(范書)

范書 注引『英雄記』:王國等起兵,劫忠為主,統三十六部,號「車騎將軍」。

使督統諸部。忠恥為眾所脅,感恚病死。遂等稍爭權利,更相殺害,其諸部曲並各分乖(范書)

六年,徵卓為少府,不肯就,上書言:「所將湟中義從及秦胡兵皆詣臣曰:『牢直不畢,稟賜斷絕,〈李賢注:前書音義曰:牢,稟食也。古者名稟為牢。〉妻子飢凍。』牽挽臣車,使不得行。羌胡敝腸狗態,〈李賢:注言羌胡心腸敝惡,情態如狗也。續漢書「敝」作「憋」。方言云:「憋,惡也。」郭璞曰:「憋怤,急性也。」〉。臣不能禁止,輒將順安慰。增異復上。」〈李賢如其更增異志,當復聞上〉。朝廷不能制,頗以為慮。(范書)

霊帝の崩御

◆霊帝が病み、董卓が河東で見守る
及靈帝寝疾,璽書拜卓為并州牧,令以兵屬皇甫嵩。(范書)

陳志 注引 靈帝紀曰:六年,以卓為并州牧,又敕以吏兵屬皇甫嵩。卓復上言:「臣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彌久,戀臣畜養之恩,樂為國家奮一旦之命,乞將之州,效力邊陲。」卓再違詔敕,會為何進所召。

卓復上書言曰:「臣既無老謀,又無壯事,又無壯事。天恩誤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彌久,戀臣畜養之恩,為臣奮一旦之命。乞將之北州,效力邊垂。」於是駐兵河東,以觀時變。

及帝崩,大將軍何進、司隸校尉袁紹謀誅閹宦,而太后不許,乃私呼卓將兵入朝,以脅太后。卓得召,即時就道。並上書〈李賢注:並猶兼也。〉曰:「中常侍張讓等竊倖承寵,濁亂海內。濁亂海內〈按:集解引王補說,謂袁紀「濁」作「汨」。〉臣聞揚湯止沸,莫若去薪〈李賢注:前漢枚乘上書曰:「欲湯之滄,一人吹之,百人揚之,無益也。不如絕薪止火而已。」滄,寒也〉。潰癕雖痛,勝於內食。昔趙鞅興晉陽之甲,以逐君側之惡人。〈公羊傳曰:「晉趙鞅取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荀寅與士吉射〕者曷為〔者也〕。君側之惡人也。此逐君側之惡人,曷為以叛言之?無君命也。〉」今臣輒鳴鍾鼓如洛陽〈李賢注:鳴鍾鼓者,聲其罪也。論語曰:「小子鳴鼓而攻之。〉,請收讓等,以清姦穢。」(范書)

董卓の上表は、陳志 裴注にひく『典略』に見える。李賢注も、ちらっと『典略』を引くが、裴注のほうが長くて充実している。両者を接続して、ひと続きの文章にしたい。つぎに『典略』の載せる上表をひく。

陳志 所引『典略』載卓表曰:「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黃門常侍張讓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並據州郡,一書出門,便獲千金,京畿諸郡數百萬膏腴美田皆屬讓等,至使怨氣上蒸,妖賊蠭起。臣前奉詔討於扶羅,將士飢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詣京師先誅閹豎以除民害,從臺閣求乞資直。臣隨慰撫,以至新安。臣聞揚湯止沸,不如滅火去薪,潰癰雖痛,勝于養肉,及溺呼船,悔之無及。」

◆董卓が皇帝を得る
卓未至而何進敗,虎賁中郎將袁術乃燒南宮,欲討宦官,而中常侍段珪等、劫少帝及陳留王夜走小平津。卓遠見火起,引兵急進,未明到城西,聞少帝在北芒,因往奉迎。帝見卓將兵卒至,恐怖涕泣。(范書)
皇帝・王がうろうろした話は、裴注が充実している。

陳志 所引 張璠『漢紀』曰:帝以八月庚午為諸黃門所劫,步出穀門,走至河上。諸黃門既投河死。時帝年十四,陳留王年九歲,兄弟獨夜步行欲還宮,闇暝,逐螢火而行,數里,得民家以露車載送。辛未,公卿以下與卓共迎帝於北芒阪下。
陳志 所引『獻帝春秋』曰:先是童謠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芒。」卓時適至,屯顯陽苑。聞帝當還,率眾迎帝。
陳志 所引『典略』曰:「帝望見卓涕泣,羣公謂卓有詔却兵。卓曰:『公諸人為國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國家播蕩,何却兵之有?』遂俱入城。」と。李賢注の『典略』も同じ。
獻帝紀曰:卓與帝語,語不可了。乃更與陳留王語,問禍亂由起;王答,自初至終,無所遺失。卓大喜,乃有廢立意。

卓與言,不能辭對;與陳留王語,遂及禍亂之事。卓以王為賢,且為董太后所養,卓自以與太后同族,有廢立意。(范書)

異なる解釈だけでなく、出来事を裴注『英雄記』が追加する。
河南中部掾閔貢扶帝及陳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獨乘一馬,陳留王與貢共乘一馬,從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於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導。卓將步騎數千來迎,烈呵使避,卓罵烈曰:「晝夜三百里來,何云避,我不能斷卿頭邪?」前見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黃門作亂乃爾,以取禍敗,為負不小邪?」又趨陳留王,曰:「我董卓也,從我抱來。」乃於貢抱中取王。(英雄記)。裴注は続けて、またも『英雄記』をひき、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與王併馬而行也(英雄記)

◆董卓が洛陽の兵権をにぎる
初,卓之入也,步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恐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日輒夜潛出軍近營,明旦乃大陳旌鼓而還,以為西兵復至,洛中無知者(范書)。人不覺,謂卓兵不可勝數(陳志 所引『九州春秋』)。

范書 本文に見える話は、陳志 注引『九州春秋』と同じ内容。


時進弟車騎將軍苗為進眾所殺,進、苗部曲無所屬,皆詣卓。(陳志)

陳志 注引『英雄記』: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進部曲將吳匡,素怨苗不與進同心,又疑其與宦官通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將軍者,車騎也。」遂引兵與卓弟旻共攻殺苗於朱爵闕下。

何進・何苗の兵を吸収してから、丁原の兵も吸収した。
卓又使呂布殺執金吾丁原而并其眾,卓兵士大盛(范書)、故京都兵權唯在卓(陳志)。

李賢注 所引 英雄記曰:「原字建陽。為人麤略有勇,善射,受使不辭,有警急,追寇虜輒在前。」


兵権を得ていく董卓を、鮑信・袁紹は止められない。陳志はここに、
先是,進遣騎都尉太山鮑信所在募兵,適至,信謂紹曰:「卓擁彊兵,有異志,今不早圖,將為所制;及其初至疲勞,襲之可禽也。」紹畏卓,不敢發,信遂還鄉里。(陳志)

皇帝を廃立する

於是以久不雨(陳志)、乃諷朝廷策免司空劉弘而自代之。〈李賢注:漢官儀曰:「弘字子高,安眾人。〉(范書)。遷太尉,假節鉞虎賁。(陳志)

因集議廢立。百僚大會〔於朝堂〕,(范書)

范書の本文は、裴注『献帝紀』に基づいて書かれたと思われる。范書をベースに、情報が増えるときは、『献帝紀』から補う。さっそく「於朝堂」は、『献帝紀』から。

卓乃奮首而言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為政。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今欲依伊尹、霍光故事,更立陳留王,何如?」公卿以下莫敢對。(范書)
卓又抗言〈李賢注:抗,高也。〉曰:「昔霍光定策,延年案劒。有敢沮大議,皆以軍法從之。」坐者震動。(范書)

李賢注:前書,昭帝崩,霍光迎立昌邑王賀,即位二十七日,行淫亂,光召丞相已下會議,莫敢發言。田延年前,離席桉劒曰:「羣臣有後應者請斬之。」

尚書盧植獨曰:「昔太甲既立不明,〈李賢注:太甲,湯孫,太丁子也。〉尚書曰「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諸桐宮」也。昌邑罪過千餘,故有廢立之事。〈李賢注:昌邑王凡所徵發一千一百二十七事〉。今上富於春秋,行無失德,非前事之比也。」卓大怒,罷坐。(范書)
欲誅植,侍中蔡邕勸之,得免。(裴注 献帝紀による補足)

裴注『献帝紀』は、董卓の台詞がこの次にあって、
九月甲戌,卓復大會羣臣曰:「太后逼迫永樂太后,令以憂死,逆婦姑之禮,無孝順之節。天子幼質,軟弱不君。昔伊尹放太甲,霍光廢昌邑,著在典籍,僉以為善。今太后宜如太甲,皇帝宜如昌邑。陳留王仁孝,宜即尊皇祚。」(裴注 『献帝紀』)

(范書の時系列で、盧植に反対された)明日、復集羣僚於崇德前殿,遂脅太后,策廢少帝。曰:「皇帝在喪,無人子之心,威儀不類人君,今廢為弘農王。」乃立陳留王,是為獻帝。(范書)

つぎに范書で、董卓が何太后を殺すが、裴注『献帝起居注』が詳しい。
又議太后〈李賢注:靈帝何皇后〉。䠞迫永樂太后,〈李賢注:孝仁董皇后,靈帝之母〉。至令憂死,逆婦姑之禮,無孝順之節,〈李賢注:左傳曰:「婦,養姑者也。虧姑以成婦,逆莫大焉。」〉遷於永安宮,遂以弒崩。(范書)

裴注 獻帝起居注載策曰:「孝靈皇帝不究高宗眉壽之祚,早棄臣子。皇帝承紹,海內側望,而帝天姿輕佻,威儀不恪,在喪慢惰,衰如故焉;凶德既彰,淫穢發聞,損辱神器,忝污宗廟。皇太后教無母儀,統政荒亂。永樂太后暴崩,眾論惑焉。三綱之道,天地之紀,而乃有闕,罪之大者。陳留王協,聖德偉茂,規矩邈然,豐下兌上,有堯圖之表;居喪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聲美稱,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為萬世統,可以承宗廟。廢皇帝為弘農王。皇太后還政。」尚書讀冊畢,羣臣莫有言,尚書丁宮曰:「天禍漢室,喪亂弘多。昔祭仲廢忽立突,春秋大其權。今大臣量宜為社稷計,誠合天人,請稱萬歲。」卓以太后見廢,故公卿以下不布服,會葬,素衣而已。


◆権臣の特権
卓〔俄〕遷太尉,領前將軍事,加節傳斧鉞虎賁,更封郿侯。(范書。陳志より「俄」の一字を補う)
卓乃與司徒黃琬、司空楊彪,俱帶鈇鑕詣闕上書,追理陳蕃、竇武及諸黨人,以從人望。於是悉復蕃等爵位,擢用子孫。(范書)
尋進卓為相國,入朝不趨(范書)、贊拜不名(陳志)、劒履上殿。封母為池陽君(范書)置家令・丞。(陳志)

賛拝不明だけは、范書にないので、陳志から補う。代わりに陳志には、剣履上殿がなかった。范書は劉攽が校勘して「置令・丞」となるが、陳志は「置家令・丞」とする。


◆董卓の「経済政策」
洛陽で富を獲得する記述を、並記しておく。
卓既率精兵來,適值帝室大亂,得專廢立,據有武庫甲兵,國家珍寶,威震天下。卓性殘忍不仁,遂以嚴刑脅眾,睚眦之隙必報,人不自保。(陳志)

陳志 注引『魏書』:魏書曰:卓所願無極,語賓客曰:「我相,貴無上也。」
陳志 注引『英雄記』:卓欲震威,侍御史擾龍宗詣卓白事,不解劍,立撾殺之,京師震動。發何苗棺,出其尸,枝解節棄於道邊。又收苗母舞陽君殺之,棄尸於苑枳落中,不復收斂。


是時洛中貴戚室第相望,金帛財產,家家殷積。卓縱放兵士,突其廬舍,淫略婦女,剽虜資物,謂之「捜牢」。〈李賢注:言牢固者皆搜索取之也〉。人情崩恐,不保朝夕。及何后葬,開文陵〈李賢注:靈帝陵〉。卓悉取藏中珍物。又姦亂公主,妻略宮人,虐刑濫罰,睚眦必死,羣僚內外莫能自固。(范書)
陽城での略奪は、陳志のほうが詳しい。
嘗遣軍到陽城。時適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范書は「人會於社下」に作る),悉就斷其男子頭,駕其車牛,載其婦女財物,以所斷頭繫車轅軸,連軫而還洛,云攻賊大獲,稱萬歲(范書は「歌呼而還」に作る)。入開陽城門,焚燒其頭,以婦女與甲兵為婢妾。至于姦亂宮人公主。其凶逆如此。(陳志)

◆貨幣の改鋳
又壞五銖錢,更鑄小錢、悉取洛陽及長安銅人、鍾虡、飛廉、銅馬之屬,以充鑄焉。(范書)

李賢注:鍾虡以銅為之,故賈山上書云「懸石鑄鍾虡」。前書音義曰:「虡,鹿頭龍身,神獸也。」說文:「鍾鼓之跗,以猛獸為飾也。」武帝置飛廉館。音義云:「飛廉,神禽,身似鹿,頭如爵,有角,虵尾,文如豹文。」明帝永平五年,長安迎取飛廉及銅馬置上西門外,名平樂館。銅馬則東門京所作,致於金馬門外者也。張璠紀曰:「太史靈臺及永安候銅蘭楯,卓亦取之。」

〔卓〕鋳小銭、大五分,無文章,肉好無輪郭,不磨鑢(陳志)、不便人用。(范書)、于是貨輕而物貴,穀一斛至數十萬。自是後錢貨不行(陳志)。

時人以為秦始皇見長人於臨洮,乃鑄銅人。卓,臨洮人也,而今毀之。雖成毀不同,凶暴相類焉。(范書)

李賢注:『三輔舊事』曰:「秦王立二十六年,初定天下,稱皇帝。大人見臨洮,身長五丈,迹長六尺,作銅人以厭之,立在阿房殿前。漢徙長樂宮中大夏殿前。」史記曰:「始皇鑄天下兵器為十二金人。」


◆人材の登用
卓素聞天下同疾閹官誅殺忠良,及其在事,雖行無道,而猶忍性矯情,擢用羣士。乃任吏部尚書漢陽周珌、漢陽周珌・侍中汝南伍瓊、

周毖。伍瓊は、名前および本貫・官名がぶれる。
按:集解引錢大昕說,謂章懷注引英雄記,云周毖武威人,此與蜀志許靖傳俱云「漢陽」,未知孰是。又引惠棟說,謂袁宏紀云「侍中周毖」,魏志亦作「毖」。
按:集解引惠棟說,謂魏志云「城門校尉汝南伍瓊」。

〈李賢注:英雄記「珌」作「毖」,字仲遠,武威人。瓊字德瑜〉
尚書鄭公業〈李賢注:公業名泰。餘人皆書名,范曄父名泰,避其諱耳〉
長史何顒等。以處士荀爽為司空。其染黨錮者陳紀、韓融之徒,皆為列卿。幽滯之士,多所顯拔。以尚書韓馥為冀州刺史〈李賢注:英雄記、馥字文節,潁川人〉。侍中劉岱為兗州刺史〈李賢注:呉志曰:「劉岱字公山,東萊牟平人〉。陳留孔伷為豫州刺史〈英雄記伷字公緒。九州春秋「伷」為「冑」〉。潁川張咨為南陽太守。〈李賢注:獻帝春秋「咨」作「資」。獻帝春秋咨作資。後為孫堅所殺。〉。

陳志は、「(張資)〔張咨〕」となってる。

卓所親愛,並不處顯職,但將校而已。初平元年,馥等到官,與袁紹之徒十餘人,各興義兵,同盟討卓(陳志は「皆合兵將以討卓」に作る),而伍瓊、周珌陰為內主。

陳志は、張邈が多く見えて、「……張邈等出宰州郡」とする。范書で、伍瓊・周毖は「内主」となるが、陳志では「通情賣己、皆斬之」と受け身・言い掛かりである。


陳志の裴注は、ここに名が見えたひとの列伝を補う。
周毖・伍瓊は、英雄記曰:毖字仲遠,武威人。瓊字德瑜,汝南人。

◆伍孚伝
裴注は、董卓に逆らった伍孚伝を挿入する。
謝承後漢書曰:伍孚字德瑜,少有大節,為郡門下書佐。其本邑長有罪,太守使孚出教,敕曹下督郵收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諫曰:「君雖不君,臣不可不臣,明府奈何令孚受教,敕外收本邑長乎?更乞授他吏。」太守奇而聽之。後大將軍何進辟為東曹屬,稍遷侍中、河南尹、越騎校尉。董卓作亂,百僚震慄。孚著小鎧,於朝服裏挾佩刀見卓,欲伺便刺殺之。語闋辭去,卓送至閤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卻不中,即收孚。卓曰:「卿欲反邪?」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亂國篡主,罪盈惡大,今是吾死日,故來誅姦賊耳,恨不車裂汝於市朝以謝天下。」遂殺孚。
謝承記孚字及本郡,則與瓊同,而致死事乃與孚異也,不知孚為瓊之別名,為別有伍孚也?蓋未詳之。

范書は、王允が董卓を殺す直前に、伍孚のことを記す。引いておく。
越騎校尉汝南伍孚〈李賢注:謝承書曰:「孚字德瑜,汝南吳房人。質性剛毅,勇壯好義,力能兼人。」〉忿卓凶毒,志手刃之,乃朝服懷佩刀以見卓。孚語畢辭去,卓起送至閤,以手撫其背,孚因出刀刺之,不中。卓自奮得免,急呼左右執殺之,而大詬〈詬,罵也〉。曰:「虜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姦賊於都市,〈磔,車裂之也。獻帝春秋「磔」作「車」〉。以謝天地!」言未畢而斃。(范書)

伍孚が董卓の暗殺をはかったのは、いつか。裴注は、なんとなく関東の起兵に近づけ、范書はなんとなく王允による暗殺成功に繋げる。時期は、不明と言うしかない。


長安の遷都

初,靈帝末,黃巾餘黨郭太等復起西河白波谷,轉寇太原,遂破河東,百姓流轉三輔,號為「白波賊」,眾十餘萬。卓遣中郎將牛輔擊之,不能却。(范書)

陳志にない上京の説明。

ぎゃくに、陳志が記す、戦況は、
河內太守王匡,遣泰山兵屯河陽津,將以圖卓。卓遣疑兵若將於平陰渡者,潛遣銳眾從小平北渡,繞擊其後,大破之津北,死者略盡。卓以山東豪傑並起,恐懼不寧。(陳志)

范書は、もっと後ろに王匡の記事を置くが、関東が初平元年にみんなで起兵するより前に置く、陳志のほうが優れている。范書に新しい情報はないが、李賢注に「英雄記曰:「匡字公節,泰山人。輕財好施,以任俠聞。」とあるのが情報が増える。


◆関東の起兵
及聞東方兵起,懼,乃鴆殺弘農王,欲徙都長安。會公卿議,太尉黃琬、司徒楊彪廷爭不能得。(范書)
楊彪が反対した言葉は、陳志 注引 華嶠『漢書』にあって、
華嶠漢書曰:卓欲遷長安,召公卿以下大議。司徒楊彪曰:「昔盤庚五遷,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曉天下之民。(而)〔今〕海內安穩,無故移都,恐百姓驚動,麋沸蟻聚為亂。」卓曰:「關中肥饒,故秦得并吞六國。今徙西京,設令關東豪彊敢有動者,以我彊兵踧之,可使詣滄海。」彪曰:「海內動之甚易,安之甚難。又長安宮室壞敗,不可卒復。」卓曰:「武帝時居杜陵南山下,有成瓦窑數千處,引涼州材木東下以作宮室,為功不難。」卓意不得,便作色曰:「公欲沮我計邪?邊章、韓約有書來,欲令朝廷必徙都。若大兵(來)〔東〕下,我不能復相救,公便可與袁氏西行。」彪曰:「西方自彪道徑也,顧未知天下何如耳!」議罷。卓敕司隸校尉宣璠以災異劾奏,因策免彪。(陳志 注引 華嶠『漢書』)

さらに陳志 注引『続漢志』は、遷都の議論について詳しくて、
續漢書曰:太尉黃琬、司徒楊彪、司空荀爽俱詣卓,卓言:「昔高祖都關中,十一世後中興,更都洛陽。從光武至今復十一世,案石苞室讖,宜復還都長安。」坐中皆驚愕,無敢應者。彪曰:「遷都改制,天下大事,皆當因民之心,隨時之宜。昔盤庚五遷,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曉之。往者王莽篡逆,變亂五常,更始赤眉之時,焚燒長安,殘害百姓,民人流亡,百無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方建立聖主,光隆漢祚,而無故捐宮廟,棄園陵,恐百姓驚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蟻聚以致擾亂。石苞室讖,妖邪之書,豈可信用?」卓作色曰:「楊公欲沮國家計邪?關東方亂,所在賊起。崤函險固,國之重防。又隴右取材,功夫不難。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處,作塼瓦,一朝可辦。宮室官府,蓋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與議。若有前卻,我以大兵驅之,豈得自在。」百寮恐怖失色。琬謂卓曰:「此大事。楊公之語,得無重思!」卓罷坐,即日令司隸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駕即西。卓部兵燒洛陽城外面百里。又自將兵燒南北宮及宗廟、府庫、民家,城內掃地殄盡。又收諸富室,以罪惡沒入其財物;無辜而死者,不可勝計。(陳志 注引 華嶠『続漢志』)

こうして遷都を決めてしまった董卓は、伍瓊・周毖を斬る。陳志よりも、適切な位置に記事が置いてある。
而伍瓊、周珌又固諫之。卓因大怒曰:「卓初入朝,二子勸用善士,故相從,而諸君到官,舉兵相圖。此二君賣卓,卓何用相負!」遂斬瓊、珌。而彪、琬恐懼,詣卓謝曰:「小人戀舊,非欲沮國事也,請以不及為罪。」卓既殺瓊、珌,旋亦悔之,故表彪、琬為光祿大夫。於是遷天子西都。(范書) 陳志 注引 『献帝紀』に、
卓獲山東兵,以豬膏塗布十餘匹,用纏其身,然後燒之,先從足起。獲袁紹豫州從事李延,煮殺之。卓所愛胡,恃寵放縱,為司隸校尉趙謙所殺。卓大怒曰:「我愛狗,尚不欲令人呵之,而況人乎!」乃召司隸都官撾殺之。(『献帝紀』)と、董卓の行動が書いてある。

◆長安にて
初,長安遭赤眉之亂,宮室營寺焚滅無餘,是時唯有高廟、京兆府舍,遂便時幸焉。〈便時謂時日吉便。〉後移未央宮。(范書)
洛陽の破棄は、陳志より范書が優れ、
於是盡徙洛陽人數百萬口於長安,步騎驅蹙,更相蹈藉,飢餓寇掠,積尸盈路。卓自屯留畢圭苑中,悉燒宮廟官府居家,悉燒宮廟官府居家〈按:集解引惠棟說,謂魏志引續漢書「居家」作「民家」〉。二百里內無復孑遺。又使呂布發諸帝陵,及公卿已下冢墓,收其珍寶。(范書)

董卓と関東との戦い

范書は、時系列がブレながら、関東の戦いを記す。
時長沙太守孫堅亦率豫州諸郡兵討卓。卓先遣將徐榮、李蒙四出虜掠。榮遇堅於梁,〈李賢注:故城在今汝州梁縣西南。〉與戰,破堅,生禽潁川太守李旻,亨之。卓所得義兵士卒,皆以布纏裹,倒立於地,熱膏灌殺之。(范書)
これは、初平元年のうち。次は初平二年のことか。陳志は、董卓が太師になる話に飛ぶ。きっと孫堅伝で記すから、董卓伝には、戦いの経緯を書かない方針か。

明年,孫堅收合散卒,進屯梁縣之陽人。〈李賢注:梁縣屬河南郡。陽人,聚,故城在梁縣西〉。卓遣將胡軫、呂布攻之,布與軫不相能,軍中自驚恐,士卒散亂。〈李賢注:九州春秋曰:「卓以東郡太守胡軫為大督,呂布為騎督。軫性急,豫宣言『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布等惡之,宣言相警云『賊至』,軍眾大亂奔走。」〉堅追擊之,軫、布敗走。卓遣將李傕詣堅求和,堅拒絕不受,進軍大谷,距洛九十里。〈李賢注:大谷口在故嵩陽西北三十五里,北出對洛陽故城。張衡東京賦云「盟津達其後,大谷通其前」是也。距,至也〉。卓自出與堅戰於諸陵墓閒,卓敗走,却屯黽池,聚兵於陝。聚兵於陝。堅進洛陽宣陽城門,〈洛陽記洛陽城南面有四門,從東第三門〔名宣陽〕〉。更擊呂布,布復破走。堅乃埽除宗廟,平塞諸陵,分兵出函谷關,至新安、黽池閒,以裁卓後。(范書)

[雀戈]が出ないが、「たつ」と読むから、「裁」に置換した。

卓謂長史劉艾曰:「關東諸將數敗矣,無能為也。唯孫堅小戇,〈李賢注:說文曰:「戇,愚也。」〉諸將軍宜慎之。」乃使東中郎將董越屯黽池,中郎將段煨屯華陰,〈李賢注:典略曰:「煨在華陰,特修農事。天子東遷,煨迎,(貢)〔賫〕饋周急。」。按:王先謙謂作「賫」是。魏志曰:「武威人也。」〉。中郎將牛輔屯安邑,其餘中郎將、校尉布在諸縣,以禦山東。(范書)

長安での専横

◆権威づけ
卓諷朝廷使光祿勳宣璠。持節拜卓為太師、位在諸侯王上。乃引還長安。百官迎路拜揖,卓遂僭擬車服,乘金華青蓋,爪畫兩轓,時人號「竿摩車」,言其服飾近天子也。(范書)

李賢注:金華,以金為華飾車也。爪者,蓋弓頭為爪形也。廣雅云:「車箱也。」畫為文彩。續漢志曰:「轓長六尺,下屈,廣八寸。」又云:「皇太子青蓋金華蚤畫轓。」竿摩謂相逼近也。今俗以事干人者,謂之「相竿摩」。今俗以事干人者謂之相竿摩 汲本「相竿摩」之「竿」作「干」。按:校補謂注本通竿於干,承上「干人」來,作「干」為長。
范書が地の文に取りこんだ「近天子」は、裴注に「魏書曰:言其逼天子也」とある。

陳志では、地の文で「号曰尚父」とあるが、裴注『献帝紀』によると、蔡邕に諌止されて、未遂に終わったことが分かる。陳寿の不備です。
獻帝紀曰:卓既為太師,復欲稱尚父,以問蔡邕。邕曰:「昔武王受命,太公為師,輔佐周室,以伐無道,是以天下尊之,稱為尚父。今公之功德誠為巍巍,宜須關東悉定,車駕東還,然後議之。」乃止。京師地震,卓又問邕。邕對曰:「地動陰盛,大臣踰制之所致也。公乘青蓋車,遠近以為非宜。」卓從之,更乘金華皂蓋車也。

董卓の権威づけのあと、親族を厚遇したのは、両書で同じ。
以弟旻為左將軍,封鄠侯,兄子璜為侍中、中軍校尉,皆典兵事。於是宗族內外,並居列位。其子孫雖在髫齓,男皆封侯,女為邑君。(范書)
裴注『英雄記』が、情報を純増させるので、補う。
英雄記曰:卓侍妾懷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孫女名白,時尚未笄,封為渭陽君。於郿城東起壇,從廣二丈餘,高五六尺,使白乘軒金華青蓋車,都尉、中郎將、刺史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軒簪筆,為白導從,之壇上,使兄子璜為使者授印綬。

◆ほかの公卿を虐待する
ほかの公卿に対して偉そうにするのは、陳志のみにあり、
公卿見卓,謁拜車下,卓不為禮。召呼三臺尚書以下自詣卓府啟事。(陳志)
裴注『山陽公載記』:初卓為前將軍,皇甫嵩為左將軍,俱征韓遂,各不相下。後卓徵為少府并州牧,兵當屬嵩,卓大怒。及為太師,嵩為御史中丞,拜於車下。卓問嵩:「義真服未乎?」嵩曰:「安知明公乃至於是!」卓曰:「鴻鵠固有遠志,但燕雀自不知耳。」嵩曰:「昔與明公俱為鴻鵠,不意今日變為鳳皇耳。」卓笑曰:「卿早服,今日可不拜也。」
裴注 張璠『漢紀』:張璠漢紀曰:卓抵其手謂皇甫嵩曰:「義真怖未乎?」嵩對曰:「明公以德輔朝廷,大慶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將天下皆懼,豈獨嵩乎?」卓默然,遂與嵩和解。

つづいて陳志は、郿塢のことを書き、范書に合流する。
數與百官置酒宴會,淫樂縱恣。乃結壘於長安城東以自居。又築塢於郿,高厚七丈,號曰「萬歲塢」。〈今案:塢舊基高一丈,周迴一里一百步。〉積穀為三十年儲。(范書)
英雄記曰:郿去長安二百六十里(陳志 裴注)
自云:「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嘗至郿行塢,公卿已下祖道於橫門外。卓施帳幔飲設(陳志は「豫施帳幔飲」に作る〉。誘降北地反者數百人,於坐中殺之(范書)。先斷其舌,或斬手足,或鑿眼,或鑊煮之(陳志。范書は「次」で繋ぐが、陳志は「或」で繋ぐ)。未及得死,偃轉杯案閒。會者戰慄,亡失匕箸,而卓飲食自若。諸將有言語蹉跌,便戮於前。又稍誅關中舊族,陷以叛逆。(范書)

◆張温が殺される
時太史望氣,言當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誣衛尉張溫與袁術交通(范書)

陳志は「素不善卓,卓心怨之,因天有變,欲以塞咎,使人言溫與袁術交關」に作り、事情が細かく描写されている。まあ疑獄事件なので、なにが正解かは不明。

遂笞溫於市,殺之,以塞天變。(范書)
張温の死に絡めて、裴松之注があり、
傅子曰:靈帝時牓門賣官,於是太尉段熲、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張温之徒,皆入錢上千萬下五百萬以買三公。熲數征伐有大功,烈有北州重名,溫有傑才,陵能偶時,皆一時顯士,猶以貨取位,而況于劉囂、唐珍、張顥之黨乎!
風俗通曰:司隸劉囂,以黨諸常侍,致位公輔。
續漢書曰:唐珍,中常侍唐衡弟。張顥,中常侍張奉弟。

張温については、范書も負けておらず、
前溫出屯美陽,令卓與邊章等戰無功,溫召又不時應命,既到而辭對不遜。時孫堅為溫參軍,勸溫陳兵斬之。溫曰:「卓有威名,方倚以西行。」堅曰:「明公親帥王師,威振天下,何恃於卓而賴之乎?堅聞古之名將,杖鉞臨眾,未有不斷斬以示威武者也。故穰苴斬莊賈,〈李賢注:史記齊景公時,晉伐阿、鄄而燕侵河上,以司馬穰苴為將軍,使寵臣莊賈監軍。賈期後至,穰苴斬以徇三軍〉。魏絳戮楊干。〈李賢注:魏絳,晉大夫。楊干,晉公弟。會諸侯於曲梁,楊干亂行,魏絳戮其僕。事在左傳〉。今若縱之,自虧威重,後悔何及!」溫不能從,而卓猶懷忌恨,故及於難。(范書)
溫字伯慎,〈李賢注:漢官儀曰:「溫,穰人。」〉少有名譽,累登公卿,亦陰與司徒王允共謀誅卓,事未及發而見害。(范書)

董卓が殺される

時王允與呂布及僕射士孫瑞謀誅卓。有人書「呂」字於布上,負而行於市,歌曰:「布乎!」有告卓者,卓不悟。
神秘的な現象は、李賢注より裴松之のひく『英雄記』のほうが多い。

裴松之注:英雄記曰。時有謠言曰「千里艸、何青青、十日卜、猶不生。」又作董逃之歌。又有道士書布爲「呂」字以示卓、卓不知其爲呂布也。卓當入會、陳列步騎、自營至宮、朝服導引行其中。馬躓不前、卓心怪欲止、布勸使行、乃衷甲而入。


士孫端と、その子の士孫萌に李賢注があり、

李賢注:三輔決錄曰:「瑞字君榮,瑞字君(榮)〔策〕。扶風人,博達無不通。天子都許,追論瑞功,封子萌津亭侯。封子萌津亭侯。萌字文始,有才學,與王粲善,粲作詩贈萌。」

陳志は、いきなり「三年四月」と書いてから、王允・士孫端の名を出す。しかし、四月にいきなり暗殺計画が始まったのではない。「四月」と書く前に、王允・士孫端の名を出した、范書のほうが優れている。


三年四月,帝疾新愈,大會未央殿。卓朝服升車,既而馬驚墯泥,還入更衣。其少妻止之,卓不從,遂行。乃陳兵夾道,自壘及宮,左步右騎,屯衛周帀,令呂布等扞衛前後。王允乃與士孫瑞密表其事,使瑞自書詔以授布,令騎都尉李肅〈李賢注:獻帝紀曰:肅,呂布同郡人也。〉與布同心勇士十餘人,偽著衛士服於北掖門內以待卓。卓將至,馬驚不行,怪懼欲還。呂布勸令進,遂入門。(范書)
布懷詔書。卓至,肅等格卓。卓驚呼布所在。(陳志)
肅以戟刺之,卓衷甲不入,傷臂墯車,顧大呼曰:「呂布何在?」布曰:「有詔討賊臣。」卓大罵曰:「庸狗敢如是邪!」布應聲持矛刺卓,趣兵斬之〈李賢注:九州春秋曰:「布素使秦誼、陳衛、李黑等偽作宮門衛士,持長戟。卓到宮門,黑等以長戟俠叉卓車,俠叉卓車〉。主簿田儀〈九州春秋「儀」字作「景」、陳志は「田儀」に作る〉及卓倉頭前赴其尸,布又殺之。馳齎赦書,以令宮陛內外。士卒皆稱萬歲,百姓歌舞於道。(范書)
凡所殺三人,餘莫敢動。(陳志)

◆董卓の死後
長安士庶咸相慶賀,諸阿附卓者皆下獄死。(陳志)
長安中士女賣其珠玉衣裝市酒肉相慶者,填滿街肆。使皇甫嵩攻卓弟旻於郿塢,殺其母妻男女,盡滅其族。乃尸卓於市。天時始熱,卓素充肥,脂流於地。守尸吏然火置卓臍中,光明達曙,如是積日。諸袁門生又聚董氏之尸,焚灰揚之於路。塢中珍藏有金二三萬斤,銀八九萬斤,錦綺繢縠紈素奇玩,積如丘山。(范書)

裴注:『英雄記』:卓既死、當時日月清淨、微風不起。旻、璜等及宗族老弱悉在郿、皆還、爲其羣下所斫射。卓母年九十、走至塢門曰「乞脫我死」、卽斬首。袁氏門生故吏、改殯諸袁死于郿者、斂聚董氏尸于其側而焚之。暴卓尸于市。卓素肥、膏流浸地、草爲之丹。守尸吏暝以爲大炷、置卓臍中以爲燈、光明達旦、如是積日。後卓故部曲收所燒者灰、幷以一棺棺之、葬于郿。卓塢中金有二三萬斤、銀八九萬斤、珠玉錦綺奇玩雜物皆山崇阜積、不可知數。


◆蔡邕の最期
范書は、蔡邕伝があるから、ここに載せない。裴注にはある。

謝承後漢書曰:蔡邕在王允坐,聞卓死,有歎惜之音。允責邕曰:「卓,國之大賊,殺主殘臣,天地所不祐,人神所同疾。君為王臣,世受漢恩,國主危難,曾不倒戈,卓受天誅,而更嗟痛乎?」便使收付廷尉。邕謝允曰:「雖以不忠,猶識大義,古今安危,耳所厭聞,口所常玩,豈當背國而向卓也?狂瞽之詞,謬出患入,願黥首為刑以繼漢史。」公卿惜邕才,咸共諫允。允曰:「昔武帝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於後世。方今國祚中衰,戎馬在郊,不可令佞臣執筆在幼主左右,後令吾徒並受謗議。」遂殺邕。
臣松之以為蔡邕雖為卓所親任,情必不黨。寧不知卓之姦凶,為天下所毒,聞其死亡,理無歎惜。縱復令然,不應反言于王允之坐。斯殆謝承之妄記也。史遷紀傳,博有奇功于世,而云王允謂孝武應早殺遷,此非識者之言。但遷為不隱孝武之失,直書其事耳,何謗之有乎?王允之忠正,可謂內省不疚者矣,既無懼于謗,且欲殺邕,當論邕應死與不,豈可慮其謗己而枉戮善人哉!此皆誣罔不通之甚者。
張璠漢紀曰:初,蔡邕以言事見徙,名聞天下,義動志士。及還,內寵惡之。邕恐,乃亡命海濱,往來依太山羊氏,積十年。卓為太尉,辟為掾,以高第為侍御史治書,三日中遂至尚書。後遷巴東太守,卓上留拜侍中,至長安為左中郎將。卓重其才,厚遇之。每有朝廷事,常令邕具草。及允將殺邕,時名士多為之言,允悔欲止,而邕已死。


つぎは、李傕・郭汜伝なので、ワクを改める。161127

史料を比較して気づくのは、陳寿の本文のほうが情報量が多いことはほとんどなくて(文意を整える言葉が増えることがある)、『三国志』の価値は、裴松之注に尽きるというこ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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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三国志』李傕・郭汜伝

王允・呂布政権

◆牛輔の死
おもに范書からで、陳志で補い、
初,卓以〔中郎將〕牛輔子壻,素所親信,使以兵(陳志は「典兵別」に作る)屯陝。輔分遣其校尉李傕、郭汜、張濟〈李賢注:英雄記:「傕,北地人。」劉艾獻帝紀曰:「傕字稚然。汜,張掖人」〉〈裴注:英雄記曰:汜,張掖人,一名多(陳志 裴注)〉。將步騎數萬,擊破河南尹朱儁於中牟。因掠陳留、潁川諸縣,殺略男女,所過無復遺類。〔卓死、〕呂布乃使李肅以詔命至陝討輔等,輔等逆與肅戰,肅敗走弘農,布誅殺之。其後牛輔〔營兵有夜叛出者、〕營中無故大驚,(范書)

陳志は夜に反乱が起きて騒ぎ、范書は「故なく」騒ぐ。

輔懼(陳志は「輔以為皆叛」に作る),乃齎金寶踰城走(范書)。獨與素所厚(友)〔攴〕胡赤兒等五六人相隨,踰城北渡河,赤兒等利其金寶,斬首送長安(陳志)。

反乱した者のことは、陳志のほうが詳しい。珍しい。

〈李賢注:獻帝紀曰:「輔帳下支胡赤兒等,素待之過急,盡以家寶與之,自帶二十餘餅金、大白珠瓔。胡謂輔曰:『城北已有馬,可去也。』以繩繫輔腰,踰城懸下之,未及地丈許放之,輔傷腰不能行,諸胡共取其金并珠,斬首詣長安〉(范書)

2回出てくる「腰」は[要+月]を上下に並べた字。


◆李傕の長安攻め
范書に依拠し、陳志で補ってゆく。
傕、汜等以王允、呂布殺董卓,故忿怒并州人,并州人其在軍者男女數百人,皆誅殺也。〔比傕等還〕牛輔既敗,眾無所依,欲各散去(陳志は「散歸」に作る)。傕等恐,乃先遣使詣長安,求乞赦免。王允以為一歲不可再赦,不許之。〔既無赦書,而聞長安中欲盡誅涼州人〕傕等益懷憂懼,不知所為。(范書)
武威人賈詡時在傕軍,說之〈李賢注:魏志曰:「卓之入洛陽,詡以太尉掾為平津尉,遷討虜校尉。」〉牛輔屯陝,詡在輔軍。輔既死,故詡在傕軍。曰:「聞長安中議欲盡誅涼州人,諸君若弃軍單行,則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事濟,奉國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後也。」傕等然之,各相謂曰:「京師不赦我,我當以死決之。若攻長安剋,則得天下矣;不剋,則鈔三輔婦女財物,西歸鄉里,尚可延命。」眾以為然,於是共結盟,率軍數千,晨夜西行。王允聞之,乃遣卓故將胡軫、徐榮擊之於新豐。(范書)

李賢注より裴注のほうが『九州春秋』の引用が長く、
九州春秋曰:傕等在陝,皆恐怖,急擁兵自守。胡文才、楊整脩皆涼州大人,而司徒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傕之叛,允乃呼文才、整脩使東解釋之,不假借以溫顏,謂曰:「關東鼠子欲何為邪?卿往呼之。」於是二人往,實召兵而還。(裴注)

范書に依拠し、陳志で補ってゆく。
榮戰死,軫以眾降。〔遂將其眾而西、〕傕隨道收兵,比至長安,已十餘萬,與卓故部曲樊稠、李蒙〔・王方〕等合,〈李賢注:袁宏紀曰「蒙後為傕所殺。」〉圍長安。城峻不可攻,守之八日,呂布軍有叟兵內反〈李賢注:漢代謂蜀為叟。〉(范書)

陳志は「十日城陷、與布戰城中,布敗走」とする。日数が違う。

引傕眾得入。城潰,放兵虜掠,死者萬餘人。殺衛尉种拂等。(衞尉)〔太常〕种拂〈錢大昕說,謂案獻帝紀、种拂傳皆云「太常」,非「衞尉」也〉。(范書)

呂布戰敗出奔。王允奉天子保宣平城門樓上。〈李賢注:三輔黃圖曰:「長安城東面北頭門號宣平門。」〉(范書)

このときのことは、裴注だけに見えて、
張璠漢紀曰:布兵敗,駐馬青瑣門外,謂允曰:「公可以去。」允曰:「安國家,吾之上願也,若不獲,則奉身以死。朝廷幼主恃我而已,臨難苟免,吾不為也。努力謝關東諸公,以國家為念。」傕、汜入長安城,屯南宮掖門,殺太僕魯馗、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吏民死者不可勝數。司徒王允挾天子上宣平城門避兵,傕等於城門下拜,伏地叩頭。帝謂傕等曰:「卿無作威福,而乃放兵縱橫,欲何為乎?」傕等曰:「董卓忠于陛下,而無故為呂布所殺。臣等為卓報讐,弗敢為逆也。請事竟,詣廷尉受罪。」允窮逼出見傕,傕誅允及妻子宗族十餘人。長安城中男女大小莫不流涕。允字子師,太原祁人也。少有大節,郭泰見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泰雖先達,遂與定交。三公並辟,歷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為從事,遷河南尹、尚書令。及為司徒,其所以扶持王室,甚得大臣之節,自天子以下,皆倚賴焉。卓亦推信之,委以朝廷。(陳志 裴注『漢紀』)
華嶠曰:夫士以正立,以謀濟,以義成,若王允之推董卓而分其權,伺其間而弊其罪。當此之時,天下之難解矣,本之皆主於忠義也,故推卓不為失正,分權不為不義,伺閒不為狙詐,是以謀濟義成,而歸於正也。(陳志 裴注 華嶠書)

◆王允が殺される
於是大赦天下。李傕、郭汜、樊稠等皆為將軍。〈李賢注:袁山松書曰「允謂傕等曰:『臣無作威作福,將軍乃放縱,欲何為乎?』傕等不應。自拜署傕為揚武將軍,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等皆為中郎將」也。〉遂圍門樓,共表請司徒王允出,問「太師何罪」?允窮蹙乃下,後數日見殺。(范書)
傕等放兵略長安老少,殺之悉盡,死者狼籍。誅殺卓者,尸王允于市。(陳志)

傕等葬董卓於郿,并收董氏所焚尸之灰,合斂一棺而葬之。葬日,大風雨,霆震卓墓,流水入藏,漂其棺木。(范書)
〈李賢注:獻帝起居注曰:「冢戶開,大風暴雨,水土流入,抒出之(陳志は「漂其棺槨」に作る)。棺向入,輒復風雨,水溢郭戶,如此者三四。冢中水半所,稠等共下棺,天風雨益暴甚,遂閉戶。戶閉,大風復破其冢。〉

李傕・郭汜の政権

范書を陳志によって補う。
傕又遷車騎將軍〔、池陽侯〕,開府,領司隸校尉,假節。汜後將軍〔、美陽侯〕,稠右將軍〔、萬年侯〕,張濟為鎮東將軍,並封列侯。傕、汜、稠共秉(陳志は「擅」に作る)朝政。濟〔為驃騎將軍、平陽侯、〕出屯弘農。以賈詡為左馮翊,欲侯之。詡曰:「此救命之計,何功之有!」固辭乃止。更以為尚書典選。(范書)

明年夏,大雨晝夜二十餘日,漂沒人庶,又風如冬時。帝使御史裴茂訊詔獄,原繫者二百餘人。其中有為傕所枉繫者,傕恐茂赦之,乃表奏茂擅出囚徒,疑有姦故,請收之。詔曰:「災異屢降,陰雨為害,使者銜命宣布恩澤,原解輕微,庶合天心。欲釋冤結而復罪之乎!一切勿問。」(范書)

◆馬騰らの反乱
陳志は「是歲,韓遂、馬騰等降,率眾詣長安。以遂為鎮西將軍,遣還涼州,騰征西將軍,屯郿。」と、このときの状況を説明する。また范書に戻って、

初,卓之入關,要韓遂、馬騰共謀山東。〈李賢注:獻帝傳曰:「騰父平,扶風人。為天水蘭干尉,失官,遂留隴西,與羌雜居。家貧無妻,遂取羌女,生騰。」〉。遂、騰見天下方亂,亦欲倚卓起兵。(范書)
興平元年,馬騰從隴右來朝,進屯霸橋。時騰私有求於傕,不獲而怒,遂與侍中馬宇、右中郎將劉範、(右)〔左〕中郎將劉範(范書)

集解引惠棟說,謂本紀及种劭傳皆云「左中郎將」。按:沈家本謂魏志卓傳、蜀志劉焉傳並作「左中郎將」。なお李賢注に、劉範を「焉之子」とする。

前涼州刺史种劭、前涼州刺史〔、諫議大夫〕种(邵)〔劭〕。中郎將杜稟〈獻帝紀曰:「稟與賈詡有隙,脅扶風吏人為騰守槐里,欲共攻傕。傕令樊稠及兄子利數萬人攻圍槐里,夜梯城,城陷,斬稟梟首。〉合兵攻傕,連日不決。(范書)

陳志では、馬于・种邵・劉範が「欲使騰襲長安,己為內應,以誅傕等」と試みる。作戦がより具体的で、失敗の経緯が「騰引兵至長平觀,宇等謀泄,出奔槐里」と分かる。

韓遂聞之,乃率眾來欲和騰、傕,既而復與騰合。傕使兄子利共郭汜、樊稠與騰等戰於長平觀下。〈前書音義曰:「長平,坂名也,在池陽南。有長平觀,去長安五十里。」〉遂、騰敗,斬首萬餘級,种劭、劉範等皆死。遂、騰走還涼州,稠等又追之。(范書)

陳志は「稠擊騰,騰敗走,還涼州;又攻槐里,宇等皆死」と伝える。

韓遂使人語稠曰:「天下反覆未可知,相與州里,今雖小違,要當大同,欲共一言。」乃駢馬交臂相加,〈李賢注:駢,並也〉。笑語良久。軍還,利告傕曰:「樊、韓駢馬笑語,不知其辭,而意愛甚密。」於是傕、稠始相猜疑。猶加稠及郭汜開府,與三公合為六府,皆參選舉。[六]獻帝起居注曰:「傕等各欲用其所舉,若壹違之,便忿憤恚怒。便忿憤恚怒。主者患之,乃以次第用其所舉,先從傕起,汜次之,稠次之。三公所舉,終不見用。」(范書)

◆長安の欠乏
時三輔民尚數十萬戶,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飢困,二年閒相啖食略盡。(陳志) 獻帝紀曰:是時新遷都,宮人多亡衣服,帝欲發御府繒以與之,李傕弗欲,曰:「宮中有衣,胡為復作邪?」詔賣廄馬百餘匹,御府大司農出雜繒二萬匹,與所賣廄馬直,賜公卿以下及貧民不能自存者。李傕曰「我邸閣儲偫少」,乃悉載置其營。賈詡曰「此上意,不可拒」,傕不從之。(陳志 裴注『献帝紀』)

◆長安の無秩序
時長安中盜賊不禁,白日虜掠,傕、汜、稠乃參分城內,各備其界,猶不能制,而其子弟縱橫,侵暴百姓。是時穀一斛五十萬,豆麥二十萬,人相食啖,白骨委樍,臭穢滿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倉米豆為飢人作糜,經日而死者無降。帝疑賦卹有虛,〈李賢注:賦,布也。卹,憂也。〉乃親於御前自加臨檢。既知不實,使侍中劉艾出讓有司。於是尚書令以下皆詣省閣謝,皆詣省(閣)〔閤〕謝」。(范書)

劉攽によると、「閣」ではなく「閤門」のこと。

奏收侯汶考實。詔曰:「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自是後多得全濟。(范書)

李傕らの仲間われ

明年春,傕因會刺殺樊稠於坐,(范書)
樊稠の最期は、それぞれの注釈にあり、
李賢注:獻帝紀曰:「傕見稠果勇而得眾心,疾害之,醉酒,潛使外生騎都尉胡封於坐中拉殺稠。」(范書)
裴松之注:九州春秋曰:馬騰、韓遂之敗,樊稠追至陳倉。遂語稠曰:「天地反覆,未可知也。本所爭者非私怨,王家事耳。與足下州里人,今雖小違,要當大同,欲相與善語以別。邂逅萬一不如意,後可復相見乎!」俱卻騎前接馬,交臂相加,共語良久而別。傕兄子利隨稠,利還告傕,韓、樊交馬語,不知所道,意愛甚密。傕以是疑稠與韓遂私和而有異意。稠欲將兵東出關,從傕索益兵。因請稠會議,便於坐殺稠。(陳志)

由是諸將各相疑異,〔長安中〕傕、汜遂復理兵相攻。(范書)
裴松之注:典略曰:傕數設酒請汜,或留汜止宿。汜妻懼傕與汜婢妾而奪己愛,思有以離閒之。會傕送饋,妻乃以豉為藥,汜將食,妻曰:「食從外來,倘或有故!」遂摘藥示之,曰:「一栖不二雄,我固疑將軍之信李公也。」他日傕復請汜,大醉。汜疑傕藥之,絞糞汁飲之乃解。於是遂生嫌隙,而治兵相攻。

李賢注は、裴注『典略』と同じ記事を袁宏『後漢紀』からひく。『典略』が出典であろうから、『典略』のみでよい。


陳志が「傕質天子於營,燒宮殿城門,略官寺,盡收乘輿服御物置其家」とまとめるのを、范書では詳述するが、これは陳志 裴注『献帝起居注』から来ている。『献帝起居注』を引きつつ、范書によって補う。
初、〔安西將軍楊定者,故卓部曲將也。懼傕忍害,乃與汜合謀迎天子幸其營。〕汜謀迎天子幸其營、夜有亡告傕者、〔傕知其計、〕傕使兄子暹將數千兵圍宮、以車三乘迎天子〔・皇后〕。〔太尉〕楊彪〔謂暹〕曰「自古(范書は「古今」に作る)帝王無在人臣家者。〔諸君〕舉事、當合(范書は「當上順」に作る)天下心、諸君作此、非是也。〔奈何如是〕」暹曰「將軍計定矣。」(裴注『献帝起居注』)
於是天子一乘、貴人伏氏一乘、賈詡、左靈一乘、其餘皆步從、〔帝於是遂幸傕營,彪等皆徒從〕。是日、傕復移乘輿幸北塢、使校尉監塢門、內外隔絕。〔亂兵入殿,掠宮人什物,傕又徙御府金帛乘輿器服,而放火燒宮殿官府居人悉盡。〕(裴注『献帝起居注』)
諸侍臣皆有飢色、時盛暑熱、人盡寒心。帝求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傕曰「朝餔上飯、何用米爲?」乃與腐牛骨、皆臭不可食。帝大怒、欲詰責之。侍中楊琦上封事曰「傕、邊鄙之人、習于夷風、今又自知所犯悖逆、常有怏怏之色、欲輔車駕幸黃白城以紓其憤。臣願陛下忍之、未可顯其罪也。」帝納之。(裴注『献帝起居注』)
ここからは、『献帝起居注』のみで、范書に似た記述なし。
初、傕屯黃白城、故謀欲徙之。傕以司徒趙溫不與己同、乃內溫塢中。溫聞傕欲移乘輿、與傕書曰「公前託爲董公報讐、然實屠陷王城、殺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見而戶釋也。今爭睚眥之隙、以成千鈞之讐、民在塗炭、各不聊生、曾不改寤、遂成禍亂。朝廷仍下明詔、欲令和解、詔命不行、恩澤日損、而復欲輔乘輿于黃白城、此誠老夫所不解也。於易、一過爲過、再爲涉、三而弗改、滅其頂、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兵還屯、上安萬乘、下全生民、豈不幸甚!」傕大怒、欲遣人害溫。其從弟應、溫故掾也、諫之數日乃止。帝聞溫與傕書、問侍中常洽曰「傕弗知臧否、溫言太切、可爲寒心。」對曰「李應已解之矣。」帝乃悅。(裴注『献帝起居注』)(裴注『献帝起居注』)

つぎに陳志が「傕使公卿詣汜請和,汜皆執之」とするが、これは范書のほうが詳しい。裴注 華嶠『漢書』で補いながら、范書を引く。
帝使楊彪與司空張喜等十餘人和傕、汜,汜不從,遂質留公卿。〔汜饗公卿,議欲攻傕〕、彪謂汜曰:「將軍達人閒事,柰何君臣分爭,〔群臣共闘〕。一人劫天子,一人質公卿,此可行邪?」汜怒,欲手刃彪。彪曰:「卿尚不奉國家,吾豈求生邪!」左右多諫,〔中郎將楊密及左右多諫,汜乃歸之〕汜乃止。遂引兵攻傕,矢及帝前,〈李賢注:獻帝紀曰:「汜與傕將張苞、張龍謀誅傕,汜將兵夜攻傕門。候開門內汜兵,苞等燒屋,火不然。汜兵弓弩並發,矢及天子樓帷簾中。」〉又貫傕耳。傕將楊奉本白波賊帥,乃將兵救傕,於是汜眾乃退。(范書)
范書が、裴注『献帝起居注』や華嶠『漢書』を、適宜はぶくのが分かる。

陳志が「相攻擊連月,死者萬數」とまとめるが、范書は、上掲の『献帝起居注』と似た話を、ここで載せる。
是日,傕復移帝幸其北塢,唯皇后、宋貴人俱。傕使校尉監門,隔絕內外。〈李賢注:獻帝紀曰:「傕令門設反關,校尉守察。盛夏炎暑,不能得冷水,飢渴流離。上以前移宮人及侍臣,不得以穀米自隨,入門有禁防,不得出市,困乏,使就傕索粳米五斛,牛骨五具,欲為食賜宮人左右。傕不與米,取久牛肉牛骨給,皆已臭蟲,不可啖食。」〉(范書)
尋復欲徙帝於池陽黃白城,尋復欲徙帝於池陽黃白城。〈李賢注:池陽,縣〉君臣惶懼。司徒趙溫深解譬之,乃止。詔遣謁者僕射皇甫酈和傕、汜。酈先譬汜,汜即從命。又詣傕,傕不聽。曰:「郭多,盜馬虜耳,何敢欲與我同邪!必誅之。君觀我方略士眾,足辦郭多不?多又劫質公卿。所為如是,而君苟欲左右之邪!」〈李賢注:左右,助也。汜一名多〉。酈曰:「今汜質公卿,而將軍脅主,誰輕重乎?」傕怒,呵遣酈,因令虎賁王昌追殺之。昌偽不及,酈得以免。傕乃自為大司馬。(范書)
與郭汜相攻連月,死者以萬數(范書)。これが陳志と繋がる。

李傕が大司馬になったことに懸けて、李賢注に『献帝起居注』がある。李傕が呪術をやる『献帝起居注』は、裴注のほうが詳しいから、より節略の少なそうな裴注を載せる。
裴注 獻帝起居注曰:傕性喜鬼怪左道之術,常有道人及女巫歌謳擊鼓下神,祠祭六丁,符劾厭勝之具,無所不為。又於朝廷省門外,為董卓作神坐,數以牛羊祠之,訖,過省閤問起居,求入見。傕帶三刀,手復與鞭合持一刃。侍中、侍郎見傕帶仗,皆惶恐,亦帶劍持刀,先入在帝側。傕對帝,或言「明陛下」,或言「明帝」,為帝說郭汜無狀,帝亦隨其意答應之。傕喜,出言「明陛下真賢聖主」,意遂自信,自謂良得天子歡心也。雖然,猶不欲令近臣帶劍在帝邊,謂人言「此曹子將欲圖我邪?而皆持刀也」。侍中李禎,傕州里,素與傕通,語傕「所以持刀者,軍中不可不爾,此國家故事」。傕意乃解。天子以謁者僕射皇甫酈涼州舊姓,有專對之才,遣令和傕、汜。酈先詣汜,汜受詔命。詣傕,傕不肯,曰:「我有〔討〕呂布之功,輔政四年,三輔清靜,天下所知也。郭多,盜馬虜耳,何敢乃欲與吾等邪?必欲誅之。君為涼州人,觀吾方略士眾,足辦多不?多又劫質公卿,所為如是,而君苟欲利郭多,李傕有膽自知之。」酈答曰:「昔有窮后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難,以至于斃。近董公之強,明將軍目所見,內有王公以為內主,外有董旻、承、璜以為鯁毒,呂布受恩而反圖之,斯須之間,頭縣竿端,此有勇而無謀也。今將軍身為上將,把鉞仗節,子孫握權,宗族荷寵,國家好爵而皆據之。今郭多劫質公卿,將軍脅至尊,誰為輕重邪?張濟與郭多、楊定有謀,又為冠帶所附。楊奉,白波帥耳,猶知將軍所為非是,將軍雖拜寵之,猶不肯盡力也。」傕不納酈言,而呵之令出。酈出,詣省門,白傕不肯從詔,辭語不順。侍中胡邈為傕所幸,呼傳詔者令飾其辭。又謂酈曰:「李將軍於卿不薄,又皇甫公為太尉,李將軍力也。」酈答曰:「胡敬才,卿為國家常伯,輔弼之臣也,語言如此,寧可用邪?」邈曰:「念卿失李將軍意,恐不易耳!我與卿何事者?」酈言:「我累世受恩,身又常在幃幄,君辱臣死,當坐國家,為李傕所殺,則天命也。」天子聞酈答語切,恐傕聞之,便敕遣酈。酈裁出營門,傕遣虎賁王昌呼之。昌知酈忠直,縱令去,還答傕,言追之不及。天子使左中郎將李固持節拜傕為大司馬,在三公之右。傕自以為得鬼神之力,乃厚賜諸巫。(裴注)

天子の長安脱出

陳志が「傕將楊奉與傕軍吏宋果等謀殺傕,事泄,遂將兵叛傕。傕眾叛,稍衰弱。張濟自陝和解之,天子乃得出,至新豐、霸陵閒」と概況を伝える。
范書では、
張濟自陝來和解二人,仍欲遷帝權幸弘農。帝亦思舊京,因遣使敦請傕求東歸,十反乃許。〈李賢注:袁宏紀曰:「濟使太官令孫篤・校尉張式(袁紀 現行本では、太官令狐篤・綏民校尉張裁)宣諭十反。」〉車駕即日發邁。(范書)
つぎに李賢注『献帝起居注』があるが、裴注『献帝起居注』とほぼ同じ。
李賢注:獻帝起居注曰:「初,天子出,到宣平門,當度橋,汜兵數百人遮橋曰:『是天子非?』〈袁紀作「此天子非也」。沈家本謂魏志注「非」作「邪」〉。車不得前。傕兵數百人皆持大戟在乘輿車前,侍中劉艾大呼云:『是天子也!』使侍中楊琦高舉車帷。帝言諸兵:『汝(裴注はここに「不」がある)却,何敢迫近至尊邪!』汜等兵乃却。既度橋,士眾咸稱萬歲。

陳志が「郭汜復欲脅天子還都郿。天子奔奉營,奉擊汜破之。汜走南山,奉及將軍董承以天子還洛陽」と省き過ぎだが、郭汜が敗れて「南山」ににげるのは、陳志のほうが詳しい。その他全般は、范書のほうが詳しいのは続き、
李傕出屯曹陽。以張濟為驃騎將軍,復還屯陝。遷郭汜車騎將軍,楊定後將軍,楊奉興義將軍。又以故牛輔部曲董承為安集將軍。〈李賢注:蜀志曰:「承,獻帝舅也。」裴松之注曰:「承,靈帝母太后之姪。」〉汜等並侍送乘輿。汜遂復欲脅帝幸郿,定、奉、承不聽。汜恐變生,乃弃軍還就李傕。車駕進至華陰。〈帝王紀曰:「帝以尚書郎郭溥喻汜,汜以屯部未定,乞須留之。溥因罵汜曰:『卿真庸人賤夫,為國上將,今天子有命,何須留之?吾不忍見卿所行,請先殺我,以章卿惡。』汜得溥言切,意乃少喻。」〉寧輯將軍段煨乃具服御及公卿以下資儲,請帝幸其營。(范書)
初,楊定與煨有隙,遂誣煨欲反,乃攻其營,十餘日不下。〈李賢注:袁宏紀曰:「煨與楊定有隙,煨迎乘輿,不敢下馬,揖馬上。侍中种輯素與定親,乃言曰:『段煨欲反。』上曰:『煨屬來迎,何謂反?』對曰:『迎不至界,拜不下馬,其色變,必有異心。』太尉楊彪等曰:『煨不反,臣等敢以死保,車駕可幸其營。』董承、楊定言曰:『郭汜今且將七百騎來入煨營。』天子信之,遂露次於道南,奉、承、定等功也。〉而煨猶奉給御膳,稟贍百官,終無二意。(范書)

陳志が「傕、汜悔遣天子,復相與和,追及天子於弘農之曹陽」とまとめた部分は、范書で、
李傕、郭汜既悔令天子東,乃來救段煨,因欲劫帝而西,楊定為汜所遮,亡奔荊州。而張濟與楊奉、董承不相平,乃反合傕、汜,共追乘輿,大戰於弘農東澗。承、奉軍敗,百官士卒死者不可勝數,皆弃其婦女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略無所遺。〈李賢注:獻帝傳曰:「掠婦女衣被,遟違不時解,即斫刺之。有美髮者斷取。凍死及嬰兒隨流而浮者塞水。」〉射聲校尉沮儁被創墜馬。李傕謂左右曰:「尚可活不?」儁罵之曰:「汝等凶逆,逼迫天子,亂臣賊子,未有如汝者!」傕使殺之。〈李賢注:袁山松書曰:「儁年二十五。其督戰訾寶(現行 袁紀では「訾置」)。負其屍而瘞之。」〉(范書)

陳志が「奉急招河東故白波帥韓暹、胡才、李樂等合,與傕、汜大戰。奉兵敗,傕等縱兵殺公卿百官,略宮人入弘農。」とまとめた部分は、范書で、
天子遂露次曹陽。承、奉乃譎傕等與連和,而密遣閒使至河東,招故白波帥李樂、韓暹、胡才及南匈奴右賢王去卑,並率其眾數千騎來,與承、奉共擊傕等,大破之,斬首數千級,乘輿乃得進。董承、李樂擁衞左右,胡才、楊奉、韓暹、去卑為後距。傕等復來戰,奉等大敗,死者甚於東澗。(范書)
このとき、陳志のいう「公卿・百官」の一員として、士孫端が死んだと裴注にある。
獻帝紀曰:時尚書令士孫瑞為亂兵所害。(裴注)
三輔決錄注曰:瑞字君榮,扶風人,世為學門。瑞少傳家業,博達無所不通,仕歷顯位。卓既誅,遷大司農,為國三老。每三公缺,瑞常在選中。太尉周忠、皇甫嵩,司徒淳于嘉、趙溫,司空楊彪、張喜等為公,皆辭拜讓瑞。天子都許,追論瑞功,封子萌澹津亭侯。萌字文始,亦有才學,與王粲善。臨當就國,粲作詩以贈萌,萌有答,在粲集中。(裴注)

ふたたび本筋に戻り、陳志が「子走,北渡河,失輜重,步行,唯皇后貴人從,至大陽,止人家屋中。」とするところを、范書では、
自東澗兵相連綴四十里中,方得至,乃結營自守。時殘破之餘,虎賁羽林不滿百人,皆有離心。承、奉等夜乃潛議過河,(范書)
李賢注に袁宏紀が見えるが、
〈李賢注:袁宏紀曰:「傕、汜繞營叫呼,吏士失色,各有分散意。李樂懼,欲令車駕御舡過砥柱,出盟津。楊彪曰:『臣弘農人也。自此以東,有三十六難(灘)。非萬乘所當登。』宗正劉艾亦曰:『臣前為陝令,知其危險。舊故〔有〕河師,猶時有傾危,舊故〔有〕河師猶時有傾危(魏志注は「有師猶有傾覆」)。況今無師。太尉所是也。』〉(范書)
これは、陳志 裴注『献帝紀』のほうが詳しい。
獻帝紀曰:初,議者欲令天子浮河東下,太尉楊彪曰:「臣弘農人,從此已東,有三十六灘,非萬乘所當從也。」劉艾曰:「臣前為陝令,知其危險,有師猶有傾覆,況今無師,太尉是也。」乃止。及當北渡,使李樂具船。天子步行趨河岸,岸高不得下,董承等謀欲以馬羈相續以繫帝腰。時中宮僕伏德扶中宮,一手持十匹絹,乃取德絹連續為輦。行軍校尉尚弘多力,令弘居前負帝,乃得下登船。其餘不得渡者甚眾,復遣船收諸不得渡者,皆爭攀船,船上人以刃櫟斷其指,舟中之指可掬。(裴注『献帝紀』)

陳志が「天子走陝,北渡河,失輜重,步行,唯皇后貴人從,至大陽,止人家屋中。」とまとめてしまうのは、范書では、
使李樂先度具舟舡,舉火為應。帝步出營,臨河欲濟,岸高十餘丈,乃以絹縋而下。餘人或匍匐岸側,或從上自投,死亡傷殘,不復相知。爭赴舡者,不可禁制,董承以戈擊披之,斷手指於舟中者可掬。同濟唯皇后、宋貴人、〈李賢注:宋貴人名都,常山太守泓之女也。見獻帝起居注。按:校補謂此注當在上文「唯皇后、宋貴人俱」〉下。楊彪、董承及后父執金吾伏完等數十人。其宮女皆為傕兵所掠奪,凍溺死者甚眾。既到大陽,止於人家,〈李賢注:大陽,縣,屬河東郡。前書音義曰「在大河之陽」也〉。(范書)

陳志が「奉、暹等遂以天子都安邑,御乘牛車。太尉楊彪、太僕韓融近臣從者十餘人。以暹為征東、才為征西、樂征北將軍,並與奉、承持政」とまとめるのは、
然後幸李樂營。百官飢餓,河內太守張楊〈李賢注:魏志曰:「楊字稚叔,雲中人。」〉使數千人負米貢餉。帝乃御牛車,因都安邑。河東太守王邑奉獻綿帛,悉賦公卿以下。封邑為列侯,〈李賢注:邑字文都,北地涇陽人,鎮北將軍〉。拜胡才〔為〕征東將軍。張楊為安國將軍,皆假節、開府。其壘壁羣豎,競求拜職,刻印不給,至乃以錐畫之。或齎酒肉就天子燕飲。
ここで李賢が、裴注『魏書』を節略して引くので、裴注から引く。
乘輿時居棘籬中,門戶無關閉。天子與群臣會,兵士伏籬上觀,互相鎮壓以為笑。諸將專權,或擅笞殺尚書。司隸校尉出入,民兵抵擲之。諸將或遣婢詣省閤,或自齎酒啖,過天子飲,侍中不通,喧呼罵詈,遂不能止。又競表拜諸營壁民為部曲,求其禮遺。醫師、走卒,皆為校尉,御史刻印不供,乃以錐畫,示有文字,或不時得也。(裴注『魏書』)

陳志が「遣融至弘農,與傕、汜等連和,還所略宮人公卿百官,及乘輿車馬數乘」とまとめるのは、范書では、
又遣太僕韓融至弘農,與傕、汜等連和。傕乃放遣公卿百官,頗歸宮人婦女,及乘輿器服。(范書)と、あまり変わらなかった。

天子が洛陽に入る

陳志が「諸將不能相率,上下亂,糧食盡。奉、暹、承乃以天子還洛陽。出箕關,下軹道,張楊以食迎道路,拜大司馬。語在楊傳」とするが、范書では、
初,帝入關,三輔戶口尚數十萬,自傕汜相攻,天子東歸後,長安城空四十餘日,強者四散,羸者相食,二三年閒,關中無復人跡。(范書)
建安元年春,諸將爭權,韓暹遂攻董承,承奔張楊,楊乃使承先繕修洛宮。七月,帝還至洛陽,幸楊安殿。張楊以為己功,故因以「楊」名殿。〈李賢注:獻帝起居注曰:「舊時宮殿悉壞,倉卒之際,拾摭故瓦材木,工匠無法度之制,所作並無足觀也。」〉乃謂諸將曰:「天子當與天下共之,朝廷自有公卿大臣,楊當出扞外難,何事京師?」遂還野王。楊奉亦出屯梁。乃以張楊為大司馬,楊奉為車騎將軍,韓暹為大將軍,領司隸校尉,皆假節鉞。暹與董承並留宿衞。(范書)

洛陽に入ったときを、陳志は、「天子入洛陽,宮室燒盡,街陌荒蕪,百官披荊棘,依丘牆閒。州郡各擁兵自衞,莫有至者。飢窮稍甚,尚書郎以下,自出樵采,或飢死牆壁閒」と伝え、続けて「太祖乃迎天子都許。暹、奉不能奉王法,各出奔,寇徐、揚間,為劉備所殺」と、結末に飛ぶ。
裴注に、楊奉のこととして、「英雄記曰:備誘奉與相見,因於坐上執之。暹失奉勢孤,時欲走還并州,為杼秋屯帥張宣所邀殺。」とあるが、やはり結末。

范書は、もうちょい曹操が天子を迎えることに詳しく、
暹矜功恣睢,〈李賢注:恣睢,自任用之貌〉。干亂政事,董承患之,潛召兗州牧曹操。操乃詣闕貢獻,稟公卿以下,因奏韓暹、張楊之罪。暹懼誅,單騎奔楊奉。帝以暹、楊有翼車駕之功,詔一切勿問。於是封衞將軍董承、輔國將軍伏完等十餘人為列侯,贈沮儁為弘農太守。〈李賢注:袁宏紀曰:「誅議郎侯祈、尚書馮碩、侍中(壺)〔臺〕崇、討有罪也。封衞將軍董承、輔國將軍伏完、侍中丁冲、种輯、尚書僕射鍾繇、尚書郭溥、御史中丞董芬、彭城相劉艾、馮翊韓斌、東郡太守楊眾、議郎羅邵、伏德、趙蕤為列侯,賞有功也。贈射聲校尉沮儁為弘農太守,旌死節也。〉(范書)
曹操以洛陽殘荒,遂移帝幸許。楊奉、韓暹欲要遮車駕,不及,曹操擊之,〈李賢注:獻帝春秋曰:「車駕出洛陽,自轘轅而東,楊奉、韓暹引軍追之。輕騎既至,操設伏兵要於陽城山峽中,大敗之。」〉奉、暹奔袁術,遂縱暴楊、徐閒。明年,左將軍劉備誘奉斬之。明年左將軍劉備誘奉斬之〈李慈銘謂案三國志先主傳,是時尚為鎮東將軍,未拜左將軍也〉。暹懼,走還并州,道為人所殺。〈李賢注:九州春秋曰:「暹失奉,孤特,與千餘騎欲歸并州,為張宣所殺。〉胡才、李樂留河東,才為怨家所害,樂自病死。張濟飢餓,出至南陽,攻穰,戰死。郭汜為其將伍習所殺。(范書)

李傕・郭汜の最期

陳志は、後日談として「董承從太祖歲餘,誅。建安二年,遣謁者僕射裴茂率關西諸將誅傕,夷三族。」と、董承・李傕の死を伝える。裴注は「典略曰:傕頭至,有詔高縣。」とする。
これは范書で、
三年,使謁者僕射裴茂詔關中諸將段煨等討李傕,夷三族。〈李賢注:典略曰:「傕頭至,有詔高縣之。〉以段煨為安南將軍,封閺鄉侯。(范書)

陳志は、郭汜の最期を「汜為其將五習所襲,死于郿」として、すぐに張済らの結末を「濟飢餓,至南陽寇略,為穰人所殺,從子繡攝其眾。才、樂留河東,才為怨家所殺,樂病死。遂、騰自還涼州,更相寇,後騰入為衞尉,子超領其部曲。十六年,超與關中諸將及遂等反,太祖征破之。語在武紀。遂奔金城,為其將所殺。超據漢陽,騰坐夷三族。趙衢等舉義兵討超,超走漢中從張魯,後奔劉備,死于蜀。」とまとめる。

范書の残りを貼り付けておく。
四年,張楊為其將楊醜所殺。四年張楊為其將楊醜所殺 集解引錢大昕說,謂案獻帝紀,在三年十二月。按:校補謂袁紀亦屬之三年,與獻紀合。又「楊醜」袁紀作「眭固」,亦異。〈魏志曰:「楊素與呂布善。曹公之圍布,楊欲救之不能,乃出兵東巿,遙為之埶。其將楊醜殺楊以應曹公。」〉以董承為車騎將軍,開府。(范書)

自都許之後,權歸曹氏,天子總己,百官備員而已。帝忌操專偪,乃密詔董承,使結天下義士共誅之。承遂與劉備同謀,未發,會備出征,承更與偏將軍王服、長水校尉种輯、議郎吳碩結謀。事泄,承、服、輯、碩皆為操所誅。(范書)

涼州の結末

范書 董卓伝は、涼州の後漢末を節略して載せる。『三国志』のほうが詳しいから、ここ自体に、あまり史料的な価値はない。

韓遂與馬騰自還涼州,更相戰爭,乃下隴據關中。操方事河北,慮其乘閒為亂,七年,乃拜騰征南將軍,遂征西將軍,並開府。後徵段煨為大鴻臚,病卒。復徵馬騰為衞尉,封槐里侯。騰乃應召,而留子超領其部曲。十六年,超與韓遂舉關中背曹操,操擊破之,遂、超敗走,騰坐夷三族。超攻殺涼州刺史韋康,復據隴右。十九年,天水人楊阜破超,超奔漢中,降劉備。韓遂走金城羌中,為其帳下所殺。初,隴西人宗建在枹罕,自稱「河首平漢王」,署置百官三十許年。曹操因遣夏侯淵擊建,斬之,涼州悉平。(范書)16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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